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小编整理的灯光照着睡觉的泥鳅散文,本文共10篇,欢迎您阅读,希望对您有所帮助。

篇1:灯光照着睡觉的泥鳅散文
灯光照着睡觉的泥鳅散文
在夏天,第一季水稻收割完了,马上又要犁田将泥土翻过来,这时不但要施底肥,有时还要撒上石灰消毒,这样下一季的稻子就少病虫害。但泥里的泥鳅也跟着遭殃了。前面撒灰,后面泥鳅立即有反映,因碱性太重,它们感觉很难受,首先是在水上乱跑、乱蹿、乱碰,甚至会跳起来,一会后将肚皮反过来朝天了,并不停地喘着粗气,尾巴也不能扭动了,紧靠在泥块上或是田基边。
大人没时间去理,我们小孩冒着脚下可能会踩到正在散热的温度极高的石灰块,脚皮会烧烂的危险去捡起来。这样一消毒,田里的蚂蝗也死得差不多了,但等到禾苗插好了,田里的石灰的碱性也已中和了,管水员又从水塘、水库将清澈的生命之水源源不断地灌入稻田,泥鳅、黄鳝和其他各种小鱼类也跟着进入充满了清新气息的禾苗之下,并各自霸占地盘。过不了几天,泥田里浑浊的水又返清了,鱼儿也多了,禾苗也适应了新搬来的家,长得生机盎然,一片绿色世界,微风吹过来,相近的“邻居”不停地挥手致意、切切私语,赞美老农们的精心的安排,青蛙、泥蛙、土蛙,都又叫又跳了起来。
这些变化都瞒不过我们。白天没空,晚上却可以干点事了。在没有刮风的晚上,我哥找来煤油灯,用铁线挂在一根长棍的一头,照明的问题解决了,但谁都渴望有“红灯记”戏里李玉和提的那种风吹不熄的马灯,但整个附近村谁都没有。还有一样是扎排(也叫针扎)需准备,那是几十根钢针整齐地排在一条铁棍上,是专门用来扎泥鳅等小鱼的,也是紧紧系在长长的木棍的一头。乘着月光,我跟在大哥的身后,带着这些工具,向着山冲的田间奔去。走到了目的地,人走在田边的同时,用灯盏贴着水面缓慢移动,眼睛望着水下的泥面上,火苗有些摇摆,烧出更加浓烈的黑烟,我们蹑手蹑脚,无声无息地前行。一会定能照到泥鳅在禾苗间隙的水里泥面上,按S形伸着细长腰,悠然自得地睡觉。
我哥找准了方位,以特快的速度,将针扎横向扎往泥鳅的腰部,因为惯性大,泥鳅被动地陷进泥里,将栓住在针扎上的泥鳅从泥里拖出来,稍稍清洗,去掉了泥巴后,对准木桶扣一下,泥鳅连同垃圾一起掉进了木桶,泥鳅因疼痛,狂跳一会后,待恢复了平静,只小声叫着同伴“让路”,好自已钻到最底层去还想睡觉。有时因光照不清,或是水有些浑浊,我哥将棍子或草叶之类也当作是泥鳅了,猛扎下去却扑了个空,还在前面的真正的'泥鳅、黄鳝听到水声,赶紧逃跑了。
有一次我们去了杨家堰冲照鱼,另外的几个人也在不远的田基边照着,他们告诉我们说:发现了一条大蛇朝我们这边跑了,现在已经到了什么位置是看不清的,就只隔十几米远,四周漆黑一片,我也不能逃跑,只跟在大哥的身后,但我的心还是害怕极了。
一年中只有半个月不到的时间能这样去照泥鳅,喜欢干这活的人也不少,我们大屋有几组,也有些人带着叉子去深水的流水沟里、鱼塘里去照,常可以叉到大鲶鱼上来。我们兄弟没干过,但看过别人合伙扎到蛇了,一人扎头一人扎尾,将蛇头在油灯上烧烤,等到大白天了,众人在路边上可以见到烧焦了头的死蛇,我心里暗想:做这事的人真大胆,也够狠心的。
冬天来了,泥鳅钻到泥里去了,但太阳出来时,它们也会出来溜达,水田里有一些明显的圆圆的洞口,留在浅水的泥面上,我们小孩喜欢抓它们,只需将手指头从洞口伸进去,有些泥鳅即从另一洞口出来了,也有的不出,也不跑,只好将泥搬开,泥鳅只无可奈何地尖叫一声,身子还是软的,有气无力地任你摆布。但有时也会扑空,挖出来的是一条很难看的,有些吓人的大蚂蝗,让我们索然寡味。
篇2: 灯光散文
灯光散文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是冷风拂过、草木摇摆的声音。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像在白天里那样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晚饭过后的间隙,最适宜的就是在刚刚落下夜幕的空气里游走,疲累之时,便坐在网球场旁的石凳上小憩,数一数月旁的星星,吸一口凉凉的空气。其实,我常常关注的并不只是如此。我喜欢看从面对我不远、只隔着一片足球场的那栋楼的窗户里,射出来的白色灯管的光。在夜色的映衬下,那些光线更能显出洁白的模样,就那样默默地映在楼下的小道上,就那样静静的隔着空气与我寒暄。
灯,带有一种明亮的光,每当深夜来临的时候,总是它陪伴着每个人,如此得默默无闻。它是平凡的,外表无论华丽与否,其照明的本质都是一样的。珍珠点缀、水晶加饰过的灯,只能拿来当作装饰品,用来满足人们的虚荣心。比起这,普普通通的日光灯是幸运的,因为它除了照明的.本性没有改变以外,也如同生活中的大部分人那样,简单平凡却实实在在。
不知是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段经历,在记忆中留下一段对黑暗很深的、难以忘怀的感触。小时候怕黑,怕一个人呆在家里,更怕窗外那些与神怪故事相连的响动。就算独自一人在家的时候,敞开所有屋子里的灯,电视机的声音开到很大,也掩饰不住我对藏在黑暗里的那双眼的恐惧。这种恐惧不是对黑暗本身,而是对藏在黑夜里的鬼怪的敬畏。长大以后便常走夜路,在每一次与黑暗的较量间,更是强化了我对它的印象和对光明的渴望。黑暗在你面前悄然分开,又在你背后迅速合拢。这时候,我往往疾走如飞,目光朝着前方茫然地搜索任何形式的些许光亮。因而,有段时间的我,爱灯光爱到了极致,我恨不得无时无刻不在感受着灯光带给我的抵御黑暗的安心与力量,直到现在也是如此。
灯光对我而言,还有另一种较深一点的含义,那便是对家和家人的思念。我还记得小时住在农村里,晚上总爱和父母去亲友家拜访聊天。大人们的闲谈自然是提不起小孩子的兴趣,我便会在他们不经意的时候,爬上谁家的屋顶声称看星星解闷。那时的星星对我而然并不只是存在于天际,地上家家户户的窗口里射出来的光,在安安静静的夜里也显得十分好看。那样的光,实在象征了数不清的温暖与安逸。多少人家的男男女女汇聚在这明亮的光线下,同吃着美味的菜肴,分享着彼此的乐事。多少的人们借这简单的光亮,脱去一整天的疲惫,获得难得舒适与放松。现在,我的父亲母亲也在这样的灯光下吧!不用急,不多时,我便会同你们一起,享受这灯光带来的情谊。
篇3:灯光经典散文
灯光经典散文
这些年来,每天一吃过晚饭就开始在文字的草原上放牧思绪,几乎成了我雷打不动的规矩。
书房里橘黄色的灯光温馨而静谧,仿佛一缕缕柔波轻轻漾过我渴望扬帆的灵魂。而每每手指触摸到键盘,我的身心就在不知不觉中陶醉于那方寸之间的美妙里。在文字的海洋里遨游,在精神的沃野上耕作,常常到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也乐此不疲。于是,每天在别人早已进入梦乡的时候,我的世界却一片葱茏。那夜夜绽放的“长明灯”,成为小区里的一道独特风景,也成为一位送奶工的“灯塔”。这位勤劳的大姐肩负着几个小区上千户的'供奶任务,每天子夜时分就开始一幢楼一幢楼地爬,一户人家一户人家地送。顺着我的灯光,送奶工可以身手更加敏捷地在夜色里来回穿梭。待她将一幢楼住户的奶都送完离开时,往往也是我准备就寝的时刻。
有时我想,我和一帮“文匠”们其实与送奶工一样,都是生活之巢里的“工蜂”。送奶工披着星辉戴着月光,用勤劳编织幸福的经纬;我们迎来春秋送走冬夏,用执著追寻蓬勃的远方。那灿烂的灯光,是汗水的光芒,也是信念的光芒。
一个冬夜的10点多钟,我与几位同事正在办公室里为各自的文稿伏案凝神。突然,外面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开门一看,竟是宣传部的主要领导。领导说晚上出去办事,回来时看到新闻中心里还亮着灯,就绕道来看望大家。领导对大家忘我工作的精神给予高度赞扬,又叮嘱我们一定要保重身体,注意劳逸结合。一席温暖体贴的话语犹如怡人的春风拂过每一个人的心田,所有的疲劳和寒意都不复存在。平时也常常听到机关大楼里其他部门的同志说,新闻中心的灯总是熄得最迟,每次在夜深人静时远远望见那一幢楼上独亮的灯光,不用问,不用猜,那准是那一帮“新闻人”在耕耘。的确,由于新闻工作的特殊性,加班加点是常有的事,也经常有人问我们感不感到苦。说句实在话,我们这一群“老黄牛”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中青年人,谁不想按时回家多陪陪亲人?可为了能让党和群众的心连得更紧,不管吃多少苦我们都感到值得。
灯光是标志,是希望,更是信心。面对领导的关心,面对同志的鼓励,面对群众的信任,面对沃野的召唤,我们惟有继续发扬苦干实干的作风,让每一个美的瞬间都成为一束温暖而明亮的灯光,在魅力新生活的窗口深情绽放。
编辑部里时常有作者来送稿子,在为数众多的送稿者中我对一位晚上送稿的作者记忆特别深刻。那是一个酷热难当的夏夜,我们跟往常一样在编辑部里忙碌着。大约9点多钟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窗外有一个局促不安的人影。定睛细看,有一张憨厚淳朴的脸正贴着窗户玻璃朝里凝望,纯净的眼神里流露出淡淡的怯意。我连忙起身将他迎进屋来,手里握着几张稿笺的他有些不自然地告诉我,他是来送稿子的,之所以晚上来,是因为白天要出去做零工挣钱。从他的述说中我才知道,他一直以来都对写作情有独钟,可由于没有固定的“饭碗”,所以只能边打工边写作。他非常爱读报纸,昨天晚上写了两篇反映新人新事的稿件,听人说编辑部里晚上经常有人加班,就循着我们“一枝独秀”的灯光,一路摸了过来。
接过被汗水浸得湿漉漉的稿笺,望着他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额头,我与同事们都异常感动。感动于那一份劣境中的追求,感动于那一种对梦想的坚守,感动于一位“铁杆”读者对我们的肯定、信任与支持。
放眼望去,灯光下一个个耕耘者的身影丰腴而坚定,宛如一朵朵盛开的夜来香,将心灵的芬芳传得很远,很远……
篇4:一窝泥鳅散文
一窝泥鳅散文
沿着石门沟逆水走,到了柘树底下,又往上,那一段是幽邃的窄沟。这儿一边是山体,一边是水田。我在沟溪的水中寻找“水生物”类的玩物,但自从进了沟,空眼望穿一切,什么也没有发现——当然,纵使有所发现,我也没有捕获过任何的东西。我很失望。
离开水,走上全石质的沟底的石坡,我想坐下来歇一歇。忽然,我眼前一亮,发现有若书本那么大的一个略呈长方形的石窝儿嵌在那石坡上,它里面积有水,而且里面还有七八条寸许长的小泥鳅在游动。我兴奋极了。心想一定是谁捉来放在这里,却又忘了它的吧。我喜不自禁玩将起来。泥鳅是麻白相间的,它机灵得很,嘴是尖尖的,它在水中倏忽着,一停一藏,一躲一闪的。石窝很小,缺乏游动的空间,我是用手轻易就可捉住它们的。我心里很激动。仔细观察这儿的溪水,竟又发觉这是一个泥鳅的“密集区”。心里觉得有点怪,但不管它这些,我发奋地捉将起来,过不久便有三四条的收获了。我是每捉一条就放到石窝中里去的,那石窝简直是跟盛水器差不多,太有趣了。我想,自己本没有携带装泥鳅的器具,就只好养它在这里了,待今后来带了器具再将它们拿回去。那我就先养它们在此,我要尽快地来,以防被别人拿走了。欲离开这泥鳅窝时,我心里又想,这窝里的水大抵是不会渗干的吧,因为看样子它没有那种可能,但水是能够蒸发而有所耗损的,我就用手棒了些水来,一下一下把它添满了。可当我看到泥鳅游上水面,却又意识到这满满的水,是不妥当的,泥鳅们会跳跃出去而被晒死的。于是,我又用手刮出一些水,直到它不致于使泥鳅跳出来的位置为止。我踌躇满志地离开了那里。
当天,这事我大概是说给了弟弟的,因为他是“自己人”,我要让他一同分享我的欢乐,但也没有忘记告诉他“千万甭说给别人”。这是我的小秘密。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使他告诉了别的小伙伴,在那么一大条沟里,没有给他们说出具体的位置,那是谁也找不到的──当然,除非是先前那捉泥鳅的人。可我觉得,那也不像是小孩子们干的,如果说谁要拿走它那是早该就拿走了啊。我满怀信心,泥鳅非我莫属!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过了一段时日,我终于得到一个前来取泥鳅的机会的时候,泥鳅却不见了。而泥鳅窝基本上仅是留下了一个痕迹,它淤满了泥沙,任何一点的水也没有了。我猛然醒悟出,它定是被一场大雨袭来之后,沟水暴涨,泥鳅是被洪水冲走了。我无限悔恨、婉惜,觉得是竟比人偷走了还要伤心和遗憾。这是非常令人沮丧的事。我说给别的小伙伴,有庆幸不已的──那是本家的几个“兄弟”。但我和弟弟那是绝对的痛惜,尤其是我。我心里是多么的不痛快啊!后来,在若干年之后,我长大些了,便又明白出那一窝泥鳅根本不是什么人捕捉后放在那里的,它肯定是在一场暴雨后,沟中涨水,泥鳅寻深水而钻到里面的,当水又骤然退去时它也就留在那里面了。
对啊,现在我又想那一窝泥鳅呈现在我面前时,它固然是给我带来过些“欣喜”,但它不照样也给我带给我巨大的“失落”吗?我觉得,我得到自己所寻觅的玩物时,那是天之所助,而失去它时自己也是“不明不白”的。这些东西,来了、去了,都非我个人意志所使然,这其中所蕴含的规律与事理,都是我所不知道、也不能够把握的'。应该说,天外之玄机,对于我们当还是持任其“来去自由”的态度为好。而古人所言“得而不喜,失而不忧”,世人——你我他,谁又能做得到呢?我终于知晓一个道理:求索之于我们,对绝大多数人而言,那是一场梦而已。我们能在这其中得到快乐,也就很不错了,至于别的结果之类,可就一定是我们所想象的那样了。这里面,既有主观的原因,但更多的却是由客观的外因所使然的。哲学上讲充分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是战胜自然的法宝,可我们还不知晓世界的大小的时候能把握它的运转规律吗?话说回来如果我们一切都把握了,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吗?我这难道是哲学的悖论么?阿弥陀佛!
篇5:抓泥鳅散文
抓泥鳅散文
在我小的时候,野生的泥鳅可谓是春夏秋冬都可以吃得到的一道美味!阳春三月,早稻刚栽不久的夜幕乡村田野里,忙完了一天农活的乡民,不顾劳作之累(当然更多的是生活所迫),便一手提着煤油灯,一手拿起了刺泥鳅的工具,它是由十几根大概有缝衣针五六倍那么粗,二个它那么长,并排插入带有缝隙的扁平木棍或竹子一端,再用尼龙丝用力缠紧制作而成的简易捕鱼工具。刺泥鳅时,后面通常跟有一个手提塑料桶或竹篮的小孩。记得儿时,父亲是常常带我去刺泥鳅的。
这活一要眼力,二要耐心,三要技术,四要胆大。在昏暗的油灯下,要发现水田里的泥鳅,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误把稻杆或木棍当成泥鳅的事时有发生,每每刺后定睛一看发觉不是,大人小孩都忍不住傻笑起来!
水面下的泥鳅是灵动的,走在田埂上时,绝不能发出任何响动,否则它就会逃之夭夭。发现它时,要迅速把握刺入的方向力度,若刺偏刺轻,都没用!一次失手,它就会溜得无影无踪了!
刺泥鳅不是一时半会的活儿,一般一弄就至少二至三个小时,才能扎到几斤,其间,要走遍田野的多处田埂。有时为了有更多的收获,去离村庄很远的深山脚下的稻田。夜风习习,漆黑的山林里,偶尔会听到几声鸟叫,令人毛骨悚然!可我的父亲是从不相信有鬼神的。
那时或许是农药化肥等用得少的缘故吧,再则也没有现在人用现代工具——电瓶触泥鳅的手段,往往几小时下来,大多可以收获到四五斤!
当夜色渐深,周围的媒油灯渐渐稀少的时候,也便是我父子俩凯旋而归的时候了!
待到晚稻快要成熟时,又会有另一种捕泥鳅的方法。把稻田里靠岸的田沟用烂泥圩出一段小小的堤坝出来,再用脸盆,碗或喂猪用的勺把水弄干。这时候,就可以开始翻泥鳅了——用双手插入烂泥,一小撮一小撮翻转过来,并同时把翻过的污泥往身后摞去,泥里的'泥鳅一出现,多半就逃不掉了,双手合成“弓”形,迅捷地把它“舀”进了旁边的工具里。有时也会误把污泥中的水蛇当黄鳝,待到抓入手中时,吓得惊魂落魄!一不小心,被丢弃的碎玻璃瓦片割破了手脚也是常有的事,待惊魂平复,血液止流时,我便照样开始这活了!翻泥鳅是个特脏的活,几小时下来,鼻子头发眼睛周身无一处不是烂泥,结束时,爬上岸的多半变成了烂泥人!它同时也是个累活,结束时腰酸背痛。
但当我看着竹篮里滑溜溜钻来钻去的泥鳅时,疲倦顿即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若到了深秋初冬交替之时,我们便又用锄头等工具在干硬的田里继续抓泥鳅了!
当然捕捉泥鳅还远远不止这些方法,还有用“醉鱼草”毒的和用竹制的鱼笼装的等等,我就不一一细述了!
今日的稻田里,泥鳅锐減,用电瓶去触,据说一晚上也弄不到三四斤了,也鲜有用针刺它的乡人,现在,我爱人也常会从市场买些泥鳅回家,可再也吃不出儿时泥鳅的味道来了!是今天的它变了?还是今天的我变了?……
篇6:照泥鳅经典散文
照泥鳅经典散文
江南水乡,盛产鱼虾。河流、湖泊,各种淡水鱼类应有尽有,即使在半干半湿的农田里,也藏着许多泥鳅、黄鳝、青蛙、田鸡,这是上苍赐给江南人的美食。
春耕之后,新翻的泥土散发出股股清香,冬眠过后的泥鳅和黄鳝开始活跃起来,它们借着夜幕的遮掩,从泥土里钻出,把春水当作棉被,盖在光溜溜的身上,然后像江南的农民一样,一边尽情地呼吸着春天的气息,一边躺在泥土上做着美滋滋的甜梦。青蛙和田鸡耐不住春夜的寂寞,它们聚集在稻田里或躲在草丛里,放开喉咙叫着、唱着,似乎要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唱完一年的歌,读完一年的诗,把整个春夜都闹翻了天。就在这时,它们便成了我们餐桌上的美味佳肴。
照泥鳅是春天晚上最有趣的事。
在我的老家,照泥鳅主要是小孩子的事。大人们一天劳累下来,大多数人早早地进入了梦乡。当然,也有几个精力旺盛的跟我们一起分享着乐趣。
从清明开始,刚刚有人动过犁耙,我们就开始照泥鳅了。这个时候,天气还有点凉,只有少量的泥鳅出了洞,黄鳝还在冬眠。那时,我们村只有我们十几个小伙伴在一些排水沟或秧田里照泥鳅,虽然每天收获不大,但刚出洞的泥鳅比较麻木,躺在泥面上懒洋洋的,我们用钳子一夹一个准,很少有泥鳅从我们手中逃脱。
在我们老家照泥鳅、黄鳝使用的工具是一把类似烧柴火用的铁钳,只是握柄长夹柄短,开口处有两排牙齿,有的地方是用竹篾做的,这种工具对夹黄鳝很实用,因为黄鳝身长力气大,用这种铁钳夹起来很方便。但这种工具用来夹泥鳅难度就很大,因为泥鳅身短灵活,只有刚出洞的时候才比较麻木笨拙。
谷雨到了,泥鳅、黄鳝、青蛙、田鸡都出来了,还有许多小鱼成群结队沿着溪流逆进入了农田,这是一年之中照泥鳅的旺季。这时的泥鳅很狡猾,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往泥巴里一钻,逃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圈浑水。所以,照泥鳅的时候,我们都是侧着脚丫往前走,这样可以避免稻田里的水晃动。另外,春耕时把红花草埋在泥土里发酵,如果不轻点走,稻田里就会冒出一串串的水泡,这就等于给泥鳅发出信号。
黄鳝没有泥鳅短小灵活的优势,我们用钳子夹它就像捡稻草那么方便,只不过夹黄鳝的时候要掌握用力程度。如果用力过大,黄鳝被夹痛了就会竭力反抗,遇到大的黄鳝就会挣脱铁钳跑掉。所以,有经验的人拿钳子犹如握毛笔写字,手腕上有股阴劲,把黄鳝夹得舒舒服服的没有一点反抗就放进了鱼篓,整个过程轻松自如。当然,有时候我们也会遇到一些狡猾的黄鳝,当你用钳子瞄准它的时候,它突然头部一缩然后拐着身子往后退,让你的铁钳落空。如果你连续几下没夹着,它就会贴着泥面拐着弯迅速游走。黄鳝在水中的姿势始终是弯曲的,这样能伸能屈便于应对各种危机。我们夹泥鳅、黄鳝和小鱼的时候都是瞄准头部稍后的位置夹去,这样即便它发现了想逃离,也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一般情况下,黄鳝、泥鳅和小鱼发现自己有危险的时候,就会急中生智往前逃离,这样我们已经留好了时间和空间。当它们往前一冲的时候,正好铁钳夹合就会夹到它身子,就像猎人打运动中的猎物,瞄准的是头部或头部之前,而命中的往往是在身上。夹泥鳅、黄鳝和小鱼也考虑了这种因素,所以命中率依然很高。有的黄鳝学会了往后退,这是我们预料之外的事。不过,偶而碰到这种情况,你也不要急,你只要跟着它,即使它把头扎进了泥巴里,但由于身子太长,后半截却露在外面,这时候你再用铁钳夹它也不迟。
照泥鳅也要看天气,如果天气沉闷傍晚下阵雨,这时的泥鳅、黄鳝几乎都会出来乘凉,而这时最热闹的不是泥鳅和黄鳝,是青蛙、田鸡和小鱼。
雨后的夜晚,青蛙在新翻垦的水田里集会。它们趴在露出水面的泥疙瘩上,或浮在水面漂浮的杂草中鼓动着双腮“呱呱呱”地叫个不休。田鸡也在凑热闹,拉长着嗓子“咕——,咕——”地唱着,那声音粗旷而洪亮,就像草原上的民歌,让百里之外的牧民可以寻歌而归。照泥鳅的人循声而至,成片的青蛙就像跳水运动员一样摆一个优美的姿势突然钻入水中,片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近处一片安静,远处还是一片鼓噪,每到一处都是如此。田鸡声音洪亮却隐藏很深,夜晚很难逮到。捉青蛙也是一件很有趣味的事,不过此时的青蛙搅了一趟浑水,很难找到它们藏在哪里。只有等到浑水慢慢变清,才能看到青蛙缩着四条腿静静地趴在脚印窝里。在水中捉青蛙首先要把手轻轻地伸入水中,手掌成弧形,手心对着青蛙的头,然后迅速朝着青蛙罩过去,这样,青蛙往往会主动钻进你的手掌心。不过,一般像这种情况下我们不愿耗费时间捉青蛙,而是集中精力照泥鳅、黄鳝和捉小鱼。
春天鱼上水,特别是下雨之后,水从山沟里流入水田,又从水田溢出流入菜地和灌水沟,这样形成了大大小小的无数条溪流,吸引了无数的小鱼向上游去。这些鱼来自河流、鱼塘、水库,它们成群结队,争先恐后逆水而上,在春天的夜晚构成了一道奇特的景观。如果此时拿个鱼笼放在流水口,开口朝下游,这些鱼就会乖乖地钻进鱼笼里去。不过,夜晚照泥鳅我们只带一盏煤油灯,一把铁钳和一个鱼篓,再没有多带别的工具了,所以,我们习惯用手去捉鱼。捉鱼跟捉青蛙一样,也是手心朝着鱼头,然后迅速捉去,鱼就到手了。
我们村周边的农田都很肥沃,远处的山坳里也有耕地,但那里的水冰冷。由于气候和环境关系,村里人把那里的稻田叫作冷水田,每年只种一季稻,所以没人到那里去照泥鳅照,都认为那里没有泥鳅照。周边稻田里照泥鳅的'人太多,除了我们村的,还有周边其它村的人。所以照泥鳅就像赶集市一样,每天早早地就行动了。可是去得早又有什么用呢?天没黑泥鳅不会出来,等到天黑了稻田里又踩满了脚印,满田的浑水看也看不清。于是我们村的小伙伴一起商量好吃过晚饭先睡觉,等到凌晨两三点钟再起来去照泥鳅,没想到这样一来我们有了意外收获。
那天,我们凌晨两点钟就起床了,大家刚刚走出家门就发现农田里有许多灯光,于是一起商量,决定到远处山坳里的冷水田里去看看。
赶到山坳里,大家就像发现了新大陆。只见稻田里的泥鳅和黄鳝又多又大,它们几乎集中在离田埂一、两米的地方,趴在泥面上,头部朝着田埂,这简直又是一道奇观。后来我才发现,每到下半夜,田埂上的蚯蚓就会从洞里爬出来,待天亮时又钻回洞里去,泥鳅和黄鳝聚集在田埂旁就是等着吃蚯蚓。掌握了这个规律后,我们每天上半夜睡觉,下半夜就到山坳里去照泥鳅,每次的收获都很大,特别是下了雨的晚上,有时候照的泥鳅和黄鳝太多,连鱼篓都装不下,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
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规矩,照泥鳅不仅有“行规”,还有“行语”。我们进入山坳里照泥鳅,经常会碰到这样那样的问题,如果有事,必须用暗语联系。有一次,我在老岸(田埂的阴面)下看到一条特大的黄鳝,一高兴便张开钳子猛夹下去,没想到黄鳝被夹痛后用力反抗,挣脱钳子往我背后逃跑,要是小的也就算了,这么大的怎么能让它跑掉呢?于是我掉转油灯准备追赶过去,却发现一条银环蛇挡住了去路。晚上,蛇跟灯走,灯走蛇走,灯停蛇停,我没办法甩开它,只好向伙伴们发出求援暗语:“有绳子”。伙伴们一听,马上从四周赶来,大家同时张开铁齿钳,同时夹住蛇,然后把它放到油灯上去烧,直到把它烧死为止。
小时候,我们对蛇一点都不怕,如今想起来还真的有点心惊胆战!
篇7:泥鳅记散文
泥鳅记散文
北国夏末秋初的早晨,或许因为昨夜的一场雨,略微的显得凉了一些。
南市场人来人往的忙碌,与这略微的凉意相伴,竟让这个早晨热闹了起来。路过,情不自禁的拐了进去。
穿过豆腐大嫂的摊子,是卖鱼的。大大小小的鲫鱼活蹦乱跳的,亮闪闪的鳞片上沾满了晶莹的水珠 ,这一定是刚打捞上来不久的。这个地方,盛产的就是这种鱼,这里吃的特色就是活鱼小笨鸡,百吃不厌。看到这样新鲜的鱼,忍不住就想买一些来家炖,一抬头,却看到了另一种扭得更欢的东西:泥鳅!
吃过吗?泥鳅!
泥鳅,人们都叫它“水中人参”,可见营养价值之丰富。泥鳅细长,最粗的也不过直径三四厘米,当它在泥地里蠕动的时候,看着像小蛇,会有点小怕,但是它的肉和籽真的很好吃。
泥鳅有黑的,还有黄的,身上的鳞片细小到几乎没有,它的身上分泌一种粘液,滑溜溜的很难抓住。当你好不容易的把它握在手里,它那轻盈的身形一扭,摇头摆尾的就跑掉了。
记得小时候家里常常吃的鱼就是泥鳅。我那时候大致上是认为爷爷给我吃泥鳅能省点事。因为吃其他的鱼,爷爷还的给我挑刺,不然怕我给鱼刺扎到。而泥鳅从头到尾一根脊梁,几乎没有肋骨――所以才会有那么柔软的腰肢哈!一般小孩子吃也不会被扎到,这样爷爷才会放心一些。
爷爷说很喜欢我吃泥鳅的样子,我也喜欢就这个样子吃给爷爷看,爷爷开心,我就开心。你可以想象一个这样的画面:水草茂盛的东北秋天,一座低矮的土坯房,在热乎乎的火炕,有一个方桌,方桌的主位上坐着一位花白胡须的老爷爷,他在笑眯眯地看着对面那个孩子滑稽的吃相。方桌对面是一个五六岁的东北小女孩,扎着两个乱蓬蓬的羊角辫,红卜卜的小脸蛋上不规则的勾划着一道道的泥巴,胖乎乎的小手一手拿着泥鳅头,一手擎着泥鳅尾巴,从头吃到尾的萌样,是可爱还是可爱呢?
小女孩就在那样的岁月里长成了大人,爷爷却悄无声息的在这个世界消失了。
爱,是我们好好活着的真相。
泥鳅在下锅之前要先用盐淹一会,目的是让它把肚子里的泥浆吐干净,也去一去它身上的泥土味,这样炖出来肉质更鲜美。
有人说豆腐炖泥鳅比较有趣。豆腐要大块豆腐,先炝上汤烧热,下豆腐,最后把土豪你依然或碰乱跳的泥鳅放进去。泥鳅遇热自然要找地方躲藏,于是一个个黑泥鳅便钻进了白嫩嫩的豆腐里。当这一锅菜数了,打开锅盖,看不到整条鱼,你只会看见豆腐外面扎撒着的鱼尾巴。
大盆大碗的端上大桌子,吃的是趣味,也是东北风情!啊,我忽然明白南市场的门口白白的豆腐大嫂为什么要挨着卖鱼的黑大哥了,那就是一桌子美味呢!我最喜欢吃酱泥鳅。就用东北自己做的那种黄豆酱,用东北的大铁锅,用东北的大叶杨架上木头火,焖上它一锅酱泥鳅,黄豆香,泥鳅嫩,那才真的是舌尖上的`美味!
这块水草丰腴的湿地,不仅仅盛产芦苇鲫鱼,也盛产泥鳅。位于县城不远的一个地方叫九道沟,九道沟是乌裕尔河尾部的一条散流,苇草茂盛,鱼虾肥美。古“九”即“有”,是发达丰富的意思,这也是人们对生活的希望。九道沟的泥鳅多得数不胜数,而沟也不止九道,那么这些沟和这些泥鳅都是怎么来的呢?
传的久了,便成了传说:
很久以前,这条河里住着一条泥鳅精,泥鳅精很想离开这个小地方,到更大更美更广阔的天地里享受幸福,于是找到黑龙江的龙神秃尾巴老李,它说自己一宿就能从这钻到黑龙江去,老李不屑。泥鳅精说“若我赢了黑龙江给我一半可好?”老李想都没想,便一口答应下来。
泥鳅精的本事可不是吹的,别看苇塘泥粘水薄,那泥鳅腰身一摆,如离弦之箭,势不可挡,直奔滔滔黑龙江方向而去。但是猴子怎么可能翻出如来的掌心呢?龙神怎么可能让一个泥鳅来分他的半壁江山?只见老李瞬间变身土地佬,手执龙头拐杖,看准泥鳅精的前进方向,猛地插进苇塘,那泥鳅精只管拼命钻,哪顾得看这是什么情况,遇到障碍就拐弯,结果折腾了一夜,除了把大苇塘钻出一道道深沟,也没能钻进黑龙江。
老李哈哈大笑:“你输了,以后安安心心呆在这里,不要再惦记不适合你的黑龙江啦。”
从此,乌裕尔河下游的九道沟里,泥鳅层层叠叠的繁衍生息开来,苇草也更加茂盛,两岸的人们生活富裕安宁。松嫩平原上,就这样多了一道美丽的风景。
泥粘水薄的苇塘湿地让泥鳅家族生生不息且肥硕健美,人,是不是也该好好的待在适合自己的地方呢?
别好高骛远,踏实一点,真实一点。幸福,其实就是一种感觉。
篇8:捉泥鳅散文
捉泥鳅散文
咱家涵宝是越长越坏了,我们都说他“一肚子坏水儿”。这不,嫌我们吵把电视给关了,自己却扯着嗓子在那儿唱:
大哥哥好不好咱们去捉泥鳅
……
真有他的,还是单曲单句循环模式。我打断他:“你捉过泥鳅?”他一脸懵懂地望着我,总算是按了暂停键。
也是,像他这样在钢筋水泥森林里出生、成长的孩子,哪里会有类似捉泥鳅、与泥巴亲密接触的机会呢?
小时候,老家的稻田里,不夸张地说,泥鳅都是用竹撮箕舀。小小的山村依山傍水,稻田傍着小河顺着山坡鞋垫子似的摞叠上去,灌溉用水都是用木槽或竹槽把河水引到最上面的稻田,再一块块灌下去。每家的稻田靠大路的一侧都用稀泥圈了界,界内是自家的稻田,界外则是水流自上而下流经的渠道。水是公用的,每到灌溉季节,各自把泥巴圈扒开一个豁口,水流进自家的稻田,等灌饱了,又把豁口给补上。至于田坎上公共水流通过的豁口,只要需要,都可以扒开或是堵上。
那时捉泥鳅,都不敢在泥圈内的稻田里,粮食都是活命的根本,弄不好屁股就要挨大人的板子,故而,我们捉泥鳅都是选择泥圈外的公共水道。一人把上面的田坎豁口堵上,掏一条小槽把水引到大路旁的水沟,一人把将要捉泥鳅的稻田泥圈外公共水道的水排了只留少许,然后把田坎豁口也堵上。准备工作就绪后,一人把从家里偷出的竹撮箕斜向下按到稀泥里,另一人则赤着脚在稀泥里往撮箕口趟。时机到了时把撮箕端起来口稍上抬,就见大半撮箕稀泥里有肉滚滚的东西在翻腾、扭动。岸上一人接过撮箕,到大路旁边水沟的小水潭里淘洗掉泥浆,把泥鳅倒进木桶里。如此周而复始,一会儿工夫就有大半桶泥鳅到手。几个孩子分了,拿回家有的干煸,有的加韭菜炒,有的加酸菜炖,馋得家里的猫咪围着灶台一边转一边喵喵地叫个不停,大人们也省了些唠叨。
这样的捉泥鳅法,泥鳅来得似乎也太容易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稻田里的泥鳅越来越少,越来越难捉到。几年前带老公和儿子回老家,本想把儿时经历过的一些东西也让他们体验一遍,只是,所有的稻田都改成了旱地,用竹撮箕舀泥鳅,湮没在了小村的历史长河里,也无奈地沉到了我的记忆深处。
小孩子的心是最单纯的,在他们的认知中,除了好就是坏,人有好坏,动物也一样。比如说小时候看到蚂蚁打架,总是习惯性地认为红蚂蚁是好的,黑蚂蚁是坏的,总会毫不留情地帮助红蚂蚁把黑蚂蚁碾死,或是用力吹一口气把黑蚂蚁吹走,或是一瓢水把黑蚂蚁淹没。关于泥鳅,我们也在心底里把红尾巴的当成最好的。
捉红尾泥鳅,其时我已经跟着父亲在镇上读了小学。父亲在镇教育组工作,教育组的办公地点是暂借的太坪高中的房子。太坪高中不远处就是太坪河,河里鱼、虾、蟹都多,自然也少不了泥鳅,还是我们眼里顶顶高贵的、个头肥大的红尾泥鳅。
说到捉红尾泥鳅,我不得不提到一个人,高我两级的妮。她父亲是高中老师,她和妹妹都跟着父亲在镇上小学读书。我们住一栋楼,她家在二楼,我家在楼下。这个小妮子不是读书的料,对玩却是都在行,女孩玩的项目她样样精通,就是男孩玩的那些把戏,她也从没怂过。可以说,那时她就是教育组和高中所有老师孩子的“王”!
不上学的日子,妮带着我们一群孩子不是在山上乱窜,就是在河里游荡。相比较难得爬的大山,我们更喜欢将太坪高中环抱在怀里的这条太坪河。其中,捉红尾泥鳅是我们必玩的乐此不疲的项目。
妮多半带我们在靠近高中的河这边玩,但要是捉泥鳅,就得趟过河到对河岸附近的缓水里。太坪河就像卧着的一位妙龄女子,身材凹凸有致,途经太坪高中的这段刚好是“S”形,靠近高中的这边水急一些,浅水里几乎没有青苔等水生植物,河对岸水流缓,回水湾较多,鹅卵石多半被丝缕状的青苔覆盖。那些回水湾,正是红尾泥鳅的藏身处。
夏日的周末午后,妮叫上我们一群孩子,提着空酒瓶,浩浩荡荡地向河边进发。到了河边,大家一个二个地踢掉塑料凉鞋,赤脚趟水过河。赤着脚从青苔满布的鹅卵石河底趟过,是需要技巧的,稍微不慎,就可能脚底打滑一屁股坐到水里,打湿裤子裙子不说,屁股蛋子跌得那个痛哦,保证让你呲呀咧嘴记忆深刻。妮的技术好,跟三脚猫一样,三下两下就安然跳过去了。我们其他人多半是手拉着手,串成一串往前趟,万一哪个有闪失,旁的`人也能及时扯起来。
还记得有一次,住我家隔壁的小男孩非要跟着我们过河去捉泥鳅。他还不到上学年龄,我们都看不上这么个小不点,妮坚决不带他。没想到他也胆大,跟在我们后面跑,到了河边来不及脱鞋就下了水,战战兢兢地没走几步,扑通一声,坐到了河里。妮看事情不妙,赶紧跳回去把他捞起来。可是裤子已经全湿了,小人儿死活不敢回家。最后没辙,妮把他带到河边不远处的草棵,要他先躲在那里,把裤子扒拉下来给她拿到河边大石头上晒。大热的天,小人儿光屁股躲在草棵里,一会儿在喊有虫子咬,一会儿又在喊,等裤子晒干穿时,腿上尽是红疙瘩和抓痕。
捉红泥鳅时,妮是给我们分好工的,有人打探,有人清理青苔,有人搬石头,有人协助围圈,有人负责拿空酒瓶。妮是主攻手。她的眼睛有些贼,红尾泥鳅晃个影,或是红尾巴没藏好,或是吐一串小泡泡……一丝一毫动静都逃不脱她的眼睛。眼睛毒,下手则快、准、狠,绝不犹犹豫豫拖泥带水。你仿佛就看她一捧或是一按,一条红尾泥鳅就已经被她收归囊中了,中间的细节总是抓不住。我们也曾试着捉,不是手太慢还没触到水面泥鳅已溜之大吉,就是好不容易逮着了还没出水面泥鳅又滑脱逃走了。一群孩子,谁也没有妮捉的红尾泥鳅多。
我们捉的红尾泥鳅全塞到空酒瓶里。没有想到要吃它们,纯粹就是好玩图个乐子。装着红尾泥鳅的空酒瓶不盖盖子,就那样搁到桌子底下立着。往往半夜里听到酒瓶滚地的声响,第二天早上爬起来,根本不敢脚沾地,水泥地板上横七竖八的全是泥鳅,有的已经僵硬,有的奄奄一息,有的身子还在翻卷、扭动。
经历过几次如此的“恐怖”事件后,我们再捉到的泥鳅,在河里时还是装到空酒瓶里,等上了岸,大家提着酒瓶不回家,而是往河畔的独门小院走去。那是高中校长住的地方。校长家里养了一只黑猫。校长对黑猫宠爱有加,在那缺油水的年代,他常常在下午往返学校与“食品”之间,手里颤颤地提着一挂猪肝,或是其他边角料。黑猫也长他的脸,足有二十几斤重,论个头,小豹子一样,要论叫声,夜里听起来,虎啸一般让人寒毛倒竖。妮带着我们去找校长,校长看到我们手中酒瓶里的红尾泥鳅,乐得合不拢嘴,那可是他宠猫的最爱啊!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沉浸在捉红尾泥鳅的趣味里。校长家的黑猫似乎更壮了些,毛色都油光水滑的。某一天,不知黑猫是吃泥鳅或是猪肝吃腻了想换换口味,还是脑子里进了水,它吃了一只药死的老鼠,翘了辫子。校长伤心了好久。
我读五年级时,教育组搬到了镇政府楼下,我跟着父亲离开了太坪高中太坪河,从此没再捉过泥鳅,更不用说红尾泥鳅了。当年的那些伙伴,有的杳无音信,有的鲜有联系,都散在时光的河里了。太坪高中附近后来建了麻厂,再后来又改成了火电厂,想那太坪河再也不会太平了,太坪河里的红尾泥鳅,只怕也送进乡土博物馆了,当然,前提是有那么一座乡土博物馆的话……
篇9:一束灯光散文
一束灯光散文
我骑着电动车,在前。西西开着车,在后。一路上,西西都不曾超越我,而是一直把车灯照在我行走的路上。
一个深秋的夜晚,一条没有路灯的小路,西西投来的一束灯光,让我有些感动。
记忆像影视,打开,从头播放。
我和西西是在彼此丧偶后,而阴差阳错走到一起的,他有个女儿,我有个儿子!短暂的礼貌后,很快便露出了人性最本真的面目,西西极力的张开羽翼,紧紧地护住他幼小的女儿,生怕我是一只鹰,会把他女儿叼走似的。
不信任,像铅,把日子涂成了凝重的灰色。
似乎,当初彼此的选择,只是用来如何来疼爱自己的孩子!婚姻是否和谐美满,都是无关紧要的。
我和西西,是两地生长的人,无论是饮食方面,还是处事态度,都持有不同观念。因此,不愉快时有发生。每当看着西西,面露不悦之色“砰”的一声关上房间 的门时,门外,呆若木鸡的我,便孤独至极,那种孤独,如同长江之水,风起,便滚滚而来。也如沙尘瀑,铺天盖地的袭来。
不言而喻的距离,像两个生绣的齿轮,被生硬的.装在了婚姻的轮胎上,看似完整,其实暗藏残缺,不知哪一日,就会车翻人散。
生活的经验告诉我,但凡在紧张的关系里,最好一言不发,过激的事不做,该干啥干啥,即使心中惊涛骇浪,表面也要不露声色。
这样就不会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
小女儿思思的出现,像一剂润滑油,让我和西西绣迹斑斑的婚姻车轮上,来一次清污抹油。
我们的目光及思想,终于朝着同一个地方注视和关注,两颗生硬的心因而也有了些许温度。
生活开始了意想不到的温存!
手机响起,西西对我说:“你今晚不加班,我烧了红烧肉,买了烤鸭,臭豆腐。等你回来吃。”下班回到家,俩女儿扑过来,左拥右抱,欢呼雀跃,西西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眼睛迷成缝,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喊道,“吃饭喽。”
通常这时候,我会发现偌大的房子里,灯火辉煌,如宫殿一般,那一刻,确实感受到和谐美满的幸福生活。
平常一日,我抱着枕头蜷缩在沙发一角,西西做在身边嗑着瓜子,电视里正播放着温馨画面,一群儿女围着母亲祝寿,老人开心的笑,连满头银发都幸福的开出了花朵。
西西说:“等你老了,我们的女儿也会这样孝敬你,今天买衣服,明天送礼物,没事了,跳跳广场舞,打打太极.........。
西西勾勒的画面很诱人,我笑,但眼睛却朦胧了,这人生一程又一程,如跋山涉水,的确累了,是该歇一歇了。
人生在世,没有无缘无故的痛苦,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幸福!当你觉得,痛苦无法跨越时,坚持一下,也许就过去了。当你觉得幸福遥不可及时,努力一下,也许就能触摸到,就像我身后的一束灯光,不正是我百般忍耐和努力,所换来的温暖照耀么。
篇10:灯光优美散文
灯光优美散文
又是深秋时节,夜的宁静总是令人黯黯无言。
风儿踩着古典的节拍敲打着我的窗棂,一丝凉意悄悄地拂上心头。
沉沉地忆起,那些曾经缀满星光的梦境,已经郁积成经年的伤痛,那些曾经笑语欢歌的岁月,已经裂变成流年的碎片,它们都将随时光的推移而渐行渐远。
坐在窗前,手捧一本新书,翻开扉页,氤氲的书香和着淡淡的清茶香味在空气里弥漫,一个极远的笑容笑在天地的那一方……
突然之间,浓浓的思绪便越过万水千山,在遥远的他乡绽放,仿佛是很久远的思念,就这样凝聚成满满的一腔忧伤。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窗外那颗相思树萌生了新芽,嫩嫩的绿色显得有点儿柔弱,而瑟瑟的秋风却不知情地击打着它那扇脆弱的心扉。但它仍在顽强地生长,固执地朝着向往的`深绿走去。生长,永不止步地生长,天天向上。意志如此坚定,从不考虑能否抵挡即将到来的严寒!
我的世界被定格在窗外的这一片绿色,眼里似乎再也没有其他的风景。情绪就这样被它紧紧的牵引着,随之静默,随之飞扬。绿色丰盈时,我满心欢喜;绿色消瘦时,我满怀忧伤。然而,常常是,在漆黑的夜里,绿色片刻消失了,我的心情便会在低谷里徘徊,抵不住的思念缠绵绕骨,涌上心房,无法摆脱。
每当我茫茫然不知所措时,远处有一盏灯便会悄悄地亮起,那微弱的光芒像火种将暗夜将绿色将思念一起点亮。
于是,我渐渐地养成了这样的习惯,漆黑的夜里,坐在窗前,渴望着这盏灯的闪亮,即使长夜漫漫,内心也永不黯淡。
我担心,担心那盏唯一的灯光会在某一天突然消失,让我在黑色里迷失方向。
我害怕,害怕自己因看不到那一盏灯光而悲伤,使疼痛在黑暗中疯长……
一个声音说:你就是你自己的灯光,你必须创造出并且成为你自己的灯光!
这好象是命令,但我愿意服从———一盏灯点亮另一盏灯,没有犹豫,在这需要灯的世界上……
★摸泥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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