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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花难忘戏散文

时间:2022-08-10 22:26:06 诗歌散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这里小编给大家分享一些记忆花难忘戏散文,本文共9篇,方便大家学习。

记忆花难忘戏散文

篇1:记忆花难忘戏散文

记忆花难忘戏散文

春天总是美好的季节,不论是老人还是孩子,看到的都是一张张笑意吟吟的脸。一年一度火集逢会,也一年度唱起了大戏,大戏唱了三天,老戏新戏都演,让十里八村的乡亲们也算是享受了一回戏剧带来的痛快滋味。作为资历尚浅的戏迷之一的我也凑了个热闹,跟着老人们也听细了一回,仿佛又回到童年,仿佛又见到外婆听戏的模样。

外婆是旧社会富人家的小姐,家就在扒河边上。据母亲说,外婆的娘家是大户,城里有生意,庄上有田产。外婆一出生就是小姐的身份,住得是绣房,学的是女红,剪得衣服,做得鞋子,进得厨房,也上得厅堂,就是从不会农活,最妙的是不用底稿剪得一手好窗花,遗憾的是不曾上过学。她在家对父母孝顺,在外对人和气,是前后几村都知道的能人、好人。因为封建家庭,外婆从小也被逼裹脚,然而她天性好自由,裹脚布总是裹得松,走路的时候便会自个儿开了,别人都笑她不会裹脚,她也不在意,只抿着嘴应一声,然后又把那布缠上,再开了,就索性不再裹了,任脚自由生长,所以她有一双在那个时代里很难见到的大脚。事实上也正是这双大脚带着她走过无数的坎坷起伏。因为模样好,性又好,所以给外婆说婆家的也是踢破了门槛,最后她父母考察多家,终于门当户对把外婆嫁过了河,到了我们庄。

我母亲出生的时候刚解放,而外公因为小人的陷害被诬有罪,最终没能活多久,外婆便和婆婆两个人守着舅舅和我母亲两个孩子过日子。年轻守寡,命可谓苦。后来又因为划成分,娘婆二家都被划成地主,然后日日里被斗,顾不得家顾不得娃,自己精神上也落下了病。自从她精神不太好以后,庄上的人也不敢再对她怎么着了,她倒也自由了些,只是不晓得怎么能弄点吃得顾家顾孩子。对于我母亲来说,外婆的病是她一生的痛,而我记事的时候,外婆已是六十岁的老人了,她还是那样神神乎乎。但她却是一如从前的心眼好,不管是对谁都一样,包括曾斗过她的人,甚至是陌生人。

我小的时候,庄上经常会有人端着碗要饭吃,就曾有一个人时常来,原因是因外婆而起。头一回那人来了,外婆见他可怜,不仅给了这一顿的饭,还又多给了几个大白馒头让他带回家去接着吃。后来那人再来,外婆也是一样待,那人有一回哭着跪在地上就要认外婆做干娘,说是在这世上没爹没娘,就他一人,从来没遇到到像外婆这样善良的人。庄上人都说这人是个骗子,但外婆只是笑笑,说自己有啥吃了,不能看人家过得难,谁要是得日子过,谁还舍下脸来要饭啊,别人也就不再说了。后来很久那人就不再来了,这认干娘的事也就算了。忽然多年后有一天,那人又寻来,说是找恩人,原来是家里的光景好了,现在已吃得饱、穿得暖了,不能忘记落难时候的恩人。外婆见了没说啥,又是客客气气地管了那人一顿饭。

外婆很干净,也爱花,家里总是收拾得利利索索,去湖里干活总是要掐把花回来插在瓶子里。她也做得一手好饭,炸各种果子更是不在话下,至今仍记得外婆做的每一种果子,厚薄均匀,咸甜适中,那味儿吃不够。她也做得一手好针线,会看什么花绣什么花。有一回,母亲为我纳好了鞋底,鞋面也已做好,只要上好便可以穿了,外婆见了,说:“女孩儿家,鞋上得绣朵花才好看。”说完就拿走了鞋帮,不几日就绣好花送了来。我一见那花就喜欢得不得了,颜色搭配合适,花瓣饱满,叶子鲜绿,左右对称,针脚跟机器缝得一样匀、密,说不出的好看。母亲把鞋给我做好之后,我穿这鞋总是小心翼翼,怕弄脏了。私下里我也偷偷地找来针线想学一学,可是针在手上,线却走了样,绣出来的不叫花,是蚯蚓找它妈。庄上的人也晓得外婆的活做得好,大人小孩子的棉衣里外薄厚,她各式各样看过都会,所以一年到头,找她裁剪衣服、剪鞋样、做棉衣的都排上了队,而她总是好说话,别管谁的活总是答应下来,做好了不要一点报酬就及时给人家。舅妈总是因此跟她生气,她总是笑着不多说,只做她的活。

外婆还有个爱好,那就是听戏,主要是豫剧。河东岸西的逢会唱戏,外婆是必到的,而戏里唱得是什么她也都听得懂,往往一边听,一边地笑或感叹,手指还不时地指指台上,入戏得很。火集会是我们这儿最隆重的会了,每年二月二都会唱几天,但这地方离我家太远,外婆就自己一个人走着去看戏。母亲说从庄上到集上至少十二里,但外婆好像总是走得很轻松,多亏了当初没裹脚,才能走路走得稳。听完了戏,别人问她唱得啥,她不多说,只说好,连带着我也以为那是最好的戏。

外婆没上过学,不认得字,却是格外好学,每年春节家家贴春联,她总会指着对联上的字问我们是什么,我们被她问得不耐烦了,往往就跑出去玩,只有她一个人看着对联,嘴里说着,脸上笑着。正是因为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的嘴里总是不停地说些什么,有时还要拿着棍子打一番,所以小时候的我是不太敢和外婆说什么的,更多的是怕她。别人总会在我的面前说:你外婆不疼你和你哥哥。我也不争辩,因为记忆里外婆似乎没有专门为我做些什么。母亲知道了,说:“你们几个不要听别人说,你们外婆脑子不太好,不能像别人家的外婆一样给你们做这做那的,不管怎样,你们总要疼她才行。”我们几个就点头。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外婆也从六十多岁到了七十多岁,头发全都白完了,一脸的慈祥。我也长大,在外求学,一个月才得回家一回。那一次我回家去舅家,外婆正在,见我来了,忙到了厨房里拿出来了一只烧鸡腿递给我,叫我吃。舅妈在旁边看着,酸酸地说:“哟,还是疼你外孙女吧,昨天给你买家来,我们可都没捞着尝一口啊。”我笑着说:“俺姥就是疼我。”外婆也跟着笑。后来回到家,听母亲说外婆年纪越来越大,脑子的病也更厉害了,要吃什么就得给,要不就会生气,这烧鸡真是昨天赶集买的',别人想吃一口她都没给。这时我的心里一热,也幸亏舅舅家条件好些,舅舅也孝顺,基本上就顺着她,要吃什么买什么。但没过多久,因为外婆的病严重了,舅舅不得已把她送到了医院里,我见外婆的次数也更少了。

再后来外婆年纪更大了,不愿意在医院里住,而且病情也控制了些,舅舅就把她接回了家里。她还和以前一样,只是人黑瘦了许多。我要结婚的时候,外婆问我找红纸,我不明白是要做什么,母亲说她是要为我剪些盆花、灯花什么的。我这才想起,我们庄上这么多年出嫁的姑娘哪一个没有带走外婆剪的窗花呢?只见外婆手拿着大剪子,左一下,右一下,不多久花啊叶啊都在她手底下长出来了。我在上学的时候也曾学得一点,于是跟外婆一起剪 ,可是总不如她剪得匀,不如她剪得花样多还好看。这是我最后一次看见外婆剪花了,不久之后外婆就得了病,最终没能撑到再多听一回戏,就永远地离开了我。

外婆出殡的那天,庄上人男女老少都去了,有的也许是看个热闹,更多的是流着眼泪送走了她。活了八十多岁,外婆也算是高寿了吧,但我总是觉得她还可以多活几年,那样我就可以再多见她几面。每看的清明时节,我都要回家给外婆上坟,外婆的坟就在庄的前面,河边上,正对着她的娘家,想必外婆是喜欢这儿的,因为这儿有她太多太多的记忆。

又是一年春来到,今年的二月二火集会,天气格外好,暖和无风,戏台面朝北而搭,观众坐在台下面朝南。开戏的时候已是九点半钟,太阳底下已明晃晃地闪了眼,观众多是老人,小孩子只为了可以吃点好吃的 ,在戏场里玩够了便折腾大人不得安生。这一切一如我的童年一样,而外婆早已不在戏台下坐着笑着。我看看戏,演得还是古老的那一出;再看看台下的人,那一张张沧桑的脸庞没有一张像我的外婆。春天啊,请你在到我的外婆身边再走一遭吧,告诉她我想她!

篇2:戏语花-散文

戏语花-散文

在乡村的一座宫庙的戏台里,回响着一腔颤悠悠的俚语。

很熟悉,很优美,很亲切的十音八乐。

一腔书生意气,粉黛掩眉。一种温暖的痛,此时,轻舒长袖。

一袭粉红色的长裙,穿越时代里裸露的灵魂。兰花一指伸进朝代丰盈的腰肢,与时间一丝丝的`剥离,然后走向年华的歌声,走进一个朝代的魂魄。

多少?霸王、将相、贵妃……在岁月中坐成了泥塑?

路也黄土,屋也黄土。梦也黄土,墓也黄土。

百变的戏子,隐于一个四面楚歌的故事。

风萧萧兮易水寒……

谁的歌声比秋风更凉?

戏子,你和我,都是被年华放逐的过河之卒。

笑靥轻吟,谁贯穿了岁月?二十八音莆乡梨韵,让一厢秋池涨满。

桃花面,目光冽,剪开记忆。穿越前世清风,横穿九世轮回的黑发,黄土掩盖的骨殖闪闪发光。

粉红而又修长的手指,收集了多少梧桐夜落的碎片和惶惑的心跳。你,泊在历史与民谣处的处子。

就那么惊鸿一瞥,我看见汉唐三千年体态婀娜的背影,从此我的眼神定格在那个朝代特定的时空里。

西施、貂蝉、青衣……一支画眉笔下,梦一般的飘入浮华深处,彳亍于浣纱池畔,近水楼台,秋雨梧桐,把无期的等待凝成兰花纤指间一汪盈盈的琥珀。

戏子,历史变脸演绎者。

篇3:蝴蝶戏珠花

蝴蝶戏珠花(学名:Viburnum plicatum var. tomentosum)为忍冬科荚o属下的一个变种。

目录形态特征地理分布生长习性园林用途收缩展开形态特征

叶较狭,宽卵形或矩圆状卵形,有时椭圆状倒卵形,两端有时渐尖,下面常带绿白色,侧脉10-17对。花序直径4-10厘米,外围有4-6朵白色、木型的.不孕花,具长花梗,花冠直径达4厘米,不整齐4-5裂;中央可孕花直径约3毫米,萼筒长约15毫米,花冠辐状,黄白色,裂片宽卵形,长约等于筒,雄蕊高出花冠,花药近圆形。果实先红色后变黑色,宽卵圆形或倒卵圆形,长5-6毫米,直径约4毫米;核扁,两端钝形,有1条上宽下窄的腹沟,背面中下部还有1条短的隆起之脊。花期4-5月,果熟期8-9月。 落叶灌木,叶子广卵形,至卵形,由白色大型不孕边花,花冠乳白色,辐射状,径约6-12cm;核果

地理分布

【国内分布】:陕西南部、安徽南部和西部、浙江、江西、福建、台湾、河南、湖北、湖南、广东北部、广西东北部、四川、贵州及云南(丽江、马关) 【国外分布】:日本

生长习性

生于山坡、山谷混交林内及沟谷旁灌丛中,海拔240-1800米。

园林用途

蝴蝶戏珠花花型如盘,真花如珠,装饰花似粉蝶,远眺酷似群蝶戏珠,惟妙惟肖。适于庭园配植,春夏赏花,秋冬观果。根及茎可药用。

篇4:蝴蝶戏珠花

落叶灌木。叶对生,叶片宽卵形或长圆状卵形,叶背面具星状毛,先端尖,边缘有锯齿。复伞形花序,得名于边花不孕性,大型,似蝴蝶。外围有4~朵大的黄白色不孕花,中部的可孕花白色。核果椭圆形,先红色后渐变黑色。为著名园林树种。

生态习性:产中国及日本。我国长江流域各地庭院常见栽培。

园林用途: 为花、果俱美的园林观赏植物。

篇5:戏如我散文

戏如我散文

皓月当空,伏案低眉,透过了目下的窗户口,两个攒动的人头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之下,这举棋不定的二人都想做些什么事儿,可到头来,却谁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把我如今的生命折之一半,那是十几年前一段要死不活的记忆。

窗户下的二人原来是一对母子。良久缄默,不曾言语一句的母亲,待到情绪平息得如那男孩一般了的时候,方才压下了鼓动欲出的那股戾气,稍显平静地对男孩说:

“儿子,告诉妈妈,你为什么要偷你爸爸的钱?咱们家虽然生活得拮据了一些,可我和你爸爸从来也没有让你和你的两个姐姐饿过一天的肚子啊?你说是不是?家里现在都这么困难了,你怎么还下得了狠心做这种让爸妈伤心的事儿呢?”

母亲缓中带急地问道,而男孩彼时的眼中,却只见着于寒冬之日母亲身上那件由深红而浅红的棉袄之上,那由雪白而渐渐暗黄的袒露而出的棉絮,这于棉袄之上偌大的破绽,给了男孩在自己母亲面前平心而论的勇气:

“你和爸爸不是对我说过吗?你们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现在拿的不正是我自己的钱吗?”

“可现在,连你都不是我们的了!你做出了这种事儿,你还是我和你爸爸眼中的那个你吗?”母亲苦口婆心地劝诫道,话茬儿之处,还不忘再将问题加深一遍:

“儿啊!你快告诉我,你偷那些钱究竟是要做些什么啊?是不是最近在学校遇见什么困难了,需要用钱了?不要紧,你跟妈妈说,只要是合理的理由,我和你爸爸都会原谅你的!”

十几岁的年纪,容不得半点的虚态,既然决定不说一句话,那这个世界上,就很难感觉到那男孩的一丝气息了。

“我的乖乖啊!你倒是说句话啊!正如你爸爸说的,你们老喻家祖上,还不曾出过一个小偷!你今天做的事儿,确实是太过分了!你说你今天要不是做了让你爸爸这么灰心的事儿,他会于失望的尽头,对你做出这种黑心事吗?”母亲语道半路崩殂,回过神来急忙凑上男孩的跟前来:

“来,来,来,让我看一下刚才你爸爸用皮带打你,下手重不重!你呀,他打你你就跑啊,你不怕他把你打死了?”

还没等到母亲贴心的暖意迎上前来,男孩便倏而一个惊颤连连倒退,六神依旧是无主,不痛不痒地道了一句:

“我的生死都不掌握在自己手里了,还谈什么怕不怕死?”言毕了,便依旧是保持着一贯的近乎默然的平静。

“那你倒是告诉我,你究竟偷那些钱是要去干嘛啊?”母亲尽带哭腔地用近乎祈求的语气催促道他。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换位思考”,本来惯于沉默的他,与这个连哭带泣的母亲,瞬间交换了彼此截然不同的状态。

蓄势良久的男孩或许再是受不住那股迎上而来的'委屈感,抑或是因为其他,竟在缄默之后,瞬间握紧了铮铮的铁拳,滚烫且倏然而下的热泪,与剧烈抽搐的脸部肌肉一同身不由己地抖动着,末了,涕零尽处,那句咽在嗓子眼的心事儿,才呼欲而出:

“我看你这几年来过冬就一直穿着这一件破棉袄,爸爸也从来不说要给你添两件衣裳之类的话儿,我想给你买件衣服不行吗?”

男孩这如雷贯耳的呐喊,竟把母亲在一时之间惊怵得不知所措了,望着楼下的母子,我本以为那母亲该有剧烈的情感波折才是,竟不曾想过,那母亲竟如那男孩方才一般的平静,只是安静地走到男孩的身前,松开了他握紧今儿从爸爸那儿偷来的两百元钱的左手,顺势取下了那钱,继而悄无声息地再抓紧男孩那颤抖中的右手,一声不语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就像那男孩再小些的时候一样,只是不论多过了多少的年岁,却依旧不曾变过的双双背影。

昨个儿男孩是同母亲在午夜十二点才回的家,彻夜不眠的男孩,在早早的凌晨六点,听到了父母的谈话:

“看来,我是错怪了他!他做这种事,也是一心为了我这个做老子的好!”顺着父亲的话儿,男孩看见了父亲从母亲手中接过了一双崭新的男士皮鞋。

男孩不明就里地拉着母亲大声嚷嚷,而母亲却只嘘地一声叫他安静,那日,他记得那是母亲这辈子说过的最为平静的话:

“总有一天,你会觉得我做的是对的。”

人总是在等时间,而世间却不曾等过人,才一眨眼的功夫,窗口前的景象便模糊了,眼前也恰好正是一片朦胧。

如今我再花却不知多少日的时间,时常在想这样一个事情:母亲做得确是不错。人似乎都想向别人展现出自己不同的一面。所以我看如今纸醉金迷的灯红酒绿之下,从来不乏“身价”几十上百件衣裳的摩登女郎,每每见及这些女人,我就想到了母亲――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即便真的只有那么两三件衣裳,只要多和这个世界有过交集,去多些地方,见多一些的人,一切总会变得焕然一新起来。正如那日,母亲去了那个男式皮鞋店,又见了皮鞋店的老板娘,倘不,我便真的不曾有过机会目睹母亲这不为寻常的一面了。

如果非得说人生如戏的话,幸运的是,我们不仅可以尽力地在台上扮好生旦净未丑的不同角色,还可以当个台下的看官,不时凭性丢下两个赏钱,最要紧的是,这看到了高潮迭起之处拍案惊起而抚掌叫好的亢奋,才正是叫台上之人欣慰的罢!

篇6:戏的散文

戏的散文

办公室楼下有一个社区文体活动中心,常有吹拉弹唱的动静隔着院墙飘进我的耳朵,让我心痒不已。于是,趁着午休时间,我顺脚踱去了中心,溜达溜达。

不小的一块场地,四栋楼并排站立着,每栋楼上都有大字的标识,比如“图书馆”,“健身中心”,”歌舞排练室”等等,而最后那栋楼上,却赫然标识着“书场”。我不禁好奇了起来,好遥远的一个词眼呢。这年头了,谁还会来听书呢?

说到听书,我的记忆大抵都停留在收音机里,停留在单田芳、田连元老先生们的书段里。记得小时候,午饭后的光景,家家户户都会拧大了收音机的音量,听着单田芳老师那沙哑却又厚重的声音,讲述着那些流传古今的故事,但凭他一个人,一张嘴,便演尽了书中人的精彩人生,英雄也有,凡人也罢,生旦净丑,无不形象至极,淋漓尽致,似乎人们的一颦一笑,就在我们的眼前。我们为之喝彩,为之扼腕,为之评点叹惜;我们也会模仿单老师的声音,也会模仿书中人,在我们还没有开始书写自己的人生之前,书中人的人生,便是我们的模板。

但凡公交车司机和出租车司机,也无不是爱听书的人们。当他们久困于车厢内,久困于孤独时,说书人便是他们最好的搭档,一路同行。尽管调大了音量,让那抑扬顿挫的声音回荡在车厢内,或声如惊雷,或慷慨激昂,或悲切入心,或欢天喜地,演绎着的,无不是书中人的人生,又何尝不是听书人的故事呢?

在我心中,说书是个传统的`行业,说书人也必定是个有文才,有口才的人,得要通晓古今,得要伶牙俐齿,得要感情丰富,得要有足够的亲和力和打动人心的魅力呢。在我的生活中,很少真的有机会去听书。只记得曾在苏州山塘的老戏台前,见过一个说书人,长袍马褂,抑扬顿挫地说着一段书文,反正我也听不懂,也没有多少兴致,只当是吴侬风情罢了。

眼前的这个书场,倒是引起了我满满的好奇。我走近前去,推推门,发现门是锁着的,抬头看看门上的标志,写着下午三点开始说书。我又挪到窗口,把手搭在额前,把脸贴了过去,张望着里边,想要探寻一下,这个书场,是个怎么样的地方,很神奇,也很神秘的感觉。阳光明丽的时段,很难看得清楚里边的场景。于是,我想下午开场再来看吧,对,一定要来看。

下午三点左右,我溜出了办公室,来到了书场前。那大门已经敞开,我探头过去,发现里边已经坐满了人,大部分都是老人。想来这间书场在这周围还是蛮有口碑的,能有这么多的观众;想来听书依然不失为一种风尚,一种仅存于某些人,或者一代人之中的风尚吧。比如风雅之人,比如老人。

说书人还没有来,我也走了进去,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上。放眼打量着这个书场。其实不是我想象的那种,电视里看到过的那种摆满了一排排的高靠背大木椅子,或者是木的长条凳子,这里的座椅是老式办公椅,都已经略显陈旧了,排排列列,如同学生们的礼堂。最前面的表演台上,一个明黄色的大屏风,屏风前摆着一张木质板桌,罩着明黄色的丝绒罩;桌上摆着一块惊堂木,记得书里说,那也叫醒木,用来唤醒听书时睡意深重的人们;还有一把折扇。桌后有一把高靠的椅子,也是罩着明黄色的丝绒罩,这两抹亮眼的明黄给这间偌大的书场增添了许多温暖和几丝庄重。

环顾四周,厅堂内人声鼎沸,人们或交头接耳,或大声聊着什么,或回头向门口张望,想要望到说书人的身影。就在这乱纷纷之中,只见一个壮硕的男子,穿着宽松的白色老汉衫,宽松的大短裤,手里拎着几个装满菜的袋子,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一边向两旁等待的人们招手示意,一边走到了台前,转到屏风后边去了。几分钟后,男子转了出来,已是一袭灰色的长袍,换了行头的人,似乎马上换了气质,变得端庄稳重,气韵非凡起来。男子坐于椅上,用帕子轻轻拭着额上的汗滴,凑近了桌上的麦克风,向大家致歉,说自己去了远处的一家菜场,抢购了些便宜的菜品,结果误了公交,所以晚到了一会儿。接着,男子提高了音量,变幻了声线,一句“言归正书”,一声醒木敲下,这说书便开始了。

头顶的吊扇“吱呀吱呀”地旋转着,老人们手里的折扇,摇扇“啪,啪”地轻响着,人们全都凝神专注于说书人。那说书人也着实有些气场,只见他手握折扇,忽而左侧身,一个声调,说着一个角色;忽而右侧身,换一个声调,演着另一个角色;折扇翻转间,角色交换之快,语气变幻之多,语速快慢交替,仿若书中人时而闲聊,时而辩论,时而争斗不已,活灵活现,跃然眼前,引得台下的听众时而伸长了脖子,屏气凝神;时而热烈地鼓掌欢呼。正当人们群情激奋时,一声醒木落下,书段说完了,说书人退后两步,向着人们深深鞠了一躬,又左右双手抱拳,表示谢意。

台下有小年轻吹着口哨起哄,让说书人讲点流行段子,这书段太古董,他们没兴趣。说书人没有抬头,只顾收拾面前的板桌,用眼斜瞟了小年轻几下,阴沉着脸说:“这里是书场,我是说书的,咱们说的都是正经故事正经人,想听别的,外边找别人去!”小年轻讨了没趣,骂咧咧地走了出去。

说书人站在台子的一侧,捧起大大的茶杯,“咕咚咕咚”饮了半杯多,便大口喘着气,看来说书也是颇费体力的事情呢。休息了一会儿,他开始解开大褂的扣袢,脱下了大褂,里边的汗衫已然被汗透了。

我有意走过去,想要和他聊几句。说书人是个健谈的人,他一边摇着折扇,一边向我讲述他的故事。他说,他们家上辈人就是说书的,过去的江南文化里,说书人是个比较重要的行当,也很受人们的尊重呢。他自小喜欢听书,也秉承了父业,练就了一身说书的好手艺。过去在文艺团体工作,也曾跟着团队四处演出,精湛的表演受到过许多人的夸赞和喜欢。

而今,年纪大了,传统的曲艺也落寞了许多,听书的人越来越少。但是他放不下,总想找个地方,给人们再说上几段,于是便联系了这社区活动中心,时常给老人们说故事,说人生。他说,他喜欢在这里说书,尽管他要从很远的地方赶来,尽管还是无偿的劳动,但是他知道,老人们懂得传统,懂得说书,懂得说书人的心,这正是他所追寻的。

他说,“技不练不精”,说书是他的家业,是他家业的传承,他不敢有一日懈怠;他说,他经历过许多时代的变革,早已豁达于世事变迁,新旧交替。只是这说书是他的情怀,是融于血骨的,与世事无关,若能“春风满面皆朋友”即可,“高山流水遇知音”亦是福报,但求一颗平常心,一颗无愧于说书人的执守之心。

聊完,说书人起身,理了理衣角,拎起菜包,说:“演完了别人,该演自己了,回家给孙子做饭去了哦。”说完,便踱着方步,缓缓走出了书场。

阳光,很温暖,辉映在说书人的身上,也辉映在我心里。

篇7:庙戏散文

庙戏散文

父亲在我家看孙子已有多日,一天,我大哥来电话说:“我们村每年的农历3月28日,都唱庙戏,现在开始唱啦,让老爸回老家来看几天戏吧。”随即,我把这一喜信告诉老爸,老爸很高兴,吃罢午饭就回老家看戏去了。隔了几日,大约一个礼拜,想不到老爸自己回来了“戏唱完啦,是咱河南范县高码头乡剧团的,加上从山东鄄城请来的人共计10余人,一天1000元三开箱,换来换去都那十几人……”不过,听老爸说起看庙戏,他给我讲了我村庙戏的由来。

我们河南范县王楼乡皇姑庙村原先可不是皇姑庙这个村名字,我们的祖先是在明朝燕王扫北后扩建北京城市时从北京巴士县小刘庄迁来,名叫司家庄,据说明朝朱元璋的四子燕王朱棣(史称明成祖)镇守燕京(今北京),闻父驾崩,带家眷去南京奔丧。行至我们目前所居住的村庄时,朱棣的女儿突发不治症暴死。于是将公主葬于此地,并留下公主的四个丫鬟守公主陵。后来,燕王作了皇帝,燕王的儿子继承了帝位,公主就理所当然的成为皇姑,人们为了纪念她,便修了庙,庙宇落成之日,正是农历3月28日,人们专门请了戏班子来唱戏,我们的村庄从那时起也由司家庄就改称为“皇姑庙”一直沿用至今。不信,距离我们村南2公里处到现在还有四个“丫头”村呢?一村一姓,据说他们就是留下公主的四个丫鬟守公主陵的后代,让人不解的是到如今也没有人见过公主墓,这成为人们心中一个解不开的谜?我村的庙戏算是从那时起一年一次开始唱了起来。

皇姑的庙由前大殿、中大殿、后大殿三部分组成,分别供奉的是送奶奶、皇姑、天齐爷黄飞虎,殿的左右两边都有廊坊,称为东廊坊、西廊坊。庙门和窗户都为红色。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天齐爷黄飞虎是用铜愬的真身,有5、6尺高,据说当时为了给天齐爷黄飞虎塑铜像,庙会的人去募捐钱,最远时到过山东省旧城县、鄄城县、定陶县、单县、成武县等。可惜19xx年大炼钢铁时把这些文物给毁坏。不但文物被毁,就连三个大殿也没能逃脱厄运,开始说是要改为学校,后来当时的村干部不想操心,只好扒掉,把檩条、椽子,小琉璃瓦等送至离我们那里大约5公里外的凤凰城——濮城西南3公里外的玉皇庙,在那里重新盖了新学校,周围30、40里外的学子都到那里去求学;因为皇姑庙里先前有道人,庙里有土地80亩,专门供道人自种自吃,收入都归庙上。庙毁了,道人也走了,那80亩庙上的土地就被我村的穷人家抢着种地了,谁种了就归谁,一年一次的庙戏从此就中断……

改革开放后,人民的生活富裕,家乡的人们每年的3月28日依然怀念过去的庙戏。原先老庙会的人还有健在的,在他们的倡导和建议下农闲季节由村里群众出义务工。当时我村东、村西各有砖瓦厂一座,由他们出砖瓦。这样,经过2、3年的时间就重新在原来的地方盖了庙,三座房子共9间,庙会的人到县里开了介绍信到五台山请来了专门塑像的,用胶泥重新塑了神像。从此庙戏又步入了正常的轨道,每年的3月28日这天起锣鼓敲响小姐出场——台上演绎着连绵不断的铿锵乐声,或深沉、或高亢、或婉转动听的优美唱腔构筑了戏里人生。

台下1500多人把庙前戏台子挤得满当当的,却一排排坐得整齐端正。他们中大多是中老年人,也有一些小孩。前来看戏的不只是皇姑庙本村的人的村民,附近的有范县濮城镇、杨集乡,白衣乡,陈庄乡、高码头乡等乡镇的人来,他们离这里最远的需要走20、30多公里路。好在,现在农村道路比以前好多啦,不但全是水泥路,而且交通也方便,行走在水泥路上怎能忘过去的土路时;晴天一身尘土,雨天一身泥的情景,每当庙戏开唱时,就会吸引来不少的商贩,有卖吃的、有卖衣服的、叉把扫埽农机具等,但也少不了一些善男善女来许愿的、还愿的'人等,看戏的人山人海,水泄不通,去庙上烧香的川流不息,场面十分状观。

但庙戏的意义也有所不同:以前唱庙戏是老百姓祈求上天风调雨顺,而现在是丰富农民的文化生活。不过,庙的占地也很小了,原来的庙基都被没有宅基地的穷人家盖房子当家住了。庙也光有主房,配房也没有了,先前壮观的景象早已荡然无存。唯独这观庙戏的人倒比以前人多啦,而演出时间的长短,则根据捐款人和捐款金额的多少来决定,少则3天,多则7、8天不等。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募捐到的钱一年多一年,年年创新高,所以演出的时间一年长一年,规模一年超出一年,吸引着更多的周围的群众。再说:选择在农闲时举办,参与的群众多,利用唱庙戏这种形式,教育群众向善、和谐,大家很乐意接受。

20xx年夏,距离皇姑庙庙址正北大约1000米左右的地方,被盗墓人分两次进行盗窃,挖掘了4、5米深,露出青砖,有水,用锨一铲青砖,青砖都是酥沥沥的,由此看来年代久远。我们皇姑庙发现了古墓震惊周围村庄,我们王楼乡派出所闻听此信也派专门人员日夜守在被盗墓者挖掘的地方,生怕再被盗似的,濮阳市文化局的负责同志闻信也带来考古的专业人士专门到皇姑庙考察,初步认定为这是一个古墓群,很有挖掘的价值,真正挖掘还须报上级批准后进行,这里将是一个新的旅游景点,或许,这就是人们心中要解开的迷——公主墓。我想:倘的确如此,到那时,我村的庙戏会唱的更加红火,来看戏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篇8:村戏散文

村戏散文

入了秋,大豆归了仓,红薯进了窖,忙完地里活,庄稼人难得有的闲日子便脚根脚地撵来了!

十月天短,无风就暖。吃了饭,撂了碗,便齐齐往外赶,不大会,村头便成了车子大聚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老头儿照例挨个围成一个圈,在吞吐有致的青烟里,感叹岁月的沧桑,人世的轮回;中年汉子依旧躲在旮旯里,用树枝在地上划拉着今年的收成,明年的打算;愣头小子则一如既往地张扬着青春和喧嚣,在众人茫然的神色里,半懂不懂地买弄着什么美国的衰落,日本的危机之类……唯独由花花绿绿的姑娘、媳妇们组成的方阵,是一道抢眼的风景,一脸的神秘和诡笑里,是扯不完的闺房韵事,藏不住的乡间绯闻……小商贩们则见缝插针地兜售着商机……

日上三杆,“咣咣咣”地三声铜锣响过,千百双眼睛便一齐向台上扫去,门帘掀动,“包大人”一步三摇地从里面晃出,捻须,端带,撩袍,打坐……一招一式,一板一眼,众人如醉如痴,猛然间,一句铿锵有力的“我不斩这贪的官愧对头上的`青天——嗨海”便入海面上有台风掠过,立时掀起一阵狂潮……几天下来,众人领略了京剧的刚健,豫剧的质朴,黄梅的温柔,柳琴的婉转……动情之处,全场一起唱,一起吼,一起怒,一起悲……仿佛自己是刚正不阿的包文正,自己是百岁挂帅的佘太君……

戏外有戏。姑娘、小伙子们说是来看戏,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戏场上眉来眼去,彼此心领神会,趁机和同伴说声“有事”,便“哧溜”一声钻出人群,找个没人的地方,于是,一场更精彩的村戏又开演了……

篇9:戏梦散文

戏梦散文

每个人的人生轨迹不一样,各自的经历也就不一样,有些经历会让你一生都难忘,比如小时候幼稚的梦想,我小时候的梦想是,想做一个戏子,美其名曰:戏梦。

每个地方的戏种不一样,像北京是京剧;杭州那边是越剧;河南的豫剧;东北二人转等等,而我们这里的地方戏是花鼓戏。花鼓戏也有“生旦净末丑”这几种角色,服装和京剧差不多,器乐有:琴、唢呐、锣鼓、二胡……,特别是二胡。这湘哥(邻居家老哥哥)倒好,天天用那手机翻来覆去地放那《平贵回窑》《四郎探母》等等几部哀怨的花鼓戏,其小生的哭腔再加上幽幽缠绵的二胡,听入戏了,真就肝肠寸断,有点催人泪奔的功效,用婆婆地话说:

“这小生就是下情啊!”

一般入戏的人可能也如看书一样,对那些用了真感情的东西总是百看不厌,也就百听不厌,难怪湘哥到哪都听着。

我性子急,如果村里来戏班子了,每次宇儿吵着要去看热闹,我是看不完一本的(往往一本戏真要唱完得至少得二个钟吧),往往都是看一下那戏子的扮相,出个场就想回家。那唱花鼓戏真慢,一个情节,几句话往往费老半天“依依呀呀”的。虽然现在不看戏,可是小时候的我,却对戏情有独钟。

小时的我也不全是为看戏,只为了看热闹,看那戏子化妆,还有就是看戏时的零食。记忆里,我陪爷爷去看戏的时候为最多。戏一般晚上演的多,晚上看戏灯光照耀下的戏子格外亮眼。喜欢上戏,这却是在一个白天的下午开始,这事还得从头说起。

那还是八九岁的时候,临村有座寺庙,寺庙主要供奉的是观世音菩萨,大家称她为地母哀家,农历二月十八为她的生日。那寺庙刚建好不久,就以此为名义,说给她做寿,中午请捐了钱修庙的香客们吃素斋,下午就请了县里戏班子来唱戏,那戏是《韩相子化斋》。讲叙的是:韩相子羽化成仙后,其妻林英对他念念不忘,幽思成疾,家人为她四处求医问药,那丫鬟有一天上街,恰逢一个叫化子说会治百病,俗话说“病急乱投医”,那丫鬟权且为她请了这个叫化子(韩相子变化而成)前去瞧病,韩相子就一试她对自己感情;二顺便看病等等,病自然是治好了,最后还渡她成仙的故事。纵使事过多年,大概剧情至今还记得。

因为是下午,前来看戏的人也多,爷爷带着我坐在前台看着(爷爷眼睛不太灵光),从口袋里捧一捧花生瓜子出来,我就边嗑瓜子边看戏。那是第一次近距离看戏,那戏台高高的,首先用两块红色帷幕遮住,锣鼓敲得“咚咚咚”响,热闹极了,接着“啪啪啪”的鞭炮声响,戏正式开演。帷幕缓缓拉开,显示出了花鸟图案,一桌二张木椅,小姐林英在丫鬟的搀扶下施施然地走了出来,头上珠帘簪子也跟着两边摆动,白里透红的脸蛋,身着粉红戏服,两手往上那么一抬,亮相,“好”台下一片喝彩声,还有鼓掌声,一下子就将我镇住了,人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当她抑扬顿挫地唱开了,弱不禁风的模样,台下看戏的观众也随着她精彩的唱腔不停地叫好鼓掌,爷爷也摇头晃脑地跟着她小声地唱着。我不懂她唱的什么?什么意思?为了弄个明白,就小心地凑在爷爷耳朵旁问,爷爷就边听边解释(当然爷爷是之前就看过),他解释着,我仔细地看着,第一次从零食的诱惑中摆脱出来,专心看戏。戏散场了,我还犹自沉浸其中,边走边回头看那空荡荡的戏台。

直到有一个星期天,母亲出去干活了,我回忆起当时唱腔,动作,拿出老师写黑板用的红、白两色粉笔,照着戏子的模样简单地化了个妆,小声吟唱起来。觉得还不过瘾,又找来母亲的花衣服往身上一套,对着镜子“扭扭捏捏、顾盼生辉”地摆动,“依依呀呀”地唱着,母亲来到了身后都不知道。

“二伢子,在干嘛?脸上弄的那是什么?跟那鬼一样。什么好的不学,学唱戏这门下艺!还不给我将衣服脱掉,再学腿打断你的,给我扫房去。”母亲的`一顿棒喝,吓得我连衣服都脱不赢,忙将脸上的“粉”胡乱用水洗两下,拿了扫帚扫起房来。

夏天到了,江南的夏天那可不是一般的热。一大早知了就在树上“知道了!知道了”地欢唱,狗儿也热得伸出长长的舌头在荫凉处趴着,大人们头上戴着草帽,汗就顺着脸颊往下淌,衣服都湿透了,小孩子们也不敢在外暴晒,都躲在自己家里玩,到了中午大人睡午觉,小孩们趁大人睡觉时就凑一块儿商量夜里在哪玩。天渐渐黑了,伙伴们就你叫我,我叫你的,去一户邻居的大地坪里,做游戏。

江南白天热死了,晚上凉风习习,深蓝的天空繁星点缀,皓月当空,萤火虫们打着灯笼飞来飞去,伙伴们呼朋引伴,一下子就聚集十几个,人多了,最经常玩的游戏就是丢手帕。丢手帕,这个游戏大家不陌生,小时候可能都玩过,就是小伙伴们蹲在地上(面孔得朝里面)围成一个圆圈,另外抽一个伙伴手里拿着个小手帕,在圈外转圈,飞快地跑着,跑着跑着,就将小手帕悄悄地放在其中一个伙伴的背后(对面人就算看见也不准笑),放好再跑一圈,如被放的那个人还没反应,被放手帕的那个人捉到,那是要罚的,罚的人得站在圆圈中间:唱歌、跳舞、背诗等等。不几个轮回,我就被罚了,那个时候胆子也大,也不害臊,就照着那花鼓戏里,小姐的唱腔来那么几句“小林英坐绣楼,心中思想起……”那伙伴们哪见得我还会这号,拼命地鼓掌,吆喝着再来再来!没办法就又胡诌几句,这一亮相,我那时候还有不少“粉丝”呢!有时间聚一块儿了,还叫我唱上几句。

有了这爱好,我就央求母亲,叫她干脆将我放戏班里学戏去。母亲听了总还是免不了斥责:

“跟你说了不知多少次,唱戏是门下艺,下艺懂吗?(到现在我都不懂)你给我认真读书就行。”

后来是书也读得不行,专看小说,眼睛也近视,这戏梦也就不了了之。

慢慢长大,打工、嫁人,也有过其它梦想,唯独这个儿时梦想最天真,最令人难忘。爷爷早以作古,母亲也由脚步轻盈、伶牙俐齿的少妇,变成了如今步履蹒跚、对我说话唯唯诺诺的老妪,我也渐渐步入中年。每每忆及,不由心生嗟叹: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如白驹过隙般,人生真如梦也如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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