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小编为大家带来时光的痕迹散文,本文共8篇,希望大家喜欢!

篇1:时光的痕迹散文
时光的痕迹散文
时光静好,我们牵手童年,躺在母亲怀里,听蝉儿唱歌,看荷花满塘。我们曾经幸福的时光,那是父母牵手的温暖。在父母期盼中成长,长成他们期望的模样。父母用最勤劳的双手将我抚养,用最关心的情怀与我陪伴。我的父母呀,你们可曾为自己着想,一件衣裳穿了多少年,一双鞋子还怎样御寒。你们心里只有孩子,你们碗里永远是粗茶淡饭,我傻傻看着不一样的饭菜,静静的吃得泪流满面。我从不担心我的天空会下雨,因为父母就是我的天,我从不担心我缺钱发,那是他们省了又省的辛苦钱,我真正快乐吗?我不快乐,我心疼父母立在风中等我归来,又默送我离开。我流着泪离开家乡,我长大了,我能为父母做些什么。我开始了我的生活,我终于可以替父母买新衣新鞋,我成熟了。
岁月让曾经年少的我,逐渐成熟,而岁月又无情的,让父母老去。
这样的秋天,总是让人惆怅满怀,叶落的凄凉,徒增几分落寞与无奈。还想回到从前,我就这样静静守候在母亲身边,看烛光剪影,看母亲为我缝补衣裳。听母亲讲她的故事,回味那个年代,我经历 的。
一些往事。悄悄的`,一切都在慢慢改变,连那时的月光都格外明亮。
宁愿回到从前,缠在父母身边,抚摸手中老茧,细数皱纹里的沧桑。即便绕世界走一圈,家永远是最最温馨的港湾,离不开父母关怀的目光。成长的过程,历经雪雨风霜,走过的道路印证生活的艰难。
岁月如流水浅行着,父母耗尽一生的爱,默默的退出历史舞台。我接力这种伟大的爱,将它传递给下一代,天下唯有父母尚可配上无私两字。
时光的痕迹处处可寻,跌跌撞撞中,我们学会了坚强,理解,和包容。多想再去看看,烛光里母亲的面容,牵着父亲长满老茧的手,聆听岁月悲伤。日子静默的流趟,我的思绪飘去远方,一块墓碑下住着我苦命的爹娘,不曾好好陪伴你们,你们就永远的离开了,狠狠地刻在脑海里,任凭时光流逝。
篇2:经典散文:痕迹
痕迹
漫步沙滩边,落日余晖下,一串泛着金斑的脚印闪闪发亮。我伫立在足迹的旁边,入神的联想着,联想着。是啊,这足迹,不正是我――一路成长的痕迹吗?
十五年前……
我还是一个“小毛孩子”,穿着一条开裆裤,一个红色的小套心,跟着爷爷奶奶在一起生活。年幼的我,流着鼻涕,瞪着大眼睛,望着窗外这纷繁精彩的大千世界,乐呵呵的傻笑。此时,奶奶轻轻地走了过来,慈祥地摸了摸我的头:“我的小孙孙,你看见了吗?这就是‘车水马龙’!”
我使劲地向窗外张望了半天,然后转过身来,生气地拍了一下奶奶。“奶奶,你骗我来!你骗我!你看!这哪里有水,哪里有龙!”奶奶“咯咯咯”的笑了,拍了一下我的小屁股:“可真有你的,哈哈……”
十年前……
时光如沙漏般――虽然悄无声息,但是却如白驹过隙,一去不复还了。懵懂而甜蜜的童年,随着时间的带走,而我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这匆匆而去的时光。一份感伤,一份幻想,一份期望――我成为了一名堂堂正正的小学生!
刚开始,妈妈骗我说,小学校就是一个游乐园,还有许多小朋友跟你一起玩哦!我就这样半信半疑的进入了学校的大门。嗬!霎时间?我吃惊非小――看!宽阔的操场,整齐的教学楼,彬彬有礼的师者风范……一切一切都是那样的新奇,一切一切都是那样的令我沉醉于其中。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伴着清晨第一缕金色的阳光和初春的甘霖,我轻吟着这首动人、美好的《天净沙秋思》,仿佛自己已然沉浸在这美好而又恬静的意境之中,感觉自己已经和马致远融为一体,到他的灵魂世界中去了。一首清新的诗作,就如同一杯清新的茶,每一次朗读,都能带给你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与舒适。
天色昏黄,一群又一群乌鸦落在枯藤缠绕的老树上,发出凄厉的哀鸣。在那古朴的小桥下,流水哗哗作响。小桥边上,那几户人家,炊烟袅袅。古道上,有一匹瘦马,顶着西风,艰难的前行。夕阳渐渐的失去了白日的光泽,从西边缓缓地落下。是啊,只有孤独的旅人,漂泊在这遥远的地方………
从此之后,我走进了文学殿堂,每一本书,每一篇文字,都成为了我的好友。是啊!与书相伴的日子,又何尝不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呢?
现今…… 俗话说得好啊,初生牛犊不怕虎!是的,我正处于这“初生牛犊”的阶段,充满壮志,豪情万丈,初升的旭日般,满含希望和热情!“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一首《念奴娇赤壁怀古》,正是我内心此刻的写照。在这大好时光里,我更要努力学习,积极上进,用知识武装自己的头脑,为建设祖国的繁荣富强,奠定良好的基础!
思绪久久都难以平复……
抬头,望眼。远方,海天一色,朦朦胧胧分不清楚。似乎很遥远,又似乎很近切。几只优雅的海鸥张开那洁白的双翼,轻轻的缓缓的掠过天际,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微凉的海风伴着海水的起伏的潮汐声,一同慢慢的进入了我的心灵深处。风雨、困难、挫折、阻碍,又有何妨?迈起坚实的步伐,去拼搏,去奋斗――
在我人生的路上,
留下一串不可磨灭的痕迹!
[经典散文:痕迹]
篇3:痕迹散文
痕迹散文
他们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不需要关怀,不需要安慰,不需要理解,亦不需要怀疑。每天他看着她穿着黑色的蕾丝在屋里晃动。有时候起身去到冰水喝。仿佛能听见水从她的喉咙流进胃里。他感觉到有些凉。拉上窗帘。不开灯。看着她走进屋子。头发仿佛大海的波浪。
白天有时候出门。购买食物和水。送衣服到干洗店,或者到干洗店拿衣服。夏天出门的时间更少。屋里温度很低,仿佛她的体温。像蛇一样爬上他的身体,钻进他的胃里。有时候,勒着他的脖子,呼吸困难。
有时半夜,他睡着的时候,会感觉到她在摸他。她的手冰凉。从他的脸庞轻轻滑过。他能感觉到她的指纹的痕迹和她指甲的颜色。或者压倒他的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当生命已变成负担,活着已需要理由的时候,那就需要改变自己的生命方式了。她问他,我们可以重新活一次么。他记得她最后对他这样说。她璀璨的笑,然后突然像个孩子一样的哭泣。弓着身子,躺在床上,蒙在被子里深深的抽泣。有些人,生命是无法完整的。活着不能随心所欲,当自己已经陷入一个巨大的漩涡不能自拔的时候,那就是真的死了。她说,我在死亡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
当看见孩子的时候,心会疼。有时候,也会想起孩子。
当被逼得没有退路的时候,她会逃跑。有一次,她跑到郊区,在山里的陌生的农户家里过了两天。回来的时候,脸上挂着笑容。她甜甜的叫他。那一刻,他突然感觉自己残忍。
在黑暗里拥抱的时候,能听见彼此心跳的声音。仿佛整个大地都在颤抖。鲜血从那里流过,带来温度。她的脚冰凉。伸进他的怀里。
他去了车站。从北方到西南。在车站的时候,看见一个孩子,没有大人照看。留着鼻涕,脸仿佛家里的小猫,花纹纵横,可是有明亮清澈的眼睛,像河水。他心里一阵疼痛。有些嫉妒。当他还是孩子的时候,他也一样。时间带走了他清澈的眼睛和感觉空气温度的神经。再也感觉不到温暖。总是感觉寒冷。心里抓不住什么。
他在火车上的时候,又看见她了。他回头扔垃圾的时候,看见她在他后面的位置上。低着头,在看一本书。他记得曾经她拿着那本书念给他听。后来,一直没有念完。可是他记不得念到了哪儿。他仿佛又听见她在他耳边说话。
当他看见那座小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只能看见仿佛繁星一样的灯光。汽车跟北方的城市一样多。午夜的街上寂静荒凉得仿佛世界末日。汽车轮子碾过井盖,发出巨大的声音,飘到城市的上空。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他仿佛感觉到她隔他很近。这是她的城市。她总是不停的往返于南北之间,一年几次。火车上的空气肮脏污浊。抽烟的男人说着各地方言,用跟空气一样肮脏的词汇表达着自己的见解,高谈阔论,努力的想要给自己表现得与众不同。烟灰和唾液一起飞舞到空气中。有时候,身边的也有安静的男人。四五十岁,老实得如同家乡从未出走过的老人。抽手卷的草烟。对于烟味,她对这种最原始的烟雾的味道尚能接受。那些劣质的过滤嘴卷烟的烟灰,烟碱,尼古丁,焦油和一氧化碳,从男人的肺里挣扎着扑腾出来,钻过喉咙,口腔,或者鼻腔,带着下水道一样的腥味,仿佛怨灵一样飘散到空气中。她目睹这一切,并置身其中。可是无可奈何。她想他,于是给他发信息。
火车仿佛一条巨蟒,不停的出没在崇山峻岭之间。很多时候是在隧道里。没有信号。有时候,午夜从隧道里爬出来的时候,会收到他的信息。她就想,要是隧道突然坍塌,她再也出不来。他会怎么样。然后翻看他的信息,轻轻的笑出声来。
他从来没来过这个城市。他在地图上看过。他对她说,那是李白从西南出来的时候,十步杀一人的地方么。这个城市气温湿润,仿佛女子的眼睛。适宜长久居住。可是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个过客。当看见那座高耸入云的天梯的时候,他听见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在呼唤。他记得她说过的车站的一个灯塔。他远远的看见,塔尖还亮着那一只灯泡。薰黄暧昧的光芒照耀着每个行色匆匆的人的脸庞和身体。他在塔身上找到了一行字。她曾经对他说,那个晚上,她下车的时候,天下着蒙蒙小雨,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一个冰凉的蒸笼里面。水汽从地面或者地下升腾起来。人们打着伞,仿佛在天空中游荡。那一刻,她想他,想得不行了。她说:“我在那个灯塔上刻了一段字。”她一直没有告诉他,到底是什么。如今,他终于看见了。然后,他扶着那纤细而修长的灯塔,痛哭失声。
那天晚上,刚好是小城自治的周年庆。远处在放烟花。他看见了那些烟花,仿佛有生命的一般。盛开又凋零,那么一瞬间,灿烂得在顷刻间释放自己所有的能量。悲壮而惨烈,亦美丽得无以复加。她曾经给他说她小时候第一次看烟花,那时候她8岁,妈妈在一年前去世。她看见那些烟花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也仿佛烟花一样,快要散了,散到空气中,在天空中那样璀璨的盛开。因为她听说,妈妈到了天上,她想自己变成一朵花儿,在天空中开放,给妈妈看。他心一阵窒息的疼痛。
那个元旦,他带她出去看烟花。人山人海。警察拉了警戒线。在人流中,他握着她的手,像两只鱼儿一样。突然一朵巨大的莲花在天空中毫无预兆的盛开。人群爆发一阵激动的哄叫。然后,烟花像瀑布一样,从地上到天空,一泄如注。人群安静下来。持续半个小时候以后,一切终于平静下来。天空恢复了安静。仿佛大海一般,深而蓝。干净得让人心疼。他轻轻的抚摸她的脸蛋,轻轻的吻她。没有人惊讶,没有人吵闹。她感觉到自己的眼泪滴落到他的'嘴唇上。
寒冷的夜晚。音乐像潮水一样漫过。淹没了整个灵魂。那时候他还在南方,她在北方。夜深得如同大海,表面风平浪静,地下暗流汹涌。他跟她说话的时候,能听见北方的雨声。她关窗子的时候,能听见风从她面前吹过。很大的风沙。
她感觉寒冷。她不习惯开暖气,那如同公交车或者火车一样的空气,让人压抑,呼吸困难。他一曲一曲的放给她听。在寒冷的深夜里,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符号。很容易的牵引人的神经。仿佛毒药一般,让人上瘾,欲罢不能。后来,他亦觉到害怕。仿佛苏醒,或者不愿提及。可是发黑的旧伤疤总是让人耿耿于怀,忍不住要揭开,有时候,流血比结疤,会让人更能感觉释放的快感。他已不敢碰触音乐。他的神经变得麻木而敏感。感觉不到疼痛,总听见她在耳边说话。
她听着他深深的叹息。枕着如海潮一般呼吸声入睡。轻轻的拍打在灵魂深处。有时候激烈的争吵,相互毫不退让,亦没有理解。疼痛像镰刀一样,拉割着心与心的连结点。
压抑像一只脆弱的气球,到了一定的程度,就爆裂了。他看着香烟忽明忽灭的燃烧,如裂帛,嘶嘶有声。她哭喊着的时候,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燃烧的香烟。无能为力,无可奈何。烦躁得厉害压抑不住的时候,便摔门而去。留下她一个人崩溃在无助与恐惧中。
她说,你给我放歌。然后,他张开双臂。拥抱她。
她心中浮现出曾经的美丽动感的画面,爱的痕迹是那么的深刻,以致过去多年,却久久不能忘记!
篇4:时光铭刻过的痕迹的散文
关于时光铭刻过的痕迹的散文
文字无法停止的时候,坐在屏幕前思前想后,走进六月,多了一份清幽,凛冽的青春篆刻成书,杂事如焚,堆砌成一堵墙,横在面前,进不去,出不来。
希望的曙光映照在身旁空寂的位置,与许多人说的话都被时间一一吞没了,手执飘散在尘埃的落花,心底的厚重感被掘起,酒醉过的夜,意识清醒,躺在漆黑的房间,听着窗外的虫鸣想着生活百般起伏,心无法静寂,藏在心中的一席话始终无法开口,于是,任由它们腐烂在深处,融入血液,在体内循环往复。
生活在灿烂的阳光下让一些阴影无处可逃,他们开始执着于一些小事暴戾而言词激烈,场面混乱,声线高亢,歇斯底里地争吵,看着一幕幕破落不堪的境况,我转身,把满室的零碎关在门外,把腐化的温暖隔绝在与心房遥远的距离外,爱与至诚,在二十多年之后终于被凌迟,一切冻结在这个六月,我数着手心仅剩的所有,除却疼痛,原来只有浅显的隐忍。
这不是一个悲情的年代,因而我终须学习在生活之中寻找支点,坚持着一段段艰涩而难走的路,自勉,自嘲,转眼间,从五月匍匐,踏进了六月,写过的字堆叠起一个满满文档,曾经被虏获的爱情终于在一次次地挣脱后被割裂,情感荒芜之初,人事悲凉,习惯了一些想念自午夜梦回时浓烈,然而,埋在时光下的爱恋伴着残缺的结局归隐了,如果是注定了擦肩而过,挽留的也只是一个徒留的躯壳吧。
看着夕阳,走在大街小巷,买来时令水果青桃,番石榴,李子,摆放在冰箱里,日子闲暇心绪恬淡时总会路过超市购置大量的蔬果饮料,尔后提着满满的袋子走过熟悉的街道,坐上固定的班车靠窗的位置,戴上耳机,静静地听着mp4 存放的音乐,二十分钟的车程,风景闲适,葱郁的绿意在眼前铺展而开,满心的宁谧,疲累散去,绷紧的神经得到了些许的消解,生活如此真实,柴米酱醋茶,皆是无法缺乏。
最后一次坐车离开那个生你育你的小镇,心有忧戚感,只是最终都被此后的淡然所稀释了,与你远离,距离一点点被拉开,情感终是无法幸免结束,这场旅程,终点只有我孤身只影,坐在空寂的车厢内,回头看了最后一眼那个环境幽静的.小镇,心里知道,这次必须要离去了,与你,与爱情,背道而驰,如歌的岁月,悠长的栈道上,我只能一边走一边忘,我想,只能一个人走到终点了。
一些话,未与你说起,于是我便把它们遗下在心里,孑孓而行,孤独的气息包围了满心的期待,梦里,希望落下了,与秋日的雨水一起打在了我的脸上,轻轻地,在文字里记录下这样一个清秋季节,从此把你与爱情放逐天涯,情感有了一道缺口,容不下任何的人,年华总夹杂着一丝的悲伤在眉间掠过,在我的黑色的瞳仁上打下了烙印,你与幻觉都远去了,梦里梦外,一个人看书写信,行走归途。
午后,雨水浸润了尘埃,喜欢与陈孩子围坐在客厅说话,看着他眼里的纯真,内心的柔软被触碰,这个与我一同成长的孩子,怀抱着清澈的梦辗转已是七年了,如果心内还有些许的爱,便是待他如子般的感情了,我的青春见证了他的成长,喜欢浅浅的日子,有他稚嫩的声音,还有他静好的笑容,生活,因有他而多了一份感动,我收藏了与他共同的走过的岁月,年华瞬间满是恩慈,美好蔓延在心中,静好时光,所幸有这个孩子的热烈,才让我的沉寂的心有了一丝盈动。
沐恩产下一个健康可爱的孩子,看在眼内心生欣慰,因而,即便我牺牲了这两年的青春然而如今似乎也有了一丝慰藉,一些留存在她与清和之间残酷的过往终于归结,幸福在靠近,一点点,漫过时光的海,渡她们抵达了花开满城的彼岸,流水记忆,以及那些落在尘世天涯上的遗憾一并放下了,抚摸着襁褓中婴儿的小手,我手心颤抖,十年时光,究竟洗劫了多少美好与平静,他时,来自他们眼中稀零的苦楚,看过千遍,执念之下,所有的等待都有一个完满的成全,此刻,凝视婴孩脸上悄然的微笑,内心瞬间安静无声。
所有人最后都携手幸福,我依旧一个人,灵魂贫瘠,与滋生在深处的孤寂久久相缠,想来一生不过短短数十年,挥霍了青春以后,那么我还剩下些什么能够执着地再等待下一个十年了。
搁下笔的时候,陈孩子蹦蹦跳跳地跑过来,要与我一起谈天,玩游戏,我微笑默许,迎来了一次久违的舒心。
篇5:用文字留下时光的痕迹散文
用文字留下时光的痕迹散文
都说,恋爱中的女子,智商会下降。
我想,是的。
不然,为何对于深爱的你,我却写不出深情的只言片语。
――题记
一
直到,现在。偶尔,我还是会想,想一些至今也想不明白的事。
我在想,十年前,并没有太多交流的我们,三年前,你是以何种方式在我心中留下痕迹,挥之不去的?
我在想,三年来,也并没有太多沟通的我们,一年前,你又是怎么悄悄住进我心房,久居不移的?
想着想着,到最后,我也只能用奇妙的缘分二字去解释我们之间久别的重逢。
是的吧,有缘的人,无论如何擦肩,都还是会再相遇,无分的人,哪怕经历了长时间的相伴,也终会离散。
亲爱,你看,缘分,就是这么说不清道不明也求不来的东西。
可是,我遇到了。
于是,我珍惜了。
二
一直觉得,在感情发展的初始,由男方主动表明自己的想法,感情线才能将双方长长久久地牵系。然,我们这段感情,最初的时候,不知向谁借的勇气和力量,我抛开矜持、抛却杂念,勇敢地往你的方向靠近。
你找个了善意的我并不知情的谎言婉转说明,我深信不疑。遗憾之余,默默退回了原本属于我的位置。
好在,亲爱的,第二天你回来了。
好在,亲爱的,我不赌气,我接受了。
如果不是,我们也会成为大千世界匆匆擦肩而过的过客。
那是让我感到多么遗憾的一道风景。
三
即便如此,即便我们在一起,我心里的结依然还在。
这个结,会在某一个瞬间,突然就自动系上,让我无法解开。
女子的心,是很小的,小到会因为缺一个表白,少一段被追求的时光而耿耿于怀。
而我,也是这样的。
我虽对自己自信却对这段情没信心,是你,用你认为最佳的方式关心着我,用我认为最好的方式爱护着我。
你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任何时候,我都陪着你,我们一起面对。
原来,你一直都在,一步都没有走开。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舒展开来,没有结,只有你。
四
我想,女子,总是细心许多的。男人,很多时候,不如女子的心思细腻。
可最近发现,总是你在提醒我,给我贴切的关爱,提醒我按时吃饭,看我所在的城市的天气情况,提醒我带伞,夜晚催促我早些冲凉,早点休息。
我偶尔会有些迷糊,在专注于一些令我痴迷的爱好时,会忘了你有好好吃饭吗,会不记得你今天过得怎么样心情好吗。而你,是谅解我的。
不记得从哪里看到的一句话:男人,在刚强的外表下,有一颗细腻的心,那是最完美的结合。
这么好的你,对我这么情浓意切的你,真应该遇到最好的人。
我也真希望,我就是。
五
记起有一次,跟你说这几天较为忙碌,心情浮躁,不会联系太频繁,为让你放心,会跟你报平安,或简单地道声晚安。
疲惫的时候,会不想去理会任何人,任何事,只想把自己关在狭小安静的空间里,或者什么都想,或者什么都不想,随心所欲。
那一刻,你说话的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沉重,你的心,有我从未知道的不安。
我说,你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的。
你说,我绝对不担心你。
我知道,你是怕我担心你会为我而担心。
放下手机,就流下泪来。
仿佛,我们会有几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不会甜甜蜜蜜的,不会联系对方,却各自把对方放在心上,各自生活。
后来的几天,你一如既往的对待我,没有丝毫改变。我也终于知道,就算我不愿理会任何人与事,我也舍不得不理你,我也不能没有你的消息。
六
深知,尘世中的女子,是要食得人间烟火的,可,有时候我还是没能好好照顾自己。
于是,你一直担心着,牵挂着。在我不愉快时,想法子逗我开心,哄我笑。
从来不知道,于你,我是这样的至关重要。
从来不知道,于我,你是这样的必不可少。
你说,宝贝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
亲爱,今后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我会好好对待自己照顾好自己。带着好心情,怀着一颗清彻透亮的心,在尘世中等你,等你的下一次归期;等你执我之手,走向我们一起说过的、承诺过的那个未来。
等你,付我们相爱一场的地老天荒。
七
你去看哈尔滨中央大街的夜景,一个人。说这样的场景,是不会和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来看的。
路过教堂看到音乐喷泉的时候,说录了像,回来发给我。
我喜欢那些有情调的、美好的景象。
我说,等你看透了哈尔滨的美景,我们就一起看细水长流吧。
你说,以后我们一起,看细水长流,看每一季花开花败。
亲爱的,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无非是一场与你之间的风花雪月,与你之间的一场花好月圆,与你之间我们说好的那个永远。
这些,也正是你想的。
为此,我愿意等你。
只为――与你携手并肩,迎接属于我们的每一个明天!
篇6:生命痕迹散文
生命痕迹散文
1979年4月25日。
晚饭过后,六点多时,听到远远的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出于条件反射,我应了一下,心里却有些疑惑,这会是谁?
诸暨口音,“介”发jia的音,音调却因人而异。自从搬到光明路之后,几乎所有的人都把“介眉”叫成jiǎméi,这个jia发第三声,可刚才叫我的那一位,明显是叫jiāméi,也就是说,这个人是以前的朋友或熟人。
心里正嘀咕着,来人已经到了门口。
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满脸是笑。似曾相识,却想不起她何许人也。
她就这么看着我,笑吟吟的。
过了有几秒钟,她才开口:“你不认识我了?”
我想问:“你是哪位?”可又觉太不好意思,还是由着脑子飞速运转。
“我是菡菡啊!”
啊?菡菡!
顿时,脑子一片空白。
很快稳住了自己,连声说:“进来,进来,你进来坐啊!”
菡菡还是笑眯眯地看着我,顺从地在我前面的竹椅上坐下。
正想问她是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里的,菡菡却主动说了:“是小张告诉我的。我本来要去找一位同学,从这外面走过,碰见小张,她告诉我你住在这里,我就来了。”
小张就住在附近,她是暶暶的朋友,有时也上我这里来坐坐。
小张与我同年,却比我低一级,是浣东初中67届毕业生。
我问过小张:“你认识菡菡吗?”
“怎么会不认识,我们是同班同学呢!”
我很高兴,甚至可以说非常激动。然而,我只能不动声色地对小张说:“下次你见到菡菡时,就跟她说一下,我们住在这里。有十多年没见了。”
“你们认识啊?”小张有些好奇。
我尽量用轻描淡写的口吻说:“是,我们原先是邻居,小时候一起长大的。”
这件事过去了好几个月,以为小张压根儿已经忘了,没曾想,这会儿,菡菡真的坐在了我的面前。
面对着我这狼狈模样,菡菡没有表现出一丁点儿的讶异。
菡菡与我说着这几年她的一些情况,却不问及我的境遇。
我听着,也说着,时时走神。
有一点我是努力做到的,那便是笑,始终笑着。
其实,也没有理由不笑。我真的非常开心。
菡菡一直到11点多才道别。
我想叫介昀他们送她回家,她却坚决谢绝了。
“明天我再来。”走到门口,菡菡回头说。
难怪我的啊。
了。心里结了14年的疙瘩,无论怎么说,都不是小事。
这也得从“雪耻路1号”说起。
菡菡小我一岁。当初,我们两家是近邻。虽然,从路名上看,我家是雪耻路,她家在青年路,分属两条路,可我们喝的是同一口井里的水,走的是同样的那几条路,上的是同样的学校。
那时候,附近的孩子并不太少,但大多都只是玩伴,赶来赶去舞枪弄棒自封司令的那种。我从小不喜欢这样的游戏,最爱的只是看书。有了书,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菡菡也是小书呆子。
我们理所当然地成了最好的朋友。
小时候,两小无猜,倒也没什么。渐渐长大了,我们再天天待在一起时,周围的孩子便有了议论,大人也常拿异样的眼光来看我们。虽然,我爸我妈、她爸她妈都没觉得我们有什么不应当,但我们自己心里难免会产生许多的顾忌。
就这样,在公开场合,尤其是学校里,我们基本上视同陌路。
放学后,一切照旧,一起看书,一起做作业。那时候,我们兄弟三个,还常去菡菡家自留地帮着干活。
去了绍兴之后,每个假期,我们还是凑在一起,还是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
菡菡也上了中学。我们开始通信,信的内容全是各自的学习与生活情况。我称她“菡菡同学”,她叫我“介眉同学”。
1965年6月底,收到菡菡最后一封信时,已经临近暑假,快见面了,我没有再写回信。
放假回到诸暨,妈妈到车站接我。路上,妈妈突然对我说:“你以后不要再找菡菡了。听说,你要是再去,她会用扫帚撵你。”
“啊,不会吧?”我急切地问,“谁说的?”
“介昀说的,是菡菡的堂弟告诉他的。”
“这不可能,我又没惹过她,她怎么……”
“我想也不会,但还是小心点好。”
一路上,我没有再说话。
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
如果我得罪菡菡,惟一的可能是在信上。然而,最后一封信是她给我的,要是我在前一封信上有任何言语唐突,她怎么还会再给我写信?最起码,她应该会在信上有所反应。不是吗?
妈妈不会骗我的。事实上,后来我问了介昀,也证实确实有那么一回事。
会不会是菡菡的堂弟造谣?
好像也没有理由。菡菡的那个堂弟比我小3岁,一个仅仅是13虚岁的小屁孩,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
总之,我不相信。
我却又不能不留一点心眼儿。以前每次放假回家,我都会第一时间跑去找菡菡。这回,得小心点。当天,我没再去找她,虽然,有好几本书想给她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她真的用扫帚撵我,那多出丑?
几天过去了,菡菡也没有主动找我。
不免心生怀疑,难道那话是真的?
每次路过菡菡家门口,都情不自禁地扭头察看,希望她在门口,希望她对我微微一笑。然而,始终没有。
终于在路上碰见了。
远远的,我见菡菡款款过来,紧张多于兴奋。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的.心,慢慢地凉了。
菡菡对我视若无睹,低着头,手指拨弄着衣角,一步一步向我逼近。
菡菡已在跟前,我张开了嘴,却像受了什么魔法控制,发不出声。眼睁睁看着她擦肩而过。
果真不理我!
不是谣言?
拼命地回忆,做错过什么,说错过什么。
没有,根本没有,坚决没有。
但自以为没有管什么用,它给不了明确的解释——为什么?
那个暑假好苦恼,而且,我还得装作若无其事。
又开学了。离开诸暨时,少了一个惯常的环节。没向菡菡道别,或者说,是菡菡没有为我送行。
两个多月后,我因病重辍学回家。
之后一年间,几乎没见过菡菡。她,上学;我,深居简出。
告别雪耻路那天,最后一次路过菡菡家门口,看到她在扫地。隐隐地觉得,此一别,也许会是永别,禁不住泪如泉涌。
……
黎明前,我才迷糊了一会儿。
家里人全上班去了,我开始等菡菡。
八点刚过,菡菡到了。
再次见到她,我居然没有激动,心里有的只是融融暖意。
“昨晚你没睡好吧?”菡菡看着我的眼睛。
我没正面回答,反问道:“你呢?”
菡菡笑了笑,然后说:“你好吗,这么多年……”
我还来不及回话,却见她流下了泪。
昨晚当着弟弟们的面,菡菡只能装作若无其事。
不知道怎么回答菡菡,只暗暗地叹了口气。
菡菡从口袋里掏出一方粉色手绢,掩面而泣。
我有些恼恨自己,要是我也可以动情地泣不成声……
但我没有,虽然,心里澎湃汹涌,难以言说。
见菡菡慢慢平静下来,我有意岔开了话题。
还是说说以往。
我终于把藏在心底近14年的疑问摆了出来。
“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初为什么不理我?”
菡菡的表情是吃惊的:“我没有啊?是你不理我!”
什么?这叫什么话?
“不是你不理我吗?”菡菡强调似地反问。
天哪!怎么这样?
想想也是。我那次放假回来,一直没像以前那样找菡菡。换个位置想想,确实是我没去理她。
我把她堂弟的话复述了一遍。
“你也不想想,我可能说这样的话吗?”菡菡颇感委屈地说。
“那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有人造谣,”菡菡想了想说,“很可能是阿力,那时他老纠缠我……”
我明白了。阿力是我的同班同学,我们也是近邻。
唉,这样的事,怎么就让我碰上了呢?
“你们搬走后,我还打听过你,可没人知道……”
“你没在路上碰见过我吗?”我突然问。
“没有啊,一直没有。”
“唉,我倒是见过你,只是,没敢叫你。”
那是1967年初夏。我勉强还能行走。一大清早,我蹒跚走出家门,想去书店挑一本心爱的书。那一天是我18岁生日。
清晨的风,凉爽宜人。就那么不足两里的路,走得我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遥遥的,书店快到了,我松了口气,疲惫地靠住行道树,停下来歇息。
好久没走这么远了。回望来路,不由得有些欣慰。一高兴,又挪动起僵硬的双腿。
没走几步,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菡菡?!我险些叫出声来。一惊一颤,浑身关节钻心地疼。
没有勇气再仔细辨认,转过身缓缓蹲下,佯作系鞋带,眼睛却紧张地向左瞥视。走近了,果真是菡菡。我唯恐她注意我,又希望她能发现我。最终,眼睁睁地,由着她轻盈地进了书店。
怎么也没想到,会在那里巧遇菡菡。
又一次想到自己的“预后”。我知道,用不了多久,我会永远站不起来……我好后悔,刚才为什么不干脆叫住她?
慢慢站起身来,努力挺了挺早已佝偻的腰背:“我要进去。我不能失去最后一次机会。”
最终还是收回了已然迈出的颤巍巍的右脚。我突然敏感到,菡菡刚才不可能不看见我。她既视而不见,我何必自讨没趣?我十分清楚自己是怎样的一副狼狈相。人在陷入困境时,总是敏感的、自卑的。
真不甘心就此离去。我还想再看菡菡一眼。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菡菡始终没有出来。太阳火辣辣的,照得我直冒油汗;双腿几乎麻木了。再这样站下去,我会当场晕倒。
无奈,我再一次对自己说:“回去吧,书,不买了——回家!”
……
说到这里,菡菡早就哭成了一个泪人。
“别这样,菡菡,都过去了。”我无力地宽慰道。
菡菡点点头,抽泣着:“介眉,你的病,不会是因为我吧?”
我吃了一惊:“怎么会?你怎么这样想?”
“因为……因为我没理你,你……”
“不是的,”我连忙打断菡菡,“怎么可能?”
“但愿……”菡菡低垂着头,眼圈又红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掩饰地从躺椅上直了直身子,一不小心,手臂碰着旁边的方凳,“啪”,书全掉在了地上。
菡菡伸手拣起书,看看书封面,放回凳子。这时,她手里还拿着个本子,是我原先压在书下面的。她信手翻开来,看了起来。
这回,轮到我脸红了。
昨晚上床后,我了无睡意,找了个学生练习本,写道:
今天我又要写日记了。是一时的冲动?未必是,又何尝不是……
我尴尬极了。虽然我并没有在日记里写上一丁半点敏感的字句,只将昨晚的情景简单地做了个“白描”,可毕竟……
偷偷瞟了菡菡一眼,却见她读得很专注,只是我拿不准,她红红的脸色意味着什么。
菡菡终于抬起来头,合上本子,轻轻地抚了一下,用很平静的口气说:“你写日记啊?”
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昨天晚上才开始记的,我觉得……”
菡菡笑笑,她一定明白我这省略号隐含的是什么。
“以前不写日记?”菡菡又翻开了练习簿。
我佯作随便地伸手把本子拿了过来:“写过,都半途而废了。”
菡菡认真地看着我问:“这回,能坚持下去吧?”
从念小学五年级起,不知在多少本子的扉页上涂抹过这样的“自勉辞”:“日记日记日日记,一日不记就忘记。”然而,每信誓旦旦一回,都只留下三五页文字便关门大吉。
说实在的,我对“坚持”二字没有把握,然而,面对着菡菡那对明净的大眼睛,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办法说出一个“不”字。
半年后,按既定方针,年届三十的菡菡出阁成了大礼。从此,那个似是而非的梦幻烟消云散,留下的惟有那结晶在纸上的斑斑印记。
品尝苦涩绝对不是赏心乐事,好几回都想毁了这触目惊心的菲薄本本,就此中止无益的笔墨游戏,就是狠不下心来。
我相信无论什么事习惯成了自然都会积重难返。我依旧细水长流般刻画着平淡而苍白的人生轨迹。
曾经的一切既然已经淡去,就必须用新的什么来做填充。
就这样,我坚持了下来。每日一记。
我这每日一记绝对找不出“身残志不残”之类的豪言壮语。可这些平铺直叙,带给了我始料不及的乐也融融。闲着无聊时信手翻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总都能发掘出无数美好的遐想或记忆。碰巧的话,还可以化平淡为神奇,被当时纯属无意的记述触发灵感敷衍出几篇足够孤芳自赏的文字。如果有一天我真有能力书写自传体小说,毫无疑问,这些文字将是极为丰富的素材宝库。
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无论巨细,皆可为信笔所记。至于繁简详略,全取决于一时的感兴。每天少则数百字,多则五六千。30多年下来,积攒了逾千万言辞,叠加在一起,足有尺半高。我知道自己的流水账不可以与大家手笔所记同日而语;不过,每逢翻检展读之际,心下总禁不住沾沾自喜。
我的日记,几乎没有自己的什么秘密,却记下了许多朋友的点点滴滴。
曾经开玩笑说起过这些日记的“归宿”,有人建议大家“分赃”,哈哈,这主意不错,可他们互相之间与我的关系毕竟并不那么平衡,也就是说,有些秘密是不可以互相泄露的。
好在近年来写日记不再用纸用笔,所有的一切都保存在电脑里。有时想,有朝一日真的想舍弃它们了,一键毁之,最轻松不过的了。
问题是那一箱纸质日记怎么办?
真要我毁了它们,于心何忍?
毕竟,对我来说,她曾是岁月的寄托,更是我生命的痕迹。
篇7:痕迹优美散文
痕迹优美散文
时光冉冉,很多往事在不经意中已去的很远,甚至连最起码的轮廓都记不清了,但仍有某些刻在心灵深处的印记,在经过岁月的沉淀之后,只要稍一触碰它,反而愈加清晰了起来……
我的爷爷是一名新四军老战士,从抗日到解放,他随着部队南征北战,在解放军勇渡黄河的战役中受了重伤,被部队送回后方疗养。全国解放后,爷爷被安排到家乡的三零九部队兵工厂,任厂党委办公室主任。后来兵工厂改建为粮机厂,爷爷在继任几年后主动申请了退休……
从战场上活下来的军人,无一不对战争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在已无战争的和平年代,爷爷只能将他的战斗情怀寄托在各乡村的露天电影上,只要听说是战争片,无论放影场有多远,他都会抱上童年的我去观看。我记忆犹深的一次露天电影,是我暖在他的怀里看《智取华山》。当影片里的解放军小分队一路上攀悬崖、登峭壁时,电影场飘起了大雪,很多人怕冷,三五成群地离场,爷爷却看得兴趣正酣,用大衣紧紧地裹住了我,不愿离开……当影片中小分队终于成功地飞渡天桥险境,趁夜色摸上华山北峰,对守敌实施完美突袭时,爷爷高兴得连声叫好。接下来影片中突袭小分队展开政治攻势,促使华山咽喉要道千尺幢上的敌人投降。爷爷更是激动不已,就象他也在参加那场战斗似的,我在他怀里分明感受到了他在不经意间双手使出的力量。
那晚被冻到的我还是生病了,爷爷在我爸妈的埋怨中难得地认了错。事后他总是感慨如今的伢子们太过于娇嫩了,受不得一丁点儿的风吹雨淋,不似他少年时就卖命给地主当长工……
后来村里有人在爷爷面前怀疑《智取华山》中,突袭小分队的以少胜多时,爷爷就会对村里人吹胡子瞪眼睛。为了证明战场的真实性,他特意讲到了抗日时,在离家不远的京山打过的一场掩护战:一九四零年,日伪兵进攻白兆山,李先生的游击纵队决定实施反包围大转移,命令爷爷所在的游击队赴京山拖住应城的日军,那一战到最后,除爷爷所率的一个机枪班受命撤退外,余下四十一人全部战死,却在时间上成功拖住了二、三百多日伪军的进攻!队长戴竟成在中枪后仍与敌拼刺刀,杀敌三人后才再次中弹牺牲。两日后,李先生率部在坪坝镇成功围歼了日寇……
记得爷爷曾对我们这些晚辈说过:别借他的名字四处招摇。因为每一场战斗结束,就会有不知名的战友死去,正是有了无数无名战友的死,才换来了他与其他战友的活!
一九九零年夏季,府河的河水暴涨,很多人在河滩的回流中网鱼。已长大成人的我也陪着八十一岁高龄、但依然健朗的爷爷网鱼,记得那天网住的鱼真多呀!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同村的刘德志老人在我们的前面被一个浪头冲下了水……爷爷只匆忙地扔给了我一句:“不好!德志被冲走了……我得去救他!”在我的傻愣中,爷爷已一个猛子扎进了漩涡湍急的河流,再不见人影!唬的我也不加思索地一猛子扎进了水里……在水里,由于潜流太急,我一下子就呛了好几口水,我不由得钻出了水面,凭着从小和爷爷练就的踩水功夫,保持了身体不再下沉,却发现自己仅一会儿的时间,已被水冲出了很远。耳朵听到了岸上众人的惊呼,惶急的他们无一人敢再下水施救,只朝我大叫着让我上岸。我在滔滔的河水中四下寻找着爷爷的身影,焦急使我大哭了起来,口中不停地大喊着:“爷爷!爷爷……爷爷!”然而,除了四周的涛声和岸上人的叫喊声外,没了爷爷一丁点儿的消息!
我奋力游上了岸,开始随奔走的人群向府河的下游寻去。人人都叹息着说爷爷这么大岁数了,咋还敢下水救人呢!这下都不知被水冲到哪儿去了,估计凶多吉少了……
众人沿河滩向下游寻了约一里多路,正当所有人开始灰心时,我却眼尖,看到下游不远的一个回流处有一颗树,没入水的树身上正被一个人影抱住。我的心跳一下子加速,和我一起紧跑了起来:不错!抱住树不放手的正是爷爷!我哭着向爷爷狂奔而去!
爷爷还活着!在众人七手八脚的帮助下,早已精疲力尽、命悬一线的'爷爷终于被抬上了岸。在岸上,他微弱地对大家吩咐道:“……快……快去把德志的尸首捞上来!”他顿了一下,换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岁数不饶人……我救不了德志……水中我只能背着他的后背顺着水流往下……没多久,我就发觉他已被水呛死了,便拽着他的尸首顺游到这儿了……”最后他仍心存不甘地哀叹“唉……我救不了他……”
爸妈在经历了爷爷这次惊险的救人事件后,再不肯把爷爷留在农村了,苦劝爷爷住进了安陆城关。
历史的脚步终于跨过了二十一世纪,而我的爷爷却显得愈发的苍老了。暮年的他仍紧盯着他的后辈:严禁我们吸烟,喝酒只允许喝农村酿造的散装酒,若发现家里摆放着茅台、五粮液什么的,便会追问酒的来处。
我知道,爷爷这么紧盯着我们,是害怕他的后辈抵不住外人糖衣炮弹(送礼)的轰炸,从而变坏、变腐(他的子女多在官场)。
二零零二年,我爸也退休在家了,同年我和我老婆也主动下了岗。从那一年起,爷爷开始染病,并久治不愈……
犹记得当年爷爷对我说过的一番话:“四伢子,别为我的病难过!以往人们总是讲‘人活七十古来稀’,算一算我都活到九十二了……再不死,就成精了……你再看看你爸……他也老了、白头了!我看在眼里……心里实不想拖累了他呀……”我在他的病床边儿听着、听着,禁不住泣不成声……
一次偶然的机会,爷爷从我小姑的聊天中意外听到了一个消息:我的三哥在我爷爷的医疗费中弄虚作假——买通医生开假账,然后在每月底向民政部门全部报销(政府对爷爷这位老革命战士看得极重,对爷爷进行了特殊照顾,其中有一项便是让民政局对爷爷所有的开支预以全部报销)。
那天,爷爷令我将民政局的办事人员及我的爸妈、三位哥哥全部叫到了他的病床前,令三哥走到他的跟前,然后颤巍巍地举起手杖击打着三哥,嘴里大骂着他这个不成材的孙子……三哥跪在地上,半声都不敢吭。最后还是我的爸妈上前苦劝,并表示严教我三哥,让他把所贪的钱一分不少地还给民政部门,并去市政府当众检讨。爷爷终于扔了手杖,被我扶着躺下身去,他喘息着令民政部门的工作人员,决不准再不经审核就随便报销他的费用,他十分内疚地说:这是在挖社会主义墙角!在给共产党员抹黑(我三哥是党员)!
此事发生后,市政府尊重我爷爷的态度,对此事进行了核查,并严惩了相关人员。得知我三哥被撤职受惩后,爷爷心疼地对我三哥说:不是他心狠,是一个国家经不住大小蛀虫的腐蚀,别人他无力去管,但自己的子孙是完全可以管住的!
二零零四年的冬月二十六日那天,我的爷爷因病医治无效而逝世,享年九十四岁……尊从爷爷的遗嘱,爷爷的葬礼回到农村老屋举行,爸妈依嘱不收政府的任何安埋费,及各级政府部门的礼金……
如今已匆匆十二年过去了,在我们身边,有多少张面孔在茫然地随波逐流?老一辈人的优良品质,我们又继承了多少?
我的爷爷——在他九十四年的平凡生涯中,用行动谱写了他对党、对祖国的无限热爱和赤诚。在我的心中,他的一生,是光辉的一生!
篇8:痕迹散文欣赏
痕迹散文欣赏
秋天已近尾声,天空依然阴暗,连续几天断断续续的毛毛雨,让村民的心里发了霉。今年地里的庄稼倍受人们的冷落,由于六、七月份没下过一场透彻的雨,玉米个子矮矮的,瘦瘦的,干瘪的玉米棒子没人去收获,一株株玉米破衣烂衫,像一群乞丐在秋风里瑟瑟发抖。路边斑驳的杨树叶子在秋风里无精打采地摇曳着,公路旁边的“闲话台”冷冷清清。冬天刚来到,春天还不知在哪里呢?村里人的生活,没有了丰收的热闹和喜悦,有点儿死气沉沉。路边曾经热闹的商店里只听到老板娘的长吁短叹,再这么下去,她也会破产啊。以前她这儿是最热闹的地方,雨后男人们不顾命地喝酒、打麻将,年轻媳妇们在门前兴奋地跳广场舞,嘴馋的会买一堆零食,边吃边拉家常,一直闹腾到半夜才会陆续收场。第二天早上她会在门前扫几簸箕垃圾,甚至能捡拾起一大堆酒瓶。她收拾后会累个半死,但她乐意。现在天已经黑了,连个鬼都没有。
今年出去打工的人又增加了。往年不出门的几个宅男宅女终于看不惯今年的庄稼,撇下家里的老小,谋生去了。五十一的儿子儿媳撇下五十一和两个上小学的孩子,去寻找城里的一个包工头,看能不能挣几个零花钱。一个月过去了,还杳无音信。五十一在两个月前被医院查出肝硬化,在医院住了半个月,不见好转,他怕人财俩空,硬逼着儿子回家了。
五十一拖着病弱的身体,喂猪喂羊,喂孙子的一群鸽子加上照顾俩个孙子,感觉疲惫不堪,他感到从来没有过的累。六十挂零的他这两年衰老得厉害,头发全白了,一米八的人,体重不到九十斤,突起的颧骨让他的眼睛比以前大了许多。孙子孙女还小,大的七岁,小的五岁。儿子身体一直不好,家里的重担就压在儿媳身上,全家的生活就靠那五亩地。这次他住院花去了家里的所有积蓄。儿子儿媳都很孝顺,说走出去挣点钱,回来再给他看病。他不忍心体弱多病的的儿子出去打工,但更不忍俩个小孙子受罪,没钱俩孩子没新衣服穿,没牛奶喝,今年的庄稼能收回本就不错了。他恨自己,恨自己的病,软软的只能吃不能干活,不能帮儿子拉扯大孙子。
家里乱得一地鸡毛,伺候完孙子的晚饭,又洗净他俩的衣服。窗外已经黑的看不见五指,锅里的碗还没洗呢。儿媳妇在时他根本不管这些,他只负责哄高兴两个孙子就可以了,或者出去在闲话台子上吹吹牛,谝个天昏地暗才回家。村里人的生活很简单,也很平静,像他这种年纪,农闲时候看看电视,出去浪个门子,找相熟的说说话,一天就过去了。现在他没空出去浪荡了,虽然他没有心情收拾地里那一点儿可怜的庄稼,但也不能让玉米在地里过冬,那样别人会笑话他的。掰完玉米,他没力气拉回家,叫了邻居开着三轮车拉回家来,回家时两个孙子饿得直哭,他自己饿得眼里一团黑,还得挣扎着做饭。
要是孙子的奶奶现在活着就好了,他想起了自己的老伴腊月。五十一的老伴和五十一同岁,在村里他们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远近皆知。五十一年轻的时候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帅小伙子,上高中时他篮球打得特棒,还会写几首意气奋发的诗句,惹得同班唯一的女生腊月不顾一切追他,把他追得晕头转向。那时候的.恋爱都偷偷摸摸,不敢张扬,生怕家里人知道。十八岁的五十一有点懵懵懂懂,而腊月像熟透的桃子,在她的引导下,他们的恋爱也熟透了。最后在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两人离家出走,直到儿子一岁才回家。娘家因此和腊月断绝了关系,腊月郁郁寡欢,不久离他而去,他在悲痛欲绝中处理了腊月的后事,怕后娘对儿子不好,他再也没有续弦,独自把三岁的儿子拉扯成人。儿子就是他的一切,就是他活着的理由,他要为儿子发挥自己的余热,最起码帮着拉扯大孙子。这两年他渐渐力不从心,感觉脚很沉重,他预感到自己得了重病,到医院检查果然证明他的预感。他觉得自己活着就是一个废物,一个拖累。于是一个蓄谋已久的想法在他脑海里形成了,他想到了死,解脱自己,解脱儿子。
五十一本来一生的信仰就是好好地活着,为儿子快快乐乐地活着,直到岁月老去。一个人的信仰究竟能坚持多久,死,或者轻于鸿毛,或者重于泰山,这些对于五十一这样一个普通人,从来不重要,也从来没有考虑过。从生下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他如同普通的父母辈一般默默无闻,他的生命痕迹如千万缕光线中的一缕阳光,太常见了。只是不同的是,普通人所受的煎熬和活着的简单朴实会让一些人惊讶,惊讶如此简陋粗鄙的生活他何以生存下来,他活着的意义何在?是啊,如蚂蚁般的被视而不见的一个小小人物,从来没有考虑过,外面的繁华和富贵人家的奢侈到何种程度,是从来没有的概念,只是在故事戏文里听过。关于他的命运,他真的尽力了,读书时拼搏过,在婚姻里挣扎过,但一切还是归于平淡。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就这样重复又重复着。生病了挺一挺,天下雨了出去和邻居唠唠嗑,或者逗逗可爱的俩个孙子,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流过去了。转眼就六十岁了,还有一身的病拖累别人,活的太窝囊了。他终于觉得自己应该作出一件壮举,才能让自己不至于虚度此生,才能对得起自己的儿子和孙子。
某一天早上,在路边唠嗑的一群闲散老人中一个,被他惊慌失措的儿子唤了,说五十一上吊了,这在这个小小的地方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小小的村落沸腾了……
一个烙印烙在村民的记忆里。村民的记忆是一片平坦的,五十一硬生生地在这片平坦里砸出来一个坑,还带着一阵阵的疼痛。他改变了村民许多年来的死亡的方式,现在村民死亡的历史上被他记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吗?
坟头扬起的白幡向路人诉说,告白。不知不觉路边的树叶黄了,是白天变黄的还是夜晚变黄的,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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