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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绾青丝定盟约优美散文

时间:2022-05-29 01:24:21 诗歌散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准备的谁绾青丝定盟约优美散文,本文共8篇,欢迎阅读借鉴。

谁绾青丝定盟约优美散文

篇1:谁绾青丝定盟约散文

谁绾青丝定盟约散文

折叠月夜下的缱绻侬语,侬将相思孤立。倦偎夜楼肠千结,愁思寂寞老,消魂东风软,沉吟何处问?忆残风晓月冷,泪凄凉咽,人间情事似月圆月缺,自古岂能全?相爱是一场曲终人散的婉约,挑逗着如烟的羞涩,落花的残红。我知,重拾的爱将不复初遇的纯馨与绝美。

玉箫幽怨,绯侧多情,庭前桃花静待飞絮乱,东风一夜聆春雨。露霜夜长,忆十里长亭与君别,倦倚梨花舞云裳,蝶舞相思画初心。谁人淡描娥眉,轻拈几朵娇艳的桃花,将清丽的诗词携刻成绝美的离别曲。流年浮生,繁华似景,细细研磨一曲风月,执笔画心,便是我所期盼的淡泊。今生不求与君长相依,长相守,只盼与君不相见,亦相思。今生缘尽,来生不续。

夜雨初歇,笔墨微凉,拈花入画,为君赋词。飘渺的尘缘落在我的眉间心上,花香盈袖,摇曳恣意的风情,将春心精雕细琢。哪一种风情是你许我的前缘,哪一种别致是你许我的青睐?一花一叶,一山一水,一句一诗,是你许我的花样年华。浅酌忘情的相思,将万缕愁心留住,为君绾一个同心结。冷月清秋,谁在半睡半醒间将余香轻拈,遥寄来世的锦书,掬一池青碧,顾影自怜?

十里桃花,人面依旧,笑看轮回奈何畔。奈何,侬本多情,君本情薄,那一季的蝶舞花香,恍然如昨。今日憔悴花颜,望断天涯路,水中花,镜中影,人间情爱皆是一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执念。不如问月,焚情,将斑驳迂回的悲伤折断,避世隐居,随缘浮萍,乐意逍遥。

慈悲的夜簇拥秋水,垂涎人间美景。愿葬花焚心,付与流水。见与不见,念与不念,那温暖的柔情都幻化成缱绻侬语,驾着清风翱翔九宵天外,不问情为何物,哪堪生死相许?悲喜无关风月,亦镜中幻影,浓情转淡,爱殇缘灭。夜深望断弦上月,玉指轻拈一季茶蘼,将袅然的花事终了。散尽尘缘,我欲仙去,将一颗菩提心禅定,与天地侃侃而谈。此生,只与你的魂同悲,同喜,与夜月同眠千古。

执念的翅膀,放生了曾经的依恋,也偷渡了流年的杯觞,饮尽余生的韶光,憔悴催人老。逝去的,蓦然回首,那人依旧灯火阑珊处,不悲不喜。爱的模样明媚如初,我的心苟延残喘。念经年,与君执笔画心,与缱绻相思的雨季,一眼万年。相遇皆是久别重逢的宿缘,或因缘浅深情,或因缘深情浅,搁浅的爱河,枯萎了彼此的情愫,将你我生离,相见无语泪凝噎。

芬芳的雨季,你将我的爱情一夜吹熄,凋零那颗沮丧的芳心,请许我微微低首,默默低泣。幸福的断章,慵倦我的素心,将我的魂儿牵走。时光的沙砾漂移雪花的清影,将寂静的.黄昏吹奏。一缕暧光从天空一直埋进你灵魂深处,摇落爱的纯馨,将永生捕猎。逃离爱的净土,误入桃源仙境,希冀爱的香风与我擦肩而过。

人间的冷暖自知,如人间的情爱自知。遥遥山水隔成了两座孤城,一念一动之间牵引着彼此的刻骨铭心,缺一不可的沉醉。缘,是相思的情种,萌发人间的至情至善,终于尘世的愁绪。份,是无情的花骨,结出爱的忧悒,终于缘的深浅,将情愫斩断,化尘垢。

今生的缘份若不能得以圆满,何寄情于来世相约?三生三世不了情,来生相约,何以缘续?逃离不了的宿命将完美的爱生生折散,孤独才是至情至爱之人的归属。无情终为有情苦,有情终为无情弃,月之圆缺,亦如人间离合,悲喜交欢,亦如天意弄人。红尘事,自古伤心难画,我把眷恋藏于残诗断肠中将柔情诉君知,君不怜我我怜君。

雪似花飞东风漫,玲珑月下相思露,一抹春风青苔瘦。伊人伫,笔墨残,为谁赋夜词?倾潋此生不老的相思,酿一杯女儿红,念君独饮泪莫休。竹叶青青,泪痕斑斑,摘一抹夜风,拈花问情,弄卷月倾人。落花流水皆无意,辗转柰何红尘念,雨蚀几寸相思地,清夜无声伴花眠。拂去满身花雨,燃烛香一瓣,掬半生相思化蝶飞。

篇2: 谁为我绾尽青丝我为谁鬓生华发散文

谁为我绾尽青丝我为谁鬓生华发散文

一个人,静谧在时光的角落,展开回忆那斑斓的宣纸。

携一朵彩云作画,撩动墨色;清拨湖面,簇一湖荷花绽香的温柔。

烟雨江南,一世繁华;待我倾尽天下,只为陪你踏碎那一场盛世烟花。

研一湖秋色涟漪入墨,妆花泪湿了远去山的重峦。就让这等烟雨的天青色,借走湖边那几分柳绿的鸢尾。

清风徐徐,云彩飘摇;在远处衔接着水花相连,丝丝倾入画末。婀娜的身姿,衬着湖光山色;斜阳脉脉,宛若如初见。相遇的瞬间,不知;在梦中的楼上月下重演了多少边?

画一笔暮风古榕,熏习的晚风吹落了多少盛满枝桠的相思?轻盈眼眸如水澄澈,湮灭了多少摄人心魄的华丽诗篇?

今生,谁为我绾尽青丝?碎落了那一地的梨花未央,伴着窗外的烟雨微熏入梦;梦中人起舞月下。

今世,我为谁鬓生华发?踏沧着那一夜的歌舞升平;留下了三生三世,毁人不倦的等候。

是谁?折尽海棠轻叹,说爱折花不爱青梅竹马。相思入骨侵入心,此恨怅茫夜风凉。

描一处枫桥夜泊,看江边弥漫着的秋色连天。等到袅袅炊烟升起,江边渔火通明;映衬着船前绯红秋叶。是谁怀抱着那寂静的喧哗不肯入眠?那迷离的月霞,是否;可以给漂泊的古船指引停泊的远方?江边流水浅浅,是否;可以将所有的记忆洗涤忘记?画楼西畔的反弹琵琶声,是否;有一种要回到她身边的呼唤?

绘一街夜晚小巷,飘摇着一株油纸伞;风中清吟着相思的琴瑟,悄悄划过泛白的青石板路。夜晚的.小巷悠长深邃,散落着那晚我故作坚强的洒脱。这熟悉的场景,萦绕在我心头一年,一年,又一年;在记忆的深处从未消失匿迹。

摹一场烟花三月天,燕过翠绿陌柳间。绾在发束的青丝,随风扬扬洒洒;仿佛述说着这一生无悔的缠绵悱恻。烟雨朦脓的夜色,有着那不改初衷的等候,经历了淅沥烟雨洗礼的油纸伞,依然在断桥边徘徊舒展。

可惜,前世我欲成画却未成画;荒了那一场盛世的繁华。等候今生,只待你会把我补在画末;与你一同入画。惊涛海面,轻舟穿浪;流连在这山青水色间。一袭,淡去思念的江南烟雨落在身前;我想和你共画一场墨色烟雨中的风岚。惟愿此生,为你倾尽笔墨作画;来生,为你负了那一场江南烟雨。

篇3:青丝落优美散文

青丝落优美散文

冬天刚走,春就迫不及待地赶来,赶得气喘吁吁,于是便是接连几日的风,温吞吞的有点混沌,就像是盘古或那钟山之神的气息。浸在这样的气息中,烦躁终于炸开了锅,迎春花最先发飙,喷出了几点火星,接二连三的便是处处怒放的娇艳了。其中莫的命也开了花。

莫的头发就是莫的命。莫那一头青丝绸缎一样的质地,泛着柔和的光泽,可以像水波一样摇荡。莫从未修理过它们,她要它们肆意地蔓延生长,就像自己的生命一样酣畅和奔放。莫爱它们,爱到没事就轻轻抚摸着它们,像吁气一般和它们悄语。也有愤恨时不自觉的撕扯,撕扯得七零八落,也伤心得稀里哗啦。爱和恨从来就悖论地互生吧。心喜了可以亲亲它们,心怯了把下颌一收就隐进了沸沸扬扬的烦乱的青丝里,谁也见不到那片刻的脸红心跳或是眼里的潮润。总之,莫的头发就是莫的依靠,是藏匿和发泄的憩园。现在呢,莫的头发零零落落地开叉了,莫没事就聚精会神地把一根根开叉的头发用牙齿生生地咬断,这是为它们续命的方法吧。可是那开叉的头发还是一天天存在着,只能眼瞅着它们一根根死去。“开了叉的头发,残了的命。”莫抚弄着头发深深叹了口气。其实,春愁细细无边际,似乎还是全为了一个伊。

返校当天,莫一个人拖着行李箱走在久违的路上,假期的单调就像在家里的胃,从不知道饥饱。混混沌沌地过了一天天,等微微睁睁眼的片刻,才知道早就是春天了,假期便也在久久的期盼中接近尾声。提前四天返校的莫厌恶着天气的不温不火,就像嘴里温热的口气,行李箱颇有些沉重,一箱的书成了累赘,刚进校门没几步,莫的手就已是微微麻了,那毛衣的里层大概也汗津津了,正忧虑着,箱子的拖杆兀自地罢工了,早就该预料的事,正如离家时妈妈的担忧。莫坦然接受,大无畏地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弓着背、倒退着艰难地前行,片刻就要直起身来喘口气。一同路的个戴着眼镜长相模糊双手都拿着包的男生友好地对莫说:“来,你帮我提着包,我替你提着。”莫抬起身大咧咧地拒绝着:“不用哈,我自己没问题。”男生讪笑着离去。莫就这样一个人气喘吁吁地拖着行李,正午的阳光下扎着的头发有着凌乱的影。好不容易到了宿舍楼厅,心里是终于到家的兴奋,可是气还没有喘匀,舍管姐姐一脸严肃地说:“没开学不让住啊。”“那什么时候可以住?”莫一脸哭相地问。“要等上级通知。登记之后才能上楼啊,只准放东西。”莫满心的沉重,拽着行李挪上了七楼。打开宿舍门,酣睡了一个假期的宿舍散发着封藏的霉味儿,灰蒙蒙一片。莫将行李掷在一边,站着喘了会气儿,找了抹布扫了扫自己的椅子坐定。莫这才发觉,自己早就汗流浃背了,汗水渗出了外衣,在清冷的宿舍里一点点冷却,袭来阵阵凉意。

莫怔怔地坐着,眼瞅着外面的天缓缓地昏暗,心里也一点点变凉。莫下意识地给伊发短信,更确切的是习惯性地给伊发短信,很早就养成了遇到困难就找伊的习惯。“凭什么不让住啊?现在都没人住吗?”伊的回应是莫的安慰。莫就抱着这样的安慰背上包,迎着夕阳大踏步,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抱着坚定信仰的流浪者,其实这全是靠着伊的那条短信的温暖。在宿舍前路上的拐弯处,莫竟又碰到了那个要帮她提行李的男生,莫一脸漠然地走过,其实如果不是那个男生旁边还有一个男生的话,莫也许会微笑一下吧。莫就是这个样,一个表面高傲内心怯懦的女生,尤其是见到伊,这种状态就更加凝固和持久。其实,莫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伊了,连零碎的片段也没有,哪怕是眼光捕捉到的一角衣襟,曾几何时,莫是多么自信,只要伊在她目所能及的范围内,她就可以发现他。然而现在呢,时间真的很可怕,它在不知不觉中磨损着很多珍贵的感知,莫早就没了那份底气。“你的考研大业尘埃落定了没有?”莫只有靠短信丝连着伊,“彻底拜拜了。”“这样也好,无后顾之忧了,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啊。”莫虽这般安慰着伊,可短信中体察不出口气,也看不到莫那微皱的眉头渗出的惆怅,莫的心为伊沉重,食指无意识地缠绕着发梢,一声深深的叹息。或是因为伊考研的压抑,或是因为伊面临着离开校园的何去何从,早就与伊休戚与共的莫提前两年有了相同的忧虑,尽管这仅仅是不为当事人所知的一厢情愿。莫与伊之间的那层物质不是薄纱,而是因现实的真切而存在的像整个春天一样的蕃起蕃长的压力。彼此感情的点与不点、破与不破、通与不通,都不过是冬季遗留的哀伤,有点骨刺般冰凉尖刻的疼痛,于是那点依靠想象而存在的感觉便成了珍惜的全部。只要彼此不变,那时间就在彼此的心里执拗地停留,就像妖娆缠绵的青丝,最终失不了开叉的命运,生生撕裂开来,似乎各自有了方向,然而只要发根还在,即便撕裂却还是一处的煎熬。唉,一根长发,一生的纠缠与牵挂,唯有且行且回望,哪怕是渐行渐远。

正常的日子过了一两天,很快就按部就班,天却淅沥淅沥下起了雨,初春的雨有点潮潮的暧昧。莫像往常一样去上自习,碎步挪在路上,把伞稍稍移低,指望得见脚下一尺的地面,阻隔了视线,也阻隔了一些不情愿地相见。莫只盯着鞋子前后交替,有点倦。走在下坡的路上,伞还是以前的高度,视野却宽阔了不少,那从一如往日的蔷薇在细雨中轻轻地摇曳,莫很自然地望见了伊,像往常那样反向而行,伊的身边有个男生,莫无语,用伞遮挡了一下走过。其实,即使伊身边没有同伴,莫也是无语吧,就像两年来多次邂逅的表现一样。除非像那次在楼梯口,两个人近距离的目光对了目光,再也没有余地躲藏。两个人可以在短信里彼此贴近,有知音的契合,有知己的彼此安慰,但是一旦真真切切见到对方,哪怕是眼角处的一丝停留,都会让彼此避之不及,也许避过了还会在心底欣喜地埋怨,彼此太过珍惜,还是都彼此充满了信任危机?然而两年了,两年来的深深浅浅的悲喜,早就使相见的表面变得波澜不惊,只是莫总是忍不住回头,为的仅仅是给伊的背影一个微笑。

就像是没睡醒的眼睛看到的似真似幻的梦境,课程在走马灯地转换,大脑代替了心的职责。下了晚自习,莫和女伴行在路上。“那个《醒世姻缘传》实在太糟糕了,完全看不下去。”莫使劲地向女伴抱怨着,竟又不经意瞥见了伊的背影,心里还是陡然一阵欣喜。他们居然同路同向而行,简直就是个奇迹。莫注视着伊那神气的步履,耳朵漂浮地听者女伴的话。莫提高了声调,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只是语调里多了点温柔,多了点情调。继续着前行,莫和伊若即若离,仿佛都在告诉对方,我在这里。初春夜里的那份凉意悄悄隐去,周围的人声,远处的灯火,天上的星星,都成了轻飘飘静止的幕布,焕发着舞台灯光的绚丽。莫的声色里只有自己,眼睛时不时瞟一眼夜色里自己的影,散着的头发在微风中自行梳理,摩挲在耳边有些痒痒的温柔,而心里却跳动着一个伊。走到了南北向的路的尽头,拐弯处伊竟靠近了莫,莫在心里悄悄地笑着,有意挤靠着女伴走在了另一边,这样一条不长不短也不窄的绿化带分隔开了两个人的表演、全心全意地投入。彼此若无其事地走过又分开,交叉路口,莫照例回头,只望到了伊在夜里的影。心里空落落地欢喜着回到宿舍,莫抚弄着自己的头发,寻着那些枝枝杈杈也寻思着与伊的或悲或喜,建构了两年的柏拉图式的爱恋,伊就是莫的贝阿特丽彩。两年的时光,不再会有初见的惊心动魄和不知谁人是伊的千回百转,有的是一点点不甘心的倦意,就像莫的长发情结。长到二十岁,第一次蓄起长发,曾藏在心底的二十年的期盼,第一次变成了现实,可得到了却有些乏了,是期盼的太久太久,伴着年岁的流逝,热度也在一点点消褪。但最终还是珍惜的,因为是自己的,逝去的、现在的、将来的,哪怕是千疮百孔。于是,也珍惜着与伊的每一次邂逅,纵使那些画面已渐渐斑驳。“看到你状态还好,为你开心。”回到宿舍的莫,寻到了继续的理由,可以延绵一会那路遇的惊喜。“情况比较复杂,一切未见分晓。”莫不再问,略略踌躇了片刻,“聪明人自有聪明的处世之道,只要你好。”莫的.心对她肩头摩挲的发梢悄语。早就习惯了揣摩短信中的语气,莫在心里安慰自己,她和伊仅仅还有很短很短的距离。心里的贴近和相见的冷漠对抗着,而莫仅靠着愿意相信而相信将矛盾整合着,尽管这种整合是极大地不安与延绵的痛楚。

周末的餐厅,人本就稀稀朗朗,而且多是形单影只,那些热恋的人,成群结队的人,此时此刻在这样一个声色饱满的时刻,大概都在校外的某处惺惺相惜吧。腕上手表的指针刚指向十一点,莫照例到达了餐厅,只是步履要比平时轻缓得多,于是便也温婉了些许。莫从光亮亮的春光下走过,小心翼翼地用手背挑开餐厅门上那有些油污的毡布帘,一走进,呼吸到的气息便直接从鼻孔到了胃里,暖暖的。莫有个习惯,每当自己一个人在心里感到孤单和冷寂,她必然要到卖面的窗口去买一碗香菇炖鸡面,那种可以暖到胃里也暖到与胃相距不远的心里的香味,让莫无法抗拒。当然还有等面时的闲暇,其实莫是最讨厌等的,等是一种赌,筹码是最宝贵的时间而结局却往往是一场空,赌的人便亲眼看着自己青春亮丽在一种情绪中一点一点灰掉,灰成黑白色,直到隐退。每当莫等面时,卖面的小伙都很热情地搭讪,莫知道是善意的,但莫除了必要的回应,往往就沉默着微笑。莫其实在想一个叫云的小孩。想去年元旦时节,两个人的约会,是姐姐和弟弟那样的家人的相聚,虽然云告诉莫他喜欢她,但是莫知道那种喜欢,是对姐姐的喜欢。元旦的三天假期,莫的心冷得发紧,伊好像在莫的感觉里也凭空消失,这样的日子里莫只是想要最赤裸裸的温暖,能看得到摸得着,莫便想到了云,再也没有家人的感觉在这时更值得依靠,虽然当时的莫在编辑那条约云的短信时,犹豫再犹豫,一种淡淡的罪恶感在手指上方缓缓飘移。那精神的爱恋在世俗的相亲相爱的节日氛围中呈现着软弱。莫记得云很高兴,是小孩子那般的高兴,莫又何尝不是,虽然在高兴地笑容底下是无边际的忧伤。莫记得云吃完面时嘴角的汤汁,莫递给云面巾,云不肯擦,说是不习惯。于是这个卖面的窗口也便成了云嘴角遗留的温暖。在没有比云更让莫觉得安全的男生,因为云是个最知道莫的小孩,他叫莫,姐姐。每次莫怵在这个小窗口等着自己的面,便也就想着这个叫云的小孩,丝丝暖意便攀爬到心里。当然莫也不曾忘记,她曾经的软弱,曾经对世俗的妥协。

晃晃悠悠的思索中,莫已快走到窗口边,虽然从光亮浸到昏暗里,莫的眼睛还只是看到灰暗一片,隐隐看到些人模糊的轮廓。莫又见到了伊,伊右臂膀斜靠着卖面窗口的玻璃窗,正歪着头看着莫走来的方向,当莫看到他的一瞬,伊触电似的扭头,本来要买面的莫低着头从卖面的窗口处,从伊的身旁默默地走过。莫在卖面食的窗口买了一个包子,然后躲在那盛放筷子的立橱后悄悄地观望,她看到那还是模糊的伊在环望着四周,似乎在寻找。莫会心的微笑着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定,莫用吃一个包子的时间细细思索着伊有没有望见她,有没有就在她的附近。等莫仔细地吃完,起身准备离去,莫看到伊大跨步地抄着口袋走过,那窗子透出的光,让伊在莫的眼睛里模糊地仿佛成了梦境。两人走出了餐厅,一前一后,莫在伊的背后不近不远的跟着,望着伊的背影,莫多么希望这样一直走下去,哪怕伊永远也不回头,其实莫也希望伊永远不要回头,就这样像走在梦里,美好而安全,不用去担心现实的真切。就在莫这有节奏的一曲幸福里,突然有了不谐的音调,一个女生和伊打了个招呼,伊便和那女生一同前行了,而且伊在兴高采烈,莫听不清伊在说些什么,只是莫看到了一种表演,就像那天晚上的一样,莫紧闭着嘴巴,皱着眉头紧紧盯着伊,满心的愤恨。莫就这般盯着伊前行,忘记了脚下的路,也看不到周围的所有。突然有人叫了声“莫!”,莫愣愣地看到了迎面走来的柯,莫的表情来不及转换,映射到柯的脸上,反弹回一种窘态。

柯,一个曾隐隐向莫透漏过相惜之意的同样郁结的人,只是莫早就无力承受,一种世界里,有人介入就必然有人退出,不然心便会太负累,更重要的是,柯真实。柯的离去,也许仅仅就在莫的眼角扫过,此时愤恨的莫,心里只有愤恨,莫的手指在不自觉地缠绕着发梢,狠狠地撕扯,莫能听到空气里的噼里啪啦,那是木柴燃烧时爆裂的声响,气急败坏的莫转了方向,拐向了另一条路,只是一路上的脚步在沉重地“吭吭”地呼吸,吹地一路的尘土轻轻摇晃。回到宿舍的莫,一只手纠缠着头发,恨恨地给伊发短信:“我就这么讨厌啊,让你避之唯恐不及,别说你没看到我。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伊在莫的预料中保持沉默,其实莫早就习惯了伊对她不作理会,她再也不会像两年前一样,会揪着心抱着手机一直等一直等,等地心力交瘁,两年后的现在,她可以发完短信便去做她该做的事,虽然心里还是隐隐的痛。稍稍平静的莫低着头数着自己揪扯下来的头发,轻轻和它们道歉,唉,人总是施虐的动物,对越爱自己的,自己越爱的,往往越是如此,莫有多爱她头发,就有多对不起它。就在这深深的歉意中,莫稀释着因为伊而有的痛楚。

一天,领到校报的莫,突然发现文艺副刊上刊登了她的小说,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写的,关于柯,还有莫的想象,莫自己潜在的痛苦。只是不知道一直都倡导主流话语的校报为何时隔近一年的时间去刊登一篇非主流的甚至有些触禁的小说。莫的小说,莫的亦真亦幻的生活,莫的想象,莫的精神完美主义,现实在莫的世界里披了五彩的华衣。“看到我在校报上的文章没有?”莫终于又找到借口联系伊。“我离开学校很久了,没看到。”伊回应。“我前两天还看到你,难道我认错人了。”莫不相信。“据不少人说,校园里有个人和我长得很像。”瞅着这条短信,莫看到了一池春水,全是波光粼粼的碎影,莫感到流动的血在心口停顿了一瞬。执拗地相信感觉的莫,竟主动被感觉欺骗了,是一个心甘情愿的错误,这是个“杯具”,只是莫无论如何也挤不出泪水来“洗具”。莫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一场无边的青丝雨,青丝纷纷扬扬地下落……

后来,梦醒的莫写了一个故事,叫做《青丝落》。此时此刻要止笔的莫听到心在轻轻地说:“我饿了。”有个人从莫的心里走出来了,那个人叫做伊。

篇4:青丝成雪优美散文

青丝成雪优美散文

上大一的第一个除夕,父亲便带上我回县城看望奶奶,陪她吃顿午饭,傍晚再开车回来,因为考虑到母亲仍上班不能回去,所以只好出此下策。路上父亲对我说:上年因为你要准备高考,所以上一次只有我和你二伯回去的的,现在你上大学了,以后有时间就要过回来看看她老人家,每次回去她总念叨怎么你不回来看她呢?今年清明要不你也回来吧,到时候我带你回老家去给爷爷上坟祭扫……

“我清明和朋友说好了准备一块出去旅游去,没时间,不去了。”我简洁又果断拒绝了他,实际上也是想阻止他继续没完没了地说下去。

他很“知趣”地点点头,不再说话,专心开车。

车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凝固,我硬着头皮还是不敢去看他,干脆扭头望着车窗外道路边的松树和时常从我眼前一闪而过的汽车发出簌簌的声音,干脆直接将窗子开到最大,任由寒风亲吻我的脸颊,没一会脸就冻得通红,心里乱如麻的情绪能未得到压制。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在这胡思乱想间过去了,路程真的不远,但却不得不承认的是:它的确成为了阻碍我们与奶奶联系的围墙。

近年来奶奶的身体愈来愈差,但每到过年依然坚持让父亲开车接她到城里和我们一起过年,我知道也许奶奶一年里最期待这一段日子,她的孩子,孙子如今都已扎根于此。但近两年却再未到我家或二伯家过年,后来才得知奶奶现在腿脚也大不如从前了。原本还可以依靠拐杖慢慢挪步的她,现在出行基本都需靠轮椅代步。

车渐渐驶进有些印象的巷子,我清楚地知道此刻奶奶就在距离我不过一千米的屋里。可真当车开到一排样式毫无差别的房子面前时,我有些彷徨了。本试图搜索脑海里仅剩的记忆碎片,表姐站在不远处叫住了我,我慌忙转身打招呼,由她领着我进屋。

我跟在她身后,自嘲道:没想到县城如今变化越来越大了,要不是你喊住了我,可能我现在就跑到别人家里去了。”表面这么说,心里却仍很惭愧。上一次来这里还是中考完后回来看看,一晃又是三年过去了。

表姐轻轻推开虚掩的屋门,奶奶正躺在床上,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睡的很香。表姐递给我一木凳,示意我先坐下休息,她上楼去拿些东西给我们吃,还没等我回答便急急上去了。

我不敢大声说话,屏着呼吸轻声轻脚地坐下环顾屋子四周。奶奶现在和三姑家住在一起,这样每天都方便照顾她。奶奶住在一楼,屋子不大,刚好能够放下一张床,一张桌和几个能落脚的凳子。屋子里很阴冷,坐下没几分钟便打了个寒颤。墙上挂着的空调并没打开,之后问起奶奶怎么不开空调呢?她说,开着太浪费电了,自己觉得冷的话就多穿几件衣服呗,再说遥控器上按钮这么多,自己根本不会开。只有每次表姐她们呆着觉得冷时才会让表姐她们打开。

父亲是个性急的人,拎着大大小小的年货,直接推门而进,奶奶一下子惊醒了,支着身子靠在床头,眼睛睁着大大的,有些惊讶地看着我问道:“这是微波吗?完全认不出来了,越来越像大小伙子了。”

我笑呵呵地回答:“我是微波。奶奶,我回来看你了。”

奶奶侧着身,耳朵凑过来,说:“奶奶耳朵不好使喽,你说什么?”

我提高嗓子又重复一遍道,她终于听清了,眯着眼朝我笑,眼角的沟渠曲曲折折流向四面八方,我知道那是岁月雕琢下的烙印。

父亲坐在床边,问起她近期身体状况,两人一问一答,我躺在床尾,盯着天花板不知该说些什么,表姐从楼上下来和父亲也聊了起来,我更坐立不安了。

明明面对的是自己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面对面坐在一起,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三姑也早早下班回来,三人聊着近期的趣事不亦乐乎。奶奶依旧靠着床头静静地听着他们仨的谈话,也许奶奶根本听不清他们都说些什么,但她仍坐在那里笑看着他们的聊天……

“奶奶,背……”

“再走一会就快到家了,听话……”

“不嘛,我累了,走不动了,奶奶背我走……”

“那你站到那块石头上去,我背你……”

夕阳下的乡间泥泞土路上,一个调皮的娃娃趴在一位年迈老人的背上,搂着她的脖子,哼着不知从哪听来的小曲,老人呢,双手护着娃娃短短的小腿,一步一步地走回家……

小时候,父母在小镇里开了间修车店,由于刚开始起步经营,两个年轻人毫无经验,常常起早贪黑买配件,整理仓库,核算账本,忙的像无头苍蝇般,但最后往往是事倍功半,没办法只得把我托给仍住在村子里的奶奶带。于是,便有了上文所说的场面,村头巷尾里也常常会听见奶奶的呼唤声……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奶娘也已经到了杖朝之年。村里的老房子也依然挺在那里,只不过如今物是人非,更显得清冷了。房子是八十年代最常见的土坯房,墙是黄土打的土砖砌成的,外面用麦草和泥土,往墙上一抹就好了,住在里面冬暖夏凉。但现在村子里家家都盖上了小洋房,老房子在一群新房里更显得格格不入。它就像是这座村子里仅剩的老人,面对一切新鲜事物的冲突,他将自己锁在尺丈大小的土地上,哪怕心里荒草丛生,也不愿同外面随波逐流。老[武1]房子年久失修,残垣断壁,满院的杂草肆无忌惮地缠绕在藤上,掠夺着周围邻家种植的南瓜藤的养分。

木门发生“吱——”的长鸣,道出了它的年代感之久。里面空空如也,只剩下少许的大家具。倘若不是走进看见床前附上一层灰尘,我更愿意相信这里与外界所隔绝,时间没有改变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切都和奶奶搬进县城里时一模一样…….

土墙经历了长年累月的风吹日晒,干裂出无数道口子,摸上去好像是老人饱经风霜的褶皱的双手,让人心疼又担忧,害怕有一天这位见证了三代人成长的“老人”会突然倒下。

房子是奶奶和爷爷结婚时凑钱盖起的,之后奶奶又生下了父亲兄弟姐妹七人。父亲在家中排行老小,世事难料,据父亲回忆在他上小学五,六年级时,爷爷就因生病家里没钱及时医治去世了,这使得原本生活拮据的家庭雪上加霜,奶奶独自一人扛起了养活七个子女的重担,就这样日子又熬了几年,大姑,二姑相继辍学出门打工帮奶奶勉强撑着这个家,可其实他们都明白这个脆弱如浮萍般的家每天都在看似平静的水面上漂浮,不必风口浪尖,也许只需要一场突如其来的旱灾,大雨就足以让这个家庭元气大伤,一蹶不振。

好在年纪不大的父亲他们很懂事,每天放学回家主动就背着篮子去田里割草打药,砍柴做饭,力所能及的去为这个家尽份力。就像《活着》里所描述的,他们憧憬着这个家能够“从鸡长大变成鹅,鹅长大了变成羊,羊长大了就成了牛,牛长大了变成共产主义,天天吃饺子。”

这一想法一拖就是十几年,直到兄弟姐妹七人纷纷成家,前后扎根于小镇,县城,市里…….这个小家终于由当初那个不起眼的贫困户成为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田里田间闲聊的“有出息人家”羡慕的对象。虽然并未亲眼见过奶奶听见村民们谈论后的表情,但我可以想象奶奶挺直腰,心里颇骄傲的神气,毕竟谁不希望自家孩子出人头地,有出息呢[武2]?[武3]

初三那年,因为脑袋里长了一个恶性肿瘤,急需诊治动手,奶奶被转进市医院,为了提高手术成功率,二伯,父亲几人托人找了可能是国内业界里医术最高明的专家来做主刀医生,可是医生还是明确告诉父亲他们此手术依旧存在不小的风险性。

手术被安排在周六晚上,我和父亲,二伯几人一同前往医院。穿过一楼门诊大厅的喧嚣嘈杂,迈进电梯的那一瞬间气氛变得凝重,电梯内每张脸上都挂满着各家的烦恼,每个人都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站在我身边的一位中年大叔甚至深呼吸了几次,我知道他们需要给自己调整情绪,准备接下来面对病人的谈话,也许他是作为一家之主的角色,因此他的每句话,每个举止都直接影响着一个家庭未来的走向,因此他更需要反复斟酌自己的言行,电梯内彼此短暂的四目相对眼神交流,便是对彼此最好的鼓舞。

我一直厌恶这种气氛,准确点来说是不喜欢医院这个地方,甚至不愿多提及它。在我的印象里,医院是一个集“极乐”“极悲”为一体的矛盾处,在这里你所看见的笑很纯粹,这说明那个人或者他(她)的亲友康复出院;如果你所看见的一个人脸色难看也是同理,只不过很不幸的.是另一面。

电梯来到七楼,我抢先快步走出深吸一口气,走廊上空荡荡的,这里已完全没有了一楼大厅的人间气息。这里有的仅是被各个疾病所划分的领域和走进去满目的白色,白色的床,白色的病服,白色的墙面……

每张床前几乎都起码坐着一位家属,或是给病人带饭吃,或是陪病人聊天,或是给整理病人内务……

奶奶则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没睡,侧着头看着窗外夜幕下鳞次栉比,灯火辉煌的城市,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父亲几人坐在奶奶床前,轮流劝慰她,话的内容相差不大,总的来说就是放松心态,不用紧张,配合医生工作问题不大。奶奶没说话,点头当做默许,让我坐在她身边陪她聊会天,具体说了些什么如今已经忘的差不多,只记得没聊多久,医生走进来提醒要做手术了。慌忙下的我一时词穷,也只得重复着让奶奶放轻松,别紧张。此刻我明白,原来人到了一定情况,真的只会说最官方的话语。奶奶闭上眼睛,我并不清楚她是否听见了。

当奶奶被推进手术室时,我第一次感同身受地体会到电视上同样情景一秒万年的漫长。时间是高悬在你头颅上一把利剑,它并不直接摧垮你,而是选择一刀一剐地折磨着你,让你陷入无尽的自责……

手术室门口的塑料椅,没有人坐下。人人心里都藏着一团火在燃烧,谁也沉不住气坐下。手术进行的时候,没人在门口看见父亲的踪迹。或许是有急事先出去了,我们都这么默认为。

仅仅关闭的手术门一直没有打开的迹象,内心焦躁的我决定先去趟洗手间暂时脱离这个地方。

拐进洗手间的刹那,突然在另一角落里我看见了父亲的背影。正准备走过去责问他为什么不过去等着奶奶,身体一下僵住,下一秒我轻轻向身后退了一步,父亲背着身子,脸对着墙偷偷抽泣,看得出来他极力压低自己的声音,不愿引起别人的注意,更不想让别人看见他脆弱的一面,可身体止不住的颤动将他的脆弱暴露无遗。

想了一下,还是没有选择走上前去安慰他。因为我清楚的明白,到了这里,一切言语都是徒劳的,所有的人喜怒哀乐都由手术完成的结果决定。

我缩身默默上完洗手间,便回去了。没一会儿,父亲神色自若[武4]地走过来,询问有什么动静没,听见没什么消息,点点头不再说话,手术室门前又陷入沉默。

手术进行地很成功,医生说再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全程下来,父亲都表现的很镇定。

近年来,因为奶奶的身体越显越臃肿,人也时常糊涂,听奶奶说:自己经常摇着轮椅去不远处的洗手间上厕所,出来后找不到回家的路是常有的事情。

中午的聚会上奶奶吃的很少,全程没说几句话,只是当我以茶代酒敬她我对她新的一年里的祝福时,脸上所绽放的充满着泥土味的笑容让我感到心安,那种感觉就好像从前趴在她背上的睡觉那种踏实,不必有任何的担心,一觉醒来就到家了。

饭后将奶奶送回住处,父亲几人简单的聊上几句,让我和奶奶告个别预示着该走了。冬天的太阳下山的很快,冷风趁此机会又大肆猖狂起来。我和父亲一出门便直接钻入车里,掉头准备回城。

这时屋子门口缓缓地出现了一个黑影,黑影摇着轮椅准备过来。冷风瞅准机会,张扬跋扈地刮着展示着它的威力。黑影吃力地依靠着轮椅蠕动着,头上戴的针织帽挣扎地要与冷风共舞,黑影有些着急,一手按住头上的帽子,一手仍摇着轮椅害怕来不及赶到我们面前,我们便走了。

“奶奶你怎么出来了,这么冷的天,也不怕又受凉了。”我率先看见,赶紧叫住父亲停车。

奶奶像个挨训的小孩子,缩了缩脖子,紧握着我的手说:“还不知道下次你啥时候再回来看奶奶呢,上大学了以后有时间就回来看看我吧,奶奶说不准哪天就看不见你了。”

“呸呸呸,大过年的咱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看现在父亲他们现在都混得不错,那都是托你的福气。”我佯怒道,打断她继续说。

她笑了。

“下次有空记得回来常看看奶奶,行不行?”奶奶坐着抬起脸来看我,样子像极了小时候我央求她买玩具的可怜样。

“好。”我搪塞着答应了,然后将她推回屋里,又向她保证好几次才和父亲上路回去。

路上,电台里来回播放着经典的过年歌曲,父亲显然被气氛所打动,哼着小曲儿丝毫不掩饰他此时内心的喜悦。我对此并非很感兴趣,懒散地扭头望着夜幕下路边朦胧可见的树木发神打发着时间,

突然电台里的歌曲戛然而止,停顿了几秒,主持人慢条思语解释道:“接下来是一位今天不能赶回家过节的观众所点的一首歌,送给现在同样坚守在各自岗位上,没有时间回家团聚的异乡人。”

“曾经的乡音,悄悄的隐藏,说不出的诺言,一直放心上……”

“微波,这次走了以后想见奶奶就难喽,以后放暑假记得常回来看看奶奶。”

这是父亲决定举家搬迁到城里最后一次奶奶过来,为了庆祝,也祈福进城后一帆风顺,父亲买了一挂五千响的鞭炮,临近中午亲友邻居纷纷过来祝贺道别。

轰鸣的炮声震耳欲聋里,我捂着耳朵躲在奶奶背后嬉笑着,对于大人们口中的进城并没有概念。炮竹碎屑扬起的尘土与火药构成一袭青烟,悠的出现游荡在街道旁,风一吹又乍得消失的无处寻迹。

奶奶拉着我的小手,依旧露着那个熟悉温暖的笑,俯身说道。

“嗯,好。”我兴奋地踢着踩着脚下的碎屑红纸,并没注意到奶奶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

进城的第一晚,已经哭不出眼泪的我仍倔强地干哭着,歇斯底里地哭着喊:“我要回家,我要奶奶!”直到最后累的实在没了力气才被母亲抱到床上,刚躺下就睡着了……

窗外的冷风咻咻的关进车里,干涩的眼睛刹那被一股暖流包裹,眼前的景早已模糊不清。父亲依旧哼着小曲,并没发觉我的异常。

“爸,今年清明我们回家去给爷爷祭扫吧,到时候也把奶奶带上,她也好久没回去看看了。”我终于吐出了这句话,顿时心里释然了许多。

小时候奶奶遛弯逢人聊天,一了聊到谁家的xxx发财了就没回来,亲友也不联系,于是她常是替那人打抱不平,回来路上也常和我念叨:人啊,千万不能忘本……

还好,奶奶,我没忘记我的承诺;

幸好,一切还不是最晚;

因为有你,回家的路,我一直都记得……

篇5:三千青丝,为谁点墨成痴散文

三千青丝,为谁点墨成痴散文

梳你的红妆,三千青丝垂落,回忆梦里不老的容颜。你的发是玲珑的柔软,眉梢半遮,袒露了出尘的逸世。

雕龙画栋间,是你驻足的凝望。雨后青山明黯,只是季节的本色,浸染了心音无悔。

凝首回望柔情,梦回指冷,前尘往事已做云烟消散。一世相遇,三生等待,涤尽了你一生的心尘。弹指间,千帆已尽。一刹那,转身已百年。

一盏清茶如玉,清滑润泽,纯净的不沾半点烟火。素手如酥,端饮,茶在唇齿间滋生一朵粉红的娇艳,盛开千般思念。一怀柔意泻出,纤细流动的往事于眉眼间,浅盈迷离。

轻啜香茗一口,茶香袅袅,余韵在喉。敲击的.心跳,垒砌出前世未完的期盼,拂开那穷落了些许微尘的旧时幽梦。青笺漫翻,月光下,映出了今生期待的模样。

莲花池边,十指入浸,打捞起,前世存放在此的那份潮湿的缘份。岁月轮回,春谢秋去,明月下,孤灯前,一朵青莲,在水中独自沉吟无语。

你揽水为镜,望水中之人。他青衫单薄,面容憔悴,双眸中抹不去那前世的哀怨。曾经,他总爱轻绕你身后,于你耳畔撩起一缕垂落青丝,轻挽低吟,一起携手白头。你为他绾起三千青丝,万千柔情化作成一缕缕碧水,为他点墨成痴。

那时,他携淡漠而来,浅笑轻若水,黛眉清颜,一眼望穿你那严遮密藏欲语还休的女儿心事。你眉目含烟,不作任性,嘴角柔软的笑意,与他澄澈如初的目光一起绵长。

无论天涯处,有他的日子,总会温暖融化几世寒霜。疲惫的心,也会浸满厚实的眷恋。在初雪的剪恻里,心意暖暖。在草长莺飞的深处,续补前世的惆怅。春花秋月未曾尽,他竟已翩然离去。细梳过往,曾经的柔情蜜意,终究破碎,流满了一地的情伤。佛语有言,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明知放不下,何苦为难自己,独自强咽苦涩?

前尘饮尽噬骨之痛,你终究未能做到隐世红尘而去。你不是菩提树下那方青石,无欲无求。多情如你,一个誓言,就令你情深意笃,纵九幽寒潭,也要千载长依。情之所系,如你所言,不得生,不得死。

夜色中还有那陈旧的流年划过的痕迹。悠扬的古韵响起,落一地细碎的乐符。清影娉娉飘过,依稀可见灵动的双髻插满了相思菊。重燃一炷香,一声轻叹,如烟往事躲进了你记忆里的轩窗。

月色中,束缚轻解,你墨一般的青丝在寒气中飘散,凌空飞舞的还有淌着水迹的花瓣。曾经为他只想做素手端汤,侍花赠绢的贤淑女。孰知他依旧薄幸,辜负誓愿,风佳尘香也成空。天下男子皆为一丘之貉,罢罢罢,一枕春华去,情道无路,不如拂衣归去,片叶不沾身。三千青丝,不如为己点墨成痴,这样才甚好。

篇6:人这一生,谁定前程散文

人这一生,谁定前程散文

蓦然回首,半年又去。人这一生,谁定行程?有的向东,有的向西;有的坎坷,有的顺利;有的苦涩,有的甜蜜……是官是民,无不如此。

千金难买的是快乐,万福不换的是知足!二十岁觉得漂亮真好,三十岁觉得年轻就好;四十岁觉得有钱就好;五十岁觉得健康就好;六十岁觉得活着就好,七八十岁感到人生真好,就是余年太短了!其实人生不必计:人丑人俊顺眼就好;挣多挣少不陪就好;谁对谁错;人这一生平安就好。

人在漫漫的长河中,人在短短的岁月中,人在苦苦的寻觅中,人在痴情的恋爱中,人在静静地观望中,人在默默的守候中,人在缓缓的神游中,人在滴滴的思念中,人在幽幽的感怀中,人在悄悄的流逝中……

那么多不一样的人生,那么多的不一样的.行程,那么多不一样的思绪。在这漫长而又短暂的岁月里,总有这样那样的人出现在我们的周围,只是相伴不会太久,只因为他们是我们的匆匆过客,我们也是他们的匆匆过客。

人这一生,走着走着就老了。

是啊,颜容是最容易背叛人类的东西。不仅走的那样绝情,还是偷去你平稳的心态,让你时时刻刻都念起它:不能怪容颜,也不能怪岁月,是我们接受了太多的上天馈赠,上帝顺便从我们身边带走青春和岁月罢了。其实,上帝是比人类还精明的一个生意人。

月亮圆了又缺了,缺了又圆了;冬天去了来了,来了去了。来不及好好端详一下自己,时光便被每道皱纹占满,知道活脱为苍老的一颗树才知道,叶落的时刻到了。

其实我们都在落叶归根的路上,尚年轻的,还需好好珍爱生活。一旦错过,回忆就是最后的礼物了。时值年盛的,抓紧眼前的每一刻,让所有的分秒都流的有价值!

前方依旧遥远,但是还得一如既往!我们还年轻,很多,我们都没有接触;很多,我们还得尝试掌握。路虽然呈现在眼前,可前程未定,我们依然……

篇7:红妆为谁优美散文

红妆为谁优美散文

东升西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几乎成了一般人的作息模式,生活习惯。

女性,无论你是女孩,还是女人,或者是妇女。只要是和男人相对的那个性别,就一定是需要红妆紧裹的。那是缘于我们要出去工作,追求独立的人格,独立的经济。

别再说,你可以随意些。女人就要活得精彩,自己要做个精致的女人。无论是春光明媚,夏荷清濯,秋收之时,红梅染雪,无论你属于那种格调,都不可以拒绝红妆。而以一个素颜,慵懒,邋遢的形象,去求证节俭朴素的含义。

那是错误加后悔。前车之鉴,你愿为薄冰而试走一遭,恐怕没有回头路,恐怕会破冰而落水。恐怕水的对岸,你的哪个他,会出现吗?会以什么神情、什么语言对你?

哭抹素颜叹自己,你可曾想过?

前不久,我看了一个朋友的空间,曾说女人为了孩子、老公而辞去了工作,可是几年过去了,他却觉得无法把一个黄脸婆带出去,最终禁不起外面的诱惑,而有了小三,提出离婚。而按照我们国的婚姻法,孩子不可能判给一个没有工作,没有住房等养育条件的妈咪。故此,这个女人眼巴巴的看着婚前的财产、婚后辞职相夫教子全化为乌有。眼泪,扑簌簌的.顺着脸颊而淌,越过那受伤的心田,流到哪里,连她自己恐怕也不知道。

再联系一下最近热播的《未婚妻》,不知道是不是年轻人的偶像剧。那个小男人的窝囊贯穿了始终。姑且不去评价家庭影响因子,单就个体而言,的确把一个扭曲的了价值观呈现在了观众面前。相反那个爱情圈子里面的受害者蓝小依却把善良的性格放大了,做了单亲妈妈。本来就没有考虑什么二度爱情的到来,可是依旧让男二冲破家族藩篱,而心甘情愿的接受她,闯入她的生活。

这又说明了什么?不去提什么门当户对,但也知道自食其力。女主蓝小依就是完全的外柔内刚的一个典型人物,毅然而然的再次冲进职场,红妆依旧,去奋斗置前。就是因为她的坚韧,使得男人紧追不舍。

女人自信是一朵永不衰败的花,倘若做不到这一点,而去依赖男人,真不知道这红妆还能绚烂多久?

坐在平镜前,每天照例的浅描淡漠,微微一笑。那是为今天的生活开始扬帆了,意味着全身心的投入。这是个以工作为支持力的女性的写照。妖娆几分,秀上几步,那可能是为哪个男人提前得意罢了,也许是对男人见过她之后所作出的反应的提前自我热身吧?

一位密友,颇有几分姿色,气质不凡,性格很好。几十年来,一直是红妆不消。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却发现她是更上一层楼了。便打趣,“喂,不是精神出轨了吧?”

对方的反应很淡然,“思想出轨,那是正常的。只要不越雷池就好了。”平淡的几个字,在她的回眸之时,才抛给我的。倒使我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后来得知,她什么也没有,只是觉得自己应该更自信一些。让年龄湮没在自信里,让红妆更红,使别人的眼球掉落在地,让那些掖着藏着的形形色色的想法的男人都活生生的自惭形秽去吧。

真为这位朋友的洒脱而自豪,我猜测,她可能是走在了时代的前沿的了。她的几个字让我也汗颜,红妆不为男人,不为别人,就为自信,就为自己。

篇8:谁道天凉好个秋优美散文

谁道天凉好个秋优美散文

秋分之后的这些时日,才稍稍觉出些秋的况味。风凉,云淡,天高,水清。正是一年好时节,褪去了夏的燥热,又看不见秋的萧索零落。换上秋装,便可以在颈间点缀美丽的丝巾,随着秋风轻拂面颊。

或许是因为恰遇国庆和中秋,店里这些天比较忙碌。林林总总的事情,赶趟儿般凑拢过来,有些劳累,也感觉有些浮躁。

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在店里飞进飞出的小麻雀,因为我的纵容而越聚越多。这几天,常发现它们一大群地聚集到后面的粮堆上,唧唧喳喳地,热闹而急促叫唤着。不知是被这乍凉的秋风惊扰了它们平静的日子,还是在商议着去一个避风的地儿了?待我悄悄走过去,它们便呼啦一声,扑棱棱飞到屋外,躲进那两棵深绿的香樟枝叶间。间或有几只胆大的.,并不怕我,仍在米堆间飞跃蹦跳。可是这些小东西们在啄食洒落的米粒时,常常顺带着留下些排泄物,稍不留意,还粘在了脚底。先生和小工常有怨言,怪我养鸟为患。于是便去驱赶过几次,可一转身,竟又在米堆上雀跃。几次三番,麻雀们还是将店里当成了它们觅食栖息的乐园,而我,或许就是对它们有了爱怜,终是不能下决心驱赶它们了。写下这些时,又听到了身后那热闹的嘈杂声。

昨天一位小工来店里下货时,带来了两枝香气馥郁的桂花。我高兴地收下了这来自秋天的礼物,放在小屋里。一整天,这阵阵香气便温柔地浸润在我的左右,愉悦了有些浮躁的心情。

亦是昨天,好友给我带来了杭州老字号“都锦生”的蚕丝围巾。明丽的色彩,柔滑的手感,镶嵌着华丽的金丝线。我一见倾心,赶紧拿出来系在脖颈间,说不出的美艳,温暖,妥帖。

凡常的秋日里,有鸟雀悦耳,有花香萦绕,有友谊芬芳,何惧秋风渐已凉?

生命的盟约情感散文

红妆为谁优美散文

谁最美散文

情定三生散文

淡定短篇散文

我若不勇敢谁替我坚强优美散文

谁堕落了我们的灵魂优美散文

优美散文

命运全由自己定散文

灯火谁阑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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