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一块菜地的散文,本文共10篇,以供大家参考借鉴!
篇1:一块菜地的散文
一块菜地的散文
清闲时,便在楼下的僻静处开起了一块菜地,自此这里便成了我挥洒汗水辛勤耕耘的乐园。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我便利用别人看电视、打扑克、下象棋的时间,拿起铁锨,挽起裤管,深翻土地,精耕细作,在这块长不足10米,宽不足5米的土地里,种上丝瓜、生菜、小葱、香菜,再用水桶逐一浇灌,并三天两次围着菜地东瞅瞅西望望,希望这些蕴含着生命的种子尽快生根发芽破土而出。十多天过去,丝瓜在我期盼和祝福中终于露出小小的脑袋,样子十分可爱。香菜、小葱也钻出了柔柔嫩芽,如同含羞的少女,让人浮想联翩,愈加珍爱。业余时间,沐浴在和煦的`春风里,为丝瓜提前支起架杆,让它顺杆而上开花结果。夏天来了,各种蔬菜拼命生长,我更是不得清闲,定期浇水、施肥、除草、打药,当汗水浸透衣服,自己坐在石块上静静休息的时候,便体验到农民的艰辛和“人勤地不懒”这一农谚的深层内涵,于是也激发了我努力学习干好本职工作的信心和勇气。
秋天来了,丰收的季节带来无限喜悦,当我把自己亲手栽种的蔬菜送给左邻右舍,让他们也品尝我通过劳动换来丰硕果实的时候,那种激动的心情自是溢于言表,于是我在日记中写道:“工作着是美丽的,生活着是幸福的,或许这就是一块菜地给我带来的真正收获罢!”
篇2:二哥的菜地散文
二哥的菜地散文
二哥的菜地,在冬天到来之前,突然变得丰盛起来。很久没有去,也会有一个意外的惊喜等着。四行蒜苗,被霜打过之后,却更加的显得精神,粘满了晶莹的小露珠,顺着肥厚的叶面,滑到叶尖,浸入泥土里。在午后,少雨的初冬,土地却异常的湿润,恐与地势低凹,处于四壁高耸的缘故。若说二哥什么时候浇灌过,打死我也不相信。这块撂荒许久的飞地,肯定积聚了好几个年头的肥力,一旦捕获了菜的种子,便像久治不愈的年长女人那样,顷刻爆发出自己全部的美来。
就连随意点下的一两行白萝卜,一到十一月,便肥壮得像一排巨人的脚趾。根壮叶茂,令食欲不振的现代人,望萝生畏,不敢起贪心。一个三口之家,三五日解决一个,已算是造化了。在这三五日里享尽生调,熟炒,做馅儿之诸般口福。
最惹人的.是西南角上的一方香菜,远闻,令人心动神摇,生啖一叶已是微醉,更别提稍事切裁,随意的洒在热乎乎的面条上面,让人久久神往,不敢贸然下口,从而正襟危坐,调整好固有的吃相,才可动动筷子,些许的斯文,些许的回味,些许的流连与不舍。看来土地的厚道,即成就勤勉的人,也成就吃相不雅的书呆子。像一位面相慈祥的母亲,揪住每一个子嗣的舌尖。虽然丰盛的菜蔬令人对家乡有了无限的向往,身离愈远,心尤向往之——兴许有一点点小小的罪过,但壮实的身板,却是母亲乐见的。
——后记:刚刚写下这篇《二哥的菜地》,有点书生偶进菜地,与刘姥姥当年进大观园简直可以等量齐观,不是吗?土地从来都是神奇的,充满了母性的力量。
篇3:有块菜地散文
有块菜地散文
上初中时,学校组织学习了农业基础知识,到了那年清明,我就在门口沟边盘了块十几平方米的地,种上了辣椒、葵花。那会儿,每天上学前从囤子里打桶水浇一遍菜苗,放学后先飞跑去看看自己的地,成了我闲暇时的一种寄托,也多少能省下点儿买菜钱贴补家用。可能是受了这种影响,第二年,父亲在沟地盘了更大一块地,种上了倭瓜。从此,家里就不缺菜吃了。
那个年代开荒种菜,其实是犯错误的,因为荒地也是生产队的。然而过了三十多年,这段种菜记忆仍然在我心里挥之不去。
后来,单位搬到新区,在大厦十九层办公,向南眺望,见龙门山郁郁葱葱,总不由地想起陶潜的“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我知道,这是内心的一种向往,向往在南山上有块菜地,能远离尘嚣,能自给自足。一晃十几年又过去了,再向南望去,鳞次栉比的大楼拔地而起,已经看不到龙门山了。然而,在龙门山上有块菜地的愿望,仍然强烈。
今年春分后,学生约我登山到了龙门西山的伊人岭,这个伊人岭实际上是学生的种植庄园,里面种满了经济林。学生陪我游览时,我偶然发现山坡上有间闲置的护林房,房子旁边有块荒地,地面平整,土质尚好。我问:可以种菜吗?学生答:随老师意。我顿感欣喜,立即央人送来三齿耙子,我接过后立马盘起地来,发现墒还不错。用了个把钟头,盘了十几平方米,并整出四畦,打算分别种上青菜、辣椒、韭菜、大葱。饭后又盘了十几平方米,也平成四畦,打算种上芫荽、芹菜、番茄、黄瓜等。盘地的付出,是大汗淋漓,还有两手的血泡。对于这些,我视而不见也全然不顾,我眼前出现的,是果实缀枝的.硕果累累,是瓜果飘香的喜人景象。
我想起了王维的田园之乐:“山下孤烟远村,天边独树高原。一瓢颜回陋巷,五柳先生对门。”山边寂静的村庄,绿树下一缕袅袅的炊烟,有着颜回的简朴生活,又有着陶潜的与世无争。菜园丰收后,我还打算请一帮好友来此野炊,清泉煮鲜蔬,火锅滋味长。你想想,这众乐乐,是多么美好的生活场景!
有了地,我就抓紧筹备。先在网上购买了种子,待天暖和时就下种,并从二十米外提水浇地。庄园张师傅见状,劝我等到清明节再种。我还犟:天这么暖和,说不定会长出来呢。结果是:过了清明,大部分种子都没出苗。我赶紧买来番茄苗、辣椒苗、黄瓜苗等补栽上。看到清明节前撒下种子、耐着严寒顽强破土而出的芫荽、韭菜、大葱,我掩饰不住地激动。
每到周末,我都要去提水浇灌。无奈天旱,浇不及干,菜苗大部分时间都是耷拉着脑袋缺水的样子,但杂草生长得异常旺盛,时时呈现着陶潜“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的情形。但是,我不气馁,坚持“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每每“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但我相信有劳动,就会有收成,“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我甚至觉得,陶、王二人的诗句反映了我种菜的心境,感叹与圣贤心灵相通。
菜在干旱的环境里倔强地生长着。今天早上突然接到张师傅电话:来地里摘菜吧!我从县里兴冲冲驱车前往,哈哈,辣椒长得又青又长,番茄长得你挤我我挤你,韭菜和大葱齐刷刷像几排小树林,在旮旯里,我竟然还发现了两根嫩绿的黄瓜,四朵成熟的秋葵!
多年的心愿一朝达成,所种菜地硕果累累,这不是最大的收获吗?
篇4:姑姑的菜地散文
姑姑的菜地散文
姑姑家的那片油菜地一到花开的季节总是一片金黄,有如花的海洋,粉蝶轻舞。月儿的心总是无端地被吸引,所以总爱往那里跑。有时只是在路旁看看,摘几束回家插在自己简陋的闺房里,就好象满屋的浪漫,那年她才十七岁。
一天,姑姑叫月儿三姐弟去帮忙给油菜施肥,那么大的一片地就是要人手做事,因为喜欢那块油菜地。月儿爽快地答应了,到姑姑家吃饭时,她竟看到了姑姑家在城里读书的三小子也回家来了。几年没见,竟然人高马大,俊朗挺拔。看到月儿时的那相视一笑。让月儿心头如鹿撞,赶紧埋头吃饭。
施肥劳动时,月儿总是有意无意地抬头寻找表哥的身影。这时表哥也总能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她身边。可能表哥总是挨着她做事的缘故吧。远看油菜花很美,欣赏时心情轻松愉快。但对于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来说,施肥却是件不轻松的事,蚊叮虫咬的,又是体力活。要坚持做真有点累。但月儿却觉得有使不完的劲。还哼着歌曲,满脸洋溢着快乐的笑容,汗珠儿挂在脸上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着光环。衬着她青春红嫩的脸蛋别样的美。所以三表哥好几次都有点傻呆着看。
三表哥送她回来时。一路上也没说几句话,表哥问一句她就简单地答一句,不敢轻易的说话,她怕那不成语调的声音会暴露心里的秘密。第二天表哥又到城里去读书了,她也只能常站在油菜地边上发呆。好象听那花海里的轻声细语。
再见到三表哥时,是他奶奶去世的殡葬礼上,在农村有个风俗,就是要哭丧,吹吹打打的唱戏,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人越多说明死者越有福气,子孙满堂。那天晚上很冷,在看戏时他端来热气腾腾的茶,让月儿暖暖身子。在月儿心里的压抑情绪一下子弥散开去了。抬头看到表哥热切的眼神,她有一丝的慌乱,那此时的她忘记了忧伤,装满了甜蜜……
她随着表哥又到了那油菜地。她总是盯着那金黄的油菜花发呆,表哥问“喜欢吗?”她不知如何回答,也不知表哥到底是问她喜欢什么,就紧张地“嗯”了几声……
其实月儿是个很惹人喜欢的姑娘,姑姑一家人都很喜欢,每次过去玩,都舍不得她走。姑姑也看出了小丫头的心思,也托人找算命的先生合过他俩的生辰八字。
月儿二十岁的那年中秋节,她又到姑姑家去了。她知道表哥今年一定会回来的。可能是她去早了,没看到自己意中的人,姑姑好象有些歉意,轻声地说:“他去接女朋友了”就那样轻的语调,却象惊雷震荡在月儿的心田里。她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三年了,她都有点以准儿媳的身份自居了。突然,她有种莫名的痛楚,她逃也似地跑到那片油菜地里,再也忍不住地大哭也来……
那天她看到那位表哥的女朋友,相貌平平,肯定是没有她的美丽,也看到了表哥不敢正视自己的表情。看着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样子,月儿有点绝望……
走过那片油菜地。她的心好疼好疼……
这以后姑姑非常热心地操着月儿的婚事。也千挑百选地为她介绍着好的人家。同样是一个非常帅气的小伙子,带到月儿面前时,月儿的心已深锁起来了。但对姑姑的情,她还是领的,这些年来真当姑姑是婆婆了。心灰了也就由姑姑张罗了。姑姑也是出了名的女能人,没有谁敢说她办事不稳当。那小伙子就是月儿现在的丈夫。
月儿答应婚事的那一天,表哥找过她,那痛苦的样子让她也感到难受。他喃喃地说:“不要嫁,不要嫁……”但他能给月儿什么呢?因为他已经先结婚了,在他身上月儿也看到了懦弱。
月儿也让丈夫在自家的门前种了一大片的油菜花。尽管那时的油菜花已没什么人爱种了。但月儿坚持的事,丈夫还是照做了。也没问为什么……
又一年的中秋节,表哥给月儿送来了一盒月饼,丈夫刚好到油菜地里做事去了,表哥突然泣不成声:“都是爸妈不同意我们的婚事呀,说我们的生辰八字相冲,你的命硬会。我又刚考上警官学院,怕以后找个农村户口也不合适……”
那美味的月饼在月儿的嘴里一下全淡了,变成了苦涩,原来她的爱是如此简单地被葬送掉。有如油菜花因为卑微被风一吹片片零落,成了一地的金黄。
月儿是倔强的,她也没有抱怨也没有责怪,因为她一样看到了丈夫也爱上了那块油菜地,在那块地里她又看到自己喜欢的花海,好象又能听到了那熟悉的轻声细语。
篇5:父母的菜地散文
父母的菜地散文
由于母亲生病的缘故,招待亲友的家宴便推迟到了节日之后。
早早赶到父母家,寻思着帮衬一下,没料到父母早已万事俱备。
插不上手,便趁闲去看看父母种的菜地。
登上顶楼,扑鼻而来的是菜花香,闻着有些微醺欲醉的感觉。入目则是,青黄紫绿,五彩缤纷,望久了,让人生出些许恍然,好像又回到了久别的乡村。
粉蝴蝶煽动着翅膀,从一朵花翻飞至另一朵花,乐此不疲,相比蜜蜂则显得有些呆板,站在花尖上吮吸着,久而不舍离去。
从小就教育我们要当勤劳的小蜜蜂,不做花蝴蝶。
而现实与描述有些不符,蜜蜂有些懒惰,而蝴蝶稍胜一筹,殷勤几分。
由于空间狭隘的缘故,一簇簇的莴笋,生存之地便有些拥挤,旧叶还未褪掉,新叶已是迫不及待往上钻,最明显的区别就是颜色,粉嫩及青翠一层层往外弥漫,不细看自难区别。
竖立成行栽列的是韭菜与小葱,不同的是韭菜长到深处时,或是太嫩,便有些柔软散落,而小葱则昂首笔直,丝毫不见消怠。
白菜苔则是下面如盘,一层层往上长,长出几株花蕊,中间这株总是最粗壮的,形状便有点像塔的味道。开出的花儿也是一圈圈的,包围着中间挤挤密密的花蕊,青黄相间,不知是谁烘托了谁,自是别有一番情趣。
红菜苔却每一株都是长得孤独,自蔸处分散,茎叶赤褐相杂,奋勇往上,各自为政,相同的是花蕊橙黄,开得眩目。
包菜却是内敛许多,似含羞的少女,着装紧致,层层叠叠,包裹得严严实实。
芹菜或是太肥,茎杆粗壮,叶片肥硕浓密,有如株株小树,像现在长得有些离谱的小孩,一不小心,便超过了父母一个头。
相邻的冬苋菜肯定是受了芹菜的传染,亦是根肥叶茂,叶舒如荷,色浓的缘故貌似有些苍老,细瞧缘是青翠之故,随手摘下一片,汁液便沾满手上,还嫩得很呢,便有丝想吃的冲动,涮涮干净,少油少盐,随便一煮,配上几段葱白,放上几粒豆豉,或撒上几许椒粉,光想想,口水便涌了上来。
角落的大桶里栽了两蔸芥菜,才摘完不久,又生出一些嫩嫩的芽,嗬嗬的`在往上窜,这样的天气过不了二天便又可以摘了,开水一烫,便又是一碗爽口顺滑开胃的小菜。
远离了乡村,对菜的品种便有些陌生,纵是绞尽脑汁,有两样菜,也只它认识我,我硬是不相识它,怕父母笑话,没敢问。
看风景,何需远游?站在楼顶,望着一片生机盎然的小菜,便是一副春天的画册。
几十平的菜畦,由无数个泡沫箱组成,几吨的泥土不知父母是多少次才搬弄到三楼的平台。
由于陪伴儿女,父母选择来到了城市。骨子里的那份对泥土的眷恋却依然放不下,没有过多的说教,一丝耕耘,便有一番收获,行传身授是无声的教诲。
总有一天,自己也会学着去侍弄一隅泥土,不忘根本,传承或是最好的延续。
篇6:父亲的菜地散文
父亲的菜地散文
家里的菜地,有一亩面积。春天,父亲坐在板凳上,用砂纸擦亮犁铧,锄板,镢头。弯腰将地里的石子,荒草清理干净。父亲拒绝马拉犁翻耕菜地,土地是他的命根子,来不得敷衍,由自己耕耘才放心。
我的印象中,父亲与土地几乎形影不离。蛋清色的曙光底,父亲的背影挂在苍茫的大地上,他挥动镢头,一点一点深翻泥土,镢头牵起一声声清脆的布谷鸟叫。霞光攀到窗棂,父亲已经刨了半块菜地。土壤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刚被发掘过的土质,仿佛浣洗女子的秀发,摸一把绵软酥嫩,如才出锅的肉包子。
父亲蹲在地头,捻一支纸喇叭,吐着几缕蓝烟。此刻,村庄一尘不染,没有一丝噪音,父亲和菜地是我们的整个天空。
父亲规划过菜地,点两垄萝卜籽,青皮红瓤的',也有白瓤的。栽一行茄子,长线条的紫袍茄子,烙茄饼,菜夹茄包,都是乡下人餐桌的一道风景。撒一洼芸豆,垄沟栽马铃薯。地边落一捧生菜种,茼蒿籽儿,花生种。毛葱被排在靠墙根的地方,老品种的菜,泼实,只要有土层,长势喜人。父亲是土地最称职的诗人,画家。
雨来的及时,迫切,慢慢渗透到地核,菜地热闹起来。苗儿,欢笑着,舞蹈着,歌唱着,吸足水分朝上繁衍。父亲更加忙碌了,他要给苗儿除草,松土,施肥。我像一尾鱼游弋在父亲和菜地里。
油菜花,马铃薯花争先恐后绽放了,可爱的蝴蝶与蜜蜂萦绕花间,互相追逐嬉戏。我扬起母亲缝的网兜,捕捉蝴蝶,父亲严厉呵斥,他眼中的花花草草,蝴蝶蚂蚁是人类的朋友,不允许我伤害它们,在生命面前,众生平等。即使菜青虫挥霍掉不少菜苗,父亲也不肯喷施农药,父亲坚持的是,麻雀虫子不种不收,必然要有活下去的空间。别人家在蔬菜作物上喷施毒药,父亲一意孤行,始终不喷农药,可父亲的菜地一直生气勃勃,我们一年四季吃的蔬菜,基本出自父亲的菜地。
日子虽然清贫,但父亲一样一样摘来的蔬菜,丰腴了家里的饭桌。苞米粥,就着萝卜块蘸豆酱,白菜炒粉丝。春天,马铃薯是主打菜,夏季芸豆炖骨头,顶花的黄瓜,几只红绿相间的辣椒,几穗青苞米。平凡的岁月,父母种下的蔬菜和谷物喂养着我们,总会收获意想不到的快乐与幸福。
父亲把坚韧,善良,诚实的品格种植在他的土地上,也让这份麦芒般的人性魅力根扎在我的心灵深处。父亲充满汗味的菜香,伴随我读书,成长,嫁人,直至从山区迁徙到城市。每一步向前的人生之路,父亲和他的菜地在我的灵魂中,站成一棵行道树。
六十九岁的父亲,去年又在房后垦出一块地,种上时令蔬菜。父亲说,超市卖的菜化学物品太多,不像自家地产的蔬菜,纯天然绿色食品,吃的放心。我们姐弟不想父亲起早贪黑侍弄菜地,城市什么都不缺的,父亲很倔强,儿女没时间回老家,他索性大包小裹拎着青菜,坐车给孩子们送来。
我和弟弟希望父母来城里住,亲人在一起有个照应。父亲态度坚决,不去!父亲的理由很简单:城市没有他想要的菜地。华发苍苍的父母,他们的幸福,就是对土地的坚守,而那些汗水培育出来的蔬菜水果,更是父亲母亲对远方儿女爱的抵达与延续。
篇7:父亲的菜地经典散文
父亲的菜地经典散文
家里的菜地,有一亩面积。春天,父亲坐在板凳上,用砂纸擦亮犁铧,锄板,镢头。弯腰将地里的石子,荒草清理干净。父亲拒绝马拉犁翻耕菜地,土地是他的命根子,不允许敷衍,由自己耕耘才放心。
我的印象中,父亲与土地几乎形影不离。蛋清色的曙光底,父亲的背影挂在苍茫的大地上,他挥动镢头,一点一点深翻泥土,镢头牵起一声声清脆的布谷鸟叫。霞光攀到窗棂,父亲已经刨了半块菜地。土壤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刚被发掘过的土质,仿佛浣洗女子的秀发,摸一把绵软酥嫩,如才出锅的肉包子。
父亲蹲在地头,捻一支纸喇叭,吐着几缕蓝烟。此刻,村庄一尘不染,没有一丝噪音,父亲和菜地是我们的整个天空。
父亲规划过菜地,点两垄萝卜籽,青皮红瓤的,也有白瓤的。栽一行茄子,长线条的紫袍茄子,烙茄饼,菜夹茄包,都是乡下人餐桌的一道风景。撒一洼芸豆,垄沟栽马铃薯。地边落一捧生菜种,茼蒿籽儿,花生种。毛葱被排在靠墙根的地方,老品种的菜,泼实,只要有土层,长势喜人。父亲是土地最称职的诗人,画家。
雨来的及时,迫切,慢慢渗透到地核,菜地热闹起来。苗儿,欢笑着,舞蹈着,歌唱着,吸足水分朝上繁衍。父亲更加忙碌了,他要给苗儿除草,松土,施肥。我像一尾鱼游弋在父亲和菜地里。
油菜花,马铃薯花争先恐后绽放了,可爱的蝴蝶与蜜蜂萦绕花间,互相追逐嬉戏。我扬起母亲缝的网兜,捕捉蝴蝶,父亲严厉呵斥,他眼中的花花草草,蝴蝶蚂蚁是人类的朋友,不允许我伤害它们,在生命面前,众生平等。即使菜青虫挥霍掉不少菜苗,父亲也不肯喷施农药,父亲坚持的是,麻雀虫子不种不收,必然要有活下去的空间。别人家在蔬菜作物上喷施毒药,父亲一意孤行,始终不喷农药,可父亲的菜地一直生气勃勃,我们一年四季吃的蔬菜,基本出自父亲的菜地。
日子虽然清贫,但父亲一样一样摘来的蔬菜,丰腴了家里的饭桌。苞米粥,就着萝卜块蘸豆酱,白菜炒粉丝。春天,马铃薯是主打菜,夏季芸豆炖骨头,顶花的黄瓜,几只红绿相间的辣椒,几穗青苞米。平凡的岁月,父母种下的`蔬菜和谷物喂养着我们,总会收获意想不到的快乐与幸福。
父亲把坚韧,善良,诚实的品格种植在他的土地上,也让这份麦芒般的人性魅力根扎在我的心灵深处。父亲充满汗味的菜香,伴随我读书,成长,嫁人,直至从山区迁徙到城市。每一步向前的人生之路,父亲和他的菜地在我的灵魂中,站成一棵行道树。
六十九岁的父亲,去年又在房后垦出一块地,种上时令蔬菜。父亲说,超市卖的菜化学物品太多,不像自家地产的蔬菜,纯天然绿色食品,吃的放心。我们姐弟不想父亲起早贪黑侍弄菜地,城市什么都不缺的,父亲很倔强,儿女没时间回老家,他索性大包小裹拎着青菜,坐车给孩子们送来。
我和弟弟希望父母来城里住,亲人在一起有个照应。父亲态度坚决,不去!父亲的理由很简单:城市没有他想要的菜地。华发苍苍的父母,他们的幸福,就是对土地的坚守,而那些汗水培育出来的蔬菜水果,更是父亲母亲对远方儿女爱的抵达与延续。
篇8:母亲的菜地优美散文
母亲的菜地优美散文
在我年少时,母亲有一块菜地,在村子南边不远的地方。那片菜地只有几分地,却被母亲侍弄的像个“聚宝盆”。
春天,是万物生长的季节,当然也是种菜的好时节。这时,母亲一有空闲的时间就往菜地里跑。初春的天气还是有点儿冷的,但是母亲好像丝毫都不怕冷。她拿着一把铁锹一锹一锹地把菜地翻了一遍,然后又用钉耙将大块的泥土打碎,再用钉耙齿来来回回的把土地整平坦。之后又把土地整成一个个精致的长方形菜畦。那些被整理过的菜畦,在阳光下泛着朴实的光芒,每一粒泥土都散发着新鲜的泥土香。
菜畦整好后,母亲就会用扁担从家里担两桶水,再拿上准备好的薄膜和菜籽往菜地里赶去。而我这个小跟班,就抱着母亲辛苦劈好的竹条子跟着母亲一起去菜地。妹妹当然也想去,但母亲怕年龄小的妹妹去了踩坏她的菜苗。所以只有我这个“老大”才有机会陪母亲去菜地。
到了菜地,母亲会把辣椒籽、茄子籽、西红柿子、南瓜籽、冬瓜籽等分别密密地撒在菜畦中,然后用小号的钉耙镂一下,洒上水。接下来就把竹条子一根一根地弯曲扎在土中形成一个拱形,再把薄膜覆盖在上面,并在薄膜的四周压上泥土。好了,那些被种下的种子有了自己的“小房子”,不用怕冷风吹了,剩下的就是偶来给它们浇水,直到菜籽长成了碧绿的菜苗。
菜苗长到可以移植时,春意已很浓了,春风像温软的手抚摸着万物。此时,母亲又要从家里担来水,然后把要移植的菜苗小心地连“姥娘土”一起挖起。紧接着,母亲会把菜苗按大概的行距、株距一棵一棵的栽培好。当然,哪种菜苗该种在哪里,怎样种才能种更多的菜,母亲是心中早有打算的。
刚栽培好的菜苗,就像一个个孤单的孩子,没有了最被挤在一起的热闹。但是它们还是可以在同一片天空下,在同一片菜地里遥遥相望的。当风儿吹过,它们微微地摇曳,像在互相打招呼,又像是在向母亲问好。
菜苗栽培好后,我会学着母亲浇水的样子给菜苗浇水,母亲会告诉我,一棵菜苗应该浇多少水。给菜苗浇过了水,我们就可以回家了。母亲说:“明天早上还要来将菜苗的根部再覆盖一层松软的泥土。”我不解地问:“为什么?”母亲说:“若不再覆盖一层泥土,浇过水的地方经太阳晒后就会裂开缝隙,这样风就会穿过缝隙伤到菜苗的根,而伤根的菜苗成活率就低。”所以第二早上,母亲一定会赶在太阳出来之前去给菜苗封土。
若是风调雨顺的话,以后的菜苗就不需要浇水了,但若天降的雨水少,就又需要从家里担水来给菜苗浇水。所以菜苗种上后,母亲还会经常抽时去菜地照看菜苗。
春天是青草疯长的季节,过了一段时间,菜地里就会不断地长出杂草。此时,母亲又要不断地铲除菜地里的青草,以免杂草争了菜苗的养分。除了给菜苗浇水和铲除菜地里的草,母亲还要给菜苗施肥、捉虫。总之,照看菜苗就像照看孩子一样辛苦,一点也偷懒不得。否则,菜苗就长势不好,肯定也难以长成能吃的新鲜蔬菜。
到了夏天,绿的辣椒挂满了枝头,在风中荡秋千;长长的豆角像翠绿的绳子,从菜架子上垂下来;红红的西红柿像灯笼,照亮了人生……此时,母亲就会从菜地采收回蔬菜,变着花样给我们做好吃的饭菜。而且那些蔬菜绝对是上等的绿色食品,对人体没有丝毫的伤害。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似乎转眸间就到了秋天,春天种的蔬菜已经到了该收尾的时候。这时,母亲又要把已经衰老的菜棵儿铲除掉。然后就又是一轮深翻菜地,打菜畦。不过这时是不能种辣椒、茄子了,而是要种秋令菜萝卜、白菜等。
到了冬天,拔了萝卜,铲了白菜,菜地又得一番深翻细整。这时就要种冬令菜了,什么生菜、菠菜、香菜等就该“前墨登场”了。这些菜到年前就能吃了,而且能吃到春天。
我和妹妹、弟弟就是吃着母亲种的蔬菜,以及吃着父亲与母亲一起种的粮食长大的。长大后的我们开始离开家乡工作,能吃到母亲种的蔬菜的机会就少了。母亲种的蔬菜就只有父亲与母亲两个人经常吃了,母亲便减少了种菜的面积,多出的土地就种上了庄稼。可不幸的是父亲后来突然因病去世了,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一家人沉溺在悲痛中。我不知道母亲背着我们为父亲流了多少眼泪,只知道母亲的原本乌黑的头发白了很多,也不再侍弄那片菜地。后来,母亲把那片菜地种上了庄稼。母亲说:“你们经常在外,你爸也走了,我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菜。”我听了母亲的话默默地走开了,却早已泪流满面……
母亲经过暗无天日的煎熬,又慢慢地坚强了起来。母亲说:“我不能倒下,我还有几个孩子。”于是,母亲又把院子里留的一片没有打水泥地板的土地开垦了起来,种上了菜。那是为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家时,能吃到她亲手种的菜。
前几年,弟弟在县城买了房子,决定把家里的田地承包出去,让母亲来县城住。母亲不愿意,她舍不下她和父亲曾经一起种过的土地,也舍不下家里那个大院子。可母亲年龄大了,一个人在家,我们总是不放心的。最后,母亲经不住我们姐弟四人的轮流劝说,勉强答应了进城居住。
进城后的母亲不干农活了,不种菜了,总感觉心里不踏实。还好我也在县城上班,能在下班后回去多陪陪母亲,劝她开心些。一天,我回去看母亲,却不见母亲在家。于是打母亲的电话,母亲说她在小区内的某个别墅院内,让我过去。听母亲的话音很高兴地样子,以为她遇到了能说到一起话的老太太了。可当我找到那家别墅时,却见母亲正在院子里种菜。原来别墅的院子里除了铺了一条通往大门口的道路,路两边都是土地,想来应该是留作种花草的。我走过去说:“妈,你这是帮谁种菜呢?”母亲笑着说:“谁也不帮,现在这里是我的菜地。”
我听的一头雾水,四下环顾才发现这栋别墅与左右两边的别墅只隔着矮矮的墙,墙上面的部分是用花式的铁栅栏隔开的。透过栅栏我看到两边的别墅院子里长满了一米多高的青蒿棵儿。就问母亲:“妈,你说清楚点,这怎么成了你的菜地?为什么这个院子里没有青蒿棵儿?”
母亲停下手里活说:“这些别墅好几年了都没卖出去,院子也没人管,就长满了青蒿棵儿。我和几个农村来的老太太一合计,就去找了物业上的管事人,说院子荒着也是荒着,长着很高的草一点儿也不好看,不如让我们把草除去种上菜,又好看又有菜吃。当然,我们承诺物业上的人可以去采摘菜。就这样,我们几个老太太就每个人得到了一个别墅院子。但物业上的人说了,他们也不来采摘菜,让我们进出一定得把别墅的大门锁上。”
我耐着性子听母亲说完,有点生气地说:“妈,不是我说您,我弟把您接到城里不是让您开荒种菜的?这么多高高的青蒿棵儿,得多难铲除?您居然都把它们铲除完了,这得有多累?这事,我弟知道不知道?”
母亲用满是泥土的手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小心地说:“丽,你别生气,妈不是享福的命,天天闲着我心里发慌。不就是铲除青草棵儿费点力气吗?种菜又累不坏身子,再说我活动活动筋骨对身体还好呢。不过,你弟不知道这事,我都是趁你弟上班走了才下楼来干活的,我还不知道咋跟你弟说,到时你一定得帮妈说个话。”
我看着母亲小心翼翼说话的样子,不由地鼻子一酸,我走过去搂着母亲的肩膀露出笑容说:“好了,好了,您喜欢种菜就种吧!弟弟那我一定帮您说话。”母亲这才开心地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会帮妈说话的。”
我叹了口气说:“就算您想在这种菜,您也应该让我来帮您铲除青蒿棵儿的。”母亲说:“你天天上班已经够忙的'了,我不想给你加忙。”面对这样的母亲我无语了,唯有一股暖流在心中回荡……
母亲把别墅院子里的菜地侍弄得很好,各种蔬菜很快就能吃的时候,我告诉了弟弟,母亲觅了一块菜地。果然,弟弟一听就坚决反对,我劝说了好久才让弟弟同意了母亲种菜。从此,我们又能吃到母亲种的蔬菜了。而母亲每天都开心地去她的菜地,细心地侍弄那些菜棵儿。
三年后的一天,母亲告诉我说别墅的菜地,人家物业不让种菜了。说的时候,母亲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我安慰母亲说:“不种就不种了,已经种了两三年的菜,也该歇歇了。”母亲说:“不想歇着也得歇着了,人家的地人家当家,哎!要是在老家多好。”我知道母亲又想念她的土地了,于是连忙差开话题,讲一些有趣的事逗母亲开心。
本以为没了别墅的院子种菜,母亲就可以歇歇了。谁知有一天母亲对我说:“走,去看看我的菜地。”我疑惑地说:“别墅院子不是不让种菜了吗?”母亲开心地说:“不是别墅那里,走,到了你就知道了。”我好奇地随着母亲下楼,母亲领着我往小区外走去。这个小区其实位置处在县城边上,当初弟弟看上这里说是这里的空气好。小区的大门口就是通往嵖岈山风景区的西游大道,大道对面是庄稼地,那么多的庄稼净化空气,空气肯定是要比县城中心好。
到了小区门口,母亲又领着我往小区门口的右侧一拐,才走了几步,母亲用手一指说:“看,就是那里,我栽了南瓜、冬瓜、还有豆角、辣椒”。我顺着母亲的手一看,就看到路边靠近沟边的地方有好长一段种着菜苗,我叹了口气说:“妈,您这是又开荒了?这沟边上的土地又硬又缺肥,种上菜也长不好的,净费力气。我说您就不能闲会吗。这我弟知道了,又该生气呢。”
母亲拉着我走近“菜地”说:“人勤地不懒,你看人家那边开荒种的菜就很好。我就是看人家在路边开荒种菜,这才敢在这里种点菜。只是你得好好给你弟说说,别让他生气。反正地我已经整好了,菜也种上了,不让种也种上菜了。”我听了母亲的话,除了默认也不忍心责怪母亲了。
后来,我事先背着母亲劝说了弟很久,这才陪着母亲给弟说菜地的事,弟无奈地说:“妈,您想种菜您就种吧!只要您开心,但是千万不能累着自己。还好您种菜的地不用过马路那边,不然说啥都没用,我非得把菜苗拔了。”母亲听了,笑得像一朵花儿……
就这样,母亲又有了她的菜地,我称之为“袖珍菜地”。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袖珍菜地”里的菜在母亲的呵护下长势大好,最后居然都结了蔬果。当我吃着母亲种的蔬菜时,我在心里感慨:“母亲说的一点也没错,真的是人勤地不懒。”
不料两年后,西游大道两边要种植风景树,路边所有开荒种菜的荒地都不允许耕种了。母亲又一次失去了她的菜地,母亲有点郁闷地说:“哎!可惜了我的菜地!”
听着母亲失落的话语,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本以为不让母亲干活是对她的孝敬,没想到失去菜地的母亲却多了叹息。细细想来,劳动着的母亲是那么的开心快乐,而失去菜地的母亲是那么的伤感,也许在母亲的心里,菜地就是那无法割舍的乡愁……
篇9:菜地的命运优美散文
菜地的命运优美散文
搬进小区的时候,就发现前面还有一块荒地,没盖房子,那是二期工程用地。几十亩的地面,长满了一层楼高的茅草。谁也不知道这二期工程什么时候开工。过了不久,就有人拿着镰刀锄头到地里开荒种菜。开始是零星几个,有点偷偷摸摸做贼似的。后来参与的人越来越多,大家也就明目张胆地开荒,割下成片的茅草,烧成灰。不多久,就像变戏法似的,一畦畦的菜园展现在眼前。昔日荒芜的`土地成为小区人们的菜园和乐园。
母亲也在这里挖了几块空地,种上辣椒、韭菜、丝瓜等各种时令蔬菜。于是,无数个周末或黄昏,到菜地里锄草、浇水就成了近几年来生活的一部分。在这都市里体味农家的快乐与纯朴,在耕作中体会到生活的宁静与简单。
一年过去了,菜地越开越多。许多人搭了架子,架上满是瓜果。两年过去了,菜地里更是出现了种种争奇斗艳的品种,甚至还有人种上了向日葵,热烈绽放的花朵如同孩子们纯净的笑脸。时日久了,谁也不担心什么时候会建房子。于是争地抢地的现象出现了。两位老婆婆为了争抢一块地皮起了纠纷,整天骂战不休,原本的好邻居瞬间反目成仇,俨然这是她们的世袭之地,丝毫容不得别人来侵犯。
再过了一年,忽一日,地里插上了一块小纸牌:“各位菜农,近期工地施工,请于三日内将菜自行摘除。”于是引来大家的一阵恐慌。第二日,没看到有人来施工,也没人摘菜。第三日,没看到一台机器进场,菜地里安然无恙。再过些日子,那块牌子被日晒雨淋,蜷成一团,于是再无人理会,继续照种不误。
又过了半年,地里插上块木牌,告知大家马上摘除菜。不到三天,果然开来一辆挖掘机,在地里挖出十几个大坑,露出桩基。看来这里是真要施工了,于是人们忙不迭地去将那些还未成熟的大蒜啊,萝卜啊,青菜啊,一股脑地拔起来,能吃的吃,吃不了的送人。菜地空了一大半。原本抢地的人们顿时哑然失笑:多么荒唐啊。
可是,挖掘机只挖了几个坑,就再也没动静。白白损失了一季收成的人们,叹息着,摇摇头,又去种下另一批。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开来挖土机,但是,在施工之前,或许还能侥幸再收上一茬吧,让菜们苟且度日吧。
然而,又一年后,也就是今年春上,推土机真的过来了,所有的菜地均无一幸免。
菜地的命运其实早就注定了,那一天迟早是会到来的,只是人们不愿相信,也不想去考虑那么多。挖掘机挖开了白菜、波菜、芹菜们翠绿的身躯,刨去它们赖以生存的沃土。蔬菜的主人们站在旁边,看着辛苦种成的庄稼在挖掘机的嘶吼中毁于一旦,却没有任何表情,毕竟,他们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他们都是过客,他们只问耕耘,不问收获。
篇10:我家的那块菜地散文
我家的那块菜地散文
这是爷爷开垦的一块菜地,像历史,已有几十年了,似一个年老体哀的老人,已完成耕作的历史重任,躺在那里喘着气儿休息,任由荒芜的茅草,爬满它的全身,进入休眠时代。我看不过这块奉献了几十年精力的菜地已荒草凄凄,感觉它那逝去的韶华不再,为了保留它的一份魅力,前几年,我为它栽上了桂花树,想让浓浓的桂花香味,伴它一生。现在,树都有一人多高了,在摇曳的风中,陪着它日日夜夜地细语。
几十年前,在一个夕阳早已西下的傍晚,收工回来的爷爷藏着锄,在它的树林中间悄悄的开垦出一块餐桌大的地块,并在土中藏进几粒南瓜籽,准备等南瓜苗长大了的时候,再把周边的茅草砍伐一下,让南瓜藤有个自由伸展的场地,等结上瓜瓜了,再乘着夜色悄悄的采摘回来。只可惜,爷爷的这一小小的愿望落空,被哪个砍柴的好事者举报了,已初长成人的南瓜藤也被队长扯做几截,瘫在那儿像个腰折的小孩,在队委割资本主义尾巴的会上,爷爷像个做贼的小学生,低着头,坐在一边,把它当个私生子一样,不敢承认那是他的绝作,只能心痛地把那腰折的瓜藤当成资本主义毒瘤似的尾巴,扔在一边。
那时,我还小,不知道资本主义的.尾巴是什么尾巴,反正我没尾巴,只记得自己一日三餐吃不饱,整天不是苕丝粥,就是一个一个的苕砣,为了吃上一碗苕丝饭,经常和爷爷奶奶闹意见,常常大哭,不吃稀粥、苕砣,为此,为了一碗苕丝饭,常遭到爸爸妈妈的恐吓甚至暴打,吃的菜呢,整天全是那几样蔬菜,野割麦也吃过很多,不说肉,连鸡蛋也少,我要是看见邻居吃次油豆腐,都馋的垂涎欲滴,那简直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美餐。
我稍大了,那块地被爷爷开垦出来了,我问爷爷,那地中的树呢?爷爷说,都被人偷走了,大的修房子,小的当柴烧。我又问爷爷,队长不割尾巴了么,爷爷说,不割尾巴了,田地下放了。我不知道下放是什么意思,只见爷爷天天猴到那块地里,不是施肥就是拨草,侍弄的地里不见一棵杂草,地里的菜都青翠欲滴,辣椒一树树,豆角吊满架,青菜一担一担的割回来喂猪,把家里的猪喂的膘肥体壮,每年总要出栏好几头肥猪,我们生活的好转,就随着这块地的奉献在一天天的变得美好,隔上两三天,我就能吃上一顿美味的腊猪肉了。要是碰上星期天,我还和妈妈一起来到这块菜地,摘辣椒摘豆角,一箩筐一箩筐的摘回来,赶着那初升的太阳,把切好的辣椒或焯好的豆角,晒到太阳下,这些干菜成了我在学校难得的菜肴,那时我们在学校读书都是自己拿米拿菜蒸饭、蒸菜,这些晒干的干菜,一直供到我高中毕业,这块菜地给我的学习作出了许多的贡献。
我大了,爷爷却老了,他常常来到这块菜地中发呆,没事的时候,就坐在菜地的傍边对着那些青青的蔬菜自言自语,有时太阳下山,夕阳的余辉已窜到对面的山尖上,他还在那里坐着,待幕色四合,才荷着锄头回来。在晚饭中,爷爷说;那块菜地解放前就是我家祖上的,老太爷曾说过,这块地再穷也不能卖,但土改后归公了,它背靠来龙,应该是块宝地,只是坐南朝北,冬天有点寒,我百年后,就让我在那里陪着这块地吧。爷爷真的老了,难怪他常在那里发呆,原来是他想在那里永远守着那块地。
待我成年了,娶妻生子了,家中的生活在经济改革的大潮下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家家都粮食满仓任你怎么吃都吃不完了,人人追求的是更高的生活水平,从八几年的万元户起,十万元户百万元户千万元户一年年的在翻新,人们为了跟上时代的步伐,年轻人都出去打工挣钱了,几乎一走而空,留在村中的几个留守老人,再也没有精力侍奉那么多的田地,大片大片的田地都已荒芜,连门前的上好水田也一样遭到抛弃。我家也一样,百分之九十的田地都抛荒了,但这块菜地还一直在耕种。前几年,爸爸又老了,和当年的爷爷一样,整天念叨着“让我走”、“活到七十几了,反正有老的一天”、“什么都干不了,又不像拿国家工资的人,早走,省得我拖累了你们呢”,爸爸不像爷爷一样常常在菜地里发呆,但只要他走得动,他就会拿着锄头来到菜地,哪怕是扯一棵草,看一下蔬菜,他也心满意足。他没有满足爷爷的愿望,他把爷爷安置在一个朝阳晒日的地方,这块菜地也肯定不是他的安息地,他看着菜地四周都是荒芜的地,知道这块地也会走到荒芜的这一天,他只知道都不耕种了,大家吃什么?他也知道今年你可以买粮,明年你也可以买粮,但一旦天灾人祸,你到哪里去买?他被三年大饥荒饿怕了,在他的意识中,不管你多富有,哪怕你满房的金银财宝,只要你没粮,在饥荒时候,你就一无所有,人的生命是唯有粮食才能延续下去的,所以他对这块菜地有着百般的亲近感,我们一回来,他总是会去这块菜地摘下一箩的菜回来,给我们打上几个包,大包小包,都是这块菜地的瓜呀果呀等蔬菜。现在他也像爷爷一样,躺一个地方安息去了,不再陪伴母亲了,把个只习惯在农村生活的母亲丢在家中,我不知道他和爷爷怎么就狠心能抛得下这块你们有深厚感情的菜地呢?
前几年,看到爸爸一年比一年老的时候,我便在这块菜地上栽上了桂花树,爸爸只说了一句“把菜地也栽了树么?”我知道爸爸对这块菜地像爷爷一样有着深厚的感情,他也知道自己老了,对这块唯一还能耕种的地再也不能去侍弄了,但菜地都栽树了,不说生活用粮,一家人吃的菜怎么办?在爸爸的心中,农耕细作是农村人的本职,什么都不种了,又不像政府成员那样有工资,一家人该怎么去面对生活呢?这最后一块地怎么能栽树呢?但爸爸也只是问问,他知道我们都在外面,自己已无能为力,对这块菜地已无可奈何了。他的“把菜地也栽了树么?”这一句成了他最后的心结,他带着这一心结走进了黄土垅中。
也因为他的这一心结,在菜地中我便留有一小块地,母亲一个人在家,我抽空回去的间隙,在这一小块地上为母亲种上一点蔬菜,每样种上一点点,我们虽然不能大包小包的拿了,但够母亲一个人吃的,在一垅黄土中的父亲,也可以安慰了。
我站在这块地中,土还是黑色的土疙瘩,几十年以来,从没变过,地上也年年种的还是那几种蔬菜,爷爷与爸爸对这块地也是一样的侍弄,但回想起爷爷与爸爸在这块地上种菜的情景,对这块地的感情,就像一对亲密无间的亲人,一天不来细语一回,就像一个失恋的人有点失落,要天天看着他,看着他的变化,看着它身上那些作物的成长,觉得对它们呵护的满意了,晚上回家才可以睡个香甜的觉。
我看着地中已长成一人多高的桂花树,像爷爷与爸爸呵护菜地一样,对这些树进行剪枝、蓐草,让树像菜一样生长,最后长大成林。
我不知道我最后留下的仅这一小块菜地,在几年之后会不会荒芜,但我知道在它被荒芜之前我会给它栽上桂花树。我会像爷爷开垦之前一样,让这块地依然绿树成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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