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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第十五回

时间:2023-04-09 08:29:12 其他范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这次小编给大家整理了《红楼梦》第十五回,本文共8篇,供大家阅读参考。

《红楼梦》第十五回

篇1:《红楼梦》第十五回

《红楼梦》第十五回

话说宝玉举目见北静王水溶头上戴着洁白簪缨银翅王帽,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系着碧玉红鞓带,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好秀丽人物。宝玉忙抢上来参见,水溶连忙从轿内伸出手来挽住。见宝玉戴着束发银冠,勒着双龙出海抹额,穿着白蟒箭袖,围着攒珠银带,面若春花,目如点漆。水溶笑道:「名不虚传,果然如『宝』似『玉』。」因问:「衔的那宝贝在那里?」宝玉见问,连忙从衣内取了递与过去。水溶细细的看了,又念了那上头的字,因问:「果灵验否?」贾政忙道:「虽如此说,只是未曾试过。」水溶一面极口称奇道异,一面理好彩绦,亲自与宝玉带上,又携手问宝玉几岁,读何书。宝玉一一的答应。

水溶见他语言清楚,谈吐有致,一面又向贾政笑道:「令郎真乃龙驹凤雏,非小王在世翁前唐突,将来『雏凤清于老凤声』,未可量也。」贾政忙陪笑道:「犬子岂敢谬承金奖。赖蕃郡余祯,果如是言,亦荫生辈之幸矣。」水溶又道:「只是一件,令郎如是资质,想老太夫人,夫人辈自然钟爱极矣,但吾辈后生,甚不宜钟溺,钟溺则未免荒失学业。昔小王曾蹈此辙,想令郎亦未必不如是也。若令郎在家难以用功,不妨常到寒第。小王虽不才,却多蒙海上众名士凡至都者,未有不另垂青目。是以寒第高人颇聚。令郎常去谈会谈会,则学问可以日进矣。」贾政忙躬身答应。

水溶又将腕上一串念珠卸了下来,递与宝玉道:「今日初会,仓促竟无敬贺之物,此是前日圣上亲赐鹡鸰香念珠一串,权为贺敬之礼。」宝玉连忙接了,回身奉与贾政。贾政与宝玉一齐谢过。于是贾赦,贾珍等一齐上来请回舆,水溶道:「逝者已登仙界,非碌碌你我尘寰中之人也。小王虽上叨天恩,虚邀郡袭,岂可越仙輀而进也?」贾赦等见执意不从,只得告辞谢恩回来,命手下掩乐停音,滔滔然将殡过完,方让水溶回舆去了。不在话下。

且说宁府送殡,一路热闹非常。刚至城门前,又有贾赦,贾政,贾珍等诸同僚属下各家祭棚接祭,一一的谢过,然后出城,竟奔铁槛寺大路行来。彼时贾珍带贾蓉来到诸长辈前,让坐轿上马,因而贾赦一辈的各自上了车轿,贾珍一辈的也将要上马。凤姐儿因记挂着宝玉,怕他在郊外纵性逞强,不服家人的话,贾政管不着这些小事,惟恐有个失闪,难见贾母,因此便命小厮来唤他。宝玉只得来到他车前。凤姐笑道:「好兄弟,你是个尊贵人,女孩儿一样的人品,别学他们猴在马上。下来,咱们姐儿两个坐车,岂不好?」宝玉听说,忙下了马,爬入凤姐车上,二人说笑前来。

不一时,只见从那边两骑马压地飞来,离凤姐车不远,一齐蹿下来,扶车回说:「这里有下处,奶奶请歇更衣。」凤姐急命请邢夫人王夫人的示下,那人回来说:「太太们说不用歇了,叫奶奶自便罢。」凤姐听了,便命歇了再走。众小厮听了,一带辕马,岔出人群,往北飞走。宝玉在车内急命请秦相公。那时秦钟正骑马随着他父亲的轿,忽见宝玉的小厮跑来,请他去打尖。秦钟看时,只见凤姐儿的车往北而去,后面拉着宝玉的马,搭着鞍笼,便知宝玉同凤姐坐车,自己也便带马赶上去,同入一庄门内。早有家人将众庄汉撵尽。那庄农人家无多房舍,婆娘们无处回避,只得由他们去了。那些村姑庄妇见了凤姐,宝玉,秦钟的.人品衣服,礼数款段,岂有不爱看的?

一时凤姐进入茅堂,因命宝玉等先出去顽顽。宝玉等会意,因同秦钟出来,带着小厮们各处游顽。凡庄农动用之物,皆不曾见过。宝玉一见了锹,镢,锄,犁等物,皆以为奇,不知何项所使,其名为何。小厮在旁一一的告诉了名色,说明原委。宝玉听了,因点头叹道:「怪道古人诗上说,『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正为此也。」一面说,一面又至一间房前,只见炕上有个纺车,宝玉又问小厮们:「这又是什么?」小厮们又告诉他原委。宝玉听说,便上来拧转作耍,自为有趣。只见一个约有十七八岁的村庄丫头跑了来乱嚷:「别动坏了!」众小厮忙断喝拦阻。宝玉忙丢开手,陪笑说道:「我因为没见过这个,所以试他一试。」那丫头道:「你们那里会弄这个,站开了,我纺与你瞧。」秦钟暗拉宝玉笑道:「此卿大有意趣。」宝玉一把推开,笑道:「该死的!再胡说,我就打了。」说着,只见那丫头纺起线来。宝玉正要说话时,只听那边老婆子叫道:「二丫头,快过来!」那丫头听见,丢下纺车,一径去了。

宝玉怅然无趣。只见凤姐儿打发人来叫他两个进去。凤姐洗了手,换衣服抖灰,问他们换不换。宝玉不换,只得罢了。家下仆妇们将带着行路的茶壶茶杯,十锦屉盒,各样小食端来,凤姐等吃过茶,待他们收拾完毕,便起身上车。外面旺儿预备下赏封,赏了本村主人。庄妇等来叩赏。凤姐并不在意,宝玉却留心看时,内中并无二丫头。一时上了车,出来走不多远,只见迎头二丫头怀里抱着他小兄弟,同着几个小女孩子说笑而来。宝玉恨不得下车跟了他去,料是众人不依的,少不得以目相送,争奈车轻马快,一时展眼无踪。

走不多时,仍又跟上大殡了。早有前面法鼓金铙,幢幡宝盖:铁槛寺接灵众僧齐至。少时到入寺中,另演佛事,重设香坛。安灵于内殿偏室之中,宝珠安于里寝室相伴。外面贾珍款待一应亲友,也有扰饭的,也有不吃饭而辞的,一应谢过乏,从公侯伯子男一起一起的散去,至未末时分方才散尽了。里面的堂客皆是凤姐张罗接待,先从显官诰命散起,也到晌午大错时方散尽了。只有几个亲戚是至近的,等做过三日安灵道场方去。那时邢,王二夫人知凤姐必不能来家,也便就要进城。王夫人要带宝玉去,宝玉乍到郊外,那里肯回去,只要跟凤姐住着。王夫人无法,只得交与凤姐便回来了。

原来这铁槛寺原是宁荣二公当日修造,现今还是有香火地亩布施,以备京中老了人口,在此便宜寄放。其中阴阳两宅俱已预备妥贴,好为送灵人口寄居。不想如今后辈人口繁盛,其中贫富不一,或性情参商:有那家业艰难安分的,便住在这里了,有那尚排场有钱势的,只说这里不方便,一定另外或村庄或尼庵寻个下处,为事毕宴退之所。即今秦氏之丧,族中诸人皆权在铁槛寺下榻,独有凤姐嫌不方便,因而早遣人来和馒头庵的姑子净虚说了,腾出两间房子来作下处。

原来这馒头庵就是水月庵,因他庙里做的馒头好,就起了这个浑号,离铁槛寺不远。当下和尚工课已完,奠过茶饭,贾珍便命贾蓉请凤姐歇息。凤姐见还有几个妯娌陪着女亲,自己便辞了众人,带了宝玉,秦钟往水月庵来。原来秦业年迈多病,不能在此,只命秦钟等待安灵罢了。那秦钟便只跟着凤姐,宝玉,一时到了水月庵,净虚带领智善,智能两个徒弟出来迎接,大家见过。凤姐等来至净室更衣净手毕,因见智能儿越发长高了,模样儿越发出息了,因说道:「你们师徒怎么这些日子也不往我们那里去?」净虚道:「可是这几天都没工夫,因胡老爷府里产了公子,太太送了十两银子来这里,叫请几位师父念三日《血盆经》,忙的没个空儿,就没来请奶奶的安。」

不言老尼陪着凤姐。且说秦钟,宝玉二人正在殿上顽耍,因见智能过来,宝玉笑道:「能儿来了。」秦钟道:「理那东西作什么?」宝玉笑道:「你别弄鬼,那一日在老太太屋里,一个人没有,你搂着他作什么?这会子还哄我。」秦钟笑道:「这可是没有的话。」宝玉笑道:「有没有也不管你,你只叫住他倒碗茶来我吃,就丢开手。」秦钟笑道:「这又奇了,你叫他倒去,还怕他不倒?何必要我说呢。」宝玉道:「我叫他倒的是无情意的,不及你叫他倒的是有情意的。」秦钟只得说道:「能儿,倒碗茶来给我。」那智能儿自幼在荣府走动,无人不识,因常与宝玉秦钟顽笑。他如今大了,渐知风月,便看上了秦钟人物风流,那秦钟也极爱他妍媚,二人虽未上手,却已情投意合了。今智能见了秦钟,心眼俱开,走去倒了茶来。秦钟笑道:「给我。」宝玉叫:「给我!」智能儿抿嘴笑道:「一碗茶也争,我难道手里有蜜!」宝玉先抢得了,吃着,方要问话,只见智善来叫智能去摆茶碟子,一时来请他两个去吃茶果点心。他两个那里吃这些东西,坐一坐仍出来顽耍。

凤姐也略坐片时,便回至净室歇息,老尼相送。此时众婆娘媳妇见无事,都陆续散了,自去歇息,跟前不过几个心腹常侍小婢,老尼便趁机说道:「我正有一事,要到府里求太太,先请奶奶一个示下。」凤姐因问何事。老尼道:「阿弥陀佛!只因当日我先在长安县内善才庵内出家的时节,那时有个施主姓张,是大财主。他有个女儿小名金哥,那年都往我庙里来进香,不想遇见了长安府府太爷的小舅子李衙内。那李衙内一心看上,要娶金哥,打发人来求亲,不想金哥已受了原任长安守备的公子的聘定。张家若退亲,又怕守备不依,因此说已有了人家。谁知李公子执意不依,定要娶他女儿,张家正无计策,两处为难。不想守备家听了此言,也不管青红皂白,便来作践辱骂,说一个女儿许几家,偏不许退定礼,就打官司告状起来。那张家急了,只得着人上京来寻门路,赌气偏要退定礼。我想如今长安节度云老爷与府上最契,可以求太太与老爷说声,打发一封书去,求云老爷和那守备说一声,不怕那守备不依。若是肯行,张家连倾家孝顺也都情愿。」

凤姐听了笑道:「这事倒不大,只是太太再不管这样的事。」老尼道:「太太不管,奶奶也可以主张了。」凤姐听说笑道:「我也不等银子使,也不做这样的事。」净虚听了,打去妄想,半晌叹道:「虽如此说,张家已知我来求府里,如今不管这事,张家不知道没工夫管这事,不希罕他的谢礼,倒像府里连这点子手段也没有的一般。」

凤姐听了这话,便发了兴头,说道:「你是素日知道我的,从来不信什么是阴司地狱报应的,凭是什么事,我说要行就行。你叫他拿三千银子来,我就替他出这口气。」老尼听说,喜不自禁,忙说:「有,有!这个不难。」凤姐又道:「我比不得他们扯篷拉牵的图银子。这三千银子,不过是给打发说去的小厮作盘缠,使他赚几个辛苦钱,我一个钱也不要他的。便是三万两,我此刻也拿的出来。」老尼连忙答应,又说道:「既如此,奶奶明日就开恩也罢了。」凤姐道:「你瞧瞧我忙的,那一处少了我?既应了你,自然快快的了结。」老尼道:「这点子事,在别人的跟前就忙的不知怎么样,若是奶奶的跟前,再添上些也不够奶奶一发挥的。只是俗语说的,『能者多劳』,太太因大小事见奶奶妥贴,越性都推给奶奶了,奶奶也要保重金体才是。」一路话奉承的凤姐越发受用,也不顾劳乏,更攀谈起来。

谁想秦钟趁黑无人,来寻智能。刚至后面房中,只见智能独在房中洗茶碗,秦钟跑来便搂着亲嘴。智能急的跺脚说:「这算什么!再这么我就叫唤。」秦钟求道:「好人,我已急死了。你今儿再不依,我就死在这里。」智能道:「你想怎样?除非等我出了这牢坑,离了这些人,才依你。」秦钟道:「这也容易,只是远水救不得近渴。」说着,一口吹了灯,满屋漆黑,将智能抱到炕上,就云雨起来。那智能百般的挣挫不起,又不好叫的,少不得依他了。正在得趣,只见一人进来,将他二人按住,也不则声。二人不知是谁,唬的不敢动一动。只听那人嗤的一声,掌不住笑了,二人听声方知是宝玉。秦钟连忙起来,抱怨道:「这算什么?」宝玉笑道:「你倒不依,咱们就叫喊起来。」羞的智能趁黑地跑了。宝玉拉了秦钟出来道:「你可还和我强?」秦钟笑道:「好人,你只别嚷的众人知道,你要怎样我都依你。」宝玉笑道:「这会子也不用说,等一会睡下,再细细的算帐。」一时宽衣安歇的时节,凤姐在里间,秦钟宝玉在外间,满地下皆是家下婆子,打铺坐更。凤姐因怕通灵玉失落,便等宝玉睡下,命人拿来扌塞按时在自己枕边。宝玉不知与秦钟算何帐目,未见真切,未曾记得,此是疑案,不敢纂创。

一宿无话。至次日一早,便有贾母王夫人打发了人来看宝玉,又命多穿两件衣服,无事宁可回去。宝玉那里肯回去,又有秦钟恋着智能,调唆宝玉求凤姐再住一天。凤姐想了一想:凡丧仪大事虽妥,还有一半点小事未曾安插,可以指此再住一日,岂不又在贾珍跟前送了满情,二则又可以完净虚那事,三则顺了宝玉的心,贾母听见,岂不欢喜?因有此三益,便向宝玉道:「我的事都完了,你要在这里逛,少不得越性辛苦一日罢了,明儿可是定要走的了。」宝玉听说,千姐姐万姐姐的央求:「只住一日,明儿必回去的。」于是又住了一夜。

凤姐便命悄悄将昨日老尼之事,说与来旺儿。来旺儿心中俱已明白,急忙进城找着主文的相公,假托贾琏所嘱,修书一封,连夜往长安县来,不过百里路程,两日工夫俱已妥协。那节度使名唤云光,久见贾府之情,这点小事,岂有不允之理,给了回书,旺儿回来。且不在话下。

却说凤姐等又过一日,次日方别了老尼,着他三日后往府里去讨信。那秦钟与智能百般不忍分离,背地里多少幽期密约,俱不用细述,只得含恨而别。凤姐又到铁槛寺中照望一番。宝珠执意不肯回家,贾珍只得派妇女相伴。后回再见。

篇2:红楼梦60-80回概括

红楼梦60-80回概括

●第六十回 茉莉粉替去蔷薇硝 玫瑰露引来茯苓霜

蕊官托春燕给芳官带去蔷薇硝擦脸。芳官把茉莉粉给贾环以代蔷薇硝。赵姨娘趁此进园大闹,夏婆子从中加油添醋。柳家想叫女儿去宝玉房中当差,托芳官给宝玉说,芳官要玫瑰露给柳五儿吃。并答应让五儿在宝玉房里当差。赵姨娘内侄倒欲娶柳五儿,柳家父母同意五儿不愿,父母未敢应允,钱槐气愧,偏与柳家相与。柳家欲回,其哥嫂送给柳五儿茯苓霜。

●第六十一回 投鼠忌器宝玉瞒赃 判冤决狱平儿行权

迎春房里的丫头莲花儿为司棋要炖的嫩鸡蛋,柳家的不给,莲花儿告诉给司棋,司棋领人捣乱厨房。柳五儿奖茯苓霜分些赠芳官;回来被林之孝家的抓拿,凤姐叫把柳家的打四十板,永不许进二门,把五儿打四十板,交给庄子,或卖,或配人。宝玉替彩云瞒赃,平儿向偷太太玫瑰给环儿的彩云说明情况,凤姐还要追究,处罚柳家的,平儿劝她得放手时须放手,凤姐方罢。

●第六十二回 憨湘云醉眠芍药[] 呆香菱情解石榴裙

探春提议凑份子给平儿过生日,众人射覆、行令、划拳。没贾母、王夫人约束,玩个热闹。湘云醉倒在青石板上,芍药满身,宝、黛于花下说话,黛玉赞探春,宝玉也赞探春,黛玉为贾府后手不接忧虑,宝玉却说再后手不接也少不了他和黛玉两人的。香菱、芳官等斗草,两人玩到地上,香菱裙子弄脏了水湿,其裙为宝琴所赠;宝玉教袭人给她换一件,香菱临走不叫把裙子事说与薛蟠。

●第六十三回 寿怡红群芳开夜宴 死金丹独艳理亲丧

林之孝家的查夜,催促快睡,宝玉答应了。林之孝家走后,丫头们请来了姑娘们,大家宴聚玩耍,时已二更,薛姨妈派人接黛玉。姑娘们走后,宝玉与丫头又玩到四更。第二日早,袭人向平儿夸昨晚热闹非常。妙玉下帖祝寿,署名槛外人,岫烟说宝玉应署槛内人。贾敬死,尤氏理丧,尤老娘母女三人到宁府着家,贾蓉戏二姨。

●第六十四回 幽淑女悲题五美吟 浪荡子情遗九龙

宝玉从宁府回来,至黛玉处,劝黛玉不要作践了身子,急而生悲,滚下泪来,黛玉也无言对泣。宝玉发现五美吟诗要看,黛玉不给看,宝钗恰在这时来了,宝钗赞黛玉的五美吟命意新奇,别开生面。贾琏向贾蓉夸二姐比凤姐好。贾蓉要说二姐给贾琏做二房。贾蓉向尤老娘说二姨给贾琏,二姐未语,三姐先骂。尤氏劝阻,贾珍同意。尤老娘因经济上的依赖关系,也答应了。贾珍包办尤姐与张华退了婚。

●第六十五回 贾二舍偷娶尤二娘 尤三姐思嫁柳二郎

贾琏以奶奶呼二姐,将凤姐一笔勾销。将积年梯己给了二姐,只等凤姐一死,便接进去。兴儿向二姐介绍凤姐。

●第六十六回 情小妹耻情归地府 冷二郎一冷入空门

兴儿对二姐说宝玉外清内浊,三姐赞宝玉糊涂。尤三姐向二姐、贾琏表示要嫁柳湘莲;贾琏去平安州出差,路遇结为生死兄弟的薛蟠和柳湘莲,柳湘莲以祖传鸳鸯剑给三姐作为定礼。宝玉向湘莲赞三姐,湘莲说宁府只有两个石头狮子干净,负贾琏索要宝剑。三姐用剑自刎。湘莲后悔不迭,出家为道。

●第六十七回 见土仪颦卿思故里 闻秘事凤姐讯家童

薛姨妈向宝钗说明三姐自刎,惋惜湘莲随道士出家。宝钗不以为意,叫薛氏备席请随薛蟠南去的伙计。宝钗将薛蟠从南方带来的土物分送各人,只有黛玉的比别人不同,且又加厚一倍。黛玉见了家乡土物反自伤心,感叹无父母兄弟,客寄亲戚家中。袭人去看凤姐,路遇老祝妈给果树赶马蜂,祝妈要给果子尝,袭人正色拒绝了。凤姐审问旺儿和兴儿。

●第六十八回 苦尤娘赚入大观园 酸凤姐大闹宁国府

凤姐向二姐表白自己多少贤慧,要求二姐搬进去住。二姐竟认凤姐为知己,一同进了大观园。凤姐花银子叫张华告贾琏,张华往都察院告了旺儿、贾蓉。凤姐拉着贾蓉来撕掳尤氏。尤氏母子答应补上五百两打点之银,求凤姐在老太太跟前周全方便;贾蓉又出主意叫二姐再嫁张华;尤氏又拉凤姐讨主意如何撒谎才好;最后齐夸凤姐宽洪大量,足智多谋,答应事妥后娘儿们过去拜谢。尤氏又命丫环伏侍凤姐梳妆洗脸,摆设酒饭,亲自递酒拣菜。

●第六十九回 弄小巧用借剑杀人 觉大限吞生金自逝

凤姐使人挑唆帮张华告状要原妻,张父人财两得,要去贾府领人。凤姐告知贾母,贾母叫把二姐为之分辩,贾母要凤姐料理。凤姐通过蓉、珍父子叫张华不要领人,张家父子得了约百金,回原籍去了。贾琏出差回来,贾赦说他中用,赏银百两,赏丫头秋桐为妾。贾母听秋桐说二姐是贱骨头。二姐受暗气而生病。三姐托梦杀凤姐,二姐不为。胡君荣用药坠胎,凤姐挑唆秋桐气二姐,平儿与二姐哭诉,二姐吞金而逝,平儿出银二百理丧。贾母听凤姐之言,说痨病死的要一烧一撒。

●第七十回 林黛玉重建桃花社 史湘云偶填柳絮词

宝玉因冷遁了柳湘莲,剑刎了尤小妹,金逝了尤二姐,气病了柳五儿,闲愁胡恨,一重不了又添一重,情色若痴,语言常乱。宝琴故意说黛玉写的桃花诗是他作的。宝玉说宝琴虽有此才,宝钗决不会让他作此伤悼之诗。比不得林妹妹几经离丧,作此哀音。众人改海棠社为桃花社,推黛玉为社主。湘云填柳絮词,黛玉邀众填柳絮词。探春写半首,宝玉续了半首。众人看了黛玉的.唐多令后认为太作悲了。宝钗说宝琴的过于丧败。宝钗诗中有送我上青云之句。众人放风筝,黛玉欲放走晦气。

●第七十一回 嫌隙人有心生嫌隙 鸳鸯女无意遇鸳鸯

八月初三日贾母八旬之庆,贾母只叫史、薛、琴、林、探会见南安太妃。尤氏肚饿,先到凤姐房中,凤姐不在,未吃饭,平儿给点心未吃,又到园里,见园正门、角门未关,传管家婆子,两个分菜果的婆子听见是东府里奶奶,便不大在心上,不去传。周瑞家的素日因与这向个人不睦,告诉凤姐,传人捆起两个婆子,交马圈看守。邢夫人当众问凤姐为两个被捆的婆子求情,尤氏说凤姐多事,王夫人命放了婆子,凤姐灰心落泪。鸳鸯于湖山石后遇见司棋与其姑舅幽会。司棋求其超生,鸳鸯保证不外传。

●第七十二回 王熙凤恃强羞说病 来旺妇倚势霸成亲

司棋因姑舅兄弟私弟私逃而病倒,鸳鸯望候司棋,发誓不告外人,司棋感谢不尽。鸳鸯望候凤姐,说凤姐患的是血山崩。贾琏请求鸳鸯暂把老太太查不阗的金银家伙偷着运出一箱子,暂押千数两银子支腾过去。林之孝来说雨村降了,贾琏说远着他好。林之孝说旺儿的小子吃酒赌钱,无所不至;凤姐已给彩霞母亲说准了把彩霞配给旺儿小子,贾琏不同意,凤姐说贾琏我们王家的人连我还不中你的意,何况奴才呢?彩霞怕旺儿媳妇倚仗凤姐之势一时作成,去求赵姨娘,赵又去求贾政,贾政说他已瞅准了两个丫头,一给宝玉,一给环儿。

●第七十三回 痴丫头误拾绣春囊 懦小姐不问累金凤

邢夫人见傻大姐拾到绣春囊,塞在袖内,十分罕异,揣摩此物从何而至,且不形于色。邢夫人训斥迎春不说其养母,赌博被捉,外人共知。邢夫人骂琏、凤赫赫扬扬,不瞻顾他的妹妹迎春;凤姐要来侍候,邢夫人拒绝了。绣桔批评迎春不问累金凤被养母偷去赌博之事。迎春养母儿媳王住儿媳妇求迎春讨情被拒绝。探春责备住儿媳妇,叫来平儿责备凤姐。迎春看太上感应篇。

●第七十四回 惑奸谗抄检大观园 矢孤介杜绝宁国府王夫人认为绣春囊是凤姐所遗,凤姐跪着哭辩。王夫人只好说自己气急了,拿话激凤姐建议派周瑞媳妇、旺儿媳妇等以查赌为名,把年纪大的、咬牙难缠的拿个错儿撵出去配人,并暗私访相事,王善保家的告睛雯黑状,王夫人唤来睛雯,晴雯知道有人暗算自己。王善保家的建议晚上来个猛不防的抄检大观园。

●第七十五回 开夜宴异兆发悲音 赏中秋新词得佳谶

贾母听说甄家被抄而不自在。贾母吃饭,听了鸳鸯话,把贾赦送来的两碗菜退了回去。贾母让给凤姐、宝黛、兰小子送汤送菜。尤氏发现赌博,贾珍、邢夫人胞弟邢德全、薛蟠亦在内。邢大舅论钱势,发泄对邢夫人之不满。贾珍于会芳园丛绿堂赏月作乐。三更时墙那边祠堂附近有长叹之声。贾珍疑惧。八月十五日。贾母夸贾珍送的月饼好,西瓜不怎样。贾母扶着宝玉进园赏月,众人簇拥贾母上山到凸碧山庄。贾母感叹人少。击鼓传花:贾政说怕老婆的笑话;宝玉不说笑话,作诗受赏;贾赦说父母偏心的笑话。贾赦赞赏贾政,论及后事前程。

●第七十六回 凸碧堂品笛感凄清 凹晶馆联诗悲寂寞

宝钗姊妹家去圆月,李纨、凤姐病着,贾母感叹人少冷清.贾赦歪脚,贾母叫邢夫人回去,尤氏因公公孝服未满未回,蓉妻相送邢夫人回家。贾母吃酒闻笛。看贾赦的婆子说贾赦不要紧,贾母对贾赦父母偏心的笑话耿耿于怀,王夫人从中解释。笛声又起,比先凄凉,笛音悲怨,贾母随泪。黛玉因贾母叹人少,而少景感怀,湘云劝她,并责怪宝钗自食其言。二人到凹晶馆。黛玉作冷月葬花魂,湘云说她诗固新奇,只是太颓丧了些。不该作此过于清奇诡谲之语。妙玉亦说太悲凉了。

●第七十七回 俏丫环抱屈夭风流 美优伶斩情归水月

王夫人问周瑞家搜检之事,周瑞家和凤姐已商量妥了,如实相回,王夫人叫周瑞家的逐司棋,迎春似有不舍之意,宝玉阻拦不住,骂嫁了汉子的女人混帐,比男人更可杀。王夫人新自清查怡红院及别处,睛雯、四儿、芳官被撵。宝玉见王夫人所揭皆平日之语,倒床痛哭。宝玉稳住众人,去看晴雯。从睛雯家回来,哄袭人说到薛姨妈家去了。睡至五更梦见睛雯死了。王夫人差人替贾政传宝玉,有人请贾政寻秋赏桂作诗。贾政十分喜悦,赞宝玉诗做得好。芳、藕、蕊官要出家,王夫人先不答应,听智通、园心一番骗词,又同意了。

●第七十八回 老学士闲征(女+危)?词 痴公子杜撰芙蓉诔

芳官等去后,王夫人去贾母处省晨,见贾母喜欢,回明晴雯之事,贾母说诸丫头模样爽利言谈针线不及晴雯。王夫人说晴雯不大沉重,美妾也要性情和顺举止沉重的才行,故选中袭人。宝玉回来,说这次去会客作诗不但未丢丑,还得了许多东西。宝玉从小丫头口中得晴雯已死。宝玉见园中去了司棋等五个,又去了宝钗一处……大观园不久要散,悲痛不已,只想与黛玉、袭人可能会同死同归。宝玉作《芙蓉女儿诔》祭睛雯。

●第七十九回 薛文龙悔娶河东狮 贾迎春误嫁中山狼

黛玉赞祭文可与曹娥碑并传,宝玉请黛玉改削。宝玉改红绡帐里,公子多情;黄土垄中,女儿薄命为茜纱窗下,我本无缘;黄土垄中,卿何薄命,黛玉听了,忡然变色,心中虽有无限的狐疑乱拟,外面却不露出。贾赦把迎春许与孙绍祖,贾政相劝不听,贾母亦不多管。宝玉因世界上又少了五个清净女儿(陪嫁丫头四个)而感慨作诗。香菱告诉宝玉薛蟠要娶桂花夏家的夏金桂,宝玉冷笑,为香菱耽心虑后,香菱反不悦而别。宝玉因抄检大观园以来种种羞辱惊悲凄之所致,兼以风寒外感,故酿成一疾,卧床不起。香菱盼金桂过门,夏女外具花柳之姿,内秉风雷之性。夏金桂见婆婆良善,制服了薛蟠。

●第八十回 美香菱屈受贪夫棒 王道士胡诌妒妇方

夏金桂改香菱为秋菱。金桂抻用宝蟾和薛蟠撵去香菱,香菱随宝钗,并酿成干血之症。金桂又作践宝蟾。薛蟠悔恨不该娶了这搅家星。宝玉奉贾母之命往天齐庙还愿烧香。宝玉把李贵等打发出去了,只留茗烟。向王道士打问有贴女人的妒病的方子没有。王道士胡诌疗妒汤。迎春向王夫人诉说孙始祖不堪,王夫人归之天命。迎春哭道:我不信我的命就这么不好!从小儿没了娘,幸而在婶子这边过几年心净日子,如今偏又是这么个结果!晚歇旧馆紫菱洲,后惧孙绍祖之恶而被接走。

篇3:红楼梦第十四回读后感

凤姐主持操办丧事,整顿宁府内务,威重令行,赏罚分明,进展顺利。贾琏遣昭儿从苏州赶回,告知林如海身故之讯,宝玉长叹,担心黛玉过于伤心。秦可卿出殡之日,场面浩大,许多名流前来吊唁。水静王也在其中。水静王特意问起宝玉,贾政忙叫宝玉除去孝服前去相见。

凤姐主持操办丧事,整顿宁府内务,威重令行,赏罚分明。比如原文中,贾珍、尤氏忙令人劝止,凤姐才止住了哭。来旺媳妇倒茶漱口毕,方起身,别了族中诸人,自入抱厦来,按名查点。各项人数,俱已到齐,只有迎送亲友上的一人未到,即令传来。那人惶恐,凤姐冷笑道:“原来是你误了!你比他们有体面,所以不听我的话!”那人回道:“奴才天天都来的早,只有今儿来迟了一步,求奶奶饶过初次。”正说着,只见荣国府中的王兴媳妇来了,往里探头儿。凤姐且不发放这人,却问:“王兴媳妇来作什么?”王兴家的近前说:“领牌取线,打车轿网络。”说着将帖儿递上,凤姐令彩明念道:“大轿两顶,小轿四顶,车四辆,共用大小络子若干根,每根用珠儿线若干斤。”凤姐听了数目相合,便命彩明登记,取荣国府对牌发下。王兴家的去了。

凤姐方欲说话,只见荣国府的四个执事人进来,都是支取东西领牌的,凤姐命他们要了帖念过,听了一共四件,因指两件道:“这个开销错了,再算清了来领。”

说着将帖子摔下来。那二人扫兴而去。凤姐因见张材家的在旁,便问:“你有什么事?”张材家的忙取帖子回道:“就是方才车轿围子做成,领取裁缝工银若干两。”

凤姐听了,收了帖子,命彩明登记;待王兴交过,得了买办的回押相符,然后与张材家的去领。一面又命念那一件,是为宝玉外书房完竣,支领买纸料糊裱,凤姐听了,即命收帖儿登记,待张材家的缴清再发。

凤姐便说道:“明儿他也来迟了,后儿我也来迟了,将来都没有人了。本来要饶你,只是我头一次宽了,下次就难管别人了,不如开发了好。”登时放下脸来,叫:“带出去打他二十板子!”众人见凤姐动怒,不敢怠慢,拉出去照数打了,进来回覆。凤姐又掷下宁府对牌:“说与赖升,革他一个月的钱粮。”吩咐:“散了罢。”众人方各自办事去了。那被打的也含羞饮泣而去。彼时荣宁两处领牌交牌人往来不绝,凤姐又一一开发了。于是宁府中人才知凤姐利害,自此俱各兢兢业业,不敢偷安,不在话下。

这一段中,细腻的表现了王熙凤管理的能力,但是注意到“这个人是比别人有面子的”,而曹雪芹并没有指出她是谁。在王熙凤管理内务的过程中,她得罪了很多人,所以导致她在后八十回中被修(这与高鹗所写的是不同的,他是违背了作者的原意的)。

那时官客送殡的,有镇国公牛清之孙现袭一等伯牛继宗,理国公柳彪之孙现袭一等子柳芳,齐国公陈翼之孙世袭三品威镇将军陈瑞文,治国公马魁之孙世袭三品威远将军马尚德,修国公侯晓明之孙世袭一等子侯孝康,——缮国公诰命亡故,其孙石光珠守孝不得来,——这六家与荣宁二家,当日所称“八公”的便是。 这段字是什么意思呢?脂批:牛,丑也。清属水,子也。柳拆卯字。彪拆虎字,寅字寓焉。陈即辰。翼火为蛇,巳字寓焉。马,午也。魁拆鬼字,鬼金羊,未字寓焉。侯猴同音,申也。晓鸣(晓明),鸡也,酉字寓焉。石即指豕,亥字寓焉。其祖曰守业,即守镇也,犬字寓焉。所谓十二支寓焉。

原来,每一位来宾暗含了两种生肖,所谓“十二支寓”即是暗含十二生肖的意思。由此可见作者的独具匠心,更可见秦可卿葬礼的豪华程度和来宾之众多。虽然《红楼梦》中大大小小出现过不少葬礼场面,但秦可卿的葬礼无疑是书中所描写的最豪华的一个。日后,即使贾母的葬礼也难于其比肩,可见贾珍对于这位“儿媳妇”的`“珍视”程度(其实在第十三回 秦可卿死封龙禁尉 王熙凤协理宁国府 中表现的更为清晰)。

这一回在原书中的地位不小,它是王熙凤出场后的第一次比较全面的崭露头角,从此回起她登上了红楼舞台。

由于自己才识不高,回答难免有不足之处,多谢指教。

篇4:红楼梦第十四回读后感

这一回可以说是王熙凤最为出彩的篇章,她过人的才干在这一回中都展现在大家面前。宁国府由于管家的人自身不净,所以导致了管束下面不力,表现在以下五方面:头一件是人口混杂,遗失东西;第二件,事无专责,临期推委;第三件,需用过费,滥支冒领;第四件,任无大小,苦乐不均;第五件,家人豪纵,有脸者不服钤束,无脸者不能上进。针对宁国府的这五件通病,王熙凤采取了如下措施:

第一、召集下人开会,凤姐说到:“既托了我,我就说不得要讨你们嫌了。我可比不得你们奶奶好性儿,由着你们去,再不要说你们‘这府里原是这样‘的话,如今可要依着我行,错我半点儿,管不得谁是有脸的,谁是没脸的,一例现清白处治。”在王熙凤短短几句话中,有几层意思,首先表明自己是受人之托管事,反对我自然是反对你们的正主子,堵住众人的嘴。其次,公布了自己的纪律,“可要依着我行”。再次表示处罚原则,“管不得谁是有脸的,谁是没脸的,一例现清白处治。”

第二、便吩咐彩明念花名册,按名一个一个的唤进来看视。这样便对府上下人有个基本了解,好量才而用。

第三、分工负责,责任到人。这样不管倒茶的、管茶饭的、上香添油、管器皿都有专人负责,而且房屋各处都有人照管,并规定,那行乱了,就和那行说话。这样便将一件很棘手的事处理的井井有条。

第四、王熙凤的一句“事完了,你们家大爷自然赏你们。”让这些下人们顿时增加了工作的积极性。

第五、王熙凤说到做到,纪律严明。在王熙凤的一次按名查点时,有一个人偏偏迟到了,王熙凤并没有因为此人原比他人有体面便法外施恩,而是当即重打二十板子,并扣除两个月的粮米。并说到“明日再有误的,打四十,后日的六十,有挨打的,只管误!”

这一系列措施的结果是:众人不敢偷闲,自此兢兢业业,执事保全。

在这一章中,还穿插着林如海去世的消息,这让我们不禁为林黛玉难过,当王熙凤向宝玉笑道:“你林妹妹可在咱们家住长了。“正如贾宝玉所说:“了不得,想来这几日他不知哭的怎样呢!”这句话让我们感到很温暖,大家都知道此时贾宝玉与林黛玉相爱,而此时贾宝玉并不因为林黛玉能长期和自己相伴而喜,反而为林黛玉痛苦而忧,他不想让他流泪,这才是情种,时刻体谅恋人的痛苦,苦她心中所苦,乐她心中所乐。如果换了其他人,甚至包括秦钟,早已是欣喜若狂,因为能与心爱之人长久相处了。而这一章中还穿插着王熙凤对贾琏的思念之情,虽然自己累了一天,仍然连夜打点大毛衣服,和平儿亲自检点包裹,再细细追想所需何物,一并包藏交付昭儿。又细细吩咐昭儿“在外好生小心伏侍,不要惹你二爷生气;时时劝他少吃酒,别勾引他认得浑账老婆,““回来打折你的腿“。这些话中无不包含一个妻子对丈夫的牵挂和深深地爱。生活能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而秦可卿的葬礼的规格之高让我们难以想象,除了那些一般的达官贵人出席外,居然惊动了东平郡王、南安郡王、西宁郡王、北静郡王四位王公,这还不算,北静王居然“公事一毕,便换了素服,坐大轿鸣锣张伞而来,至棚前落轿。”后面宁国府家长贾敬的葬礼中都没有这样描写。这更让我们很纳闷:这秦可卿究竟谁?我们只能从曹雪芹留下的八十回中猜测秦可卿的身份,也让我们内心充满了想象。不管秦可卿是谁,我们知道这是位出色的女性,她美丽、聪明、能干,然而她过早的去世了,这是红楼梦十二正钗中逝去的第一位红颜,以后这样的悲剧还有很多。

篇5:红楼梦第十八回读后感

在元妃省亲的章节可以读出三个画面:

一:祖母、母亲、姐妹等女眷;

满眼垂泪,俱说不出话,只管呜咽对泣写出了元春身处宫廷思念家人的感情。大观园的名字受赐于元春,但她在大观园中却不曾享受过欢乐,在“临幸”大观园时正值隆冬,所有的树木、禽兽都是用绸绫、羽毛之类做就的。如此看来,甚至不及刘姥姥所见的大观园了!因为刘姥姥总算看到了大观园繁花似锦的真貌,而她只是走马观花的粗看一眼,根本就无福在院子里就住一夜。元春内心的苦楚谁能读出?

二:见父亲等男亲,“今富贵已极,骨肉各方,然终无意趣”所流露的轻富贵,重骨肉亲情的天伦之乐,震撼人心的肺腑之言。只有能够看到“荣华易尽”之人才能发出退步抽身早的警告。这点从元春后来的三次劝说中可以更真切地感受到。元春的居安思危谁人可及?

三:从对幼弟宝玉上,“携手拦于怀中,又抚其头颈笑道:比先竟长了好多,一语未终,泪如雨下。”可以看出元春真性情流露的一面。虽系姐弟,情状有如母子。自古忠孝无法两全,元春通过对宝玉的关爱来抒发对他殷切的期望,家族的继续兴旺和父母膝前尽孝全部托与幼弟,这又怎能不生出无限的感触呢?泪水不止的悲楚何人可解?这一幕给我留下了极辣的印象。

作者用从以上几个画面勾勒出元春的性情与见识。真可以说是大家手笔

篇6:红楼梦第十八回读后感

在男女感情的敏感期任何一件小事都可能是大事,这一点在宝玉与黛玉之间表现得尤为突出。

被下人抢走了身上佩戴的香囊佩玉的宝玉先是被袭人批了一通,说“带的东西又是那起没脸的东西解了去了”一个又字提醒了另一位“有心人”——林黛玉走进一看,没有看到自己给宝玉绣的荷包,断定也被那些抢走了。赌气剪了那还没绣完香囊,宝玉急忙解释,此时黛玉自知理亏,但仍不认错。一副富贵千金的尊荣的体现。最后还是以宝玉的让步而平息。

之后二人来到王夫人屋里,听到两件事情。第一件:“薛姨妈另迁于东北上一所房舍居住,将梨香院腾挪出教演女戏。”这里说明薛家在贾府的日子并不好过。城府极深的薛姨妈纵然心里很难受,还是忍住带着宝钗和薛蟠迁于东北上一所幽静房舍。面对贾府的变相撵人,薛家就是认定不走了。第二件事情:管家林之孝向王夫人禀报了妙玉的身世和故事,妙玉借出家道姑的身份被邀请进入贾府。

贾府为元妃省亲一事奔忙。元宵节至,元妃归省,场面浩大,鼓乐喧天。元春入室更衣后进入大观园,与众人游览园子。元春命宝玉及众姐妹以景为题作诗。丑时三刻,元妃回宫,泪别众人。

在写元春省亲的部分中除了把宝玉的诗才展示之外,还透露了几个建筑群:

潇湘馆、稻香村、蘅芜苑、怡红院。这四个建筑不仅构建精巧,主人更是四大主角。怡红院由宝玉入驻,潇湘馆由林黛玉入驻,蘅芜苑由薛宝钗入驻,稻香村由李纨入驻。四个建筑都很巧妙地融入了他们的性格特质。

篇7:红楼梦第十八回读后感

贾元春选入皇妃,皇恩恩准回家探亲。贾府为其修大观园,当贾妃回到家时泪流满面,见到父亲时却说说到“田舍之家,-盐布錦,得遂天伦之乐,今虽富贵,骨肉分离,终无意趣。”

为了读书,为了工作,为了生活,国人聚少利多,我们今天很多人过得日子也是如此。

外出务工,上班,留守儿童、空槽老人。

想家的人常回去家看看吧。

都在说忙,究竟在忙什么?有时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自己是干什么的。在忙活中迷失了目标,迷失了本职,迷失了信仰。种了别人的田,荒了自己的地,还以为自己做得很多,若回到目标的主线上,你又做了什么呢?

浮躁的时代,复杂的环境,价值观的交互,做成一件事比较难,那就要学会淡定,学会平静,学会亮堂,学会明辨,学会驾驭,学会坚守。

地位是临时的,荣誉是过去的,金钱是身外的,只有健康是自己的,家人的幸福很重。

篇8:《红楼梦》-第九十九回

《红楼梦》-第九十九回

话说凤姐见贾母和薛姨妈为黛玉伤心,便说:「有个笑话儿说给老太太和姑妈听」,未从开口,先自笑了,因说道:「老太太和姑妈打谅是那里的笑话儿?就是咱们家的那二位新姑爷新媳妇啊。」贾母道:「怎么了?」凤姐拿手比着道:「一个这么坐着,一个这么站着。一个这么扭过去,一个这么转过来。一个又……」说到这里,贾母已经大笑起来,说道:「你好生说罢,倒不是他们两口儿,你倒把人怄的受不得了。」薛姨妈也笑道:「你往下直说罢,不用比了。」凤姐才说道:「刚才我到宝兄弟屋里,我看见好几个人笑。我只道是谁,巴着窗户眼儿一瞧,原来宝妹妹坐在炕沿上,宝兄弟站在地下。宝兄弟拉着宝妹妹的袖子,口口声声只叫:『宝姐姐,你为什么不会说话了?你这么说一句话,我的病包管全好。』宝妹妹却扭着头只管躲。宝兄弟却作了一个揖,上前又拉宝妹妹的衣服。宝妹妹急得一扯,宝兄弟自然病后是脚软的,索性一扑,扑在宝妹妹身上了。宝妹妹急得红了脸,说道:『你越发比先不尊重了。』「说到这里,贾母和薛姨妈都笑起来。凤姐又道:「宝兄弟便立起身来笑道:『亏了跌了这一交,好容易才跌出你的话来了。』」薛姨妈笑道:「这是宝丫头古怪。这有什么的,既作了两口儿,说说笑笑的怕什么。他没见他琏二哥和你。」凤姐儿笑道:「这是怎么说呢,我饶说笑话给姑妈解闷儿,姑妈反倒拿我打起卦来了。」贾母也笑道:「要这么着才好。夫妻固然要和气,也得有个分寸儿。我爱宝丫头就在这尊重上头。只是我愁着宝玉还是那么傻头傻脑的,这么说起来,比头里竟明白多了。你再说说,还有什么笑话儿没有?」凤姐道:「明儿宝玉圆了房,亲家太太抱了外孙子,那时侯不更是笑话儿了么。」贾母笑道:「猴儿,我在这里同着姨太太想你林妹妹,你来怄个笑儿还罢了,怎么臊起皮来了。你不叫我们想你林妹妹,你不用太高兴了,你林妹妹恨你,将来不要独自一个到园里去,隄防他拉着你不依。」凤姐笑道:「他倒不怨我。他临死咬牙切齿倒恨着宝玉呢。」贾母薛姨妈听着,还道是顽话儿,也不理会,便道:「你别胡拉扯了。你去叫外头挑个很好的日子给你宝兄弟圆了房儿罢。」凤姐去了,择了吉日,重新摆酒唱戏请亲友。这不在话下。

却说宝玉虽然病好复原,宝钗有时高兴翻书观看,谈论起来,宝玉所有眼前常见的尚可记忆,若论灵机,大不似从前活变了,连他自己也不解,宝钗明知是通灵失去,所以如此。倒是袭人时常说他:「你何故把从前的灵机都忘了?那些旧毛病忘了才好,为什么你的脾气还觉照旧,在道理上更糊涂了呢?」宝玉听了并不生气,反是嘻嘻的笑。有时宝玉顺性胡闹,多亏宝钗劝说,诸事略觉收敛些。袭人倒可少费些唇舌,惟知悉心伏侍。别的丫头素仰宝钗贞静和平,各人心服,无不安静。只有宝玉到底是爱动不爱静的,时常要到园里去逛。贾母等一则怕他招受寒暑,二则恐他睹景伤情,虽黛玉之柩已寄放城外庵中,然而潇湘馆依然人亡屋在,不免勾起旧病来,所以也不使他去。况且亲戚姊妹们,薛宝琴已回到薛姨妈那边去了;史湘云因史侯回京,也接了家去了,又有了出嫁的日子,所以不大常来,只有宝玉娶亲那一日与吃喜酒这天来过两次,也只在贾母那边住下,为着宝玉已经娶过亲的人,又想自己就要出嫁的,也不肯如从前的诙谐谈笑,就是有时过来,也只和宝钗说话,见了宝玉不过问好而已;那邢岫烟却是因迎春出嫁之后便随着邢夫人过去;李家姊妹也另住在外,即同着李婶娘过来,亦不过到太太们与姐妹们处请安问好,即回到李纨那里略住一两天就去了:所以园内的只有李纨、探春、惜春了。贾母还要将李纨等挪进来,为着元妃薨后,家中事情接二连三,也无暇及此。现今天气一天热似一天,园里尚可住得,等到秋天再挪。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贾政带了几个在京请的幕友,晓行夜宿,一日到了本省,见过上司,即到任拜印受事,便查盘各属州县粮米仓库。贾政向来作京官,只晓得郎中事务都是一景儿的事情,就是外任,原是学差,也无关于吏治上。所以外省州县折收粮米勒索乡愚这些弊端,虽也听见别人讲究,却未尝身亲其事。只有一心做好官,便与幕宾商议出示严禁,并谕以一经查出,必定详参揭报。初到之时,果然胥吏畏惧,便百计钻营,偏遇贾政这般古执。那些家人跟了这位老爷在都中一无出息,好容易盼到主人放了外任,便在京指着在外发财的名头向人借贷,做衣裳装体面,心里想着,到了任,银钱是容易的了。不想这位老爷呆性发作,认真要查办起来,州县馈送一概不受。门房签押等人心里盘算道:「我们再挨半个月,衣服也要当完了。债又逼起来,那可怎么样好呢。眼见得白花花的银子,只是不能到手。」那些长随也道:「你们爷们到底还没花什么本钱来的。我们才冤,花了若干的银子打了个门子,来了一个多月,连半个钱也没见过。想来跟这个主儿是不能捞本儿的了。明儿我们齐打伙儿告假去。」次日果然聚齐,都来告假。贾政不知就里,便说:「要来也是你们,要去也是你们。既嫌这里不好,就都请便。」那些长随怨声载道而去。

只剩下些家人,又商议道:「他们可去的去了,我们去不了的,到底想个法儿才好。」内中有一个管门的叫李十儿,便说:「你们这些没能耐的东西,着什么忙!我见这长字号儿的在这里,不犯给他出头。如今都饿跑了,瞧瞧你十太爷的本领,少不得本主儿依我。只是要你们齐心,打伙儿弄几个钱回家受用,若不随我,我也不管了,横竖拚得过你们。」众人都说:「好十爷,你还主儿信得过。若你不管,我们实在是死症了。」李十儿道:「不要我出了头得了银钱,又说我得了大分儿了。窝儿里反起来,大家没意思。」众人道:「你万安,没有的事。就没有多少,也强似我们腰里掏钱。」

正说着,只见粮房书办走来找周二爷。李十儿坐在椅子上,跷着一只腿,挺着腰说道:「找他做什么?」书办便垂手陪着笑说道:「本官到了一个多月的任,这些州县太爷见得本官的告示利害,知道不好说话,到了这时侯都没有开仓。若是过了漕,你们太爷们来做什么的.。」李十儿道:「你别混说。老爷是有根蒂的,说到那里是要办到那里。这两天原要行文催兑,因我说了缓几天才歇的。你到底找我们周二爷做什么?」书办道:「原为打听催文的事,没有别的。」李十儿道:「越发胡说,方才我说催文,你就信嘴胡诌。可别鬼鬼祟祟来讲什么帐,我叫本官打了你,退你。」书办道:「我在衙门内已经三代了。外头也有些体面,家里还过得,就规规矩矩伺侯本官升了还能够,不像那些等米下锅的。」说着,回了一声「二太爷,我走了。」李十儿便站起,堆着笑说:「这么不禁顽,几句话就脸急了。」书办道:「不是我脸急,若再说什么,岂不带累了二太爷的清名呢。」李十儿过来拉着书办的手说:「你贵姓啊?」书办道:「不敢,我姓詹,单名是个『会』字,从小儿也在京里混了几年。」李十儿道:「詹先生,我是久闻你的名的。我们兄弟们是一样的,有什么话晚上到这里咱们说一说。」书办也说:「谁不知道李十太爷是能事的,把我一诈就吓毛了。」大家笑着走开。那晚便与书办咕唧了半夜,第二天拿话去探贾政,被贾政痛骂了一顿。

隔一天拜客,里头吩咐伺侯,外头答应了。停了一会子,打点已经三下了,大堂上没有人接鼓。好容易叫个人来打了鼓。贾政踱出暖阁,站班喝道的衙役只有一个。贾政也不查问,在墀下上了轿,等轿夫又等了好一回。来齐了,抬出衙门,那个炮只响得一声,吹鼓亭的鼓手只有一个打鼓,一个吹号筒。贾政便也生气说:「往常还好,怎么今儿不齐集至此。」抬头看那执事,却是搀前落后。勉强拜客回来,便传误班的要打,有的说因没有帽子误的,有的说是号衣当了误的,又有的说是三天没吃饭抬不动。贾政生气,打了一两个也就罢了。隔一天,管厨房的上来要钱,贾政带来银两付了。

以后便觉样样不如意,比在京的时侯倒不便了好些。无奈,便唤李十儿问道:「我跟来这些人怎样都变了?你也管管。现在带来银两早使没有了,藩库俸银尚早,该打发京里取去。」李十儿禀道:「奴才那一天不说他们,不知道怎么样这些人都是没精打彩的,叫奴才也没法儿。老爷说家里取银子,取多少?现在打听节度衙门这几天有生日,别的府道老爷都上千上万的送了,我们到底送多少呢?」贾政道:「为什么不早说?」李十儿说:「老爷最圣明的。我们新来乍到,又不与别位老爷很来往,谁肯送信。巴不得老爷不去,便好想老爷的美缺。」贾政道:「胡说,我这官是皇上放的,不与节度做生日便叫我不做不成!」李十儿笑着回道:「老爷说的也不错。京里离这里很远,凡百的事都是节度奏闻。他说好便好,说不好便吃不住。到得明白,已经迟了。就是老太太、太太们,那个不愿意老爷在外头烈烈轰轰的做官呢。」贾政听了这话,也自然心里明白,道:「我正要问你,为什么都说起来?」李十儿回说:「奴才本不敢说。老爷既问到这里,若不说是奴才没良心,若说了少不得老爷又生气。」贾政道:「只要说得在理。」李十儿说道:「那些书吏衙役都是花了钱买着粮道的衙门,那个不想发财?俱要养家活口。自从老爷到了任,并没见为国家出力,倒先有了口碑载道。」贾政道:「民间有什么话?」李十儿道:「百姓说,凡有新到任的老爷,告示出得愈利害,愈是想钱的法儿。州县害怕了,好多多的送银子。收粮的时侯,衙门里便说新道爷的法令,明是不敢要钱,这一留难叨蹬,那些乡民心里愿意花几个钱早早了事,所以那些人不说老爷好,反说不谙民情。便是本家大人是老爷最相好的,他不多几年已巴到极顶的分儿,也只为识时达务能够上和下睦罢了。」贾政听到这话,道:「胡说,我就不识时务吗?若是上和下睦,叫我与他们猫鼠同眠吗。」李十儿回说道:「奴才为着这点忠心儿掩不住,才这么说。若是老爷就是这样做去,到了功不成名不就的时侯,老爷又说奴才没良心,有什么话不告诉老爷了。」贾政道:「依你怎么做才好?」李十儿道:「也没有别的。趁着老爷的精神年纪,里头的照应,老太太的硬朗,为顾着自己就是了。不然到不了一年,老爷家里的钱也都贴补完了,还落了自上至下的人抱怨,都说老爷是做外任的,自然弄了钱藏着受用。倘遇著一两件为难的事,谁肯帮着老爷?那时办也办不清,悔也悔不及。」贾政道:「据你一说,是叫我做贪官吗?送了命还不要紧,必定将祖父的功勋抹了才是?」李十儿回禀道:「老爷极圣明的人,没看见旧年犯事的几位老爷吗?这几位都与老爷相好,老爷常说是个做清官的,如今名在那里!现有几位亲戚,老爷向来说他们不好的,如今升的升,迁的迁。只在要做的好就是了。老爷要知道,民也要顾,官也要顾。若是依着老爷不准州县得一个大钱,外头这些差使谁办。只要老爷外面还是这样清名声原好,里头的委屈只要奴才办去,关碍不着老爷的。奴才跟主儿一场,到底也要掏出忠心来。」贾政被李十儿一番言语,说得心无主见,道:「我是要保性命的,你们闹出来不与我相干。」说着,便踱了进去。

李十儿便自己做起威福,钩连内外一气的哄着贾政办事,反觉得事事周到,件件随心。所以贾政不但不疑,反多相信。便有几处揭报,上司见贾政古朴忠厚,也不查察。惟是幕友们耳目最长,见得如此,得便用言规谏,无奈贾政不信,也有辞去的,也有与贾政相好在内维持的。于是漕务事毕,尚无陨越。

一日,贾政无事,在书房中看书。签押上呈进一封书子,外面官封上开着:「镇守海门等处总制公文一角,飞递江西粮道衙门。」贾政拆封看时,只见上写道:

金陵契好,桑梓情深。昨岁供职来都,窃喜常依座右。仰蒙雅爱,许结朱陈,至今佩德勿谖。祗因调任海疆,未敢造次奉求,衷怀歉仄,自叹无缘。今幸棨戟遥临,快慰平生之愿。正申燕贺,先蒙翰教,边帐光生,武夫额手。虽隔重洋,尚叨樾荫。想蒙不弃卑寒,希望茑萝之附。小儿已承青盼,淑媛素仰芳仪。如蒙践诺,即遣冰人。途路虽遥,一水可通。不敢云百辆之迎,敬备仙舟以俟。兹修寸幅,恭贺升祺,并求金允。临颖不胜待命之至。世弟周琼顿首。

贾政看了,心想:「儿女姻缘果然有一定的。旧年因见他就了京职,又是同乡的人,素来相好,又见那孩子长得好,在席间原提起这件事。因未说定,也没有与他们说起。后来他调了海疆,大家也不说了。不料我今升任至此,他写书来问。我看起门户却也相当,与探春到也相配。但是我并未带家眷,只可写字与他商议。」正在踌躇,只见门上传进一角文书,是议取到省会议事件。贾政只得收拾上省,侯节度派委。

一日在公馆闲坐,见桌上堆着一堆字纸,贾政一一看去,见刑部一本:「为报明事,会看得金陵籍行商薛蟠--」贾政便吃惊道:「了不得,已经提本了!」随用心看下去,是「薛蟠殴伤张三身死,串嘱尸证捏供误杀一案。」贾政一拍桌道:「完了!」只得又看;底下是:

据京营节度使咨称:缘薛蟠籍隶金陵,行过太平县,

在李家店歇宿,与店内当槽之张三素不相认,于某年月日薛蟠令店主备酒邀请太平县民吴良同饮,令当槽张三取酒。因酒不甘,薛蟠令换好酒。张三因称酒已沽定难换。薛蟠因伊倔强,将酒照脸泼去,不期去势甚猛,恰值张三低头拾箸,一时失手,将酒碗掷在张三囟门,皮破血出,逾时殒命。李店主趋救不及,随向张三之母告知。伊母张王氏往看,见已身死,随喊禀地保赴县呈报。前署县诣验,仵作将骨破一寸三分及腰眼一伤,漏报填格,详府审转。看得薛蟠实系泼酒失手,掷碗误伤张三身死,将薛蟠照过失杀人,准斗杀罪收赎等因前来。臣等细阅各犯证尸亲前后供词不符,且查《斗杀律》注云:「相争为斗,相打为殴。必实无争斗情形,邂逅身死,方可以过失杀定拟。」应令该节度审明实情,妥拟具题。今据该节度疏称:薛蟠因张三不肯换酒,醉后拉着张三右手,先殴腰眼一拳。张三被殴回骂,薛蟠将碗掷出,致伤囟门深重,骨碎脑破,立时殒命。是张三之死实由薛蟠以酒碗砸伤深重致死,自应以薛蟠拟抵。将薛蟠依《斗杀律》拟绞监侯,吴良拟以杖徒。承审不实之府州县应请……以下注着「此稿未完」。

贾政因薛姨妈之托曾托过知县,若请旨革审起来,牵连着自己,好不放心。即将下一本开看,偏又不是。只好翻来复去将报看完,终没有接这一本的。心中狐疑不定,更加害怕起来。

正在纳闷,只见李十儿进来:「请老爷到官厅伺侯去,大人衙门已经打了二鼓了。」贾政只是发怔,没有听见。李十儿又请了一遍。贾政道:「这便怎么处?」李十儿道:「老爷有什么心事?」贾政将看报之事说了一遍。李十儿道:「老爷放心。若是部里这么办了,还算便宜薛大爷呢。奴才在京的时侯听见,薛大爷在店里叫了好些媳妇,都喝醉了生事,直把个当槽儿的活活打死的。奴才听见不但是托了知县,还求琏二爷去花了好些钱各衙门打通了才提的。不知道怎么部里没有弄明白。如今就是闹破了,也是官官相护的,不过认个承审不实革职处分罢,那里还肯认得银子听情呢。老爷不用想,等奴才再打听罢。不要误了上司的事。」贾政道:「你们那里知道,只可惜那知县听了一个情,把这个官都丢了,还不知道有罪没有呢。」李十儿道:「如今想他也无益,外头伺侯着好半天了,请老爷就去罢。」贾政不知节度传办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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