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千学网!
您现在的位置:首页 > 大学语文 > 诗歌散文

康县豆花面散文

时间:2022-06-04 09:35:52 诗歌散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下面小编为大家带来康县豆花面散文,本文共12篇,希望能帮助大家!

康县豆花面散文

篇1:康县豆花面散文

康县豆花面散文

豆花面主要流行于四川、贵州等地,是大西南农家的家常饭;毗邻四川的陕南、陇南,农家也经常吃这种面食;在我们陇南,它还是有名的特色小吃之一。

陇南东部几个县的农家都吃豆花面,但东南部的武都洛塘、康县阳坝、文县碧口三个地区的.农家豆花面最有特色。

笔者注意到,陇南的这三块地域,有很多共同点:一是它们的方言都接近陕南或川北语音;二是都出产茶叶,是陇南唯一连片的茶叶适生区;三是都划设过大熊猫保护区,是适合大熊猫生存的地区之一;四是都生长着海拔800米以下的亚热带植物,譬如油桐、棕榈等;五是生活习惯与四川相似或相同,吃肥腊肉、豆花面,喝自酿的低度包谷酒,喜欢麻辣口味;六是都有男嫁女娶奇特的婚俗,以及男女老人裹头、缠腿的习俗;七是都出产大米,自制和食用米豆腐。

武都洛塘、康县阳坝、文县碧口三个地区,做豆花面的原材料和手工工艺都一样,用白面,荞面,或黄豆面、玉米面、白面混合的杂面,手工擀制成长面条。另外,选择颗粒饱满的上好黄豆,洗干净后,在温水或冷水中泡胀,用手工小石磨磨成豆浆,滤去豆渣,再把豆浆水倒入锅内,用文火慢煮,火功很讲究,火不能太大,不然点出的豆花不鲜嫩,这个完全要靠经验来掌握。豆浆煮好后,用酸菜浆水或卤水(卤水会影响口感,最好是酸菜桨水)点成豆花,凝结成块状的豆花漂浮在锅里,如朵朵银花绽放。把煮好的豆花用漏勺从锅中捞出,放在碗里或盆中,再在锅里煮好面条,捞入碗中即可。只是调味品不尽相同,炒韭菜,炒青椒,炒豆食,油泼辣子,芫荽,蒜苗,椿芽,红油,炒好的酸菜等,根据各自口味随意取舍。

如今,陇南豆花面既是农家的家常饭,也是饮食摊点上的特色小吃,深受食用者尤其是外地游客的欢迎和称赞。陇南豆花面营养丰富,质地洁白鲜嫩,调料精致,吃起来细腻爽口,或麻辣鲜香,或清淡本味,很是诱人。

篇2:豆花泡馍经典散文

豆花泡馍经典散文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每个地域都有地方特色鲜明的美食小吃,这些大多出自民间,富贵贫穷同享,妇孺老幼皆宜。

有人说美食的记忆是爱国情结的最好表象,实在不假,你不见咸阳机场归国的妙龄少女急不可耐地消化三两盘擀面皮,小伙老汉狼吞虎咽咥一老碗臊子面,抚抚肚皮,哎呀,舒坦!系统还原,认祖归宗了!

有主食,也有小吃,有早点。

要说西府早点,唯豆花泡馍最具代表性,既营养又美味,既便捷又耐饥,豆花和馍都是提前准备,馍一般放在大箩筐或塑料袋里,豆花用一保温桶,另烧开一锅豆浆,支几张桌子,就可开张。

美食记载:豆花泡馍中的馍采用独特工艺加味料烙成,厚过寸,锅形,敲之有声,俗称“锅盔”,对火候、口感要求严格,色金黄,外脆内韧,嚼之劲道,麦香醇厚,用快刀削成薄片,形似金叶;豆花用品质上乘的黄豆土法做成,鲜嫩爽滑,煮而不散。用浓汁豆浆加佐料将馍片和豆花滚汤烧煮烩成一碗,豆花洁白,如白玉含脂、岫山生烟,滑爽细嫩;馍片金黄,如金鱼嬉戏水面秋叶,软香耐嚼,回味醇厚;汤色乳白,如琼浆玉液,豆香浓郁;佐以凉拌爽口时令小菜,秘制烧腊卤品,

还可撒上悦目开胃的葱花、香菜,或淋上香辣满口的红油,或加入香甜绵长的白糖,北方的厚道简约、酣畅淋漓与南方的精致香软、温情婉约融会一体,平凡实惠而有韵味,简便快捷而不随便,食之无不大呼:极品美味也。

豆花要点的恰到好处,不能软,也不能硬,软了上不了筷子,硬了影响口感,馍要死面锅盔,切成厚薄适中的长条馍片,连续几次,用滚烫的豆浆将馍浇透,各个馍片顺顺溜溜伏贴于碗中,达到既有嚼头又不太软糯的味觉效果,然后提起铁勺,从桶中舀出几片嫩嘟嘟、颤巍巍的豆花铺在馍上,最后浇上豆浆,再用铁勺挖些辣子油,辣子油都是自制,各有妙招,辣香扑鼻,几粒炒熟的芝麻飘在红汪汪的油面,格外喜人。

豆花泡馍发源于西府凤翔,传说当年一对夫妇在凤翔卖豆花,时任太守的美食家、文豪苏东坡品尝后连声称奇,巧妙地用当地俗语称道:东湖柳、姑娘手,金玉琼浆难舍口,妙景、巧人、佳味,实乃三绝也!

“金玉琼浆”说的就是豆花泡馍,其中“金”说的是金黄的馍片,“玉”指的就是豆花,“琼浆”是对豆浆的美誉。

现在做豆花的'很多,但地道的很少,九十年代初,在红旗路新华书店南,有一家豆花泡馍,经营者是一位六十岁左右的光头老汉,老汉五短身材,身板结实,性格爽朗,大嗓门,好说话,和“牙好,胃口就好,身体倍棒,吃嘛嘛香”的相声演员李嘉存有点神似。

每天七点不到,老头就开门营业,这里离河滨公园、市委市政府及经二路小学都很近,先是晨练的,后是上班上学的,吃饭的人络绎不绝,经常见到等待用餐的队伍排成长龙,这里也是官民亲近的最佳舞台,老头绝不会因为谁是书记,谁是市长而走后门,有时甚至和熟悉的公务员们开玩笑:你一天吃滴油水太多了,给你少来点油!说着有意识地把伸向油碗里的勺子晃一晃,惹得大家一通大笑,老头开玩笑很有分寸,逗趣的人也不恼,和着大伙的笑声一笑了之。

老头一天卖出多少不得而知,但见他装馍的箩筐有好几个,每天早上都像收获的谷仓一样,堆得又高又尖,烧开的豆浆添了一次又一次,辣子油用了一罐又一罐,很多人每天不吃碗泡馍浑身都不舒坦,老头也和那个大冬天穿背心送牛奶的老小伙一样成了宝鸡百姓议论的话题。

看着老头一日一日,一年一年地劳作,六七十岁的年纪能够坚持下来而且天天乐不可支,陶醉其中,不单为他的手艺,老人的心态和精气神就不得不使人钦佩。

臊子豆花,是豆花泡馍的又一吃法,将百搭的清爽豆花和油腻荤香的臊子融为一体,别有一番风味。

有一次去凤翔,同行人介绍,东湖的臊子豆花不错。

到东湖市场,一个简易的小摊,几个马扎板凳,坐满了人,旁边还有几位,站端立直,端碗猛咥。

主厨是一个三十多岁妇女,干净利落,面带微笑,一看就是麻利婆娘,又是加馍添豆浆,又是切肉做豆花,忙得不亦乐乎,旁边一苦面干瘦、瓷马二愣邋遢男人,心不甘情不愿地收拾碗筷盘碟,看架势不像老板和伙计,遂为这媳妇叫屈,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口反差太大了;正应了:好汉无好妻,懒汉娶个娇滴滴!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眼看一小伙起身离开,忙抢前坐下,有了板凳,又让麻利婆娘加了一份猪头肉,肥瘦相间的油腻,洁白无瑕的豆花一咕噜下肚,在肠胃里和谐顺贴地研磨交流。

岁月流逝,记忆长存,美食成了故土难离的朴素回忆,受到无数游子虔诚膜拜,如今,耐得住寂寞,坚持古法制作的地方美食越来越少,无不迈开了标准化的步子,这是世界大同的初始,看看风靡一时的西餐,莫非文化的侵袭,从胃开始,真怕若干年以后,回家的游子,寻不见家乡的记忆,舌尖的味道。

篇3:家乡的石磨豆花散文

家乡的石磨豆花散文

我的家乡在川西平原,豆花是家乡的一道家常菜,人见人爱。在农村,几乎家家都会做豆花这道菜。在城里,菜市场,超市里,到处都有豆花卖,要吃豆花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要吃到地道的手工石磨豆花,那还真的有点难了。

如今的川西平原上,“农家乐”星罗棋布,甭管你的“农家乐”有啥子招牌菜,都喜欢挂一块“石磨豆花”的招牌,以招徕游客。豆花就是豆花嘛,为啥还要加“石磨”两个字加以说明呢?这就要从豆花的制作说起了。

记得小时候跟随大人走人户(川西坝子称到亲戚家为“走人户”),亲戚家早早的就泡上黄豆,只等客人到来就推豆花,用“推豆花”来招待客人,那是对客人极大的尊重。若是客人没有提前告之,要想吃到现推的豆花,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客人一到,主人家一边和客人寒喧,一边忙不迭地地洗刷石磨,在大锅上架上专门用来放石磨的磨架子,然后放上石磨。架子中间有一个孔,石磨的下扇中间有根固定位置用的木桩,刚好放在磨架子中间孔中。把石磨固定好了,主人家就端出头天晚上就泡好的黄豆,一边和客人摆龙门阵,一边推石磨。

一只手握石磨手柄,一只手握小木瓢,一边推动石磨,一边往石磨中间的.孔添放黄豆和水,那雪白的豆浆就在石磨缓慢而又均匀的旋转中流到了锅中。可别小看了主人家这两只手单调而重复的动作,若是没有经过长期的实践锻炼,你还真就做不好这简单的动作。黄豆添放多了,不易磨碎,出豆浆就少了;水加多了,豆浆就稀薄了。

难怪现在的“农家乐”有许多都要在院子中放上一副石磨,一是表示我这里的豆花是真正的石磨推出来的,不是机器打磨的,是正宗的“石磨豆花”;二是和游客互动,让游客亲自来推一下石磨,体验一下“推豆花”的乐趣。还有那些小青年,既玩了“推磨子”的游戏,又长了见识,在“农家乐”的院子中,真正体会了那种新奇有趣的农家快乐。

磨出了豆浆,那只是豆花制作中的一步。接下来便是熬制。熬豆浆讲究的是掌握火候,火大了,豆浆的渣会粘在锅底烧成糊状,豆浆就会有焦糊味;火小了,豆浆熬不熟,豆花也少。所以掌握火候必需恰到好处,一般以木柴作柴火为最佳。豆浆熬开后一定会沸出锅面,这之前主人家就会用生清油去“散泡子”,就是倒点生清油在豆浆中搅和,让豆浆泡沫在豆浆煮沸之前就散了。虽然是小小的一个细节,但若是疏忽了,豆浆一开锅,必然就会汹涌地漫过锅灶,造成“灾难”。由此可见,豆花制作过程的每一程序和细节都不能小视。

豆浆熬熟了,需用布袋滤去豆渣,现在也有在豆浆还没熬的时候就开始用布袋滤渣的,不过据老一辈人讲,先熬后滤的豆浆点出来的豆花才好吃,因此在乡下,直到现在还是习惯先熬后点。豆浆熬好了,接下来就是点豆花的关键环节了。在点之前,有喜欢喝豆浆的客人可以先舀一碗新鲜豆浆喝。尤其是在冬天寒冷的天气喝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浆,暖和着呢。

豆花做得好吃不好吃,就看主人家点豆花的手艺了。常用的点豆花的材料是卤水和石糕,卤水点的豆花一般较硬,适合做豆腐,石糕点的豆花较嫩,适合做豆花或豆腐脑。当然,豆花的老嫩主要是取决于点豆花时放的卤水或石糕的多少和用筲箕挤压时的力度,这就是手艺,没有教科书,全凭经验和感觉。当主人家将卤水或石糕水小心地放入豆浆中搅拌,豆花开始凝固,再用筲箕轻轻挤压时,淡黄色的豆花水慢慢浸出,一股香香的豆花味道就弥漫开来。主人家提起筲箕,一锅雪白的豆花就呈现在大家面前了。这时候主人家就用切刀轻轻地划开豆花,用大号的斗碗盛上豆花,望着那颤微微的豆花,客人都忍不住要动筷子了。

且慢,在吃豆花之前,还是让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在我们家乡吃豆花用的豆花醮醮,又叫海椒碟子。在我们川西坝子有个说法,说是吃豆花就是吃海椒醮醮,意思是吃豆花离不开海椒,离开了海椒,这豆花就没有了吃头。因此豆花的“海椒碟子”就很有讲究了。

“海椒碟子”讲究的就是一个麻辣鲜香,故“海椒碟子”用的海椒面和花椒面一定是新鲜的,现炕现舂的。在乡下,主人家在准备推豆花的同时,都要选点金条子海椒,择去蒂把,剪成短节,放锅中文火炕脆。炕时可加少许清油,有一分焦糊为最佳,然后用“砂魁子”手工舂细。大家记住了,一定要是手工舂细,机器磨细的断没有那种香味。花椒也是如法炮制。接下来就是用川西坝子老百姓最喜欢的本地产的黄菜子清油,在铁锅中烧熟,掌握好油温,倒入海椒中,只听见“吱”的一声,那股红油辣子的香味冒出来,馋死你。红油辣子炼好了,加上花椒面、盐巴、味精、少许酱油,还有刚从地里摘下来的小香葱,少顷,一碗红亮亮、香喷喷、辣扉扉、麻酥酥的红油海椒便摆在你的面前了。

拈上一砣雪白的、嫩嫩的豆花,往那红亮亮的“海椒碟子”中来个“牛打滾”,那味道,巴适,不摆了。

豆浆机快速打出来的豆浆制作的豆花,断没有这种手工石磨豆花的口感和香味。

说到这儿,你一定知道了川西坝子的“农家乐”为啥都喜欢在院子里摆个石磨,挂起“石磨豆花”的招牌了。

我家乡的石磨豆花就是那么地道,那么逗人爱。

篇4:秋雨点豆花优美散文

秋雨点豆花优美散文

春雨矜持、柔情、不徐不缓、轻歌曼舞,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夏雨豪迈、奔放、阳光、热情似火,像活力四射的小伙儿。那么,秋雨会是什么样子呢?在我看来,秋雨整肃、持重、掷地有声,这秋雨相比春雨和夏雨来说,则是宠辱不惊、不温不火的成熟男人。

昨天晚上,夜读,猛然就发现了一个“新大陆”。我注意到,古代的人们把八月的雨(秋雨,或者初秋的雨)称为“豆花雨”。这“豆”,是黄豆的“豆”还是红豆的“豆”我就不得而知了。总之是“花雨”。“秋雨点豆花”,想一想,就觉得很诗意、很纯情、很幽柔,一个“点”字,生动传神,我们可以想象,清清爽爽的雨滴“点”到含苞待放的花朵上,花儿欲语还休的模样,怎一个“俏”字了得。

先前,一提到秋雨,我们自然而然地会想到诸如“绣被微寒”、“秋雨寒蝉”、“空山凝云”等等略显清冷的词儿。为什么会这样?俗语云:一场春雨一场暖,一场秋雨一场寒。那春雨,越下,气温越发地变暖;秋雨恰恰相反,秋雨一下,气温随之下降,几场秋雨过后,天地之间就是一派肃杀之状,假以时日,我们就将面对冬日的寒冷了。

今天早上早起,我刚刚默诵过刘禹锡先生的《秋词》,尚在回味着“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的意境,一侧身,目光透过窗子望去,便感到空气寒碧了一些,还伴随着雨丝轻拍大地的回响,我就知道,一准是落下秋雨了。

我还是很喜欢秋雨的。大约在自己的潜意识和下意识里,一直把自己当做城市上空游荡的农民,起码是在精神上还烙印着祖辈们、父辈们农民意识的印记。我知道“立了秋,哪里下雨哪丰收”的真正意义。不是这样吗?在我们这里,当然还有我的故乡,十年中,最少有九年是秋旱的。这个时候,玉米、红薯、谷子、大豆、花生,包括那些瓜果梨枣,正准备挤上丰收的舞台,它们是饥渴的,如果有一场或几阵秋雨的浇灌,它们会像饥渴的`人得到甘霖、落水的人得到一根稻草,想一下,它们回报给大地和农人的是什么?那是喜悦,是粮满仓,是谷满囤啊。

我信步走出家门,来到距我住处不远的那条运河。漫步河堤,我发现轻寒笼罩着碧水,草、树、花儿们整肃地站在雨中,静静的,似乎还在沉睡或者沉醉;就是先前那些欢快、调皮的鸟儿们,这个时候也鲜见踪影,不知它们是在倾听着雨响,还是在做着清凉香甜的梦。

有花瓣落地,有花朵扑向大地的怀抱,有依恋枝头的缠绵,也有花落归根的决绝。我知道,它们是不会吟诵“化作春泥更护花”的,因为它们即将迎来的是寒冷,它们是不是抱着温暖大地、温暖自己根的豪情壮志,那就不得而知了。

秋雨是秋的倾诉,是寒冷的前瞻和序曲,它们是北雁南归的风信子,是雁阵的先声,是秋菊、冷月、明辉的先驱。

秋雨使泥土在季节的轮回中松软,它使沉甸甸的收获即将变为现实,它使人们的播种成为可能,同时也种植下来年收获的预期。至于它祛暑和净化空气的神奇作用,谁会不喜欢呢。

抬望眼,爽风中,我看到水中有几多的水鸭、白鹭正忙着觅食。由于雨、由于难得有人打搅,它们迈动的步子里透着闲适和从容,它们间或会很温情地抬头看看雨丝或者看看同伴。

有几人在雨中垂钓。这钓,绝没有“独钓寒江雪”的辛酸,他们钓的是幸福、满足和休闲。在大堤上,我听到他们欢快爽朗的笑声。

我似乎看到,那笑声的波,会把点豆花的秋雨的雨丝荡得斜斜。

篇5:肥肠面散文

肥肠面散文

宜昌得胜街与育才路的拐角处的那家面馆的那个一大清早就在热气腾腾的店堂里忙着招呼生意的老板听见有人一进店堂就用纯正的宜昌话在喊:“来一碗肥肠面,味精多点、不放广交(宜昌话:辣椒)”就知道是那个又帅又有些时尚的权先生又来光顾他的生意,就接着也喊了一句:“放糖的来了!”那个老板的宜昌话说的不错,就是像权先生那样的地道的老宜昌人依然还是听得出老板话里的四川尾音。

其实六十开外的权先生除了现在颜值保持的不错,年轻的时候也曾经是小鲜肉的,权先生虽然算不上玉树临风,但和同类相比,还算得上英俊潇洒;容貌比不上貌赛潘安,也还是雄姿英发,即便是早就不穿笔挺的西装、也不再油头粉面,可从三十多岁直到今天基本固定的二八开的分头,还是很有派头的。一副大框的墨镜、一顶软边的礼帽,即便是年岁大了,走到哪里依然很吸引眼球,就少有人知道,他不是装酷,而是因为视网膜脱落,有飞蚊症,遵照医嘱而必戴墨镜的。

宜昌的饮食没什么特色是这座城市的吃货们公认的,过早吃面也是老规矩。可是除了武汉的热干面和兰州的拉面,北门和福绥路基本成了重庆红油小面的天下,不过就是涵盖了重庆的麻和成都的辣而已,因为佐料太多、太杂,反倒是掩盖了食材本身的味道,加上麻的过重、辣的厉害,除了可以祛除南方的瘴气以外,也会带来呼吸道和血压方面的隐患。权先生刚刚走过四方堰的时候,看见墙角下已经立有炸萝卜饺子的蜂窝煤炉和油锅了,才想起一晃又快到吃萝卜饺子的季节,而他在外地唯一没看到过的宜昌地方特色也就是那种名字土得掉渣的小吃了。

上世纪那个被说成是三年自然灾害的时期,对于当时还是个孩子的权先生来说,过早(宜昌话:早餐)是件很奢侈的事情,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当时的物价便宜,一个人工作养活一大家人绰绰有余),而是粮票的问题,粮食凭票供应,早餐大多数孩子都是在家里炒现饭(宜昌话:炒剩饭)、煮烫饭(宜昌话:煮汤饭),就是外出过早,也就只有一两粮票,也就是说,只能买一两粮票规定之内的早点。在计划经济的时代,粮食供应是随着年龄和工种划分的,到了权先生成了四新路那所四中初一六班的学生的时候,他的定量提升到26斤,过早的粮票也增加到二两。

在权先生的记忆中,那时的一两粮票过早的'品种有:可以在四新路与中山路拐角处的小馆子里买到7分钱一个的肉包子、3分钱一个的馒头,除了肉食,当年最崇拜的就是从滚滚油锅里用棉油炸出来的油货,自然有油饼、油条、油香、油炸酥卷子(没卖完的花卷炸一下就成了油炸酥卷子),还有一种叫油馍的早点。就是在面团里洒入适量切碎的花椒叶、葱,边揉边涂上油,再撒上白芝麻,用擀面杖将揉好的面团在平底锅内用油淋好,用小火煎成色泽金黄即可出锅,切成两半或四半出售。当年中山路三派出所旁边的一家和解放路口的松鹤村做得最好,从一菜场走过,就能闻到那家餐馆后门传来的香味四溢,对于一个孩子而言,那种诱惑几乎是无法抗拒的。

也许这个世上真的有二次元,当权先生伸手在得胜街那家羊杂面馆的筷筒里去拿筷子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就穿越时空,瞬间回到从前读初中的时候了:那个时候物价稳定,几分钱过早不稀奇,如果有二两粮票一毛钱,就可以吃到一碗酸辣小面、醪糟汤圆、糍粑油饼、半边油馍等等,一毛五可以吃一碗包面,两毛五可以在陶珠路与光前街拐角处吃到豆饼,还有云集路与解放路交叉处的回民馆子的牛肉面。不过,在这座城市过早最有特色的还是用刚压制出来的水湿碱水面下的面条,包括陶珠酒楼的三鲜面、锦春餐馆的肉絲面和回民馆子的牛肉面都堪称当时的一绝,都是只要提及,就可以流一嘴的口水的。

权先生就在二次元里看着自己目不斜视的走过四新路与肖家巷路边的那个烧饼摊,那个师傅偷偷的捏一把鼻涕、再偷偷的擦在围腰上、根本不洗手就继续贴他的烧饼的习惯动作他早就见多了;他也看见自己的同学念时从日新巷走过来,这个人委宿舍的男生是去买了蒸饺的,十二个,二两粮票二毛四分钱,过早似乎有些奢侈;那个县委干部子弟的建设过早吃的是那种武汉叫欢喜托、上海叫麻球、宜昌叫炸口麻圆的油炸食品,一路嚼得津津有味……

羊杂面馆的老板将10元钱一碗的肥肠面端到权先生的桌上的时候,他在墨镜后面眨了眨眼睛,时光就从遥远的回忆又回到了现实之中:现在的早点虽然丰富,但自己的感觉和味觉都已经变得迟钝,对那些因为商业化而变得粗制滥造的食物也已经没有从前那么渴望和向往了,一碗肥肠面就可以打发。而且要吃得快一点,憨(han)了(宜昌话:放的时间久了,坨了的意思)就不好吃了。

篇6:面鱼儿散文

面鱼儿散文

面鱼儿,其实就是面疙瘩。

今天,我做了。我做得很讲究。老鸭过水后,先用电压力锅压了一压,然后用铁锅慢慢小火炖,差不多三个小时一锅老鸭汤出锅了。汤,撇去表层清透的鸭油,没有佐料的打扰纯粹得很,乳白乳白的又比乳汁香浓。家养的老鸭,我不喜欢用葱姜酒来掩盖它自然的淡淡腥味,何况我真的不觉得有什么腥味,要不,我这刁蛮的食客丫头怎会大呼小叫“香啊!香!”。

面粉加盐加水加鸡蛋调制待用。

院门打开,嫩嫩的鸡毛菜还挂着夜里的雨珠呢,轻轻掐上一把,嘿,泥香菜香和着风雨的味儿太阳的味儿一并来到了我的厨房。

拔菜的当口,鸭汤加了父亲种植的芋艿丁儿小火滚着。正好,面鱼儿下水喽!和好的面软硬适中,沿着碗边,斜斜倾倒,在快离开碗口的当儿用筷子果断地划清界限,一条,一条,跳入汤底,扎个猛子,浮出汤面,淡黄色的小鱼儿游来游去的'好不热闹,饿了吧,小鱼儿?好,青青的“鱼食”来也!

白的水(老鸭汤),及淡紫色的石子(芋艿),翠绿的水草(鸡毛菜),暗红的水草(鸭肉丝),黄色的小鱼(有鸡蛋的面疙瘩),哈哈,锅成了鱼缸(其实是一锅面疙瘩汤)!

女儿,头也不抬地吃着,毫不在意我没有坐在餐桌上。我呢,又忙开了,我要为自己做碗面鱼儿__父亲做过的。

小时候,虽然家境不是太好,那个年代有多少人吃不饱,可我却不爱吃,母亲说我从月子里就像个呆子,不给喝奶绝不会哭着喊吃。人家愁孩子吃不饱我父亲愁我吃不香。于是心细的父亲常常做面鱼儿吸引我的目光。青菜榨汤,面粉里加只鸡蛋做成鱼的模样。一碗吃食就像一幅图画,清爽的水面,绿色的小舟,淡咖色的小鱼,冲着这份色彩我会多扒拉几口。对吃没欲望的我倒是把“面鱼儿”留下了一点向往的念想。

随着年龄的增长,才知道自己是棵瘦苗,一路的成长父母倾注了更多的饲养。特别是做了母亲后,看着自己的孩子不爱吃,愁滋味这才疯长。慢慢地,厨房成了我的战场。一道道菜,一锅锅汤,在做的过程中细细体味父母当年的情长。

我的清汤面鱼儿一直有父亲的慈祥,不知我的鸭汤面鱼儿女儿长大了能否记得我现在的模样?

篇7:面味散文

面味散文

车辆停在副站贤士二路北口的时候,有十至二十分钟的等候发车时间,我会利用这短暂的时间去吃早点。

起先去的是站台旁的一家叫“云辉早点”的铺子,招牌上的这四个字的底色,都有脱落的痕迹。铺子坐北朝南,长方形,大约三四十个平方,墙壁灰暗,地面凹凸不平,几张长方形的简易桌子一字排开,显得拥挤,给人的整体感觉如走进了民国。老板娘是个高大的胖女人,嗓门高,做事干练利索,递给人面时附加一句“拿面去”,急促有力,敢情像个东北女人。而老板却是个中等身材的瘪瘦男人,有时胡子拉碴,小尖脸上的头发蓬乱,如原野里的干枯草,不修边幅。但无一例外的,她们夫妻俩都很随和,喜好家里长屋里短,彰显黏合的亲和,老板一听我们没带零钱,就马上说“下回给”。

老板娘拌的面条,令我忘不掉的是那酸咸菜,味道还算过得去。老板熬制的肉饼汤,如一碗山石中流淌的清泉,中间悬浮着均匀的油珠子,显出瘦肉的原味,大抵是这的特色了,我自认为。

不过,离站台稍远些的地方,不知道啥时也开出了一家面店,吸引我去的是它的亮丽招牌——红色打底,显得喜庆;左上角印有“君来”的中国印字样;中间一排黄色“大骨老汤粉”字样,右下方有解释说明,“有好汤,才有好粉”,意味着美味了。可见,老板是下了一番功夫的,红色代表生意兴隆;金黄色,代表财源滚滚。

其店铺也不大,才二十左右平方米,长方形,虽说不大,但装潢布局,小巧精致。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左边的长条形的射灯与右边圆锥形的吊灯;左边墙壁上挂着一圆形的时钟;右边墙壁上挂着一台挂式空调与两台电风扇;最令人意味的是台面上摆放着的古色古香的饭煲;白色的墙壁映衬的红色瓷砖地板亮堂……老板娘是一位扎着马尾的'三十几岁的女人。她说话轻言细语,做事井井有条,彬彬有礼,却自食其力。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她身上有自己的影子,或许,是因为她也架着一副黑边的眼镜,倒像个知识分子,令人遐想开店前她干过什么体面的文职之类的工作。老板是一位面色清秀衣着干净的中年男人。

男人总穿梭于店铺与后面楼栋的厨房,不是拿来作料,就是送来煎好的荷包蛋,偶尔也停下来帮忙下面,收拾碗筷。他熬制的肉饼汤,汤汁呈浅黄色,却散发着浓郁的桂花香。他问:“汤,如何?”我答:“有味!”他笑了,并说:“我啊,想方设法做出味来。”我又问:“放了什么,有一种特别的香味。”他却调皮了起来:“不告诉你。”我笑了,用筷子挑了挑女人拌好的面。面里放了适量的油、酸豆角、熬好的辣椒以及其他作料。而我,总是要求女人多放些香菜。与在“云辉早点”里吃的不同,我会将面吃得一干二净,大有意犹未尽之感。末了,女人会说:“吃好了。”我用餐巾纸擦着嘴唇,答:“嗯。”女人接着说:“好走!”

“云辉早点”与“大骨老汤粉”都是粉面店,却让我体验了不一样的生活滋味。走进“云辉早点”,就走进了城里巷子;走进“大骨老汤粉”,如同走进了都市繁华的品味店,赶了时髦。如此经纬分明,令我的跑车生涯增色不少。不过,再次想想俩家的面味,却又体味出“传承”与“发展”的脉络,亦如两样人生,精彩纷呈。最后,我自个傻笑了!

篇8:豌豆花女孩你好吗散文

豌豆花女孩你好吗散文

过年到现在似乎是转眼之间的事情。

去年冬天,信马由缰独步灯都西江边,几颗弱不禁风的木瓜吊在寒风中,摇摇摆摆,很是担心它捱不过冬季。冬去春来,咱这群候鸟再度飞到南方,不经意间又至夏季,前些天再去西江边觅景,去年的那几个木瓜竟然一如从前地挂在枝干间,瘦小如故,春风不度。

近日打开朋友圈,有人在谈论清明节回不回家乡?回去几天?计划和那些人聚首?字里行间,清晰地提示着清明节快到了。

上午时分,打开邮箱处理一份求职简历,看清求职者名字,一时间愣了,有关这个名字所承载的记忆山呼海啸般涌上脑海-----

清楚记得,还是上小学的时候,班上有俩位女生一个叫秀泉,一个叫美珍,各科成绩优秀。秀泉坐我前桌,美珍坐前几桌。那些年,音乐委员由秀和美珍一直轮换地担任。她俩长像甜美,声音更甜美,同学们乐意跟着美女同学学唱歌,学唱的速度比老师教的快多了。

那时候我的作文成绩较为出色,我和秀经常被学校抽调到学区参加竞赛。时不时得些奖项回来。参赛回家的路上,她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帮她编小辫子。编了散,散了编,十余里地,编着编着就回家了。

秀有个叔叔在我们小的时候被政府枪毙了,有小朋友看到她,经常跟在身后叫肖见鬼肖见鬼(她叔叫肖金贵),以此取笑她。她羞躁得小脸通红,有时气得哭出声来。

我从不在秀面前提起肖见鬼三字,很多同学也不提,大家都知道这是秀的痛点。

美珍家有点偏远,呈之字形住在靠西边的居民点上。她和秀亲密无间,下课踢毽子跳房子捉迷藏玩游戏,几乎行影不离,放学了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后来,我们一道考进了中学,她俩依然担任着班干部,依然是优秀学生代表。

那个年代家里穷,下雨的天气,通常是拿出书包里叠放的化肥塑料布,往头上一披,疾步跑回家。家里买了伞的同学不多,秀和美珍买了。帆布的那种,风大雨大的时候结伴同行,她们会叫过同学钻进伞下,由男生撑着一道回家。

家到学校十来里地,家长给孩子带上十斤八斤大米,交给学校食堂换成饭票,凭票就餐。菜是家里做的酱菜,罐头瓶盛着,就菜下饭。同学间打开各家的罐头瓶,你伸一筷子,他伸一筷子,欢乐开怀。有男同学带了好菜,不避嫌,往倾慕的秀和美珍碗里倒。她俩一律笑纳。秀有时候趁人不备偷偷往我碗里倒菜,她家的菜吃在嘴里,小小的我美在心上。

放学的路上,要穿过大片大片的田野,田野里野韭菜成片成片,一路上能扯上一大把。有时候碰上秀和美珍,就分她们一把,拿回家妈妈煎鸡蛋韭菜饼是次日带到学校的美餐。每到清明前后,田野里油菜花豌豆花芝麻花竞相盛放,别样的美。我把尾翅状的豌豆花插在秀头上,叫秀豌豆花,秀乐哈哈地应答。

进入中学,豌豆花和美珍悄然出落成亭亭玉立的美少女了。有时兴起,课间或放学回家路上我动手给秀编麻花辫,她仍然不气恼不拒绝,笑咪咪的听从摆弄。秀和美珍依然是好朋友,依然是男同学心目中的中心。

读到初中三年级的时候,秀突然不上学了。问了好些人,才得知秀在县一中教书的嫂嫂生了孩子,听从父母的安排,辍学到县城帮着带侄子去了,一干同学替成绩优秀的她十分惋惜。

美珍念完初中后也结束了学业,出门做什么去了。

好象是十六岁的那年,正值清明节气,田野里又是一片花团锦簇了。一日上午,突然听到了一个惊天噩耗:秀出事了。那个时候,哥嫂的孩子稍大点,秀已经回到了村里。我一路飞跑到秀家,她家屋里屋外挤满了乡邻。进去一看,秀静静地躺在一张杉木门板上,停止了呼吸。秀的脸惨白,看不到血色,长发散落在一边,再也不愿睁开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再也不愿露出她笑嫣如花的笑容了。十六岁,老天无情,让一朵娇艳无比的豌豆花黯然凋落了。周围的村民在议论,秀是手上沾了水站在凳子上换灯泡,被电击倒的。没人及时发现,等到父母回家,一切的抢救措施都晚了。父母趴在秀的身体上哭天喊地,悲痛万分。村民们纷纷落泪,惋惜万分。

同样十六岁的`我浑身冰凉,不住的哆嗦,情不自禁流下了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我很想挤上前,大着胆子帮秀编最后一回长辫。但我不敢,那个年龄,那个年代,那个场合断不敢轻举妄动。默默退出来,见到了许多在场的男女同学,大家都眼眶红红的,有的在抽泣,有的在抹泪。美珍没有出现,想是不知情吧,知道了一定会赶来见上秀一面。

一天后秀下葬了,小棺材,小坟墓。我远远的跟在灵队的后面,看着她入土,起坟。大家都走后,我才走近,站在坟前,站在油菜花豌豆花包围的田野里,泪水一下子奔涌而出。那个时辰,西天红霞满天。

多年后,直至迁离故土,故乡那座孤零零的小坟,那坟前的黄昏,那泪流满面的一幕永远镌刻在了一个青春少年情窦初开的记忆里。二零一四年的某一时间段,一个光头男人终于忍不住将有关秀的故事写进了长篇小说《三峡人家》里,通过文字和故事赋予了青春时代无尽地回忆。

篇9:豆花相伴的日子里散文

豆花相伴的日子里散文

人与人的心,就是在那一刻,紧紧贴近——

“嫩豆花,嫩豆花嘞……”悠长的声音穿过小巷,洒落一地温润的阳光。

淡淡的银辉之中,一个个小孩迫不及待地奔向卖豆花的摊位,灿烂的笑声里,卖豆花的大伯正不疾不徐地忙活着。

“等会儿,莫急,莫急!”笑容在他的脸上抹上一层喜悦的金黄。一个个通体素白的小碗齐刷刷地摆在各个小桌上,碗底的青花折射着微寒的晨光,像孩子亮亮的眼睛,等着有条不紊地盛放。

一个个孩子也微笑着眨着眼睛:“大伯,需要帮忙吗?”

“唉,这群小鬼……”大伯一边忙碌地拿起一把长勺,一边伸出手轻轻抚了抚一个孩子的脑袋,“大伯喜欢看你们这群小精灵满足的眼睛,当然喜欢享受这盛放豆花的过程啦!”

阳光给大伯的脸打上一层光影泯灭的圆圈,他的长勺缓缓在锅里旋转着,动作轻柔而写意。“一圈,两圈,三圈……”孩子们睁着大眼睛射出点点晶莹,伸出手也显得迫不及待。终于,大伯铲下一片圆圆的、白软细腻的豆花,撒到釉面晶莹的小碗中。

“海带丝、紫菜、虾皮;麻酱、辣椒油、香芹;酱油、葱花、蒜泥,孩子们,选什么呢?”大伯仿佛在念着绕口令,脸上的笑容在摇曳。

“大伯,我要葱花和香芹!”“海带丝,大伯,给我海带丝!”刹那间,清脆的声响就溢满了小巷,大伯乐得把眼睛笑成一汪月牙泉,快乐地忙活着。

一个个碗里,很快,便都放上了如凝脂般娇弱白皙的豆花。“调料来啦!”大伯悠闲地把一个个小碟子放在每一张桌子上,仿佛和着风的节拍,演奏着动人的乐曲。

孩子们拈着豆花,蘸着碟子里的调料慢慢品味。豆花初入口,并无香甜味道,只当你深深把它吞入肚中时,才能感觉到丝丝的甜意,如盛着一朵白云飞翔一般惬意。这真是应了那句广告语:“色白如玉、质嫩如饴、绵而不老、嫩而不溏、口感细腻,清甜可口”。

孩子们也爱把豆花变成美妙的'形状。时不时的,还用调羹把豆花轻轻一戳,顿时,它们都化为了绵软的小云朵,那碎了的边边角角映着金色的阳光,煞是好看。

“大伯,小奇偷吃了一口我的豆花!”童稚的声音飘起,一个小男孩撇着嘴,一脸的不开心。

大伯却笑了,一脸的恬淡与适意:“这,不怪小奇!就是这碗豆花太调皮啦,总是跳到小朋友的嘴巴里,真是一群捣蛋鬼呀!”他再一次舀了两碗豆花,放在两个小男孩的身旁,“吃吧,这两碗豆花一定会服服帖帖的!”

两个小男孩对视一眼,都温暖地笑了。阳光在澄澈的目光中跳跃,他们把手相握,一片自在与和谐。“大伯,这两碗豆花还是特别调皮呢,看,特意要跳到您的嘴巴里呢!”两个小男孩站在椅子上,手里捧着豆花,都轻舀了一片“白云”放到大伯的口中去。

“大伯,大伯!”突然,一个略带哭腔的声音响起,一个女孩满脸的泪水,向小巷这头跑来,“明天,我们就要搬走了,离开这条小巷,离开这座县城了,我真舍不得哪!”

大伯的双手轻轻地抚了抚女孩的脑袋,倏地转过身,盛了一碗豆花,微笑着放在女孩面前:“小丫丫,那就再吃碗豆腐花吧,今天免费!”

女孩执意要把手中攥紧的硬币放入大伯的手心,他却笑着挡回去:“天天吃了大伯的豆腐花,一生甜甜蜜蜜。这是大伯给你的祝福,一定要带上它哦!”

女孩的脸上显出一抹阳光,她点了点头,坐在小桌子旁,“咕嘟咕嘟”吃下了那碗豆花,感动的泪水,在悄悄倾洒……

春夏秋冬,斗转星移,大伯的豆花摊永远守候在那里,守候着一份宁静与和乐,等待着一个个有着透明童心的孩子。

有豆花相伴的日子里,孩子们将手与手相握,与他们最好的朋友——大伯一起,品尝着与豆花一般清甜的幸福生活。

篇10:母亲爱做水豆花-散文

母亲爱做水豆花-散文

母亲的一大爱好就是做水豆花。她以为:水豆花白生生的,吃起来细腻,口感好,既是家人团聚的象征性佳肴,又是待人接客的招牌菜。

起初,母亲还是个生手。为了学做水豆花,母亲请教了不少乡邻,还把主要步骤、要领记在小本本上,边实践,边领会;父亲是个点豆花的高手,母亲自从和父亲结婚后,就受了潜移默化的影响,渐渐地热衷于做水豆花;外婆做水豆花也有经验,母亲就利用去看望的间隙,学到了不少技术。

学以致用。母亲深谙此理,每当没有肉时,就做水豆花来吃,算做我们家“打牙祭”,解馋,又充饥,实惠;每当亲朋好友来串门时,母亲就把学到的'手艺露一手,做出好看又好吃的水豆花,着实让亲朋好友夸赞不已;有大队、生产队干部来访,母亲也会做水豆花来款待,表达全家人的热情好客。有时,也有豆花老、嫩掌握不好等问题,母亲就和父亲边探讨,边总结,找准了症结,悟出了不少道道。再实践的时候,效果就令人刮目相看。为此,母亲感到了无比的欣慰。

母亲做水豆花很辛苦,必须经历一个过程:先得准备好颗粒饱满的黄豆,用水进行浸泡。这时,可以利用统筹方法,洗净磨子,备好水桶接豆液水。

一切准备停当后,母亲一手用短木棒推磨子,一手拿小木瓢舀盆里的黄豆,添进磨眼里。随着“叽嘎”声的不断响起,黄豆液水就缓缓流出磨心,流向磨槽,流向水桶。手软了,母亲会换只手,继续推豆花;实在累了,母亲就歇会,端详着豆液水,憧憬着热气腾腾的水豆花,心里无限温暖。要是我们前去帮忙,用磨爪推磨子,母亲就省力不少,会把黄豆添得更均匀,磨得更细。

是滤豆花的时候了。母亲熟练地拿来干净的滤帕,绷在早已准备好的十字形滤架上,呈漏斗状,并夹、绑牢实。一桶豆液水倒进去后,母亲不敢耽搁,两手握住滤架边缘头,左颠右簸,循环往复。那豆渣就留在滤帕里,豆液水就流在了地面上的大盆里。如果差水,母亲就会吆喝我们去添加;如果要把大盆里的豆液水倒进锅里,母亲也会叫我们去把滤架掌好。一家人分工负责,协调配合,不到一杆烟的工夫,就把豆液水滤完了。

大火烧涨豆液水后,点豆花就是关键环节了。母亲以父亲点豆花要多为楷模,常常要求父亲传授“绝招”。父亲也不推辞,也不保留,和盘托出技巧。熟能生巧,实践出真知。母亲融会贯通,掌握了要领,把水豆花点得巴巴实实:胆水要不多不少,点豆花时要微火,还得用小瓢在锅里转来转去,以便让胆水和豆花均匀地发生作用……这些,母亲都如数家珍,倒背如流,做起来,更是应用自如,得心应手。

最后一道工序,就是用筲箕去榨豆花,使其绵扎、凝结。母亲也是一把好手,拿瓢压筲箕,舀出多余告水,留足锅里的告水,很有分寸和把握。

水豆花大功告成。母亲用菜刀在水豆花上划出横竖交织的印痕,舀出了块块豆花,还会加上告水淹着。那水豆花白得令人垂涎欲滴,那告水略黄,挺惹眼。

“吃水豆花了!”母亲一声吆喝,打好大蒜、辣椒、花椒、咸菜粒、酱油、油、味精、葱等调配成的作料,就开席了。我们吃得津津有味,大汗淋漓,怎一个“爽”字了得;母亲的笑容更是灿烂,吃得更为兴奋:改善了一家人的生活,再苦再累,值!

于是,吃母亲推的水豆花就会成为我们日复一日的盼望,成为我们一家人引以为荣的自豪。不经意间,母亲的水豆花声明远播,不少亲朋好友前来品尝,赞不绝口。母亲也很乐意,把那水豆花做得分外鲜香,把亲朋好友招待得“人好了,喝口水都是甜的!”

后来,家庭经济条件好转,我们成家立业,生活水平明显提高。但是,母亲依然坚持做水豆花来吃,来慰劳回归老家的我们,来热情接待亲朋。母亲说:学起的手艺,不做白不做,更何况,水豆花里饱含血浓于水的亲情,饱含远亲不如近邻的友情。

母亲如此执着,如此厚道,如此爱心,我们除了感动外,还能说什么好呢?要是真要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就只有吃着母亲做的水豆花,忆苦思甜之余,默默地在心底为母亲虔诚地祈祷、祝福。

篇11:户县软面散文

户县软面散文

平日里,我都奔波于都市中,难免要在外面买饭吃。作为老陕的我,吃面早已成了习惯。在西安西郊一城中村,有一家户县软面馆,是我每每都要去的地方,只可惜,随着这个城中村的拆迁,这家软面馆也不知搬到哪儿去了。

自小就吃面,四十多年了,对面自然有着很深的情结,尤其是我每每都想吃手擀面。说心里话,我对机器压的面越来越讨厌了,就跟吃惯了方便面而不想再吃方便面一样。说起西安,自然是历史久远,文化底蕴深厚,美食也是多多,尤其像牛羊肉泡馍、葫芦头、饺子、宝鸡臊子面、削筋面、扯面、刀削面、麻食,还有那兰州的拉面等,真是让人眼花缭乱。这些美食,我喜欢的也不少,不过要和户县软面比起来,我还是热衷于那家户县软面的。牛羊肉泡馍虽好,可毕竟价格昂贵,偶尔吃吃还可,而那家户县软面就不同了,价格实惠,一大碗八块,而且还是臊子干拌的,真是优质优量,让人吃了还想吃,就连市区的人都慕名而来呢。

这家户县软面馆,就坐落在那个城中村村口不远处,村里主干道的西边,房子不大,也就是二十多平方的样子,门头也没啥装饰,仅一条幅而已,上面写着“户县软面馆”,锅灶就在门外面,擀面也自然在门外面。吃饭的人当然能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那碗软面做出来的过程,心里自然也格外的踏实。这家软面馆特别之处在于,每位客人吃的面都是现做现擀,揉好的面团都要过称,吃面的顺序当然有先来后到之分了。来这里吃饭的客人,显然都是愿意等的,不大一会功夫,一碗香喷喷的软面就端了上来,店家微笑着,客人吃着软面、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这家软面馆是以家庭为单位经营的。小夫妻二人,男子的母亲,还有个帮忙的,也可能是亲戚吧。四个人的店面很是紧奏,即使吃饭的人多时,也总是忙而不乱。我挺喜欢男子母亲擀面的过程的(当然不止男子母亲一人擀面了,其他人也擀),一个人一碗面,面团也就是不到巴掌大,其母亲还要用手揉了再揉,然后才用擀杖擀,农家人娴熟的技艺真让人欣赏,三四分钟,又圆又薄的面擀好了,紧接着就是用刀犁面,又宽又长的面条,跟机器切的差不了多,很是匀称。面盛到不锈钢盆盆后,紧接着就是往里面加臊子了、调料等。让我特别喜欢的就是这家软面馆做出的.臊子也是与众不同的,肉就那么几块,吃起来却没有一点腻味,连我这个平素不吃肉的人都禁不住吃了。这家人做的臊子,选料上也没有特别之处,豆腐、黄豆豆芽、韭菜等是少不了的,可做出的臊子那味道却是特别的出众,每次我都是吃光吃净才算罢休。我来这家软面馆也是早早就算计好的,时常也是坐公交车“路过”才能吃得上的。

西安城开户县软面馆的地方确实不少,由于我对户县软面有着特殊的情结,也少不了走进去,也曾吃过几家的软面,总感到比不上这家的软面。虽然一些人家也用陕西人用的老碗来盛面,碗看起来都有文化的味道,可我还是认为这家人用不锈钢盆盆盛面实惠,最起码让人感觉到实在。软面嘛,就要软得可口,不像有的软面馆,做出来的软面吃到嘴里硬嚓嚓的,让人不舒服。还有一次,一家写着户县软面的馆子,端上来的面根本就不是手擀的,而是用手扯的,就跟吃的扯面一样。我问老板娘,老板娘显得一点都不在乎,也有些不耐烦,“现在谁还愿意一碗面一碗面的擀呀”,我简直无语了,来了这次,下次肯定不会再来了;还有的面馆,虽然是手擀的面,却是事先就擀好的,放在冰柜里,待客人来了才拿出来下,这种面我心里也还是有“抵触”情绪的。

有些人说城中村的饭不卫生,这点我不反对。要我看来,做饮食行业必须要有良心,也就是最起码要有职业道德,心要坏了,还有什么卫生可讲。以前搞维修,我就亲眼看到一些宾馆、饭店的操作间里蟑螂多了去了,还有个别厨师也不是多讲卫生的。饭馆不在大小,只要诚信经营,再加上独到的技艺,自然会得到顾客的青睐,我说的那家户县面馆就是这样的。

这几年来,我每每路过之前的那个城中村所在的地方,都会想起在那家户县软面馆吃过的软面。我问过一些人,他们也不知道那家软面馆搬到哪了,西安城那么大,真不好找,说不定那家人搬到了西安以外的地方。碰吧,我想,哪天我还会找到这家户县软面馆的。

篇12:一碗扯面经典散文

一碗扯面经典散文

中午时分,又到了吃饭的点儿了。

繁华都市写字楼下,几个不大的饭店里里外外拥挤着,“黄焖鸡米饭”“山西刀削面”“兰州拉面”……这几乎成了每天必须要面对的选择了。一边是饥肠辘辘,一边是吃得已经不想再吃的老几样。从这头走到那头,从这家走到那家,对一顿午餐的渴望,还是萦绕在心里的那故乡的味道。

老家一望无际的大平原,铺满了金灿灿的“麦毯”。现在这个季节正是收麦子的时候。在我的记忆里,芒种前后,是一年中最忙碌、最劳累,同时也是最欢乐的时候。收割、打场、播种,家里人起早贪黑,与时间赛跑,麦子颗粒归仓,秋作物种到地里、发芽,一家人的希望就在这黄土地里延续。

清晨,雾气笼罩下的村庄,黑卷尾鸟此起彼伏的鸣叫声,把村庄唤醒。这是一种早起的鸟,黎明时分,它站在高高的枝头,“刺本儿叉本儿留儿”声音婉转、高吭,乡亲们根据叫声给它起了个名儿“刺本儿叉”。这是一种有“神气儿”的鸟,乌黑的羽毛,尾巴分叉,每年春天从南方飞来,在村里的大树上结织上精致的巢。在老家,这种鸟和燕子的地位一样,是不允许孩子去伤害的,若哪家的孩子伤害了这两种神鸟,是要瞎眼的。

伴随着鸟的鸣叫,乡亲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又开始了一天的劳作。男劳力把镰刀磨得飞快,把扫帚用铁丝捆牢,把架子车轮胎充满气,主妇们则准备早饭甚至是一天的饭食。

老家的早饭是传统的“馍、菜、汤”。头天晚上用酵子发好面,第二天一大早,上锅蒸,圆的叫馒头,方的叫卷子,统称为“馍”。早饭的菜很简单,要赶时间下田,没太多时间做菜,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没钱用在生活消费上。咸菜是最常见的,大头菜、腌蒜头、腌蒜苔,各家都会备有成缸成坛的。我小时间最喜欢吃的是“香椿辣椒泥”——干红辣椒放铁锅里炒焦,放入石臼里加盐加香椿叶一起捣碎,加水调匀,滴入香油,即成美味。新出锅的馍,掰成两半,中间夹上辣椒香椿泥,那个香、那个辣、那个美呀!汤就太简单了,蒸馍后的水,放入一点面粉勾成的糊糊,烧开即成,老家叫“糊涂”。

就在一家人开始吃早饭的时间,母亲已经开始准备中午的饭了。新麦子磨成的面,筋道大,母亲把面粉放入瓦盆里,加水,和成软软的面团,然后再浇上一瓢清水,用“锅摆”盖上,让面团充分醒上一个上午。

中午,劳作了一上午的母亲直起身来,拍拍手上的泥土,要回家做饭了。自留地里,母亲精心打理的小菜园,笋瓜(西葫芦)、倭瓜(南瓜)、豆角、荆菜、苋菜等,嫩嫩的,正是新鲜的时节,母亲的竹篮里塞得满满的。回到家里,择菜这样的小活儿,自然就是我们小孩子做了,豆角剃去丝筋、掐成段,荆菜、苋菜去掉老茎,择干洗净,放在筐子里。母亲把嫩倭瓜切成长条,和豆角一起,入盐腌起来。

农家大锅台,最深的记忆是风箱、锅摆、火钩、蓖子、炊束,这些还能叫得起名字但今天却不容易找到的物件,构成了农家厨房的朴素。土坯垒起来的锅台,一前一后、一大一小两个铁锅,一个灶口加柴,两个锅都能加热。通常情况下,大锅做主食,小锅炒菜。我家人口多,自然铁锅也很大,足足能容纳下十几口人的主食。锅里加满水,拉风箱烧火这事,往往是由我们兄弟几个轮流来做的。三夏时节,闷热难耐,中午站在院子里亦能大汗淋漓,坐在锅台前烧火,是我们兄弟几个最不愿意做的事。经过一番争论加上父母的责骂之后,达成协议,轮流烧锅,一人一天。不过,寒冷的冬天,狭小的厨房灶台前,几个小脑袋还是愿意挤在一起的,一是为了取暖,二是火膛里有热腾腾香甜的烤红署、嘎嘣脆的烤玉米。

水还没烧开,母亲把早上和好的面端到院子里。面已经醒了一个上午,软软的摊开在大瓦盆里。上面薄薄的一层水,面很粘,母亲从盆底揭起面团,拿起来,用力向盆底摔去,再揭起来,再摔下去……在“嘭、嘭、嘭”有节奏的声音里,面团越来越软,越来越筋道,以致于最后可以扯拉成长长的薄薄的面片,母亲冲去手上的面糊,又加了一碗水在面团上,继续醒上一会儿。

在风箱呼呼的声音里,水开了。母亲掀开锅摆,把腌好的南瓜、豆角倒进锅里。黄色的南瓜、嫩绿的豆角,在锅里上下翻滚。母亲把一个方凳子放在锅台前,端起大瓦盆放在凳子上,两手从盆里的边缘抓起面团,向上一提,左右一扯,软软的面团在母亲的手下,扯成了一张面片,面片拉到一定厚度的时候,下到锅里——这就是“扯面”名称的由来吧。各人口味的不同,有人喜欢吃厚的大块的疙瘩面,可以扯得厚点;有人喜欢吃软软的薄薄的面片,可以扯得薄点。所以,也把这种面食叫作“疙瘩面”。往往小孩子喜欢吃大的面疙瘩,牙口好,面疙瘩筋道有嚼头;爷爷奶奶上了年纪,喜欢吃又薄又软的面片。母亲在扯面的时候,先扯厚的,后扯薄的,厚的耐煮、薄的易熟,一家人老老少少在母亲的手下,都能吃得舒服。

就在母亲手中不断的拉扯下,大瓦盆里的.面团成了厚薄不一的面片,在锅里翻滚着。母亲用勺子推了几下锅底,防止粘锅,这才又盖上锅摆,端下大瓦盆,放到院子里。一大盆面,一家人的饭食,小时候我是端不动的,扯面的过程,是一气呵成的,中间不能停下。滚烫的开水,狭小的厨房,母亲的脸涨得通红,汗水顺着脸往下流,偶尔会溅到盆里、锅里。就在母亲这汗水的味道里,我们一天天长大了。

继续拉动风箱,滚上两滚,一大锅扯面熟了。母亲把筐子里的青菜,依次下入锅里,苋菜吃熟,先放,煮一滚,荆菜吃生,要等火停了再下。

若是赶上我们家人谁过生日,或是这一天出力的活儿多,母亲会从鸡窝里摸出几个鸡蛋,打散,滑入锅里,锅里的鸡蛋穗儿黄黄的,嫩嫩的,是最容易勾起馋虫的食欲的。

淋上香油,加入盐巴,小院里弥漫起了香味。为了让扯面能很快地冷却下来,母亲把锅里的扯面盛入到大瓦盆里,端到院里的老榆树下。

“吃饭了!”

一家人拿起碗筷,依次盛好。

院子外面是一个小池塘,四周被柳树环绕。绿荫遮蔽下的凉爽,是吃饭的好去处。到了饭点,四边邻居也都端着碗来到池塘边,搪瓷碗、小瓦盆,汤面条、捞面条、扯面……席地而坐、其乐融融。一般情况下午饭是不备菜的,随面食吃的,也就是自家腌的咸菜。各家饭菜各不相同,大家一边吃,一边聊,东家长,西家短,谁家的麦子长得好,哪家的鸡下了几个蛋……这个时候,最快活的是小孩子,端着自家的碗,却盯着别人家碗里的。邻居也不介意,到谁面前,会把自家的饭菜夹起给小孩子吃。

“农村的孩子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奶奶说这话是有道理的。

农村的午饭是可以吃几个小时——吃完回家再舀一碗出来,吃饱了就把碗放在一边,继续海侃。往往等到该下地干活了,大家才收起各自的碗筷,拿起镰刀、扛起木叉,往田里去了。

时令已经是端午,乡下已经飞扬起麦子的味道。都市之中,花花绿绿的男男女女,依然匆匆,只为生活而奋斗。

徜徉其中,我只为一碗“扯面”而已。

秋雨点豆花优美散文

可爱延康散文

五八年绿豆花

《蝴蝶豌豆花》读后感

《蝴蝶豌豆花》读后感

妈妈的小面狗散文

家乡的杂粮面现代散文

《故事会》豆花铺的秘密

母亲的辣椒煎面经典散文

康震苏轼

《康县豆花面散文(精选12篇).doc》
将本文的Word文档下载到电脑,方便收藏和打印
推荐度:
点击下载文档

文档为doc格式

点击下载本文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