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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的老墙散文

时间:2023-06-02 08:23:35 诗歌散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后院的老墙散文,本文共9篇,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后院的老墙散文

篇1:后院的老墙散文

后院的老墙散文

婆婆的影子嵌在后院的老墙。夏日午后,拐杖在婆婆前面,我在婆婆后面,拖着两张小木凳,到后院老墙边几颗粗硕的老树下歇凉。阔大的树荫罩着婆婆,婆婆的影子罩着我和小木凳。刚过六十的婆婆,看着还健朗,只因肺部有问题,总咳嗽。咳一次,身子便矮一分,直到再也离不开拐杖。

后院很敞阔。中央有一口废井,常年得不到阳光临幸,忧戚戚地沉睡。井沿长满青苔,隐现着翠绿的幽光。杂草躲在墙角蔓生。金银花、三角梅、牵牛花生性倔强,不肯在乱蓬蓬的杂草间屈就,从草里蹿高而出,气昂昂地。稠浓的绿叶间,红、白、紫色的花花跳入眼,经风一吹,盎然娇靓。靠近前院的墙面,一根根爬藤拉扯着上窜。有的抢占了几家的窗棂和屋檐。整座院落,牵藤引蔓,绿香入鼻,累垂可爱。光阴的时针把红砖垒砌的院墙刺得洞洞眼眼。总觉得它会倾颓,但老墙自有它的风骨,佝偻着腰身,依然支撑起一段又一段岁月。

后院栖息着众多小宠物,有的长了薄薄亮亮的翅膀,常年匍匐着觅食的也很多。还有的好显摆,花丛里扑了粉,沾惹一身的魅香四处嗡嗡嘤嘤,招摇得不行。坐在婆婆的影子里,盯着它们撒欢。天太热,常担心它们没水喝。等天凉了,又恐它们缺衣少被。夜里听着蛐蛐叫,以为它们饿了,操碎了心。沉浸在它们的生活里,喜欢它们欢快地蹦跶。午后的阳光穿过叠摞的枝叶漏下,地面的泄影,让蚂蚁闪了眼,瞎了方向,在地面的罅隙不停地转悠,彪乎乎的。看乐了的我,爱用树叶逗弄它们。婆婆不跟蚂蚁玩,不知道蚂蚁有六条腿,还不知道它们是出色的建筑大师。有一次要婆婆讲“蚂蚁搬家”的故事,婆婆却说“住得好好的,搬什么家,自己玩去。”气得我对着老墙上的藤蔓泄愤,看不惯它们一副要上天的样子。玩累了,又坐回婆婆的影子,专注地看着婆婆和那黑木拐杖,听她跟张阿姨和曾婆婆神侃。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经婆婆拨弄、晾晒后,又焕发了当初的生机。装饰着一起歇凉的闲时光。

“跟你们说,我大儿子管好大一个库房,大官呢。小儿子在大学里教外语。”“啊?什么是外语?”“就是外国人说的话。”“哦?外国人?”“我也没见过。据说住在海的那边,离我们远得很。鼻子又尖又弯,像铁钩。蓝眼睛,深眼窝,长一身红毛,皮肤糙得很,像砂纸。他们吃面包黄油,肚皮跟罗兜一样大,走路费劲得很。你们说,不晓得吃米饭,要嘴来干嘛!白长了,真是白长了。”张阿姨和曾婆婆照例同声附和,频频颔首。偶尔也提问。她们之间已形成一种默契。有时候张阿姨也提一些出乎婆婆意料的问题。比如“罗大娘,你说你大字不识一个,儿子咋这么有出息,你怎么教的啊。”婆婆将手里的拐杖挪动一下,身子挺一挺,咳两声,“看你说的啥,不识字不代表没文化嘛,那钱上的字我都认得。你倒是识字,怎么就整不出四六对仗的话来。这书嘛,还是要看什么人读。我那两个儿子,哪里用我教,天才,都是天才。”说完,婆婆再咳两声,好似给自己鼓掌。张阿姨略略憋闷地“嗯”一声,微微尴尬地表示赞同:“也是啊”。

有一回曾婆婆说:“罗大娘,你两个儿子都本事了,你把家里的伙食改善一下嘛。你家强娃子今天中午又跑到我家来蹭肉吃,总共才十几片,他就夹走一大半。”强娃子是我哥。他鼻子特灵醒,嗅着谁家有肉香味就去,从不跟人客气。院里的人家都敞着门,谁家吃什么一闻就知晓。那一次,婆婆脸上挂不住了,连咳了四五声。“这个挨千刀的娃儿,自家的财门不守,跑去守别个的牢门。一会儿去买两斤肉,让他吃个够。”曾婆婆总觉这句话有点怪味,蹙着眉琢磨半天,刚要开口问,婆婆拄着拐棍起了身。“今天不陪你们了,买肉去。”这个冷梗让曾婆婆胸闷许久。哥很淘,整天跟院里的孩子打架,还往街对面大院里的水井扔石子。有人来告状,婆婆自然护犊子,把个拐棍敲得邦邦响,一边咳嗽一边跟人理论:“谁让你们不给水井加盖。我孙子不过扔个石子,又没往里面丢死耗子,多大点事!”我说话不计后果的率性,也是受了婆婆的影响。

婆婆的小儿子就是我老爸。是院里的秀才,谁见了都恭恭敬敬。婆婆自然成为院里的权威,说话很官方。七十年代会说几国外语的人不多,该骄傲的。只是婆婆把大伯的库管说成了库官,大伙儿也由得她。老爸精通德语,自学了英语和法语。我四岁那年,省教育厅准备派老爸去德国,把我妈开心得恨不能一夜之间把人民币全花光,只等老爸的德国马克。那时候出国是啥概念啊!怎奈,婆婆是一路阶级斗争过来的,生怕今后又起什么波澜,硬生生把老爸出国的事搞飞了。若非婆婆强加阻拦,我的命运也会由此改变。但是,作为一个平凡的女人,婆婆了不起!她的这份平凡不简单!我不知道她如何教育两个儿子,但她的两个儿子确实光耀了门庭,仅这点就够我敬佩的了。

婆婆爱吃辣椒,脾气也辣椒。跟婆婆住在一起,我的口味也重了,“一代天椒”果然在辣椒拌饭里练就。随着饮食习惯的一致,有重男轻女思想的婆婆对我说话不再凉凉的,有了辣椒的热乎劲。从二荆条、朝天椒、涮椒再到指天椒,我加速度地完成了整个提升的过程。婆婆看我时眼里有了辣椒的红亮,唤我名字时也咂摸出味儿了,越嚼越香。我五岁那年的冬天,破天荒享受到跟哥哥同样的.待遇,婆婆亲自给我织了毛衣。之前,是不敢想的。在此,向伟大的辣椒致以崇高的敬意!它们在我和婆婆之间燃起红艳艳灼烫烫的火,将一大一小两颗心并在一处,合成一个爱字。

每天午后坐在老墙下摆龙门阵,是院里人的习惯,不论季节。树荫越来越大,时光越来越短。一九七六年冬天,我六岁。那一年,注定不平凡。婆婆的影子从老墙移到了客厅的方桌上。婆婆待在镜框里,不再说话,只对我笑,像她给我织的毛衣。笑得比先前更生动,更亮堂,也更自豪。原先有些黄渍的牙竟泛出洁润的光,像打了蜡。黑白照片熨平了眼角处的褶子,眸子更见明澈,目光在家里每一堵墙面上驰骋,检视老鼠有可能打洞的迹象,忖量着拐杖的多个用途。桌上摆着水果点心和香炉。我把苹果递到婆婆的嘴边,婆婆不吃,只笑。我也笑。婆婆说过的,女孩子要有一张“苹果脸”。咬一口,嘿,嘎嘣脆,甜丝丝地泛着香。婆婆讨厌女孩子哭,她说爱哭的女孩嫁不出去,因为成了一张“苦瓜脸”。我性格里的铿锵从那时已在身体里滋长。

屋里院外听不到拐杖的笃笃声,童年的我走进了一部默片,没有同步的声音和乐器的伴奏。在幽谧的状态里度过每一天。苍蝇、蚊子的萦回低旋,也都在想象里。小小的我成为呆滞的影像,爱上了暗夜。无边的黑,抚摸着我。婆婆会从镜框里走出来陪我,能听到她说“又磨牙了,肚里有虫子。”“橱柜里的辣椒罐怎么空了,都好几天了。我的小培培可怎么活啊,哎哟,造孽哦。”……天一亮,婆婆就走了。带上小板凳去后院的老墙边找婆婆。在她坐过的地方,用石子画一个影子,想坐回那影子里。看蚂蚁晨练,数昨夜下来的树叶,用沾着露水的胭脂花抹指甲。念书后,去后院的时间少了。每天放学后,仍会绕到后院去看看那堵老墙,用石子在上面刻下笔画复杂的“婆婆”,一次次添着她的细节。墙面上的蚂蚁密密麻麻地连成条条黑线,仍忙着搬家。我恍然:莫非,婆婆也搬家了?住得好好的,搬家做什么。婆婆也不乖。

老院位于市中心。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成了市里拆掉的地段。

篇2:老墙散文

老墙散文

运河侧,石栏旁,川上断墙残垣,人去久无繁华。昔时喧嚣于旧岁,现时重器拆故园。青阳,老家古镇,于川侧水韵,终是绝此运河?

多久没人了。翁妪于子女所养。萧萧尘几尺,吱吱木门声。破梁危楼,强伴弱水。此处将重建,新阁黑瓦屋。人无存其意,仅有旅游心。新镇立时,这古墙,当不复。

似是停工修整,一切静了。古街靠着老墙,老墙凝视运河。它们静默着,那水亦安静,乖乖流淌着,歌也不唱了。于此金乌方泽下,那运河里,点点金泛着似水流年。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这墙面,早是剥落的。墙根霉斑点点,蝼蚁鼠妇,喜的便是阴潮地头。这墙漏雨否?若烟熏般,净墙弥漫着灰。瓦瓦相接,边沿残缺,波状接云朵,相映的`,活泼与沧桑。却有不死鸟一物,顺溜上墙面,俏昂身姿。阔叶绽开,细叶舒展,无土无水,乐享无垠,于云争一番冰清玉洁。

那墙,恍若老妪戴花。大片大片漆剥落,斑斑驳驳。灰墙去处,红砖显露,裸露于空气风化。有处砖落,空空地豁了口。漆,湿气使之泡起,又给阳光、劲风吹得干裂。一触,几缕薄烟迷漆灰,片雪落与青石上。有灰飘了会,终是歇在一丛婆婆纳上。婆婆纳的蓝盈盈,一下给遮去了。这还真成“婆婆”纳了!

这弱水入运河,河道径往入海口。不知几年开,不知何时行,只知老墙伴,深谙前年华。

江南处,水多老墙多。明清建筑留今,为此文物,皆好好留着。城市人,乐此玩乐,寻真朴,觅春秋,千载岁,变迁时。

或最热闹,便是周庄、乌镇种种。那头老墙傍水,与运河老墙无二,只是爬墙虎多了。茎蔓攀着残缺墙,摇摇晃晃往天穹。意欲驱枝摘明月,心叶遥遥指金轮。以墙为依抽枝上,至顶无依复回墙。顶边那枝摇摇晃晃,是否在踌躇?过几日再看,它早攀了下一栋屋顶。

千百年来,代代藤都做着这般上天梦罢?只是柔弱枝儿,仅载得它“爬墙”。

古镇,还为它们留着梦境。当入夜,灯笼晕了光,那墙好似白纸,给时间黄了边角。密密匝匝的藤,于墙盘曲,挨着灯,显得黑黢黢,格外苍老。

或者是苍劲。这便是风吹雨淋,炮火燎过之处,要知当初,明军溃败,清军入城,日寇猖獗,八国纵横,举国动荡,民不聊生。江南是少战柔美地,但那时,若有一隅安宁,还不被难民哄抢?

那墙边溪却分明是清澈而宁静的,那墙分明是完整的。

一切不得而知。溪水倾诉,河水低吟。纵是高精仪器,亦测不出曾经此处事件,模糊文字不详,道不出瓦勒的沙,红砖的泞。就是爬山虎,也不是当初的了。

只有老墙,还伫立着,沉默着。就如个智者,只是凝视着你,意味深长,一言不发。

这仅仅是一面墙。它只能身在历史而不传,任人揣测。

北京故宫每晚五点清人,CK全开,警卫巡视。那朱门丹墙,高大而破旧,同样剥落。常听闻,故宫里晚上有宫娥提灯之影,嫔妃嬉闹之声。不时闪过的太监,在从前吓了不少人。冷宫弃妃,投井珍妃,好事者称有哭声。

纵然是不信神鬼,科学家把目光放在墙上,认为墙有类似相机的记忆性和投射功能,很快又被否决。无从寻觅缘由,但这让故宫更加神秘。

故,故园,故去之物。老,老墙,老去记忆。许,故宫墙真有此用。老墙没有,无妨。故宫墙证明历史已是另一种存在。岁月逝去,亦未曾乌有,它寄托在别处,总有一双眼睛,看着它,看着它。

老墙,汝可明前朝岁月?

墙不语。

篇3: 老墙作文

老墙作文

这堵墙已经老了。

同学们在那经过时,总是这么说。

也确实,那堵墙看起来已经很老了。班驳的脚印,同学们的美丽的亲笔签名,还有那半熟半不熟的言情文字。诸如此类的“文明垃圾“烙在墙上。让这堵墙一下子便变老了,虽然他是老当益壮的那种。

老师对这堵墙没少说政治,学校好好的一堵墙,你们自己看看,现在象个什么样……但,老师先生也只是说说而已,并趁机恐吓恐吓我们这群还不大的`孩子,老师真是用心良苦啊!而且还是悲哀的用心良苦。

虽说如此,班上的老墙(我们以前叫他小白)还是免不了受苦。那些比较“调皮“的同学,在生气时就忍不住往老墙身上踹几脚,以解心头之“气“。我们“好“学生见了也见怪莫怪。哎,一班悲哀的家伙。

今天下午考英语试时,因为无聊,所以忍不住看看老墙。一股难言的感觉涌上心头,心接着便痛了一下。哎,老墙,看来是我们错了。但我们还来得及吗?虽说回头是岸,但我们的回头,老墙就会变成岸了吗?我很纳闷。

下课时,同学们又从老墙面前经过。

“哎,老墙确实已经老了。“

篇4:墙经典散文

墙经典散文

题目:

一些日常事物也能引起人们反思,甚至有独特的见解及感受。请以「墙」为题,写作一篇。

正文:

墙,在日常生活中经常都会见到,可谓无处不在。人也会为自己的脆弱心灵筑起一面面墙,这些「墙」虽肉眼无法看见,却比由混凝土堆成的墙更坚固。

我是一个自闭症患者,从懂事以来就害怕与其他人接触,只有家能给我安全感,我经常看着房间的四面墙发呆,妈妈总说我快把墙盯出洞来。

尽管我讨厌与人接触,我仍要上学。今天是新学年的第一天,我回到课室就从书包掏出一本现代文学来阅读,课室四面墙困着二十几张我不愿一看的脸孔,暗暗彷徨无助的我唯有任由自己在书海中下沉。突然,一只温暖的手掌覆上我的肩,一把响亮的男声传入耳中:「你好!我是张允行我们来当朋友吧!」我害怕得不停摇头,去年与我同班的同学看到,用冷嘲热讽的语气叫允行放弃和我交朋友,又大声跟全班说我患有自闭症,转眼之间所有人对我敬而远之,只有允行仍用他那热炽真诚的双眸凝视着我,我下意识地撇开目光,不敢对视了。

我以为允行会和那些人一样,对我不屑一顾,岂知他更主动亲近我。午饭时间,我早以习惯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课室对着四面米白色的墙吃饭。我拿出妈妈提早起床为我而烹调的饭菜,准备怀着感恩的心默默享用时,允行就提着一袋外卖坐到我旁边,擅自说起话来,每天如是。我心中自小已经筑起的高墙被允行的内心渐渐敲出一个洞来,我向那个洞一看,墙外蓝天白云、绿草如茵,还有允行,不知不觉间我也拿起锤子,在墙里面敲敲打打,希望破洞能变大一点,我想钻出这面墙!

允行是个正常人,与我不一样,他是有正常社交圏子的,总不能每分每秒都敲着我心中的墙把我拯救出来。这天,他拉着我到篮球场,说要我多参与体育活动,他向其他队员介绍我:「这位是王向华,是我的朋友,大家练习时要顺道教他打篮球,活动筋骨啊!」篮球队的人都很亲切,但对我而言他们都是陌生人,我手足无措地看向允行,允行和其他队员交谈甚欢,完全没有看过这边一眼。是的,他一定是厌倦照顾我这个自闭了。于是我手中的锤子变成了混凝土,我又默默在心墙的破洞上用混凝土修补了。

回到家中,憔悴的.我犹如行尸走肉地回到名为房间的四面墙内。「发生什么事了?」爸爸大概察觉到我的异常,主动开口问我,我也毫不掩饰地把郁闷之事一一说清。温柔的爸爸边听边点头,等我说完才缓缓开口:

「儿子啊,爸爸妈妈知道你确诊有自闭症时都很难过,你在牙牙学语时已经为自己筑下一面围墙,这是无可避免的。爸爸妈妈不是要你把这面保护你的墙击破,而是希望你别再筑高这面墙,随着你的成长,你可以踮脚看到墙外的景色,那就足够了。允行是你唯一的朋友,但你并不是允行唯一的朋友,允行的心墙并不高,足够保护他又不会阻挡他,允行是希望你也能像他才这样做的,你的一生也不能总是依赖着他的。儿子啊,既然你能和一个允行做朋友,你也一定能和其他允行做朋友的!」

这是爸爸第一次与我谈论我的病,他是个感性的人,说着说着眼泪就在眼框不停打转。我受爸爸的一番话所启发,我也不能这样下去了。

第二天上学时,我偶遇同样走路回校的允行,考虑到爸爸的话,我第一次主动和允行打招呼,并向昨天在篮球队的不辞而别向他道歉,他一如既往地展出笑容,说了没关系就开始和我分享日常的大小事,放学我更主动要求允行带我到篮球队打球,队员们见到我都十分讶异,却没有远离我、排挤我。看来我离从心墙的束缚中逃脱的日子不远了。

墙,不论是实质的还是心理的,都能发挥保护墙内的人之效,但是墙也能成为一个牢房,令里面的人与世隔绝,重要的是里面的人有没有突破这些墙的想法。我被四面心墙「监禁」了十多年,原来在我背后的墙就有一扇门,只是我总没有转身去看,现在我能靠一己之力去推开这扇门,到外面的世界了,心墙不再是牢房了,而是令我安心休息的避风港。

篇5:老墙六年级作文

老墙六年级作文

【评语】:旁边的梅树,有酸涩的果子,营房一词用得极妙,因为蛐蛐好斗,就像勇敢的.战士这首诗歌蕴含着淡淡的忧伤,也流露出无限的怅惘。老墙,一堵斑驳的老墙,引发人们无限的遐想。就像周杰伦的歌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墙洞里面的蛐蛐,墙旁边伫立的梅树,墙上面斑斓的星空……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这首诗歌写得很成功,因为它能够激发读者无限遐想,根据个人的体验再造另一个世界-----诗歌魅力就在于此啊!美中不足就是有些词句不够简洁,看旁批。

【正文】:

家门外有一堵老墙,

靠着墙,

品味老梅树上青梅的酸涩,

幻想未来的时光。

家门外有一堵老墙,

望着墙,

斑驳淋漓的孔洞,

是蛐蛐们的营房。

家门外有一堵老墙,

倚着墙,

在盛夏的夜空下望着星辰,

听祖母诉说织女的悲伤。

家门外有一堵老墙,

爬上墙,

眺望远方,

那个灯火霓虹的地方…。

篇6:时光的后院散文

时光的后院散文

一、往昔成了什么东西

春深之夜,一片蛙鸣微闪成一片。听久了,便觉得一切皆空,于是不敢聆听蛙鸣。但蛙鸣还是在耳畔隐隐约约。一抹响鸣的间歇,总有零星的迟缓的慢板,忽高忽低,涩涩地拨弦。于是想起这样的诗句:“黑暗深处无形体的孩童之生命用青蛙的声音在哭泣,‘我将成什么东西?’”

但我感到的是它的荒凉,时间洪流席卷后的荒芜。蛙鸣正在把过往的年代化成闪闪烁烁的声音,其中藏着我少年时的某一个星夜,清寥而阴森。那时的田野一如今夜!星空高悬,一如蛙鸣的倒影。那“无形体的孩童之生命用青蛙的声音”在问:“往昔成了什么东西?”

二、浑茫之间

我一直在寻找一个叫“津”的地方:那里也许会有一个云遮雾罩的渡口,人们的双眼雾蒙蒙的,说话也瓮声瓮气。若干年前我这样认为,但后来我发现,关津其实就位于我的居住地对岸的巨河之渡,而迷津曾是我度过少年时光的一个终年雾漫的村庄。然而更多的时候,我仍分不清是河津的投射造成迷津呢,还是迷津的阻障形成了关津。

从常识看,水与雾是同一种东西,水升为雾,雾浓化水。后来我发现,津其实是一个介于世界和内心之间的转捩点:“关津”在世界那边,而“迷津”在内心这边。我是一个对事物能精研到痴迷程度的人,我把自己的发现标记在一张秘密的地图上。

三、暴雨来了

中午下起了暴雨,与早晨当地的天气预报完全相反。这真是一个嘲笑。暴雨不理睬任何预言和命令,它说下就下,给城市居者带来了凉爽和好运气。

但透过密集而坚定的`的雨花,谁预感到的要比看见的更多?它不像一个人为了使平淡的日子变得五彩缤纷而声嘶力竭地叫喊。

只有我打算结婚这一年是充满雨水的。而在此之前的日子是绵软的、梦游的、躁动的。我注意到了那根绳子,它浸泡在雨水中并从昏昧中慢慢显形。

四、对,就是那家伙

我的一个下午被剪草机的强噪声塞满了。

其时我正头昏脑胀地准备应付一场考试。杂草丛生的我与绿草坪可不是一样的。我从来不需要修剪。我活得蛮好嘛。

可是我后来还是成了剪草机的窥探者。当我在五楼的窗前俯视它时,我被它红色的外表迷惑了。对,就是那家伙。它象一头裹上红绸的野猪,突突地向前啃着。它可不必应付什么奇奇怪怪的考试。那模样傻得倒有几分可爱呵。

可没多久它就停了下来。我想它肯定坏了。那个戴太阳帽的师傅将它放倒,另一个戴太阳帽的妇女给他递来钳子。现在,杂草丛生的我可以安静一下了。但一会儿它又叫了起来。红色剪草机又开始修剪绿草了。虽然隔得很远,我还是闻见那股青草的气味。

一整个下午它干干停停,反复多次。我想它的坏与青草的恣肆大有关系。那个戴太阳帽的似乎也在向我证明这一点。为了对抗它的轰鸣,我用电剃刀刮起了胡子。我知道我的胡像草儿一样茂盛,可响声却差得很远。是的,它们的肚子里都塞满了的春草。但阻止红色剪草机那愚蠢想法的,肯定是青草而不是我身上的杂草。我这样想。

五、一片叶子掉下了

一个做早点的中年男子突然死掉了。他就死在路边临时搭建的棚子里。

晚上那儿是麻将场,据说他就死在打麻将时,一头栽下便不省人事。死神的打击如此迅疾有力!

我路过那儿时才知道死了人。他的女人面朝他的遗体向里坐着,外面是一个黑色的棺材。夫妻俩似乎都是下岗的。父亲说那个人歌唱得不错。关于这个人,我只记得他个头不高,瘦瘦的。其他一切均无什么印象。死神的打击如此迅疾有力!

他什么也来不及想就死了,一点恐惧也没有。非常简单,非常原始。不容人作任何反应与反击,死神的打击如此迅疾有力!

贫穷也许就这点好处,说没就没了。这个世界便不见其少地少了一个人,像树上掉下一片叶子。而活着的人还挂在那上面,在风中招摇不已。

六、另一个泥瓦匠

十二月的某一天,我的窗户斜对面的脚手架正在拆除,碰巧它与我的写作共时进行。交叉重叠的脚手架像草稿,或者象文章最初的构思。它是最终必须抹去之物,类似德里达所指认的秘密“踪迹”。写作是否也是一个不断减少的过程?但那些民工黎黑瘦削的脸庞,那些简陋肮脏的被褥,他们在底楼点亮临时性的灯火,则散发着写作中所没有的另一种生活气息,艰辛酸辣的气息。

脚手架实际上位于两种窗户之间:它紧贴在我的窗子斜对面的那些窗子之外。我甚至能看见窗子里面的朝南的窗子,以及窗外的一点树枝和一角屋脊。南窗透过来的光亮将屋内的一部分抹亮了。但那些看不见朝南之窗的屋子却一团漆黑。我有点奇怪,为什么从北面看北面之窗,屋内就没有光亮?

这影响了我的写作。我不得不停下来观察。问题是,这时拆除脚手架的工作也停下来了,因为底层的墙面尚未涂色,门楼上面的斗拱和翘角也没做好。几个民工在脚手架上忙碌,使用泥瓦刀的声音偶尔也能听到。他们便是夜晚点亮里面灯火的人。

写作是否是一个不断增加的过程?我今天写作的稿子看来也无法收尾了。它的脚手架差点捅到外面来了。这让另一个泥瓦匠感到不妙,感到一年的末日快要降临。

篇7:后院的杏树经典散文

后院的杏树经典散文

我家后院有一棵杏树,每当农历五月中旬,树上那又大又黄的杏子,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不由得口水直流。

每当我看到杏子,每当我搬上梯子摘杏,或沿着楼后沿用捞勾勾那嫩枝上的大杏,不由我心潮澎湃,思绪万千,过去那一幕幕有关杏树的点点滴滴,好像电影一样展现在我的眼前。

母亲与杏树,有着解不开的情感,她老人家去世十多年了,但后院的杏树,依然存在,看见黄澄澄的大杏,我的泪水,不知不觉流到了电脑的键盘上。

我的母亲最爱吃杏,她对我说过,她一次能吃二十多个。

记得我小时候,把麦刚割完,乘天下雨农业社还未碾场的空隙,母亲叫上三五个同伴,步行到三十多里外的大山深处去打野杏,年年如此,记得有一年,母亲打下杏,除吃过杏子外,砸下的杏仁还卖了二十多元钱。

改革开放后,我有幸批了一座新庄基,长二十米,宽十米,是个典型的三合院,那年我在新院后面盖了个二层楼,楼距邻居界墙还不到两米。

楼盖起的第二年,母亲不知从什么地方挖来一棵小杏树,大约不到二十公分高,细得像一根香,虽然叶子绿绿的,但单杆单枝。母亲双手抱着杏树根部的土,一进大门就喊我:“快接住,我给咱把杏树挖回来了,根部还带着它旧院的土。”

我忙从房子出来,用双手接着还带有母亲余温的小杏树,母亲忙找来了小铲铲,在距界墙约五十公分处挖了一个方圆二十公分的小坑,又倒水、又施磷肥,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我实在等不急了,就悄悄把双手握着带土的杏树苗放在地下,母亲见状,大骂了起来,说我把杏树它旧院土弄散了,可能树活不了了,我吓得吐了吐舌头,躲了起来。

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了,那刚栽下的杏树,母亲一天能看二十遍,有时她拿上小櫈子,坐在小杏树旁,呆呆地看着,只害怕树叶发蔫,并时不时地对我说;“这树如果活不了,就怪我把树它旧院土弄散了。”

三天五天过去了,十天八天过去了,母亲给小杏树费心的搭起了凉棚,又一天三遍地浇水,反正只要一有空,她就会出现在小杏树旁。

工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奇迹出现了,那小小的杏树苗,像一个吃饱奶的孩子,原汁原味,叶子一点儿也没蔫,活了过来。母亲高兴了,全家高兴了,父亲连连夸母亲本事大。

时间过得真快,山川的花草树木、村庄的周围树木,包括苹果树、桃树、葡萄树等,都在风雨中茁壮成长,农人的辛勤劳作,带来了丰硕的成果,换回了实实在在的经济效益。

母亲栽的小杏树,在她老人家的管理下,慢慢地长了起来,不知不觉三年过去了,第四年,那白里透红的杏花开了,招来了蜜蜂,引来了蝴蝶,更惹得一对对燕子在杏树上叫着,母亲更是喜得合不上嘴,有时半夜起来,都要趴在窗户上看看杏花。

你还别说,那杏花,多么让人陶醉,那甜蜜蜜的芳香味,传遍了整个村庄,传遍了大街小巷,给春天带来了欢乐,给春天罩上了美丽而感人肺腑的'面罩。

我清楚地记得,那杏树第一年挂果,母亲说害怕把树挣了,她硬是拿上梯子,站在树上,把树上从花苞刚长出的小杏,用剪子剪掉,只留下了稀疏的百十个果子。用母亲的话说:“它是个娃娃,拿不了那么重东西,把娃挣了,以后就不长了。”

那年刚收完麦子不久,树上那杏黄了,由于母亲杏子疏的稀,加之是第一年挂果,长的跟鸡蛋大小差不多,金黄色的大杏,不知它是个大色好,还是味美芳香,竟惹来了几只老鸦叨食杏子,母亲急了,有空就拿着竹杆在后院杏树下赶老鸦。

调皮的老鸦见缝插针,老是叨杏,母亲放下手头的活计,专心坐在后院赶着,后来赶不及了,母亲想法找了几条长红布条,拴在树上,风一吹,布条一摆哗啦啦就可赶走老鸦。

那一年杏子成熟后,摘了一小笼笼,那杏肉厚、胡核小,胡核并且不苦,用农村话说叫香杏。

母亲又急急忙忙准备了些,让我给我舅家送去。

你可别说,那杏子可好吃了,还没有吃杏,一股杏味就扑鼻而来,那鸡蛋大小的杏子,酸中带甜,甘甜爽口,金黄金黄的颜色,加之肉厚核小,不亚于天宫仙桃。

我嘴里吃着甜杏,不由得问道:“妈,这杏树你从那儿挖的,这品种咋这么好呢?”

母亲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说道:“我爱吃杏,那年忙罢我去赶集,碰见一位卖杏的老人,他说这杏是杨陵农科院研制的新品种,我一看个大色好,二块钱买了五个,杏子吃完后,我埋了五个杏胡,最后只出来了一个,就是这个杏树。”

噢,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母亲这样爱这棵杏树。

以后母亲每年冬季用小铲铲,刨开树周围的土,给树上肥,她不但上了二铵化肥,还有复合肥,她老人家常对我说:“树跟人一样,要给吃饱,吃饱了,它才会结出好杏。”

以后几年里,杏树在母亲的精心照料下,出脱成为一个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不知是母亲会照顾,还是其它原因,树上杏子结的格外多,每年杏花刚开完,母亲就督促我赶快打药,防止虫害。

杏子常常吃不完,它又不耐放,除每年给亲友送外,母亲把剩余的杏,都掰开,取出杏仁,放在太阳下晒干,冬季她老人家用开水一泡,又吃了起来。

杏树越长越大,它的一半己伸向墙外,长在了邻家院里,幸亏邻家院子不住人,它就自由自在地长着。结下的杏,常要去人家院子采摘。

杏树长着,占满了后院,叶枝茂盛,伸向了二楼阳台。但母亲却慢慢老了,两鬓斑白,年过七旬,虽然行走便利,到底不如以前了。但她还常常站在杏树下,端详着她亲手栽植的杏树。

那年母亲病了,病得很历害,她还常常透过窗外,笑嘻嘻地看着她亲手栽植的杏树,后来虽不能言语,但还用手指了指那高大而茂盛的杏树,我流泪了,我心碎了,没过多久,她老人家就去世了。

屈指一算,母亲栽下杏树近三十年了,母亲去世都十多个年头,以后我还是遵照母亲过去的教导,“杏树花开完后不断打药。”

今年杏子又丰收了,前一向,我除了给居住在西安的老婆、儿子、儿媳送二三十斤外,又给县上文友送去一些,剩下的都给亲戚送去,并告诉他们,这是俺后院那棵杏树结的,就是我母亲当年栽的那棵杏树啊。

篇8:我家的后院散文

我家的后院散文

我家的后院很大,每到春天长满了各种各样的野草,开满了五颜六色的野花,也招来了蜂飞蝶舞,看上去是春意盎然。其实这种美太过浮躁,太过野。一些不知名 的野草疯长,一些不知名的刺藤乱拉,他们很是猖獗。他们用他那不知羞耻的大叶霸占了阳光给于这个小院的公平,他们用那不知廉耻的发达的根系独享了大地母亲的乳液。看到那些在夹缝中开放的小花,我不由感到那些弱小生命的伟大,我是不是该为他们做些什么?

我的后院绝对有我做主。我爱美,向往美,追求美。但绝不会敷贿美,屈服美,讨好美。其实美并不是视觉上的享受,他应是心灵的感悟。世间上的美景不是用浮躁的.眼就能看到的,我们应沉下心来感受。所以我看不惯我家后院那片浮躁而又狂野 的春色。 在我心里早就想规划她的美。按照计划,我先是举起柴刀砍向那几棵阔叶的野草,再是毁掉那几笼不知名的刺藤,最后拿把锄头抛出他们的根系,也就是说基本上做到斩草除根,不给他们任何卷土重来的机会。第二步,平地。根据后院地形的特点,建造适合植物生长的小花园,菜园,百草园。做到合理利用空间,不给那些败草狂花生存的空间。第三步,引进新品种,淘汰一些不适宜后院环境的花草。为后院的美丽注入新鲜的血液;绝不容许那些阔叶根系发达的野草存在。第四步,合理安排。把那些喜阴的花草放在阴处,喜阳的放在阳处,高的一片,低的一块。绝不会把喜潮的放在干燥处。第五步,常除草勤施肥,为花园的美丽保驾护航。 有时美很简单,美有时也很复杂。但我确信规划后的后院一定很美。

篇9:断墙散文

断墙散文

有时候从断墙上长出来的臭猪草竟然开着小花,微风扫到墙头,你若立于墙下,香气便扑向你。

这是刘氏家族的老房子――其实不过是单户人家,但我们都愿意恭为“刘氏家族”。他们之后搬走,留于此地的老房子被称为“烂房子圈圈”。一种秋草般的荒凉称呼。再没有人居住于此的意思。

往后,许多年过去,就剩下这样的墙头和臭猪草的余香了。白天会来一群麻雀,停于墙头,夜间有野猫在墙下逗留,算是一种弥补吗?谁知道。

我们还记得这里曾经多么热闹。几间规模不小的土房,盖着青瓦,门前院坝用石块铺得平平整整。房子右边是个小水塘,养着从河里捞来的鱼苗;鱼塘下方,栽满各种应季蔬果的菜园子,从那儿向前走几步,便是一片郁葱葱的竹林。他们有一台老旧的黑白电视机。是那个年代村中唯一的奢侈品。傍晚到这里看电视的人把小房间堵得满满的。这台黑白电视,正是刘氏家族保留长久热闹不衰的原因之一。

女主人个子矮小,谦和,说话细声细语。我喊她刘姨妈。她喜欢喊我的汉族乳名,虽然我有彝族名字,但她居住此地几十年,始终不能学会彝话。如果下雨时候遇见,她会说,“嗨,小蓉儿,落雨了咋不撑伞?”是那种相当温和的语调,让人忍不住想当她的女儿。

她有一儿一女。小女儿早已嫁人。也许当年有什么误会,女儿是被打出去的。被她哥哥用一根棍子撵走。自此以后,我们都没有看见小女儿回过娘家。如今我才有一些明白,没有媒妁之言的感情是不被认可的,更何况未婚先孕。我们那时年纪尚小,没有看出她小女儿鼓起来的肚子有什么玄机。

她那天躲在屋里哭,门口是她的儿子威风凛凛在对自己的妹妹施行家法。说了一些门风道德之类的话,然后把妹妹赶走,令她不许再踏入刘氏大门。那天只有我们一帮孩子看热闹。我们看见那位行动迟缓的妹妹,跟在一言不发的她私自下嫁的男人身后,抹着眼泪离开。那天大概还落着小雨,因为在我之后的回忆里,总会泛出她身上披着一条浅花色围巾,那正像是今天断墙上臭猪草的花色,但它的香气,并不臭。

这位矮小谦和的母亲,自从女儿出走便少了许多欢容。我们很少听见她提起女儿。有时候,她坐在房檐下抹眼泪,是那种看上去温和的、不动声响的悲切之色。

冬天时,偶尔遇见她一个人在田边割猪草,低头,半跪着。因为少了女儿的陪伴,她显得孤零零的。也可能她的“孤零零”是因为她头上包着的青色帕子给人的忧愁之感。只有上了一定年纪的妇人才会在头上缠一条青帕。这样子难免让人联想那帕子底下头发的颜色,它是否因为过早的花白,才使得主人不得不用头帕将之掩藏。

她包上帕子以后,辈分一下拉远了。让人想到那门前打瞌睡的奶奶们。可事实上,她的年纪与我们的母亲差不多。

我还没有离开村子的时候,常去他们的新家串门。他们并没有搬多远。翻过一座山就到。

你一定和我当初想的一样,以为那新家比旧房子好多少。实际上,那是一个只有四面相当矮小的土墙勉强支撑的窝棚。窝棚搭建在一条马路上方斜坡的位置,顶上没有青瓦,没有宽敞的院坝,没有青石板,没有水塘和像样的菜园。原先有的现在一样也没有。四处都是稀泥,只要一落雨,无处下脚。

但是他们住得很开心。

事情就是这样。你永远不会明白,他们看上去失去了很多东西,就像一个王朝由鼎盛走向衰落,这应该要伤心难过的事情,他们却比从前更轻松快乐的样子。仿佛抛开从前那田园之家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在他们欢悦的.神色中,可以感觉到“一切要从新开始”的决心。虽然这个开始看上去那么落魄。

“我们会建一所比从前更好的房子。”刘氏家族的老主人信誓旦旦的说。他的儿子已经结婚,多了孙子和孙女。他摸着这两个孩子的脑袋,咂着烟,微笑。

你一定想问我为何没有提到刘氏家族的儿媳妇?没有儿媳妇了。她已经在从前那所田园之家里出走,再也没有回来。她的丈夫,也就是刘氏老主人的儿子,当初威风凛凛赶走妹妹的哥哥,突然间成了流浪汉。有一段时间,大概为了证明“大丈夫何患无妻”,他四处求亲。不成。我记得他的笑声,像老山羊叫。他皮肤较黑,个子仿他的母亲。人很善良。他的儿子,也就是喊我姑姑、名叫二平的小男孩,头发卷曲,皮肤也和他一样,只不过那笑声比他爹好听。

这一对父子,有时候会回到老房子看看。像一只老燕子领着小燕子,从新家飞回旧屋。可能这里的雨水,阳光,杂草,断墙,麻雀和野猫,现在都成了他们的念想。

他会仔细地指给自己的儿子,从前那什么地方摆放什么东西,哪里是堂屋,哪里是厢房。他叹气,就在我们的面前,毫不掩饰地对过去的日子充满留恋。我想,或许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何当初一定要搬走。可能他们在逃避什么。然后要重建什么。不单单是要重建比过去更好的房子。他脸上出现一些皱纹。像是流浪汉时期在外面染下的印记。

一切都不在人的计算当中。当那位刘氏老主人想要重建新家的时候,他的儿子,就是那位有着奇怪笑声的年轻人,死了。他在某工地给人煮饭,下着雨,在敞棚外突然倒地身亡。听说死时脸上还挂着笑容。也就是说,这死亡来得这么突然。他一定刚好想到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比如他的小儿子,很快要上小学了。或者他的亲事有了着落。

我没有看见那二位老人是怎样将自己的儿子下葬。只见他们越来越老的样貌和趴在地里干活的身影。他们的孙子孙女,像两只小狗跟在身边。

我有时会看见一个孩子在刘氏家族的老房子断墙下逗留。一个人。身高与二平相仿。

“二平。”我在路上遇见时这样喊他。想问他是不是去过老房子。但他半天才回过神应我。圆溜溜的黑色小眼睛,含着些恍惚的味道。我不敢再问。他像某种单薄的植物,散出孤寂又倔强的气味。

二平比断墙上的草高不了多少。那些年,野草疯长,而他像颗铁蛋子,个头始终定在他父亲生前领他来旧屋玩耍时的模样。

我有一次递给他几颗糖。他黑黑的有点冻伤的手指,从手心里拿糖的时候,感觉是一条粗麻绳在我的手掌上过了一遍。

“姑姑,”他抬头望着我,“我长大了也要和你一样,出去打工。”他笑,脸上一个浅酒窝。

他们的新家更破烂了。在我每次回娘家经过那门前,看见那窝棚残破得就要塌下去的样子。门前拴着一条小狗,人和车子在马路上经过时,发出几声懒散的吠叫。这可能是唯一可以增添热闹的声音。

“小蓉儿,落雨了咋不撑伞?”像这样温和的声音不再有机会听到。这房子多半时候空着,他们在坡地里忙碌。

他们新搬的地方条件最糟糕。没水没电。吃水要从别的山上引,引来的水流到此处已细若游丝,甚至没有。大多时候喝积存在坑洼里的浑突突的雨水。那坑洼之中有牲畜糟蹋,因此这水喝来难免一股怪味。至于电,早些年一直以蜡烛和油灯照亮,近几年终于牵了电灯,算是苦尽甘来。

可这里实在冷清。是那种比断墙更荒凉更寂寞的冷清。没有什么树木,就那么几户散居的人家,似乎是连人情味也不需要的世外荒地。

“看看,可怜的。”我们的父母有时也会忍不住这样感叹。当他们经过刘氏家族的老房子断墙下,更将这惋惜提升成默不作声的叹息。

“有什么可搬?媳妇跑了,姑娘走了,这算不得什么大事。如今那儿子一死……”人们议论到这里就不再说。他们认定刘氏搬家与这些个原因相关。

不管是什么原因,刘氏家族搬到新宅已经十来年了。此处的光景确实不如旧屋。那《圣经》里说,要有光,便有了光。可这里,刘氏新宅,窝棚里时常漏雨,即便有光从草缝里落进屋,泥沙也一并落进来了。你本不想眼里有一粒沙子,谁知一抬头撞了满眼。

大概早已没人记得住刘氏家族昨天的风采。“只不过是一面断墙而已。”

可他们毕竟还生活在这里。修修补补的窝棚,撒了几颗萝卜的菜园,还有那偶尔吠叫的小狗,以及逐渐长大的二平,这一切都是希望。二平如今上了中学二年级,听说读到初三就不读了。没钱。

二平一定比断墙上的草高了许多。十年,足够一棵幼苗长成半腰高的树。

我依然留恋刘氏家族的老房子,这里曾经也有我童年的乐趣。我记得这里月光很好,房顶上的两片亮瓦会把光芒送进屋,像女主人温和的笑。即便现在这断墙里有野猫痴叫,我也可以从这荒凉之中跳脱。

然而,我怀念的老房子时光,不是他们的。他们经历了月光之外的事物,某种他们想要跳脱的东西。也或者什么原因都没有,只想换个地方居住。

他们原本是要重建新宅,重建能装更多月光的新房子――如果他们的儿子还活着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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