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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箩筐去打米散文

时间:2023-02-10 08:44:28 诗歌散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准备的坐着箩筐去打米散文,本文共8篇,欢迎阅读借鉴。

坐着箩筐去打米散文

篇1:坐着箩筐去打米散文

坐着箩筐去打米散文

做晚餐时听着老郭的《郭论》,说起小时候过年的习俗,他讲的是北京当地的,我却不禁怀念起老家的童年。

今天想说的是儿时“打米”的记忆,说起“打米”可能除了我们当地,没几个人能理解这个词,这个词我记得也是上了《当阳县志》的,是标准的双莲地界的土话。

光看这几个字面意思实在不明就里,打米?把米弄来打?用什么打?打米做什么?可能各位看官心里满是疑惑。在我们那儿,其实所谓的“打米”就是将谷子磨成大米的意思。

老家在当阳,属宜昌市下的一个县级市,说当阳可能很多人不知道,但说起三国里的赵子龙单骑救主的地儿可能会连声称“喔”,对,就是那个地方,至今,当阳城的城标就是赵子龙身跨“夜照玉狮子”(赵子龙坐骑)怀抱阿斗的雕像。而说起宜昌,举世闻名的三峡工程所在地,可能没有人不知道的了。

宜昌属荆楚大地,自古都以大米为主食。而在乡下,每年秋收的稻谷各家各户会留够当年的口粮,剩下的才会卖给粮贩子。所以这每家每户都会有一间类似粮仓的房间用来堆放全家一年食用所需的稻谷,而且不仅仅是人要吃,家里的猪、狗、鸡、鸭、鹅各类家禽都要考虑到,所以这个能装下如此丰足粮食的大仓可想而知有多么大了。从我记事起,家里正屋四间大瓦房总有一间是留着放稻谷的',装稻谷的大仓不知道是不是定做的,类似一个大衣柜直顶到房梁,下面四个脚立起来,靠中间留一个可以抽合的小门,每每需要放稻谷了,就打开那个小门,金黄的稻谷就如同撒着欢的孩子急不可待地跑出来,片刻就装满一箩筐,等到仓里的谷子没有那么多了,后面放谷子就只能用手在里面掏,一边把手能够到的谷子全部扒过来,从小门里流出来。童年里每次需要打米了,放谷子的事都是我来做,我喜欢看着谷子从那个小门哗哗流出来的喜悦,所以每次都自告奋勇地去放满两箩筐谷子,等着爸爸挑去打。

儿时父亲的肩膀是最强壮有力的,那么大两箩筐谷子爸爸总是一口气挑到打米的地方,打好米再担回来。那时离家最近的打米处是河对岸的一个叔叔家,他家最早有的打米机,印象中很早时候打一担米是两块钱。最开心的是我跟着爸爸一块儿去打米,那时的我小小个子,估计远远不够一箩筐谷子重的,于是爸爸就让我坐在一边的箩筐里,然后在里面放上几块砖,这样两边平衡了才好担。爸爸担谷子走路总是很快,估计因为吃力所以想尽快走到目的地,我坐在箩筐里,手紧紧抓着箩筐上面的两根粗麻绳,随着爸爸的脚步,箩筐一颠一颠的,而我感觉就像是坐在摇车里,兴奋得很。而到了要过河的时候心情又总是很紧张,那时的河尽管不是很深也不宽,但没有一条算正式的桥,都是过往的人们用几块较大的石头放在稍浅的地方,放上三五块,人就像踩高跷一样跳着走过去。 爸爸担着箩筐过河,箩筐离水面也才几公分的距离,我坐在里面提心吊胆,总害怕水会漫进箩筐里,当然这种担心也总是多余的。

这种坐箩筐的经历后来就少了,一来是我长大了,箩筐再也装不下我,二来生活条件也好了,家家户户都用摩托车驮米,河里的桥也架起来了,来回一趟不超过二十分钟,更重要的是,爸爸也渐渐老了,即使有可能,他也再没有力气担起那担重达百来斤的谷子,他的腰也在最近几年患上了腰椎疾病,连站直都很艰难……儿时跟随父亲坐箩筐打米的经历也算是我贫瘠童年生活中一抹难得的亮色,尽管掺杂着生活的艰辛、父辈的辛酸,却是我每每想起父亲时,能唯一清楚感受到父女情深的生活片段。

篇2:林清玄散文《箩筐》

林清玄散文《箩筐》

午后三点,天的远方擂过来一阵轰隆隆的雷声。

有经验的农人都知道,这是一片欲雨的天空,再过一刻钟,西北雨就会以倾盆之势笼罩住这四面都是山的小镇,有经验的燕子也知道,它们纷纷从电线上剪着尾羽,飞进了筑在人家屋檐下的土巢。

但是站在空旷土地上的我们——我的父亲、哥哥、亲戚,以及许多流过血汗、炙过阳光、淋过风雨的乡人,听着远远的雷声呆立着,并没有人要进去躲西北雨的样子。我们的心比天枯还沉闷,大家都沉默着,因为我们的心也是将雨的天空,而且这场心雨显得比西北雨还要悲壮、还要连天而下。

我们无言围立着的地方是溪底仔的一座香蕉场,两部庞大的“怪手”正在慌忙的运作着,张开它们的铁爪一把把抓起我们辛勤种植出来的香蕉,扔到停在旁边的货车上。

这些平时扒着溪里的沙石,来为我们建立一个更好家园的怪手,此时被农会雇来把我们种出来的香蕉践踏,这些完全没有人要的香蕉将被投进溪里丢弃,或者堆置在田里当肥料。因为香蕉是易腐的水果,农会怕腐朽的香蕉污染了这座干净的蕉场。

在香蕉场堆得满满的香蕉即使天色已经晦暗,还散放着翡翠一样的光泽,往昔丰收的季节里,这种光泽曾是带给我们欢乐的颜色,比雨后的彩虹还要舢亮;如今变成刺眼得让人心酸。

怪手规律的呱呱响声,和愈来愈近的雷声相应和着。

我看到在香蕉集货场的另一边,堆着一些破旧的棉被,和农民弃置在棉被旁的箩筐。棉被原来是用来垫娇贵的香蕉以免受损,箩筐是农民用来收成的,本来塞满收成的笑声。棉被和箩筐都贱满了深褐色的汁液,一层叠着一层,经过了岁月,那些蕉汁像一再凝结而干涸的血迹,是经过耕耘、种植、灌溉、收成而留下来的辛苦见证,现在全一无用处的躺着,静静等待着世纪末的景象。

蕉场前面的不远处,有几个小孩子用竹子撑开一个旧箩筐、箩筐里撤了一把米,孩子们躲在一角拉着绳子,等待着大雨前急着觅食的麻雀。

一只麻雀咻咻两声从屋顶上飞翔而下,在蕉场边跳跃着,慢慢的,它发现了白米,一步一步跳进箩筐里;孩子们把绳子一拉,箩筐砰然盖住,惊慌的麻雀打着双翼,却一点也找不到出路地悲哀的号叫出声。孩子们欢呼着自墙边出来,七八只手争着去捉那只小小的雀子,一个大孩子用原来绑竹子的那根线系住麻雀的腿、然后将它放飞。麻雀以为得到了自由,振力的飞翔,到屋顶高的时候才知道被缚住了脚,颓然跌落在地上,它不灰心,再飞起,又跌落,直到完全没有力气,蹲在褐黄色的土地上,绝望地喘着气,还忧戚地长嘶,仿佛在向某一处不知的远方呼唤着什么。

这捕麻雀的游戏,是我幼年经常玩的,如今在心情沉落的此刻,心中不禁一阵哀戚。我想着小小的麻雀走进箩筐的景况,只是为了啄食几粒白米,未料竟落进一个不可超拔的生命陷阱里去,农人何尝不是这样呢?他们白日里辛勤的工作,夜里还要去巡回水,有时也只是为了求取三餐的温饱,没想到勤奋打拼的工作,竟也走入了命运的箩筐。

箩筐是劳作的'人们一件再平凡不过的用具,它是收成时一串快乐的歌声。在收成的时节,看着人人挑着空空的箩筐走过黎明的田路,当太阳斜向山边,他们弯腰吃力的挑着饱满的多筐,走过晚霞投照的田埂,确是一种无法言宣的美,是出自生活与劳作的美,比一切美术音乐还美。

我强看到农人收成,挑着箩筐唱简单的歌回家,就冥冥想起托尔斯泰的艺术论,任何伟大的作品都是蘸着血汗写成的。如果说大地是一张摊开的稿纸,农民正是蘸着血泪在上面写着伟大的诗篇;播种的时候是逗点,耕耘的时候是顿号,收成的箩筐正像在诗篇的最后圈上一个饱满的句点。人间再也没有比这篇诗章更令人动容的作品了。

遗憾的是,农民写作歌颂大地的诗章时,不免有感叹号,不免有问号,有时还有通向不可知的分号!我看过狂风下不能出海的渔民,望着箩筐出神;看过海水倒灌淹没盐田,在家里踢着箩筐出气的盐民;看过大旱时的龟裂土地,农民挑着空的箩筐叹息。那样单纯的情切意乱,比诗人捻断数根须犹不能下笔还要忧心百倍;这时的农民正是契河夫笔下没有主题的人,失去土地的依恃,再好的农人都变成浅薄的、渺小的、悲惨的、滑稽的、没有明天的小人物,他不再是个大地诗人了!

由于天候的不能收成和没有收成固是伤心的事,倘若收成过剩而必须抛弃自己的心血,更是最大的打击。这一次我的乡人因为收成过多,不得不把几千万公斤的香蕉毁弃,每个人的心都被抓出了几道血痕。在地去的岁月里,他们只知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天理,从来没有听过“收成过剩”这个东西,怪不得几位白了胡子的乡人要感叹起来:真是没有天理呀!

当我听到故乡的香蕉因为无法产销,便搭着黎明的火车转回故乡,火车空洞空洞空洞的奔过田野,天空稀稀疏疏地落着小雨,戴斗笠的农人正弯腰整理农田,有的农田里正在犁田,农夫将犁绳套在牛肩上,自己在后面推犁,犁翻出来的烂泥像春花在土地上盛开。偶尔也看到刚整理好的田地,长出青翠的芽苗,那些芽很细小只露出一丝丝芽尖,在雨中摇呀摇的,那点绿鲜明的告诉我们,在这一片灰色的大地上,有一种生机埋在最深沉的泥土里。台湾的农人是世界上最勤快的农人,他们总是耕者如斯,不舍昼夜,而我们的平原也是世界上最肥沃的土地,永远有新的绿芽从土里争冒出来。

看着急速往后退去的农田,我想起父亲戴着斗笠在蕉田里工作的姿影。他在上地里种作五十年,是他和土地联合生养了我们,和土地已经种下极为根深的情感,他日常的喜怒哀乐全是跟随土地的喜怒哀乐。有时收成不好,他最受伤的,不是物质的,而是情感的。在我们所拥有的一小片耕地上,每一尺都有父亲的足迹,每一寸都有父亲的血汗。而今年收成这么好,还要接受收成过剩的打击,对于父亲,不知道是伤心到何等的事!

我到家的时候,父亲挑着香蕉去蕉场了,我坐在庭前等候他高大的身影,看到父亲挑着两个晃动的空箩筐自远方走来,他旁边走着的是我毕业于大学的哥哥,他下了很大决心才回到故乡帮忙父亲的农业。由于哥哥的挺拔,我发现父亲这几年背竟是有些弯了。

长长的夕阳投在他挑的箩筐上,拉出更长的影子。

记得幼年时代的清晨,柔和的曦光总会肆无忌惮地伸出大手,推进我家的大门、院子,一直伸到厅场的神案上,使案上长供的四果一面明一面暗,好像活的一般,大片大片的阳光真是醉人而温暖。就在那熙和的日光中,早晨的微风启动了大地,我最爱站在窗口,看父亲穿着沾满香蕉汁的衣服,戴着顶法上几片竹叶已经掀起的;日斗笠,挑着一摇一晃的一对箩筐,穿过庭前去田里工作;爸爸高大的身影在阳光照耀下格外雄伟健壮,有时除了箩筐,他还荷着锄头、提着扫刀,每一项工具都显得厚实有力,那时我总是倚在窗口上想着:能做个农夫是多么快乐的事呀!

稍稍长大以后,父亲时常带我们到蕉园去种作,他用箩筐挑着我们,哥哥坐在前面,我坐在后边,我们在箩筐里有时玩杀刀,有时用竹筒做成的枪互相打苦苓子,使得箩筐摇来晃去,爸爸也不生气;真闹得他心烦,他就抓紧箩筐上的篇担,在原地快速地打转,转得我们人仰马翻才停止,然后就听到他爽朗宏亮的笑声串串响起。

童年蕉园的记忆,是我快乐的最初,香蕉树用它宽大的叶子覆盖累累的果实,那景象就像父母抱着幼子要去进香一样,同样涵含了对生命的虔诚。农人灌溉时流滴到地上的汗水,收割时挑着箩筐嘿哬嘿嗒的吆喝声,到香蕉场验关时的笑谈声,总是交织成一幅有颜色有声音的画面。

在我们蕉园尽头得有一条河堤,堤前就是日夜奔湍不息的旗尾溪了。那条溪供应了我们土地的灌溉,我和哥哥时常在溪里摸蛤、捉虾、钓鱼、玩水,在我童年的认知里,不知道为什么就为大地的丰饶而感恩着土地。在地上,它让我们在辛苦的犁播后有喜悦的收成;在水中,它生发着永远也不会匾乏的丰收讯息。

我们玩累了,就爬上堤防回望那一片广大的蕉园,由于蕉叶长得太繁茂了,我们看不见在里面工作的人们,他们劳动的声音却像从地心深处传扬出来,交响着旗尾溪的流水漏瀑,那首大地交响的诗歌,往往让我听得出神。

一直到父亲用箩筐装不下我们去走蕉园的路,我和哥哥才离开我们眷恋的故乡到外地求学,父亲送我们到外地读书时说的一段话到今天还响在我的心里:“读书人穷没有关系,可以穷得有骨气,农人不能穷,一穷就双膝落地了。”

以后的十几年,我遇到任何磨难,就想起父亲的话,还有他挑着箩筐意气风发到蕉园种作的背影,岁月愈长,父亲的箩筐魔法也似的一日比一日鲜明。

此刻我看父亲远远的走来了,挑着空空的箩筐,他见到我的欣喜中也不免有一些黯然,他把箩筐随便的堆在庭前,一言不发,我忍不住问他:“情形有改善没有?”

父亲涨红了脸:“伊娘咧!他们说农人不应该扩大耕种面积,说我们没有和青果社签好约,说早就应该发展香蕉的加工厂,我们哪里知道那么多?”父亲把蕉汁斑斑的上衣脱下挂在庭前,那上衣还一滴滴的落着他的汗水,父亲虽知道今年香蕉收成无望,今天在蕉田里还是艰苦的做了工的。

哥哥轻声的对我说:“明天他们要把香蕉丢掉,你应该去看看。”父亲听到了,对着将落未落的太阳,我看到他眼里闪着微明的泪光。

我们一家人围着,吃了一顿沉默而无味的晚餐,只有母亲轻声的说了一句:“免气得这样,明年很快就到了,我们改种别的。”阳光在我们吃完晚餐时整个沉到山里,黑暗的大地只有一片虫鸣卿卿。这往日农家凉爽快乐的夏夜,儿子从远方归来,却只闻到一种苍凉和寂寞的气味,星星也躲得很远了。

两部怪乎很快的就堆满一辆载货的卡车。

西北雨果然毫不留情的倾泄下来,把站在四周的人群全淋得湿透,每个人都文风不动的让大雨淋着,看香蕉被堆上车,好像一场气氛凝重的告别式。我感觉那大大的雨点落着,一直落到心中升起微微的凉意。我想,再好的舞者也有乱而忘形的时刻,再好的歌者也有仿佛失曲的时候,而再好的大地诗人——农民,却也有不能成句的时候。是谁把这写好的诗打成一地的烂泥呢?是雨吗?

货车在大雨中,把我们的香蕉载走了,载去丢弃了,只留两道轮迹,在雨里对话。

捕麻雀的小孩,全部躲在香蕉场里避雨,那只一刻钟前还活蹦乱跳的麻雀,死了。最小的孩子为麻雀的死哇哇哭起来,最大的孩子安慰着他:“没关系,回家哥哥烤给你吃。”

我们一直站到香蕉全被清出场外,呼啸而过的西北雨也停了,才要离开,小孩子们已经蹦跳着出去,最小的孩子也忘记死去麻雀的一点点哀伤,高兴的笑了,他们走过箩筐,恶作剧的一脚踢翻箩筐,让它仰天躺着;现在他们不抓麻雀了,因为知道雨后,会飞出来满天的蜡蜒。

我独独看着那个翻仰在烂泥里的箩筐,它是我们今年收成的一个句点。

燕子轻快的翱翔,晴蜒满天飞。

云在天空赶集似的跑着。

麻雀一群,在屋檐咻咻交谈。

我们的心是将雨,或者已经雨过的天空。

篇3:一个人,坐着散文

一个人,坐着散文

一个人,就那么漫无目的的在校园里走,我才发现原来悲伤可以如此简单,如此纯粹!

一个人,在那里坐着看一群人在忙忙碌碌,所有的欢笑就想过影般浮掠而去,恍然我不是在这个世界的人穿越了时间看见了所有不该看见的秘密!

悲伤就这样潜伏而来…

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那个小角落,来了风,疏落的头发飘落成猎猎浮动的草蔓,一书落寂便在往事的`灰飞烟灭中轻轻和…

一个人,坐着,迷茫的染上了青春颓废的色彩…

一个人,坐着,在四十五度的仰望里数落着青春逆流成河的悲伤…

一个人,坐着,才发现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一个人,坐着,才发现,一个人久了,会很久…

篇4:盛满福气的箩筐散文

盛满福气的箩筐散文

中午下班,半路偶遇一耄耋老人。树荫下席地而坐,在他面前摆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柳编制品。有笸箩,簸箕,大小圆筐、方筐、扁筐。这些纯手工东西越来越少见了,我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忙下车俯身观看。仔细看那老者,长髯飘飘,偏黑的皮肤,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我指着一个小点的扁筐询问价钱,老人把耳朵凑了过来,脸上写满疑问。围观的`人们告诉我,老人耳背。于是我大声问价,老人夹带手势回答二十七元。且用手指着身边一副白布说谁若能把这上面写的几段文字念下来,就把这些筐全送给谁。原来,老人事先用毛笔在白布上写了几段之乎者也的文字,字迹俊秀、工整。我一时兴起,倒不是贪图那些做工细致的筐,而是对这位老人特别感兴趣。要知道,文字落款处分明提示,面前这位老人已有九十一岁高龄!

仔细看那些文字,是几段没标点的文言文,主要是考察如何断句的。我试着读了读,只有最后一句没断对。老人把耳朵贴过来仔细听,在他的认可与否定中我开心大笑,他也发出孩子般天真无邪的笑声。从他只言片语的描述中我了解到,他是本县徐家店村人,小时候家里穷,没钱读书,年轻时就以编筐维持家计。儿子五岁时,他上了扫盲班。从断句有奖这个举动可以看出,老人对文化的热爱。我敬佩这样一位老人,一辈子凭自己的劳动吃饭,这么大岁数还在自食其力,用自己的双手创造着财富。比起那些街头乞讨的人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也许,精品店里的工艺品会比这些朴拙的手编筐要精美很多,可是我却对老人的作品情有独钟。原因自不必多说,价格已不是问题。我从没这样慷慨过,竟没还价,花四十八元买了个大点的笸箩。说实话,这个笸箩买来做什么,我根本没什么想法。也许就是摆着,看着,想着,沾沾老人的福气,也想把祝福送给他吧!

篇5:林清玄散文《箩筐》赏读

林清玄散文《箩筐》赏读

箩筐

午后三点,天的远方擂过来一阵轰隆隆的雷声.

有经验的农人都知道,这是一片欲雨的天空,再过一刻钟,西北雨就会以倾盆之势笼罩住这四面都是山的小镇,有经验的燕子也知道,它们纷纷从电线上剪着尾羽,飞进了筑在人家屋檐下的土巢.

但是站在空旷土地上的我们——我的父亲、哥哥、亲戚,以及许多流过血汗、炙过阳光、淋过风雨的乡人,听着远远的雷声呆立着,并没有人要进去躲西北雨的样子.我们的心比天枯还沉闷,大家都沉默着,因为我们的心也是将雨的天空,而且这场心雨显得比西北雨还要悲壮、还要连天而下.

我们无言围立着的地方是溪底仔的一座香蕉场,两部庞大的“怪手”正在慌忙的运作着,张开它们的铁爪一把把抓起我们辛勤种植出来的香蕉,扔到停在旁边的货车上.

这些平时扒着溪里的沙石,来为我们建立一个更好家园的怪手,此时被农会雇来把我们种出来的香蕉践踏,这些完全没有人要的香蕉将被投进溪里丢弃,或者堆置在田里当肥料.因为香蕉是易腐的水果,农会怕腐败的香蕉污染了这座干净的蕉场.

在香蕉场堆得满满的'香蕉即使天色已经晦暗,还散放着翡翠一样的光泽,往昔丰收的季节里,这种光泽曾是带给我们欢乐的颜色,比雨后的彩虹还要舢亮;如今变成刺眼得让人心酸.

怪手规律的呱呱响声,和愈来愈近的雷声相应和着.

我看到在香蕉集货场的另一边,堆着一些破旧的棉被,和农民弃置在棉被旁的箩筐.棉被原来是用来垫娇贵的香蕉以免受损,箩筐是农民用来收成的,本来塞满收成的笑声.棉被和箩筐都贱满了深褐色的汁液,一层叠着一层,经过了岁月,那些蕉汁像一再凝结而干涸的血迹,是经过耕耘、种植、灌溉、收成而留下来的辛苦见证,现在全一无用处的躺着,静静等待着世纪末的景象.

蕉场前面的不远处,有几个小孩子用竹子撑开一个旧箩筐、箩筐里撤了一把米,孩子们躲在一角拉着绳子,等待着大雨前急着觅食的麻雀.

……

我们一直站到香蕉全被清出场外,呼啸而过的西北雨也停了,才要离开,小孩子们已经蹦跳着出去,最小的孩子也忘记死去麻雀的一点点哀伤,高兴的笑了,他们走过箩筐,恶作剧的一脚踢翻箩筐,让它仰天躺着;现在他们不抓麻雀了,因为知道雨后,会飞出来满天的蜡蜒.

我独独看着那个翻仰在烂泥里的箩筐,它是我们今年收成的一个句点.

燕子轻快的翱翔,晴蜒满天飞.

云在天空赶集似的跑着.

麻雀一群,在屋檐咻咻交谈.

我们的心是将雨,或者已经雨过的天空.

——一九八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

篇6:坐着看风景散文

坐着看风景散文

我有一个弧形阳台,视野临街,有时我会在阳台上静看,独立或是斜倚栏杆,看街上人来车往,看街道两旁绿化葱茏,当视野里的那些景致被晨阳或落日染镀,我心中便有悠然感腾生,仿佛置身境外。

有一日却发现悠然不知何时从餐厅搬来一把软椅置于阳台上,端正地刚好摆在那一个弧度里,这丫头竟也来看风景了。虽有些惊奇,却也习惯了她的出人意料,似乎她在用行动告诉我:既要看风景,何不坐下看更为舒适、尽兴,感觉岂不更加淋漓?我也习惯了自己的局限,因此常常喜欢观摩并轻易地接受她的思维举动。于是坐下,将视线从落地玻璃窗口往外推放——坐着看风景的我,比那位推着婴儿车的少妇又多了份悠闲,比那对执手漫步的情侣更多了份自得,比那些匆匆穿行于街头的过客亦多了份从容。

这一刻,幸福感悄然降临。

何曾奢求,人到中年,且风雨肆虐后还能体味幸福?我原以为剩下的日子无非是被青春嚼过的甘蔗渣,再无味道可言。

有些不敢再看下去,不敢在这一刻的舒适里沉坐太久,莫名的担心眼前的'景致被自己给看穿了。于是急急地起身,在电脑前坐下,用文字与自己对话。

我幸福吗?我不幸福。我有好多愿望未能实现。生活中我依然心苦。东篱在外,家里一切大小事宜都要我手提肩扛,而往常我从不过问柴米油盐。我们的南山依然没有消息,尽管我早早准备好了满怀慈爱等待他的到来。店里的生意不是特别好,每一次成交都要花费不少精力。人情繁琐,生活寡淡,而风雨侵临过的痕迹也久久不能淡化。

可是,我不幸福吗?在这寡淡的生活中我依然能盘点出不少乐事。悠然正健康快乐的成长,脑子里的智慧常常出乎我的意料,那邀宠的脸颊像极了她的爸爸。尽管东篱不在身边,总算几件大事都忙过来了,如今只是周而复始地过日子,他依然天天电话短信地关心,事无巨细地在千里之外遥控指挥,见面也不难,交通如此发达,他来我往几乎月月相会。三位老人都算健康,不用我们操心太多。那些年所向往的一套向阳的居所如今也已实现,一切装修都按照自己的愿想一一达成,悠然每晚在她的蓝色卧室里画画写字弹琴,而我的窗口不论阴晴都阳光明媚,常常期盼着夏天赶快到来,我好坐上垂有明黄色窗帘的飘窗上读周国平、席慕容和史铁生。

忽然发现,我没有全部的幸福,但我有一部分幸福。

生活不会是一个没有缺口的圆,生活总是有一个空档需要我们去填充。其实我一直知道这个道理,我也常常会在一些琐细的事物上发现生活的美好,比如一个插满鲜花的陶罐,比如和悠然偶尔的打情骂俏,比如在喜爱的居室里整理家什等等。

于是,又再告诫自己要习惯生活中快乐与悲愁的周而复始。

累了就去阳台上坐着看看楼下的风景,从局外人的角度观赏生活,体味那一种无法言说的惬意。

篇7:独自坐着公交车散文

独自坐着公交车散文

独自做着公交车,默默驶向不曾去过的地方,也许哪里美景秀丽,也许哪里的空气中充斥着荒凉,虽然不知怎样,但我心中依旧温存着小小期望。

看着窗外的匆匆向后逝去的风景,默默数着飞逝过眼角的山丘。在路不远处的有座小山旁,看着一个小小的村庄依山而建,卧在山脚下,一个老头扛着一把带着泥土的锄头,戴着一顶草帽,正在和一个斜坐在自行车的人聊天,在城市的'边缘没想到还有这么自然的气息,我一直想找一个词来形容这种氛围,最后还是自然最合适吧。听着一首首轻灵的钢琴曲,感受琴弦的跳跃,心随琴弦在跳动,此刻心中充满了来自生命深处的微妙喜悦,我们在匆忙的城市中过着匆忙的生活,一些美好的景物被我们忽略,佛说:若不相欠,怎会遇见。但又有多少相欠流逝于我们急促的脚步,多少遇见我们错失良机。车上总有人下车,在下一个地点又有不同的人上车,看着这云杉,窥视这北方的土地,我们一直在遇见不同的人,又于多少人产生了微弱邂逅,也许当我下一次遇见直觉告诉我我们见过,是前世还是今生,又从何查起。一些人第一眼相见就会觉得投缘,这就是人们说的缘分吧。

当我到站时已是傍晚时分,看着那远处的天空,哪里层云堆叠,像一层厚薄不一的棉层,薄处透露着淡淡微红的夕阳,那远处的一丝云翳,在那个不知人的天空飘荡。近处楼宇耸立,拥挤在这座充满活力的土地上,在楼宇的角落人来人往,有的人背着书包正在过马路,在暑假也在补习,匆匆忙忙的脚步,透露着她那充满目标的地方,一方学府正在想她挥手吧,有个大约50多岁老人还在运送这矿泉水,他用力的臂膀拉着汽油摩托,不知道下一家在哪里,他老伴是否已经做好饭望着窗外在等他,有个老太太正在路边摆着摊,在她的三轮车中还剩不多的苹果,也许在等着最后一位顾客,卖完她也要收摊回家了。在公交的一角,带着耳机听着歌,感受着微风拂面,哪怕一点点颠伏,依旧是一种享受。

篇8:林清玄散文《箩筐》原文及其阅读训练

林清玄散文《箩筐》原文及其阅读训练

箩筐

午后三点,天的远方擂过来一阵轰隆隆的雷声.

有经验的农人都知道,这是一片欲雨的天空,再过一刻钟,西北雨就会以倾盆之势笼罩住这四面都是山的小镇,有经验的燕子也知道,它们纷纷从电线上剪着尾羽,飞进了筑在人家屋檐下的土巢.

但是站在空旷土地上的我们——我的父亲、哥哥、亲戚,以及许多流过血汗、炙过阳光、淋过风雨的乡人,听着远远的雷声呆立着,并没有人要进去躲西北雨的样子.我们的心比天枯还沉闷,大家都沉默着,因为我们的心也是将雨的天空,而且这场心雨显得比西北雨还要悲壮、还要连天而下.

我们无言围立着的地方是溪底仔的一座香蕉场,两部庞大的“怪手”正在慌忙的运作着,张开它们的铁爪一把把抓起我们辛勤种植出来的香蕉,扔到停在旁边的货车上.

这些平时扒着溪里的沙石,来为我们建立一个更好家园的怪手,此时被农会雇来把我们种出来的香蕉践踏,这些完全没有人要的.香蕉将被投进溪里丢弃,或者堆置在田里当肥料.因为香蕉是易腐的水果,农会怕腐败的香蕉污染了这座干净的蕉场.

在香蕉场堆得满满的香蕉即使天色已经晦暗,还散放着翡翠一样的光泽,往昔丰收的季节里,这种光泽曾是带给我们欢乐的颜色,比雨后的彩虹还要舢亮;如今变成刺眼得让人心酸.

怪手规律的呱呱响声,和愈来愈近的雷声相应和着.

我看到在香蕉集货场的另一边,堆着一些破旧的棉被,和农民弃置在棉被旁的箩筐.棉被原来是用来垫娇贵的香蕉以免受损,箩筐是农民用来收成的,本来塞满收成的笑声.棉被和箩筐都贱满了深褐色的汁液,一层叠着一层,经过了岁月,那些蕉汁像一再凝结而干涸的血迹,是经过耕耘、种植、灌溉、收成而留下来的辛苦见证,现在全一无用处的躺着,静静等待着世纪末的景象.

蕉场前面的不远处,有几个小孩子用竹子撑开一个旧箩筐、箩筐里撤了一把米,孩子们躲在一角拉着绳子,等待着大雨前急着觅食的麻雀.

……

我们一直站到香蕉全被清出场外,呼啸而过的西北雨也停了,才要离开,小孩子们已经蹦跳着出去,最小的孩子也忘记死去麻雀的一点点哀伤,高兴的笑了,他们走过箩筐,恶作剧的一脚踢翻箩筐,让它仰天躺着;现在他们不抓麻雀了,因为知道雨后,会飞出来满天的蜡蜒.

我独独看着那个翻仰在烂泥里的箩筐,它是我们今年收成的一个句点.

燕子轻快的翱翔,晴蜒满天飞.

云在天空赶集似的跑着.

麻雀一群,在屋檐咻咻交谈.

我们的心是将雨,或者已经雨过的天空.

——一九八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

完成下面的题目:

1.文章开头写孩子们用箩筐捉麻雀的情景有什么用意?(4分)

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2.请分析作者将农民比作“大地诗人”的表达效果。(4分)

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3.说一说“他不再是个大地诗人了”这句话的内涵。(6分)

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4.本文以箩筐形象来表现农民的生产生活,试结合全文概括箩筐的丰富意蕴。(6分)

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参考答案:

1.以麻雀落入箩筐来象征农民艰辛劳作而命运悲苦的境遇(2分),表达了对农民的深切同情,形象生动而又耐人寻味(2分)。

2.通过类比将农民的劳动之美提升到艺术的高度(1分),用一系列比喻和排比表现出对农民伟大创造的由衷赞美(2分),也为下文表现农民的悲苦命运作铺垫(或反衬)(1分)。

3.说明农民在生产受困的情况下无法再有劳动的创造(2分),表现出作者对失去了土地依恃的农民的深切同情悲悯(2分),以及对天灾人祸给农民造成的精神挤压的愤懑不平(2分)。

4.箩筐是农民日常劳作的用具,是农民辛勤耕作丰盈收获的载体(2分),是农民遇到天灾人祸时无助形象的化身(2分),也是农民悲苦命运的象征(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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