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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老照片的散文:老照片

时间:2025-11-07 07:35:45 诗歌散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以下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有关老照片的散文:老照片,本文共8篇,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

篇1:老照片散文

老照片散文

那天在家收拾东西,翻出了两张二十多年前的照片,女儿也凑了过来,指着照片问我:“妈妈,这是你吗?挺好看的呢,这是在哪儿呀”?我告诉女儿,那时的我只比她现在大两岁,却跑到离家七八百里的地方挣钱去了。

九一年冬天,刚刚十七岁的我,和村里的几个姐妹一起,跟随来村里招工的一个叫郑美凤的工头,准备去荣成打工。从各个村子招的工人,都在郑美凤家——后村西邵疃村集合,离这儿远的就让家里人骑自行车送来,近一些的就自己走着,都用蛇皮袋子装了衣服被褥、日用品,以及煎饼等一些吃食。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工头包的一辆中巴车就拉着我们这一车男男女女出发了,我们都是第一次离开家到那么远的地方,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即将去的地方,议论着路上看到的景色,好不兴奋!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我们经过荣成市里,冬天天黑得早,外面的一切早已淹没在夜色里,只看到比我们日照高很多的建筑物从车子旁闪过,还有一路的灯光绚烂 !车子继续往城外开,大约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来到崖头镇崖西养殖场。一下车我早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直到现在回忆起还是感觉他们那儿的房子门都是朝西的 。养殖场紧邻大海,主要养殖海带、扇贝等海产品,每年的十一、十二月份是海带苗放养的季节,我们这一批招的工人就是来夹海带苗的。

我们一起来的男女工都有 ,各住一间屋子,女孩子多一点儿,住了一间大的屋子,里面没有间隔,大通铺,用砖垒上去四五十公分高,上面铺了木板, 就是我们的床了,各人找个地方,把自带的被褥铺上,日用品摆在旁边,就是自己的一方天地了。

我们安顿好后,第二天就开始干活了。 我们这些女工负责在车间大棚里夹海带苗。把泡好的夹苗绳放在拉板上固定住,然后用左手拉动夹苗绳,逆向绳子的纹路一拧,苗绳就分开一条缝,这时用右手把海带苗的根捺进苗绳开缝处,左手一松,一棵海带苗就夹好了,每隔十厘米左右夹一棵苗,一条绳子大约四米长,能干的一天能夹大约一百条苗绳,我因为年龄最小,一天也就能夹七八十根,(一根绳挣多少钱,我已经忘记了,只记得除了吃饭,一个多月的时间,拿回家一百一十块钱)。男工们则忙着把夹好苗的苗绳漂洗一下,收集成一挂一挂的,搬到船上,然后运到数海里外的海面上挂养。 还得负责把新鲜的海带苗从海里搬到岸上,迅速运到屋内,我们就忙着将这些海带苗夹到苗绳上。天气已经很冷了,车间大棚是南北通风的,再冷也不能关门,温度高了,海带苗容易烂,我们穿着水靴,坐在冰冷的大棚里, 手里拿着冰冷的海带苗,一棵一棵快速的夹着,衣服被海带苗上滴下的水弄湿后变得硬邦邦的,站起来一走,刷拉刷拉响,像穿了一件铁页子衣服,那时的苦和累已经忘记了,只记得那时的冷,只记得那时食堂里的大馒头真好吃!放了肉熬的大锅菜真香!

赶上下雨天不能出海,就不干活了,因为夹好的海带苗需要及时放养到海里。记得一个下雨天,我们闲来无事,(那时没有什么娱乐节目,只在晚上的时候,可以到厂办公室看一会儿电视,那时的电视节目10点之前基本就结束了),都躺在大通铺上睡觉,睡醒了,快到吃饭的时间了,实在无聊,就开始聊天,聊够了,有一个叫文娟的女孩子就说:“我们来打个赌吧,谁能不就菜吃上两排大馒头我就给她五块钱,如果吃不上就得给我五块”!(我们一起来的这些女孩子,就数这个文娟家庭条件不错,她平时干活不怎么积极,三天两头请假躺在宿舍里玩儿)那时候我们一天工资也挣不了五块钱,因此,这个诱惑还是挺大的! 食堂的大馒头是那种长方形的,一排是四个,大约半斤重,那时食堂按人头扣饭费,馒头却是管饱的.,我们都是年轻力壮的,平时一排馒头一使劲就吃了,但是还没见哪个女孩子能吃上两排大馒头的,半天没人吭声,本以为这个赌打不成了,可睡在西南角的一个女孩突然发话了:“我能吃上”!我们一看,是文文弱弱的桂玲,就不太敢相信。文娟快速去食堂打来两排馒头,桂玲开始吃了,吃第一排的时候,没费多大事儿,第二排刚吃了一个 ,就开始打饱嗝,下咽的速度就很慢了,在我们的注视下,勉强吃完第二个,再往后越来越艰难,第二排的第三个馒头吃完时,眼泪已经下来了,我们都劝她:“不要再吃了,会把胃撑坏的”!她看了看我们,没说话,继续一点一点往下咽……直到坚持把最后一点儿馒头吃下去,当然,文娟兑现了诺言,掏出五块钱给了桂玲。很多年以后我都记得桂玲流着泪往下咽馒头的样子:她不光是为了承诺,她是怕输掉那五块钱啊,我们出这么远的门儿,身上也就带个十来块钱,谁家有钱舍得孩子跑这么远来打工啊。

我们干了大约一个月的时间,这批海带苗就夹完了,要走的前一天晚上,下了一场小雪,我们一大早起来心情都不错,第一次出门儿,虽然呆的时间不是太长,可那时也没个电话,给家里写了报平安的信也不知收没收到,我们的心早已经飞回家了! 吃了早饭,有几个照相的到厂里来了,我们本村一起来的四个女孩子,一致决定要留个影!我先照了一张单人照,一件红毛衣,是姐姐亲手织的,本来是她的,因为我要出远门儿,临来时,姐姐就把这件红毛衣送给了我,外面套的一件浅粉色休闲夹克衫,搭了白色的围巾,都是借了我们本村一起去的高玲的,穿了来时刚买的一条黑色老板裤,天蓝色内增高的牛仔鞋,合影的时候,又借了另一个女孩儿的一件桃红色的小西服,照例搭了白色的围巾,我们都把自己认为最美的一面展示出来,就在厂子后面的松树林里,薄薄的一层雪,衬着绿色的松树,映着我们年轻的如花的笑脸 ……

篇2:家有老照片散文

家有老照片散文

我是一个喜欢怀旧的人,每当看到家里的那些老照片,心里总是一阵微澜迭涌,顿时产生出一缕深情的怀念。

老照片并没有放进精美的相册里,而是平贴在最原始的大木相框中。相框如今竖置在卧室的窗台上,窗台的高度看照片刚好合适,伫目平视,不需要抬头仰望。相框很陈旧,四个角的结构处早己松开了一丝缝隙,本来的木底纹络已模糊,但还能依稀见得最初简单的雕刻轮廓。照片大都是黑白照,有的泛黄脱色,有的边角折皱,好几张已裸露出虫蚀般的白渍,人物容颜斑驳陆离。如今住的水泥平房,照片喜爱干燥,存放就比窑洞持久了些。

第一次接触照片,我也只有十几岁。见在老屋窑洞的左边墙壁上,常年挂着一个长方形相框,长约二尺,宽足一尺,颜色呈红褐色。相框上方的长边两端,对称性的钉有两个螺丝环,用一根足够长的细线绳相连接,当绳子的中间缠绕在墙面上的老木钉上时,相框上沿边和线绳就共同组成一个等边三角形,整个相框也被平衡的吊挂起来。然后,相框下面的那一边用两个打进墙内的木楔子撑起,造成相框平面和墙面成45度,这样,人站在地面看相片,逼真而又清晰。七十年代,照相在农村还是一件很奢侈的事,相片也显得及其珍贵。奶奶一辈子理家过日子很是精明能干,是她当年才把照片装饰成了这幅像框。我记得相框装好了,左邻右居来我家逛时,一进窑洞,寒暄几句之后,还等不得给他取烟递水,他就要好奇的走到相框下,仰视着镜面,瞅瞅这个,望望那个,不时地问这问那,从中,我也破天荒的头一次熟悉了照片上的许多人。

爷爷的一张照片长九寸、宽六寸,算是相框中最大的,被摆放在相框中央。农村有个讲究,像这么大的相片,一定是爷爷的遗像。爷爷去世时我还不太懂事,他的音容笑貌我很模糊。我父亲和爷爷长的很相似,看爷爷的相片,观父亲的神态,我能感觉出到爷爷的慈祥和善良。照片上的爷爷映衬于当年红旗照相馆典型的黑白布景下,显得很有精神,清瘦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尖尖的下巴上,留有一绺密密的山羊胡须,很有特点。深邃的眼神虽然透着疲惫,但却能看得出爷爷年轻时也是一双大眼睛,我每次看爷爷,他都会永远笑咪咪的看着我。

过去农村有个风俗习惯,过年前都要把屋里的卫生大搞一遍,扫窑洞墙面时,墙上的相框自然会被取下来,我二爸就会清理上面积落很久的灰尘。二爸人做事很细致,拭擦相框时永远都是小心翼翼的,他既怕弄裂镜面的玻璃,又怕把框架上的油漆抹下一点。他把相框里的每张照片都会拿在太阳底下晾一小会,然后依据照片大小,一排排一列列的按空间余地铺平,为了防止相片滑落,二爸又给每张照片后面抹上点浆糊,用一节节纸条互相粘连一体,再用一张硬质的奖状把照片的后边覆盖好,最后用薄木板压住钉紧,重新挂回墙上的拓印处。

照片中有一张爷爷和我二爸的.合影,是二爸给我爷爷去西安看病时留的影。画面上的二爸亲昵地偎靠在爷爷的身旁,直把人看的感动不已。二爸指着这张照片,给我讲说了爷爷的好多往事。她说爷爷年轻时家里非常穷,没有上过学,在给一家店铺当伙计时,认了些文字,学会了算账,后来还能担任村里的出纳员,想起来真的不容易。爷爷一生很勤快,去世时仅有六十多岁。因为有了爷爷早期的打拼,我们的家族至今非常的兴旺,爷爷是盘曲我们浓浓亲情的虬根。

老辈人过日子紧巴,从不乱花钱,在爷爷赫世后,都找不出一张爷爷和奶奶的合影照。奶奶曾经和我、我二爸、我堂哥、大姐一起有张合影,时间在一九八四年秋季,地点是老屋的院子里。我记得那是奶奶因高血压引起瘫痪,去住院治疗了一段时间,出院后大姐叫来照相馆的李师傅照的。照片的背景能看清是窑洞崖面的一块平墙,上面的泥皮早脱落的七零八碎,但却渲染着照相时刻的璞真和实在。奶奶坐在照片中间的老椅子上,头上梳起的小朵头用纱网网罩着。二爸和大姐在两旁拉着奶奶的手,我和堂哥站在她们的身后,我们都为奶奶病情的好转而面露微笑。这张照片,是我后来亲手装进相框里的,它虽然定格的是当时片刻的场景,留存的是那天瞬间的影象,但也是一段时光的标本,我忘不了在相机秒闪的背后,经历过的点滴心酸。

父亲算是幸运的,相框中他的照片能多几张,是因为后来家里的日子渐好,照相次数自然多了。父亲第一次照相时很是局促不安,举止间似乎有点僵硬,照片就显得土气和呆板。父亲最好的一张照片是彩照,是他去我二爸在县城的家里时,他们在一块合影留念。照片很艺术,有鲜明壮观的高楼和绿色茵茵的树木做陪衬,父亲和我二爸并肩依坐一起,穿着较为时尚,表情容光焕发,像给黯淡无光的相框里注入了一股清新的高远之风。二爸和我父亲情深意重,他把这张照片冲洗了好几张,压在自家桌面的玻璃底下,我父亲去世后,他常拿出来看看,好多回难过的老泪纵横。

在岁月无声无息的流逝中,我爷爷、奶奶、父亲和二爸都相继离世,但老照片还一直保存着,人啊,有时脆弱的还真不如一个物件!想念亲人了,我就去重温一下这些老照片,体味一回那份浓缩在其中的血脉至情。老照片啊,带给我的记忆总是那么的珍贵和不舍!

篇3:两张老照片散文

两张老照片散文

意外获得两张老照片,引起我无限感慨。

第一张照片应当拍于秋,背景是航天发射场火箭飞船首次垂直转运试验,浩大的垂直转运现场,洁白的火箭飞船,天蓝色干净的发射塔架。我和老韩人模狗样地站在那里合影,脸上是高兴的表情。对啊,能有什么比看到身边发生着的伟大变化更能让人高兴的?中国载人航天事业921工程从起步到建成,我们身临其境感受着。虽然不在一线,但我极喜欢那句载人航天事业是“万人一杆枪”的说法。我们能成为这样一项伟大事业的见证者,能作为身处航天发射场的一分子而站在这么光荣的时刻下,怎么能不无限荣光?

当然这张照片让我感慨的,还是十几年前的容貌。现在再在镜子前看,我或者老韩,变化真的好大好大。也是,十多年前还三十郎当岁,身上脸上还留有青春尾巴的影子。看,我们都满头黑发,有点儿“气宇轩昂”的意思。对了,那时候我跟老韩正好是单位职工中最早升职的人,估计得意劲儿还在身上遗留着的。还有,我们的穿着惊人的一致,都是没打领带的衬衣毛衫西服。现在,谁在非正式场合穿这个啊!

十来年光阴,能改变什么?十几年里,我国的载人航天事业已经做到“十战十捷”“十全十美(载人航天发射场原司令员语)”,从起步载人上天发展到完成了交会对接的第二步战略计划。十几年里,我们在看着航天事业发展的时候,也看着一茬茬航天人交替成长――老的退了,中年的成为中坚,青年成长迅速――人的成长是最重要的成果,为国家航天事业继续前行打下基础;十几年里,我们在看着身边伟大事业的同时,自己也在迅速变化,这些变化里既有工作的变化,生活的变化,个人的进步,人事的更替,还有个人年轮的增加以致变得容貌衰朽。人的容貌变化真是不能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东西。照片里脸上洋溢着的春天般的微笑,现在剩下大抵只能算是秋天的微波了吧。那满头的乌发呢?一天数十根的退化、遗落,再多也经受不了五千多天的时间摧残啊!现在站在镜头前,最没自信的就数这头顶稀落的头发了。怪不得有些人要弄个假发戴戴,要花不菲的钱种植些头发,这都是在找自信呢。经常听到安慰的话是说,这是遗传因素所致。行吧,就把账算到已经到了天堂里的`爹妈身上吧。说是说,我到没有到妄自菲薄的地步,不仅因为头顶上还留下了些足以遮挡的发丝,更主要是因为我承认岁月侵蚀留下痕迹的必然,容貌改变的客观自在。我以为自信的更重要因素在内心,虽然外貌衰败不可抵御,但强固内心却是自己可能做到的事情。装饰外表而空虚内在,这样的事情,我从来不认为有多大意义。

我还没顾上把这张我们的珍贵合影给老韩看。如果他看了会怎么想不得而知,但我能够预言的就是,他会吃惊十几年来我们的共同变化。

岁月流经不留下任何声响,却在我们身上刻下道道皱褶,这就是这张照片让我最深的感触。

第二张照片,可能是我在那个小单位里当领导时留下的唯一“全家福”。时间经回忆可能确定在左右。应当跟前一张照片差不太多时间。这是张我们参加大单位歌咏比赛时的现场照片,我们唱的歌我倒记得,一首是必唱歌曲《严守纪律歌》,另一首是自选歌曲,唱的是《同一首歌》。我们的队伍里有一位单位专门请的音乐老师领唱,她的名字叫崔新。怪得很,我记忆某些名字确实有特别之处,但记忆另一些事情却非常糟糕。

从照片上的人,引起我对曾经在那个小单位的许多回忆。这是个十来个人的小单位,也是我唯一负责过的经营小单位。一看到这里的人,就想到单位曾经的那些事,那些管理与被管理难解难分的情景。如同麻雀,大单位与小单位都一样的有五脏六腑,一样的有神经血脉。回想起来便更加明白,单位管理的最大难点还是责权不明晰,特别是在我们这样一个特别的地方搞管理,其实根本就管不起来,也不可能管得出成果。我不是推卸什么责任——在我负责的那几年里,那个小单位还清了债务,有了算得上很好的积累,尽力给大家搞了些福利。我离开之后几年,这个单位已经只剩下了一个空架子——我只是说,如果婆婆天天坐在你门口让你如何管,一管理就人有干预,根本不可能管得出什么来。现在我只是懊悔当年根本不知道这个道理,还像过去做工作一样,用十倍的热忱去管理,试图做出些像样的成果来。最后的结果还是在悖逆了领导的经营安排之后被调离“撵”出了单位。当然我也不得不感谢我的执扭情怀造成这样的结果,否则,我不可能到大机关一直干到现在,如果我还在那个小单位里搞经营,无论结果如何,我头顶上的头发可能早就一丝不保了呢!

现在想这十几年来容貌变化中一个最主要的因素,就是在这个小企业操了不少心所致。操心与不操心,对人容貌的改变大不一样,这是我经历了十几年工作生活之后最大的体会。到现在的七八年,是我个人写作收获最为丰收的时期,这要完全归结于我从那个小单位出来到机关工作的那次有点失落的调动。人呢,经常在用实践证明着老祖宗的一些话,比如“祸福相依”,就正体现在我的身上。

十来年里,这张照片里的许多人都已经四散八方了,山西的,北京的,天津的,成都的,江阴的,陕西的,山东的。他们不会有这张照片,他们会记得那个秋天里大家热得汗流浃背的傍晚歌合唱吗?还记得我们大家一起度过的那些高兴或者不高兴的时刻吗?我还是相信一句话,能到一个单位工作都是缘分。无论留下过什么影响,我希望这是我们所有人人生一段路上留下的独特风景。

这张照片上最醒目的是我们请来的那位音乐老师的大红旗袍。前几年还见过崔老师的,这几年看不到了,不知道她是否随着爱人转业回了故乡江苏。如果回去了,我遥祝她乘着歌声的翅膀,生活得更加美好!

两张老照片,两个凝固了的瞬间。虽然时光流逝,但照片的魅力就在于它保存下的信息,叫人能够经常回到曾经,找寻过去。

十分感谢给我这两张照片的人,他们是工作生活里的有心人热心人,每个人都应当成为这样的好人。

篇4:有关老照片的散文:老照片

老照片

我是喜欢怀旧的人,从小就对旧的东西,无论是老槐树、老井、老街、老人都充满好奇与喜爱。尤其是对老照片,更是情有独钟!

小的时候,我家墙上挂着一个大大的镜框,里边的每一张相片都是黑白的,装满了一家人最值得珍爱和想念的人。奶奶和妈妈每天早晨都会精心的擦了又擦,相框虽然历尽很多年,却依然泛着油亮的光。我印象里最深的就三张:老一点的那张,是爷爷的全家福,无论男女老少,服装都是黑袍大褂,带免禁的那种。每个人神态也是庄重,感觉有点神秘。稍微近一点的就是爸爸妈妈年轻时候的照片,是在照相馆里照的。中间一张桌了,两把椅子,桌子上放着一盆娇艳欲滴的假花,两边坐着两个比较拘谨的人,很古板,但是很清晰。还有一张是奶奶抱着刚满一岁的大姐的照片,奶奶严肃端庄,大姐天真顽皮。一只手指头放在嘴里,吸着,很是可爱的女孩,看着,我既羡慕又生气,为什么没有我的?我好想有张自己的照片!

没事的时候我就趴在桌子上,拖着腮帮子,歪着小脑袋,充满惊喜和好奇的看着这些老照片发呆:为什么他们都不笑?难道照相不值得高兴吗?为什么穿的衣服和我们不大一样?为什么男人要带着小黑毡帽?为什么女人的头发都高高的盘起,露出光光的前额?为什么不弄张彩照的?那样就会看得更清楚,里面的女人肯定会更美;再看里边的小孩也是拘谨,好像不情愿照相似的。而我最迫切的是好希望那里面有张自己的照片!

我快上学那年,村里真来一个照相的,全村人都好奇的围了过来,但是,那个年代,条件都不好,照相的人很少,我还记得照一张是6毛钱,可还是很多人都拿不出来,包括我家。可是我太想照相了,抱着妈妈不放,非照不可,弟弟看着我也一起求妈妈,妈妈拧不过,就让我和弟弟一起照了一张无比珍贵的照片。照片里的我,身上穿着花布上衣,深色的裤子,头上梳着两个羊角辫,短短的头帘,圆圆的小脸,显得无比的开心和快乐!弟弟比我矮一点,头上戴着那个年代特有的带帽檐的小蓝冒,灰色的单裤单褂,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不高兴,反正我是美了很久很久。后来那张珍贵的照片莫名其妙的找不到了,我心里一直好难过好难过。

大姐上班挣钱那年,就把我们姐弟聚到照相馆照了一张姐弟四人的合影!这张照片一直被我珍藏,那是我童年时期最珍贵的记忆,也是我们姐弟唯一的一张合影,今后再也不会有机会照了!岁月无情,带走的是我最最亲爱的弟弟。而如今,我只有哀伤,深深的哀伤!看着这张我们姐弟四人的相片,也让我渐渐懂得:时光不能倒流,谁也无法预知未来,活着,就珍惜生命吧,无谓的哀伤,只能增加自己和亲人的痛苦!如今,在老家,老照片随着房子的几次折腾、装修,很多已经连同相框都找不到了,但是那张唯一一张记载我们姐弟情深的照片,已经深深的收藏在了我的心底,不管岁月如何变换,心依旧,情依然,

喜欢看老照片,是我不变的爱好,即便是人到中年,也是一样的喜欢。前年去老红军家里慰问,老人家家里摆放的那些老照片深深吸引了我,一张是老人年轻当兵打仗的时候在湖南老乡家里照的,英姿飒爽!一张是他老伴父母全家的合影。老人看出我的情趣,苍老的脸上泛着激动的红光,滔滔不绝的讲起了自己辉煌的战斗史,我听的津津有味,老人感叹道:“没人爱听了!”我愕然的说:“不,我爱听,有时间我还来听!”老人高兴的笑了!他老伴看出我的兴趣,温馨的往事骤然间回到了眼前,她想到了逝去的亲人,想到了暮色中的晚年,一脸的凄然。我宽慰道:“我们也会老,却没有你们无比珍贵的照片相伴!”老人笑着连连说“是、是”,幸福的眼泪都从眼角流了下来。仅一年时间,两位老人都不在了,恐怕家里的老照片也被他们悄悄的带走了!我心里默默祈祷着:祝福老人家一路走好。

老照片在我心中,是难忘的过往、是幸福的回味、更是不可重来的人生缩影!唯有珍惜,唯有记录,才能让老照片焕发出新的生命力!

很多年了,我依然爱看老照片!

曹翠梅||北京

篇5:老照片记忆散文

老照片记忆散文

这张照片拍摄于7月4日。这一天以及这一张照片对我们家来说,具有特殊意义,因为这一天,我和我的妻子王慧莹同时获得西北农业大学(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前身)农业经济与管理专业博士学位和硕士学位。我获得博士学位,妻子获得硕士学位。197月4日,西北农业大学举行隆重的`学位授予仪式,我们夫妻身着各自的学位服,先后登上主席台从时任校长张宝文(现任全国人大副委员长)手中接过学位证。我不敢说,我们是当天学位授予仪式中惟一的一对夫妻,但我想至少也不会太多。有意思的是,1992年1月2日我们结婚时,张宝文校长那时还是我们的证婚人。

对我们家来说,夫妻同一天获得学位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也是永生难忘的事情。为了记住这个历史时刻,我们夫妻在学位授予仪式结束后,在校园里照了这张合影。合影的背景是原西北农业大学中心实验楼,现在的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生命学院大楼。

我一生很平淡,没能大富大贵,但让父母骄傲的是他们培养出了村子里第一个具有博士学位的儿子以及一个具有硕士学位的儿媳。

篇6:一张老照片散文

一张老照片散文

近日翻出了一张老照片,这张照片已经四十多年了。这是我九岁,妹妹更是很小的时候和母亲一起照的。是我第一次照相,也是第一次到那么远的县城照相。

为什么要照这张照片已经记不清楚原因了,只记得这张照片照得不是那么很容易。

那个时候,照张相要跑到县城的照相馆才能照成。从村里到县城20多里地,一家人一起去县城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儿。掂对了不短的时间,最后倒也终于完成了这件事儿,可也留下了不少的遗憾。

对于孩子们来说,到县城里去照相,自然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情了。从听到了这个消息起就开始做准备,想象着照相是什么样的,走多长时间才能到县城,县城有多大,是不是要穿新衣服才能照相,心里不时地想着这些,等待着这一天早点到来。

孩子对这事儿是这样想的,大人和孩子们想的就不一样的了。

是母亲执意要去照这张相片的,父亲却不怎么乐意这事儿。原因主要是发愁怎么才能带着几个孩子一起到那么远的'地方去。那时候整个村上没有几辆自行车。会骑自行车的人,别说女人们,男人们也都寥寥无几。想借来辆自行车用用倒也能借来,主要是一辆自行车带不了这么多人,让谁去,不让谁去,这可是比借辆自行车更让人犯愁的事儿。

商量来商量去最后的结果是,骑自行车分两次把我们几个人带到县城。具体安排是我坐在自行车的大梁上,母亲坐在后椅架上抱着妹妹先到照相馆等着,返回来再接一趟弟弟,等弟弟到齐了一起再照。

弟弟比我小两岁,头天晚上给他说好,早晨你先不用起得那么早,可以继续睡懒觉,醒了可不要乱跑,在家里等着回来接你。说的时候弟弟一脸的不高兴,生怕落下不让他去,嘟嘟囔囔一嘴的不满意,可能是白天玩的太累的缘故,稀里糊涂的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一行四人就出发了。刚走到村口就被自行车主拦了下来,说是让我们尽早赶回来,家里还有别人等着着急用车。没有办法,只有答应人家尽快赶回来了。看来是没办法再回来接弟弟去照相了。

大概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到了县城,匆匆忙忙找到了照相馆,照了这张人员不齐的照片。

县城里有马路,马路上有不少行人,也有车夫吆喝使唤着牲畜行走着的马车。路边电线杆和树干上拴着喝水吃草的牲畜,马车就停在了旁边。自行车寥寥无几,看上去还不及马车多。

匆忙的在十字路口吃了烧饼和熬菜,坐上自行车继续往回赶。路上没记得母亲说上几句话,只听见嘟囔了句回去怎么给老二说吧。

刚到村口,车主早已在那里等着了。回到家里,给弟弟拿出了烧饼,说是照相馆没开门,我们就赶回来了,等哪天开了门儿再去照吧。弟弟吃了烧饼,因为说是等哪天再去,也没怎纠缠这事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这张弟兄三个只有我和妹妹,没有弟弟参加的照片就这样照完了,回来后一直压在了箱子底下,没怎么见过母亲拿出来看几次。

四十年多过去了,弟弟现在自己有几辆货车和轿车,一天不知道要跑上几趟县城。也没再想过,那个时候去趟县城怎么会是那么样的难。

篇7:一张老照片经典散文

一张老照片经典散文

这张老照片在影集最后面,随着岁月的流转,这张老照片的边缘已经微微泛黄,这张老照片是我上高中的时候照的,照片中共有八个人,她们都是我一个寝室的姐妹。

青春的那年,初中毕业的我们进入到县城的一所高中就读。我们来自不同的乡镇,从四面八方聚集在这里,青春懵懂的我们怀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怀着一份对生活的热爱,融入到了一个新的集体。青春如歌,青春充满了梦想,流年里的暖在那个住着我们八个人的房间里散发着馨香。青春的花絮,在我翻起这张老照片时,记忆的河流,在心底松软的地方流淌。

这张老照片,是我们开学后不久去照相馆拍摄的,那是九几年的秋天,那时的我们只有十六、七岁。住进同一个寝室后便按照年龄和生日做了排行,之后我们八人在班级里就有了一个响当当的掉号“红色娘子军”。

我排行老二,照片中前排左数第二个就是我,眼睛睁着大大的,死死地盯着摄像头,生怕一不留神会从摄像头里跑丢了似的。穿着一件法兰绒的红色大衣,这件衣服是妈妈在县城里给我买的,当时穿上它感觉真的很漂亮。照相那天我还特意画了妆,长长的头发乌黑透亮,服服帖贴地披在肩上,头顶编上了漂亮的辫子,还记得,当时是我们老五给我编的辫子。

老五在第二排左一,你看她看的多灿烂,一笑起来还有一对浅浅的酒窝。老五是我们八个人当中最能干、最心灵手巧的。会织一手漂亮的毛衣,那时能穿上一件新毛衣,是会投来同学们羡慕的眼神的。老五会织厚厚的围脖,一双巧手在织衣针下翻飞,密密的针角里裹进了那些青春的气息。后来在老五的带动下,我们寝室掀起了织毛衣的热潮,我和老三、老四都织过,我还成功地织成了一条毛裤,我会织毛衣也是从那时开始学会的。

我的右手边是老六,照相那天,老六还特意穿上她表哥当兵时的绿军装,昂首挺胸,一头齐耳的短发,更透出一份干练与活泼。一双眼睛自然地看着镜头,像极了一位军营中英姿飒爽的“战士”。老六性格开朗,有着男人一样豪爽的性格。记得,照片洗回来时,我们把照片拿回家给妈妈看,不知道谁的妈妈还说了一句,你们寝室怎还有个“男生”啊!

老六爱写诗,我们俩是最好的“诗歌搭档”,在班级里、寝室里总能听到我们深情朗诵的诗歌,那抑扬顿挫的音调在校园里流淌。那些带着青春梦想的诗歌,在现在看来有些幼稚,肤浅的诗里,有我们青春的记忆,简简单单的诗句里满载着那段时光的快乐。

还记得,年末班级里组织的新年联欢晚会,在我和老四的带动下,我们寝室演出了好几个节目,我和老六共同编剧,共同表演的小品《同学时光》获得了年级组第一名的好成绩。那唯妙唯肖的人物装扮,活泼的语言,幽默的故事情节,把同学间的那份真挚的情感,很自然的流露了出来。

我的左手边是我们的老三,这张照片里照的最自然的就数老三了,微笑的表情里带着几分开朗与和善。老三很热心,谁要是有求于她,她总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帮助你。

前排最右边的是老四,穿着一件大红色的'毛衣,手工打制的毛衣一定是出自妈妈的巧手。老四和我都是来自于同一所初中,彼此会更熟悉一些。老四姓赵,正好又排行老四,大家都叫她“赵四”,当时正在播放的电视剧《赵四小姐与张学良》,让我们把老四和赵四小姐联想到一起了,只不过我们的老四可不像赵四小姐那样的温柔委婉。

老四的性格是活泼中带着张扬,总是人没到声先到了,说话的声音很大,号称我们寝室里的“大嗓门”。老四仗义、好打报不平,我们寝室里的几个人谁要是在校园里受了委屈,老四总是带领大家去找他们评理。她就是那样“嘻嘻哈哈”的性格,和全班的同学打成了一片。

第二排右边第一个是我们寝室的老大,你看她一头乌黑的秀发,长发披肩,温柔的眼睛里含情脉脉,娇羞的神态透露着青春少女萌动的心事。

老大的性格是温婉的,总是笑呵呵的,她是我们的好大姐。那时,每到周末,我们总会结伴一起回家,30里路我们骑着自行车一路有说有笑的,不会觉得寂寞,那条回家路留下了我们美好的回忆。

紧挨着的是我们老七,你看她笑得多灿烂,她是我们寝室的“开心果”,平时不爱吱声,但有时插上一句话总会逗得我们开怀大笑。老七和老大是我们寝室的“百灵”,她们的歌声优美,在我们寝室里总会传出她俩动人的歌声,在整个寝室楼里回荡。

后排左二是我们老八,齐耳的短发透出几分精神,她不是我们本地人,是外市寄读生。

老八很爱说,在寝室里总是说个不停,她的笑声很特别,遇到点开心事,总是“哈哈”大笑,高兴的表情溢满脸庞。后来,由于她的笑声太扰民,以至于我们都不喜欢她。

在我们都在为期末考试努力学习时,却发现老八偷偷地出去约会,凭着我们的直觉她一定是处对象了,后来导致她的学习成绩下降。

老八的男朋友,家里很穷,那时的老八正在热恋中,听不进我们的劝导,高中毕业后和那个男人回乡下结婚了。老八娘家在市里居住,家庭条件还是不错的,她父母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可是也没法改变女儿的决定。听说老八结婚里,娘家人都没去,说是断绝了父子关系。

婚后的老八没有换来自己想要的生活,她过得不幸福。几年后,留下了一个女儿后,和那个男人离了婚。后来,她回了家乡,直到现在我们也没能联系上她。

过去了,我们已经步入了中年,那年,那月,那段青春的故事早已经尘封在心底。如今,信息发达,我们彼此都加上了微信,空闲里聊聊天,聊那些曾经的往事。一张老照片见证着我们的青春,见证着那些年华远去的记忆。

篇8:旧日的老照片散文

旧日的老照片散文

时光如沙漏,终将一些美丽的风景搁浅在记忆的沙滩。

五一回老家探望父母,一进院子就发现父亲伫立在石阶上,笑眯眯的,明显看到他已经被岁月折弯的腰。 “回来了,你妈准备了你爱吃的酸菜猪肉馅饺子,还有老豆腐炖排骨……。”父亲将我手里的一壶榆树大曲酒接过去,等我先进了屋。他依旧像以前那样默默地跟在我身后。

母亲坐在小板凳上开始包饺子了,以往母亲定然出来迎我的,今天这是?锅灶上摆放着的鲜嫩的山野菜兔子一样撞入我的视野,“妈,你又上山了?”我问,电话里经常嘱咐母亲不要上山,石砬子又陡峭,一旦摔下来,老胳膊老腿的,母亲常常是好好好,一撂下话筒就我行我素。

“嘿嘿,我闲着没事,就去采了点,知道你和小刘稀罕吃。”母亲一起身,外扭了几下,我才发现,母亲的腿……,“妈,你的腿咋的了?”

“没大问题,看到石坡上有一大片蕨菜,你妈眼红了,晓得你最得意这玩意,就爬了上去,正好爬到半道儿,一条蛇哧溜窜了出来,你妈这一哆嗦就咕噜下来了。”父亲说。

我的眼睛顿时湿润了,“妈,你总是不听话,要是真的摔坏了,我的心能好受吗?你让弟弟和弟媳妇怎么看我?以后,你再上山,我再也不回家了!”

母亲扑哧笑了,“这里是你家,你不回来去哪里?我擦了点白酒,不痛了。”母亲轻描淡写地说。

我急忙上前撸起母亲的裤脚,母亲一躲闪,一张照片扑棱棱的,像被惊吓的蝴蝶,从枝头飞了下来,在半空盘旋着,舞蹈着最后落地。我弯腰捡起,“妈,这都是什么时候的照片了,你……还保存着?”这张照片是我五岁那年,母亲冒着大雪去乡里那家明星照相馆请来的师傅给我照的。

“你妈吧,平时你们都不在家,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拿出来磨搓着,端详着,小声的和你说说话,唉!”父亲说完,背着手走出屋子。我的泪水喷涌而出。

从小我是个体弱多病的孩子,感冒一旦席卷而来,绝对不会绕道而行,我是逢场必患。父亲曾经因为我的体质,想把我送人,毕竟我是个丫头片子,在父亲重男轻女的观念中,女子若有若无,但是,母亲执意不肯,没有奶水,母亲养了一头奶羊,一点一点的挤羊奶喂我,烀了红薯,拌在苞米糊糊里一口一口喂在我嘴里,我是一感冒就高烧,月黑风高,暴雨磅礴,母亲背着我一步一滑的去乡里的赤脚医生那里为我寻医问药。

即使这样,母亲从父亲嘴里扣出一点笨鸡蛋,给我吃,补补身子。我依然瘦的皮包骨头,母亲断然不敢抱着我在大街上行走,唯恐我小小的年纪受挫,那些女人男人会对着我说:“天可怜见,又是个短寿的,不定什么时候丢到山里被狼吃掉。虽然小,可我明白死亡意味着什么,父亲说:“要不,送给青儿她大姑吧 ,她家条件好,在县城里,还开着商店。咱再要一个……。”

母亲说:“除非,我咽了气,不然,我是不会把青儿送人的。”

又一次重感冒,我高烧昏迷,父亲摔门而去,母亲望着黑黢黢的夜空,没有犹豫,用台布把我裹紧了,背着就走,从家里到赤脚医生那里有七里路,母亲就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去的,中间要经过一道乱葬岗,母亲都忘记了恐惧……,尤其是夏天的夜里,萤火虫形成巨大的一团,到处飞舞,好几次,母亲背着我, 在荒凉孤寂的夜里,被萤火虫追逐,母亲却紧紧地抱着我,用她的暖驱除我生命里的冬季。

可这一次,我在劫难逃。吃了很多药,将胳膊和脚背还有屁股都打烂了,全是密密麻麻的针眼,我的肺炎还是水漫金山寺,父亲将粪筐都准备好了,如果我溘然长逝,父亲就用这只粪筐盛着我,把我送到山巅,然后点燃一把火,烧掉我。

那些个日日夜夜,母亲寝食难安。门里一趟,门外一趟。请来了风水先生调理,还有巫婆……。久病乱投医,为了治好我,母亲想尽了一切办法,我涛声依旧,弱不禁风。母亲悄悄地抹泪,去了院子,将那只生蛋的母鸡杀了,母亲边杀鸡边说:“她爹,让娃吃了,好饱饱的上路吧,在另一个世界也做了健健康康的人。”

一向坚强倔强的父亲在那一刻,也掉泪了。他们杀了鸡,炖了一上午,冬天的寒冷 魔鬼般撕扯着一切,以及这个家苦巴巴的日子。母亲解下围裙,让父亲照看我,她则顶着刺骨的寒风鹅毛大雪,步行十里地去了乡里。她要给女儿留下一张照片。青儿到这个尘世已经五年了,五年的一路风雨,母亲又怎样忘却?母亲瘦弱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空旷的雪野上后,老屋的门沉重的嘎吱了几下,父亲伏在门板上呜呜呜的哭起来,父亲像个孩子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镜头,永远影音在我的灵魂里。

中午的时候,照相师傅真的来了,照相师傅被母亲感动了,放下手里的很多大活,骑着自行车摔了好几跤赶了过来,照相师傅是个很帅的男人,我到现在还有深刻的`印象。他给我抱在家里那只木板凳子上,让我坐端正了,笑一笑。母亲说:“师傅,你先等一等。”母亲取来梳子,一下一下给我梳头,扎了一对小羊角辫子,还把平素不怎么扎的紫色蝴蝶结给我扎上了,母亲的泪落在我的头皮上,暖暖的,热乎乎的。

照相师傅说:“你们照个全家福吧。”

父亲站在母亲一边,母亲坐在凳子上抱着我在怀里,这是一张保存到至今的全家福。随着咔嚓一声,我在那一瞬,居然咧着干巴巴的小嘴笑了,照完全家福,母亲让照相师傅为我拍了扎着一对小辫子,一张脸似笑非笑,但很可爱的照片。

那个晌午,母亲挽留照相师傅在家吃饭,师傅却因为忙,骑车回去了。

将鸡肉端到四方桌子上,母亲说:“青儿,自己上来吃吧。”我气喘吁吁的艰难的爬到了桌子上,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能把着桌沿站起来。 疾病的纠缠,我蹒跚行走很晚,别人的娃子说话早,我过了一周岁的生日还不会说话,母亲以为我是哑巴。爬到桌子上,我闻到了鸡肉的香味,这个滴水成冰的家庭,偶尔的荤腥,令人兴奋。我伸出手抓了一块肉,就朝嘴里塞,却由于我的牙齿残差不齐,咬不动放弃了,先是父亲看我吃不到嘴里,背过脸去,这位北方汉子放声痛哭,再是母亲把我揽进胸前,泪珠吧嗒吧嗒落在我脖子里,“青儿,你要好好的,老天啊,让我替孩子遭罪吧,她还太小了,就叫我当妈的替娃儿去阎罗殿吧……。”

那一顿鸡肉,谁也没吃一块。

照相师傅第二天就把相片送来了,相片中的我憨态可掬的样子。雪停了,雪后的村庄显得清冷蛮荒,几只雀子在院子里觅食, 送走照相师傅,生产队长马天力急匆匆的走进了我家,“赶快点拾掇一下,抱着青儿到乡里医院去,上边来了一支医疗队伍,免费为咱们看病治病!哎吗,累死我了,看来,你家青儿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父亲递了一支叶子烟,队长没抽,接过去,塞在耳朵上,“你两口子麻溜点,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就一天的工夫,还好几个村子呢。我走了,还有好多家没打招呼呢。”

母亲给我穿好棉袄,手纳的棉鞋,和父亲一路上轮流着背我,好歹去了乡医院。他们怎么会放过这个天赐良机呢?

就在这一天,解放军二三七医院的医生,认真地给我看病,开了很多中西药,叮嘱母亲一定按时让孩子吃药。孩子没大问题,只是乡村偏僻医疗设施太差,给耽搁了。

半年后,青儿已经彻底好了,开始长肉了。母亲将我的那张照片镶嵌在一个木框上,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一点我不全信,也不能不信。在村人眼里像只小病猫似的青儿,在一样的大山里长成了一棵岿然挺立的松柏。坎坷不断的命运,让青儿学会了坚强面对。很久以来,忙于琐事家务文字的青儿,没有好好的静下心来陪一陪我的母亲。电话里听不得母亲的几句唠叨,就心烦。殊不知,母亲的数落不就是一种母爱的光辉照耀着我吗?

有时候,我总找借口不想回老家,而母亲只是在暗夜里,对着我儿时那张照片说着藏在心里的思念的话。我若不孝顺,枉为人。

这张旧日的老照片,一直伴随着母亲生活的轨迹,与我却是一种冷漠的忽视,我从没有尝试着走进母亲的心里,我甚至来不及咀嚼母亲给我的爱和牵挂,就一转身给了母亲一个冰凉的背影。任何时候,母亲在渴望用她的绵延母爱点燃,儿女经常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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