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老家与她散文,本文共12篇,以供大家参考,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篇1:老家与她散文
老家与她散文
这次回来,是来参加我大哥的婚礼的。
这天气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热,有种置身于火炉的感觉。
每次回到老家的感觉都会不一样,但每一次都使我震撼,老家在改变,变得更加繁荣了。每次见到这样的老家,心里都会又悲伤又喜悦。老家那摇摇欲坠的老房子拆了,建造了坚固的新房子;凹凸不平的土地变得平坦了,连破旧的茅房也被改造成了崭新的`公用厕所。一切都变了,小时候对老家的记忆也变淡变模糊了。
新娘还未迎来。我离开热闹的人群独自一人漫步在静谧的小路上,不管那头顶上发光发热的太阳,只注意着脚下的步伐。走着走着,我望见了那棵高大的柿子树,这让我回想起那时在蓝天底下,清瘦的我拿着竹竿向树上的柿子打去,身材微胖,个子略矮的小青姐姐则在柿子树下跑来跑去地捡柿子,不过,每捡到一个便摇头叹息一番——烂柿子!于是,我们便垂头丧气地坐在树下,门前的阿婆看见了,便去拿两个柿子,喊我们进门来拿,我们立刻兴奋地跑去接过柿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当我沉浸在回忆里时,一句突然的问话将我拉回现实,“孩子,你是来找小青的吗?”我转头往声音的发源处望去,原来是她——那个阿婆。她的脸上深深浅浅地刻满了岁月的痕迹,曾经黑白交错的头发如今已全白,年老的她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她用那慈祥的目光看着我,我不由自主地回答说:“嗯!奶奶,我来找小青姐姐的!”她说:“小青那孩子,这些年都变了,越来越颓废,还是你好,变得越来越优秀了……她应该在楼上吧!你去叫叫她。”我对她微微一笑,没有说话,站在原地静静地想着。这些年,关于她的传闻我没少听说,她越来越懒,整天待在家里看电视,寸步不离电视,总是紧锁着房门不让任何人打扰,饿了也不吃饭,就吃吃泡面,妈妈教育她,她还对着妈妈大呼小叫,学习更是一塌糊涂。所有人都不对她抱有太大的希望,而且对于她这种情况也无能为力。
我没有去见她,而是告辞了阿婆,回大哥家。在路上我依旧想着她的事,我想,她如今变成这样也不能全怪她。她一直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她的妈妈嫁了三次,三个丈夫都相继死去,外面的人都说她妈妈是克了夫命,换了谁,听了这种话心里都会难受,所以她才会选择这种生活吧!就像有些人借酒消愁一样,她看电视估计是为了消除内心的苦闷吧。不过这最终害的还是自己啊!希望她快快从家庭的阴影中走出来,重新振作起来!
她比我大一岁,现在人人都拿我与她比较,说什么我比她小一岁,却处处比她优秀,她处处不如我。如此的贬低她。我不知道她的心里是如何想我的,希望她还记得我们儿时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
老家变了,儿时的伙伴变了,真正美好的,只剩下回忆了。
篇2: 他与她散文
他与她散文
他风华正茂,意气风发。她初涉尘世,纯真羞涩。
偶然相遇,心与心的碰撞。他变了,满眼的柔情似水,只为她。开始懵懂不知的她,终于有一天也对他也有了相应的回应。可是上帝往往总爱捉弄人,那时的他已经有了另外一个“她”,她的身边也已经有一个大献殷勤的“他”。灵魂交错,已是前世今生。为了他不被世人所耻,年轻的她,毅然下嫁,新婚还没结束,又一个人离开自己所熟悉的生活,来到陌生的地方,陌生的语言,陌生的他们,开始了她新的生活。然而事违人愿,三年婚姻,终敌不过“他”的背叛,无奈她选择离婚收场,带着满身的伤口,她又回来了。那时的他,早已是单身一人。以为相爱的两个人从此不再是平行线,可以相交在一起。可是他却选择了沉默,不知为何,他只远观,却不曾有过实际行动,无法说他无情,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能爱她。
郎有情,妾有义,无法给予承诺的爱情只能躲藏在乌云的背后。她的伤口依旧还在滴血,他依然与人纠缠不清。身边不时出现“她”,还有“她”,如果他知道当年她的选择是为了他,他会不会勇敢的走向自己。她没有说,也不想说。她爱他,没有理由,不想回报。她的爱是自由的,她害怕她的.爱,会成为他的负担,怕他选择自己后过得不幸福。或许这是她爱他的方式。只是情何以堪?
几年沉默的守候,他结婚了,新娘不是她。几个月后,孩子出生了,他作幸福状,孩子口中的妈妈也不她。
十多年的岁月,如白驹过隙,如今他幸福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她仍然茕茕孑立,孤身一人。让人唏嘘不已,当年那个青涩害羞,爱哭的小女孩,经过岁月的打磨已经变得成熟稳重,所幸的是她还是那个她,――纯真可爱,没有他的她,她一个人依然迎着风微笑着生活!
有人常说:与你走进婚姻的,往往并不是你最爱的那个人。曲终人散,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已匆匆成为过客。一个转身,已经一辈子错过。故事让人心痛,无法挥去的心底里那份深深的遗憾,唯有祝福她,今生能真正遇到一个爱她,疼她,懂她的那个他!
篇3:《老家》散文
1
整个童年时代,我最畏惧的一件事是回老家。
一度不明白,为什么已经有了家,还会有一个老家?大人给的解释很简单一一那是爸爸以前的家。妈妈说,当初爸爸转业时最大的心愿是回老家的县城工作,却未能如愿,才转到了和老家同属临沂地区的另外一个县,距离位于沂蒙山腹地的老家沂南县整整一百公里。
老家却还不在沂南县城,在距离县城15公里左右的小村子。年少无知时,我很同情爸爸从小生活在那样一个贫穷落后的村庄里。
老家有爸爸的其他亲人——他的母亲、兄弟姐妹等。
因此,回老家便成为不可避免的事。时间总定在每年的正月初九,因为那天是奶奶的生日。
每年正月初八的早上五点钟,便要早早被妈妈自被窝中拉起来,手忙脚乱地穿衣吃饭。五点半之前是一定要出门的。街上没有路灯,一片漆黑,寒冬的清晨又冷得彻骨。一家人大包小包、深一脚浅一脚地终于赶到车站。车里没有暖气,窗户永远关闭不严,四下漏风。爸爸用大衣裹着我也无济于事,车开起来,依旧冷得发抖。
寒冷却不是最让我畏惧的,最畏惧的是我天生晕车。妈妈说我还在襁褓里时坐车便吐奶,所以乘车对我来说等同于受罪。车子也就刚出县城的样子,早上吃的东西便已全数吐出。后面的路程,吐了喝水,喝完再吐,最后小小的心苦涩无比。我缩成一团,眼泪汪汪,昏沉沉地瘫在爸爸怀里,抱怨着一个词:“老家。”
为什么要有老家?宁愿是没有的。
2
好在离车不远的路边,永远是有人去接站的——三两个男人不知道等了多久,齐齐蹲在路边抽着廉价的烟卷。
永远分不清他们谁是谁,大伯或者叔叔,堂哥还是别的谁。只是任由他们一边和爸妈用家乡话寒暄,一边接了我过去,用脏乎乎的棉大衣包了抱在怀里,东西放在唯一的一辆自行车上。一行人步行半个小时,才到那个寒冬里更显孤寂、荒凉的村落。
那个村子叫张家屯。奶奶的家在村子中间的位置,是多年前的土坯房,低矮阴暗。房子没有窗,黑漆漆的木头房门,若关上,即使白天,屋子里也伸手不见五指,所以家家户户都有那种麦秸扎成的半门,虚掩着,实在挡不住任何风寒。
为取暖,奶奶会在屋里用木头烧火——也只在我们回去的时候才从早到晚地燃着。每一张面孔都是相似的,灰扑扑的,布满皱纹,好像经年都不洗脸的样子。男人女人的衣着,除了黑色便是藏蓝色和灰色,只有小女孩是俗气的大红大绿,长头发结成麻花辫子,浑身散发着长久没有清洗的油腻味道。
饭桌上倒是丰盛,奶奶会把过年的鸡鱼肉蛋一直留待我们回去,再倾数端出享用。好在冬天存放食物不易变质,但颜色也失了新鲜,看着并没有食欲。
老家的风俗,整个正月是不做主食的,于是年前,家家户户都烙下整整一大陶瓷缸的煎饼,吃完整个正月。
这就是老家。寒冷和贫穷,成了老家留给我的刻骨的'记忆。
3
回老家,每次也只住两个晚上,给奶奶过完生日后的初十早上即回。一是爸妈要赶回去上班,另外住宿实在不方便,几乎每一户都没有多余的被褥,一家人晚上要挤在同一张床上。
但我最怕的也不是这种拥挤,而是跳蚤。每次回老家,我无一例外被跳蚤“亲吻”得浑身是暗红色的包包,即使抹上药膏,也总要十几天才能慢慢止住痛痒消下去。
走时也是大包小包,大娘婶婶们做的煎饼,堂嫂堂姐们绣的鞋垫,大伯叔叔们种的花生、红薯,还有奶奶晒的红薯干、干豆角和煮好的鸡蛋。
路上,爸爸会叮嘱去送我们的堂哥、叔叔、伯伯照顾奶奶,然后塞给他们一些钱。
钱不是太多,爸妈那时抚养我们兄妹三个,经济本不宽裕。
整个童年,老家对我来说,是畏惧,是排斥,是抱怨和微微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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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就这样在回老家的仪式中一年一年过去,但对老家,我始终不热爱。奶奶的身体每况愈下,伯伯叔叔们总有数不清的事情打来电话,修房、买拖拉机、孩子嫁娶……长年累月拿走爸妈收入的一部分,所以,因为有一个老家,一个少女的成长便少了心仪的单车,少了想要的随身听,少了新衣、新鞋和零花钱……
那样一个老家,我拿什么来爱她呢?
奶奶是我上大二那年去世的,也是冬天,我已放了寒假。得到消息,一家人赶回去给奶奶送别。
83岁也属高龄,爸爸没有表现得太过悲伤,只是在最后守着奶奶的那个晚上,一直沉默着,一会儿帮奶奶整理一下衣服,一会儿看一看奶奶手中握着的“元宝”是否安好……更多的时间,则静静地注视奶奶苍老却平静的面容。
我默默地看着爸爸,想了一个问题:爷爷早已辞世,如今奶奶也不在了,老家可还是老家?可还有曾经的牵绊和挂念?
那年春节,我们在老家度过。我以为,那该是我们最后一次在老家居住和停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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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自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回老家居住过。大学毕业后,我在郑州一家杂志社安顿下来。每次回家,都只有少少的几天陪伴已经年迈的父母。
听妈说,老家也富了,堂哥他们收入都错,再也没有人跟爸妈伸手,反倒是我每次回去,车子的后备厢里总是被塞得满满的,鸡鱼肉蛋、花生油、新鲜蔬菜……爸 说,那可都是纯天然绿色食品。
“当然,再也没有你最怕的跳 蚤了。”爸又说,“新农村干净卫生,街道整齐。”
我听了,笑,却无语。富起来的老家对我来说已经全然陌生了,也想不出日后还会有怎样的交集。
6
那年春天,爸爸身体不适,去医院检查,癌症晚期。
入院两个月后,爸爸的人生进入倒计时,消瘦虚弱到已近乎无力言语,断断续续开始昏迷。
那天午后,他却忽然清醒了,嘴唇嚅动,似乎想说什么。握住他的手,我贴近他,听到他喃喃地说:“回老家。”
“什么?”其实我听清楚了。这样问,是因为我不解。
他看着我,慢慢地说:“带我回老家吧,我想和你爷爷奶奶在一起。”
说完,他的眼神忽然温柔起来,那样的眼神里,我分明看到一个孩子对母亲和家的向往。
终于听懂,我用力点头:“爸,咱们回老家。”
当天下午,我们带着爸爸离开医院,回到我许久不见的老家。回去二十分钟后,在奶奶曾经居住的屋子里,爸爸轻轻闭上了双眼。
那一刻,他的面容格外安详平静,踏实满足。旁边,一直沉默的大伯用粗糙的手轻轻抚摩了一遍爸爸平静的面容,轻轻地说:“不怕了,回家了。”
六个字,我忍不住泪如雨下。
那天晚上,像他最后一次守候奶奶那样,我们守着他,一遍遍为他整理衣衫,轻握他的手指,抚摩他的脸庞。无端想起好多年前问他,为什么不把奶奶接到我们家,那样,就不用每年来回折腾了。记得当时,爸爸沉吟良久:“奶奶年纪大了,离不开老家了,因为她怕死在外面,灵魂回不了故乡。”
那一刻,爸爸的这句话倏然在我的记忆中跳跃出来,令我的灵魂战栗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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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在爸爸离去后,我开始频繁回老家,爸的五七、百天、周年……还有清明节、中元节、春节一一按照老家的风俗,爸爸葬在老家,作为子女,我们要回老家请回爸爸的灵位,一起过三个年。三年后,爸爸的灵位才可入族谱。
老家,终于成为我不断自愿回归的地方。
一如爸妈所说,老家早已变了样子,变得富裕整洁。但这已不是我在意的,我在意的是爸爸的安身之处。在爷爷奶奶的坟墓旁边,春有垂柳秋有菊,两棵松柏是大伯亲手种下的,四季青翠。‘坟土永远被归拢得细致整齐,每一个节日里,墓碑前干净的供台上都有好酒好菜,有人在那里陪他聊家长里短。堂哥家十岁小儿,称呼爸爸“四爷爷”,常常摘了自家大棚的新鲜蔬果送过去,这样说:“四爷爷,你吃啊,咱家的。要么,你想吃什么自己摘。”
那天真孩童,记得那个外地的四爷爷给他买过玩具枪、新衣服。
孩童亦是有情的。我终于熟悉了他们每一个人的面容,就如熟悉我真正的家人。
那天,生性寡言内敛的堂哥在喝了一点酒后,借着微微的酒意对我说:“叔在家里,妹妹,你在外面放心。”
是的,爸爸回到老家,我放心。我已经知道了,老家还有一个名字,叫故乡。她永远等在那里,等待她所有离家的孩子灵魂最后的回归。
篇4:老家来客散文
老家来客散文
前几天,家里突然来了一个远客,是山西老家舅舅的孙女小艳。十几年不见,她已经是个二十出头的大姑娘了。我当知青时,在老家待了好几年,每次去和回来,都是舅舅接我、送我,给我买票,遇到什么自己办不了的事情,就往舅舅家跑。那段岁月,什么时候也忘不了。
小艳说,她在城里打工已经好几年了,但是看起来,还是透着几分农村姑娘的羞涩和纯朴,话很少,几乎是问一句说一句。她说是陪一个一起打工的女伴,到成都来看病的,女伴有个亲戚,安排她们到一家医院看了病,已经住进去了。说了这些情况,小艳忽然开口要帮她的同伴借钱,我们觉得很奇怪,既然是来看病,还不准备钱吗?而且,按小艳的说法,她们才来了一天,就把钱花光了吗?更何况,那个女孩子不是还有亲戚在这里吗?小艳支支吾吾了半天,又说是她自己要借,想给她的爷爷奶奶买点东西。既然是这样,我们就给了她一些钱,对她说,不要她还了。
第一次见面后,好几天小艳都没来,想到她们两个农村姑娘,人生地不熟的.,难免会遇到一些困难,我们就到她说的那个医院去找她。结果很奇怪,在住院部找了个遍,都没有一个山西来的病人,又到门诊部、急诊室、手术室去查了,也都说这段时间没有这么个病人。
正在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小艳自己来了。说起我们去找她们的事,她说因为嫌贵,她们没住在医院里,在医院旁边找了个小房子住。还有,她来是为了告诉我们,她的同伴的亲戚,把同伴接回家里去住了,她自己准备当天晚上就走,要赶回去上班,现在找个工作也不容易。听她这么一说,我们也不好强留她,就为她的走忙了起来。
我去给她买了车票,考虑到她要坐一天一夜的火车,又给她买了路上吃的东西,还收拾了一包衣服,让她带回家去。火车开车的时间,是晚上差两分钟12点,我们留小艳吃了晚饭,说好到10以后,再送她去火车站。可是才8点钟,她就坚持要走,而且一定不要我们送她。好说歹说,到了9点,我把她送上了去火车站的公交车。在路上,她还乖巧地对我说,她回去以后,就把我给她买火车票的钱寄来。我说,不用了,你那么远来一趟,我给你买―张火车票,还不应该吗?我问她身上还有没有钱,她说没有,我又把口袋里的钱,都掏出来给了她。
第二天晚上,估计小艳快到家了,我们给老家通了个电话。那头一听,很意外:“她在你们那儿?”……我们这才知道,几年前,城里的亲戚,给小艳找过好几次工作,她都是干了几天,就不想干了,后来,就在外头打着亲戚的旗号到处借钱,借了从来就不还,再后来,就不见人了。到现在,她已经有两年多没有回过家了,也不知道靠什么生活。去年冬天,有人看到她挺着个大肚子,是和什么人有的孩子,孩子生下来以后,又是怎么办的,都不得而知,家里人为她的事,气得没有办法……
放下电话,我突然想到,要给成都的亲友,都打电话说说这事,没想到,有个亲戚说,我们知道她,今天上午还来了一趟,说是想借点钱……这么说来,小艳根本就没有上火车!怪不得她前一天晚上,那么早就要去火车站,她是想早点去退票!
我有点发懵,平时看到报纸上、电视上那些上当受骗的故事,总觉得那些人,怎么会那么缺乏警惕性。结果没想到,自己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被个小骗子给骗了。其实回过头来想,从一开始,小艳的言行,就有很多疑点,但都被我们满怀的亲情和轻信给淡化了,抵消了。再说,如果是一个从来就没有见过的人,也许我还会有几分戒备心,可是,面对一个见过面的人,又觉得她不过是个孩子,怎么会怀疑她呢?更可笑的是,我们还担心她年轻,缺乏社会经验,不厌其烦地对她谆谆教导,叫她在成都的时候,晚上不要出门,小心遇上坏人,一个人坐车更要注意,不要一不小心,被人贩子给拐跑了……不知道她当时听我们说这些话时会怎么想。
小小的受骗上当,损失了一点钱财,浪费了感情,但也吸取了不少教训。然而,毕竟是自己家亲友的孩子,就走上了这么条路,再发展下去,会是什么结果呢?舅舅家就这么一个孙女,也许是小时候太娇惯了,结果成了这个样子,他老人家不知道伤心成什么样子了。想到这一点,心里很难过。
不知道这些天,小艳还在成都或者别的什么地方游荡。我老在想,如果我早点和老家通电话,了解了小艳的情况,是不是可以规劝她一下呢?
篇5:乡下老家散文
乡下老家散文
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许多事,早已忘怀,许多情,落满尘埃;在童年的记忆里,乡下老家才是最美的地方。无论你走向那里,乡下老家就是风筝的长线,不管你飞得多远,都离不开乡下老家的怀抱。
我的家乡在鲁北平原,那绿荫满地碧波荡漾的乡村小径,那炊烟袅袅夕阳如画的家乡暮色,无时不在我的脑海萦绕。乡下老家,每每想到它心里总是美滋滋的甜丝丝的。瓜果飘香的时候,田野里弥漫着一种浓烈的草香味。青蛙歌唱的浪潮覆盖田野,萤火虫闪亮的弧线划过夜空。捉虫,掏鸟窝,挖野菜,放风筝——无数的故事在田野上播撒。
每逢过节,佬贵就会在榕树上挂上很多很多的彩灯,今年的春节还挂上了灯笼。弄得很好看,尤其是晚上,只可惜,美丽的东西总是不长久的。没过几天,风一吹,雨一下,麻烦就来了。那些彩灯的电线被吹下来,垂到地面上。那是很危险的.。乡下老家,满身浸润着黄河的灵气,坦荡这生存的本态。
这是一个独特于大山中的生命群体——唐宋元明钟灵清秀,寻常巷陌卧虎藏龙,城垣古道人文蔚起。于是,便有了十里花雨的润泽光艳,便有了二月的踏青,四月的祭祖,冬月的嫁娶——还有,当他们点起了大年三十的烟花,吃过二月二的炒豆,聚会了八月十五的中秋佳节,喝完了腊八粥,就会把自己完全放逐于本体之外,去寻找更为贴合自身价值的人生印迹。
乡下老家,充盈着浓郁的人文主义的老家。
于是我登上了大禹风雨吹打的点将台,听着老街上飘来的夜曲,看着匆忙而不失雅俗的人群,踏着弯曲漫长的石板路,就会品味她迥然不同文化色彩所赋予的古雅神韵。那不留任何痕迹的雕饰更能让人体味的一种情怀,温馨而拙朴。而当我看见老家人在月光下说古,抑或在河畔散步,吃着取之不尽的果实时,又着实为他们自由而超脱的生活感到慰藉和释怀。
品味老家,就是品味一种奇特的文化景观。
乡下老家,古老又神奇的老家,在鸟的飞翔中,坦荡这一种精神的浪迹,泽披着一脉潜在的理性之光。在历史的河床里,沉淀着几许凝重和俊秀,开阔着几许胸襟的力量!
乡下老家,乡下老家!也许老家那清澈的水和蔚蓝的天空,只能永远回旋在我的梦里,但无论以后我还要漂泊多远多久,静下来的时候,我都会想起拔节或开花的声音。也许梦醒后,我不知故园在哪一滴雨水里闪耀,在哪一个春天里微笑,但是乡下老家啊,你永远是摇曳于我心一隅的最美的风景!
篇6:老家记忆散文
老家记忆散文
一年一度的清明临近,母亲便有些坐不住了,因为四年没有回家为姥姥姥爷扫墓,在母亲心中便觉有些不孝;但是母亲毕竟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今年的腿痛尤甚往年,车马劳顿怕母亲吃不消。经过我们兄妹三人和父亲轮番游说,终于成功,由我们兄妹代替母亲回家扫墓。
诸事妥当,定在周日出发。但是气象预报说明日雨夹雪,心中便很惴惴,料想明日之程风雨相阻,一路上要吃些苦头了。凌晨五点出发,却发现风平浪静,原先阴沉的天气竟也渐渐散开,透出一抹阳光,不禁唏嘘,敢莫是姥姥姥爷一生良善,地下有知,也在保佑我们少受些苦头。
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两个多小时的路程不知不觉就到了,来接站的是四大爷家的义哥和老舅家的表姐。多年不见,岁月的痕迹越发明显。一路上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四大爷家。(注:四大爷已作古多年,前文有《那一丛灿烂的的桃花》略记)四娘久病在床,近二年愈发糊涂,只记得记忆深处的那些事,而眼前如何告诉也是不知!看着四娘,不由得又想起了四大爷。
闲聊了一会,外面义哥已经准备好了车,先办正事吧,先去给爷爷奶奶上坟。(注:父母是一个村的。爷爷在父亲十岁时就去世了,奶奶据说是我三岁时没的,所以爷爷奶奶只是血缘上的亲人,根本没有丝毫印象,更谈不上感情。)一会来到坟地,农村的坟地其实就是自家庄稼地里腾出一块。先拜祭爷爷奶奶,化纸,行礼。然后拜祭四大爷。四大爷作古很多年了,但是不知怎的,看到四大爷的'坟仍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心里酸酸的。坟地后那片桃林,纵横交错,桃枝上已经孕有若干花苞。俯下身子,点燃烧纸,一张两张,心中默语:愿四大爷天国有知,保佑四娘,保佑一家平安。愿四大爷天国安详!
回来的时候,老舅和表哥已经在等我们了,下一个行程是给姥姥姥爷上坟。由于表姐经常照看打理,坟上倒没有衰败的气息。一行人带了好几斤烧纸,表姐开玩笑说,“你姥爷得病后爱钱如命,就给他多寄点,花不了存银行里!”我的脸上虽然笑着,但是明明有种咸咸的东西流出来。对着姥姥姥爷,郑重的磕了头!心中叨咕,愿姥姥姥爷保佑父母健康长寿。
回来的路上,我提议到老宅看看。推开院门,满目荒凉。记忆中的那株枣树已荡然无存,院中凌乱地堆放着许多闲置物品,墙体已经开裂,似乎随时有可能坍塌下来。由于许久没有人住,这座老宅经历多年的风吹雨打体力严重透支!哎!再也见不到那株枣树了!它曾经那么茂盛,那么蓬勃,硕果累累。每当我们放暑假的时候,姥姥姥爷还有四大爷就会写信或者托人带口信叫我们回来。姥姥会在第一时间用竹竿使劲的打枣,恨不得一竿下去全打下来!若干年后,姥姥得病过世,枣树也跟着死去了!人们说,是姥姥和枣树有感情带走了!但是没想到的是,开春后竟又奇迹般的活过来了!但只是活了三年,姥爷过世后,它就再也没活过来!
印象中的老宅,或者说心灵深处的记忆,应该是一对慈祥善良的老人和一群嬉戏打闹的孩子,在夏夜的枣树下,躺在藤椅里,看天上的星星,听姥姥讲久远的故事。
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暗暗有些后悔。为什么要看这些?独自转到僻静处,抹去了正在外溢的泪。
篇7:梦回老家散文
梦回老家散文
昨晚梦回老家的老宅,准确的说应该是今晨的样子,因为在7点半的闹钟响起,才止住了梦的继续。
原来我老家的房子是那种大平房,开间和进深都很大的那种。梦的内容不是主要,而是因为梦回老家老宅,想起了一些事情。在那里有我小时候的快乐,在那里有我和爷爷奶奶的相处的时光,在哪里也有一些懵懂与将来浅浅的向往。
记得在老家时,那个时候的家里确实比较穷,印象当中吃的最好的一般是买的那种2块钱晒干了的阳干鱼和村头打的豆腐,最好的就是杀一支爷爷奶奶养的土鸡,就是我们最好的饭菜了。有时爷爷奶奶手头紧的时候都是吃的酱菜度日。这些生活困难的记忆一直影响着自己的很长时间。后来生活条件改善了,日子也就慢慢好了。
那个时候,每当到了夏天就会和堂弟一起去河里游泳,经常是玩的晚饭都不及时回去吃,那个时候伯伯就会拿着竹棍,赶着我们回去。有时伯伯不让我们下午玩水,我们几个小伙伴就会中午跑到窑厂的深水潭玩水,玩够了就在中午的太阳低下暴晒,直至衣服干了之后才回去。有时还会和伙伴们一起跑到别人菜地里偷来辣椒、茄子什么的,躲进麻田搞起烧烤,吃完之后美美的各回各家。
记得有一次,几个小伙伴去放野火,不小心野火竟然引燃了禾场的稻草,害怕之余我们就都跑回了家,再就是听说整个大队的稻草都烧完了,现在想来都不好意思。有时我们又会去钓虾子,钓了或卖,然后用这钱买雪糕,或直接拎回去做菜整进肚子里。
记得有一次,村子里一位老人去世,我们几个小伙伴跑去看道士的说唱,突然我看到了道士布置的.道布上一条画着的蛇,当时就有点不舒服,跑回家就病了。然后就是一直哭,从下午吃饭一直哭到半夜。爷爷奶奶没办法,竟然使用的是请我们村里面的“菩萨”看了,端回来一碗水,水里面是那种哀悼逝者的黄纸。那个时候小,爷爷奶奶让喝,我就直接将满碗的水喝了。不过第二天就奇了怪,竟然好了,我当时并没有多想,可现在想起觉得挺有意思的。
那个时候在村里才念到小学二年级就随着父亲的工作调动到处读书去了。到了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是在我们镇上读的书。那个时候回老家就开始变得越来越少了,包括现在也就过年回去的样子。
老家有太多自己儿时的记忆,虽然现在还不是回忆过去的时候,可有时苦痛时候,想想小时的一些开心事还是蛮有意思的。
篇8:牵挂老家散文
牵挂老家散文
父亲老去,母亲孤独,就随着我们在麻城居住。老家就闲置了。
只有奶奶每天去照顾他,仿佛是在照看她迷路的儿子,期望他早点回家。
我回到老家,最多的是眼泪,是沉默,甚至莫名的难以限制的躁怒。屋子里一切越来越旧,记忆仿佛就冷漠了许多。不愿再想起,那些美丽的往昔。
老家就在我的心里隐没,我把自己和父亲的过去隐在里面。只在有月的夜想起,温习流泪的滋味。
屋子里已经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然而他的安全却比东西更叫我在意。我和母亲一直期望他干干净净的,永远保留那曾经温暖的气息。每次回家,母亲总会弯下疼痛的腰,拔草、锄地,清扫院子;擦擦桌子,整理床铺。嘴里总喃喃着:“这还怎么住?”虽然住不了几天又要离开,可是这短短的照顾,还不能淹没理智、淹没过去,却已经安慰了些许。
一个夏日的早晨,醒来的三岁的儿子,光着屁股坐在蚊帐里说:奶奶,蚊子没咬我来,这个家怪好,就是没有爷爷。这句话让母亲又是喜又是难过了好久。我又何尝不是。只是尽力抑住内心的哀愁。
秋天的时候,在山上摘桃子的`一个表叔,看见有三个小女孩爬进了老家,就打电话给二叔。二叔去的时候,那三个不到十一岁的我的妹妹和侄女,正在院子里踩踏寂寞,打搅他的忧伤。孩子不懂事,也不计较什么。可是我的心中却是非常的痛苦,我仿佛看到他无法抵挡脆弱的摸样。无疑我心中伤痕又深了。
世间有什么事抵得了无奈二字?如果是彻底的消失了踪影,纵然难过,也许不必再牵肚挂肠。可是我还是希望他平静而寂寞的存着,在世俗的冷漠的言语里存着,在西风冷雨里存着,只为叫我记得这败旧的院落、破旧的老屋,是我成长的地方,是我的天堂。
这是我梦起的地方,也将是我梦归的方向。在黄昏里,在烟雨里,孤独寂寞的老家永远栖住那些阳光,那些丝缕。。。。。。
篇9:梦里老家散文
梦里老家散文
我四十岁以前对老家没有印象。即使有一点,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难以复原成一个囫囵的梦。那时的老家对于我,似乎蒙着层层的禁忌,还有躲避。从我四十岁往后数,连续几年,我回了几次老家。在这不断的探访中,我对老家逐渐有了一些认识。象刻在竹简残片上的文字,虽然片断但却印象深刻。
人总要为自己的懒惰寻找一个理由,比如忙啊,比如不方便啊。其实我的单位并不忙。一年365天,我有许多的时光都是在闲散中度过。但回老家,总觉得找不到一个回去的理由。这几年,父亲的年事已高,对老家的渴念愈深。每年清明节,他都想回去上坟。陪伴父亲,成了我义不容辞的责任。父亲总是说,今年回,明年还不知能回不能。我这才有了紧迫感,觉得回老家,也得象抢救历史文物一样。
其实老家并不远。从县城出发,小车在光滑的柏油路上奔驰半个多小时,就到了我老家的村口。老家的村子被两条河流环绕在一个三角洲式的高地上,背靠大山,村子很挺拨。两条河水欢快地流动,河水很大,用“悠悠”不足以说明它的灵动与清澈。河边长满高大的杨树、柳树,河水后面是山,这山是一座一座的,忽起忽立的孤山,然后又连绵起来,形成一种磅礴的气势。就象人们都说的,我老家风水很好。近乡情更怯,每次走近老家,我心里就产生一种说不出是神秘、陌生、新奇,还是忧伤、痛惜的感觉,反正那感觉很深很深。
这是清明节的前五天。回家的主要议程是上坟。我们在村里吃了饭,叫上二哥,就朝坟地出发了。老坟在鲁家咀,离村子20里,属另一条沟。天气不热,河川里氤氤氲氲,罩着一层朦胧。阳光象经过茶色玻璃过滤过一样,宁静,安祥,舒缓。一川碧水,水边也是长满高大的杨、柳,有森森的凉意扑来。车在河边慢慢走过,父亲指着一块大石头说,他小时候在这里钓鱼。有一次,城里的炮火响得连天,躲避在这里的陕州专员的大小姐,一个劲闹着让父亲给她摸鱼。河里鱼多,父亲带上她,摸了半洗脸盆,拿回家,准备拿面掺了,炸炸吃。忽然大人们让赶快跑,说日本人来了。大家就慌慌忙忙跑到后山,结果鱼也没有吃上。父亲说,这河里还有老鳖,螃蟹。父亲小时候经常和一群小孩子整天就在河水里泡着,捞鱼、摸螃蟹。车从山跟过,父亲又指着半山上说,你看那是寨墙。小时候,一遇到刀客来抢、两军打仗,村里的人就赶快上到寨上,关闭起寨门,一躲就是好多天。父亲还指着药王庙那道山梁说,那时山上的狼虫虎豹很多,有一次赶庙会,一只豹子从南泥糊方向跑过来。镇上一群人连忙四面包抄,豹子被驱赶到药王庙下的山凹里。“蹦-蹦-蹦”一阵枪子打得豹子奄奄一息。保安队里一个性急的小伙子就冲上去。谁知将死的豹子一跃而起,一口吞下小伙子的脑袋,摇啊摇。下面的人急得大喊,又不敢打枪。直等得豹子劲用尽,倒地而毕。人们才七手八脚把小伙子从豹子嘴里弄出来,抬下山,养了一个月伤,最后还是惊吓而死。司机也是老家人,听到这里,他接着说,“那人没有死啊,现在还活着。他是我一个远房表舅。只是瞎了一只眼。”“噢?”父亲惊奇道,“那啥时候得去访访这个人。”
老家是不作兴女人上坟的,我也不知道我爷爷同意不同意我来给他上坟,我就随父亲来了。虽然我对老家没有多少概念,但就象你长久地思念一个人、思念一个地方,虽然没有机会相见,但神交已久,梦里已多次和他对话,所以一见面就很亲切、很熟稔,来到老坟,我就有一种“这是我们家的”感觉,丝毫没有生疏感。
埋在这里的只有爷爷和三大。六十年过去了,他们的尸骨早已化作泥土,长成树,被砍掉,又长成树。现在这坟上只有一棵刺槐和一棵油松。我们就在坟上的树枝上缠绕白纸条,风立刻把它们吹得招展起来。我和父亲扎纸条,妹妹上香,妹妹还点了两支烟,把两个桔子、两筒酸奶献上,还烧了许多冥国银行面值万元的票子,妹妹边烧还边唠叨着,让故去的亲人“都来领”,二哥则用锨一锨一锨垫土,把坟头隆起些。这坟是几经破坏的。父亲说,坟早先是埋在地中间的,后来被人挖了,以后修梯田,又移到地堰上面。就在爷爷和三大的坟前面,端端地又隆起了两个坟头,距离都没有50米。据说,他们认为这老坟的风水好,想要埋在前面,截取一些风水。不知占了风水的人家的后人是否成器,光景是否好过一些。都是我的父老乡亲,但愿他们如愿。
空气很静,河水很静,坟后的大山更是千年不语。只有坟东边那座山,是一个石英石矿山,正在日夜不断地开采。隆隆的机器声,日夜陪伴着爷爷和三大,使他们免以寂寞,但也聒吵得他们日夜睡不好吧。山,已被掏了一个很深的洞,早晚有一天会被打透的。坟地四周的草丛开满金黄的蒲公英和紫色的紫花地丁。这些小花是如此地亲切,让我有一种想扑在它们身上打滚,想把它们拥在怀里的冲动。星星点点的金黄和醒目的紫红,以它们跃动的生命,点缀着这死寂的坟地。春天,桃红柳绿,到处洋溢着勃勃的生机,连坟上枯朽的腐草也散发出生命的腥气。我忽然明白了,古人为什么选择在万物萌发的春天,祭祀祖先、上坟扫墓了。他们最懂得生与死、懂得物质不灭的规律。
烧纸,上香,磕头,放鞭炮,做完这一切,然后我们消消停停坐下来,喝饮料,吸烟,休息了一会儿。也许是来过两次了,我的感觉很平淡。但如果按风水学的眼光看,坟地的前面是一河水,水后面是大山,风景很舒服很优美。爷爷和三大,头枕青山,脚蹬碧水,面朝蓝天,长眠在这生他们养他们的老家,这一方神奇的山河。我想,活人看上去舒服优美的地方,死人也一定感到舒服、优美吧。不然,为什么许多人要给自己寻找一个葬身之地,临死时要给后人交待,我死后埋到哪里哪里?
在静坐的一刻,我忽然想了一个永远都不可能有答案的问题,那就是世间到底有没有魂灵、到底有没有另一个世界?我知道拷问这个问题,已经是太幼稚,太可笑的了。但此刻,我竟希望有。我想如果没有另一个世界,没有阴间,那么我们和死去的亲人如何交流?如何弥补他们生前留下的遗憾、还有悔恨?
说到三门峡正在引卫家磨水库的水,父亲说,卫家磨的水,就是这条河的水。啊,将来在三门峡,能吃上我老家的水,想起来让人几多欣慰几多感慨啊。山回路转,人最后都要回到初始的地方。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也是这样。几十年的革命、破坏,与天斗与地斗,现在不是又回到建设和谐社会、出台《物权法》保护私有财产么?
我在心里念着,老家啊,老家,这就是我的老家啊。据说早些年这里河水更大,河上游着一群群鸭子,还有雪白的鹅,那该是多么幽静啊。
经常有不少人在我耳边说,你老家那房子盖得怎么怎么。县志上民居一节里也提到了我老家的房子。还有许多人大老远地专门跑去看,但我来了几次,一次也没有去看过房子。因为我对它没有一点概念,因此也就没有那种渴望。从坟上回来,我们在村中间本家嫂子家吃饭的当儿,我忽然想去看看房子。本家嫂子还一迭声交待说,不要说你是谁哦。她还是忌讳。我说,没事,谁知道你是谁啊。是啊,六十过去了,六十年的时间足以让利剑锈成废铁,让仇恨消弭成理解。人已换了一茬又一茬,谁管我是谁呢?
我和妹妹,还有司机也好奇地去了。来到村中间,我们看到一处,三所院子。第一个院里上房门开着,但没有人。左边厦房门口一个中年妇女正在烧火,显然才从地里回来。我和她搭着话,问她住在这里如何,她诺诺,说不出什么。我进到门里看了看,房内摆设很简单,放着一些杂七杂八。但院里的台阶、房子的门窗、梁柱,都保存完好,檐下雕刻着各种花纹。穿过一个圆洞门,我们又来到右边的院子,依然是上房、厦子、下房的格局,院子都铺着砖,很规整。两处厦子门都锁着,上房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说刚从地里回来,正在蒸馍。上房是五级台阶,门口坐着一个老太太,显然是这男人的娘。我问中年男人,这房子是你分的吗?他说,不是,是从人家手里买来的.。我进到屋里,看到脚地铺着青色的方砖,立刻有一股清凉扑上身。房子很高,分两层,上面是木楼,楼门很高。我又问,儿子们都搬出去了?他说,两个儿子都在外面住,老婆偏瘫在床,还有老娘,家里都靠他。我叹息一声,又问房子住着啥样?他说,冬暖夏凉,住着可舒服。原来主人姓张,他说经常有人远天远地来看这房子。我说,我们也是外地的,听说这儿有老房子,来看看。张姓男人热情地给我指点,让我们看这房子的梁,隔扇门,还有雕花窗户。我说,厦子房的门窗怎么看起来挺新呢?他说,人家洗过了,我家的没洗。他又说,有人来买他檐下的雕花,出一千元,他不卖。我说,好好保护,不要卖。出再高的价也不要卖,房子越老越值钱呢。听我赞扬他房子的雕花,他说,这不算最好,还有一家的房子比这还好,可惜糟踏完了,只剩下腰房。你想看,我带你去。
我忽然明白,刚才看到的并不是我老家的房子。问他才知道,这是东院。本姓在村里,分东院、西院、上场。我们家是西院。张姓男人非常热情地带我们绕过村中几户人家,来到另一处院子--西院。西院是两进院子,但上房、厦子都没有了。只剩下腰房,所谓腰房,也叫厅房,对前院来说,它是下房,对后院来说,它又是上房。据说,这院子别致的地方,也在这里。下房已经东倒西歪了,只住着一个孤寡老人,也姓张,是带我去的这人他哥,老人红光满面,很健康,很热心。弟兄俩非常热情地给我指点,让我看雕花门扇,看房梁上的四个字“家X书香”,左边还有一行竖小字“主人题”,很清晰。我仔细地辩认着,他们又指点我退到腰房外面的山根处,仔细看这几个大字。原来前面是小字,后面才是大字,但“家X”不甚清晰,好象是用泥涂过了,又揭掉的。象“传”又不象,象“世”呢,又似乎说不通。念“家传书香”还是“家世书香”?没有人能够给我解释。看到“主人题”三个竖字的小字,我的心头一热。“主人”,不就是我爷爷吗?这几个字让我哑然,我想,我们家未必是书香门弟,到解放的时候,家业也不过刚刚兴起。但中国历史上从来崇尚读书,士大夫的最高理想就是“耕与读”,所以这也是老主人的一种理想,一种寄托或者一种附庸风雅罢了。我又问这房子是谁盖的?他们说了一个我很熟悉又很陌生的名字--“XXX”。他们说这名字时,有一种尊重,有一种向往,还有一些炫耀的成份在内。他们指点我看隔扇上的雕花,说,你看人家这房子盖得多细发,多讲究,门,一扇一个样,雕得多细发。我仔细看,一扇门上雕的是仙鹤,一扇是荷叶,一扇是鱼形,还有一扇是剑,还有各种吉祥的图案。那功夫,那手艺,那耐心!穿过八十年岁月的风尘,依然活灵活现地呈现在我们面前。我用手机给这些隔扇门一一拍了照,我觉得这房子有价值的地方也在这里。我问这房子有多少年了?他们说,有七八十年了吧?后来问父亲,父亲说,只记得房子盖了一年多,请了当时最有名的工匠杨兴领头修。这样推断,房子就是建于上世纪三十年代中期了。可不是七、八十年了么?
我又问张姓兄弟,为啥东院的房子保存好,西院的房子毁坏了呢?他们说,东院分给个人了,西院是大队部,还作过粮库,没有分。公家的东西没人心疼。又说上房原分给一户莫姓人家住,但没有多长时间就失火烧光了。说是有一年上房忽然着火了,那火来得奇,烧的那个邪,“呼呼呼”四面扑,火焰有几人高,打着呼啸尖叫。人们闻讯赶去救火,但一看,根本到不了跟前,只好眼睁睁看着上房烧光,把木楼里的莫姓老娘的棺材也烧掉。村里迷信的人都说,这是神鬼报应,莫家人消受不了这福。腰房现在还属村里。我从腰房的过道处看到那些梁啊,柱啊,都是粗壮的原木,我问,哪来这么粗的树啊?他们说,早先咱这儿大树可多了,是原始森林呢。我又仔细看,那些明柱都焦黑了,明柱下面青石圆形基座还牢靠。弟兄俩说,早先站在河边看这房子,明晃晃哩,柱子起明发亮,可漂亮了。我问这院子的砖怎么都是半截?他们说,院子里本来一律的方砖,五八年大炼钢铁时,人们在这里砸矿石,把砖全砸碎了。
我没有去过山西的王家大院,乔家大院,我想老家的房子和它们自然不能相提并论,但在这一方也算是很象样的。分给谁,谁就好好住呀,为什么要把它糟踏成这样?两个老人唯唯,说,唉,社会嘛,社会。老人也说不出什么,几十年的社会变迁,起伏波荡,不是他们的常识能够理解的,就象润土说不出几十年的苦痛一样。我也说不出什么,面对被破坏一空的老房子,除了叹惜还是叹惜。我说,这房子要是保存到现在,就值钱了。村里卖门票,也能解决一些人的生活问题。
我在村子里走着,很想见到一些年纪更老的人,但没有。刚才在东院见到那位老人,我感觉很亲切。我想这老人肯定了解村子及房子的历史,以及变迁典故。我很想和这位老人交流一下,但老人伸出两个指头,象征着一个“八”字,又指指耳朵,摇摇头。她儿子解释说,我娘八十八岁了,她耳朵聋,听不见任何声音。我叹息一声,一切都去了,只有这残破的房子,还东倒西歪地贮立在风雨中,向前来看望它的人,诉说着几十年的遭遇。
“我们不但要善于破坏一个旧世界,我们还要建设一个新世界。”我想起老人家的话。新世界确实建设的很美好,但已经破坏了的“旧世界”--这些房子,也是永不再有的民俗文化,我们还能再建设么?我们有现代化的技术,但我们还有过去年代的那种耐心、那种性灵、那种工艺吗?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回城路上,我想所谓老家,就是由这些--老坟、老房子,还有老人,我的父老乡亲,所组成的,还有寄托在他们身上的无尽的情思。我想,即使这些都没有了,还有留在我心头的,永远无法抹去的残破的梦,还有血脉血缘--生生不息。
篇10:老家轶事散文
老家轶事散文
一、八大家
老家是一个杂姓的大村,解放后分为三个村。许是因为村子大,旧时也便有些大户人家,以至于到现在,收古董的商贩还是都喜欢到这边来。
听老人说,解放前村子里最为富庶的,当属八大家。八大家是相互间血统关系极为亲近的几家史姓大户,据说在天津、北平开有一些商号,是大的商贾之家。大概是因为共是八家,村民们习惯称其为八大家。
老人们说,旧时普通的地主老财并不是同我们在书本上见到的那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锦衣玉食,而是跟我们普通人家的吃穿用度并无二致,只是地多,雇几个人帮着做活,另外,盖得许多房屋,攒得许多家私与金银而已。至于读书,普通地主老财家虽有学堂,也是男儿读书,女儿多是不读的。而八大家不同,八大家的饮食起居都极为讲究,且有佣人伺候,是真正的大家气象。而且,八大家里的小姐也有专门的学堂,延了专门的塾师。
提起八大家,奶奶总说她极喜欢看八大家的小姐,个顶个地水灵。八大家小姐的穿着也让奶奶一直很是艳羡——奶奶说,她见过八大家小姐穿着猫眼蓝色的衣服,样子很是时髦。我不知道猫眼蓝到底是何种蓝色,想必就是电视剧中民国期间都市女生的那种装扮罢?奶奶只是在八大家的小姐结伴去学堂的路上见过人家的小姐,除过去学堂,那等大户人家的小姐自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至于那些小姐的水灵,想来也是必然的——大户人家娶亲,聘的自然也是大户人家的标致小姐,生出的孩子必是俊俏;既是读书,腹有诗书气自华,气质也必是好的。可惜我晚生许多年,无缘亲见。
让村人诧异的是,八大家在解放战争期间的某一夜,突然人间蒸发了。翌日早上,仆从们醒来,照例要去伺候老爷夫人以及少爷小姐的梳洗,到处寻遍,不见一个人影,才知道是夜里起了黑票(胶东俗语,意谓偷着远走。)。八大家里一个管事的本家下从因见老爷平时对墙上的字画颇为喜爱,便卷了满墙的字画回家藏了。
八大家的突然“蒸发”,一时让村民们很是疑惑。后来国军败退,不及逃走的地主老财被收了家产,游街批斗,不得善终,百姓们才知道八大家这样的大家果然是消息灵通,见识非凡。
卷了字画的那家,之后每逢新年,也便将字画拿出来挂个三几天,欢喜一下。后来字画传于次子,次子也照例过年时挂上几日,平时藏起。听一些见过字画的村人说,其中有一幅画着一个老人过桥,落款唐寅。这样的大家,那唐寅的画作该是真迹的罢?至于其它,抑或还有一些大家的作品,恐是见过字画的村夫读书不多,只闻唐寅之名,别个不识罢?
那些个字画,到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听说书画值了钱,那家便再连过年也不肯将出来挂了。邻人问起,答曰拿到广州变卖掉了。其家境算得殷实,卖画,想必是不舍的,该是晓得值若干银子之后,怕失了盗,越发藏得严了罢?我注定是无缘见识了,徒生许多遗憾。
我曾见过八大家的史家祠堂,前后两排,房子基座很高,入门的石阶有不少级,一色的青砖黑瓦,外面是极高的围墙,很是庄严肃穆。我幼年的时候,那祠堂正做着二村小学的校舍,可惜如今已经拆除殆尽了。
至于八大家,“蒸发”之后,再也没有回过村子,不知往何处改名易姓谋生去了。许多年后,只有八大家的一个旧邻在青岛市区见过八大家的某个小姐一次,小姐其时在青岛某所大学任教,将及离退。之后,再也没有听说过有关八大家的新的消息。
至于那个小姐,如今若是健在,该是耄耋之年的老太了罢?其回首往事之际,对于“人生如梦”的'感慨,想必该是比东坡居士更甚的罢?!
二、老官
老家村子里的我们乔家,是在早年的移民中自山西洪洞大槐树迁来的,系亲兄弟三人结伴而来,繁衍至今。许是为了便于后人跟原籍或是外乡的本家续宗与叙辈,祖上自迁来之后开始纪世,到得我身上,已是二十一世,推算了去,该是明朝洪武年间的移民。
我一直不曾见过族谱,对于祖上,也便无法知道得详细。只听说祖上迁来之后,家族中出过一名官员,村子里现在的老人称之为“乔家老官”(我们本家的后人,则简称其为“老官”)。“老官”既非荫袭,则该是科第出身无疑的了,只是现在村里的老人已经无人能说清“老官”是中过进士,还是中举后便授职补了缺,更不知道是什么年间哪一榜的进士或是举子,也不知道官至几品,甚至不知道他的名讳,只是老人们说话间偶尔会提起他。
老人们说,听之前的老人说,“老官”在外地做官,到得老年告老还乡。回乡后,同普通的村民一样穿布衣,吃粗饭,住民居,归西入土时也仅有衣冠陪葬,别无长物。这说明“老官”极为清廉。
因了“老官”,我们乔家算是有过功名的家族,到得解放前夕奶奶进门时,依然是按规矩着的凤冠霞帔、蟒袍玉带,乘的官轿。
家乡一带至今流传着有关“老官”的一个传说,说是“老官”在任时,遇着一个失手伤人致死的人命案子,审案时闻听被告满口乡音,问其籍贯,果是山东莱阳;再问,被告家中止有一八旬老母。“老官”远离故土多年,不禁勾起了乡思……于是徇了一个大大的私情,判道:“被告伤人致死,死罪难逃。本官闻山东莱阳有山名曰‘草化山’(草花山),遣人将其送往彼地,让其在山上慢慢化掉。”案子如此草草了结,众皆惊愕,“老官”只得解释道:“山上连草都能化了,人还能活吗?!故解送之人将其送至山脚,切莫跟着上山,只在山下看案犯到得山上,即回来复命。”如此一番,案犯非但没被判刑,反而让解差帮着送回了故土。
当然,故事的真实性,是经不得推敲的——“老官”归乡时既恁般清贫,必是廉洁自律的清官,断不致恁般徇私枉法;况明清时期的刑律已极为完善与严格,大案都要经过复审,绝难草率。这个故事,大概仅仅是乡亲们盼着“老官”庇佑乡众,而附会成的一个故事罢了。
“老官”之后,直至清末科举废除,村里的乔姓人家没有人再中过举,只是各皆勤俭持家,以耕养读。到得解放前,村里土地最多的,是我们乔家的一户地主,是我曾祖的邻居。像我的曾祖与我的几个堂曾祖,也各有一些田地,各养得有牲口,也还算得殷实。当然,解放前村里的乔家,举凡殷实之家,也大多是世代读书,知些书礼,这大概也与“老官”的影响不无关系吧。
篇11: 老家遐想散文
老家遐想散文
最近一直想回老家弄套房子,等退休以后,回归自然,过那种田园生活。我喜欢养花,想把院子走路的两边种上五颜六色的花。他喜欢养狗,养猫,再养几只鸡。闲暇的时候,看小狗摔跤,小猫爬树或者抓一把米撒在院子上,看小鸡争着,抢着啄米的画面。
爱人说在院子的边角种上葡萄,搭上葡萄架,四周种几棵向日葵,向日葵的下面栽上豆角,这样既可以看向日葵花,还可以吃豆角。我建议在临窗处种几颗葫芦或者冬瓜,搭上棚子,在下面乘凉,闲聊,看书,喝茶,听音乐……偶尔抬手便可以触及悬挂的葫芦,既可有劳动的成就感,又可以做食材……
春天没事的时候还可以去山上采摘野菜,夏天去河边垂钓,秋天和大家一起去山上捡拾蘑菇,榛子。老家的空气新鲜,人情淳朴,蔬菜都是绿色食品,宜于养生……爱人被我说动了心思,等空闲的时候一起回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皮买下来,也许是真的老了,向往那种安逸恬淡的生活,向往大自然的山清水秀,向往戴着斗笠,披着雨衣,挽着裤腿行走于田间小路……远离城市的喧闹,远离浑浊的空气,远离“楼上楼下”的攀爬……
篇12: 老家林子散文
老家林子散文
昨晚梦到老家的那片林子了。
林子是属于大队的,里头有三个躲在山窝的茶场,四周是满山的杉树和灌木,最醒目的是立在山顶的那座土砖屋,那是守林老头的家。林子正好处在两个乡的界线上,那时的路没有现在方便,每逢赶集乡邻都会从穿过林子的这条弯曲小道经过。每到三月,值采茶好时机,整个林子好似藏了许多的鸟儿一样,叽叽喳喳,队上的女人和小孩子都聚集在此。记得那时采一斤茶能赚五分钱,大人们手脚麻利的一天可以赚几块钱。我们小屁股跟着大人们一天也混个毛把钱,那个高兴劲呀,主要是第二天可以用这钱对付自己这张馋嘴。在家随便弄个塑料袋就可以加入他们的队伍,女人一边采茶一边家长里短,我们小屁股则在茶树底下钻来钻去嬉戏,只有大人们说,看我采了多少时才会认真的采会茶。大伙采完茶都会在守林老头的堂屋里等着他过称,整个屋子都会充满着新鲜的茶香。大人们都陆续走了,只留下我们这帮小屁股歪歪七七的坐在老式四方木桌前,吵闹。老头一边收着我们小屁股的茶叶,一边会皱着眉头叨唠:“你们这帮细家伙采的茶咯还呷的呀?老木叶比茶尖还多,看咯,这是谁摘的?还有树叶子和石头子!”接着我们小屁股都会笑得要死,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玩了,到最后还不就一顿乱摘。老头说归说的,钱会照样给的,心里头还是蛮喜欢我们这帮小屁股的。
守林老屋的屋前是一大片乡下说的那种猪屎梨,梨子皮深酱色,很厚,咬下去梨肉还是蛮甜。刚到梨子成熟时,小屁股就从家中提着桶呀,棍呀来这打梨吃。小屁股弄吃的下手都好狠的,一棍下去连着梨树叶全都给打下来,还要砸坏许多梨。守林老头他只站在屋前假装生气的吼两句,只当是来了一群孙猴子大闹天宫。其实我们不来打梨,守林老头也会将梨打下然后挨个送到我们家里的。
四周那片杉树林我是最熟悉的,每年一批长大的杉树都会让队上砍掉,重新种上新的.杉树苗。只到十月间,我们就会带着工具到这片林子打柴火。因为我们家乡的植被很丰富,乡邻们都是烧柴火的,特别是这种干透的杉树杆很好烧的,烧起来就像放鞭炮一样噼叭的响。直到现在我还笑老公家后的山光秃秃的,讲是没有娘家山清水秀,他当然会不以为然。那时我和弟会分工合作,我们先会选一个所谓的地盘子,他用棍子将那些干了的树枝打下来,我负责捡。望着打下来的干树枝几乎都可以将树下小灌木盖住了,很有成就感!捡好聚在一堆用藤条捆好,再挑回家。虽第二天,肩膀会有点疼,竟会不知累,伙伴一喊又会跟着去的。
现在住在城里,很少能回去。娘家门前修了一条水泥路,很少有人绕着林子走那条小道去镇上了。我是故意要求母亲走的,其实只是想去看一眼林子。路上的草长得都看不清路了,路也因此窄了许多。早上过去,整个裤腿都是湿的,林子真的是荒了,茶场没有人来料理,茶树都枯了,倒是四周的杉树在疯长。
看过老家的林子,就好像看到这样恍惚,虚妄而绝美的人世。会在某一时间里感慨万千,体会着温暖和残酷。我知道那是我们都在经历,还在经历的,还将经历的碎片一样的斑驳人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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