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小编给大家整理的童年的白桦林散文,本文共12篇,希望大家喜欢!

篇1: 童年的白桦林散文
童年的白桦林散文
我的童年是在黑龙江省尚志县的一个小山村度过的,生在那里,长在那里。现在说起来都说那是黑龙江省最穷的一个县,可是在我的记忆里那是一个特别美丽的地方,到现在还能记起那个小山村的摸样。
那是真正的山村,几十户人家组成的一个小村子,在山的深处,四周的是高高低低的山,有着环村的小河,有着茂密的树林。屋是真正的茅草屋,低矮的高个的人一伸手就能摸到屋顶。屋顶上披着厚厚的茅草,什么草叫不上名字,只知道那草长得特别繁茂,每到秋天人们就去割来铺在屋顶上,常常能闻到那淡淡的野草的青涩味。
小山村的人家都有一个大大的院子,谁家都不互相挨着。四周都围着高矮不一的篱笆墙,篱笆有的用劈开的木片,有的用细树枝,密密的插在一起,围成一个四方的篱笆院。院子里养着猪,养着鸡,剩下的地方都种上了菜。每家都有一个不小的菜园子,迎季节地种着各种蔬菜。每到夏天篱笆上爬满了牵牛花藤,每天早晨迎着朝霞开出紫色、白色、粉色的花朵,带着晶莹的露珠,象一个个的小喇叭。那真是美啊!有会过日子的人家围着篱笆种上一圈向日葵,每到开花的时候,那金黄的花朵迎着太阳,有着说不出的味道。
村子的后边是树林,那是真正的树林,有着许多高大的树,常年青绿的松树,还有柞树。印象最深的是村子西边的那片白桦林,那是我童年的乐园。上中学的时候学过一篇课文《白杨礼赞》,说白杨树是笔直的干,笔直的枝。其实白桦树才是笔直的干,笔直的枝,白色的树干直冲云霄,童年的我须使劲仰着头才能看见那枝头的绿叶。没事的时候常常徜徉在那片白桦林里,听枝头的鸟儿“叽叽喳喳”的歌唱,看松鼠在林间跳来跳去。夏天的时候,林间开满各种野花,蝴蝶在翩翩起舞,花儿临风摆动。心里常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感到特别的畅快。
心情愉快的时候爱去白桦林,受了委屈也会去白桦林。曾经跟赌气跑进那片白桦林,发誓再也不回家了。一个人在树林里玩耍,玩着玩着就忘记了赌气。看着那在树丛间啼唱的鸟儿,听着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小溪潺潺的流水声,心里的委屈就忘得一干二净。采一捧野花,唱着歌儿就回家了。桦树皮剥下来像白色的纸,一个喜欢画画的老爷爷,常常用桦树皮画人物,画动物,常常看入了迷。记得那时候经常去桦树林剥下桦树皮送给老爷爷让他给自己画上一副喜欢的画。
童年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在那个年代,没有玩具,没有童话故事,也没有人陪着玩。大人们都在忙,只能自己玩,自己玩的时候也很少,常常要带弟弟妹妹。有时候还要跟着大人进山采药材,采蘑菇,采榛子,现在还能记起榛子的香味,那是童年吃过的最好的东西了。对了还有山核桃,还有松子,松子太油了,有松树的味道。这些东西都是能卖钱的,家里的零花钱就是这么来的。
有很多时候趁大人不注意,悄悄溜出去玩,记得有一个叫玉兰的'小姑娘,跟我一般大,也是要看孩子的,她看的是妹妹。也常常溜出去玩,经常在桦树林里能碰到她。玉兰喜欢唱歌,嗓子清亮,唱起“一条大河波浪宽……”总是那么有劲,那么甜美,我是她的忠实听众,许多歌也是听她唱过,我才学会了唱。那时候没有化妆品,玉兰喜欢把红对子的红纸边撕下来沾湿了,抹在脸蛋上,涂在嘴唇上,用黑炭画眉毛,就那么装扮起来,演李铁梅。玉兰的理想是长大了当演员,想穿什么漂亮衣服就穿什么漂亮衣服。记得她说的时候,脸上露着那么强烈的渴望,让我很是佩服。
还有一个叫小琴的女孩比我大,也常常在一起玩,记得有一回,我说起要去读书,她一脸的不肖,说:“读书多没意思,我长大了,要去做买卖,去亚布力,去哈尔滨,挣好多好多钱,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穿什么穿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一副生意人的样子。听得我也是很佩服,那个时候我的理想就是读书,觉得上学是人世间最美妙的事,别的都跟我无关。
邻居的小男孩上学了,每天背着书包蹦蹦跳跳的去学校,看着他每天放了学煞有介事的在院子里写作业,心里感到特别羡慕。至于长大了要干什么,从没想过,现在想来,我该是没出息的人吧?记得一起在白桦林里玩过的还有一个吉林的小姑娘,几个人里她是最大的,她不爱说话,会绣花,也会画画,她是来黑龙江给姐姐看孩子的。梳着两条麻花辫子,长得很好看,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喜欢把她画的画送给我,给我讲故事,讲的都是才子佳人的故事。她说将来要嫁一个她喜欢的人,建一个自己的家,轻言细语的样子,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就是忘了她叫什么名字。我现在常想起那些童年一起玩过的小伙伴,想起他们的音容笑貌,想那些在白桦林里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那些日子,在记忆留的那么久,也没有忘记。
虽然属于自己的时间很少,可是一有空闲就溜进白桦林,在那里玩起来就忘记了时间。那里是我的天地,那里可以让我忘记所有的烦恼,可以让我无忧无虑地度过一段时光。在那里有我童年的笑声,童年的快乐。八岁的时候离开了童年生活的地方,回到了老家读书,再也没有回去过,也再没了那些童年小伙伴的音讯,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不知他们过得好不好,还记得那些往事吗?还记得那片白桦林吗?
现在三十多年过去了,离开我的白桦林也有三十多年了,再也没有回去过。那片白桦林还在吗?那些鸟儿还在吗?那些松鼠还在吗?那些茅草,那些野花都还在吗?那些小伙伴的理想都实现了吗?什么时候能再回去,再去看看我童年的白桦林,看看我童年的乐园,看看那些已经人到中年的小伙伴,重叙童年,唏嘘一番。哦,别了我的童年,别了我的白桦林。过去的那些年月再也回不来了,只能一次次梦中重温童年的快乐,梦回我童年的乐园,梦醒空留惆怅。
篇2:静静的白桦林散文
静静的白桦林散文
推窗远眺,阳光灿烂。江南,又是一个无雪的冬天,没有雪的冬天真是无聊啊。没有花开,没有鸟鸣,只有阴冷的风,带着湖上的潮气,冰冷地闯入人的心怀。
我走回书房,书房的墙上挂着一幅油画,那是北国的白桦林啊,白桦林的诗意,都写在冬天。它是我的战友千里迢迢带给我的,他说,看到这些白桦林,你就会想起高高的大兴安岭,想起广袤的呼伦贝尔草原,想起你的达斡尔战友,想起我们一齐高擎红旗,手握钢枪,在漫天大雪里行进的日子。
望着静静的白桦林,我的心开始悸动,遐思遄飞。将近四十年前的时光,仿佛一下子就穿越回来。那些火红的年代,那些青春年华,那些人,那些事,那些景,都在眼前闪动起来。
那个冬日的早晨,我们分队出去执勤。天刚微微亮,还有隔夜的晨星似隐似现地挂在西边天上。四处都静悄悄的,大地还沉浸在寂静与朦胧中,草原上没有江南那样密集的村庄与市镇,一眼望不到边的牧场,白茫茫地裹着厚重的雾气,空气中飘着酸酸甜甜的味道,让人想到牧人们蒙古包里的奶酪。
“解放军同志,你们好早啊,我家的雄鸡还没叫呢。”我们在执勤路上,遇到的第一个人是巴特尔大叔。他是一位尽职的守林人。他穿着一件“布贡奇德勒”狍皮长袍,戴一顶“密雅玛格勒”狐狸头皮帽子。他家的小木屋已经飘起袅袅炊烟,那灰白的细烟柱,一点一点地融入清冽的寒气中。
“孩子们,进来喝奶茶吧,刚烧开的。滚烫滚烫,又甜又香。”只要分队从他家的门前过,他总要让我们喝他的奶茶,暖暖身子。记得第一次路过他家,他喊我们进去喝奶茶。我说:大叔,我们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呢。我想婉拒他的好意。他立刻沉下脸来:好啊,你们看不起我巴特尔老汉,看不起我们达斡尔人,那以后也不要来给我打水扫地,不要给我送木炭,以后也不要从我门前过!我被大叔一顿抢白,弄得好尴尬。
巴特尔大叔说完,把食指送进口里吹响了口哨,立刻一条大黄狗跑了过来,它嗷嗷吠叫着,用尾巴不停地蹭主人的腿,然后后爪着地直立起来,把前爪和身子贴上主人的怀里。看得出,巴特尔大叔是要下逐客令了。
这时副班长阿楚鲁站了出来,他说:大叔啊,牙齿也有咬舌头的时候,雄鹰也有迷路的时候,你发那么大火干什么啊?况且,班长没说错啊,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解放军是有纪律的。不过啊,班长他不懂我们达斡尔人的规矩,没给你面子,他就不对。
巴特尔大叔说:对啊,你们指导员说,军民是一家人,一家人怎么能说两家话呢?
阿楚鲁说:大叔你说得对啊。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替班长做主了,我们喝,都喝。
阿楚鲁带头喝了奶茶,我们也都喝了。巴特尔大叔乐了,嘿嘿嘿嘿地笑得像个孩子。他开心地对我们喊:晚上回来的时候,还要来喝我的“拉里”粥啊!
我们分队又要出发了,巴特尔大叔把右手放上前额,向着天上瞭望了一会儿,认真地说:冬妈妈来了,要下雪了。小伙子们,一路要小心呢。
巴特尔大叔没有子女,老伴也早早过世了。他把我们分队的战士们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和战士们结下了深厚的情谊。他不仅是个守林人,还是一位好猎手。大到黄羊、野鹿,小到山狸、野兔,只要撞上他的枪口,就跑不脱他的掌心。每当有了收获,他总要让我们尝尝他的手艺。
他是位可敬的老人,直爽到你能看清他肚子里有几根肠子。他对军队的爱,不在脸上,在心里。有一次,他等到半夜,还没有听到我们回营的脚步声,怕我们在风雪里迷路,就提了盏红色的马灯,一个人闯入深深的白桦林。遇到我们的时候,他已经冻得张不开嘴。
他一辈子都驻守在白桦林,义务看护这草原上各种精灵出没的仙境,不拿公家一分钱。
走过巴特尔大叔的小木屋,我们就进入了白桦林。
晨光初照,白桦林亮了起来。清晨像是一曲欢快的歌,唱响在我们的心里。沙沙的脚步声像是轻盈的弦乐,伴随我们在林间小径中穿行。在冬日的清晨,在生命的清晨,我们走进静静的白桦林。或许没有人知道,在那遥远的北国有一队朝气蓬勃,充满信心的年轻士兵,正以自己的忠诚,在严寒中,护卫着祖**亲的安宁。奉献是一种精神,用青春年华奉献的热忱,可以烧开所有自私的阴霾。
我们静静地在林中行进,林中的一切都屏息在冷凝之中,高高的白桦树在晨风里轻轻摇动着枝杈,算是对巡逻兵的欢迎。林间的溪流已经被冻僵了,她的柔波却在冰封下悄悄流动,那潺潺的轻唱,仿佛是送给白桦林的恋歌。
如果说松树是北国英姿挺拔的壮汉,白桦树就是婀娜妩媚的少女。走在白桦林中,你会体验一种神奇,一种神秘,一株株洁白挺立的白桦树,在劲风里摇曳颤动,像是劲歌狂舞,仿佛“萨满”附身,仿佛篝火前的“路日给勒”,酣畅淋漓;而在微风下的轻轻摇动,却宛若少女间的窃窃私语,宛若细语悠长的“乌钦”,讲诉着、吟唱着冰雪里的古老童话、美丽故事。
巴特尔大叔说,小时候他听“斡卓尔雅达干(巫师)说过,白桦林是“腾格日巴尔肯”(老天爷)的三公主白云的化身。老天爷做了个泥人,让他和美丽的梅花鹿成亲,繁衍了人类,而人类聪明起来了,却不再祭祀和供奉天神,还不断地攻城略地,互相战争。老天爷一怒之下,打开天上的水闸,要用暴雨和洪水淹没人类。白云公主不忍人类在残酷的挣扎中毁灭,请求父王收回成命。老天爷根本听不进女儿的苦苦哀求,更加变本加厉。白云公主眼见说不动父亲,而洪水中的人类大多奄奄一息。于是,她不顾一切地偷了父亲的宝盒,向大地扔下一块水晶,变成高高的兴安岭,让人类栖息,又撒下一层黄砂,一层黑土,压下了滔滔洪水。
人类得救了。老天爷却震怒了。他派出天兵天将要将白云公主捉拿。公主下凡逃到了人间,她认为自己没有过错,她愿意一辈子在下界,为老百姓造福,再也不回天庭。于是,老天爷降下七天七夜暴雪,以示对女儿背叛的严惩。白云公主被冻死了,她的身躯和一身白衣白裙,变成洁白如玉的白桦树,千百年来的繁衍,白桦树变成了如今的白桦林。白桦树是达斡尔人的恩人。
妩媚俏丽的白桦树,是大兴安岭的土著,也是呼伦贝尔草原最早的居民。她在2800万年前,就生长在这块土地上。白桦树是一个多产而又顽强的母亲,她小小的种子,可以随风吹到一公里以外的地方落地生根。只要有一颗种子发芽,日后就会繁衍成林。当她的树干被砍伐后,很快就能从树桩中萌生出新枝干。当一片森林在大火中化为灰烬,在废墟中最先出土成林的便是白桦树。
亭亭玉立的白桦树,看似少女般弱不禁风,却有着无比坚毅倔強的性格。就算里边朽死了,依然不歪不倒,树脂莹白,树表光滑。就像我们这些守卫在北国雪原上的哨兵一样,风雨不低头,冻死迎风站。
白桦树的全身都是宝。达斡尔老乡,喜欢用白桦树皮做船、盖窝棚。白桦树皮轻柔光滑,密不透水,巴特尔大叔说,他家的鞋子、帽子、雨伞、水桶都是白桦树皮做成的。对于我们穿行其间的战士来说,最喜爱的莫过于白桦树汁。夏天,热了、渴了,只要用匕首轻轻一划,就有丰沛、甘甜的树汁流出,天然纯净、营养丰富,喝上一杯清爽、甘甜,胜过乳汁。
四十年前,边疆物资匮乏,一张光洁的机制信笺也是奢侈品。战友们就把层次清晰的桦树皮层层剥开,制成“桦树纸”。用它给千里之外的亲人、情人、朋友写信,现在想来,那用桦树皮写的一封封充满激情和白桦树气息的信,该是多么风趣、雅致和浪漫啊。
巴特尔大叔说,白桦树是有军功的树。抗日战争年代,抗联的勇士们,就常常用白桦树皮写信、传递情报。用白桦树皮做的雪橇,运送物资。白桦树皮还是抗联战士们随时用来行军打仗的鞋子。
我想,白桦树皮如此洁白柔韧,如果现在能把这寒带的精灵做成精美别致的工艺品,投放到温暖的南方去,一定大受欢迎,该会别有一番情趣。
我们的分队,继续在白桦林中前进。时近晌午,有一道白色的弧光从我们面前一闪而过。是谁喊来起来:兔子,是一只雪兔!敏捷的阿楚鲁像一只草原上的猎狗,早已扑了出去,他摘下肩上的“讷莫”短弓,顺手朝着白光就是一箭。随后,他冲了过去,笑嘻嘻地提着一只大耳朵白兔的肥硕的后腿,开心地叫了起来:晚上回去打牙祭了!
副班长阿楚鲁,参军前是呼伦贝尔草原上的好猎手。是达斡尔人“苏木哈日布贝”上的常客,不管是骑马射还是立地射,他都百发百中,每次射箭比赛,都能得到“莫尔根”(好箭手)的称号。阿楚鲁说,射箭比赛在达斡尔人看来,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每次赛前,都要杀一头肥猪给射手们享用。
生性爽快的阿楚鲁也有羞涩的时候,他有一个姐姐叫娜仁花,他说姐姐的汉族名字叫月亮。他说姐姐是家乡最漂亮的姑娘。说到姐姐他的眼睛都会闪动骄傲的光芒。战友们就逗他:阿楚鲁啊,把姐姐嫁给我吧?我愿意娶你的姐姐做新娘。每当这时候,阿楚鲁就会像小姑娘一样羞红了脸:不行啊,不行啊,我们达斡尔的姑娘是不嫁给外族人的。我们就又逗他说,那我们在南方给你找个姑娘,你要不?阿楚鲁就乐了,大声嚷着:好啊,好啊,不过要像姐姐一样漂亮。于是,大家就一起哈哈大笑。巡逻的疲惫一扫而光。
也不知为什么,在严冬里巡逻,只要听到阿楚鲁的歌声,我就想喝酒,痴迷那种酒入热肠的感受。只要想到,我就会拿出行军壶,咕嘟嘟喝下一大口白酒,那种仿佛滚烫的开水,带着热流翻腾着从喉咙直下丹田的感觉真爽。大家都来一口啊,驱驱寒气。我开心地喊着,行军壶在战友们手中传递,这种干喝只有老战士才吃得消。新战士们有的涨红了脸,有的被呛得使劲咳嗽。于是,我们就在笑声里,继续在林间向前走。
喝过了酒,你就能听到白桦树的歌唱,声音柔和而低沉,那凛冽的寒风也不再觉得刺骨,风声萧萧,像是马头琴优美的旋律。这时候,你再看那些洁白的白桦树,晶莹的树皮里会透出新鲜的红晕。是不是我们这些傻大兵哈出的酒气,把白桦树也熏醉了,还是我们以苦为乐的傻样,让她们——树中的少女羞红了脸?哦,白桦树,不要笑我们的傻像,我们知道脚下的责任,肩上的分量,在风雪里手握钢枪,我们知道自己的背后,是祖**亲的万里江山,是亿万和平人民的笑颜。
巡逻累了,我们会在林间的空地上,围坐休息。大家总会喊能歌善舞的阿楚鲁来一个。阿楚鲁是从不知道推辞的,好像只有他可以当仁不让。阿楚鲁最喜欢唱“扎恩达乐”——达斡尔人的山歌。唱什么呢?他问。《农夫打兔》。大家一起喊。《农夫打兔》唱的是一个笨农夫和聪明兔子的故事。农夫不但没有打到兔子,还丢了柴火,断了打兔子的耙子。这个故事诙谐幽默,加上阿楚鲁挤眉弄眼的演唱,总能把大家逗得开怀大笑。空闲的时候,阿楚鲁还会教大家跳“路日给乐”,这是一种无伴奏的舞蹈,大兵们就用喊歌来伴舞。我们最喜欢喊的是“哈莫——”这是达斡尔人嘴里黑熊的吼声。
阿楚鲁不愧是达斡尔人的好猎手,一路上,他竟然用他的“讷莫”,射中两只猞猁、一只兔子,还砸开冰面,水洼里捉到一只胖头鱼。大家商量,送一只猞猁和胖头鱼给巴特尔大叔,好好酬谢这位热心拥军的老模范。
嘿,我说战友们,你们闻到雪味了吗?走在队伍前头的阿楚鲁问。没有啊,没有啊,雪有什么味啊?大家疑惑地问。
阿楚鲁走到一棵挺拔修长的白桦树前,用鼻子使劲地闻了闻,自言自语地说:要下雪啦,要下雪啦。白桦树告诉我,暴风雪就要来了。
大家还在狐疑,仰头看看天空,可不是吗?白桦林的.树梢上,已经稀稀疏疏地飘下了雪花。雪花在林间飞舞,像是千万只晶莹剔透的水晶蝴蝶。我们大家立刻都闻到了雪的滋味,那是白桦林里独有的芬芳。这芬芳的香气,像是苹果的香、水蜜桃的香,像是橙子的香,又像是荔枝的香……我们分队的每个战士都闻出了那芬芳的雪味,那是我们各自家乡的味道啊,为了家乡的和平安宁,为了家乡的草更绿,花更红,为了白兰鸽能在蓝天下自由地飞翔,我们从五湖四海,汇集到这静静的白桦林,走在苦寒的巡逻路上。
雪开始在白桦林里飘落。先是一朵一朵的雪花,像是我江南家乡春天飞扬的柳絮,悄悄地飘,轻轻地落。然后,起风了,雪也就越下越大。一阵大似一阵的风,把雪吹得纷纷扬扬,撕扯成团团片片,顷刻间,天地就浑然一色,弥漫的风雪,把白桦林染成了一个无色的世界。
呛着风,顶着雪,我们继续沿着小径巡逻。“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一不怕死,二不怕苦。”喊着这样的口号,我们歌声嘹亮,步伐坚定。在这样的冰雪世界里,仿佛整个世界,都没有了色彩。没有红花,没有绿叶,唯有白色的白桦林和银白的天空,银白的大地。或许这就是天地间的本色,或许这就是我们军人坦荡胸怀冰清玉洁的本色。在这空茫苍凉的银白世界里,我们与天地一色,肝胆具澄澈。
傍晚,在回来的路上,一直不曾吭声的老张,悄悄地对我说:班长,这个春节能让我回家探亲吗?我知道战备任务忙,一直没好意思对你说。我爱人给我来信,说她就要生孩子了。老张是个服役五年的老兵,他的家在千里之遥的南国岭南。他已经有四个春节,留在兵营、走在巡逻线上。今年春天他爱人来队探亲,真巧就有了身孕。我对他说:好的,我一定向连部反映,让你回家过个三口人的团圆年。老张听了,紧紧握了下我的手,然后摘下自己的行军壶,两眼放光地说:班长,喝口我的酒,西凤酒,我带在身上好些年了,从来都没喝一口。我被这老兵的真诚感动了,说:留着回家喝吧,别可惜了这样好的酒。
副班长阿楚鲁偷听到了我和老张的对话,把肩上扛着的猞猁和兔子,塞到老张怀里:大着嗓门乐呵呵地说:这个野味,你们岭南一定没有,你带回去,给咱们嫂子补身子。战友们听到老张要生孩子了,一起围拢来向他祝贺。有那调皮的家伙就喊上了:老张啊,真有你的,那么几天就让嫂子怀上了兵崽子。长大了,你可别忘了让他也来咱这白桦林巡逻啊。
午夜,雪住了。我们看到在容易迷路的地方,挂着一盏橘黄色的马灯。那是巴特尔大叔的马灯。我们知道,巴特尔大叔还没睡,他还在等着听巡逻分队的脚步声。
将近四十年过去了,我的生命之舟正驶向耳顺之年,霜雪已经悄悄地染上两鬓。多少事,多少人随着历史年轮的滚动,都淡忘了。但是,我却永难忘怀,年轻时走过的那洁白胜雪的白桦林,和那路上的人,一起行走的人。
哦,冬日的白桦林,静静的白桦林。
篇3:那片白桦林散文
那片白桦林散文
外面下着雪,洋洋洒洒的笔锋,把世界勾勒。在这缺少鲜花的季节,想起了那片白桦林。千姿百态的雪景,尽在白桦林里:那白雪点缀在枝头,白桦树开了花;倔强的枝条,撑起片片雪,是白牡丹?是白莲?
沿着克兰河畔,寻到桦林的身影。幽静的小道,铺着白地毯。随意地走,故意摔倒,放肆地打滚。钻天的白桦,洁净的雪花,飘散的白云。忘记了寒冷!世界被银装素裹,置身在公园,忘记是在天上还是人间?这是北方天气的性格,这是阿勒泰的风景,人类滑雪的`起源地。
手扶着树干,让我触摸你吧。去年秋季,你洒遍了金黄,把一个个思念丢给这片土地。你就像一位高贵的少妇,白裙、金发,变换着身姿,把我吸引。拾起一片片秋叶,摆弄成一篇篇诗歌。晚风吹来,聆听你美妙的歌喉,和着鸟鸣,把思念吟唱。
夜幕降临,你守护着身下的灌木林,就像一个个站岗的士兵,挺拔着身板。使得这宁静的边陲小城那么祥和,那么和谐。
在那炎热的夏季,这里一片阴凉。潺潺流过的克兰河,把一片白桦林分成六个小岛。山水相间,山林相拥,林水相映,金山银水的阿勒泰,怎能缺少了你的影子?慢慢走过小桥,桥下的小鱼在嬉戏,树上的鸟儿在鸣叫。仿佛置身九天之外,四季在这里忘记了一季。
春天,雪花还没有化尽,一些不知名的花草争相斗艳。这里没有人为的痕迹,这里是大自然的杰作。据记载,在四十年代这里曾经燃起战火。这些桦树就像革命战士,一个个站了起来。不到半个世纪,染成一片林带。
走在林丛里,我默记着、我瞻仰着,肃然起敬!谁说草木无情?你看这桦林,几经磨难,几经沧桑?
篇4:北方白桦林散文
北方白桦林散文
在北方的完达山麓,有一种常见的树,它的名字叫白桦树。我对这种树其实知之甚少,毕竟我不是出生在这里,老家山东没有这种树。第一次,知道这种树是在一部电影中看到的。那部电影的名字叫《白桦林中的哨所》,当看到那些高大、笔直,直入云霄的白桦树时,禁不住拍手叫绝,甚至还幻想着有一天到北方的白桦林看一看。
世间的事情往往十分奇妙,当自己来到双鸭山市、来到煤矿当矿工的时候,我真的看到了白桦树。只不过,那不是山林里直立的白桦树。它们被人们从山林里采伐出来,然后卖到了矿山,成为井下支护材料和运输轨道枕木。那时,小班里有几个师傅住在附近村屯,每到下班的时候,他们都会到放置枕木的地方,找一段8号铁线,再找一把锤子,把铁线一头对着铁道砸成扁平状,让它变得异常锋利,另一端则掰成一定的曲线,像平常人家用的炉钩子形状。然后把一段一段的白桦木搬在井巷中间,用8号线扒桦树皮。师傅们告诉我,桦树皮是好东西,回家用它引炉子最好。当一堆白桦被扒掉树皮之后,它们马上失去原来的光鲜,样子凄惨无比。而我有时也会捡一块拿到宿舍里。因为桦树皮太美了,你把那一层层桦树皮轻轻扒开,然后夹到书里放置一段时间,它就像纸一样呈现你的眼前,我喜欢用笔在上面写诗,它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第一次看到白桦林是同几位作家到红旗岭采风。一位作家朋友带着我们去看了塔头草筏子,据说那个地方叫十八垧地,中央电视台《地理中国》栏目组,还特地到这里去拍摄专题节目。这是一片纯天然的,从未经过开垦的原始荒地。而在荒地的旁边,我看到了原始状态下的白桦林。由于没有路,常人无法抵达白桦林。我们只能远远地看着。那一片白桦林,在黄昏里显得特别扎眼,他们像一群威武的士兵兀立在山边,给人一种肃然的感觉。一眼望不到头的大山里,全是纯粹的白桦树,据说像这样的白桦林已经为数不多了,多数都遭到了砍伐的命运。那些白桦树绵延至大山深处,而我们能看到的只是山边的那些。不过,这已经足够了。
不久前,到大山里的一个朋友家做客,席间他提到了白桦树。离他家不远的山林深处,有一片美丽的白桦林,那片林子不大,大约有几垧地,那里的白桦林很美,常有一些摄影爱好者去拍片儿。原本要打算回家的,后来我让他带我去看白桦林,他骑着摩托车驮着我到达了那片白桦林。
那片白桦林在一处山坳里,它们一棵一棵相隔一定距离的挨着,没有哪个是弯着或倒着的,那挺拔的'身姿如同一种意念,骨子里融入了一种宁折不弯的精神。我用手抚摸它的树干,白色的桦树皮光滑细腻,像玉一样洁白无瑕。树干上曾经脱落枝条的地方,长出了一个个像眼睛一样神奇的东西。它们平滑的依附在树干上,很像一只只姿态万千的眼睛。有的像微笑、有的像哭泣,有的半睁半闭,有的狰狞冷酷……
那些白桦树有的如胳膊粗,有的如水桶般粗,它们一棵棵直上云霄,有的高达二三十米。白桦林里你看不到高大的树冠,因为白桦树没有多余的枝条,有的只是在树顶端,像杨树一样细密的叶子。在白桦树的视野里,似乎再高的山也只是脚下的风景,因为白桦树传承着凌云之志,生长的俊俏之风,它的树皮和他的心境一样,从来不会藏污纳垢,有的只是长满全身的眼睛。他会把人生的苦与乐,都刻画在树皮上,像一段段凄美的故事,只有读懂它的人,才能知道真正的内涵。
太阳即将落山了,山坳里刮起一阵阵凉爽的风,我听得见树叶正刷刷作响,它像一首美丽的歌。我知道我该离开了,忍不住向白桦林回了回头,甚至有点依依不舍,白桦林似乎集体向我点了点头,我知道那是风的力量,但我更愿意相信,那是白桦林向我施礼作别!
篇5:白桦林思絮散文
白桦林思絮散文
迎着晨曦,踏着晨露,漫步在白桦林间,听林涛低唱,鸟雀欢鸣。看落叶飘飞,野花荡漾。枯枝,败叶,衰草,与这林间。满眼的黄,覆盖一片白色,覆盖一片寂静,覆盖一片苍茫。此时,阳光一点一点筛进来,斑斑驳驳,滴滴点点,淋淋洒洒。有光斑,也有光柱。阳光不是很热烈,却给这寂静的山林,增添了一抹秀色。
几场秋雨,几场寒凉,几场秋霜。桦树的叶子,都已经泛黄,秋风来袭,飘飘洒洒,漫天飞舞,四处流浪。没有目的,不存幻想。有些许叶子,在风的蛊惑下,跌落在溪流,便随着浪花,飘向更远,搁浅于荒滩泥巷,或者是葬身河底,化作淤泥,滋润水草青苔。更有幸运的,飘向更远,漂进大江,漂向大海。最终的归宿,依旧是与戏耍的.鱼儿为伍,失去了自己回报母亲的机会。
走在白桦林里,在秋日的阳光下,捡拾一份相思,一份渴望,一份期待。在这寂静的白桦林里,思绪就像放飞的鸟,自由的翱翔,漫无目的,轻松自然,卸去许多生活的烦恼,人世的沧桑。握一只瘦笔,铺一纸墨香,感怀秋日艳阳下,白桦林的细语呢喃。听鸟儿啁啾婉转,看雾霭轻缓飘逸,嗅花香草韵。
用粗糙的手,轻轻剥一张桦树皮,染一池风轻天高,蘸一笔云白霓裳,书一曲情海无涯,吟一阕地久天长。任风轻,霜重,叶落,花黄。染一池花红藕白,蘸一笔水墨书香,数一季花开花谢,歌一段红袖添香。任春花秋月,蝶舞蜂狂。秋日的阳光温暖高洁,秋日的天空天碧云白,秋日的白桦林寂静幽深,秋日的风时而温柔轻缓,像小夜曲缓缓流淌在林间,林涛低咏,如同溪水,弹着琴弦,潺潺而去;时而惊涛骇浪,如万马奔腾,咆哮而来,白桦树挺直身躯,任枝摇叶落岿然不动,一树的落叶便随风而舞。
徜徉在白桦林间,听远古的脚步铿锵有力,欣赏春天的一抹新绿,夏天的一袭阴凉,秋天的一树金黄,冬天的一头苍色。微风滑过,清吟一曲云水长天,月挂林梢,欣赏一阕清冷沉寂,狂风席卷,领略一番白桦林的狂野与蛮荒。
走出白桦林,走进苍茫的暮色里,晚风呼啸着凛冽,炊烟袅袅,飘向幽林。远山含黛,思绪沉寂在远山,和旋着激越昂扬的松涛。
篇6: 白桦林,梧桐秋散文
白桦林,梧桐秋散文
年少的青涩在青春奔走的列车上,早已不留痕迹,那些时光也散落在过往,再怎么看也没了当初的情意。
一、
初秋的校园里,梧桐开始落叶,一片一片的赤黄,随风飘扬,散落一地的忧伤,美得触目惊心。
安凉踏着满地的落叶走在校园,手里拿着简铭从海南寄来的信,裸黄的牛皮纸上写着歪歪扭扭的字――安凉,收。
安凉平静地将信封拆开,里面装了厚厚的一沓明信片,还有长长一封信,密密麻麻的字在信纸上演绎着过往的故事。
简铭,对她已然成为过往,再见那些年的旧时光,留在心里的,也只是些没有温度的回忆,甚至她都怀疑,简铭,真的是那个自己用五年的光阴喜欢了的人么?
二、
哦,简铭好棒!
简铭!加油!
小小的篮球场上,简铭和一群人打着篮球,宽大的球服套在他瘦削的身子上,一跑起来全身的衣服都贯风。
安凉抱着一沓书走过篮球场,束起的马尾在身后摇晃,假装不在意地,其实内心早已泛起千层波澜。
简铭,球场上那个男孩,是她所有的心事与秘密。
也许,在所有的女孩的青春年少里,都有那么一个球场上的男孩,不一定是最好看的,不一定是最耀眼的,但一定是她们心里,最特别的,承载着她们所有的心事与秘密。
就像安凉心里的简铭。
每天,她假装平静地与他擦肩,在走廊,在球场,在教室,在食堂,偷偷地将关心小心翼翼存放心底,那一份暗自的喜欢,安凉,一辈子都不会忘。
她更不敢向前迈进。
小小的喜欢就够了吧。
安凉心里是这样想的,不一定要拥有,现在就很好。
简铭,安凉。
三、
或许,
我喜欢你。
简铭一脸平静,可眼里却透着慌张,深色的眸子看着安凉的时候,带着些许的躲闪,甚至,有些不安。
安凉抬头,一脸的绯红,心里的慌乱挂在脸上,写在眼里。她矮简铭一个头,抬头看他的时候,长长的马尾顺直垂下,柔顺的发丝被风温柔地吹起。
四目相对,然后是沉默。
也是暮秋,路两边的白桦叶在秋风中落下,温柔地奏出一段绵长忧伤的曲。
没错,是忧伤,就像安凉和简铭的故事,自始至终都是忧伤的主旋律,可是,安凉还是奋不顾身。
那个,对不起。
简铭的目光从安凉的眼里逃离,然后转身,瘦削的身影合着落寞,和凋落的白桦树一样,寂寞得忧伤,看得安凉有些心疼。
哎……
安凉叫住了简铭,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
嗯?
他转身,又是相对,又是沉默。
我……
安凉,不知所措。
天冷,你还是先回去吧,别感冒了?
简铭看着面前说不出一句话的安凉,逃一般说了一句话后转身离开――他的眼藏不住心的慌张,不知所措到无言后,只好离开。
一步,两步,三步……
简铭的步子很快,安凉来不及思索。
那个,你就是这样对你女朋友的吗?
终于鼓足勇气,安凉说出了心里的话,简铭,简铭,你可知道我喜欢了你五年?安凉在心里默默感谢,感谢简铭,也喜欢自己。
简铭的脚步突然收住,一片被风干的白桦叶,刚好落在他的脚下。
那个我喜欢你前面的修饰词,似乎再没有人提起。
或许。
四、
安凉闭眼,过往的暮暮朝朝突然落在了她眼前,简铭,那个她心里小心翼翼放了很多年的名字,那个她曾经心心念念的人……
一生有多少个五年?安凉青春里最青涩的五年,是简铭的――每一寸光阴,都刻上了简铭的痕迹,他的笑他的好,他的一切都变成安凉的魔咒,轻而易举地控制着安凉的喜乐。
手给我。
干嘛?
我想握着你的手啊。
不给。
为什么?
不给就是不给,没有为什么。
好吧。
安凉小心翼翼将两双手放在身后,生怕给简铭拉了去似的。简铭看着她的样子觉得好笑――她总是这样。
哎,你手上有什么东西么?
没有啊。
那为什么不给我?
说了没有为什么啦。
那你给我看看,不然就是骗我喽。
安凉摇头,长长的.马尾顺着头来回摆动,不时有几根发丝飘到嘴角。
是不是有好吃的啊?我知道你最喜欢吃巧克力啦,肯定又是一个人偷吃怕我发现了吧。
简铭笑着看安凉。
说没有就没有啦,巧克力好贵的,我想吃还舍不得买呢!
那你给我看看。
哎呀,你真是的,都说了没有啦,你看吧,说了你还不信。
安凉将手从背后拿出来。
你看你看。
哦,真没有呢。
简铭笑笑,顺势牵起她的手。
你不是喜欢吃巧克力么?我们一起去买啊。走喽。
简铭拉着安凉的手,往校门口的小卖部跑去。他的手很大,将安凉的手整个包在了里面。
那是喜欢吗?
那是喜欢吧。
五、
白桦树的叶子,只飘零了一个秋天。再美又如何?明年还是会有飘零的叶,还是会有寂寞的秋,但是今年的叶,今年的秋,再不会有。
就像安凉和简铭。
简铭,你真的喜欢我么?
对不起,我只是希望,自己可以努力喜欢上你。
努力喜欢上,那就是说,你并不喜欢我,是么?
安凉的心,一阵一阵的疼,那个让自己欢喜许久的告白,原来只是一场梦。
她的幸福,从来都没有来得那么突然。
这次,也没有例外。
对不起……我只是……
你只是不喜欢我而已是么?
你只是想找一个喜欢你的人是么?
安凉没有哭,只是觉得心里不尽的心慌与疼痛,呼吸也变得困难,她只有,只有马上,马上地逃离。
是啊,最初的时候简铭已经说得很明白:
或许,
我喜欢你。
只是或许不是么?!
只是安凉当了真。
他知道她喜欢他,所以跟她告白是么?
他的选择是,喜欢他的人,那他喜欢那个喜欢他的人么?
简铭。
室外的空气偏凉,安凉深深呼吸一口,全身都在颤抖。
身后没有简铭的身影。
她的心在嘲笑,嘲笑那个自作多情的自己。
风干的白桦叶还是飘,它们繁华了一夏,纷飞了一秋。
安凉的喜欢,绵延了五个春夏,断在了短短的三分之一个秋。
六、
明信片上全是秋天的白桦树,每一张都是飘零的落寞――安凉说过,她最喜欢秋天的白桦,孤独寂寞到忧伤。
也许,白桦树本来就是一种忧伤的植物吧。
梧桐也是,身前的梧桐叶铺了一地,踩上去。
安凉将明信片收好,放在衣柜的最底层――不见就不会想起,直到有一天时光模糊了记忆。
她始终没有去看那一封长长的信――关于简铭的所有,都没有了继续探寻的意义。
篇7:遥远的白桦林散文
遥远的白桦林散文
以前,曾经看到过一些俄罗斯画家描绘的白桦林,美丽,迷人,令人神往。但我总以为,那是个别的、被艺术家们加了工的画面。后来,有过一次俄罗斯之行,亲眼看到了白桦林,它实在是那块土地上普通的、随处可见的景色,堪称俄罗斯的代表性风光。这才知道,画家们没有夸张,艺术的美的确来自大自然的美。
记得列车到达边境站纳乌什金时,天已经黑了。因为要等待办理入关手续,我们信步走进车站的后院里。院子里有一个喷水池,池子中央是一座雕塑——三个手拉着手跳舞的孩子。映衬着这水池和雕塑的,就是一片白桦林!在夜色的笼罩下,看不清那林子真切的形象。只见远远近近的灯光和微微吹拂的夜风,使得一棵棵树摇曳不定。于是白桦树时隐时现地展示着它们的俊秀挺拔,让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妩媚和神秘。脑子里闪出那个著名的比喻:“小白桦就像亭亭玉立的俄罗斯少女。”入境以后,列车在俄罗斯辽阔的原野上奔驰。四月的西伯利亚仍然带着冬天的余韵,走着走着,大雪飘飘,天地间一片迷茫。纷纷扬扬的雪花为天地之间的一切都盖上了一层白色,光秃秃的白桦树在风雪中颤抖……
到了我们的目的地车里雅宾斯克,重新见到的白桦可就风格迥异了。它们在春风中积聚了力量,争先恐后地冒出嫩嫩的、暗红色的叶苞。随着阳光日复一日的照射,那暗红色越来越浓,越来越稠。远远望去,仿佛广阔的原野上到处是一片片的红高粱。
我们住在一家农场的休养所里。休养所里那些五颜六色的小木屋就傍着一片森林。林子里什么树都有,白桦树、白杨、西伯利亚松和其他一些我们叫不出名字的树挤挤挨挨、密密层层地向着远方延伸。房前屋后,到处是白桦树挺立。一场春雨过后,它们就像是在一夜之间突然绿了,绿得那样清新,那样娇嫩。在朝辉和晚霞中,总能听见它们在春风中低吟浅唱。它们又让我看到了纳乌什金的“俄罗斯少女”。
后来我们搬到城里去住,城里的住宅区、街头花园、绿化地里,白桦树随处可见,在初夏的阳光下轻轻晃动,沙沙作响。5月底,曾经到车里雅宾斯克城远郊的一个地方去看彼得格勒一家电影厂的一个摄制组拍电影。汽车离开城市,房屋越来越少,树木越来越多。渐渐地,满眼是绿,满世界是绿了。我拿出相机对着车窗外拍照,女导演问我:“怎么那么着急?”我说:“觉得太美了,忍不住想拍。”她说:“到了那儿才更要忍不住呢!”
果然如她而言。到了那里,从眼前望到天边,蓝天白云之下,只有绿草地,只有白桦林。小溪流在草地和树林中蜿蜒曲折,波光粼粼。白桦树的绿叶在阳光下闪闪烁烁。银白色的树干则为那一派绿意增添了几分生动和活泼。那树,那草,那水,都干净得一尘不染。透着活鲜鲜的生命力。它们创造了一个幽静的世界,你却似乎能听到一种无声的喧哗。一片一片的林子在草地上错落有致,很象一群一群的人聚集在一起,在等待着一个欢乐时刻的来临,随时准备唱起来,跳起来……随便往哪儿看,都象面对着一幅画,面对着列维坦的《小白桦树林》、库英兹的《白桦林》……不,应该说它们比那些画更美,因为它们是活生生的。你不光能看到它们,还能触摸到它们,闻到它们,感觉到它们的呼吸、它们心脏的跳动。你觉得它们是一些可爱的精灵,在它们面前,你不想说话,恐怕打断了它们的思绪,你想闭上眼睛,悄悄地变成它们中的一员,了解那些只有它们才知晓的秘密,体验它们对自己的美丽绝伦的感受……
在那个美丽的.地方拍的影片名叫《蛇麻草》,是写十二月党人的故事。为了拍电影,人们花了8个月的时间在那里搭起了一个小村子。用白桦树干搭起的木屋横七竖八地排列着,村子里,街道、小广场、尖顶的小教堂、牛棚以及树叉上放食物的袖珍小屋都应有尽有。年轻的女主角从头到脚裹在黑色中,姣美苍白的脸上流露着哀伤和忧郁,无奈地依着白桦树枝搭就的栏杆,思念着她的身为十二月党人的恋人。几个不同年龄的男人在那村子里来来往往……
拍摄的间隙,大家都坐在草地上,我对一个穿着农民的布衣服,有着一部大胡子的演员说:“您真像托尔斯泰!”他说:“不,我只有他的胡子,没有他的智慧。”他问我:“您觉得这儿美吗?”我说:“最美的是白桦林。”
感觉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此时此刻,明明和那里相隔着一万多公里和无数个日日夜夜,却有着一种在白桦林的树荫下的感觉。明明面对着川西坝子黄灿灿的油菜花,感觉里却满眼是白桦林的新绿和银白……
又到了春光明媚的时节,记忆中的白桦林已经那么遥远。那遥远的白桦林该是风采依旧吧?
篇8:情系白桦林现代散文
情系白桦林现代散文
如果不是因为朴树的一首歌,我想绝大多数人不会对白桦树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和印象。是啊,既非名贵珍稀树种,又不是多么独特,有什么资格得到人们的格外垂青和眷顾呢?!
我和白桦树的特殊感情,缘于儿时喝过的一种饮料——白桦汁。七十年代末,还是物质非常匮乏的时期。有一年过年,父亲最好的朋友陈大爷来我家,带来整整一箱白桦汁。客人走后,我们兄妹几个压抑不住兴奋,一人攥一瓶在手里,看着这宝贝!大肚,细脖,绿色的玻璃瓶子,好像一个绿色的胖娃娃!它的绿那么纯、那么净,映得略带乳黄色的果汁也像绿色的。抿一口,甜甜的,咂咂嘴,满嘴一股淡淡的清香。想想吧,世上还有比白桦汁更好喝的饮料吗?!
那箱白桦汁,被母亲变戏法一样给变没了。但是每当我遇到不爱吃的饭哭闹时,母亲就会给我变出一瓶绿娃娃。那十几个空瓶子,二哥给它们装上高低不同的水,拿根筷子一敲,它们就发出清脆动听的声音——那是我们的乐器。所以,我觉得我童年的一半时光都是有那晶莹剔透的绿娃娃相伴的。
绿娃娃身上是有图案的,现在想起来,怎么好像有点像松树的简笔画?对白桦的形象,实在记不清了,只记住了白桦汁的甘甜和清香。有时候梦里口渴,到处找水喝,喝的都是童年的白桦汁。
闻说虎峰岭有一片白桦林,仿佛有种召唤从天边传来,专注而深情。于是,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里,我来到这片曾香甜了我的童年,滋润了我的记忆的白桦林前。
和这么多年留在印象里的白桦形象大相径庭,看到白桦林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会永远记住眼前的风景。他们是那样干净洁白、那样潇洒温润,那样宁静从容,那样大方自信。笔直的树干扶摇直上、冲上云霄,不偏不倚、不枝不蔓,清新而俊逸,挺拔而秀朗。他们是那样的佼佼不群,周围大小高矮的树木,在这里,全都成了陪衬。
秋日的阳光从树叶间透射到地面,在林间、栈道上留下斑驳的树影,耳边虫声低唱,鸟鸣啁啾。时而有风吹过林梢,树叶发出一阵刷刷的响声,接着又归于安静;风过处,一些金黄的叶子盘旋着飘然而下,给林间的地上又加了一层色彩。放眼望过去,视线可以透出好远,满眼都是清朗朗的,一点儿不会害怕,绝对不会迷失。伸手轻轻抚着光滑的树干,仰头望望高耸的树冠,天很高,云很淡,这里好像一个完全与世隔绝的童话世界。忍不住想,如果七个小矮人有得选择,他们一定会在这样的林间盖房安家;如果白雪公主有得选择,她必定会在这样的林间穿行奔跑——不会让树枝划伤娇嫩的手臂,勾破漂亮的裙角。
哦!白桦,白桦林!来看你之前,特意搜寻了一下记忆,查了一些资料,希望找到一些吟咏你的诗句,可惜,一句也没有。只找到了一些关于你的'介绍,知道你生长性特别强,哪怕只有一株,也可以长成参天大树;知道你可以在任何环境下生长,具有良好的抵御风沙和抗旱能力;知道你的寿命比较短,只有150-250年;知道你生长很迅速,年生长量可达1米……
白桦树啊,你为什么要长那么高?长那么快呢?我问。你笑着回答我:因为我喜欢阳光。我看着你,似乎懂你了。白桦树!你可以扎根瘠薄的土地生存,但不能要求你降低生活的品质;你不是为活着而活着,你的一生都在努力地向上生长,努力捕获并享受每一缕阳光;你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活成自己渴望的模样!
白桦林,尽管你默默不语,你的努力和骄傲,天空知道;尽管你从不张扬,你的奉献和无私,群山知道;尽管你从不提及,你的恩赐和启示,我知道。
白桦林,尽管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可在内心里,我们是相依相伴了几十年的老朋友。也许我不会常来看你,也许我再也喝不到当年的白桦汁,但是,你的情意,已经和你的丰姿一起,永远驻在了我的心里!
篇9: 寻找白桦林散文欣赏
寻找白桦林散文欣赏
当兵时,野外训练和巡线,经常与白桦树近距离接触,于是对白桦林
有了一种天然的好感。
日前,与朋友相约去亚布力,抵达时已近黄昏。我的“座驾”驶下高速拐入“亚雪公路”,落日余晖中,一大片白桦林映入眼帘,夕阳透过林间缝隙,与白桦林交相辉映,景色煞是好看......本想停车仔细观赏,无奈同车的朋友已“饥肠辘辘”,催促我尽快赶往下榻的酒店,以便用丰盛的美酒佳肴,去“填满”他们“空虚”的肚子......
此时的我早已暗下决心,一定要在那片白桦林前留个影!入夜,雷声夹杂着雨点,直到天亮才渐渐远去,“酣睡”的'朋友们仍然“陶醉”在那顿丰盛的晚餐中。披挂妥当,我独自驾车下山,去寻找那片我钟情的白桦林......。
雨后的“亚雪公路”,路面蒸腾着雾气,车辆行驶在上面犹如云中穿行。也许是因为云雾笼罩的原因,或许是因为我“亟不可待”,与白桦林两次“擦肩而过”,我竟然全然不知。多有随和的我这回来了“倔劲”,掉转车头,再次“冲进”林海,去寻觅那片“消失”的白桦林......太阳似乎明白了我的用意,透过云层将她的光辉洒在前方,苦寻多时的白桦林,终于出现在前方。看着眼前这片白桦林,兴奋 的我支起“三脚架”,按动快门,尽情的把她们“俘获”在我的镜头当中......
一种“征服”的满足,略带几分“得意”......
我钟情于白桦林,洁白挺直的树干 ,绿意盎然的树冠,把我带进绿色的回忆......
篇10:白桦林
为了寻求创作灵感,我决定到外面走走。这时已是冬天,下着雪。整天关在屋子里的我,似乎忘记了外面的人间温情。
道路上,没有来往的人,剩我独行。阴霾的天空偶尔有鸽子匆匆飞过,带我沿着路走。不知不觉走到了隔邻的村子,静静的村庄上空飘着白的雪,飘到伫立在路旁的白桦树。白桦树现时几乎落光了叶子,偶尔有一两片将要凋落的叶片被雪打下,被打落到雪堆中,发出喘存的气息,仿佛在讲述一个将要消失却凄美的爱情故事。
的确,在这片白桦林中,存在着一个故事。我来到一棵尤为不同的白桦树旁,别的白桦树都高高地耸立着,那些光秃的树枝都直指苍穹。唯独一棵白桦树,身子不挺立,而是有很显眼的曲折,屈向远方,而不是跟别的白桦树一样仰望天空。我在这棵白桦树上找到依然清晰可见的'两个名字,那些在我脑中近似于美丽的传说又再一次翻涌起来。
那两个人,发誓用尽终生相爱,可在二战期间,有一天战火烧到了家乡。小伙子拿起枪奔向战场,他让她在那片白桦林等着他回来。有一个午后,噩耗传来了,那个他战死在沙场上,她默默地来到那片白桦林的那棵白桦树旁,望眼欲穿地每天守在那里。她说他只是迷失在远方,他一定会来这片白桦林的。当她已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了,路毕竟也会到了尽头,最后,她也消失在白桦林中,那村庄依然安静。
雪依然在下,天空依然阴霾,那个凄美的故事永远不会被雪埋没,不会被人们遗忘。人间最美丽的故事莫过于此,那种伟大的力量永远也不会消失!
终有一天,雪会渐渐停下,白桦树会重新长出新叶子,长出一片茂密的白桦林。
篇11:白雪里的白桦林散文
白雪里的白桦林散文
天依旧阴着脸,太阳也仿佛在冬眠,原来它也害怕冷清。仰头,放肆的雪花亲吻着脸,只要你不怕化为水,我何惧失去一些热量?你可知失落就是一场悲惨的空难,那厚重的云层托不起自重,只能将身体撕碎,洒下漫天思绪。
对着雪地说:你的`幸福已足够,何必贪恋曾经的天空?脆弱也是一种力量,脆弱的只有去坚强。失去了寒冷,你会化为无形!
能想起的,也是莫大的缘。一回头就是一个念想,何必强求拥有? 留一个背影就足够。
无法藏匿心情,于是埋怨天气。
手扶着白桦,你的身体也很冰冷,为什么就这么坚强?那林中的脚印,一行被风吹散,一行踏着雪,寻找深埋的痕迹。那深深的白桦林里,雪掩埋了印记,也掩埋了一切声音。静悄悄的,孤独得有点害怕。
面前的两条路,被雪覆盖,那个硕大的指示牌:一条可上月亮岛,一条可去藏娇岭。 谁都能想到在这个季节,月亮岛上少月亮,藏娇岭里无新娘。望着来时的路,凌乱的雪痕。
整个林中,好像没有了生物。情愿和这些桦树一起禁锢住时间,你也百年,我也百年。一只多事的啄木鸟,敲醒了一场梦幻:你既然来了,何必带着伤痛走了?舍弃一些吧,就像这桦皮,去了伤病,留下一只只眼睛,回望一个个过路人!
似乎有所顿悟,谁说啄木鸟不是爱情鸟?
踏着来时的印迹,不会迷路,只是脚印更深一些。明天也许是晴天,太阳会睁开惺忪的眼,桦林的景色会更灿烂……
篇12:白桦林作文
白桦林作文
白桦林
故事,要从哪里说起呢 或者本就没有开端吧树作文 ,那是何等挺拔、俊朗的形象 有淡淡的颜色 淡淡的线条 素描里常常会用到
可是我已经有好多年不画了 自从当年画过了竹之后就不曾画过了
上头是白云 大朵大朵 下面是泥土 清新芬芳
一切 都是大自然的样子吧
竹 也是好看的
就像是做梦一样的 轻飘飘的 无论怎么努力 也拂不散那层纱
桦树 在心目中一直是完美的样子 站岗放哨 巡逻打仗 这些都是老掉牙了的吧
可是 心里还是会暗暗的欢喜
那片记忆中的树林里 也应该有桦树的身影
直直的线条 两笔 斜描 涂黑 这样也应该够了吧 越是简单越好
白桦林 绿压压一片 到处都是阳光与叶碰撞的声音 散落在空气里 找不回来了
-找不回来了吗。
-是啊。再也找不回来了。
只两句的`对白 背后却没有故事 很奇怪的吧
真的是只在梦中见过呢
可是又或许在梦中都未曾见过的
一种隐隐约约的情感就这样在我的面前美了起来
句子也变得长了起来 莫名其妙的味道发了霉 接着烂得彻底
然后是无限地升华 升华 升华
直到所有全部一概在我面前化作了蒸汽 泡沫
伸出手来 用指甲碰撞着 终于全部都被它所包围了
到处都是白蒙蒙的一片 什么也看不清 看不清什么
我需要看清楚什么 丑恶么 美善么 全部都是空假罢了
-罢了。
只二字 罢了
真的就要罢了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某个人做的一场梦
某醒了 一切就都结束了
那么 白桦树也是存在于梦中的
真的 白桦树也是存在于梦中的
一切在想像中渐渐变得真实 有时候 不存在的事物想多了也就存在了
只不过 是在记忆中而已
桦 有什么要说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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