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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记忆的散文

时间:2025-10-25 07:40:31 诗歌散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故乡记忆的散文,本文共12篇,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您。

篇1:故乡记忆的散文

关于故乡记忆的散文

故乡记忆的散文

我的故乡是一个偏僻的小村庄,它位于渭北高原上,三面环沟,北边依山。在那里,我度过了人生最初的十九年光阴,故乡的山水草木,风土人情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它没有别致的风景,也没有沃野良田,尽管黝黑瘦弱的村民最不吝啬苦力,却总无法感动上苍,靠天吃饭,十年九旱,主要农作物小麦,若遇风调雨顺,亩产三四百斤就是不错的收成,若遇旱年,收成锐减,村民们望着毒辣辣的太阳,饱受饥荒的老年人,就会大发又是一个民国十八年的感慨,几乎在每年的二三月间,总会有挨饿的人家。道路又不畅通,通往县城的直线距离不过十里,却得走下东沟,沿沟底崎岖小道向南而行,再爬上一段长长的陡坡。晴好日子,人行尚且艰难,若遇雨雪天,道路泥泞,坡滑沟深,人们便几乎无法通行了。

改革初期,商海如潮,村中也仅有几户人家进城做了生意人,而对于绝大多数人家,终归故土难离,打发日常花销的,无外乎在农闲时节,出门给人下苦力,钻煤窟,再大的开支,便要粜粮食,拉饥荒。喂养的生猪,出产不多的农副产品柿饼,绿豆等,也因交通不便卖不了好价钱,我看惯了村民那荡除不尽愁云的脸,听够了村民那悲哀无奈的叹息,当我在北方那段艰苦的求学岁月里,身处繁华都市,常为自己的穷和家乡的穷而伤心落泪呢!

故乡难道没有解决灌溉的条件,没有求得道路畅通的办法吗?答案是否定的。

在东边的沟底,有条河流,在大兴水利的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村民受多方支持,终于将河水引到了源上,在距沟缘约一千米处,挖了一个大池子,抽上的水注入到池子里,便宣告一级站的峻工。二级站便以池子为源头开始筹建了,当二级站在紧锣密筹建时,农村发生了深刻变革,两任村长下来,二级站不仅没影,连一级站也没了踪影:变压器卖掉了,泵卖掉了,电源线卖掉了,电杆卖掉了,最后水管也被掘出卖掉了,这是怎样的短视和败家子行为!

也许领导有难处,但与家乡一沟之隔的沟东人,却在拦河筑坝,先后峻工了二座抽水站,几年下来,起点并不比我们高的沟东人,菜园遍布,果园林立,庭院宽敞,门楼林立,农业机械比比皆是,每逢天旱,抽水站日夜轰呜;而我们呢?菜园难觅,果园无踪,庄稼凄凉,徜徉村中,陈庄旧院,栅栏门户,残垣断壁满目皆是,少有的几户门楼,也因年久失修,早已破烂不堪,绿苔纵横了,这就是我的故乡啊!我的心又怎能不变得愤懑和悲哀呢!

然而,故乡的人们是勤劳的,始于上世纪六十年代的一项大型水利工程,也流下了这块土地上人们十三年的血汗,而今,当旱象愈演愈烈。村民们望水若渴时,水早为上游所截流而没了踪迹,而当淫雨霏霏,村民们直咒老天爷有眼无珠时,水却从渠中汹涌而来,土地道路被冲的千疮百孔,甚或墙倒屋塌,我的故乡成了名副其实的泄洪场。

也就是在这块土地上,昔没有名门望族,今没有达人显贵,却遗有古朴善良的民风。每遇红白喜事,建庄修院,村民便会前来帮忙,否则会倍觉内疚而深感失礼。那家要有个三灾二难,婆媳妯娌们或拿几个白馍,几张白饼,几颗糖果,几斤水果,或高级些,买瓶罐头,买袋奶粉去探望,尽了人情送了温暖。八十年代初,我高考名落孙山,在悲苦的.日子里,得到了村民极大的安慰。我该是多么的感激啊!特别是张大伯,我家的邻居,一个没有文化的老头,陪我至半夜时辰,叭嗒叭嗒的抽着旱烟,将体贴安慰送到了我的心坎上,他没有华丽的言辞,却给我带来了春天般的温暖,使我能一扫沮丧,精神抖擞地力求一博。我深深地爱着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们,当我远离故乡,身感孤独和寂寞时,总会想到他们,进而增添奋斗的勇气。

然而,我终归无法忘记那种凄凉,当我有了稳定的工作,有了自己的小家庭时,回乡的日子拉的越来越远,在乡的日子缩的越来越短了,特别是近几年,我几乎陌生了故乡,仅仅在忆及时才觉得揪心。故乡啊,您是我心中永远的痛。

但我又怎能了结我的故乡情结呢?近几年,借村村通工程通了路,借引水工程打了机井,解决了村民的饮水问题,灌溉在局部也有解决,但城市化的进程不可遏止,随着时间的推移,故乡迟早会成为记忆,但愿生活在当世的人们能有一个开心的日子。写到这里,看着外面天际间的一轮圆月,我搁下笔,望着明白,深深地为故乡祝福......

篇2:故乡的记忆经典散文

故乡的记忆经典散文

瓦砾

听说卫星地图很厉害,可以找到你想要找到的一切地方。我好久没有回故乡了,即使回去也是匆匆忙忙的。我想从卫星地图中看看故乡,以解相思之愁。

打开卫星地图,不断放大,搜索。找到澄城县了。找到醍醐乡了。找到京昆高速公路了。京昆高速公路刚刚从我们小村的南面经过。小时候,学校经常组织我们捡拾父母们收割后遗留在麦茬地里的麦穗,我还曾看到过夕阳西下时在天地间涂抹出的通红通红的晚霞,以及头顶上魔幻般的粉红的“北京”俩字。

慢慢地挪动鼠标,地图还在放大着。我们的小村子出现了。小时候在村子里滚铁环,打棒猴,扔沙包,踢房子等等游戏的场景就一一闪现在了眼前。

终于,我家的院子找到了。但那是一堆覆盖着杂草的瓦砾堆。自从我家搬离小村子后,我家的院子连同房子就卖给村里的一位乡党了。她没钱翻修,就拆了房子,用了檩椽砖瓦,让院子荒了下来。

那可是我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啊,每尺每寸的土地上都记录着我的故事。

花蒂蛇

水桐木质粗疏,成材很快,仅仅五年时间就能长到半尺直径,很得家乡父老喜欢。因而,在故乡的房前屋后、巷道、甚至生产路两旁,到处都是绿荫匝地的水桐树。

每到春天时节,水桐都会紧随着桃、李、杏之后,开出粉红、灰白、甚至淡紫的喇叭状的一到两寸长的大大的花朵,并散发出浓郁的稍带有微甜的香味。也许是因为水桐的普遍以及花瓣的简单,水桐花在人们的眼里心里就没有丝毫的地位,甚至还不如地里的小小的牵牛花能够引起人们的兴趣。直到如手掌大小淡绿的叶子开始占据树枝树梢的时候,一阵风吹过,那落尽了花瓣的花蒂就会嗖嗖嗖地掉落下来,不小心就会砸到行路人的头顶、肩膀,小小地惊吓行人一回。

水桐花的花蒂是带有五瓣绿色尖角的小小的杯状物,既不能塞进灶膛里煮饭,也不能当做水果充填饥饿的肚子,在大人们的眼里,只是一堆废物。可在我们小孩子眼里,却是有趣味的玩物。

首先用水桐花蒂做有趣玩物的人并不是我,但我却是受害者及因而得到了快乐的人之一。在我第一次见到用这种水桐花蒂做的玩物的时,我就被吓了个半死。那是发生在小学二年级午睡时的事情。

我们村的学校很小,只有四间教室。一年级和二年级共用一间教室。没有专供学生午休的宿舍。学生只能自带褥子、箪子或蛇皮袋(装化肥的袋子),铺在桌子上或地上睡觉。我家里穷,没有什么可带,我就睡在桌子上或者桌子下连接桌子腿的的工字型格子上。小孩子瞌睡多,很快,我就在鸟鸣狗吠以及个别孩子的吵闹声中进入了梦乡。我梦见自己来到了一个很大很大的锅前,锅里煮着满满一锅肉,还有一个很大的猪头。胖胖的戴着围裙的跛脚厨师看见我来了,赶紧用勺子捞了一块比碗还大的肉块子,递到我手上。我高兴地抓住就吃,竟然感觉不到烫。谁知,还没有咬到肉,就被一位女生恐怖而尖利的叫声惊醒了。

我愤怒地向那女生望去,只见她惊恐地盯着一条碧绿的蛇。那条蛇正提在调皮的栓成手里。我也被那条蛇吓呆了,失去了大块肉的愤怒竟然被恐惧所代替。我怕他把蛇扔给我,就赶紧起身,竟然忘了是睡在桌子下面的工字型木格子上,头就狠狠地磕在了桌子上,痛得我“啊!”地大喊了一声。看到我的狼狈相,栓成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吵得全班同学都醒了过来。他更加得意地把那条绿蛇一晃,吓地所有女生都尖叫起来。女生的尖叫引来了老师,他赶紧把那条蛇从窗口扔了出去。

我的老师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瘦瘦的高高的,模样很凶,虽然不会把我们怎样,但我们都怕他。他一进教室,就立马消灭了同学们的尖叫。大家都乖乖地保持刚才的姿势,或坐,或站,或卧,各具情态,犹如被定住一样。似乎过了好久,其实只是一瞬,大家就都不约而同地睡在各人之前睡的地方,闭上了眼睛。只有栓成一个人战战兢兢地站在教室里不知所措。

“来。”老师阴着脸冷冷地道。说完,就背着手走了出去。

栓成低着头,乖乖地跟了出去。

很快,就传来了栓成的哭声。

起床的铃铛摇响了,我们一窝蜂地跑了出去。

我惦记着那条蛇,它就静静地躺在水泥板做成的简易乒乓球案子前。

一个胆大的同学把那条蛇提了起来,使劲一抡。那条蛇散架了,变成了无数的水桐花蒂飞落在了地上。我这才知道,那条蛇是用水桐花蒂拼的。

那个胆大的同学扔掉手中的细绳,把地上的水桐花蒂拣到一起,然后把尖端一个接一个地塞进花蒂的小窝里,渐渐地就成了蜿蜒的蛇身。正当他在摆弄那条假蛇的时候,校长拿起了蹲在教室窗台上的铜铃铛。大家又一窝蜂地冲进了教室。

从此,拼凑水桐花蒂蛇就成了随后几年里我孤独时的最好的游戏。看着一条条情态各异的水桐花蒂蛇在我手下匍匐在地上的时候,我非常兴奋,它陪伴我度过了快乐的童年和少年时代。

村口的辘轳架

看着地图上已成废墟的老家,我眼前自然而然地传来了西邻家西面小巷子里面的那口井;那口井上的辘轳似乎还套在固定在土墙里的木轴上,等待着故乡人去搬动汲水;……

我的耳畔似乎响起了辘轳声,那是村人晨起挑水时放跳辘轳的声音。“咕咚咚咚咚咚……”震动地整个村庄都在颤抖。这种颤动通过地面传导到我家院子,传导到我正躺在上面做梦的炕上,最终传到了我的身体和耳中。于是,我就在憋着满肚子尿液的煎熬中醒了过来。

往往这时,水桶喝足了水,缀着井绳,让辘轳在满足里“咯吱咯吱咯吱……”地唱着悠长的歌谣把自己吊起来。辘轳的歌声嫉妒了晨起的鸟儿,于是,它们便站在树梢,站在我家屋檐下的椽缝里和着辘轳的歌声高歌起来了。这时候,巷子里的牛也欢快地“哞——”地长叫了一声;骡马也竞赛似地喷着响鼻;驴子也不甘心地吹起了它特有的高亢悠长的长号。在这些声音里,有时候还会有一种特别的声音,柔柔地能沁入我的灵魂,让我忘俗。它就是奶奶摇动纺车的声音。

我在这曲怡人的交响曲里睁开了眼。而且每每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我看到的都是奶奶对着窗户认真剪纸或者轻轻地摇动纺车的剪影。是那么的娴静,那么的雅致。尤其是在明亮的阳光,透过被我一个人时为了窥视外面的世界而用手指头洞穿的破洞,斜斜地越过奶奶的脸颊或者肩膀投射到炕上的时候,我甚至怀疑这就是七仙女呆过的地方。往往这时候,我就会忘记一切,包括刚刚还令我难以忍受的尿急。

太阳很快就被屋外的树枝树叶或者什么其他东西遮挡住了,消失了。奶奶也发觉我醒来了,就停止了剪纸或者纺线,转过身子来问我要不要尿尿。我这才又觉得小肚子憋得难受,我就会一骨碌爬起来,冲出房间,跑到后院,对着一块烂砖头或者一段树枝畅快地洒下我这天的头一泡尿。是那么地舒畅,那么地舒服,直到我打了一个舒服的尿颤之后,我就会提了裤子,从茂盛的树叶之间寻找快乐地叽叽喳喳地唱着歌的小鸟,开始我一天快乐的生活。

奶奶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就离开了我,去世了。埋在故乡村子南面的一个叫做南沟的沟坡上。她留给我的除了许多做人的道理之外,就是每天早晨她面对着窗户剪纸或者纺线的勤劳的剪影了。奶奶已经去世了,可那个深深地根植在我心中的辘轳估计也不在了。

去年清明,我和弟弟随着父亲驱车去百里外的故乡给奶奶扫墓。扫墓之后,我专门回到了生我养我的令我魂牵梦绕的小村子。我家的院子已经被它的新主人拆除了,但还没有重新盖房。堆在门口的覆盖着枯草的烂砖瓦以及院子里半人高的干枯的蒿草,使我怎么也不能把它和我之前生活过的温馨的家联系在一起。站在烂砖瓦前仔细搜寻了一下过去的生活点滴,我就去了村口寻找那个曾经养育了全村几十年的水窖。水窖还在,但被水泥板掩盖了。辘轳的架子也在,但也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用木头做的辘轳的轴结实地埋在用水泥筑就的墩子里,孤独地横在水窖上方。乌黑的身子上糊满了灰白的灰尘。它显得那么沉静和忧郁,似乎也和我一样,在回忆着之前热闹的时候的点点滴滴。有饲养室专司挑水的张保的勤劳的身影;有七斤媳妇泼辣爽快的笑声;有中年男女打情骂俏的欢声笑语;也有我稚嫩的手臂扳动辘轳时的努力和小心。

这时,有两只麻雀飞来了,直接站在辘轳轴上,一边啄着自己的翅膀,一边用心倾听着辘轳轴絮絮的述说。它似乎在埋怨用上了自来水的人们忘记了它的存在,也似乎在为人们陆续搬进现代的、功能齐全的、舒适整洁的新村庄后的幸福生活在祈福。

油灯

窗外鸟雀欢鸣,不远处工厂的机器轰鸣声若隐若现。我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茶水,眼前似乎浮现出了一点如豆的灯光和萦绕在飘忽不定的灯焰周围的小小的七彩光晕。我闭上眼睛,耳畔随即便有了奶奶不知疲倦的摇动纺车纺线的嗡嗡声。孩童时候,我喜欢依偎在奶奶的身旁,望那神奇的灯焰和光晕,聆听那有节奏的纺车的鸣响。我也往往在飘忽的灯晕里和悠长的纺车声里被周公那华丽的马车驮走,进入那童话般的梦乡。

农家的油灯很简单,一般是用小墨水瓶制作的。墨水瓶里灌上煤油或柴油,用铁皮剪一个稍比瓶口大的铁片,在正中间用铁钉钻一个两毫米大小的孔,作为固定灯芯的架子。然后用铁片卷成外径稍被圆铁片中央的小孔细一点的铁管,插进小孔。最后用棉线做成灯芯,穿进铁管里,放进墨水瓶。等到煤油或柴油通过灯芯渗到露出细铁管一点的棉线头时,滑着火柴,点燃。煤油灯就发出了如豆般的火苗,带着一尺见方的灯晕,照亮房间的一隅。我是长子,小时候一直随奶奶生活,直到奶奶去世时为止,那是我最幸福和快乐的时光。奶奶很勤劳,在我的印象里,每天晚上,她都会盘腿坐在炕上,在油灯微弱的灯光下纺线,剪纸,或做针线活。那是她留给我的最温暖最安全的剪影,现在想来,还有满满的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的影子。

小学五年级时,我们也有晚自习。那时,没有电灯,学生就用自带的蜡烛或者油灯照明。那时候,蜡烛很稀罕,也颇贵,只有极少数的孩子能用蜡烛照明。我们大多数孩子都用的是小煤油灯。我们教室窗户上的玻璃已经不完整了,就用木板挡着或者直接那么空着,每当有风的时候,透过破窗溜进来的风就会把小小的火苗吹灭。为了能够保住那微弱的光亮,我们不约而同地用白纸卷成圆筒,套在油灯上作为灯罩。这时,小小的火苗透过灯罩就会发出乳白色的光,煞是好看还颇有韵味。后来,有几个聪明的孩子就在闪了的一百瓦灯泡的顶端掏一个圆孔,把灯泡的把去掉,做成灯罩,很有罩子灯的味道,亮亮的光很是精神。我问了他们灯泡罩子的做法,就回家实践。他们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在灯泡顶端和把上分次缠上蘸了煤油的棉绳,点燃。然后突然放进冷水里一激,多余的部分就掉落了,灯罩也就做成了。可是,我再做也没有做成,就失去了耐心放弃了。

有的女同学竟然用纸给纸圆筒灯罩做了烟筒,让浓黑的煤油烟从烟筒溜走。很快,我们依样学样为油灯做了烟筒。有的还做了创新和改进,有拐弯的,有斜的,甚至还有盘旋着的,不一而足。

煤油灯在我们小学生的.手里,竟然变成了玩具。

有钱人家和大队、小队干部和老师用的是罩子灯。比小油灯大得多的火焰透过锃亮的中间鼓两头细的玻璃罩子,把它亮晃晃的灯光投射在房间的家角落落。如果是刚刚从点着小油灯的房间来到亮着罩子灯的房间里,我的眼睛就必须闭上一会儿才敢睁开,否则,就有晕眩的感觉。能有一盏罩子灯是我的梦想。可是,还没等我小学毕业,我们家乡就有了电灯,虽然还只是四、五十瓦小小的功率,但也已经亮过罩子灯几十倍甚至成百倍了,谁还会再把罩子灯作为梦想呢?于是,小小的油灯就成了我对故乡的梦幻般的记忆。

试验站

那个年代还是公社化时代,农村也是纯粹的集体主义经营方式。为了提高农业科技技术,每个大队都建有一个试验站,试验良种,培育良种。我们大队的试验站建在北村和我们南村交接点所在的西头沟边的一块平台上。试验站的门房顶上那随风呼啦啦转着圈的测风速风向的指针很是显眼,总像吸铁石一样,吸引着我的目光,每当我路过或者去试验站磨面或者买豆腐的时候,一走到目光所及的地方,我都会着魔一般地紧盯着那或慢或快旋转着的风向标,似乎它并不是一件普通的风向标,而是一个通往神秘的外界与未来的通道或媒介。

试验站外高台上有一块地和我们生产队村西的一块地相连,我记得里面栽有红薯。虽然小伙伴们说,那是试验站的技术人员(们同学他爸)用红薯花结的籽种的,但我却并不相信。因为,在我的记忆里,红薯都是用整块的红薯在苗床里育出来来的,有的还要在苗床下烧火增温才能育成。我没事时就爱趴在生产队苗床外看苗床上蒙着的塑料布,布下面的面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晶莹的水珠。我就用手弹塑料布,看着那些小水珠在我的弹动下一点点聚集,变成杏核大小的水珠,掉落下去。这时,绷地特展的塑料布就变得透亮起来。透过透亮的塑料布就能看到嫩绿的密密麻麻的红薯苗了。我很痴迷这种游戏,一玩就是好久。所以,回到家我就问我爸爸。我爸爸说,确实做过这个试验,但产量很低,没有推广价值,就停止试验了。后来,在那块地里又看到了稀疏的玉米。据说一行是公玉米一行是母玉米。玉米还有公母?我不相信,但又想不起问父母,直到学习了生物才有所了解。

好像在我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才有机会得以深入试验站,了解了试验站的工作。也许是为了给家里赚点钱,也许是为了锻炼我,我父亲在那个暑假把我送进了试验站,和另外几个小伙伴及高中毕业刚分到试验站做技术员的大哥哥跟着一位北生产队的老爷爷工作。每天除过在家里吃饭睡觉外,其他时间都在试验站里度过。

老爷爷分给我们的第一项任务就是给洋芋(土豆)培土。试验站的洋芋是种在有一尺高的梁子上的。我们用小铲子在低槽子里铲土,然后盖在洋芋的根部,随即拍瓷实,直到鼓鼓囊囊地盖满为止。我这才知道,只有根部培了瓷实的土才能结出又大又多的洋芋的。

给洋芋的根培完土,老爷爷就领着我们装窑。这个窑可不是人住的窑,而是烧砖的窑,建在离试验站五十余米的东南角上。窑为内径十五米左右的倒扣的巨碗,只是碗底掉落了,露出了一个三米直径的圆孔,把蓝天和光亮透进窑内。窑内底部东西南北各有一个方形的能钻进去我们小孩的烟囱入口。窑外的小广场就是倒砖的平台。之前几个月,就有一老一少父子或者师徒两人,挑水和泥,用脚踩泥,把泥踩得软软活活,筋筋道道。然后把泥用手抠进三斗或两斗的砖模子里,再用刮板把模子口的泥刮平,这才端了沉重的模子,小跑着把泥砖整齐地扣在早已平整地像镜面一样光洁,洒满了筛掉了渣滓的炉灰的广场上。这是沉重的体力活,但也是要求很高的技术活。每当没事时,我就会去我们南村的砖瓦厂,看师傅们倒砖,做瓦罐。师傅们光着膀子,赤着脚,一路小跑的样子很帅也很美。尤其是汗珠子在黝黑的脊背上聚集成粒粒透亮的水珠,然后聚在一起,顺着脊梁骨向下淌着的样子,有种力与美最巧妙的结合,很让我着迷。我一度竟然产生了要跟着他们学倒砖的念头。倒好的泥砖凝固后,师傅们就把砖堆起来,堆成一堵间距一寸的墙,以利于通风,利于泥砖早日干透。我们的任务就是把干透的泥砖用架子车运进砖窑,供给老爷爷装窑。装窑那是技术活,既要稳,又要能够让炉火均匀地烧到每块砖上。这份工作进行了多久我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在此期间,老爷爷派我去替有事的另一个老爷爷看守我们南村紧邻试验站洋芋地西面沟坡上的梨园。等到看守梨园的老爷爷回来的时候,窑已经装好了。

试验站里盖有两排房屋,一排南北向,一排东西向,中间隔一条六米余宽的过道,成T型排列。南面的是机房,里面装有一台磨面机和一台碾米机,一天到晚轰隆隆地响个不停。在之前和之后的许多年里,我或单独或跟随母亲在哪里磨了不知多少次面粉,碾了不知多少次小米。那是我最熟悉的地方。北面的房间是豆腐房,我刚刚出了五服的本家伯父在那里磨豆腐,一位老实巴交的小个子小伙子在给他打下手。一匹带了眼罩的小毛驴不紧不慢地拖着磨杆转着圈子。那位小伙子一边用瓢把泡好的黄豆从水桶里舀出来倒进磨眼,一边用小笤帚把漫在磨眼周边的黄豆扫进磨眼。一缕缕雪白的豆浆随着磨盘的转动,从石磨的缝隙里钻出来,流到磨盘下的绕着磨盘的凹槽里,最后顺着插在凹槽缺口处的向外伸出的铁凹槽流进放在下面的水桶里。不一会儿,豆浆就流满了一桶。这时,那位小伙子就会赶紧用一只空桶以最快的速度换掉满桶,并把豆浆倒进一旁的细白布包里。布包绑在房东紧挨东墙的挂在房顶垂下的铁钩上的十字形木架上。十字木架掉在口径将近两米的大锅上方。我的本家伯父不停地摇动着木架,带动地豆浆不停地在布包里晃动。于是,奶白色的豆浆就源源不断地渗出布包流进了锅里。等到那边驴子下了架,被栓到外面的木桩上时,伯父就已经把所有的豆浆过滤完了。小伙子也赶过来拉起巨大的风箱,锅下的炉膛口就随着风箱的呼呼声,喷出很长很长的火苗。这时,伯父就用清水洗刷放在锅旁的海瓮。等到伯父这边洗刷好海瓮,那边的豆浆就烧开了。伯父就会用净桶把煮开的豆浆转到海瓮里。一转完豆浆,伯父就会端起装有卤水的盆子,用手撩起卤水,一下下甩进海瓮里。如果能站在海瓮旁,就会看见,豆浆一点点地凝结成了一团团稠粥样的豆花,在淡蓝色的浆水里沉浮着。这时,在一旁的小伙子就会在一旁的长方形水槽里铺上木板,然后在木板上面铺好干净的布包。本家伯父这就一瓢一瓢地把豆花舀进布包里,直到舀完海瓮里的豆花为止。每舀一瓢,本家伯父都要习惯性地用瓢底把槽里的豆花抹一下,使槽里的豆花始终保持平整。在本家伯父往槽里添加豆花的时候,水槽底部的水管就哗哗哗不停地向外淌淡蓝色的浆水,淌进早已放在了下面的水桶里。倒进最后一瓢豆花,本家伯父再用瓢底把豆花面抹平了,这就把掉在槽外面的布包布折叠起来,把豆花的面覆盖完。然后,看着那位小伙子在上面覆上木板,再搬几块大石头压在上面。几小时后,嫩香的豆腐就做成了。

我们都很爱吃本家伯父做的豆腐,每当想吃豆腐的时候,我就会奉爸爸的命令去试验站用黄豆换或者买。

出了豆腐房的门,向右拐,是一个小小的门。推开门,后面就是老大老大的猪场。排列整齐的猪圈,哼哼哼叫成一片的大大小小的猪以及温热的猪粪的臭气就会扑面而来。我不喜欢猪场的气味,一踏进猪场,扫视了一遍就又退了出来。从此,就再也很少踏进猪场里。

篇3:故乡的记忆的散文

故乡的记忆的散文

回到家乡齐齐哈尔已有十来年了。刚回到家乡,家乡的嫩江,家乡的老路,家乡的老邻、老同学是那么的熟悉亲切。我常常踏着那些熟悉的老路,去寻访那些似曾记忆的儿时回忆,去寻觅那些快乐而悠长的童年时光。那上小学时走过的胡同;那挑过水的水井位置;那藏过猫猫的将军府城墙;那初学游泳的胡家泡子;连那六零年挖过野菜的郊区位置也要站在那里良久沉思……这见证了我的成长,这就是我记忆中的思乡情感;这就是我退休后要“落叶归根”的'愿望。

那时,妈妈健在,和三哥生活在一起,回齐后我经常买点软和的槽子糕、香蕉等到三哥家,或躺或坐在妈妈身旁,听妈妈讲哪些历史“老嗑”、小时候的那些事……在妈妈身边,退休的我也好像是在童年,再享受妈妈的爱抚,一种无名的满足、幸福美美地收入心底……

记得上大学时,在家过完寒暑假。去远离家乡的学校读书,每次上学走前,妈妈都是早早的起床,等我起来的时候,那香喷喷的饭菜已摆好。我吃了饭,拎着的那个旅行袋总是被妈妈塞得鼓鼓的,那里装着母亲给我准备的衣服和一些咸菜等吃食,也装着妈妈的牵挂与惦念。临走时,我在前面走,妈妈总是站在大门口,回头看妈妈眼里的泪花,挥着手,默默无语。我不敢再回头看,大步离去,但这场景总是我好好学习的动力。这场景到现在也总是清晰地在我的脑中记忆——每每回想起来,我心里总是酸酸的,涩涩的,夹杂着无限报答的愧意……

什么是家?家就是妈妈。妈妈去世十多年了,随着年龄的增加,家乡的很多记忆荒芜了,杂念滋长,蠢欲丛生,古稀之年的心里应该是那光秃秃的沙漠,应该是那广袤无际的大海。但我的心里似乎还是有些许失落与怅然。

家乡,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是我的根的所在。这里承载我童年的许许多多的梦想与企盼。回忆是甜蜜的,回忆让我们懂得珍惜,懂得责任,更懂得容忍和担当。我就这样静静地回忆着,那悠长的、日思夜想的记忆是故乡、是家、是妈妈。

篇4:故乡记忆之四-散文节选

故乡记忆之四-散文节选

在离开故乡的许多年后,我一路沧桑地又回到了她的身旁。我寻遍那里的角角落落,却再也没能找到她的身影。

我的故乡丢失了,丢失在我的记忆中。。。。。。

那座曾经给我带来无限欢乐的小山坡不见了,替代它的是几幢楼房。

那条河也瘦得不能再瘦,上游修建了水库。河滩上不见了孩子们赤条条嘻水的身影,布满了挖沙时留下的深坑。

曾经让我放飞无数梦想的学校呢?白杨树不见了,也消失了朗朗的读书声。红砖围墙圈起来的,是一个猪场。。。。。。

这还是我的故乡?

故乡!

是什么抹去了你的容颜?

我到哪里去听晚风走过草尖儿的脚步声?

我到哪里去闻一河的瓜香、鱼香?

我到哪里去看白杨树上那一只只眼睛和那童话般的金黄?

你能告诉我吗?

我的故乡!

我曾经养过一只小狗儿,有一天它突然病了。不吃不喝,趴着不动,我急得直哭。奶奶默默把小狗儿抱到菜园,放到黄瓜架下,对我说:不哭,一会儿它就找你玩儿了。

果然,不到黄昏,小狗儿真的'出来了!我把它抱在怀里,它就用小舌头舔我的脸,我高兴得哭了,问奶奶:小狗儿怎么就好了?奶奶说:地气灵着呢。

是呀,地气灵呀!

看着在钢筋水泥间奔跑嘻戏的孩子们,我迷茫了:

那里有我吗?

不,不会有我。

但那里一定有我!

故乡,你已离我远去,我背起行囊又该去向何方?我可以忘记旅途中所有的沧桑,行囊中却装满了忧伤。

我的记忆。我的故乡。。。。。。

篇5:故乡的记忆心情散文

故乡的记忆心情散文

故乡的小溪,打开了我的记忆,在我的心灵深处,缓缓地流淌。

凤尾竹,天堂里的小精灵闪光的舞蹈,是很多纤手,风中拂开碧绿的轻纱

故乡的记忆已经打开将是无法关上的,故乡的记忆在我的心底汩汩地涌现。那个泥砖、灰瓦的老家,在我的思念里是如此温馨,如此记忆深刻。即使那个时候生活清贫,但我没有嫌弃我的故乡,并以此为荣。

故乡的记忆,是我坚守一片宁静的心湖的动力,在我生命的每一个阶段都赋予我力量,赋予我思索,赋予我爱恋。在故乡的记忆深处,有我飘扬于湛蓝天空的旗帜,有我酸甜苦辣、悲欢离合的体验,有我童年的温暖和快乐。故乡,在我记忆里永久地回荡一曲青春之歌,回响一曲伟力的恋歌。故乡,是不能选择的,但我们对故乡的爱是可以重塑的,故乡的爱里可有我眷眷心曲?可有我无悔的呓语?

在故乡的小路上,我切切地呼唤和回首,感受着故乡所带给我的真真切切的记忆,所带给我的瑰丽的梦想;感受着故乡的深情,感受着故乡的呢喃,感受着故乡的亲近。

谁不在心底默默地回首故乡?谁不在心底念念不忘故乡的爱恋?我的故乡之忆在北京的天空下缓缓地呈现,在怀柔慢慢地弥漫开来。灿烂的阳光下,我远望故乡,希望得到故乡的信息,得到故乡的召唤。

在故乡的小路上,我寻找儿时的记忆,寻找那些温暖而闪耀的星火,寻找父母所给予我的爱,所给予我的关注。为了我,父母一生都在辛苦地劳作,把一生的爱都给了我,他们并不期望我的回报,而是心甘情愿地付出,这或许就是我们常说的望子成龙的期待吧。父母之爱给予我无穷的力量。穷且益坚,少年不坠青云之志,这是母亲在我临上大学之前,在送给我的枕套上的'话语,激励着我不懈奋斗,默默前行,忘不了母亲的期许,忘不了母亲的嘱托,忘不了母亲的深爱。

故乡的记忆点点滴滴地在此时涌现出来,让我感到了一种亲切,一种缅怀,一种幸运。

雁舞平沙,我心依旧,金色的大雁在美丽的山坡上飞翔,如林中的一支响箭,射向蔚蓝的天空,射向广袤的土地。

我平生最喜爱的一条江,就是相思江,蜿蜒逶迤地流淌在故乡的土地上,流淌着我金色的理想,流淌着我赤诚的梦幻。相思江的水清澈无比,自东向西流入美丽的漓江。江畔的凤尾竹,倒影在江面上,清幽幽的,如同一块绿色的地毯,在我内心深处泛起无数的波澜。还有什么比我们在怀想的时候更为可贵的?还有什么是我们所期盼的?梦里梦外,故乡都是我们亲切的摇篮,都是我们不灭的情愫。

故乡的大樟树一直是我记忆犹新的,这些枝繁叶茂的大樟树是鸟儿栖息的天堂,也是我的父老乡亲纳凉、聊天的好去处。大樟树常年绿荫覆盖,枝干遒劲,枝桠伸向故乡的小路,是我敬仰的风景。

生于斯,长于斯,工作于斯,我无悔于最初的选择,我无怨于当年的诺言。在故乡的记忆里,我怀着感恩的心一路前行,不离不弃!

篇6:故乡的记忆优美散文

故乡的记忆优美散文

我的故乡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陕北小村庄,一条弯弯的小河从庄前流过,两座无名小山相对而立,乡亲们叫窑背山和对面山,几孔窑洞几间石板房,错落有致地安放在山脚下,一条沿河公路把农家小院串起来,构成了故乡的一幅简笔画。

我们村有两样东西是许多村子没有的。

一是苹果。30年前,陕北还没有大面积栽植苹果,我们村已经有了果园,那时还是生产队,1982年土地承包到户,家家有了苹果,果园就在窑背山上。那时流行元帅系列,“黄元帅”“红元帅”苹果远销内蒙古包头市、呼和浩特市,那可真牛。

二是蔬菜。我们村离镇上五华里,把小河水引到滩地里自流浇灌,种出了绿油油的韮菜、芹菜、黄瓜,红红的西红柿,让人眼馋。每逢集市,村里人拉着驾子车去镇上卖菜,换回毛毛钱用小包装着。可牛了。我爷爷是务菜高手,生产队蔬菜组组长。三五天分一回菜,黄瓜、茄子堆成垛,在老槐树下分菜,那可真壮观。家家户户提筐端箕领菜。孩子们围着菜垛子蹦来蹦去。务菜是我们村的传统,近70岁的父亲至今仍在种菜。

乡亲们搞副业的同时,也搞农业,坝地里种玉米,山上种小麦,粮食也没少打。我们村评上了省级文明村,村里办起了文化活动室,科开还扭秧歌,真热闹。

孩子们有自己的天地。夏季最好玩的就是游泳。大中午,三五成群跑到潭里,脱的一丝不挂,往河滩里一泡,那可真叫舒服。水性好的,站在石岸上表演跳水,有的还比赛憋气。玩的花样可多了。玩水的老滩有男女之别,不知情的跑错了就闹笑话。小时候,河水似乎很大,有沟就有水,现在溪流好像小了许多。几条小沟都没水了。冬天的河里也好玩——划冰车。那时,冬天特别冷,河水冻得厚。小伙伴们一人一辆冰车,冰车是用木板订的,腿上有钢条,放在冰上,小孩盘膝坐在上面,用两根铁棍一扎一划,向前行进。玩这个也有技巧,用力要均匀,手和身体要配合。玩久了,技术都娴熟。小伙伴们排成队你追我赶,从上游划到下游,有避开石头、窟窿的路线,领头的要把握路线。村子里有一个大坝,那里划兵车真是鱼入大海,可掉进去就没救了,大人不让去玩。拥有一辆双钢棍的冰车,曾是我童年梦寐以求的事。离家上中学后,还盼望寒假划冰车。

故乡的记忆犹在昨日,弹指间鬓角已有了白发,人生苦短,我们都是匆匆过客。不同的年龄不同的风景,认真过好每一天,不枉此生。

篇7:散文:故乡的烟草记忆

散文:故乡的烟草记忆

正值“窗竹弄秋偏寂历,盂兰乞食信飘零”的中元节,宜淡宜浓的泥土芳香在晚夏的空气中弥漫,我紧紧跟随着父亲的背影,沿着炊烟升起的地方,踏足于故乡的山水之间。

田埂之上,父亲和我邂逅一乡里老伯,老伯身背一捆竹篾,竹篾之中,依稀能见到金黄色的片状叶子。见我好奇的眼神,父亲对我说:“这金黄色的叶子是刚晒好的烟叶,竹篾工具是晒烟用的烟折,现在这里种烟叶的人很少见了,不过在你孩童时我们家可也是种过的呀”。父亲感慨的话语将我的思绪带入了远方,似乎某种磨合着淡淡清香的记忆片段霎那间萦绕在我的脑海。

鄂东山区,我记忆中那个靠山靠地靠老天爷吃饭的老家,“以应嗜好、待客之需”是乡亲们种植烟草最淳朴的出发点。故乡烟草种植在大片大片的山坡上,就像其它庄稼作物一样,任何一株烟草都会经历乡亲们长时间的`精心呵护。我幼时有幸参加的烟草劳作,只是在烟草还未成熟的时候,跟着爷爷在田地之间拔除杂草。在烟草成熟的时候,帮爷爷把摘下来捆好的烟叶搬到簸箕里装上,至于采摘,那是爷爷的事情,哪些叶片可以摘取,哪些叶片不能摘取,爷爷有自己辨识的一套方法。

采摘烟叶挑回家后,接下来的重要工序就是晒烟。晒烟,就是把摘取下来的烟叶利用太阳光晒干。晒烟讲究叶片有看相,如烘焙茶叶一样讲究火候。火候,就是真正的晒烟高手的技艺和本领。有没有经验,是不是行家,一看晒出来的烟叶成色就知道。爷爷会根据大小、成色将烟叶分拣堆放在竹制烟折上,一张一张细心地用手抚平,白天将烟折放在宽敞直面阳光之处,夜晚收回烟折置于弄堂处通风。

家里金黄色的烟叶晒制而成后,爷爷总会留存一部分用以自制烟丝。记忆中老家的烟丝,细长金黄,闻上去有淡淡的清香。裁切烟丝时,往往在旁边的板凳上放一小碗,里面盛着半碗菜籽油。裁切烟丝,先在烟叶上轻轻喷洒一层菜籽油。喷了菜籽油的烟叶,烟丝口味淡,不怎么呛喉咙,适合中老年人抽。裁切烟丝也很讲究,要把刀磨得锋利光亮,一刀一刀,干净利落,切制出来的烟丝才细长好看,刀工好的居然还能切成比头发丝略粗一点的烟丝。我总记得爷爷在做完农活后,半蹲在土坡上,抽上自制烟丝后那憨厚满足的表情。

故乡的烟草,在懂行人来看,它既没有滇系烟草的得天独厚,亦没有沪上烟草的高贵血统,但对于我来说,却独具乡情。虽然我不会抽烟,但我只想用我手上的笔去触摸那段看似清苦却异常温馨满足的流金岁月,只想用文字去记录那看似单薄却被岁月勾勒得完满的童年身影。

篇8: 记忆中的故乡散文

记忆中的故乡散文

在我的理解中,家乡与故乡应该是两个概念,只有那种迁离了家乡的人,才能把家乡称之为故乡。我并不曾迁离家乡,远在湘南的一个小村庄里的那栋农宅仍然还是我的家,趴在房檐下的大黄狗还总是会在我每次回去的时候,高兴得拼命地摇着尾巴团团转。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当在外面想起家乡的时候,竟有了思念故乡般的沧桑与凝重。

难道是多年在外漂泊的我,梦里不知身是客,错把他乡当我乡了?难道是因为太久没有回家思乡情切了?家其实不远,不到六个小时的车程,在火车上打个盹就到了。还走在进村的路上,就发现家乡的颜貌又少了几处旧景,添了几座闪着马塞克光泽的新楼。而距离我上一次回家的日子才只有半年时间。细数一下记忆深处,眼前的村落已经变得无比陌生了,就连那本该不变的青山、绿水、田地也不复原貌了。山已经被挖掘得不再是原来的山了,河已经因为采沙而致河床坍塌了,本该绿油油的田地,也被拔地而起耸立在上面的非法建筑切割得满目疮痍了。

沿着新修的水泥路,我像寻踪觅迹一样地走在这片我并不曾真正远离过的土地上,不时地有戴着耳塞的少年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飞车从我身边一纵而过,他们的欢快像一阵风,将我儿时的记忆唤醒,眼前立即浮现出当年在这条路上尽情地追逐和嬉戏的情景,那溅起的尘土或泥浆也曾带给过我和小伙伴们无穷的欢快,只是当年的足迹如今被掩没在了坚硬的水泥底下,儿时的伙伴也全都难觅踪影了,惟有高跟鞋敲击路面的声音显得那样的单调和落寞。

因为青壮年都出去打工了,只有老人和孩子留守的村庄因此显得出奇的寂静,时值金秋时节,村中央的柚子树顶着一树灯笼样的柚子,孤伶伶地耸立在那里,像是在思念它已故的主人,哦!至今还记得何奶奶守着一树未熟的柚子,像驱赶抢食的小鸟一样驱赶着我们时那愠怒的脸,还有采收柚子时,她挨家挨户送柚子时那笑成菊花瓣一样的脸。

最难忘的还是村西头的老井,那宽敞的井台就像一方舞台,演绎着一村人的`生活。老井是妇女和孩子们的天地,宽敞的井台上,一大帮妇女,或挥舞着棒槌很富节奏地浆洗衣服,或“哗哗啦啦”地洗着青翠欲滴的青菜,或“叮叮当当”地在砧板上杀着鸡或鱼。孩子们嘴里嚼着新鲜的蔬果围着大人嬉戏打闹着。女人们一边干着活,一边嘴不停地道东家长,说西家短,时不时地谁的大嗓门会呵斥一声:“狗呷咯!”(湘南骂孩子的俚语),往往不是淘气的孩子把刚洗好的衣服弄脏了,便是篮子里的芋头被孩子们打翻洒了一地。那场面活脱脱一幕生活情景剧。十岁那年,我被迫从去了镇里上中学的三哥肩头把挑水的扁担接了过来,每天早上揉着惺松的睡眼被妈妈呵斥着去挑水,于是,明镜一样清澈的老井便每天都会看到一个噘着嘴的小女孩,“咚”地一声把水桶扔到井里,全然不顾高高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小羊角辫,然后“吭哧,吭哧”地拉上一桶水来,再“咚”的一声又把水桶扔下去……

最初喜欢老井,是因为跟着去井台上洗衣或洗菜的妈妈去到那里,总能得到同在井台上浆洗的大妈、大婶们赏赐的一些可以生吃的蔬果。再一次喜欢老井是因为那个圆脸,大眼睛的小姑娘。难得有一天不知因为什么事高兴,去挑水的时候竟没有噘着嘴,水桶也不是“咚!”的一声扔下去的,而是弯着腰用绳索慢慢地,很有耐心把桶往下放,放着、放着却发现井里有一个小姑娘也在一点点地放着绳子,那红扑扑的圆脸,亮晶晶的大眼睛,乌黑的头发,煞是好看,让我当即惊讶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并腾出一只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井里的小姑娘也跟着理了理头发。从那天起,像是跟井里的小姑娘有个约会,每天我都会高高兴兴去挑水,到了那里,却迟迟地不舍得往井下放桶,而是探着头和井里的小姑娘一起或扮个鬼脸,或作巧笑倩兮状,总之是极尽臭美之态!老井就这样伴我度过了快乐的童年,天真的少年。如今的老井真的成了一口名符其实的老井,井台的一些坑洼处,长着一簇簇的野草,弯腰探头往井里看时,当年的小女孩那已经韶华不再的颜容,模糊不清地映照在长满了水生植物的井水里,就连这模糊也很快就被几只惊起的青蛙,“扑嗵”几声,搅了个粉碎。

家还在的地方当叫家乡,之所以想起家乡的感觉会沧桑凝重得一如故乡般遥远,是因为我找不到了记忆中的故乡,童年的无邪,少年的天真,成长的点滴,全都成了无迹可循的记忆。触目所极的全都是熟悉的陌生和空寂的浮华。

篇9:记忆深处的故乡散文

记忆深处的故乡散文

记忆深处的故乡散文

晚饭后,独自沿着林阴小道悠闲地走着,夕阳的余晖从树缝间穿织而下,留在地面的是疏影斑驳。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散着步,享受着傍晚赐予的这份宁静。不知不觉间,我已来到了阳宗海畔,站在高高的亮蛋山上眺望着潺潺的海面,我似乎感觉,流淌的水,犹如我流淌的情思。

目光随着水流奔涌,瞬间,把我带回到了往事的记忆中。

六年前,为了纯真、美好的梦想,我独自离开了家乡,离开了养育我十八年的大山,山一程,水一程地去到了一个遥远的城市求学,以为,美丽的风景都在远方?!`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生活、学习,我在慢慢长大。如今,完成学业的我坚决回来了亲切温暖的故乡。我想在这片热土上奉献地、幸福地过完我的一生。

我的家,座落在云贵高原上景水河边一个叫做风景的地方,距离宣威城大约四十公里的路。我的家很小很拥挤,一到烈日炎炎的夏季,房间根本让人呆不下去。屋子里除了一个橱柜,两张床外就看不见什么大件的家具了。随着我们渐渐长大,爸妈在旁边河岸上用石头和茅草搭建起了两个差不多大小的茅草屋,一间作为厨房兼餐厅,另外一间作为我和妹妹的卧室。每天,我都看着河岸边变化的一切。宽阔的河面上总有一叶竹排泛游;总有几只鱼鹰飞过,俯身冲向水面发现的目标,叼起鱼儿就飞回竹排,渔翁把鱼儿从它的嘴里挤出,它再返回,就这样反复着,直到渔翁收工。

春或秋时,若遇细雨,河面烟雨蒙蒙,一叶竹排孤寂地游荡水面,那渔翁披着蓑衣、戴着斗笠,那一刻,不惊让我想起那句“孤舟蓑笠翁”的诗句,心中也荡漾着淡淡的愁绪。

清晨的景水河,是一天中最美丽的,朝霞洒照在流淌着的水里,流光溢彩;清晨的景水河,也是一天中最热闹的,那一叶叶的竹排,从我的眼前启程,这些竹排在艄公的摆动下,缓缓地顺流而去。暮色将至,一叶叶扁舟从上游而来,停泊在河岸边。竹排上,冉冉升起了炊烟,那是艄公们开始做晚饭。这一切,现在看来都让人感到无比的烂漫,相当的富有诗意。可是,那时侯,对于每一个艄公来说,风餐露宿,有的只是谋生的艰辛。

景水河一年中最热闹的季节要数夏季了。在距离我家房屋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水潭,我们称它为“深三尺”,这里是游泳的最佳去处。下午五六点时分,把自己浸泡在被太阳晒了一天的温水里,享受着清凉,释放着一整天干活留下的疲惫。仰头看天,欣赏着蔚蓝而高远的天空、悠悠飘动的白云。

会游泳的,如海豚,如蛟龙,变换着不同的姿势,一会儿钻出水面,一会儿又消失不见;有的母亲牵着孩子的手,不时地说:“大胆些,对,就这样,真棒”!有些大胆的孩子把妈妈的叮嘱抛在脑后,丢开了救生圈,向着对岸游去。尽管母亲多少次的提醒他都点头了,但是,一看到水面就有了迅速游到对岸去的冲动,我的弟弟就是其中之一。

整个夏天,“深三尺”这个“泳池”是这个山村最热闹、最美丽、最富于生机与活力的地方了。我也时常泡在水里,直到夜幕降临,妈妈站在水边的'家门口呼唤我回家吃晚饭。

景水河,温顺,但也有桀骜不驯的时候。每年雨季,山洪多发,雨滴落到了群山之间,尔后又通过千沟万壑汇集成一股汹涌的大川,奔腾而来,河岸上也会堆满泥沙。记忆中,多少次洪水泛滥,凶猛奔来,水漫进了整个村庄,我的家也在风雨中飘摇。我们没有撤离,每次都躲过了一劫。我想,这个也算证明了我的家所在的地方是充满灵性的;爸妈是充满智慧的!

站在阳宗海岸边,流水依旧潺潺向远方,对岸,已是灯火通明。但,岁月呀,逝者如斯,当初我所见的一切景致早已不在。泛游于河面的竹排不见了,那个叫“深三尺”的“泳池”不见了,鱼鹰捕鱼的情景不见了,宽阔的河面变窄了,我家的草房早已变成了宽大明亮的三层楼了……那一切的一切只能是定格在我的记忆深处,永远,永远!

回眸记忆,有欢乐,也有痛楚。不管是乐,还是痛,都是一种情思,都是一种深深的记忆!

篇10:散文《记忆中的故乡》

散文《记忆中的故乡》

回忆是个人的历史。

有十年没回故乡了,每次母亲探家回来后兴奋地和我说起家乡的变化,什么房子都改成三层小楼啦,村庄的道路已经硬化成水泥路啦,汽车可以直接开到家门口啦,家家户户不用土灶了,都用液化气做饭啦——我听了也由衷的对家乡的变化感到高兴。但是,内心也有一种仿佛丢失了珍宝般的失落感,那就是我记忆中的故乡。

故乡位于会稷山余脉,两山夹峙,中间一条小溪,临溪缓坡地上,散落着一些民居,稍高一些,是大片的茶园,近山顶,则是灌木、树林、竹林间杂,站在家门口放眼望去,茶园墨绿,远山含翠;鉴湖不远,绍酒飘香;兰亭左近,绿水清波。那就是我的故乡。

故乡村庄中间是一条小溪,那可是孩子们的福地。麦收季节,是螃蟹最肥的时候,我和小伙伴们就逆着溪流而上,光着双脚,挽起裤腿,翻动着溪流中的每一块石块,或大或小的螃蟹就藏在石块下面。动作必须敏捷,要正确无误的一下抓住螃蟹的背,然后放到罐子里,盖上盖子,防止它逃跑。有时候不小心,手指被螃蟹的大钳子夹到,就会痛得龇牙咧嘴大叫一声。摸到溪流的尽头,往往收获颇丰,能装满一罐子,然后顺便在瀑布下面的水潭洗个澡。回家后,把螃蟹洗净,母亲会用滚油来煎,看那青色的蟹壳慢慢变黄,变红,香味就出来了,是父亲上好的下酒菜。

我家的后面,有一处百米高的崖壁,接近崖壁最高处有几个小小的岩洞,其中一个是鹰巢,里面住着几只鹰,我想应该是一家子,因为在附近几个村子,都没有这种鸟,属于我们村独有,村人很以此为骄傲。夏秋之交吃了晚饭以后,大伙搬一把椅子坐到房前院子里,天边是一团团的火烧云,绚烂多彩,翻滚变幻。这时候可以看见老鹰带着小鹰在天空盘旋,伴着那清亮的鸣叫,时而组成各种队形,一会远去,一会又俯冲下来,常常让幼小的我看得出神。我想那时的我,一定是慕其高远吧!

对于故乡吃的记忆,印象最深的是竹笋。清明以后天气转暖,山里的竹笋也开始从泥土里冒出来了,长到一尺左右的竹笋最为鲜嫩,剥去外壳后其色如玉,我最喜欢母亲做的葱炒嫩笋,出锅以后,芳香扑鼻,葱绿笋白,煞是好看。吃起来脆嫩甘鲜、爽口清新、味道鲜美,现在想来,那滋味犹在舌尖。后来看清朝名士李渔的《闲情偶寄》中,蔬食中的第一,他给了竹笋。不禁引为知己。

年关将近,是孩子们最盼望,大人们却忙碌的日子。春节前几天,记得要做的最重要的两件事是大扫除和年夜饭的准备,要自制豆腐和杀鸡宰鸭。打扫房间时,母亲会说,“把你一年读的书整一整”,我的书往往放在床头和父亲帮我做的简易书架上,那就是两个三角支撑钉在墙面,上面搁一块木板。我那时学习成绩不错,对书是十分爱惜的,于是先把书架擦干净,要把课本边角抹平,一本本放好码齐,仿佛和好朋友告别。这时边整理边看书,或翻看以前写的作文,竟然惊异于自己写作时的“高超技巧”,倒叙插叙设问排比全用上了,不由得对自己大为折服!看着老师批的一个个“优”,心中很是快活。母亲是制作豆腐的'能手,这时候我最乐意帮忙了,谗的是那一碗豆腐花。豆浆点上卤汁以后,刚凝起豆腐花,母亲就拿一只大瓷碗,给我装上满满一碗豆腐花,放一勺酱油,撒一小把葱花,真是人间美味!

我的头脑中关于鬼神狐妖,英雄壮士等等最初的记忆,都是在故乡夏天大树下纳凉,或者冬天火炉旁得来。夏天的傍晚,忙碌了一天的乡亲们吃完晚饭,三三两两的聚拢在村口的大树底下纳凉,老人们在躺椅上摇着蒲扇,孩子们在空地上戏耍玩闹,此刻圆月初升,晚风徐来,此起彼伏的蛙鼓蝉鸣和着小虫的低吟浅唱,从老人们口中知道了蟾宫砍桂的吴刚,月宫曼舞的嫦娥,吃人的山魈,媚惑的狐仙,诙谐的徐文长,桃园三结义,三英战吕布……现在则回家就躲在空调下,上网、看电视,楼上楼下互不相识。

故乡已经不是我记忆中的故乡,我也每天穿梭于城市的森林,回不去了!

篇11:生活散文故乡树的记忆

生活散文故乡树的记忆

我结婚的第二年,有了女儿菁菁,那时候我在太原工作,刚刚退休的父亲,千里迢迢来到太原看孙女,那时候女儿也就是刚刚牙牙学语的样子,父亲进门就把胖乎乎的女儿抱进怀里,然后从他的手提包里掏出来一把红彤彤圆滚滚的红枣,那一天是七月七,我知道是家里堂屋门口那棵,据说是爷爷的父亲种下的枣树上的果子,在我们小时候那种缺衣少食的年代,甜脆的枣子曾经是我们记忆里最甜蜜的食物。

父亲对我说,这是最后一次吃家里的枣子了,家里盖房子,院子里的树都砍了,言罢父亲的脸上显现出一种寂寂的忧伤。

我的家乡在豫东南 一个有着一望无际的玉米地的平原小乡村,小时候家乡的树种很多,那时候家家户户的房前屋后都种满了各种各样的树,有可以结出来甜甜的果实的果树,也有观赏性的榕树,皂角树,还有很多就是名字属于乡野的树种榆树,杨树,槐树,桐树。那时候乡下的房子还都是低矮的草房,瓦房,夏天的时候,这些枝繁叶茂的树,把酷热的阳光遮挡的严严实实,绿荫匝地,我们躺在院子里浓密的绿茵覆盖凉爽的磨盘上,听着树上小鸟清脆的鸣谛,一阵阵带着树叶清香的凉风哗啦啦刮过,我们会很惬意的一直睡到下午三四点的时候。

其实每一种树都有自己的位置,比如槐树一般都是栽在门口,柿子树,桃树,苹果树,梨树一般都是栽在院前屋后,杨树榆树一般都是在路两旁,或者是空旷的的地方,柳树一般是在池塘和小河边,有一些树是老人们载下的,那时候人们栽树没有卖钱的意图,大部分是为了以后子孙们盖房子用,这就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来由,你不管到了乡下哪个村子,村口都会有一两棵奇形怪状,枝繁叶茂,两三个人合抱的大槐树,树身干裂如龟壳,上面的枝杈被孩子们爬磨的光溜溜的,有的树下挂有一个铁车轱辘,那是那个生产队的时候上工的集合地,这些树夏天是孩子们戏玩的天堂,夏天的时候,是人们乘凉说鬼故事的地方,也是乘凉和躲雨的地方,夏天大雨倾盆,也穿不过密密实实的叶子,同时也是很多离乡背井的游子们梦里家乡的象征,很多人给父母写信总是问完家里的一切,总是会问一句,村口那棵大槐树还在吧,好像那不是一棵树,而是一个德高望重的村子里的老人,回家乡的游子离村口还有很远,就会下车小跑奔向大槐树,一句话,我到家了,就会泪流满面。

曾经有一次去问村子里一个很有学问的老人,为什么咱们方圆的村子都有大槐树,老人思忖片刻对我说,那是为了纪念我们的老家,因为明朝的一次大移民让我们千里迢迢从老家的大槐树下出发,永远的远离了故土,老人那夕阳一样沧桑的声音让人心头沉甸甸的。

还有很多树,不是人们刻意种下的,那是风和时间,鸟儿,土地的杰作,一阵风吹过,那些榆树,杨树的果核就会被吹落进湿润肥沃的土地,来年春天就会长出来细细的苞芽,那时候人少,村子里到处是空旷的无人居住的地方,那些野生的树就会在一次次风雨后疯狂的生长,直到有一天长成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树林,成为孩子们捉迷藏的好地方。

春天来的时候,家乡的树们一改冬日的萧条和沉闷,纷纷从沉睡里苏醒,那日渐稠密的树叶告诉人们季节的昙变,小河边的柳树发芽了,院子里的杏花桃花梨花 次第开放,谁家的的院子里都是花红柳绿,乡下好像成了一片美丽的花海一样,杨树,榆树,桐树,枣树的叶子越来越大,越来越密实,那时候的孩子们都是春天里盼望夏天的早一点到来,因为到了春末夏初的时候,各种各样的果树都可以吃了,酸酸甜甜的杏子,一咬甜到骨子里的苹果,梨,那时候的小孩子没有巧克力,没有现在添加各种各样防腐剂的小食品,树上野生的果实就是那个时候孩子们最美丽的零食,在我的记忆里,放学后,果园的空地上扔了一地的书包,孩子们猴子一样爬上树顶,晃晃悠悠的去摘果子,下面是一群可怜巴巴扬着脸不会爬树的小孩子和女孩子,那个时候男孩子让人敬佩的一个方面就是会爬树,无论多高的树,噌噌噌就可以爬到最高处。

夏天来的时候,槐花开的一簇簇,一串串,我们会拿着长长的竹竿,绑上镰刀去割槐花,生的捋下来,填嘴里,满嘴都是清香,略带苦味的槐花,剩下的拿回家,让母亲用面掺在一起蒸蒸,我们还会游过村外那条小河,去河堤下的桑葚园里去摘桑葚吃,那桑葚黑黑的红红的,如同母亲的乳房,一咬就是满口甜蜜的汁液。

秋天来的时候,无边落木萧萧下,我们会用一根竹签,后面连上长长的线,捡拾那些还没有完全枯萎的杨树叶,桐树叶,回家让母亲烧锅做饭蒸馍。

故乡的树种现在想起来有十几种吧,除了那些常见的,还有很多不常见但是非常有使用价值的树种,比如香椿树,是吃捞面条捣蒜汁的好佐料,也可以用盐伴起来卷进馍里吃,还有一种皂角树,可以说浑身是宝,皂叶可以治眼疼,皂角可以洗头,洗衣服,不过那种树长得非常慢,我记得村子南面有一颗一搂粗的皂角树,不久前被树的主人卖了两万块钱,据说买树的.人回去作观赏树。

其实树不仅仅可以绿化,可以果腹,可以给我们带来绿茵玩耍的快乐,更是一个个有灵性的生命,它们和我们朝夕相伴,给我们带来绿茵,带来鸟语,带来甜蜜的果子,更给我们带来一种生命的记忆,风来时,树们会大声哗啦啦的笑,雨来时,树会无声的哭泣,夜深人静的时候,树们会围坐在一园子洁白的月光下交谈,当我们砍树的时候,树会流出白色的眼泪,那是她们对天空,对生命的留恋。

几年后,我带着女儿老婆从太原回老家定居,院子西边长满各种各样的野枣树,野槐树,有一百多年历史的寨墙没有了,堂屋门口的那棵曾经给我们带来童年的甜蜜的快乐的老枣树没有了,院子里是新盖的平房和父亲新种的陌生的小树,一下子觉得有一种空荡荡的不适应的郁闷,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很多好朋友一样难受。

现在村子里到处是高楼林立,树的影子渐渐被撵到远远的田野,还有很多树种已经没有了,我不知道几百年后,我们的乡下还会有多少树的存在,我们人类在越来越远离自自然然的快乐和屏障,但是故乡的树的影子永远留在我们童年的梦里,如同小时候一起长大的玩伴一样,亲密,幸福,如同村口的大槐树一样,是我们远离故土思乡的象征。

篇12:故乡是心灵的记忆散文

故乡是心灵的记忆散文

我的老家在杨凌,十八岁离开故乡,至今三十余年。常常在梦中,我又回到故乡,一切还是那么亲切而美好,当梦醒后,却索然无味,很是伤怀。我想,我是思念故乡了。

当我风尘仆仆地回到故乡,一切又令我那么失望。站在生我养我的故土,我感觉自己是一个流落外乡的陌生人,那个让我魂牵梦萦的故乡,随着岁月的流逝早已没有了我童年的记忆。

在我离开家乡前,全家人居住的那个土坯房如今已没了踪影,整个村庄变成了一座座楼房。我曾经走过的那些飞舞着彩蝶、开着各色野花的泥土小路,如今被青黑色的柏油路面所覆盖,再也闻不到儿时的芳香。

街面上,儿时的牛拉车、马拉车消失了,就连农家人最为便捷的人力架子车也难觅踪迹,换成了一辆辆豪华骄车和大型运输车排着黑色的尾气疾驶而过。路两边的农田,被水泥砌成了一个个圈起来的园子。里面到底是何面目,门口站着的保安说,外人不得入内。看那个园子的大门修建得高大辉煌,门牌上写着:农家乐、果园、花圃、蔬菜基地、育苗基地等等。

转了一个上午,我竟迷失在故乡的巷道里找不到回家的路,幸好遇到了发小杨红选。我说:“带我去看看儿时走过的上学路,再看一眼儿时的校园。”他一脸不屑地说:“儿时上学的路早就建成了楼房,学校也搬迁了,你看那干啥。”

去年春节回到家乡,家乡的每条街两边的民居房一楼,都变成了小商超、饭馆、美发室或洗浴房等等。大年三十上午,我去一家商超买了许多花炮。说实话,我长

这么大还从未买过如此多的花炮,心想侄儿看到一定会高兴得跳起来。付了钱准备离开,侄儿却来了,看了一眼花炮说,就这么一点,我再买些。于是,侄儿又买了一些,我连忙去付钱,却被侄儿拦住。那一刻,我感觉很尴尬,并意识到自己彻底成了一个回到家乡的陌生人,已经容纳不到家乡人的圈子里了。

去发小家串门,刚坐在院落的凳子上,发小的妻子出来对丈夫说:“勋,家里怎么没买过年用的羊肉呀,多买点羊肉回来。”发小没有理我,自顾自的出门了,我悻悻地回到家。母亲跟我说,如今农家人都不串门,门对门都不知道别人家里有几口人。

儿时的友谊没了,交流的话题没了,我甚至连个能说话聊天的人都找不到。抬头望望蔚蓝的天空,依然有漂泊的白云,和煦的微风依然从脸上拂过,这一切仿佛又是那么亲切。

我说,故乡变了,变得我找不到儿时的影子。母亲说,你也变了,变得包容不下变化了的故乡。我恍然大悟,家乡是变了,可我也变得世故了。原来,自己日思夜想的故乡,只是留存童年心灵里那纯真的记忆。

一、怀念马车

我出生在上世纪60年代末,可以说我童年最为深刻的记忆算是马房了,因为父亲是生产队马的饲养员,儿时跟着父亲经常在马房里玩,有时夜里还睡在马房的大土炕上过夜。

生产队的马房里有马也有骡子和驴。马算是最有灵性的,而且很有趣。在夜里,马不睡觉,一直站立着。父亲说,如果哪匹马要躺下了,那么这匹马就病得无药可救了,只要马有一丝力气,绝对不会躺下。每个夜里,父亲都要给马槽里添三四次食料,保证马在夜里吃饱,第二天有体力驾着马车跑运输或拉着犁去耕地。

每天清晨,父亲会将每一匹马牵出马房拴在木桩上。等不了多久,就会有农民牵着它们去拉车或去犁地。有趣的是,每一匹马只要出得大门,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躺下身子四脚朝天就地打几个滚,然后站起来,嘶鸣两声后又伸个懒腰。父亲说,这是马在舒展筋骨活动身体,为后面的体力劳动热身呢。

在那个年代,农村没有公路,看不到汽车,农用拖拉机一个公社也仅有一辆,平日里根本忙不过来,犁地和运输,还是要靠马来完成。可以说,马就是农家人的命根子。

早上太阳刚刚露出个笑脸,驾马车的车夫会牵着最高大的四匹马和一匹骡子去拉马车。因为骡子比马身材略高大些,而且力气足,加之脾气温顺,所以放在最中间让骡子驾辕。马车的前进、后退以及转弯,车夫用鞭子指挥着这匹骡子控制方向。其他四匹马,只负责出力气拉就行。

那时马车的用处是非常广泛的,农民给田地里上的大都是猪圈里的土粪,高坡地人力很难将土粪拉运上去,就得用马车拉。每年收获的粮食以及秸秆也要用马车拉,去十多公里的县城交公粮依然要用马车拉,从县城里购回化肥也要用马车拉,等等。可以说,马车是农家人离不开的大型运输工具。

农家人最早用的马车是硬轮车。所谓硬轮车,就是整个车身包括车的左右两个轮子全部是用硬木头做的。在我小时候村里还有几辆硬轮车,后来就换成了胶轮车。胶轮车的两个车轮是橡胶轮胎,而且还要经常给内胎打气。父亲说,这种硬轮马车马拉着很吃力,而且走起来车身很不稳,摇摇晃晃,没有胶轮车走起来平稳和省力。

硬轮马车和胶轮马车的形状大小一致,而且车身都是木头做的,车厢长约有三米,车辕长两米,车厢宽两米。车厢下方的正中间位置有一根轮轴,左右各安一个车轮。这就是马车。

进入上世纪80年代,随着科技的发展社会的进步,以及农村包产到户,这让农村人的生活迅速富裕起来。拖拉机、汽车在农家已是寻常之物。农业机械的大量涌入,马车便淡出了农家人的视线。

虽然马拉车的时代已经远去,但是我至今怀念那个时代。每当我看到街头拥堵的车辆和排放出的黑色尾气时,我便想,什么时候能够让我再听到屋后传来那“隔得、隔得”亲切而清脆的马蹄声。

二、怀念竹篮

在我儿时记忆里,家家户户都有一个竹篮,人们不论是走亲访友还是去医院看病人,都会将礼品装在竹篮里提着去。

北方不生长竹子,竹篮都是从南方贩运过来的,北方人对竹篮看得格外珍贵,一个竹篮要用几代人。那时的竹篮做工非常精细,竹篮的提手上甚至还雕刻着花鸟及人物图案。竹篮形状各异,有元宝篮、四角篮,最常见的是一种长方形的由几层叠合在一起的篮子。

我家的竹篮,就是这种长方形的。听母亲说,她嫁给父亲后第一次回娘家,她的婆婆将回娘家的礼物就装在这个竹篮里,婆婆对她说,爱惜竹篮,轻取轻放,这个竹篮可是她婆婆的婆婆传下来的。母亲说,到了我见到这个竹篮时,它已经用了近百年了。

其实,那时各家各户用的竹篮都是有了年代的。由于时间久远,好多竹篮漆得锃亮,但朱色外表已开始剥落,包角的铜皮也蒙上一层铜绿。不论怎样,只要竹篮破了修补后还能使用,都会去修补,轻易是不会被人丢弃的。

竹篮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通风透气,装上食品能够存放较长时间不会霉烂。如果在竹篮里装上桃子、杏子、葡萄、西红柿、鸡蛋等怕挤压的食品,只要摆放整齐,不论你走多远的路,都不会被挤烂。

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由于工业的迅猛发展,超市里买任何礼品,都有了色彩鲜艳的豪华包装盒,盒上印有精美的`图案,有的甚至还将价格印刷在包装盒的明显位置。即便是去普通的菜市场或早市买点家常蔬菜,商家也会给你一个一次性塑料袋。于是,竹篮被彻底淘汰了。

说实话,我曾讨厌将礼品装在豪华包装盒里,不是因为它浪费,而是因为我第一次提着它就遭遇了尴尬。那年我十七岁,去一个远房亲戚家,母亲交给我一个巨大的红色礼盒,起初提着它我还非常高兴,觉得自己很有面子,可当我将礼盒提到亲戚家时,却看到其他客人提的礼盒比我的更洋气更大方,而且上面印着的价格高出我提的礼盒价格的两倍还要多。于是,我脸红心跳,感觉自己一下子矮了许多。

如今,我们生活中早已习惯了包装盒和一次性塑料袋,觉得确实很方便,空着手出门,想买什么,礼品就装在包装盒里。买水果蔬菜类虽然没有包装盒,但卖家会随手装进一次性塑料袋里。这些看似方便,却也常常给我们带来尴尬。包装盒里的礼品,很少有人去享用,而是东家提着走西家,西家提着走南家,南家再提着走到东家,成了一次完美的礼品旅行。有时,礼盒里的食品变质了,也不易被人发现。再说说一次性塑料袋吧,如果将熟透了的桃子、杏子等怕挤压的物品装进塑料袋,恐怕提着走不了多远的路,就会被挤破。

至今,我依然怀念竹篮时代。竹篮虽然笨重,但却环保,提着它购物或走亲访友,让人与人之间没有距离感,更分不出贫穷贵贱,最可贵的是,竹篮装上物品不易坏。

三、戥秤匠和木杆秤

秤和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如今我们看到的秤大都是台秤、托盘秤、电子秤,已经很难见到木杆秤。

木杆秤在我国历史上可谓发展久远,据史书记载,在秦统一中国之前,各地均有秤,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将秤的度量衡标准统一为十六两为一斤。新中国成立后,国家把秤统一改为十两为一市斤。进入上世纪90年代,秤又取消市制单位,改为公斤制,二市斤为一公斤。

在我儿时,不论是走街叫卖的商贩,还是国营商店里,看到的都是木杆秤。我还记得国营商店卖盐专柜前,是将木杆秤的提手环用绳索绑在房梁上,遇有人来买盐,售货员一手给秤盘添盐一手拨弄秤砣,看起来很是繁琐。

在那个年代,经常能够听到走街串巷戥秤匠的吆喝声:“戥秤了,谁家戥秤呀。”戥秤匠一般挑着担子,担子里放着不同长度的秤杆以及戥秤用的秤砣、秤钩、提手环等配件。

制作木杆秤可是一门精细的手艺活,工序多,道道工序都需要精细,稍有不慎,制作出来的秤就会出现偏差。

木杆秤一般由秤杆、秤钩、提手环以及秤砣组成。秤钩和秤砣一般都是从铁匠铺里拿来现成的。戥秤匠主要是制作秤杆。秤杆的选材要用纹路细腻且木质坚硬的木材,大都选用栎木或红木。

据戥秤匠说,木头采回来后,要晾晒一年,等木材彻底干燥后,用刨刀将杆身刨圆,再用碱水浸泡后晾放几天,再用磨刀石打磨,然后在头尾套上铜皮套,至此木杆秤才成雏形。

戥秤匠带着制作出来的杆子走街串巷时,遇有哪户人家需要制作一杆秤时,会根据所需秤称量的大小来选择适合的秤杆。

木杆秤一般按照称量的大小可分为大秤、中秤和小秤。大秤可称重50公斤,杆长2米左右;中秤可称重30公斤,杆长1.2米左右;小秤可称重15公斤,杆长0.8米左右。

最难的是戥秤星,先用步弓按标准在秤杆上等分距离进行标记,然后在标记上用手工小木钻子锤洞。锤好洞眼,用细铁丝栽进约两毫米后用刀子将铁丝割断,然后敲打几下,以固定秤星。

全部秤星戥好后,再进行校正无误后,一支木杆秤就算完成了。

随着科技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台秤、托盘秤、电子秤等相继出现,并涌入市场,此时的木杆秤就显得笨重和很不方便,于是被逐步取代。戥秤匠和木杆秤退出了历史舞台,留在人们的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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