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小编整理的那掉在车上的牙散文,本文共9篇,欢迎阅读分享,希望对大家有帮助。

篇1:那掉在车上的牙散文
那掉在车上的牙散文
三月的天气依然寒冷,大多数人还穿着臃肿的棉衣。此时公交车上就更惨了,拥挤的人们想躲都没地方躲,只好靠自己的意志在那干熬,真盼早点儿到站好去宽敞的地方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好在我是从终点上的车,而且在车子的最后一排落座,所以就耷拉个头在那昏昏欲睡。
车子在宽广的马路上疾驶,车厢里的广播适时提醒人们站稳扶好。迷蒙中似乎听到语音报站“肇东街到了,请下车的乘客带好随身行李物品准备下车!”心想离我下车还远着呢,继续迷糊吧!
突然,有人在高喊“司机,先别开车,这个老人说他到肇东街下车的!”忽而又有人在喊“不对啊!他怎么了?你们看哪,他怎么没动静啊!连假牙都掉地上了!”我一激灵睁开了双眼往前看去,只见紧挨车门那儿的双人座上,靠外面坐着位老汉,他头戴一顶毡帽,身体略显瘦削,因为离得远看不见他的正影,也不知他多大年纪了。但是那牙都掉地上了他还不知晓,肯定不是好事儿。车厢里一阵骚动,有人说“快打120急救!”也有人说“快打110报警吧!”坐在老汉座位里面的女孩儿带着哭音说“谁帮我出去啊!我好害怕......!”
有人掏出了手机,越急却越打不通,我刚想也试一下,那人却高兴地说“我的天啊终于打通了”。也就在此时,那老人竟然动了动身子,晃晃悠悠站起来了,打通电话的人楞在那里没了下文。
在好心人的指点下,老人拣起了地上的`牙,哆哆嗦嗦下了车,在车前面晃悠着过了马路。这时我才看清,他老人家也得八十五、六岁的年纪了,心中在责怪他的家人怎么敢让他自己出门儿呢?看着他蹒跚的步履在大街上横晃,心中还真的为他捏了一把汗呢。
车子继续前行,人们还没有从那惊魂一刻中缓过神来。大家议论纷纷,有的人说“这要是二十年前我敢救,现在不敢了”!有的说“如今这社会儿谁敢管哪!这是车上人多有证人,否则谁敢上前啊?让他家属赖上可不是玩儿的”!我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前几天遇见的一件事儿。
那天因去客户处办事儿,正走在大街上,忽见路旁有个人三步一摔跤、五步一跟斗地跌得满脸鲜血,不知是因为有病还是精神不好。旁边围观了好些人,在那议论纷纷地看着他摔,就是没人敢上前管。只见他满脸鲜血令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可也没有勇气去扶他或把他送回家,只好掏出手机挂了110,后来来辆警车把他拉走了。
想想小时候,那真是一方有难八方来支援啊!虽然住的是小平房,吃的是粗茶淡饭,但可以用“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来形容当时的社会景象。邻里之间和和睦睦,家中有事儿了,孩子往别人家一扔走人了、天下雨了你晒在外面的衣物不用担心,早有好心的邻居给收起叠好了,只等你下班就送过来、路上遇见病倒的人儿,会有不认识的同志送你上医院,并且自己掏腰包给垫付医药费,有时都不留姓名就走人了。
再看看现在,物质极大丰富了,思想文明却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儿,人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虽然一直在宣传提倡“创建和谐、安定、团结的社会”,可真正实施起来怎么那么难啊?人们(包括我自己)的爱心都到哪里去了呢?也许雷锋同志走得太远了,也许雷锋精神也只有三月五日才能想起来吧?我为自己、也为了这个人情逐渐冷漠的社会感到悲哀!
篇2:车上风景散文
车上风景散文
在外流浪的日子里,少不了坐车,火车、汽车、出租车、地铁、公交车。习惯了看车外流逝的风景,也习惯了沉默着思考一些事情,怀念一些事、一些人。然而,有时车里的风景也是令人难忘的!
几年前,我第一次离开家乡去外地,拥挤的火车厢里我独自缩在一个角落的位置,当时已是深夜,我隔着窗看着月光下模糊的家乡离我越来越远,心纠成了一团,越来越痛。
夜色下,窗外寂静的世界越来越模糊,而此时车内却是一番热闹的景象。劳累而又漫长的旅途,人们想尽一切的方法来娱乐着,打发这难熬的时间。抬头望去,聊天、吃零食、睡觉、打扑克,人们都各自“忙碌”着。我手里拿着一瓶水而又不敢多喝,因为正值客运高峰期,连接厕所和我的座位的那段走道上挤满了人,挤过去上厕所是件很困难的事。这个情景让我想起了当时正在热映的电影《人在冏途》,王宝强和徐峥扮演的角色过年回家的场景。我不禁感叹,究竟有多少人在路上奔波着!
耳边不时传来阵阵吵闹声,我也静不下心干别的事,于是开始细细打量车上人的面孔。坐在我旁边的是个中年男子,穿了一件破旧的棉袄,皮肤黝黑,他是一个人乘车,自上了车什么话也没有说,吃了一桶泡面就睡了,他似乎很疲惫,还打起了鼾声,惹来了周围人不满的眼光,而这些眼光,只能落在他的后脑勺上,他的脸正埋在自己的胳膊里。我低下头,不经意看到他脚上穿着一双已经磨破了的布鞋,大拇趾从里边伸了出来。我在想,这一定是个奔波劳累的父亲,或许家里还有着几个上学的孩子,为了家里下一年的开销,为了让孩子能生活的更好,而出远门寻求工作,自己的衣食也不怎么在乎了。想到这,想到自己也是孤身一人漂流在外,也是即将去一个陌生的城市,心里便泛起了阵阵酸涩,我不知道心中泛起的酸涩,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平凡的父亲,还是因为想起了自己。
坐在我对面的也是一个中年男子,确切的说是一个酒鬼。车上的售货员刚推着小车进到车厢叫卖,他就大声喊着要了三小瓶白酒和两袋泡椒凤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口酒就一口凤爪,不时地咂巴着嘴,很是逍遥自在。不一会酒就上了脸,他侧着通红的脸,边吃边喝还和旁边坐的小伙吹嘘自己的“光辉历史”。他说自己从前是一名建筑工人,还说哪座著名的桥就是他建的。说着说着他的神情慢慢地就低落了下来,叹了口气说,现在不如从前了,现在自己干不了大事,只能在他弟弟的厂里混,出了力还不讨好。他似乎对现状极其不满,又灌了一口酒,两袋鸡爪已经啃完了,只剩下一小瓶白酒,他不停地打着酒嗝,周围的空气瞬间就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味。为了躲避那迎面而来的酒气,我拿起上车时带着的一本《读者》读了起来。他每打一下嗝,我就要把书举高一点。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异样,抬起他垂下的头看看我说:“小妹啊,你一定是个很有学问的人,看你读的书就知道。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工作咋样?我弟那厂里还要一个会计,你要是去包吃住,工资还很高。”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浅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就又侧着头,向他旁边坐着的小伙继续瞎扯,什么会计不是那么好做的,什么钱不是那么好赚的,我全没心思去听,因为在我眼里他是一个已经醉了酒的人借着酒劲倾倒一下满肚子的怨言怨语。坐在他旁边的小伙子也用手掩住了口鼻望向了另一边,他也就变得安静了,仰起头灌下他那最后一瓶酒后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这个时候坐在他旁边的小伙子没了刚才的尴尬,显出了几分安逸,玩着手机,耳朵里塞着耳机听着歌,偶尔还深情地哼出一两句。这倒让我想起了我的学生时代,那个时候完了功课,最喜欢的就是戴着耳机听各种音乐,可以说我学生时代的最后几年迷恋着音乐,虽然没能继续学业,但我还是觉得自己的学生时代是完美的,要说有遗憾,那就是自己的耳孔长得太小,每次买到的耳机都塞不进去。
在车上摇摇晃晃,再次看表时已是凌晨三点多,这时候车厢里安静了许多,前方座位上一个老大娘抱着个孩子,孩子想要尿尿,急得大哭。老大妈瞅了瞅,知道想要抱着孩子从这蹲满站满的人堆里挤到厕所不是件容易的事,索性就直接从桌上捡了个空食物袋给孩子急用了。在这样拥挤的车厢里,漫长的等待已使人们没有精力再去指责老大娘的不卫生,顶多只是向老大娘瞟一个白眼,然后继续闭上已经困乏了的眼睛。
安静的车厢里突然想起了电话铃声,吵得几个人又睁开了眼。接着后面传来接通电话的声音:“王兄啊,这么晚了,打扰你了。咱们的那笔生意怎么说?”只听这语气,就能想到一张满是笑容的脸。
“什么?涨价了?7毛?这样吧,6毛,我要五吨。你先考虑下,考虑好了回复我。”
接着他又打通了一个电话:“喂,张兄啊,这么晚了打扰你了,咱上次谈的那笔生意给个回复吧,我也不瞒你说,另一个朋友那里是6毛5,这样吧,你要是觉得6毛可以,我就全在你这里拿货,咱们啥关系啊,以后还要经常合作的。行了,你再考虑下吧。”
他的嗓门很高,仿佛是在给全车厢的人展示他谈生意的技巧。我回头看了看,是个30多岁发福了的男人,穿一身正派的西装,不过他那一头散乱的.头发和狡猾的脸却使全身笔挺的西装掉了价。我忽然感觉这辆火车是不是也即将把我载向一个满是和这个男人一样狡诈的商人的城市?是不是这个社会里到处都是这种没有诚信的交易?满脑子里越想越乱,转头望着黑漆漆的车窗外,偶尔闪过一两点光亮,随即又是一片漫长的黑暗……
火车到了中途车站下去了很多原先的乘客,然后上来一批又踏上旅途的乘客。我对面的酒鬼也下车了,换成了一对中年夫妻。这对夫妻看起来十分恩爱,女人靠在男人肩膀上睡觉。不一会儿女人说:“我肩膀后面好痒,你给我抓抓。”男人毫不避讳地将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不对不对,再往上一点。”“是这里吗?”“对对,那里痒死了。”
能够在这样一个公共场合不顾众人的目光给妻子抓痒的男人,应该是个很好的男人吧!这是多么令人感动的画面!我不禁羡慕起这个头发已经泛白、容颜不再、已经将老的女人,生活中虽然满是困难,但只要有疼爱她的丈夫,一切都是值得的!
火车缓慢地停了下来,我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到了向往的城市,从此我就是一只流浪的小鸟了,但愿能飞得更远更高。一夜的长途,我已经疲惫不堪,当我伸了伸腰,提起行李下车的时候,看到了感人的一幕:两个已有七旬的老人,都驼了背,相互搀抚着对方的手臂,走得很慢,走到车门口,老爷爷先搀扶着老奶奶下了车,然后已经下了车的老奶奶又扶助着老爷爷下车。接着两人又相互搀扶着慢慢地走着离开了。这一幕使已有了困意的我不禁鼻酸起来,原来,车上的爱情才是最美丽的风景。我不禁为这对老人的爱感叹,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如此相爱相知到老呢?
此时的天,已经亮了起来,初升的太阳,撒下金黄的阳光,照到身上很温暖,仿佛是在迎接我的到来。这个城市将会有什么样的故事留给我?或许我在这辆火车上的所见所闻就是这座城市的缩影,虽然有很多令人厌恶的东西存在,但最终,那浓浓的真情,会温暖我那颗漂泊在外的心。
篇3:牙的散文
牙的散文
你的意志如此坚定,坚定到让我吃惊。
你真地决定要离开我了嘛,真的决定,要离开我了?
大概从我六个月时开始,你就陆陆续续地一个个地从牙床里拱了出来,我们就渐渐地长在一起成为一体了。
你我从小就在一起,算得上青梅竹马。一起吃过苦,一起尝过咸,品味过世上的酸甜苦辣,真乃莫逆之交。
我知道你的功劳大,你每天都不辞辛苦上下磨合,精心细致地把食物做成糜状,这样我的胃和肠道才能不太受累,食品精华得以充分吸收,使我的身体各项指标都维持正常,我明眸皓齿、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有一个棒棒的身体全都得感谢你的勤劳能干。
你的苦就是我的苦,你的痛就是我的痛,我从来都不敢怠慢你,我对你总是恭恭敬敬,用凉水怕冰着你,用热水怕烫着你,给你的全都是最高级的,小心翼翼地里边外边地全心全意地侍候着你,保护着你,只为了你能够在我的怀里多呆一天,亲爱的。
你知道我对你是多么的不舍,你怎么忍心抛下我,非要跳出这个圈,解除我对你的束缚,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到另外一个陌生的天地去呢?
但你趾高气扬,从不把我放在眼里,你想疼就跳着脚地蹦着疼,想不疼就不疼,你全然不顾我的感受,难道你不知道我和你心连心,打折了骨头连着筋?
你肆意妄为,变本加厉,愈演愈烈,我敏感的神经受不了你的折磨,我的脸扭曲着,我的心在流血。你早已把我当成了你的玩物,你已经变成了魔鬼,全不顾我撕心扯肺地跟着你一起疼,痛到痛哭流涕,不能自已。
是的,我承认,我对不起你,只是因为我的懒惰,有时还存在着一丝的侥幸。我一度疏忽了你,有时甚至忘记了你的存在,贪心地想享用一点硬硬的爽口的东西,这就引起了你的强烈不满,但你的意见我是听得。
只是这次,稍微坚硬一点的脆骨你就受不了了,大呼小叫地不依不饶地甚至把你自己也弄得开裂支离破碎了,你这不是自绝于我是什么,你说!
你是如此地无情,你的心真狠哪,全然不念我们俩一起五十多年的情谊,闹腾了半年多,我也因你的倔强执着而疼痛、发烧、打针、上火,过着痛不欲生的日子。
回想起以前,我们一起啃着一块块肉乎乎的大骨头,嚼着一粒粒香喷喷的米饭,吃着甜甜的糕点,品着美酒,喝着饮料,一起同吃同睡、相濡以沫、同甘共苦的好日子,你会不会也心有不舍,或者泪如雨下再或者心如刀绞呢?
背叛了我,离我而去,对你有什么好处呢?别说你不怕,别说你不在乎,别以为你离开我就有好日子过了。你,离开我就没有了生命,没有了尊贵。再不会有人把你高高抬起,你不再是高傲的小公主了。你将会被人扔进垃圾里,烂掉、埋没。没有人会想你,只有我,会因为你的离开耿耿于怀,你一直都在我的心尖上呢!离开我,没有人会真心爱你,你信不信?
或许我不明白你的心,或许你已忘记了以前的情谊,你的心已如枯井,你对我完全失望,不想再和我一起共同打拼,合伙奋斗。
你是谁呢,你上辈子是我的爱人吗?不是,一定不是。爱我的人应该容忍我,原谅我,不会因我的一点小错而斤斤计较。
你是谁呢,你上辈子是我的朋友吗?不是的,一定不是。真正的朋友应该肝胆相照,两肋插刀;不是落井下石,尔虞我诈,夺路而逃。
你又会是谁呢,你上辈子是我的情敌吗?是的,一定是的,你不舒服就不会让我好过,你蹦着高地来折磨我,就是想来报复我,杀死我呢。
你到底会是谁呢,你上辈子是我的冤家吗?是的,一定是的,你是要急忙地挣脱我的束缚吗,你是有叛逆思想的,你坏着呢,你是嫌我老了,才拚命要飞走得吗?
你到底会是谁呢,你是佩剑的刺客吗?是的`,一定是的,你抽出利剑在我的心上狠狠地划了一下,流下了深深的印痕,我的心很痛,它在滴滴答答地流血呢!
你决计要走,你的意志坚定。你不想和我一起终老,你心不甘情不愿,你不想留下来,你没有遗憾,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我真地不愿意以爱之名义绑架你,既然强扭的瓜不甜,那么好吧。咱俩说好了,明天,就明天吧,我将去牙医那里,先给你打上麻药,再把昏迷的你从我的牙床里用钳子使劲薅掉就是了,从此你就在我的身体里消失,我未来的世界里将会永远没有了你的存在。
但是,我会因为你的离去而倍受痛苦的折磨,我会心疼到流泪,也会感伤难受,以致于会做不了活计,吃不下饭,夜不能寐。你,狠心的,狠心的你呀。
时光真的不会老去,它永远安安静静地看着,看着我俩从出生到衰老的生长轨迹,直至我们死去。
哦,原来是时光这个家伙在作怪呀,这个坏蛋,它夺走了你我的童年,它见证了你我的成长,它抢走了你我的中年,在我年老的时候,又来把你撵走,唉,失去了共幸福同患难的你,让我情何以堪啊!如果人死后要把这一生的脚印全部拾起来,那么我的脚印里一定有你,里面满满地都是幸福和甜蜜,亲爱的。
临别之际,让我来唱一首歌,古老的那首歌,我轻轻地唱,你慢慢地和。是否你还记得,那充满希望灿烂的岁月?你我为了理想,历尽了艰苦,我们曾经哭泣,也曾共同欢笑。但愿你会记得,永远地记着,我们曾经拥有闪亮的日子。
告诉你吧,用不了多长时间,会有一个长得和你一模一样的东西来替换你,它会接替你的任务,帮我咀嚼磨碎食物,它也会真诚地对我,像你一样地爱我,只是它没有了生命,是个假的你。
你会有灵魂吗,你的灵魂会上天堂吗?如果你真的有灵魂,那么,奈何桥边,你愿意再等一等我吗?也许用不了多久,死去的我就会和你会合,不要走得那么急,我的小公主。
我愿意下一辈子的时候,再次与你合二为一。到那时,我会耐心地静静地等待着你,等着白白净净陶瓷似的你从牙床里陆陆续续地一个个地拱出来。我会做你的奴仆,跪在地上,亲吻着你的手,以你为尊,为你服务。亲爱的,你说好嘛?
亲爱的,你能告诉我,到底是你负了我,还是我负了你呢?
拜拜了你,我的痛了半年、如今又破碎了的牙。
篇4:火车上看书散文
火车上看书散文
火车上,旅途漫漫。
光阴慢,好一个读书时。
说来惭愧,第一次在火车上看书,就把书给丢一了。那是在从蚌埠到乌鲁木齐的火车上,看的是故乡桐城的作家陈所巨的散文集《文都墨痕》。这本写桐城山水、文化的散文集是陈先生的弟子白梦老师所赠,四十多个小时的车程看得兴味盎然。只是直到现在我都搞不清楚,这么书到底是怎么遗失的。是在下火车时匆忙下车丢在了车座还是被同好之人顺手牵羊而去?
两年后有一次回乡探亲,第一次见到送我书的白梦老师,和她谈起曾经送我的书以及丢书的经历,她说重新送我一本,但也就在那一天,我用稿费买了一套厚重的、七大本由安徽文艺出版社出的《陈所巨文集》。《文都墨痕》里的篇章都收在了文集中,终于没有好意思再开口找白梦老师索书了。
因为工作的地方和老家相距实在是太遥远了,再加上工作性质,所以每年几乎都有一次在火车上度过漫长时光的经历。看书也便成了最好的选择。
工作第一年从伊犁回家,读的是孙犁先生的《秀露集》。这本以2.5元低价从旧书摊淘来的耕堂劫后十种(这个称呼,是在两年后才知道的)之一的《秀露集》,或许是因为年纪太轻、经历太浅,读不太懂孙犁先生晚年以毕生血脉凝练而成的心血之作。这本薄薄的小册子,一路上看了几十个小时,最后却只记住了一句“梦中每迷还乡路,愈知晚途念桑梓。”记住这句,大约也是源于十九岁开始出门在外的我思乡心切,何况又是在回家路上读到的它。
让人没想到的是,就是这本当时看起来极为普通平常的'《秀露集》让我在近两年后迷上了孙犁先生的文章,搜集所有能搜集到的文章再三拜读,而我的书架上也终于摆上了一套作家全集――《孙犁全集》,这也是我拥有的第一套作家全集。
除了这本《秀露集》,火车上看的书总是让人难忘。
那一年从伊犁到江西新余去参加全国报纸副刊研究会年会,一路上汽车转火车,火车又转汽车,走走停停,随身带着的是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的《孙伏园散文》,这本收有很多游记的散文集正适合这样的旅途阅读。边走边读,边读边想,走走读读,读读想想,回来写了一篇《新余:安静地抵达》参加当年的副刊研究会征文,竟然获得了一等奖。事后想想,这篇文章的获奖,多少和一路上读的文章有些关系吧。开完年会回伊犁,看的是张清华编的两卷本《储安平文集》。对储安平感兴趣,完全是因为谢泳先生的相关研究文章引起的。让我没想到的是,那次几十个小时,就躺在火车铺位上,把上卷看得津津有味,而且在书页空白处写下了不少的读书札记。下火车时,连自己都感到奇怪,在那样晃荡、嘈杂的环境中竟然能看得进储安平先生的一些政论等文章,而且还看得趣味横生。真是不可思议。
终于,又有了一次回乡的假期。走前,徘徊在书架前,想选一本书在路上看。选来选去,最后带的是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的汪曾祺先生的散文集《故乡的食物》。装帧朴素、小巧,内容有趣――正适合火车上看。四十多个小时的火车旅程,因为这样的一本书而变得不再漫长、枯燥。
火车上,心怡之书,一册在手,读至佳处,车轮的轰鸣声、旅客的呼噜声……顿时全然遁去,书便是我的整个世界了。
二○一二年一月六日夜,写于桐城家中
篇5:牛车上随笔散文
牛车上随笔散文
萧红,1911年出生于黑龙江省呼兰县内一个没落地主家庭。写出第一部小说《生死场》时,年仅24岁,奠定了萧红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最初的地位,使她身后所有作品得以传世。主要作品有《小城三月》、《马伯乐》、《呼兰河传》、《北中国》等小说及散文、诗歌,约一百万字。由于生活动荡及情感挫折,1942年,年仅三十一岁的萧红病逝于香港。
金花菜在三月的末梢就开遍了溪边。我们的车子在朝阳里轧着山下的红绿颜色的小草,走出了外祖父的村梢。
车夫是远族上的舅父,他打着鞭子,但那不是打在牛的背上,只是鞭梢在空中绕来绕去。
“想睡了吗?车刚走出村子呢!喝点梅子汤吧!等过了前面的那道溪水再睡。”外祖父家的女佣人,是到城里去看她的儿子的。
“什么溪水,刚才不是过的吗?”从外祖父家带回来的黄猫也好像要在我的膝头上睡觉了。
“后塘溪。”她说。
“什么后塘溪?”我并没有注意她,因为外祖父家留在我们的后面什么也看不见了,只有村梢上庙堂前的红旗杆还露着两个金顶。
“喝一碗梅子汤吧,提一提精神。”她已经端了一杯深黄色的梅子汤在手里,一边又去盖着瓶口。
“我不提,提什么精神,你自己提吧!”
他们都笑了起来,车夫立刻把鞭子抽响了一下。
“你这姑娘……顽皮,巧舌头……我……我……”他从车辕转过身来,伸手要抓我的头发。
我缩着肩跑到车尾上去。村里的孩子没有不怕他的,说他当过兵,说他捏人的耳朵也很痛。
五云嫂下车去给我采了这样的花,又采了那样的花,旷野上的风吹得更强些,所以她的头巾好像是在飘着,因为乡村留给我尚没有忘却的记忆,我时时把她的头巾看成乌鸦或是鹊雀。她几乎是跳着,几乎和孩子一样。回到车上,她就唱着各种花朵的名字,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她这样放肆一般地欢喜。
车夫也在前面哼着低粗的声音,但那分不清是什么词句。那短小的烟管顺着风时时送着烟氛。我们的路途刚开始,希望和期待都还离得很远。
我终于睡了,不知是过了后塘溪,是什么地方,我醒过一次,模模糊糊的好像那管鸭子的孩子仍和我打着招呼,也看到了坐在牛背上的小根和我告别的情景……也好像外祖父拉我的手又在说:“回家告诉你爷爷,秋凉的时候让他来乡下走走。……你就说老爷腌的鹌鹑和顶好的高粱酒等着他来一块喝呢!……你就说我动不了,若不然,这两年,我总也去……”
唤醒我的不是什么人,而是那空空响的车轮。我醒来,第一下看到的是那黄牛自己走在大道上,车夫并不坐在车辕。在我寻找的时候,他被我发现在车尾上。手上的鞭子被他的烟管代替着,左手不住的在擦着下颚,他的眼睛顺着地平线望着辽阔的远方。
我寻找黄猫的时候,黄猫坐到五云嫂的膝头上去了,并且她还抚摸猫的尾巴。我看看她的蓝布头巾已经盖过了眉头,鼻子上显明的皱纹因为挂了尘土,便显明起来。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我的醒转。
“到第三年他就不来信啦!你们这当兵的人……”
我就问她:“你丈夫也是当兵的吗?”
赶车的舅舅,抓了我的辫发,把我向后拉了一下。
“那么以后……就总也没有信来?”他问她。
“你听我说呀!八月节刚过……可记不得那一年啦,吃完了早饭我就在门前喂猪,一边‘口空‘口空’的敲着槽子,一边‘口高’唠‘口高’唠的叫着猪。……那里听得着呢?南村王家的二姑娘喊着:‘五云嫂,五云嫂……’一边跑着一边喊:‘我娘说,许是五云哥给你捎来的信。’真是,在我眼前的真是一封信,等我把信拿到手哇!看看……我不知为什么就止不住心酸起来。……他还活着吗!他……眼泪就掉在那红笺条上,我就用手去擦,一擦这红字就印到白的上面去。把猪食就丢在院心……进屋换了件干净衣袋。我就赶紧跑,跑到南村的学房见了学房的先生,我就一面笑着,一面流着眼泪,……我说:‘是外头人来的信,请先生看看……一年来的没来过一个字。’学房先生接到手里一看就说不是我的。那信我就丢在学房里跑回来啦!……猪也没有喂,鸡也没有上架,我就躺在炕上啦!……好几天,我像失了魂似的。”
“大老爷,我的丈夫……姜五……’我还没有说出来,就觉得肩膀上很沉重……那赶马车的把我往后面推倒了。好像跌了跤似的我爬在道边去。只看到那赶马车的也戴着兵帽子。”
“我站起来,把秃子又背在背上……营房的前边,就是一条河,一个下半天都在河边上看着河水。有些钓鱼的,也有些洗衣裳的。远一点,在那河湾上,那水就深了,看着那浪头一排排的从眼前过去。不知道几百条浪头都坐着看过去了。我想把秃子放在河边上,我一跳就下去吧!留他一条小命,他一哭就会有人把他收了去。”
“我拍着那小胸脯,我好像说:‘秃儿,睡吧。’我还摸摸那圆圆的耳朵,那孩子的耳朵,真是,长得肥满和他爹的一模一样。一看到那孩子的耳朵,就看到他爹了。”
她为了赞美而笑了笑。
“我又拍着那小胸脯,我又说:‘睡吧!秃儿。’我想起了,我还有几吊钱,也放在孩子的胸脯里吧!正在伸,伸手去放……放的时节……孩了睁开眼睛了。……又加上一只帆船转过河湾来,船上的孩子喊妈的声音我一听到,我就从沙摊上面……把秃子抱抱在……怀里了。……”
她用包头巾像是紧了紧她的喉咙,随着她的手,眼泪就流了下来。
“还是……还是背着他回家吧!那怕讨饭,也是有个亲娘……亲娘的好。……”
那蓝色头巾的角部,随着她的下颚也颤抖了起来。
我们车子的前面正过着一堆羊群,放羊的孩了口里响着用柳条做成的叫子,野地在斜过去的太阳里分不出什么是花,什么是草了!只是混混黄黄的一片。
车夫跟着车子走在旁边,把鞭梢在地上荡起着一条条的烟尘。
“……一直到五月,营房的人才说:‘就要来的,就要来的。”’
“……五月的末梢,一只大轮船就停在了营房门前的河沿上。不知怎么这样多的人!比七月十五放河灯的人还多。……”
她的两只袖子在招摇着。
“逃兵的家属,站在右边。……我也站过去,走过一个带兵帽子的人,还每人给挂了一张牌子。……谁知道,我也不认识那字。……”
“要搭跳板的时候,就来了一群兵队,把我们这些挂牌子的……就圈了起来……‘离开河沿远点,远点……’他们用枪把我们赶到离开那轮船有三四丈远。……站在我旁边的一个白胡子的老头,他一只手下提着一个包裹,我问他:‘老伯,为啥还带来这东西?”……‘哼!不!……我有一个儿子和一个侄子……一人一包……回阴朝地府,不穿洁净衣裳是不上高的。”
“跳板搭起来了……一看跳板搭起来就有哭的。……我是不哭,我把脚跟立得稳稳当当的,眼睛往船上看着。……可是,总不见出来。……过了一会,一个兵官,挎着洋刀,手扶着栏杆说;‘让家属们再往后退退……就要下船……’听着‘口高’唠一声,那些兵队又用枪把手把我们向后赶了过去,一直赶上了道旁的'豆田,我们就站在豆秧上,跳板又呼隆呼隆的搭起了一块。……走下来了,一个兵官领头……那脚镣子,哗啦哗啦的……我还记得,第一个还是个小矮个……走下来五六个啦……没有一个像秃子他爹宽宽肩膀的,是真的,很难看……两条胳臂直伸伸的。……我看了半天工夫才看出手上都是带了铐子的。旁边的人越哭,我就格外更安静。我只把眼睛看着那跳板……我要问问他爹:‘为啥当兵不好好当,要当逃兵。……你看看,你的儿子,对得起吗?”’
“二十来个,我不知道哪个是他爹,远看都是那么个样儿。一个青年的媳妇……还穿了件绿衣裳,发疯了似的,穿开了兵队抢过去了……当兵的哪肯叫她过去……就把她抓回来,她就在地上打滚,她喊:‘当了兵还不到三个月呀……还不到……’两个兵队的人,就把她抬回来,那头发都披散开啦。又过了一袋烟的工夫,才把我们这些挂牌子的人带过去。……越走越近了,越近也就越看不清楚哪个是秃子他爹。……眼睛起了白蒙……又加上别人都呜呜啕啕的,哭得我多少也有点心慌……”
“还有的嘴上抽着烟卷,还有的骂着……就是笑的也有。当兵的这种人……不怪说,当兵的不惜命。……”
“我看看,真是没有秃子他爹,哼!这可怪事……我一回身就把一个兵官的皮带抓住:‘姜五云呢?‘他是你的什么人?’‘是我的丈夫。’我把秃子可就放在地上啦……放在地上那不做美的就哭起来,我啪的一声,给秃子一个嘴巴……接着我就打了那兵官:‘你们把人消灭到什么地方去啦?!”’
“‘好的……好家伙……够朋友……’那些逃兵们就连起声来跺着脚喊。兵官看看这情形,赶快叫当兵的把我拖开啦,……他们说:‘不只姜五云一个人,还有两个没有送过来,明后天,下一班船就送来。……逃兵里他们三个是头目。”’
“我背着孩子就离开了河沿,我就挂着牌子走下去了,我一路走,一路两条腿发颤。奔来看热闹的人满街满道啦……我走过了营房的背后,兵营的墙根下坐着那提着两个包裹的老头,他的包裹只剩了一个。我说:‘老伯伯,你的儿子也没来吗?’我一问他,他就把背脊弓了起来,用手把胡子放在嘴唇上,咬着胡子就哭啦!”
“他还说:‘因为是头目,就当地正法了咧!’当时我还不知道这‘正法’是什么……”
她再说下去,那是完全不相接连的话头。
“又过三年,秃子八岁的那年,把他送进了豆腐房……就是这样:一年我来看他两回。二年他回家一趟……回来也就是十天半月的。……”
车夫离开车子,在小毛道上走着,两只手放在背后,太阳从横面把他拖成一条长影,他每走一步,那影子就分成了一个叉形。
“我也有家小……”他的话从嘴唇上流了下来似的,好像他对着旷野说的一般。
“哟!”五云嫂把头巾放松了些。
“什么!”她鼻子上的折皱揪动了一些时候:“可是真的?……兵不当啦也不回家?……”
“哼!回家!就背着两条腿回家?”车夫把肥大的手揩扭着自己的鼻子笑了。
“这几年,还没多少赚几个?”
“都是想赚几个呀!才当逃兵去啦!”他把腰带更束紧了一些。
我加了一件棉衣,五云嫂披了一张毯子。
“嗯!还有三里路……这若是套的马……嗯!一颠搭就到啦,牛就不行!这牲口性子没紧没慢,上阵打仗,牛就不行。……”车夫从草包取出棉袄来,那棉袄顺着风飞着草末,他就穿上了。
黄昏的风,却是和二月里的一样。车夫在车尾上打开了外祖父给祖父带来的酒坛。
“喝吧!半路开酒坛,穷人好赌钱。……喝上两杯……”他喝了几杯之后,把胸膛就完全露在外面。他一面吃嚼着肉干,一边嘴上起着泡沫,风从他的嘴边走过时,他唇上的泡沫也宏大了一些。
我们将奔到的那座城,在一种灰色的气候里,只能够辨别那不是旷野,也不是山岗,又不是海边,又不是树林……
车子越往前进,城座看来越退越远。脸孔和手上,都有一种粘粘的感觉。……再往前看,连道路也看不到尽头……
车夫收拾了酒坛,拾起了鞭子………这时候,牛角也模糊了去。
“你从出来就没回过家?家也不来信?”五云嫂的问话,车夫一定没有听到,他打着口哨,招呼着牛。后来他跳下车去,跟着牛在前面走着。
对面走过一辆空车,车辕上挂着红色的灯笼。
“大雾!”
“好大的雾!”车夫彼此招呼着。
“三月里大雾……不是兵灾,就是荒年……”
两个车子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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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6:公交车上记事散文
公交车上记事散文
湛蓝的天空点缀着朵朵白云,金色的阳光温暖着每一寸土地,和暖的微风轻抚着公路边丝丝垂柳。
10路公交车在温徐路上向北稳稳地行驶着,上车,下车,上车,下车,一切在有序中进行。因为是五一长假,回老家的乘客很多,座位上已经坐满了乘客,司机身后临时加的马扎上、发动机箱盖上、副驾驶后面的工具箱上都坐满了人。
车行驶到了许北张,有人下车,又有人上车,见门外已没有乘客,售票员提醒司机关门,车子启动了。
我坐在车窗边,无意中往车外望了一眼,看到一个60岁左右的老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手里牵着一个小女孩,老妇人口里一边喊着:“等一等!等一等!”一边步履蹒跚地追赶着已经缓缓行驶的客车。
我赶忙提醒司机:“师傅,停车!停车!外面还有乘客!”
司机急刹车,汽车停了下来,两分钟之后,老妇人终于赶上了车,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停在车门口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娘啊,累死我啦!娘啊,累死我啦!”
售票员搀扶着老人艰难地上了车,车里已经没有座位了,我示意老妇人坐在我的座位上,老妇人不好意思地连连摆手说:“谢谢!不用,不用!”
车子开动了,老人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我再次示意她坐下,老妇人不再坚持,嘴里一边说着:“好人那!好人那!谢谢你了!”一边坐在了座位上。
我从座位下拿出一个小马扎坐了下来,把小女孩拉到我面前抱起小女孩,此时老妇人紧张的.面容终于松弛下来,笑着对我伸出大拇指,我笑道:“大家在一起,不就图个方便嘛!”
汽车稳稳地行驶在乡村公路上,到了苏王站,老妇人在售票员的帮助下下了车,我抱着小女孩下了车,把孩子交到了老妇人手中,老妇人又一次连连致谢:“好人那!好人那!谢谢!谢谢!”?
下午返回县城还要坐公交车,上车之后,我意外地发现这辆车是上午回家时乘坐的那辆。身上没有零钱,我就拿出一张100元让售票员找零,售票员认出了我,硬是不接,快到县城的时候,我再次让售票员找零,售票员向我摆了摆手仍然不要,就要下车了,我再一次让她找零,售票员感激地说道:“不用了,今天上午,谢谢你了!”
“那我现在也谢谢你了!”我莞尔一笑,以同样的语气回敬道。
此刻,我想起了一句佛语: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欲要人爱,必先爱人!
篇7: 在车上的散文
在车上的散文
参加完开学典礼,走出校门时天色已微暗。我在公车站台上等了十分钟左右,才见25路姗姗而来。车上人不多,靠近车门口还留有一空位,顺势坐上了。我的左手边坐着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呆呆地看着窗外。右手边坐着一个年轻人,正在玩手机。车上的电视正在播报新闻,因为车体的摇动,画面也仿佛在左右摇摆。透过对面的玻璃,我看着窗外阴冷的天空,安静于自己的世界。
车过了二站,上来一些人,又下去一些人,象电影里的某个片断,流动的人群,走在流逝的日子的`边缘。到家还有好几站,路旁商店内的灯光早已明亮,散发着温暖的色泽,吸引着路人的惠顾。车外,马路宽敞干净着,也似平坦着,但车子还是有些摇晃。
平时走路多,坐车少,所以坐在车上的我有些不自在,除了看看电视,就是看看周围的那些人。对面坐着二个年轻的姑娘,还有一位是与自己同一站台上来的阿姨。只见那短发的姑娘靠近长发妹的耳边,笑着说了一句什么,长发妹把目光投向我坐的方向。不是在看我,是看我左边的那个男孩。顺着目光,我也投向左边。小男孩闭着眼睛,头慢慢地越来越低――哦,原来在打盹。她们二个都在低低地笑,而我把目光重新投放到窗外,不知要看清什么。一个颠簸,让我把目光缩回,就看到男孩也随着颠簸把头稍微抬起,眼睛依然闭着,然后随着车体的摇晃再一次沉入自己的昏沉。此时已过18点,一天的学习肯定比较辛苦。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车程过了一半,男孩相似的姿势维持了好久,低垂着头,时而有意识想振作一下,稍抬,然后继续低首,仿佛要把整个脑袋塞进胸膛。他的肩膀背着一个大书包,脖子露出的地方能看到二根带子,看不到他的胸前是什么,我猜一根系着公交卡,一根是进校门的学生卡吧。车里有暖气,微热着,除了那部电视里的声音,很少有人发出声响。他沉浸在半梦半醒之间,那种感觉自己仿佛也曾有过,春困秋乏般,无力着。车过了一座桥后,下坡。小男孩身子突然有些前冲,我伸出手,轻轻拉了他一下,“当心。”我随口说了一声。小男孩没有回音,只是睁开了一双大眼睛看着我。
“在哪个学校?”
“博爱小学。”
“四年级了吧?”
“五年级。”
“每天都自己上学放学?”
看着他有些瘦小的身材,感觉有些受累。
“是不是挺累的?”我又问了一句,他没有回答。
“到哪里下?”他嘟噜了一声,我没有听清。
“我要到爸爸那里去。因为妈妈上夜班,家里没人。”
“那你晚上吃什么?”
“吃过了,然后再上爸爸那边的。”
我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可能家住在学校附近,因为妈妈上班,晚上无人照应,所以就到爸爸上班的地方,可爸爸不下班吗?让一个孩子背着重重的书包,有些迷迷糊糊地坐车去一个公共场所,在我真于心不忍。但我知道,周围有许多的孩子就是如此,一早出发,踏着星光回家,与那些有大人照应的孩子相比,他们有些可怜。我也有童年的时候,从小学到高中,除了走路上学,就是骑车,从不坐公交,因为学校离家并不远。不象现在的许多家长,为了孩子的未来打算,从小就让孩子上一个好学校,哪怕很远也甘愿着,受累的何止是孩子?我一直那么认为着,学校是重要,但学生本身更主要。一棵好苗,无论什么环境,终能茁壮成长。还记得那时我上学的路上可以看到野花庄稼,偶尔玩兴大起,可以与男同学到水沟边捉龙虾呢。那时的田岗依稀还在眼前,青绿着。可现在的孩子们呢,他们分不清秧苗和韭菜,更不知稻谷和小麦的样子。他们也会有时间贴近大自然,而许多时候与电子,网络打着交道。他们在睡意正浓时就得早早起床,那个书包简直是旅行包,那么沉重。年少的脸上,很少看到幼稚天真的微笑了,繁重的学习捆绑了他们。就看这个男孩,脸几乎没什么表情,偶尔还会皱眉。包袱很重,心情当然不会轻。不知何时,学习会成了一件愉快的事。
由于与男孩闲聊了一会,他的睡意有些清醒,我也到站了。我再一次问他,是否也要到站了,他报了一个站名,还有三站路呢。“小心点,别再打瞌睡了。”我提醒他后,便下了车。车站上有许多中学生,刚刚放学,等车回家中。
篇8:公交车上见闻散文
公交车上见闻散文
我从南屏坐车去上班,往往车都是满满的,能挤上车已经是万幸了,座位就别奢望。去香洲的公交车主要是路线太长,要去的人太多了。挤得大家都透不过气来,吊环都不够抓。脚站着不能有一点点能移动的空隙。
有时候,我站在年轻人旁边,看那些年轻人玩手机真是着了迷,那些仰头睡觉的男女跟真的一样。让座基本上都是男女学生。我最讨厌坐在“爱心专座”上的男女青年,假装什么都看不见,从来都不让座。除了低头玩手机和睡觉的人,对老人、孕妇、抱婴者和残疾人让座大家都很自觉,在珠海做得很不错。我到过其他地方,这点没有珠海做得好。不让座和不想让座的人毕竟是少数,也许他们更需要座位。
有一次,我去上班,好不容易挤上车,站在前门第三个座位边,上面的吊环都没有抓的了,我只好抓住上面的横杆。面前坐的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没有睡觉也没有玩手机,两只眼睛不时的'望住我,过了一站他突然站了起来,我以为他到站了,原来,他给我让座,我很意外,心里还真的不适应呢。我们推辞了一阵,见小伙子是出自真心实意的,我就坐了。这是我坐车上班几个月第一次别人给哦让座,现在想起来心里还美滋滋的。
下班的时候,我从车站或桃源路上车,车上没有几个人,我总是坐在后面,这样可以避免让座的麻烦。从桃源路上车有时候也会遇到满座的现象,或后面已经没有空座了。有一次,我从桃源路上车,后面没有空位,后门边有个座位,我就坐下,到下一站,上来很多人,其中,有个老头,大概六十大几了,头发和胡须都是白的,拖着小菜篮子车,正好站在我的面前。我没有多想,就给他让座,关心老人就是关心自己的未来。我站他坐,过了两站,他下了,位子又被一个比我年轻多的男人坐了。原来,这老头是早上出来买菜的,我关心他,自己却站了十七站。
我上班的是十二个小时的夜班,比较辛苦,下班很需要一个座位。辛苦归辛苦,尊老爱幼,是中国人的美德,不管是谁,都应该有爱心,人人自觉从我做起,珠海会更美,中国到处都是春天。
篇9:城市公交车上经典散文
城市公交车上经典散文
在此之前,就像人们行走在街道时偏遇内急埋怨找不着公厕一样,这座城市里的人同样总是抱怨他们的当事者没有为公众着想,为市民开通方便出行的城市公交车。这种情形下,却有一种唤做“拐的”的营生,就像腐物里繁殖的微菌一样茁长,很长一阵方便了他们出行。瞄准这行当的大都是一群城市边缘化人物一一城市无业者以及因失地而“洗脚上岸”的郊农。于是,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在一夜间冒出许多这种被称作“拐的”的三轮车,像绿头苍蝇一样,“嗡嗡嗡嗡”的拉着乘客在大街小巷里飞来驰去,车尾还拖着长长的黑烟。除却某些“拐民”屠客欺诈和不守交通使人感觉没有安全感而招人嫌外,市民们对“拐的”这东西还没有多大的感冒。
事情往往会是这样一种过程和结果,力争不到的东西不去争,却往往容易得到。当市民们淡化对公交车的期望而“拐民”们期待盆打钵装满街“散银”的时候,突然在某个早晨,一辆辆崭新的公交车欢快地奔跑在这座城市的街道,与市民不期而遇,带来意外惊喜。但“拐民”们却是一脸的无奈和忧伤。这些穿梭在各条街道的公交车仿佛草原驰骋的骏马,把羔羊似的“拐的”践踏得没有喘息和生存的空间,只有渐渐地销声匿迹,有似散落在街头的弃物,尚未待明天天亮就被清洁工收拾得不知去向。
城市里的人们每天都要在家居和工作(学习、营生)的场所两点之间出没,当然有时也走亲会友或者去闹市享受人气的温热或冰冻。他们很多人没有享受公车的资格(级别),也无能力带私车做派,总是踏着从总站发往各条街道公交车的门梯,侧身在那些涂抹五颜六色的公交车里来去匆匆。每趟公交车走去来回,总要伴随人们津津乐道的市井故事同行。
有时,公交站台受着烈日烤晒或冷风吹冻的候车人,不停埋怨交通阻塞和公交车的趟次少,踮着酸痛的双脚翘首张望。当双眼充满血丝快欲穿时,要等的那趟车远远地朝站牌不紧不慢驶来,站牌下的人群先是阵阵蠕动,车未停稳,蠕动的人群就朝车门蜂动,互借作用力攀挤,力学原理得到活学活用。挤进车厢的人,又窜抢着座位。瞬间,车窗和车厢过道便冒出了一颗颗肩扛七窍的脑袋和一双双胡乱牵缘的手臂,正和公交站牌作相对运动。
挤车,不相信眼泪。
后来,很多市民对挤公交车有所顾忌,并没有其他原因。他们要小心翼翼的提防小偷趁势打劫。为了挤车,他们大都有被小偷掏包、割袋、摘手机等等痛苦经历。于是接受教训,变得礼让有加。莫非也许,教会他们如何礼让上车的老师当属小偷?
公交车里一刻也不会缺少能体现这座城市生气和青春的风景。年轻的`情侣(也不一定就是情侣)在车厢里会旁若无人地做出花样百出的亲昵动作,仿佛是美国最先进的高空U2隐形机,旁人目光发出的雷达波根本无法探及。男女有别这个传统观念越来越不适应在这个城市存在。还有时尚一族,披着黄发,古怪的发型瞧着倒也顺眼,塞着耳机随着音乐的节奏摇头摆腿,懒得理会车内喧嘈的人群。遇着热气候,mm们轻便衣着越穿越少,越露越多,前露胸脐,后露背腰,系着腰带的裤或短裙斜滑在胯间,不经意偶泄春光,也会使人心跳。
公交车也有不拥挤的时候,这种舒适往往使人们神经容易放松和麻痹,这正是骗子施展骗术的时机,有信口开河蒙骗涉世之初少男少女的,少男少女遭遇人生第一陷井或许从此刻开始;有用铅笔杆或易拉罐之类物什吸引某些贪婪乘客目光的,他们不自主向骗子们奉金献银;有用假钞或废外币引客上钩的,等等,不一而足。“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脑醒者都会选择置身事外。只有到站下车时,被“事后诸葛”点拨,受骗的乘客才会脑醒并大呼上当,甚至痛哭流涕。骗子们此时也许在城市的某一个角落窃喜。公交车拥挤的时候,人们候车挤车时的焦躁心情尚未褪去,神经末梢还处于紧张和麻木,除了给小偷创造下手机会之外,也给性骚扰者实施变态时机。尤其是乘客不堪热浪侵袭轻衣简从拥挤在车厢过道时候……
公交车上,我们每天都会遭遇熟与不熟的面孔,相熟的往往聚座或高谈阔论或轻言细语,口莫能噤,往往上至皇天下至后土,无不在臧否之列。有陌生的面孔夹在书、报页间与苍颉或孔老夫子相会(可能有时会在梦中)。还有的不停将手机在左右两耳之间反复挪移,大声叫囔,仿佛向对方下达必死令,不时责怪车厢内太吵,不在乎旁人刺射鄙夷和厌恶的目光。我们无需去推测他是官僚还是暴发户抑或“黑佬”。有时陌生面孔还有失意者、酒鬼、脸部和手背布满黑斑的老人。我们都不必去探求他们的内心世界,也不必询问他们来自何方将往何处,或许我们就是其中的一位。
坐在公交车上,隔着车窗,街道两旁视线内每天都有新变化:新立的高楼,新建的绿化景观。感觉这座城市“面貌天天换、景色日日新”,一片片欣欣向荣,这座城市的人是不是应当也要变化,去一同创造享受物质生活条件下这座城市所需要的一切社会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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