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分享的关于生活故事随笔:远去的父亲,本文共14篇,希望大家喜欢!
篇1:关于生活故事随笔:远去的父亲(四)
“明年冬天我和你妈去。”我常常漫步在大雁塔的围墙外,耳边响起父亲的那一句话,激动不已的期待着父母亲的到来。可是愿望落空了,还没到父亲说的那个冬天,父亲就出事了。“快回来,你大出意外了。”那时村里没电话,有人在县城的公用电话上语气急促地通知我,我脑袋嗡嗡直响,好像在梦里一样的离开了所长的办公室,跑着取了回家的行李。父亲真的出事了,他拉着牛去东坡犁地,大雨来了,老牛和牛犊慌乱的四处狂奔,父亲肩上扛着木犁,手腕缠着牛绳,雨水模糊了牛的眼睛,牛失蹄的冲向了崖边。父亲和牛一齐掉到了百米之深的东沟里。“大,大。”我匆匆赶到医院时,父亲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呼吸急促,鼻孔插着氧气管,旁边的心电图仪器时不时的嘟嘟着。父亲已经意识模糊,他不知我回来,我回来对他来说也没任何意义了。他累了,他静静地躺在地区医院的急救病床上。我轻轻地抚摸着父亲那一双粗糙的在土地上劳作了一生的双手,再也忍不住了,泪水不断涌了出来。独自坐在父亲的病床前,一个人神经兮兮的对父亲唠唠叨叨着。多么渴望父亲能睁开眼看我一眼,多么渴望父亲再教训我一次,多么渴望能和父亲再说一句话。一切都成了幻想,父亲的双目再也没有睁开。他休息去了,他再也不去他心爱的自留地,他累了,他再也不去牛圈给牛喂草了。他也不管我们了,他管的筋疲力尽了。看到他眼角的泪水,我轻轻地给他拭去。心里情不自禁地问,“大,你在牵挂谁,为谁而哭泣?”
父亲五十六岁那一年秋天,走完了自己的人生,我永远的失去了父亲。我恨那一头夺了父亲命的牛,发疯似的举着一根抬水棍,向那一头牛打去。村里的长辈拉住我的手,我还是不甘心的用脚踢着那头牛。葬完父亲,三天后在阳郭街道卖了那一头牛,我成了没父亲的孩子,家里的天塌了下来。母亲流着泪把我送到村头的路边,我还是做梦一样的幻想着父亲的身影出现,残酷的现实告诉我,那一个经常在土地上劳作的人走了。坐在人来人往的大雁塔一楼的收票口,我满脑子是挥不去的父亲的影子。“哎!收票。”旁边的同事提醒我,我缓过神来,急忙说一句对不起。“是不是还在想着你大的事?”同事知道我把父亲叫大。我点了点头。好几个月也没从父亲离世的悲痛中走出来。每每晚上躺在一个人的房间里,脑海里是父亲和我昔日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大,我回来看你了。”二十多年过去了,每年的春节前我都要去东坡的那一片责任田里去看那一个曾经给了我生命,养我长大成人的亲人。跪在那荒草枯萎的土丘旁,一遍又一遍的叫着那没回声的父亲。“大,你把钱拾上,这是给你送的钱。这是一张一百块的。你想吃啥就买啥。别舍不得了,我给你送的钱多。完了再给你。”红红的冥币火焰在跳跃着,我旁若无人的对父亲唠叨着,无论多少人从身边走过,我也没有抬头去看一眼,那一刻脑海里全是父亲。“大,为啥要每天干活?”我问,父亲答,“人活着就是干活来了。”“大,为啥要对别人好?”我想起八九岁时问父亲的话。“你对别人好,自然人家就对你好。”父亲认真地对我说。“你发啥愣?是不是又想你大了?”她看我盯着日历上的六月十八日父亲节几个字久久地发呆忍不住的问,我眼睛顷刻湿润的说:“是啊,我真想我大了。”
本文作者:郭明亮(微信公众号:三贤文苑)
篇2:关于生活故事随笔:远去的父亲(四)
春夏秋冬反复的交替着,我渐渐地长大了。父亲新的烦恼一件又一件接踵而来,二哥没考大学,高二时去了城里当临时工,顺利的订婚,后来厂子裁人回来了,对方提出了退婚。姐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我又不争气的整天想离开学校,到社会上去挣钱发财。二哥在家,姐在家,我也不念书了,突然间父亲束手无策,不知如何安排我们的命运?父亲无法把我们一个一个输送到城市里去,他是一个两眼墨黑的人,没任何的社会关系。三婆从门前走过,看到没精打采出牛粪的父亲喊,“民,娃大了,负担来了,要想办法。”三婆的儿子在西安市委上班,和父亲一样是吃我婆的奶水长大的人。三婆总是热心的想帮父亲。说了多次让父亲带着哥去西安。父亲笑着答应了,可自卑感很强的没去实施。后来姐找出路到西安学裁缝。二哥去城里给一个朋友开的馄饨店帮忙。父亲一个人去地里干活,他脸上的笑容比以前少了,更不爱到人多处看热闹,他似乎还想着我们兄妹没出路的事。他拿着毛笔把家里所有的板凳和新农具都写上了我的名字。我走到社会上才知自己的渺小和无能,每天的任务是给牛割草,就是到城里下苦也没人带我也是难以如愿。父亲看到我似乎很烦,我看到父亲也有许多说不完的怨言。斜对门的好友被他父亲带到城里成了供电局的人,有门路的人把孩子都送到了城里,我只能割草。我在母亲面前开始抱怨父亲,为什么不教书?要是那样家里会是那样吗?
几个月后,二哥不包馄饨,回来了,姐的裁缝学回来也没出路,就是做些缝缝补补的小活,也没收过村里人钱。家里总显得人多,气氛紧张。母亲也烦了,动不动就给父亲发火,父亲一看母亲生气了,就拉着牛拿着工具去地里干活。家里的财政在那一个阶段是非常困难的。二哥看着没有其它出路,又去工地粉刷墙,我也跟着二哥当小工。去的工地是西一路南段的档案馆大楼建设工程。每次回家父亲就靠着吃饭桌子的木椅子说,“娃呀!出了门要勤快,别人不干的你干。吃些亏没有啥。”我一句也听不进去的就端着碗去了大门口,背后传来父亲悠长的叹息声和怨恨声。那一年父亲是五十四岁,看起来却像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头发稀疏花白参半,有时梳理的整整齐齐向后背着,有时凌乱不堪的罩在头皮上。脸上的肤色黝黑,到处是深浅不一的皱纹。体型一直是偏瘦,也许是常年食瘦,也许是劳动力太大。由于常年过河劳作,父亲的膝关节患了严重的风湿病。走路时明显的慢了,脸上流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被疼痛折磨的痛苦。母亲几次劝父亲到村医家去一趟,买些膏药。父亲倔强的发火,“有啥看的,村里多少人也因过河风湿了,没事的。”
那一年的秋天,三婆的儿子给我家发了一份电报,本来是给二哥找的工作,可二哥实在等不急去学理发了。自然我成了受益人。“到西安要勤快,勤打扫卫生,别人不干的你干,不能给你伯丢脸,记着吃亏是福。”父亲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我不耐烦的说知道了,离开了故乡去了旅游景点慈恩寺的大雁塔保管所上班。和父亲见面的机会少了,再也听不到父亲让我干活的声音。每每打扫完第五层塔内的卫生就手扶在洞口的木栏杆上痴痴地望着东面不远处的秦皇宫。听说修建时花了好多亿,我在想一亿钱有多少,啥时能让父亲看一眼又要拆掉的秦皇宫。父亲一生去过一次西安,就是在建筑队打工那一年,干了两多月没拿到一分钱。他没看过钟鼓楼,没有看过大雁塔。我在西安上班不太回家,一是想节约钱,二是有一种乐不思蜀的情形。父亲和我之间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我半年甚至一年也不回去,就是工资发了给自己留二十块饭钱和五块零用钱,把六十五块钱全部捎回去。“大,我想给家里买一台黑白电视。”第二年春节前回家睡在土炕上对父亲说。我担心父亲拒绝,做好了思想准备。父亲没直接回答,“大雁塔高吗?有咱村头的白杨树高吗?”我在漆黑一片的夜色中回答父亲,“大,六十四米。”父亲噢了一声。“买电视吗?”我又忐忑不安的问。父亲沉思了一会儿说:“你那里来的钱吗?”确实没钱啊!可我想用借钱的方式年前把电视买回来,父亲没反对我,这一点很意外。
电视买了以后,让同村的人捎回去了,没看到父亲脸上的喜悦,听同村的人说,“你大早把天线的杆杆绑好了,下端是杨树枝,上端是一个长竹杆。”我每晚幻想着父亲坐在电视机前的表情。父亲是爱看戏的人,每到了《秦之声》那一夜,就早早坐在炕上等着戏开。我中途回过一次家,听母亲说的。父亲的腿已经严重了,有时也不太去地里干活,我发现父亲老了,脾气变的小了,也不倔强了。父亲好像再也不对我发火了,即便是我嘴边叼着一根烟当他面点燃,不抽烟的父亲也没训斥我的一点点意思,我却心里酸溜溜的。“大,有空了和妈去一次大雁塔吧?不用买票,把你领上去。”我边走边得意洋洋的对父亲说。父亲把我送到村口的场面子旁说:“好,明年冬天我和你妈去。”为了尽快把买电视的钱给别人还完,我不再回家,做梦也没想到,父亲会出意外的。他人生的唯一享受就是看了几个月我给他买的黑白小电视。那时村里没几个黑白电视,父亲常常笑着邀请那些四邻五舍的人到我家看电视。我和父亲再也没说一句话,他也没看我一眼。
篇3:关于父亲的故事随笔:远去的父亲(二)
自从父亲在省城打工没拿回来钱以后,他再也没去建筑队,冬闲了父亲去西塬坡史村的一个砖厂干活。天不亮父亲就从馍笼取几个冷馍喝一大缸子水出发了,天黑他才从那一条弯曲不平的羊肠小道上和村里的几个同伴归来。父亲对吃饭从来没有讲究过,母亲做汤面他吃汤的,做干的他吃干的,对穿衣服更谈不上有什么讲究的,母亲做啥衣服他穿啥衣服,母亲学过裁缝,家里一家老小的衣服都是母亲做,有一年困难了父亲就悄悄对母亲说:“我那蓝衫子还新着,就不要新衣服了。”过年的时候父亲就穿着他那一件多年在身的蓝色四个兜兜装。一向穿衣好说话不挑剔的父亲有时也抱怨母亲,“我不是国家干部,穿干部装干啥?”也许母亲只会缝制那种上衣,尽管父亲发火了,母亲还是在下年缝制衣服时,给父亲这个是农民的人,缝制了一身与身份不匹配的干部装。
父亲是一个爱土地的人,自留地里常常有父亲的身影。我家的自留地在村北的寺沟下面,有一条清澈见底的泉水从地边经过,父亲在自留地种了好几样蔬菜,一月一割的韭菜,还有蒜苗菠菜等,每年开春父亲都守着那一片自留地,在那里拔草,给它们浇水,无事也是呆在地头,一个人不知思索着什么的望着那一片绿。菜不去县城卖,一是菜量小,二是县城远还要上卫生费管理费,父亲不骑自行车卖菜,西塬的坡路太陡,如果一个人骑车得两三个人在旁边帮忙推车子。父亲用扁担挑着去上西塬卖菜,他一个人去阳郭街,去贠区,在那些村里游乡着喊卖。我不知父亲的肩膀有什么特殊功能,他总是能挑起那沉甸甸两框蔬菜。我想象不来父亲在路上气喘吁吁的情形,我也不知父亲一路停下来歇了多少次,他的馍是途中吃的,还是边吆喝着卖菜边吃的?
父亲卖菜我从来是不牵挂的,回来迟早我不关心。我总是心里怨恨父亲太吝啬,每次回来也不给我买好吃的。父亲回来也不多说什么把一个蓝色的方手帕放到桌上,脸上露出一丝明显的笑意,我会迫不及待的打开,“一分二分,一毛两毛……认真地数着,父亲狼吞虎咽的吃着母亲擀的捞面说:“今个赶紧再准备些,明天我继续卖。”不爱劳动的我瞬间没了数钱的喜悦,也想偷偷的把那几个五分的硬币装进自己的小口袋换糖吃。“大,他偷钱哩。”一旁眼尖的哥看到了,给父亲告我。我总是不等父亲发话就急匆匆的放下钱,嘴里说着:“大,我到河边割草去了。”父亲在我身后喊,“到自留地里整理菜,明天回来大给你买油麻花。”第二天下雨了,坡路太滑,父亲担担子上不了西坡,第三天雨还下着,父亲蹲在猪圈旁看着猪吃草叹息着,我心里却埋怨父亲,油麻花呢?
每年的夏收学校要放忙假,父亲天不亮就把我们兄妹喊醒,一个个吩咐谁干啥活,躺在炕上的我是那么反感父亲,嘴里不情愿的说,“好。知道了。”父亲干活去了,我又进入了梦想,我也睡不踏实,总是梦见自己起床了,沿着那一条通向东坡的小路缓缓地走着,在东坡的责任田里开始按照父亲的叮咛干活,太阳照的人汗流浃背,我边干边发牢骚。“还没起床,你还睡哩!”木炕沿被父亲拍打的咚咚作响,我醒来了,我没去东坡干活,一直还躺在炕上。父亲恼怒的双目久久地盯着我,恨铁不成钢的又一次拍打着炕沿说:“这是龙口夺食的日子知道吗?放忙假是回来睡觉来了?”我不作声了,急忙怯怯地穿裤子,父亲的手里已经举起了我的布鞋,眼看着我要挨打了,无法跑了,这是一次扭转不了的乾坤,我时刻准备着父亲的鞋子向我掷来。“啥东西。”父亲说了三了字,把鞋没有冲向我,扔到了炕角。
收完麦子要去粮站交公粮,有关系的人把麦子晒干不收拾干净就装袋子了,父亲总是认真地一遍又一遍的清理着粮食里的杂质。对母亲说粮干净了就顺利验上了。我是最喜欢交公粮的,因为粮卖了家里就有钱了,交完粮可以暴吃一次水果。父亲把晒干收拾净的粮食装进口袋,他在车辕里拉着架子车,我和哥在车的两侧使劲地推着。“大,粮食卖了能吃梨瓜吗?”走在半路上我说出了心里话,哥看了一眼我笑了,父亲罕见的说了一次让我兴奋不已的话,“梨瓜尽饱吃。”粮站上人山人海,验粮员的耳朵上夹满了香烟,还有人不停地给验粮员发烟,到了我们家的粮食前,不抽烟的父亲没有发烟,自信的打开口袋说:“我家的粮食是干净的,你仔细看。”“验不上,过高筛子去。”那验粮员根本就没细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冷冷的说。“为啥验不上?为啥要过高筛?”父亲倔强的辩解,可还是无济于事,验粮员撕下一个过高筛子的小票放在口袋上向前走了。我第一次看见父亲憋屈的流泪了,他转过身擦了泪无奈地扛起那一袋袋沉重的口袋步履缓慢地走向不远处的高筛子。哥开口骂那验粮员,父亲迅速的捂住了哥的嘴。我第一次改变了主意,对扛完粮食满身是汗的父亲说:“大,我真不吃梨瓜了。”
大哥结婚后我们分家了,父亲的自留地成了大哥家的宅基地。父亲一心想帮大哥盖一座土木结构的房子,他拉了许多黄土,在我家的场面子打胡基,只要有空父亲就从灶膛里揽一笼柴灰,一个人提着石锥子不停地打胡基。可盖房仅有胡基也是不行的,还需要一些石料做基础,父亲又扛着一把大锤去河里没黑没白的砸石头。父亲也带着我拉着架子车到秦岭深处的人家那里给大哥买木料。大哥家的新房盖好了,父亲脸上露出了笑容。没有了自留地的父亲又改变了阵地,在三渠子那一片地里种了许多韭菜和辣子茄子。他一有空就去三渠子那片地里。“整天跑到地里干啥?”我对父亲的抱怨并没有消失,还是一边拉着风箱,一边在母亲面前唠唠叨叨着。母亲大多数是沉默着,我说的多了就回我一句,“拉你的风箱,看你长大了有多大出息?”我来气了,我不拉风箱了,向门外走去。身后的母亲又冲着我喊,“到场面边喊你大回来吃饭。”我是那么不情愿的又一次站在场面子的竹林边带着不悦的情绪高声喊着,“大,大,回来吃饭了,我妈叫你吃饭哩!”(待续)
本文作者:郭明亮(微信公众号:三贤文苑)
篇4:生活故事随笔:婚礼中的父亲
每场热闹的婚宴里,总有一个人的笑容里掩饰着难以被察觉的落寞。
如今的婚礼已在两位新人一同缓缓步入舞台的基础上,融入了西式环节——父亲送女儿,到仪式亭,与新郎做交接。同事和朋友儿亲女嫁的喜事接踵而至,我得以见到各种各样新娘的父亲。
最多的是紧张不堪的父亲,大多是第一次站在聚光灯下,不习惯地接受众人的注视。
还有的父亲只是沉默,从站在门外那一刻起就一言不发。也许在那一刻,他们还体会不到自己在女儿婚礼中的重要性——他们是女儿这场绚烂成人礼中最巍峨的守护神,是女儿最忠实的“保镖”,甚至超过那个举着鲜花即将接过女儿后半生的男主角。
很少看到在仪式中兴高采烈的父亲,最多只是嘴角强扯出一点弧线。
每每这种场合,追光灯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新人,而我却总是寻找那个被埋在阴暗中的身影。他笑得那么僵硬和浮夸,他走得那么稳重认真,认真得动作都有点像变形金刚。
时光的河水逆流而上,记忆的闸门时不时毫不设防地打开。如幽静的夜晚,拉开窗帘,那一缕清冷的月光就飘进来。
十多年前的那场婚礼,比不上当今的阵容与奢华。
那年农历十月初十,气候不像近几年总是温晴的。大雾弥漫,他租了两辆小车,从相隔60里外的老家兴致勃勃地奔来。我依稀记得他湿漉漉的头发,一绺一绺贴在额前,傻乎乎的模样,和笔挺西服胸前的红花很不相衬。
我也是前一天才回到家。爸爸因为极力反对我的婚姻,曾狠狠用脚踢倒我,并罚跪从早上到夕阳落山。现在我要出嫁了,再也不用听你们的唠叨,再也不必面对你们的暴力……想起这些,便有一种困兽重回山林,可以享受引颈长吼的痛快。身体也变得轻盈起来,像和风中飘飞的风筝,在蓝天白云下憧憬着属于我的自由,浪漫与幸福。
家里不知氤氲着什么氛围。
妈妈脸上堆满了笑容招呼客人。爸爸呢,他穿着那件已经退了些色的军绿中山装,忙前忙后。本来家里的事妈妈早就料理好了,何况还有很能干的“都管”先生。他倒好,炉上的水开了,他就去倒入热水瓶里;厨房的柴烧掉了几根他都绕个大圈从低矮的柴房搬来;地上的瓜子壳他二话不说就去扫;连小客人的鼻涕他也包擦……妈妈偶尔耳语:“这些事,不必你做!”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扫把,他就手足无措,极不自然地挤出一点笑。就像正迷恋拼图准备享受成就感的孩子,突然让人毫不留情地指出拼得一塌糊涂。
大雾导致能见度不足两米,司机力荐早点动身。这点正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那串长长鞭炮的第一个子儿响起时,我已坐到了车上。送亲的人很多,走在中间的是妈妈,眼圈有些红。她曾亲口说,嫁了我这个冤家,就和爸爸省心了。所以我认定坚强的她不会像别的母亲,在嫁女时如丢失了心爱的宝贝泪流满面。至于爸爸,我努力搜寻也没找到。不送就不送,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咬牙切齿地毅然决绝,把刚刚酝酿出的一丁点离别的伤痛生生吞咽回去。
车子缓缓开动,隔着朦胧的玻璃,送亲的人影都在后退中模糊,短暂的几秒钟后便完全看不清了。雾一点也没有消散的意思,相反它和着乡间的炊烟更袅娜地贴着地面,像手捧哈达的少女曼妙地舞蹈。不甘寂寞的风也来凑热闹了,吹在脸上冷嗖嗖的。我们走的是大路,绕弯一点路程,但是为了开车方便,更为图个顺风的吉利。
终于要上省道了,只要拐了前面那个急弯。
真好!在司机对路况很陌生的急弯处,有很亮很亮的灯。应该是很多盏当时农家时髦的充电应急灯的光亮吧。善良的父老乡亲啊,让我的感激像雨后施肥的禾苗节节拔高。
可是在拐弯处,不起眼的小树边缘,我还是瞥见了那个身影。
我知道,车走的大路也开得慢,但它的速度不会比人慢。他肯定是抄小路才能赶过来的。秋收过后,农人少去田地间,田埂子路便成了草的天堂。狗尾巴草,辣条子,坝根子草……很多都长得过膝了, 有的还想在冬风来到之前播下种子。于是刺球便来亲热裤腿。它们牵住你的脚,拉住你的腿。雾凝结成的水珠,收集了白天飘飞的尘土。走过这条弯弯曲曲,时宽时窄的小路,裤腿必定被沾湿过膝。鞋底下沾的草和泥少说也有三斤重。他年轻时常年在河里湖里劳动,落下了风湿,要走过这条三里多的田埂路就不容易了,何况还抱着这么多盏农家人珍视的节能灯。他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宝贝似的“电器”让他摔不起。可是他想赶在婚车前到达,又得等发亲的鞭炮响起才能从家里出门,他得快步疾走,唯恐延误灯亮起的一秒钟,唯恐那辆载着他女儿的车在拐弯处稍有闪失,唯恐……
我可以想象他是怎样艰难走过那条小路的,可我无法想象他内心的纠结!
现代婚礼里,新人华丽地走向舞台。剩下幸福小屋里伶仃的父亲,宽阔的肩膀好像瞬间萎缩了许多,被抽去了生命的活力,依存了二三十年的希冀,从此走进别人的生活。从呱呱落地起便对她一心呵护,全心付出的日日夜夜,她成长中的每一个微笑,每一次哭泣……此刻汇成了父亲依依不舍的海洋。
他凶神恶煞地痛打我时,绽出的条条青筋已渐渐隐去;他平日的老实少言,褪变成一种厚重深沉;他的勤劳朴素,定格成一种坚韧博大。
我能够理解他借灯时心情的迫切,可我无法想象天生沉默又死要面子的他是怎样开口向乡邻借灯!是谦恭的甚至哀求的;是硬缠的甚至苦逼的……
即使对女儿的不舍,和想对女婿千叮万嘱的复杂情绪已在心里决堤,他也只有用倒茶搬柴掩饰。他知道必须忍住,唯有忍住!他只想给女儿一堵坚强伟岸的后墙。
我能感到父亲的眼睛跟着我的背影一寸一寸往前挪,车上的我隔着车门,倏忽不见了。
随着岁月的流逝,我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她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得背影中渐行渐远。他站在拐弯的地方,无力地挥手,直到现在我才听懂他絮絮叨叨的两个字:珍重,珍重!
本文作者:刘亚卡(微信公众号:草根叙事)
篇5:我的生活故事随笔:父亲的死
母亲死了!父亲死了!
从此,“我沒有来处,只有归途!”
父亲多次与死神擦肩而过,这次,真死了。我流着泪叫他,他死板着脸,不理我了。他的威武伟岸的身躯,他的慈爱以及临终痛苦的神情,消散了。我想见证却无法见证父亲的生,我永远不想看到却最后看到他活生生地死,几乎是眨眼之间,他就变成他睡过用过的物品一样!
父亲死时我一直在旁边,看他嘘出最后一口气,然后象一截朽木,无一点声息。他的灵魂随那口气出来,就飘走了。他好象跌落水中,沒有挣扎,一刹那就被水淹沒头顶。我束手无策,目瞪口呆。亲人们在哭,哭声如波浪哗哗。我懵了。我的悲太浓流不出眼眶,我的天空泪雨倾盆!父亲太痛苦,他清醒意识到死的穷追不舍,不能速死又不能偷生。
父亲临终时嘴张开,象只不规则的洞眼,只朝外扑气,声音明显在变小。
我问“喝水不?”
“……”,听不清。
姐讲“爸,到那边去,要带点口粮去。你把牙齿松开。”
他真的把牙齿松开,她用汤匙喂一点稀饭到他舌孑上。他扑气时,嘴角两边流出一些饭。
他突然叫“娘呃,痛!”,父亲早讲不出话了,这时却讲得分明!七岁时,他娘死了。他娘站在某处在喊他回家吗?
姐问“爸,你哪里疼?”,他把手缓缓移向腿部。临死之人,他的魂要把他牵挂的地方,游遍。八十六年来,他走过多少地方,还有多少牵挂,他走累了。
我们几姊妹,连忙为他摸胸,摸肚子,摸手,摸脚。他一只脚冰凉硬梆梆,另一脚还弯着,有点儿热气。人是从脚先死的。我们摸着他的手脚,想减轻他的痛苦,但我知道父亲的生命气若游丝了。他的心跳还有。喉咙呼呼隆隆。因为他不是躺,便是坐,屁股上磨出一洞,背上也有个洞,差点看到骨头了。扶他侧起睡,他会舒服点吧。他出气声更弱但更急,只出不进,一下气就断了。他眼晴沒完全闭拢,用手轻轻摸一下,闭了,眼角有泪。他的口还如一洞张开,姐用一条毛巾塞在他喉结处,口也合了。这时父亲脸平整,鼻孔微微张开,象有气息流动,面色由黑色斑斑,又回归古铜色,红润,丰满,眼晴轻轻地翕着,象栖着两只蝴蝶,他象幸福地睡着,正做甜美的梦。相信天堂沒有痛苦,父亲果真到了乐土,他笔直地躺着,象午休小憩,神态何其安详!
这几天,他沒吃饭,身体徒然消瘦很多,手脚只剩皮包骨头了,肚子瘪下去了,人看起象晒干的树桠。擦冼身子,换好衣服,父亲重又庄重威严,象要去参加一个盛大活动。
父亲今晚仍躺床上,枕了两个枕头,脸上盖一块白毛巾。身上盖一件长方形红色被单,四周镶宽宽的白边。上面写“儿孙发达”,一个红头发象狮子,白胡子象毛草身穿紫色道袍的神仙,手提一个葫芦,迈着方步,下部还有许多道人或仙家,许多看不懂的天曹阴府图案。双脚掌合并,用一根绳孑系着,立起,把被单下部顶出很高,整体看起两端高,中间平,象两座山夹着一方原野,象起伏的两峰波谷。我半躺在父亲常坐的一把木沙发上,把脚伸展在电烤炉上,把一张火桶被齐胸盖着,刚好与父亲平行,中间只隔几组衣橱。灯开着,外面台阶上也亮着灯,夜很深,灯愈发亮,外面偶尔有狗吠声,好象很急促,象在追逐什么,又象被人追逐,拖着汪汪的狂吠急跑。睡在床上的已不是我父亲了,那个父亲属于永不回来的过去,是一段被尘封的历史了。父亲已离开了肉身,化为被狗追逐的黑影,化为一片云,一棵隐匿的星。总之,父亲消失了,象一座山突然下陷于虚无,象一方天穹突然被乌云罩住,父亲从此是时间的一逗号,空间的一句号,我思念的省略号,我一生的疑问号!父亲从此是我的念想了。我失去一个真实有形的父亲,将来会有无数个虚幻的无究的念想。当我母亲死时,我感到失去的是温暖的叮咛,是永恒的牵挂,是家的港湾,和爱的和风细雨,而今天失去父亲时,我觉得失去了魂,我精神的源头被截流,我不想仰天空了,因为看不到父亲挺拨的身躯!
我闭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因为父亲睡着,我想入梦,能在梦中撑一长篙,寻觅父亲的影和梦。我一晚无眠,一晚无梦,父亲变成念想,置入我血脉,父亲永远在我生命里!
父亲走了,享年八十六岁。元月一号晚十一点半左右噗出最后一丝气,七号上午入土为安。他病时我陪护的时间少,半个“孝子”都算不上。他死后我就是“孝子”了。这种孝子做得悲悲切切!
七天来,我的脑壳是木的,在哭声,鞭炮声中感受着死的冷酷,生的伤痛。生离死别,是何等的痛彻心扉!宁隔千里远,不隔一层土!死,谁也逃不过,但真正落到亲人身上,那种坍塌和无奈,无法表述。此时,我望着黑色的空地,那些无声无息的幻影,摇曳的树丛,随风舞动的丛丛杂草,想看见父亲的影子,看见的仍是错杂交横的黑影,死灰般的水坑,墓地般的幽静。
当晚,为父亲抹身,换衣服。看着他骨瘦如材的僵硬的身体,泪如泉涌!他的三个儿子通晚守着他。不时看看他。最后两个月,他大部分时间也是躺床上。一阵阵以为他沒死,只是安详地睡着。
第二天,很多人都来看他。丧事按乡里习俗办理,全队每户来两人帮忙。两个“督管”主事,人员职责明细张榜公布。丧棚灵堂搭起来了。父亲从床上移入了冰棺。他还是像睡着。玻璃盖四周,有一圈密密集集的霓虹灯,一闪一闪,象人拿着火把在移动转圈。父亲盖着的红色被单,反射着五彩十色的灵光。被单上方一个神仙拿着的葫芦似乎在不停地翻转跳跃。后来,冰棺上罩了一个长方形大花架,花架四周扎了一圈圈绿叶,一层层白花。花蕾大小不一,花瓣形状相异,但组合一起,是花的世界。花代表生命和美,寓意希望和快乐。死是生的必然,又是生的开始。父亲虽死犹生!泰戈尔有诗云:“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父亲睡的床拆了。床上用品,柜中衣服等悉数搬到坪前空处堆成一堆。点火,燃烧。火势大时,火舌腾起一两米高。烟浓且黑,稠稠的,垂直升向上。火烧的是父亲的身外之物,却烧痛了我的心。那些被子衣服,都留有父亲的气息,都有父亲的魂灵,从烧焦的气味中我嗅到了父亲特有的汗味体香!后来,火小了,烟稀了。地面先是一滩黑色,然后变成灰白色。丧事结束时,煤灰酒瓶食品盒烟花残屑等在上面堆成小山。
第三天起,鞭炮声不绝,前来嗑头的人不断。除亲朋戚友外,全是附近的乡亲。他们几家一起,放挂鞭孑,在灵柩前下跪叩头。孝子必须跪在灵柩旁,面对叩者回拜致谢。这几天我作为孝子的主要职责就是下跪致谢,鞭子一响,急忙往灵堂跑。一个人只会对天地跪拜,对自己父母跪拜,而到父亲灵前下跪嗑头,是视我父如天地,是对逝者最大的尊敬!所以,我一身白孝服,把头尽量弯下,向来者深表谢意!
五个道人做法事。他们敲敲打打,唱唱念念。丧棚,家里,田侧坝边以及祠堂,天地神灵祭祀处,都由道人带着孝子叩拜。我内心对这些反感。人死如灯灭,阎王菩萨都是活人空想的,哄人的。当道人煞有介事念我父的姓名,住址,各种通关文牒,叫我下跪时,我还是跪下。几百上千年的习俗,你是要遵守的。我是“孝子”,只能信其有,权当向父亲谢恩,让道人把经文唱好,为文亲开路,渡桥,超度,一路走好!
父亲上山的头天晚上,最热闹。白天下着大雨,晚上改为毛毛雨。天空漆乌墨黑。我看着黑暗的夜,觉得有种神似的事物在近处显得清晰。同时有种似真似幻,缥渺如梦的景象在自己的思想中涌动,而这一切都与父亲有关。左邻右舍,亲朋好友,都来陪父亲最后一个晚上。丧棚搭得很大,摆满了牌桌,桌桌坐满,还有很多人走来走去,沒地方坐。烧了几大锅煤火放在空档处,藕煤堆得象土包,上面是一层血红的火舌。鞭炮声不断,礼花冲向夜空,烟雾浓了夜色。道人唱得更欢了,端茶递烟的,忙得团团转,生怕招待不周。
父亲要入材了。花罩揭开后,透过玻璃,亲人们看他最后一眼。以后永远看不到了。父亲仍如睡着一般,十分安详!
棺盖抬开,先铺一层石膏粉,用啤酒瓶压平压匀,再在底部及四周秩序井然地铺一层白纸。父亲八十六岁,包括做粉袋用的纸一起,共八十六张。父亲抬入后,先把周周的白纸往内盖住父亲,再在四周填塞石膏粉,在头部脚部塞粉袋,固定好。大家十分虔诚,小心翼翼,力求让父亲躺得平平稳稳。然后把四周白纸往外转成捆塞入旁侧。这时父亲平躺着,右手拿了一副纸牌,左手拿了一把扇子,他生前爱打的谷牌也放里面了。最后盖三张被子,他三个女儿,每人送一床。这时,父亲只露出眼脸了。盖盖了,打马钉,封口,父亲变成一具棺木了!
后来,还有很多法事,我都沒有多少兴趣了。父亲的遗物变成灰了,明天父亲的棺材也会入土,父亲会彻底消散!我只想这样坐在棺材边,默默地想他,想流泪时就痛痛快快哭一场。
父亲七岁,娘就死了。十几岁跟着伯父做小生意。新中国初期,伯父带一家子跑到二三十里外的大山那边去了,父亲艰难地撑起门户。后来,小生意也不准做了。搞人民公社时,吃大食堂,大人每餐吃二两米,小孩一两米。那时,大哥大姐已出生了,经常挨饿,父亲便把自已的一份饭分一半给小孩吃,自己饿着肚子做事。重新分田到户后,父亲在家开起小南杂店,挣点小钱补贴家用。他与人合伙杀过猪。记得我在一中读书时,每次回家,总先到他卖肉的地方去,他见我回了,立马砍一砣半精半肥的肉,切碎,要我快点烧火,把锅烧红,他说学校食堂差,我好生炒碗肉吃。现在想起流口水,一大碗香喷喷的肉,我几下就吃了。我吃时,他就看着我,会心地笑,现在还想得出。我用手抹抹嘴上的油,再回家去吃母亲煎的葱花鸡蛋。
大姐出嫁了,大哥分家出去了,把老屋拆了三间,另做新房。那时,其余四姊妹都在读书,学费不少。父亲想建房,钱不够。他五十多岁了,他下定决心,随别人到长沙收废品。他说,一早挑一担箩筐出发,走街穿巷,饿了到路边买个饼吃或买一碗光头面吃。累了,打二两酒,两三口喝下去,来些力气,又继续赶路,收满一担就往回赶。晚上,要把垃圾似的废品分门別类捡拾好,常忙到半夜。大概两年后,他建房了。就是现在这栋老屋,这是父母留在世上唯一的物质了。自此以后,父亲身体在衰退,中风五六次,渐渐完全失去自理能力。
而今,诀别。如何不伤心!
本文作者:湛岳(微信公众号:草根叙事)
篇6:远去的燕子生活随笔
远去的燕子生活随笔
不记得是哪一个早晨,我坐在门口,心头正郁闷时突然院里亮出好多燕子的身影,我好惊讶跟妈说:奇怪,在这今天怎会有燕子?而妈说哪里没有。此时一刹那间,有三只燕子飞到房门前铁线上叽叽喳喳对着我叫,我觉得很有趣,也一直看着它。可它也只是瞬间的停留一转眼又飞走了。小时候在乡村燕子随处可见,但在海口生活了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今又是同样的早晨,坐于门口,听到鸟儿的叫声令我想起多日前的燕子,一种具有灵性的东西就那样销声匿迹了。不可否认的是,这几年来坐井观天式的生活,对于外面世界的变化了解得太少,心甚是多愁善感,活生生的.现代林黛玉罢了……所以人处在青春奋斗时期就要开阔视野,挑战未来。人在不同年龄阶段所肩负的使命又不同,过了这个年龄时想去作时怕是力不从心了。
远去的燕子,不是什么新鲜事,有道是小巫见大巫,它不像是人生中的机会吗?人生的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时不再来,机不再有。世人都会如此,往往是在机会面前犹豫不决时机会就错过了。拿学生来说现在学习条件那么好,还不懂得珍惜。过去我们不是在城里,每天都要走很远的路去上学,学校里有的老师连普通话都说不标准,更别说什么好设备。那年代真是落后,连台像样的电视机都没有,我还记得家里因为我去别人家里看电视所以买了一台,还是黑白的,又是村里第二部电视机,因没电都是用电池放电视的。那时的小孩如井底之蛙,没什么见识,这就是我的童年时代。社会不同生活不同,今天的小孩再怎么还是比过去幸福的。
远去的燕子,让我感触很多,人在生活,有些话当讲,有些话不该说,也不用多疑,那是深深的在伤感情。也许人该为自己活着,可是当残花叶落时又剩下什么?`
篇7:关于秋雨的随笔:远去的父亲(三)
天下雨了,连绵不断的秋雨下的村里人心烦,巷口站满了聊天的人,时不时的噗通一声,一堵土墙倒了下去。幸灾乐祸的人笑着说:“老三家的墙倒了。”善良的人唏嘘不已的说:“唉,可怜的人,又得花钱了。”父亲默不作声的离开巷口向家跑,家里的房子开始漏水,母亲把所有的大盆小盆都放在掉落雨滴的地方。“吧嗒,吧嗒。”雨滴有力的敲打着盆子,落在父亲的心坎上。母亲一边看着雨水一边埋怨天的雨多,说完了就话题移到房子上。父亲坐在墙角的小木凳子上,久久地盯着雨水发愣,“啥时候能有不漏的房子?”母亲的语气显然是冲着父亲的。父亲沉思了好久说:“天晴了就让章章(二姑父)来维修吧!”母亲倒了那已经满了的小盆水说:“维修房子也得不少钱吧?”父亲不作声了,家里没有维修房子的钱。婆离开还没过三年,家里欠了好多外债,父亲尽管春天卖菜,夏天卖粮,秋天卖柿子,冬天到坡史村的砖厂干活,也没还多少帐,一家老小五口人,全靠着父亲那一双手挣钱。“还是我去借吧。”母亲叹息一声后对坐在小木凳子上的父亲说。父亲心存感激的看着母亲又抱怨了一句老天爷,“雨下得真不让人活了。”我是无忧无虑的孩子,没有因为家里漏雨而烦恼,喜滋滋的把手塞进那收雨水的盆子,捧着那微微发黄的雨水没有眼色的问父亲,“大,天上的雨咋是黄颜色的?像家里吃的菜油。”父亲恼怒地站起来说:“滚,一边去。”
家里的房子很多,我爷是地主,盖的房子也很有特色,前面是门房,紧跟着是腰房,进了二门子是厅房,再后面是对沿的厦子房,最后面是上房。家里还有木二楼,这在老家的村子是很少有的。遗憾的是我爷把房盖的太早了,木房的寿命很短,房子到了维修的年限,父亲却没钱维修。夜里父亲长吁短叹的翻身,我吃多了辣子肚子烧的睡不着,我就问父亲,“大,天晴了修房子吗?你给章章姑父捎话了吗?”父亲不耐烦的说:“睡觉去,不是你操的心。”我还是睡不着的继续对父亲说,“我婆原来说咱家后院的石条下有银子,你一挖不就有钱了吗?”父亲没吭声,我又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大,还是怪我爷,盖这么多房子也不留些钱,让人下雨漏了咋办?也怪我二爷,当兵没去台湾在西安就让人打死了,要是从台湾回来咱修房还缺钱吗?”父亲狠狠地朝着我打了一拳,生气的说:“不睡了到猪圈里去。哪儿来多废话。”我委屈极了,难道说错了吗?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晚上都梦见和父亲还有哥在后院的石条下面挖爷留下的银子,梦见许许多多的银子,也梦见抽水烟留着山羊胡须的爷,笑吟吟地说:“走,一起和爷到东坡的荒沟里放羊去。”我拉着爷的手委屈的哭了,我是那么懂事的对爷说:“爷,房子修好了你回来住吧。”“醒来,醒来。”父亲使劲地摇着说梦语的我,看见我的眼泪,父亲说了一句让我一生难忘的话。“娃呀!不是大打你,你不该那样说你爷,钱要靠自己挣不能靠父母给你留,毛主席他大没给他一兵一卒,人家咋成主席啦?”
父亲一生没盖房,就是来回的把旧房子修了几次,每每看到村里人盖房父亲心里就酸溜溜的。我们兄妹几个那一个上学穿衣不花钱啊!地里也要肥料,还有亲戚之间的走动,靠那十几亩的薄田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父亲是忙碌的,除了去地里,就去寻钱,下雨给家里带来了灾难,也带来了财富,村里人买不起砖,就打土墙,父亲和那些有经验的人就给村里人打墙。到了冬天父亲就到处寻零活给家里挣钱。村里的一个叔要养鱼,在竹林边挖一个鱼池,父亲每天起早贪黑的去那里挖鱼池,每天回来在吃饭桌子的上端的一个废本子上划一个杠杠,那是父亲在给自己记工,一天天杠杠多起来,父亲边吃饭边看着那自己的出勤天数。“民哥,不要去挖鱼池了,那钱靠不住。”有人给父亲吹风,父亲倔强的不听。“一个村一院的咋能没钱。”父亲反驳提醒他的人。冬天哨子风不停地吹着,那些看钱靠不住的人都不去挖鱼池了,父亲每天早晨从瓷盆里取一冷馍,喝一缸子水就走了,继续在竹林边的一块地里挖着,已经没几个人了,父亲还是坚持去挖,每天给桌上端的本子上划杠杠。“别去了。”母亲也劝父亲,父亲固执的说:“快挖好了,不能前功尽弃。”快过年时鱼池挖好了,那个让挖鱼池的人犯了事进监狱,父亲的钱落空了。村里有人见了父亲就说,“民哥,你是挖鱼池的功臣。”后来那鱼池也没收益,父亲的钱真落空了。我每次吃饭看到父亲的记工本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父亲对母亲说:“没钱了算了,谁一生还不吃几次亏。”
我们兄妹一个个长大了,大哥的女儿也三四岁了,父亲的头发变得稀疏了,也有了白丝,他还是每天去地里干活,有挣钱的活了,无论多么脏的累的他都去。二哥是学习最好的,他是家里的希望,二哥就读于崇宁高中,夏天河里发大水了,父亲知道二哥要回家取馍,就早早头上蒙一个尿素袋子在河边等哥。家里的经济是拮据的,二哥没有在灶上吃饭。二哥长大了饭量也大,三天就是一大布袋馍,父亲一边手拉着二哥过河一边说:“大不买牛了,给你把灶搭上吧。”二哥是懂事的孩子,他知道父亲唯一的愿望就是给家里买一头牛,河水汹涌的流淌着,父亲的身子摇摆着,二哥对父亲说:“大,还是买牛吧。吃馍照样能长身体。”父亲就是二哥上高一的那一年给家里买了一头牛。每每二哥回来取馍,父亲就对母亲说,“给娃蒸最白的馍。”完了又转回身子对母亲说:“还能借来钱吗?给娃不行搭个半灶。”我好奇地问父亲,“大,啥叫半灶。”父亲一脸酸楚不已的表情,没有批评我多事,他给我解释,“就是让你哥吃半肚子饭半肚子馍。”我点了点头,提着草笼给牛割草去了。父亲在我身后大声喊,“好好给牛割草,你上高中了,大给你搭全灶。”
父亲没多少朋友,在村里也不爱串门子,基本是在地里,他干啥活我也没留意过,我是极力反对父亲常年守着土地的人。于是我无数的在母亲面前吹风,一次一次大逆不道的嘲笑父亲是一个忙碌没有成绩的人。三渠子那片土地是父亲的新阵地,他常常领我去那里干活,还是一遍又一遍的说:“好好干活,人要勤快,好日子是苦出来的。”我是叛逆的,我已经开始当面顶撞父亲的言论,“大,你整天干活,咱家里咋还这么穷?你咋不给咱家盖新房?”我一边给父亲挖好的小坑坑里扔苞谷籽,一边回问父亲。父亲愣了几秒,也许是我捅到了父亲的最痛处,父亲不再给我讲道理,他的脸色变得涨红,他眼睛瞪着我,向火山一样的爆发了,“看你长大有多大本事。娃呀!你还学会顶嘴了,看我不打日塌你。”父亲举手锄头,怒气冲冲的对着我,我依旧采用跑的方式应对父亲的攻击。我没有妥协嘴里还在叨叨着,“看着,长大了咋都比你能行。”父亲的脸色更难看了,嘴里冒出了几句难以入耳的脏话。写到这里,眼泪已经滑落下来,对天堂里的父亲说,“大,我错了,给你鞠躬了。”
父亲对牛的感情超越了村里所有养牛的人。春夏季节父亲对牛的草从来没有断过,不是我割草,就是他忙里偷闲的去割草。给牛的青草用铡子切的非常短小均匀,这一点村里人没有多少人能做到,我每次压铡子都担心把父亲的手铡断了。他还是那样心细的把握着牛草的长短质量。每天晚上一家人都睡了,父亲就站在牛圈边看着牛慢慢腾腾的嚼着那些不知名的青草。嘴里喃喃自语的对牛说着一些牛真听不懂的话。我晚上起夜在牛圈里尿,迷迷糊糊的叫一声大,不高兴地说:“睡觉吧,牛是靠吃草长肉,不是你看大的。”父亲没有反对我的意见,平和的语气回了我一句说:“你睡吧,给牛再吃一盘草料。”我走了几步一回头,父亲抚摸着牛身子,像是多年前在我身上抚摸一样的说:“不着急慢慢吃,离天亮还早着。”我回到炕上摇醒熟睡的母亲,神神秘秘地给母亲告状,“妈,我大瓜了,一个人对着牛说话。”母亲发火了,“不就是一头牛吗?有那么值钱吗?至于吗?”父亲一声不吭的摸着黑上炕了,我担心父亲打我,急忙假装睡着的打着呼噜,母亲依旧在训斥着父亲,我心里偷偷地乐着,看你以后还打我吗?夜深了,整个村里静了下来,父亲又悄悄地下了炕,去看牛吃完了没有那一盘草料?也不知那一头牛知道吗?它有一个非常爱它的主人。
本文作者:郭明亮(微信公众号:三贤文苑)
篇8:父亲的生活随笔
父亲的生活随笔
我的父亲69岁了,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年轻得多。他永远那么平和,那么精神,脸上带着知足而幸福的微笑。他是平凡的,但在我心里是伟大的。
父亲很慈爱。我们姊妹五个从小到大,他没打骂过其中任何一个。小时的我是最不让父母放心的,常常闯祸做错事,父亲总是先夸奖我的闪光点,再教育我的不足。长大后我从事了幼儿教育,才知道父亲的赏识教育是多么得难能可贵。那时候,父亲在城里工作,我们和母亲住在乡下。小时的我身体很弱,常常感冒,一感冒就会习惯性的高烧。母亲看着烧得只抽的我慌了,就会打电话让父亲回来。父亲回来了,给我带来又大又红的苹果,我至今记得那种苹果红红的颜色和香甜的味道,现在却再也品味不出那时的感觉了。父亲左右不离的在我身边,量体温、喂水、喂药,问我想吃什么饭,我摇头说什么也不想吃,他便一样样数出来,并且夸张着每种饭的香味,直到我说出喜欢的一种,便认真而喜悦的去做了。在他的细致照顾下,我很快就会康复。他从不会因我们是小孩子而忽视我们的感受,只要孩子的愿望和要求,他总是想法设法满足。
父亲很坚强仁厚。在他13岁时,爷爷因病去世了。本来就很懂事的父亲更成熟了,他抽空便帮奶奶挑水、打柴、干农活,和奶奶分担着生活的艰辛。那时他和小叔都在读书,一样刻苦一样优秀。有一年的秋假前,两个人同时拿回了奖状和满分的.成绩单,奶奶看着,欣慰的笑了,随后是一声叹息。那个秋假,父亲拼命的劳动,拼命挣工分。开学的前一天,父亲和小叔都在整理自己的书包,奶奶在一边看着,欲言又止。小叔把书包端正的背在身上,脸上洋溢着要上学了的喜悦。父亲默默地把自己的书包放进破旧的柜子里,轻松的对奶奶说:“娘,以后我就是家里的劳力了。”奶奶掉泪了,小叔也哭了。也许是没有学习机会,直到现在父亲都说这辈子学习没学够,他说趴在煤油灯下解题难题是一种幸福。后来小叔考上了莱阳医学院,他说这一生忘不了父亲送他上学时的情景。那时父亲腰部长满了疮,他光着脊背,推着推车,走了一百多里路,把小叔送到车站。当车缓缓启动时,透过车窗,小叔看到的是父亲推车的背影,他的眼泪夺眶而出,父亲的背影成了他永远的记忆。
父亲多才多艺。他写了一手好毛笔字,下了一手好棋,文笔也很好。后来在一次和他出去旅游时,才知道他当年唱歌跳舞也不错呢。那次我们刚上车,便听到一个老太太惊喜的尖叫声:“你是**吧?”父亲愕然:“哦,是啊”老太太一拍手,嗓门更大了:“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是那**啊,我可记得你,你那时是我们三中时的文艺部长。你那时跳舞多好啊,那腰扭的……”我冲父亲挤眼,碰到铁杆粉条了!坐在老太太身边的是她儿子,看老太太勾头弓腰谈的神采飞扬,干脆换座,让她和我父亲面对面交流。整个路上,老太太一直在赞美父亲,我才知道爹爹真的很优秀呢!
现在,父亲退休了。本来该是他喝着茶水,和老友下着心爱的象棋,悠闲的安度晚年了。但是,他从办理退休的那天起,又在大儿子家重新上岗了,一边帮他们打理幼儿园,一边负责孙子的生活和学习。看到父亲每天操劳,我真的好心疼。劝他别再为孩子服务了,好好和母亲在一起享受幸福晚年(母亲在小儿子那里照顾孙子的饮食起居)。父亲却说:“我们还能为孩子做事,这是福啊!每天早起拔炉子、熬饭,看着你哥哥嫂子不慌不忙吃完早饭去上班,安心!我要不在,他们吃早饭像打仗,年轻人不愿早起。”我听了,无话可说。
父亲,我爱您!如果有来生,让我再做你的女儿吧!享受你给我买的小绒线帽,享受你给我掖被角,享受你看我时疼爱的目光……
篇9:我和父亲生活随笔
我和父亲生活随笔
“我出去骑车。”我简短地对父亲说。他走了过来,站在我的面前,表情有些凝重地望着我:“出去就出去,骑车干吗!”
我的眼睛似乎瞬间模糊了,像是即将失明的前兆,一层薄薄的像是打了磨砂的膜出现在我和他之间,像是分离又像是隔绝。
“骑车怎么了?”
“你到底是骑车出去,还是出去骑车?”
我顿时茫然且愕然,怒火瞬间就要喷发:“这有什么不同吗?您不是存心找碴吗!您明知道我在说什么……”但在极短的时间里,我就意识到它们似乎确实有些不同。
我吃惊于父亲对语言的敏感。其实这句话听起来真的很熟悉,抑或是在哪篇作文里见过,或者在哪儿听过。
父亲是位语文教师,病句修改是常见的教学内容,他经常和这些东西打交道。我甚至怀疑他和别人交流就像是在研究那些病句,对于父亲这样一位让人捉摸不透的人,这些废话不算什么。
世界上没有不爱自己子女的父母,我也知道。
听别人说,父亲是个不笑的人,但在小时候,父亲只对我笑。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之间的隔膜越来越深,但中考期间,我一度认为这层膜要化了。
中考前夕,我很是紧张,但父亲看起来比我更紧张。他以平常所没有的温和,细言细语地和我说话,我心中也格外舒坦,他坐在书桌前耐心地对我讲中考的种种注意事项,我很认真地听着。
中考两天半的时间里,每次在我进考场前,他都站在警戒线旁给我递来一杯淡茶,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我感到我们之间的那层膜在渐渐褪去。
中考结束的那天中午,饭菜很丰盛,父亲很有兴致地喝了酒,说了很多话,他要求我坐下多陪他一会儿。我静静地坐着,手中把玩着那双吃饭用的筷子,耳中听着父亲讲的话——语重心长,露着沧桑。不知过了多久,父亲对我挥手让我离开。我进了房间,关上了门,躺下来,心中想着父亲刚说的话,脑海中掠过种种往事的画面,心里清亮了不少,我与他之间那层柔而韧的膜,似乎已到了消融的临界点。
中考那突然而至的温存,让我感到了些许不适,我以为这会是永恒,没想到它只不过是颗流星,只绽放刹那的光芒。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或许贬义很重,却很实在地解剖了人性。
“朋友约打球,我出去玩会儿。”我期待地望着父亲。
“跟谁一起,在哪玩?”他表情平静。我说出了同学的名字和打球的地点。
他总是这样问。我明白,作为一名教师,他深知一个学生只需很短的时间就可以变坏,只需跟某个人玩一次,或去过某种场所——就这么简单,我很清楚他在担心这个。但我也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我跟谁在一起。说什么我都明白,但他总是担心。就连出去骑车,我也知道他是在担心我的安全。或许真的是那层膜太厚了,他看不清我,我看不清他,一如他爱我,我也爱他,却又彼此隔膜。
他又接着问:“那个同学学习怎么样?”我犹豫了,紧接着是一阵沉默,但总得有人说话。“学习不好,名次倒数。”我直截了当、不加掩饰地说。
沉默,又是一阵紧张的沉默,看得出他的`克制,他是个理性的人,结果还是说了一些“人以类聚”之类让人听了很不舒服的话。我想辩解,但是常人在青春期少有的忍耐及理性阻止了我,我什么也没说。
“难道一个好学生就不能和一个差学生在一起玩吗?况且这只是成绩上的好坏,一个人的优缺点是一个老师能看完全的吗?老师在课堂能与学生说几句话?对这个人本身又有多少了解呢……”怒火在我心中熊熊燃烧。
也许,有人会觉得我这是青春期叛逆,但我想,似乎并不是。以前我在作文中从没写过自己的父亲,虽然我也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却不知从何下笔。我们缺少交流,对于我的父亲,我其实并不了解。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心的距离,虽然身为父子,同在一个屋檐下,却仿佛咫尺天涯。
篇10:生活随笔:父亲的魅力
生活随笔:父亲的魅力
父母之爱对子女智力的影响是科学家感兴趣的问题之一。从初步获得的信息看,在遗传方面,母亲的影响力大于父亲。一份资料显示,父亲智力低下而母亲正常,子女出现智力低下的机会小于10%;而父亲智力正常但母亲智力低下,其子女出现智力低下的机会大于10%。
不过,孩子一旦出生,父亲的影响力则增大。正如著名心理学家格尔迪所说:“父亲的出现是一种独特的存在,对培养孩子有一种特别的力量。”
美国医学专家海兹灵顿等撰文指出:孩子缺乏父爱会阻碍认知发展。据他观察,5-6岁的儿童在父母离异而缺乏父爱的两年后,其认知能力与完整家庭里的孩子间差异明显,突出表现为前者在方块设计、走迷宫和算术等智力测试中落后,操作分数与全量表智商分数低下。
当然,完整家庭孩子的情况也并非千篇 一律,这与父亲和孩子接触的密切程度有关。心理学家麦克·闵尼指出:一天中与父亲接触不少于2小时的男孩子,比起那些一星期之内接触不到6小时者,智商更高。
研究人员还发现:父亲对女孩子的影响力大于对男孩子,与父亲密切相处的女儿数学成绩更佳。相比之下,与母亲常在一起的孩子,其优势主要体现在对新事物的兴趣上,更擅于社交等方面。
为什么在促进孩子智力发育方面父亲优于母亲呢?这可能与不同性别的性格特征有关。
母亲常以自己的女性特征,如感情细腻、做事认真仔细、性情温和等来影响孩子,其中不可避免地包括了某些个性弱点,如软弱、胆小、意志力薄弱等;而父亲则不同,显示出的.勇敢、坚毅、强悍、意志坚强等男性特征,给孩子以更大的生命激情和对事业的执着追求。
事实上,父爱对孩子的影响远不止于智力,还涉及体格、情感、性格等方面。大量研究资料显示,与父亲接触少的孩子,体重、身高、动作等方面的发育速度都要落后一截,普遍存在焦虑、自尊心低下、自控力弱等情感障碍,表现为抑郁、忧虑、孤独、任性、多动、有依赖性等,被专家称为“缺乏父爱综合症”。
父亲的力量如此之大,为人父者该充分认识尽父亲之责的重大意义。那么,父亲该怎样表达这种父爱呢?专家为你介绍以下几招:
一、父亲平常应多亲吻、拥抱、抚摸孩子。特别是在孩子的生日、节日或有所成就时(如竞赛、考试取得好成绩时),宜用口头或书面语言表示祝贺与褒奖。若能根据职业特点或采用特殊方式表达更好,如你是一位作曲家,不妨将你的爱意谱进乐曲之中,并亲自为孩子演奏,让孩子在旋律和节奏中感受父爱。
二、在孩子面前表现出对其母亲之爱,如夸奖、赞扬或微笑。夫妻在孩子面前互表爱慕,是确保给孩子爱的一种方式。
三、坚持每天与孩子共度一段时光。专家认为:孩子的记忆深处贮存着父亲与他在一起的时光,如一起看电影,看球赛,旅游、野餐等。他们不仅从父亲那里感受到爱,而且能接受父亲的气质、情感、智力等方面的潜移默化的影响,为自身的心理与智力发育补充养分。
四、关心孩子的思想与学业。抽出时间与孩子一起讨论问题,讲故事,多方满足孩子的求知欲,沟通两代人之间的感情。
五、加强训导。育儿专家詹姆斯·多布森认为,不敢训导孩子的父亲最终只能以惩罚来代替,惩罚只对小孩子起作用,对大孩子宜训导。训导是父母给予孩子最贵重的礼物之一,充满爱的训导就是教孩子如何做人。换句话说,父亲应以示范行为、讲道理等手段感化、引导孩子。当然不排除适当的惩罚,如停看电视、闭门思过、口头或书面检讨等,但切忌打骂或挖苦、嘲讽孩子,以免伤害其自尊心。
篇11:父亲的生日生活随笔
父亲的生日生活随笔
今天,很意外地,父亲打来电话说他过生日,约了朋友在家吃顿饭,让我也过去。
父母离异两年了,母亲与我们同住。和另立门户的父亲只是偶通音讯,虽然,彼此心里都还装着对方。我知道,父亲过生日,这是第一次。
想了一下,我决定把儿子带上,提了几瓶酒,骑车前往。
好好的一家人,变得行同陌路,偶通音讯,吃顿饭也要思量,不为别的,是因为那个女人。且不说母亲知道我去会气成什么样,本来我就不愿意多接触。纵然再是明理再是体谅父亲,毕竟,母亲还健在,张口管另一个非亲非故的人也叫妈,我做不到。
到了,来开门的,正是那个女人。看到她极其热情地把我们让进,我礼貌性地点点头。进屋了,坐的都是熟悉的几位叔叔们。因为父亲“辞旧迎新”的重大抉择,老朋友只剩下不多的几个了,在我意料之中。
开饭了,很丰盛。她是厨师,做菜的手艺果然不凡,大家不免都要恭维一番。席间,她一个劲往孩子碗里添菜,而我们大人的话题主要是谈论我的工作和孩子的学习。都是熟人了,也没有什么生分的。孩子可能是“隔锅香”,吃得很乖。
不胜酒力的我,此时也端起了酒杯,“几位叔叔,我真诚地谢谢你们能来,这是我父亲第一次过生日。父亲到了这个年龄(我没说父亲到了这个境地),有时候反而很孤独,希望你们多聚在一起说说话,不为吃些什么,几杯小酒,也是难得。来,干了,爸,你也喝,常联系!”我看到,父亲一饮而尽。
饭后,和叔叔们告别,父亲出门来送我们。他的眼角有些湿润,我懂他。他的眼神里有看到儿子长大的欣慰,有当初做那个决定时的'无可奈何与歉意悔恨。父亲都这么大岁数了,我不希望看着他尴尬,也不去想要他有什么悔,都过到这份上了,只能从容。快乐不快乐也罢,生活的现实已是如此。人,只能面对现实,日子,还得要过。像母亲那样做个“怨妇”,不明智,也没必要。
回家的路上。微风拂面,惆怅袭来。以前那个完整的家庭是不可能再有了,多少次了,曾经天真地期望着父母破镜重圆,可,已经不现实了。作为儿女,我们无权过问也不想去追究在他们这场失败的婚姻之中究竟孰是孰非。父亲对我们一向很好,母亲,也只有一个。
到家了,才想起来还没说声:爸,祝你生日快乐。其实生日这一天快乐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平常的日子过得是否快乐?父亲,你快乐吗?
篇12:我的父亲-生活随笔
我的父亲-生活随笔
父亲离开我已整整三年了,我非常怀念他。早就想写一篇纪念父亲的文章,一是整年忙与生计,难以静下心来;二是自己笔秃,难以写出自己对父亲的那份深深的情感。一直记在心里,这次机关开展“树家风,扬正气”征文活动,我写上此片纪念我去世的父亲。
我的父亲一生平凡、简单,又是那样的实在,他平凡中蕴藏着伟大,特别是他的勤奋、勤劳和勤俭品行,是留给我们几个后人的宝贵财富。
一、勤劳
父亲出身在地主家庭。人们认为生长在地主家的人就可以不干活,靠收租日子就过得很不错的。可事实不是这样,他从小在爷爷的带领下干农活,犁田、耙田、插秧、割谷,十五岁就要担近百斤米到离家近40多里的水码头么滩场卖,稍偷点懒就会挨爷爷的打。参加工作后,父亲在四川省水利电力工程局一干就是40多年,水利工程建设,基本上都在大山深处偏远的地方,条件差、环境艰苦。从事工程建设,需要认真负责工作态度和严谨细致工作方法,每项工程都是百年大计,出了问题,会涉及到几十万人的生命安全和上百万千万的损失,来不得半点马虎。他长期住守在工地上,参与施工的每个环节,看是不是按要求在施工,防止出错。30多年长期生活在野外,没有节假日,这需要很大毅力,才能坚守下来。他的一生兢兢业业,认认真真,先后十多次被评先进工作者,辛勤付出得到了单位的同事的好评。对于家,父亲也很勤劳,1982年前全家都在农村,每年回家探亲,说是休假,却没有一天的休息。上山担煤,来回60多里,从早上出发,到傍晚才归,回来二十多天,要把全家大半年的燃料准备好,肩膀会磨掉一层皮,每天都很艰辛。小时候,还体会不深,长大了才深感多么的不易。
二、勤奋
只在解放前读过高小的他,参加工作后,因各方面表现出色,被单位推荐到吉林长春水电校学习了三年,毕业后主要从事水利电力工程技术工作。在工作过程中,他非常勤奋,向书本学,向实践学,向同事学,牺牲了自己的休息时间,别人下班了,他还在工地或办公室,他靠他不懈地努力、长期的坚持,从技术员、工程师、高级工程师,成为四川省水利电力工程局工程技术负责人,一路走来付出很多不为人知的艰辛。
三、勤俭
父亲的一生是勤劳俭朴,他一辈子不抽烟、不喝酒,除了外出,有两件象样点衣服外,许多衣服“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再三年”。在那个贫穷的年代,他养育了我们弟妹五个,多么的不容易,为了我们能吃饱穿暖,父亲不分白天和黑夜的工作,挣点加班费补贴家庭开支,供我们弟妹上学。七十年代,他的工资只有30元,留下6元生活费,将其余全部寄回家。就是在病危之时,还将积累10多万元交给我,这是留给你妈妈的生活费,她没有工作,不够的你几姊妹就出点。父亲用他的脊梁支撑这个家,为我们铺平了人生的路,用父恩如山、父情似海来形容父亲的恩情一点也不夸张。
父亲是一个很有原则性的人,在他身上能体会到职业道德的高尚。九十年代,国家基础设施建设正处于高峰期,作为单位的技术负责人,许多工程项目都要经过他的`手,承包工程老板经常找他行方便,给好处,他都一一拒绝。他说,我工作了快40年,从没出现过差错,到快退休犯过错,不值得。退休后,许多业主找他,让成立公司或借用资职,都没让他动心。与他相同资历的人有的发了财,可他从不羡慕。他说,许多承包工程的老板,都在追求利益最大化,能省的就省,工程建设,出了事,不是小事,你去就得承担责任,我不想我的一生名声毁在这里。钱生带不来,死带不走。我有退休工资,能生活就行了。
想父亲的一言一行,深感父亲的伟大。父亲的勤劳、勤奋、勤俭,原则性,值得我们后人去继承和发扬。
父亲走了,但他的为人处事,却留在活着人心里,许多他共过事的人,提起他没有不说他的好,留下了无法用钱来衡量的精神财富。
篇13:父亲的富士山-生活随笔
父亲的富士山-生活随笔
最近,不知父亲着了什么魔,天天给我送吃的。有时是一把蔫豆角,有时是刚从菜市场买来的新鲜猪肉,有时是别人送给他、他舍不得吃的腌萝卜。刚开始,看他从几公里外风尘仆仆赶来,颤巍巍地下了电动车,把东西递到我手中,心里很感动。可时间一长,我就有些不耐烦,因为他的到来总是打乱我的思路,让我刚刚得来的灵感消失得无影无踪。
终于,前几天,父亲跟老人团去南方旅游,我觉得一下子解脱了,可很快就发现心里空落落的。于是我抽了个时间帮他整理房间,无意间在一叠衣物里发现了一个日记本。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打开了它——
自从老伴去世,我感到人生无常,岁月有限。小女儿怕我寂寞,给我抱来一大摞书。最近,看了一篇名叫《一期一会》的文章,是个叫大津秀一的日本人写的,文章说的蛮有理的。
文章讲的是,有个人平时时间很多,却不知珍惜情谊。等病入膏肓,才想起和朋友与亲人应该见面叙一叙。而当他们从世界各地飞来看他,他已经意识混乱,既认不清人,也说不出话。
“一期”就是一生,“一会”就是一次相会,说的是人生的每一个瞬间都不能重复,所以每一次相会都是仅有的一次。它提醒我们要珍惜每次相会的`机缘,为可能仅有的一次相会付出全部身心。
我自觉体力和心力不支,或许自己在世上的时日不多了。两个儿子打小守在身边,天天见面。只有小女儿自十几岁就到外地求学,离婚后带着孩子独居在几公里外的地方。她虽然年近40,仍心高气傲,办事毛手毛脚。搞创作的人,总是不成熟,着实让我放心不下。扳指算算,如果,每周小女儿来一次,一年52周,再撑5年,我们才见260次面啊!
既然她来不了,我就去看她。上次我和老朋友们去保险公司听营销课,人家提了个问题,说如果富士山不过来怎么办?答案是走过去!
富士山是日本引以为傲的国宝,而孩子们不就是父母的“富士山”吗?既然自然规律不容许我们等待,趁着我这老头子还能动,就往“富士山”那儿多跑几趟吧。
孩子毕竟是孩子,她对我发脾气,我也不怪她。谁知道,这一次是不是最后一次呢?
看到这儿,我的泪珠滚滚而下。作为儿女的我们,是不是应该主动迈开双腿,张开双臂,去迎一迎白发苍苍、却依然努力奔向我们的年迈父母呢?
篇14:关于父亲的故事随笔:父亲的乐事
戴红伟|父亲的乐事
那天,乡下的老父亲又乐呵呵地打来电话,说是老家种下的油桃已经成熟,让我周末带着老婆和女儿回去摘桃子,不然就要被鸟儿吃光了。
父亲退休多年,离开三尺讲台后这么些年来,他没有放弃家中耕种的承包田,还见缝插针地在老家房前和屋后的空地上开辟了竹园、果园和菜园,一直沉醉其间,享受着身处世外桃源般的悠然和清闲。
我家的祖辈都是农民,世代以种田为生,而父亲是家族中靠读书改变自己命运的第一人。父亲是个遗腹子,生下来就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继父嗜赌如命,去赌场时还把当时年幼的父亲拖在身边,赢钱时胡吃海喝,输了钱就骂人,还找出家里值钱的东西去变卖。所以父亲从小就痛恨赌博,一生没有上过麻将桌。父亲想读书,希望将来走出家门,远离这个令他伤心的家庭,但是继父不给钱,他只好去河滩边捡废铜烂铁,到野田坟头拾瓦片换钱,这才给自己凑够了学费。
父亲在村里念完初小,继父就不想让他再读书了,这让还是小孩子的父亲十分地委屈,他流着眼泪跑到乡政府,找人武部的部长告状,继父害怕了,勉强答应让他读完高小。父亲念完了小学,正逢全国解放初期,国家需要招录青年学生充实教师队伍。父亲通过了考试,被嘉兴初等师范学校录取。毕业后,他就去了离家近百里的乌镇永兴小学,在那里当上了一名人民教师。
上世纪60年代开始的 ““””是一场大浩劫,知识贬值是非不分。1971年3月,心直口快的父亲被造反派以“叛国投敌”、“包庇四类分子”等莫须有的罪名,从当时任教的天凝蒋村小学押解到县城,隔离审查了三个多月。出来后,父亲被下放到老家的生产队参加农业劳动。这是父亲人生中最为阴暗、最为苦涩的一段经历。
父亲抽上了烟,还经常到代销店里去买散装的白酒回家喝。我们家粗茶淡饭,平日里吃的都是自家地上种的青菜、小白菜、盐齑菜,以素为主,难得才会裹几次馄饨、吃几回肉。每当父亲去买酒的时候,母亲就抓几把已经晒干的春蚕豆,撒在铁锅里炒制“盐津豆”。大姐在灶膛里生火添柴,母亲边炒边尝,母女合作着给父亲做好了下酒菜。
为了改善家里的伙食,父亲用竹竿和尼龙网做了一架长条形的“棺材网”,一有时间就下河去捉鱼捕虾。水稻种下后,父亲还会在夜间打着马灯,带上鳝夹到水田里去捉黄鳝。有好几年,为了多挣几个工分,父亲常常晚上一个人睡在杂草丛生、荒无人烟的荡滩上,为生产队里看守瓜地。
经过整整九年的劳动改造,父亲磨练得皮肤黝黑、筋骨强壮,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这时,国家开始拨乱反正,父亲的冤屈终于得到了彻底平反,他领到了补发的工资,重拾教鞭走上了讲坛。
那时候,附近小学的教师都已满员,迫不及待要求恢复工作的父亲,放弃了去县城高中当图书管理员的美差,竟宁愿到全镇最偏远的南熟小学去任教。那所学校被河港水网所包围,交通极为不便,外地的老师都不愿意去那里教书,父亲就成了这所学校唯一的住校老师,每隔一、二个星期方能回一趟家。在师资不足的情况下,父亲在学校里教起了“复式班”,他在同一间教室的同一堂课上,轮流地为不同年级的学生上课,合理地安排学生听课和作业。
后来,父亲调回了近家的学校,我曾经去听了一次他的讲课,亲眼目睹了父亲当老师的风采。那是父亲在给一年级的新生上开学第一堂数学课,耐心地讲解1、2、3三个数字的意义和用法。父亲带了许多自制的教具,一件件地呈现在稚气未脱的学生面前。他不厌其烦、反复地做着演示,让大家说说身边哪些事物是由这些数字组成的,又如何进行加减,直到孩子们充分理解并融会贯通。
父亲的普通话说得不算标准,但整堂课却上得生动有趣。讲台上的父亲精神饱满、神采奕奕,学生们则举手不断,发言踊跃。我被父亲的讲课深深震憾,我明白了:父亲就是属于该上讲台的人。
父亲六十岁那年,已经是小学高级教师的他退休了。他依依不舍地揣着“光荣退休证”回到了乡下的老家,重操旧业地当起了农民。
在那些年里,父亲一直耕种着家里的承包田,寒来暑往,不觉辛劳。他还有个爱好,就是爱听评弹。有次他为了赶上一档新书的开场时间,吃过中饭撂下碗,就背上喷雾器匆匆跑去田间喷药水,结果农药在高温下加速蒸发,父亲一下子中毒失去了知觉,跌倒在水田里。幸亏他最后自己醒了过来,否则那天真的就要酿下大祸。
对于父亲的这次历险,我们几个子女十分内疚,纷纷要求他不要再种田了。父亲却宽慰我们说:现在种田,拖拉机和收割机都可以开进田间地头,插秧也改成抛秧,已经没有先前那么辛苦了,所以还要坚持再种上几年。
父亲躬耕陇亩之余,还在老家的空地上种满了蔬菜、果树和花卉。那东南角的小竹林一年比一年茂密,西南片的菜园中,青菜碧绿,大蒜肥硕,丝瓜挂满了藤,南瓜爬上了房,桃树、枇杷、石榴树在屋后的果园里竞相开花,果实累累。我家乡下这个小小的庭院,在父亲的把持下,常年姹紫嫣红、鸟语花香,引来了不少的观光者。
在祖辈传下来的这片土地上,在不知疲倦地劳碌中,年迈的老父亲给自己找到了无限的满足和快乐。
作者|戴红伟
公众号:南湖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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