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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斐的诗

时间:2022-05-24 16:19:55 诗词名句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导语】以下文章小编为您整理的阿斐的诗(共6篇),供大家阅读。

阿斐的诗

篇1:阿斐的诗

阿斐(1980-),原名李辉斐,1980年生于江西都昌,诗作散见于《中国新诗年鉴》等选本以及《作品》、《诗刊》、《诗选刊》、《天涯》等刊物,著有电子诗集《以垃圾的名义》,执行主编《-中国新诗年鉴》,于举办首次个人专场朗诵会。现居广州,供职于南方都市报。红花草 和谁对饮


红花草

冬天了,广州并不冷

在铸山村,我的家乡

红花草的种子在另一个世界苏醒

春天绽放于它们的躯干

越贫寒越美丽

来年在我的世界

一群人踩过遍地紫色幼花

穿越两公里时空进入学堂

他们在红花草的身体上

精确犁出一条供两人并肩的路

并适时摆开战局

一群人分成两组

有人把一块泥团准确地投到我脸上

战争才真正开始

双方扭打如两队哺乳期的小黄牛

已经过去很久了

有人坐在电脑前,敲打着键盘

有人已魂归西天,带着伙伴们未了的梦

春天走得缓慢,却来得匆忙

城市的大街小巷容不下一朵紫花的微笑

我在来年的春天里

只能把脚掌铆在坚硬的地板上

家乡的红花草长势茂盛,寂寞逼人

在它们的记忆中

再也没有谁比得上一条穿梭的蚯蚓

我的那些孩子们已经杳无踪迹


和谁对饮

是一个陌生人

还是老相识

已不重要

我们面对面坐着

象两个意外的幽灵

从天而降

喝酒,喝酒

喝成烂泥或者

越喝越清醒

越喝越象个人

醉生梦死

不醉即醉

酒中有一片开阔的天地

一片荒草地

一片沼泽地

一如往常的寂寞

山如尸横

骨撒遍野

我们装模作样

象两个伟人那般

指点江山

酒中的江山

直到空空如也

直到最后一滴酒

变成满眶虚伪的眼泪

你已不见

消失于积满暗影的时空

我独守空房

一如怨妇

篇2:阿斐诗歌

阿斐诗歌

红花草

冬天了,广州并不冷

在铸山村,我的家乡

红花草的种子在另一个世界苏醒

春天绽放于它们的躯干

越贫寒越美丽

来年在我的.世界

一群人踩过遍地紫色幼花

穿越两公里时空进入学堂

他们在红花草的身体上

精确犁出一条供两人并肩的路

并适时摆开战局

一群人分成两组

有人把一块泥团准确地投到我脸上

战争才真正开始

双方扭打如两队哺乳期的小黄牛

已经过去很久了

有人坐在电脑前,敲打着键盘

有人已魂归西天,带着伙伴们未了的梦

春天走得缓慢,却来得匆忙

城市的大街小巷容不下一朵紫花的微笑

我在来年的春天里

只能把脚掌铆在坚硬的地板上

家乡的红花草长势茂盛,寂寞逼人

在它们的记忆中

再也没有谁比得上一条穿梭的蚯蚓

我的那些孩子们已经杳无踪迹

和谁对饮

是一个陌生人

还是老相识

已不重要

我们面对面坐着

象两个意外的幽灵

从天而降

喝酒,喝酒

喝成烂泥或者

越喝越清醒

越喝越象个人

醉生梦死

不醉即醉

酒中有一片开阔的天地

一片荒草地

一片沼泽地

一如往常的寂寞

山如尸横

骨撒遍野

我们装模作样

象两个伟人那般

指点江山

酒中的江山

直到空空如也

直到最后一滴酒

变成满眶虚伪的眼泪

你已不见

消失于积满暗影的时空

我独守空房

一如怨妇

篇3:薛斐

薛斐

人是一个矛盾的对立统一体。这些矛盾又是存在于不同的层次。综合起来,人是一个以层次分布的矛盾组合。

所以,我来尝试用一对一对的矛盾的'对立与统一来诠释自己。

快乐与痛苦:这是关于人生最重要的矛盾。我认为:人生就是要在快乐与痛苦之间做出选择,不断地走向快乐、远离痛苦,成就我们的快乐人生。

内心与外在

勇气与智慧

弱小与强大

工作与生活

成功与失败

富有与贫穷

篇4:阿坚的诗

阿坚(1955- ),原名赵世坚,出版有小说与诗《正在上道》,长期从事搜集整理当代民谣的工作。

儿子老子(儿歌) 趁钱也趁病 你爸我爸(儿歌) 上帝应该有个哥 天天日出 饿是犯罪 网球 那一片大楼基 手风琴 川天之秋 78年过关 小晨 梦不是你 水火土和风(组诗) 养育 怀念过去也是生活


儿子老子(儿歌)

你爸不爱你的妈

心思只在别家的妈

别家的妈,像你姐

你爸管她叫小姐

你妈流泪你留级

你爸买来大鸭梨

你妈捶他像擂鼓

你爸揍你像揍驴

你妈不跟你爸离

管不了你爸管得了你

放学只许回家玩儿

就怕你去找女孩儿

你的女孩像青蛙

为啥慢慢变蛤蟆

老师告状你告饶

爱顿小打你大嚎


趁钱也趁病

一辈子该生多少病

够活就行

一辈子该挣多少钱

够花就行

满天的钱爱打滚儿

满地的病不打盹儿

挣钱累,花钱累

八宝山的门票渐天儿贵

趁钱的,也趁病

缺钱的,不缺命

老天日月两只眼

照着大官和百姓

钱包阔,去买药

小病专吃大钞票

炕头穷,够睡觉

一个好觉一服药


你爸我爸(儿歌)

我爸臭,你别说

我爸开个大粪车

你爸大官怎么了

大官屎多尿更多

我爸不淘你们家

把你爸淹得像臭虾

我爸瘦,你别笑

我爸从来不吃药

你爸大官怎么了

肚子比官大两道

脑溢血,高血压

你爸脑仁要开花


上帝应该有个哥

猪是最脏,最是健康

人最干净,最爱得病

越洗越脏的是水

越想越近的是鬼

进完了教堂进洞房

盖完了寺院盖医院

人拿自己当要紧

活不够来活上了瘾

阿弥陀佛挺绕舌

是佛还是阿弥陀

老天是爷该娶个老婆

上帝是弟该有个哥哥

没跟神仙握过手

也能活到五十九

去信什么,都是什么

不信什么,不算什么


天天日出

天天日出,天天夜亮

我说不信,能撞不上

我的身子空了

她的肚子大了

正好她没地方再要

正好我没东西再倒

摸摸她的肚子

我说是个儿子

她说女孩就留下

男孩就流走

我说老天给咱块肉

哪能挑肥拣瘦

她说她要卧床保胎

我说孩子不想发呆

孩子正趴在车窗

你就是一个车厢

她问车窗在哪儿

我说是你两眼儿


饿是犯罪

吃了么,没呢

吃了么,吃了

吃了么,快了

吃了么,怎么着

地湿天先湿

问人先问吃

人嘴张天地

饥饱最先知

吃肉的人,不要太肉

吃面的人,不要太面

大师能喝西北风

倒指东南练气功

吃饱无愧

饿是犯罪

犯了第几

破坏自己


网球

飞行的网球,绿色流星

对面的大款一身肥光如月

他夸我喂球喂得舒服

又让我喂他春夜似的情人

她以为大款的朋友也是大款

朝我发出卧室般的微笑

她弯腰拾球若撒娇翘尾

让我舒服得忘了自己穷富

大款说要去谈判不带我去吃了

她问我呼号,给她潇洒写出

却没告诉她那是公共传呼

他们上了轿车,我上了自行

半道饿了,碰见拉面馆

钱只够买西餐的主食和冰棍

拉就拉面吧,真像我满肚柔肠

拉面老板的儿子叮嘱网球拍

喊爹,咋有这么大的苍蝇拍

那小童怯怯地望我像望着猎人


那一片大楼基

那一片大楼基,久无动静

连绵的水泥柱子像一座石林

是我们的乐园、战场和猎场

春打麻雀捉蚂蚱秋天打蛐蛐

那里的虫鸟们没有我们狡猾

弹弓仗,抓特务,常常变成打架

那里的野草乱石沾过我们的血

尤其夜晚月影斑驳风声如老猫

屏息走进练习胆量,不敢咳嗽

一群蝙蝠被我们吓得乱飞

我们靠在柱上大口地轻声喘气

灰白的柱子比圆明园里更多

我问大人这里也着过大火么

大人说苏联人盖完地基就走了

又骂了苏联修正主义了背信弃义

我告诉伙伴们放心地玩吧

苏联人不盖楼了送给咱们玩了

大家嗷嗷欢呼像占领了国家

可一个大孩子说你们就知道玩

大楼都没有了也不心疼吗

他用纸叠了苏联红军船形小帽

开仗时异常勇猛,用土坷垃

打得我们这边德军都快哭了

打到最后我们骂他是修正主义


手风琴

手风琴响起的时候

共青团员们在歌唱

苏联的电影常常这样

森林湖泊,工地或广场

最方便的音乐就是手风琴

那时的周末,我们骑上自行车

带上面包水壶,老式手风琴

仿佛电影里的苏联青年

在郊外林地,吃饱了就唱

把共产主义理想都唱近了

手风琴声竟能那么飘扬

像国旗又像裙子的飘扬

手拉手站成一圈了,男女叉开

跳吧转吧,一个彩色的太阳圈

不问几点,似提前来到了苏联

河水哗哗,谁也不提回家

一支支唱着伏尔加顿河涅瓦河

唱着莫斯科像唱着自己的祖国

那架手风琴永远在伴奏

每人都想上去拉上一段捣密骚

没想到那琴商标是俄语

我们用俄语唱起故乡呵故乡

仿佛共产主义是我们的故乡

仿佛再唱几遍就快唱到了


川天之秋

哥们来信说她自杀三次未遂

现送进精神病院己无危险

说她觉活着没劲不见得是为你

你算了算,她刚离开你半个月

这个身体单纯内心多欲的姑娘

临走时没理你悄悄登上列车

她同学说她来京是为将你一军

看你敢不敢和她痛快恨爱一场

可你对她好而不烈,象剩仆人

奔走在她和另一姑娘之间

她离京后来信说对男人已失望

信中没按许诺把钥匙夹上

那是最后一封信,信就几行

她喜欢变态的舒曼画死的蒙克

投身于死和疯的姑娘是珍贵的

那珍贵属于世界,你失之交臂

你冤成使她失望的最后一块砖

整座大厦在她那儿先倒了

你这最后倒的一块砖承担罪责

若不倒世上还剩一块砖的建筑

一块砖立往也是碑可你委糜了

你成为过她的房间却是大帐房

记得她说,你这伟大虚伪的人

为了轻松爱她,当时你没否认


78年过关

78年四五平反时你也成了英雄

基本算追认,英雄就虚了

政府召你去吃饭,饭前非坐谈

别的英雄比你激动,如返广场

忽被抬举,他们的虚荣深不起

你心里发痒想笑只好多吃猪爪

你的报告是浅灰黯黄的调子

介乎李玉和跟王连举之间

人们听惯高音,你的中音时髦

你虚的荣是一种大荣,很空阔

这种大荣远不是社会和党给的

是你心里的一种气功,合天了

当时在广场你也跟吃错药似的

比疯狗高级,算疯马吧

觉得广场是那么光荣的草原

任青春奔跑嘶呜践踏撂蹶子

但你的神经却悄悄留了根线索

虽是一根,却象灯绳一样

一拉,就提前跑出明亮的包围。

否则你被抓进去很难不当叛徒

那几天惶惶等待备好了牙膏肥皂

成天吃好的,象最后的晚餐

风头一过,你的心依然灰溜溜

正好,灰色的心永在黑自之间


小晨

你又团结了个农村丫头

她老家专出伺候人的天才

你已计划她给你生个两男两女

你可躺在床上抽烟看报打哈欠

等着她抚睡了孩子把浓茶端上

她长得也象东洋旧式妞女

白,眼睛长,步履和话音都小

每次把晾衣绳饭桌弄成风景

然后惭愧地笑笑,牙齿一亮

她不跟你谈文学音乐什么的

也不用夸她啥,拍她一下就行

你的所有虚伪在她那儿没地用

带她下馆子,加同你有四报筷

到了夜里她跟个小青藤似的

可她为何不嫌你又老又穷呢

她说我党你象农村人可不一样

跟她相处比跟城里的省心省事

她拿起你的文章问真能卖钱呀

这要是个大学生不定怎么夸它

偶尔你也想想过去的文化姑娘

你承认自己象个自私的地主

周一到周五活在乡下村姐身边

周未去那个名媛沙龙文一文化

无所谓声张,那村姐体谅你呢


梦不是你

被子是盖在外面的东西

你睡觉时贴身盖的是梦

从你眼帘一下就滑满全身了

一旦盖上你,就觉不出是梦了

单一种你的生活,仿佛模子

却又扣不住你自日的生活

梦是生活反面之说不适合你

那夜你在梦中向枯井深望

越想看清可井底逐渐模糊

你象个编蝠已倒挂在井沿了

井底一股吸劲,你先听见古冬

那声很近,从你额到耳那么远

接着你和梦里的你忽然疼痛

摸摸并底,很凉,摸摸脸很粘

终于想起井壁上可能有灯绳

一拉亮了,井底是房间的地板

镜子里你的脸有处滋润的红

你靠在床上找这梦的原因

你钻过矿洞找到过美丽的石头

曾把头探进一大酒缸舀出缸底

把头探进过小窗,漆黑的芳香

也确实扒这一眼古井向下望过

象扒住一个女人望她的心眼

可这落并梦一下把你摔在梦外


水火土和风(组诗)

月亮

又热又粘的黑暗,更黑

是停滞的风,充满大地

月亮是一枚古老的冰玉

把这一方夜,照出明亮的清凉

这一方月光之外,仍是浊夏

月亮圆而不滚,在天上坚持

夏夜带着大地

正躲开月亮,缓缓远离

光的使用

那道光,刚一出动就到达了

静静停在目的上

有时距离太远

一道光钻行在漫长黑暗

钻行了多深就留下多深的光

光不是无限的长

衰弱起来,仍是笔直的

停陷在泥一般的黑暗中

光收回像发出一样快

那个亮柱一下成了暗洞

又被四周的黑色淹没

风

峡谷无水

是秋天,谷底乱石

这峡谷是满满的,一峡谷的风

风比水快,风比水深

与峡谷一样深,正及山顶

风比水透明,在峡谷中奔流

直到峡谷出口,哗地散了

峡谷外是大平原

那风就像到了大海

在平原上展开

河流

天,贴着河面

河都在低处

向着更低的地方

波浪滚动,碰响了天空

没有风的时候

河水就像流风那样

轻盈地飘行

直到远处,整个地挂在天上

海是地球上最软的地方

那来自远山的液体,由淡变咸

云

云的汹涌,比洪水宏大

清晰,磅礴,却一声不响

使汹涌隐忍

也没有迸出火或光

有时,几团大云搏在一起

互相撕裂,互相契入

似就要发出最大的动静

终于只有柔韧的沉默

当众云从容和缓

这是平静的时分

比沉默更加安宁

静像一个洞

从云乱到云静,越静就越深

流星

天上的星星太多

小的星星不算

除非小星星高速流动

它才成为一个星星

流动的星星扎向大地

发出强光,也照亮自己

像银子那样燃烧

却连一块石头都没留下

大地接到了一撮烟灰

那股光芒,早被黑暗融尽

那块岩岸

一道岩缝,有细泉通过

水磨蚀着岩石,那么软的水

一万年后

那道岩缝没有了

那里有一道峡谷

谷中有河,河水仍然很软

继续磨蚀着大山

再一万年后

峡谷会低,大山会高

那水慢悠悠,柔柔的

发出刀子般的亮光

日光

太阳之火,从上往下烧

在地上的火都是烧向天空

太阳之火不断垂落

一层层烧干波浪

把大海烧得更咸

只有群山不动

保持万年前那场火的姿式

像倚天大火一下被凝住

一座山就是一座静止的火势

等太阳更加接近

群山才会飘动起来

由青色变成红色

沙漠

也是大海,金色的

沙波漠浪,缓缓动作

流得比水更柔

要花几百年,才打到平原之岸

风在沙漠上,发出风的浪声

一边是高山,一边是平原

沙漠离海很远,慢慢接近

海比沙漠更懒,等在原地

为了路过平原

沙漠不懈地朝海行进

雪峰

雪峰在夏季也是雪峰

把所有阳光都反射回去

使太阳更亮

天空像倒置的大海

总也淹没不了太阳

阳光一遍一遍温暖着风

通过雪峰,风又凉了

雪峰坚持着寒冷

最年青的雪峰最冷


养育

你屋里的老鼠爱富不嫌贫

它们偷完富邻回到你这

你扔在炉边什么它们就吃什么

吃不了兜着走,不浪费一粒

你忘了喂食,它们就啃旧书

因为新书的油墨味太恶心

你省一小口,顶它们一大饱

它们住地下室和屋顶

你看不清那些精巧曲折的楼梯

只听见软弱的足音,点点滴滴

它们把你这间当成大会堂

你一放音乐,它们滚着跳着

笑出芝麻粒一样的小牙

可是那只母鼠很久没有下来

它拖着大肚子在梁上散步

那双小眼里满是慈祥

半个月后它下楼带着三只小崽

小崽们晃晃悠悠打量这个世界

一看到你,仿佛看到上帝


怀念过去也是生活

自己缝制棉袄自己发面做馒头

想起姥姥揍我和揉我的手

那时有轨电车比现在飞机可爱

那些冒出咸菜气味的旧照片

像一扇扇小窗,窗外的古代

三十年前的古代啊

仿佛推窗可得,远的反而近

感动于昔日的细节

眯上眼,就能重来一遍

再用一回那位阿姨的上海香皂

再把那根三分冰棍用舌头舔光

在大人舞会的食堂和女孩说话

那时的星星全是仙女的眼睛

怀念过去,这实实在在的生活

仿佛反刍,第一遍是昔日的味道

第二遍才是真正的营养

时间从来就在那呆着,横贯前后

向前用身心,向后只能用心

我们经常返回过去,过一把瘾

却无法赖在那不出来

篇5:阿垅的诗

阿垅(1907-1967),原名陈守梅,出版的诗集有《无弦的琴》(1942)。

无题 纤夫


无题

不要踏着露水——

因为有过人夜哭。……

哦,我底人啊,我记得极清楚,

在白鱼烛光里为你读过《雅歌》。

但是不要这样为我祷告,不要!

我无罪,我会赤裸着你这身体去见上帝。……

但是不要计算星和星间的空间吧

不要用光年;用万有引力,用相照的光。

要开做一枝白色花——

因为我要这样宣告,我们无罪,然后我们凋谢。


纤夫

嘉陵江

风,顽固地逆吹着

江水,狂荡地逆流着,

而那大木船

衰弱而又懒惰

沉湎而又笨重,

而那纤夫们

正面着逆吹的风

正面着逆流的江水

在三百尺远的一条纤绳之前

又大大地——跨出了一寸的脚步!……

风,是一个绝望于街头的老人

伸出枯僵成生铁的老手随便拉住行人(不让

再走了)

要你听完那永不会完的破落的独白,

江水,是一支生吃活人的卐字旗麾下的钢甲

军队

集中攻袭一个据点

要给它尽兴的毁灭

而不让它有一步的移动!

但是纤夫们既逆着那

逆吹的风

更逆着那逆流的江水。

大木船

活够了两百岁了的样子,活够了的样子

污黑而又猥琐的,

灰黑的木头处处蛀蚀着

木板坼裂成黑而又黑的巨缝(里面像有阴谋

和臭虫在做窠的)

用石灰、竹丝、桐油捣制的膏深深地填嵌起来

(填嵌不好的),

在风和江水里

像那生根在江岸的大黄桷树,动也——真懒

得动呢

自己不动影子也不动(映着这影子的水波也

几乎不流动起来)

这个走天下的老江湖

快要在这宽阔的江面上躺下来睡觉了(毫不

在乎呢),

中国的船啊!

古老而又破漏的船啊!

而船仓里有

五百担米和谷

五百担粮食和种子

五百担,人底生活的资料

和大地底第二次的春底胚胎,酵母,

纤夫们底这长长的纤绳

和那更长更长的

道路,不过为的这个!

一绳之微

紧张地拽引着

作为人和那五百担粮食和种子之间的力的有

机联系,

紧张地——拽引着

前进啊;

一绳之微

用正确而坚强的脚步

给大木船以应有的方向(像走回家的路一样

有一个确信而又满意的方向):

向那炊烟直立的人类聚居的、繁殖之处

是有那么一个方向的

向那和天相接的迷茫一线的远方

是有那么一个方向的

向那

一轮赤赤地炽火飞爆的清晨的太阳!——

是有那么一个方向的。

偻伛着腰

匍匐着屁股

坚持而又强进!

四十五度倾斜

的铜赤的身体和鹅卵石滩所成的角度

动力和阻力之间的角度,

互相平行地向前的

天空和地面,和天空和地面之间的人底昂奋

的脊椎骨

昂奋的方向向

历史走的深远的方向,

动力一定要胜利

而阻力一定要消灭!

这动力是

创造的劳动力

和那一团风暴的大意志力。

脚步是艰辛的啊

有角的石子往往猛锐地楔入厚茧皮的脚底

多纹的沙滩是松陷的,走不到末梢的

鹅卵石底堆积总是不稳固地滑动着(滑头滑

脑地滑动着),

大大的岸岩权威地当路耸立(上面的小树和

草是它底一脸威严的大胡子)

——禁止通行!

走完一条路又是一条路

越过一个村落又是一个村落,

而到了水急滩险之处

哗噪的水浪强迫地夺住大木船

人半腰浸入洪怒的水沫飞漩的江水

去小山一样扛抬着

去鲸鱼一样拖拉着

用了

那最大的力和那最后的力

动也不动——几个纤夫徒然振奋地大张着两

臂(像斜插在地上的十字架了)

他们决不绝望而用背退着向前硬走,

而风又是这样逆向的

而江水又是这样逆向的啊!

而纤夫们,他们自己

骨头到处格格发响像会片片迸碎的他们自己

小腿胀重像木柱无法挪动

自己底辛劳和体重

和自己底偶然的一放手的松懈

那无聊的从愤怒来的绝望和可耻的从畏惧来

的冷淡

居然——也成为最严重的一个问题

但是他们——那人和群

那人底意志力

那坚凝而浑然一体的群

那群底坚凝成钢铁的集中力

——于是大木船又行动于绿波如笑的江面

了。

一条纤绳

整齐了脚步(像一队向召集令集合去的老

兵),

脚步是严肃的(严肃得有沙滩上的晨霜底那

种调子)

脚步是坚定的(坚定得几乎失去人性了的样

子)

脚步是沉默的(一个一个都沉默得像铁铸的

男子)

一条纤绳维系了一切

大木船和纤夫们

粮食和种子和纤夫们

力和方向和纤夫们

纤夫们自己——一个人,和一个集团,

一条纤绳组织了

脚步

组织了力

组织了群

组织了方向和道路,——

就是这一条细细的、长长的似乎很单薄的苎

麻的纤绳。

前进——

强进!

这前进的路

同志们!

并不是一里一里的

也不是一步一步的

而只是——一寸一寸那么的,

一寸一寸的一百里

一寸一寸的一千里啊!

一只乌龟底竞走的一寸

一只蜗牛底最高速度的一寸啊!

而且一寸有一寸的障碍的

或者一块以不成形状为形状的岩石

或者一块小讽刺一样的自己已经破碎的石子

或者一枚从三百年的古墓中偶然给兔子掘出

的锈烂钉子,……

但是一寸的强进终于是一寸的前进啊

一寸的前进是一寸的胜利啊,

以一寸的力

人底力和群底力

直迫近了一寸

那一轮赤赤地炽火飞爆的清晨的太阳!

1941年11月5日,方林公寓。

(选自诗集《无弦琴》)

篇6:《斐多》读书笔记

看完《斐多》,多次提笔,却不知道怎么给它写一些东西。正如苏格拉底之言:不变的东西是无形的、看不见的,你只能用理智去触摸。所以我想,哲学也是无形的吧,所以让我产生了一种得到了什么却仿佛什么也没有得到的感觉。

他靠哲学拯救自己,遥远处,在地底最深的深渊里,学习一种超脱。只是,相较于苏格拉底信仰的通过灵魂成就性格,我仿佛更接近于康德的信念——在实践中成长。不过,与哲学家们普遍的敏感悲观不同,我更期冀做一个乐观果敢的人。苏格拉底说,认识就是记忆。我想,记忆成就性格。

这本书的大背景是苏格拉底之死。而他的死,带给我的不仅仅是遗憾,更是震撼。或者说,震撼远大于遗憾。就如“三体”世界一般,每个历史进程都会演化为一种记忆,尤其是年长月久、不在意而忘掉的事。那么,他的故事演化的则是一种信念。如果说别人的自我克制其实是出于一种自我放纵,那么苏格拉底的自我克制,就是真正意义上的自律了,那是一种勇敢,而勇敢若是出于惧怕和怯懦则都是荒谬的。只有当怀着一种“舍生而取义者也”的心态,才能让自己有这样的一种风韵。这种风韵和他的相貌无关,纯粹是心灵的外放力量。

也许这就是《斐多》吧,也许什么都不能是《斐多》。清除了种种虚假而得到的净化就是真实,作为史书上记载的第一个以身殉义的人,作为永远的伟大思想者,他的心灵获得了自由。从此,便不肯再让自己承受苦乐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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