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实生活中的一“景”-“物”都不是孤立的,我们完全可以通过自己的观察,抓住“景”、“物”的某一特点,在对具体景物的描写中,表达出自己的真情实感。
请看下面一则短文:
母亲的原野邓康延
我生长在穷山沟,家贫加上小时候多病,生性敏感。记得在我4岁那年高烧不退,母亲背着我往十几里外的公社卫生院跑。一路上她瘦骨如刀的背脊路得我生疼,我就哭着让她抱。那段路有多长,我没有什么概念,只记得寒冬腊月她脸上淌着汗珠子,一颠一颠地紧走。我还记得在光秃的山道上看见一棵惟一没有被伐的枣树。
回来时,母亲心情轻快多了,也不再急着赶路。我静静躺在她怀里,只觉她美,天空好美。可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有点奇怪,就问母亲为什么来时长在小路右边的树,现在跑到了左边。母亲笑起来。但她没读过什么书,一时言语说不清,索性抱着我把身子转来转去地比画。
许多年随风追散,多少天大的事都淡忘了,偏偏这件小事石头般落在心里。
如今,当我在原野上漫步时,总是不由自主地去看小路上左边的树和右边的树,我在母亲怀里想竭力找到的那一棵枣树,那一棵一直长在我生命年轮里的树。在我寻得很苦的时候,就会想朴素如泥土的母亲和她那朴素如庄稼的话语:转个身,你就会发现那棵枣树。
“枣树”在文中是一处“风景”,但已不仅仅是风景了,它已成为“母爱”的象征。
在这则短文中,作者没有大肆渲染母亲的伟大,没有浓丽的抒情语句,只是平静地从一棵小小的“枣树”着笔。但是,博大的母爱之情却令我们回味不尽。
早在20世纪30年代,茅盾曾说过:“从来有‘小题大作’之一说,现在也常常看见近乎‘小题大作’的文章,不过我以为随笔之类光景是倒过来‘大题小作’的。”(《茅盾散文集•自序》)这段话不仅道出了作随笔之类散文的特点,也指出了作其他各类文体的特点。
所谓“大题小作”,也就是从大处着眼,小处落笔的意思,也可以说是从平凡的“小景物”(小题材)中显示出“大主题”,从而‘借一斑略知全豹,以一目尽传精神”。
再看下面一则短文:
哦!那双暖融融的皮手套张海波在我儿时的记忆中,家境贫寒,父亲从来没有送过我什么礼物。我也不敢奢望得到什么。
有一天,父亲摸着我的脑袋说:“孩子,明天你就10岁了,爸爸送你一件礼物——你想要什么?”
这一问问到我心里去了,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想要双皮手套。”
家乡冬天比较冷,我体质又不好,手上年年长冻疮,手背肿得像个熟萝卜,要是有一双皮手套该有多好啊!
父亲稍稍愣了一下,就答应了:“好,明天爸就给你买。”
第二天,我果然如愿以偿,得到了一双暖融融的皮手套。
当我蹦蹦跳跳跑去让母亲看时,母亲却轻声责备我:“你真不懂事,怎么可以要这么贵的东西?”母亲告诉我,为了凑够买手套的钱,父亲一大早冒着风雪批木柴去街上卖,在羊肠小路上滑了一跤,手背被刮去一大块肉!
想不到我党惹了这么大的祸,急得差点哭出来!我跑过去拉过父亲的手一看,果然,父亲那一只手上缠满了纱布,那雪白的纱布中渗出来一片淡淡的血清……我愧疚交加,摸着父亲受伤的手,小心地问道:“爸,疼吗?”
父亲却望着我笑了:“娃儿高兴,爸不疼。”
这是我的经历中少有的刻骨铭心的时刻,几年来,父亲这句平平常常的话语总在我的耳际萦绕,父亲手背上那一片淡淡的血渍,总在我的眼前跳跃……
哦!应手套,那双暖融融的皮手套,我至今难以忘怀,一想起来,心灵深处便会涌起一种深深的感动。
“皮手套”,是父亲对儿子的爱,又是儿子对父爱感激不尽的情。父子亲情通过“那双暖融融的皮手套”表现得真切感人。
从上面两则短文可以看出,表达情感可以借助对具体“景”、“物”的描写,从小处入手,以小见大,从而形象、自然地表现出来。
文笔精华——余秋雨《阳关雪》我曾有缘,在黄昏的江船上仰望过白帝城,顶着凛冽的秋霜登临过黄鹤楼,还在一个冬夜摸到了寒山寺。我的周围,人头济济,差不多绝大多数人的心头,都回荡着那几首不必引述的诗。人们来寻景,更为寻诗。这些诗,他们在孩提时代就能背诵。孩子们的想象,诚恳而逼真。因此,这些城,这些楼,这些诗,早在心中自行搭建。待到年长,当他们刚刚意识到有足够脚力的时候,也就给自己负上了一笔沉重的宿债,焦渴地企盼着对诗境实地的踏访。为童年,为历史,为许多无法言传的原因。有时候,这种焦渴,简直就像对失落的故乡的寻找,对离散的亲人的查访。
《高中作文赏析——一“景”一“物”总关“情”.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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