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小编整理的那个坡散文,本文共12篇,欢迎大家阅读分享借鉴,欢迎大家分享。

篇1:那个坡散文
那个坡散文
青岛的路很特别,因为属于丘陵地带,大多数路曲遛弯拐,笔直和平坦的路极少,不是上坡就是下坡,到底有多少条上坡路和下坡路我没想知道,可我却知道上坡路和下坡路一样多。青岛的路名也很有特点,大都是用城市或名山的名字而命名的,譬如我孩提时居住过的地方“泰山路”就是以中国的五岳之首“泰山”命名的,以至于后来通过两次攀登泰山,从而认识了泰山,被泰山独有的雄伟和奇美而赞叹不已,并牢牢地根植于心底,孔子曾留下了“登泰山而小天下”的赞叹,杜甫则留下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千古绝唱。因此,我常常以曾居住在泰山路上,在“泰山路某某小学”上过学以及后来在“市北区泰山路……”工作过而引以自豪,虽然几十年过去了,但泰山路上的那个坡却时常想起,就是那个坡曾经给我带来无穷的乐趣,就是在那个坡走过了我的童年和少年……泰山路上的那个坡,横卧在我曾经居住过的大院门前,约有500多米长,5、6米宽,共有两段和一个小弯道。我家的大院在那个坡的下半段,那时的我天天踏着那个坡上上下下出出进进,只知道下坡容易上坡累,出出进进离不开坡。
那个坡,在大人眼里不长也不陡,但在小孩子们眼里就不一样了。60年代,因为车少人多,娱乐场所也少,所以那个坡就是小孩子们玩耍游戏的场所。那个年代,沿坡居住的孩子们有事没事大都聚在那个坡上玩耍,玩一些自己喜欢的游戏,如:藏毛猴、打木头,滚铁环、扇烟牌、骑马打仗、踢小桶等等,那些看似简单的游戏,但都是来自孩子们的创意和智慧。
那个坡给我留下了许许多多故事,记得在那个坡的上段有一个废品收购总店,每天傍晚,就有许多收完废品的老师傅推着车子从四面八方涌向废品收购总店,尤其是从那个坡的'下段回店的车子推着要很吃力的,特别是夏天的时候,我们这些孩子们,为了吃一只冰棍,拉帮结对去帮助老师傅推车子,推上去那个坡,就可以赚到3分钱或5分钱,买上一只冰棍一面吃着一面走下那个坡,如果高兴了就再推一次,虽然满头大汗,但心里凉爽爽的,仿佛一季的盛夏并不在身边。要说为了一只冰棍而推车累了满头大汗也算是快乐的。那个坡也常常为我们提供了展示胆量和灵巧机会,坐钢铃车从上坡往下坡滑行,滑下去再走上去,三番五次滑来滑去非常兴奋,有时为了比赛,下滑的速度相当的惊人,几个钢铃车呼啸而下,常常会人仰车翻,相当危险,却从不知害怕,有一次,我不下心被钢铃车轧着了大拇指,鲜血直流,用纸包包再玩,也不知道痛,但过后痛起来要命,回了家还不敢告诉家人,慢慢的整个指甲全黑了,再慢慢的指甲盖就脱落了,真是痛并快乐着……
40年后,我从机关调到基层单位,也巧,新单位就坐落在那个坡的上段,仿佛就是缘分,又回到了那个坡,故地重游,没有陌生的感觉,在那个坡上走来走去又是5年多,现在走在上面是那样的舒坦。猛然发现那个坡不像小时候那么长,那么陡了,也没有了以前那热闹的场面了,但算不上安静,车来人往的多了,以至于行路都很不安全,走在坡上都难以停留。其实面貌布局还是那个老样子,坡的两边小平房,小胡同也还座落在原处,一点也没有变,只是我已经度过了很长岁月了,但再怎么长的岁月也长不过那个坡、那些小平房、小胡同、还有我曾经住过的大院的岁月,而且一切都是感觉那么的熟悉和亲切。是呀,人生旅途和现实生活一样有上坡就有下坡,现实生活中的上坡累于仕途中上坡,我30多年的工作历程,转来转去,几进几出,起起伏伏,坎坎坷坷不就像眼前的那个坡吗?
那个坡,曾经很多次吃力的攀登的那个坡,因为它不是平的,而让你记住了它,世界很多事是公平的,终究有一天也会轻松的走下那个坡。我常常这样想:只要走过来的,回头再看看都是美好的。虽然走过来的那段过程很累,那个岁月有痛,但庆幸的是毕竟走过来了,并得到了快乐,累并快乐着,痛并快乐着……
篇2:情人坡散文
情人坡散文
情人坡是老耿他弟弟的同学告诉我的,老耿这个人,有时候发轴,有时候上锈,是个内心和外在都不干净的家伙,你可以展开丰富的想象了。
不过值得期待的是,他有自己的些许爱好和一套未成形的伪愤青理论,人们对他的高度评价就是,抽烟熏蚊子,脚臭熏死蚊子。当然这都是假象,内心的善良还是真的,我觉得得感谢我的教导,好,这是一个明事理,懂事情的好孩子。老耿他弟弟,我就见过一次,记忆颇深,一是他来我们宿舍住了一宿,带了一大包自己在学校卖的零食;二是他穿过我打球的短裤出去逛了一遭。这弟弟比他哥哥强,性格外向,也好张罗。老耿就差点,闷骚的内心和外在,完美结合。
老耿他弟弟的同学,对,很多个,都是那次住在我们宿舍的一帮小伙,也记不清哪一个了,问我,哥,你们学校的情人坡在哪里?额,我很不自在的被喊哥,然后很茫然的回问了一句,什么情人坡?几分钟之后我知道了,原来就是甲子湖边上的那摊斜坡。
刚来的那会儿,学校这个大,是很累人的。我们上课回宿舍就像翻山越岭的八路一样,中间还要跨栏杆,横穿马路。那个时候,刘翔还正在飞,于是跨栏穿马路成为了一种流行。也就是那个时候,情人坡刚刚修,当然那个时候也没叫情人坡,在一条臭水沟的背面的黄土坡上,铺上草皮,种上矮树,天天浇水,泥泥巴巴。哪里能有情人去。后来,草也长起来了,树也茂起来了,情人也就躲起来了。情人坡的故事是不少的,这会儿倒是没想起几件,想起来了改天就再多落落几句。有一件不该提的可以先扔出来:某天下课之后,途径此坡,想起前一天中午在这打盹时候丢的优盘,于是开始场景还原,四处寻找,戴上眼镜找,摘掉眼镜找,找东找西,找南找北,找到了,还找到了一支防艾设施,情人坡的情人,不简单,有知识有文化,有行动。当然也得谢谢防艾日的'活动宣传,记得,某一年的防艾日,宿舍的某哥收到过活动赠品。当然,这与我的意外发现应该木有任何牵连。
情人坡的下面就是一条臭水沟,后来得知它叫甲子湖了,洋气的名字,不像什么没有名字的湖那般。不过,这里同样上演着爱情,和情人坡一块。这里也同样上演了悲剧,和情人坡对面的小白桦树们一块。
情人坡,我们晒过太阳和月亮的地方,次年,甲子湖里结冰了,冰层下贴着个姑娘。
篇3:坡上经典散文
坡上经典散文
古人曾说:“生在苏杭,葬在北邙”。
这北邙就是我所说的“坡上”。谁家姑娘嫁到邙山岭上去了,就说她,婆子家寻到坡上了。谁要到那里串亲戚,就说,去坡上了。既言“上”,就有“下”。俺家所处的地势就靠下——离黄河南岸不远,大体位于邙山和黄河的中间地带。
俺家有好几家坡上的亲戚。二姑在朱仓,三姑在新庄。新庄还有三家其他亲戚:祖母妹妹家,我唤作姨奶家;母亲姨母家,我也唤作姨奶家;另外一家,是我最惦着去的,母亲的干女儿家——我的丽红姐家。丽红姐比我大两三岁,眼大,双眼皮,肤白,说话时,往往睁大双眼看着对方,一副惊喜的模样。孩提时,她是我最待见的伙伴儿。一提到她来了,我就两眼放光,哪怕正在外婆家串亲戚,也要随即赶回去。她也是同样喜欢我,若听说我不在家,二话不说,就让我的父亲领着一起找我去。
七十年代末期,去坡上,要靠步行。我跟在小脚祖母身边,祖母挎个红篮,上面搭一条崭新的毛巾。里面的内容随节气的不同而有所改变:过年时,是点心、油条;五月单五是油条、糖糕、油角子等;八月十五是枣糕、枣花和月饼。常走的路是大坡口。在家吃过早饭走,到姑家正赶上做午饭的时间。
一路累了,就在路旁找个石头,歇歇脚再走。上那个大坡,我是有畏惧心的。上坡路难走,身体前倾,脚下吃力,埋头不语。走不多远,就会累的气喘吁吁。总是走走,停停,望望前方,试试可曾能看到坡的尽头。每逢这时,祖母总说,不怕慢,只怕站。走吧!确实如此,只要一坐下来,我就再也不想起来。那时我还没有上学,还不知道那个有名的龟兔赛跑的故事。祖母不识字,是绝不会知道龟兔赛跑的故事的,可她懂得这个理。她的道理多是从生活经验中摸索出来的。
那时的新庄,不在现在的公路旁。公路旁的都是后来从老村子迁过来的住户。上去大坡,拐进一条小道,是土路。曲里拐弯的还得往西南走大约五六里,才能到。上得坡来,神清气爽,浑身觉的象卸下了一个大负担,脚底下轻快多了。上得坡来,顿觉和坡底下是另一种气象:天地皆宽,四野无遮无拦,尽是大块儿大块儿的庄稼地。地势高,感觉仿佛真的离天也近了许多。周围的田地里能看到散布着一座座庞然大物,是一堆庞大的土丘,上面多被草木覆盖。祖母说,这叫冢。是古时帝王及王公贵族的坟墓。这与平时在坡底下看到的小土包子又是大不一样的。我对这大冢下面的人物充满了童稚的好奇。一路总在猜想他(她)是什么样子,竟然住这么大的坟墓。这些冢的存在,导致了许多盗墓人的产生。这些人,都是夜猫子,白天睡觉,晚上出去做那些掘人家坟墓的事。有的泄漏秘密或被举报,被抓,关些日子,出来还做这营生。大概是这样的外财来得容易,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放弃。也有许多神奇的传说,俺家邻居二姐的婆子家是坡上的——四坠儿村。她母亲常讲一些她婆子家村子的事儿,比如说,一个人去掐草呢,拿小铲一挖,滚出来几个金豆,感到稀奇,再挖,挖出一个罐罐来,满满一罐子都是金银珠宝。四坠儿村类似的事情据说很多。这都和那神奇的大冢有点儿瓜葛。
坡上地面广,那时多是旱地,靠天吃饭。多种谷子和红薯。俺坡底下是水浇地,只是地少的可怜,种小麦、玉米,黄河长年淤出的滩地可种水稻。幼年吃的小米和红薯都来自姑家,姑家吃的大米也是来自俺家,互通有无。
有时,去新庄的时候,小脚的祖母会带我走捷径。不走公路,而是从俺家后门的一条小路穿过马庄,再往南走,经过两个村庄,其中一个的名字还记得,叫做梁州寺。路上我渴了,祖母便会随便走到哪一户人家,说,俺这小闺女儿渴了,喝点你家水,中不中?户主嘴里答应着,掀帘子走出来,拿起水瓢,来到灶伙门跟前的水缸处,一手揭开大木头盖子,一手从水缸里打出一瓢水来,递给我。(那时都是井水,方圆左近也没有工厂,一点污染也没有。水纯净,甘甜。高中住校之前,我历来不喝开水,只肯喝凉水。雪夜也如此。)我怯生生地低头喝完,祖母也会喝一点。其间爱说话的主家会问长问短,问问这闺女几岁了,上谁家去等等。喝完,笑一笑,就不卑不亢的走了出去。再没有多余的客气话,一切好感都融在了这笑意中。这在那个年代是常有的事,谁也不会见怪。
还要经过一个山谷,夏日,我和祖母就要在清泉前停下脚步,洗洗手脸,凉快凉快。掬几捧泉水喝,喝着甜津津,凉酥酥的。祖母会从浅灰色夏布大襟衫子的口袋里取出一块素色方格帕子,弯腰在泉水里摆一摆,湿一湿,捞出来拧得半干,搭在头上。沿着山谷里盘旋而上的羊肠小道爬上去,其间很少遇到行人,记得碰见过一个放羊的。小路又陡又窄,右边紧贴山体,左边直临深谷,我是万万不敢往下望的。只能小心翼翼迈动脚步。虽然险,可到达目的`地也快多了,能节约至少三分之二的路程。小路上去就是东寨,我的丽红姐就住在东寨上。走大道时,先到的是我三姑家,那叫半个街,此名大约来源于这条街只有一面住户,没有对门。门前大路紧临深沟。走小道时,先到的是丽红姐家。每到她家,她总要热情地再三再四挽留我住在她家几天,并一起与我到三姑家请求我奶奶同意。她会给我用新开的指甲草包红指甲,带我上学校门前跳皮筋,还跑到沟崖畔够那红透了的山枣。有一次,她带我进到一个长年没人居住的院落,那院子里有一株很大的核桃树。我们捡起地上的土块、瓦块打核桃。打下来的核桃包着一层青皮,用石头砸,才露出那惯常见的黄褐色的硬核桃皮,继续砸,直到那白生生的核桃仁儿吃到嘴里为止。只是那青皮的绿色津液迸溅到我崭新的花布衫上,怎么也洗不掉。
另外到坡上还有一条路,是母亲带我走过的。除了外公家,母亲很少走亲戚。那是走马庄西边的路上去,却不是小道,记得也是比较宽的路,直走到西寨下边,慢上坡,绕一个弯儿,就到了西寨门。母亲的四姨就在西寨门里第二家。每次去,都是她家的儿媳做饭,炒得鸡蛋腊黄腊黄,颜色很诱人。我打小就爱吃炒鸡蛋,去过许多亲戚家,但从没有见过能炒的像她那样黄灿灿的。不知道是鸡蛋的原因,还是她有特异的本领。
坡上人说话和俺们有明显的区别。人们称坡上人的口音为“尖蛮嘴儿”,好比说,“不知道”,俺们发音为“不zhuo”;坡上人就发为“不zhe”。一道山岭,就地划分出两种口音。真是奇怪。
幼年常随祖母住在坡上。住个十天半月、一月四十的,都是常事。住在坡上,夏天暑热,晚饭后,往往搬个小板凳坐在打谷场里,三五个人一圈,一直听人们神神怪怪讲到半夜。这个时候,我就会说:“奶,你给我指指咱家在哪儿里?”奶奶就朝着家的方位指给我看。我望着沉寂幽暗的星空,想象着远处那片星云下大概就是我的家所在,此时,母亲和邻人们大概也正在纳凉闲话哩。
前年回老家,和两位兄长一道上坡看二姑。二姑已垂垂老矣。我有十年不去坡上了。八十多岁的老太太,眼可不花,十年不见,在大门口的圈椅子上坐着,一眼看到我与兄长,不他顾,先直呼我的小名。听着这小名,真像回到了过去。可是,过去是再也回不去了……
篇4: 坡上山花开散文
坡上山花开散文
白云问我,为什么选择飘泊
我笑着说,因为怕你在天空里孤单
清风问我,为什么执著于远方
多想你能知道,愿陪你老于青苹之末
背起行囊,挥挥手,迈过风雨中的落花
行经陌上,枯叶上的蝶
折起翅膀,踏着季节的弦,弄起清音
夜色黝暗,心头只有归零的贫瘠
泥土里,飘溢着我珍视的青春
学堂路上,遗落一段浅浅淡淡的爱恋
漫步人生,惆怅时听到的`总是旧曲
走过四季,念念不忘的始终是乡音
轻轻闭上眼睛,袅娜的山花正开
饮入黄土地酿出的陈酒
风,悠悠穿过青纱帐
村头的眷念,淡成了炊烟
衣装变了,头发白了,可还记得昨日容颜
离乡的人,像放飞的风筝
乡恋,是长长的丝线
得意时,任你在碧空翱翔
失意时,她永远留存一个温暖的臂弯
泪水,浸湿的是谁的脸
山高水长,故乡的月在东山
岁月抚平游子的伤情
城市里华灯初上,喧嚣的夜,似有山里寂寥的虫鸣
篇5: 一坡稻香散文
一坡稻香散文
孙家坡依坡靠坡,临水吃水。桉沟、沙沟、老井沟的水滋养着水稻。水稻健壮着孙家坡的筋骨,延续着孙家坡的香火,也培育了孙家坡的硬气。在老家,马良坪、重阳坪的人好以“坪里人”自居,骨子里瞧不起孙家坡人,说孙家坡人是“山里人”,吃粗粮,说粗话,是粗人儿,就连姑娘找婆家时看都不看孙家坡那一亩三分地儿。孙家坡人偏偏不服这个软,手里攥着金灿灿的水稻,仿佛心里就有了底气,就觉得自己也是“坪里人”,在马良坪、重阳坪人面前活得有尊有严,不勾脑袋瓜子,不涨红脸巴子,腰板儿挺得像电线杆子一样直。虽说种水稻是件辛苦活儿,但孙家坡人不怕苦,他们把黄连当作甘蔗嚼。不管日子多苦多累,他们都紧咬牙帮子,卷起裤腿子,亮出粗膀子,嘴里“嗨嗨嗨”着,把苦和难都“嗨”进大洼小洼窑洼里去。
“布谷,布谷。”布谷鸟在大洼包、小洼包、邓家包上叫得欢实,叫热了孙家坡人的耳根子。孙家坡人从过年的惺忪迷醉中醒过来,换下过年的新衣服,套上山民汉子的田间行头,扛着犁,牵着牛,腆着肚子,咬着旱烟嘴儿,款款地走向特意留着育秧用的“老幺田”,思谋着布谷育秧。“老幺田”里疯长着苕籽,碎叶摇摇,紫花逼眼。孙家坡人嘴角含着笑,寻田尾巴上的小渠走向桉沟、沙沟和老井沟,一路修补着沟沟渠渠。这时节,大洼、小洼、窑洼里的积雪融化殆尽,几场春雨也随风潜入孙家坡,撩拨得桉沟、沙沟、老井沟们因寒而瘦的身子骨又丰满起来,滋润起来,欢唱起来。孙家坡人和着这溪水的节奏,将其导入“老幺田”。“老幺田”滋滋地吸吮着溪水,像过年发酵的面团一样膨胀。孙家坡人把轭头套进牛脖子,把犁耙插入泥土,把裤腿子挽过膝盖弯,在空中甩爆一个鞭花儿,啪――。牛似乎得到启示,扑腾扑腾地向前走去。“老幺田”被犁开了,涟漪圈散,苕籽倾身入泥化成了绿肥。这时候,夕阳从张家岭上洒下余晖,轻纱一般,罩在田地、水牛、犁耙和孙家坡人身上,将他们染成谷色。成群的布谷鸟从大洼包、小洼包上盘旋下来,与孙家坡人飞撒的浸过的谷种齐飞。孙家坡人将以土楠木棍捆扎成骨架、外套褴褛衣衫、头顶破草帽的“雾影子”插入田中央,做一个忠实的看护。“雾影子”在料峭风中不时发出啪啪的声响,吓得来觊觎谷种的鸦鹊子、斑鸠们屁滚尿流。
秧苗苗,把长,孙家坡上忙插秧。这时节,孙家坡水田里的油菜籽几欲炸壳儿。孙家坡人既要忙着砍油菜籽,又要忙着整田插秧,整日里忙得晕头转向不知南北,但笑容却挂在脸上,合不拢嘴,像岭上、洼里早熟的八月L。
孙家坡天生沟沟岔岔多,平日里水源丰沛,碗口粗细的水流或湍或缓,滋润着孙家坡的日子。插秧季,若连日降雨,溪水满满,则无虞;若数日不雨,桉沟、沙沟、老井沟们都显得力不从心。幸好孙家坡人早就打好了算盘,挖了沙沟堰、杨树堰、土坡堰,年年洗堰,季季蓄水,只待插秧时开闸放水,以解燃眉之急。大旱之年,火云燎天,孙家坡厚土龟裂。堰们罄其积蓄,也难免兜底露丑。孙家坡人心焦如焚,不寐夙夜,无奈之下只好到水田水库去买水。买水是孙家坡的大事,水路远,人手要多,还要防备沿途村民以蛇鳝之洞“渗水”。大集体时代买水,生产队长站在前岭上,手持卷制的铁皮喇叭喊工。水库开闸时,沿渠都有孙家坡人把守、巡视。夜晚时分,渠水从崔家岭上一路欢唱而下,韵律渗入坡上人家的窗户,渗入孙家坡婆娘们的梦中。这空档儿里,护水的孙家坡汉子们则此吆彼和,马灯、油灯、竹火把沿水渠蜿蜒蛇行,光明闪烁,几与星光辉映。包产到户以后,单户人手不够,只好数家合伙儿买水,景象要萧瑟、褪色许多。
整田要用牛、犁耙、扎滚。养牛百日,意在整田。孙家坡人把牛当作宝贝疙瘩、命根子,甚至精神图腾,平日里千娇百宠,关键时节就要拉出来溜溜。犁、耙、扎滚都是孙家坡人自制的农具。犁主管翻耕,耙志在碎土,扎滚调和水土,将生田整成熟地。农具收拾就绪,田把式们憋足精气神儿,戴斗笠,披蓑衣,执鞭杆儿,于霏霏细雨中向田间进发。犁在田肚子上破皮,绕圈而犁。歇下犁,田把式们便立于耙上,随土块高低起伏,前倾后仰,醉醺醺,晕乎乎,仿佛泛舟于水上。最考验田把式功夫的是扎滚。田把式两脚L开,分立于扎滚湿漉漉的帮沿,左手执撇绳,右手扬鞭,扎滚尾随牛屁股翻滚前行,发出噗噗噗的声响,飞溅起泥水四散。倘若稍不留神,田把式滑入扎滚框架之内,便有伤筋动骨之虞。水田整得好不好,关键要看水养不养得住。扎滚起岸后,牧牛于阡陌之间,孙家坡的汉子们便弓身于汤汤泥水间“板眼绳”,双手搂起一捧捧稀泥巴,噗噗噗地板在田埂壁上,泥水飞溅在鼻尖上、睫毛上。但汉子们似乎要把鼻尖上睫毛上的泥水当作勋章,故意不去擦拭,便又手执一柄铁锨,沿着田埂上的稀泥巴一路拍过去、搪过去、抿过去,直把一条条田埂收拾得溜光水滑,像清早出门的孙家坡婆娘们的脸。板过眼绳的田里养着水,水里养着天上的白云、空中的飞鸟,清波潋滟,云卷云舒,鸟声啁啾。一块田整下来,牛便成了泥牛,田把式便成了泥把式,顿失了往日颜色模样。
扯秧是插秧的前奏。将把长的秧苗扯起来,洗尽泥巴,用旧年稻草捆扎成茶杯粗细的秧把子,再以竹筐挑至整好的田埂上,打在秧田中。打秧讲究的分布均匀、密度适中,全在打秧人的力度、准头的拿捏上。站在田埂上的汉子们,仿佛在进行一场投掷比赛,将秧把子抛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砸落在弓腰插秧的婆娘们前后左右。婆娘们站成排,屁股恨不得撅上崔家岭,嘴里哼着《插秧歌》:“手持青苗种福田,低头望见水中天。六行稻谷饥寒食,退步还是走向前。”左手捋秧,右手插秧,人后移,秧前行,只引得路人驻足感叹。有力度、准头拿捏得精妙的汉子,将秧把子飞起来,《打秧歌》也飞起来:“嗨――叫声妹子呀你别急,飞个秧把子呀送给你。秧把子打在妹子腿空里,湿了裤裆又粘泥。”噗的一声,秧把子不偏不斜地打在婆娘们的胯下,溅起的泥水糊了婆娘的脸,湿了婆娘的裤裆。婆娘不恼,笑骂着:“嗨――叫声哥呀你莫狂,泥水湿的是你娘。抓一把泥水还给你,看你变成白眼儿狼!”抓起裤裆里的泥水,向打秧的汉子掼过去。这时候,插秧的婆娘们都泼起来、疯起来,直起腰杆子,在秧田里捞一把泥水助威。一时间,泥水横飞,逼得汉子们傻笑着、抱头作鼠窜,仓皇之间,脚下一“哧溜”,便滚倒在秧田里,滚成一个泥巴人儿。婆娘们笑弯了腰,眼泪鼻涕肆流,把腰酸背疼笑到大洼、小洼、窑洼里去,简直不知今夕何夕。
秧田管理是细活儿,手脚子就像秧田里的草一样多,最紧要的是滤秧草。孙家坡人沿袭祖宗们的原生态耕种术,惯养得草们与秧争水争肥争阳光争宠爱,简直不成体统。滤秧草时,孙家坡人将裤管卷过膝盖包,赤脚,拄拐,顺秧行一路滤过去。滤秧草的功夫全在脚上,脚趾因势拱抓,脚板顺势碾压,将草们摁进泥水里,冀其永世不得翻身。滤秧草苦是苦乐是乐。“耘稻双腿跪稻行,稻叶刺脸汗成霜,蚊虫叮咬蝗吸血,拖泥带水放歌唱。”秧苗扫腿,红疹子滥觞。蚂蝗听见水响,叮咬于腿上,非尽力拍击难以令其松口。孙家坡的老人们说,蚂蝗命硬,即使断成节烧成灰碾为齑粉也不能绝其小命儿,只怕放牛娃子翻它的肚子。但孙家坡人似乎全然不在乎这些,兀自陶醉在自编自唱的欢娱里:“滤秧草,拐杖长,绿秧透稻香。双脚搅活波与光,和着蛙声二重唱。泥中龟影藏,一滩足迹忙。龟出淋泥水,四脚乱动,孙家坡上。”
当包上、洼里、阡陌田埂上的八月L笑逐颜开的时候,孙家坡人便霍霍地磨镰刀、甑胤チ子,准备收割稻谷了。割稻谷是大事儿,孙家坡人特别看重,总是要挑选一个阳光劲爆的日子。割稻谷最要紧的家什是板仓。板仓模样酷似放大、倒置的斗,小口密封着地,大口阔嘴朝天。孙家坡人把第一天割稻谷叫做“开镰”。站在稻田埂上,金风送爽,稻香暗透,稻浪涟漪频泛,沉甸甸的稻穗谦逊得低头细语,与那昂首向天的秕谷演绎成哲理趣谈,给孙家坡人留下暗示和箴言,化入血脉里,遗传给后代子孙。婆娘们向手心里啐一口吐沫,挥镰走向稻田。割稻讲究的是茬子齐整、把子匀称。在稻浪的翻涌中,稻把子便顺势铺过去。汉子们捋起衣袖,抬起板仓紧随其后,双手攥紧谷把子,高高地扬起来,尽力后甩,再后甩,然后猛劲抽刷在板仓的内角上,再磕几下,抖几下,反复数次,金黄的谷粒便簌簌落入板仓里。这时候,婆娘们的哈哈声、汉子们的嗨嗨声、板仓的嘭嘭声、大洼小洼窑洼们的学舌声,此起彼和,合奏成孙家坡收获季的交响乐,直飞上崔家岭张家岭彭家岭。谷蓄将半,便要起仓。汉子们用竹背篓将稻谷背到禾场上,铺一地金黄,折射日头的光辉。田间的稻草被婆娘们捆扎成草个子,齐茬茬地立于谷田之间,仿佛在开一个盛大的总结会。
稻谷干透后,就要交公粮,这是铁打的规矩。孙家坡的公粮要交到张家岭仓库里。披着晨曦,汉子们背着沉甸甸的稻谷,腰弯成虾,脖子长长地伸着,活像爬坡的乌龟,汗水滚落如雨沥沥,润湿一路,直上张家岭。近些年,延续千年的农业税不再,交公粮的背篓便渐次从孙家坡人的生活中淡出。孙家坡人是种稻的好把式,也是品咂生活的急性子。当太阳滑落到张家岭背后的时候,孙家坡窗窗户户里都飘出新米的味道,“尝鲜”的香甜与幸福,像米色的雾,将孙家坡紧紧地包裹着、温暖着。孙家坡人厚道拙朴,“尝鲜”之余,把亮飒飒的新米当作礼物,送给城里人,送给断疆、和平的“山里人”,将“情”系成死疙瘩,直让人难分难解。
篇6:拉坡的散文
拉坡的散文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末,我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学生。记得我第一次出远门,在一个夏天的早晨,刚好不上学,母亲让我拉着自家的骡子,跟着矿区的架子车运输队到白水县城西南的老虎沟,送一次煤矿设备(当然都是些蒸汽设备的铁家伙)。骡子是我们家饲养的,当时虽然父亲当工人,生活仍然艰苦,必须用多余的劳动来维持生活。
那时的煤矿工人大多数人自己饲养些牲畜,有骡子、驴、马等,让家属们、小孩子们利用一些时间拉坡挣些钱以弥补生活(拉坡就是用牲口给外地拉煤的架子车来拉坡)的费用。拉坡,对我们这些小孩子们来说,是一种很吃苦的差使。因为,拉坡不但是牵牲口,还得走路,每次来回要走40华里,从早上到天黑了才能回来。每次都必须带上口粮(干馒头),在路上利用休息的时候,花上几毛钱,吃着干馍喝着凉开水,就算一顿饭了。拉一趟坡,能挣四、五块钱,不能上学的小孩子就更苦了,无论夏天还是冬天天天如此,除非生病。我们同龄人的童年大都有这种经历。
那天走的时候,母亲跟我说:“你爸在那里,到了让他给你弄些好饭吃。”一路上我跟着两辆串连起来的架子车,拿着小鞭子不断地吆豁着牲口,翻过白水河,紧跟着就是慢上坡,一共有20华里,上坡就有十几华里,走到中午就到老虎沟,卸车的卸车,卸牲口的卸牲口,我也去卸自己的牲口,赶快让牲口打个跪(这是牲口休息时必须让牲口转上几圈,它自己在平地上卧倒来回翻身),同时我也赶紧看一下骡子,它已是满身汗水,牲口也累坏了。我一边找些草来喂牲口,一边打听我父亲在那里。我的肚子饿的慌,想着有好饭吃。
谁知一打听才知父亲不在老虎沟,他带着一帮工人到北井头去了。我心理着急,这咋办?我还没有吃饭呢?在矿区的工人叔叔,急忙给我弄些饭菜,搞的`吃了一顿。我吃些饭心想这该回家了吧,谁知一会儿矿上的领导又让上北井头送东西,我也只好跟着拉架子车的人走,因为我根本不认识回家的路。同时我想父亲在北井头刚好能见到,心里才慢慢地高兴起来。上了一个大坡,穿过县城往北又走了十几华里,到了北井头卸了东西,我又问父亲在哪里,工人们告诉我,父亲刚才又回老虎沟了。我的心里一下子凉了,拉架子车的人劝我说:“不要紧,咱们一起回去,今天晚上矿上有电影。”我听说有电影心里又高兴起来了(当时矿区看电影的机会是很少的),就跟着他们一起往回走。
一路上拉架子车的人一面走路,一面给我开玩笑,记得他说,如果你拉过三年架子车,就能当看地的(看地的好象是看地气、看地穴)。当时我也不懂他讲的是什么东西,只管跟着牲口走。天很快的黑下来,我更不敢说话了,只是埋头走路,身体也慢慢地不听指挥了,脚上、腿上也痛起来,我只好咬着牙,跟上架子车往回赶。晚上十一点多到了矿上,路过放电影的地方,外面的发电机还在哒哒的飞转,我也不敢停,牵着骡子一直往家走。
到了家门口,喊了声:“妈”,母亲急忙出来开门。谁知我喊出声来后,我哭了,母亲问这问那我也没听进去,直到今天回想起来,我为什么要哭呢?是没有见到父亲?还是没看上电影?还是晚上走路害怕了?还是累的太很了,我一直说不清。也许是童年的……
篇7:那个女子散文
那个女子散文
下午2点20是拉丁课,这是我最喜欢的课之一。特别是伦巴,对我来说简直是一种最美妙的享受。舞步渐渐熟悉,感觉也慢慢到位,觉得自己跳得还不赖,有一种美的味道,心不知不觉沉浸在一种美妙的、享受的境界里。下了课,带着依旧畅快兴奋地心情走在回家的路上。身边行人来来往往。
突然我看到了她,一张熟悉又有些微微发胖的面孔。穿着宽松的裙子,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不,应该说带着些漠然的表情。她的腹部明显隆起,她怀孕了。哦,怪不得,好长时间没在健身房看见她了。
认识她是在健身房,她是个新会员,为女儿办了少儿拉丁舞卡后,中心免费送给家长的会员卡。那天是星期三,上午有双人拉丁舞,我在她也在,我对舞步不是很熟练,她更加不熟。后来我和她配对跳,我们跳得都不是很好,但我觉得我们是最快乐的一对,欢声和笑语不时在我们间流淌。我发现她很活泼,没有城府,性格也很好,是个好相处的人。一来二去,我和她有点熟了,时常在健身房碰到,打打招呼,说说话。她有个女儿,读小学四年级,她应该30岁吧。刚开始,总发现她站在上课队伍的最后面,后来她慢慢的站在了第一排。有天,我发现她站在第一排上操课,正挥汗如雨的,从她动作的协调性来看,她已慢慢适应这里的氛围,而且无论是跳舞还是操课,她都大有长进。
她说她原来在酒店上班,后来孩子要来武昌这边上学,为照顾孩子,就辞了工作,一直在家呆着。竟然和我一样的状况,不由得又对她增进了一份好感。从她语气中听出,夫家应该是条件不错,而她自己也是一个贤惠通达,年轻又漂亮的女子。有个星期六上午,我们都在上拉丁课,她带着女儿来上课了。我叫她来跳舞,她脸上没什么表情,说了什么话,淹没在音乐里,我并没听清楚。这是最后一次见到她,直到现在。
原来她又怀孕了。我默默走着,想着她刚才的表情,有些默然,看着似乎还带着些不高兴的样子。我看见她,她应该也看见我了吧。想着她不开心的样子,我想我真的应该迎上去和她打声招呼的,问问她好吗,恭喜她又孕育了一个小生命。那是女人的伟大与光荣,是一件幸福的事。而她似乎并无喜悦之感。
我想我本应该可以和她打招呼,亲热的问候她一下的。可是当我看着她有些浮肿的面容,正犹豫不决的时候,我与她已檫身而过了。想着她刚才不快乐的脸,想起当初在健身房,她年轻光洁的额头,还有她清脆活泼的嗓音,以及清澈得如少女般的眼睛。我的心掠过一丝小小的异样的感觉。我在想,我实在应该去主动和她说话的,带着轻松愉快的表情,及因碰到她而惊喜的语调。那样她是不是能变得快乐些呢。她是个怀孕的女人,她正需要有一个微笑的面容和欢乐而恬静的内心。我想掉转头再去寻她,又恐唐突造成不必要的尴尬,我只有继续前行。
我在想,一个已孕育、生产了一个子女的女子,从本意上是不想再次让自己怀孕、再次生产的。毕竟是现代社会,女人早已从不断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的桎梏中走出,况且只生一个孩子早已是社会的共识。除非有特殊的原因,除非夫家有此特权,又基于延续香火的传统思想而强硬要求。现在还有哪个女子只愿一天到晚围着锅台孩子打转,尤其大都市的女子,哪个不想拥有更多的属于自己的空间,哪个不懂得享受生活,追求更高质量的生活。当孩子大了,她们的人生任务算是完成了一半,这样她们有更多的时间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去享受生活,去创造生活。而一旦又怀孕,至少有5年的时间,她必须紧紧围绕着这个小小的'婴孩,哺乳,照看,教育,等等。曾经骄人的身材或许会变形走样,曾热衷的香衣美服也无暇再次采买穿戴,曾钟情的个人小小愿望,及一些美好的情愫,也随着日常生活的琐屑与磨练,也可能而一去不复返了。没有了自己的时间与空间,没有自己的爱好和自由,孩子和家庭将是她的全部。而当孩子长大后,女人的青春韶华也已远走了。
默默走着,想到此,心不禁有点替她惋惜了。转念,或许正是有了与常人不一般的经历,她的人生或许更完满了呢。想到这,心又有点释然,人各有志,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和思想,或许她就是一个拥有伟大母性的女人,她喜欢小孩,她爱小孩。果真如此,那真的要祝福她了,祝福她做个快乐的好妈妈,连同祝福她肚里的小宝宝,平平安安,快快乐乐成长,直至一棵健康茁壮的参天大树。
篇8:那个冬天散文
那个冬天散文
还记得那个冬天吗?阴晦的天总掩不住想你的激情,总向往那一血色黄昏,在这夜阑人静时,你是否又回忆起那一个无语的温馨。
曾几何时,一堵无形的墙将你远隔,我听不到你的声音,你又不能听到我的心声、“雪花飘飘,寒风萧萧”你伫立于雪原,我处于迷茫,同时你我都定格于这茫茫的世界,你无语的温柔,常令我销魂。
冬天真长,你听到我深深的呼唤吗?丘比特吝啬地收走她的神箭,于是黑夜比白天漫长,爱如斯,恨如斯,冬日的阳光很暖和吧?在那个昏黄的夕阳下,你静穆如画影,在那个火红的夜晚,月光又那么迷人,在一切寂静之后,你我又朦胧如倩影。
那晚夜色很美,不是么?晚风又那么醉人,月光将你身影拉成长长的剪影,湖水是那么明澈,那粼粼的波光分外迷人。
月亮很美,你很迷人,在这悠远的天底下,我们又永远宁静,我深深的凝望你的脸,你含情的眸子为何那么凄冷,猛然泪盈出了眼眶,冬天真的来了,这是真的吗?
在夏夜,有流萤闪闪,也有夜莺声声,可是在这冬天有谁理解我寂寞的情怀,热泪又一次盈满眼眶而无法流出,于是甩甩头,将昨天忘记。
信在无望的雨季发出又失落,昨夜的'星辰是否还会升起?你闪亮的眸子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泪在此时已坠落,一个可怜的童话故事又已诞生。
安徒生大叫:“可怜”。
一幅画面在脑海中叠印,茫茫雪原,万物凋零,而梅花却已萌春,点点梅花在寒风中飘零。
你真的是那傲立雪中的一剪梅么?“真情象梅花开过,层层风雨不能淹没……万丈阳光照耀你我……”歌声在延续,你的真情果真象那傲立雪中的寒梅么?
哦、一剪梅、草原、真情、泪花,眼睛和泪水都在脑中留下淡淡的色彩和深深的印痕。
篇9:那个夏日散文
那个夏日散文
有的人可以终生不见,有的人理当常去看看。那年地震刚息几天,何洁就把我叫到青峰书院暂避其难,在山中我一住就是半个多月,那段日子充满了禅意般的宁静。后来我时常也去,再后来,去的次数竟然日渐稀疏了。何故?一旦自问,我真还找不出一个让人可原的理由,只觉得愈久没去,就愈是去心难起。
数月前那个夏日,成都朋友J君叫我陪她去山上看看何洁,我这才驱车三十多公里去了一趟青峰书院。山脚下,通往书院的石径左侧有条公路,道弯坡陡,这条公路我实觉陌生,甚至不知通往何处,经打听才知道它直抵书院。J君疑惑地看了看我,像是在说:你怎么连这儿修了公路都不清楚?
停车场有些空荡,这时院里定然少了许多往常的那份热闹。从这儿看书院门楼只能仰望,然后拾级五十、叩门数声,这才跨进久违的庭院。
“姑婆在亭子里。”王小妹轻轻关上了开合嘎吱的木门。
院里很静,只有清晰的鸟蝉声忽近忽远。那座亭子踞岩而立,六根圆柱撑起六角飞檐,何洁谓之六角亭。那年地震时,我们就蜷伏其中。所以何洁与人每每在此喝茶,都会由此谈开那次险遇。对我她是不会那样滔滔追述的,那段相拥护命的短促经历,当时就让她给凝缩为“生死之交”了。
何洁独坐亭中,身边照常摆着清茶、干果和书。这时她看的不是书,是相册。放在旁边的四五本相册也都厚厚的,想必此前她都交替看过了。旁边还有一只空空的木把布袋,一看便知,她的所有相册平时都全藏袋中,只须一提,众多亲朋故友也就随她而行而坐,也就听她喃喃地絮叨了起来。
问候如常。杯茶过后,她又打开相册,给我们翻点起了这人那人。
——他是搞雕塑的,已经去世好几年啰。
——这是我的一个同门师兄,去年刚过世。
——他是个作家,写过很多好作品,现在都已瘫痪啰。
她一连介绍了好些人,其中有我熟悉和不熟悉的。那张有雕塑家的照片,是我初春在书院工地上拍的.五人合影,破土刚出的菩萨石像端坐正中。雕塑家系宜宾人,魁梧、耿直。
——这是你我当年在书院工地上一起照的,你看看,那时的你,哪像现在哦。
她这话说得我更觉自己今不如昔了。
——弟娃儿,你看看当年的大姐!
相册上几张略微泛黄的黑白照片,张张都是何洁的青春,都像是那个年代的某首歌、某首诗,其柔婉之美令人心动。
看着自己的花样年华,何洁平静如水。这一刻,我似乎感觉到了这静水下的那股深流。也就在这时我才发见她气色红润、精神矍铄,说了那么多话,没半句像以往那样说自己这儿不对劲、那儿舒服,整个与古稀之年毫不沾边。
一只长尾鸟呀呀呀地从院里树上缓缓飞起。她望着那只大鸟轻语道:“你咋个又按不到时间哦,吃晚饭还早哈。”
我抬头望去,其鸟如凤、翔之若舞,转眼间便隐入了林中,这鸟让我感到好生稀奇。此时我才望见崖上万木犹如翠浪西倾,这般造型无疑是那场地震的创意。整片青林层层葱茏、鸟蝉和鸣,每一丝清润空气中仿佛都含着灵气。再看亭边那棵曾让何洁费心治愈的千年银杏,从树干到枝叶,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昂然而又玄妙的活力与神韵。
何洁的居屋型似别墅,自名为“知返居”。她说她打算在顶楼东南一面拆除砖墙、搭建阳台,好让自己享受更多的春光秋月。听后,我和J君面面相觑。
“我要去走动走动了。你们去给师傅上上香。”她的说道如闸流而止。
我同J君转到后院高台上,在通体雪白的“菩提正果塔”前焚香而拜。香烟袅袅间,但见傍晚临近,便与何洁道过保重就出门下山了。
回城路上,我们才绕着何洁的那个“打算”感叹了一阵,彼此所见略同。建偌大座书院,可以说早已耗损了她全部的心血,而今书院几近完美、足以安度,何苦再兴土木?用J君的话说,那样就是“折腾”。不过稍加细想,倒觉得何洁大姐之所以历经半世沧桑仍然身心活跃,兴许就因这“折腾”二字。
篇10:那个城市散文
那个城市散文
那个城市,冬天也格外的暖和,因为四面都围着崇山峻岭,寒冷的北风大部分都被阻挡在了外面,生活在里边的人们是那么舒服,过着温暖的冬日,享受着明媚的阳光,忙碌着一天的时光。
那个城市叫蔚城,不大,曾经在几百年前有县衙,有文庙,有钟楼,有鼓楼,有关帝庙,有老子像,有石板桥,有护城河,还有破房烂院等等,反正曾经有的现在都破旧不堪,多数只剩个土基断砖告诉走过的人们曾经有过的辉煌。
四周的城门通向四周的山,世世代代。山中的人们曾经走着或者赶着毛驴进城,有卖山货的,也有来买东西的,如今时代不同了,道路都通到了山村里,人们出行方便了,古老的驴车也少了,机械化的耕种也让生活轻松了,路上跑的不再是自行车的年代了,最差也是电动车的时代了,除了个别不会骑的,因为他们都老了。
回看时光,真的变化太大。侧骑着自行车跑在土路上,我们快乐的起伏,不惧颠簸,不怕摔的流血,骑着骑着就把童年丢了,然后离开了深山,到城里上学去了。
蔚城很“小”,“小”的似乎我们没地方可玩了,老在上学放学的路上天就黑了。总向往着自由的天空,却不得不念书,做作业,等着考试,然后放假,然后一年年漫长的过去,然后我们就长大了,成熟了,也终于有喜欢的女孩了。
回头想想,那时我们短暂的交汇,对于未来还很遥远,从没想过,到如今怀念,无论怎样回首,都有遗憾,那个城市,那个没得及爱的女孩。
穿过那条小巷,我不知道她家的大门是哪个,也不确定有勇气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我们曾经是同桌,后来感觉比同学的关系要好,也许可能是朋友。如果我喜欢她说出来,也可能从此陌路,因为我们还小,初中两年了,朦胧的感觉只能在心里琢磨。看着青砖高墙,无聊的走过大娘们好奇的眼光,终于受不了这种漫无目的又充满幻想的相逢,拐个弯逃离了巷子,也逃离了初中的严厉过往,但没逃出蔚河的缓缓流水。
终于可以逃课了,因为快毕业了,我这类的学生已不再重要。坐在岸边,看河水缓慢而悠闲地流过脚下,清澈的水可以看见小鱼游动,曾经无数次捞回去玩,现在快要毕业了,要分开了,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了,任鱼儿自由的去吧。
蔚河那边种大片的莲藕,荷花在灿烂地盛开。
一个人看着,直到开饭的时间快到了,飞跑着离去。
初中的时间太平淡,日子管的太严,只有学习,但不是每个人都能考好。时间就那么过了,高中就不那么规矩了,似乎我们不怕老师了,不怕挨手板,也不再相信老师说的一套,因为长大了。
爬过那座青山,就是我的童年。
上山的路不知走了几百年,走过多少代,现在已逐渐荒废,但还有人偶尔走过。琴儿和我走在这条老路,是那么累。终于走到山顶,向远处望去,山外山重几重,天际缭绕。山底青瓦房隐现在山林之中,一条溪流穿村而过,曲曲折折,波光粼粼似白练一般拐向远方。
“太陶醉了,犹如世外。”风吹着琴儿的长发在飘扬。
“山中很美,但太穷了。”看着成片的野草随风斜去。琴儿是我混迹社会7年后认识的女友,有点胖,长像普通,聪明有心计,很有事业心,不一定适合我乐山忘水的简单生活,但缘分不小心走错了方向,暂时在一起开心的过着。
“穷不可怕,重要的是走出去,外边的世界总有出路,只要工作就可以生存,不用住在山里边了。”
“我同意,但山里的人为什么会一直住在山里呢?”
“曾经因为战争避世,现在不是很多村子都没人了,都跑城市去了,和平年代还是繁华处好,谁愿呆在农村,除了老人,年轻的没几个了。”
“是没几个了,不过我喜欢这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安静而自在。”
“天下只有一个陶渊明,你是不求上进,只想过舒服日子。”琴儿看了我一眼。
“其实住在山里种地比外边还辛苦,但总有人不愿出去,过着他们自在的天地。”
“那你种地吧。”
“我?你看我像个种地的嘛。”
“我看你当个农民都不合格。”
“我可从小就在地里长大的,锄苗都会。”
“那也是不及格的水平,回去吃饭了,跟你废话都没心情了。”
是啊,山里人为什么要住山里呢?为什么我们成熟了之后就会丢了那份美好的答案,也许我们越活越世俗了。山里人住在山里是因为山里人都是神仙的后代,当同桌的莲儿告诉我的时候,我就认为是那样的,而且很美,也正确,因为童年过的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直到走完整个学生时代,莲儿在我心里都一直是唯一,因为缘分未尽,高中还在一起。其实是蔚城太“小”了,走在街上都会遇到。
“东,放假了你不回家啊?”
“半月回一趟,不想回了,没意思。”
“都回家了,你闲逛也没意思,不如去图书馆看书去吧。”同桌手里拿着一本书。
“星期天不关门?”
“不丫,你没去过?”
“没,在哪都不知道。”
“在文化路,顺便把这本书还了。”
我拿过书看了一眼,《城南旧事》“言情?”
“不是,文学。”
“我看武侠的还可以,文学不看。”
“听说你们一夜不睡拿手电筒在被窝里看。”
“租一天五毛,都赶紧的了。”
“上课就瞌睡,下学期你这个同桌就要到后边坐着去了。”
“还早了。”慢慢走着到了图书馆,大门关着,门上贴张纸“内部盘点,暂停三天。”
“莲儿你这书一天几毛?”
“超过一周一天一块,我上周借的,昨天下学了才看完。”
“这么薄,我几个小时就看完了。”
“那你拿去看吧,反正还不了了。”
“不如古龙的好看,你现在回家嘛!”
“回去写作业,你现在去哪?”
“不知道,要么回宿舍睡觉或者去蔚河摸鱼,反正无事做。”
“住宿区大门锁着你怎么进去?”
“从后面翻墙。
走过几条街,便不再繁华,到老城区了,平房就跟农村的差不多了,巷口总有卖菜卖水果的,路也是砖铺的,狭窄而曲折。莲儿回头道“我家就在这条巷子。”
“离学校也不远啊。”
“很近,你回去写作业吧。”
“不会做,你星期一再借我抄抄。”
莲儿看了他一下转头走了。
“不借!”小巷传来两个字。
远行的火车总在傍晚出发,早上到达。买了票以后一白天的时间难熬,等车原来很烦啊。北漂的岁月结束了,南下的旅途开始了。一入社会到处在奔波,多少年都过去了,还是没变,就连破火车站都没变,还那么拥挤,垃圾!离开火车站,沿着大街漫无目的走,人行道上都是停着车,只能在车间穿插,去哪?先吃饭去,人多的地方。走着走着又不想去了,有点远,附近就吃了,还有大把的时间去浪费。网吧,呆不了多久出来了,头疼。大热的天,闷。不小心转到书店里来了,凉爽哟!下午就这里呆着吧,新华书店不买也让人看,买书的不多,看书的不少,大部分都是学生。看着一个个漂亮纯洁的面孔,上学时光多好,但上学时却总是逃课,去蔚河那里玩,有新修的铁路,游过河还有大片的荷花。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看文学类的书,也许成熟了,武侠小说看着就肤浅了。《城南旧事》就是等火车的那个下午看完的,因为薄,也因为曾经知道这本书,所以也就想起莲儿。
下了山,穿过小树林,走过村间小路的石板桥,再拐几个弯就回到了家。童年,一去将二十年,虽经常回来,可已没有往日的热闹。人少了,空院多了,草覆盖了台阶,溪水也不那么清澈,村间也是炫耀的天下,逢节都是车来拥挤,人们直接变的庸俗,没有了旧日的淳朴。
山中下起了雨,溪水声响才大了起来。睡在青瓦房下,洁白的墙壁不似儿时的石灰墙一碰就是白灰,屋顶层里也听不到老鼠欢腾的跑来跑去。石块砌成的小屋存在于此几百年,历经无数风吹雨打,走过几代几代先人,到处都是岁月的沧桑感。躺在炕上,静静地听着雨落,有琴儿相拥,人生就这么简单多好。
高中一别,人生从此不同。混迹社会已触摸到现实,纯洁的岁月已过,理想的梦已虚无。山里面住的不再是神仙,而是世世代代辛苦勤劳的人们。曾经无限美好的答应毕业了带莲儿去山里体会神仙般的虚缈,看漫漫云雾在山间缭绕,在透明冰凉的小溪中溯流而上看泉水涌出地表的那种兴奋,不过最终的美好换了人,过早的相逢多是回忆。
蔚河的南岸是莲藕地,一个人去的多了也没什么意思。后来陪着莲儿去城南郊外看了一回,已是长大点的`高中岁月,完成一个初中未兑现的同桌间的闲聊。
“你逃课就爱来这里玩,有意思啊!”
“有啊,蓝天,白云,河水,绿叶,还有自由的风。”
“我知道你学不进去,以后呢?”
“什么以后,考试吗?”
“高中毕业后。”
“浪迹江湖,自由自在。”
“不上大学?”
“太遥远了。”
“那你还是回山中做神仙吧!飘呀飘的。我的想发就是考大学,没你那么理想。”
“山里人住的都是神仙的后代,谁告诉你的。”
“没人告诉我,你的记忆真好,初中做了一年同桌,你还记的我说过的话。”
“印象深吧,我没想过我们高中还在一起。”
“哈哈,你如果用心学习不逃课,大学也可以再做同桌呀。”
望着一池荷叶,这么多年少了很多,都变成了玉米杆迎风而动。欣赏可以无限憧憬,但终究抵不了实用价值,还是种玉米赚钱。
“我考个位数你清楚的,大学还不如我此刻玩的不浪费青春了。”
“我们相识五年了,我还不了解你。”莲儿那毛茸茸的眼睛看着他“你总喜欢特立独行,不想为别人改变,可别人也有自己的想法,你为什么不努力学习,以后有的是时间。”
“嘿嘿,我跟你吟首诗吧,这风景清雅的好快意。”
“风景确实不错,诗就算了,又不是你自己做的,我也能背过。”
“聪明。”
“对你我心知肚明,做朋友不比做哪好吗,我们都还小。”
“朋友太多太浅,人生难得一知己,做知己吧。”他盯着莲儿漂亮的眼睛。
走在宁静的河堤上,蔚蓝色的天空下农夫在田地里辛苦的劳作,汗水不停地落在肥沃的大地,一年又一年挥撒着明天的梦。莲儿是他的梦,是他永久的回忆。走过这段路,也许就再也不会有下次,把手搭在莲儿的肩膀走下河堤,对于瞬间很长,对于回忆,也许曾经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直到永恒。
琴儿终究离开了,去追寻人世繁华的热闹,我没有挽留,也没有难过,只说了两个字“我呀……”就各奔天涯。在她心中他就是一个在溪中玩耍的孩子,快乐而单纯。在我而言,她像一位大海的舵手,勇往直前,我跟不上她的脚步,只愿驾一小帆悠然自得。分手后,才发觉心会痛。真爱过,才知道痛很久。一年后我终于从悲伤中走出,重新漂泊在人间烟火中,才发觉每个人都是自己的舵手,只是目的地不同而已。琴儿现实,就是有房有车过有钱人的生活。我依旧理想,还在浪迹江湖,自由自在。就算是莲儿,曾经不评判他的理想,现在一样应该现实,也会为房车钱而努力,也一样会离开他。
漂泊多年,回到蔚城,陌生的街道不是当年,拆迁的尘土在飞扬,小巷已无踪影。蔚河的水已浑浊而近枯竭,不久的将来会建成公园。曾经的荷花地已处处高楼,条条道路,哪里去寻年少的独吟。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独对蔚河,高声放吟,多少话藏在心中,岂能草率说出。轻风抚面,愁结一水荷叶,望尽日隐群山,无聊的走回学校。
高中的三年终究不会再同桌,表面上同学,心中是好友,平常难得说几句,即是知己,平淡才是真。宿舍,教室,狭小的空间,无聊的青春就这么过了一天又一天。想轰轰烈烈,却处处压制。想闯荡江湖,却一片茫然。看着窗外远处的南山,“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多自由自在。一走神,勃子啪啪两下,瞬间回到课堂,那么多眼睛一起看来,总能看到前排莲儿会心的微笑,眼睛比初中时更眯了。
浪迹江湖去了很多地方,蔚城之外真的很大,但脚步依旧没有停留的寸土,也寻不着一方划过心灵的刻骨铭心。
是否青春孤单,需要爱情?是否青春寂寞,需要女友?是否青春只有来不及的爱才需要怀念?是否青春错过了才发觉真的错过了?也许是走过岁月人心变的复杂,才会站在旧居的窗口长久的望去,深山的外边是城,城的外面是天涯,天涯的尽头是海角,我们谁又能跳出这苍茫世界,还是躲进深山做个神仙罢了。
篇11:那个夏天散文
那个夏天散文
生活在七、八十年代的农村朋友们,你们都还记得红芋吧,有的地方叫红薯,那是块茎粮食,秧子长在地面,拖得很长,秧上有须扎入土里吸取营养。春天把田地犁成一垅一垅的,红芋秧就栽在垅顶中间。秋天收获。八月份是红芋秧长的最疯的时候,披头散发的到处乱爬,秧上的根须深深扎在土里,这就需要过一段时间就把秧子翻向一边,以防根须扎的太牢固,导致收获的时候割秧子费劲,还耽误时间。
八月,红芋秧长得最凶的时候,妈妈生病了,爸爸又到学校有事,妈妈让刚刚十岁的我去翻红芋秧,我很高兴地带着弟弟妹妹出发了。那是一个雨过天晴的下午,阳光亮亮的,但不热,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庄稼的味道,暖暖的`,柔柔的,清新的让人想唱歌。清澈湛蓝的天空中飘浮着一朵朵洁白的云,不停变化着。我和弟弟妹妹拿着翻红芋秧的竹竿,一路上个个像孙悟空一样,用竹竿撑地蹦起来向前跳,看谁跳得远,跑得快,欢声笑语洒满路。田野里到处都是翻红芋秧、拔草的人,在路边放牛的胡柱爷看到我们笑着说:呦,你们也会翻红芋秧?弟弟大声说:牛会吃草,俺们就会翻红芋秧。身后传来哈哈哈的笑声。
不一会儿来到自家地里,眼前的一垅垅红芋秧墨绿墨绿的,像海洋似的起伏不平,又像一条条巨龙向前延伸着,望不到头。我分配任务,俩人一垅,分别站在垅两边,一人先往一边翻,另一人再全部翻过去,这样垅两边的红芋秧都能翻一遍,并且都顺向一边,看见草要拔掉。讲完以后,我和妹妹翻一垅,两个弟弟翻一垅,我和妹妹欢快的翻着秧,大弟弟喊:“快看天上的白云可像大象.。”抬头一看还真有点像呢,长长地鼻子下垂着,胖胖的身子,四条有粗又断的腿,渐渐地象鼻子被刮跑了,大象的身子变瘦小了。妹妹大叫:“俺家小狗在天上,真的,狗头向前昂着,尾巴翘着。”看着看着狗尾巴越拉越长,狗身子也越来越瘦,小弟弟又喊:“哎呦又像一条龙。”暖暖的洁白的云就这样一群孩子的仰视下嬉笑下不停变幻着,展示它最美最神秘的一面,妹妹大喊:真美真美,我想上天。小弟说:“我想坐在白云上让它摇我玩。”“你做梦吧,”大弟弟说。小弟就拿泥巴砸大弟弟,大弟弟转身就追,小弟笑着跑着,不料被把红芋秧绊倒了,一脸都是泥。“哈哈不亏吧,叫你逞能,”大弟弟幸灾乐祸的笑着,我和妹妹看小弟只露两只眼,也哈哈大笑起来。小弟也跟着笑嘴上还说;“地上软不疼不疼。”天上的云向西边飘去,变成了橘黄色。我大喊:“快翻红芋秧吧。”我和妹妹快速的翻一会儿把弟弟甩在后面。有翻不动的地方就用手拽起来扔过一边,有草就随手拔掉。看似没有尽头一垅红芋秧,不一会儿就翻到头了。我们准备再翻一垅时,往回一看,远远地,两个弟弟在争论什么。恰巧不放心我们的妈妈也赶到他们跟前,我和妹妹跑过去一看,便和妈妈笑成一团,原来两个弟弟把红芋秧你翻过来我翻过去的,可怜的红芋秧也不知道到底该往哪边去。弟弟们光看人家左右翻,就是不知道到底怎样翻。几根红芋秧被他们翻的失去了生机,叶子掉完了都快要死了,也难为了一个六岁和一个七岁的孩子。
大弟弟说:“幸亏胡柱爷没来。”妈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篇12:那个雪夜散文
那个雪夜散文
雪夜总能给人一种宁静温馨的感觉。而在我的记忆中,有一个雪夜是那么令人揪心,就在那个雪夜,父亲永远离开了我们。
那个雪夜是在一九七一年底。那年父亲才五十多岁,年少的我,只知道他身患胆结石。那是在人们眼里,胆石症不过是种常见病,无须多治疗,发病时忍一忍即可。父亲就是这样一忍再忍,使但石症越发越严重。一九七零年春天,他终于住进了城里的.大医院开刀除石,腹部的刀口缝了数十针,住了个把月医院,出院时医生一再关照他要多休息多营养,少从事体力劳动。无奈他是个闲不住的人,术后康复没过多久,他就开始下田劳作,家庭经济拮据,营养也跟不上。
自从哪次手术后,父亲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年,脸上布满了皱纹,头发也全白了。手术后只过了一年多,到了一九七一年秋冬季节,父亲的胆石症又复发了,经常疼痛不止,但他一次次咬紧牙关挺了过去。母亲劝他去医院看看,他总说自己开过刀,没有什么大问题的。就这样一拖再拖,直至寒冬来临。
那天天气特别阴沉,北风越刮越紧,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午后小雨转成雪,傍晚下起了鹅毛大雪。父亲腹痛难忍,母亲替他泡上热水袋,他就早早上床睡了。天黑时,野外已是白茫茫的一片。半夜时分,父亲突然出现昏迷现象。那时的乡村里,既没有公路又没有电话,立即送他去医院是不可能的事。此时此刻,全家人乱成一团,谁也拿不出什么主意来。我慌忙跑到同村的表哥家求救,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到我家,一看父亲的模样,二话没说,只拿了一个手电筒,就一头消失在茫茫的雪夜里。表哥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到乡医院请来大夫。经大夫量血压、搭脉搏,父亲的心侓已是零,且瞳孔已放大。大夫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他人已走了,你们替他准备后事吧”。大夫的话犹如雪夜霹雳,全家人哭成一团,家中一棵大树倒了,母亲顿时瘫在地上。哭声惊动了左邻右舍,村上的好心人纷纷披衣起床踏雪登门,人们一边劝慰,一边帮着我们料理父亲的后事。
大雪下个不停,已有一尺多深了,那个揪心的雪夜好像特别长。好不容易盼到黎明,雪停了。门外白雪皑皑,父亲踏雪而去,那个雪夜永远留在了我的记忆里。父亲的病,若在交通、通讯、医疗事业发达的今天,肯定会有救,九泉之下的他,死不暝目。每当我想到这里,心头不禁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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