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小编给大家整理我在鼓浪屿街巷留下了足音散文,本文共8篇,希望大家喜欢!

篇1:我在鼓浪屿街巷留下了足音散文
我在鼓浪屿街巷留下了足音散文
鼓浪屿,是我心驰神往的地方。
很早就听说,鼓浪屿上的房舍长满长青藤,郁郁葱葱。终于,我在一个夏天的早晨,有机会登岛,去看那充满生机的植物。
在厦门,每人都能哼上几句《鼓浪屿之波》,这首歌成为这座城市的城歌了。从厦门乘坐近海船,十来分钟的时间便到了鼓浪屿。相传鼓浪屿上,过去有一巨石,形状如鼓,每逢海水潮汛,海浪扑腾在石鼓上,石鼓发出空灵的响声,惊世骇俗,方圆数里可闻。鼓浪屿因此而得名。登上码头,果然是一番风光旖旎,充满亚热带风情。若不是身边听见国语,恍若到了异国他乡。码头了一位青年独自吹奏着单簧管表演,陶醉在音乐世界里。岛子不大,却是一个出名人和收藏钢琴的地方,屈指数来的名人有:殷承宗、林巧稚,当代的舒婷,全岛钢琴有多架,且有一座钢琴收藏馆。游人随便走进一个小巷,寻常人家的平房里也流淌着钢琴的音符。
林巧稚纪念馆座落在离码头不远的地方。不大的坝子上,是一尊林巧稚的汉白玉雕。走进纪念馆,三间平房里陈设着简单的物品,墙上挂满了这位著名妇产科大夫的生前照。以前,我以为林大夫定是一位身穿白大卦,书卷气十足的'人物。从墙上的照片看出,她是一位平易近人的学部委员,着一件旧式衣服,手持蒲扇,挽着裤脚,常出现在田间地头,为改善农村妇女的医疗条件奔波,活脱脱像个农村老妇。林巧稚终生未婚,一个女人真的很难得。
鼓浪屿上的建筑物,由于常刮台风,一般仅有两、三层楼,多为平房。走在干净的街面上,透过树木,阳光透过围墙,透过稀稀疏疏的植物花叶,斑斑驳驳地洒下来,放纵了灿然的心情。平房里、路边上,不时传来音乐声,仿佛让游人拾掇起每一个音符,携回家乡。我想起一位平民音乐名人,姓林,也住在岛上,六、七十年代,他蜗居在平房里,将别人意译的印尼语,整理成诗配在曲谱上,居然脍炙人口,且流传颇广。我还记得他配上曲谱的歌名,《美丽的梭罗河》、《哎呀,妈妈》、《宝贝》和《海鸥》,小时候能从头至尾地唱完,现在也只能是哼上几句了。我想,这位年过七旬的老人,说不定就住在岛上的某一间平房里。阳光投下的影子,留连在街上,静静的,仿佛听得见踏响在石板上的足音。这时,一座占地十多亩的欧式别墅出现在眼帘,古色古香,别墅上雕着花鸟虫鱼,院落里还竖着法国香榭里大街上式的街灯,咋一看就是18世纪、19世纪的建筑物。旁边巨大的大理石让游人叹为观止,石头垒成的建筑物,虽经历岁月的风风风雨雨的洗礼,几乎完好无损,极尽豪华。这是流落海外的侨民发迹后修建的,大有落叶归根的故土情愫。现在,这些别墅多无主人,类似于这样的别墅,岛上共有十多座,散落、点缀在平房之间,彰显着昔日的风采。
顺着石板路,穿过街巷。我又看见了海。一条路引领着游人,那高高矗立在壁崖上的就是著名的日光岩。我站在日光岩下,脱掉鞋袜,走在松软的沙滩上,让簇拥在沙滩上的浪花亲昵我的脚趾,浪花时而退下去,又时而涌上来,脚心凉丝丝的,快意之极!
现在,我还时常想起风和日丽下的海水、沙滩和令人嘴谗的馅饼。
只是那爬满院落的长青藤我没见着。
篇2:我离开,但留下了我的眷念散文
我离开,但留下了我的眷念散文
秋起,凉风瑟瑟。南方的小城,在经历了酷暑炙烤之后,也开始变得静谧,偶尔看到枯萎的树叶飘落,但依旧看到了一地的枯黄。他的心情开始有些压抑,他已经意识到知道他的生命是有限的。他想起了龚自珍的一句诗:“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他默默地说念着:“花谢了,叶落了,依依不舍,当我生命消逝的时候,我还能做什么?”他告诉自己,还是要乐观的生活,就算生命消逝了,我依然可以骄傲的`离开。半年前,当他得知自己白血病的时候,曾一度不想告诉母亲,母亲是他唯一的亲人,他觉得这样的打击对于母亲来说实在太大。但,终究他必须让母亲知道自己的病情。母亲知道消息的那一刻,嚎啕大哭,他抱着母亲说:“妈妈,不要哭泣。”那一年他才19岁。
因为庭的原因,初中毕业之后他就没有再读书,17岁的他,开始懂得生活的压力,看着母亲憔悴的脸庞,他开始承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虽然工资并不丰厚,但他很自豪,终于可以让母亲过上小康般的生活。
他懂得要给予母亲什么,6岁那年,还只会哭泣的他失去了父亲的温暖,他不懂得那对于他意味着什么,只是躺在母亲的怀里哭泣着。这十几年来,母亲有机会再嫁,但终究没有选择再嫁。渐渐地长大,他知道,这对于母亲意味着什么。
躺在病床上的他,已经不会像一开始那样胡思乱想。社会的力量让他感觉到了从没有过的温暖。他对母亲说:“妈妈,我是庆幸的,因为有那么多人来关注我。”是的,他是幸运的,来自社会的爱心援助,让他对生命充满了希望。
一张张匿名的捐款,一封封鼓励的信件,让他对于生的渴望,越来越强。他积极配合着化疗,当头发开始脱落的时候,他告诉母亲:“妈妈说,我不丑,虽然没了头发,但我依然阳光,头发总会长出来的。”
匹配的骨髓移植没有找到,这对于他来说是致命的。突然有一天,当他的状态出现问题的时候,他不在恐惧生命,他觉得,应该回报给社会什么。那晚,他躺在母亲的怀里,静静地。母亲像小时候般,抚摸着他的额头,他觉得特别的温暖。
他舍不得离开,因为母亲,假若有一天他离去后,母亲将孤独一身,那是何等的凄凉。他开始写着自己的遗嘱:他想捐掉自己的眼角膜,他想将自己的身体用来医院研究,他想将社会捐助的剩余的钱给那些需要帮助的孩子,……他将遗嘱藏在了床头底下。
天空开始飘起雪花,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呼吸开始出现苦难。医生告诉他,一定要坚强。母亲把他抱在怀里,他涩涩地微笑着,艰难地从床头下拿出一封信给医生:“医生,如果可以,请满足我的愿望,我要用我的眼睛看世界,我眷念生活……。”
那晚的雪花,飘了一夜,他躺在母亲的怀里,永远地睡着了……
篇3:我在现场散文
我在现场散文
与其说是参加一个颁奖典礼,不如说是参加一次诗歌盛宴。
一个小时的颠簸,当我找到红山区文化中心的时候,心中涌起的更多的是文化的敬畏。在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馆长就是原子,一个伯乐一样的人物,人和文一样令人崇敬。没有他的运筹帷幄,就不会有“赤峰地区首届诗歌征文朗诵会”,我也就不会发现在红城还有这样一个儒雅之处。
走近会场,人来的还不是很多,但布置已妥当,阵容强大,规模宏伟,于我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文化活动。其实这次来我还要完成我自己的小心愿,心里十分激动。
首先看到了著名作家丝雨,其实原来只在赤峰作家群里见过,这一次与真人对上了号,还真不觉得陌生。于是谈起诗歌,颇多共鸣,文化的相同是最容易产生共鸣的。
这时,走廊里走来一位中年男子,我只是瞟了一眼,那人竟探寻地问道:你是徐素艳老师对吧,我去给你拿书,在车上。
望着他的背影,这一次轮到我猜测了,他是谁呢?这次答应赠我书的有两位作家,我都没见过。于是我赶紧问丝雨认识否。她答曰是乌凤军,我的宁城老乡。在群里见过,这次总算见到真人了。作品水平特别高,人又特别谦逊。于是我迎出去,以表示我的礼貌和感谢。不一会他拿着书进来了,并摆手叫我进前,一位几乎满头白发的人站在他身边,他给我介绍是清子诗人。我没想到他头发白了那么多,只知道他每天写那么多书法和诗歌。清子老师答应给我书法作品的。见我过去,他递给我一个包说:这是给你和川云的书法。我赶紧感谢着接过来,感觉沉甸甸的。收获满满,脸上洋溢着幸福。
不一会儿,宝尔吉德诗人告诉大家去领获奖作品集。我拿到书,心里越发沉淀。能够和市里这么多著名诗人一起参加比赛,真是难得的学习机会,其它已不再重要。
我回到座位上,找到自己的作品,在第十名。看到自己的作品成为铅字,真的有一种获得感和存在感。经过了多少年的孤军奋战,写过了多少首诗歌,今天终于有了一种找到组织的感觉。我紧紧端着诗集,有点激动不已。
其实此次来我还想感谢一个人,他帮我力荐诗歌发表于《内蒙古晨报》,只有经历的人才知道,新人想走出去,每一步有多难。可是对他本人我一无了解。好像不是馆长就是医生,有点乱。我不断的注意着人们的谈话,希望听到他的名字,可惜一直没有听到。
颁奖典礼还没开始,我发现清子老师坐在我的前排,于是有机会交流。“您的头发怎么白了这么多?写诗写的吧?”
清子老师是个不善言谈的人,回答道:“我在和永渝社长比赛写诗,一年,头发就白了。”我笑着说身体和诗歌一样重要,他点头。
颁奖典礼开始了,灯光音响那么高级,叫我十分震撼。开场的民乐一下子我气氛拉向了高潮。观众都啧啧称赞。开始颁三等奖了,我意外的发现冉之老师去领奖了,而且他竟然就坐在我的前面。他领奖回来后我赶紧和他拉话,是他把我的诗歌推荐了《天津诗人》。而且他也多次鼓励我好好写诗。他还把他仅有的百柳文丛的诗歌选本赠我。真是说不尽的感激,他也鼓励我:其实你的诗也有不错的,继续写,多锤炼语言。我连连点头。继续观看市朗诵协会人员朗诵。尤其喜欢《红山之子》的背景设计和配乐,感觉白希群老师的`诗歌也极好。听得几乎入了迷。手机信息响了,是红山诗社社长张永渝:来了吗?
我有点意外,听说他中午聚餐去了,喝了很多酒,竟然记得问我。我回答:在现场。他马上又回复:晚上别走了,去咱们诗社看一下。
红山诗社是我一直想去的地方,有一种八路军想到根据地的感觉。但我晚上必须回去,只好惋惜着谢绝。社长也说:那好,下次吧!
颁奖现场的朗诵真是高潮迭起。我最喜欢听孩子朗读,似乎自己也被澄澈了。还有一对夫妻的朗诵那么富有感染力。终于颁一等奖了,我看到了三映如上台。他说过赠我书籍的。可是竟然没消息了。有点遗憾。
典礼在最后的大合唱后结束了,我因为赶火车赶紧往车站赶,等我坐到火车上发现三映如在颁奖结束后就发来了信息:你在哪,把书给你。我山呼后悔,只好期待下一次。
坐在火车上,我还不能从典礼的兴奋中走出来,这绝对是一场有意义的活动。起码我觉得自己打开了更广阔的世界。我发现了自己的进步和与优秀诗人的距离。更重要的是让我觉得与这么多诗人一路以诗为伴,一起走向远方,实在是一件尊贵而优雅的事。此生无憾。
感谢组委会,期待第二届精彩继续。
篇4:我在春天里散文
因为不可能有完美的生活,所以我从不追求完美的'生活。但不追求不是说什么都不去想了。我这人骨子里头就是一个唯美主义者,遇人遇事总是想的多。尤其是每年春节一过,扑面而来的凉风带着点泥土味青草味擦肩而过时,我心里就开始发慌。
春是一年里最美好最短暂的季节。从热切地盼望她到来到她真的来了又忽地走了――没有一回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品味。日子长了,就年年“春慌”。这种感觉有点象小时侯急切地盼望假期,而真到假期的时候却因为总想着上学的那一天就要来了而没有好好地享受那美妙的自由空间。――你一定已经看出来了,我是怎样一个拿不起又放不下的的人啊!
春天给予我的好处坏处是说不尽的。夏天的太阳烤得你不能思想,冬天的低温让你僵的不愿思想。只有春天,你可以带着无限的希望去想――想你没有得到却想得到的,想你已经得到的再加一点奇迹……春天就是这样充满生机,又这样的不安分。
在这个季节里,人的判断力恐怕是最差的。花草树木,桃红柳绿,三两阵春雨,几声鸟雀的鸣叫都可以让你迷失。混混沌沌的生活,幸福地痛苦着。
猛然有一天,你感觉到头顶阳光的炙热,那种轮回的规律又回来了!年年都这样,春了就是夏。如果你仔细看枝头,芽儿还只是零星一点。这个事实明白的告诉你:春天刚到!此时此刻,但凡是爱春的人,心里是不可能不慌的。芽儿草儿开始长了,今天是泛了一点绿,明天是一层,后天是两层,你再看,或许已是漫山遍野的绿了。然后那颜色一天天加深……这一过程中间,你来不及畅想,更来不及追求……这是一种摧残人的速度,令人害怕,让人想到人生之短。
可是淤旎的春光,淡淡浓浓的春味,呢喃的春声,碎花似的的情感……这又是一种怎样的美丽啊!
所以,渴求能有一把锁,深深地把我锁在春天里。
篇5:我在秋天-散文
我在秋天-散文900字
秋已将半,凉风习习,绵绵冷雨,丝丝秋风,带着萧杀之气,肆意的摇曳着花草,和着秋的瑟瑟悲凉,弥漫在空气里。
天地一片潮湿,处处都是秋天哭过的痕迹,头上湛蓝的天空,轻柔的云朵向我温柔的飘来,转瞬四散,找不到踪影。好不让人扑朔迷离,落寞的诉与风,听它呢喃自语。
昨夜,听雨,在不知不觉中睡去,做了一个幸福的梦!冷风将我吹醒,睁开眼,伸手触碰了那朵在月光下盛开的幽幽兰花,在眼前正在凋零,花瓣飘散,弥漫着醉人的香气,花瓣如雨的落下来,淹没着我,又沉沉的睡去......
于是,早晨醒来,我急急忙忙的去看那院落里一池的鲜花,原来,花朵真的.即将凋落,被雨淋得狼狈不堪,我的心骤然颤抖,一股悲凉从心底升腾,伸手去触摸那花朵,绕指的冰凉漫入心扉,凝结成温热的泪,滚落下来。
风席卷而来,看那片片花瓣,重重的摔在地面上,喘息着,悲鸣着,在我眼前脱色、枯干,随风扬去。无法挽回的爱情就像这即将凋零的花朵,轻轻一碰,花瓣就簌簌飘落。
凋谢是每朵花的宿命!年年岁岁花相似,哪一朵也过不了这一关!岁岁年年人不同,哪个人又逃得过岁月无情呢?
我的伤心我的难过,如秋之瑟风,漫卷轻纱,无边无涯!我回味生命中最美最痛的这一季轮回!望着满地零落的花瓣,我仿佛听到心碎的声音飘在风中,惊醒了多少尘世的美梦?!我知道,有些幸福只能在梦里!
季节的脚步总是如期而至,可是心灵的季节为什么这样凌乱无序!春花、夏雨、秋风、冬雪,率性而来,随意而去。无法用平静的心去接受季节的突变,无情的秋风,黯然将三千繁华,飘零散尽。
此情此景,虚幻了春夏的梦,悲浸入秋的凄迷。就像一种宿命在空气里缓缓地流动,在秋风荡漾,看见自己悲伤的灵魂在颤动。
听见秋风呜咽悲鸣的心语,泼洒在这凉薄的秋天,也想放飞心灵,和叶子去流浪,却被这凄凉的秋雨湿了心的翅膀。深情已经过去,只留下落花飘零的痕迹。
刚刚醒来破碎了的梦,飘散在风中,过去,也已蓦然成风,今天也会成为昨天,秋风吹走了热情如火的夏天,待至冬藏,春天又将不远了。我想,人生的季节在自己心里,你若不动,风又奈何,你若是不伤,岁月无恙。
昨天还在,在记忆中清晰,今天,好好的经历,相信春去秋来,梦依旧,明天会芬芳而精彩。
篇6:张晓风散文:我在
张晓风散文:我在
记得是小学三年级,偶然生病,不能去上学,于是抱膝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寂寂青山、迟迟春日,心里竟有一份巨大幽沉至今犹不能忘的凄凉。当时因为小,无法对自己说清楚那番因由,但那份痛,却是记得的。
为什么痛呢?现在才懂,只因你知道,你的好朋友都在那里,而你偏不在,于是你痴痴地想,他们此刻在操场上追追打打吗?他们在教室里挨骂吗?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啊?不管是好是歹,我想跟他们在一起啊!一起挨骂挨打都是好的啊!
于是,开始喜欢点名,大清早,大家都坐得好好的,小脸还没有开始脏,小手还没有汗湿,老师说:
“XXX”
“在!”
正经而清脆,仿佛不是回答老师,而是回答宇宙乾坤,告诉天地,告诉历史,说,有一个孩子“在”这里。
回答“在”字,对我而言总是一种饱满的幸福。
然后,长大了,不必被点名了,却迷上旅行。每到山水胜处,总想举起手来,像那个老是睁着好奇圆眼的孩子,回一声:
“我在。”
“我在”和“某某到此一游”不同,后者张狂跋扈,目无余子,而说“我在”的仍是个清晨去上学的孩子,高高兴兴地回答长者的问题。
其实人与人之间,或为亲情或为友情或为爱情,哪一种亲密的情谊不能基于我在这里,刚好,你也在这里的前题?一切的爱,不就是“同在”的缘份吗?就连神明,其所以神明,也无非由于“昔在、今在、恒在”,以及“无所不在”的特质。而身为一个人,我对自已“只能出现于这个时间和空间的局限”感到另一种可贵,仿佛我是拼图板上扭曲奇特的一块小形状,单独看,毫无意义,及至恰恰嵌在适当的时空,却也是不可少的一块。天神的存在是无始无终浩浩莽莽的无限,而我是此时际此山此水中的有情和有觉。
有一年,和丈夫带着一团的年轻人到美国和欧洲去表演,我坚持选崔颢的《长干曲》作为开幕曲,在一站复一站的陌生城市里,舞台上碧色绸子抖出来粼粼水波,唐人乐府悠然导出:
君家何处走,妾住在横塘。
停船暂借问,或恐是同乡。
渺渺烟波里,只因错肩而过,只因你在清风我在明月,只因彼此皆在这地球,而地球又在太虚,所以不免停舟问一句话,问一问彼此隶属的籍贯,问一问昔日所生、他年所葬的故里,那年夏天,我们也是这样一路去问海外中国人的隶属所在的啊!
《旧约》里记载了一则三千年前的故事,那时老先知以利因年迈而昏聩无能,坐视宠坏的儿子横行,小先知撒母耳却仍是幼童,懵懵懂懂地穿件小法袍在空旷的大圣殿里走来走去。然而,事情发生了,有一夜他听见轻声的呼唤:
“撒母耳!”
他虽渴睡却是个机警的孩子,跳起来,便跑到老人以利面前:
“你叫我,我在这里!”
“我没有叫你,”老态龙钟的以利说,“你去睡吧!”
孩子躺下,他又听到相同的叫唤:
“撒母耳!”
“我在这里,是你叫我吧?”他又跑到以利跟前。
“不是,我没叫你,你去睡吧。”
第三次他又听见那召唤的声音,小小的孩子实在给弄糊涂了,但他仍然尽快跑到以利面前。
老以利蓦然一惊,原来孩子已经长大了,原来他不是小孩子梦里听错了话,不,他已听到第一次天音,他已面对神圣的召唤。虽然他只是一个稚弱的小孩,虽然他连什么是“天之钟命”也听不懂,可是,旧时代毕竟已结束,少年英雄会受天承运挑起八方风雨。
“小撒母耳,回去吧!有些事,你以前不懂,如果你再听到那声音,你就说:‘神啊!请说,我在这里。’”
撒母耳果真第四度听到声音,夜空烁烁,廊柱耸立如历史,声音从风中来,声音从星光中来,声音从心底的潮声中来,来召唤一个孩子。撒母耳自此至死,一直是个威仪赫赫的'先知,只因多年前,当他还是稚童的时候,他答应了那声呼唤,并且说:“我,在这里。”
我当然不是先知,从来没有想做“救星”的大志,却喜欢让自己是一个“紧急待命”的人,随时能说“我在,我在这里?”
这辈子从来没喝得那么多,大约是一瓶啤酒吧,那是端午节的晚上,在澎湖的小离岛。为了纪念屈原,渔人那一天不出海,小学校长陪着我们和家长会的朋友吃饭,对着仰着脖子的敬酒者你很难说“不”。他们喝酒的样子和我习见的学院人士大不相同,几杯下肚,忽然红上脸来,原来酒的力量竟是这么大的。起先,那些宽阔黧黑的脸不免不自觉地有一份面对台北人和读书人的卑抑,但一喝了酒,竟人人急着说起话来,说他们没有淡水的日子怎么苦,说淡水管如何修好了又坏了,说他们宁可倾家荡产,也不要天天开船到别的岛上去搬运淡水……
而他们嘴里所说的淡水,在台北人看来,也不过是咸涩难咽的怪味水罢了——只是于他们却是遥不可及的美梦。
我们原来只是想去捐书,只是想为孩子们设置阅览室,没有料到他们红着脸粗着脖子叫嚷的却是水!这个岛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鸟屿,岩岸是美丽的黑得发亮的玄武石组成的。浪大时,水珠会跳过教室直落到操场上来,澄莹的蓝波里有珍贵的丁香鱼,此刻餐桌上则是酥炸的海胆,鲜美的小鳝……然而这样一个岛,却没有淡水。
我能为他们做什么?在同盏共饮的黄昏,也许什么都不能,但至少我在这里,在倾听,在思索我能做的事……
读书,也是一种“在”。
有一年,到图书馆去,翻一本《春在堂笔记》,那是俞樾先生的集子,红绸精装的封面,打开封底一看,竟然从来也没人借阅过,真是“古来圣贤皆寂寞”啊!”心念一动,便把书借回家去。书在,春在,但也要读者在才行啊!我的读书生涯竟像某些人玩“碟仙”,仿佛面对作者的精魄。对我而言,李贺是随召而至的,悲哀悼亡的时刻,我会说:“我在这里,来给我念那首《苦昼短》吧!念‘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读那首韦应物的《调笑令》的时候,我会轻轻地念:“胡马胡马,远放燕支山下。跑沙跑雪独嘶,东望西望路迷。迷路迷路,边草无穷日暮。”一面觉得自己就是那从唐朝一直狂弛至今不停的战马,不,也许不是马,只是一股激情,被美所迷,被莽莽黄沙和胭脂红的落日所震慑,因而心绪万千,不知所止的激情。
看书的时候,书上总有绰绰人影,其中有我,我总在那里。
《旧约·创世纪》里,堕落后的亚当在凉风乍至的伊甸园把自己藏匿起来。上帝说:
“亚当,你在哪里?”
他噤而不答。
如果是我,我会走出,说:
“上帝,我在,我在这里,请你看着我,我在这里。不比一个凡人好,也不比一个凡人坏,我有我的逊顺祥和,也有我的叛逆凶戾,我在我无限的求真求美的梦里,也在我脆弱不堪一击的人性里。上帝啊,俯察我,我在这里。”
“我在”,意思是说我出席了,在生命的大教室里。
几年前,我在山里说过的一句话容许我再说一遍,作为终响:
“树在。山在。大地在。岁月在。我在。你还要怎样更好的世界?”
篇7:我在工院散文
我在工院散文
工院被一条河穿过。
我是一个喜水、善水之人。下自习后,常常一个人去工院桥头看河、看水。工院的水虽不是清澈见底,但足以养育各种花花草草,鱼虫鸟兽。
站在桥上,感受着她的一举一动。有时河面安静得淑女,仿佛经不起任何风吹,但即使偶尔微风拂来,倒也惊不起惊涛骇浪,之间河水涌向岸边的花草,此刻,整个河面更像会撒娇的女人,爱动却也不伤风雅。当月光自天而将,照射在水面,睡眠呈现得五彩斑斓,宛若爱美女性在镜前端详自己的容颜,不时还发出自喜的笑声。
有时阴雨天气,便打一把伞,伫立于桥上。偶尔见三五人成群而过,也有小情侣牵手走来,男的捏女的小脸蛋,女的挠男的咯吱窝。还有学生街旁飘来的烧烤味。此刻,我想,除了温馨外,我们再不找到理由去伤感。
最动人的莫过于河堤上的柳树了。她绝不像蒲公英般远嫁他乡,也不会如松柏般死缠烂打。她仿佛是河堤未过门的妻子,时而羞涩地亲吻河堤;时而冲着河水撒娇。我不知道河堤会不会娶她过门,我只知道,她如痴情的姑娘,只跟随自己心爱的男人,直至花败柳残。当一棵棵柳树到生命的尽头,她会将她的根,她的.枝条,还有她的落叶,以及一切与她有关的东西埋在河堤,只带着半两黄土,悄悄离去。一棵树尚且如此,更何况人呢?
河是由外贯穿整个校园的,所以不必去寻她的源头。
灯光是一个地方繁荣的象征,而工院的灯光不会是人们印象中的众荷喧哗。她只是由零零散散几个灯架构成。这样也更显得工院月亮的美。只要不是在户外,工院的灯光就能捕捉到你的影子,然后把你绘成一个小小人,或是把你定在墙角,或是把你悬于半空,或是编你在草丛上。我终于明白,为何从工院走出去的学长、学姐们对工院有那么深的情,原来,月亮也帮着工院。
每个地方都有其他地方无与伦比的风景。在工院就当是林纾雕像了,这位工院创始人之一,如今已成为工院的守护神。他的雕像被立在正大门,竹林的深处,小径的前方。在他身后,是一些我不知名的花草树木。夜晚,工院的特色灯光打在雕像,雕像印出几点光芒。这零散的灯光,更为林纾添了几许雄伟。
桥是工院的桥,月是工院的月,但工院的水永远注入祖国各地。
篇8:我在等散文
我在等散文
我在等,等一场烟雨,润湿我的衣袖。
我在等,等一场柔情,浸湿我的眉角。
等江南的风情轻轻撩动我的袖袍,等江南的静水渐渐淹上我的衣角。
一直想着,有一天,我可以在江南水乡侧畔邂逅一场温润的风景。
我想当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拥有一个贤淑美丽的'妻子,一起在江南水乡约定终老。
着青色长衫一个人走在江南的青石板小路上,不经意地回首,看见桃花纷纷落下,落在桃花树下秀丽姑娘的鹅黄衣袂上,姑娘身边的男子温柔地为她拂去发鬓间的桃花,姑娘轻轻地抬头,脸上染上了桃花似的娇羞,即使只是远远地望着,却好似有淡淡的胭脂香萦绕在鼻端。
一路往前走,拐进一条冷清的小巷,墙壁上的青苔缀着从别人小院中飘落的花瓣,倒是颜色颇好,离了那条小巷,又随意地朝右拐去,挑了间茶肆入内坐下,偶然一阵凉风擦身而过,竟然能够闻到隔壁的浅浅酒香,听着茶肆里一阵一阵的喧哗,端在手中的茶盏似乎也热了几分,扑面而来的茶香熏得眼睛似是蒙了雾,学着他人的样子附庸风雅,用茶盖轻轻地抚了抚,而后方才浅浅啄了一口,一股苦涩的味道在口中渐渐蔓延开来,热热的,心里顿觉偎贴非常。
从茶肆里出来,风有些冷,不禁紧了紧衣裳,原来的想法顿时抛开,快步走进隔壁的酒楼,要了几道清淡的小菜,又叫了一壶小酒,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酌,倒也颇为自在。
口中的酒香不似茶香般,像是一场焰火,潋滟地在舌端盛开,果真是烈酒,一杯饮下,便觉得有些回暖了,三四杯下肚,竟是有几分醉了,挥手叫来小二,结了账。
踉跄着脚步便往回走了,风依旧是凉的,却是半分不觉,跌跌撞撞地回了,只是这烈性来得快,去得也快,毕竟不是酒力太浅的,站在江南的石桥上,凉风席面,顿时有点酒醒了,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好嘛,一下子凉到了心底,霎时酒醒了七八分。
抬眼看着桥下碧水,映着澄蓝的天色,依着岸边扶风的垂柳,袅娜颜色,突地润进了心底。
远远一板竹筏浮水而来,竹桨轻轻拨弄着碧水,荡开一圈一圈的涟漪,晕开了天色,晕开了柳姿。
经过石桥,又向右拐去,看着右手边的垂柳绿色袅娜,在凉风中轻轻摆着。
在一家胭脂铺停了下来,问老板娘要了一盒上好的胭脂,付了帐,小心地放进袖中,这才慢条斯理地出了铺子。
出了铺子,往左拐回去,又一度经过那片柳树从,心中记挂着某个人,快步地往前走着,竟是不再看风景了。
远远地,炊烟袅袅升起,快步穿过一片碧色竹林,终于回了自家小院,轻轻推开院门,吱嘎一声,惊起几只燕雀,看见她在院中忙碌的身影,她闻声回首,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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