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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目中的季羡林

时间:2022-08-08 08:11:07 其他范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以下是小编为大家准备的我心目中的季羡林,本文共10篇,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我心目中的季羡林

篇1:我心目中的季羡林

我心目中的季羡林

近见报载,季羡林已将他的藏书及文物尽赠与北大图书馆。

细思,心中不能平静。遂打电话过去问候。我说,书都捐了,季老每天干什么呀?他不会养花玩鸟,又不串门逛街。

原来,季老因担心后事混乱,尤怕珍贵的书籍文物流失国外,故先办理捐赠。

东西登记入册,并公证之后,季羡林长舒一口气,说:“这屋子里的一张纸,都是北大的了。“

于是,又打“借条“借自己的书,常用的资料还留在屋里,每天仍是看与写,继续”煎首年年复月月“。

我当时就在电话中讲了一句不合宜的实话:“为国捐躯“。

是的,这位垂暮老人,已接近心愿的完成。他的青春,爱情,一生心血,所思所为,尽献于我轩辕,犹唯恐有片纸寸书的遗漏。

这点点滴滴,又尽入我心目中。令我遥慕。

一个人存在于另一个人的心目中,这是在人际,浮名及“私交“之外,须要有一个仗剑独立的形象的。

须要有可以昭示的警醒,回味如兰的情怀,以及那山水一般,不会厌倦的魅力。

青年时代,季羡林曾是著名的清华“三剑客“之一。而到了晚年,他的“剑”仍然没有收回鞘。历经磨砺,愈加峥峥。这是一个烈士的暮年,这是一位仍可以去为正义受辱,独特立行,拒不出违心之言的历史见证人。

在一场突然的风暴面前,他无趋利避害之意,反有自请为“阶下囚”之举。他欲为后生遮风雨,不惜老枝铁骨伴残荷。他独执一旗,那不同于凡响的情操和言止,那些往事,件件是我亲历亲知。过去岁月的惊涛骇浪,已如石刻一样,不能磨灭。

在我看,季老已为下一个世纪作出了铺垫。随着历史的前进,这位老人的名字还会“于无声处听惊雷”的。因为他为“未来”付出过,当属于“天下”与“千秋”。

昔日“阶下囚”也罢,今天座上客也罢,季羡林就是季羡林。好像见不见面,都在心目中了。

接近季羡林,给人的感觉,从内到外都是肃然的。他思维纵横,而出语认真、细致,属学者风范。我是个信口开河的人,多年来却从无拘束,仿佛小鸟在树荫下面,更吱喳得有劲。因为在他的肃然之下,另有一种慈爱与宽容,甚至迁就。

今年盛夏见季老,他在谈话中说到,他最佩服鲁迅的一点是:从不批评年轻人。还有一个懂得爱惜青年的,邹韬奋,他也是季羡林的老师。

他曾几次提起胡适的为人和贡献,说对其人的很多评价都是不公的。到台湾,他专程去谒胡适之墓。季老撰文为胡适辩解,是“尊师”与“重道”俱在其中的。

他对我讲过一件往事。当年,为老师陈寅恪冬无取暖费,欲卖藏书,但流失在外却可惜。季羡林便去见北大校长胡适。

胡适说:“陈先生的问题一定要解决。陈先生需要多少钱?”季羡林说:“两千大洋够了。”胡适便叫季乘他的专车去陈家,将那些藏书拉到北大图书馆。陈先生作学问照样可以取用。这年过冬,也就有了取暖的钱。

有其师及其校长,则有其弟子。季老今冬捐书北大,又让我想起前幕。

我的.父母亲喜读季老那朴素的文章。季老在文中说,世界各国的语言中,只有中国是将“师”与“恩”联在一起的。父亲曾用红笔勾起这一段。又拿出《清华文丛》,上有季老曾为陈寅恪先生诗词题辞,“弟子季羡林敬题”,恭敬之至。

季老亦对我说过,陈寅恪先生出自于中国唯一三代人进入《辞海》的学术世家。学问是不必说的了,其家“三世爱国”的历史,这一点,令他这个作为弟子的深以为荣幸。

从季老那儿,可以走进一条长河。他的历史,是与中国文化的命运史紧相联的,他心中的灯台始终没有熄灭过。

我以为,正是这种在伟大的中华文化传统面前,永为“弟子”的虔敬之心,使季羡林能够走出“牛棚”,省视自我,荡涤胸襟,复归本色,获得人格与学术的丰满。丰厚的华夏文化底蕴,使季羡林不迷失于五色,其所言,掷地有声,可作警钟长鸣。

在国家元首级的人物面前,季羡林为中国知识分子道出“价廉物美”的心声,在一片颂歌声中,他却说:“现在重工轻理更轻文,后患无穷。”

“什么‘一代宗师’,好像听着不入耳。”这是季羡林对人家溢美之辞的反应。

有人问:“如果给您下一个定义,应该是什么?”

他说:“我是北大教授,东方学者。足够了。”

他还说:“对一个人要给他名副其实的定义,他自己心安理得。如果不名副其实,他自己也吃睡不安。好多事情不是这么‘说’出来的。什么是‘国学大师’?先把这概念搞清楚。”

他认为,大概王国维够称作“国学大师”。我所认识的季羡林,从不以所谓“正统”自居。任何异想天开的问题与飞来神思,都可以与他探讨。我曾有许多稚嫩的感觉,在先生那里找到了学术的支持。

每次去,无论我说得多么热闹,他总是语重心长地最后来一句:“你一定要写东西。”仿佛在招我归来,令我深感自己有“文债”须偿。

几回我在朗润园见到的季羡林,都有小猫偎在他的身旁,有时还爬到他的头顶,先生就一动也不动地让它爬。他的儿孙在国外,女儿与老伴相继过世。人非草木,岂不孤寂?其实,先生孤寂,早非一日。多年前我还在海南的时候,先生送过我一本《留德十年》。我知道了他的往昔。

当季羡林青春少俊,留学欧洲时,在二战中的德国,房东的女儿,一位美丽深情的少女迈娅,对其独怀钟情。他们曾朝夕相处,彼此难忘。

本来,季羡林的老师陈寅恪,已为他在剑桥大学介绍了职业,如果选择弃国抛家之路,他会过上温馨的生活。但当季羡林回到国内,看到国家是这么凋敝贫病;而回到山东老家,看到养父母俱已残烛。那位包办婚姻的发妻,一个人带着孩子们,一面侍奉老人,在苦苦地盼他归来。

季羡林遂知道他的责任与命运,就是挑起这一副“中国人的担子”。他决定留下,将自己献出。就这样,青灯黄卷,芸芸校园,再加上“牛棚杂忆”,成了季羡林选择的一生。

在我看,他是无怨无悔的。事实上,他还在把这样的信念继续传递。

人们都说季老对我独厚。有好几次,我没有选择“跑掉”的道路,在重逢中便深得他的欣慰。爱情,对于思考者,不能作为一种最终的选择。苦难,只说明这是你的土地。“虽九死而不悔”,在这一点上,算与季老有一种宿命之缘吧?

在季老现在的客厅里,有一位风姿婷婷的金发女郎,与一个老态龙钟的德国老妇,两张照片就这么并列着。“谁解其中味?”

有热心的人,在德国找到了八十高龄的迈娅女士,她还保存着青年季羡林用过的打字机和桌椅。当年,她曾帮季打过论文,两人就在这桌前一同工作。

迈娅说,他们也曾一起散步和看电影,但季羡林从来没有向她示爱,只是她知道季心里对她很好。迈娅说,季羡林是那些中国留学生中最老实的人。

翻开季羡林那时的日记,上面记着他对迈娅的深情。他写道,自己是一个有妇之夫,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即使只是想,也是对迈娅的亵渎。

那位异国少女后来终身未嫁。现在她已行动不便,只是在窗前眺望了。但好在他们又知道了彼此的情况,并在照片上重逢对方。

东方一隅,就这样承负着西方一窗的情意与歉疚。也许,只能用纯洁的人格与永恒的心意,来弥补这种空缺。这正是季羡林让迈娅难以忘怀的原因吧?

世人只见到光环中的先生,季羡林亦有从不诉苦的性格。

就说有那么多的稿费吧,可他的生活从来是老样子,都市里的乡下人。窄木床,棉絮上覆布单。一身蓝色中山装,无任何嗜好。嗜好就是看书写东西。

除了追求新的思想与信息,对于季羡林,没有什么“时尚”。甚至,为他买衣服时,要告诉他,这是“处理货”,廉价的,农民穿的,他才会欣然接受。而要他喝牛奶,也要费工夫,他说,我不喝牛奶也活了七十多岁。其他“名人”们是怎样活的,跟他无关。吃饭掉在桌上的饭粒,他会拣起来搁在嘴里。

他没有养尊处优的心态。一位思想的巨子和生活中的平民。其实,人生本来就是平淡的。能有一点闪光,不要变成通体金光。季羡林的活法,虽然过于苦索,古老,但是不含腐败的气息,反有点宗教似的清谧。

季羡林的世界是一个感知的世界。少成孤儿,青年飘泊,中年沉溺于学海和被迫虚度于“运动”之类,晚年思索于古今。他曾是最年轻的北大一系之主任,兹后,又任北大副校长。“如履薄冰”般的人生关隘,密布于平民出身的季羡林的道路上。令他严谨之中更求严谨,发展完成了一种内向的气质。

他的一生,是这样单调和丰富。他的业务成就,是用他的一生孤寂,自我收敛换来的。有时一天到晚来人,不能写作,到晚上他便沉默不语,对自己不满意。

一个留学十二年的博士,却将自己的一切生之欲望压缩到几乎为零。从这种严酷性说,季羡林是一个时代的产物。但他在这不可选择中所作的选择即是:唯保存自己的学术与正直品格。

叹今朝,门庭若市,来往人如潮,谁能证平生?

鲜花美酒中的季羡林,仍然是不苟言笑,肃然自我的。

那年冬天,我来北大正赶上季老的米寿。“米寿”的意思,取汉字“拆字”之意,即“八十八”岁高寿。得米望茶,下面“茶寿”,也是拆一个“茶”字的划数。这两个字,除了好拆,更有好意。米和茶,都是中国人的食与饮。都是厚道敦实的天赐之物,颇有祥和之气。

操办者是出版社,正给季老出完《文集》 27本,恰含有“著作等身”之意。会上,季老自己说是:“出齐了”,没说是“出全了”。因为,他非得“自选”,不满意的他自己丢了许多。

参与者有文坛学界的高层人士,学生与记者。四壁并悬挂了名人字画,赞先生有着为天下称道的德才。祝寿者都是真情。有位学人将先生喻为“一盏明灯”,有位女记者激动地说,先生在她的心中是“红太阳”。

最后季老致言,他说:“我刚才坐在这里,很不自在。我的耳朵在发烧,脸发红,心在跳。我听见大家说的话,你们不是在说我,你们说的是另外一个人。我不是那样的,当然,我在争取做成那样的。我只是一个研究东方文化的人,各方面常识很浅陋。文笔不如作家,学问也不是很深厚。我只是尽我所能而已。”

众无言。无人能令此老自失也。唯壁上一位先生老友赠画的墨荷,仿佛愈鲜活起来。我坐在窗槛旁。虽不近高台尊荣,却可眺全厅风光。本意不是来听祝辞,亦不在乎酒宴。只觉如入芝兰之室,温馨满冬日。

就在这年冬天,季老和北大的前辈们闻知我的来意,俱对我说:“你来做《西南联大》这个事,很合适。”有了这个“合适”作支持,也为了报偿这个“合适”,从那个“米寿”开始,我踏上了拍摄《西南联大启示录》的艰辛之途。

“宠辱不惊”,可付与斯人。

“季羡林”这三字,现在是比较火爆了。用他自嘲的话是:“走俏”。但真正知道先生为人的,并不多。盛名之下,难免误传。有时听来,令人恼火。先生倒淡然。

世俗为“弘扬”文化,制造光环加于季羡林,这是不能让先生负责的。

季羡林自己是这样说的:

“什么‘大师’,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要说是个东方学者,我完全承认。什么是‘国学大师’?先把这概念弄清楚了。

有人说我是‘作家’,我哪够得上是作家。‘作家’这个名字是非常高尚和神圣的。我是滥竽充数。我最多够上个‘票友’。”

晚境中的季羡林,一直坚持生活自理。这是一位老人的尊严。但这常常令照顾他的人们作难。不知是儒家风范还是绅士态度,有时,即使是比他的女儿还小的我,走进他午睡的客厅,他也要立即从沙发上坐起来,正襟危坐。

我能理解他。这种倔犟亦酷似我的父亲。季羡林永远是强者。岁暮衰年不能夺其志,更不能有损他的内心骄傲。永远是平民作风的他,不需要人恭维亦不需要人怜悯。他将自尊地走完自己的路。

有时,我觉得他有点“入定”的意思,大概是先生研究印度佛教与禅有心得,视荣辱为过路风雨。一次人家丢失了他的一幅名画收藏,先生也只说了句:“身外之物。”

他将珍贵的真情贮存于深心之海,从不轻易释放。面对海外归来的孙子及重孙儿,也没有如世人的痴狂显露。但亲人一离去,他即写出了激情的想念文章。

在我感觉,季羡林一直是一个激情与细腻的极富人性的人。他本应该有更加幸福与快乐的人生。即使时代将他挤压成一个专注的学者,他的天性仍然深存。

有时,会联想到那位性格怪僻的乐圣贝多芬,在他那眉头紧锁的严峻下面,却奏响了《欢乐颂》这样春风浩荡的音乐。谁能知道,在季羡林的不苟言笑中,有一片爱的海洋呢?我并不想将他圣化,只是讲感情的特殊规律。季羡林属于特殊类。

对于季羡林和所有的人们,最重要的并不是光环和浮名,而是理解与温润。这二年来先生频频返回山东,与母校与老同学相聚。愿故土温润他的苍凉之心。

我常想对先生说一句,我以今生能结识先生,有此良师益友为幸。他是不要我题“弟子”的,他给我的留字总是称我为:“小友”。然而在人格的品位上,他永远是我的导师。

篇2:季羡林心目中的大师饶宗颐

季羡林心目中的大师饶宗颐

饶宗颐教授是著名的历史学家、考古学家、文学家、经学家,又擅长书法、绘画,在中国台湾省、香港,以及英、法、日、美等国家,有极高的声誉和广泛的影响。

几年以前,饶先生把自己的大著《选堂集林•史林》三巨册寄给了我。我仔细阅读了其中的文章,学到了很多东西。在大陆的同行中,我也许是读饶先生的学术论著比较多的。因此,由我来介绍一下饶先生的生平和学术造诣,可能是比较恰当的。中国有一句古话:“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即使我不介绍,饶先生的学术成果,一旦在大陆刊布,自然会得到知音。但是,介绍一下难道不会比不介绍更好一点吗?在这样的考虑下,我不避佛头着粪之讥,就毅然答应写这一篇序言。

我首先想介绍一下饶先生的生平。

饶宗颐,字固庵,号选堂,一九一七年六月生于广东省潮安县,幼承家学,自学成家。自十八岁起,即崭露头角。此后他在将近五十年的漫长的岁月中,在学术探讨的许多领域里做出了显著的成绩,至今不衰。饶宗颐教授的学术研究涉及范围很广,真可以说是学富五车,著作等身。要想对这样浩瀚的著作排比归纳,提要钩玄,加以评价,确非易事,实为我能力所不及。因此,我只能谈一点自己的看法。

从世界各国学术发展的历史来看,进行学术探讨,决不能固步自封,抱残守阙,而是必须随时应用新观点,使用新材料,提出新问题,摸索新方法。只有这样,学术研究这一条长河才能流动不息,永远奔流向前。讨论饶先生的学术论著,我就想从这个观点出发。我想从清末开始的近一百多年来的学术思潮谈起。先引一段梁启超的话:

自乾隆后边徼多事,嘉道间学者渐留意西北边新疆、青海、西藏、蒙古诸地理,而徐松、张穆、何秋涛最名家。松有《西域水道记》、《汉书西域传补注》、《新疆识略》,穆有《蒙古游牧记》,秋涛有《朔方备乘》,渐引起研究元史的兴味。至晚清尤盛。外国地理,自徐继畬著《瀛环志略》,魏源著《海国图志》,开始端绪,而其后竟不光大。近人丁谦于各史外夷传及《穆天子传》、《佛国记》、《大唐西域记》诸古籍,皆博加考证,成书二十余种,颇精赡。(《清代学术概论》)

梁启超接着又谈到金石学、校勘、辑佚等等。其中西北史地之学是清代后期一门新兴的学科,在中国学术史上,这是一个新动向,值得特别重视。金石学等学问,虽然古已有之,但此时更为繁荣,也可以说是属于新兴学科的范畴。这时候之所以有这样多的新兴学科崛起,特别是西北史地之学的兴起,原因是多种多样的。赵瓯北的诗句:“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应用到学术研究上,也是适当的。世界各国的学术,都不能一成不变。清代后期,地不爱宝,新材料屡屡出现。学人的视野逐渐扩大。再加上政治经济的需要,大大地推动了学术的发展。新兴学科于是就蓬蓬勃勃地繁荣起来。

下面再引一段王国维的话:

古来新学问之起,大都由于新发见之赐,有孔子壁中书之发见,而后有汉以来古文家之学、有赵宋时古器之出土,而后有宋以来古器物古文字之学。惟晋时汲冢竹书出土后,因永嘉之乱,故其结果不甚显著,然如杜预之注《左传》,郭璞之注《山海经》,皆曾引用其说,而竹书经年所记禹、益、伊尹事迹,至今遂成为中国史学上之重大问题。然则中国书本上之学问,有赖于地底之发见者,固不自今日始也。(《女师大学术季刊》,第一卷,第四期,附录一:《近三十年中国学问上之新发见》,王国维讲,方壮猷记注)

这里讲的就是我在上面说的那个意思。王国维把“新发见”归纳为五类:一、殷虚甲骨;二、汉晋木简;三、敦煌写经;四、内阁档案;五、外族文字。我觉得,王静安先生对中国学术史的总结,是实事求是的,是正确的。

近百年以来,在中国学术上,是一个空前的大转变时期,一个空前的大繁荣时期。处在这个伟大历史时期的学者们,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意识到这种情况,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投身于其中。有的学者仍然像过去一样对新时代的特点视而不见,墨守成规,因循守旧,结果是建树甚微。而有的学者则能利用新资料,探讨新问题,结果是创获甚多。陈寅恪先生说:

一时代之学术,必有其新材料与新问题。取用此材料,以研求问题,则为此时代学术之新潮流。治学之士,得预于此潮流者,谓之预流(借用佛教初果之名)。其未得预者,谓之未入流。此古今学术史之通义,非彼闭门造车之徒,所能同喻者也。(《陈垣敦煌劫余录序》,见《金明馆丛稿二编》,一九八O年,上海古籍出版社)

篇3:我心目中的人

活动名称:

活动目标:1)培养幼儿细微的观察能力

2)引导幼儿抓住人物的典型特征,大胆表现

3)完成后和小朋友一起欣赏,培养孩子之间的友谊

活动准备:不同脸型人物的范画两张、水彩笔。歌曲《猜猜我是谁》

活动过程:一、导入。

1. 组织游戏《猜猜我是谁》,(玩游戏的同时播放歌曲《猜猜我是谁》)请幼儿闭上眼睛用手触摸被猜幼儿的脸,然后说出被猜幼儿的姓名,并让幼儿园说说是怎么发现的。(如,他的脸比较长、他的眼睛很大、她的嘴巴很小 等。)

2. 请幼儿说说你喜欢的人是谁,他长的什么样?引导幼儿说出人物的典型特征。

3. 请幼儿为自己喜欢的人画一张像,引导幼儿把人物的典型特征表现出来。

4.幼儿进行画画,教师下去巡回指导

5.幼儿完成作品后和小朋友一起欣赏作品

活动延伸:将幼儿的作品贴在美术教区,增加幼儿之间的友谊

篇4:我心目中作文

夏天到了,太阳火辣辣的,拷得大地像冒烟一样,真热呀!小朋友的脸上沁满了汗珠,小草躺在地上,一点精神也没有,好像在说:我渴!我渴!小花耷拉着脑袋,好像在说:喝水!喝水!小狗张着大嘴,吐着红红的舌头,好像在说:真热!真热!

夏天到了,小朋友吃着冰淇淋,女孩穿着漂亮的裙子,男孩穿着背心、短裤……

夏天到了,坐在小河边,听青蛙“呱呱”的唱歌,看蟋蟀举行跳高比赛……

夏天,真是一个有趣的季节,我真喜欢夏天。

篇5:季羡林:我的母亲

我是一个最爱母亲的人,却又是一个享受母爱最少的人。我六岁离开母亲,以后有两次短暂的会面,都是由于回家奔丧。最后一次是分离八年以后,又回家奔丧。这次奔的却是母亲的丧。回到老家,母亲已经躺在棺材里,连遗容都没能见上。从此,人天永隔,连回忆里母亲的面影都变得迷离模糊,连在梦中都见不到母亲的真面目了。这样的梦,我生平不知已有多少次。直到耄耋之年,我仍然频频梦到面目不清的母亲,总是老泪纵横,哭着醒来。对享受母亲的爱来说,我注定是一个永恒的悲剧人物了。奈之何哉!奈之何哉!

关于母亲,我已经写了很多,这里不想再重复。我只想写一件我决不相信其为真而又热切希望其为真的小事。

在清华大学念书时,母亲突然去世。我从北平赶回济南,又赶回清平,送母亲入土。我回到家里,看到的只是一个黑棺材,母亲的面容再也看不到了。有一天夜里,我正睡在里间的土炕上,一叔陪着我。中间隔一片枣树林的对门的宁大叔,径直走进屋内,绕过母亲的棺材,走到里屋炕前,把我叫醒,说他的老婆宁大婶“撞客”了--我们那里把鬼附人体叫做“撞客”--,撞的客就是我母亲。我大吃一惊,一骨碌爬起来,跌跌撞撞,跟着宁大叔,穿过枣林,来到他家。宁大婶坐在炕上,闭着眼睛,嘴里却不停地说着话,不是她说话,而是我母亲。一见我(毋宁说是一“听到我”,因为她没有睁眼),就抓住我的手,说:“儿啊!你让娘想得好苦呀!离家八年,也不回来看看我。你知道,娘心里是什么滋味呀!”如此刺刺不休,说个不停。我仿佛当头挨了一棒,懵懵懂懂,不知所措。按理说,听到母亲的声音,我应当嚎陶大哭。然而,我没有,我似乎又清醒过来。我在潜意识中,连声问着自己:这是可能的吗?这是真事吗?我心里酸甜苦辣,搅成了一锅酱。我对“母亲”说:“娘啊!你不该来找宁大婶呀!你不该麻烦宁大婶呀!”我自己的声音传到我自己的耳朵里,一片空虚,一片淡漠。然而,我又不能不这样,我的那一点“科学”起了支配的作用。“母亲”连声说:“是啊!是啊!我要走了。”于是宁大婶睁开了眼睛,木然、愕然坐在土炕上。我回到自己家里,看到母亲的棺材,伏在土炕上,一直哭到天明。

我不能相信这是真的,但是希望它是真的。倚闾望子,望了八年,终于“看”到了自己心爱的独子,对母亲来说不也是一种安慰吗?但这是多么渺茫,多么神奇的一种安慰呀!

母亲永远活在我的记忆里。

篇6:季羡林和《我的童年》

季羡林,文学翻译家、学者。19出生于山东省清平县。1930就读清华大学西语系,毕业后在济南任中学教员。1935年留学德国哥廷根大学,学习梵文等古代语文。1941年获哲学博士学位,并留在该校从事印度语言及佛典研究工作。1946年回国,任北京大学东方语言 文学系教授兼系主任。建国后曾任北京大学副校长、中国社会科学院和北京大学下属的南亚、东南亚研究所所长。长期致力于印度语言、文学及历史的研究和翻译工作。著有《印度简史》、《1857-1859年印度民族起义》、《印度古代语言论集》,译有《沙恭达罗》、《五卷书》、《优哩婆湿》等,还曾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人民文学》等报刊上发表多篇散文。

我的童年(节选)

篇7:季羡林我的母亲

我是一个最爱母亲的人,却又是一个享受母爱最少的人。我六岁离开母亲,以后有两次短暂的会面,都是由于回家奔丧。最后一次是分离八年以后,又回家奔丧。这次奔的却是母亲的丧。回到老家,母亲已经躺在棺材里,连遗容都没能见上。从此,人天永隔,连回忆里母亲的面影都变得迷离模糊,连在梦中都见不到母亲的真面目了。这样的梦,我生平不知已有多少次。直到耄耋之年,我仍然频频梦到面目不清的母亲,总是老泪纵横,哭着醒来。对享受母亲的爱来说,我注定是一个永恒的悲剧人物了。奈之何哉!奈之何哉!

关于母亲,我已经写了很多,这里不想再重复。我只想写一件我决不相信其为真而又热切希望其为真的小事。

在清华大学念书时,母亲突然去世。我从北平赶回济南,又赶回清平,送母亲入土。我回到家里,看到的只是一个黑棺材,母亲的面容再也看不到了。有一天夜里,我正睡在里间的土炕上,一叔陪着我。中间隔一片枣树林的对门的宁大叔,径直走进屋内,绕过母亲的棺材,走到里屋炕前,把我叫醒,说他的.老婆宁大婶“撞客”了--我们那里把鬼附人体叫做“撞客”--,撞的客就是我母亲。我大吃一惊,一骨碌爬起来,跌跌撞撞,跟着宁大叔,穿过枣林,来到他家。宁大婶坐在炕上,闭着眼睛,嘴里却不停地说着话,不是她说话,而是我母亲。一见我(毋宁说是一“听到我”,因为她没有睁眼),就抓住我的手,说:“儿啊!你让娘想得好苦呀!离家八年,也不回来看看我。你知道,娘心里是什么滋味呀!”如此刺刺不休,说个不停。我仿佛当头挨了一棒,懵懵懂懂,不知所措。按理说,听到母亲的声音,我应当嚎陶大哭。然而,我没有,我似乎又清醒过来。我在潜意识中,连声问着自己:这是可能的吗?这是真事吗?我心里酸甜苦辣,搅成了一锅酱。我对“母亲”说:“娘啊!你不该来找宁大婶呀!你不该麻烦宁大婶呀!”我自己的声音传到我自己的耳朵里,一片空虚,一片淡漠。然而,我又不能不这样,我的那一点“科学”起了支配的作用。“母亲”连声说:“是啊!是啊!我要走了。”于是宁大婶睁开了眼睛,木然、愕然坐在土炕上。我回到自己家里,看到母亲的棺材,伏在土炕上,一直哭到天明。

我不能相信这是真的,但是希望它是真的。倚闾望子,望了八年,终于“看”到了自己心爱的独子,对母亲来说不也是一种安慰吗?但这是多么渺茫,多么神奇的一种安慰呀!

母亲永远活在我的记忆里。

季羡林经典语录

对待一切善良的人,不管是家属,还是朋友,都应该有一个两字箴言:一曰真,二曰忍。真者,以真情实意相待,不允许弄虚作假;对待坏人,则另当别论。忍者,相互容忍也。

根据我的观察,坏人,同一切有毒的动植物一样,是并不知道自己是坏人的,是毒物的。我还发现,坏人是不会改好的。

好多年来,我曾有过一个“良好”的愿望:我对每个人都好,也希望每个人都对我好。只望有誉,不能有毁。最近我恍然大悟,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时光流失,一转眼,我已经到了望九之年,活得远远超过了自己的预算。有人说,长寿是福,我看也不尽然。人活得太久,对众生的相,看得透透彻彻,反而鼓舞时少,叹息时多。

走运时,要想到倒霉,不要得意得过了头;倒霉时,要想到走运,不必垂头丧气。心态始终保持平衡,情绪始终保持稳定,此亦长寿之道。

自己生存,也让别的动物生存,这就是善。只考虑自己生存不考虑别人生存,这就是恶。

“要说真话,不讲假话。假话全不讲,真话不全讲。”

“就是不一定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但说出来的话一定是真话。”

“我快一百岁了,活这么久值得。因为尽管国家有这样那样不可避免的问题,但现在总的是人和政通、海晏河清。”

“我的家乡在山东。泰山的精神实际上就是中华民族的精神。”

“最后两句话是——'国之魂魄,民之肝胆,屹立东方,亿万斯年’。人民的灵魂,百姓的脊梁,中华民族大有前途。”

好多年来,我曾有过一个“良好”的愿望:我对每个人都好,也希望每个人都对我好。只望有誉,不能有毁。最近我恍然大悟,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每个人都争取一个完满的人生。然而,自古及今,海内海外,一个百分之百完满的人生是没有的。所以我说,不完满才是人生。

西方采取的是强硬的手段,要“征服自然”,而东方则主张采用和平友好的手段,也就是天人合一。要先于自然做朋友,然后再伸手向自然索取人类生存所需要的一切。宋代大哲学家张载说:“民,吾同胞,物,吾与也。”

你们的生命只有和民族的命运融合在一起才有价值,离开民族大业的个人追求,总是渺小的。

做人要老实,学外语也要老实。学外语没有什么万能的窍门。俗语说: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这就是窍门。

篇8:季羡林:我害怕“天才”

季羡林:我害怕“天才”

季羡林,国际著名大师,5月6日,德黑兰大学授予季羡林荣誉博士学位。

人类的智商是不平衡的,这种认识已经属于常识的范畴,无人会否认的。不但人类如此,连动物也不例外。我在乡下观察过猪,我原以为这蠢然一物,智商都一样,无所谓高低的。然而事实上猪们的智商颇有悬殊。我喜欢养猫,经我多年的观察,猫们的智商也不平衡,而且连脾气都不一样,颇使我感到新奇。

猪们和猫们有没有天才,我说不出。专就人类而论,什么叫做“天才”呢?我曾在一本书里或一篇文章里读到过一个故事。某某数学家,在玄秘深奥的数字和数学符号的大海里游泳,如鱼得水,圆融无碍。别人看不到的问题,他能看到;别人解答不了的方程式之类的东西,他能解答。于是众人称之为“天才”。但是,一遇到现实生活中的问题,他的智商还比不了一个小学生。比如猪肉三角三分一斤,五斤猪肉共值多少钱呢?他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因此,我得出一个结论:“天才”即偏才。

在中国文学史或艺术史上,常常有几“绝”的说法。最多的是“三绝”,指的是诗、书、画三绝。所谓“绝”,就是超越常人,用一个现成的词儿,就是“天才”。可是,如果仔细分析起来,这个人在几绝中只有一项,或者是两项是真正的“绝”,为常人所不能及,其他几绝都是为了凑数凑上去的。因此,所谓“三绝”或几绝的“天才”,其实也是偏才。

可惜古今中外参透这一点的人极少极少,更多的是自命“天才”的人。这样的人老中青都有。他们仿佛是从菩提树下金刚台上走下来的如来佛,开口便昭告天下:“天上天下,唯我独尊。”这种人最多是在某一方面稍有成就,便自命不凡起来,看不起所有的人,一副“天才气”,催人欲呕。这种人在任何团体中都不能团结同仁,有的竟成为害群之马。从前在某个大学中有一位年轻的历史教授,自命“天才”,瞧不起别人,说这个人是“狗蛋”,那个人是“狗蛋”。结果是投桃报李,群众联合起来,把“狗蛋”的尊号恭呈给这个人,他自己成了“狗蛋”。

这样的人在当今社会上并不少见,他们成为社会上不安定的因素。

蒙田在一篇名叫《论自命不凡》的随笔中写道:

对荣誉的另一种追求,是我们对自己的长处评价过高。这是我们对自己怀有的本能的爱,这种爱使我们把自己看得和我们的实际情况完全不同。

我决不反对一个人对自己本能的爱。应该把这种爱引向正确的方向。如果把它引向自命不凡,引向自命“天才”,引向傲慢,则会损己而不利人。

我害怕的就是这样的“天才”。

7月25日

拓展:

季羡林简介

季羡林(1911.8.2~.7.11),山东聊城市临清人,字希逋,又字齐奘。国际著名东方学大师、语言学家、文学家、国学家、佛学家、史学家、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历任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北京大学副校长、中国社科院南亚研究所所长,是北京大学唯一的终身教授。通英、德、梵、巴利文,能阅俄、法文,尤其精于吐火罗文,是世界上仅有的精于此语言的`几位学者之一。“梵学、佛学、吐火罗文研究并举,中国文学、比较文学、文艺理论研究齐飞”,其着作汇编成《季羡林文集》,共24卷。生前曾撰文三辞桂冠:国学大师、学界泰斗、国宝。

季羡林精通9国语言,即汉语、南斯拉夫语、印度语、阿拉伯语、英语、德语、法语、俄语、吐火罗语。曾任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北京大学副校长、中国社科院南亚研究所所长。198月2日出生于山东省清平县(现临清市)康庄镇,祖父季老苔,父季嗣廉,母赵氏,农民,叔季嗣诚。幼时随马景恭识字,在高中开始学德文,并对外国文学产生兴趣,1929年,入山东省立济南高中,其国文老师董秋芳是鲁迅的朋友,还是著名翻译家。“我之所以五六十年来舞笔弄墨不辍,至今将过耄耋之年,仍旧不能放下笔,全出于董老师之赐,我毕生难忘”。

学术成就

季羡林的学术研究,用他自己的话说是:“梵学、佛学、吐火罗文研究并举,中国文学、比较文学、文艺理论研究齐飞”。综合北京大学东方学系张光麟教授和令恪先生所述,季羡林的学术成就大略包括在以下10个方面:

1、印度古代语言研究:博士论文《〈大事〉渴陀中限定动词的变化》、《中世印度语言中语尾-am,向-o和-u的转化》、《使用不定过去式作为确定佛典的年代与来源的标准》等论文,在当时该研究领域内有开拓性贡献。

2、佛教史研究:他是国内外为数很少的真正能运用原始佛典进行研究的佛教学学者,把研究印度中世语言的变化规律和研究佛教历史结合起来,寻出主要佛教经典的产生、演变、流传过程,借以确定佛教重要派别的产生、流传过程。

3、吐火罗语研究:早期代表作《〈福力太子因缘经〉吐火罗语诸本诸平行译本》,为吐火罗语的语意研究开创了一个成功的方法,1948年起即对新疆博物馆藏吐火罗剧本《弥勒会见记》进行译释,1980年又就70年代新疆吐鲁番地区新发现的吐火罗语《弥勒会见记》发表研究论文多篇,打破了“吐火罗文发现在中国,而研究在国外”的欺人之谈,并且吐火罗文在世界上仅有不到30人会翻译

的《校注前言》,是国内数十年来西域史研究的重要成果,而完成的《糖史》更展示了古代中国、印度、波斯、阿拉伯、埃及、东南亚,以及欧、美、非三洲和这些地区文化交流的历史画卷,有重要的历史和现实意义。

6、翻译介绍印度文学作品及印度文学研究:《罗摩衍那》是印度两大古代史诗之一,2万余颂,译成汉语有9万余行,季羡林经过坚韧不拔的努力终于译毕,是我国翻译史上的空前盛事。

7、比较文学研究:80年代初,首先倡导恢复比较文学研究,号召建立比较文学的中国学派,为我国比较文学的复兴,作出了巨大贡献。

8、东方文化研究:从80年代后期开始,极力倡导东方文化研究,主编大型文化丛书《东方文化集成》,约500余,800余册,预计完成。

9、保存和抢救祖国古代典籍:90年代,担任《四库全书存目丛书》、《传世藏书》两部巨型丛书的总编纂。

10、散文创作:从17岁写散文起,几十年笔耕不辍,已有80余万字之多,钟敬文在庆贺季羡林88岁米寿时说:“文学的最高境界是朴素,季先生的作品就达到了这个境界。他朴素,是因为他真诚。”“我爱先生文品好,如同野老话家常。”

篇9:季羡林:开卷有益

季羡林:开卷有益

这是一句老生常谈。如果要追溯起源的话,那就要追到一位皇帝身上。宋王辟之《渑水燕谈录》卷六:

(宋)太宗日阅《(太平)御览》三卷,因事有阙,暇日追补之。尝曰:“开卷有益,朕不以为劳也。”

这一段话说不定也是“颂圣”之辞,不尽可信。然而我宁愿信其有,因为它真说到点子上了。

鲁迅先生有时候说:“随便翻翻”,我看意思也一样。他之所以能博闻强记,博古通今,与“随便翻翻”是有密切联系的。

“卷”指的是书,“随便翻翻”也指的是书。书为什么能有这样大的威力呢?自从人类创造了语言,发明了文字,抄成或印成了书,书就成了传承文化的重要载体。人类要生存下去,文化就必须传承下去,因而书也就必须读下去。特别是在当今信息爆炸的时代中,我们必须及时得到信息。只有这样,人才能潇洒地生活下去,否则将适得其反。信息怎样得到呢?看能得到信息,听也能得到信息,而读书仍然是重要的信息源,所以非读书不可。

什么人需要读书呢?在将来人类共同进入大同之域时,人人都一定要而且肯读书的,以此为乐,而不以此为苦。在眼前,我们还做不到这一步。“四人帮”说:读书越多越反动。此“四人帮”之所以为“四人帮”也。我们可以置之不理。如今有个别的“大款”,也同刘邦和项羽一样,是不读书的。不读书照样能够发大财。然而,我认为,这只是暂时的现象,相信不久就会改变。传承文化不能寄希望于这些人身上,而只能寄托在已毕业或尚未毕业的大学生身上。他们是我们的希望,他们代表着我们的未来。大学生们肩上的担子重啊!他们是任重而道远。为了人类的继续生存,为了前对得起祖先,后对得起子孙,大学生们(当然还有其他一些人)必须读书。这已是天经地义,无须争辩。

根据我同北京大学学生的接触和我对他们的观察,绝大多数的学生还是肯读书的。他们有的说,自己感到迷惘,不知所从。他们成立了一些社团,共同探讨问题,研究人生,对人生的意义与价值感兴趣。他们甚至想探究宇宙的奥秘。他们是肯思索的一代人,是可以信赖的极为可爱的一代年轻人。同他们在一起,我这个望九之年的老人也仿佛返老还童,心里溢满了青春活力。说这些青年不肯读书,是不符合实际情况的。

读什么样的书呢?自己专业的书当()然要读,这不在话下。自己专业以外的书也应该“随便翻翻”。知识面越广越好,得到的信息越多越好,否则很容易变成鼠目寸光的人。鼠目寸光不但不利于自己专业的探讨,也不利于生存竞争,不利于自己的发展,最终为大时代所抛弃。

因此,我奉献给今天的大学生们一句话:开卷有益。

1994年4月5日

篇10:季羡林经典名言

1、如果有一天我没能读写文章,清夜自思,便感内疚,认为是白白浪费一天。习惯成自然,工作对我来说已经成了痼疾,想要改正,只能等待来生了。

2、走运时,要想到倒霉,不要得意过了头;倒霉时,要想到走运,不必垂头丧气。心态始终保持平衡,情绪始终保持稳定,此亦长寿之道也。

3、平生爱国,不甘后人,即使把我烧成灰,我也是爱国的!

4、然而,人能“忘”,渐渐地从剧烈到淡漠,再淡漠,再淡漠,终于只剩下一点残痕;有人,特别是诗人,甚至爱抚这一点残痕,写出了动人心魄的诗篇,这样的例子,文学史上还少吗?

5、我当时就像白天的猫头鹰,只要能避开人,我一定避开;只要有小路,我决不走大路;只要有房后的野径,我连小路也不走。只要有熟人迎面走来,我远远地就垂下了头。我只恨地上没有洞;如果有的话,我一定会钻了进去,最好一辈子也不出来。

6、一般人虽受相当教育,但缺乏判断是非善恶的能力;科技教育与人文教育未能整合,阻碍教育整体的发展,亦且影响学生健全人格的养成。

7、我一时冲动,很想鼓足了勇气走上前去探问一声。然而我不敢。那暴风骤雨的情景猛不丁地展现在我眼前,我那一点剩勇好像是微弱的爝火,经雨一打,立刻就熄灭了。我不敢保证,如果再有一次那样的暴风骤雨,是否我还能经受得住。

8、说不出来,只能去看;看之不足,只能意会;意会之不足,只能赞叹。

9、世界上无论什么名誉,什么地位,什么幸福,什么尊荣,都比不上待在母亲身边,即使她一字也不识。

10、不完满才是人生。

11、Waldschmidt的教学法是典型的德国方法。第一堂课先教字母读音,以后的“语音”“词形变化”等等,就一律不再讲解,全由我自己去阅读。我们每上一堂课,都在读附在书后的练习例句。19世纪德国一位东方学家说,教学生外语,拿教游泳来做比方,就是把学生带到游泳池旁,一下子把学生推入水中,倘不淹死,即能学会游泳,而淹死的事几乎是绝无仅有的,甚至是根本不可能的……学习外语,让学生一下子就跟外语实际接触,一下子就进入实践,这比无休无止地讲解分析效果要好得多。不过这种方法对学生要求极高,每周两小时的课,我要费上一两天的时间来备课。

12、我以为老叶不上班,他却上了,我没去,不知放了些什么屁。

13、根据解放后一些代表团出国访问的经验,在团员与团员之间的关系方面,往往可以看出三个阶段。初次聚在一起时,大家都和和睦睦,客客气气。后来逐渐混熟了,渐渐露出真面目,放言无忌。到了后期,临解散以前,往往又对某一些人心怀不满,胸有芥蒂。这个三段论法,真有点厉害,常常真能兑现。

14、我从小就是孤独的。在我小小的心里,一向感觉到缺少点什么。我虽然从没叹息过,但叹息却堆在我的心里。现在听了她的叹息,我的心仿佛得到被解脱的痛快。我愿意听这样的低咽的叹息从这垂老的人的嘴里流出来。

15、人类在大自然面前翘尾巴的高度与人类前途的危险性成正比。

16、山林本身不懂什么饥饿,更用不着什么安全感。当全城人民饥肠辘辘,在英国飞机下心里忐忑不安的时候,山林却依旧郁郁葱葱,“依旧烟笼十里堤”。我真爱这样的山林,这里真成了我的世外桃源了。

17、我考虑了一下,决定不删,一仍其旧,一句话也没有删。我七十年前不是圣人,今天不是圣人,将来也不会成为圣人。

18、对时势的推移来说,每一个人的心都是一面镜子。我的心当然也不会例外。我自认为是一个颇为敏感的人,我这一面心镜,虽不敢说是纤毫必显,然确实并不迟钝。我相信,我的镜子照出了20世纪长达九十年的真实情况,是完全可以依赖的。

19、据说明朝的大臣上朝时在笏板上夹带一点鹤顶红,一旦皇恩浩荡,钦赐极刑,连忙用舌尖舔一点鹤顶红,立即涅,落得一个全尸。

20、纵观动物世界,我们会发现,在雌雄之间,往往是雄的漂亮、高雅,动人心魄,惹人瞩目。拿狮子来说,雄狮多么威武雄壮,英气磅礴。如果张口一吼,则震天动地,无怪有人称之为兽中之王。再拿孔雀来看,雄的倘一开屏,则遍体金碧耀目,非言语所能形容,仪态万方,令人久久不能忘怀。但是,一讲到人美,情况竟完全颠倒过来。我们不知道,造物主囊中卖的是什么药。她(他,它)先创造人中雌(女人)。此时她大概心情清爽,兴致昂扬,精雕细琢,刮垢磨光。结果是创造出来的女子美妙、漂亮、悦目、闪光。她看到了自己的作品,左看右看,十分满意,不禁笑上脸庞。

21、虽然在清华大学时都是同学,但因行当不同,接触并不多。此时却被迫聚在一起,几乎都成了推心置腹的朋友。我们闲坐无聊,便上天下地,胡侃一通。我们都是二十三四岁的大孩子,阅世未深,每个人眼前都是一个未知的世界,堆满了玫瑰花,闪耀着彩虹。我们的眼睛是亮的,心是透明的,说起话来,一无顾忌,二无隔阂,从来没有谈不来的时候,小小的车厢里,其乐融融。也有一时无话可谈的时候,我们就下象棋。物理学家王竹溪是此道高手。我们五个人,单个儿跟他下,一盘输,二盘输,三盘四盘,甚至更多的盘,反正总是输。后来我们联合起来跟他下,依然是输,输,输。哲学家乔冠华的哲学也帮不了他。在车上的八九天中,我们就没有胜过一局。

22、时间终于慢慢地走过去。――白天里悲痛袭击着我,夜间里黑暗压住了我的心。想到故都学校里的校舍和朋友,恍如回望云天里的仙阙,又像捉住了一个荒诞的古代的梦。眼前仍然是一片黄土色。每天接触到的仍然是一张张阴暗灰白的面孔。他们虽然都用天真又单纯的话和举动来对我表示亲热,但他们哪能了解我这一腔的苦水呢?我感觉到寂寞。

23、我相信,一个在沧海中失掉了笑的人,决不能做任何的事情。我也相信,一个曾经沧海又把笑找回来的人,却能胜任任何的艰巨。

24、专家们讨论完了,一哄而散,问题仍然摆在那里,原封未动。

25、我一辈子考试的次数成百成千,从小学一直考到获得最高学位,但我考试的运气好,从来没有失败过。这一次又撞上了喜神,北大和清华我都被录取,一时成了人们羡慕的对象。

26、好多年来,我曾有过一个“良好”的愿望:我对每个人都好,也希望每个人都对我好。只望有誉,不能有毁。最近我恍然大悟,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27、我始终主张,老年人应该为青年人活着,而不是相反。青年人有接力棒在手,世界是他们的,未来是他们的,希望是他们的。吾辈老年人的天职是尽上自己仅存的精力,帮助他们前进,必要时躺在地上,让他们踏着自己的躯体前进,前进。

28、人在无可奈何情况下是有可能想出办法来的。

29、一个人活在世界上,必须处理好三个关系:第一,人与大自然的关系;第二,人与人的关系,包括家庭关系在内;第三,个人心中思想与感情矛盾与平衡的关系。这三个关系,如果能处理很好,生活就能愉快;否则,生活就有苦恼。

30、每个人都争取一个完满的人生。然而,自古及今,海内海外,一个百分之百完满的人生是没有的。所以我说,不完满才是人生。

31、好多年来,我曾有过一个“良好”的愿望:我对每个人都好,也希望每个人对我都好。只望有誉,不能有毁。最近我恍然大悟,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如果真有一个人,人人都说他好,这个人很可能是一个极端圆滑的人,圆滑到琉璃球又能长只脚的程度。

32、我喜欢的人约略是这样的:质朴、敦厚、诚恳、平易;骨头硬、心肠软;怀真情,讲真话;不阿谀奉承,不背后议论;不人前一面,人后一面;吾哗众取宠之意,有实事求是之心;不是丝毫不考虑个人利益,而是多为别人考虑;关键是一个“真”字,是性情中人。最高境界当然是孟子所说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33、据有学问的学者说,杂文必有所讽刺,应当锋利如匕首,行文似击剑。在这个行当里,鲁迅是公认的大家。但是,鲁迅所处的时代是阴霾蔽天,黑云压城的时代,讽刺确有对象,而且俯拾即是。今天已经换了人间,杂文这种形式还用得着吗?若干年前,中国文坛上确实讨论过这个问题。事不干己,高高挂起。我并没有怎样认真注意讨论的过程和结果。现在忽然有了这样一个意外的机会,对这个问题我就不能不加以考虑了。

34、如果人生真的有意义与价值的话,其意义与价值就在于对人类发展的承上启下,承前启后的责任感。

35、笑声虽然萦绕在耳际,早已恍如梦中的追忆了,我只有一颗心,空虚寂寞的心被安放在一个长方形的小屋里。我看四壁,四壁冰冷像石板,书架上一行行排列着的书,都像一行行的石块,床上棉被和大衣的折纹也都变成雕刻家手下的作品了。

36、我只能承认自己是一个好人。我尽管有不少的私心杂念,但是总起来看,我考虑别人的利益还是多于一半的。至于说真话与说谎,这当然也是衡量品行的一个标准。我说过不少谎话,因为非此则不能生存。但是我还是敢于讲真话的,我的真话总是大大地超过谎话。因此我是一个好人。

37、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准备出版我在上海《新民晚报》“夜光杯”这一版上陆续发表的“人生漫谈”。这当然是极令我欣慰的事。出版这样一个小册子,本来是用不着写什么“自序”的,写了反而像俗话说的那样“六指子划拳,多此一指”。但是,我想来想去,似乎还有一些话要说,这一指是必须多的。

38、早生有早生的好处,但也有早生的包袱。

39、只有能做到“尽人事而听天命”,一个人才能永远保持心情的平衡。

40、《世说新语・任诞第二十三》第一条就讲到阮籍、嵇康、山涛、刘伶、阮咸、向秀和王戎“常集于竹林之中,肆意酣畅”,这是一群酒徒。其中最著名的刘伶命人荷锹跟着他,说:“死便埋我!”对死看得十分豁达。实际上,情况正相反,他们怕死怕得发抖,聊作姿态以自欺欺人耳。其中当然还有逃避残酷的政治迫害的用意。

41、但是,我愿意把这个十字架背下去,永远永远地背下去。

42、你只需要找一位通德语的人,用上二三个小时,把字母读音学好。从此你就可以丢掉老师这个拐棍,自己行走了。你找一本有可靠的汉文译文的德文科技图书,伴之以一本浅显的德文语法。先把语法了解个大概的情况,不必太深入,就立即读德文原文,字典反正不能离手,语法也放在手边。一开始必然如堕入五里雾中。读不懂,再读,也许不止一遍两遍。等到你认为对原文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为了验证自己了解的正确程度,只是到了此时,才把那一本可靠的译本拿过来,看看自己了解的究竟如何。就这样一页页读下去,一本原文读完了,再加以努力,你慢慢就能够读没有汉译本的德文原文了。

43、人世间,云谲波诡,因果错综。只有能做到“尽人事而听天命”,一个人才能永远保持心情的平衡。

44、但是,我从来也没有想到,把这些轻梦或者噩梦从回忆中移到纸上来。我从来没有感到,有这样的需要。我只是一个人在夜深人静时,伏在枕上,让逝去的生命一幕一幕地断断续续地在我眼前重演一遍,自己仿佛成了一个旁观者,顾而乐之。逝去的生命不能复归,也用不着复归。但是,回忆这样的生命,意识到自己是这样活过来的,阳关大道、独木小桥,都走过来了,风风雨雨都经过了,一直到今天,自己还能活在世上,还能回忆往事,这难道还不能算是莫大的幸福吗?

45、一个人要想精通本国语和外国语,必须付出极大的劳动;穷一生之精力,也未必真通。可是要想达到一般交际的目的,又似乎非常简单。洋泾浜姑无论矣。有时只会一两个外国词儿,也能行动自如。

46、越是看惯了的东西,便越是习焉不察,美丑都难看出。

47、清华和北大各有其优点,清华强调计划培养,严格训练;北大强调兼容并包,自由发展,各极其妙,不可偏执。

48、人生是一首诗,微笑着对它,拾取点点诗意。

49、留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在深秋时分,我们往往走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衰草荒烟,景象萧森,举目四望,不见人家,但见野坟数堆,暮鸦几点,上下相映,益增荒寒,回望西天,残阳如血,余晖闪熠在枯草叶上。此时我感到鬼气森森,赶快收住脚步,转身回到清华园,仿佛又回到了人间。

50、在旧中国,清华西洋文学系名震神州。主要原因是教授几乎全是外国人,讲课当然用外国话,中国教授也多用外语(实际上就是英语)授课。这一点就具有极大的吸引力。夷考其实,外国教授几乎全部不学无术,在他们本国恐怕连中学都教不上。因此,在本系所有的必修课中,没有哪一门课我感到满意。反而是我旁听和选修的两门课,令我终生难忘,终生受益。旁听的是陈寅恪先生的“佛经翻译文学”,选修的是朱光潜先生的“文艺心理学”,就是美学。

[季羡林经典名言]

季羡林心目中的大师饶宗颐

我心目中教师形象

我心目中的爷爷

我心目中的蓝色

我心目中英雄作文

我心目中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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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童年读后感季羡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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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羡林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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