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小编整理的《曾巩为文章》,本文共6篇,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篇1:《曾巩为文章》
曾巩(1019-1083)是一位擅名两宋、沾溉明清的文章家。秦观赞誉他“以文章为世师”(《哀词》),他的文章一出,无论是学士大夫,还是穷乡僻壤普通人,即手抄口诵。“其(曾巩)所为文,落纸辄为人传出,不旬月而周天下。学士大夫手抄口诵,唯恐得之晚也。”(曾肇《行状》)“公(曾巩)之声名在天下二十余年。虽穷阎绝徼之人,得其文手抄口诵,惟恐不及”。(林希《墓志》)他博得了“以文章名天下”的美誉(《答李沿书》)。当时的时尚是崇曾的。
他的教师欧阳修很喜欢他这个学生,对他的文章甚感稀奇,“见其文,奇之”(宋史《曾巩传》),并说,“过吾门者百千人,独于得生(曾巩)为喜”(曾巩《上欧阳学士第二书》)。王安石说,在他交往的人中还没有人与他的文章相当,称赞他可与班固、杨雄并肩。“巩文学议论,在某交游中不见可敌”(《与段逢书》),“曾子文章众无有,水之江汉星之斗”,“借令不幸贱且死,后日犹为班与扬”(《赠曾子固》)。他的学士陈师道甚至把他与孔子并称。苏轼说他是欧阳修教师门下德才兼备最为突出的一个,“醉翁门下生,杂遝难为贤,曾子独超轶,孤芳陋群妍”(《送曾子固倅越得燕字》)。苏辙赞扬他文章学术可赶得上春秋时齐国的稷门学士,可与西汉的学者相比,慨叹他的去世使欧阳修的学生很为零落。“儒术远追齐稷下,文词近比汉京西”,“试数庐陵门下士,十年零落晓星低”(《挽词》)。曾巩师友的这些评价,反映出曾巩生前享有崇高的文章学术声誉,所以宋史说他的文章胜于王安石,自成一家。“曾巩立言于欧阳修、王安石间,纡徐而不烦,简奥而不晦,卓然自成一家,可谓难矣。”
“为文章,上下驰骋,愈出而愈工,本原《六经》,斟酌于同马迁、韩愈,一时工作文词者,鲜能过也。”(《曾巩传》)曾巩去世后,盛誉不衰。正如清代顾崧龄概括的,“先生(曾巩)之文,自宋以来,序而跋之者众矣”(《曾南丰全集跋》)。朱熹就独服曾巩,“余年二十许,便喜读南丰先生之文,而窃慕效之,竟以才力浅短,不能遂其所愿”(《跋曾南丰帖》),并编有《欧曾文粹》。明代贝琼认为他仅次于欧阳修,自成一家。“韩之奇,柳之峻,欧阳之粹,曾之严,王之洁,苏之博,各有其体,固有不可至者”(《唐宋六家文衡序》)。明代宁瑞鲁甚至认为自孟子以来,没有人达到他的文章水平。“先生之文至矣,乃六经之羽翼,人治之元龟,自孟轲氏以来,未有臻斯者也。”(《重刻曾南丰先生文集序》)。这些评论,足见曾巩在文章史中的地位之高,后人尊他为“唐宋古文八大家”之一。
曾巩一生不仅写了大量的文章,而且在文章理论方面也颇有建树。从他传世的《元丰类稿》和《隆平集》来看,除了诗以外,其他绝大部分是文章,其中有不少脍炙人口的应用文。他继承了韩愈政教中心论的文章明道理论,并有较为具体的阐述。他认为必顺先实行教化,然后才谈得上治理。“夫我之得行其志而有为于世,则必先之以教化,而待之以久,然后乃可以为治,此不易之道也。”(《与王介甫第二书》)他给文章以极高的地位,认为文章是国家的光耀。
“文章为国之光华”(《越州贺提刑夏倚状》),“文擅国华”(《贺郓州邵资政改侍郎状》)。他主张文章的内容要合于道,形式要善“开合驰骋”,语言要“丽而不浮”。“其(文章)语则博而精,丽而不浮,其归要不离于道。”(《答孙都官书》)“其(曾巩)议论古今治乱得失贤不肖,必考诸道,不少贬以合世。其为文章,句非一律,虽开合驰骋,应用不穷,然言近指远”。(林希《墓志》)他的文章实践和理论,带动了一些人走上探讨古文写作的道路,如刘弇和吕南公。他从内容与形式两方面研究文章写作,为清代文章义法论的提出准备了一定的条件。
但现今对他的文章理论研究很不够,这是与他的文章大家地位很不相称的。本文仅就他的文章理论作些探讨,以付诸阙如。
一、道法说
曾巩主张文以明道。“夫学者之于道,非知其大略之难也,知其精微之际固难矣”(《说苑目录序》),“盖史者所以明夫治天下之道也”(《南齐书目录序》),“幹独能考六艺,推仲尼、孟轲之旨,述而论之。求其辞,时若有小失者:要其归,不合于道者少矣”(《徐幹中论目录序》),“余读其书,知文叔虽久穷,而讲道益明”(《张文叔文集序》),“夫足下之书,始所云者,欲至乎道也”(《答李沿书》),“介卿居今世行古道,其文章称其行”(《怀友一首寄介卿》),对“今世布衣多不谈治道”深为不满(《上田正言书》),并自诩“造于道,尤宏且深”(《上范资政书》)。这些见解,都反映了他的明道观。
曾巩在他的文集中,对“道”有“先王之道”、“圣人之道”、“吾之道”三种提法,并分别阐述了它们的内容及其相互间的关系。
“明先王之道”。他在《筠州学记》中批评汉之学士了解经书从解释章句出发,难免穿凿附会,杂以私见,所以先王之道不明,能明先王之道的只有扬雄,并肯定当今学士使后学者明白“明先王之道”的道理。“惟知经者为善矣,又争为章句训诂之学,以其私见,妾穿凿为说。故先王之道不明”。“当是时,能明先王之道者,扬雄而已。”“以迄于今,士乃有特起于千载之外,以后之学者。”他的“先王之道”的内容就是“养民之性,防民之欲”。“古今之变不同,而俗之便习亦异,则亦屡变其法以宜之,何必一二追先王之迹哉?其要在于养民之性,防民之欲者,本未先后能合乎先王之意而已”(《礼阁新仪目录序》)。“养民之性”是教化的问题,“防民之欲”是治理的问题,先教化,后治理,“理化之具”不可或缺。这就是他的以政教为中心的文章明道观。这种文章观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他的“先王之道”说法是如何统治人民之道。
“明圣人之道。”他称赞欧阳修继韩愈之后,使圣人之道复明于世,批评汉以来学者的文章圣人之道不明,主张文章要明圣人之道。“退之既没,骤登其域,广开其辞,使圣人之道复明于世,亦难矣哉。”(《上欧阳学士第一书》)“由汉以来,益远于治。故学者虽有魁奇拔出之材,而其文能驰骋上下,伟丽可喜者甚众,然是非取舍,不当于圣人之意者已多矣。其说未尝一,而圣人之道未尝明也。”(《王子直文集序》)要明圣人之道,必须排除百家传注,因为他认为百家传注免不了穿凿附会。只有推崇儒家经书,才能振兴文章。“其破去百家传注推散缺不全之经,以明圣人之道于千载之后,所以振斯文於将坠,回学者於既溺”(《王深父文集序》)。他所谓的圣人之道就是孔孟之道。“仲尼既没,析辨诡词,骊驾塞路,观圣人之道者,宜莫如孟、荀、扬、韩四君子之书也”(《上欧阳学士第一书》)。
圣人之道就是先王之法。先王之道与圣人之道的关系就是“道”与“法”的关系。他在《上欧阳学士第一书》中论及春秋时“道之难全”,是由于诸侯混战。孔子只好“存帝王之法”於天下,使学者有所寄托。“仲尼生於干戈之间,无时无位。存帝王之法於天下,俾学者有所依归。”显然“道”与“法”是两个概念。孔子“存帝王之法於天下”,当然是存在他的著作中,那末儒家典籍便是圣人之道了。因此,“帝王之法”就是“圣人之道”。“法”要合乎“道”。他在《战国策目录序》中论述孔孟独明先王之道,是因为他们认为先王之道不可改,“天下之主”所处的时代不同,环境不同,依据先王之道而为“当世之法”,并使“当世之法”合乎先王之意,即“养民之性,防民之欲”的先王之道。“二子(孔孟)乃独明先王之道,以谓不可改者,岂将强天下之主以后世之所不可为哉?亦将因其所遇之时、所遭之变而为当世之法,使不失乎先王之意而已。”
“道”与“法”不同在于道不变,法可变,他从唐、虞、夏、商、周之治,时代不同,法不同,但道相同的历史事实得出了这样的结论。“道”与“法”的关系是本末关系。因为“养民之性,防民之欲”的道是为了维护统治阶级自己的统治地位,这是根本,不能不同;法要因时适变,为实现道服务,不可尽同。如若时代环境变了而法不变,就不能实现道,也就不能达到维护统治阶级自己的统治地位的目的。“盖法者所以适变也,不必尽同;道者所以立本也,不可不一,此理之不易者也。”(《战国策目录序》)因此,他认为圣人之道既适应於以前的时代,也必须适应於以后的时代。“夫世之所谓大贤者,何哉?以其明圣人之心于百世之上,明圣人之心于百世之下。”(《上欧阳学士第一书》)这就说明圣人之道可以损益。因而,“天子而行圣贤之道,不古圣贤然者否也”(《上蔡学士书》)。
“发明吾道”。“吾之道所以为天下之通道也”(《梁书目录序》),“发明吾道,则有文章之深淳”(《贺提刑状》)。他立志“发明吾道”。使文章深刻而质朴,达到“有为於世”的目的。他的所谓“吾之道”实质上就是圣人之道。“未尝不以前古圣人之至德要道,可行於当今之世者,使巩薰蒸渐渍”,“巩既夤缘幸知少之所学,有分寸合於圣贤之道”(《上欧阳学士第二书》)。“尝自谓於圣人之道,有丝发之见焉”(《上欧阳学士第一书》)。“若巩者,诚鄙且贱,然常从事於书,而得古圣贤之道”(《上杜相公书》)。如前所述,圣人之道就是先王之法,“吾之道”当然属于法的范畴了。
这样,曾巩的道的内容就可用“道”与“法”来概括了。道与法的关系,法要合乎道,为实现道服务;道是根本,是不变的,法因时适变。它们的关系是本和末的关系。
二、事理说
曾巩认为文章内容必须合乎理。“读其书,知其与汉以来各能文者,俱列於作者之林,未知其孰先孰后。考其意,不当於理者亦少矣。”(《王子直文集序》)并在该文中,对文章内容必须合乎理作了比较具体的阐述。因为理出于道,根据文以明道的原则,文章要明道,必须合乎理,不合乎理,则道不明。至于理为何出于道,曾巩从正反两方面进行了阐述:天下大治则“道德同而风俗一”,“言理者”虽因时因人而异,而理皆相同,这是因为“道一”而“理当故无二”的缘故;乱则“学者人人异见,而诸子各自为家”,而理皆不同,这是因为“先王之法废”,先王之道不传,理“故不能一”。
由“道一”而“理一”,“道不一”而“理不一”推断出理出于道。他反对道家佛家之理。认为颜真卿的“学问文章,往往杂于神仙浮屠之说,不皆合於理”(《抚州端鲁公祠堂记》),主张“察三才之道,辩万物之理”(《梁书目录序》),即自然的、社会的万事万物之理。这是他的理进步的一面,唯物的一面。但也有消极的一面,他认为刘向“采传记、百家所载行事之迹”而为《说苑》,“往往不当於理”,说明他反对“百家之言”,这与当今“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文艺方针相悖。然而,我们不应当这样苛求於他,他反对“百家之言”只不过是当时加强儒家思想对文章的控制,使文章成为巩固封建统治更得力的工具的趋势使然,为他的阶级局限所决定。
曾巩认为理是由事来体现的,“君之思见於事者,不违於理”(《思轩诗序》)。只有天事、地事、人事齐备,而又能明辨事之兴废、起落和变化,就能明道。“经於天地人事,无不备者”,“於事之益损张弛有戾焉,不辨之则道不明”(《上欧阳含人书》),“阁下之於道何如哉?当其至於事之几微,而讲之以《易》之变化,其岂有未尽者邪?”(《上范资政书》)这是因为事出于法,法要合乎道,事也就自然合乎道了;能辨“事之几微,也就能明道了。至於事为何出于法,曾巩也作了较为具体的论述。他在《王容季文集序》中认为,“叙事莫如《书》”,在《尧典》中记叙尧了解气象是“观天以历象”,《舜曲》记叙舜了解气象除“观天以历象”以外,还“察之以玑衡”,这说明了解气象的事,舜比尧更完备了。《书》相传为孔子所编选,被儒家列为经典之一。如前所述,儒家经典存的是先王之法,《书》所述也是先王之法了,故而事出于法。
事出于法他在《请令长贰自举属官劄子》中也有同样的论述。人主之事是辨别百官贤与不肖、功与罪,依章予以爵赏,“使百官莫不昭明”,而此事出自《尧典》的“平章百姓,百姓照明”;宰相之事是“承人主之志,广引人材,进诸朝庭”,而此事出自《说命》的“惟说式克钦承,旁招俊乂,列於庶位”;“诸司长官之事”是自己选择自己的僚属以胜任其职,而此事出自《命》的“慎简乃僚,无以巧言令色,便僻侧媚,其惟吉士”。《尧典》、《说命》、《命》皆出自《书》,《书》所述皆先王之成法,所以人主之事、宰相之事、“诸司长官之事”皆出自先王之法,故而事出于法。
综上所述,理出于道,事出于法;法合乎道,事合乎理。“道一”而“理当故无二”,法因时适变,事须“斟酌损益”才能完备。事又是体现理的,所以辨“事之几微”就能尽理。“诚能磨砻长养,至於有以自得,则天下之事在于理者,未有不能尽也”(《熙宁转对疏》)。这“磨砻长养”便是指辨“事之几微”。根据道法与理事的对应关系,文章既然要明道,就要“穷尽事理”,所以他赞扬黎生安生的文章能“穷尽事理”,(《赠黎安二生序》)。
三、辞工说
曾巩主张讲究辞章,反对专务辞章。李沿来信问他,“其发愤而为辞章,则自谓浅俗而不明,不若其始思之锐也”是什么原因。他在《答李沿书》中首先肯定李沿“悯时病俗之心”是“有志乎道”的问题,接着指出为辞章,“或浅俗而不明”是辞的问题。问辞而不问道,是追求浅层次的问题而忘了深层次的问题,应该先解决的问题反而放后解决。还进一步指出,道的最后归宿,是“得诸心,充诸身”,施行於国家,不要“汲汲乎辞”。“夫足下之书,始所云者欲至乎道也,而所质者则辞也,无乃务其浅,忘其深,当急者反徐之欤!夫道之大归非他,欲其得诸心,充诸身,扩而被之国家天下而已,非汲汲乎辞也。其所以不已乎辞者,非得已也。”我们从这段话中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先道后辞,重道重辞,道不明时则“非汲汲乎辞”,否则就是专务辞章;明道后则可以”急於辞”,“急於辞”就是讲究辞章。“今足下其自谓已得诸心、充诸身欤?扩而被之国家天下而有不得已欤?不然,何急遽於辞也?”这后一个否定形式的反诘句就是肯定的意思,道“得诸心、充诸身”,迫不及待地施行於国家时,就可以“急於辞”了。
曾巩讲究辞章的思想在他的其他文章中说得十分明确。他赞扬张文叔的儿子张仲伟“文辞”甚工”(《张文叔文集序》),认为铭之所以不传,“辞之不工”是原因之一(《寄欧阳舍人书》)。他肯定黎生“文不近俗”的文章,以为“同乎俗,必离乎道”,称道其文“诚闳隽伟”(《赠黎安二生序》)。他赞美傅权的文章“文辞甚美”(《回傅权书》),王子直的文章“伟丽可喜”(《王子直文集序》),欧阳修的文章“醇深炳蔚”(《祭欧阳少师文》),他祖父曾致尧的文章“闳深隽美”(《先大夫集后序》),他兄长曾晔的.文章“宏赡瑰丽可喜”(《亡兄墓志铭》),王逵的文章“丽兼组藻,美轶琼瑰”(《祭王逵龙图文》),张文叔的文章“辞精深雅赡”(《张文叔文集序》)。他提倡文辞“闳放隽伟”(《故翰林侍读学士钱公墓志铭》),“文如黼藻 ”(《回毫州知府谏议状》),“文辞烂然”(《回运使郎中状》)。
他甚而认为“英辞华国”(《回陆佃谢馆职启》)。这些见解足以证明,讲究文采是他一贯的思想。他决心做到“奋文章之温雅”(《回人谢馆职启》),“言为黼藻,饰陋质以为荣”(《移毫州回人贺状》),而“获承黼藻之褒”(《福州回曾侍中状》)。看来,他不仅口头提倡文采而已,而且身体力行。
曾巩反对专务辞章的思想在他的其他文章中也说得十分明确。专务辞章就是雕琢文章。他批评近世学士雕琢文章的不实之辞,“近世学士,饰藻缋以夸诩”(《上欧阳学士第一书》)。他还批评梁肖子显编撰南齐书,更改、雕琢太多,使文章大为逊色。“子显之於斯文,喜自驰骋,其更改破析刻雕藻缋之变尤多,而其文益下”,犯了“设辞不善”的毛病,从而使“事迹暧昧”,不能播告天下,先王之道“将暗而不章”(《南齐书目录序》)。他反对雕琢文章,“故不得专力尽思,琢雕文章,以载私心难见之情”(《学舍记》)。讲究文辞,不等於雕琢文章,“濡墨操纸,写之文辞。春阳满野,万物荣兹。匪营匪饰,叠异并奇”(《馆中祭丁元珍文》),他认为,文章有如“春阳满田野,万物欣欣向荣”般奇异,并不是雕琢。他对讲究辞章和专务辞章是区分得很清楚的。
曾巩讲究辞章,反对专务辞章的理论是从明道的原则出发的。道未能“得诸心、充诸身,扩而被之於国家”时,不要“汲汲乎辞”,反之,就可以“急於辞”。
四、史铭说
曾巩多年从事史书编纂工作,对史传、碑志的写作较有研究。《南齐书目录序》系统地反映了他的史传写作理论。他认为写史要忠于史实,作者必须以是非、得失、兴废、治乱的变故为法度,才能传之久远。“将以是非得失兴坏理乱之故为法戒,则必得其所托,而后能传於久,此史之所作也。”这个定义的要点有两个,一是史书的内容要忠于史实,二是作者“必得其所托”,讲的是作者的素质问题。作者的素质不好,“所托不得其人”,就会出现“或失其意,或乱其实,或析理之不通,或设辞之不善”的弊病,而造成殊功伟德非常之迹“暗而不章”,奸恶“可幸而掩”的现象。比如肖子显编撰南齐书,“更改破析刻雕之变尤多,而其文益下”,犯了“设辞之不善”的错误,就是“所托不得其人”。
接着从明、道、智、文四个方面提出了作为史官的四个条件,“古之所谓良史者,其明必足以周万事之理,其道必足以适天下之用,其智必足以通难显之意,其文必足以发难显之情”。这是正确的。在他看来,只有尧时的史家具备了这四个条件,就是后来的司马迁、班固也未具备这四个条件。其理由之一,司马迁“传记百家之说”,有“创己意”,“蔽害天下之圣法,是非颠倒而采摭谬乱”的一面。这恰恰是司马迁的伟大之处,他“所害之法”是儒家之法,在一定程度上突破了儒家思想的束缚,这不是“是非颠倒”,而是从客观实际出发。理由之二,司马迁、班固“盖圣贤之高致”,“不能纯达其情,而见之於后者矣”。他主张史书写作要很好地传达圣贤的实情,这是与他的写史要忠于史实的观点是一致的,对史传写作水平的提高有一定的积极作用。
铭的写作理论见於他的《寄欧阳舍人书》。他首先指出铭的写作原理与史相通,而不同于史。史铭的同点是,从内容方面来说要忠于事实,从作用方面来说都有“为后世法”的警劝意义。史铭的异点是,史善恶并书,铭只书善,不书恶。铭存於庙内、墓碑上,使死者满意,生者得到整肃,所以只书善,不书恶。“夫铭志之著于世,义近於史,而亦有与史异者。盖史之於善恶无所不书,而铭者,盖古之人有功德材行志义之美者,惧后世之不知,则必铭而见之。或纳于庙,或存于墓,一也。苟其人之恶,则於铭乎何有?此其所以与史异也。”“至於通材达识,义烈节士,喜言善状,皆见於篇,则足以为后世法,警劝之道,非近乎史,其将安乐?”由于只书善,不书恶,就造成了“铭始不实”的情况。
分析其原因,一方面“为人之子孙者”都想为其父祖“勒铭以夸后世”;另一方面“立言者”受人之托而徇私情,不书其恶。铭与实不符,使铭文不传。因此,千百年来,无论是公卿士大夫还是平民百姓“莫不有铭”,“而传者盖少”。探究铭文不传的原因,是“立言者”不能做到“公与是”。如果要恢复铭的警劝意义,与史文并传不朽,“立言者”做到“公与是”,必须做到两点:一是“畜道德”,二是“能文章”。“然则孰为其人而能尽公与是欤?非畜道德而能文章者无以为也。”有道德的“立言者”,对于坏人就能拒绝作铭而不徇,对于一般人就能辨别真伪而不惑。“不惑不徇,则公且是矣”;“能文章”,“辞工”而“文章兼胜”,传之久远。
五、内外说
曾巩对文章形成的过程也有论及,虽然不甚具体。他认为学习能够形成自己的思想观点,言词能够把它表达出来,“学足以求其内,辞足以达其外”(《王容季墓志铭》)。既然有了心得,就要借助言词写成文章,“既得之于内矣,乃将以言相求于外邪”(《赠黎安二生序》)。“内”指心得,即思想;“外”指文章而言。
内是由作者个人丰富的知识积累转化而来的。作者通过学习,积累了丰富的知识、材料、语汇,然后对获得的各种知识、材料、语汇进行研究,揭示其内在的联系,从而能辨万物变化之真伪,明是非兴废之道理,察显隐大小事之原委底细,这就叫“得于内”。“乃知公(晏元献)于六艺、太史、百家之方言,骚人墨客之文章,至于地志、族谱、佛老、方伎之众说,旁及九州之外,蛮夷荒忽诡变奇迹之序录,皆披寻紬,而於三才万物变化情伪,是非兴废之理,显隐细钜之委曲,莫不究尽。公之得於内者在此也。”(《类要序》)转化为内的途径是学习,转化为内的方法是推敲、酝酿、提炼。“得之於心者,其术非他,学焉而已”;“诚能磨砻长养,至於有以自得,则天下之事有於理者,未有不能尽也”。(《熙宁转对疏》)
文章是由作者的心得即思想有感而发,“源源而来”的词语转化来的。知识、材料、语汇积累得越深厚,“得於内者”就越多。遇事有感而发,辞便源源而来,没有杂质,使文章去粗取精,增添文采。“虽千万年之远,而若会於吾心,盖自喜其资之者深而得之者多也。既而遇事辄发,足以自壮其气,觉其辞源源来而不杂,剔吾粗以迎其真,植吾本以质华。”(《读贾谊传》)并能做到言能称物,没有什么毛病,“言不忤物,而辞无可疵”(《祭宋龙图文》)。
曾巩的文章理论是以“明道”为中心的一个体系。他的道法说是原则,是中心,道是根本,法因时适变,为实行道服务。他的事理说是文章的内容,道与法、理与事,有一一对应的关系,文章要明道,必须“穷尽事理”。他的辞工说是文章的形式,文“同乎俗”,必“离乎道”;辞不工,则文不传,文章是明道的,文不传自然就谈不上明道了。雕琢文章,“其文益下”,道将“暗而不章”。他主张“文章兼胜”的同时,反对“文同乎俗”与雕琢文章两种倾向。他的史铭说讲的是两种文体写作,史要明道,“盖史者所以明夫汉天下之道也”;铭也要明警劝之道。他的内外说讲的是文章转化规律,也是以道为中心的。他赞扬欧阳修“义益坚而德益高,出乎外者合乎内”(《上欧阳学士第一书》)。“义”在文中是指“道”而言的。他在《答李沿书》中说得更明确,“夫道之大归非他,欲其得诸心”。“内”已得道,“外”也就能明道了。
篇2:曾巩《墨池记》文章大意
曾巩《墨池记》文章大意
墨池记
临川之城东,有地隐然而高,以临于溪,曰新城。新城之上,有池洼然而方以长,曰王羲之之墨池者,荀伯子《临川记》云也。羲之尝慕张芝,临池学书,池水尽黑,此为其故迹,岂信然邪?
方羲之之不可强以仕,而尝极东方,出沧海,以娱其意于山水之间;岂其徜徉肆恣,而又尝自休于此邪?羲之之书晚乃善,则其所能,盖亦以精力自致者,非天成也。然后世未有能及者,岂其学不如彼邪?则学固岂可以少哉,况欲深造道德者邪?
墨池之上,今为州学舍。教授王君盛恐其不章也,书‘晋王右军墨池’之六字于楹间以揭之。又告于巩曰:“愿有记”。推王君之心,岂爱人之善,虽一能不以废,而因以及乎其迹邪?其亦欲推其事以勉其学者邪?夫人之有一能而使后人尚之如此,况仁人庄士之遗风余思被于来世者何如哉!
庆历八年九月十二日,曾巩记。
文章大意
临川郡城的东面,有一块地微微高起,并且靠近溪流,叫做新城。新城上面,有个池子低洼呈长方形,说是王羲之的墨池,这是荀伯子《临川记》里说的。
羲之曾经仰慕张芝“临池学书,池水尽黑”的精神,(现在说)这是羲之的(墨池)遗址,难道是真的吗?当羲之不愿勉强做官时,曾经游遍东方,出游东海,在山水之间使他的心情快乐。莫非他在尽情游览时,曾在这里停留过?羲之的书法,到晚年才特别好。那么他能达到这步,大概也是靠他自己的精神和毅力取得的,并不是天生的。但是后代没有能够赶上他的人,是不是后人学习下的功夫不如他呢?那么学习的功夫难道可以少下吗?何况想在道德修养上深造的人呢?
墨池的旁边,现在是抚州州学的校舍,教授王盛先生担心墨池不能出名,写了“晋王右军墨池”六个字挂在屋前两柱之间,又请求我说:“希望有一篇(墨池)记。”推测王先生的用心,是不是喜爱别人的优点,即使是一技之长也不让它埋没,因而推广到王羲之的`遗迹呢?莫非也想推广王羲之的事迹来勉励那些学员吧?一个人有一技之长,就能使后人像这样尊重他;何况那些品德高尚、行为端庄的人,遗留下来令人思慕的美好风范,对于后世的影响那就更不用说了!
庆历八年九月十二日,曾巩作记。
注释
(1)临川:临川:宋朝的抚州临川郡(今江西省临川市)。
(2)隐然而高:微微地高起。隐然:不显露的样子。
(3)临:从高处往低处看,这里有“靠近”的意思。
(4)洼然:低深的样子。
(5)方以长:方而长,就是长方形。
(6)王羲之(321—379):字逸少,东晋人,官至右军将军,会稽内史,世称王右军。他是古代有名的大书法家,世称“书圣”。苟伯子:南朝宋人,曾任临川内史。著有《临川记》六卷,其中提到:“王羲之尝为临川内史,置宅于郡城东南高坡,名曰新城。旁临回溪,特据层阜,其地爽垲(kǎi,地势高而干燥),山川如画。今旧井及墨池犹存。”
(7)张芝:东汉末年书法家,善草书,世称“草圣”。王羲之“曾与人书云:‘张芝临池学书,池水尽黑,使人耽(dān,酷爱)之若是,未必后之也。’”(《晋书·王羲之传》)
(8)信然:果真如此。
(9)邪:吗,同“耶”。
(10)方:当……时。
(11)强以仕:勉强要(他)作官。王羲之原与王述齐名,但他轻视王述,两人感情不好。后羲之任会稽内史时,朝廷任王述为扬州刺史,管辖会稽郡。羲之深以为耻,称病去职,誓不再仕,从此“遍游东中诸郡,穷诸名山,泛沧海”。
(12)极东方:游遍东方。极,穷尽。
(13)出沧海:出游东海。沧海,指东海。
(14)娱其意:使他的心情快乐。
(15)岂有:莫非。
(16)徜徉肆恣:尽情游览。徜徉,徘徊,漫游。肆恣,任意,尽情。
(17)休:停留。
(18)书:书法。
(19)晚乃善:到晚年才特别好。《晋书·王羲之传》:“羲之书初不胜(不及)庾翼、郄愔(xìyìn),及其暮年方妙。尝以章草答庾亮,而(庾)翼深叹伏。”所能:能够达到这步。
(20)盖:大概,副词。以精力自致者:靠自己的精神和毅力取得的。
(21)致,取得。天成:天然生成。
(22)及:赶上。
(23)岂其学不如彼邪:是不是他们学习下的功夫不如王羲之呢?岂,是不是,表示揣测,副词。学,指勤学苦练。
(24)则学固岂可以少哉:那么学习的功夫难道可以少下吗?则,那么,连词。固,原来,本。岂,难道,表示反问,副词。
(25)深造道德:在道德修养上深造,指在道德修养上有很高的成就。
(26)州学舍:指抚州州学的校舍。
(27)教授:官名。宋朝在路学、府学、州学都置教授,主管学政和教育所属生员。
(28)其:指代墨池。
(29)章:通“彰”,显著。
(30)楹间:指两柱子之间的上方一般挂匾额的地方。楹,房屋前面的柱子。
(31)揭:挂起,标出。
(32)推:推测。
(33)一能:一技之长,指王羲之的书法。
(34)不以废:不让它埋没。
(35)因以及乎其迹:因此推广到王羲之的遗迹。
(36)推:推广。
(37)学者:求学的人。
(38)夫:语气词,放在句首,表示将发议论。
(39)尚之如此:像这样尊重他。尚,尊重,崇尚。
(40)仁人庄士:指品德高尚、行为端庄的人。
(41)遗风余思:遗留下来令人思慕的美好风范。余思,指后人的怀念。余,也是“遗”的意思。
(42)被于来世:对于后世的影响。被,影响。
(43)何如哉:会怎么样呢?这里是“那就更不用说了”的意思。
篇3:曾巩名言
1、老去衣衿尘土在
2、朱楼四面钩疏箔
3、乱条犹未变初黄
4、清言喜自洽
5、繁香泫清露
6. 官无虚名,职无废事
7. 举世不知何足怪?力行无顾是豪雄
8. 一川风露荷花晓,六月蓬瀛燕望凉。何须辛苦求人外,自有仙乡在水乡。
9、俯仰林泉绕舍清
10、不关清赏合留连
11、香清一榻氍毹暖
12、清田去榛荒
13、数篇清绝赓歌意
14、清欢期少留
15、草木清含雪后天
16、清旷亭边雁欲回
17、郎位袭清尘
18、高情清兴入林泉
19、五年清兴属
20、一乡清问更谁知
21、玉润冰清不受尘
22、吟清猿
23、拥褐晨香清
24、阶除嚚拺讼清
25、气象更清连日月
篇4:南丰曾巩
曾巩(1019~1083) 宋代散文家。唐宋八大家之一。字子固。建昌郡南丰(今属江西)人。后居临川(今江西抚州市西)。巩自称家世为儒(《上欧阳学士第一书》),祖父作过尚书户部郎中,父为太常博士。史称巩十二岁能文,语已惊人。20岁后,因文才出众,受到欧阳修的赏识。欧阳修说:过吾门者百千人,独于得生为喜。(曾巩《上欧阳学士第二书》)曾巩少年时与王安石为密友,登欧阳修之门以后,就向欧阳修推荐了王安石。嘉□二年(1057),欧阳修知贡举,曾巩考中进士。曾任太平州(今安徽当涂)司法参军,如编校史馆书籍,迁馆阁校勘,集贤校理,为实录检讨官。在这期间,曾巩对历代图书作了很多整理工作,写过一些叙录。如《新序目录序》、《列女传目录序》、《战国策目录序》等。他不甚满意刘向,而比较推重扬雄,曾在所作《筠州学记》及《答王深甫论扬雄书》中阐明了他的看法。其后,曾巩离开馆阁,又作了十几年的地方官吏,颇有政绩。为了侍奉亲老,曾一再申请内调。后被神宗召见,留在京师,勾当三班院。元丰四年(1081),朝廷认为曾巩史学见称士类,宜典五朝史事,任为史官修撰,管勾编修院,判太常寺兼礼仪事。元丰五年,擢拜中书舍人。同年九月,遭母丧,去官。次年四月,在金陵(今江苏南京市)逝世。
【生平】
曾巩自称“家世为儒”(曾巩《上欧阳学士第一书》),祖父作过尚书户部郎中,父为太常博士。曾巩天资聪慧,记忆力非常强,幼时读诗书,脱口能吟诵,与兄长曾晔一道,勤学苦读,自幼就表现出良好的天赋。史称巩“十二岁能文,语已惊人”。其弟曾肇在《亡兄行状》中称其“生而警敏,不类童子”,而且记忆力超群,“读书数万言,脱口辄诵”。18岁时,赴京赶考,与随父在京的王安石相识,并结成挚友。20岁入太学,上书欧阳修并献《时务策》。欧阳修见其文笔独特,非常赏识。欧阳修说:“过吾门者百千人,独于得生为喜。”(《上欧阳学士第二书》)自此名闻天下,但因其擅长策论,轻于应举时文,故屡试不第。庆历七年(1047),其父去世,其身为次子(其上尚有一兄长),只好辍学回归故里,尽心侍奉继母。曾巩少年时与王安石为密友,登欧阳修之门以后,就向欧阳修推荐了王安石。直至嘉祐二年(1057),欧阳修主持会试,坚持以古文、策论为主,诗赋为辅命题,曾巩才与其弟曾牟、曾布及堂弟曾阜一同登进士第。
嘉祐四年(1059),任太平州(今安徽当涂县)司法参军,以明习律令,量刑适当而闻名。五年,由欧阳修举荐到京师当馆阁校勘、集贤校理,理校出《战国策》、《说苑》、《新序》、《梁书》、《陈书》、《唐令》、《李太白集》、《鲍溶诗集》和《列女传》等大量古籍,对历代图书作了很多整理工作,并撰写了大量序文。熙宁二年(1069),任《宋英宗实录》检讨,不久被外放越州(今浙江绍兴)通判。熙宁五年后,历任齐州、襄州、洪州、福州、明州、亳州等知州。为政廉洁奉公,勤于政事,关心民生疾苦。他根据王安石的新法宗旨,结合实际情况加以实施。致力于平反冤狱、维护治安、打击豪强、救灾防疫、疏河架桥、设置驿馆、修缮城池、兴办学校、削减公文、整顿吏治、废除苛捐杂税,深受群众拥戴。
元丰三年(1080),改任沧州(今河北)知州,途经京城开封时,宋神宗召见。宋神宗对其“节约为理财之要”的建议大为赞赏,留任为三班院勾判。元丰四年,朝廷认为“曾巩史学见称士类,宜典五朝史事”,任为史官修撰,管勾编修院,判太常寺兼礼仪事。元丰五年,拜中书舍人。同年九月,遭母丧,去官。次年,病逝于江宁府(今南京)。后葬于南丰源头崇觉寺右。南宋理宗时追谥为“文定”,人称“南丰先生”。
【扩展】
曾巩,字子固,建昌南丰人。生而警敏,年十二,试作《六论》,援笔而成,辞甚伟。甫冠,名闻四方。欧阳修见其文,奇之。
嘉祐二年进士第,出通判越州。岁饥,度常平①不足赡,而田野之民,不能皆至城邑。谕告属县,讽富人自实粟,总十五万石,视常平价稍增以予民。民得从便受粟,不出田里,而食有余。又贷之种粮,使随秋赋以偿,农事不乏。
知齐州,其治以疾奸急盗为本。曲堤周氏子高横纵,贼良民,力能动权豪,州县吏莫敢诘。巩取置于法。章邱民聚党村落间,号“霸王社”,椎剽夺囚,无不如志。巩属民为保伍,使凡察其出入,有盗则鸣鼓相援,每发辄得盗。有葛友者,名在捕中,一日,自出首。巩饮食冠裳之假以骑从辇所购金帛随之夸徇四境盗闻多出自首。巩外视章显,实欲携贰其徒,使之不能复合也。自是外户不闭。
徙洪州。会江西岁大疫,巩命县镇悉储药待求,军民不能自养者,食息官舍,资其食饮衣衾之具,分医视诊。师征安南,所过州为万人备。他吏暴诛亟敛,民不堪。巩先期区处猝集。师去,市里不知。
徙明、亳、沧三州。巩负才名,久外徙,世颇谓偃蹇不偶。一时后生辈锋出,巩视之泊如也。过阙,神宗召见,劳问甚宠,拜中书舍人。
巩性孝友,父亡,奉继母益至,抚四弟、九妹于委废单弱之中,宦学婚嫁,一出其力。为文章,上下驰骋,一时工作文词者,鲜能过也。少与王安石游,安石声誉未振,巩导之于欧阳修,及安石得志,遂与之异。神宗尝问:“安石何如人?”对曰:“安石文学行义,不减扬雄,以吝故不及。”帝日:“安石轻富贵,何吝也?”曰;“臣所谓吝者,谓其勇于有为,吝于改过耳。”帝然之。
(节选自《宋史》卷三一九)
[注]①[委废]家境衰败。②[单弱]弱小,无所依靠。③[宦]出仕。④[工]擅长。⑤[行义]行为道义。⑥[杨雄]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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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下列句中加点词语的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 )(3分)
A.甫冠,名闻四方 甫:刚刚。
B.度常平不足赡 度:估计。
C.实欲携贰其徒 贰:使……有贰心
D.少与王安石游 游:旅游
5.给文中加波浪线句断句正确的是( )(3分)
A.巩饮食/冠裳之/假以骑从辇/所购金帛/随之夸徇/四境盗闻/多出自首。
B.巩饮食冠裳之/假以骑从/辇所购金帛随之/夸徇四境/盗闻/多出自首。
C.巩饮食冠裳/之假以骑从/辇所购金帛/随之夸徇/四境盗闻/多出自首。
D.巩饮食/冠裳之假/以骑从辇/所购金帛随之/夸徇四境/盗闻/多出自首。
6.下列对原文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不正确的一项是( )(3分)
A.曾巩既有为官的才能又有文学盛名,但长时间在京城以外各地方官任上调调去,他却不以为意,这表明他对名利地位的'淡泊。
B.曾巩作越州通判时,在灾荒之时全力筹集粮食,使百姓就近不过度花费就能购买,是为老百姓谋利益的。
C.在齐州作知府时,豪强周氏之子仗恃财势侵害百姓,为非作歹,州县官吏无人敢过问,曾巩却果断将其绳之以法。
D.曾巩文采非凡,作文曾被文坛巨匠欧阳修称奇,成年后,文章让朝野上下都很震惊,越写越成功。
7.把文言文阅读材料中画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10分)
(1)巩先期区处猝集,师去,市里不知。(6分)
(2)一时工作文词者,鲜能过也。(4分)
8.翻译文中画线的句子。(2分)
安石轻富贵,何吝也?
小题3:曾巩为什么认为王安石“吝”?用自己的话说说文段中曾巩的哪些品性值得我们学习。(4分)
答案
4D
5.命题立意:考查断句。
答案与解析:B(这类试题的解答,一看语境,看上下文的意思;二看提示性的词语,如“之”。 “巩饮食冠裳之/假以骑从/辇所购金帛随之/夸徇四境/盗闻/多出自首。”)
6.命题立意:考查对文本内容的分析与理解。
答案与解析:D(“上下驰骋”是“连通古今”之义。能读通读懂全文是作答正确的前提,而读通读懂须将文本中的关键词语落实准确,这也依赖于平日的积累与训练。)
7.命题立意:考查翻译能力。
答案与解析:结合语境理解大意,要遵循“以直译为主,以意译为辅”的翻译原则。
(1)曾巩则事先分别处理好了大军突然集结时的吃住问题,因此,军队离开后,城乡的百姓都不知道。(“区处”1分,“猝集”前的省略主语“军队”1分,“猝集”后的省略宾语“……的问题”1分,“师”1分,“市里”1分,句意1分)
(2)当时擅长写文章的人,很少能有超过他的。(“一时”1分,“工”1分“,鲜”1分,句意1分)
8.(1)因为曾巩觉得王安石往往不能知错就改。关键词“孝顺.有担当.公正.待人真诚”。
(2)文言实虚词的考查,最常见的命题形式是,指定文中若干个词让学生作解释。要求解释的词,虚词要能辨出一词多义;实词,要识记通假字.一词多义.古今异义.词类活用等用法。如,虚词“之”的用法;实词“鲜”一词多义现象。
篇5:西楼 曾巩
曾 巩
海浪如云去却回,北风吹起数声雷。
朱楼四面钩疏箔,卧看千山急雨来。
【注释】
1西楼,即诗中的朱楼,它依山面海。②钩珠箔,把帘子挂起。
2钩疏箔:把帘子挂起。
【疏箔】用芦苇或柱子编成的帘子,有缝隙可通风。
【译文】
在海浪声声北风吹起雷雨即将来临之际,我在朱楼上钩起了窗户四面垂挂的疏帘,准备躺着看急雨冲刷千山的壮美场景。
【试题】
1.本诗描写了什么景象?诗的前两句从什么角度来渲染这种景象?(2分)
2.这首诗表达了诗人怎样的情感?请结合诗句简要赏析。(2分)
3诗的前两句描写了怎样的画面?各从什么角度描写的?(4分)
4、诗的三、四句,表达了作者怎样的内心世界?请简析。(4分)
【参考答案】
1.(1)描写了海滨暴风雨来临的壮美景象。
(2)从视觉和听觉两个方面写浪卷、云涌、风吹、雷鸣,渲染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
气势。
2.(1)表达了诗人开阔的胸襟和内心的豪情。
(2)暴风雨将临,按常理本当关门闭户躲避,诗人却反而高挂起帘子,打开窗户,为的是能饱览“千山急雨来”的壮观景象。
3、首句从视觉角度描写了一幅海面辽阔,海浪拍岸,如云翻卷去而复回的壮美画面(2分,角度1分,画面1分);第二句从听觉角度描写了一幅北风劲吹,雷声轰鸣,山雨欲来的雄浑景象。(2分,角度1分,画面1分)
4、暴风雨将要来临,按常理本应当关门闭户躲避,而诗人却把楼四面窗户垂挂的疏帘用钩卷卷起,敞开窗户“卧看”“千山急雨来”的壮观景象,(2分)表达了诗人雍容的气度、力求上进,欲有所作为的内心世界。(2分)
【赏析】
诗歌首先写道:“海浪如云去却回。” 诗人观看点在西楼上,所以,这一句主要写了西楼前面的景色。“却”即退,退回。这一句的意思是说,海浪像云一样高耸,去了又回来(海浪汹涌澎湃,撞击海岸,去而复回)。“海浪如云”这一比喻,不但描写了海浪的似如云朵一样白,而且更突出了海浪之高,气势之大。“去却回”是说海浪撞击海岸的力度很大。在写作方法上,诗人将静态的形象和动态的力度结合起来,突出了风雨来临之前海面的壮美气势。
接着第二句写道:“北风吹起数声雷。”“数声”即几声。意思是说,北风吹起时又传来几声雷鸣。这一句是从听觉角度来写的。诗人通过声音的描写,突出了风雨欲来之前的.情景:北风卷过,响起了“数声”雷响。这样,不但增添了海浪赫然的声势,提高了海浪壮美景象,而且也预示着疾风暴雨即将到来。其中,“吹起”二字很有力度,突出了北风的威力之大,也暗示了即将出现“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景象。
第三句接第二句一转写道:“朱楼四面钩疏箔。” “箔”是用苇等织成的帘子。“钩疏箔”即把帘子挂起。诗题“西楼”即就是指“朱楼”。这一句的意思是说,红楼的四周都卷起帘子。风雨即将来临,本应该放下“箔”,而诗人却要敞开朱楼四面窗户。这一逆情悖理性动作,不但激发了读者的兴趣,更易于引起读者深入思考,同时,为后面表现情感做了有力的铺垫。诗人在这不可理解的行为方式中,自然蕴含着独到的思想情感。
所以,诗人最后写道:“卧看千山急雨来。” 意思是说,(我)卧在楼上看着千山中急速暴雨的来临。这一句不但回到了上一句“朱楼四面钩疏箔”原因,解除了读者的疑问,也集中表现了诗人内心的豪情。诗人要看“急雨”来时的情景,感受别样的自然威力。可以说,诗人对这样的境界的追求,正是诗人开阔的心胸、力求上进、欲有所作为的思想表现。其中,一个“卧”字,不但表现了诗人雍容的气度,一种积极面对风云变幻的情怀,也表现了诗人闲情逸致的情趣美。这与宋代诗人陆游的《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中“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夜深了,我躺在床上听到那风雨的声音,就迷迷糊糊地梦见自己骑着披甲的战马,跨过冰封的河流出征北方疆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在艺术上,首先,动静结合,以静衬动。其次,诗情跌宕有致,娓娓道来。再次,用词很妙,表现很有力度。
篇6:曾巩诗篇
《城南》作者是宋代文学家曾巩。其古诗全文如下:
雨过横塘水满堤,乱山高下路东西。
一番桃李花开尽,惟有青青草色齐。
【翻译】
春雨迅猛,池塘水满,遥望群山,高低不齐,东边西侧,山路崎岖。热热闹闹地开了一阵的桃花和李花,此刻已开过时了,只见眼前春草萋萋,碧绿一片。
《咏柳》作者是宋代文学家曾巩。其古诗全文如下:
乱条犹未变初黄,倚得东风势便狂。
解把飞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
【翻译】
当春天刚到来的.时候,零乱的柳条还没来得及转变为浅淡的青黄色,它就倚仗着东风吹拂而飘忽摇摆,气势更加猖狂。那些柳条只会使柳絮飞上半天,企图遮蔽日月的光辉,却不知秋季来临,天地间还将有一场又一场的严寒霜冻,到那时它就要枯萎凋零了。
《甘露寺多景楼》作者是宋代文学家曾巩。其古诗全文如下:
欲收嘉景此楼中,徒倚阑干四望通。
云乱水光浮紫翠,天含山气入青红。
一川钟呗淮南月,万里帆樯海餐风。
老去衣衿尘土在,只将心目羡冥鸿。
《苦雨》作者是宋代文学家曾巩。其古诗全文如下:
雾围南山郁冥冥,狭谷荒风驱水声。
只疑日失黄道去,又见雨含沧海生。
如催病骨夜寒入,似送客心衰思惊。
扬州青铜不在照,应有白须添数茎。
《论交》作者是宋代文学家曾巩。其古诗全文如下:
德操庞公林下时,入门岂复知客主。
夷吾鲍叔贫贱间,分财亦不辞多取。
相倾顿使形迹空,素定已各肝胆许。
世间未信亦论交,得失秋毫有乖忤。
《西楼子》作者为宋朝文学家曾巩。古诗词全文如下:
海浪如云去却回,北风吹起数声雷。
朱楼四面钧疏箔,卧看千山急雨来。
【翻译】
海浪像云一样,去了又来,北风吹起时又传来几声雷鸣。红楼的四周都卷起帘子,我卧在楼上看著急急而来的雨。
《城南》作者为当代文学家曾巩。其古诗全文如下:
雨过横塘水满堤,乱山高下路东西。
一番桃李花开尽,惟有青青草色齐。
【翻译】
春雨迅猛,池塘水满,遥望群山,高低不齐,东边西侧,山路崎岖。热热闹闹地开了一阵的桃花和李花,此刻已开过时了,只见眼前春草萋萋,碧绿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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