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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曾祺的散文《岁朝清供》

时间:2022-06-06 08:24:41 诗歌散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这里小编给大家分享一些汪曾祺的散文《岁朝清供》,本文共5篇,方便大家学习。

汪曾祺的散文《岁朝清供》

篇1:汪曾祺的散文《岁朝清供》

作者的文章似在向人们发出这样的呼吁:慢点走,欣赏你自己和自己身边啊!汪曾祺希望通过自己的作品从内容到形式建立一种原汁原味的“本色艺术”,没有结构的苦心经营,也不追求题旨的玄奥深奇。他曾说:“我是希望把散文写得平淡一点,自然一点,家常一点的。”文如其人。他的为人特点是心地的淡泊和对人情世物的达观与洒脱,即使身处逆境,也能够平心对之。在被打成右派下放张家口劳动的日子里,他奉命画一套马铃薯图谱。每画完一个整薯,还要切开来画一个剖面,画完了,“薯块就再无用处,我于是随手埋进牛粪火里,烤烤,吃掉。我敢说,像我一样吃过那么多品种的马铃薯,全国盖无二人。”

篇2:岁朝清供散文

岁朝清供散文

“岁朝清供”是中国画家爱画的画题。明清以后画这个题目的尤其多。任伯年就画过不少幅。画里画的、实际生活里供的,无非是这几样:天竹果、腊梅花、水仙。有时为了填补空白,画里加两个香橼。“橼”谐音圆,取其吉利。水仙、腊梅、天竹,是取其颜色鲜丽。隆冬风厉,百卉凋残,晴窗坐对,眼目增明,是岁朝乐事。

我家旧园有腊梅四株,主干粗如汤碗,近春节时,繁花满树。这几棵腊梅磬口檀心,本来是名贵的,但是我们那里重白心而轻檀心,称白心者为“冰心”,而给檀心的起一个不好听的名字:“狗心”。我觉得狗心腊梅也很好看。初一一早,我就爬上树去,选择一大枝——要枝子好看,花蕾多的,拗折下来——腊梅枝脆,极易折,插在大胆瓶里。这枝腊梅高可三尺,很壮观。天竹我们家也有一棵,在园西墙角。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长不大,细弱伶仃,结果也少。我不忍心多折,只是剪两三穗,插进胆瓶,为腊梅增色而已。

我走过很多地方,像我们家那样粗壮的腊梅还没有见过。

在安徽黟县参观古民居,几乎家家都有两三丛天竹。有一家有一棵天竹,结了那么多果子,简直是岂有此理!而且颜色是正红,——一般天竹果都偏一点紫。我驻足看了半天,已经走出门了,又回去看了一会。大概黟县土壤气候特宜天竹。

在杭州茶叶博物馆,看见一个山坡上种了一大片天竺。我去时不是结果的时候,不能断定果子是什么颜色的,但看梗干枝叶都作深紫色,料想果子也是偏紫的。

任伯年画天竹,果极繁密。齐白石画天竹,果较疏,粒大,而色近朱红,叶亦不作羽状。或云此别是一种,湖南人谓之草天竹,未知是否。

养水仙得会“刻”,否则叶子长得很高,花弱而小,甚至花未放蕾即枯瘪。但是画水仙都还是画完整的`球茎,极少画刻过的,即福建画家郑乃珧也不画刻过的水仙。刻过的水仙花美,而形态不入画。

北京人家春节供腊梅、天竹者少,因不易得。富贵人家常在大厅里摆两盆梅花(北京谓之“干枝梅”,很不好听),在泥盆外加开光丰彩或景泰蓝套盆,很俗气。

穷家过年,也要有一点颜色。很多人家养一盆青蒜。这也算代替水仙了吧。或用大萝卜一个,削去尾,挖去肉,空壳内种蒜,铁丝为箍,以线挂在朝阳的窗下,蒜叶碧绿,萝卜皮通红,萝卜缨翻卷上来,也颇悦目。

广州春节有花市,四时鲜花皆有。曾见刘旦宅画“广州春节花市所见”,画的是一个少妇的背影,背兜里背着一个娃娃,右手抱一大束各种颜色的花,左手拈花一朵,微微回头逗弄娃娃,少妇著白上衣,银灰色长裤,身材很苗条。穿浅黄色拖鞋。轻轻两笔,勾出小巧的脚跟。很美。这幅画最动人之处,正在脚跟两笔。

这样鲜艳的繁花,很难说是“清供”了。

曾见一幅旧画:一间茅屋,一个老者手捧一个瓦罐,内插梅花一枝,正要放到案上,题目:“山家除夕无他事,插了梅花便过年。”这才真是“岁朝清供”!

篇3:《岁朝清供》读后感600字

《岁朝清供》读后感600字

在书店翻到此书,想起前段时间看的一些讲文人“案头清供”的文章,便理所当然的以为这书也不例外,没想抽出一看,竟是汪曾祺的文集,顿觉有趣,便毫不犹豫的买下了,浅紫精装,毫不花哨,看着非常舒服。

“清”是很符合中国审美的字,超逸脱俗者,此之谓也。“清供”指一些雅致清白的供奉之物或是玩赏之物,主要用以增加生活的情趣。这书虽不是讲清供之事,但用这个名字概括也十分妥帖,毕竟这书读完,让人印象最深的,一是汪曾祺的文字之清,二就是汪老的生活有情。

“都说梨花像雪,其实苹果花才像雪。雪是厚重的,不是透明的。梨花像什么呢?――梨花的瓣子是月亮做的。”平凡词句写出平方事物最美的地方,这实在是最高的境界。梨花平常的很,我从没想到这平凡的小花竟能在汪老笔下变得那么活泼美丽,那通透明亮的白仿佛已经跳出纸面,瞬间呈现于我的眼前。每个看书的人看到这种字句,肯定不免心中遗憾,为什么不是自己写出这样的`字句。

少的肯定不止才学。记得杭州有位周先生,连续七年预报西湖的第一朵荷花的花讯,而荷花开了也一直被本地媒体当作大新闻在报道,摄影记者也会经常甚至每日为这朵荷花留影,这让我不禁对杭州人民添了份好感。忙事业忙学业忙家庭忙挣钱,平白辜负了身边一花一叶一草一木的美,总归还是少了些洒脱的真性情。

汪先生说“美,多少要包含一点偶然。”偶然邂逅这本小书,不得不说是美事一桩。它有种魔力,翻开后时间淌得就慢了,模糊的世界也显得清晰可爱许多,想起了很多旧时光,想起了很多小玩意儿,想起了妈妈做的饭,想起了秋天落了满街的梧桐叶子,想起家乡的活泼的冬雪。

篇4:杜鹃清供散文

杜鹃清供散文

买卖人家以求财为上。不少店铺,都供着财神爷。有的老板性格敞亮,或镀金或彩塑的财神,在进门显耀处搭起神位,四时香火侍奉;有的老板,含蓄,忸怩,把关公爷藏在角角儿里,把李诡祖戳在收银台背后的旮旯中。我这人生性警觉,逢事脑神经老往岔道上去绕弯弯儿。逛店,见人家供着财神,内心就升起那么一点抵触的意思。俗话说,买的不如卖的精,何况,他还请了神仙做帮手,定然要一锱一铢跟我算计短长的。

阿梅的店铺没有供神。她的店是卖门窗的,门窗仿照实景陈列,店里格外的“窗明几净”。除了安置妥帖的门窗,照例有个简单的柜台,柜台上一叠名片,一台连接着商场大系统的台式电脑。快过节了,店里搞促销,所以进店最显眼的位置,整整齐齐码放着驼绒被、电饭煲等礼品,旁边是“买赠”的大红招贴画。我跟阿梅很快就谈妥了一个单子,先下了几百块钱的定,约好过一两天付全款。阿梅说,姐,有赠品,家用小菜车或酸奶机,你挑。我对待店家送赠品的态度,约略等于对待他们供奉的财神,内里是不领情的。不过,既然已经谈了单,圈套早晚也要心甘情愿钻进去,不若把小恩小惠领回家,反正不领人家也不再有别的让利。可能见我犹犹豫豫的,不走,也不去挑赠品,阿梅两只眼睛笑笑的看着我:姐,你喜欢花儿吗?她的手指引着我的目光,一直到靠北墙的一方矮桌。

矮桌,墨色玻璃罩面,一左一右各设一只象牙白的皮沙发。桌上摆一只广口白玻璃大花瓶,瓶里大大的一束插花。说是插花,却没有一朵开了的花,甚至连一个咧开嘴儿的花蓇葖都没有。这样的清供,在书房里,是雅的,在店铺,则显得有些清简。矮桌沙发,是店里待客谈生意的地方。大型家居广场里的店,如今都很讲究,或清雅,或豪华,总有一个体面的空间留给客户小坐,茶果、点心甚至还有热咖啡。像阿梅家的瓶插,这样既不华贵也不妍美,无所寓意,顶多让人看起来有些奇奇怪怪的瓶插,几乎是绝无仅有的。

“这是杜鹃。能开花儿的。”阿梅请我坐在沙发上,她自己却站着,只把身子矮下去,脸庞几乎要贴到瓶插细细黑黑的枝条上。她说,杜鹃是请东北朋友用快递小包寄来的,给父母家里也插了一瓶,已经开了,满枝子的花,要多美有多美。可惜店里没供暖气,忒冷,这瓶儿都俩星期了,还没开的意思。

要多美有多美,到底是多美呢?关于审美心理,有一个现象:审美期待的魔力,有时大于现实审美。对于女人尤甚。阿梅一句“要多美有多美”,竟让我满心愿意地接受了她小恩小惠的赠品,一束干枯的、黑黢黢的`花枝。因为这一束枝条,阿梅似乎真的跟我亲近了几分,再喊姐的时候,便少了点职业惯性。她说,她不是老板,她只是老板雇的店长。送我的杜鹃,是她特特地求了老板同意,刚刚订购的,一共就十束,派送完就完了。

我以单车载一束杜鹃花枝回家的时候,天色已完全黑下来。刮了半日的风终于倦了,雾霾尽散,灯光照彻的天穹,居然有几粒星子顽皮地眨着眼睛。我从“要多美有多美”的梦里惊醒,忽觉得有一阵奇香的芳踪四散。阿梅叮嘱我,杜鹃瓶插之前,要先修剪,将入水的部分斜着剪出茬口,这样吸水量大,花枝很容易就能吸收充足的水分。阿梅还叮嘱我,早点儿来交全款,争取赶上家居广场的节庆大惠购,能打个折上折。

偏偏我是不喜欢凑热闹的。阿梅说的大惠购,在我看来不过是商家另外的圈套儿,吸引消费者来凑人气、冲业绩,好跟供应商去讨价还价,返点获利。我明知自己总会是某个商业圈套里的一只羊,却愿意尽力躲在一边,急惶惶上班下班,慢悠悠养育一瓶杜鹃清供。一天一天睁了眼睛,又闭了眼睛,杜鹃细细黑黑的枝条柔软起来,原本焦干的叶片舒展开并且一点点油润了,黑米粒样的花蓇葖一夜一夜努着劲儿膨开,终而努出一线胭脂红的媚。这样的日子,有一种迷茫的温馨,在心底舒卷,让我对生活中的苟且种种暂时性失忆。

在一本地理学杂志上,读到过关于东北杜鹃的报道。报道说,这种杜鹃是杜鹃科亚科,又叫满山红、达子香、达达香,分布在黑龙江、吉林和内蒙古东部、辽宁东部山区以及大小兴安岭,多见于落叶松林、桦树林下或边缘。有桦树生长的地方,三米之内必有杜鹃。一乔一灌,相依相随,成为植物界的浪漫传奇。一场森林大火之后,最先修复的植被就是杜鹃。初春时节,高山的冰雪尚未消融,杜鹃便迎寒绽放,漫山遍野一派火红。而当林木浓密到一定程度,杜鹃群落会自动消逝。

杜鹃这一繁衍规律,真让人着迷。空闲时,我常常守在杜鹃瓶插旁边,一待就是半个时辰。当瓶插枝头绽开几朵羞涩的粉脸儿,我决定马上去找阿梅,把单子的全款如数交上。虽然我想不清楚,或者根本也没有认真想过,瓶插开花与完成订单之间算是一种怎样的关系。并非因与果,并非始与终。或者,我只是好奇,想看看阿梅店里的瓶插,是否已经开得要“多美有多美”。

去交款,阿梅的店却已换了店长。新店长比阿梅年轻,举手投足间透着利落、干练。我跟她打听阿梅,她说,从来没见过这么一个人,只听老板说过,原来的店长在账目上反应不甚灵敏,业绩不算很好,自己不好意思,主动走了。记得阿梅给过我一张名片,翻箱倒柜地找了一番,名片上印的电话却是店铺的。我跟阿梅之间的联系,就这么断了。除了一瓶杜鹃瓶插,努着劲儿地要满枝盛放,阿梅似乎一个梦里偶然出现过的人物,来无影,去无痕。

听阿梅提过一句,她原先在花店工作,也许她又回到花店了?阿梅说“要多美有多美”的时候,好像带点关外的口音,说不准她就是一个东北妹子。她为什么要特特地求着老板同意,以一束不起眼的杜鹃枯枝作为拉拢顾客的赠品呢?她的十束杜鹃花插都赠完了吧?如果都赠完,说明她至少谈拢了十个单子,再说,还有驼绒被、电饭煲这样的甜蜜武器。一周多的时间里,阿梅能拿下十个二十个订单,也说不定。若往坏里想想,她也许只拿到了我这一个单,还是只交了定金的。

阿梅的店里,不,是阿梅供职过的店里,待客的矮几上,杜鹃瓶插已经撤了。墨色玻璃罩面的桌子,正空着。

月色如桂

先人的想象力又单纯又丰饶。比如说一棵桂树,很轻松地就栽到了月宫里,陪伴美丽的玉兔和嫦娥。

秋八月,走在月光地儿里,痴痴的,我会忘记了什么叫神话。一个人,伸着手去抓那丝丝缕缕的月光,送到鼻下轻嗅,好像月光该是香的,桂花一般的香。可是,没有,我闻到的,只是秋夜的薄凉,露水轻悄悄地染上发梢,染上衣衫,行路人的心魂也倏然薄凉起来。

姥姥在的光景,家里有个调料盒子。花椒、干辣椒是天天用的,寡淡的饭食,全指着一点麻、一点辣来提鲜。八角,熬制清酱或卤咸菜才用。桂皮登场,是煮肉的时候。大锅煮肉,一年就一回。我家煮肉的时间固定在年二十九的下午。锅大,肉却不多的几方,加上几根猪骨头,多半锅水,灶里填上硬柴,风箱呱嗒呱嗒拉起来,不大工夫锅开了,撇去血沫子,加花椒、八角、桂皮、老姜,还有自家做的干黄酱。等锅再开起来,“咕嘟咕嘟”“咕嘟咕嘟”不停歇地叫唤着,热气从锅盖的缝隙里钻出去,充满灶屋,又从灶屋的门帘缝中冲到院子,从院子跑到街上。香气氤氲,像是一种极热烈的言语,向天向地向村庄昭告一户人家要过新年了。

小的时候,我老觉得年根下的肉之所以香,全是因了那块稀罕的桂皮。桂皮,桂树的皮肤啊。我所在的北方没有桂树,我那时还不知道哪里有桂树。是月宫里的桂树吗?我当然知道不是。可我依然笃定,桂皮是金贵的。不金贵的树,有资格到月球去陪着嫦娥姑娘吗?我甚至还想过,剥下一块桂皮,桂树会多么的疼。我见过剥榆树皮。一棵榆树长老了,被连根挖掉,把树皮剥下来,晒干,碾成榆皮面儿,搀和在红薯面中,和面,擀面条,那面条吃起来才爽滑劲道。没有榆皮面,即使我姥姥那样厨艺精湛的农妇,也拿一盆没有一点粘性的红薯面没有办法。剥榆树皮,榆树是疼痛的,晶莹如泪的体液从木头深处一滴一滴渗出来,掉落到泥土里。给桂树剥皮,桂树也一样的疼吧。只是,人们为了一时的需要,就会忘了心疼别的物事,不管是一棵树,还是一棵草。栽树种草,本来就是因为要派上用场嘛。

后来,我在屋子里养过一棵桂花。我养桂花,是无用之用,或者说附庸风雅吧。你看,从屈原老夫子,到白居易、柳永,哪一个大文豪不爱桂树,不爱桂花。心血来潮,也养一盆桂花。我养的桂花,大约是四季桂。时不时的,枝枝叉叉凸起的骨节上,就冒出几粒米白色的花蕾。小小的花朵躲藏在深碧色的叶片之间,闪闪烁烁,似有若无。不仔细观察,是看不到桂树开花的。有客来,噏噏鼻子,奇怪屋里为什么如此有香气。这才想起,阳台的桂树又开了一喷花儿。桂花树在北方活不习惯,生了白色的树虱子,一串一串的,捉不尽,药不死,简直一点办法没有,只能任凭它们吸干了树的精髓,忍看深碧的叶子枯干下去,一把一把掉落。桂花树死后,我再也提不起神养第二棵。一棵被虫害折磨而死的小树,是不会被派上用场的,不仅是不忍,还有不能。

桂树和桂花树,其实并不是同一个树种。这一点,我是很晚才晓得。但同一个桂字,让我对它们生出同样的牵念。何况,它们对人类都是那般无私,那般有用场。桂树皮,是调料,还是一味药材,早在2800多年之前史料中就有记载。中国人用它,外国人也用,《楚辞》里有它,《圣经》里也有。桂花树更可爱些,洋洋洒洒一场花开之后,一粒一粒的小花给人收集起来,酿酒,打糕,做桂花酱,炼桂花油。穿衣打扮,赏心乐事,都赋予了一丝丝、一缕缕桂花的香气。

我曾到访桂林。据说,桂花树是这个城市的市树。街边的行道树,是桂花树,公园绿化,大植桂花树。金桂、银桂、丹桂、四季桂。走在大街小巷,多少旅游的伴手礼拉扯着你的目光,也离不开一个“桂”字。桂花糕、桂花糖、桂花饼、桂花干,无桂不欢。离开的时候,我几乎醉倒在桂花编织的重重香气之中。“桂林,桂林,桂树成林。”这是一个导游跟我归纳的桂林根文化。

我最喜欢的桂花树,在江南的同里古镇。粉墙黛瓦,逸出一枝老树干。叶子是蓊郁的,花朵是稠密的。不似我在北方屋檐之下强养的病桂花。温煦的阳光下,花树在白色的影壁上印出曼妙的影子。老房子,久无人居,落花一地,兀自生灭。这样一树桂花,也许可以不输于白乐天山寺月中的三秋桂子了。桂花到底不该只是一种有用的植物。不是也有那句话么,无用之用,方为大用。既有用,又无用,被人在有用和无用之间自如地转换角色,正是一棵桂花的宿命。

作为江南的意象,桂花总是有些温软,有些怀旧。但也不乏有血性的桂花树一样的文人。

也是一个秋夜,为了躲避一场雨,我留在黄叶之中的一间孤独的院落里。雨过天青,视野是城市里不曾有过的阔朗深透。月亮升起来,居然是一枚镶满红色月晕的满月。瓷釉般润泽的月华,跟丹桂的颜色一模一样。

篇5:茶闲烟尚绿,清供一枝梅散文

茶闲烟尚绿,清供一枝梅散文

周末,寒气袭人冷意浓,晚来天欲雪,闲来无事,与友吃过午饭路过街边拐角处,几株腊梅含苞待放,甚是喜人,随喜折了技(有点不文明了哦),清供在茶室里。

生火引炭

生火引炭煞是费了周折,引火器不能使用了,只好用废纸箱几片铺在风炉内底层点燃,上面逐个累放上橄榄炭,燃是好燃了,但室内一时烟味四起,随急扇火旺,开窗透气,生怕引来火警岂不笑话,与友人相视大笑。生火引炭,玩味其中,先是一乐。

待炭火均匀,前面所用纸箱燃尽,用炭筷将灰屑漏去,已无烟味,小心翼翼移炉入茶室。注水于陶壶内,静待茶水开,此即候汤了。

候汤定汤

“茶之功用,仍恃水之热力。” 纵有名茶、甘泉,若”煮之不得其宜,虽佳弗佳也。“ 所以有”茶虽水策,火候贵精讨“之说。蔡襄在《茶录》中亦言:”候汤最难。“

候汤,是指火候和定汤两个方面。火候,是指煮水的火力;定汤,则是对泡茶用水温度的定夺。苏东坡说:”活水还须活火烹。“ 煮水要用活火,活火就是有火焰的炭火,宜煎茶,味美而不浊。亦有言“烹茶要旨,火为先,煮水需明火,炭柴为上,电炉次之,电磁炉再次之”。

陆羽《茶经》云:“其火,用炭,次用劲薪。”陆羽认为泡茶烧水最好用木炭,其次才是硬木柴,此外,不干净的燃料也不能用来烧水泡茶,燃料不洁则必串味,有损茶品。

现在对大部分茶人来说,用木炭烧水已经很困难了,已经被液化气、电随手泡等取代,但活火烧水泡茶,还是更能感受茶的韵味,而不像电磁炉使水短时间剧烈加热,水性惨烈狰狞,必薄而躁乱。

潮州人烧水用的叫做“绞积炭”,“绞积”是一种很坚硕的树木,烧成炭后,绝无烟臭,敲之有声,碎之莹黑,是最上乘的燃料。再有就是用乌榄核作炭的,火焰浅蓝,焰活火匀,也是泡茶的好燃料,此外,普通无烟木炭,是一种比较经济的选择。

为何要用活火?许次纾《茶疏》说:”火必以坚木炭为上,然木性未尽,沿有余烟,烟气入汤,汤必无用,故先烧令红,去其余烟,兼取性力猛炽,水乃易沸。“ 同时要”炉火通红,茶铫始上,扇法的轻重徐疾,亦得有板有眼。此叫“君子观火,有要有伦,得心应手,存乎其人。”

定汤,是泡茶中殊为关键的一着。陆羽《茶经》云:“其沸,如鱼目,微有声为一沸,缘边如涌泉连珠为二沸,腾波鼓浪为三沸,已上水老不可食。”其中重要的是水老不可食,经常看到很多茶友为了追求茶的香气,不停的反复将水烧开,这是历代茶人坚决反对的。现代科学也证明,水每开一次,活性降低一分,反复烧开的水,例如蒸馒头的水,用来浇花都浇不活,用这样的水来泡茶,实在不敢恭维其滋味。

“茶之殿最,待汤建勋”。一杯茶的好坏优劣,最后决定于此。清诗人袁枚,还是一位有丰富经验的烹饪学家,于饮茶也十分道地。他在《随园食单・茶酒单》中详细叙述了定汤之术。他说:“烹时用武火,用穿心罐一滚便泡,滚久则水味变矣,停滚再泡则叶浮矣。一泡便饮,用盖掩之则味又变矣,此中消息,间不容发也。” 随园老人认为,定汤一举须精心掌握,此间不容人中有一发一丝的差距。他还说了这样一件事:一天,裴中丞过随园,袁枚亲自煮水定汤招待他品茶,第二天裴逢人便说:“我昨天过随园,才真正吃到了一杯好茶。” 其实,并非士大夫们没有好茶,而是他们烹煮不得其法。

泡茶时候汤的掌握不易,张源《茶录》“汤辨”条载:“汤有三大辨十五辨。一曰形辨,二曰声辨,三曰气辨。形为内辨,声为外辨,气为捷辨。如虾眼、蟹眼、鱼眼、连珠皆为萌汤,直至涌沸如腾波鼓浪,水气全消,方是纯熟;如初声、转声、振声、骤声、皆为萌汤,直至无声。方是纯熟;如气浮一缕、二缕、三四缕,及缕乱不分,氤氲乱绕,皆是萌汤,直至气直冲贯,方是纯熟。“又在“汤用老嫩”条称:“今时制茶,不暇罗磨,全具元体。此汤须纯熟,元神始发也。”

赏烟听涛

用橄榄炭烧一铫水至二沸,是需要一段过程的,几十分钟不等,看你心性使然了。如若急扇,火势必旺,十分钟左右即候汤完成。如此时,静待花开般,手捧一书,观炭火荧荧,静到能听到水在铫内的呲呲声,调息静养吐纳呼吸,随铫烟袅袅沉醉其间,所有的心事不过如这茶烟化为乌有了。忽然想到的是贾宝玉的对联“宝鼎茶闲烟尚绿,幽窗棋罢指犹凉”。闭目养神,似乎会感受到潇湘妃子正穿过“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梅树下,你侬我侬。。。

温壶盏细品幽香

取泡乌岽山老枞和着壶内还在热气升腾,轻摇揭盖,花果香受热生发瞬间激荡心灵,直击肺腑。注水浸润刮末速出汤,头道汤亦可饮,并不是非弃之不可。茶是高山好茶,这样的活水活火不易得来一铫汤,

弃了岂不可惜?

一铫汤沏了两壶茶,高山老枞的.韵味在活水活火的激发下,愈发的精神抖擞,茶香无限好,茶汤更加醇厚质感明显,香气浓郁,伴着腊梅冷韵冷香清幽。这一款茶,总算从盖碗到紫砂,从电磁炉到炭烧水,从纯净水到矿泉水,多种组合尽尝了。

在品尝的当下,再煨一铫水,如长久等待则不合适,怕壶冷盏寒几水之间续冲茶汤变化太大,此时铫内注入的是温水,再用炭烧则相对快些,又保有了水的活性。多冲之后,老枞韵味品尝通透。山韵留于胸。回味满是寒冬里的暖意融融。

煮岩茶竹窠肉桂

炉内炭火还旺,请出一泡竹窠肉桂,直接入铫内煮,登时满室飘香,肉桂的辛锐香气、张扬的个性表露无遗。“香不过肉桂”,特别是在煮饮时,会更加深信这一点。待茶汤冒出细沫时,取铫出汤,茶汤酒红色,煞是诱人,不忍品啜,友们只顾细赏拍照,闻茶汤的那种熟果香、奶巧克力香一样,只一口,且不说三饮便得道,七碗吃不得,那一口里的当下的记忆才是真真切切,“细啜裰灵爽,微吟齿颊香”,再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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