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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吉散文

时间:2023-07-24 11:33:45 诗歌散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下面小编给大家整理了高吉散文,本文共9篇,供大家阅读参考。

高吉散文

篇1:斗财吉散文

斗财吉散文

金风送爽,月朗星稀。宁静清凉的秋夜,传来蟋蟀阵阵唧唧的奏鸣,激越凄惋,撩人幽思。

在我的家乡,蟋蟀又名“财吉”。许是玩虫的大家在赌斗蟋蟀时,为使自己财源滚滚,而刻意取了这么个富贵吉祥的名字吧!那时候,每年的白露一过,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财吉”罩,竹剜枪,小水罐以及放蟋蟀用的细竹筒等,约上三,五个知己,带着外婆亲手烙的面饼和咸鸭蛋,还有刚从店铺里买来的手电筒,天不亮起身,直奔黄浦江码头,过摆渡上浦东(那会儿,这里可是出了名的乡下)。在浦东乡村,我们兵分四路,轻手轻脚地顺着财吉那唧唧唧的叫声,慢慢地摸向了田埂边,菜地旁,草丛里,豆蔓间,篱笆下,砖瓦中……说起财吉的鸣唱,那真叫好听!许多有经验的捕虫高手,就是从财吉的歌声中,判断其是否具有将帅之才的。一般而言,歌声舒缓有力,音质低沉而雄浑,多为虫中之上品;而鸣声似雷雨落地,嗓音清脆响亮者,差不多均为胆小怕斗的.“劣种”。那天,我和“小山东”在一座荒冢旁,听得阵阵刚烈苍劲,沙哑却带着黄钟大吕般的金属奏鸣,那音色激越中,透着一股磅礴之气,霸道而震憾!我俩顿时便惊呆了。许久,我们才按捺着心中的亢奋和激动,蹑手蹑脚地向着财吉的巢穴摸去。“小山东”小小年纪,确是个捉虫高手。他能在十步之内,用目光准确地判断出财吉的洞穴所在。记得当时捕捉这只财吉,真叫不易。那雄浑超群的弹唱,早已把我们的心儿撩拨得阵阵发痒。却因财吉栖于砖石墙垣之下,内部空隙太大,你是既无法用水漫淹,又不能拆坟捕捉。放弃吧,耳闻财吉连声怒吼,心中着实不甘。这时,“小山东”发话了,“快把你的饼子掰一块放在竹筒里……”只这一句话,就让我明白了他的用意,于是,我将置有面饼的竹罐,放在财吉洞口,然后,俩人便恋恋不舍地向别处走去……

第二天,皎洁的月光明亮多情,还是我和小山东,各自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来到了那座荒冢旁,至今,我都未搞清楚,当时,年少胆小的我俩,竟然未曾想过“害怕”。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此刻,刚猛威沉的财吉鸣叫,正从那个熟悉的竹罐中传出,唧唧,唧唧,我赶紧弯下身来,小山东打着电棒,我用手紧紧地捂住竹筒口,生怕里面的小精灵会飞了似的。直到走出很远很远,这才想起荒冢里肯定有鬼,万一鬼把我俩抓,――这才叫要了命呢!后来,我越想越怕,到底还是病了,在床上一连躺了三天。外婆说,昏迷中我还念叨“财吉,财吉”,可把家人给吓坏了。小山东真没说的,我生病期间,财吉一直由他收养,我刚能下地,他便将他舅舅送给他的,一个四周舞着巨龙,工艺精湛,造型典雅的苏州陆墓御窑瓦盆,连同那只财吉,一并赠送给了我,至今想起,都令我感动不已!今生今世,这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只财吉。真叫开眼了,只见它长须挥舞,犹如毒蛇漫游。黑紫色的头颅,红色斗线贯顶,闪闪发光;透明油亮的缎翅,蒙一层铁青色的铅云,令人肃然起敬。赤肚,红牙,身材健壮而挺拔,那六爪紫雾环绕……一位白发如霜的老先生细细观之,颤声相告:“此乃紫青,真虎将也!”我听罢大喜,即刻便与弄堂里几个号称“红纱青”,“白阔翅”,“鹅红”的常胜将军展开了一番苦斗。好个“紫青”,果真英勇无比,但凡与之对阵者,均是“夹单”(即一口便让对方滚下擂台),不知不觉间,竟连胜六轮,要不是小山东出面告劝,“紫青”怕是要战死在疆场上了。赫赫战绩引来了真正的劲敌。十天以后,那位告诉我“紫青”的白发老翁,带一条头皮棕黄,金红贯顶,衣翅泛着铁青色,六爪雪样纯白的“黄麻头”与之对擂。老先生用财吉罩,将他的战将稳稳地放入我的御盆,紧接着打草逗引,“唧――唧――唧――”,“黄麻头”鸣声宏亮宽厚,“紫青”哪肯示弱,闻声游动双须,即刻便张夹开战。双方快如流星,交口后,猛地相互纠缠扭结在一起,拚命撕咬,连打五个“绣球夹”,方才分开。少顷,“黄麻头”一阵狂叫,又奔杀过去,它连用两个“喷夹”将“紫青”掼到盆池边,哪曾想“紫青”背靠盆墙,奋力冲撞,打一个漂亮的“造桥夹”,逼迫着“黄麻头”退至中场,“紫青”再接再励,用“链条箍”摆脱困境,振翅高歌;“黄麻头”不肯忍下这股恶气,它再次奔突上前,使尽全部力气,一个“狮子甩头”将“紫青”丢向空中,这一下,“紫青”被真正激怒了,它不待站稳,便挣命似地冲向“黄麻头”。又一场恶战惊心而动魄。L扑,蹬踏,踢打,嘶咬……“黄麻头”渐渐处于下风,它依然在全力抵抗;而“紫青”则锐不可挡,直杀得昏天黑地,惨不忍睹!两员猛将,均使出十八般武艺,一会儿“盘夹”,一会儿“荡夹”,间或又用起“磨盘夹”,把我们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这场财吉大战,历时13分钟。“黄麻头”须落腿折,以残躯而告败。“紫青”自那以后,也便渐渐呆滞,不再征战……

几十年的往事,大都记不清了,而童年玩财吉的情景,却好像发生在咋天。每当秋虫欢鸣之时,那温馨和帐惘,便会在心底间缓缓涌动,怎么也挥之不去……

篇2:小吉故-优秀散文

小吉故-优秀散文

小吉故

暮光渐染,尘埃微氲。满城烟雨间歇,不知道故事里还有谁在独怅。 【题记】

纵横烟火,民国里的临花照水人依然似当年,以一份傲然的姿态,静视这世界。一袭艳袍素裹那不羁的灵魂,那些肃穆的气氛就这样纷沓而至。

你倾生都献给了文字,[半生缘][小团圆],以一种你的口吻,延续了你的骄傲.

在你的故事里,冷落尘心。

这样执着细腻而不服输的你,自然不是不轻易爱,亦不宜辜负的。只是许了你岁月静好的人,给不了你的现世安稳。你执信笔尖下的故事,以为从文字中窥探得了胡兰成的温润如玉,爱的那样义无反顾。自然,那样纷乱的年代,是不该托以那样的人深情的。

故事的后来介绍说,你因为你的气度,多次帮助了范秀美和小周[胡兰成后来的妻子]。我倒想说,也许是因为爱呢。因为你的执着,错过了导演桑弧。但到暮年时,年轻的爱恨已成云烟,已成你背后的故事。

巷陌流光,都说巷才是城市的脉搏,涌动着的是真实的人烟。

而我,宛如隔世。静默地择一清窗,斟一清茗。还原成自己最不世故的样子,有些嗔怨,在我们十几岁的青春里没有故事,只有铺天卷地的试卷。以一种冠冕堂皇的借口,我们有多久没有让尘心安静了。

太多东西你想得到,却不愿踏实努力,这叫野心。可唯有热爱才是动力。

可是,在自我约束中,热爱什么呢、---是多年后,在不大不小的都市里,踩着高跟鞋,过着毫无生机的生活吗、还是说,热爱两三年后,那张某某大学的的录取通知书、有时候想想,我们都活得好物质。热爱,又怎么能是这个样子呢。

真的热爱,无关功利,显得不食人间烟火,却是真的'力量。

想想,除了十九岁的我们,后盖有谁愿意安静地涂鸦自己的情绪,以一种不扰尘世的样子。难免浮躁,期望在或进或退的路上,像故事里,就这样不期而遇。不需要太多的情节,只是安好的刚好被彼此感受到。即是离别,也相互祝福。以后的人生,或许再不遇见了,只是,都会在闲暇的时候想想我们的故事。

不得不说,你特意而来,随手挎着的背包的确明媚的耀眼。你说过你有远方不愿辜负,我,也不愿再提及。那些我们可以记住或忘记的小细节。蓦然地走过那时遇到的巷陌,微微的吁出一口气。又怕人察觉,使劲地划手机屏幕。

终于,落幕留殇。

闲散了几天的绵雨今天终于不现,似乎是放晴了。算是暮春了吧,所有的植物绿得有些深沉的样子。微阳下,边沿闪烁着光亮,拼接得驳乱。

很爱河图,喜欢他声音里说出的故事。似乎不经意,却让人认真的难过。蓦地里,窗洒微凉,他的故事都是未曾有果,结局有些余音绕梁的感觉。似乎是错过了,流年里的错过。

像爱玲一样,愿我们的错过,都只是小吉故【事故的隐喻】

而后,我们必然还是会安好如初,仿佛生活中错过的人,真的不曾来过,继续自己的执拗,自己的明媚。清春的暖阳闪烁如歌,宛如一种穿越,我们的世界似乎和那些诗境平行。现实里,恣睢得不曾分辨。故事里的小吉故披戴着光阴的灰,似乎发黄的旧历被搁置。偶尔想起,就像翻到旧词典,一吹,尘烟总是呛得人想流泪。

落幕留殇,小吉故染着回忆的味道,生在故事里,迸溅如莲。只是,种种不情愿的奔赴中,无人会像莲花的开落般静默安好。凡事,但求一份心境,都评价说自己急躁,看似做了好多无用功。可是,无论怎样都总该相信;总有人在你停下来休息的时候继续向前,总有人热爱梦想的温度比你炽烈。

我们也是在演着故事,题目很好叫青春,

那么,

在故事里,抑或在你的小吉故里,我们都别停下来,请一路向前,明媚花开。

篇3: 边巴德吉散文

边巴德吉散文

边巴德吉,她是希望,是勇气,是下一个奇迹。她用一首歌的时间,走向了人生的巅峰,短短的几分钟,她红遍了大江南北,她的名字几乎家喻户晓,她最迷人的是她天籁般的歌声。

走红不在她的意料之内,她万万想不到,自己的无心之举,竟然让她瞬间爆红。

视频里,一个穿着一身素色长裙的姑娘忽然出现在熙熙攘攘的大学餐厅,酒红色的头发盘在脑后,淡淡的妆容显出她靓丽的脸庞。她站在麦克风前,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随着音乐的想起,当她开口时,原本热闹的餐厅忽然静下来,行走的人纷纷停下脚步,寻找天籁之音的来源。

甜美的歌声在餐厅里回荡,越来越多的人停下,给予她赞许的目光,更有人早已张大嘴巴,瞪圆双眼,不时的鼓动双手,以示赞赏。边巴德吉有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非常有神,唱到动情处就闭上双眼,一脸忘我的表情。

就是这段四分多钟的视频,很快引来大家的转发,甚至推到各网站新闻头条,电视新闻也在报道这个美丽的藏族姑娘。在这之前,她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藏戏演员,似乎在一夜间,她红了。

边巴德吉说,我没想到视频会那么火,很意外,晚上都睡不着了。沉浸在走红喜悦中的她脸上掩饰不住的开心。她说她很喜欢唱歌,听到音乐就会不自觉的手舞足蹈。

下一个奇迹在她身上得到完美的诠释,果然,谁也不能预料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就像边巴德吉,她心中有梦,爱音乐的梦,虽然是藏戏演员,她并没有因此放弃自己的梦想。

终于,在一个不经意的下一秒,奇迹发生了。

篇4:神游白吉湖散文

神游白吉湖散文

朋友相约去宁县采风。就兴冲冲地跟着跑去,至于宁县什么地方,不知道,也不想细问。只要让我离开那间闷热异常的办公室,哪怕只离开半天、几小时,我就很高兴。

1

大巴在绿色的汹涌变化中行走。夏季是柔绿、新绿、壮绿、苍绿的呈现,也是大自然最旺盛最伟大的呈现。在这遮天蔽日的浓荫中,我们向着一个方向走去。那是一个地方、一个空间,方向是我们定的,我们定下了它,就给自己确定了坐标。

有时,感觉自己的心没有归宿,一直在旅行:在茫茫尘世中旅行,在轮回中旅行。很怕自己在旅行中迷失。因为我找不到一个驿站。一直忙着为心寻找一方净土。坐上这趟驰向宁县的大巴,期待着我们锁定的坐标。

期待是一种美好的情感。花木期待盛春,江河期待大海,情人期待幽会。时光很短,期待却很长。把期待的焦虑换成美好的现实与遐想,不失为旅途中的享受。

路边的绿正在变幻着。嫩绿、浅绿、深绿,生命由单纯走向成熟的演绎。绿色愈浅,生命的分量愈轻,愈浓,则愈沉。当生命沉到最浓处,也就预示着生命一个轮回的终结。在这深浅不同的绿叶中,褪色的青春、残缺的希望、昔日的荣辱悲欢,最终都是片片落英,消失在岁月的河流……

失去太多的生命,心,会不会轻轻地颤抖?树枝摇曳,让时间掩埋记忆中的绿。

艳阳高照,一树树绿荫带给我身心的清凉。临窗而依,几缕清风洗却了我旅途的疲惫。

2

车子行至一开阔处,便见一汪一汪的湖水。湖边的庄稼正生机盎然。湖面不大,平如明镜。阳光普照着铺天盖地的绿色,绿色中间湖水闪烁着。恰如凌霄宝殿一枚宝镜不小心被打碎,散落在这片深山里了。

突然,车内一个朋友喊道:“快看,那是什么!”所有的目光都转过去。那是一片什么样的湖啊。坐在时光的流水上,怀抱馨香,背对身后的绵绵青山。看到它,褪尽了浮躁的心泊在夏天火热的裙裾里。撑开的绿叶如一个个宝座,是谁坐在这些宝座上托起神袛,托起众生执著的痛?过往的脚步虽然匆匆,但还是看见你从三千年前的史册中款款走来,穿越大唐,穿过长安那座弥漫芙蓉香气的园子,走近我们被尘雾模糊的视线。荷,无与伦比的光艳,沁人心脾的气息。一个“冰清玉洁”不足以描述你的清正。没有浑浊,一朵盛开的粉衣足以滤去思绪中浮游的尘粒,令眼前的景象铺展透明。你目光中一池晶莹放大了光影,欲望被淹没,留下了清新透彻沉重的肺腑。你的心中装着纯净,纵然在污泥中摸爬滚打,也依然不被污染。很想,很想推开眼前的杂乱无章,独守你的世界,用空与净渡今生的命,陪你一起死去,再一起活过来。然后,把爱,交给坦荡。

3

大巴急行三个小时,到达目的地。宁县盘克镇的白吉湖生态旅游度假村。盘克对于我来说完全是一个陌生之地,虽然这个地方离我不远。白吉湖对于我更是陌生。我压根儿就想不到白吉湖这三个字能连在一起。

车子停靠在路边,我们下了车。扑面而来的是热风,要到那个度假村,还有一小段路程要走。我们顶着炙阳走过去。

度假村依山而建。度假村的正面一大片湖泊,那就是白吉湖。

这是一块静谧的湖,叫它白吉湖,我有点纳闷。蓝天映衬在湖水中,湖水中飘着蓝天白云。顺着湖边漫游,白吉湖的含蓄和宁静轻轻靠近我的灵魂。于是,我借助阳光,弹奏心灵乐章,用无声的语言与白吉湖对话!

湖面初始给人的感觉是不甚洁净。仔细一看,才发现湖里绣满了水草。也许这些水草是曾经的海藻吧。柔软、纤弱,一身绿茸裙裾的水草将一腔少女的温情搭在白吉湖绾起的皱纹上,寻找着生命的激情,抚摸湖水深处的芬芳。这些水草使湖面变得不怎么洁净,但很幽深。

湖水静静的,没有一点波澜。我不知道这片广淼的湖水从哪里来?大概是天堂落入人间的精灵,吸收了白吉坡的.精华和融融的暖阳汇聚而成的吧。

站在湖边,闻着湖水特有的清醇味儿,我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湖水清洗过了一样,从未有过的轻松洁净充溢着我。是啊,我改变不了命运,却可以改变心情;我改变不了世界,却可以改变自己,我改变不了湖水的颜色,却可以改变看颜色的双眼。放眼用湛蓝和透彻的眼光看去,凄凄的芳草,碧碧的蓝天,湖水中丛生的水草,摇曳生姿,风情万种。我不由得惊讶于湖上的美丽以及芳草的坚强。如果此时,你经过这里,想必你也会惊讶于一丛水草的隐忍,惊讶于这一池湖水的秀美。湖水倒映出天空的蓝。就让这清澈的蓝一遍遍洗浴被尘风封锁很久的心灵。我甚至听到一声声鸟鸣,正在划开水面,让那些绝尘的蓝冲刷每一位远道而来的旅人,让一直放不下的俗念瞬间寂灭。

生命在这浩渺的湖面上,真实而坦荡地存在着。白吉湖很宁静。没有哪个生命能配得上这片神圣的宁静。

我,与你对视。我作为一个女人和你对视。这一刻,你的浩渺,是我灵魂的一次宣泄,是一行诗的剪影,一句箴言。我指尖走漏过的是一叶白帆的潇洒,剥光你容纳的目光,我感觉到所有的不真实仿佛存在,所有真实的都不复存在。面对你,突然间觉得自己很卑微,只有缄口,静如一条偈语。

4

根,扎在山脚下,以希望面对日子里的苦寒,以微笑迎接酷暑中的艰难。凄风冷雨来了,抱紧自己的影子取暖。一颗心锤炼的淡泊宁静,骨子里的高贵气质自然而然彰显,远离城市的喧嚣,与荒草结拜。平凡、谦恭、高洁、内敛、娇柔、优美,马兰花在白吉湖畔抒写了一个又一个圣洁。

飞逝的光阴带走的只是你的容颜,留下的是你香、你的静、你的雅,虽然那香也是淡淡的。站在马兰花丛旁,我凝望很久,平生爱兰,虽然马兰是兰科中最卑微的一种花,但这一丛丛马兰生长的如此聪慧,葱绿上点缀着紫色,如此深刻地嵌入大地的画框,潜入我的记忆。莫非,你就是我前世擦肩而过的谦谦君子?

白吉湖畔不知名的草很多,我闻到了小时候的草香、水香,无论哪一种草,活着,就给自己种下了千万个爱的理由,比如爱这夏的炙热。每一种爱都可以换回世间的安宁。作为我们,能做的只能让这美景定格。

鸟鸣,清脆、婉转,仿佛岁月摇响的风铃。鸟的鸣叫不是专门为我们设的听觉盛宴。我们只是匆匆过客,但这偶然入耳的鸣叫,却让我们如醉如痴如梦如幻。那叫声干净而纯粹,不带任何色彩,不沾任何灰尘,我们从中听出了生命的欢乐。循声而望,发现几只扑腾着快乐翅膀的使者掠水而过,湖面上泛起一圈一圈涟漪。

飞行的鸟儿在我们不远处落下。它们或梗脖蔑视、或侧头傲视、或不屑的闭目养神、或干脆梳理自己的羽毛,处处显示出无视于这红尘这乱世,无视于我们这群远道而来的过客。因为它们比我们优越,我们没有它们那一份宁静和清凉。

风拍打着透明的翅膀飞过来。唤醒沉睡在阳光怀抱中的白吉湖。湖对面白吉坡上的树林间升腾起一层浓浓的山岚,随风而来的是乌云。天空一下子阴暗起来,燥热也跟着褪去了,一直想拥有的那份清凉充溢着这群游子。不想再蜷缩在风扇下,走出了屋子。

一出来,就感觉到风中有朵雨做的云始终陪伴着我,陪伴着寂寥的我们(虽然我们是一群人,虽然看起来我们谈笑风生,但我们都是寂寥的)。

天空中的云,也有了心事。不再是一团一团做凝思状,索性在空中淋漓成一行行思念的诗。雨滴落下。忍受了烈焰炙烤的痛苦而褪去一身凡俗的雨,打湿了白吉湖的眼,相思的泪汩汩流淌。说吧,白吉湖,这一生,你还需要什么?这或浓或淡的风景,这或重或轻的心情,你都拥有。从早到晚徘徊于湖边,我不知道这是我一个人短暂生命的全过程,还是我们这一群人漫长一生的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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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克应该算是山。山里人没有小资的矫情,听不到狂热的摇滚。在这平静如水的日子里,坚守着古老的传奇。他们习惯和太阳一起耕种收割,他们习惯吃大块的肉,喝烈性的酒。这不,已经端上桌的大碗大碗的羊肉,不正是最朴实的表现么?本地纯山羊,没吃饲料,没吃催长剂,它们骨头的硬度、心的软度,城市里没有。

吃着醇香的羊肉,还有乡间采摘的蘑菇、木耳、黄花,一曲来自乡间纯朴的歌谣,再次拨动我的心弦,让我聆听到一种生命复苏的呐喊。

这是最后一杯酒。这杯酒让我们把自己灌个开怀大醉,好让别离显得没心没肺。这里的美景、美味还没领略够,再见的时刻就到了。回眼望一下白吉湖、白吉坡、白吉湖度假村。

四野浩渺。

一只孤雁嘶鸣,如裂帛,撕开了天际的浮云。我试图踏上孤雁的踪迹。它的背景是烟霞云岚,那藏在云后的阳已经为它镀上神袛的光泽。以后的岁月终将纷至沓来,以后的季节终将交迭更替,也许它会在以后的某一瞬间穿越我尘世之魂,捎来一个美丽的传说。

我将会守望流年中的这次邂逅,谛听白吉湖隐隐的回响。我相信,生命中的感动是把梦一样的场景定格成一枚风景邮票,连同白吉湖所有的芳香一起寄回故乡。

心醉了,话也醉了。令人沉醉的并非都是美景、美味、美酒,岁月珍藏的一定是时间深处的美丽。

篇5:吉小吉的声音散文

吉小吉的声音散文

我的家乡北流是一座小城,城区面积还比不上首都机场,但在上世纪90年代的广西,这算得上“大地方”了,因为接壤广东,领风气之先,经济社会的发展虎虎生威,相当令人瞩目。那时候,与盛产陶瓷、水泥、荔枝、水稻交相辉映的是,文人一茬又一茬地冒出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随随便便也能坐满三五桌。因此文气历来很盛。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世界有多大,甚至不知道“辽阔”的北流边界在哪里。在我眼里,在县刊《勾漏》发表过作品便算得上“知名作家”了。那时还叫吉广海的吉小吉“成名”极早,但开始时我对他的印象并不很好。那时我已经在县文联工作,听到一些关于他年少自负的传闻。有一次,他拿着一份自任社长、主编的《圭江潮文学报》兴冲冲地送到我办公室,好像就是从那天认识他的。当时一位老作家看到那份报纸后很不以为然,劝我不要“跟吉广海玩”,更不要在这些“小刊小报”发作品。那时候的吉小吉,个子矮小,瘦瘦的,像个小孩,见到陌生人也没有羞涩感,但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皮笑肉也笑,怎么看也不像是坏人。然而,我还是听从长辈的提醒,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过了不久,吉小吉又兴冲冲地送我一本他的诗集《岁月初程》。薄薄的,自费出版,扉页上的黑白照片虽然略显模糊,但一点也不影响他踌躇满志、雄鹰展翅、就差没飞起来的逼人英气。从那本诗集里,我看不出他有什么比别人更胜一筹的天赋。但我还是觉得他了不起,因为他年纪小小便在拥挤不堪的县文坛出人头地了。

然而,那时我对吉广海还是有些轻蔑,实际上是对文学的不屑。靠文学敲开仕途之门的前辈谆谆告诫我说:文学这东西,等你退休后再回头弄也不晚。我想,这种闺密般贴心贴肺的话,他们是不会跟吉小吉说的。我暗藏雄心很快离开了文联,到政府机关谋官去了。应该是四五年之后,有一天,吉广海扯上谢夷珊兴致勃勃地拿着一本黑乎乎的小册子,声势浩大地告诉我,他们创办了“漆”诗歌沙龙,出版了刊物《漆》!听起来好像比政府换届还大的事情一样。我对他们给予了几句客气的、官腔的、简单的奉承后,礼送他们出了办公室门口,然后啪一声关上了门。关门前,我看到了他们仍然眉飞色舞的样子,应该说是激动,由于激动,他们没有觉察到我对他们的不屑。几个月后,吉小吉又给我送来了第二期的《漆》,并苦口婆心地劝我写诗,像鼓励一个大龄青年尽快娶妻生子一样。而我心肠软,预感到再不鼓捣几首诗给他们可能要跟我断交了。我开始意识到,诗歌是我久未拜会的远房亲戚,逢年过节应该要去看看了。记得是初,吉小吉夹着最新出版的《漆》又和我见面了。这一次,他兴致勃勃地说到了《漆》在外面(我们这里的“外面”通常是指全国各地)的反响,谁对《漆》如何评价,当然也说到了他的诗在哪刊物发表了,并有样刊和稿费单为证。那时候我对当代诗坛一无所知,“不知有秦,无论魏晋,”因此根本不知道他所津津乐道的诗坛名人究竟是谁,有多大份量,我对当代诗歌的知晓基本上到北岛、舒婷等为止,甚至不知道于坚、韩东、王家新等等是谁。但我知道《人民文学》,县内文人历经数代努力而没能在彼发表哪怕一个标点符号。有一天,一条令人震惊的消息在北流水银泻地般不径而走:吉小吉上《人民文学》了,市长亲自打电话向他祝贺!简直是天下大乱!惊诧、混沌和怀疑都因为一个问题:难道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

此消息被吉小吉随身携带的《人民文学》反复证实。他一下子把一县文人的心都搞乱了。此后,吉小吉接受林白的建议,将笔名固定为“吉小吉”。吉小吉在《诗刊》《星星》等刊物发表作品的消息纷至沓来,他还不时给我看全国各地诗人给寄来的书和信件。我确信,在人群中最容易丢失的吉小吉的双脚已经离开北流大地,走向全国,在中国诗坛登堂入室了。我心生“妒忌”,暂且放下写公文的笔,写起了诗歌。

我顺从地被吉小吉拖上了“漆”诗歌沙龙。“漆”是一辆公共汽车,车厢内虽然人头攒动,但远未满座,谁都可以上,不会写诗也无所谓,先加入再学,先上车后补票。因此在各种活动中,我认识了一些从没写过诗或多年已不写诗的朋友,有些后来诗越写越好,如比我迟加入的陈琦、陈前总、琬琦、马路等。看来诗人不是天生的,是加入“漆”后才混出来的。在吉小吉、陈琦、李京东、谢夷珊、梁践、伍迁、方为、刘军海、凌炫、梁晓阳等人不遗余力、不知疲倦的倡导、组织下,“漆”搞了不少活动,如广西第一届、第二届、第三届青年诗会,华南青年诗会、“夜拍鬼门”等。在每一次活动中,吉小吉都起着非常关键的作用,他像阿拉伯地区的一口油井,激情燃烧不尽,用之不竭,而他一歇菜,整个世界就会停止运转。

加入“漆”是愉快而难忘的经历。县城不大,我们的活动范围可不小,而且是哪里热闹我们就往哪里摆下阵势。县政府旧会堂门前有一片空地,茶摊一两处、粥店四五家,黑压压的都坐满了人,却以我们的桌子最广阔,三四张桌子合并起来,像一艘航母。我已经记不起我们多少次为诗而争吵。我们像瞎子摸象,各执己见。大家坐下来便互相挑剔对方的诗作,争论中往往阵营分明,各表观点,唇枪舌剑,说得兴起,以掌击桌,声震八方。周边的人以为醉酒闹事,静候好久却不见拳脚交加竟大为扫兴。吉小吉在论争中始终保持中庸态度,对什么样的诗和观点从不激烈反对,总善于“换个角度看问题”,好像他就是海纳百川的集大成者。陈前总和陈琦常常是吉小吉的“反对派”,有时候对他的诗歌批判得体无完肤。我往往站在中间,两边调和,扑火。越吵嚷,凑过来听热闹的人越多,我们只得不断地加椅子和茶杯。喝多了,尿急,便走三两步,侧身于一条陋巷的断墙处撒尿,哗啦的尿液从我们的茶桌后绕道而行,散发着诗味,往大海奔腾。争辩过后,激情燃尽,口干舌燥,精疲力竭,又夜深人静,醉意澜珊,各自归去。

我调离北流后,吉小吉调到了政府办公室工作。晚上或节假日,我们经常到他值班的办公室,大声地肆无忌惮地谈论或朗读诗歌,而市长们的办公室就在隔壁,偶尔会传来故意的假咳。我们一些文学活动筹备会,就是在政府的会议室里开的,有空调,有茶水,可以穿拖鞋和沙滩裤,脏臭的双脚可以舒舒服服地摆到锃亮的桌面上。而我们当中的大多数,当年都曾常常坐在这个会议室的角落里卑微地小心翼翼地做会议记录。

这一时期,小城文人跟全国的'交流交往十分频繁,朋友遍天下,隔三差五便有诗友从全国各地赶到北流,如四方来贺般令人鼓舞。大伙的作品竞相在各大刊物亮相、入选本、获奖,引人瞩目。我们走出去,诚惶诚恐地站到了各式各样的场合故作高深地表达我们的观点。我们在出彩或出洋相的过程中茁壮成长,获得乐趣。那是小城历史上最活跃最美好的文学时光之一。有前辈说,小城文坛原来很封闭,是吉小吉一脚踹开了对外交流的大门。是这样吗?我们面面相觑,一时说不出反对意见。

20xx年9月,我和吉小吉怀着对文学的热爱和对人生广度的向往,踏上了去南京大学的求学之路。这是我们人生中鬼使神差和充满奇幻色彩的一页。那是全新的生活。在南京两年里,我们住在一起,一同上课,一起散步,一起逛街,一起交朋友,谈论文学,度过了那些快乐、孤独、烦躁并存的时光。朝夕相处,我对他的个性、品格有了更深的了解。我们有过争吵,但更多的是互相激励,互相提醒,互相容忍,情谊也更深了。我发现吉小吉身上有着很多优良品质,我经常拿他当镜子对照自己,也常常自愧弗如。他是一个足够坦诚的人,更是一个凡事乐观的人,尽管经济上常常捉襟见肘,但他始终一副酒足饭饱、悠然自得、对未来信心十足的样子,这倒让我对他十分佩服。那两年,因为离家千里而感到每一天都特别漫长,如果缺少对方,我们真不知道能否坚持下来。因此,我们至今仍常常为“到底谁陪谁读书”而争辩不休。其实,那两年,我们是互相陪读,暖寒相知,“相濡以沫”。那两年,我们收获的东西,足够我们受用一辈子。当然,包括同窗情谊。

你可以质疑吉小吉为什么住得起200平米的复式“豪宅”,但不要怀疑他的诗歌才华和过人悟性。然而,对他的诗,真是一言难尽。它几乎是他生活的记录、情感的写真,质朴、诚恳、真挚、意味绵长……它曾经让我茅塞顿开,曾经让我佩服得五身投地,也曾经让我失望透顶。我认为他的诗,好的很好,差的很差。他的诗,是被我们拿出来“批斗”最多的。他在“批斗”中成长,在“批斗”中成名,也在“批斗”中提高了作品的质量和产量。毫无疑问,他才是“批斗”的最大受益者。随着时光的流逝和记忆力的衰退,我对他的诗忘记得差不多了,但有几首我一直记忆犹新,比如《寒风》:

我要将那些人们忘记关上的窗门

猛烈地摇个不停

直到摇碎所有的玻璃

我要他们都蜷缩在

被袄里、暖气里,不敢出来,做缩头乌龟

这还远远不够,对那些胆敢跑出来的

路上的行人,我要撕裂他们的脸皮

还要用劲甩出一万条鞭子,狠狠抽打

让这些人感到彻骨的疼痛,并且

连挂在脑袋两侧的耳朵

也不知道是否还在那里

我要天下所有的人,都像重视春天一样

重视冬天,真真正正懂得我的存在

每谈吉小吉的诗,我几乎必提到这一首。如果吉小吉有十首这样水平的诗,就相当于头顶上有了十颗太阳,北流城的夜晚即使黑灯瞎火也能让我觉得金碧辉煌。吉小吉的才华和贡献远不应止步于此,我对他有很高的期待。我希望他一直走在诗歌的最前沿,比我们任何人都走得更远,坚持得更久。但有一段时间,他懒散了,整天跟酒肉纠缠在一起,放荡不羁又俗不可耐,疏于阅读,对诗的感觉大不如前,诗写得一首比一首臭。我们对他当头棒喝,促他猛醒,鼓励他“二次创业”。他也意识到了。他肯定不甘。他又老马识途地回到了书房和诗歌。一堆开始缓慢复燃的死灰,将重新成为熊熊大火。

诗歌,让吉小吉高大起来,也让他的生命变得更有尊严,更有价值。多少年后,吉小吉仍将会是我们这里的文学青年励志的榜样。现在他还安于小城。有人在鼓捣诗歌,使这个小城充满诗意,这多难得啊。去年林白回到家乡,感觉很温暖和亲切,因为她被文学包围着,被热爱文学的人感染着。她看到诗歌这棵树,在北流长得枝繁叶茂,树上的那些花,不动声色地唯美盛开。

一座没有诗意的城市不适宜人类居住。只要吉小吉还在那里,北流就是最适宜安居乐业的地方。

篇6: 额吉的床下散文

额吉的床下散文

看一部电影,画面是:纳粹德国在洗劫一条街道,男女老幼,健康残疾一律被赶到十二月的寒风中,街道上有着踩踏的凌乱不堪的积雪,已没有原先的整齐洁白,人们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人群中有一个小女孩,在大人们腿和腿筑成的墙下,悄悄地溜回了一幢楼里。朋友你觉得小女孩会躲到哪里呢?

答案是:小女孩躲到了一张床下。

这个画面直击我的心脏,它不光让我知道战争的残酷、纳粹的暴行,更为重要的是,它一瞬间让我回到了小时候。

我想起小时候捉迷藏最安全的地方,不是猫洞,不是树上,不是箱子里,不是被窝里,而是额吉的床下。

撩起床单钻入,放下床单。简单稚拙的动作,简陋狭小的空间,换来的是心灵的放松,心灵的安全感。有时候可以一躲几个时辰,如果愿意,躲一天都可以。当然,不是回回都管用。得益于小时候的经历,在我的潜意识里面,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什么东西下面。长大后才知道,这是不安全的',尤其是地震的时候。直到现在,我觉得沮丧,难过,不安全的时候,总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这不是逃避,而是需要个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思考。于是,后来当我越来越迷茫,疲惫不堪的时候,我就习惯地从大家视线里消失。

常常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电脑桌下,或者书桌下猫着,手中一笔一本,本上凌乱地写着一些没顺序字上叠字的所谓的字。我相信,没人能看得懂,而我能。我这样说不是为区别自己与别人的不同,而是想说:人只有在自己心里觉得绝对安全祥和的情况下,才能写出出彩的文字。所以,我就拿这些字,骗取几个稿费庸庸度日。

有时候运气好的时候,可以在床下捡到一角钱,纸币的硬币的,不确定。那个开心劲啊,就别提了!这时候总少不了额吉的夸奖,至于拾金不昧的美德额吉是不提的,我想或许捡的是额吉的钱,所以额吉没提吧。那时候捡到钱和现在捡到钱差别在于:那时候总是高举着说我捡到钱了!唯恐天下不知。现在捡到钱后,恨不得告诉别人我捡到只是一张别人不要的手纸。

长大了,不单纯了,就不真诚了,对吗?这样说是不准确的。应该说:长大了,安全感没了,而能让我们感到安全的,就是那张纸币,于是为了“安全感”,我们不得不不真诚了。

蜗牛般的岁月里,遍地是天堂。两只脚站在额吉的鞋里模仿划船的样子,穿起额吉的宽衣唱几句:“……前腿要弓,后腿要蹬……”拿起额吉的梳子梳个三毛辫,用细沙掏个小坑里面放只蚂蚁,坐在床下把扑克剪成一百零八将,等等等;天堂之所以叫天堂,是因为要么再也回不到了,要么永远见不到;前者念想之愈深,愈想寻回蜗牛的岁月,后者向往之愈久,愈想来一次天堂的飞跃。

我会拿来小枕头躺床下,不理任何人。久之,我发现床的背面竟是个独立的世界,不和任何地方连接,一脸严肃地独立着。看它纵横交错的纹路,很像一幅幅解说什么的图画。是什么呢?我想。这恐怕不是我能解答得了的,我抬起手指沿着图画的一边,一笔就可以画到另一边。这构成了我最初画画的感觉,图画课上,我总给老师训。那时候我想,历时上的牛B人物,小时候必定都受过一番坎坷的吧。

我又想起,躲到床下的小女孩,摸摸头上的脏土,一脸祥和。仿佛已经和外面混乱的世界绝缘。那是最安全的地方啊,在蜗牛般的岁月里,额吉的床下。

篇7:吉米兰的春天散文

吉米兰的春天散文

米吉克是一个滩上长满芨芨草的地方,小辫扎满头的吉米兰,也如夏天河滩上花蕊飘香的芨芨草一般,出落得清丽可人。她的家背靠荒滩,房前就是葱翠茂盛的庄稼、果园,还有高高的白杨树。杏花开的时候,父亲会种下整条田的苞米,然后把硕大的坎土曼举过头顶,灌溉、除草、追肥、中耕;果子熟的时候,父亲会带上她掰回小山包一样的苞米棒子。包谷粒儿小,父亲的脸像干瘪的核桃仁一般;包谷粒儿大,也不见他有个笑脸。

尽管这样,在吉米兰看来,乡下的日子平淡却温馨。白天,大家在农田里辛勤劳作,满怀深情地侍弄着庄稼;日落西山,晚霞散尽,荷锄晚归的乡亲们总会唱起一首首动听的民歌。“麦西莱甫”(一种维吾尔族民间舞蹈)一直是吉米兰的最爱,但只有在节庆时才有,若在平时大家累得筋疲力尽,谁还有雅兴跳舞?吉米兰也很喜欢傍晚的景色,暮色降临,鸡鸭牛羊群入圈,晚风伴着声乐吹奏村庄的夜曲。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流淌着,成长虽有成长的烦恼,可又不能不成长。乡下的女孩子个个勤劳纯朴,白天要帮爹娘干活照顾弟妹,晚上才有点空出去找伙伴玩。过了玩的年龄,再好的游戏也没滋没味了。长大后,吉米兰也想像隔壁的姐姐一样离开家乡到城里找份工作,脱离那块土地上日复一日的劳作。她不愿再重复父母的日子,重复父母的人生。光阴改变了许多的人和事,当听到“克孜巴郎”(姑娘)唱童谣,她就会想起自己童年的那些事,心里总有说不出的失落和惆怅。她们的童年幸福而漫长,而自己的童年到哪儿去了?

吉米兰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上学没有让父母操半点心。小学是村里念的,初中是在几公里外的乡里念的,高中是在十几里外的县城念的,上学花了很多钱,父亲卖了好多苞米,还有十几只父亲“命根子一样”的羊。

父亲是一个勤劳而固执的农民,几十亩地、几十只羊已经让他操碎了心,他没办法再操女儿的心了。种子播下到收获就是一个四季轮回,羊从生下到出栏就是它的一生。他没有精细地规划过每一年,但也从不荒废每一个季节,不紧不慢地打发着日子。他也不会因为多收两拖拉机苞米或每公斤涨了几角钱而兴奋,因为种子、化肥、农膜这些东西会跟着涨,精明的商人们很会算计农民口袋里的钱。

吉米兰像一株拔节的苞米,青青翠翠,生机勃勃。她把一张高中毕业证书递给父亲时,父亲不由愣了一下,脸上毫无喜色。因为她是女孩,因为她下面还是女孩,父亲对她就有了几分厌烦。父亲从会不伪装自己,吉米兰就在父亲的厌烦里一天天长大了。

“这书是白念了,到头来还是没有工作。”一个连村民小组长都没当过的男人,在家里把家长的权力行使得淋漓尽致,“到滩上放羊吧!”吉米兰用哀怨的目光扫了一眼父亲,又匆匆收回了目光。她擦拭着淌下的泪水赶着羊群去了滩上。在米吉克广袤的荒滩上,吉米兰的眼泪时常被风干。

能吹干眼泪的风是常有的,时常会把吉米兰的憧憬吹得支离破碎。狂风开始扫荡毫无遮拦的原野,呼啸的风让满地的黄沙发声,让枯草呼号。乡下人不懂风力、风速,天刮黄了,就是大风了。有时刮着刮着风突然停了,就像狂奔的马群轰然远逝,原野归于沉寂。接着,天黄了,黄得天地一色,天比地黄得还浓。

虽说到了春天,滩上还是那么清冷,仿佛昨天还是严冬。毕竟到了春的时节,整个原野像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绿纱,绿得那样轻柔那样神奇,能撩起人的'遐思。吉米兰也曾寻找过那抹绿,但无论顺着大路还是沿着蜿蜒的小路,总也找不到春的踪影。凄清的原野上有星星点点刚刚出土的草芽,只不过较前几日叶片舒展了些,颜色深了些。

正是怀春的年龄,她也有许多的心事儿。读过《帕尔哈提与西林》(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的吉米兰,在如花的年纪也会做美丽的梦:那片荒滩转瞬成了一条宽阔的大河,有条大船向她驶来。船上有她喜爱的一切,时尚的衣裙、可口的点心和精致的饰品……可她醒来时发现窗外寒星点点,听到的还是父亲均匀的鼾声,她知道这只是一个梦。

此后,吉米兰经常做这样的梦,于是便期待着奇迹发生。一天,乡文教干事吐逊来到她家,对她父亲说:“有好事了,大叔,县上正在搞‘少数民族普通高校毕业生赴对口援疆省市培养计划’,在高校毕业生自愿的基础上采取以岗定人、择优选拔的方式,分批分期选派到内地接受培养,以提高运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能力和岗位所需的专业知识、专业技能。”

“还要上学啊,我的家底早就被大丫头掏空啦!”父亲的话冷冰冰的。

“费用由县上承担,你就放心吧!这次选拔的对象是从近几年没有固定工作的高中生,通过参加地区组织的统一考试,合格者由地区统一派送到浙江省接受两年的培训,根据学习成绩和本人表现在本地安排就业,涉及卫生、教育、社会事务等领域……”

“报名的学生多吗?”父亲将信将疑,“要到啥地方读书?”

吐逊江呵呵笑着说:“去年首批已选送了几十名高中生赴浙江培养,这次选送的第二期学生将赴浙江,将就读于宁波大学、宁波工程学院、绍兴文理学院、嘉兴学院、湖州师范学员,学习农村经济服务类和社会事务管理类等相关专业。在完成为期两年的培训学习和社会实践后,经考试考核合格的学生将在乡镇事业单位就业……”

父亲的脸色渐渐变暖了,“那就听听孩子的意见吧!”

吉米兰毫不犹豫说:“我想去!”父亲愣愣地看着女儿好一阵子,最终点了一下头。

这时,吉米兰忽然感到眼前一亮,就像忽然从懵懂里惊醒过来,一切变得豁然明朗起来。她雀跃着欢呼着跑出了家门,此刻,天际间的红光越来越浓,无边的田野笼罩在浓浓的绯红里。再看那滚滚的河水、翻浪的麦田、浮着淡绿的远山,无不被镀上了一层金红色,显得那么的热烈。此刻,吉米兰的心中有一团火正熊熊燃起……

篇8:出行乌力吉散文

出行乌力吉散文

那年,从北京要赶到内蒙古自治区阿拉善左旗乌力吉镇。以为,乌力吉是个比较大的地方,到那里才知道原来那么小,除了边防站,就没有几户人家。

从北京先飞到银川,到银川机场后,接机的司机还没有到,于是闹出个不大不小的笑话。

打电话给司机,姓王,他说马上上来。等候时,走来一个人,问我是北京来的吗,我说是。我回问说你是王师傅,他也说是。暗号算是对上了,头也就接上了。他说还有其他几个人。当时我还以为他到机场大概需要一同接上几波到那里的人,也就没有说什么。旁边几个人过来,司机确认是接的人,就一起上车了。那几个人是做地质公园考察的,算是同行。从机场出来,车到了高速路口,我又接到电话,是司机王师傅打来的,我才知道坐错车了。两个接机的都是王师傅,被接的人也算是同行,也都是北京过去的,阴差阳错,眼看就去了灵武做地质公园考察了。

银川是个不那么繁华的都市,司机告诉我当时走的那条街道很长,是从市的东头一直通到西头的。街道很宽,八车道,两旁的建筑比较低,没有什么高层,所以让人没有压抑感。路上车很少,虽然路口很多,因为不堵车,还是很快。

到银川市里后,司机换了越野车,因为要跑野外,要走荒漠。从银川开车到乌力吉,还有500公里的路程。看时间11:30。

出银川就开始翻贺兰山,在山口望见古长城,沿山脊绵延而去,丝毫看不出宏伟壮阔。贺兰山也没有想象的那样巍峨耸立,经过几百万年的风化剥蚀,已经变得圆滑了,都是光秃秃的丘山。车沿低处行使,一路上坡,倒也没有感觉有什么山路的感觉。或许,那经过的地方就是山缺,或许,就是当年岳飞路过的地方吧。不知道当年岳飞是怎么到这里的.,也不知道那时候是什么景象,估计跟现在也差不了多少。只是,“踏破贺兰山缺”的豪情壮志,我一点都没有找到。

出了贺兰山,就进入荒漠地带,应该是纳入腾格里沙漠的,人烟稀少,到处是冲积沉积,砾石砂石遍布,满眼放去,没有边际。荒漠上零零落落长了些矮小的草,没有想象中的草原的景象,只是荒漠,荒得那么粗犷。也令人心情舒爽、也荡气回肠。没有人烟,没有人烟也让人心情开朗起来,司机话不多,我也懒得说那么多,只想享受这种都市难以接触到的生活,感受没有喧嚣的空旷。

一路上,除了荒漠就是翻山。山,已经不像山了,低矮的,倒像是丘陵,零落地出露一些侏罗、白垩纪地层,风化成了红色、红褐色,象火焰了。天上,飘着云,于是想起“蓝色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了,这里没有马儿,只有白云,白云下难见生灵,牛羊也稀少。

到阿拉善左旗的时候前,白云变成了黑云,雨点也密集地砸在车前挡上,模糊了视线。司机说听雷声,雨一定会下得很大。也许是西北边的一阵雷声,开始,我就没有听到,他说过后,第二次我才隐约听到些声音。这哪里是雷声啊,跟放个鞭炮差不多。他生活在缺雷雨的地区,那种炸雷的感受颇少吧。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告诉他我在广州的时候,那雷,就跟在头顶上一样,炸响。在阿拉善左旗的奇石一条街上,找了家小店,很小的店,几张小桌子,只是来填饱肚子。炒肉,米饭,简单,便宜,吃得也舒爽。饭后向老板问路,被告知90公里左转,270公里右转就可以了,很是怀疑,过后才知道,竟是那么准确。

过了左旗,路上变得更荒凉了。还好的是,时不时可以看到羊群、骆驼群在那里游荡,悠闲自在,却不见放牧人。空气干燥,于是不停地喝水。本以为荒漠里看不到水,其实不然,在路旁的一些坑里,往往有些许水存积,不知道是下雨的原因还是从远处贺兰山上流下来的。

一路行,一路荒凉,一路上心情舒爽。路途却是遥远,零星的植被也随着不同的地形而不同。在沙丘遍布的地带,是那种相对较高,绿色不知名的杂草,只长在沙丘上,跟遍布的墓地一样。在平坦地带,一眼望去,只是一些红色低矮的也不知名小草点缀着。

走了5个小时后,陡然兴奋起来。下车舒缓一下筋骨,远远地看到一片房屋,肯定那就是要到的地方了,看起来,那么近,里程上显示距乌力吉20公里的地方,有些不相信,原来那里的视野真开阔。路边开始出现真正的沙漠,纯粹的沙丘,金黄色,风吹出来的沙纹很漂亮。路边也开始出现绿色象韭菜一样的草,估计是人工种植用来防沙的吧。晚上吃饭的时候,有一道菜叫沙葱,也许就是那个了。

夜晚的乌力吉,一片漆黑,万籁俱寂,和风轻起。

一天的时间,从纷杂的大都市就到了荒郊小镇。也许是那种静,也许是夜晚的那种黑,或许是那种带着泥沙味的空气,让自己的心情很平静。不必去想繁重的工作,不用去参与激烈的竞争,不必去琢磨尔虞我诈,只把心放开了,让自己暂时回归粗犷的大自然。也许,这不是自己梦想中的家园,却,丝毫不影响我爱上了那个小镇,喜欢上了那片荒漠,迷恋起了古朴的生活。

篇9:见证高林散文

见证高林散文

2013年“打起陀螺唱起歌”三月三中越民间文化旅游节在防城区那良镇高林村举办,我有幸被组委会邀请参加,见证了这别具一色的民族节日盛会。

高林地处中越边境,与越南一衣带水,是北仑河的发源地,因地势较高,四面青山环抱,林荫树翠而得名。全村3000多大板、细板瑶族群众长年居住在这四季如春,环境优美,气候宜人的好地方。

阿宝节是大板瑶的传统节日。据说,寅卯二年,天旱粮绝,瑶民被迫离家南迁,途中遭遇灾难,瑶人许愿求祖先盘王保佑,后来平安度过灾难,于是瑶族人以后就还愿以祭祀盘王,子子孙孙相传至今,因此,阿宝节又叫感恩节。我虽然知道有个阿宝节,也听说过阿宝节是瑶民以歌会友,以歌传情的情人节,还见过身着大板瑶服饰的瑶家靓妹,并为大板瑶服饰的大红威仪,色彩斑斓而称赞。然而,未能亲临高林见证瑶寨,心有不悦。这次有幸到访,去心似箭。

天刚蒙蒙亮,我便早起,紧张的洗漱和狼吞虎咽昨晚的残羹剩饭后驱车出发。走在那条坎坎坷坷的沿边公路上,窗外虽景致迷人,秀色可餐,然而无心观赏,脑海中总是浮现父亲描述瑶胞生活的情景:茅寮木屋,竹碗石凳,刀耕火种,薯芋馊粥,女的穿千钉万补的瑶族服,男的着粗布短衣,甚至袒胸露乳,披头散发,虱子成抓,浑身臭熏熏……而且,小时候,玉米收成时,我也见过瑶民(俗称山佬)背着网袋或麻包到村子拾玉米苞,父母总是说:“山佬来了,谁不听话就叫山佬用网袋装走。”吓得我们东躲西藏,夹着尾巴走。

胡思乱想中,车已到高林,瑶寨大门是用杉木柱搭建而成,宽约5米,高达8米,门楼顶上呈“人”字形,“人”头高高挺起,寓意深刻,四角翘起,颇具特色,门额上“高林瑶寨”四个鲜红大字熠熠生辉。门前立着一块巨石,上书:少数民族特色村寨高林。门口站着十多个身着大板瑶服饰的靓丽女子笑脸盈盈,手拿盛满瑶家米酒的`竹杯向你致意,凡想进瑶寨的嘉宾、游客必须先饮瑶妹的敬酒方可进入。我看见几个不会推辞的嘉宾被瑶妹们敬了一杯又一杯,喝得面红耳赤,步履飘摇。我左躲右闪,千推万辞,还是被灌了三杯,不过,瑶家的米酒醇香,瑶妹靓丽热情,只有陶醉,不会酒醉。

会场里人山人海,有来自美国、加拿大的外宾,有“漂洋过海”而来的海南寻根团,也有人靓歌美的越南山歌队,以及区内外的参赛歌手、陀螺比赛选手、记者、嘉宾、观众等5000多人,把宽大的露天广场站得水泄不通。我挤进人群,见缝就钻,好不容易才钻到舞台前沿,终于能看清歌手们的尊容了。他们身穿漂亮的民族服装,各具特色,风情万种,站在舞台上一展歌喉。一队队,一双双,一个个,你唱罢歌我登场,歌唱党的富民政策,歌唱瑶民的美好生活,歌唱爱情歌唱希望,歌声优美动听,引来观众阵阵热烈掌声……

来到陀螺比赛现场,看上去选手们多数在40―60岁之间,几十个选手身穿不同款式的服装,虽说年纪较大,但打起陀螺像小顽童,虎虎生威,你吃我的,我劈你的,陀螺旋来转去,呼呼生风,令人目花缭乱,围观者不断喝彩加油。最让我称奇的是那个“陀螺王”,平头、光滑、桔红,直径足足有一尺多。“陀螺王”只作表演,飞转起来,呼呼作响,能转一个多小时,令人惊叹。

离陀螺比赛现场不远,是一块空地,几个瑶家壮汉身着节日盛装,在一老者弹打盘王鼓乐中跳起盘王舞。那轻盈的舞步,悠扬的鼓乐,引得围观者也舞动起来……

放眼会场旁边的楼宇走廊上,一群瑶胞吹奏起“喃嘟嗬”,那声音雄浑有力,震得地动山摇。

午餐在一个宽阔的场地上进行,几十张桌连成一片,桌上摆满五色糯米饭、五花肉、鸡肉、山竹笋、芭蕉心、飞机菜、红薯、豆腐等,都是高林瑶族群众自产的农家菜,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彰显绿色环保。我们一边畅饮一边聊天,谈见闻,谈感受,谈……

午餐过后,我漫步瑶庄,一栋栋高楼整齐干净。楼外是一块块梯田,田里的庄稼长得翠绿,招人喜爱;田外是一片片柑橘树,生机盎然;再往外,是一座座青山,漫山遍野都是八角林和肉桂林,这就是瑶民的绿色银行啊!

回家的路上,车在颠簸,我的思想却在震动,瑶民的住所不是父辈所说的茅寮木屋,瑶家的生活也不是薯芋馊粥,他们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在党的富民政策指引下,在少数民族政策的优惠下,瑶民的物质生活和文化生活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想,瑶民未来的日子,将像他们头上的大红威仪,过得红红火火,快快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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