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小编整理的往事回忆故事:一件毛领袄,本文共10篇,欢迎阅读分享,希望对大家有帮助。

篇1:往事回忆故事:一件毛领袄
我的一件毛领袄已用了37年,妻子经常唠叨要丢掉,放在家里煞风景。但我一直坚持要保留,倒不是我这个人很守旧,而每年冬天,它都要伴随我,我在家看书,写东西或做事累了的时候,想靠在摇椅或沙发休息一会儿,定要它盖住我的肚子,我才会安然入睡,它像我的灵魂一样,要附体在身,才找到了自己。
1975年,这件毛领袄才12元,是我用了8个多月的全部工资累积起来才添置成功。
那年是我在团陂高中毕业的第二年,全国高考早已废除,当兵我身体不好也拒之门外;进工厂、进单位,更与我无缘。我那时看不到人生的方向,很迷茫。父母那时分别70多岁了,两个哥哥都结了婚。但大哥智力低,结婚后被前妻抛弃,二哥二嫂那时结婚才3年,已生下了两个孩子。他们动员引诱我上水利,可挣一个劳力的工分,来帮着养活他们的孩子及年迈的父母。
那年正月初四,我和队里的同龄人,挑着铺盖,带着干粮到罗田县搭车,只买到次日凌晨到关口快岭的车票,那天下午我们把人临班招着行李,我们玩够了罗田县城,晚上吃罢干粮,在车站大门边,用我们带的草垫子、被子等,七八个人打起了地铺。周边用各人的自钉的木箱围了起来,挤在一起,有说有笑,熬过了寒冷。第二天坐在车上,我看到同位抽海棉咀烟,认为自己开了眼界。在家里,海绵咀烟只是听人说过。
我们在快岭随民工营扎下来后,先做二级电站石岸护坡,又转战蔡桥修西干渠道,打隧洞。说是渠道,实际上是比我家叶家冲河要宽要深,渠道都是山岭中开挖,要搭20多步的木梯才能把土一担担挑上来,挑累了就挖,挖的滋味更不好受。铁镐挖向麻姑石层时,镐冒火,眼冒金星,手发麻。吃的是大锅蒸饭,每餐半斤米饭,一具菜是水煮烂干萝卜丝。吃后反胃,吐酸水,一阵阵作呕。打隧洞的人不少人得了风湿病,不到几年相继死去,有的则半身不遂,终生穷困潦倒。
当时民工管理的编制是,以村为连,约50人,九个村为营,全营一个食堂,统一住宿和上工地。女民工临班洗全营的衣服,其中有一个女民工,年纪比我小,临她洗衣时,总是把我衣服折得整整齐齐,要我单独去拿。但我不知其意,别人总是笑话我。非常漂亮的年经女民工,留在营部洗营部干部的衣服。“营长”外号叫胯子,人长得肥头大耳,身材高大,皮肤白皙,玩了不少洗衣女。我们村有个比我小4岁的A某,他母亲长得漂亮,解放前在大地主富豪家当佣女,成了地主的小情人。她与A某父亲成亲时,临近解放前,地主将其金银财宝都转到了她那里。地主镇压了,她家成了我们那一块好过的人家,穿的、住的、吃的令别人眼馋。养育A某及A某姐姐两人,A某姐姐长得也很好,在我高中未毕业时,就在营长那里洗了三年衣服。我们公社将她与营长的艳闻传得沸沸扬扬。A某姐嫁了人后,A某的童子亲未婚妻在另一个大队又上了水利,被营长看中,又抽去洗衣服。他们俩形影不离,营长到工地察看工程时,她在营长后面抱衣服。营长开会讲话,她帮营长拿茶杯,毫无遮掩。
我大队的华儿,他的老子叫“黑驴子”,他的家庭条件和我一样极糟,整天苦做。晚上休息时,他总是偷偷的把我邀出来,到营长驻扎的后窗观景。营长的住室是当地农户做的新房。窗后面是高岸,房里面点着煤油灯,窗户闭的泥龙纸,上面一截为透气就掉了一下来。我们在窗后岸总是瞄营长和A某未婚妻苟合。我当时非常吃惊,营长开会讲话一套又一套,是个令人敬仰的党员干部,没想他的的灵魂是这么龌龊。
我们在蔡桥从春干到夏,又到白莲河。现在的抽水蓄能处,那时一片大野山,又高又陡,瘦骨嶙峋。我们在崖上打眼放炮,将石块用板车运到水库大坝外坡脚下,路又陡又滑。稍不小心,就会车颠石滚,人非残即亡。而营长总是那样逍遥,他后面跟着施工员、生产营长和洗衣女。这个洗衣女是青山大队新来的,只有十五、六岁,长辨子,口齿伶俐,长相极好,名叫“铁咀”,日夜与营长形影相随。
我们当时住的油毛毡工棚,在一个山凹里,附近无人家,一个营住在一起,营长隔了一个单间,工棚只有人把高,里面臭虫特别多,我只有在草垫上撒满“六六粉”,再铺上席子才睡得香,不然身上奇痒无比。
我的铺头多了点位置,我安放上木箱,用于空闲时的写画。我那时带了二胡、笛子、画板、画笔及相关书籍。我大队负责的连长说我又不是上大学,带这些东西做什么。我当时认为这个人很不明志,内心讨厌他。中午别人休息,怕吵到别人,我跑到山上写生、吹笛子,吹“一江春水向东流”。
每天早上4点左右,就被出工的哨声吆喝吵醒,朦朦胧胧的摸黑出工。天特别热时,中午休息个把小时,晚上又是摸黑收工。我在打石块时,乘人不备就静坐在那里看白莲库水荡漾,涟漪阵阵,有时也浪花飞溅,拍打脚下山坡。动情时自作词、自作曲哼上几句,被管宣传的营长看到,他很欣赏我,他有时请示营长,把我抽去办宣传栏,因为在高中,我就是学校宣传栏的制作者。于是,工棚墙头,逢重要节日都有我的粉笔宣传墙报。宣传营长原是我们公社的管教干事,“”跳高了,被人批斗后,回家种田,又在水利上干了好多年。水利上读书的人不多,他吸取过去教训,学会了重新做人。当上了宣传营长,免做苦力,但他与营里的其它人员总是格格不入,和我一样话少,无人时只找我说笑,我那时很不成熟,他说的话题好多我都不懂。
那年夏末秋初,我们营接受了新任务,缩编后人货混装的挤满了一大运输车。就这样我人生第一次来到了浠水县城,驻扎在黄巷桥老棉花站的大仓库里,男女混住在一起,只是铺位有所分开。但工作较为轻松,就是拖土加宽浠兰公路杨树沟段。空余时间用炸药下浠河炸鱼,那时浠河杨树沟段水坑多,鱼多鱼大,炸一次我们食堂要吃一两天。那年枪毙大贪污犯(其实是1万元账目不清)巩月寅就是在我们住处前边沙滩上执行的。巩月寅死后摊尸,我们跑去瞧,巩只穿一套红球衣(内衣),年纪很轻。
有一天,宣传营长来我们连工地,找我答对联“压奶山头,入夹皮沟,抓一撮毛,搞威虎厅”。我只知道这是样板戏“智取威虎山”里的人名、地名等,不知其意。宣传营长说我是书呆子。原来是春建连的连长,人高马大,在部队是个司机。他见汽车这大力,有一次他把车用大铁链子系在一棵大树上,加大马力跑,一棵树拉断了,险出了人命,因此被记大过复员回家,但他敢作敢为的脾气一点未改。他不卖营长的帐,提营长的意见。营长在头天夜里发动人捉了这个连长和女朋友约会的奸而小题大作,从舆论上来压倒他。
我们在浠兰公路上干到年终,按标工估算,我每个月能领到1.5元的工资。我领了15元。当时我已被推荐进氮肥厂顶替亦工亦农,但一直无音讯。时值我表哥,丰衣大队书记来县开会,看望他大队的民工。我买了两包“新华”香烟送他,大约用了0.5元。后又置了我渴盼已久的毛领袄,其实,那年毛领袄流行进入了尾声。
第二年我就进了浠水氮肥厂当亦工亦农工人,车间三班倒,毛领袄一直成为我战胜10多年寒夜的护身符。
篇2:往事的回忆故事:水磨坊
我没有见过爷爷。早年间,父亲领着我认识了爷爷的坟,爷爷葬在去香神沟半路边,一个地势较高的罅隙里。被雨水冲刷得很小的一个土鼓堆,坟跟前一棵老柏树,前几年不知被谁偷偷的斫去。村里有好多人啧啧称道爷爷占了好穴位,后辈人要发。但我堂兄弟六七人至今也未见谁雄起,观其下一辈也末窥见俊鸟腾飞之翅翼。我知道都是人的迷信或猜测,然都是吉言,我爱听。现在陪伴爷爷的只有一块水泥制作的墓碑和荣枯更替的蒿草了。
清明节头一天,我背了锨,拿着祭品来到爷爷坟上,给坟上培了新土,跪下烧着纸钱,将一绺绺白纸幡缠绕于蒿草丛中,然后特意点燃一根香烟,双手恭敬地放置墓碑前。听父亲说,爷爷生前烟瘾很大,当然彼时他只能抽起老旱烟。我沉郁着心,黙默地再叩拜,起身欲回时,耳边隐隐传来隆隆的嗡响,须臾间诧异,方才想起沟梁那边,建有几个黄金选厂,这隆隆的声响便是选厂车间机器转动所发出的。这声响一刹那间唤醒了我记忆里沉睡的一隅,使我一下了想起了当年沟里的水磨坊……
已经几十年了,水磨坊在我记忆深处已显模糊。应该追溯至上世纪七十年代,那时我才七八岁,却常常跟在年龄大的孩子屁股后头,到离村三里远的香神沟玩。说是玩,其实主要是看水磨坊、摸螃蟹、逮小鱼。沟底有一条经年流淌的小溪和许多冬天冒着热气的泉眼,满沟里长着郁郁葱葱的洋槐树、白杨树,崖畔柿树连着柿树,花草野蒿并生,很迷漫,但这些东西,对于我等小生视若无见。我等一伙,星散开去,在溪岸边的鹅卵石缝隙里,草根中,用手去摸螃蟹,有时螃蟹蛰了手,疼得人呲牙咧嘴掉眼泪,有的伙伴来时拿着窗纱或萝底之类,此时在水汪实的地方捞魚。半晌午时分,不知谁一吆喝,大家拿着各自的战利品吵吵嚷嚷向水磨坊方向涌来。从磨坊老磨倌手上要了火,拾些枯干的柴禾,年龄大的伙伴收缴了战利品,火生起,烤起了螃蟹小鱼,刚闻到香味,年龄大的就先挑了个大螃蟹啃将起来,大家争着抢着很快就瓜分了烤得半生不熟的战利品。肚里有了几分滋润,又撩了几口水喝上,越发来了兴致。有伙伴建议,咱一人叠个小纸船,从上头放,看谁的小船能从水磨坊肚里钻出去,众人齐声称好,各叠各的,都叠好后,上边丢俩放船的,齐余几个人都跑到下面监视。开始放了,上面两个伙伴喊着每一个人的名字,但放下的小纸船下面监视的人一个也没发现,又试验了一次,依然是大失所望。
那时人口多的生产队,在沟里都建置了水磨坊。从水源的最高处,建一条水渠,依次往下排列,利用落差,水流产生动力,取代了人推石碾、石磨的高强度劳作。两人高的大水轮,在湍急的水流冲击下,溅起密密麻麻雪白的水花,在太阳光下,有如彩虹般耀眼眩目。水磨坊究竞谁发明,谁首创,现已不得而知,但观其流程原理,却凝聚着前人的大智慧和灵巧。
大集体时期,白天社员都要出工挣工分,谁家磨面往往赶到晚上。没有水磨坊的生产队的社员,只有耽误工日,趁白天的空儿。天黑定时分,下沟磨面的人大都结伴而行,因为有人看见天麻麻亮时,有两只狼在对面沟畔上逡巡。人缺吃的,狼也饿得半夜斗胆入村,好多人家圈养的猪,遭到了袭击。村里人顺着蹄印,几里地以外才找寻到残剩无几的猪的尸体,发着狠声咒骂一通,心疼着返回。
下沟的路,由于雨水沖击,坑坑洼洼很不好走,人们大都提着马灯,或肩抗背挑,或推着小车进入水磨坊。磨坊中间的梁上悬着一个大汽灯,光线时明时暗,磨面的人倒在大炕上,自觉排着班,但不管谁先磨,谁后磨,一般都厮跟上后半夜或天快明时回家。也有新婚不久的小伙儿胆大心热,兀自独行的,
随着农业学大寨运动的纵深发展,好多地方都大搞起水利建设。公社一声令下,香神沟蓄水修坝,沟里的水磨坊全部拆除,下游几个村尽皆仿效。香神沟狭长的崖壁上写满了豪言壮语:“水利是农业的命脉。人定胜天,改造自然。程村儿女多奇志,敢教日月换新天”等等很亮眼。工地上红旗招展,车轮穿梭,人声鼎沸。公社干部亲自上阵,社员们白天苦干,晚上加班,憧憬着水浇田,粮食大丰收的景象,每一个庄稼人的心火都烧得很旺、很旺。
历经半年多血汗交流的日日夜夜,十亩坪水库和下游两个村的水库相继落成。这期间,各村基本都安装了电钢磨,社员们磨面拉糁子轻省了许多。各村经过整修的土地得到了灌溉,受尽饥苦的乡亲们肚里慢慢实在起来。
然好景不长,随着大集体解散,改革开放东风劲吹,市场经济铺天盖地而来,土地对农民的吸引力越来越小,农民对土地的热情一减再减。黄金热潮滚滚,山上疯狂开发,矿口矿井林立纵横,水源被截断了,短短几年,香神沟便没了水流声响,沿线几个水库亦陆续宣告报废。沟里建起了几个黄金选厂,尾矿污水昼夜涌淌,含有二号油的尾矿浸漫处,树木蒿草早已枯萎,断了水,沒了树的香神沟实在没什么让人可留恋的了。倒是当年‘’咣噹,咣噹‘’水磨坊转动的单调音响和大水轮上哗哗的水声拍打,常常在人的梦里回响……
篇3:往事回忆的故事:温暖的回忆
还以为电话里再也听不到父母盼我回家的呼唤,便不会再有“每逢佳节倍思亲”的难受。事实上,正如那句老话所说的:“有爷娘,想爷娘,爷娘不在想地方。”中秋、国庆双节的八天假期至今,我每天出门进门,睁眼闭眼,脑海里总是浮现着以前在家时温暖的点点滴滴。
我爷爷弟兄三个,每人都有两个儿子(我还有三个亲姑妈,四个堂姑妈),所以父亲这一辈的堂兄弟共有六个。我们整个大家族三个大门,六户人家的房子紧挨着一字排开,位于本湾青龙嘴这头的最前面。
房屋左侧,仅一路之隔,是一个十多户人家公用的大稻场。收获的季节,大家都是先把收割回来的各类粮油作物挑回来,整齐地堆放在稻场两边自家垒起的场坡上,等忙过田地里的农活,再选好天气互相帮忙,轮流打场。那段时间,铺满金黄色劳动果实的稻场上,不知滴有父亲母亲、叔叔婶婶、哥哥姐姐多少的汗水,但稻场上空,好像日夜都飘荡着他们由衷的笑声(为了赶季节,很多时候他们不得不熬夜加班的打谷子)。农闲的时候,如果湾里选择在这里放电影,“近水楼台”的我们,自然更容易坐到最佳的位置。
我还记得自行车刚开始流行的年月,湾里好多同龄的孩子,一有机会就来这个稻场上练习骑车。个子不够高的,右脚直接穿过自行车的三脚架半圈半圈地踩着踏板,照样骑得飞快。可我的胆子太小,说什么都不敢去尝试。只好坐在石磙上看他们欢快地沿着稻场一圈又一圈地绕行,心里羡慕极了!
好在我还有另一个乐园——
我们整排房子的大门前都很宽敞,外侧靠岸边种有多颗枣树、槐树、柏树、桃树等,甚至还有一个不大的竹园,里面长满了桂竹和水竹。值得“骄傲”的是,一贯胆小如鼠的我,爬枣树、爬竹竿,竟然猴子一般的灵敏、利索。冬闲的时候,我也常常学别人取下一截截水竹细长的竹枝,将其放进灶膛的火灰里烧掉两头的毛刺,拿它当毛线签子,用来织了不少手套,袜子之类的小物件。现在想来,心里依然挺有成就感的。
小时候的我,总认为我们湾的地理位置,与附近我去过或能看到的湾子相比,绝对是最好的。因为我们湾的前面,马路、田地、池塘、渠道、河流等,都很平坦、宽阔。再加上我们家族的房子又处在村头的第一排,视野相对更加开阔。坐在自家门口,尽管隔着绿树、翠竹的掩映,依然能看到本湾和附近几个村子那方圆几公里的田野,如宽阔的海洋,常年荡漾着绿色或黄色的波浪,感觉真的很惬意。
在我深感温暖的记忆中,最难忘的,当然还是我们家人间那浓浓的亲情。
我们家族一直以来都有个习惯,那就是逢年过节,谁家做了好吃的,都会给各家送去一碗,互相分享。比如刚过去的中秋节,虽然我们家家都要蒸糯米,揣扯砣粑吃(揣:浠水方言,将蒸好的糯米适量放进石碓窝里,四个男劳力用专用的木棍将其揣熟),但各家做好后照例会给亲房每家都送去几块,谁家要是谦让的话,送东西的人就会笑着回一句:“各是各的心意儿喂”。
我很庆幸自己从小生长一个充满温情的大家庭。虽然离家多年,我仍常常想起:
小时候,我的三爷爷,无数次在星光璀璨的纳凉之夜给我们讲故事;我的叔奶奶和婶娘,在我生日的早晨,总不忘给我送来醇香的剥壳蛋;我的伯父,在那温饱还未解决的年月,曾多次把珍贵的粮票拿给我买当时比较“奢侈”的包子、馒头吃;我的姑妈,好几次去她的亲戚家吃酒时,竟然还包了几块炸鱼揣在口袋里,转道回娘家拿给我吃;我的六叔、六婶在我怀孕的时候,让我长时间住在他们黄州的家里,还为我们的工作、安家操了不少心......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辈分从低变高了,我的脚步离家也更远了。那一长排砖瓦结构的祖屋,早已变成了现在的一栋栋气派的小洋楼,家人及乡亲们的生活也越来越幸福美满。但我在家乡与亲人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始终像昨天的经历般清晰,始终是我最温暖的回忆。
我深信,老话之所以说:“有爷娘,想爷娘,爷娘不在想地方。”一定是因为很多离家的人,都有太多和我类似的温暖记忆。
篇4:往事回忆的故事:幼儿记忆
大约在我还不到3岁时,我就曾经被一只“韬光养晦”的蜜蜂蜇伤过。
真的,是不到3岁,说来你们可能都不相信。在我记事后,妈妈曾对此证实过。但是,这件事却是我能回忆起来的幼年中最早最初的记忆,它是那样的令我刻骨铭心。
某天,妈妈出门了,我睡醒后从家里连滚带爬地到了屋外。中午的太阳是那样的炫目,我哭得声嘶力竭,直到哭不出声来。这时,我开始用孩童的眼光打量这个未知的世界。尘土中,我突然发现一只沾满尘埃的蜜蜂,它看似奄奄一息,却极其轻微地蠕动着。这是我第一次这样面对一个比自己还要弱小的生命!不知怎么想的,我好奇的伸出小手去触碰它。突然间,我感觉到了生命中最惨烈的钻心的疼痛——那只蜜蜂蜇了我。
【本文作者:安晓鹏】
篇5:关于感恩的往事回忆故事:恩人
西资岩!西资岩!!一个让我魂牵梦萦的地方。那里,有一个人烙进我脑海里,思念便疯长,每当脑海里闪现出他,灵魂花朵盛开,温暖滋润心田。跟着我时光倒流到27年前——12月的一天——
那天,寺院来了一批民工,说是给寺院大门外广场铺石板的。那些拉来的石块,大小不一,厚簿不一,第一步工作,得把这些石块用凿子洗(凿)成每块大小一样的长方形。寺门外广场开始动工的那天,我已决定离开这个寺院——还俗。
开工凿石的那天,叮当声甚是锐耳,我在寺里没啥事,就在他们中间看看凿石。其中有几个四川民工,已在寺院里干了不少时日,他们主要把寺院门口高低不平的泥巴整理平整,方能铺石,在他们整地的过程中,我认识了一个小伙子,他高中毕业,我也是高中毕业,两人话便很投机,我一直劝他不要做这种苦力,回去再补习一年,说不定能改变命运。我也向他吐露了心迹,来此不是真正修行。
离开的头天下午,我一直与这个四川青年聊天,太阳快下山时,我对他说,明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你明年去补习吧,他朝我点头。他旁边的一个凿石小青年停下手中的活,朝我微笑了一下,他是今天新来的,福建仙游县人,我也朝他点了个头。
收工后,那个福建小青年走近我,对我说,你明天七点之前,未见到我,别走,一定要等我到。他说完这句话,便快步朝他的住处飞奔。
他不住在寺院,住在离寺院4里地的一个小村庄,寺院里已住了一批四川民工,福建的十多个人另住。
那晚,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纳闷,他才来,我又没与他聊过天,双方完全是个陌生人,明天他到底要向我说些啥呢?为何收工时不向我道个明呢?带着种种疑虑,猜测到后半夜才合眼。
离开寺院那天,是一九九0年十二月六日。尽管一晚没睡好,但我的心情特别的棒,像长满了羽毛,扑楞楞的。因为要去泉州市学习时装设计专业(前半个月我已与该校联系好了)。七点,他没有来,七点十分,我一步三回头,出了寺门,我有点想流泪,毕竟住了两个多月,方丈与另外两个法师对我很好,整个寺连我才4个人。文化算我高,年纪我最轻,虽然我是新来的,但都以我为中心,好像我是头儿,换成谁?都舍不得离开,那地方很好玩,寺是坐北朝南,大门外便是一望无际的蓝蓝大海,这个寺的文化底蕴深厚,是福建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就在老方丈要把我送到浦田佛学院去学习时,我才打算离开,他希望我毕业后做这个寺的主持,但我真不喜欢做和尚,离家,就是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学习与写作,有梦想的人,这儿不是安乐窝,不会呆在这里念一辈子的佛经,呆久了,会麻木,我原打算,在这里实现写作的梦想,但错了,人家不可能让你一辈子沿着自已的梦想前行,既然出家,就要懂得做佛事,而我一门心思扑在写作上,经不会念,那些佛事更不懂,方丈以为我静下心来了,事实,我还不安份,还没看破红尘,还念叨着文学梦,故而动念离开。
七点十五分,那个年轻人还是没来,我真不等他了,在寺门外300米处的马路,拦了一辆三轮车,刚跨上,一个人朝三轮车飞奔过来,边跑边喊:等等等一下……开车人以为坐客,便停了,待近了,我定神一看,是那个福建的小青年。
他跑到时,气喘喘,站了大概十来秒钟,才说,昨天袋里没钱,老板又不在寺院这个工地,昨晚回到住处,跟老板借了50元,因为我才第一天上工,按理,不许借的,好话倒尽,才借50元,别嫌少,你去学习,需要钱用,以后手头紧张,写信到我家,我给你寄去,钱和一张小字条一同塞给我,我怎么也不肯收下。他说,听那个四川人说,你会写诗,那就是个大文人,我不认几个字,才读了小学三年级,但我尊敬文人,如果你不收我的钱,我就站在车头不让你走。没办法,我只好收下,当时内心真的很感动,一个陌生人,能给50元。我没别的东西送给他,只有几本书和一个笔记本的初稿诗作,大概八十多首诗,已发表几首在《当代文学》与广西《金色年华》杂志,书与笔记本递给他,三轮车就突突突爬坡了。车子上了坡顶,他还站坡底朝我挥手,感动得我流泪了。
我是骗方丈,说父亲病了,才让我走,把身份证还给我,又给了我300元,寺里有一个法师知道我离开,不会再回来,他给了我200元。民工这个5元,那个10元,但能给钱的,已处得不错了,唯有他,完全不认识,连一句话也没交流过,竟能出手50元,当时干部与老师,工资才100来元,让我心儿真的感到惶悚不安。
一九九二年,我在江苏无锡市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写了一封信给他,想把他介绍到该厂工作,然而,没有回音,隔了一段时间,又去了一封信,仍杳无音讯。
我一直在纳闷,为何不回信呢?难道不会写信?写一两句也可以呀!或者请人代写一封,一直没有收到他的回信,成了我的心病,有恩于我的人,一定要回报,我把他的地址已抄在一个笔记本里,藏在旅行包底,比放钱还慎重。经常会忆起他给钱的场景,那跑着追车的样子,那恳求我收下的神态。当我收下,他开心的样子,至今历历在目。这个年轻人,虽书读得少,但他慈善的心,是我们很多文化人所不及的。假如我们遇到一个陌生人遭了灾,或者有困难,谁能不含糊地掏出500元或5000元,我相信没有几个,一九九0年的50元,起码值现在几佰元,他是向老板哀求借来的,每当我想起这件事,双眼晶莹溢动。
让我悔恨终生的一件事发生了,一九九七年七月十八日,那天大雨滂沱,厂里要放三个月的假,我准备把所有的东西带回家,万一不来打工呢?!当然,所有的家当全是书,是三个专业的课本加一个培训专业的课本,虽已毕业,但我想把这些书全带走,四十多本企管与行政管理及中外合资管理的书,外加读书笔记,满满一旅行袋,另外一个袋则是衣服和生活用品,稍小些。那时的火车,真挤,拎着两个袋根本上不去,但我还是想挤上去,可到了车门,大袋被人挡住,怎么也拽不动,只好放手,后来才知,那个福建人的地址就在那个旅行包里,真把恩人弄丢了。然而,由于没经常翻那个笔记本,恩人的地址及名字都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是福建省仙游县黄柘塔乡路打村黄晋平,村是绝对不会错,那个乡有点怀疑,这个人的名字也好像有点偏差。不管怎么说,等我儿子长大了,带儿子一道去仙游县拜访这位恩人。
27年来,我时常怀念这位恩人,他一个没有文化的年轻人,那时大概只有19岁,能有如此的胸襟,让我肃然起敬,当时的50元,谁舍得出手给一个陌生人?他教会了我人要有慈悲之心,体谅人之心,同情之心。从他那儿让我悟出了做人,就是修炼一颗感恩的心。
人若要活出深情来,诗意来,只有大家积德行善,像福建仙游县,我的那个恩人。
篇6:中学生关于回忆的故事:老屋往事
打开那把生锈的锁,推开老屋的木门,环顾四周,墙壁上挂满了蜘蛛网,被烟熏黑了的房梁有些歪斜,房顶漏着雨,滴――嗒――滴――嗒,雨滴落下的地板上,留下了一个个深孔,那是岁月的印记。
我记得土地板上有个老鼠洞,老是从里面钻出老鼠,姥爷就叫我和堂姊妹们用水灌,灌了一大桶水,也没有把洞灌满,老鼠也没有被淹死。可如今,洞已被岁月的灰尘填满,找不出踪影。
后墙上的纸画,那是昔日过年时贴的,一张张积累下来,很厚很厚。墙上的报纸也已发黄,看不清字迹了。记得那时姥姥但凡弄到报纸都会叫孙儿们搅上面糊,一起贴报纸。这时兄弟姐妹们便玩开了,各自挑起面糊模抹在别人的脸上,抢过报纸折小船、折灯笼,孩子们的笑声荡漾在整个老屋。姥姥却不生气,只是笑着说:不许胡闹!
可如今,姥爷、姥姥已去世多年,老屋早已冷清、荒凉了。但美好的记忆还在,姥姥、姥爷慈爱的脸依然还清晰。不敢在看,不敢在想,只怕心会更伤。退出屋,带着痛将那扇木门再次紧锁,以往的那些啊,就这样被锁在屋里,被记忆沉封。
老屋后面有一片很宽很宽的茶叶地,那是儿时伙伴们的天堂。大家经常相约赶上牛羊到茶叶地里汇和,那时最常做的游戏便是找草蜂。因为大人们说牛吃草蜂巢长得壮,草峰的蜂巢小、数量多捉起来很有趣,既使被草峰蜇到也不会太痛,所以伙伴们很喜欢找草蜂。谁要是找到一个草峰巢,就像是得了宝贝似的,向伙伴们炫耀一番,然后自豪地拿给自家的牛吃……
可如今,茶叶地早已被烧尽,伙伴们也早离开了曾经的天堂,挤到学校,为各自的将来奔忙,曾经的那些欢声笑语,只能流浪在漆黑的夜空,成为一个只可遥望再也无法起及的梦。
如烟的曾经,飘散了,再也无法找寻;如雾的往事,弥散了,再也不见踪影;昔日的美好啊,无限的思念,不尽的回忆,永留于心。
篇7:往事回忆故事:院里的两棵大树
与女儿聊天时,偶尔问起是否还记得几年前在京居住时院里的两棵大树,“当然记得,一棵是能炒鸡蛋吃的树,另一棵是枣树。”没想到孩子的记忆力超强,六七年前的事还记得如此清晰。
回想起当时的小院,至今仍记忆犹新,尤其是院里东西两相对望的两棵大树。东头紧挨着我们二楼走道的是棵香椿树,西头水池旁长着一棵粗壮的大枣树。至于两棵树相守对望了几载,凭着自己对树干结构的猜测,估计至少在十年以上。
初次搬到小院时,正值冬末春初。看着院里两棵奇形怪状光秃秃的大树,我无心去深究树名。只见东头房东家正门左侧,一棵粗壮的大树稍倾斜着身子,顶着满树粗细不一零乱的枝杈,一直延伸至二楼屋顶还高出许多。上到二楼,西头水池边无端的从屋顶就那么冒出粗壮的树干,顶着满身的枯枝。或许是第一次见到生长这么奇特的大树吧,我和夫在一旁细细观看着。原来,这棵树种植在房东家一楼的锅炉房内,大概盖房时房东舍不得砍掉大树,便处心积虑的在二楼楼板上下了些功夫,做出一个大方形的空隙,使大树有了往上生长的空间。看着奇怪的结构,依稀让我记起多年前一部热播的电视剧《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剧中的主人翁夫妇也曾与一树共处一屋。细细想来,这种人树同处一室的和谐景象,大概也算得上是老北京人一种朴实无华、随遇而安的生活态度吧。
入住后,听夫说东头走道旁是棵香椿树。记忆中,在这之前我从未听过有香椿树,更不知它与平常的树有着怎样的不同。当年的春天,香椿树上不知不觉中长出了些许暗红中带着嫩绿的小芽。待到春意正浓之时,枝头上的嫩芽会长到如鲜嫩的苋菜般大小。一日,夫顺手摘了一把树枝尖上嫩嫩的香椿,我好奇地问夫作何用时,他笑而不答。
回屋后,夫将香椿洗净,上锅烧开水,放进香椿在开水中来回翻搅,顿时,一股浓烈而又奇怪、涩涩的味道在屋中漫延。初次闻到这种浓烈的味道,我和女儿不仅捂住了鼻子,怪异地看着夫的一举一动。当锅中的水变成棕色后,香椿如沐浴后褪掉了外层的暗红,娇嫩的鲜绿裸露在外。夫捞起了香椿,用刀切得细碎放入盆中,放入几个鸡蛋捣碎与香椿搅拌,刺鼻的涩味慢慢淡去。夫点火上锅入油,待锅中冒出青烟,将搅拌均匀的香椿鸡蛋倒入锅中。霎时,锅里如摊开了一张金色大饼中密密碎碎地点缀着翠绿,一股浓烈的鸡蛋夹杂着说不出的香味飘入鼻孔,大概是先前闻到过烫香椿的味道,此时的香味尽管夹杂着自己喜欢的鸡蛋香味,我依然有些排斥,但不似原先那样反感。
开饭时,当夫拿着金黄翠绿的“大饼”上桌,我和女儿同时皱了皱眉头,疑惑地看着夫,居然拿这种树叶当菜吃?夫首先夹了块津津有味地吃着,并先后给我和女儿各夹了一小块,我们又同时夹回了盘中。夫再次夹了一小块强迫着女儿尝试,固执的孩子哭着闭紧了小嘴。无奈之中,我夹过一小块迅速放入嘴中,准备着再次接受难闻味道的侵袭。然而,入嘴后一股鸡蛋夹杂着浓浓而又无法言状的清香滑软地蔓延开来,我细细嚼着、回味着这股清香,情不自禁中,拿起筷子夹起了第二块。我的举动引起了女儿的好奇,父女间停止了僵持。夫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女儿也怯怯地学我尝起了香椿炒鸡蛋。第一次的尝试,让我和女儿一发不可收拾,一盘“大饼”不多时被我俩吃了个底朝天。接下来的日子,见到伸进走道里的香椿树枝,女儿总会吵着要摘树叶吃,而我们也会经不住那种浓香味道的诱惑,常常摘下一把再次煎着吃。直到一次楼下的房东大叔用圆润十足的京腔提醒着我们:“留点嫩芽给我们啊,倍儿香的东西,我们今年还没尝过呢!”我们才十分羞涩地收敛了自己的行动,女儿吵着要吃时,我便去市场上买回一把,但香味远不及院里香椿的味道。再后来,房东大叔又主动跟我们说,香椿我们也可以常摘来吃,只要不给摘光就行。在小院里住了两年半,香椿吃了无数次。离京后,就再也没尝过香椿的味道,女儿也偶尔会提起想吃树叶的事。
当东头的香椿树逐渐变得枝繁叶茂时,便很难再摘到鲜嫩的香椿。此时,走道上的树干为我们抵挡住了炎炎烈日。而西头的枣树此时如一把撑开的碧绿的大伞,罩在水池四周的上方,碧绿的“大伞”挂满了嫩绿、大小不一的枣儿,尽管满树有着粗壮的树干、枝杈,“大伞”依然吃力地支撑着满树的果实。每次经过水池边,站在结满果实的枣树下,总会勾起我对儿时的回忆。年幼时,与小伙伴们趁着种了枣树的主人不在家,男孩便拿着长杆猛敲树上的枣儿,而女孩负责在树下拾掇起地上的果实,再躲到不被大人们发现的地方享受着美味,当年脆甜的味道让人回味无穷。当夫偶尔见我望着树上的枣子发呆时,就会带动女儿取笑我,说我馋枣吃了。
晚间,我和女儿洗漱时,夫一人偷偷溜出房间。约莫二十来分钟,夫带着神秘的笑容回到房间,拍拍大短裤鼓起的口袋,在我带着一脸疑惑望着他时,女儿早跑过去伸出小手掏进了夫的口袋,原来夫摘回了两大口袋的枣!再次尝到刚从树上摘下的新鲜果实,那种嚼起来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甜甜的味道充斥满嘴直至整个食道,让我再次拾起了儿时香甜的味道。或许是夫见我们爱吃枣,便隔三差五的在晚间去西头偷摘,进屋后身上常常有被毛毛虫蛰得又红又肿的硬块,但他仍乐此不疲。
一日黄昏前,女儿陪我在水池旁纳凉,望着满树的枣子,高兴地说道:“今晚我还要爸爸摘枣吃。”适逢楼下的大叔也在门前纳凉,羞得我满脸通红,赶紧拉着女儿往屋里溜。没想到楼下的大叔回应着女儿:“叫你爸摘给你吃吧,枣倍儿甜!”自此,每逢夫晚间偷偷摘枣,我总会阻拦,夫的回答千篇 一律:“满树的枣不摘着吃,掉下来不也是浪费,多可惜!”
当时的两年多,我们总是这样在东头的大树上受用完美味的香椿,紧接着继续享受西头枣树上的累累硕果。院里的两棵大树,给我们在京的日子留下了无比美好的回忆。
小院有了两棵大树才称得上是真正的院子,两棵大树有这样豁达善良的主人,以如此不同的方式在屋内腾地让它们自由自在的生长,实属不多见。每次想起人树同处一屋的小院,心里总会泛起丝丝感动与怀念。几年后,不知房东大叔一家是否安好?小院和两棵大树是否安在?
篇8:与同学有关的往事回忆故事:正道直行
银花河发源于鹘岭,一路向东,如同一条白练,逶迤于崇山峻岭之中。传说银花河因阴丽华得名。阴丽华就是光武帝刘秀的老婆,贵为皇后。年轻时,刘秀暗恋阴丽华,说过“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传说阴丽华在这条河里浣过纱,洗过澡,人们就叫这河为“阴丽华河”。时间一长,叫转了,就成了银花河。
李改河就住在银花河畔,并且名字中还带有“河”字。李改河同学当然没有阴丽华漂亮,但他的人生还是丰富多彩的。
毕业后,时常见到改河,板寸发型,小平头,头发根根竖起,留着胡须,颇有鲁迅风范。且衣着得体,身板挺直,一直保持学生时代身材,给人的印象是干净利索,精气神十足。
但当年读师范的一段时间,他可不是这样。在那个青春萌动的年纪,多少都有些年少轻狂,放荡不羁。男生中留长发者有之,奇装异服者有之,打架闹事、罢课不吃饭也是有的。李改河就是为首者之一。记得学校不准我们男生留长发,可改河偏要留。张老师批评他,他干脆剃了个光头。到饭堂打饭,让李建德书记逮个正着,说他留光头,穿西装,土洋结合,不伦不类,着实把他调戏了一番,羞得他从脸红到脚后跟。
个性归个性,可改河的综合素质算得上佼佼者,吹拉弹唱,听说读写,样样能行。当年学校成立了丑石文学社(文学社名字好像是“表妹诗人”陈翰乙给起的),改河的诗文常见诸校刊。黄昌海老师组织的合唱队也有他的身影。他的书法也很好,虽比不上陈小明等,但钢笔字写得规范,漂亮。学校举行运动会,50米和越野赛都拿过冠军。
改河热爱运动,篮球、排球、羽毛球等,都打得很好。特别是篮球,在我们班他是绝对的主力。改河打球有特点,他持球三步上篮,不管前面是铜墙铁壁,还是万丈深渊,总是义无反顾,勇往直前。因此,他受伤的几率就大。
九零年毕业,改河分配到西泉中学。西泉中学是当时中村区最为偏僻的学校之一,但好歹是个中学,又在本区内,比起我和其他一些同学,他还算是幸运儿。
西泉中学当时几年都没有教导主任,学校先后培养了两个人,但那些同志都不答应。改河待了两年,因德才服人,于1992年全校教师全票推荐他为教导主任。
由于家庭负担重,1995年,改河辞去西泉中学教导主任,调回银花。先是在中心小学,再到单人初小,又到银花中学任教。,他再次被推到了教导主任岗位上。山阳县进行了一次校长公开选拔,改河一路过关,最后排名全县第二。,银花中学校长年龄大了,提出辞职,同时推荐了改河。就这样,他成为银花中学的一把手。秋,改河临危受命,调往板岩中学。
在银花中学十几年,改河耍得油!全镇的各种活动、晚会都请他主持。他曾为县剧团主持送戏下乡演出,还是当地著名的男高音。毛阿敏的歌,他模仿得惟妙惟肖;韩红的《天路》,他也能嚎上去,且声情并茂。更重要的是,人家改河与央视著名主持人赵忠祥同场主持过晚会。春,中村镇一大老板举办一场盛大的爱心捐资活动,邀请了赵忠祥,需要当地一名主持,改河上了,他精彩的主持博得了阵阵掌声。放眼商洛市二百多万人,能有几个?
同学之间有事联系,没事各干各的,来往与不来往感情都在那里,如水般清澈。每次读金乾波、朱小玲写的同学小传,一幕幕往事又浮现于脑际。记得1991年春,改河骑自行车来到我所在的两岔小学,晚上就在我简陋的房子,我俩同床彻夜长谈。当时谈些什么都已忘记,但那份兄弟似的感情依然记得。
暑假,改河来到我的老家。我的老家在半山上,山高坡陡,行走颇为艰难。改河来时,我和父亲正在山上干活。回到家见到改河,只见他满头大汗。那晚,我们喝着自酿的包谷烧,吃着自制的腊肉就锅盔,又在床上谝到深夜。当时我们都已经成家立业,他能坐车二百多里,再爬几里陡坡,与我相见,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在乾波写的《青青水竹》那篇文章里,记录了一首顺口溜,我糟蹋改河啬皮,不请同学吃饭,用公款养小蜜。那都是笑话,改河养没养小蜜说不清,但一点都不啬皮却是真的。
深秋季节,站在鹃岭眺望银花河两岸,只见层林尽染,万紫千红。住在银花河畔的改河已经描绘了并继续描绘着自己五彩斑斓的人生画卷。
作者|李昌宝
篇9:不愉快的往事回忆故事:我妻的经历
一叶知秋,一叶真的知秋。
那片早秋的叶子不经意间竞在那天的晌午敲在了我的脑袋上。我仰起脸看着无际的蓝天和蓝天上那抹淡淡的云,自语着:“真快呀,日子真快呀,又到秋天了。”是呀,一年过了大半了。我开始检点身边的事,做了什么,还有什么没做,还有什么必须得做。于是,这细细碎碎的光阴,零零散散的生活,从记忆的海洋里时隐时现。猛的,我想起了一件往事,一件与我妻相关的往事......
一片落叶带着秋日的光芒落在妻的菜摊上,妻轻手拂去落叶,一抬头便看见一个中等身材身体略胖的中年汉子扶着摩托车停在妻的菜摊前,指着摊上那堆红辣椒问:“多少钱一斤?”
“两元五。”妻说。
“我都要。”那汉子又说:“还有吗?”
“家里有。”妻说:“家离这不远,如你不急,我回家给你取。”
“太好了,如你不介意,我用摩托车带你回去,可以吗?”
妻犹豫着。
“怎么,你不信任我?”汉子说。
“看你说的,走吧。”
路上,他问妻在哪工作。
妻告诉他我没工作,只是靠卖菜维持生活。
他说他在某公司做事,认识的人多,以后有个大事小情的,也许能帮上个忙。
临了,他给妻留了电话号码。
妻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没想到几天后的一个早上,他又来到了妻的菜摊前。
“你怎么没去找我?” .
妻向他伸出手“没什么事呀!”
他又说:“我寻思你肯定会找我。”
妻向他笑了笑。
“别回家了,我请你吃午饭,然后咱俩去歌厅。”
妻依旧无语。
“说实在的。”那汉子说:“上次看到你,给我的印象不错,咱们这个岁数,还认真什么,步子该迈大些了。走,别客气。”
妻差点没呕出来,忙向临摊的大姐喊:“帮我照看一下,我去去就回。”然后,向逃避瘟疫一般地跑出了菜市场……
月朗星稀的晚上,妻把这段经历讲给了我,我没有做任何评论,只是紧紧地把妻拥入怀中。
那年的秋天就这样慢慢地过去了,那些愉快的和不愉快的记忆也都随着无情的秋风刮得一干二净了。而留在脑海中的,便是那美丽的风景和曾经给我微笑的过客。
作者|王凤立
公众号|咱们村
篇10:真实的往事回忆故事:摇开昔年的时光
傍晚,和邻居姐姐们相约去看荷花。来到荷花池边的小房子时,我自顾站在池塘边欣赏荷花,没有和看上去有些面熟的看塘老人打招呼。
“丫头!你不记得我了?”
(您都还记得我,我怎么会不认识您呢!)心里这样想,对着老人歉意地笑:“认识,当然认识,只是我没想到您还能认出我来呢!那时我才多大呦,这么多年了您居然还能认出我来。”老人笑着说道:“嗯,你这丫头没咋变,尤其是这双眼睛!还那么好看,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没想到老人竟然还记得我,三十多年了呀!
老人这一声亲切的问询,打开了时光的画卷....
青山叠嶂,碧水悠然,一径野花芬芳了岁月,芬芳了流年的烟火,芬芳了少年的情怀。翠绿的草地,悠扬的牛铃。山花丛里那跳跃的身影,幽谷深处那回旋的欢歌。崎岖的山路上蜿蜒着春的羞涩,参差的果林里摇曳着秋的韶华。一汪静静的水库,一群放牛的少年,一个小小的渔窝棚,一位钓鱼老人(事实是女孩儿把正值中年的人给当成老者了)....所有这些,都似那山间的溪流潺潺流出时光的长廊。
老人年轻时就痴迷钓鱼,几乎每一年的夏天都会驻扎在黄河水库边钓鱼。而我们这些天天在河边放牛的少年自然的就和老人结为朋友。下河抓鱼摸蛤蜊、打水仗,玩狗刨似的游泳竞赛,上山采野菜等等,那几个伙伴们每天都玩得不亦乐乎。而我则被鱼窝棚里几本厚厚的书吸引,每天都会选择一本静静的坐在小树林里看。
老人见我对书如此痴迷,就笑容和蔼的问我:“喜欢看书?”“嗯”我点头应道。“那为啥不去上学,要放牛呢?”“我..我..我”耳边回响着同学们嘲笑的声音,头脑里浮现着班主任老师令人厌恶的脸孔,我只是喏喏着没有回答....。
其实,是老人后来对我说的一番话,让我一直记住了老人。
他说:“你看看你们现在是很快乐的样子,无忧无虑的哈!但是不上学,将来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你这么喜欢看书,如果有这个能力时,把你现在的生活写下来,留着到老了再看看,会很有意义的。”.....
和眼前这个当年就已经被我们称之为老头的老人简单的寒暄了几句,问询了彼此的近况,就挥手告别。暗暗庆幸老人没有问我写作的事情,只是说还记得我给他带的妈妈酿制的农家大酱,和妈妈做的香喷喷暄乎乎的锅贴大饼子。我则告诉他直到现在都还记得他送给我们的饼干地味道。真怕他会问我写作的事情呢!也许,老人已经忘记了他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他也不知道我真的把这一段时光用文字记录了下来,只是因为刚刚学会用电脑时就把所写的文章存到U盘里,第一次不会用粘贴复制,而是点击:发送到,竟然把先存进去的这一篇《牛铃》给覆盖的无影无踪了!而恰巧电脑又重新做了系统,自此,我两个月的辛苦笔耕付诸东流。
看到老人就想起了我的文章,心疼啊!好像是更心疼了!忽然想重新写一次,不知道还能有这样的耐心否?
作者|赵迎华
公众号|咱们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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