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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氏兄弟是秦末时人吗(网友来稿)

时间:2023-03-21 08:03:00 其他范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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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氏兄弟是秦末时人吗(网友来稿)

篇1:匡氏兄弟是秦末时人吗(网友来稿)

匡氏兄弟是秦末时人吗(网友来稿)

陈林森

《咬文嚼字》第6期《山名十二问》第一问:“庐山风景秀丽,名满天下,你知道为什么叫‘庐山’吗?”第7期的答案是:“庐山也称匡山、庐阜,总名匡庐。相传秦末有匡氏兄弟七人筑庐居住此处,因以得名。”

查《辞海》(1979年版)“庐山”词条的释文:“一称匡山。相传殷周间有匡姓兄弟结庐隐此得名。”《辞源》(1983年版)“匡庐”词条的'释文:“江西省庐山。南朝宋释慧远《庐山记略》:‘有匡裕先生者,出自殷周之际,……受道于仙人,共游此山,遂托室崖岫,即岩成馆,故时人谓其所止为神仙之庐,因以名山焉。’”

又,北宋文学家李P主编之《太平御鉴卷四十一庐山》引张僧鉴《浔阳记》云:“匡俗,周武王时人,屡逃征聘,结庐此山。后登仙,空庐尚在,弟子等呼为庐山,又名匡山,盖称其姓。”又按:豫章匡裕,字君孝,共鄱阳令吴芮,佐汉定天下,封俗鄱阳庐君,兄弟七人,皆好道术,遂寓精爽於洞之山,故世谓庐山。汉武帝南巡,亲见神灵,封俗为文明公。一云匡俗汉人,一云周武时人,未知谁是。

由以上资料可知,关于匡氏兄弟所处的时代有两种传说,一为殷周时人,一为秦末汉初人。前一种说法是主流说法。后一种说法缺乏可靠的典籍记载。

对第一种传说,郑石平编著《道教名山大观》(上海文化出版社 1994年版)一书有较详细介绍:相传周威烈王时(公元前四世纪),有位匡俗先生(也有的书称匡裕、匡续),在山巅结庐,一心修炼。周天子知道后屡次请他出山,他屡次回绝,后来干脆潜入深山。使者寻了好久,才找到匡俗居住的草庐,而其人已羽化登仙。据说庐山之名就是由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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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2:老舍戏剧作品《秦氏三兄弟》第一幕第一场

老舍戏剧作品《秦氏三兄弟》第一幕第一场

第一幕

第一场

时间 这是中国近代史上有名的一年——一八九八(光绪二十四年)。所谓戊戌政变就发生在这一年里。端阳节前一二日。变法的上谕已在阴历四月二十三日颁布了。

地点 北京城内某胡同,秦宅的书房。

人物

秦伯仁 秦

顾师孟

秦叔礼

秦赵氏 邱子厚

邱立本 曾墨侠

顾秀才 秦老太太〔幕启:负责服装、布景、道具等设计的同志们恐怕要挖些心思,因为这屋里的一切都是半世纪前的风格与式样,而这半个多世纪的社会变动又是那么大,连茶壶茶碗的样式都变了不少次。不过,我相信他们必能克服困难;我也就无须在这里多说该用什么样的壶与碗了。

〔我可必须说:这屋里的一切不但须照半世纪前的风格去布置,而且更重要的须教人一看就看出来,这是那时侯的一个中产家庭——城外有几十亩地,城里有个不大不小的布铺,而且家里还有读书人。再往详细里一点说,这一家子大概已在北京住过好几代。到底是多少代,和每一代都是干什么的,我们没看见他们的族谱,不敢乱说。我们只知道:从秦伯仁的祖父起,家道日见兴旺。到了他的父亲(已故)这一代,就不但更加紧地生财发家,而且有力量供给伯仁读书,想改换门风了。因此,长子伯仁成了个相当有学问的人,而次子仲义还继承父业,经管生意。伯仁也居然娶了顾秀才之女为妻。老三叔礼是“老”儿子,受溺爱,虽有聪明而读书不成,就夹七夹八地学了许多街面上的坏习气,可能成为一个小地痞。

〔伯仁独自在屋里。天气很热,他可还不肯脱去大衫,表示他有读书人的修养。他正在用恭楷抄写一个文件。写几个字便轻轻擦擦头上的汗,免得汗珠落在纸上。他力作镇定,可是内心里却非常兴奋。

〔顾师孟(伯仁的妻)端着一个漆盘,上有一相当大的磁壶,轻轻地走进来。

〔师孟站住,呆了一会儿才开口;知道他不愿有人来裹乱。

顾师孟 (先轻轻地嗽了一声)老太太教我给你送点酸梅汤来,冰镇的,凉之呢!(凑过去)

秦伯仁 (很不高兴她来打搅,本想不搭理她,可是,她既奉母命而来,就非应付一下不可;站了起来)老太太干什么呢?

顾师孟 (放下壶)吃过午饭,抽了两口烟……

秦伯仁 唉!

秦伯仁 孟大夫又来了?老太太……(明知道老太太没有病)

顾师孟 (已猜到伯仁要说什么)老太太没有病,可是闷得慌,盼着有人来说会子话儿。再说,癦吃烟,肠胃发燥,总得时常吃点小药儿润润肠。

〔正在这时候,三爷叔礼摩仿汪派须生的唱法,高唱“伍员马上怒气冲……”

秦伯仁 (不高兴地)哼!

顾师孟 (好象很懂戏)也别说,三爷的嗓子可真清亮好听!

(又怕丈夫责备,赶紧改话)三爷唱几句儿,也可以给老太太解闷儿。

秦伯仁 到咱们这一辈,老秦家才好容易出了读书的人,怎么能没事儿学唱戏呢?

顾师孟 (不愿表示意见)那什么,你不过去看看孟大夫啊?省得教老太太说你不懂礼!

秦伯仁 我这儿忙着呢!

顾师孟 (凑过去看桌上的文件,伯仁把文件翻了过去,不教她看)真格的,你写什么呢?

秦伯仁 啊——你不用管了吧,反正没有你们妇人的事!

顾师孟 可是男人的事,我们女人也该关心啊!

秦伯仁 难道你……

顾师孟 我怎么啦?

秦伯仁 难道你疑心我……

顾师孟 不是疑心,是不放心!

秦伯仁 干吗不放心?我有什么形迹可疑的地方?

顾师孟 你别着急,听我说呀!这一程子啦,你自己不觉乎,我可看得出来,简直象中了病。吃也不安,睡也不安,一会儿自己噗哧一笑,一会儿拧起眉头子发楞!

秦伯仁 真的?我现在也那么神神气气的吗?

顾师孟 看你的眼睛,多么亮啊,好象咱们的黑猫的那两只眼,有点可怕!

秦伯仁 我呀,我是心里高兴!

顾师孟 什么事教你这么高兴呢?你连一句也不告诉我!

秦伯仁 我不说,你也应当知道。自古以来可有几位皇上象咱们的当今万岁的!你不知道四月二十三下了变法的上谕吗?

顺师孟 噢,那么老爷子猜对了?

秦伯仁 岳父来了?

顾师孟 (点头)他老人家要跟你谈谈呢!

秦伯仁 你呀,底(读如地)根儿就不为来送酸梅汤,倒是为教我跟他老人家谈谈!

顾师孟 看你,心眼这个多之的!

秦伯仁 你的心眼也不少,秀才的女儿嘛!先请他老人家跟老太太说说话儿,我呆一会儿过去给他请安。

顾师孟 好吧!(要走又立住)我说,你知道我是寒苦出身,我不怕吃苦。哪怕你去教私塾,一天混两顿粥喝,我不会口出怨言。

秦伯仁 我还不会落到那步天地,咱们还有点家当呢!

顾师孟 那不过是个比方。我是说,你可别因为要作官发财就不挑道儿乱来呀!

秦伯仁 我不是“穷斯滥矣”的小人!

顾师孟 你要是不谨慎,闯出点祸来,我可怎么办呢?

秦伯仁 你这是胡思乱想,我不作对不起人的事!〔有小儿哭声。

顾师孟 哟!大宝儿醒啦!(要走)

秦伯仁 别老惯着他,一哭就抱起来!咱们的老三还不是教老太太惯坏了的!

顾师孟 老太太不许孩子哭一声儿呀!(往外走)天热,你少写一点吧!

秦伯仁 我不热!我……

秦叔礼 (哼唧着戏词,手中拿着药方,跑上,与嫂子碰在门口)大嫂,快去看看大宝吧!哼,这小子的嗓门可不赖,长大了准能唱黑头!

顾师孟 (反说着)那够多美呀!(下)

秦叔礼 大哥,给我一两银子,我给妈妈抓药去!

秦伯仁 什么药啊?这么贵!(拿过药方,看了看)几味草药,值不了五百钱。(北京昔日以一个钱为一百,十个钱为一吊)

秦叔礼 孟大夫嘱咐我的,得告诉妈妈值一两银子,要不然药可就不灵了!

秦伯仁 那你就拿五百钱去吧。

秦叔礼 那,谁爱抓药去谁去,我没那么大工夫!

秦伯仁 你要一两银子干吗呢?

秦叔礼 大哥,你看,今儿个票房里彩排,我露文昭关。耗财买脸的事,我能空着手儿去吗?

秦伯仁 原来如此!我不喜欢唱戏,也不愿家里出个戏子!

秦叔礼 大哥!你一点也不懂!

秦伯仁 再说,老二当家,跟他要去!别老麻烦我!

秦叔礼 二哥不是没在家嘛!

秦伯仁 找二嫂去!

秦叔礼 她?磁公鸡,一毛不拔!得了,大哥,我给您请个安!您捧我这一场!

秦伯仁 (啼笑皆非)你呀,老三,你有聪明,为什么不干点正经的呢?

秦叔礼 把戏唱好了,能到内廷当供奉,大捧的吃饷拿银子,难道不是正经事?您自幼儿手不离书本,到今儿个还没熬上一官半职,才不上算呢!

秦伯仁 (被老三抓住了痒痒肉)别说了,别说了!(拉抽屉拿出点钱票来)我就有这点钱,都拿去,还不行吗?〔门外二奶奶叫老三。

秦叔礼 (忙藏起钱,往外迎)二嫂,我马上就走!您倒是给我药钱啊!

秦伯仁 老三!

〔秦叔礼急忙向大哥作了个揖。

秦赵氏 (在门口)给你这五百钱,快去!(递钱)

秦叔礼 (看看钱)好家伙,就这点钱,人家跑来跑去,大热的天,难道不得喝碗酸梅汤什么的呀?

秦伯仁 (赌气地)这儿有,喝了再走!

秦赵氏 大哥,甭听老三的,酸梅汤还没镇凉,他就喝了半罐子!

秦叔礼 二嫂,可别屈心!我才喝了小半罐子!(跑出去)〔院中有客人问:“伯仁在家吗?”老三答:“在家,请吧!”

秦赵氏 哟!有客人来了!(急下)

秦伯仁 (将桌上文件收起,往外迎)谁呀?

〔邱子厚、邱立本、曾墨侠同上。

邱子厚 伯仁,好几天不见了!

秦伯仁 邱老伯!您硬朗啊?墨侠!你们怎么遇到一处了?曾墨侠 师哥,真乃是三生有幸,我在门口遇上了邱老伯。邱老伯,您要是……我就先进去看看老太太。

邱子厚 事无不可对人言,一块儿谈谈吧!立本,见见你伯仁大哥。

邱立本 大哥,您好?

秦伯仁 请吧!请!

〔曾与邱互让好久,谁也不肯先进来。结果还是曾胜利了,邱老头先迈了步。曾又与邱少爷相让,又胜利了;他是宁可相让二十四小时,也不肯失礼的。进了屋,曾本打算再取得胜利,让邱家父子坐上座,但一看邱老者有些不耐烦了才拉倒。大家坐好。

秦伯仁 都请宽宽衣吧,天儿可真够热的!(给大家倒梅汤)请喝口凉的吧!

邱子厚 我不多打搅你,开门见山,我是来请教一件事!

秦伯仁 岂敢!伯父有什么训谕?

邱子厚 (好象久已备好腹稿)伯仁,几十年来,咱们是内政不修,外侮频仍,国家危亡,即在旦夕。老朽已年过半百,无能为矣!我想教立本远渡重洋,到外国学些新学问。老朽只有此子,以慰晚年;可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国之不存,庶民安在呢?

曾墨侠 伯父高瞻远嘱,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秦伯仁 您想教立本弟到哪一国去呢?

邱子厚 这正是我要来请教的。你的新学比我强,博开强记,你给出个主意!我的心目中只有英法二国……曾墨侠 对!英法皆强国也!

秦伯仁 那要看立本弟学什么吧?

曾墨侠 一针见血之言!邱伯父,恕我多言!我看,咱们的短处是在没有战舰巨炮,坚甲利兵,立本兄似乎应当去治机械或军事之学。

邱子厚 墨侠,有不然者!甲午之战,咱们有舰队,而全军覆没!南洋各处设有机器局,而国家颓败如故。当今万岁英明,亘古未有,下谕变法,以定国是。今日之安危兴败须决于内政,内政不修,虽有坚甲利兵,不能挽救危亡!所以,我想教立本去学政事。取人之长,补我之短,政法修明,强国可望矣!

曾墨侠 伯父,闻君一夕话,真乃胜读十年书!钦佩!钦佩!邱子厚 伯仁,你以为如何?

秦伯仁 伯父所见极是!(急从抽屉里拿出刚才收起的文件)

伯父,您看,圣上既开言路,我决定上表陈达一得之愚。表上所言,正跟伯父的明见略同!您看!您看!

邱子厚 (接过文件,并未阅读)你我所见相同?你看我想的`对?那么,告诉我,立本该上哪国去?(顺手把文件放下)

秦伯仁 小侄以为英国较好!

曾墨侠 顾名思义,英国者英豪之国也,好!

秦伯仁 英国是君主立宪,正足以备我参证。法国屡次革命,杀人如麻,似乎不足为法。法国的总统……曾墨侠 洋字是“伯利玺天德”。

秦伯仁 ……数年一易,也不如万世一系的皇帝那样能维系民心,如日在中天,光明普照。

邱子厚 伯仁,你的话深得我心!即使我倾家荡产,也必送立本出去。

秦伯仁 那么,立本弟,你以为何如呢?

邱立本 既然父亲肯栽培我,我必险渡重洋,万死不辞!曾墨侠 好!有其父必有其子!可惜我有身家之累,要不然,我必追随立本兄之后,去弄个洋进士洋状元!立本兄,我祝你万里鹏飞,前程远大!

邱子厚 墨侠,一人事小,国家事大呀!伯仁,不再耽误你的工夫,改日再来领教!(忙阻曾)客不送客!曾墨侠 (无论如何,非送不可)伯父请吧!

〔伯仁与曾送邱家父子。空场一会儿,师孟同顾老者上。

顾师孟 您好好地劝劝他,可别发脾气!

顾秀才 我知道,你看大宝去吧!

顾师孟 跟他讲道理,别发火,他的性子硬之呢!(下)

顾秀才 好吧!(看见桌上的文件,掏出花镜戴上,看)〔伯仁同曾送客回来,说着话。

曾墨侠 是呀,我越揣磨越信服,地必是圆的!

秦伯仁 (看见岳父)哟,你老人家好啊?

顾秀才 (放下文件,摘下镜子)好!墨侠,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曾墨侠 您好啊?老师!

顾秀才 我都好,就是不放心你们这群年轻的!我是你们俩的开蒙先生,我说过地是圆的吗?地要是圆的,我老头子早掉下去了!

曾墨侠 我不过听人家那么说,心里并不相信!

顾秀才 是不是?假充维新!地明明是平的,楞瞪着眼造谣,说是圆的!难道地上处处都象罗锅桥?

曾墨侠 老师,您别生气!那什么,我看看老太太去(搭讪着走出去)

顾秀才 伯仁,过来!我好好跟你说

秦伯仁 有什么话,您吩咐吧!

顾秀才 你这一程子,净干什么呢?

秦伯仁 恐怕您已经猜着了吧?

顾秀才 猜着了?我打听明白了!你成天跟那群维新派在一块儿混,上这个学会,那个学会,还到他们家里去过,给他们抄写东西。有这个事没有?

秦伯仁 啊——有!

顾秀才 你知道不知道,他们是要造反?

秦伯仁 谁要造反?

顾秀才 你明知故问!

秦伯仁 我知道他们要维新救国,并没要造反。皇上也愿意立宪维新,力图富强!立宪不是造反,倒是教下情上达,教皇上更受爱戴!

顾秀才 噢!皇上愿意,太后愿意不愿意呢?你愿意,我愿意不愿意呢?大权是在太后手里,兵权在荣中堂手里!太后一跺脚,你们的脑袋全掉!

秦伯仁 您也知道不少的事啊!

顾秀才 为了你,我四下里去打听!

秦伯仁 您为什么不去看看,我们谈的作的都是什么呢?

顾秀才 我躲还躲不及呢,还亲自去看!

秦伯仁 我们跪求太后皇上立宪,况且皇上也答应了,何至于砍头呢?

顾秀才 自古君教臣死,臣不敢不死。君是君,臣是臣,你们要用什么宪法管着皇上,荒谬!

秦伯仁 老人家,西洋强国已经有那么办的!

顾秀才 鬼子是鬼子,咱们是咱们!拿我自己来说,我五十多了,才只中了个秀才。我甘心吗?哼,只要我有口气儿,我就还去赶考,六十七十中上举人进士也不算晚。你们说什么废科举,教我永无出头之日,多少多少读书人都永无出头之日,你想想看,那是得人心的事吗?

秦伯仁 科举还没有废,不过把八股改成策论。

顾秀才 我作了一辈子八股,我就知道八股能教我显亲扬名,封妻荫子!你们这一套算什么呢?能有什么好处呢?

秦伯仁 变法有利于全国,不只我自己受益!即使为我自己打算吧,大人们可以保荐我,一旦我得个一官半职,我决不辜负皇恩,必定尽忠报国!

顾秀才 哈哈哈!伯仁,你招我冷笑!放着科举功名的正路不走,偏等人家保举,还要维新派保举,这不是舍正路而不由,自取杀身之祸吗?他们几位大人能红几天?他们完,你也跟着完哪!翁相国已经撤职,即刻出京,难道你还看不出风往哪边刮吗?

秦伯仁 听说,袁大人能助维新派一臂之力!他有新军!

顾秀才 袁大人高官得作,骏马得骑,会帮助你们这群维新派?伯仁,你们老秦家本是作买卖的,到你这一辈才懂得读书。我看你勤学好问,有出息,才把我的爱女许配于你。你想想,你要是惹出祸来,我的姑娘年轻轻的可怎么办呢?我的姑娘已给你们秦家生了男孩,接续香烟,你怎可以误入歧途,自取灭门之祸呢?你想想看!

秦伯仁 (沉思)……

顾秀才 这是(指文件)你的奏折?圣人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连个功名还没有,怎么敢递秦折呢?多喒太后一怒,凡是上书的全得定罪!拿起文件,撕碎)

秦伯仁 (过去抢,已迟)您老人家……(怒,但无可如何)

顾秀才 我是为你!

秦伯仁 我是为了大清国!

顾秀才 大清国是皇上的,用得着你分心?没事儿乱说什么君权太大,天子就是天子嘛,权能不大?还信口开河,说什么地是圆的,地招谁惹谁啦……〔曾墨侠进来。

曾墨侠 老师,我想明白了,地不能是圆的!那什么,大师哥,老太太要跟三爷去听彩排,问你去不去?

秦伯仁 我没心去听戏!

顾秀才 勤有功,戏无益,不去听戏是对的,可是不能坐在屋里攻乎异端!

〔叔礼搀着老太太上。

秦老太太 亲家公,一块儿看看彩排去吧,也倒怪有趣的!

顾秀才 您知道我这个穷秀才,除了死啃书本,没有别的偏好!亲家母请吧!咱们一块儿走,我回家。

秦老太太 伯仁你呢?

秦伯仁 有老三伺候着您,我就……秦老太太 你们丈人女婿,活是一对儿书呆子!小三儿,咱们走!

秦叔礼 蔗!

〔秦老太太、顾秀才、叔礼同下。墨侠也跟出去。伯仁拾地上的碎纸。墨侠又跑回来。

曾墨侠 师哥!那什么,(搭讪着从怀中掏出两个红纸封来,递上)

秦伯仁 这是干什么?

曾墨侠 刚才这儿人多,我不好往外拿。那什么,您跟康大人梁大人都熟识。

秦伯仁 我只认识梁大人。还给谭嗣同写过信。曾墨侠 那就行!这是我一点小意思,您给我说句话,给我弄个小差事,省得老这么闲着!

曾墨侠 不是!是一点小意思!

秦伯仁 大人们要是看见这个,(指红封)就永远不再理我!

给你,拿回去!以后切切不可再有这样的行为!我们恨的就是贪官污吏,怎么可以……曾墨侠 先留在您这儿,您看着办!

秦伯仁 我不替别人看赃,给你!

曾墨侠 师哥,你太难了!

秦伯仁 你要是这路人,以后少上这儿来!

曾墨侠 唉!自幼儿的师兄弟,别翻脸不认人!(接过红封)再见,师哥!(下)

〔伯仁含怒,在屋中徘徊。师孟轻轻地进来。

顾师孟 老爷子没得罪了你呀?

秦伯仁 没有!

顾师孟 你的脸上可不好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告诉我一点!

秦伯仁 跟你说,你也不能明白!

顾师孟 我也读过四书五经,不太胡涂!

秦伯仁 那顶什么用呢?

顾师孟 不看我,看在大宝的面上,告诉我一句,你不会闯出祸来!我年轻,胆小,你不该瞒着我,不说实话!

秦伯仁 我,我,我不知道!

——幕落

篇3:老舍的戏剧作品《秦氏三兄弟》第三幕

老舍的戏剧作品《秦氏三兄弟》第三幕

第三幕

时间 “北伐”时期。

地点 北京某胡同,秦伯仁家内。

人物

顾师孟

秦伯仁 周文明 程海兰 于默芳 秦二利

秦大章

秦赵氏

秦汉媛

邱立本 曾墨侠 秦仲义

田铁根 秦叔礼

〔幕启:到了“北伐”时期,秦伯仁已五十多岁了。

因革命的屡屡失败,有一度他曾稍灰心。但是,大体上他还相信中国可以复兴,并不因革命失败而绝望。他随时吸取了一些新知识,但是他对祖国复兴的信念与其说来自新知识,倒不如说来自民族的历史。他的旧学问很好,他深信自己的与民族的优越。

〔现在,他热情地在大学教书,已不去亲自参加革命工作。革命的屡次失败,使他改变了革命方法。他觉得只有把青年们教育好,多培养出革命种子,革命才会成功。

〔秦氏三弟兄已分居。伯仁租了几间小房,过着相当清苦的日子。他的薪水大部分花在买书、帮朋友与学生们的忙。屋中有很多的书,院中有一些花草。师孟也在一处中学教几点钟课。

〔伯仁正在用心地给学生改卷子。

〔师孟兴奋地拿着一封信,跑进来。

顾师孟 你猜谁来的信?你猜?

秦伯仁 你看,五十多了,还是这么哇啦哇啦,小孩子似的!

顾师孟 难怪我喜欢,汉媛来的信!

〔她刚要拆信,院内有人叫:“秦先生!秦先生!”

顾师孟 进来吧!(把信放在桌上,往外迎)进来!〔周文明与程海兰上。

周文明 师母!先生!

顾师孟 (过去拉住程)来啦?海兰!哟,眼睛怎么红啦?又哭来着,是不是?

程海兰 (不好意思地)没有!

顾师孟 你们年轻人的事瞒不了我!

周文明 先生!师母!我跟海兰打好了主意,马上一块儿南下,去革命!

顾师孟 我的儿子女儿都在南边,我当然不会拦着你们!(指信)看,我女儿汉媛来的信,还没来得及看呢!

秦伯仁 师孟,你找个安静地方看信去;你在这儿简直没有我张嘴的份儿!

顾师孟 也好!在这儿不受欢迎,我就退席!男女呀还是不平等!(拿起信,往外走)你们要茶不要?

程海兰 不要,师母!

顾师孟 多喒要,喊我一声!(下

秦伯仁 文明,海兰,我说说我的意见好不好?周文明 我们正是来跟您商议商议,先生!

程海兰 我的父亲是老顽固,我拿您当作父亲,您怎么说,我怎么办!

秦伯仁 (得意地微笑)也别太信任我吧!我干过革命,可是都失败了,所以才立志教书,多教明白了一个学生就多一份革命力量!学生就是革命种子!我怕有人说,我是慷他人之慨,所以我先把自己的儿女送到广东去。那不是我女儿的信?(找)

周文明 师母拿走了。

秦伯仁 没关系!你们俩要走?很好!我高兴看见这样的青年!可是,你们的动机是什么呢?(周、程相视)是一心无二地去革命呢?还是为解决恋爱问题?

周文明 先生,打倒封建的婚姻制度,不也是……程海兰 我们要一边恋爱,一边革命,这两样事并不矛盾!周文明 有不少男女青年都那么办

秦伯仁 我看那不妥当!

周文明

程海兰 怎么?

秦伯仁 干革命是流血的事,谈恋爱是求幸福的事,怎能脚踩两只船呢?

周文明 先生,只要我们俩拉着手儿离开了家,我们会好好地干革命!

秦伯仁 家里绝对说不通,非走不可?

周文明 我们向老人们跪求自由,可是说不通;逼得我们非造反不可了!

程海兰 我们还没毕业,没法儿找事作。

周文明 毕了业也不见得有事作!

程海兰 去革命是唯一的一条道路!先生!先生……文明,你说吧!

周文明 先生,借给我们一点路费,我们马上就走!

秦伯仁 路费好办,我总会给你们凑足。我可是觉得你们俩不该走!

周文明 那么,您平日给我们讲的都不算数儿了吗?

秦伯仁 文明你呀,应当作研究工作,你天生的应当作个学者。革命要紧,研究科学也要紧!咱们缺乏民主,也缺乏科学!你研究科学要比你干革命更有成绩。海兰你呢,一向有点胆子小怕事,我就怕你一离开家,毫无办法!

程海兰 我现在什么也不怕!爱情是神圣的!

周文明 我现在什么也干不下去,要是老这么下去,我会自杀!

〔于默芳跑进来。

于默芳 先生!哟,你们在这儿哪!

周文明

程海兰 在这儿跟先生要个主意。

秦伯仁 怎样啦?默芳!

于默芳 全准备好啦,马上走!我来跟先生辞行,再求您嘱咐我几句话。

秦伯仁 好姑娘!好姑娘!钱带够了吗?

于默芳 差不离!您给我几句话吧!

秦伯仁 话很多,从何说起呢?就这样吧:到处啊,要关心民间的疾苦,别只顾自己的得失!在我的老朋友之中很有几位最初真有革命精神,可是后来变了,只管争权夺利,忘了民间的苦痛,也就忘了革命!你就记着这几句话吧!

于默芳 我一定记住!先生!我看看师母去!

周文明 等等,默芳,我们俩跟你一块儿走!

秦伯仁 坐下!丝毫没有准备,上哪儿去?默芳,你去你的!于默芳 文明、海兰,听先生的话!再见,先生!(下)

秦伯仁 再见,默芳!海兰,不是我有成见,你看默芳的身体有多么壮,真是小牛似的,你怎能比她呢?你们俩要是冒冒失失地出去,受不了苦,又断了家庭的供给,可怎么办?

周文明 难道先生教我们向父母投降,乖乖地作孝子吗?

秦伯仁 这么办,好不好?我到你们家里去,见见你们的老人家,怎样?

程海兰 那么一来,要是老人们起了疑,看管起来我们,不就更糟了吗?

秦伯仁 我不会冒而咕咚地说你们要走啊!你看,我五十多岁的人,连这点心眼都没有!

〔二利喘嘘嘘地跑进来。

秦二利 大爷!大爷!(“大爷”即伯父,“大”重读。)

秦伯仁 二利!干吗跑得这么喘忽忽的?

秦二利 我哥哥没上这儿来吗?

秦伯仁 他那个美国派儿,干吗来看我这个老八板儿!周文明 先生,我们走啦!

秦伯仁 文明,海兰,你们是不是生了我的气呢?周文明 那怎能呢!

秦伯仁 这么着吧,去跟师母谈一谈,看她怎么说。周文明

程海兰 谢谢先生!(下)

秦伯仁 说你的,二利。

秦二利 大爷,大章惹了祸!

秦伯仁 他怎么惹了祸?

秦二利 您是我的亲大爷,您又是读书的人,你横是早已看出来了,爸爸多么偏疼我哥哥?

秦伯仁 就别抱怨啦,都有好吃好喝的`,还闹什么呢?

秦二利 不是呀,凡事都有个理儿啊!爸爸送他到美国留学,教我在工厂里当苦力,这公道吗?

秦伯仁 你现在不是跑外的吗?并不再干苦活儿。

秦二利 是呀,那不是由几年的苦力熬出来的吗?

秦伯仁 算啦!算啦!说说大章到底惹了什么祸?

秦二利 偏心眼儿不会有好结果!这可好,大章在天津舞场里跟一个军阀的少爷争风吃醋,教人家给告下来了,说他是革命党。幸而他腿快,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人家派了一群拿枪的,跟爸爸要人!

秦伯仁 那,你爸爸还不会应付?花俩钱运动运动就是了。

秦二利 哟!大爷,这不象你老人家说的话啊!

秦伯仁 我对你们这样的人只能说这样的话!二利,我不知道你晓得不晓得,当初你爸爸卖了我们弟兄三个的财产,才开了工厂。到如今,他一字不提,我也一言未发。我混得上饭吃,还没挨饿,干吗分斤掰两地争财产呢?可是,你们的事情,我也不便多操心。

你们讲究发财,我是书呆子,顶好各自为政;不要平日连条狗都不来,有了困难才大爷长大爷短来麻烦我!

秦二利 大爷!大爷!您知道,我恨大章,也不喜欢爸爸。可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一家人到底是一家人,无论如何您也得帮点忙!

秦伯仁 我帮不上你们的忙!

秦二利 您帮得上!大章要是到这儿来,您把他藏起来,别教他乱跑去。过两天,您给他写封介绍信什么的,教他到南边去。

秦伯仁 上南边干什么去?找个事情作?

秦二利 去革命!

秦伯仁 二利,你出去蹓蹓好不好?你的脑子有什么毛病吧?

秦二利 没有一点毛病!我爸爸赞成革命!

秦伯仁 他?三十年前,我讲维新,他把我赶出在外,民国元年我回来,他敬我有如神明。赶到袁世凯作皇帝,我失去了政治上的势力,他就又不理我了!

秦二利 这回可是真的!现在办实业的人都赞成革命。前几年,欧洲大战,大家都赚了钱。如今鬼子的势力又回来了,我们非内里打倒军阀,外边挡住洋鬼子不可!现在,南边的革命军不是打的很好吗?我爸爸是这么想:因为大章不是真革命党,所以军阀老总才敢欺负他;大章要是个真革命党,老总们也许倒不敢惹他了!

〔大章大模大样地走进来。

秦大章 哈喽,伯父!

秦二利 大章!

秦大章 又叫我大章!我叫约翰!约翰·秦!(看屋中)伯父,屋里怎么还这么十八世纪的样子?您看,在美国,十层二十层的洋楼,刚盖好,看着不合适,啪,拆了!从新盖!又看着不合适,啪,又拆了!

秦伯仁 大章,你出去,我这儿不招待洋奴!

秦大章 洋奴?您这是怎么说话呢?地道哥仑比亚的博士,一切的一切都合美国标准!

秦二利 大章,你的事怎样喽?还这么吊儿啷当的怎么行呢!

秦大章 没关系!我取出来一笔款,满口袋都是钱,明天就上上海!到了上海,舒舒服服那么一革命,一切都“O.K!”

秦二利 你偷偷地取了款?

秦大章 美国大富翁的儿女们都那么办!伯父,你给我开几封介绍信,到各处好找到关系!

秦伯仁 大章,二利,你们都请出,而且从此不要到这儿来!走啊,走!

秦大章 那也“O.K!”(往外走)

秦二利 等等!你偷了爸爸的钱!我不能放了你!

秦大章 分给你一点还不行?

秦二利 我告诉你,大章!

秦大章 约翰·秦!

秦二利 你就是败家子!

秦大章 二利,你的眼光如豆!你等着看,凭我的西装、雪茄、气度、学问,我到革命政府里随便捡也捡个外交总长!我看看大妈去,在这一家里,只有大妈是个文明人,会说半口儿英文。(下)

秦二利 大爷,您看见没有?

秦伯仁 看见了!我没的可说!你也走吧!

秦二利 您得想法子稳住他,别教他跑了,他偷了钱!

秦伯仁 我不是警察!

〔院中叫:“大哥!”

秦二利 哟,妈妈来了!(往外迎)妈!

秦赵氏 (上)你在这儿哪?二利!大哥!

秦伯仁 二妹妹,你好哇?

秦赵氏 好什么呀!我盼着一口气不来就死了,可是这口气儿就是不断!

秦二利 妈,您怎能这么说话呢?家里不缺您吃,不缺您穿,您干吗有福不享,瞎生气呢?

秦赵氏 二利,我来是跟你大爷谈谈心,不必你管吧!

秦二利 哥哥在这儿呢,您可看着他,别教他跑了!

秦赵氏 自从他打美国回来,他就没叫过我一声妈,我不管他的事!

秦二利 嘿!我赶紧找爸爸去!(下)

秦赵氏 大哥,有地方吧?我在这儿住几天。

秦伯仁 那行!有工夫咱们好说些陈谷子烂芝麻呀!

秦赵氏 大哥,您老是这么亲热,教人心眼里热乎!老太太死后啊,您就是一家之主啦!

秦伯仁 老哥儿们姐儿们的,怎能不亲热点呢?老二近来又出了什么花样?

秦赵氏 (楞了一会儿,掏出很重的一对金镯子来)您看吧,大哥!

秦伯仁 他给你的?

秦赵氏 从此我就打入冷宫了!

秦伯仁 他到底是又弄了一份儿家!

秦赵氏 我打听明白了,他在天津……所以拿这对镯子堵住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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