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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奶奶的亲情回忆故事:老院子

时间:2022-05-22 09:09:13 其他范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导语】下面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怀念奶奶的亲情回忆故事:老院子(共8篇),希望对大家带来帮助,欢迎大家分享。

怀念奶奶的亲情回忆故事:老院子

篇1:怀念奶奶的亲情回忆故事:老院子

这个大院已不是从前的大院了,曾经的大院其面积虽不到五百平米,可是这里容纳了许多悲欢离合,释放了多少喜怒哀乐,承载了近百年人文事故的变革,因你而聚,又因你而散。

奶奶是这个院子最长的主人,九十岁近八十年传承了张家的家风故事,如今已尘埃落定,奶奶只有选择山后面的一块土地,面积不足五十平米,这一切就与世隔绝,唯独你的灵魂和坟茔上的枯草依然苦守那个梦回萦绕的地方。

这一幕被画进相框,这一曲被载进张家的家谱。为你哭泣的音符停止在历史的墙院,为你喝彩的笑语挂在老上房的屋脊上。梦里我还会爬上老上房掏鸟蛋,还会在那个磨道里做圆周运动。南来的燕子在上房的屋檐下筑起巢,鸟巢周边辐射的鸟屎构成的一幅黑白地图,这一切总把我带到夏季的院落。冰草绳拴着的柳条筐子在屋檐拐角荡着秋千,爷爷的几对鸽子每年总能准时的繁殖几对,爷爷说鸽子的命值一头牛的命,所以很少宰上一对,也许是筐子太少,也许鸽子太辛苦了,所以数量一直没有增加,在家的永远是那么几对,只有高房上的几只偶尔与上房的互换地理位置,互增情感,总之我认识的一直是那几对。

三年我们守了三年,奶奶你却守了一辈子,三年我们能来的来了,来了为你离开了古院,来了我们把眼泪收住,并埋藏在你的脚下,因为我们来了的都知道我们血液里留着你的血,渗透着你的情感,来了是因为我还要为你送行,来了要看到最后一炷香烧到根,这样才是尘埃落定,来了是因为还有好多牵挂,来了是我们还在寻找你的足迹,来了我们还在缅怀逝去的一位小脚老太太,再也见不到的一对小脚老太太,而你的履屐将深深印在我们心中。也许我的子女还没有记清你的面容,你已走了,但我会告诉他们我的根在那里,家就在哪里。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注定有一日我们都会离开这个老院子,注定这个院子不是我们的,注定这个院子将于我们离开,只是我们被写进这个院子,爷爷奶奶的一生耕耘在这个院子,而我们只是把童年的乐趣圈在这个院子,梦幻中仍然在摸着牛窑、摸着磨窑,或者在高房下的窑捉迷藏,还有厦房台子上的几个土缸,院东的一棵核桃树,还有门前躺着的马车毂子......油灯下到处是捉迷藏的影子,到处是欢歌笑语,闭上眼睛我甚至能摸到你的位置......

老院子是爷爷奶奶一生一世的议事厅,是叔叔姑姑的坠落地、成家的起点,这里根植了许多美梦,袒护了多少成长。多少岁月的雨水冲刷了那一镗刻有忠诚二字的两扇大门,历年交替更新的门神早把过去的故事装在自己肚子里,随着岁月一起老化。门槛很高,与上方门盯对的两嘡门永远没有锁,大门是用一根一米多长的杠子横插在门内侧的两个门闩,这便可以挡住贼和不法入侵者,院墙外的墙上钻的几窟蜜蜂窑窝还有停留着的蜜蜂声响,闲置的窑窝还塞着爷爷的烂草鞋、烂家什......这样的老院子在老家的山窝里是很普通的了,后来慢慢消失,慢慢蜷缩在历史的胶卷中。一切都换上了铁将军,被锁在了古老的童谣里,锁在封尘了的故事里。

听奶奶讲生儿育女,一个个瓜熟蒂落,十个子女好像很轻松,生四叔的时候她让二叔喊山上的爷爷去,当爷爷回到家的时候奶奶已经自己剪断脐带包裹好了四叔......所以她常常以这种方式劝慰我们早早结婚生子,可谁知奶奶流了多少血掉了多少奶?又有多少哭泣被淹没,这一切奶奶只耕深在她深深的皱纹里。读奶奶的脸,就读到了人生的酸甜苦辣,解读奶奶的心,就解开所有自己的包袱。我相信奶奶愿意看到大团结,看到我们一如既往地在这里根深蒂固的筑巢。

当年的门庭若市,如今的院落虽披上了红砖红瓦,白色的贴墙砖贴不到人心上,虽然焕然一新,虽然整洁高大尚,可是一切迈入的脚步停滞了,谁也不愿意走过去,一切留在过去的过去。过去虽然上房被火盆烤的黑黝黝,但我扔然感觉到半个树头蜗居在炕桌支起的破脸盆上,上窜的火苗,迸发的热,仍然感觉到爷爷在浓浓的烟火中捣着罐罐茶笑逐颜开,或者嘬着他的水烟壶,由水烟壶“咕噜咕噜”颂唱着过往历史,爷爷的好客热情就这样传递给来往客人,奶奶跺着小脚从石磨上端来的一碗杂粮炒面,染白了爷爷的嘴巴染白了爷爷的胡子,我被烟呛的眼泪花花,爷爷的情感却从上房飘逸出来,然后整个院落都在腾云驾雾之中。

人过七十古来稀,父亲姊妹十人中,父亲和两个姑姑已跨入七十的界,他们更希望有人陪,陪他们到天荒地老,所以孤独与自然相处与时空悬挂,背井离乡是谁也不愿意走的道,是谁也不愿迈的槛,可是为了生计大家各奔东西,我不知道下一次相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多么希望时间停滞在这一刻,栓住多年流逝的的思念,而不是将大家的沟通镜像在手机里,那一头即便是哭哭啼啼,即便是欢天喜地,总没有一次身临其境感触那么深。转娘家本是嫁出去的姑娘的感触,而如今每次回乡都触发我内心的翻滚,虽然父母与我同居一个屋檐,但老是感觉母亲走出老院子向我挥手,总感觉奶奶的几滴眼泪噙湿了归家的路,期盼我早日回来。回乡已成了奢望,不知道那个老院子装载了多少眷恋和思念,不知道那一方水土有多么酣甜,肩挑背扛的日子铸造了多少坚强,却让我为你寸断肝肠。原来的一条土路总是断断续续,如今村头的一条水泥硬化路搭接在省道、国道......把我的心系在古老的村庄,把我的思念焊接在遥远的故乡——我静默的老院子。而老院子又分了多少了老院子,我还是忆着那个烟熏火燎的老院子。

我总不能忘记奶奶临终前一个月和我同炕,给我讲述庄子里的故事,讲述她的老院子。为了别人家的新娘奶奶管的夜饭竟是一锅洋芋,那一锅洋芋竟然让邻居娘家人饱餐一顿,多少次回味,回味奶奶的味道。爷爷奶奶是老党员,多少次住队工作组多少次轮换都要选择奶奶的饭,还有多少乞丐的身影从奶奶家门前走过,奶奶给我们留下了永不完扯完的故事和扯不完的味道,这个味道永远回味无穷。我是长孙,是第一个被奶奶袒护在她的衣襟下长大的,记忆里记载奶奶的最多,奶奶的最后一炷香我必须看着烧完,这才是奶奶蜡炬成灰泪始干的精神。相信我会将这个故事讲给自己讲给儿女听。

作者|张立

公众号|甘宁界

篇2:怀念奶奶的亲情散文

怀念奶奶的亲情散文

奶奶死了,我哭了,好悲伤!心里想,也许这个世上不会有比奶奶更疼我的人了,于是我的眼泪开始泛滥,泛滥……

我是奶奶的影子,奶奶到哪儿我到哪儿。奶奶总是会拉起我的小手满是怜惜地说:“这小胳膊这么细哪提得起东西呢!”奶奶拔草或是拾柴,总带上我。于是人们常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弯腰老人和旁边的那个小小身影。我没多大力气,干不了太多活,奶奶总把她篮里的草或柴匀给我,怕我回家不好向父母交差。

每逢爸妈打我时,我会跑得远远儿的,躲起来。天黑了,我躲在无人的旧房子里,四处黑洞洞的,好可怕!于是自己一个人就悄悄的掉眼泪,不知何时我睡着了!奶奶不知从是什么地方找到我,小声叫着我的乳名:“茹儿,宝儿,快醒醒,回家了啊……”睡眼朦胧的我睁开眼看到面目慈祥的奶奶,就如见了救星,紧紧抱住奶奶再也不撒手。现在奶奶没了,我不知道,他们再打我的时候,还有没有人会在天黑之时找到我。奶奶不在了,我不知道谁还能来庇护我。想到此,我的眼泪又开始泛滥……

奶奶院子里有三棵枣树,那棵大的枣树,已有好些年了,每年红彤彤的枣挂满枝头的时候奶奶总是给我摘枣吃。当初夏之时,奶奶会搬两个小板凳,我和奶奶坐在树荫下,奶奶热了会把外衣解开,敞着怀,那是我多少年都依恋的怀抱,躺在奶奶怀抱里的感觉真好!我会紧紧依偎着奶奶,听奶奶絮絮叨叨地讲她的话。我小,我听不懂奶奶说啥,有时她会哼哼小曲,哼着哼着就哼出了哭腔。奶奶哭了,我忙伸出手给奶奶擦泪,急切地嚷:“奶奶,奶奶,你怎么了?”奶奶用衣襟擦擦眼泪,笑着说:“没事没事……”可我分明看见奶奶的眼角还挂着泪花。

奶奶是小脚老太太,但绝不是三寸金莲。奶奶曾告诉我,她小时候裹脚是从五六岁开始的。但是奶奶没听父母话,父母也是极为疼爱她,所以捱到十二、三岁才给她裹脚。裹脚很残酷的,除大脚拇指,要把其他四个脚趾头都全部窝到脚心。等到那四个脚趾,完全腐烂,骨折,才变成了三寸金莲。那裹脚的日月,真难那,走路不稳,得扶着墙跟,炕沿。为了那种畸形的美丽,折磨着旧时候的妇女,的确很苦。奶奶就经历了这种惨痛。每逢奶奶洗脚,我都会仔细观察奶奶的脚。奶奶用剪刀剪指甲,我在一旁会用好奇的眼光打量,奶奶的小脚像粽子,大拇脚趾高高翘起,其余的四个脚趾扁平的一起窝在了脚掌心,看到这奇形怪状的脚趾,我心里会产生一种痛,旧社会真是摧残人呢。奶奶说她结婚时,不看模样丑俊,新媳妇上炕第一眼看的就是脚,脚小是女人的自豪,男人的骄傲。奶奶虽然也裹了脚,但绝称不上小。因而奶奶新婚第一天抬脚上炕时,就有人笑话奶奶的脚丑了。

奶奶老了,可还保留依稀俊俏的轮廓,黑黑的眉毛,一双笑眯眯的眼睛,很是慈祥。唯一的不足就是两眼眶塌陷下去,下眼皮上的'眼睫毛往眼里倒,扎得眼睛红红的,弄得奶奶极不舒服。于是我娘或是我婶,及时来给我奶奶用镊子拔那些扎进眼里的眼睫毛。当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娘,一根一根地拔眼睫毛时,奶奶就会微笑着嘱咐我:“多咱等我孙女长大了,能给我拔眼睫毛就好喽!”于是她盼着她孙女长大亲手给她拔眼睫毛。后来,她孙女果真长大了,可奶奶却不在了。

奶奶慈祥,为人和善,但她也有凶的时候。当她的孙子孙女们在外受了委屈,遭了欺负,奶奶会像一只咆哮的猛兽般一路咆啸着追出去,直到把那些坏孩子追出去好远她才罢休。她有七个儿女,孙子孙女当然的一大群,可她却从不重男轻女。当每个孙女降生时,她都会把孩子紧紧搂在怀里,嘴里不住地喊着:“我的那个蜜蛋蛋呦!”记得我家小妹降生时,听接生婆说是个丫头,奶奶连忙接过话,“丫头,丫头怎么啦!孙女越多我越爱,给孩子取名就叫‘爱’吧!”

奶奶心脏不好,病发作的时候,就要依着什么东西,或是坐在地下,等心不难受了再自己站起来。后来越来越厉害,就去医院看了。医院的大夫很不会说话,他给同去的人说这病不好治,回去该吃点啥就吃点啥吧!可就因为医生这句话,奶奶当时就变了脸色。从医院回来的时候,我家的小妹和四婶家的小妹在迎接她。当两个孩子迎面向奶奶扑过来的时候,奶奶一把搂过俩孩子,颤抖着声音对孩子说:“唉,奶奶活不长了……”回来之后,奶奶真的病了,躺了三天,最后恋恋不舍得离开了她的亲人。等到我放学回来,奶奶早已咽了气,我痛不欲生,撕心裂肺,我知道那个最疼我的人去了。我的天塌了,我再也见不到奶奶了。

至今奶奶已离开我整整三十二年了,一想起她,就禁不住热泪盈眶……奶奶,若地下有知,您知道您的孙女在想你吗?好想报答您,可子欲孝而亲不待,这也是我永久的遗憾!当宁静的夜晚来临的时候,我会久久凝望那满天的星斗。都说逝去的人会变成天上的某颗星,我始终在寻找属于奶奶的那颗星,因为我知道疼我的奶奶会在不经意的角落注视着她的孙女。奶奶,此时此刻孙女想您,您若天堂有知,会接受来自孙女的祝福;亲爱的奶奶,祝您天堂平安!

篇3:怀念已逝外婆的亲情故事:老屋子

那是一个始终处于黑暗之中的老屋子,没有灯,没有窗,只有一扇挂着毡帘的门。要进入老屋子,不需要推门,只要站在门前掀开一块毡帘就直接上炕。外婆一直住在那个毡帘里面,小时候我几乎经常和外婆在一起。每当她的呻吟、骂声、喊声,或在深夜,或在黎明,或在傍晚传出时,我能意识到她的孤独与寂寞,这种意识伴随着一阵阵怜悯和同情产生。

因为外婆的偏宠,我是孙子中进那个屋子最多的一个人。它是那么小,那么低矮,那么黑,紧靠着上房,承载了一个历经民国和当代女子的一生。老屋子的面积不大,长和宽最多三米。屋内没有任何光亮,没有地,只有炕,门正对着的墙角里挂着一个煤油灯盏,一串念珠和一顶泛黄的白色盖头。外婆去世以后,老舅把老屋子拆了,我看到墙壁全是黑的,就像曾经遭过火灾一样,只有挂灯盏、念珠和盖头的地方显露着一点暗黄的痕迹。

外婆活了九十多岁,可怜的大舅因为遭遇一场车祸,也走在了她之前。在大舅的葬礼期间,她的毡门帘总是挂着的。似乎外面的哭声,都与老屋子无关。没有人告诉她,她的儿子没了。她的呻吟、喊声和骂声暂时中断,竟然也懂得在非常时期不吵不闹。老舅和老舅母定时给她送饭,从那块毡门帘缝里递进去,也只是大喊一声妈吃饭了。

四十天过去了,照理大舅该过去看她了。可她怎么也等不到,起初还没有问,又一个月过去了,她的喊声和骂声终于按耐不住了。她骂大舅没良心,只顾着忙自己的家忘了娘,骂大舅不孝顺。全家人都哄着劝着,尤其是老舅老舅母,除了每日给她送饭、洗衣服、洗尿布、擦身,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那时候老舅家孩子多,老舅母忙了外面又忙家里,又被她的喊声吵得夜晚睡不着觉。有一天,当那规律性的喊声再次升起时,已近于神经衰弱的老舅母,终于忍不住冲着那扇门喊了一声,别再喊了,你儿子已经完了(死了)!声音突然停了,整个院子一片安静,安静的出奇。只是到了深夜,全家人都听到了低沉而又悲戚的哭声。

秋天北方是个多雨的季节,一场弱冷空气驻足于宁夏南部山区,掂量着西海固之秋——即将逝去的诗情画意。贫瘠的黄土地,紧紧抓住内心的那份颤动与炽热。田野里,草木泛黄,一片狼藉的庄稼地只剩下冷月与秋风。蚂蚱的叫声被抛在大地深处,独自守护着落叶下那一片孤苦的秋影,像个匆匆落水的过客,没有春天,找不到未来。

我记得,在那个下着细雨的秋天,外婆时而狂躁时而温柔。甚至有好几次,她走出老屋子,站在雨里张望,似乎听到了什么,很仔细的样子。晚上和外婆一起住,当我拉开校服裤脚的拉链,准备换衣服睡觉时,不料被外婆看到了,她就开始骂,骂我母亲教育无方,骂我裤腿的针线开了都不缝,长大进了别人家的门,一定会吃亏的。她一边骂一边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针扎子”(旧时女人用来方便藏针的手工艺品),抽出一根针,取下缠在针扎子上的棉线,一下子传入针孔,又在线的尽头处打上一个结,然后扯直了线在牙齿上砰砰两声,针尖在头发上擦抹两下,便开始给我缝裤子。我忙说:“外婆别,这是学校的校服,不用缝!”说完,我两手“刷”往下一拉,外婆那两只因为生气而瞪大的眼睛,又慢慢眯成一条缝,带着不可思议和羡慕的表情说:“啊哟,现在的世事真好呐”。说完她发现自己的袜子破了个洞,便一上一下的缝了起来。一边缝袜子一边温柔的和我拉起了家常,并不断嘱咐我,作为一个女孩子应该注意的事项,不但不令人马上入睡,而且令人疑心她对任何事都在行。一瞬间,我看到她那皱纹如浪的老脸,心里一阵酸,泪水蓄满眼眶。

一只秋蛾为了躲雨,扑棱着从毡帘缝里挤进老屋,落到外婆挂在墙角的盖头上,停留了一会儿,又在外婆眼前一圈又一圈的来回飞。

最后落在外婆的咖色大襟衣服上,要不是翅膀晃动,真分辨不出衣服上还落着一只飞蛾。此时,外婆长长叹了一口气,带着几分伤感说:“我恐怕要走了哦,你看这吊死鬼蛾子都来催我了。”说完,把被子往身上一拉,面对着墙入睡了。外婆口中的“吊死鬼”蛾子,从她身上起飞后,又挤出毡门帘,飞进深深的夜里。

五更到来了,清真寺的邦克声打破了夜的寂静。然而,外婆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起身坐到炕上喊着要这要那,也没有骂任何人。问我只要了一汤瓶热水,让我搀着到隔壁的上房门后洗小净,一边洗一边说:“你去给我熬一碗小米稀饭,我今天感觉不行的很。”我嗯了一声。洗完小净,外婆被扶回老屋的炕上安静的坐着。我要去给她熬稀饭,在我转身出门时,外婆仰面倒了下去。我一边哭喊着:“外婆!外婆!”一边喊老舅一家人,不一会儿屋里屋外哭成一片。外婆就这样走了,老屋外雨还在下,院门口的老榆树欲静而风不止。外婆一直有个简单的愿望,就是等我大学考上有工作了,开着小车拉她去城里转一回就足以。可惜子欲养而亲不待啊。

老舅开始在离老屋子不远的地方建新房子,二舅、三舅两家搬到红寺堡住了。外婆去世后,老舅拆了老院子和那间老屋,只留下院子外面外公和外婆多年来种的老杏树、老榆树,一个沥青电线杆和一个民国时期的墩,至今还立在风里。老舅将老院子隔成两半,一半圈羊,一半圈牛。一年不到,我便不再有理由去老院子里了。

偶尔听父母谈起外婆,说她已经在那间老屋子,足足有七十多年了。她嫁到外公家时,才十五岁。她原是邻村一户普通人家的长女,就因为模样长的好看,后来被家境不错的外公娶进家门,算是有福气的女人了,很多人都在羡慕外婆。

老屋子的隔壁是外公和外婆的大上房,比起老屋子还算亮堂一些,但收拾的很干净。由于好奇,每次去看外婆路过上房门前时,我将头慢慢伸进去左看看右看看,一股老牌玫瑰卫生香味扑鼻而来,那时候感觉那种香味是世界上最好闻的味道。从我记事起,那间上房里一直不怎么住人,只有过尔麦里时,上房最红火。当然,在我还没有来到人世间时,在那间大上房里,母亲、大舅、二舅、大姨娘、二姨娘、三舅出世了,老舅和我出生在同一年里。一转眼许多年过去了,生养了七个孩子的外婆,在那间大上房里的根扎的越来越深了。

关于外公,我更是敬佩有加。外公是个见多识广的人。他当过兵,复员后在乡镇上带过民兵,所以,要是和外公在一起聊天,总会听到很多红色故事,可惜在外公健在的时候,我还是个孩子,不懂得收集那些难得的红色故事,没有珍惜那样的机会,如今时代变了,每当看到县政府下发的文件,说要打造红色文化,收集红色故事时,我第一时间就想起了外公,我多么希望他老人家还活在世上,把那些具有时代感染力的红色故事全部讲给我听,我会一字不落的记录下来,上交给党需要的地方,让这些经典的红色故事,展现正能量、弘扬好精神。遗憾的是他走得更早,在大舅出事之前,他就走了。拆除老屋子的那天,天气格外好,秋日的阳光照得干活人的额头闪闪发亮。母亲、姨娘、老舅母边干活边回忆着外公去世的日子,商量给外公倒油的事,语调虔诚而沉重。汗珠落在飞扬的灰尘里,发出嘶嘶的消融声,让姊妹们的谈话散发出神秘的色彩。就这样我在他们的口中,领略到了一种不可言说。

秋日的明月,高悬在静谧的夜空,山风轻轻吹过,像一个亡人的灵魂感染了夜的寂静,老舅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去清真寺做主麻,在回来的路上经过一个坟院,于是,他进坟院做了礼拜,然后靠在坟上睡着了。朦胧中,他看见全坟院的亡人们从坟里走了出来,一圈一圈的围坐下来,高兴地在说着什么,其中一个身穿破旧衣服的少年,脸色忧郁的坐在圈外。忽然,从天空降下许多放着珍品的盘子,每个亡人都各得一份,然后端着盘子走进了坟墓,唯有那坐在圈外的少年两手空空。此时,他问那少年:“你怎么没有得到那样的盘子?”少年回答:“你所看到的那些珍品盘子,是他们在世上的亲人,为搭救他们而舍散的‘索德格’(乜贴),或做的‘好都哇’,每逢主麻日,他们都能收到这样的盘子,唯独我没有,因为我父亲亡故的早,母亲带我去旅游,在回家的路上我无常了(去世了),母亲埋葬我以后嫁了人,她对现在的丈夫也没有说起过关于我的事。或许,是因为她对今世的贪图享受,使她忘记了已亡故的我,所以世上无人替我做搭救之事,每个主麻日我都是空手而归。”少年说完伤心的转身走进坟墓……

一阵秋风吹来,树叶沙沙的响,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吱的一声,房门开了,老舅披着一件衣服走了出来,祥和的夜晚,月光泻下来,胡麻在秋风中提着灯笼,朦胧迷醉的左摇右晃,老舅的头发、眉毛上闪着微光,犹如夜空的群星在闪耀,一声不知名的虫鸣,刺痛了他的心。老舅叹了一口气,慢慢回到屋里。月光照着他长长的背影,门吱的一声,一切又归于平静。

第二天,老舅给家里所有的亲戚打电话通知,这一个主麻日是外公的祭日,让大家提前来帮忙准备给外公倒油的事。

主麻日上午,一家人都在忙乎着。老舅拿着一把扫帚,将院子每个角落打扫了一遍,老舅母把屋子也收拾干净,给炕上铺了一大块塑料,从左到右摆上几个长方形的炕桌子,上面再摆放上古兰经,又拿出一包玫瑰牌卫生香点燃,一缕轻烟,在房间上空转了几圈,然后轻轻飘出房门,一直飘向流转的时空。不一会儿,老舅请来了阿訇和满拉,他们围着炕桌坐了下来,张开双手,接了都哇。开始诵念古兰经。无比坦荡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人身上,仿佛能穿透身体,精神性的冲动在阳光的指引下,迈过肉体的栅栏,与生辉的万物亲密无间地融合成一体。此刻,我忽然找到了在岁月中深埋的自己,那被层层浮沉蒙蔽已久的心灵,化作主麻日破茧而出的彩蝶,在阳光里飞舞,那种由名利、欲望、竞争、成功、虚荣等一系列结点中构成的网状语言,在这样的飞翔中,被彻底遗忘。阿訇和满拉,穿着一身灰白的长袍,盯着古兰经,目无外物,那肃穆,那谦卑,有一股不可窥测的神圣……

诵读完古兰经,老舅拿出给外公举念的乜贴,舍散给在场所有的人,剩的钱全部散到寺里。最后,老舅带着阿訇和满拉、还有家里外公所有的儿孙们一起去了坟院。我紧随其后,但家人告诉我,女孩子是不能进坟院的。所以,我只能站在远处为外公祈祷,希望外公也和坟院其他亡人一样,能得到一个装有珍品的大盘子。

上完坟,所有人都回去了,我离开坟院,向山里走了一段,当只有山和我的时候,我被那种荒凉掀翻在地,回头看一眼埋着外公的地方,我感到自己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对我说,生命是一种轮回,每一个隆起的土堆终将是自己的归宿……

作者|白鸽

公众号|甘宁界

篇4:奶奶的老故事

这篇文章是记录了奶奶的真实经历,她是个普通而质朴的农村妇女,更是一个激励我奋斗努力的坚强老人:

在十九世纪五十年代,她出生在还极其封建的落后村庄里,自从她懂事起,她的奶奶就没给过她好脸色。那时,她就紧攥拳头,下定决心将来要比男孩子有出息。

家里穷,没火炉。冬天,她的手冻烂了,就攥着拳头拿笔写字。不由得,她想到董存瑞、邱少云、江姐——这些让她每看一次就每哭一场的英雄人物的传奇事迹。比起那,这点苦算什么?她想,如果自己身处战火中,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也会像先烈一样选择为革命英勇牺牲。

她那个时代,作业不用老师布置,而是自己想写多少写多少,然后到第二天,由老师在黑板上板书写作业的排名名单,而她,稳坐榜单的顶点,唯有一次,她的疏忽大意,让别人趁机偷巧,夺取第一。午夜里、凌晨里,她就如同铆在了木板凳上,写完了整整一本子反正面密密麻麻的字。第二天,第一把交椅就又是她的了。她的成绩几乎次次满分。表彰大会上,校长说:“只要有一个考上初中的,就是苗!”(注:苗是她的名字。且那时的中学少,考上学生的不多,难度堪比现在的大学)

她的父亲是师范毕业的资深高级中学老教师,曾经带过的班级里学生有50人,考上大学的就49人之多。他很严厉,对他的女儿更是如此:她上学时间每周末回家一次,周六,要坐每天的一班公交车回家探望,那天,她睡着晚起了,错过公交车。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就去学校找父亲。当时她的父亲就从学校高5、6米的窑子上抛下一块砖头,砖头落在她脚边,碎了。她被吓哭了。耳边充斥着父亲的谩骂:缺心眼,没脑子,没出息,说到不做到,说话不顶个屁用。当时,她并没有怪父亲的严厉和无情,只是害怕与自责。从来都在自己身上找问题,这是她的一大优点。晚上,她迷迷糊糊的打瞌,硬是不敢睡着,生怕又因晚了点而错过周日的班车。之后她宁可早到也绝不迟到,变成一个严格守时的人……

三年的文化大革命,打破了她的求学梦。那时,家里富起来了,有十余亩地,什么大领导把她们家归纳为地主家境,土地被充公。也就是此,落了个成份不好,那些比对学习的渴望比她低千百倍的所谓“农民”家学生却有了机会,而她止步于初中,去为公社干活出力。

晚上,她自己独自坐在水井沿上撕心裂肺的哭泣、纠结,她不是没想过一死了之,但想到因为退学的事自己的妈妈本来就为她了很难过,如果她在懦弱地选择了死亡,妈妈岂不是更加心痛?她打消了这念头,选择了为自己坚强……

她告诉自己,哪怕是苦力,也要是自己挣的工分最多,无论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家里没排车,她就帮别人推车,搭把手,帮别家干完活后借来使用,忙完后,没人了,天也黑了,她是13、14岁的女孩子啊,黑沉沉的浓夜,窸窣生伴着聪鸣,她难道就不会害怕?可她克服了心理上的恐惧。土壤很潮湿,排车上盛装一堆堆稻草,非常重。轱辘陷进地里,当她推推拉拉走出地里时,说是衣服能拧出汗水来都不为过。

一次干完活,天晚了,她忘了除掉锄头上的黏土,急急忙忙便回家了。回到家里被父亲批评了一顿,她积极的承认错误,保证没有下次。正要进房门时,怎么也没想到父亲会拎着锄头狠狠地抡过去,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喘不过气。趴在地上挣扎了半个多小时,起不了身,呼吸时也是钻心的痛。足足在炕上躺了个把月。防止忘记事情,她把自己所要干的活编成顺口溜。但也正是因为她的父亲,她变得更优秀了……

在公社,她捆绑烟叶,又快又好,认真仔细,办事干脆利索。被大家推荐去学习,好当技务员,然而,他们的公社组长来了个“特别照顾”,把自个的亲戚推荐上去,她失去了这辈子最后的转折点。夜深时,她总光着脚丫去偷父亲的书,蜷跪在被窝里用洋油灯照明来验算数学题。但是同她一起住的还有个饶舌多事的老太太,那老太太总是故意去揭穿她,大喊大叫,告状于她的妈妈,她母亲也因为嫌浪费羊油和她不睡觉影响公社干活而生气反对。她只好偷偷地攒钱,买一个手电筒,继续沉醉在丰富多彩的学习探索世界里,过着每天早起晚睡的日子……

她的故事三天三夜也讲不完。现在,她老了,成为了我的好奶奶。直到现在,每天还写日记,用电脑查资料,操办家事,真正的活到老学到老。真心感激她、敬佩她。家人都说:如果,我有奶奶一半的坚持、毅力、认真、好学,考上北大、清华都不成问题。

篇5:怀念老忙奶奶作文500字

怀念老忙奶奶作文500字

我的奶奶已经72岁了,古语说:“人生七十古来稀。”奶奶可都这么老了,还是闲不住。

从我记事起,她仿佛是一个大忙人似的,天蒙蒙亮就起床做饭,喂鸡等等,似乎有数不尽的事等着她去完成。就算儿孙来了,她也就淡淡一笑:“来了呀!”又去忙活了。她做饭时很奇怪,总是先放水,再放油、菜之类的东西。爸爸把原因说给我听:“以前,爷爷还在世,胆小怕事,所以奶奶只好去种田,干这些累活,所以她没下过几次厨。爷爷过世了,外事内事全由奶奶一人包了。但是奶奶没下过几次厨,所以不大熟练。”原来是这么回事,唉,奶奶太劳累了!

家人怕奶奶太辛苦了,都劝她赶紧休息,可是她总是说不习惯,一躺下来就头痛之类的病又有了,家人拿她没法,随着她自己了。就因为天天干活,什么胃病、心脏疼的病全都染上了,三番五次地去医院看病,药带了一大堆,难道这就是奶奶勤劳一生的报偿吗?

我的`奶奶在爸爸儿时有一个非常大的愿望是希望每一个孩子都识字。奶奶一共生了五个孩子,是“多子女困难户”,家里十分贫困,总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许多好心人劝奶奶放弃供几个孩子读书,奶奶吃过没有文化的亏,咬咬牙,说:“我不想让孩子像我一样成为书瞎子啦!”奶奶省吃俭用,终于供了三个孩子考上大学,两个女儿也初中毕业,完成了奶奶“鲤鱼跳龙门”的梦想,了却了一桩心愿。在她的晚年里,她最喜欢听到的那一句话就是说:你家出了三个大学生。

后来,我的奶奶去世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也许是做子女的最大的悲哀。

篇6:关于回忆的故事:老灯泡的故事

昏黄的灯光照着,照在四周棕色的木屋上,照在孩子拿笔写字的手上,也照在这位苍老的父亲的脸上。

这是一个老式灯泡,虽然它只带给我们昏黄色的灯光,可父亲十分爱惜它,一见它沾上了灰尘,就爬上凳子为它擦拭。

那年中考。我因太多知识落下,在九年级狂补。老屋的木制窗户没有玻璃,夏天,我可以透过窗花看外面满院怀抱的月光和天空的星星。当我呆呆地看,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时候,常常是父亲推门进来提醒我好好学习。有时递上一杯热茶,有时陪我坐一会儿。那时父亲高大的身躯常常会挡住我的光线。

我笑着说:“爸爸你太高了。”

爸爸似恍然大悟:“哦哦,你接着写,我不挡了。”爸爸尴尬地笑笑,走开了。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我写的字――夜太长,幸好有你相伴。

学习很多时候是艰苦而孤独的,但也不是单枪匹马。往往在最孤独最艰苦的时候,感受到的温情更深刻,更入骨。

那年高考。依旧在那个老房子,那昏黄的灯光下,还有那更加苍老的父亲的陪伴。这是更加紧张,更加艰苦的学习。

冬天,窗帘被风吹得呼呼作响,我躲在床上,安静的复习,连呼呼作响的声音也不能打搅我。多少个夜晚,灯光陪我度过。它为我盖上被子,它照亮了,温暖了我的梦。

父亲总是说:“这灯泡太暗了,该换了。”

我总是回答:“不用不用,我用了那么多年都没有近视。”谁又不知,父亲对它的爱。

于是父亲时不时的去擦,上面没有一丝灰尘,那灯光,似乎也亮了许多。

父亲小时候,村里还没有这东西。等父亲长大了,成家了,听说村里有人买了个奇宝,便特别梦想。他梦想了很久,带着那时幼小的我和我的弟弟妹妹,边走边存。终于,两年后,如愿以偿 。这是小时候我好奇父亲为何如此精心爱护时问起的。

许多年后,我会想起年轻的自己回到这个老屋时的场景。院子里杂草丛生,门厅前还有几块破碗丢在一边。然而,当我走进屋子,下意识去拉电灯线时,那一刻,屋子就亮了起来,而下一刻,我就泪流满面。我的所有书一尘不染地放在书桌上,就像那昏暗的灯泡一样。我知道这是父亲经常回来打理的,就像我知道那时候为我盖好被子的是彻夜不眠的父亲一样。

如今,物是人非,唯能回忆的温情便是那老灯泡和昏黄色的灯光。

篇7:关于回忆的亲情故事:父亲

并非是父亲无爱,而是因为父爱无言。 ——题记

“爸,我妈呢?让我妈接电话。”

“你妈在厨房忙呢,我去喊她。”

起初每次往家里打电话,父亲总是充当一个传话筒的角色。我们之间如一杯白开水般平白,没有共同的话语,哪怕是一个表情,时间长了,便愈发的大胆了,连跟父亲说句话都会显得极不情愿。周未回家,母亲总爱寻长问短,寻东问西,而父亲总是默默地边吃饭边看电视,偶尔抬头冷不丁望我一眼,这使我很难明白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可他就是这样,不喜欢说那么多无聊的话,也不善于用语言来表达对我们的爱。

从我呱呱落地那刻起,眼前忙碌的身影都是属于母亲,家人的生活起居都是由母亲一手照料,在我眼里,母亲就是会七十二变的孙悟空,无所不能。父亲呢,他从未说过他爱我,这使我总逃避他,他冷漠的态度使我毫无知觉的感受他是否在我身边。因此在潜意识里我认为父亲是个很木衲的人,不善言辞,我从不期盼得到他那份笨拙的爱。

记忆中的父亲很忙,很忙。在我童年时期,他是一位家电维修员。转眼间到了我该上小学的年纪,父亲虽然平时很忙,但是他还是四处托人把我从农村转到县城来念书,就这样那几年我们一家四口便挤在一间十几平米的出租房里。可即使再挤的环境,也要腾块地方来堆积父亲维修的电器,因为父亲的这一项技术是我们家唯一的经济来源。起初的他不会经商,那几年没有现在的固定维修部,谁家东西坏了,只要一个电话过来,在他接电话时我都能听到这样一句话:“好,好,我明天过来。”无论多远,他总是会骑那辆破旧不堪的摩托车,车上挂着许多工具和材料,就这样风里来雨里去,每天披星戴月。无数次的夜晚,刚入梦魇,听到那一阵独特的摩托声我就知道是父亲回来了。尤其是过年边,正是大家伙团聚的日子,他更是忙的不亦乐乎。

在父亲那个年代这可以算得上是很自豪的工作。如今随着经济发展,很多家店厂商都成立了自己的专业维修部,年轻的技术师开始上任,父亲那种维修方式似乎已被淘汰。更多的是能修就修,不能修再换买新的想法,不再仅仅停止在维修,修到好为止上。直至现在,父亲没事的时候都会拿出些废旧小家电出来摊在桌子上,在他修理的时候总是跟我和我弟说:这是什么什么,及它的的工作原理等等。其实也不知道当时他有没有想过我们领不领会他所讲的,反正当时我是领会不了,只是新鲜感吧。

父亲虽内敛、冷漠,但他骨子里敢拼的劲令我实在佩服。前几年他利用老本行的技术和人脉关系,用家里仅有的积蓄和东拼西凑的钱大胆的开起了店,随着近几年的收入不断提高,店面也开始逐渐扩大。如今,我们家算是在父母亲的操劳下过的起色了,我也成为了别人眼中家境不错的孩子。

炎热的夏季,太阳无情得灼烧着大地。回家途中,我老远就看见了父亲吊挂在窗外安装空调的身影。背对着火红的太阳,他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短袖,这件很久以前的短袖已经褪色的接近于白色,仔细一看,衣襟被拉得很高,头发上的汗珠一滴一滴迅速地落下来。湿布紧紧的贴在身上,绷出瘦弱的身材。一扭头间看到了我,他的手不停摆动着示意让我快回家外面太热了,随后他便咬紧牙关继续工作。我的心猛然颤动了下,想说的话含在了嘴里,那瞬间,一切的一切,偌大的空地变得出奇的宁静,猛然睁开双眼,却看不清周围的景物。其实,我明白他只是不懂得怎么表达对我们的爱。

生活中,他是个极其稳重的男人,在稳重中还夹杂了一点点油滑。夜晚回家的路上,月色散落在他那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上,好像被镀了一层银灰色的膜,与月光相映。他突然扭过头来:“琳琳,咱俩来比跑步吧。”说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飞似地冲了出去,我也飞快地追了上去,心情在不知不觉中明朗起来,似乎我们之间也可以是无话不说。现在父亲平时工作很繁忙,但无论如何,每周总有一个时间段会发来视频,坚持问候我有关工作、生活上的事情。如今我长大了,在每周末回家的闲聊之后可以笑着拍拍老爸说:“你最好了。”

回忆起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您又何尝不是如同母亲一样给予我关爱,陪伴我长大呢?在这漫长的成长路中,女儿终于静下心来读懂了你。

感谢有你,我的父亲!

篇8:怀念母爱的回忆故事:天下无双

念想故乡,有连绵的青山白云飘渺,山路弯弯入山巅,门前小溪水,清清静静地流,而念想妈妈,我却忘言。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叫妈妈了,地道的母语,很多很多,我已然说不出特有的属于故乡的韵味,只有两个字,成了例外,一直将“鞋”说成“孩”,一直将“鞋子”,说成同音的“孩子”。

这也是美丽的清江流域所特有的古风逸韵,多年以来,对于古诗词的热爱,我忽然发现故乡的方言,很适合古代诗词的吟唱,且很符合古老的平水韵,入韵三声。比如,我母语中的“鞋”字,还古语中也是念作hái的。秦观在《浣溪沙》中说:香靥凝羞一笑开,柳腰如醉暖相挨。日长春困下楼台。照水有情聊整鬓,倚栏无绪更兜鞋。眼边牵系懒归来。这里的“更兜鞋”,应是念作hái的,而且富有情趣。

我的脚这些年一直生气,折腾的我苦不堪言,于是,我越发的开始念想那些不让我的一双脚生气的“孩子”。

我穿过的“孩”子不计其数,其中不乏高价的名牌鞋子,但......真正让我无比念想的却只有一双和两个半只“孩”子。

天下无双!

两个半只“孩”子的故事,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五年。那是一个暴雨倾城的日子,山洪暴发,吴家湾小学旁边的一条原本干涸的小溪,也是我每天上学回家的必经之路,变成了一条汹涌的河,浑浊的浪花,很小的落差,却有着震耳的呼啸声势。瘦小如我和我的同学,站在突如其来的河边,害怕的观望,不敢过河,我至今也不记得,我是怎么过的这条河。只记得,我只穿着一只“孩”,光着一只脚,走在回家的泥泞小路上。

我过了学校旁边的河,却过不了门前那条小河,门前那条弯弯的小河,在山洪暴发后,变得异常的波涛汹涌,冲走了一座木桥,旋着浑浊的水泡泡,争先恐后,你推我浪,叫人害怕。

我失魂落魄的沿着河边的树林,抓着藤蔓,就着岩石,抱着树干,忐忑不安,惊魂未定的回到了家,十分害怕的回到了家里。我害怕的不是冲走我一只“孩”的河水,而是害怕妈妈的责骂,一顿挨打自然是免不了的。

那时候,家庭条件十分拮据,很多与我同龄的孩子,已然辍学在家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能留在学校继续读书,已经是一种梦想,近乎传说中很奢侈的事情了,上学能有一双完整的“孩”子,更是一种奢侈中的奢侈,而我,既有梦想,又有奢侈,何其幸哉!

可是,我竟然把自己的“孩”弄得只剩了一只,我开始诅咒这该死的暴雨。我暗咬牙根,准备接受妈妈狠狠的责骂和重重落下的木棍,可是妈妈却没有,我并没有挨打,也没有受到想象中的责备,当年的我不明所以,后来我懂了。

那就是爱!

次日,我穿着妈妈的老“解放孩”,妈妈穿戴齐整的破天荒的送我去上学。我心里很是不自在,不知道妈妈想要做什么。

我屁颠屁颠的,磨磨唧唧的跟在妈妈身后,极不情愿的走在上学的路上,快到学校的时候,妈妈却领着我,去了那个门前有棵痒痒树的古老的合作社。

妈妈给我买了一双白色的平底“网孩”。

一双白色的“网孩”出现在我的脚上,我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

那一刻·······

我感觉我走路的姿势一定帅呆了,同学们羡慕的眼神儿,让我阵阵的眩晕。

什么是“网孩”呢?

拿到现在来说,恐怕连路边的乞丐都不会多看一眼,就是白色的平底鞋,白色的布鞋身,黄色的胶底,四排八颗金属鞋带孔,穿着白色的鞋带,八块钱一双。

那时我们一年的学费才二十几块,鸡蛋才五分钱一只,而我妈妈就是用卖鸡蛋的钱,给我买了这双“网孩”。

从这以后,每天清晨,树刚刚分枝,我就已经在溪边放牛了,顺便割草喂猪,而后,煮了饭早早吃过,等待同学,结伴去上学。我有好学的天赋,用在学校的时间,把功课做得很好,回家都不看书一眼,成绩斐然。

放学后,我依然牧牛溪边,割草喂猪。放假时,我扫堂刮地,将屋里屋外收拾得明亮趟光,天是蓝蓝的,云朵洁白,风是酥酥的,我唱着歌儿洗衣做饭,听着鸟儿欢叫上山捡柴,六月里顶着烈日下地锄草·,收粮收食······

直到某个阴雨绵绵的星期日,不幸的事情再度发生了。

我将那双珍爱的“网孩”洗的洁白异常,放在灶膛的风口上烘干,想着明天该用怎么样的姿势和脚步去上学。

不想,翌日,我欲哭无泪的发现,放在灶膛上的那双鞋,已然被烧焦了一只。我不敢吱声,悄然去了学校。

回家后,我勤快一如既往,躲着不敢见妈妈,把自己搞的很听话,很繁忙。第二天,在我打开书包的一刹那,却意外的发现有一双咖啡色的生胶凉鞋紧紧的塞在书包里,我开心的只想哭。

时隔十三年之后,也就是我工作了三年之后,那一年,我给病重的母亲买了一地双“孩”,这是我第一次给她买“孩”,也是我买给她的最后一双“孩”。

那是二00一年5月15日。

经过一个多月的放化疗的来回折腾,母亲的精神有所好转,脸上也出现了久违的一丝红晕,我和小妹陪着她从恩施中心医院散步到舞阳坝,路过栖凤桥的一家奥康的专卖店,妈妈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

在店员殷勤微笑的服务中,试过一双棕色的皮凉鞋。妈妈没有征求我们的意见,在鞋子镜前,呆呆的看了一会儿,问:“这‘孩子’好多钱?”

答说:这是奥康真皮凉‘孩’,180元一双,不讲价,不打折。

妈妈说:“这么贵啊!”

然后妈妈转身脱了鞋子,径直的走了出去。

我禁不住一阵阵悸痛!我深知,妈妈是喜欢这‘孩’的,舍不得买,她穿过的鞋,价格都在十多块左右,这‘孩’对于她来说,也许只是一种奢望。

我至今不能忘怀那年那月的那一日——二00一年,4月2日,这个黑色的日子,我坐在中心医院的诊断大厅,整整的抽完了两包烟,满地都是只有半截的烟蒂,终于在不安和恐惧中接受了妈妈被诊断为癌症晚期的事实。

晴天的一个霹雳,六月的飞雪,就这样来到了我的世界······

一位好心的老中医专家劝我,“别治了,回家给她吃好穿好,配点中药调养调养,省的到时候人财两空呐.......”但我依然不顾一切的反对力量与压力,选择了让妈妈住院治疗。

我的想法很简单,“我是她的儿子,我不能让她就这么的痛苦地走完她最后的一生!她才四十七岁啊!我年轻命苦的妈妈。”

对于癌症晚期的病人治疗,一方面可以提高她生存的质量(减轻生不如死的癌痛),妈妈不会那么的痛苦,我只能做到这一点;另一方面,多少可以延长她生存的一些时间,可以多伴我们走过一些时日,那怕是一分一秒也好!

尽管数万元的医疗费,对于农村或者是一个涉世未深的我是个近乎天文的数字,但我与弟弟妹妹硬是东挪西凑,倾其所有,也要给妈妈治疗。也不为别的,只是为了略尽孝道而已,让她有限的生命可以多陪我们走过一些时日!

妈妈从替我照料她的同学那里,知道了我为了6000元的医疗费,一路淋着雨,一边问着方向,翻山越岭,三十里上山又三十里下山去向一个同学借钱的事儿。

她,也记得别人有钱不借给我们的那种心凉与无奈!

如今,几个疗程过去了,妈妈的病情也有所缓和,但此时,我们真的已经是“山穷水尽”了,哪怕是倾家荡产,也没有继续治疗的能力和机会了。

“我看你妈妈挺喜欢的!”导购员打断了我的思绪,“奥康是中国的真皮鞋王,质量绝对有保证。”

我悄悄地付过钱,拧着那双鞋子,并告诉她:“妈妈,她们骗人的,只要18块钱!”

一年之后的七月,妈妈匆匆地走了。

她,四十八,我二十二。而这双‘孩’也就成了我一生中给她买的第一双‘孩’,也是最后一双鞋······

这么些年,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叫妈妈,那怕是梦里,都不会了。

妈妈,你青山睡着

静静的睡着

念想你的儿子

在高高的大门上,眼望青山

眼流水儿牵线地流······

作者|丁艳龙

公众号|甘宁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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