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安徒生童话故事第:在养鸭场里The Portuguese Duck,本文共9篇,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一起分享。

篇1:安徒生著名童话故事:在养鸭场里
安徒生著名童话故事:在养鸭场里
有一只母鸭从葡萄牙到来了。有人说她是从西班牙来的,不过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分别。大家都把她叫葡萄牙的鸭子。她下蛋,被人杀掉,然后被做成菜拿出来吃——这就是她一生的事业。不过,从她的蛋里爬出的那些小鸭子居然也被叫做葡萄牙的鸭子——这里面倒颇有文章。这整个家族现在只剩下一只鸭子了。她住在养鸭场里,而这个场子鸡也可以进去。有一只公鸡就在里面趾高气扬地走来走去。
“他的大声啼叫倒使我怪讨厌的,”葡萄牙的鸭子说。“不过,虽然他不是一只公鸭,他倒还是蛮漂亮的——谁也不能否认这一点。他应该把他的声音略微节制一下,但是‘节制’是一种艺术,只有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能做得到。附近菩提树上的那些小小歌鸟就是这样。他们唱得才好听呢!他们的歌里有某种感动人的特点。我认为这种特点才配得上‘葡萄牙’这个形容词。如果我有这样的一只小歌鸟,我倒很愿意做他的慈爱的母亲呢,因为在我的血统里——葡萄牙的血统里——我有这种慈爱的心肠。”
当她正在说这话的时候,忽然有一只小小的歌鸟坠落下来了。他是从屋顶上倒栽葱地坠落下来的。一只猫儿在追着他,但是鸟儿拍着受伤的翅膀逃脱了,最后落到养鸭场里来。
“你看猫儿这个坏东西,简直原形毕露!”葡萄牙的鸭子说,“自从我有了孩子以后,我就领教过他了!这样一个东西居然得到生存的权利,在屋顶上跑来跑去!我想这种事情在葡萄牙是不容许的。”
她可怜这只小歌鸟,别的非葡萄牙种的鸭子也可怜他。
“可怜的小东西!”她们说,于是她们一个接着一个地围拢来了。“我们是不会唱歌的,”她们说,“不过我们有一种内在的‘歌唱感’——或者类似这样的东西。这一点我们可以感觉得到,虽然我们不把它挂在嘴边。”
“但是我可要讲出来,”葡萄牙的鸭子说,“而且我要帮助他,这是我的责任。”于是她走进水槽里去,用翅膀在水里大拍一通。她拍出的水几乎把这只小歌鸟淹死了,但是她的用意是好的。“这才是帮助人呢,”她说;“别的人可以仔细瞧瞧,向我学习。”
“吱!”小鸟说。他有一只翅膀受了伤,很难飞动,不过他知道,这次淋水完全是由善意所造成的。“太太,您是一个好心肠的人!”他说,不过他不希望再淋一次水。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我的心肠,”葡萄牙的鸭(/wenxue/)子说。“不过有一件事情我知道:我爱我周围的一切生物——只有猫子是例外。谁也不能希望我爱他,因为他吃掉过我的两个孩子!不过请你把这儿当作你的家吧,因为你可以这样办呀!我本人就是从外国来的——这一点你可以从我的态度和我的羽衣看得出来。我的鸭公是本地人,没有我这样的血统——但我并不因此而骄傲!如果这里有什么人了解你的话,我敢说这人就是我。”
“她的嗉子里全是葡萄拉①,”一只很有风趣的普通小鸭说。别的一些普通小鸭认为“马齿觅”这个字用得非常妙,因为它的发音跟“葡萄牙”这名词差不多。大家彼此轻轻地推了一下,同时说一声“嘎!”这只小鸭真是滑稽透了!于是大家便开始注意那只小小的歌鸟了。
“葡萄牙鸭子在掌握语言方面真有本领,”大家说。“我们的嘴里就装不住这样大的字眼,不过我们的同情心却并不比她小。如果我们不能替你做点什么事情,我们就一句话也不讲——我们觉得这是一种最好的办法!”
“你有一个很美丽的声音,”最老的一只鸭子说。“你这样能够叫许多人快乐,你自己一定也很满意的吧。我对于唱歌不内行,因此我就把我的嘴闭起来。这比讲无聊的话好得多——别人就是喜欢对你讲无聊话。”
“请不耍这样麻烦他吧!”葡萄牙鸭子说。“他需要休息和保养呀。小小的`歌鸟,要不要我们再给你淋一次水?”
“哎唷,不要!我愿意保持干燥!”他恳求说。
“就我说来,唯一有效的办法是水疗,”葡萄牙鸭子说。“不过游戏也有效!邻近的鸡子不久就要来拜访我们。他们中间有两只中**鸡。她们穿着长裤子,都受过很好的教育,而且是从外国来的。这在我看来,她们的地位提高不少。
于是母鸡来了,公鸡也来了。这只公鸡今天算是相当客气,没有当场摆架子。
“你是一只真正的歌鸟,”他说。“凡是你的小声音所能做到的事情,你全都做到了。不过你还得加一点劲儿,好使人家一听就知道你是一只公鸟。”
这两只中国鸡被歌鸟的一副样儿迷住了。他的毛淋了一番水后仍然是蓬着的,因此她们都觉得他很像一只中国小鸡。
“他很可爱!”于是她们开始跟他聊起天来。她们用贵族的中国话——其中包括低声和“呸”这类的声音——和他交谈。
“我们和你是同一个种族。鸭子——甚至葡萄牙的鸭子——是属于水鸟这一族的,这一点你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你还不认识我们,不过有多少人认识我们或愿意花点工夫来认识我们呢?没有一个人,连一个母鸡也没有,虽然比起大多数人来,我们生来就是要栖在更高一层的栖柱上的。不过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关系:我们跟大家一起安静地过我们自己的日子。他们的理想跟我们的理想大不相同,但是我们只看好的一面,我们只谈好的事情,虽然本来没有什么好话而硬说好是很困难的。除了我们两
个和那只公鸡以外,鸡屋里再没有一个有天才的人。谈到‘诚实’,养鸭场里没有一个人是诚实的。小小的歌鸟,我们忠告你:你切不要相信那边的一个短尾巴的女人,她才狡猾呢。那个翅膀上长着弯线条的杂色女人专门找人吵架。虽然她自己没有理,她
可不让别人讲一句话。那边的一只肥鸭子总是说人家的坏话,这是跟我们的性格相反的。如果我们不能说人家的好话,那末你把嘴闭起来好了。那只葡萄牙鸭子是唯一受过一点教育的人。你可以跟她来往,不过她太感情用事,老是谈起葡萄牙。”
“那两个中国女人的话真多!”有一对鸭子说。“她们真使我感到讨厌!我从来没有跟她们讲过话。”
现在公鸭来了!他以为歌鸟是一只麻雀。
“嗯,我看不出什么分别,”他说,“全是半斤八两!他是一个玩物。有他没有他都是一样。”
“不要理他说的这一套!”葡萄牙鸭子低声说。“他做起生意来可是蛮有道理的,而且他只懂得生意。不过现在我要躺下来休息一下。我应该这样办,为的是要使我能长得胖些,好叫人能在我身上涂一层苹果和梅子酱②。”
于是她眨着一只眼睛在太阳光里躺下来。她舒舒眼服地躺着,也感到非常舒服,也睡得非常舒服。歌鸟忙着啄他那只受了伤的翅膀,最后他也在他的恩人身边躺下来。太阳照得又温暖,又光明。这真是一块好地方。
邻家来的母鸡在扒土。老实讲,她们来拜访完全是为了找点东西吃。那两只中国鸡先离开,其余的也跟着走了。那只风趣的小鸭谈到葡萄牙鸭子的时候说,这个老太婆快要过她的“第二度童年”了。别的鸭子都笑起来:“第二度童年!他的话说得真妙!
”于是大家又提起头一次关于“葡萄拉”的玩笑。这真是非常滑稽!于是大家都躺下来了。
他们躺了一会儿以后,忽然有人抛了一点吃的东西到场子里来。这东西“砰”的一声落到地上,弄得大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拍起翅膀。葡萄牙鸭子也醒了,她翻了一个身,把那只小歌鸟压得透不过气来。
“吱!”他叫起来。“太太,您压得太重了!”
“谁叫你躺在我面前呢?”她说。“你太神经过敏了!我也有神经呀,但是我从来不说一声‘吱’!”
“请您不要生气吧!”小鸟说。“这个‘吱’是不知不觉地从我的嘴里冒出来的。”
葡萄牙鸭子不理他,但是尽快地抢那食物吃,而且吃得很痛快。她吃完了以后又躺下来。小鸟走过来,想用歌声引起她的好感:
滴——丽,滴——丽!
您的好心地
是我歌唱的主题,
我要飞起,飞起。
“吃完饭以后我得休息一下,”她说。“你住在这里,必须遵守这里的规矩!我现在要睡了。”
小歌鸟大吃一惊,因为他本来的用意是很好的。太太睡醒了以后,他衔着他所寻到的一颗麦粒站在她面前。他把麦粒放在她的脚下。但是她没有睡好,因此她的心情自然不佳。
“把这送给小鸡吃吧,”她说,“不要老呆在我旁边呀!”
“但是您为什么要生我的气呢?”他问。“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情呢?”
“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葡萄牙鸭子说。“你用的字眼不太文雅!这一点我请你注意。”
“昨天这里有太阳光,”小鸟说。“今天这里却是阴暗的!这使我感到怪难过的。”
“你对于天气的知识是一窍不通!”葡萄牙鸭子说。“这一天还没有完呀。不要呆在这儿像一个傻瓜吧!”
“您看人的这副凶样子,跟我落到这里时那些恶眼睛看我的凶样子差不多。”
“简直岂有此理!”葡萄牙鸭子说。“难道你把我跟那个强盗——那只猫相比吗?我身体里一滴坏血也没有。我得为你负责任,我要教你学些礼貌。”
于是她就把这歌鸟的头咬掉了。他倒下死了。
“这是什么意思?”她说,“难道他这一点都受不了?这样说来,他是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了!我对他一直是像一个母亲;这一点我知道,因为我有一颗母亲的心。”
邻家的公鸡把头伸进院子里来,像一个火车头似地大叫了一声。
“你这一叫简直要把我吓死了,”她说。“这完全要怪你。他吓掉了他的头,我也几乎要吓掉我的头。”
“他这么点小的东西有什么值得一提,”公鸡说。
“对他说话放客气些吧!”葡萄牙鸭子说。“他有声音,他会唱歌,他受过好的教育!他很体贴,也很温柔——无论在动物中,或在你所谓的人类中,这都是很好的。”
所有的鸭子都挤到这只死去了的小歌鸟身边来。不管他们是感到嫉妒或怜悯,这些鸭子都表现得非常热情。但是现在这儿既然没有什么东西可嫉妒,他们自然感到怜悯。甚至那两只中**鸡都是这样。
“我们再也找不到这样的歌鸟了!他差不多算得是一只中国鸟。”于是母鸡都嘎嘎地哭起来,不过鸭子只是把眼睛弄得红了一点。
“我们都是好心肠的人,”她们说。“这一点谁也不能否认。”
“好心肠!”葡萄牙鸭子说,“是的,我们都有好心肠,差不多跟在葡萄牙一样!”
“我们现在还是找点东西塞进嗉子里去吧,”鸭公说。“这才是重要的事情呢!一个玩物打碎了算什么?我们有的是!”
①原文是Hun har portulak i Kroen,无法翻译。葡萄拉(portulak)在丹麦文里是“马齿觅”,而portulak这个字跟“葡萄牙”(Portugal)的读音相似。因此当葡萄牙的鸭子说她身体里有葡萄牙的血统时,这只小鸭就开她一个文字玩笑,说她的身体里全是“葡萄拉”(马齿觅)。
②欧洲人吃烤鸭时经常用苹果和梅子酱做作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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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2:安徒生童话故事第:在养鸭场里The Portuguese Duck
安徒生童话故事第109篇:在养鸭场里The Portuguese Duck
有一只母鸭从葡萄牙到来了。有人说她是从西班牙来的,不过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分别。大家都把她叫葡萄牙的鸭子。她下蛋,被人杀掉,然后被做成菜拿出来吃——这就是她一生的事业。不过,从她的蛋里爬出的那些小鸭子居然也被叫做葡萄牙的鸭子——这里面倒颇有文章。这整个家族现在只剩下一只鸭子了。她住在养鸭场里,而这个场子鸡也可以进去。有一只公鸡就在里面趾高气扬地走来走去。
“他的大声啼叫倒使我怪讨厌的,”葡萄牙的鸭子说。“不过,虽然他不是一只公鸭,他倒还是蛮漂亮的——谁也不能否认这一点。他应该把他的声音略微节制一下,但是‘节制’是一种艺术,只有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能做得到。附近菩提树上的那些小小歌鸟就是这样。他们唱得才好听呢!他们的歌里有某种感动人的特点。我认为这种特点才配得上‘葡萄牙’这个形容词。如果我有这样的一只小歌鸟,我倒很愿意做他的慈爱的母亲呢,因为在我的血统里——葡萄牙的血统里——我有这种慈爱的心肠。”
当她正在说这话的时候,忽然有一只小小的歌鸟坠落下来了。他是从屋顶上倒栽葱地坠落下来的。一只猫儿在追着他,但是鸟儿拍着受伤的翅膀逃脱了,最后落到养鸭场里来。
“你看猫儿这个坏东西,简直原形毕露!”葡萄牙的鸭子说,“自从我有了孩子以后,我就领教过他了!这样一个东西居然得到生存的权利,在屋顶上跑来跑去!我想这种事情在葡萄牙是不容许的。”
她可怜这只小歌鸟,别的非葡萄牙种的鸭子也可怜他。
“可怜的小东西!”她们说,于是她们一个接着一个地围拢来了。“我们是不会唱歌的,”她们说,“不过我们有一种内在的‘歌唱感’——或者类似这样的东西。这一点我们可以感觉得到,虽然我们不把它挂在嘴边。”
“但是我可要讲出来,”葡萄牙的鸭子说,“而且我要帮助他,这是我的责任。”于是她走进水槽里去,用翅膀在水里大拍一通。她拍出的水几乎把这只小歌鸟淹死了,但是她的用意是好的。“这才是帮助人呢,”她说;“别的人可以仔细瞧瞧,向我学习。”
“吱!”小鸟说。他有一只翅膀受了伤,很难飞动,不过他知道,这次淋水完全是由善意所造成的。“太太,您是一个好心肠的人!”他说,不过他不希望再淋一次水。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我的心肠,”葡萄牙的鸭子说。“不过有一件事情我知道:我爱我周围的一切生物——只有猫子是例外。谁也不能希望我爱他,因为他吃掉过我的两个孩子!不过请你把这儿当作你的家吧,因为你可以这样办呀!我本人就是从外国来的——这一点你可以从我的态度和我的羽衣看得出来。我的鸭公是本地人,没有我这样的血统——但我并不因此而骄傲!如果这里有什么人了解你的话,我敢说这人就是我。”
“她的嗉子里全是葡萄拉①,”一只很有风趣的普通小鸭说。别的一些普通小鸭认为“马齿觅”这个字用得非常妙,因为它的发音跟“葡萄牙”这名词差不多。大家彼此轻轻地推了一下,同时说一声“嘎!”这只小鸭真是滑稽透了!于是大家便开始注意那只小小的歌鸟了。
“葡萄牙鸭子在掌握语言方面真有本领,”大家说。“我们的嘴里就装不住这样大的字眼,不过我们的同情心却并不比她小。如果我们不能替你做点什么事情,我们就一句话也不讲——我们觉得这是一种最好的办法!”
“你有一个很美丽的声音,”最老的一只鸭子说。“你这样能够叫许多人快乐,你自己一定也很满意的吧。我对于唱歌不内行,因此我就把我的嘴闭起来。这比讲无聊的话好得多——别人就是喜欢对你讲无聊话。”
“请不耍这样麻烦他吧!”葡萄牙鸭子说。“他需要休息和保养呀。小小的歌鸟,要不要我们再给你淋一次水?”
“哎唷,不要!我愿意保持干燥!”他恳求说。
“就我说来,唯一有效的办法是水疗,”葡萄牙鸭子说。“不过游戏也有效!邻近的鸡子不久就要来拜访我们。他们中间有两只中**鸡。她们穿着长裤子,都受过很好的教育,而且是从外国来的。这在我看来,她们的地位提高不少。
于是母鸡来了,公鸡也来了。这只公鸡今天算是相当客气,没有当场摆架子。
“你是一只真正的歌鸟,”他说。“凡是你的小声音所能做到的事情,你全都做到了。不过你还得加一点劲儿,好使人家一听就知道你是一只公鸟。”
这两只中国鸡被歌鸟的一副样儿迷住了。他的毛淋了一番水后仍然是蓬着的,因此她们都觉得他很像一只中国小鸡。
“他很可爱!”于是她们开始跟他聊起天来。她们用贵族的中国话——其中包括低声和“呸”这类的声音——和他交谈。
“我们和你是同一个种族。鸭子——甚至葡萄牙的鸭子——是属于水鸟这一族的,这一点你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你还不认识我们,不过有多少人认识我们或愿意花点工夫来认识我们呢?没有一个人,连一个母鸡也没有,虽然比起大多数人来,我们生来就是要栖在更高一层的栖柱上的。不过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关系:我们跟大家一起安静地过我们自己的日子。他们的理想跟我们的理想大不相同,但是我们只看好的一面,我们只谈好的事情,虽然本来没有什么好话而硬说好是很困难的。除了我们两个和那只公鸡以外,鸡屋里再没有一个有天才的人。谈到‘诚实’,养鸭场里没有一个人是诚实的。小小的歌鸟,我们忠告你:你切不要相信那边的一个短尾巴的女人,她才狡猾呢。那个翅膀上长着弯线条的杂色女人专门找人吵架。虽然她自己没有理,她可不让别人讲一句话。那边的一只肥鸭子总是说人家的坏话,这是跟我们的性格相反的。如果我们不能说人家的好话,那末你把嘴闭起来好了。那只葡萄牙鸭子是唯一受过一点教育的人。你可以跟她来往,不过她太感情用事,老是谈起葡萄牙。”
“那两个中国女人的话真多!”有一对鸭子说。“她们真使我感到讨厌!我从来没有跟她们讲过话。”
现在公鸭来了!他以为歌鸟是一只麻雀。
“嗯,我看不出什么分别,”他说,“全是半斤八两!他是一个玩物。有他没有他都是一样。”
“不要理他说的这一套!”葡萄牙鸭子低声说。“他做起生意来可是蛮有道理的,而且他只懂得生意。不过现在我要躺下来休息一下。我应该这样办,为的是要使我能长得胖些,好叫人能在我身上涂一层苹果和梅子酱②。”
于是她眨着一只眼睛在太阳光里躺下来。她舒舒眼服地躺着,也感到非常舒服,也睡得非常舒服。歌鸟忙着啄他那只受了伤的翅膀,最后他也在他的恩人身边躺下来。太阳照得又温暖,又光明。这真是一块好地方。
邻家来的母鸡在扒土。老实讲,她们来拜访完全是为了找点东西吃。那两只中国鸡先离开,其余的也跟着走了。那只风趣的小鸭谈到葡萄牙鸭子的时候说,这个老太婆快要过她的“第二度童年”了。别的鸭子都笑起来:“第二度童年!他的话说得真妙!”于是大家又提起头一次关于“葡萄拉”的玩笑。这真是非常滑稽!于是大家都躺下来了。
他们躺了一会儿以后,忽然有人抛了一点吃的东西到场子里来。这东西“砰”的一声落到地上,弄得大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拍起翅膀。葡萄牙鸭子也醒了,她翻了一个身,把那只小歌鸟压得透不过气来。
“吱!”他叫起来。“太太,您压得太重了!”
“谁叫你躺在我面前呢?”她说。“你太神经过敏了!我也有神经呀,但是我从来不说一声‘吱’!”
“请您不要生气吧!”小鸟说。“这个‘吱’是不知不觉地从我的嘴里冒出来的。”
葡萄牙鸭子不理他,但是尽快地抢那食物吃,而且吃得很痛快。她吃完了以后又躺下来。小鸟走过来,想用歌声引起她的好感:
滴——丽,滴——丽!
您的`好心地
是我歌唱的主题,
我要飞起,飞起。
“吃完饭以后我得休息一下,”她说。“你住在这里,必须遵守这里的规矩!我现在要睡了。”
小歌鸟大吃一惊,因为他本来的用意是很好的。太太睡醒了以后,他衔着他所寻到的一颗麦粒站在她面前。他把麦粒放在她的脚下。但是她没有睡好,因此她的心情自然不佳。
“把这送给小鸡吃吧,”她说,“不要老呆在我旁边呀!”
“但是您为什么要生我的气呢?”他问。“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情呢?”
“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葡萄牙鸭子说。“你用的字眼不太文雅!这一点我请你注意。”
“昨天这里有太阳光,”小鸟说。“今天这里却是阴暗的!这使我感到怪难过的。”
“你对于天气的知识是一窍不通!”葡萄牙鸭子说。“这一天还没有完呀。不要呆在这儿像一个傻瓜吧!”
“您看人的这副凶样子,跟我落到这里时那些恶眼睛看我的凶样子差不多。”
“简直岂有此理!”葡萄牙鸭子说。“难道你把我跟那个强盗——那只猫相比吗?我身体里一滴坏血也没有。我得为你负责任,我要教你学些礼貌。”
于是她就把这歌鸟的头咬掉了。他倒下死了。
“这是什么意思?”她说,“难道他这一点都受不了?这样说来,他是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了!我对他一直是像一个母亲;这一点我知道,因为我有一颗母亲的心。”
邻家的公鸡把头伸进院子里来,像一个火车头似地大叫了一声。
“你这一叫简直要把我吓死了,”她说。“这完全要怪你。他吓掉了他的头,我也几乎要吓掉我的头。”
“他这么点小的东西有什么值得一提,”公鸡说。
“对他说话放客气些吧!”葡萄牙鸭子说。“他有声音,他会唱歌,他受过好的教育!他很体贴,也很温柔——无论在动物中,或在你所谓的人类中,这都是很好的。”
所有的鸭子都挤到这只死去了的小歌鸟身边来。不管他们是感到嫉妒或怜悯,这些鸭子都表现得非常热情。但是现在这儿既然没有什么东西可嫉妒,他们自然感到怜悯。甚至那两只中**鸡都是这样。
“我们再也找不到这样的歌鸟了!他差不多算得是一只中国鸟。”于是母鸡都嘎嘎地哭起来,不过鸭子只是把眼睛弄得红了一点。
“我们都是好心肠的人,”她们说。“这一点谁也不能否认。”
“好心肠!”葡萄牙鸭子说,“是的,我们都有好心肠,差不多跟在葡萄牙一样!”
“我们现在还是找点东西塞进嗉子里去吧,”鸭公说。“这才是重要的事情呢!一个玩物打碎了算什么?我们有的是!”
①原文是Hun har portulak i Kroen,无法翻译。葡萄拉(portulak)在丹麦文里是“马齿觅”,而portulak这个字跟“葡萄牙”(Portugal)的读音相似。因此当葡萄牙的鸭子说她身体里有葡萄牙的血统时,这只小鸭就开她一个文字玩笑,说她的身体里全是“葡萄拉”(马齿觅)。
②欧洲人吃烤鸭时经常用苹果和梅子酱做作料。
在养鸭场里英文版:
The Portuguese Duck
ADUCK once arrived from Portugal, but there were some who said she came from Spain, which is almost the same thing. At all events, she was called the “Portuguese,” and she laid eggs, was killed, and cooked, and there was an end of her. But the ducklings which crept forth from the eggs were also called “Portuguese,” and about that there may be some question. But of all the family one only remained in the duckyard, which may be called a farmyard, as the chickens were admitted, and the cock strutted about in a very hostile manner. “He annoys me with his loud crowing,” said the Portuguese duck; “but, still, he’s a handsome bird, there’s no denying that, although he’s not a drake. He ought to moderate his voice, like those little birds who are singing in the lime-trees over there in our neighbor’s garden, but that is an art only acquired in polite society. How sweetly they sing there; it is quite a pleasure to listen to them! I call it Portuguese singing. If I had only such a little singing-bird, I’d be kind and good as a mother to him, for it’s in my nature, in my Portuguese blood.”
While she was speaking, one of the little singing-birds came tumbling head over heels from the roof into the yard. The cat was after him, but he had escaped from her with a broken wing, and so came tumbling into the yard. “That’s just like the cat, she’s a villain,” said the Portuguese duck. “I remember her ways when I had children of my own. How can such a creature be allowed to live, and wander about upon the roofs. I don’t think they allow such things in Portugal.” She pitied the little singing-bird, and so did all the other ducks who were not Portuguese.
“Poor little creature!” they said, one after another, as they came up. “We can’t sing, certainly; but we have a sounding-board, or something of the kind, within us; we can feel that, though we don’t talk about it.”
“But I can talk,” said the Portuguese duck; “and I’ll do something for the little fellow; it’s my duty;” and she stepped into the water-trough, and beat her wings upon the water so strongly that the bird was nearly drowned by a shower-bath; but the duck meant it kindly. “That is a good deed,” she said; “I hope the others will take example by it.”
“Tweet, tweet!” said the little bird, for one of his wings being broken, he found it difficult to shake himself; but he quite understood that the bath was meant kindly, and he said, “You are very kind-hearted, madam;” but he did not wish for a second bath.
“I have never thought about my heart,” replied the Portuguese duck, “but I know that I love all my fellow-creatures, except the cat, and nobody can expect me to love her, for she ate up two of my ducklings. But pray make yourself at home; it is easy to make one’s self comfortable. I am myself from a foreign country, as you may see by my feathery dress. My drake is a native of these parts; he’s not of my race; but I am not proud on that account. If any one here can understand you, I may say positively I am that person.”
“She’s quite full of ‘Portulak,’” said a little common duck, who was witty. All the common ducks considered the word “Portulak” a good joke, for it sounded like Portugal. They nudged each other, and said, “Quack! that was witty!”
Then the other ducks began to notice the little bird. “The Portuguese had certainly a great flow of language,” they said to the little bird. “For our part we don’t care to fill our beaks with such long words, but we sympathize with you quite as much. If we don’t do anything else, we can walk about with you everywhere, and we think that is the best thing we can do.”
“You have a lovely voice,” said one of the eldest ducks; “it must be great satisfaction to you to be able to give so much pleasure as you do. I am certainly no judge of your singing so I keep my beak shut, which is better than talking nonsense, as others do.”
“Don’t plague him so,” interposed the Portuguese duck; “he requires rest and nursing. My little singing-bird do you wish me to prepare another bath for you?”
“Oh, no! no! pray let me dry,” implored the little bird.
“The water-cure is the only remedy for me, when I am not well,” said the Portuguese. “Amusement, too, is very beneficial. The fowls from the neighborhood will soon be here to pay you a visit. There are two Cochin Chinese amongst them; they wear feathers on their legs, and are well educated. They have been brought from a great distance, and consequently I treat them with greater respect than I do the others.”
Then the fowls arrived, and the cock was polite enough to-day to keep from being rude. “You are a real songster,” he said, “you do as much with your little voice as it is possible to do; but there requires more noise and shrillness in any one who wishes it to be known who he is.”
The two Chinese were quite enchanted with the appearance of the singing-bird. His feathers had been much ruffled by his bath, so that he seemed to them quite like a tiny Chinese fowl. “He’s charming,” they said to each other, and began a conversation with him in whispers, using the most aristocratic Chinese dialect: “We are of the same race as yourself,” they said. “The ducks, even the Portuguese, are all aquatic birds, as you must have noticed. You do not know us yet,—very few know us, or give themselves the trouble to make our acquaintance, not even any of the fowls, though we are born to occupy a higher grade in society than most of them. But that does not disturb us, we quietly go on in our own way among the rest, whose ideas are certainly not ours; for we look at the bright side of things, and only speak what is good, although that is sometimes very difficult to find where none exists. Except ourselves and the cock there is not one in the yard who can be called talented or polite. It cannot even be said of the ducks, and we warn you, little bird, not to trust that one yonder, with the short tail feathers, for she is cunning; that curiously marked one, with the crooked stripes on her wings, is a mischief-maker, and never lets any one have the last word, though she is always in the wrong. That fat duck yonder speaks evil of every one, and that is against our principles. If we have nothing good to tell, we close our beaks. The Portuguese is the only one who has had any education, and with whom we can associate, but she is passionate, and talks too much about ‘Portugal.’”
“I wonder what those two Chinese are whispering about,” whispered one duck to another; “they are always doing it, and it annoys me. We never speak to them.”
Now the drake came up, and he thought the little singing-bird was a sparrow. “Well, I don’t understand the difference,” he said; “it appears to me all the same. He’s only a plaything, and if people will have playthings, why let them, I say.”
“Don’t take any notice of what he says,” whispered the Portuguese; “he’s very well in matters of business, and with him business is placed before everything. But now I shall lie down and have a little rest. It is a duty we owe to ourselves that we may be nice and fat when we come to be embalmed with sage and onions and apples.” So she laid herself down in the sun and winked with one eye; she had a very comfortable place, and felt so comfortable that she fell asleep. The little singing-bird busied himself for some time with his broken wing, and at last he lay down, too, quite close to his protectress. The sun shone warm and bright, and he found out that it was a very good place. But the fowls of the neighborhood were all awake, and, to tell the truth, they had paid a visit to the duckyard, simply and solely to find food for themselves. The Chinese were the first to leave, and the other fowls soon followed them.
The witty little duck said of the Portuguese, that the old lady was getting quite a “doting ducky,” All the other ducks laughed at this. “Doting ducky,” they whispered. “Oh, that’s too ‘witty!’” And then they repeated the former joke about “Portulak,” and declared it was most amusing. Then they all lay down to have a nap.
They had been lying asleep for some time, when suddenly something was thrown into the yard for them to eat. It came down with such a bang, that the whole company started up and clapped their wings. The Portuguese awoke too, and rushed over to the other side: in so doing she trod upon the little singing-bird.
“Tweet,” he cried; “you trod very hard upon me, madam.”
“Well, then, why do you lie in my way?” she retorted, “you must not be so touchy. I have nerves of my own, but I do not cry ‘tweet.’”
“Don’t be angry,” said the little bird; “the ‘tweet’ slipped out of my beak unawares.”
The Portuguese did not listen to him, but began eating as fast as she could, and made a good meal. When she had finished, she lay down again, and the little bird, who wished to be amiable, began to sing,—
“Chirp and twitter,
The dew-drops glitter,
In the hours of sunny spring,
I’ll sing my best,
Till I go to rest,
With my head behind my wing.”
“Now I want rest after my dinner,” said the Portuguese; “you must conform to the rules of the house while you are here. I want to sleep now.”
The little bird was quite taken aback, for he meant it kindly. When madam awoke afterwards, there he stood before her with a little corn he had found, and laid it at her feet; but as she had not slept well, she was naturally in a bad temper. “Give that to a chicken,” she said, “and don’t be always standing in my way.”
“Why are you angry with me?” replied the little singing-bird, “what have I done?”
“Done!” repeated the Portuguese duck, “your mode of expressing yourself is not very polite. I must call your attention to that fact.”
“It was sunshine here yesterday,” said the little bird, “but to-day it is cloudy and the air is close.”
“You know very little about the weather, I fancy,” she retorted, “the day is not over yet. Don’t stand there, looking so stupid.”
“But you are looking at me just as the wicked eyes looked when I fell into the yard yesterday.”
“Impertinent creature!” exclaimed the Portuguese duck: “would you compare me with the cat—that beast of prey? There’s not a drop of malicious blood in me. I’ve taken your part, and now I’ll teach you better manners.” So saying, she made a bite at the little singing-bird’s head, and he fell dead on the ground. “Now whatever is the meaning of this?” she said; “could he not bear even such a little peck as I gave him? Then certainly he was not made for this world. I’ve been like a mother to him, I know that, for I’ve a good heart.”
Then the cock from the neighboring yard stuck his head in, and crowed with steam-engine power.
“You’ll kill me with your crowing,” she cried, “it’s all your fault. He’s lost his life, and I’m very near losing mine.”
“There’s not much of him lying there,” observed the cock.
“Speak of him with respect,” said the Portuguese duck, “for he had manners and education, and he could sing. He was affectionate and gentle, and that is as rare a quality in animals as in those who call themselves human beings.”
Then all the ducks came crowding round the little dead bird. Ducks have strong passions, whether they feel envy or pity. There was nothing to envy here, so they all showed a great deal of pity, even the two Chinese. “We shall never have another singing-bird again amongst us; he was almost a Chinese,” they whispered, and then they wept with such a noisy, clucking sound, that all the other fowls clucked too, but the ducks went about with redder eyes afterwards. “We have hearts of our own,” they said, “nobody can deny that.”
“Hearts!” repeated the Portuguese, “indeed you have, almost as tender as the ducks in Portugal.”
“Let us think of getting something to satisfy our hunger,” said the drake, “that’s the most important business. If one of our toys is broken, why we have plenty more.”
篇3:安徒生童话故事第:
安徒生童话故事第93篇:
“在这个世界里,事情不是上升,就是下降。不是不降,就是上升!我现在不能再进一步向上爬了。上升和下降,下降和上升,大多数的人都有这一套经验。归根结底,我们最后都要成为守塔人,从一个高处来观察生活和一切事情。”
这是我的朋友、那个老守塔人奥列的一番议论。他是一位喜欢瞎聊的有趣人物。他好像是什么话都讲,但在他心的深处,却严肃地藏着许多东西。是的,他的家庭出身很好,据说他还是一个枢密顾问官的少爷呢——他也许是的。他曾经念过书,当过塾师的助理和牧师的副秘书;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他跟牧师住在一起的时候,可以随便使用屋子里的任何东西。他那时正像俗话所说的,是一个翩翩少年。他要用真正的皮鞋油来擦靴子,但是牧师只准他用普通油。他们为了这件事闹过意见。这个说那个吝啬,那个说这个虚荣。鞋油成了他们敌对的根源,因此他们就分手了。
但是他对牧师所要求的东西,同样也对世界要求:他要求真正的皮鞋油,而他所得到的却是普通的油脂。这么一来,他就只好离开所有的人而成为一个隐士了。不过在一个大城市里,唯一能够隐居而又不至于饿饭的地方是教堂塔楼。因此他就钻进去,在里边一面孤独地散步,一面抽着烟斗。他一忽儿向下看,一忽儿向上瞧,产生些感想,讲一套自己能看见和看不见的事情,以及在书上和在自己心里见到的事情。
我常常借一些好书给他读:你是怎样一个人,可以从你所交往的朋友看出来。他说他不喜欢英国那种写给保姆这类人读的小说,也不喜欢法国小说,因为这类东西是阴风和玫瑰花梗的混合物。不,他喜欢传记和关于大自然的奇观的书籍。我每年至少要拜访他一次——一般是新年以后的几天内。他总是把他在这新旧年关交替时所产生的一些感想东扯西拉地谈一阵子。
我想把我两天拜访他的情形谈一谈,我尽量引用他自己说的话。
第一次拜访
在我最近所借给奥列的书中,有一本是关于圆石子的书。这本书特别引其他的兴趣,他埋头读了一阵子。
“这些圆石子呀,它们是古代的一些遗迹!”他说。“人们在它们旁边经过,但一点也不想其它们!我在田野和海滩上走过时就是这样,它们在那儿的数目不少。人们走过街上的铺石——这是远古时代的最老的遗迹!我自己就做过这样的事情。现在我对每一块铺石表示极大的敬意!我感谢你借给我的这本书!它吸引住我的注意力,它把我的一些旧思想和习惯都赶走了,它使我迫切地希望读到更多这类的书。
“关于地球的传奇是最使人神往的一种传奇!可怕得很,我们读不到它的头一卷,因为它是用一种我们所不懂的语言写的。我们得从各个地层上,从圆石子上,从地球所有的时期里去了解它。只有到了第六卷的时候,活生生的人——亚当先生和夏娃女士——才出现。对于许多读者说来,他们出现得未免太迟了一点,因为读者希望立刻就读到关于他们的事情。不过对我说来,这完全没有什么关系。这的确是一部传奇,一部非常有趣的传奇,我们大家都在这里面。我们东爬西摸,但是我仍然停在原来的地方;而地球却是在不停地转动,并没有把大洋的水弄翻,淋在我们的头上。我们踩着的地壳并没有裂开,让我们坠到地中心去。这个故事不停地进展,一口气存在了几百万年。
“我感谢你这本关于圆石的书。它们真够朋友!要是它们会讲话,它们能讲给你听的东西才多呢。如果一个人能够偶尔成为一个微不足道的东西,那也是蛮有趣味的事儿,特别是像我这样一个处于很高的地位的人。想想看吧,我们这些人,即使拥有最好的皮鞋油,也不过是地球这个蚁山上的寿命短促的虫蚁,虽然我们可能是戴有勋章、拥有职位的虫蚁!在这些有几百万岁的老圆石面前,人真是年轻得可笑。我在除夕读过一本书,读得非常入迷,甚至忘记了我平时在这夜所作的那种消遗——看那'到牙买加去的疯狂旅行'!嗨!你决不会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巫婆骑着扫帚旅行的故事是人所共知的——那是在‘圣汉斯之夜’①,目的地是卜洛克斯堡。但是我们也有过疯狂的旅行。这是此时此地的事情:新年夜到牙买加去的旅行。所有那些无足轻重的男诗人、女诗人、拉琴的、写新闻的和艺术界的名流——即毫无价值的一批人——在除夕夜乘风到牙买加去。他们都骑在画笔上或羽毛笔上,因为钢笔不配驮他们:他们太生硬了。我已经说过,我在每个除夕夜都要看他们一下。我能够喊出他们许多人的名字来,不过跟他们纠缠在一起是不值得的,因为他们不愿意让人家知道他们*?着羽毛笔向牙买加飞过去。
“我有一个侄女。她是一个渔妇。她说她专门对三个有地位的报纸供给骂人的字眼。她甚至还作为客人亲自到报馆去过。她是被抬去的,因为她既没有一支羽毛笔,也不会骑。这都是她亲口告诉我的。她所讲的大概有一半是谎话,但是这一半却已经很够了。
“当她到达了那儿以后,大家就开始唱歌。每个客人写下了自己的歌,每个客人唱自己的歌,因为各人总是以为自己的歌最好。事实上它们都是半斤八两,同一个调调儿。接着走过来的就是一批结成小组的话匣子。这时各种不同的钟声便轮流地响起来。于是来了一群小小的鼓手;他们只是在家庭的小圈子里击鼓。另外有些人利用这时机彼此交朋友:这些人写文章都是不署名的,也就是说,他们用普通油脂来代替皮鞋油。此外还有刽子手和他的小厮;这个小厮最狡猾,否则谁也不会注意到他的。那位老好人清道夫这时也来了;他把垃圾箱弄翻了,嘴里还连连说:‘好,非常好,特殊地好!’正当大家在这样狂欢的时候,那一大堆垃圾上忽然冒出一根梗子,一株树,一朵庞大的花,一个巨大的菌子,一个完整的屋顶——它是这群贵宾们的滑棒②,它把他们在过去一年中对这世界所做的事情全都挑起来。一种像礼花似的火星从它上面射出来:这都是他们发表过的、从别人抄袭得来的一些思想和意见;它们现在都变成了火花。
“现在大家玩起一种‘烧香’的游戏;一些年轻的诗人则玩起‘焚心’的游戏。有些幽默大师讲着双关的俏皮话——这算是最小的'游戏。他们的俏皮话引起一起回响,好像是空罐子在撞着门、或者是门在撞着装满了炭灰的罐子似的。‘这真是有趣极了!’我的侄女说。事实上她还说了很多非常带有恶意的话,不过很有趣!但是我不想把这些话传达出来,因为一个人应该善良,不能老是挑错。你可以懂得,像我这样一个知道那儿的欢乐情况的人,自然喜欢在每个新年夜里看看这疯狂的一群飞过。假如某一年有些什么人没有来,我一定会找到代替的新人物。不过今年我没有去看那些客人。我在圆石上面滑走了,滑到几百万年以前的时间里去。我看到这些石子在北国自由活动,它们在挪亚没有制造出方舟以前,早就在冰块上自由漂流起来。我看到它们坠到海底,然后又在沙洲上冒出来。沙洲露出水面,说:‘这是瑟兰岛!’我看到它先变成许多我不认识的鸟儿的住处,然后又变成一些野人酋长的宿地。这些野人我也不认识,后来他们用斧子刻出几个龙尼文③的人名来——这成了历史。但是我却跟这完全没有关系,我简直等于一个零。
“有三四颗美丽的流星落下来了。它们射出一道光,把我的思想引到另外一条路线上去。你大概知道流星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吧?有些有学问的人却不知道!我对它们有我的看法;我的看法是从这点出发:人们对做过善良事情的人,总是在心里私自说着感谢和祝福的话;这种感谢常常是没有声音的,但是它并不因此就等于毫无意义。我想太阳光会把它吸收进去,然后把它不声不响地射到那个做善事的人身上。如果整个民族在时间的进程中表示出这种感谢,那么这种感谢就形成一个花束,变做一颗流星落在这善人的坟上。
“当我看到流星的时候,特别是在新年的晚上,我感到非常愉快,知道谁会得到这个感谢的花束。最近有一颗明亮的星落到西南方去,作为对许多许多人表示感谢的一种迹象。它会落到谁身上呢?我想它无疑地会落到佛伦斯堡湾的一个石崖上。丹麦的国旗就在这儿,在施勒比格列尔、拉索④和他们的伙伴们的坟上飘扬。另外有一颗落到陆地上:落到‘苏洛’——它是落到荷尔堡坟上的一朵花,表示许多人在这一年对他的感谢——感谢他所写的一些优美的剧本。
“最大和最愉快的思想莫过于知道我们坟上有一颗流星落下来。当然,决不会有流星落到我的坟上,也不会有太阳光带给我谢意,因为我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人感谢;我没有得到那真正的皮鞋油,”奥列说,“我命中注定只能在这个世界上得到普通的油脂。”
第二次拜访
这是新年,我又爬到塔上去。奥列谈起那些为旧年逝去和新年到来而干杯的事情。因此我从他那儿得到一个关于杯子的故事。这故事含有深意。
“在除夕夜里,当钟敲了12下的时候,大家都拿着满杯的酒从桌子旁站起来,为新年而干杯。他们手中擎着酒杯来迎接这一年;这对于喜欢喝酒的人说来,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他们以上床睡觉作为这一年的开始;这对于瞌睡虫说来,也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在一年的过程中,睡觉当然占很重要的位置;酒杯也不例外。
“你知道酒杯里有什么吗?”他问。“是的,里面有健康、愉快和狂欢!里面有悲愁和苦痛的不幸。当我来数数这些杯子的时候,我当然也数数不同的人在这些杯子里所占的重量。
“你要知道,第一个杯子是健康的杯子!它里面长着健康的草。你把它放在大梁上,到一年的末尾你就可以坐在健康的树荫下了。
“拿起第二个杯子吧!是的,有一只小鸟从里面飞出来。它唱出天真快乐的歌给大家听,叫大家跟它一起合唱:生命是美丽的!我们不要老垂着头!勇敢地向前进吧!
“第三个杯子里涌现出一个长着翅膀的小生物。他不能算是一个安琪儿,因为他有小鬼的血统,也有一个小鬼的性格。他并不伤害人,只是喜欢开开玩笑。他坐在我们的耳朵后面,对我们低声讲一些滑稽的事情。他钻进我们的心里去,把它弄得温暖起来,使我们变得愉快,变成别的头脑所承认的一个好头脑。
“第四个杯子里既没有草,也没有鸟,也没有小生物;那里面只有理智的限度——一个人永远不能超过这个限度。
“当你拿起那第五个杯子的时候,就会哭一场。你会有一种愉快的感情冲动,否则这种冲动就会用别种方式表现出来。风流和放荡的'狂欢王子'会砰的一声从杯子里冒出来!他会把你拖走,你会忘记自己的尊严——假如你有任何尊严的话。你会忘记的事情比你应该和敢于忘记的事情要多得多。处处是跳舞、歌声和喧闹。假面具把你拖走。穿着丝绸的魔鬼的女儿们,披着头发,露出美丽的肢体,脾气地走来。避开她们吧,假如你可能的话!
篇4:安徒生童话《在鸭场里》
安徒生童话《在鸭场里》
从葡萄牙来了一只母鸡,有人说是从西班牙来的,关系不大,她被人称为葡萄牙鸭。她生了蛋,被人宰了,做成了一道菜。这便是她一生的经历。所有从她的蛋里爬出来的,都被叫做葡萄牙鸭,这颇为重要。现在这一族仅仅只剩下一只留在鸭场里了。这个地方鸡也可以进去,而且就有一只公鸡在里面不可一世地到处闯荡着。
“他那猛狠的啼声很搅扰我,”葡萄牙鸭说道,“可是他很漂亮,谁也不能否认,尽管他并不是一只公鸭。他应该稳健一点儿,不过稳健是一种艺术,它要求更高层次的教养。邻家花园里的椴树上的那些会唱歌的小鸟就有这样的教养。他们唱得多动听啊!要是我有这么一只小鸟,那我真愿意做他的妈妈,又尽心又善良,我的葡萄牙血液里就有这种感情。”就在她说这话的当儿来了一只小鸟。他从屋顶上头朝下落下来。猫追他,但是他逃脱了,一只翅膀骨折了,掉到了鸭场里。
“猫性难改,这坏蛋!”葡萄牙鸭说道,“打从我自己有小鸭的时候起,我就知道他了!这么一个玩意儿,竟被允许在屋顶上生存横行!我想在葡萄牙是找不到的。”
她很可怜这只会唱歌的小鸟,别的不是葡萄牙鸭的鸭子也很怜悯他。
“可怜的小家伙,”他们说道,一只又一只地走了过来。“诚然我们自己不唱歌,”他们说道,“但是我们有着内在的唱歌的本能,或者类似本能的某种东西。我们能感到这一点,尽管我们没有用嘴讲过它。”
“那么我要讲讲它,”葡萄牙鸭说道,“我要为此做点什么,这是一个鸭子的责任!”于是她跳进水槽里,拍打起来。这样一来,她那一阵急水差点把那会唱歌的小鸟淹死,然而,本意是好的。“这是一种善行,”她说道,“别的鸭子可以看着,照着做。”
“唧!”小鸟叫道,他的一只翅膀骨折了,要把身上的水抖掉很难。但是他很懂得这次扑水完全是善意的。“您的心肠太好了,夫人!”他说道,但是请求她不要再拍打了。
“我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心肠,”葡萄牙鸭说道,“但是我知道,我喜爱我身边的一切生灵。那猫除外,谁也不能要求我喜爱它!他已经吃了我的两个孩子了。不过,请把这里看成就是你自己的家吧,这是可以的。我自己就是外边来的,您瞧我的仪态和这一身羽毛衣著便看得出来。我的公鸭是本地生的,没有我这样的血统,不过我并不因此而感到不可一世!——如果这里面有谁了解您的话,那我敢说便是我了。”“他的嗉囔里全是葡萄拉克①,”一只很机灵的普通的小鸭子说道。其他的普通鸭子觉得“葡萄拉克”这个字眼高明极了,它的读音像葡萄牙。他们挤到一起“嘎”地叫起来,他真是机灵透了。之后,他们便和那只会唱歌的小鸟聊起来了。“那只葡萄牙鸭确实能说会道,”他们说道。“我们嘴里没有那么多大字眼,但是我们的同情心却和她一样。如果我们不能为您做点什么,那我们便悄悄走开。我们觉得这是最好的。”
“您有很美妙的声音,”一只年长的鸭子说道,“您一定有很好的'良知,使大家都愉快,就像您所做的那样。我一点儿也不能动嘴!所以我便闭上嘴巴。比起许多别的对您说许多蠢话来,这要好得多。”
“别折磨他了!”葡萄牙鸭说道,“他需要休息,需要护理。会唱歌的小鸟,要我再给您拍点水吗?”
“啊,别!让我干干的吧!”他说道。
“水疗对我是最有效的,”葡萄牙鸭说道,“玩耍玩耍也是很不错的!现在邻舍的鸡快来串门了,那是两只中国鸡。他们穿的是灯笼裤,很有教养。他们是从外国来的,我对他们很尊敬。”
母鸡来了,那只公鸡也来了。他今天很有礼貌,没有像往日那么粗野。
“您真是一只会唱歌的鸟儿,”他说道,“您用您那小小的声音,能唱出这样一个小声音能唱的一切。不过气还得足一点,好让别人一听便知道这是一只公鸟。”
那两只中国鸡看到会唱歌的小鸟十分高兴。挨了一场水浇以后,他看去羽毛还是那么蓬松,让他们觉得他很像一只中国小鸡。“他真好看!”于是他们便和他交谈起来;他们用喃喃细声和带呸呸声的上流中国语说话。
“我们和您是一类的。鸭子,即便是葡萄牙的,是属于泅水的禽类,就像您肯定已经注意到了的那样。您还不了解我们,可是又有多少人了解我们或者愿意找那个麻烦来了解我们呢!没有,就连母鸡里都没有!虽然我们比起别的大多数来,是蹲在更高一些的杆子上。——这没有什么,和他们在一起,可我们安安静静地度我们的日子。别的那些原则和我们的不一样。不过我们总只是看好的方面,只讲好的。可是要从不存在好的当中去找好的却是很难的。整个鸡棚里,除了我们两个和这只公鸡外,其余全都是些没有天赋的,不过都很诚实。鸭场里居住的可不能这么说。我们要警告您,会唱歌的小鸟!别相信那只秃尾巴母鸭,她很狡猾。那只身上有花点、翅膀上有翼斑的,她可是个专门找碴儿的,尽管她总是错的,可是她从来不承认!——那只胖鸭子尽说人的坏话。这是我们所反对的。一个人要是不能讲点好的,那就应该闭上自己的嘴巴。那只葡萄牙鸭是唯一一只有点教养的,是可以与之来往的。不过她太重感情,讲葡萄牙讲得太多了。”“那两只中国鸡怎么有那么多可以啰嗦的!”两只鸭子说道,“她们叫我厌烦;我从来没有和她们讲过话。”
现在公鸭来了!他以为会唱歌的小鸟是一只麻雀。“是呀,我分辨不出来,”他说道,“不过也全一样!他是供人玩的那一类的,有他也行,没有也行。”
“别在意他说些什么!”葡萄牙鸭低声说道。“他做生意很受人看重,做生意是首要的事情。不过现在我要躺下休息了。很有这种必要,这样才能长得肥肥胖胖的,到以后才能叫人在我肚里填上苹果,在我身上涂上梅子酱②。”
之后,她便在太阳地里躺下了,眨着一只眼睛。她躺得十分自在,她感觉舒服得很,她睡得很香甜。会唱歌的小鸟用嘴啄啄他那折断了的翅膀,靠着他的那位女的保护人躺下去。太阳晒着,很温和很舒服,这是一个存身的好地方。邻舍的母鸡散开找食去了,其实他们来串门是专门为了来寻食物的。那两只中国鸡先走开了,接着其他的也走掉了。那只机灵的小鸭说葡萄牙鸭这老太婆马上要“返老还童”了。于是其他的鸭便都咶咶笑了起来,“返老还童!他真是机灵透了!”之后他们又重复了先前的那诙谐话:“葡萄拉克!”非常地有趣。之后他们也躺下了。
他们躺了一会儿。忽然给鸭场里抛了一些吃的东西,响了一声。于是所有正在睡觉的鸭子一下子都跳起来,拍着翅膀。那葡萄牙鸭也醒来,翻了个身,死死地把那会唱歌的小鸟压在身下。
篇5:安徒生童话-在鸭场里
安徒生童话-在鸭场里
从葡萄牙来了一只母鸡,有人说是从西班牙来的,关系不大,她被人称为葡萄牙鸭。她生了蛋,被人宰了,做成了一道菜。这便是她一生的经历。所有从她的蛋里爬出来的,都被叫做葡萄牙鸭,这颇为重要。现在这一族仅仅只剩下一只留在鸭场里了。这个地方鸡也可以进去,而且就有一只公鸡在里面不可一世地到处闯荡着。
“他那猛狠的啼声很搅扰我,”葡萄牙鸭说道,“可是他很漂亮,谁也不能否认,尽管他并不是一只公鸭。他应该稳健一点儿,不过稳健是一种艺术,它要求更高层次的教养。邻家花园里的椴树上的那些会唱歌的小鸟就有这样的教养。他们唱得多动听啊!要是我有这么一只小鸟,那我真愿意做他的妈妈,又尽心又善良,我的葡萄牙血液里就有这种感情。”就在她说这话的当儿来了一只小鸟。他从屋顶上头朝下落下来。猫追他,但是他逃脱了,一只翅膀骨折了,掉到了鸭场里。
“猫性难改,这坏蛋!”葡萄牙鸭说道,“打从我自己有小鸭的时候起,我就知道他了!这么一个玩意儿,竟被允许在屋顶上生存横行!我想在葡萄牙是找不到的。”
她很可怜这只会唱歌的小鸟,别的不是葡萄牙鸭的鸭子也很怜悯他。
“可怜的小家伙,”他们说道,一只又一只地走了过来。“诚然我们自己不唱歌,”他们说道,“但是我们有着内在的唱歌的本能,或者类似本能的某种东西。我们能感到这一点,尽管我们没有用嘴讲过它。”
“那么我要讲讲它,”葡萄牙鸭说道,“我要为此做点什么,这是一个鸭子的责任!”于是她跳进水槽里,拍打起来。这样一来,她那一阵急水差点把那会唱歌的小鸟淹死,然而,本意是好的。“这是一种善行,”她说道,“别的鸭子可以看着,照着做。”
“唧!”小鸟叫道,他的一只翅膀骨折了,要把身上的水抖掉很难。但是他很懂得这次扑水完全是善意的。“您的心肠太好了,夫人!”他说道,但是请求她不要再拍打了。
“我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心肠,”葡萄牙鸭说道,“但是我知道,我喜爱我身边的一切生灵。那猫除外,谁也不能要求我喜爱它!他已经吃了我的两个孩子了。不过,请把这里看成就是你自己的家吧,这是可以的。我自己就是外边来的,您瞧我的仪态和这一身羽毛衣著便看得出来。我的公鸭是本地生的,没有我这样的血统,不过我并不因此而感到不可一世!——如果这里面有谁了解您的话,那我敢说便是我了。”“他的嗉囔里全是葡萄拉克①,”一只很机灵的普通的小鸭子说道。其他的普通鸭子觉得“葡萄拉克”这个字眼高明极了,它的读音像葡萄牙。他们挤到一起“嘎”地叫起来,他真是机灵透了。之后,他们便和那只会唱歌的小鸟聊起来了。“那只葡萄牙鸭确实能说会道,”他们说道。“我们嘴里没有那么多大字眼,但是我们的同情心却和她一样。如果我们不能为您做点什么,那我们便悄悄走开。我们觉得这是最好的。”
“您有很美妙的声音,”一只年长的鸭子说道,“您一定有很好的良知,使大家都愉快,就像您所做的那样。我一点儿也不能动嘴!所以我便闭上嘴巴。比起许多别的对您说许多蠢话来,这要好得多。”
“别折磨他了!”葡萄牙鸭说道,“他需要休息,需要护理。会唱歌的小鸟,要我再给您拍点水吗?”
“啊,别!让我干干的吧!”他说道。
“水疗对我是最有效的,”葡萄牙鸭说道,“玩耍玩耍也是很不错的!现在邻舍的鸡快来串门了,那是两只中国鸡。他们穿的是灯笼裤,很有教养。他们是从外国来的,我对他们很尊敬。”
母鸡来了,那只公鸡也来了。他今天很有礼貌,没有像往日那么粗野。
“您真是一只会唱歌的鸟儿,”他说道,“您用您那小小的声音,能唱出这样一个小声音能唱的一切。不过气还得足一点,好让别人一听便知道这是一只公鸟。”
那两只中国鸡看到会唱歌的小鸟十分高兴。挨了一场水浇以后,他看去羽毛还是那么蓬松,让他们觉得他很像一只中国小鸡。“他真好看!”于是他们便和他交谈起来;他们用喃喃细声和带呸呸声的上流中国语说话。
“我们和您是一类的。鸭子,即便是葡萄牙的,是属于泅水的禽类,就像您肯定已经注意到了的那样。您还不了解我们,可是又有多少人了解我们或者愿意找那个麻烦来了解我们呢!没有,就连母鸡里都没有!虽然我们比起别的大多数来,是蹲在更高一些的杆子上。——这没有什么,和他们在一起,可我们安安静静地度我们的日子。别的那些原则和我们的不一样。不过我们总只是看好的方面,只讲好的。可是要从不存在好的当中去找好的却是很难的。整个鸡棚里,除了我们两个和这只公鸡外,其余全都是些没有天赋的,不过都很诚实。鸭场里居住的可不能这么说。我们要警告您,会唱歌的小鸟!别相信那只秃尾巴母鸭,她很狡猾。那只身上有花点、翅膀上有翼斑的,她可是个专门找碴儿的,尽管她总是错的,可是她从来不承认!——那只胖鸭子尽说人的坏话。这是我们所反对的。一个人要是不能讲点好的,那就应该闭上自己的嘴巴。那只葡萄牙鸭是唯一一只有点教养的,是可以与之来往的。不过她太重感情,讲葡萄牙讲得太多了。”“那两只中国鸡怎么有那么多可以啰嗦的!”两只鸭子说道,“她们叫我厌烦;我从来没有和她们讲过话。”
现在公鸭来了!他以为会唱歌的小鸟是一只麻雀。“是呀,我分辨不出来,”他说道,“不过也全一样!他是供人玩的那一类的,有他也行,没有也行。”
“别在意他说些什么!”葡萄牙鸭低声说道。“他做生意很受人看重,做生意是首要的事情。不过现在我要躺下休息了。很有这种必要,这样才能长得肥肥胖胖的,到以后才能叫人在我肚里填上苹果,在我身上涂上梅子酱②。”
之后,她便在太阳地里躺下了,眨着一只眼睛。她躺得十分自在,她感觉舒服得很,她睡得很香甜。会唱歌的小鸟用嘴啄啄他那折断了的翅膀,靠着他的那位女的保护人躺下去。太阳晒着,很温和很舒服,这是一个存身的好地方。邻舍的母鸡散开找食去了,其实他们来串门是专门为了来寻食物的。那两只中国鸡先走开了,接着其他的也走掉了。那只机灵的小鸭说葡萄牙鸭这老太婆马上要“返老还童”了。于是其他的鸭便都咶咶笑了起来,“返老还童!他真是机灵透了!”之后他们又重复了先前的'那诙谐话:“葡萄拉克!”非常地有趣。之后他们也躺下了。
他们躺了一会儿。忽然给鸭场里抛了一些吃的东西,响了一声。于是所有正在睡觉的鸭子一下子都跳起来,拍着翅膀。那葡萄牙鸭也醒来,翻了个身,死死地把那会唱歌的小鸟压在身下。
“唧!”他叫了一声,“您压得太狠了,夫人!”
“您为什么躺在那里挡住我,”她说道,“您不必那么娇气。我也有神经,可是我从不唧唧叫。”
“别生气!”小鸟说道,“那声唧是我脱口而出的!”葡萄牙鸭不听他的,而是奔到吃东西的那边去,美美地吃了一顿。吃完之后,她躺下了。会唱歌的小鸟过来了,想表现得好些:
的里,的里!
赞美你的好心,
我要时时歌唱的里!
飞得远远的,远远的,远远的。
“现在吃饱我要休息了,”她说道,“您得随着这里的习惯!现在我要睡了!”
会唱歌的小鸟感到十分惊讶,因为他实在是好意。夫人后来醒过来的时候,他站在她的身前,口里衔着他找到的一粒麦子,他把它放在她的前面。但是她睡得不好,她自然很不高兴。
“您可以把它给一只小鸡,”她说道,“别老在我身边缠着我。”
“可是您生我的气啦,”他说道,“我做了什么啦?”“做了什么!”葡萄牙鸭说道,“这样的词是很不高雅的,我提醒您注意。”
“昨天这里是大晴天,”小鸟说道,“今天这里又黑又阴!我心里实在难过。”
“您看来不会计算时间,”葡萄牙鸭说道,“一天还没有过完呢。别站在那儿傻里傻气的!”
“您那么生气地看着我,一双眼睛就像我落到鸭场的时候恶狠狠地望着我的那双一个样。”
“太无理了!”葡萄牙鸭说道,“您把我和猫那强盗比!我的身躯里连一滴坏血都没有。我照料您,教您懂得礼貌。”之后,她把会唱歌的小鸟的头咬掉下来,他死了。
“怎么回事!”她说道,“他怎么经不起!是啊,就是说他不配生存在这个世上!我曾经像一个母亲一样地照料他。我知道!因为我有一颗好心。”
邻舍的公鸡把头伸进鸭场里,使足了蒸汽机车那样的气力叫起来。
“瞧您这么一叫把一只鸟的命叫掉了!”她说道,“这完全是您的过错。他的头掉了,我的也差一点掉了。”
“他躺那里就那么大一点儿,”公鸡说道。
“请您尊重他一点好不好?”葡萄牙鸭说道,“他有音调,他会唱歌,他有教养!他可爱温柔。在动物中,在所谓的人当中,这都是很合适的。”
所有的鸭子都聚集到那只死去的会唱歌的小鸟周围,或者出于嫉妒,或者出于同情,他们都是非常重感情的。而由于这里并没有什么可以嫉妒的,所以他们表现的都是同情的感情,连那两只中国鸡都如此。
“像这样会唱歌的小鸟,我们永远也不会再有了!他差不多就是一只中国鸟了,”他们哭了起来。一个个都咯咯起来,所有的母鸡都咯咯叫。可是鸭子走开了,一个个都红着眼圈。“我们都是好心的,”他们说道,“这一点谁也不能否认。”“好心!”葡萄牙鸭说道,“是啊,我们有——差不多和在萄葡牙一个样!”
“现在让我们往嗉囔里装点什么东西吧!”公鸭说道,“这才是最重要的!一件小玩意儿摔碎了,可我们依然还有呢。”
①是从马齿苋的拉丁名Portulaca oleracea转化出来的词,意思是低级植物,劣等饲料。这个字又与萄葡牙一词谐音。
②在西菜中做烤鸭或烤鹅时,多喜欢在鸭鹅肚子里填上苹果。
篇6:安徒生童话故事第:书法家The Penman
安徒生童话故事第161篇:书法家The Penman
从前有一个人,他的职务要求他写一手漂亮的字。他能满足他的职务的其他方面的要求,可是一手漂亮的字他却写不出来。因此他就登了一个广告,要找一位会写字的人。应征的信很多,几乎可以装满一桶。但是他只能录取一个人。他把头一个应征的人录取了。这人写的一手字跟最好的打字机打出来的一样漂亮。有职务的这位先生很有些写文章的才气。当他的文章用这样好看的字体写出来的时候,大家都说:”写得真漂亮!”
“这是我的成绩。"写字的人说——他实际上是半文钱也不值。他把这些称赞听了一个星期以后,就骄傲起来,也盼望自己成为那个有职务的人。
他的确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书法教员,而且当他打着一个白领结去参加茶话会的时候,他的确也还像个样子。但是他却想写作,而且想把所有的作家打垮。于是他就写起关于绘画和雕刻、戏剧和音乐的文章来。
他写了一大堆可怕的废话。当这些东西写得太糟了的时候,他在第二天又写,说那是排字的错误。
事实上他所写的东西全是排字的错误,而且在排出的字中(这是一件不幸的事情),人们却看不出他唯一拿手的东西——漂亮的书法。
“我能打垮,也能赞扬。我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一个小小的上帝——也并不太小!”
这的确是扯淡,而他却在扯淡中死去了。《贝尔林报》上登了他的讣告。他的那位能写童话的朋友把他描写得非常好——这本身就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虽然他朋友的用意不坏,他一生的所作所为——胡说,叫喊,扯淡——毕竟还是一篇糟糕透顶的童话。
读《安徒生童话》有感
前几天,我看完了一本书,这本书的.名字是《安徒生童话》。
这本书的作者是丹麦的安徒生,书中有七十一个故事。安徒生写的童话使看了这本书的读者懂得了什么是爱,什么是恨;什么是开心,什么是痛苦。
我们从《黄金的宝贝》中懂得了什么是团圆;从《皇帝的新装》与《顽皮的孩子》中懂得了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从《小杜克》这个小故事中懂得了什么是助人为乐,帮助他人后还会有怎样的回报;从《牧猪人》中懂得了不要一生都没有满足的时候;从《卖火柴的小女孩》中知道了什么是可怜;从《护符》中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从《天国的花园》中,我们知道了为什么要遵守诺言。
在这本有趣的童话故事书中,我最喜欢的一篇是《冰雪王后》。
从前,有个魔鬼发明了一面镜子,镜子照了花儿,花儿就会枯萎,镜子照了人,人就会变得很丑。有一天,那个魔鬼想,用镜子照一下上帝会怎么样呢?结果,上帝把镜子打破了,魔鬼见状急忙逃跑了。镜子的一块碎片掉入了在人间与盖尔塔玩耍的凯瑟琳的眼中,他很疼,盖尔塔急坏了,不知如何是好。从那以后,凯瑟琳再也不与她玩了,而且还变得有些凶。冬天来了,一天,凯瑟琳正在玩雪橇的时候被冰雪女王带走了。盖尔塔得知后四处奔波寻找凯瑟琳,她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了冰雪宫殿。她看到凯瑟琳在搭积木,但他好像不认识她了,她的泪水流到了他的胸上,突然,奇迹发生了,凯瑟琳身上的魔法被泪水解除了,他们很高兴,一同高兴地走上了回乡之路。
我之所以喜欢这篇故事,是因为盖尔塔有一个助人为乐、舍己救人的精神,为一个朋友四处奔波,她这种精神很令我感动,所以我非常喜欢这个故事。
小故事中有大道理,《安徒生童话》这本书让我们知道了许多许多。我觉得,这本经典的《安徒生童话》一定会让大家百看不厌。
篇7:安徒生童话故事第:彗星The Comet
安徒生童话故事第142篇:彗星The Comet
彗星出现了,它的火星发出闪光,它的尾巴使人害怕。人们从华贵的宫殿上望它,从简陋的村屋里望它;街道上的人群望它,孤独的步行者在没有路径的荒地上望它。各人对它有各人自己的想法。
“请来看看天上的信号吧!请来看看这个美丽景象吧!”大家说。于是大家都跑来看。
但是有一个小孩子和他的母亲却还是坐在房间里。蜡烛在燃着;母亲觉得烛光里有一块尸布。蜡烛周围堆起一层尖尖的熔蜡,然后又慢慢倒下来。她相信这意味着她的孩子快要死亡。那块尸布的确也正在转向他。
这是一个古老的迷信,而她相信它。
可是这个孩子恰恰要在世界上活得很久,一直活到要看见这60年以后又重新出现的彗星。
孩子没有看见烛光里的尸布,他也没有想到在他生平第一次看到的出现于天空的彗星。他坐在一个修补过的破碗面前。这里面盛着肥皂水。他把一个小泥烟斗放进去,把烟管衔在嘴里,吹出一堆大大小小的肥皂泡来。肥皂泡上射出一堆最美丽的颜色,在空中飘着,浮着,这些颜色从黄变红,从紫变蓝,最后变成绿色,像被太阳透射着的树林里的叶子。
“愿上帝让你在这世界上所活着的年月,能像你所吹出的泡一样多!”
“可多啦!可多啦!”小家伙说。“肥皂水怎么也吹不完!”
于是孩子吹出一连串的肥皂泡。
“一年过去了!一年过去了!它们过得多快啊!”每一个泡吹出和飞走了的时候,他就这样说。有几个泡飞进他的眼睛里去了,引起刺痛和火辣辣的感觉,于是他的眼泪就流出来了。在每一个泡里,他看到光华灿烂的、未来的幻景。
“现在我们可以看到彗星了!”邻居们喊着。“快出来看吧,不要呆在屋子里呀!”
于是妈妈就牵着这小家伙走出来;他不得不把泥烟斗放到一边,停止玩肥皂泡,因为彗星出现了。
小家伙看见这个发光的火球后面拖着一条亮晶晶的尾巴。有人说,这条尾巴有三码长;还有些人说,它有几百万码长。每个人的看法是那样不同。
“它再出现的时候,儿子和孙子也许早已死了!”人们说。
说这话的人,在它没有重新出现以前,大多数真的都死了。不过这个小孩子——烛光里的尸布曾为他出现过,妈妈也曾经以为“他不久就要死了!”——却仍然活着,只是年纪很老,头发全都白了。俗话说:“白发是老年之花!”他现在的花可不少。他现在是一个年老的教员。小学生都说他非常聪明,知道的东西很多,懂得历史、地理和人类所有关于天体的知识。
“一切东西都会再来的!”他说。“你只消注意人和事。那么你就会知道,他们又会重新到来——只是穿着不同的衣服,在不同的国家里罢了。”
教员刚刚讲完关于威廉·退尔的故事:他不得不用箭来射那个放在他儿子头上的苹果。不过在他射出这支箭以前,他怀里还藏着另外一支箭,为的是准备把它射进那个恶毒的盖斯勒尔的心里去。这件事发生在瑞士,同样的事情也曾发生在丹麦的巴尔纳托克身上。他也不得不射一个放在他儿子头上的苹果,同时像退尔一样,身上也藏着一支箭准备报仇。在一千多年以前,历史上记载着埃及也发生过同样的事情。这些同样的事情像彗星一样常常重新出现。它们过去了,消逝了,然后又回来。
于是他又谈起大家所盼望的那颗彗星——他在小时候曾经看见过的那颗彗星。教员知道关于各种天体的事情,思索着它们,但他并不因此就忘记了他的历史和地理。
他把他的花园布置成为一张丹麦的地图。植物和花,在这个国家的哪个区域长得最好,他就栽在哪个区域里。“替我摘颗豌豆来!”他说。于是人们就到代表洛兰的那块花圃上去。“替我弄点荞麦来!”于是人们就到代表朗兰的那块花圃上去。美丽的蓝龙胆和杨梅生长在斯卡根,光泽的冬青生长在西尔克堡。城市则是用石像来做标志。圣·克努得和龙在一起代表奥登塞。阿卜萨龙和一根主教的牧杖代表苏洛。一条小船和桨说明这儿就是奥湖斯镇。在这位教员的花园里,人们可以学会丹麦的地理。不过人们得先请教他一下,而这是非常愉快的事情。
现在大家都等待彗星出现,他告诉大家,在多少年以前彗星头一次出现的时候,人们曾经说过一些什么话,有过一些怎样的想法。
“彗星出现的一年就是产美酒的一年。”他说。“人们可以在酒里渗水,而不会有人尝得出来。酒商应该非常喜欢彗星年。”
整整有14天和14夜,天上覆满了乌云。彗星是没有办法看见了,但是它却在那儿。
老教员坐在教室旁边的一个小房间里。墙角里是一座他父亲时代的、波尔霍尔姆造的落地式大摆钟。沉重的铅锤既不上升,也不下降;钟摆也不摇动。那只每过一点钟就跳出来叫一次的杜鹃,已经呆在闭着的门后好几年没有作声了。钟里是沉寂无声,它已经不走了。不过那架老钢琴——也是父亲时代的东西一一仍然还有生命。弦还能发出声音——虽然不免有些粗哑,同时还能弹出一代的歌曲。老教员听到这些曲子,就记起了许多欢乐和忧郁的事情——从他小时看到彗星的时候起,直到彗星重新出现的时候为止。他记起母亲所说的关于烛里尸布的话;他记起他所吹起的那些美丽的肥皂泡。他曾经说过,每一颗肥皂泡代表一年的生活——多么光彩夺目啊!他在它里面所看见的东西都是美丽的,欢乐的:孩子的游戏和青春的快乐。整个的世界是充满了阳光,而他就要走进这个世界里去!这代表未来的泡影。他现在作为一个老人,听着钢琴弦所发出的过去一代的歌曲。回忆的肥皂泡染着回忆的种种色彩。这是祖母织毛袜时唱出的一支歌:
织头一只袜子的人。
当然不会是阿玛琮①。
这是家里的老女佣人在他小时唱给他听的一支歌:
年纪轻轻的小伙子,
和不懂事的`天真汉,
在这茫茫的世界里,
会碰见许多的危险。
一会儿是他参加第一次舞会时的乐曲——一支小步舞曲和一支波兰舞曲;一会儿又是一支柔和的、抑郁的曲调——使这位老教员流出眼泪;一会儿又是战争进行曲;一会儿又是唱圣诗的乐曲;一会儿又是欢乐的乐曲。这个泡影接着那个泡影——正如他小时候用肥皂水吹出的那样。
他的眼睛凝视着窗子:有一块白云在天上走过去了;他在晴空中看见了彗星,它的耀眼的核心和它发光而模糊的“扫帚”。
他似乎觉得他是在昨天晚上头一次看见它的,然而上一次和这一次之间却是整个一生的时间。那时他还是一个孩子,而且是在泡影里来看“未来”;但是现在他却是从泡影里去看“过去”。他感觉到一种儿时的心境和儿时的信念。他的眼睛亮起来,他的手落到钢琴键上——它发出的声音好像有一根弦断了。
“出来瞧瞧吧,善星出来了,”邻居们说。“天上是非常明朗,美丽极了!出来瞧瞧吧!”
老教员不回答。他为了要看得更清楚,已经到别的地方去了。他的灵魂已经开始了一个更远的旅行,已经到了比彗星所飞的地方还要广大的空间里。华贵宫殿里的人们,简陋的村屋里的人们,街道上的人群,在没有路径的荒地上的孤独的步行者,现在又看到彗星了,但是上帝和他的那些先逝去了的亲爱的人们——他所想念的那些人们——都看到了他的灵魂。
①古代的希腊女战士。
安徒生童话读书笔记精选
去年的圣诞节,圣诞老爷爷在那天悄悄的给我送来了一份特别的礼物,那就是《安徒生童话》这本书。 提起《安徒生童话》,恐怕世界上没有人不知道了。有令人捧腹大笑的《皇帝的新装》,有趣味十足的《甲虫》,有优美感伤的《海的女儿》等等故事。其中,我最喜欢的故事就是《买火柴的小女孩》。
的=第一个故事《买火柴的小女孩》深深地吸引了我,故事说在一个寒冷的夜里,一个小女孩穿着妈妈的鞋出来卖火柴,可没想到,因为那双鞋太大了,在她穿马路时,被飞驰而来的马车弄丢了一只鞋,另一只鞋她送给了一个可怜的小男孩,就在雪花飘飘寒冷的夜里,女孩赤脚走在大街上卖火柴,天太冷了,没有人来卖火柴,她没能把火柴卖掉,怕爸爸骂她,她不敢回家……要知道那天是圣诞节啊,富家人正在吃着丰盛的圣诞大餐,那香味真是诱人,可惜那小女孩只能闻而吃不到,又冷又饿的她蜷缩在墙角下,点燃了第一根火柴,让她感到了温暖,就好像自己坐在火炉旁,不一会儿火柴灭了,火炉不见了,只看见雪花在飘,她点燃了第二根火柴,看见了一桌丰盛的圣诞大餐,当她刚要去吃时,火柴灭了,大餐没了,肚子还是扁扁的,她点燃了第三根火柴,她见到了一个装饰的很美的圣诞树,但当她伸出双手要想去抱树时,火柴又灭了,树也没了,她点燃了第四根火柴,她看到了自己慈祥的奶奶,她怕奶奶和大餐、圣诞树一样很快消失,她点燃了所有的火柴,透过火柴的光她见到了奶奶,奶奶把她搂在怀里,带着她去了一个没有寒冷,没有饥饿的世界……
看完这个故事我觉得那女孩的生活很悲惨,如果当时有人买她的火柴,如果她有一个慈善的爸爸,如果她能遇到像她一样善良的好心人……那么她不会被奶奶带走,看到了这卖火柴的小姑娘让我想到了,前些日子在印尼发生的海啸,让很多儿童和小姑娘一样的可怜,但那些在海啸中失去了亲人的孤儿和那小姑娘不同的是他们得到了世界各地的援助,还是要比女孩幸运,和他们比,我要比他们幸福几千几万倍,我有关心我的老师,有疼爱我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我从不用担心会饥饿会冻着,我应该好好珍惜现在美好的时光,珍爱身边的亲人,要善良真诚的对待每一个人,尽自己的所能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让爱在身边发光,让世界充满爱。
篇8:安徒生童话故事第:一点成绩Something
安徒生童话故事第84篇:一点成绩Something
“我要作出一点成绩!”五兄弟之中最大的一位说,“因为我想成为世界上一个有用的人。只要我能发挥一点作用,哪怕我的地位很低也没有什么关系。我情愿这样,因为这总算是一点成绩。我愿意去做砖,因为这是人们非要不可的东西!我也算真正做了某些事情了!”
“不过你的这‘一点成绩’真是微不足道!”第二位兄弟说。“这简直等于什么也没有做。这是一种手艺人的工作,机器也可以做得出来。哎,我倒想当一个泥瓦匠呢。这才是真正重要的工作;我要这样办。这可以使你有一种社会地位:你可以参加一种同业工会,成为一个市民,有自己的会旗和自己的酒店①。是的,如果我的生意好的话,我还可以雇一个帮手。我可以成为一个师傅,我的太太也可以成为一个师娘了。这才算得上一点成绩呢!”
“这真是一文不值!”第三位兄弟说,“因为这是列在阶级之外的东西。这个城里有许多阶级是列在‘师傅’之上的。你可以是一个正直的人;不过作为一个‘师傅’,你仍然不过是大家所谓的‘平民’罢了。不,我知道还有比这更好的东西。我要做一个建筑师。这样,我就可以进入艺术和想象的领域,那么我也可以跟文化界的上层人物并列了。我必须从头做起——的确,我可以坦白地这样讲:我要先当一个木匠的学徒。我要戴一顶便帽,虽然我平常是习惯于戴丝织礼帽的。我要替一些普通人跑腿,替他们取啤酒和烧酒,同时让他们把我称为‘你’——这当然是很糟糕的。不过我可以把这整个事儿当做一种表演——一种化装表演。明天——这也就是说,当我成了师傅以后——我就走我自己的道路,别的人都不在我的眼下!我将上专门学校,学习绘图,成为一个建筑师。这才算得上‘一点成绩’呢!非常有用的成绩!我将会变成‘阁下’和‘大人’。是的。我的名字前面和后面还会加一个头衔呢。我将像我的前辈一样,不停地建筑。这样的事情才可靠呢!这就是我所谓的‘一点成绩’!”
“不过你的所谓的一点成绩对我说来算不了什么!”第四位说。“我决不随波逐流,成为一个模仿者。我是一个天才,比你们所有的人都高明!我要成为一个新的设计专家,创造出新的设计思想,使建筑适合于各国的气候、材料、民族性和我们的时代的趋势——此外还要加上能表现我的天才的一层楼!”
“不过假如材料和气候不对头又怎么办呢?”第五位说。
“这样可就糟了,因为这两件东西都是很重要的——至于民族性,它可以被夸大到虚伪的程度。时代也可以变得疯狂,正如青年时代一样。我可以看得出来,不管你们怎样自命不凡,你们谁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不过,随你们怎样吧,我决不跟你们一样。我要站在一切事情之外,只是研究你们所做的事情。每件事情总免不了有错误。我将挑剔和研究错误,这才是重要的事情呢!”
他能说到就能做到。关于这第五位兄弟,大家都说:“这人颇有点道理!他有一个很好的头脑,可是他什么事情也不做!”
但是正因为如此,他才算是“重要”。
你要知道,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故事。但是只要世界存在,这种故事是不会有结尾的。
但是除此以外,这五位兄弟还做了些什么呢?什么也没有做!请听下去吧,现在书归正传。
最大的那位哥哥是做砖的。他发现每块砖做成以后,可以赚一块小钱——一块铜做的钱。不过许多铜板堆在一起就积成一块漂亮的银洋。无论在什么地方——在面包房里也好,在屠户店里也好,在裁缝店里也好,只要你用这块钱去敲门,门立刻就开了。于是你需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你看,这就是砖所能做到的事情。有的砖裂成碎片或者分做两半,虽然如此,它还是有用。
一个穷苦的女人玛珈勒特希望在海边的堤岸上造一个小屋子。那位最大的哥哥把所有的碎砖头都送给她,此外还送给她少数的整砖,因为他是一个好心肠的人,虽然他除了做砖以外,没有干出什么别的了不起的事来。这个穷苦的女人亲手造起了她自己的屋子。屋子很小,那个唯一的窗子也很狭窄,门也很低,草顶也不太漂亮。但是它究竟可以避风雨,而且是面对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海的浪花冲击着堤岸,咸泡沫洗刷着屋子。但这屋子仍然屹立不动,虽然那个做砖的人已经死亡,化为尘土。
至于第二位兄弟,是的,他有一套与众不同的建筑方法,因为他已经学习过这行手艺。在他当完了学徒以后,他就背上他的背包,哼出一支手艺人的小调来:
我要在年轻的时候到处跑跑,
住在异地也跟在家一样高兴。
我的手艺也就等于我的钱包,
我最大的幸福就是我的青春。
然后我要回来看看我的故乡,
因为我这样答应过我的爱人。
好,这手艺是有出息的一行,
我要成为一个师傅而出名!
事实上也就是这样。当他回到家来以后,他就在城里成为一个师傅了。他建筑了这幢房子,又马上建筑那一幢;他建筑了一整条街。这条整齐的街非常好看,使这个城市增光不少。于是别的房子又为他建筑了一幢小房子。不过房子怎么能建筑房子呢?假如你去问它们,它们是不会回答的。但是人能够回答:“当然这幢房子是整个的街为他建筑的罗!”
这是一幢小房子,有土铺的地。不过当他跟他的爱人在那上面跳舞的时候,这土铺的地就变得非常光滑。墙上的每颗石子开出一朵花。这是很美丽的,比得上最贵重的挂锦。这是一幢美丽的房子,里面住着一对幸福的夫妇,外面飘着一面同业工会的旗帜。伙计和学徒都喊:“恭喜!”是的,这是一件重要的事情!于是他就死去了——这也算是一点成绩。
现在当建筑师的第三位兄弟来了。他曾经当过木匠的学徒,常常戴着一顶便帽,而且专门跑腿。不过他后来进了一个专门学校,爬上了建筑师、“阁下和大人”的地位。他的哥哥是一个石匠师傅,但是整条街为他建筑了一幢房子。现在这条街当然就以他的名字命名,而街上最美丽的一幢房子也就是他的房子。这是一件成绩,而他是一个重要的人物。他的名字前面和后面都有一个很长的头衔。他的孩子被称为少爷。他死了以后,他的太太成了贵妇人。这是一件成绩!他的名字,作为一个街名,在街头永垂不朽,而且挂在人们的嘴上。是的,这是一件成绩!
现在作为一个天才的第四位兄弟来了。他要发明创造性的新东西,此外还要加上一层楼,但是那层最高的楼却塌下来了;他也倒栽葱地滚下来,跌断了脖子。但是人们却为他举行了一个隆重的葬礼,扬起同业工会的旗帜,奏起音乐;报纸上印了许多颂辞,街上的铺道上都撒满了鲜花。此外还有三篇追悼的演说,一篇比一篇长。这使他感到愉快,因为他素来就喜欢人家谈论他。他的坟上还建立了一座纪念碑塔。它只有一层楼,但这总算得是一件成绩!
现在他像其他三位兄弟一样,也死掉了。不过作为批评家的最后的那位兄弟活得最长。这是理所当然,因为这样他就可以下最后的定论。对他说来,下最后的定论是再重要不过的事情。大家都说他有一副很好的头脑!现在他的时间也到头了:他死了。他来到天国的大门外。在这儿,人们总是成对地走进去的!这儿还有另外一个灵魂,也想走进去。这不是别人,而是住在堤岸上那个屋子里的老玛珈勒特。
“这个寒伧的灵魂跟我同时到来,其目的莫非是要作一个对照吧!”批评家说。
“呐,姥姥,你是什么人?”他问。“你也想进去么?”
老太婆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屈膝礼;她以为现在跟她讲话的这个人就是圣·彼得②。
“我是一个没有什么亲人的穷苦的老太婆,”她说。“我就是住在堤岸上的老玛珈勒特!”
“呐,你做了些什么事情?你完成了一些什么工作?”
“我在人世间什么事情也没有做过!没有做过任何值得叫这门为我打开的事情。如果有人能让我进去,那真是做一桩好事!”
“你是怎样离开人世间的?”他说,其目的无非是想说几句消磨时间的话,因为站在门外等待是很腻的。
“是的,我的确不知道是怎样离开人世间的!我最后几年又穷又病,连爬下床都不能,更不能走到外面的寒冷中去。那个冬天真是冷极了,我现在总算是挨过去了。有几天是很风
平浪静的,但是非常寒冷——这点先生你是知道的。海上眼睛所望见的.地方全盖满了冰。城里的人都跑到冰上去;有的在举行他们所谓的溜冰比赛,有的在跳舞。我相信他们还有音乐和茶点。我睡在我那个寒伧的小房里,还能听见他们的喧闹声。
“那时正是天黑不久。月光刚刚升起来了,但是还没有完全发出光彩。我在床上从窗子里向海上望。在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我看到一层奇怪的白云。我躺着静静地望,我看到它里面有一个黑点,这黑点越变越大。我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意思。我是一个老年人,我懂得这种现象,虽然这是不常见的。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同时吓了一跳。这样的事情我一生看过两次。我知道很快就会有一阵可怕的暴风雨,春洪就要爆发。这些跳舞、吃喝和欢乐的可怜人马上就会被淹死。全城的人,包括年轻的和年老的,全都出来了。假如没有什么人像我一样看见或知道前面正在发生的事情。谁会去告诉他们呢?
“我非常害怕。我从前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兴奋。我爬下床来,走到窗子那儿去——向前再走一步的气力就没有了。我设法把窗子推开,我可以看到大家在冰上又跑又跳,我可以看到美丽的旗帜在空中飘扬,我可以听到年轻人在喝彩,女子和男子在唱歌。他们真是在狂欢,不过那块带有黑点子的白云越升越高。我使尽我的气力大声叫喊,但是谁也听不见我。我离他们太远了。
“马上暴风雨就要到来了,冰块就要裂开了,冰上的人就要无情地被吞没了。他们听不见我的声音,我也没有气力走到他们那里去。我多么希望我能够使他们走到陆地上来啊!这时我们的上帝给我一个启示:把我的床放一把火烧起来。我宁愿把我的屋子烧掉,也不愿让那么多的人悲惨地死掉。我终于把火点起来了,我看到一股鲜红的火焰……是的,我向门那边逃,但是我一走到门边就倒下来了,再也不能向前移动一步。火焰在后面追着我,燎出窗外,一直燎到屋顶上。
“冰上的人都看到了火;他们拼命地跑来救我这个可怜的老太婆,因为他们以为我快要被烧死了。他们没有一个人留在后面。我听到他们跑来,但同时我也听到空中起了一阵飒飒的声音。我听到一阵像大炮似的雷声。春潮把冰盖托起来,崩成碎片。但是大家已经跑到堤岸上来了;这时火花正在我身上飞舞。我把他们大家都救出来了。但是我想我受不了这阵寒冷和惊恐,因此我现在就来到天国的门口。据说天国的门也会为我这样的穷人打开的。现在我在堤岸上的房子已经没有了——当然这并不是说我因此就可以走进天国。”
这时天国的门开了;安琪儿把这个老太婆领进去。她在门外遗下一根干草。这根草原先是铺在她为救那些人而烧掉的那张床上的。这根草现在变成了纯净的金子,不过这金子在扩大,变成了最美丽的花纹。
“看吧,这是一个穷苦的女人带来的东西!”安琪儿说。
“你带来了什么呢?是的,我知道你什么也没有做过——你连一块砖也没有做过。唯愿你能再回去,就是带来这一点儿东西都好。你把这块砖做出来后,可能它值不了什么。不过假如你是用善意把它做出来,那么它究竟还算是一点东西呀。但是你回不去了,因此我也没有办法帮你的忙!”
于是那个可怜的灵魂——住在堤岸上的那个老太婆——为他求情说:
“我那个小房子所用的整砖和碎砖,都是他的兄弟做出来的。对于我这样的一个穷苦老太婆说来,这是一桩了不起的事情!你能不能把这些整砖和碎砖看做是他的那一块砖呢?这是一件慈悲的行为!他现在需要慈悲,而这正是一个慈悲的地方!”
“你所认为最渺小的那个兄弟,”安琪儿说,“他的勤劳的工作你认为毫不足道,现在他却送给你一件走进天国的礼物。
现在没有人把你送回去了,你可以站在门外面仔细想一想,考虑一下你在人世间的行为。不过你现在还不能进来,你得先诚恳地做出一点成绩来!”
“这个意思我可以用更好的字眼表达出来!”这位批评家想。不过他没有高声地讲。就他看来,这已经算得是“一点成绩”了。
①在旧时的欧洲,同业工会的会员有专门为自己行业开的酒店;他们可以自由地到这种酒店里去吃酒和聊天。
②耶稣十二门徒之一。
一点成绩英文版:
Something
I MEAN to be somebody, and do something useful in the world,” said the eldest of five brothers. “I don’t care how humble my position is, so that I can only do some good, which will be something. I intend to be a brickmaker; bricks are always wanted, and I shall be really doing something.”
篇9:安徒生童话故事第:曾祖父Great-Grandfather
安徒生童话故事第145篇:曾祖父Great-Grandfather
曾祖父是一个非常可爱、聪明和善良的人,所以我们都尊敬曾祖父。就我所能记忆得起的来说,他事实上是叫做“祖父”,也叫做“外公”。不过当我哥哥的小儿子佛列得里克来到家里以后,他就提升到“曾祖父”了。再升可就不能!他非常喜欢我们,但是他似乎不太欣赏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
“古时是最好的时代!”他说。“那是一个安安稳稳的时代!现代是忙忙碌碌的,一切都没上没下。年轻人在讲话中唱主角;在他们的谈话中,皇族就好像是他们的平辈似的。街上随便哪个人可以把烂布浸到污水里去,在一个绅士的头上拧一把水。”
曾祖父讲这话的时候,脸上就涨红起来。但是不需多大工夫,他那种和蔼的微笑就又现出来了。接着他就说:
“哎,是的,可能我弄错了!我是旧时代的人,在这个新的时代里站不稳脚。我希望上帝能指引我!”
当曾祖父谈起古代的时候,我仿佛觉得古代就在我的眼前,我幻想我坐在金马车里,旁边有穿制服的仆人伺候:我看到各种同业公会高举着它们的招牌,在音乐和旗帜飘扬中游行;我参加圣诞节的联欢会——人们玩着“受罚”的游戏①和化装游戏。
当然,那个时候也有许多可怕和残酷的事情:火刑柱、轮上的酷刑②和流血的惨事,而这类残酷事情有时是非常刺激人和吓人的。我也想起了许多愉快的事情:我想象着丹麦的贵族让农民得到自由;我想象着丹麦的皇太子废除奴隶的买卖。
听听曾祖父讲自己青年时代和诸如此类的事情,是非常愉快的。然而在这类事情发生以前的那个时代是最好的时代,那是一个非常强大、非常伟大的时代。
“那是一个粗暴的时代,”佛列得里克哥哥说。“感谢上帝,我们已经离开了那个时代!”
这话是他当着曾祖父的面讲的。
讲这样的话是不太适当的,但是我却非常尊敬佛列得里克。他是我最大的一个哥哥:他说他可以做我的父亲——他喜欢讲非常滑稽的话。他是一个成绩很好的学生;他在我父亲的办公室里工作得也顶好,不久他就可以参加父亲的生意了。曾祖父最喜欢和他谈天,但是他们一谈就总要争论起来。家里的人说,他们两人彼此都不了解,而且永远也不会了解。不过,虽然我的年纪很小,我很快就注意到,他们两人谁也舍不得谁。
当佛列得里克谈到或读到关于科学进步的事情,关于发现大自然的威力的事情,或关于我们时代的一切奇异的事情时,曾祖父总是睁着一对放亮的眼睛听。
“人变得比从前更聪明了,但是并没有变得比从前更好!”他说。“他们发明了许多毁灭性的武器互相残杀!”
“这样就可以把战争结束得更快呀!”佛列得里克说。“我们不需等待七年才得到幸福的和平!世界的精神太饱满了,偶尔也须放一点血。这是必要的呀!”
有一天佛列得里克讲了一个真实的故事;那是在我们这个时代的一个小城市里发生的。
市长的钟——市政厅上面的那个大钟——为整个城市和市民报告时间。这个钟走得并不太准,但是整个城市仍然依照它办事。不多久这地方修了铁路,而且这条铁路还跟别的国家联到一起。因此人们必须知道准确的时间,否则就会发生撞车的事件。车站里现在有一个依照日光定时的钟,因此它走得非常准确。所以市民现在全部依照车站的钟来办事。
我不禁笑起来:因为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有趣的故事。但是曾祖父却不笑。他变得非常严肃起来。
“你讲的这个故事很有道理!”他说。“我也懂得你把它讲给我听的用意。你的这个钟里面有一个教训。这使我想起了另外一件同样的事情——我父母的那座波尔霍尔姆造的朴素的、有铅锤的老钟。那是他们和我儿时的唯一的计时工具。它走得并不太可靠,但是它却在走。我们望着它的时针,我们相信它们,因此也就不理会钟里面的轮子了。那时国家的机构也是这样:人们信任它。因此也就相信它的指针。现在的国家机构却像一座玻璃钟,人们一眼就可以看见里面的机件,看见它的齿轮的转动,听见它转动的声音。有时这些发条和齿轮把人弄得害怕起来!我不知道,它敲起来会像一个什么样儿;我已经失去了儿童时代的那种信心。这就是近代的弱点!”
曾祖父讲到这里就生起气来了。他和佛列得里克两人的意见老是碰不到一起,而他们两人“正如新旧两个时代一样”又不能截然分开!当佛列得里克要远行到美国去的时候,他们两人开始认识到这种情况——全家的人也同样认识到了。他是因为家里的生意不得不作这次旅行的。对于曾祖父说来,这是一次痛苦的别离。旅行是那么长。要横渡大海到地球的另一边去。
“我每隔两星期就写一封信给你!”佛列得里克说,“你还可以从电报上听到我的消息,那比信还要快。日子变成了钟点,钟点变成了分和秒!”
佛列得里克的船一到达英国,他就打来了一个电报。到了美国,他又打回来了一个电报——即使飞云作为邮差也不会有这样快。这是他上岸后几小时以内的事情。
“这种神圣的办法真是我们时代的一种恩赐,”曾祖父说,“是我们人类的一种幸福。”
“而且这种自然的威力是在我国第一次被发现和被传播出去的③——佛列得里克这样告诉我。”
“不错,”曾祖父吻了我一下,说,“不错,我曾经注视过那双温和的眼睛——那双第一次看见和理解这种自然威力的眼睛。那是一双像你一样的孩子气的眼睛!我还握过他的手呢!”
祖父又吻了我一下。
一个多月过去了。我们又接到佛列得里克的一封信;信上说:他和一个美丽的年轻姑娘订了婚——他相信全家的人一定会喜欢她的。她的照片也寄来了。大家先用眼睛,后来又用放大镜把照片仔细瞧了又瞧。这种照片的妙处是人们可以用最锐敏的镜子仔细加以研究。的确,它在镜子底下显得更逼真。任何画家都做不到这一点——甚至古代最伟大的画家都做不到。
“如果我们在古时就有这种发明的话,”曾祖父说。“那么我们就可面对面地看看世界的伟人和世界的造福者了。这个年轻姑娘的样子是多么温柔和善啊!”他说,同时朝放大镜里看。“只要她一踏进门,我就会认识她了!”
不过这样的事情差一点儿就变得不可能了。很幸运,有些危险我们是在事后才知道的。
这对新婚夫妇愉快地、健康地到达了英国。他们又从那儿乘轮船回到哥本哈根来。他们看到了丹麦海岸和尤兰西部的白色沙丘。这时刮起了一阵暴风,船在沙洲上搁了浅,一动都不能动。海浪很大,好像是要把它打碎似的。什么救生艇也不能发生作用。黑夜到来了,但是有一支明亮的火箭穿过黑暗射到这艘搁了浅的船上来。火箭带着一根绳子;这样,海上的人和岸上的人便建立起联系了。不一会儿,那位美丽的少妇便在一个救生浮篮里,越过汹涌的波涛,被拉到岸上来了;没有多久,她的年轻的丈夫也在她身边了,她感到无限的快乐和幸福。船上所有的人都被救出来了,这时天还没有亮。
那时我们正在哥本哈根熟睡,既没有想到悲哀,也没有想到危险。当我们一起坐在餐桌旁喝早餐咖啡的时候,电报带来了一个消息,说有一艘英国船在西部海岸沉下去了。我们感到非常不安,不过正在这时候,我们收到我们得救的归客佛列得里克和他年轻妻子的一个电报,说他们很快就要到家了。
大家一起哭起来,我也哭,曾祖父也哭。他合起他的双手——我知道他会这样做的——祝福这个新的时代。
在这一天,曾祖父捐了两百块大洋为电气专家汉斯·克利斯仙·奥列斯得立一个纪念碑。
佛列得里克和他的年轻妻子回到家来。当他听到这事情的时候,他说:“兽祖父,这事做得很对!奥列斯得在多少年以前就写过关于旧时代和新时代的事情,让我现在念给你听吧!”
“他一定跟你的意见是一样吧?”曾祖父说。
“是的,这一点你不用怀疑!”佛列得里克说,“而且跟你的'意见也没有两样,因为你已经捐钱为他修纪念碑啦!”
①这是一种古时的游戏。玩的人因在游戏中犯了某种错误而损失某种物件;要赎回这种物件则必须受一种惩罚。
②这是中世纪的一种残酷刑罚。受刑者被绑在一个类似轮子的架上,他的肢体被铁棒敲断。
③电磁学说是丹麦科学家奥列斯得(Oerested)于1819年第一次提出的。
读安徒生童话有感
《安徒生童话》的作者是丹麦著名童话小说家安徒生。提起《安徒生童话》,就不禁会使人想起一位母亲倚着床头,搂着身边四五岁的小宝贝,讲着美丽动听的睡前故事的场景。是这样的,童话是孩子们的天使,那些看似不太可能的美丽的想象激起了孩子们美好的遐想,一个又一个可爱又形象的童话人物是孩子们童年时期最好的玩伴。
这本《安徒生童话》我小的时候就听妈妈讲过。稍大一点后,我就自己去读了,里面确实有一些非常有趣的故事,比如说《小克劳斯和大克劳斯》、《皇帝的新装》《豌豆上的公主》,也有许多比较悲凉的故事,如《丑小鸭》、《卖火柴的小女孩》《雪女王》等等一些耳熟能详的故事。当时读我只是普普通通读一遍,被故事中的情节所吸引,为故事中人物的命运所揪心。我喜欢《安徒生童话》,书中的故事使我的童年生活更加充实,使我的想象力也变得更加丰富。现在的我长大了,再读《安徒生通话》,我有了新的认识,有了新的收获。
这本书中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小克劳斯和大克劳斯》。我以一个读者的身份对它进行了赏析。首先我觉得这个题目起的很有意思,直接用人物的名字来命名,“小”和“大”的对比,使人们不禁联想起他们的形象会怎样,想象着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事情,激发起读者的好奇心,使读者迫不及待地去阅读,去了解。
读文章时,我不禁发出一阵阵的感叹:故事怎么这么长啊?难道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还能发展下去吗?可是我又被内容深深地吸引着,翻了一页又一页。读完了以后我还仍旧沉醉在小克劳斯的智慧里。故事是这样的:很久以前一个村子里住了两个同名的人,村民们用他们拥有马的多少来区分他俩,大克劳斯的马多,可小克劳斯只有一只马。大克劳斯总是把马借给小克劳斯,可因为一次矛盾,大克劳斯把小克劳斯的马打死了。小克劳斯只好去卖死去的马的皮,结果巧妙地用马皮换了一斗金币,回来后他利用智慧巧妙地惩罚了贪心的大克劳斯,使他硬生生打死了自己心爱的马们,还让他受到了人们的指责。大克劳斯又因贪心,看小克劳斯用他死去的祖母换了那么多钱,并且厚葬,就亲手把自己的祖母给杀了去换钱……如此多的内容作者巧妙地联系在了一起,小克劳斯和大克劳斯这两个人物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讽刺了人类的劣根性:贪图小便宜、脾气暴躁、不通过大脑思考、屡教不改等等,让读者们领悟到了道理,明白了该如何做人,如何做事。文章不乏趣味性地刻画了一个聪明的小伙子:孝敬老人、惩治恶霸、聪明机智、能言善辩,他是智慧和善良的化身,让人油然而生敬佩之情。这个故事又和所有的童话一样有一个美好的结局:恶人死了,好人活下来了,世界美好了,生活幸福了。这样的童话让孩子读了从小就有一个做好人的信念;让青年人读了矫正自己的行为,提醒自己走正确的道路;中年人读了,懂得了怎样去教育孩子;老人读了,愉快了心情,又体会到了返老还童的乐趣。
一个又一个美丽的、轻松的、充满韵味的、富含哲理的、充满想象力的童话故事的作用实在太多了。这使我不得不向安徒生先生竖起大拇指,他有着丰富的想象力,有着美丽的语言,有着一颗热爱生活的童心,有清晰的思路,有一脑袋的哲理。我佩服你,安徒生,如果我也能像你一样写出这么多美好的童话故事,那该多好呀!
像《小克劳斯和大克劳斯》一样精彩的故事书中还有许多许多,我多想一直沉浸在那个美好的童话世界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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