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救鸽子散文,本文共11篇,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

篇1:救鸽子散文
救鸽子散文
这个夏天很热。很热的一天晚上,我的喟口不是很好,我的一个叔伯哥哥约我去中街吃街边的烧烤,喝点啤酒。我哥是中街人,他熟悉此地,挑了路边一家烧烤店。店面摆在街边马路涯子上,有上百桌,男女老少,好热闹,场面很壮观。我们要了牛肉串,羊肉串、烤鱼、炸蚂蚱,烀毛豆、啤酒若干瓶后,与我哥很熟的老板不急于去下菜单,而是问我们:“哥几个烤鸽子不?”
我这才注意到,我们身边旺旺的炭火炉边,铁笼子里,关着几十只白色的鸽子。它们拥挤在一起,仿佛不知死亡将临的样子,有的独自睡觉,有的相互打闹。烤鸽子?活蹦乱跳的生命,将其放在通红的炭火上烤死?!生命在火中转眼死去。太残忍了。
我那时己是刚刚购买了一个联排别墅的`人了。有点财大气粗的感觉,与人与物,常怀侧忍之心。于是我问老板,一个鸽子多少钱?
老板:“38元烤一只。”
我问:“你有多少只?!”
老板:“一百多只。”
我说:“准确一点。”
老板:“110只。”
我从钱夹里抽出30张百元人民币,递给老板:“这些鸽子我全要了!”
老板惊讶:“110只鸽子全要?!你们吃得了?!”
我说:“我不吃它们,我要救它们!”
老板:“救它们?!”我:“对,救它们!我放飞它们!”
老板接过钱,说了句,随你意思办!然后老板走了。
我哥说我是个怪人。救鸽子?纯是喝点酒蒙圈了,或是有俩小钱烧坏了脑子。
我说:“哥,你不懂,我看到烤鸽子,心里就痛得不行。就想起过去被生活折磨的悲惨事情,所以我必须救它们。”
我哥说:“随你便。”
我一一打开鸽子笼。洁白的鸽子开始不爱走出鸽子笼。
在我的驱赶下,它们才飞向空中。
我们接着吃烧烤、喝啤酒,半个小时右,当我们都喝得醉眼朦胧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些被救的放飞的鸽子,又飞回来了。而且一个一个又走进了原来的笼子。
老板笑着对我说:“你救不了它们的。它们愿意沉默并己习惯于死亡。”
听了老板诗一样的语言,我又从钱包里抽出三十张人民币百元大钞,递给老板:“我再救它们一次。连笼子也买下了。”
我和我哥还有另外几个朋友把鸽子放飞后,又把鸽子笼踹扁了,尔后,我们继续喝酒。夜,渐渐深了,远处近地的街灯渐次亮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那些鸽子又飞了回来,在我们头上盘旋,但没有落下来。盘旋了一会儿后,它们又飞走了。
那时,我们酒足饭饱,离开了烧烤的摊子。一边走,我一边担心地祈祷,鸽子呀,千万千万别飞回来呀……
篇2:鸽子散文
鸽子散文
四号楼的楼顶上有一群鸽子,不知道是家养的还是野生的。在喧嚣的都市里,这是在一道难得的靓丽的风景,让人的心情一如鸽子翩然起舞似的那般轻松。
不知道这群鸽子是家养的还是野生的,但是有人在楼顶为鸽子搭建了一个坚固的遮雨的棚子,前面是一大片钢管和铁丝网混成的支架。在私心里,我宁愿认为这是一群野生的'鸽子,我为爱鸟人士的爱心所感动。这实在是一个难得的理想的场所,在六楼的房顶,不必害怕车辆和行人打扰鸟儿的生活,它们的安全也有保障。风雨交加的天气和暗夜里,鸽子可以躲进那么大的棚子下休憩,晴日里它们又可以在棚前的支架上嬉戏。
很羡慕这样的一群鸽子,人类的爱心可以让它们无惧风雨和黑暗的侵袭;轻灵的翅膀可以让他们自由出入天空和大地;纯洁的心灵让它们没有生存的压力和对未来的忧虑。它们可以自在的观日出、看云起,可以享受风速,可以呼吸自由的空气,甚至可以站在空中俯瞰人世的喧嚣和纷扰。红尘的起落对它们来说只是瞬间的风景,无关心情。
当鸽子起飞的一刹那,在欣赏它们优美身影的同时我的心情也随着起飞,飞过层层叠叠的楼顶,飞出城市,飞到乡村和自然之中去,暂时摆脱烦人的俗事也抛开生存的压力。我多想化身成一只鸽子,哪怕生命短暂,只要能在天地间自由的起落,过一种我所追求的生活。外面的天地无限广阔,吸引着我也诱惑着我,我却只能每天在狭隘的工作和家庭之间穿梭。身体越来越疲惫,心情越来越落寞。我对自己说,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的灵魂需要拯救,我的思想想要挣脱。
也许我的前生也是一只鸽子,但却是一只信鸽。所以现在,我只剩下飞翔的理想,却不得不在出发点和目的地之间终日奔波。难道这是一种宿命?如果来生还能化身为一只鸽子,我想要抛开一切使命,自由飞翔在辽阔的原野。
篇3:大理石鸽子散文
大理石鸽子散文
祖母做油煎饼的诀窍是:两磅面粉、一磅砂糖、八个,八个鸡蛋?不,六个就差不多了,一百二十五克黄油,两调羹奶油、一点氨粉和一些碎柠檬皮,然后只消这么一弄,再放到清油里,放到猪油里也成,现在它们变成淡褐色*了,瞧,这就是油煎饼。油煎饼、犹太饼、褐色*的点心以及小蛋糕和大糕点,美味得让人倒胃口的,所有食物上都放满了杏仁,地板上到处是白砂糖和罐头盒盖子。日历告诉人们,圣诞节即将来临了。我的天哪,还有八天就是圣诞节了!喔,对了,您知道吗,等您盼来了圣诞前夜,也就精疲力尽了。圣诞节那天您就会吃腻了鹅肉,圣诞节第二天,圣诞树的松针撒落一地,圣诞节第三天简直就令人诅咒了。
“哼,您倒说得轻巧。”
一位愁眉苦脸的姑娘边嘟囔边跨上她的自行车。她小名叫安娜,至于姓什么,那是无关紧要的。她的父母都去世了。她对人生的一切都敬而远之,每天坐在商店的收款机前闷闷不乐地工作。下午五时,她骑自行车回家,次日九点,她又准时开始重复前一天的工作,如此日复一日,心如死灰。商店里顾客如潮,人们拥进拥出,采购最后一批圣诞礼品。对了,您一定知道,那些礼品并非特别值钱,并也不能够显得太寒碜了。您送给弟媳什么礼物呀?喔,这您放心,她肯定会欣喜若狂的。那么别人会不会也欢天喜地呢?谁……?喔,您指的是孩子,当然,当然,这也是他们的节日嘛。不错,这确实也是孩子们的节日。有猪肝酱和腌肉吃,腌肉再加上赞美诗,我们还要给圣诞树披上节日的盛装,把一颗星星挂在树顶。
纸做的天使围着闪闪发光的金属彩带,插着锡纸的翅膀,飞来飞去,纸板做的星星在眨眼,红色*和白色*的天梯在松树的芳馨中交叉横陈在玻璃球之间——好一派圣诞良辰的热闹气氛。可是,如果无处享受这圣诞节气氛,那么它来临不来临又有什么两样呢?安娜,那位心情忧郁的姑娘,边骑自行车边这样想。她在车灯里放上一支圣诞蜡烛,朝着教堂墓地蹬去,她要让那些长眠地下的人也知道,现在正是节日。在墓地的门口,她买了一束圣诞节时才开放的郁金香,这束花虽然枝细叶瘦,却顽强地用它那炽烈的颜色*引人注目。安娜要把这几朵插在枝条拂地的松树上,剩下的要点缀大理石白鸽子底座四周围着的镀镍栏杆。当她走上墓地的小径时,其他扫墓人正陆续离去。他们毫不悲戚,愉快而迅速地履行了对故人与往事的义务。这些人掩饰不住脸上迫不及待的神情。那些笑眯眯的眼神已开始幻想着如何改变这世界,圣诞节的钟声和棉花似的雪片会使它面目一新。
嘴是谈论美好的事情的,此时几乎忍不住要去议论鹅肉和紫菜头的美味了,但他们还是克制住,因为事情要一样一样办,先要准备圣诞铃,再采购紫菜头,而后是圣诞树,再置办圣诞礼物,最后还是免不了出漏洞,比方说有个朋友寄来了恭贺节日的明信片,而自己却恰恰忘掉给这个朋友寄去一张。安娜肃立在墓前。坟墓维护得很好,四周有一圈黄杨灌木丛,一道锁链围栏阻止闲人进入那块通向墓碑的小花园。这块在寒冬中由石砾和玫瑰花组成的方寸之地是她的财产,是她在大地脸上一星星私产。在这块土地下面安葬着催人回首往事的故人,而高悬于大地之上的苍穹却对安娜此时庄重肃穆的仪式无动于衷。安娜怀着悲痛的心情扫了墓,然后坐在一张罗马风格的长铁椅上陷入沉思。她的脸庞已有些憔悴,人们把她忘了,因为人们对她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
从来没有人想到她,没有人赠给她礼品。圣诞节并不见得是孩子们的节日,不然也会有她的份的,她向来是一个乖孩子。墓碑之间的空地黑的,只有那只大理石小鸽子散发出洁白的光彩。它真可爱啊!它总是守候在故人与鲜花中间。除了这里,它又何处能去呢!“ 你不要紧吧?”那只鸽子扬了扬头说,“我心里好难受啊,我独自一个陪伴着这墓地,那碑文我能横着、竖着、正着、倒着背诵如流了。你认为这有什么乐趣吗?绝对没有!”安娜一下子目瞪口呆。
“是的,你当然不知道什么叫做难受!我这只紧闭双喙的鸽子越来越像一只漫画上的秃鹰了。而你跑到这儿来,拔拔草,松松土,把所有干枯的树叶扫到人家的墓地里,这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一种乐趣罢了!”
“鸽子啊,你怎么冤枉人呢!”这是安娜惟一能讲的话。
“哼,别把我与你的鸽子混为一谈!我是大理石之身。即使不是大理石鸽子,我也会成为石碑的。我奉劝你赶快回家,你简直令人讨厌。我憎恨那些靠着往事而生存的人,尤其是那些一无所有的人!”
“你这只可恶的鸽子,心眼儿太坏了!”
“是的,你说得不错。可你到底是何等人呢?你只不过是人口普查表上的一张照片,近况:未婚,特征:接受不起别人的礼物。”
“可是从来没有人给过我什么呀。”
安娜用戴着手套的手指边擦鼻子边一抽一泣着说。
“没有吗?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想向别人夸夸口。”
“喔,这样可不好。”
安娜说着抬起眼睛。
“不好?好吧,随你去说吧。我要说的东西的.的确确是值得夸耀的,很值得夸口的。它不是别的,而是这大地,整个地球!”鸽子边说边高傲地展开翅膀,它立足不稳,险些栽进后面的扁柏丛里。
“可是我要大地有什么用呢?”她说,这时候一泓泪水已含在她的眼里,她几乎哭起来,因为那鸽子在逗一弄她。
“瞧,你自己瞧!”那鸽子暴躁地叫着。
“你既不知道人家送你什么,也不情愿接受人家给你的礼物。实际上,早在许多年前你第一次过生日的时候就得到了它。但是你的父母当时说,对你来说嘛,还是等一等更好。这样一来,地球殷切地等了你多年,它以为你总有一天会想到它的。然而你却没有,直到现在我再次慷慨大方地把它送给你时,你还是不愿笑纳。它太大了,是不是?放不进一抽一屉里。你要大地究竟有什么用呢?当然是在它的怀抱里生活,生活——我说的是生活!过圣诞节的不是有一大批娃娃吗?他们来日方长,生长繁衍,子孙相传,但我可不愿同你谈论这些。我的礼物太妙了,简直太美了。好了,他们要关门了,你还是快走吧。
你以为我愿意守在这里看着你一整夜吗?”那鸽子再也不吭声,又去聚精会神地默读墓碑上死者的生卒年月和姓名了。在公墓外边,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人间充满了音乐和油煎饼,还有用粉一红纸包装、彩带缠绕、插着松枝的礼物。所有松树都好像要去参加化装舞会的人们一样,被打扮得异常美丽。安娜,那位郁郁寡欢的姑娘站在那里,双手抚一摩着自行车。突然之间,空气变得清新宜人,点心和炒杏仁的气味被净化掉了,那姑娘弯下一身去,把手放在大地上说:“谢谢,谢谢,我愿意要你。”
当她骑着自行车顺着街道驶去时,那马路说道:“祝你圣诞节快乐!”
篇4:鸽子窝散文
鸽子窝散文
北戴河海滨金沙如带,蜿蜒至东北角,突兀起一块峥嵘巨石,高二十余米,似雄鹰独立。巨石上下鸥鸟翔集,常有成群野鸽作窝其上,是谓鸽子窝。此处是观赏海上日出的最佳所在,红日浴海的壮观场面让人心潮澎湃。登临望海长廊,近瞰远眺,拾贝的欢笑、踏浪的英姿尽收眼底,碧海帆走,白云鸥游,风光入诗,山河入梦。
天空和大海属于诗、属于诗人。约三十年前,一个诗名海子的人在春天面向大海,留下了对陌生人的祝福:“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于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成了所有爱海者的共同心声。大海的辽阔,浪花的柔情,涛声的激荡,海天的和谐,美好得一塌糊涂,想不吟诗也难。诗的年代只能怀念,当八零后都在致终将逝去的青春时,他们可曾想到父辈们度过的八零年代。那是理想还没有被市场蹂躏的年代,那是激情还没有被金钱燃烧的年代,那是诗人是星可以追的年代。可留给诗的好日子已经不多了,当海子还想用原始的生命去抗衡时代的巨变时是显得那么力不从心,他孤独地倒在铁轨边,那里离山海关不远,离大海也不远。
海子只有春天,他不愿感受其他季节。但大海已经历了无数的'春夏秋冬。“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曹操取得官渡大捷后,经过七年转战,北征乌桓,追击辽西,终于歼灭了袁家的二个漏网公子,除却了后患。大军回师曹操选择走海边大道,这样能在秋风中面朝大海。但见“水何澹澹,山岛竦峙。秋风萧瑟,洪波涌起。”眼前的景色让他浮想联翩,“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大海吞吐日月包蕴星河的博大与壮观使诗人的视野陡然开阔,建功立业一统江山的雄心壮志溢出胸怀。第二年,他就迫不及待地发动了想象中的最后一战,对手是屡败屡战的假冒皇叔和乳臭未干的江左犬儿,他盼望着“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梦想着“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建安风骨,诗如其人!至于曹公观沧海的碣石到底在哪里,其实已不太重要,因为大海的胸襟实在太开阔,观海者也是一样。
一个读懂了曹操的巨人,在滂沱风雨中面朝大海,“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岛外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曹操未能完成的宏愿早已被他实现,今又秋风,换了人间,只是他的目光更远,他没有为五年前的天翻地覆而骄傲,正如他所说,“如果这一步也值得骄傲,那是比较渺小的,更值得骄傲的还在后头。”前方还会风雨如晦,还有白浪涛天,世界还需改变,同志继续革命。喜欢春暖花开的诗人和喜欢秋风萧瑟的诗人有着不一样的胸怀。
鸽子窝的诗碑迎来送往着一批又一批观光的游人,潮涌潮平涛声依然,成群的海鸥翱翔于蓝天。有歌就唱,有诗就念,若爱大海就面朝大海。
篇5:鸽子的散文
经济飞速发展,原生态动物静悄悄搬了家!人类主宰下的世界,飞禽走兽成了盘中餐!野生动物视人为头号大敌,瞪一双惊恐眼,避而远之。
城市,花香鼻闻之多,鸟语耳听之稀。一日,偶见一只鸽子蹲在一棵樟树下,它是怕人的!“扑凌凌”想飞走,身受创伤,徒劳而已。“一鸽胜九鸡”,拔毛凌迟佐酒娱肠,多残酷的风景!它幸运地被关进铁笼。疗伤、喂食,圆溜溜眼珠似乎明白,人类胃口很好。它忧心忡忡度曰,可出不来。
一个星期,鸽子伤好。灰紫色羽毛柔美极了,小腿呈枣红色,活泼的小眼珠滴溜溜转向陌生房间。开铁丝门,谨慎地踱步出来,像未出阁的姑娘在人家做客般羞涩。它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一靠近,它扑动双翅,感激而不信任。饿有食,渴有水,鸽子生活无忧无虑。它竟敢跳上我的单人床留下食物残渣,我愤怒地驱逐它,它明白了铁笼的―个角落是可以不讲卫生的。
鹆子欢畅,敌意释然。为了晨光旭阳,我把窗户全拉开,不想它扑闪双翅自由而去。一个星期后,我听见有啄窗“咕、咕”的声音,这只鸽请求我放它进来,它也许飞了很远,又返回这座爱心的城市。鸽子的食物我不再准备,它天天自由翱翔在城市的上空,在城市的边缘森林觅食。我想把它圈养起来,但人和动物一样,都向往自由!它要是饿了,我在阳台上放了一瓶谷物,取舍由之。
篇6:鸽子的散文
天空中的事,谁能说得清楚?一阵风,一阵雨的。当然也有晴朗的时候,阳光给了我们温暖和光明,只是阳光时常被乌云遮住。乌云,这个傲慢、虚假的家伙,它们说的话能有几份真实。明明是它们遮住了阳光,还说什么阳光是它们的,要阳光必须有所付出,与大地进行着假情假义的交易。
我们这些生灵都是一些小小的草,上不了天空,只能依附在大地上生存。四季改变着我们的容颜,也改变着我们的生命。
风一阵阵的刮,便引来一阵阵的雨,一只雨中的鸽子,是去远方给阳光送信?还是告诉人们要相信雨后便是天晴?可是雨水打湿了它的翅膀,它已飞不远了,落在了一个废旧的厂房内。屋子虽破,却能挡雨。
这是一个乞丐居住的地方,他事不了权贵,只能靠乞讨为生。他是多么的不安分,不情愿啊。萎缩在墙的一角,做着一个黄粱美梦,梦里他居住在一个漂亮的房子里,高大而独特。房子的中间放着一张干净的餐桌,餐桌上一盘热气腾腾的熟肉,是一只鸡?还是一只鸭?也许就是一只鸽子。
那只被雨水打湿的鸽子,此时羽毛已经风干了,它抖了抖精神,重又飞入了雨中。
篇7:鸽子的散文
山名龙苍,位于荥经,远近闻名,南z绸之路古道,茶马互市集散地。
绿水青山,层层迭迭,群峦迤丽,巍然于处经荥两河之间。
万物勃兴,欣然幸享山水之胜,花果殊丽,弥猴桃飘香四溢,古桢楠世界罕见,十余人难以合围。
素以十万倾珙桐蜚声全球,皆引中外游客光临。筑巢引凤,招商融资。
每至季春,“鸽子花”节风骚独领。美食严道,难接待众多游客观光,椒盐饼,挞挞面,碗豆凉粉,棒棒鸡,“观音仙茶”,飘香十里。
逗人涎水,农家乐,休闲度假村齐上,共解燃眉之急.车水马龙,穿流不息,龙苍沟粉黛杜鹃与彩虹媲美。羞答答似闺中守候,秋波荡漾,勾人之魂。
篷勃珙桐,满山遍野,携杜鹃起舞,拥吻百花齐唱,丹唇溢馨,洁白无,冰肌垂露,诱使莺歌燕巡。焉乃霓裳飞天,似新娘披白衫迎亲。
独占荥经风光,纵使数以万计游客暮名前砩途肮刍,咏诗作词,挥豪呤发,丹青画卷与山歌并唱。鸽子花与笑靥争艳。
春风送爽,一派美景,使游客舍家不归,住龙苍农屋,古朴优雅,天然氧吧.尽饮“负离子”。住三日.胜都市半年吸新鲜空气。
夜幕降临,推窗观景,难入梦乡,竖看历史,陆游豪放赞珙桐,崔生寄情言“白鸽”。诗熏心扉缱卷,唐伯虎画“鸽子花”赠秋香惠存。陶公归田与“鸽子花”对唱,居易咏春以“鸽子花”拟人。求和平,祈求百姓安居乐,长卿怀才不遇,隐居珙桐林。
古往今来,引多少骚人墨客呤唱,鸽子花之韵事,何以尽述焉。故,“鸽子花”之颂,致千秋乐此不疲而难穷尽也!
篇8:鸽子的散文
你象待在这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里,那里有青草,水流嘻戏,鸽子在跳舞,那苔藓似的小路在林荫的梦里伸出,好美,也很惬意。你象爱的使者,象用盲人的密码语言在这里唱赞美诗。你弯下腰抚摸着一只鸽子的头,那毛茸茸的羽毛,是那么的轻柔,软和,象爱在这温暖里穿插,那羽毛茸茸似的在包裹那爱的生灵。
此时太阳闪烁着温暖的阳光,象在温暖着那美丽鸽子的背,噢,太美丽的太阳了,就象一个和蔼可亲的天使,岔开那美丽的想象,那只鸽子在你的美丽间怕打着翅膀,象轻柔地抚摸那大理石般的拱门。那只可爱的鸽子扑腾的更欢,你就象紧紧抓住它的小脑袋,那超乎寻常的美,就在这里呈现,一览无遗。
我回来了,我美丽的姑娘,我可爱的小屋,那里充满了许多故事。我让我的灵魂跪倒在你的门前,就象那鸽子的梦,被你无偿的收揽。让你每一行泪都化成珍珠,就象在那林荫里听到你簌簌的颤抖,和那动颤的声音。我象在那屋里听到奇异的回音,和身后照彻的耳目。再一转身,一霎就出现那树上结出的花,象在蓝天中探出,撑出屋顶上的梦。
你象美丽的化身,摇落绿叶红花万朵,再一次把我的爱掩没。啊!那美丽的树哇?你象沿着那绿叶的情愫在伸探着眼睛,在对感悟和迷茫进行高难度的对话。我象同那小屋子一同蒂落,象在美丽中苏醒。
雾遮掩不了我爱的情愫,即使它伸出无数条梦魇的手臂,也不能挽住我对你的情愫。你的小屋象一个迷宫,我几时闯进来,你都温暖的呵护。即使我在奋力反扑,你还是那么的柔情四溢,把我精心呵护,不给我一丁点的侵袭。小屋,那时隐时现的小屋,就象在我的梦里飘忽,我在跌入深谷时用力抓住,就象那爱的藤条,把我牢牢地拴住。
你的小屋还像一个图书室任我在那里翻阅,苦读。我象迷醉似的,把一切的不快都统统地忘在脑后,就象那美丽的喧腾,在梦的小屋里召唤着我,不能离开半步。
低低的乌云再用潮湿的手掌揉着你的头发,揉进花的清香和我滚烫的呼吸。就象黑夜里的路灯拉得又长又亮。我象在美丽的街口,在寻找着你的梦。那些欢乐之谜,象进入我爱的窗口,在那美丽间打开又关上。
你在雨中等着我,象在窗口撑着那把红红的雨伞在等着我。就象那雨夜里的白马打这里经过,那哒哒的马蹄音,在我梦的耳鼓里响起。你象骑在那马背上,在那美丽的山道间行走,那马蹄声由远及近,象叩击着我的灵魂,响在你的梦中。
你又出现了,你象在朗诵一本书里的某一个段落,我的那本书你一定看过,而还是那么的加倍喜欢。你在睡觉时,把它抱在怀中念读,象抱着我美丽迷人的样。我躺在你的怀中,就象躺在妈妈的怀里一样,是那么的暖和可亲。我此时就象找到爱的仙境,畅游在美丽幸福的回味之中,不能自拔。
我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是那么的美丽睡在你的屋子中,就是头天晚上睡过的那间。鸽子还象在屋顶上跳舞,白马驰骋在美丽的草原上。在梦里拐弯时,我发现自己不是多余的,是被你关注,忘不了的情愫。
篇9:鸽子的散文
在农村,若哪家的兄弟姊妹较多,父母就会把最小的孩子叫做“老阁子”,也有叫老疙瘩,老鸽子的,叫法有很多种,不外乎都是出于这个缘由。
老阁子在家排行最小,父母自然特别疼爱,哥哥姐姐也不须说,脏累的活计大多不让他插手。这种得天独厚的优势,常常把这些老阁子养成一种柔弱与依赖的性格。
老街的古桥边就有一个老阁子,但村里人却叫他“老鸽子”,这可能因为他是父亲的老来得子,或是由于他的身板过分瘦小,看起来倒真像一只瘦弱的老鸽子缘故吧。
他似乎就是一只年老的鸽子,既没有脾气,也没有精神头,整天怏巴巴的。有人说他到五六岁时还吃着奶,十六七岁到医务室打针还要趴在母亲的怀里撒娇。年迈的父母也觉得不好意思,笑着掩盖说,他还是个孩子,大一点就好了。
老鸽子的父亲生前给他留下了二间草房,还给他讨了一个老婆。那年父亲去世后,老鸽子的老婆还生了一个儿子。可是老鸽子没有可以糊口的手艺,生活开销全靠自家的几亩责任田,因而他的生活空间与谋生范围都显得狭小而逼塞。再者他那二间房子又是苍老的土坯草房,和他的名字差不多,也做不得什么生意。由此老鸽子每天无所事事只能闲逛,饿了赖到哥哥嫂嫂家吃一顿,累了蹲到社场的草垛边晒晒太阳。
老鸽子管不上自已的老婆和儿子,因为哥哥姐姐都相继成家,为了生活他们也要起早摸黑的劳累着,很难再有精力照顾他。这让老鸽子的心中产生了一种月落乌啼,独钓寒江的感觉,原本那些可以依赖的条件都不复存在,他觉得一下子陷入了深深的泥沼之中。
一天夜里,老鸽子的老婆偷偷扔下孩子离家出走,这让他气的几乎吐血,于是跑到哥哥嫂嫂家胡闹了一场,他认为老婆的出走大抵与他们过分的疏离有关。哥嫂都是憨厚之人也不与他计较。老阁子吗!不找他们,找谁去!没办法也只得安慰一下老鸽子说,倘若没有饭吃可随时来哥嫂家犒一顿。
说实话,老鸽子平日游手好闲早已让家里的生活捉襟见肘,这位找来的老婆原本就是因为家中贫困才跑出来的,现在发觉老鸽子的生活也失去了依靠,连吃饭都成了问题,既然如此再跑一次又有何不可呢。
中年丧妻是人生的一大悲,然而老鸽子的老婆倒不是死了,却是偷偷地跑了。死了,哭一阵子嚎几声也就过去了,而跑了却让他一直生闷气,更让他在街坊邻居面前抬不起头。那些乡村的多事者总是喜欢以渲染别人的隐私为乐,就像在风口处搅动着一个粪池子,把老鸽子的坏名声臭及到乡村每一个角落。他们不会顾忌传播的范围有多大,知道的人有多少,以及臭到什么程度,总之都与他们没关系。
我对老鸽子是颇为看重的,我看重他在贫困生活中依旧能谈笑人生,宠辱不惊。然而我对他没有生活计划碌碌无为地混日子却很难认同。听老人们说老鸽子的父亲离开了人世时,曾抓住他的手哆哆嗦嗦地说过一句话,让老鸽子一定要好好过日子,老老实实做人。乡村的人们就是这样,总是希望儿女们保持着与他们一样的温和敦厚,觉得那样才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俗语说,忠厚传家远。
老鸽子常到隔壁的商店闲逛,看着商店货架上的食品,眼里总是流露出企盼的目光。那些街坊买来的条酥,香味在街心都能闻着,就连包装纸也被油洇的透明发亮。老鸽子原本也喜欢吃条酥,但他没钱买。他学过泥瓦匠,也做过扛大包,但那些活计不仅累人也赚不来几个钱。他考虑好久,最后认定自已要想过上好日子还应该去学厨子。因为他常常见到厨子从这里买走白糖,虾片等谗眼的食品,那些东西老鸽子就算轻轻瞥上一眼都会蹲在草垛边瞎想半天。
通常人的性格是可塑的,在历经贫困和艰辛后就会寻求改变,即所谓的穷则思变。老鸽子知道父亲的遗嘱是让自已无论如何也要把儿子带大,要解决这个问题,做厨子显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听说北圩队的徐二连子是街上最有名的厨子,年轻时曾做过韩德勤家的私人厨师。于是,老鸽子只要打听到二连子在哪里掌厨,他就会赶到那里找机会偷偷看着。
那些膘鸡是由猪肉粉面做成,先是剁肉馅,后是上蒸笼,一个个步骤老鸽子都默默地看着记着。这样的次数一多就被二连子发现了,二连子是受过磨难之人,文革时差点丢了性命,现在居然有人这样羡慕自已,何况又是同一个生产队的人,二连子自然特别高兴,于是他愿意亲自指点老鸽子做膘鸡的窍要。
老鸽子着急做厨子自然没有耐心去慢慢地学,好在他很聪明,稍稍点拨一下便茅塞顿开。他认为自已是名师传授,只须学上个把月就行,可是半月不到,他已实在等不及了,觉得手艺粗糙点也没关系,还是先出师在说。
在二连子的介绍下,村里许多遇事人家也愿意要老鸽子去做厨子,老鸽子做的菜虽然单调些,但经过红小碗一扣笼屉上一蒸,倒也圆拱美观香气四溢。老鸽子的优点是走菜比其他厨子都快,大凡三四十桌的席地他根本不须别人帮忙。这让他倏间变成了乡村的知名人物,整天忙得不亦乐乎。
老鸽子觉得在街上很难能找到与他抗衡的厨子,即便有,也是在做着他忙剩下的活计。那些主家原本就是老鸽子不想去的,过去老鸽子不是厨子时,他们总是投来鄙夷的目光,那目光总会让老鸽子联想到粪池子,他们就是站在风口看着他笑话的人。
老鸽子自然不会帮他们做厨师,他觉得自已现在已是体面的人,变得成熟了,有本事了。这一点从他走向街道的步履中也可看出,那是极其自信而又从容的步履。老鸽子的脸上整天地挂着笑容,胸脯更是挺得正正的,他很乐意与人打招呼,觉得自已脚下将要走出光明亮丽的一途。
其实在村民们看来,他只是一个贫困懦弱的二等厨子,那些正经厨子必须要登门约请,去时言语恭敬不说,走时还得付点辛苦费。而他就不用了,大凡村中有遇事人家,他总会不请自到,而且还主动帮着忙这忙那。他更喜欢到厨房门口去询问主家的桌席如何安排,为此主家也不好驳回脸面,更何况他还不要辛苦费。老鸽子的口才也锻炼的不错,他会向主家讲解着用他做厨子的好处,以及还能为主家省下不少开销等等。这却让村里的其他厨子生意渐渐不好做了,为此他们常常恶狠狠地盯着这个不要工钱的廉价厨子。
老鸽子做厨子也就红火没几年,因为他做菜既不注重外观,也不愿意听取别人的意见,这也是一种典型的老阁子性格。他做的菜虽然乍看起来与其他厨子也差不了多少,但略一品尝就知其手段只能彰显一角却很难自成气候。好事不出门,坏话行千里,那些立于风口处的好事者又在没日没夜的搅和,谣言就像蝗虫灾荒一样迅速地蔓延开来,渐渐的村里遇事的人家大多也不愿意要老鸽子做厨师了。
这些片面的说法似乎有点对不起老鸽子,说实在的,就膘鸡一项他在故乡也算得上名家,但随着经济的发展,乡村的宴席早已演变的更加丰富多彩,老鸽子做事虽然勤快热诚,但明显缺少一种可以更新换代的技艺,这让他与那些真正的厨子相比确实显得有些尴尬。
老鸽子做不得厨子了,也就成了闲散之人,生活也没了着落,栖栖遑遑了无定夺。他觉得自已的一生已无甚滋味,就像他自已做的菜,清汤寡水,缺少一种热情,一种生活中的动力。
在去年的城镇规划中,古桥边的房屋即将拆迁,老鸽子家的土坯草房也在规划之内。他没钱买房,看着别人都在新宅基地重建房子时,他只能无奈地长吁短叹。他觉得,老鸽子这个苍老又随意的名字,并没有给自已带来多少运气,似乎只给他划定了人生轨迹,注定他一生就像自家这座年老的草屋,更像一只即将失去归所的老鸽子。
我不得不为那些父辈人叹息,若他们看到被自已溺爱的老阁子连生活都举步维艰时,内心不知会不会纠结难过。老鸽子的父亲虽不是造就他一生窘境的主要缘由,但可以肯定他的溺爱却一定给老鸽子的人生蒙上了一层雾霭。这种原本出于爱心的呵护最终却变成一种精神人格的自戕。这也就是让老鸽子之所以最终成为“老鸽子”显得理所当然。
老鸽子为了生活,不得不重新思考,儿子已经大了,自已一直这样混下去既对不起孩子也无法向死去的父亲交待。为此他找到乡里的城管队要求给一份扫大街的职业,队长与他原是表兄弟自然不成问题。
那是一个冬天的清晨,街头的一辆货车撞上了老鸽子,这是他的第一天班,没来得及抢救,也没留下什么遗言,他安安静静地走了。
老鸽子饱尝人生起伏,行走于荒野乡村,当他逐渐领悟人生一些道理之后,已是十分疲惫,可能他觉得自已是浪子回头已无田可耕,终于说:“我累了!”默默地离开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世界。
老鸽子的葬礼当天,那个偷偷扔下孩子而离家出走的老婆也回来了,据说她还跑到城管队大吵大闹要求赔偿。老鸽子辛苦一生没有给家人创造什么财富,他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似乎也意味着把自已的生命形式转换成一种更为悲凉的展现。
我那天也特地回去看了看,出殡的现场有很多人,他们都在为老鸽子的死而惋惜,为他还未成年的儿子去长叹。我不知道人群中有没有也叫老阁子的人,他们是否也会想起他的父辈曾经对他的细心关爱,更会去反思这种呵护给自已带来了什么纠结。我重新望了望老鸽子的房子,这草房原本就比其他房子矮小,现在似乎更加破旧颓然,好像正在等待最终的坍塌。
老鸽子已死,明天他那个老婆还走吗?我不知道!老鸽子的草房会怎样处理呢?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不管是拆是建,是去是留,对于乡村里那些叫老阁子的人都会具有深刻的意义。
篇10:鸽子的散文
人类社会的科技飞跃,城市的快速扩张发展,大自然环境的无奈退缩,很多的原生态动物消失无踪,或许都静悄悄地搬了家!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物欲喧嚣,人类主宰下的世界,本就稀少的飞禽走兽成了某些猎食者垂涎三尺的盘中餐。大自然野生动物视人类为头号大敌,一见人的光顾,便瞪一双惊恐的眼,或逃奔或惊翅或洞遁,避而远之,是人与动物的不谐之态。
光彩夺目的城市,花香鼻闻之沁脾,鸟语耳听之悦心。骄阳炎炎的夏日,只有早晨是凉爽宜人的。露润一夜,在长沙市星沙天华南路晨跑健身是我一项最开心的运动。
微汗沁衣,缓步息跑,突然发现一只鸽子蹲在公路旁人行道一棵枝叶繁茂的樟树下。鸽子也发觉了我的目光!它惊恐退缩。显然,它是怕受伤害。它运力势翔“扑凌凌”想飞走,然身受创伤,徒劳而已。
“一鸽胜九鸡”这只稍显微胖的鸽子在这闹市中央真的很危险!因为,它受伤了,失去飞翔逃生的能力。我想,它要是被嘴馋的人逮去,生命马上会终结!拔毛凌迟火炒加料,变成一道餐桌美味,佐酒而娱肠胃,这只鸽子的命运岌岌可危。它本能退到这棵大樟树背后,我很轻易地捉住了它。我捏着它双翅,它成了我的俘虏,身躯不停地在我手上顽强挣扎!我的蜗居,变成这只鸽子的疗养院,它被关进铁笼。
我在街上小诊所买来一小瓶消毒液帮它清洗伤口,然后涂上些云南白药。经过我的精心饲养,这只鸽子还是不信任我,我会是它的恩人吗?是否伤好养肥再吃了呢?鸽子圆溜溜的眼珠打量陌生的出租房。它把干渴的嘴唇伸进盛满自来水的怡宝瓶里。饮水思源,它喝了水似乎开心一点,扑腾了一下翅膀,要感激我吧。
有―天晚上,我从厨房拿菜刀切西瓜惊动了它,这只受伤的鸽子扬起流线型微微颤抖的羽颈绒毛,滴转眼珠望着血红的西瓜:人类的健康来源于动植物的健康。人类把许多野生动物驯化成家禽家畜,用激素疯狂催肥增重,进交易市场换成―张张窃喜的人民币。我发现鸽子神情忧伤!它想念飞翔蓝天白云的自由,它想念落在大树之巅的感觉。鸽子在笼中郁闷。
我每次给它食物,它总要躲开―阵子。我退在一旁不扰,它小心地吃着城市生产的优质面包,鸽子向往笼外自由的世界。人语鸟语是难以沟通的,我没有伤害它的意图,鸽子在我的出租房里杞人忧天,也许它受过伤害,心有余悸!动物本是人类的朋友,可贪婪的人类野蛮地占领动物的家园,肆无忌惮地猎杀捕食!地球上人类独霸的权威使许多原生态的动物濒临灭绝!保护动物就是保护人类自己的美好家园!动物保护法早己出台,但动物越来越少是不可争议的现状。
动物园里的动物们衣食无忧,我想对于它们的原始祖先,它们是可怜兮兮的牢笼圈养罢了!辽阔的蓝天、自由无限的空间、大片的森林、繁茂的植被、怒放的野花、清澈的河流、没有污染的空气、没有血腥的猎杀……这是野生动物们向往的人间天堂!难道不也是人类向往的精神家园吗?优美的自然环境是属于人和动物共享的资源。
一个星期后,我发现这只鸽伤口已好。它灰紫色的羽毛柔美极了。鸽子小腿呈枣红色,黑色的小眼珠看着城市外沸腾的生活。我打开铁丝门,鹆子谨慎地踱步出来,像未出阁的姑娘第一次到外人家做客般的羞涩。它终于可以自由在我狭窄的租房内活动了。但我一靠近,它扑动双翅远离,显然它之前受创伤是人类的恶作剧!虽然我救了它,但还是不相信我善意的靠近。
饿有食,渴有水,鸽子的生活无忧无虑。它渐渐胆大随意起来,有一次竟敢跳上我的单人床豪无顾忌留下食物的残渣,我愤怒地驱逐它!(赶下床)它又跳上临街的窗户,防盗网的纱布阻止了它跳楼逃脱的自由。白天,我把它关在租房。晚上,我在书桌上码字,它跳上书桌一角,注视着我笔尖的滑动。有时,我停下写作的笔,寻找构思的灵感,城市里高楼大厦透出的万家灯火正温馨,漂泊的孤独感袭上心头,这是外来务工者挥之不去的生存状态!
我听一位老乡说,他的父亲在广东,他的母亲在广西,他则在湖南,妻子在浙江,一个妹妹在河北,爷爷奶奶在乡下带着他不满十岁的两个小孙女。一家人把中国地图的四个方位词全占了!春节团聚也不过几天,太怀念一家人在一起的乡村农耕生活。有所失才有所得,大家打工挣钱,比以前好多了。全家人的存款都集中起来,在乡下盖了一所好房子,以后不打工了,就在家安居乐业闲享农村的新鲜空气。
想到这里,我看看鸽子,它是否怀念属于它的家园,怀念它的亲友们吗?它一只鸽的生活真的很快乐吗?鸽子歪着头看着我凝神思索,似乎也有心事,透过城市的璀璨夜空,它望见了成千上万只兄弟姐妹群翔于浩瀚的天空。太阳是那样可爱,清风是那样自在,鸽的脚下是锦绣的自然山川,是它们落脚的憩息家园。我又开始笔如银河一泻千里行云流水龙飞凤舞地写字,鸽子也不贪恋城市妩媚的夜色,像我忠实的铁杆粉丝,欣赏我未发表的文章,当我的第―读者。鸽子很机灵,懂得了我的喜好,每当我的文章发表了,我拿到样报炫耀,它欣喜扑翅向上张望。
为了晨光旭阳,我把窗户全拉开,不料鸽子扑闪双翅自由而去。―天、二天、三天……我以为这―定是只忘恩负义从别人家出逃而意外受伤的飞鸟而己。过了一个星期,我听见有啄窗“咕咕”的声音,这只鸽请求我放它进来,它也许飞了很远,又返回这座爱心的城市。鸽子的食物我不再准备,我要让它天天自由翱翔在这座美丽城市的上空。我很想再次把它圈养起来,但人和动物一样,自由的生活比什么都重要!它要是饿了,我在阳台上放了一瓶谷物,取舍由之。鸽子很久没来,它一定在它自由的世界快乐地生活了。
篇11:鸽子的散文
“妈妈,今天我们去广场玩好不好?”
金秋十月,风轻云淡,菊花飘香,空气里,氤氲着节日的气氛。“十一”小长假,也让贪玩的孩子有了尽情玩耍的时间。
“好吧。”很久不曾带孩子出去玩过了,这假日里虽不方便去旅行,也该让孩子四处走走看看,享受一下节日快乐的生活。
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流如织,小商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各商场促销的大喇叭震耳欲聋,节日的喜气充斥着大街小巷,也刺激着人们心底的欲望。
坐上公交车,望着车窗外依然葱笼的国槐,修剪齐整的圆柏,开得茂盛的紫荆花,听着车里人几句细碎的闲谈,什么也不去想。有时候,拥有一份平静的心情,也是难得的惬意。
车行至广场路口,停下,儿子率先跳下去,欢呼一声:“看鸽子去喽!”我的心突然被揪了一下,微微地疼。
穿过宽宽的街道,广场上稀稀落落的游人,或闲逛,或拍照,或遛狗,自在悠闲。一个个设计美观的大花柱上,各色的矮牵牛开得满满当当,花香袭人。
孩子心急,拉着我的手一溜小跑,直奔目的地。
广场的一角,几间画室,画室的屋顶上,安放着一排排鸽笼,而此时,那些美丽的小精灵们,正扑闪闪地落在广场上的人群中,咕咕叫着啄食吃呢。
“妈妈,我去买鸽食。”儿子从我手里接过钱,跑向了鸽群管理员。管理员身边放个小箱子,里面装着他们配置好的鸽食,小小的一袋2元钱,价值也不菲呢。喂鸽子的大多都是年幼的孩子,他们把鸽食倒几粒在手中,鸽子就围上去啄食,有的还会落到孩子们的胳膊上,肩膀上,头上,引得孩子们发出一阵阵欢乐的笑。旁边看着的爸爸妈妈,也兴致勃勃地举起手机,拍下那一个个精彩的瞬间。
儿子把一小袋鸽食刚撕开,几只鸽子都围到他身边,有两只还落到他手上、胳膊上啄食,逗得儿子咯咯地笑。
鸽子,多么美丽的精灵!白色的,灰色的,黑白花斑相间的,青蓝色的,闪着锻子一样光泽的羽毛,精巧的流线行的体态,透亮灵活的眼睛,尖尖的嘴巴,咕咕咕的声音。每次来到广场上,看到这一地的鸽子,或悠闲地散步,或咕咕地啄食,或扑愣愣地飞向高空。喜欢之余,心却会隐隐作痛,耳边,又似乎回响着一声声悠远清脆的鸽哨声。
哥哥,你还记得你养过的那些鸽子吗?还记得,我们曾经那些难忘的时光吗?我们的老房子,已经搁置了好些年,破败,寂寥,远远地看一眼,心都被扎得生生地疼。我以为,时间会抹平一切伤痛,会带走让人痛苦不堪的记忆,可想起你的这一刻,心依然被汹涌而出的泪水淹没,蚀骨的痛!刺骨的寒!隔着世上最遥远的距离,哥哥,你能否听到,这一声声悲哀的呼唤?
那一年,哥哥十岁,刚上二年级。哥哥是我们家里唯一的男孩,被妈妈宠着,从小就有些霸道,调皮捣蛋是男孩子的天性,哥哥自然也不例外。每天放学回来,哥哥书包一扔就跑出去玩,吃饭的时候,我便受妈妈之命满村子去找他,找到玩得像泥猴一样的哥,脆生生地喊:“哥哥,回家吃饭啦!”哥哥拍拍身上的土,撒开脚丫子往家跑,压根就不管年幼的我。等我磕磕绊绊跑回家,哥一碗饭都快呼拉完了。
那年夏天,妈妈带哥哥去了一趟舅舅家。舅舅家里养着一群鸽子,都是像喜鹊一样的那种黑白相间的花羽毛,哥哥叫它们“喜鹊花”。哥哥到了舅舅家,不贪吃不贪玩,就贪上那些可爱的鸽子了,眼睛一直在鸽笼上打转。大舅看哥哥那么喜欢鸽子,就把刚出窝的一对小鸽子送给了哥哥,从此,鸽子就成为了哥哥生命的一部分。
刚抓来的小鸽子,羽毛还未丰满,脖子里还有针尖一样细细的绒毛,鼻子高高地隆起,嘴巴也大大的,长得有些丑。哥哥把鸽子放在院子里,把碗里的面条捞给小鸽子吃,小鸽子却胆怯地缩到水缸背后,压根就不吃。其实哥哥哪里知道,鸽子和家里养的鸡不一样,它们只吃五谷杂粮,麦粒、玉米之类的,饭菜它们才不会吃。
小鸽子不吃食,哥哥就着急,把鸽子抱在怀里,掰开嘴,让我把麦粒往鸽子嘴里塞,塞进去几粒,哥哥把鸽子的头松开,小鸽子甩着脖子,居然就把食物咽下去了,于是我们就继续喂,就这样,两只小鸽子慢慢就被哥哥养大了。哥哥在屋檐下绑了一个小圆筐,垫上麦草,给鸽子安了一个家。小鸽子很快会飞了,也能自由觅食,哥哥放学回来后就不再着急出去玩耍,先给鸽子撒一捧麦子或者玉米,让它们吃饱了,再挥舞着手臂把它们撵起来飞翔。两只漂亮的花鸽子绕着我们的院子一圈一圈地飞,哥哥的目光就飘在空中,一直飘了几十年。
鸽子的繁殖能力很强,每月都会生两枚蛋,孵出来,就是两只小鸽子。几年的时间,我们家的鸽子就有十几只了,哥哥对鸽子也更上心了,每天早起天才麻麻亮,就给鸽子喂食,撵起来飞一阵,他仰着头看一会,再急急忙忙洗脸吃饭上学。放学回来的第一件事自然也是喂鸽子看鸽子飞,那副痴迷的表情,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在哥哥的眼里,鸽子似乎就是他年少时全部的世界,他也给予了它们全部的爱。爱屋及乌,哥哥作为家里的一根独苗,妈妈对他自然也很娇惯,那时候家里的吃粮都还不宽裕,年年五六月份都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十几只鸽子一年也得喂不少的粮食,妈妈却宁可省吃俭用,也不反对哥哥养鸽子。
鸽子多了,哥哥也渐渐长大了,养鸽子也更用心思,还认识了一些年龄跟他差不多大的鸽友,他们用自己养的鸽子互相交换,我们家青一色的花鸽子群里,开始有了杂色的鸽子,而最受哥哥喜欢的,是几只体型硕大的灰信鸽,那是哥哥用好几只普通鸽子换来的。那些信鸽除了长得比普通鸽子大,还会一种飞翔的特别技巧,它们在高空飞几圈,开始表演特技,在空中突然直直地飞上去,直冲云霄,然后又翻着跟斗往下落,那动作,跟现在体育舞台上的跳水选手表演的一样,帅呆了。
哥哥用细细的竹管,做成一枚枚精巧的鸽哨,绑在鸽子的尾巴上方,鸽子起飞的时候,那一声声清脆嘹亮的鸽哨声,便久久地在村子上空回荡,而哥哥,就那样痴痴地望着他的鸽群,脸上绽开一朵明艳的花。
妹妹年幼淘气,从上树掉下来刮破了脸,妈妈带她去看医生,医生用白沙布给她包扎,很扎眼地贴在脸上。有一次哥哥给鸽子做鸽哨,让妹妹给她抱着一只大信鸽。那时我们家还养着一只叫阿黄的狗,很忠实也很凶猛。阿黄不知是想扑妹妹手里的鸽子,还是看着妹妹脸上的纱布觉得不顺眼,竟然一口把妹妹脸上的纱布叼下来,尚未长好的伤口顿时鲜血直流,漂亮的小脸蛋上,留下一个小坑,后来伤好了,脸上也留着一个小窝,那位置正好在嘴角上方,倒像个小酒窝。当时哥哥也吓坏了,顾不上再绑鸽哨,赶紧给妹妹包扎,还把阿黄用棍子狠狠打了一顿。现在妹妹的脸上,还能看到那个隐隐的小窝,每次看到,就想起曾经的哥哥,只是我们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哥哥,会成为我们心上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
哥哥鸽群最多的时候,有四五十只,家里的屋檐下,搭满了鸽子架,哥哥还在一间草房的墙上,也绑满了鸽子窝,鸽子们整天在院里咕咕地叫着,飞上飞下,一院子的鸽子粪。而要喂养这些鸽子,一年也得耗费很多粮食。妈妈也曾小声地埋怨,让哥哥把鸽子处理掉一部分,杀了吃。哥哥哪里肯听,让他杀一只鸽子,简直跟要他命一样,那些大大小小的鸽子,每一只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偶尔丢失一只,他脸上的阴云能笼罩好几天。其实妈妈也就说说,也未曾真的嫌弃过哥哥的鸽子,我们姐妹也在潜意识里就爱上了鸽子,在哥哥离开家的那些年里,也尽心地帮他照管着鸽群。
哥哥贪恋着鸽子,每天的课余时间,都耗费在他的鸽群上,功课自然差,初中还未毕业,他就不想念书,自己辍学了。哥哥是家里唯一的男孩,爸妈多么希望他能好好念书,光宗耀祖,倔强的哥哥却不肯争气。妈妈从小惯着哥哥,养成他的坏脾气,谁的话也不听,妈妈在他不肯上学时,扯着嗓子骂了半天,哥哥把屋门一顶,蒙着头睡觉,一睡就是一天。妈妈心疼,一次次敲门叫他出来吃饭,他赌气就是不出来。其实哥哥的那小伎俩我早看见,趁妈妈出去干活时,他早拿几个馒头把肚子塞饱了。哥哥赌气睡了两天,妈妈便心软了,再也不强迫他去上学,他从此便走入社会,走向他不可预知的未来。
辍学后的哥哥,先开始打算跟着别人去工地上打工,去干了十几天就回来了,吃不了那份苦。可他也不能无所事事地在家里呆着,就和村里一个和他一样喜欢养鸽子,也早早辍学的男孩一起去学做小生意,贩卖蔬菜。
哥哥买回来两个大大的草筐,在自行车后座上绑个架子,把筐放在两边,去城里批来新鲜蔬菜,再去周围的村子里贩卖,早出晚归地跑了好几个月,也没挣到几个钱。倒是每天那些卖不完的剩菜,打了我们的牙祭。
爸爸不想让哥哥就这样混日子,就带他去城里的饭馆里当学徒,哥哥本不愿意跟着爸爸去,他被妈妈宠坏了,不想过被人约束的日子。可他最终没扭过爸爸,还是跟着爸爸去了城里的饭店,在那里学了几年手艺,也成为他后来谋生的本事。
哥哥去城里后,隔几天回来看一次他的鸽子。每次回家刚进门,哥哥把自行车一放,就把他的鸽群吆喝起来,他就站在院子里仰着头,听着清脆的鸽哨,看着空中盘旋飞翔的鸽子,脸上带着笑,眼里满是痴迷。哥哥临走时总会交代我和妹妹,让我们替他喂好鸽子。我们从小就怕哥哥,他一瞪眼我们就怕挨打,对他的话自然连声应承。何况家里养了这么多年鸽子,我们潜移默化,也早已爱上了这些可爱的小精灵。
二十岁的时候,哥哥开始谈恋爱,找了饭店里打工的一个四川姑娘,后来哥哥就和她离开饭店,自己出去在街上摆小摊。那时候的哥哥,就不大爱回家了,一月半载回一次,除了关心他的鸽子,对家里人的态度倒渐渐冷漠,我们和哥哥之间,心里也无形之中有了一层隔阂,兄妹间曾经那种亲密无间的热络,也逐渐消退了。
只有妈妈,对她的宝贝儿子依然时时关心着,牵挂着,哥哥一回来就赶紧忙着给他做好吃的,小心翼翼地捧着,生怕哥哥不顺心,几个月不回家。可怜天下父母心,从妈妈那里,我可算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两年后,哥哥有了自己的孩子,可因为嫂子家里父母不同意他们的婚事,哥哥他们一直没有办结婚手续,就那样同居着,先后生下两个孩子。
侄子和侄女出生后,哥哥都送到家里,让妈妈和我们给他们照顾,他们两个人则去了青海做生意,一去就是好几年。那时候还没有电话,哥哥很少给家里来信,妈妈却常常催我给哥哥写信,偶尔接到哥哥寄来的只字片语,妈妈高兴地满脸都笑开了花,让我一遍遍念给她听,把信压到枕头下面,想哥哥了就拿出来看。有时候,看着妈妈那副失魂落魄的表情,眼里隐含的泪水,我的心总是很痛,在心底里,对哥哥已经萌生了无法言说的恨意。
初中毕业,爸爸生病,我无奈辍学,也出去城里打工。哥哥那些年一直在外漂着,两个孩子扔家里让妈妈照顾,他们也从不给家里寄钱来。妈妈要强,在邻居亲戚面前总夸哥哥的好,说她的儿子在外面生意做得多好,经常往家里寄钱。妈妈卑微的虚荣背后,是对儿子苦涩的爱。
哥哥的鸽子,妈妈一直给他喂着,也许妈妈每天看着那些鸽子,就能看到她儿子的身影。
对哥哥最大的失望,是爸爸去世的时候。爸爸得癌症时我已经结婚,查出爸爸的病后就给哥哥发了电报,哥哥倒是赶回来探望了,可只住了一星期就走了,说那边生意忙。哥哥临走放下一千块钱,就是他对爸爸唯一的孝心了。
三个月后,爸爸病危,我给哥哥连发几封电报,哥哥都没回来,直到爸爸去世,哥哥连爸爸的后事都没来办理。在农村,最讲究养儿防老,爸爸辛苦一辈子,为他的儿女们付出了全部,临终,连唯一的儿子的面都没见上。我不知道爸爸在最后的那一刻是否会怨哥哥,也许不会吧,这世上,只有父母能原谅孩子们的所有过错。
作为妹妹的我,却在心里一直不肯原谅哥哥,哥哥的无情和冷漠,让我们之间的亲情纽带绷得紧紧的,似乎轻轻一碰,就能断裂。
半年后哥哥回来,妈妈依然很欣喜,看到儿子进门的那一刻,她早就忘了他的不孝和薄情。可我无法原谅哥哥,我对着哥哥又哭又骂,失去爸爸的悲痛也让我失去了理智,爸爸葬礼上邻居们的嘲笑也让我对哥哥的忌恨到了顶点。
一向强势的哥哥,面对我们姐妹的指责痛骂倒出乎意料地没有反驳,一个劲解释他当时真的回不来,脸上的愧疚也让我们的心里稍微有了点平衡。
短暂的停留后,哥哥又飞走了。哥哥就是一只鸽子,永远贪恋着他的天空,却常常忘了回家。
几年后,哥哥和嫂子分手,回到家里,两个年幼的孩子从未享受过几天母爱,就没有了妈妈。哥哥在外漂泊十几年,失败的婚姻,颓废的人生,让他的性格更加放荡不羁,开始,不务正业,在社会上流浪,既不好好干一份工作,也不帮着妈妈种地。对于这样的哥哥,我实在找不出爱他的理由,我们兄妹的关系也渐渐疏远,我甚至觉得,有他这样的哥哥,是一种耻辱。
哥哥有一样倒很执着,那就是他对鸽子的爱。不管他有多长时间不曾回家,他回家后的第一件事,还是看他的鸽子。我有时候就想,要是爸爸妈妈,我们姐妹几个都能变成鸽子,哥哥是不是就能把他的爱,分给我们一些?
好在,浪子回头金不换,在社会上漂累了的哥哥,终于在某一天选择了回归。他安安份份地回到家里,开始帮着年迈的妈妈种庄稼,抚养他的两个孩子,对我们姐妹几个的态度也慢慢好转,逢年过节我们回娘家,他也亲自置办酒席招待我们,从哥哥身上,我们又找回了久违的温暖。
妈妈过世后,哥哥给妈妈办了风光的葬礼。我们姐妹几个都了出钱。哥哥还说,我们姑娘们的花费比他还多。哥哥,你可知道,你能迷途知返,在妈妈的晚年回来照顾她,尽儿子该尽的责任和义务,在我们的心里,你已经是最好的哥哥,最亲的亲人了。那一个时刻,所有的怨恨都已化解,血浓于水的情谊,让亲情的回归更温暖,更珍贵。
可是,造化却总是弄人。我唯一的哥哥,却突然遭遇车祸,年轻的生命就那样无声无息地陨落,留给我们无法抚平的伤。
老公怕我身子骨单薄,承受不住打击,执意不肯让我看哥哥最后一眼。哥哥的后事我们姐妹一起料理,我一次次哭倒在哥哥的灵下,心如刀割。哥哥的离去,比失去爸妈,更让我难以承受。在那时刻我才知道,其实在心里我是多么爱哥哥,我唯一的哥哥。
送走了哥哥,成年的侄儿出去打工,侄女由妹妹关照继续上学,我们曾经那个温暖的家,成了一座空巢,孤零零地立在风雨中,一天一天,破败不堪。
临出门的时候,我们又看到哥哥的鸽子还在屋顶盘旋,那一声声鸽哨却如凄如诉,把我们的心撕成了碎片。失去了主人的鸽子,只能去流浪,而哥哥,也是一只鸽子,却已经失去了生命,成为我们心中永远的殇。
“妈妈,你怎么哭了?”
儿子拉着我的手,轻轻地问。
“没有,妈妈只是被风迷了眼。玩好了,我们回家吧。”
最后看一眼鸽子,我牵着儿子的.手,带着他回家。
哥哥,你也回家吧,那里,是我们永远的家……
★鸽子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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