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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的荷散文

时间:2023-01-17 08:18:12 诗歌散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这里小编给大家分享一些平民的荷散文,本文共9篇,方便大家学习。

平民的荷散文

篇1:平民的荷散文

平民的荷散文

生于斯,长于斯。我的祖国,是一个对荷花有特殊感情的国度。无论天南还是海北,一片荷塘就是一本打开的书。书里,有珍珠般散落在白洋淀、大明湖、韩家荡、西子湖、洪泽湖,甚至更为辽远的地理上的叙事与抒情。一场场盛大的荷塘情事里,生长着极为丰富的内容。昼可见蜻蜓蝴蝶翩翩,夜可邀明月清风共舞,永远不缺美轮美奂、恣意汪洋的画面与诗情。

而真正从书香里走出来的荷,则无异于沦落人间的天使。她们如惊鸿一瞥,有着不食人间烟火的绝尘之美。她们顶着名家名篇的头衔,千娇百媚地活在装帧精美的书册里供人赏读。她们系出名门,骨子里有着毋庸置疑的浪漫情怀,灵魂散发着丝丝入扣的清香。

普普通通的我,同我脚下北方的土地一样,活得有几分粗犷几分豪放。我也有属于自己的荷,身为平民的荷。她们活在我的眼皮底下,活得和夏天院里生机勃勃的向日葵,田野里肆意生长的庄稼一样。有着朴实健壮的身板,有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简单豁达的心态。我们不分彼此,互相映衬。我们无需刻意地想起,从来也不曾忘记,像老友一样。

想起这些平民的荷,就会想起那位有着深深平民情结的灵魂诗人,想起他那首脍炙人口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中的诗句:“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起一个温暖的名字”。而我好想为这些平民的小伙伴们,每一朵都起一个散发着泥土气息的温暖的名字。

我们是同一方水土养育的。我想,她们是懂我的,就像我懂得她们。我们之间惺惺相惜,有着一份不可言传的默契。生于七月的我,是七月的孩子。在经历了几十个水深火热的七月洗礼之后,我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审美眼光和独立的思想王国。在我的王国里,她们已然是最接地气的美丽天使。

无需预约,想见就见。出小区门,左拐,直行三百米,右拐,直行约一千二百米,进入公园大门,一池荷花如喝美了小酒的隔壁大哥,跌跌撞撞的'映入眼帘。此时此刻,我同历史上那些见多识广的名士一样,内心早已波澜不惊。又如同一条潜水已久的鲤鱼,跃出了水面,只为眼前的盈盈一握。更像极了一个手捧百合的俊朗男子,健步走向不远处清新美丽的恋人。

这是七月,雨后,清晨。空气中弥散着温润清甜的气息。十几亩的荷塘,宛如一个偌大的碧色舞池,又如一刚刚完成的巨幅油画,在无声无息的乐曲中缓缓打开,微微荡漾。那些粉妆玉琢的佳人们亭亭玉立,在做着一场盛大演出前的准备。或三三两两倾心交谈,或独享一个人的清欢时刻。田田荷叶上,间或有圆滚滚的水珠滚过,是一颗颗驿动的心,是一个个激情不休的音符。

蜻蜓和太阳一起缺席。这些最忠实的舞伴和观众,须到天放晴,才翩翩飞来赶场,欢唱着雀跃着鼓掌。带着几分小女儿态的娇憨,任性地做荷的掌上明珠。

其实有风就够了。是我每天都吹着的风。风和花,都是我毫无违和感的好邻居,同属于乡里乡亲。这,才是门当户对的爱情。眼前的荷花对我而言,没有高山仰止的窒息感,平添了邻家小妹的亲切可人。她们过着波澜不惊的生活,不问过往,只敬余生。

在这没有阳光的日子,灰色映衬得荷叶越发碧绿,荷花越发粉红。风过,没有送来《霓裳羽衣曲》奢华绮丽的音律。她们知道,多少人一心向往的大唐,早已成为过眼云烟、尘封往事。配得上自己最好年华的,当是隔壁广场上传来的红彤彤的《好日子》,是笑逐颜开的大爷大妈们摇曳生姿的广场舞。他们,都是平民,拥有最朴素的情怀,最简单的热爱。他们,又何尝不是这甜美生活的创造者?

如此说来,眼前的一池荷花,何尝不是一池最该把握与祝福的人生?

篇2:乡村平民散文

乡村平民散文

一、修鞋者

小镇紧壤湘西的那边桥,每日都会摆上一个摊儿。铁锤、榔头、细铁丝,起子、火钳、老虎夹、钢钉磨成的铁钻……这类铁器物就挂在摊子空箱内的晾杆上。箱子旁边整齐地码放着不同码子的鞋,鞋堆高的,则为已经修好的鞋儿,矮一些的,则为还没有修好或即将要修好的鞋。箱面是一个用来当作修鞋的平台,摆放有各色鞋线、烂胶片,502胶水和别的其他胶水或杂物。箱面极窄,可最后还得留下一些空地,用来摆置修鞋临时搁放的工具。修鞋者,是我的“结伢”(干爹),一个刚刚而立的小老头,头发蓬乱,胡须似乎从来就没有刮过,长长的,垂在下巴上。他戴一副眼镜,样子却是很打精神的。

我是很少得去镇上玩耍的。仅仅是因为我长得丑,脸上患得有一种疟疾。一种被村里人唤作观音虫的病菌,啃噬了我的脸皮,干辣辣的。我用鼻涕、口水,给自己的脸儿解潮,缓解疼痛。结果,人越长越丑,父母觉得我已无脸见人,便将我关在家里。可是,结伢一点儿也没有嫌弃我。他挑着修鞋的工具箱,爬过老屋背的那座坳,远远地,朝着我家的老木楼,隔着坡,喊我的乳名:

阿火――阿火――

我打开后窗,小心翼翼地爬到阳台上,沿着门前的竹尖望下去,我看见了结伢,他的肩上多了一条洁白的汗巾。他正坐在坳下的树脚,擦着汗,等我。实际上,结伢原本是一个和我素不相干的人。因为父亲相信命相,父亲说,我的命相属火,要保住我健康成长,就得找一个命相属水的本家人,来压一压我的火。结伢就是这样做了我的干爹的。

我和结伢赶到小镇摆摊的桥头时,太阳就已蹦跳出来了,街面上也已经来了不少赶场的人。结伢是单身汉,出门从来就没有什么牵挂,一个人的家,一个人出了门,屋子就空落了。我给结伢做伴,多少让他觉得了不少的温暖。我容貌的丑,被他的寂寞掩盖了。

结伢修鞋的时候,我就待在一边打杂。一会儿给他递上起子、刀具、或者修鞋用的线条,一会儿又得接过他刚刚修好的鞋子,将鞋子整齐地摆放在鞋箱旁,甚至有时候,得跑到湘西那边的白水洞,打井水喝。我实在是懒,结伢连声催了几次,我都懒得动身,于是他便责令我:你去不去,你到底去不去。他手里举着修鞋的细铁丝,做着要打人的样子。我扭捏着身子,慢腾腾地,老半天也不给他把水打到摊子里来。结伢在鞋摊边渴得心里慌,四处打望着,却依然不见得我人影儿,干脆就丢了摊儿,跑到桥下的溪里,喝水。

实际上,结伢的生意一点儿也不好。不,应该说是他一日的收入实在太少,生意倒是火爆得紧。一个赶场日,结伢要修理上百双的鞋子,有的是破了皮,有的是断了底,还有的是脱了色。哪儿烂了,结伢都能修,但价钱一律五分一次,而且,熟人熟面孔的`,免费修理。如此下来,一个赶场日充其量也就五块钱的收入。可气的是,时常会遇得收税的人,不管你是卖菜也好,修鞋也罢,一个摊儿收三元的税款。结伢说,三元,得修多少次鞋啊。结伢的话,是说给收税的人听的。可是空闲的时候,结伢抱着我,教我做算术题,题目是:修鞋五分钱一次,一天修一百次,一天能得多少钱。我闭起眼睛都能回答,五块。然后他又说:假设减去三元税钱,最后剩多少钱呢,如果我还是能够回答得出,他便又说:三块钱,要修多少次鞋。这时候,我猛然觉得,结伢这是说给收税人的话,有时候却也是说给我听的。

太阳就要偏下西山了,街面上的人儿稀了,结伢开始收捡摊儿了。摊儿上是一地的鞋子,修好了却还没有认领的、来认领过了却还没有修好的、刚刚带过来的、摆放很久了的,一切还停留在摊子里的鞋,结伢都似若宝贝一般,小心翼翼地放回了鞋箱内,上了锁儿,回到屋后再翻出来修理。

末了,结伢总不会忘记跑到肉铺里,割上一刀肉,挂在鞋箱的担子那头。我跟在结伢的担子后面,心里想着晚上的肉宴,大滴大滴的口水,情不自禁淌了出来。

二、卖肉者

小时我总是觉得,肉铺里的那些卖肉者,他们想吃多少肉就有多少的肉可吃,实在是太有口福了。满舅就是这样有口福的人。

肉铺是设在街面的中央路段旁,一栋黑旧的二层吊脚老木楼,楼上是税务所办公室,楼下则是肉铺,三进房子,共有十来个铺子,最挨近路边的那个潘老幺肉铺,就是满舅的。满舅姓潘,是二姑婆的独苗子,深得姑婆疼爱,村里人都喊潘老幺。

满舅什么时候做起了卖肉的营生,我是不知道的。大概从我有记忆起,他就是一个屠夫了的。村子里常常泛起满舅的吆喝声:“买猪喽――买猪喽――买大肥猪喽”。声音粗犷,洪亮,大老远都听得见。父亲好客,每每听得那寨脚传来满舅的声音,他便朝了那声音传来的方向,高声大喊:快快进屋来吃饭喽!

乡下人和乡下人,总用不得称名道姓,光凭那声音,就知道是谁喊谁了的。满舅进屋,端碗,正想吃饭,父亲把手横过去,夺了他的碗,然后递上满碗的酒,说,光知道吃饭,没有意思,喝酒。于是他们乐呵呵地笑着,一抬碗,咕咚几声,满碗的酒一口就饮尽了。下酒菜自然是满舅送给父亲的猪腰子。满舅说,腰子难卖,丢了又可惜,送你下酒吧。父亲好饮,且炒得一手好菜。在炒熟的猪腰子里加上一些香葱、大蒜粒、山D叶、老姜等佐料,便是一道下酒的好菜了。

肉铺里的肉,几乎是从周边的村寨买去的。卖肉者从村里买去的是猪,卖出来的是肉,但是,卖猪的是老百姓,买肉的也大多是老百姓自己,卖肉者赚的就是老百姓的血汗。不过,真正赚钱的,恐怕是二楼那些收税的人。每个肉铺子都有固定的税额,他们在肉上盖上红印子:已疫检。一个印子一块钱,没盖印儿的,一律不准上市,更不得放到肉铺里来卖。据说满舅是因为懂得为人,和税务所关系近,自然是得了许多免费的印子,据说他的税收也是按最低标准收取的。

肉铺里有一个做屠夫的幺妹,是湘西那边的美人儿,继承了父业,成了卖肉者。她长得丰满,极富骚韵,但二楼税务所的人偏就不喜欢,她便去讨好满舅。每每路过满舅的铺子时,她总是故意地用胸贴着满舅的身子擦身而过,眼光总是湿湿的,说话也没有遮拦,弄得你心子儿痒。满舅那会儿还没有讨上媳妇,能有那档子艳福,心里正乐着。“软软的,热热的,真大”。满舅喝饱了酒,便情不自禁地要把那事儿说给父亲听。父亲总觉得一个卖肉的女人,终日的拿刀砍杀,到底是不会好到哪里去的。便就劝着满舅,千万不得鬼迷心窍。

与满舅邻居的那个肉铺老板,做了一辈子的卖肉生意,快要接近古稀之年了,一直都舍不得歇下来。这老鬼,最拿手的活儿不是卖肉,是耍秤杆子,少你二三两秤,不多,但也不少,你去找他,他便再割一小块的肉丢给你,陪你一个笑脸,你想骂他的欲念,于是就消了。大多的人,懒得去计较,少了就少了,下次央他多割上几两,也就罢了。这个老鬼也就是靠着这不断的短斤少两的秤儿,弄得富贵了起来,据说他是七十五岁那年,方才丢去了卖肉的活儿,专门的坐在屋里享受那余下的光阴。我到镇子里上中学那会儿,还见得几回他的面,油光的三七分头式,笔直的西装,领上捆一条花领带,富足的豪气一点儿也不减当年。只可惜人已老,身上的四肢已经明显不够用,拄着拐棍儿,步履蹒跚地在街面上路过。

税务所后来搬迁了,肉铺的那栋木楼连同地块一起被卖掉了。还好,卖掉肉铺那年,满舅讨来了自己的美人儿,他们一起返了村子,细心耕种着姑婆留下的那几分地。

一个农民,他到底是离不开土地的。我觉得卖了半辈子肉的满舅,就是这样子的一个人。

三、说媒者

讲白了,说媒者即为媒婆。这是一个很女性化的活儿,但村子里,不少的男人,也是说媒者,或者曾经做过说媒的活儿。我至今还能够数得出的说媒者,就有:对门湾的白太婆,竹冲湾的打卦老奶,洞脚的六斤幺叔,蛤蟆塘的细妹满娘。其中,六斤幺叔为男性媒婆。

据说,我母亲和我父亲的婚姻,就是对门湾的白太婆和竹冲湾的打卦老奶给说成了的。那些年,没媒人说媒,男人娶媳妇都是难事。那个年代做什么事都要拿家庭成分来说事,贫农比贫下中农好,中农比富农好,富农比地主好。总之,成分越是低,家里越是贫,就什么都好做,连说媳妇也包括在内。祖上本为地主,因祖父幼小失明,且为独苗儿,于是划分成分时给归置为了富农。父亲五岁那年,祖母从外地捡来一女童,心里盘算着,待得这女童长大成人,便给她当儿媳。谁知,女童养到十六岁,懂了事儿,便跟人跑了。祖母心里急得慌,对门湾的白太婆和竹冲湾的打卦老奶看穿了祖母的心事,她们就是这时候叩开了我母亲的家门的。

那时,母亲年幼,她舍不得她的那个家。母亲的两个姐姐早已先后出嫁了,母亲没有母亲和父亲,母亲心里想,她一走,那个家就没了。母亲这样想的时候,心里有许多的不舍。两个媒婆隔三差五地去母亲那儿说媒,母亲总是不愿意表态,她一直都不说不愿意,也不说愿意,反正就那样拖着。父亲十八岁那年,母亲嫁了过来,父亲二十八岁那年,母亲和父亲方才有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我的大姐。这其间的十年光阴,是母亲对她那个家最后的留守时光,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守在她的家里的。然而,那两个说媒的老太婆,背负了的说媒责任。

说媒,是要从一对素不相识的男女从不认识到结婚生子,方才算得结束的。说媒并不是一说就可以成事的,许多的,说到了双方都赠送了彩礼,甚至都说到了定婚期的地步,也都有流产的可能性的。洞脚的六斤幺叔就说过这么的一桩媒,只是仅仅因为男方家的彩礼儿少了几个子,女方家的母亲怎么说都要退礼,死活都不同意出嫁自己的姑娘了。所以,就在婚事当天,这说媒的事儿就夭折了。

真的,说我们农村人不贪钱不贪财,那是假的。说媒者在退彩礼的路上高声骂着。礼轻情意重,有那个意思在,不一样的好么。可偏偏就是这般的作孽,嫁娶大事,不由得媒婆说了算,也不由得男女各方说了算,男女各方的长辈们,也是有很大的表决权的。一桩好的说媒,哪一方有了丁点儿不好的看法都不成,必须各方达成一致意见,这说媒之事,方可办得顺利。

细妹满娘对说媒这事就深有感触的。吴姓的长女满梅姑娘,就是细妹满娘做的媒,说给了堂哥猴子精做媳妇。婚后两年都不见肚皮儿鼓起来,满寨子的人都责怪细妹满娘,不该给猴子精说这么一桩亲事,待得这责备的意味儿还没有消退完,满梅姑娘与猴子精终于修炼得一个带把儿的家伙来到这人世间,可这家伙三岁的样子,就闹腾得不可开交,瘦弱得比猴子精更为的小巧,动不动就是感冒发烧,这时,细妹满娘自然也没有好话可以听的。甚至,据说那小家伙因为贪玩,考不起学,也有人拿细妹满娘出来说事。

一桩好的说媒,实在是太难找了。好在这些年已经没有人再说媒了,婚恋自由的风气,许多年前就传到村子里去了。说媒者,不用多久,怕是要绝灭了。这样想着,我倒是为说媒者无比的感伤起来。我不知道这样的感伤,算不算一种留恋,算不算是对生我养我的那个村庄的一种哀念。

篇3:荷经典散文

荷经典散文

已是秋分,红藕香残。午后下了些微雨,和着晚间的凉风,薄衿,抵挡不住轻寒。独坐高楼清台,昏灯一盏,瘦黄的光丝,缓缓流溢,暖和了清凉的夜空;清茶一壶,醇淡的仙香,婉转沉吟,舒畅着潸然的愁肠。翻些词句,皆说思乡。我倒是不曾离开故乡,只是从莲乡迁至莲城,这般近中秋赏月的时节,却也思起乡来,只是彼乡,是心底里的故乡,隔咫尺,却远在天涯。

那里有稻香,有鹭影,有蒹葭,有清渠,还有荷塘。今年闰年,晚了中秋,乡下斯时的荷塘,恐是“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的景象,田田荷叶渐次枯败,藕花恰是三两赏心。

我怀念乡下的荷塘,那暮春初夏的“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那盛夏的“莲叶何田田”、“映日荷花别样红”,还有那“红藕香残玉簟秋”的凄紧衰凉景象;我所惦记的荷塘,有蓬头稚子相邀“偷”莲的顽趣,也有豆蔻年华“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的娇羞,还有,月华初上,邀上知己闲步浅谈,衣袂飘飘,说些淡的欢喜,聊些淡的思愁。如此,而已。

可是,那荷,今年此时,却在哪里?

忆荷

稻花香尽忆荷乡,

白鹭追霞蕊自芳。

稚子撑篙划浆怯,

摘篷惊步翠衣藏。

夜深露重,远方杳杳传来歌声,是谁?站在遥远的梦端,唱着儿时夏日里无邪的童谣?

正午时分,蝉声了了,卧在池塘边的老树上,攀援着一串串深红、紫红、紫黑的细檀珠似的野葡萄。池塘里,青背的鱼群在粼粼的波光中悠然辗转。鸭子栖在树荫,懒懒地梳理着羽毛。

“咕嘎、咕咕嘎”,“咕嘎、咕嘎嘎……”,伙伴们的邀请暗暗传来,我掀开门帘一角,房顶上吊扇的扇页呼呼转动,母亲轻微的鼾声传来,我狡黠地咧嘴一笑,轻轻放下门帘,一溜烟地跑出去,和伙伴们一起,奔向村尾的荷塘。

村道蜿蜒,稻香细细,间或藕花淡淡,是农家种植在稻田的浅水藕花。而孩童的我们,乐趣却在水深的荷塘,一眼望去,田田莲叶接天,朵朵芙蕖映日,蝴蝶翩跹,鹭影偶翔。岸边蒹葭尚嫩,浆筏自横。烈日正盛,我们几抹瘦影,跳上小筏,拙笨地撑起竹篙,怯怯划向湖中央,将早已准备好的钓丝钓饵,垂入水中。然后躺在小筏,在荷叶搭建的凉蓬下,枕着荷香睡去。

醒来,已是夕阳西下。拉起鱼丝,总会有几尾鲫鱼,或鲤鱼、草鱼,丰富了草编的鱼篓。嬉水无趣,遂摘莲蓬止馋。现摘的莲蓬,剥开翠绿的莲衣,颗颗清新嫩白,莲心浅绿,嚼来口齿生香,乐趣无穷。突然,欢笑声戛然而止,依稀有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大家摒住呼吸,斜撑竹篙,缓缓向湖中央划动,然后趴在筏板上一动不动,直至脚步声远去。

韶华岁月不堪忆。那日的时光,在久远的童年里重复地演绎,璀璨了贫寒的童年。历尽纷至沓来的成长,每每念起,愈觉弥足珍贵。

思荷

月下思伊霓羽舞,

魂追素影至清塘。

手擎雨盖三生梦,

心系风花一瓣香。

喜欢月泄清辉的夜晚,浅风作伴,闲情为侣,树影婆娑,荷羽曳舞,千般思绪如潮暗涌。

荷之舞,月光曲。月渐西上,光华洒遍稻浪,丰富了大地的胸膛;落进树梢,镂空了树影;洗净碧翠的荷叶,叶面凸出的部分泛着清色的光。星星也亮了,是清澈的眸子眨着眼,还是舞场里的灯光闪烁?风吹过荷塘,碧绿的荷裙扶风送香,叶缘拂袖,花颜轻点,拈起一朵微笑的花,是否真的可以看一段人世变幻?

宫阙里的仙子,醉着琼浆玉液,迷离着如丝媚眼,袅娜着华姿倩影,舞尽几世风华,是否也在风里浅吟,诉不尽那三生清梦?我若是那仙,下一世轮回,且做荷塘里的一抹素影,扶风,听雨,静静地开,澹澹而落,如此,是否圆满?

不染的荷,似那脱尘的女子的情怀,淡淡的微笑,清澈的眸子,飘逸的黑发,棉布的长裙,走过喧嚣的春夏,面对浮华的诱惑,静听清晨里花开的声音,以一颗敏锐的心感触生命中的悲喜离合。

今夕何夕?怀着一瓣心香,似荷的心香,静立在荷塘,仿若自己也是一脉风花,水佩霭裳,以一颗明净虔诚的心,守候那相知的人儿,那是红尘里最美好的时光。

访荷

悉闻菡萏蓄清颜,

踏露乘风访静娴。

玉骨冰肌羞对月,

亭亭一脉翠湖间。

你说,莲是那可欣赏而不可亵渎的志洁庄仪的女子,她,“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香远清芬,亭亭玉立,一片冰心不染纤尘。

你说,莲也是那品德高尚、不慕名利的君子,他,一身青裳,满腹才华,“不蔓不枝”、性情耿直。

莲,是你一生挚爱,居濂溪,建爱莲堂,堂前凿“莲池”,以莲之高洁,托孤远之志。你是那不受世俗羁绊、傲然不群的清士,也是那洁身自爱、襟怀淡泊的隐士。

那个微露初沾的夜晚,怀着对莲的向往,怀着对你的敬仰,我来到荷塘。此时,我终于站在你的梦里,沐着如霜的月光,堪听那故园的荷声。流萤点灯,撷取一杆青苇,吹一首知音曲,却不恨无人赏听。我知道,千百年前,你早已是那翠湖里的亭亭一梗,怀玉骨冰心,倚清风明月,待我来访。

盈盈水,寸寸香。我来,不怨尘土污衣,存谦卑姿态,访你一身风华;

淡淡风,灼灼华。你笑,何悔惊雷多欺,怀磊落襟怀,解我千般痴意。

及近而远,翠色渐深,些微呈现青黛。有缥缈的雾霭,携着荷香浮动,似一缎缎纱练,倏忽飘来。水墨的荷塘,是你的仙居;仙居里,有你的爱莲堂;爱莲堂里,有你的铿锵清越的慧语穿越心田,有蛙声片片,有虫语唧唧,而我,只是荷塘里的.一条游鱼,在清池里仰望着你的脸,在这无边的闲暇里,诲听生命的真谛。

我在访荷,亦或访你?其实,在我心里,你便是荷,荷即为你。

赏荷

西风渐紧水初凉,

碧殒红销冷画堂。

尚有二三香晚送,

轻颦浅笑慰愁肠。

秋风起,秋水凉,秋痕无迹,秋梦无缰。闲情似涟漪,渐散渐长。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是日白露,与小茵共游湖湘公园梦泽湖畔。

穿过俗世的繁景,识她,两三年;见她,两三次,曾言三两语。此次相邀,缘于她的文字,缘于文字里的云亭,“仿佛是在一个初秋的黄昏,我走进了一家叫做‘云亭’的茶馆。”闻有这般妙处,即邀之相访。原,“云亭”系杜撰,倒是有处原型,那是湖湘公园梦泽湖畔旁的一处茶馆。去之尚早,遂并肩徐行,结伴游园。

湖边蒹葭数丛,柳如云萝,湖风卷起我俩的长发,裙裾飘飘。斯时,两人各有闲愁,却又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只好对一湖苍水,齐叹道:天凉好个秋!相视而笑,话匣打开来,谈子期伯牙,悟禅意芬芳,流连忘返。

看一棵树,几经苍桑、历尽劫难的树;说一段桥,是斧凿无痕、拙然而成的木桥;叹一抹月色,是遗失在秦时的明月;惜一剪流光,有过期盼、有过伤痕的时光。

长堤夜软,曲径辗转。一段横桥延伸至湖心,凭栏而立,眼前一片颓然,碧渐殒,红也销,遂又添了些许惆怅。浅行,浅行,小茵笑道:“这儿还有一朵芙蕖袅袅水中央呢!”我也瞧见一茎正扶风轻漾,似羞羞答答的豆蔻少女,“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遂笑道:“这枝正好,虽无千瓣馨香,却也轻颦浅笑,稍慰愁肠。”

夜色渐深,云亭未访,却将荷赏。对荷,有着一种近乎恋的情怀,错过荷季,即便有那么一缕馨香,亦可解相思之苦。对友,心存一种淡于水的缘份,明明寡言,心底的情感却那么绵长。

张爱玲说: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红尘中的情缘,那一捧尘香屑,太过灼热,伤痛了她。喜欢这句话,小茵喜欢,我也喜欢。如此浅泊的句子,我以为,更宜于这种惺惺相惜而又清浅的情谊。

原来,尘世间的欣喜,是那三两枝的花在眼前,两三事萦怀不忘,还有那么几个知心的人儿陪你一路走过。

无月的秋夜,闲得凉风一缕,微雨一斜,昏灯一盏,清茶一壶,诗词一卷,伴我一更荷梦,如此清趣,又得几回?

篇4:皇帝青山平民经典散文

皇帝青山平民经典散文

唱响新时代

阳春三月,走进玉山,车如小船,游弋在油菜花海中。

太甲山下,山塘外岭,绿水青山的乡村。山塘村位于江西省玉山县四股桥乡北部在地图中查看,背靠太甲山,因四周环山,形似水塘,故名山塘。

小小山塘,大大世界,中央电视台《唱响新时代》,让山塘走向了全国,把山塘推向了世界。

山塘外岭的村口广场,桃红柳绿,水车转悠,一座巨大的造型独特、设计新颖的露天舞台,无疑是最吸引目光的所在,太甲青山是舞台最好的布幕,油菜花海是舞台最美的装点。

这是山塘村史最精彩的一笔,这是山塘村民永远的骄傲,1月24日,由中央电视台戏曲和音乐频道策划的大型文化走基层春节特别节目《唱响新时代》玉山专场,在四股桥乡山塘村现场录制,与22日在玉山县文成塔民俗文化园录制的节目一起,整合成一场“歌唱美丽中国,展示玉山人文魅力”的玉山专题演出。

那天,天气虽寒,但鲜花盛开,喜庆吉祥,山塘村民邀请亲朋好友,在自家门口品尝了一场高水准的文化盛宴,山塘人提升着精气神,心中是满满的自豪。

如果你没能亲临现场,不用遗憾,舞台灯笼依然鲜艳,山塘外林春意盎然。《唱响新时代》玉山专场的精彩节目,在广场右边的大型电子显示屏上全程循环播放,古老的樟村板灯在歌声中穿行舞动。乌兰图雅《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的美妙歌声,让每一个来到山塘的客人亲身感受到在这个美好新时代迈步走向“美丽乡村小康路”的幸福和快乐。

四姑娘庙

在山塘,你可以沿溪而行,走进田间,亲吻油菜花瓣,也可以登山边栈道,居高望远,远赏油菜花海,更可以随意漫步,穿街过巷,在挂满椒粟蒜黍的廊檐下,与闲坐家门的白发奶奶,聊聊当年的那四个姑娘。

相传清嘉庆年间,有一天,北乡大叶地方来了四位前往县城串亲的`姑娘,她们经过此地时,恰遇河水上涨,四女脚小不敢过溪,便出资雇人背她们过去。谁知水急石滑,背夫跌倒水中,一位姑娘几乎溺死,幸亏救得快,才得以生还。

四位姑娘经过商量,她们情愿将自己多年织麻积攒下来的一笔钱捐献出来兴建一座石桥。

消息传开,深受四女精神感动的当地群众也纷纷募捐出力参加建桥。不久,石桥果然建成,来往行人过河方便,也不再担心遇到危险了。建桥时桥孔内侧竖砌了两块青石碑,一块上镌“四姑桥”,另一块刻着“四股善庆桥”,后面慢慢被传成了四股桥,“四股桥乡”的地名也由此而来。

为了纪念这四位姑娘的勇气和善行,后人在山塘村给她们建了一座庙,村里人叫“四姑娘庙”,也叫观音庙,每年初一、十五,都有朝圣庙会。

庙门每天都开着,我们来到门口时,已经中午十二点多,值守的庙主刚回家吃饭,庙门上着锁。我坚持要进去看看,接待我们的徐书记打通了电话,找到庙主赶来开门。

庙是一座泥瓦房,庙门上方有一块“太甲灵山”青石横匾,两扇木门,裂纹斑驳,透出岁月的沧桑。

推开木门,只见四位娇小的姑娘端坐正堂,中间是四位姑娘都信奉的观音。庙内泥墙上镶有石碑记载光绪十年(1884年)重修。站在庙门往外看,溪水潺潺,杨柳依依,水中一个阴阳八卦图,用水的深浅调出柔和的曲线。莫不是知道姑娘爱美,特意为她们建造一个如此美丽的梳妆台。

为什么在男尊女卑的旧时代,四个织麻的平民女孩因为自己的善行,得以在以王命名的太甲青山脚下享受着世代朝圣膜拜?

我仿佛听见四姑娘庙前浸润在清澈溪水中的太极八卦池里,传来一个空灵的声音——

恶念起时,人是魔鬼。

善念起时,人就是神。

太甲青山

“为什么叫太甲青山?这里面有什么讲究?”

只要你有一点点好奇心,问上这么一句,那么随便哪个山塘男人就可以打开话匣子眉飞色舞地跟你聊上小半天。

太甲山,位于玉山城北二十余公里,主峰海拔966.7米,高度仅仅次于三清山和怀玉山,是一座以商代第四代帝王太甲命名有着较浓厚道教文化色彩的高山。

相传,商代大臣伊尹奉太甲之命,巡视各地后到玉山,见玉山北面的山势高耸,重峦叠嶂,大气磅礴,具有皇家气象,便以当朝皇帝太甲名字起名为“太甲山”,距今已有3000多年历史。

宋代诗人汪应辰有《太甲山》诗一首:“君王自古幸游多,未必南从山涧阿。龙虎真藏金鼎火,凤凰从食玉山禾。云霞落日舒旗帜,琪树西风响佩珂。伊尹乐耕南亩日,想应高隐碧嵯峨。”清康熙玉山县志也有记载。

太甲山范围,东起七一水库,西至横街峡口水库,横跨二十多公里,有天梁风景区、漏底影视拍摄基地,还有尚待开发的溶洞群、喀斯特地貌、高山古村落和太甲山、葛仙宫等处道教文化遗存。

山塘这个秀美乡村点,是未来太甲青山乡村旅游景区的入口区块,这个区块建设的主题是“诗画田园、清秀山塘”。

现在你知道山塘村的重要区位和优势了吧?

南北通土菜馆

今年57岁,笑容憨厚的张宗才,手臂上戴着红袖章,一边给我们端上一盘碎椒炒土鸡蛋,一边解释说:“今天太忙了,这是我亲自上灶烧的菜。”

他是山塘村新农村建设理事会会长,也是山塘第一户办起农家乐的村民。听说自己的家乡山塘村要建秀美乡村,他从深圳跑了回来,把自家建好的楼房内部整修外墙粉刷,办起了农家乐。

现在,他这个理事会长天天忙得团团转,农家乐的事早已完全交给爱人。我到厨房看了看,柴火灶前的铁锅旁,54岁的肖明琴正在翻炒辣椒豆腐干,接着又炒白菜心,说话也没耽误手中出菜,“深圳再好,哪有自己家好。女儿在镇里上班,我们两老在家办个农家乐,房子是自己盖的,米菜是自己种的,鸡鸭是自己养的,蛋也是自己生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比在外面打工强多了!”

我一边出门上车,一边继续问询:“看你农家乐这么红火,最多时一天有几桌?”张宗才还是憨憨地笑着说:“十五六桌吧,我给你一张名片,有事可以打电话!”

车子开动,他站在“南北通土菜馆”门前,满脸憨笑着向我们挥手。

坐在车上,我忽然喊出了一个名字——周伯通?

周伯通是谁?

哈哈,金庸笔下的老顽童也!

篇5:荷园散文

荷园散文

《荷园》不是王宫宅府,也不是会所书院,它是一家卖旗袍的店面。有一段时期,我极度颓废,不想在工作上大费周折了,因为艰苦奋战十多年都轮不到职称晋升。没课时我常常一个人到处转悠,想找回纯明心境。田野太空旷,看花看树都让我想起《葬花吟》的孤独凄婉。逛街又没有生活格调,就守在一家叫《荷园》的旗袍小店,看老板娘李姐打理生意,听她谈自己的身家琐事。没有目标的人心是空的,听别人讲什么都会生动摇曳。

七八平米的小店,错落有致地悬挂着各色款式面料的长短旗袍。唐装复古旗袍,带着浓浓的满族服饰味道,传统中式刺绣元素和西方立体剪裁合三为一的东方特色服饰。新款改良时尚旗袍,从面料款式色调都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新潮感觉。尽显中国风民族风,又带着淡淡的复古文艺风。盘花扣,小立领,收腰低开衩。既能在正式场合尽显高雅华贵,又能在日常生活中随意穿着不失清雅闲适。还有一种小女童水领修身小旗袍,印花唐装中国风款。摸着细软的面料,让我深深陷入童年对穿着的回忆中。旗袍裹挟的不光是简单的身段,更是一颗爱美执着的人生向往。看着老板娘身穿的那款浅绿色桑蚕丝新款改良版中袖旗袍,高高的发髻,美艳动人的身姿,镶钻水晶鞋。如果不仔细品读她的目光表情,你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她的出身和境况。

她从小没了妈妈,小学毕业就开始出来混。没有学历没有良好家境的她,做过各种各样底层的女工,但是都以疼痛失望收场。略有积蓄的她,在一个偶然机会认识了做服装生意的张哥,也是她现在的老公。初涉商场的她,凭借聪慧勤劳的打点,小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但是,张哥却慢慢消极低沉,店铺关门溜之大吉。她因为没有张哥的辅助,也经过了一段生意上低迷冷淡期。她只要一天不走货,晚上就会失眠。那种难熬的日子,让她身心疲惫望不到头。想想自己的过去,看着房租水电天天往外流钱,她说关门的心都有。一个人在外打拼,开店守生意,如果没有顾客,还得天天理货打扫卫生,连吃饭上厕所都得别人帮忙照看。看着隔壁新换的店家,想起张哥的.好,她不由得泪湿襟衫。如果没有李姐的心酸讲述,我们穿过城市明亮的橱窗,一定不会在店铺林立的时尚中读不出如此经典的普通人的故事。以前她一个人深更半夜去拿货,舍不得坐车,常常背着沉重的塑料口袋走着长长的夜路。一路摸索,才有了现在的《荷园》。

问起关于店名的事情,李姐的眼神明亮了许多。她说记忆中她的妈妈酷爱刺绣,在她们家的门帘,她小时候的衣服上,都有妈妈亲手刺绣的荷花。她的妈妈告诉自己,荷花不尽美艳动人清香四溢,而且残荷莲藕通身是宝。她说穿旗袍对于她来说,只有开旗袍店,她才能有穿旗袍的机会,否则身在目前这样的环境下,像她这样的身份根本没有场合穿一次旗袍。年近半百的李姐说起妈妈时的凄婉和自己境况时的真挚深深刺痛了我,我的母亲又何尝不是如荷般高洁奉献。可怜天下父母心,听着李姐的讲述,想着自己的人生片段。在一个背井离乡的县城小店中,两个萍水相逢的女子,因为旗袍和清荷情缘走在了一起。共同来回忆旗袍深厚的意韵,女子最初的意愿也是最终的,想打造美演绎美诠释美的心愿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除了爱美的心愿,其他的意趣和情怀都是围绕美来晕染和写意的。

看着李姐生动明媚的形象,听着她的故事和心愿,我的心情莫名其妙地被激发起来了。自己一路走来,怎么说还算平顺安康,有什么理由颓废低迷不思上进。读书是一条坦途,帮助别人读书更是一条风景秀丽的坦途。如果李姐觉得开旗袍店,可以经常在美丽旗袍裹挟下过熠熠生辉的体面生活的话,那作为老师,能帮助一群孩子读书学习怎么说都是一项活色生香的高尚事业。我有什么理由凄凄切切心空无求呢?

最近网上流传着一则《驴的故事》,讲的是帮助唐僧取经的白龙马和驴子的一段对话。走一段精彩纷呈的人生和原地转圈圈都能把光阴消耗掉,只是驴子没有荷园月色心境和梦想。白龙马只有完成了人生的辉煌飞跃,才有资格畅谈曾经的愚蠢和迷醉。真情演绎《荷园》月色的李姐也是,我也是,必须的。因为《荷园》在我心中不是王宫宅府胜似王宫宅府,不是会所书院胜似会所书院。

篇6:思荷散文

思荷散文

旧年赏过荷,曾为荷的美怦然心动过,随着岁月的冲刷,荷的影子有些模糊,看到有关荷的文章,总能让模糊的记忆清晰起来!就因为心中的角落给了荷。

自从知道了荷在沈城落户,思念变成了想见,昨天终于见到了,当然了目光交汇的霎那还是有怦然心动和热泪盈盈。

千里搭凉棚没有不散的宴席,世间万物比比皆是,和荷作别也是难免的,昨日别离的痛还在心头萦绕……

今天,依然艳阳高照,有了秋天的气息。清晨很凉爽,中午却像烈火在燃烧……

忙碌了一个上午,中午打个盹……

恍惚中……

我来到了湖畔,欣赏着满湖的荷花!那里的景色怎么和昨天的不一样:一望无际的湖水,在青山的掩映下,一条清澈的小溪像缎带般在山脚下蜿蜒地流淌,那潺潺的流水声清脆悦耳。湖的四周长满了修竹,有一个妙龄少女在那弹奏着琵琶曲,乐曲时而欢快,时而激扬,时而忧伤,时而凝噎。欢快处湖里的荷与之翩翩起舞,激扬时那含苞的蕾竞相绽放,忧伤时荷低下了头想着心事,凝噎处我看见了荷的.腮边有了点点泪滴……

我坐在湖边欣赏着那美妙的琵琶曲,也赞叹着那少女的美丽……

忽然,在竹林深处,传来将军的声音,原来是两个老叟在那对弈,杀得难解难分。望着老者,他们有着仙风道骨的气质,一幅脱离凡尘的洒脱!只见小童手托一个托盘,托盘里放两盏香茗,那香茗的香早已经飘进了我的鼻子里了……

心想着,还是这里悠闲啊,可以安下心来赏荷,亦可听着美妙的音乐,还能欣赏仙古道人的对弈,真是个好去处,以前怎么就不知道,错过了多少好时光……

就在为错过了感到惋惜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号子声,开船了!!!!

寻声望去,湖边早已停了一艘船,是我刚才光顾得听琵琶曲了,没有注意,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的,说心细时可以说细如发丝,说心粗时就像那长江黄河,一泻千里……

我还是及时的上了船,这里已经会聚了好多人,怎么没有一个认识的。那身袭绿袍的女子在哪见过,怎么一时想不起,那些文人墨客似曾相似,可又陌生的很……

管不了许多了,既然来了就泰然处之吧!大家还是热情地和我打着招呼,陌生感随风飘散了,我也加入了大家的行列,不知谁喊了一声,上酒!有个店小二的模样的男子搬出个酒坛子来,大家用大碗喝酒,好个快活,难不成上了梁山,更是疑惑?接着大家开始吟诗了,吟的什么我尽力地想记住,可是思维在此刻凝固了。一边喝着酒一边看小船行进在湖心,和荷花紧密接触,那荷唾手可得。船上的人开始采莲子了,莲子什么样啊!很想看可是人多挡着看不见,真是急!终于看见了,莲子是白色的。成卵形……有我的小指甲那么大。人家分给我一些,捧在手里喜欢得了不得……

这时,感觉热了,可能是酒力发作,有人采来一片荷叶顶在头上,我也效仿,于是满船的人都头顶荷叶在那猜拳行令……好热闹!

一阵风吹过,身边的荷,扭动着婀娜的身姿翩翩起舞……那绿袍女子,哪去了?四下寻找没有影踪,心里更迷惑了。船上的人告诉我,她就是王母娘娘的侍女,玉姬……因贪恋人间美色,私自下凡,让王母娘娘知道,用莲台把她打入了淖泥中,让她永远与泥为伴,她几经挣扎才出污泥而不染,变成了一朵美丽的荷花。(荷花还有很多好听的别名:如莲花、芙蕖、水芝、水芙蓉、菡萏、六月春、水芸、红蕖、玉环)……哦,我恍然大悟,为什么那个奇女子我一见如故,总想不起在那见过,原来是玉姬,荷花的化身!见不到她了,很是伤心,大家相劝无济于事,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打湿了衣襟,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啊!!!!

突然,我的背被猛拍了一下,醒了,原来是一梦!!

同事告诉我,发现你蔫蔫的,一看睡着了,本不想打扰你,可是你喃喃自语还流着泪,一定梦到了伤心事,所以急着叫醒你……

梦是心中想,人们都这么说,我今天中午梦到玉姬了,那一定是我恋恋不忘那满湖的荷,从见到第一眼起,思念就在心中扎了根……思荷,在梦中,在每个恍惚中,在盛夏荷花盛开时……

正是:

夏日荷出水芙蓉别样红

采莲日步步莲蓬独晶莹

篇7:情人荷散文

情人荷散文

在去年秋天的一次同学聚会上,见到你的背影,我已泪流满面。是愧疚?还是感动?是留恋?还是解读?我在用心寻找你、我的答案。后来找了好多天,没有合理的解读,让我在心灵的坎上有个跨过,就拿起了我多年不再拿起的笔,为你,也为我,有个说法。写一篇你、我,读懂的日记“情人荷”。

两年专科班读书的时光,我什么都没有用心去读懂,唯有你黑黝黝的脸蛋让我上心、研判。你的心是我的,还是留给大新的。我们在争吵中,你给了我一个读书以来第一个处女之吻。好甜的吻。你问我说:“春红你能给我什么?”。为了留下你的人,那天的我,海阔天空的对你说;“萍,房子、车子、票子、位置,我爷爷都给我们定好啦。”看你那天笑得多开心。爷爷是个市里的大官,我一说,萍,你就信以为真,又给我追加了一个定心吻。记得在山河滩的那个晚霞映红天的晚上,你说好了,等我。等我。等我一辈子。要是赶上今天,有选心动女生的舞台,我一定选你当我的心动女生。当孟非老师问你喜欢不喜欢我,我想你肯定说:“我这个人啊,喜欢味道,当味道萦绕我的心灵的时候,我就选定你。”我在尖叫声中,真的走到你的声旁,想,你那违心的几秒的嗅觉,让我魂飞魄散。没有紧紧地相拥,只有老柳树的影子在霞光中晃动。

二十年,一晃就成了你、我在静静的.夜晚,向着老柳树滩相望的记忆。毕业典礼,让我们各奔东西。我采摘了一叶山河滩湖水中的荷叶,送给你一半,自己留下一半。记住了吗?那是我为了真正的房子、车子、票子远去广东淘金。钱有了,车子有了、房子大了,而见不到你送我走的那天的笑颜。

泪在相思飞,心在咫尺追。梦口人的歌喉,没有淡去我在寻找校园的你。三子,格外的活跃,一会儿京剧表演,一会儿舞蹈连台。没有牵你的手,是我怕惊动你的心。还记得我对你说过:“萍,你没有变,真的没有变,连你的背影还是那样的魅力醉人。”你仍然是微微一笑,你那黑黝黝的脸蛋,在霓虹灯下让我成就了你动心男人的靠谱。没有爆灯的机遇,就让湖城的晚霞,为我俩悄悄地披上一次盛装。喜悦同学说:“晚上我们再聚一场。”我承诺过一醉方休。坐在席间,我的手在兜里紧紧地握住那半片荷叶,怕声音高了,叶子碎了,怕声音低了叶子睡了。忐忑之心在上下、左右晃动。在你离席沏茶的空隙,我走了,带着我的一半相思之荷,悄悄地走了。没有留下你的祝福,让我的秘书在半悬的席间糊弄着你。那天晚上,我一个人静静地带着我的眷念,到三河滩上去解读荷,湖城的荷,让我用二十年的呐喊在风景、在匆忙中为你,追逐。

萍,你还好!冬天的荷是百般娇娆,我、我们在用时光遥遥对读,懂了,你就在金湖论坛告我,荷花开了,还是原来的那一叶荷,在六月的风景中独秀。

篇8:野荷经典散文

野荷经典散文

对于荷,我最早的记忆便是读朱自清《荷塘月色》里那些描写,田田的叶子,零星点缀的白花,脉脉的流水,缕缕的香气。那时心就被作者笔下那种月光下的荷塘所俘获了,每每读起,就会有一种“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的烟雨江南的幻觉。深秋,去济南大明湖,见到的也是残荷片片,只是印证了电视剧《还珠格格》夏紫薇的身世,徒生“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的感叹而已。但毕竟我身居北国,干旱少雨,且为生活奔波,无怡情闲暇,自然对南国的荷只是一种神往、一种意境的遐想罢了。

可我终究与荷有缘,今年端午,几个文友一时兴起,相约深入关山腹地的孟良峰一游,在翻越几座山峰行至苍沟回转的路上,竟发现一个流着山水的河谷,长满了野荷,那宽大如盖的叶子,厚实且墨绿,茎挺拔,但不失端庄,花虽小,但黄的可爱,串串如珠。虽说没有江南荷花的摇曳生盼、花团晶簇,但野花摇曳,荷叶轻举,依水而居,依水而蔓,大自然赋予这野荷谷独有的绰约情韵,让我们这些用文字取暖的文友们煞是喜爱,便驻足选一稍平缓处,席地而坐,对酒当歌,观赏着那野荷随风摇摆的样子,弥闻着那散发着野荷花的暗香。

同行的才女蕊,不时地用相机从各个角度拍照着野荷,看她那种对荷的独钟,我确信这个江南女子一定有一段与荷有关的故事,有如莲的心思。或许,有一个残荷的梦,那梦是带着汉唐的遗风,还有些许的忧伤,而那莫名的忧伤,潜藏着深情,要不怎能写出《青瓷》《许我一世静若花开》那样淡雅清丽、莲步盈盈、蕙质兰心的文字来。从小就在关山深处长大的杰,说这野荷是他儿时的玩伴,小时候天热,就折一叶荷叶顶在头上遮阳,下雨了,就用荷叶当伞,家里蒸馍也用干荷叶当衬布,可见这野荷确实是大山赐给山里娃的神物,让我不由地对这野荷产生一种敬意。是啊,大自然总是慷慨的,以它的豁达,养育着大山的`子孙,就连这毫不起眼的野荷,也尽其己能,眷顾着山里的孩子。

这时,慧心的蕊小心翼翼地折来一朵野荷叶,顶在头上,斜倚夕阳,黑黑的头发顺肩披下,蓝色的短衫,在谷底斑驳的树荫下,靓丽鲜艳,也愈发显得她的纤弱和柔美来。她与这翠山、这涧水、这野荷谷,还有这野荷,构成了一幅美丽的山水画,虽少了烟雨江南那种雨蒙轻柔的娇媚,但也荷叶田田,人面荷花,美妙绝伦!

我仿佛又看到来时经过汪斗洼在开满野花山坡上,那个在夏日里款款行进的种药村妇,头顶一片翠绿的荷叶,红润的脸颊上闪着汗珠的亮光,也闪烁着孕育生命的羞涩,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为外面的花花世界诱惑,不为自己身处的环境而自惭形秽,顺其自然,安于命运,就和这野荷一样,饮山水而生,沐风雨而眠,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以豁然和达观诠释着生命的意义,这难道不是一种真正的美吗?不是靠青春的容颜,而是靠绽放的心灵,不是靠俏丽的外表,而是靠内心的自信,那种夹带着生活的余香,浸润着岁月的辙痕,承载着一种凤凰涅槃的希望,这才是我们所追求的精神境界。

我们时常抱怨命运对自己的苛刻,感到怀才不遇,可看到这野荷谷的野荷,你会不会参悟出佛家禅道,人有人的命,鸟有鸟的命,草有草的命,花有花的命,虽说有些颓废,但你心里,是不是坦然了许多,宁静了许多。

篇9:荷的散文

荷的散文

夏来了,阳光由春的温和明媚,日益燃烧得热烈奔放。这股热烈把湖底的植物都烘得蓬勃起来,几枝嫩生生的绿尖儿,攸攸地从湖底戳出水面,紧缩着身子,惊喜地看着蓝蓝的天、白白的云。

绿尖儿在阳光的爱抚下,慢慢地舒展开身子,如一只只软玉的碟子,在水面荡着涟漪。一只红蜻蜓飞来,在叶尖上停立。这时,风儿淘气地窜过来,轻摇绿叶,惊起红蜓,摹地扇起红红的薄翼,掠过湖面,随着清风飞远了。

“绿碟子”在一天天地变大,颜色渐渐转深,沿着湖边白色的回廊,蓊郁地铺成一片。

走过湖畔,阵阵清香悠悠地飘过来,沁满心脾,不由深吸一口,神思顿觉清爽起来。在夏的燥热中,满眼新翠的荷叶浸润出这么一湖流香的清凉,恰如在皑皑白雪中,遇着一泓冒着热气的温适暖泉。

记得对面湖畔有十几棵桂花树,叶子总是翠得深沉,黑黑的枝桠一成不变,碎黄的花儿铺满枝。桂花的香稍浓郁些,但只能争宠一隅,比不上这一湖荷香的“香远益清”之势。

她并不安于漂在水面上的闲逸,“中通外直”的荷杆纷纷往上生长,将叶片伸出水面,极力地伸向空中。鱼儿在荷叶的荫蔽下,嬉游其间。几只白鹅也游了过来,仰着脖颈,似是游湖赏荷的仙客。原来,她“不蔓不枝”,极力伸出水面,就是给这些生灵留存各自活动的空间吧。光润的叶面上,聚集了一夜的露水。她左抚右弄,滚成一粒粒玉珠,随风把玩着。或是鱼儿触碰了荷杆,或是她把玩得不小心,身子斜向了一端,“哗啦啦”玉珠滑落,惊得鱼儿乱窜,白鹅“哦、哦”地一阵惊叫,扇着翅膀扑向远处。她自婀娜,似含调皮的俏笑,看着这些“胆小鬼”四散而去。

荷是不止于这点绿的,亦如美丽的女子,不止于自身的姣好,粉黛巧施,裙袂常新,人己相悦。荷也是善于生色的,不待你对那一色翠绿的喜悦平淡下来,就又生发出红的、白的、紫的花儿,一瓣瓣的簇拥着嫩黄的蕊,洒缀绿叶间。

燕园有一塘“季荷”,只开鲜红的荷花,那是季羡林先生种植的,大概先生得到的莲子是一个品种的。湖里野生的荷,花色就多样些了;朱自清先生当年在燕园荷塘边看到的荷花,也只有一色的白。朱先生写荷的文字里,有着淡淡的喜悦,更透着淡淡的忧愁;季先生写的荷,活泼有生机,及至“池花对影落”时,亦赞她的飘逸、洒脱。花自无语,却直抵观者之性情,不觉地坦露出观者的心迹。

秋风瑟瑟里,翠荷渐渐转黄,几阵秋雨,滴残了叶面。一季繁华极尽,随之渐渐枯萧。她把莲子和藕茎埋入湖泥,等待着下一个夏季的重生。

听父亲说,老家门前的小河岔曾经就长着一大片荷。那个饥荒的年代,父亲凭着年青的壮身体,常常潜入水中抠藕给奶奶和姑姑们吃,使全家度过了那饥荒年代。后来小河岔被围成圩田,栽上了秧苗,没有了荷的生存空间了。多年后,河岔的圩田已没人耕种了,又积满水。一次父亲打电话来,很欣喜地说,门前的河里又长出荷叶了。经过这么多年在泥里的.蛰伏,居然还能生发出来,不得不叹服她顽强的生命力!

儿时,虽然家边的河里无荷可看,但知道几里地之外的一处河湾里有荷,也不敢随便去看,不只是因为要经过一片恐怖的坟地,更因荷长出来时,正是河水汤汤正盛的时节。奶奶请人给我算了命,每次算命的都说我自小命里要防水,奶奶深信不疑,是绝不许我随便乱跑着去水边玩的,以至于跟我一般大的孩子都会游泳,而我却是河边长大的“旱鸭子”。

每次奶奶带我去姑姑家,就从那处有荷的河埂边经过。翠翠的一大片,比起家门前那清水空流甚是灿烂许多。哄得奶奶高兴了,她会颠着小脚,拽几片荷叶给我,但我还想要那朵莲花,可离河埂稍远,她怎么也搲不着,她便急急地心疼着:“好了,好了,那下面的藕长不大了,要烂掉了。”我欢天喜地着举回家,拿个瓢舀点水,往叶面上泼着玩。

等我把瓢甩到一边准备撕扯着玩时,奶奶从一边抢过来,摁住我的手,夺过荷叶,说,“晒晒还有用,你这伢子,尽糟蹋东西!”小小的心思甚是纳闷:她明明在那埋头缝补,怎么就瞅准了我要撕那荷叶呐?真是钻我心里去啦?还是我原本就被她收在心里?

奶奶把那几张荷叶洗干净后,放到阳光下晒干,卷起来搁在柜子顶上,后来还真有用处呢。奶奶将荷叶包在腌菜坛子的口上,再压块平点的石头,算是盖子了。盖不严还盖什么呢?我要搬那石头玩,奶奶制止,说不盖严是给咸菜透点气,盖上给咸菜添点荷叶香味儿。奶奶就用那咸菜炒饭,加点毛豆米、小葱,再小气地滴点菜籽油,这是农忙时给大人们下午“打尖”的,让我送到田头给父母吃,回来再给我吃一小碗,倒还真香。

过年过节时,奶奶还用那干荷叶托着放锅里蒸渣肉(米粉肉),我闻着香味而来,腾腾热气里就抓起一块,满口油润生香。可饱了口福,害了上颚,上面的皮烫起了泡,奶奶从灶门口站起来,生气地说:“小伢子好吃,小伢子好吃不要脸,好吃莫懒做,懒做才是祸!”没什么吃得那年代,小伢子也知道被骂“好吃”,那可是坏人名声啊!我立马犟犟地顶嘴:“你也好吃!你把小姑买的月饼用荷叶包着,藏了两块放那柜子第二层的衣服里,哼!我早把那荷叶戳破了抠着吃了!”其实,那点东西,在我嚷着肚子饿时,奶奶就掰一小块塞我嘴里,她只舔点沾在手心的碎末。

记得小姑舍得买点好吃的给奶奶,我开眼界地见识了小姑买来的藕磨成的粉,包在印着漂亮的荷花的塑料袋里。白白的藕粉,一冲上开水,来回搅拌几下,就变成稠稠的深银色的糊,滑滑的,淡淡的香,好不爽口。有时我拉肚子,奶奶就倒点藕粉,在锅里炒得焦焦的,冲成焦黑的糊给我喝,还不让我吃其他有油的饭菜,说两次一喝就会好了,有时还真管用呢。

夏日的夜晚,热得睡不着觉,一家人坐在外面的木凉床上乘凉。奶奶见全家人都无话时,就耐不住寂寞地重复地讲那两三个老掉牙的短得不能再短的故事。她一手给我摇着扇子,一手指着天空上那一条长长的微微发着光的地方,说那就是天河,河这边的亮星星上住着织女,河那边的亮星星上住着牛郎,每年七月初七,就是你生日那天,所有的麻雀都飞上去搭成桥,让牛郎织女相会。这故事她从夏天一直讲到我生日那天结束,来年再开始。我也跟着重复我的疑问,要奶奶解答:“牛郎也跟我一样不会游泳嘛,河才那么点宽,怎么不游过去,还搭什么桥?天河跟罗家坝(我家门前的河名)一样不长荷,还是跟大凹(不远处长荷的河名)一样长荷呐?你昨天指牛郎住在河东,今天怎么指河西了?”奶奶哽住了,不理我,摇着扇子看着天。

奶奶还讲了一更短的故事,仅是一句话:“河里有荷花仙姑,不能随便拽荷花。”我又有疑问了:“那你怎么拽荷叶,拽莲蓬,还挖到人家老窝里找藕呐?”这回她有一大堆道道说了:“荷叶那么多,人头发长了多了不也要剪掉,莲蓬、藕就是仙姑赐给我们穷人吃的,你小伢子晓得什么?你看,那莲蓬老了也不落,还举在那儿,不就是等着你拽嘛!藕在泥巴里也不烂,不就是等着你挖嘛!白菜、韭菜、萝卜能行嘛?不是老了吃不了,就是烂了......”

在我考上学的前一年,奶奶去世了。暑假时,我将红纸裁成长度相宜的条幅,用毛笔工整地写上:生如夏之灿烂,死如秋之静美,贴在奶奶的牌位两边。后来,条幅上端积满灰尘,模糊了生死两字,哦!我明白了:奶奶一直不喜欢谈生死,越老越忌讳说这两个字。“如夏之灿烂,如秋之静美”,真得更好!亦如奶奶,亦如荷!

家乡的诗人海子有句诗:“活在这珍贵的人间,人类和植物一样幸福。”

心中有荷是幸福的,愿荷等一切植物和人类的你我都幸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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