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举一想,拉弓射箭也不错。当年的白袍薛礼不就是凭着一手好箭法,在汾河湾打雁为生,后来也成了领兵的元帅。于是就让儿子天天练习拉弓射箭。练了两天,膀子也痛了,手也磨红啦,歇两天吧,武举不干,还咬着牙练吧!
这一天他实在不想练了,就向父亲说道,野外演戏射猎,比光在院里射那死靶子也强。父亲一听,挺高兴,当下满口应允。
儿子高兴的横蹦,急忙带上弓箭,走出村庄,来到荒郊野外,放眼一看,嗬!春暖花开,杨柳吐翠,百鸟争鸣,大雁北飞,这景色太美啦。正往前走,忽然看见前面不远,草滩上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开始还以为是谁家的猪被狼叼出来咬死啦呢?到跟前一看,是一只死雁。不知是病死的还是咋死的;嗨!别管咋死的反正是死啦。身上也没伤。他看见了大雁,想起了薛礼,忽然灵机一动,有啦,雁助我也——大功成矣。
噌!从兜里拔出一只雕翎箭,噗,往那大雁屁股眼里一插,连箭带雁拿回家去啦。让他爹看看儿子的本事如何!
老武举一见,欢喜的够呛:我儿子专射雁的屁股眼,这本事可不在薛礼之下,见人就夸,逢人就讲,真是将门出虎子。后来,儿子武艺高强的名声传远了。人们都叫他“赛薛礼”。
他一出名不要紧,正赶上山里闹老虎,又伤人,又糟蹋牲口。谁也没办法。县官听说武举的儿子赛薛礼好箭法,急忙差人把他叫到了县衙。县太爷亲自接见:让他进山打虎,为民除害。
他一听这话,差点吓瘫唠。原打算糊弄一下老武举,证明箭法练好啦,就得啦。谁知惹出了麻烦!要实话照说——我不会拉弓射箭!这明明是贪生怕死,抗命不遵。我这屁股也得劲不了——四十大板,那是保准的。嗨,豁出去吧,死活一般大。
这一天,他带上弓箭,找到县太爷指示的那个闹老虎的地方,胆战心惊的上山啦。刚走到半山腰,只听山上呼呼直响;抬头一看,好家伙,你甭找它它找你来了,一只斑斓大虎,血口一张有盆大!爪子一伸有碗大!把我连骨头嚼了也顶多吃个半饱;说话间,那老虎照他直扑过来。赛薛礼吓成了赛雪人啦,一点办法也没有。怎奈命不该绝——急中生智,噌一家伙蹿上跟前一棵树上直打哆嗦,树也不高,再爬也没处上了,一合眼交待了。
老虎没学会上树,这是终身最大的缺陷。碰巧今个这树不高,三窜两蹦就能给拽下来;今个怎么也能改善一顿。主意一定,那老虎站到高处,选择了一个有利的地形,用力一窜,差点叼住了赛薛礼的脚扳子。一家伙两个树杈夹住了老虎的脖子,上不来,下不去,四蹄腾空干蹬哒;不一会,老虎翻了白眼,活活吊死了
赛薛礼一看老虎吊死了,胆子也大啦,手搬着树杈,用脚在老虎头上用力一踹,死虎掉在树下,一动不动了。就从树上溜下来,抽出一只雕翎箭,往老虎屁股上一插就走,回衙交差去啦。
回到县衙,跟县太爷一说,县太爷派人把虎抬回来一看:不偏不倚,正好射的屁股眼。这一来,名声更大啦,再加上县衙派人抬着虎,用轿抬着赛薛礼游街示威。人们纷纷议论:这人的箭法可神啦:屁股眼可有多大的地方?百发百中。后来人们都称他“箭箭不离屁股眼”。
这一次打虎有功,县里、州里奖了不少银子。保定府的知府又把他调到府衙,安排了一个啥武官,一家伙升官啦;奖了好多银子也发财啦。
这时候,有一伙占山为王的强盗,听说赛薛礼得了好多银子,就想去抢他的。又知道这家伙武艺高强——“箭箭不离屁股眼”不好对付。不过他新到任上,立足未稳,防守不严,正是火侯。山寨军师出了个主意:让喽罗兵们屁股上都挂着一面铜锣,只要防住屁股就没事。
一天夜里,这伙强盗按照军师的号令,闯进了赛薛礼的住宅。他一看,来了这么多人,他就大喊一声:“人役们!一齐放箭!”强盗们一听,埋伏着兵呢!这兵要是一放乱箭就不是光射屁股眼了,身上哪儿穿个眼也受不了。赶快跑吧!也是慌不择路,跑到一块棉花地里。正是初秋,棉花上结了不少桃子。都没暴嘴呢,硬梆梆的,人一跑,棉花桃子打的屁股上的铜锣叮铛乱响。他们一边跑,一边佩服赛薛礼的好箭法,要不是军师的主意高,屁股都给射成饸饹床啦。后来他的官直升到朝里的领兵元帅。
讲述者:陈桂田
搜集人:张玺
采访时间:1980年
流传地区:东张家庄村
《传说故事——福将“赛薛礼”传奇.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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