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李可染先生在说出“以最大的力气打进去,以最大的勇气打出来。”这样的论断的时候,是否不单是指国画或者是绘画方面。但我却愿意理解它包含所有需要学习的譬如学一门学问,一种思想,或是一门技术等等不胜列举。对于第一句我们是不难理解的。谁敢说有什么东西是毫不费力就能学好的。我们学习一门学问,一种思想,或是一门技术只有尽全力钻进去才能学好。要想学好自然难免磕磕碰碰,跌跌撞撞,来来回回的。所以需要以最大的力气打进去。
后一句看起来似乎有的深奥。但也是整句话的关键所在。我的理解是:等我们学好了,弄明白了。再回头思考,怀疑,论证它的可疑之处。因为所有的学问,思想,或是技术都不能说是最完善,最好的。假如那门学问或是思想或是技术宣布它已经是最完善的了,这时我想我们应该把它埋在土里。因为他已经没有任何生机了。至少它没有看到事物是发展和进步的。通过思考,怀疑,论证从而得出一种属于自己的“法”。当然自己的“法”也需要怀疑和论证的。然后按照自己的“法”去做就真正的叫做“打出来”了。
人们常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然而用到做学问这等事上却是恰恰相反。守住固有的程式方法当然容易,要想从中摆脱出来却是很难,几乎是难于上青天。这个难至少有三种情况:一是怕,胆小的人未战先惊当然是坚守避风港比较好点。二是根本就不知道要“打出来”这回事。这种人最是无知,认为一切的“法”前人早已定好了,都在书本上可以学到。第三种应该方法不对或是力气和耐心不够,方法不得当常常会令人陷入死胡同,但有时看似死胡同的只要再多花点力气也许就看到出路的所在了。
我认为这个“打出来”归根结底可以用“怀疑”这两个字来理解。怀疑过后就需要论证,然后再怀疑再论证。人类社会从原始社会走到今天,就是因为人们脑子里都装着“怀疑”二字。最早的人类首先是惧怕野兽,自然的雷电风雨等等。然后是改造和利用野兽和自然。由怕到不怕再到为我所用的主要原因就是怀疑。怀疑野兽的能力。怀疑自然的作用,人为什么不能征服野兽和自然等等。继而得出一“法”征服了野兽,野兽就成为了家禽,家畜;利用了自然,懂得了四季的划分并根据不同季节种植食物等等。秦末陈涉振臂一呼“王后将相,宁有种乎?”从此开始怀疑“君权神授”论。继而我们走到了今天的社会主义国家。这也是鲁迅先生的最大的精神——怀疑精神一样。打进去就是相信它,打出来就是怀疑它。甚至于推翻它。这样的话我们人类才有可能走得更远更好。
“打出来”其实就是跟固有的权威作斗争,所有的程式方法,规矩都是权威。或者说是跟自己心中的权威作斗争。所以需要最大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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