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日剧棋疏竹下,送春烂醉乱花中。”《书怀》千杯酒,百局棋,这就是唐宋八大家王安石的醉棋形象。他不像后来的围棋大家,讲究围棋弈棋的环境之幽雅,精致。有香茗在袅袅升腾,有美女在绰绰窈窕,有画梁飞栋……
他在苦酒里沉溺。这种借围棋而消减自己的压力,也是他锐意改革的无奈。他全然不会像他的政治对手苏轼,欧阳修之类的围棋观。这不仅仅是休闲方式,而且是放诞的借口,不然他不会借酒消愁,通宵达旦,烂醉花丛:“佳日剧棋忘旅恨,短衣驰射压儒酸。”《初春潜兴》“此身犹著几两屐,长日唯消一局棋。”《晨起》“扫空百局无敌手,倒尽千钟是酒仙”《湖上遇道翁》。衣冠不整,局局更叠,醉酒为伴。痴痴迷迷的棋迷也哉!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棋痴,他才不管是弈之于何时何处:即使是寺庙草堂,即使是雪夜风寒,即使是醉酒围棋,他同样不亦乐乎。
他最喜欢的就是无拘无束的清静之处。比如,他记忆最深的围棋地方竟然是雪地草堂,雪雾弥漫的山涧。寒风凛凛中“北风吹人不可出,请坐且可与君棋。明朝投局日未晚,从此亦复不吟诗。”《对棋与道源至草堂》
这是怎样的一座草堂呀!草堂之外,寒风呼啸,或者户外大雪猎猎,是因为风大的缘故吗?未必当真。这是诗人雅兴的借口,就像不再写诗一样的自我调侃。还是一个原因,棋瘾大而已。表明上看,他表达的是今天下棋之后,明天就可以戒棋了。而同样他明明是诗人,可是他也要戒诗了。语言调侃,把围棋和诗歌,他最嗜好的两门手艺都要戒掉。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他的棋瘾之大。大到仅仅是因为外面的风太大,大到专门和方外之交的道源到草堂围棋的程度。草堂的蝉佛意境是宋人追求的境界,明显的是介甫没有这样的心情。
他的另一首围棋诗。“莫将戏事扰真情,且可随缘道我赢。战罢两匣分黑白,一枰何处有亏成。”《棋》即所谓的“适性忘虑”不要“劳思劳神”。因此,他围棋,他也赌棋,他饮酒,他千杯。即使是对手输了棋,做不不来梅花诗歌,他也不在意。比如和薛昂有赌棋诗。薛昂输了,他反而为承着酒兴为他写了下面的诗歌:“华发寻春喜见梅,一株临路雪倍堆。凤城南陌他年忆,香杳难随驿使来。”《与薛肇明弈棋赌梅花诗输一首》
这与其说是王安石的在围棋生活写照,不如说是他排遣政治上的失意。改革的不彻底性,失意的晚年生活更是他在围棋世界里放纵的原因。他不例外,在道教与中庸之间寻找平衡,在中国化的佛教,即禅宗里逗留,在苦酒里放肆,在围棋的天地里尝试。
于是他在围棋的方寸里消磨岁月。
“悠然笑向山僧说,有得浮生一日闲。”《夏日北榭赋诗弈棋欣然有作》的自我调侃。而山僧道侣之类是他的方外之交。如果一机会,这些方外之交就是他情感交谈的知己。而祸从口出,惟有围棋是手谈,个中言语,彼此心照不宣。因此,这里他政治风云里的避风港湾。而草堂仅仅是他政治之外的休闲绝佳的场所。
当然,在围棋之外,他这不仅仅围棋,比如他在围棋的狭小天地里继续他的改革。这是他的一贯主张。作为革新者,他闲不下来。即使是围棋活动也如此。“明朝投局日未晚,从此亦复不吟诗。”这仅仅是诗人的反语。他诗歌照吟,围棋照下。即使围棋,他也闲不下来。他如何闲得下来哉?
《中国围棋故事——王安石的醉棋醉酒.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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