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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纹散文

时间:2022-09-17 08:57:36 诗歌散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下面小编给大家整理指纹散文,本文共9篇,希望大家喜欢!

指纹散文

篇1:指纹散文

指纹散文

小时候,我清楚的记得,难得的那样一个夜晚,母亲用针挑了一下煤油灯的灯芯,火苗闪了闪,一股子呛人的油烟就升腾到了熏的黑漆漆的露着细细的木头檩条的屋顶。母亲说:你手上有八个斗。然后放下针线,将我的小手摊在她的左掌心,在忽闪的灯光下,用她右手的食指一个挨着一个点过我的小指肚,告诉我这样的是斗,这样的是簸箕。

那一刻,我觉得人类手上那些纹路那么神奇,一条条圆滑的线就能组成那么多种图案,还各有各的名字。我充满兴奋的将自己的小手看了又看,还将母亲的手拉过来辨认她的指纹。那时候,母亲的手定是年轻和强壮的,她的指肚一定饱满得像汲饱了水的红枣,指纹一定清晰得像纳在鞋底上的棉线。可是我却没记住她哪个指肚上是斗,哪个指肚上是簸箕,一直到现在我也还不知道。

那一晚后,我对指纹就像着了迷一样,早上洗脸,我都会把脸盆里的水搅动起来,让它们旋转成一个漩,然后问母亲:娘,你看这像不像一个斗?母亲就笑:像,快洗脸吧。

走在路上碰上谁都要拉过人家的手看一遍,看人家的斗和簸箕。看得人家都奇怪:看这个干嘛?是斗好还是簸箕好?

突然的问题,我心里愣了一下,然后很肯定地说:斗好。

必须是斗好啊,因为母亲拉着我的小手说:你有八个斗。

可是我还是在回到家后问母亲:是斗好还是簸箕好?灶前的母亲使劲拉了几下沉重的风箱,掀开锅盖,在一片缭绕的白汽里,将半板升棒子面均匀的洒进锅里:老话说,一斗穷,二斗富,三斗四斗卖豆腐,五斗六斗开当铺,七斗八斗生活好,九斗十斗享清福,都是顺嘴的民谣,什么都好。

我八个斗,那我会生活好了?

母亲用勺子在锅里画着圆圈,一锅冒着泡的棒子面粥听话地跟着母亲的勺子转圈,一大簇火苗从灶膛口窜出来,映得母亲的脸通红通过:会的,你会生活好。

这样的回答让我幸福了好久,整个童年时期我都幸福在我会生活好的八个斗里。

幸福的童年,却一眨眼就过去了,母亲的脸上有了中年人的沧桑,我已长到了对异性感兴趣的青春期。我喜欢坐在我后排的那个男生,他有着那么健康的肤色,那么修长的身形,还有那么颀长的手指。他也喜欢我吧?因为在某个课间的时候他在后面捅我的背,说要给我看手相。我的`手指尖被他捏住的时候,我说我有八个斗。他说好巧,我也有八个斗。整只手就被他握进了掌心,我咬着下嘴唇在心里偷偷地笑,却不敢看他的眼睛。

早恋这种事情是在村子里传播最快的消息,母亲没有多久就掌握了我和同样八个斗的小男生所有的交往过程。她没有很严厉地训我,却加紧了对我的看护,精确到了几点几分必须进门。于是我开始叛逆,开始和母亲有矛盾,开始用最伤人的方式对待母亲——一连好多天不和她说话,甚至心安理得地坐在饭桌上吃着她盛到碗里的饭都不正眼看她一眼。

没有多久就和那个小男生分手了,不是因为母亲的干预。尽管我们的手上都有八个斗,在那个年龄却还是发现喜欢是一瞬的事,不喜欢也是一刹那的事。可和母亲僵持的情形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在某一个很契合的点爆发了。那个夜里刮着很肆虐的风,嚣张得四处乱撞。父亲去打麻将了,母亲带着两个妹妹出去串门,将屋门从外面锁上,留我自己在家写作业。风在屋顶上盘旋,狼一样地吼,门被吹得呼哒呼哒的响,就像有人要冲进来使劲地拽一样,撞击的频率越来越快,恐慌在我心里蔓延,我害怕了。我鼓起勇气走到屋门前,想把门从里面插死,可是母亲她们回来就进不来了,于是我搬了一个凳子堵在了门上,门果然不再响了。我在一片安静里不知什么时候睡去,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回来。

就在第二天的中午,母亲没给我盛饭,我疑惑了一下,自己去盛了饭,饭桌上依旧一言不发。饭后,妹妹们都上学走了,不知道我为什么我走得晚,母亲在我要走的时候拦住了我,十五六岁的我被母亲揪着头发从屋里拖到院里,一面捶打我的背一面说:裤头到现在我都给你洗,你居然这么闹,还堵上门不让我进家。

我仰着被揪着的头,一句也不反驳。

那顿打之后,我和母亲神奇的恢复了交流。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母亲依旧侍候我的一日三餐,依旧洗我的脏衣服。去包头上学的那天早上,母亲起早煮了面条,打了荷包蛋,在一片漆黑的夜色里推着自行车送我和父亲去村西很远的公路上坐车。车子开动时,天才有了一丝亮意,一切物体在黎明前黑暗里都有了模糊的轮廓。我从车窗望出去,母亲扶着大自行车的身影像个剪影,眼神却突兀得清晰,追着汽车,不是一丝,是一片,一片不舍,一片担心。直至车拐了弯,再也看不到,我的心里忽的一下子就空了……

第一个寒假,站在家里的地上,母亲说:可回来了!这几天做梦就是你回不来,我一着急,大喊一声:我的儿啊,就醒了。

一天一夜的火车,我躺在炕上都还觉得地在咣当咣当地晃,朦胧着睡,突然觉得有人轻轻摸了摸我的手,温暖又粗糙,是母亲。我假装继续睡,让母亲又轻柔地摸了摸我的手,像小时候她拉着我的手看我几个斗几个簸箕一样轻柔,那一刻好想反手抓住母亲的手:娘啊,我是你的儿……

后来我上班了,母亲一天天老去,可依旧在家里做饭收拾家务,在地里干活,头发白了,皱纹多了,一双手更是粗糙得像是裸露在寒风里的老树皮,一道道口,一层层茧。

那天回去,母亲说:看我的手背上扎了个刺,给我挑出来吧,有点疼。

母亲的手背鼓了那么大一个包,按上去硬的像层壳。

我说:怎么弄的?

母亲说:有两个月了吧,应该是扎了个刺,我挑了挑,眼神不行,没挑出来,后来就鼓了个包,也不疼,就不管它了,现在又有点疼了。

我用针轻轻挑了挑那层硬皮,稍一使劲,母亲轻轻的“滋”了一声,我心里一抖:我看不到,让小妹挑吧。

小妹接过针,拨弄了几下,一个长长的木刺就被挑了出来,还有一堆脓血。母亲很痛快地擦着手上的血:这下不疼了。

我挪开眼神,一点也不想看。

儿子跑来,说指甲盖劈了,我用剪指刀仔细地剪他的指甲,母亲问:天天手上几个斗?

我说:我不知道呢?你看看吧。

把天天的小手放到母亲手上,母亲眯着眼睛端详着天天的手指肚。可是母亲看了一会,说:不行,我看不清了……

母亲真的老了,花白的头发见证着岁月的沧桑,那眯着的眼睛里闪烁着慈祥的光亮,似乎有着无限的爱意要释放。细碎的阳光洒在了那一老一小的身上,我感到心里有着无限的暖意,那是母亲的手给予我儿子的温暖,那是母亲的手牵着我的手传递的温暖,那就是无疆的母爱。

篇2:指纹

指纹是人体独一无二的特征,并且它们的复杂度足以提供用于鉴别的足够特征,

指纹

篇3:爱如指纹,永恒不变散文

爱如指纹,永恒不变散文

三十年的时间,转瞬已经过去,但那枚印着指纹的戒指却依然熠熠发光。

她出身于一个皇族世家,十八岁,如玫瑰花一样娇艳似滴,如百合花一样清纯美丽。一大群世家公子常围绕在她左右,只为倾慕她的一颦一笑,只需要她一个微笑,便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是,身边的这些少爷公子,没有一个能袭落她的芳心。

和他相遇,是在去珠宝店取凤钗的时候。她一眼,便会让她美丽优雅的容颜走进他的心田。他虽然只是一个铁匠,但他的礼貌温柔,让她像花朵一样柔软的心不禁轻轻颤动。

这以后,她成为了这家珠宝店的常客,她会浪费一天宝贵的闲情时间,坐在他的身边,耐心的看着他把一块金子打磨成漂亮的戒指。他经常彻夜不睡,只为打一只她喜欢的蝴蝶耳坠。

一个是皇族的郡主,而一个是贫寒的穷小子。世俗的等级怎会岂容他们长相厮守?她曾握着他被打磨起泡的手,许下承诺:“任何人都不能将我们分开,我这就向我的父母提出,你一定要相信我!”

每天,他对着她离去的地方凝望,希望她美丽的身影出现在路的尽头,可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桃花在脚下落了一地又一地,她却始终没有出现。

此时的她,已经要准备当王妃。残酷的皇族内斗让她的父母一夜之间沦为阶下囚,她一家从此便要流离失所。唯一能够拯救她一家的人,是一位前途无量的当朝王爷。瞬间,命运将千万的重担压在了她娇弱的肩上,她已经没办法再实现当初的诺言,因为她的父母快要被赶上刑场。

她和那位王爷的婚期已经定了下来。王爷将打造王妃的结婚戒指任务交给了这家珠宝店,店老板又把这任务交给了他。他听说了她的悲惨命运后,决定为她打造一枚独一无二的戒指,犹如她在他的心里一样,永远都是唯一。他花费了他身前在珠宝店赚的钱,购买了一块从新疆来的和田玉砖石。

为她打造戒指,成为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他一边想着两个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一边小心翼翼地雕磨着戒指,将对她的无限思念熔铸进戒指璀璨的`光芒中,数月后,戒指终于打磨成型。这枚饱含深情的戒指,唯美独特,散发着诱人的光彩。在外行人看来这枚戒指已经非常的漂亮非凡,但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怎样才能让她知道自己永恒不变的心呢?他日日琢磨,夜夜研究。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看到了铁匠铺的一个伙计在打造一件兵器时,不小心被烧红的剑烫伤了手指。正当那个伙计疼痛难忍的时候,他惊喜的发现,剑上面有个手指的指纹,再也无法抹去。

他急忙跑回了珠宝店,将他的指纹烙在了她的戒指上,他对她的爱是独一无二的,他的指纹也是独一无二的。

三个月过去了,他理想中的戒指终于圆满完工,可此时的他,双手全是伤疤,眼眸向外凸出了几十毫米,眼窝深陷进了几毫米。

她和王爷的婚礼如期举行,当一枚纯洁无暇、金光闪闪的戒指捧到她的面前时,发现指环内有一个清晰完整的指纹,她的心不禁颤动了。看着这枚精心细腻的戒指,她泪如雨下,便深情的吻向了戒指。那是他的指纹,除了他,没有人会这么做,强忍着伤痛,把指纹印在戒指上。

从此,这枚戒指成为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她常常一个人呆呆地看着窗外桃花满天舞,傻傻地一站就是一个下午。

二十五后,王爷在战场上英勇牺牲,她变成了皇家的遗孀。在悲痛的命运下,她决心为自己活一次,她拒绝了皇族的安排,决定去寻找当初为爱痴恋的那个人。辗转千里,在边关的一家珠宝店里,她终于见到了阔别三十年的恋人。此时的他,已经双鬓白发,手上伤疤累累,她的容颜亦变得憔悴。唯一不变的是,四目相望时,彼此的眼里都画着对方的影子。

他一身未婚,只为了他们当初的那份承诺,时隔三十年,他终于等到了心中的郡主。任何力量都不能再将他们分开,他们就像戒指上的指纹一样,永远的守候着彼此的爱。

篇4:指纹节点

指纹节点(minutiae)也就是指纹纹路的分叉、终止或打圈处的坐标位置,这些点同时具有七种以上的唯一性特征,

指纹节点

因为通常手指上平均具有70个节点,所以这种方法会产生大约490个数据。

篇5:指纹检查

△ 实验原理: 指纹是由手指上的油脂等分泌物组成。碘受热易升华,而碘蒸气能溶解 在指纹上的油脂等手指分泌物中,形成棕色的指纹印迹。

△ 实验用品: 药品:碘 仪器:试管、橡皮塞、药匙、酒精灯、剪刀、白纸

△ 实验步骤: (1) 取一张干净、光滑的白纸,剪成长约4cm,宽不超过试管直径的纸条, 用手指在纸条上用力摁几个手印。 (2) 用药匙取芝麻粒大小的一粒碘,放入试管中,把纸条悬于试管中(注 意摁有手印的一面不要贴在管壁上),塞上橡皮塞。 (3) 把装有碘的试管在酒精火焰上微热一下,待产生碘蒸气后立即取出纸条,观察纸条上的指纹。

篇6:指纹散文随笔

指纹散文随笔

岁月这东西,大抵是慷慨而又多情的,流失匆匆,指缝中残留着些许恩赐,或许这便是最原始的状态,后知后觉。是造物主还是先知,蒙昧的人群看着繁星点点,便是一种错觉,一种迷惘。看着日薄西山,所有的不确定都是一种凄楚,一种迷离,便开始忧心着急。不知道神这个圣洁的字眼是否真的存在,只是宗教典籍中残存着些许泛黄的记忆,斑斑驳驳,风化,疏离,碎裂,点在指尖,碎在心上,不失不忘。

未知的我们疑惑了,或许我们便是神遗落在凡间的孩子,可能连个孩子也算不得,便是一枚小而单薄的指纹,如此卑微。指纹过处,便是倾心一舞。谁的霓裳羽衣,谁又惊鸿绝代?是你在指舞蹁跹,还是他依旧追忆经年?你的思绪,我的灵魂,蒙了霜华,披上盔甲,裹挟迷离,藏着追忆,倾注笔端,缓缓归来,步履随心。

不知道用指纹来比喻我们是否贴切,仿佛便应如你特有的基因一般,独一无二。那一天,光着小脚丫,踩在软软的沙子上,那样的岁月,满满的封存在沙漏里,一颗一颗数着旧时光,看着它一点一点流逝,然后翻转过来,亲眼看着上一段寒暑成为过往。便渐渐的清晰明了,光脚丫的天真,再也不会有了。这样随性而舞的岁月,再也不会有了。好像我们从老师那里学到了些什么,大抵便是所谓的羞耻心吧。自己的坚持就这样轻而易举被真理打败了,我们承认了羞耻和文明确有某种联系,仿佛便应如史前时期,人们必备的遮羞布,有了便堂而皇之的兜兜转转,没有便受到攻讦为难,满是伤感。有了文明,我们便不再随心起舞,有了旋律,有了步调,数着节拍,和着音符,连步子都错不得了。只是曾经那么熟悉的静谧,觥筹交错,一枕心情,是新是旧,或许已不再有人心心念念,暗自纠结。仿佛那样暖的时光,还在眼前,不曾走远。

有时总是纠结纷繁,在卷帙浩繁里兜兜转转,总是以为可以凭着一丝灵台清明,便可以走进波诡云谲的争斗倾轧中,只是我们以为自己坐在历史的旁边,却一直游离在历史的门外。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国人不敢言,道路以目。是触目惊心,是不寒而栗。之后呢?好像便只有那薄薄的.几页纸,躺在线装书中,独自叹息。这是什么?于你于我而言,是兰陵王入阵曲吗?覆傩而舞,便是保家卫国,倾尽天下。

成长这个字眼总和境遇为伴,如影随形,不离不弃。或许所谓的愤青便是迈向成长的第一步吧。沦亡这个字眼,离90后好像很遥远,它好像植根于近代史中,满是伤感。我不想空谈民族大义,只是觉得那时的侵略者之于我们便犹如“法维亚”之于印度,只是我们比印度幸运,他们只有甘地、尼赫鲁,带领着千千万万的平民,去争斗,去奔走。而中国呢?有我们,有青年,就一直这样相信着: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我们便是这样固执,以神之名,以我之名,尽力一舞,只是想在每一个时代都留下我们的指纹,固执的贴上青年的标签,好像这样已是“少年中国”,澄碧清明,便是心安。

是你还是我?应该都曾想过,此生此世必是轰轰烈烈的才好。只是我们现在都或多或少的碰触了现实,揭开了面纱,在心中投了一个影,或华彩绚丽,或狰狞破败。只是不管怎样都好,我们都做自己,做最好的自己,不是吗?

神话故事总是美好而又虚幻的,便如阳光下彩色的泡沫,一触即破,难以逃离。我们只做自己的神吧,灵魂深处,我便是神,以我之名,去执着的跳舞,即使舞台上只有自己和依旧独自鲜艳的红舞鞋,你便是自己的观众,旋转,跳跃,一圈一圈,不知疲倦。纵是只有自己又如何?我们从不是故作沉吟的,而现在,是与非不再单纯可笑的用对错来衡量,本就混沌了的界限模糊了眼睫,是否该去想想,是否该用自己的原则和它零和博弈一番?

时常想着什么才是最可怕的?什么才是最难的?洪水猛兽并不可怕,斯巴达应是可以战胜的吧。可以寻求解决方法的事情都不可怕,没有思想,没有灵魂,没有主见,才是最可怕的,便意味着,纵是奋力起舞,纵是你的指纹散落各处,你的灵魂去哪儿了?这样是如此可怕,也是可悲的,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你要的是什么?那你的奋斗又有什么意义呢?而“最难的”恐怕便是选择了,也就是说每一个草率决定带来的错误选择,都将会付出惨痛的代价。好像真的碰巧的应了那句话:因为痛,所以叫青春。

爸爸说过:“长大了,就该自己面对一切,不管结果怎样。”所谓的功成名就,所谓的笑傲职场,都是基于价值判断和价值选择的吧。在这样一个时代,我们虽然平凡,却依旧想要燃烧自己的光亮,不管看着多稚嫩,只能独自坚强,独自悲伤,或许心还没有强大到可以面对一切风浪,就这样固执的去保护你关心的人,然后,像个勇士一样去战斗,去跳舞,风采卓然,坚强挺立。

以后会是什么模样?或许只有所谓的神或者是先知才知道,可是他们此刻又在哪里呢?以后或许会富足,或许已有足够的能力照顾父母,那时的你,可能也为这个社会尽了一点心力。之后呢?便决心好好善待自己。倏尔转身,夕阳残照,那一滩光圈晕染的不浓不淡刚刚好。楼前的大时钟,一圈一圈慢慢的,慢慢转动,你依旧坚定起舞,是否束缚着你原本纯粹的心,是否带着镣铐起舞,还重要吗?坚持还在,一直默背守候,不失不忘。平凡的况味,很简单,不卑微。或许在经历着某些不为人知的心酸,或许不得不退避,不得不妥协。那又如何?你不在原地等灵魂,曾经纯碎的心,依旧在那里,陪着你,不离不弃。按部就班的生活,一切便就该是这样平实安然的。

我们都是自己的神,命运便也只能由自己来掌握。求不得旁人,也不需神的施舍,坚定执着,你的内心便是强大的,只有战胜自己才能战胜一切。“黎明前最黑暗,成功前最绝望,胜利前最渺茫。”时常用这样的精神胜利法鼓励自己,为了身边的人不再彷徨,独自坚强。在属于自己的舞台上倩影翩翩,只将背影留给世界,不知经年,闲身空老,将柴扉轻叩,将一切回忆,结转存根,默背,启程。

心晴,长安宁,便这样前行,未有归期。

篇7:指纹初中作文

指纹初中作文

休息的时候,有点爱美的我端起了指甲油,仔细地涂了起来。旁边一位同学不小心碰了我一下,指甲油一下子洒到了手指背面。来不及恼火,赶快擦拭。还是慢了一步,指甲油染得手指指纹的轮廓都非常清晰。这下我可好奇起来了,对着手指看个不停。

一条一条深浅不一的纹路,我看到了我的生命中的路途。细细一数,五十几条纹,相应承着不同的`经过,有刻骨铭心,有震撼人心,有感人肺腑,还有离合悲欢。还一个人对我说过,命运旋转几轮,变成我们深刻的指纹,留在每个爱过的人,心房里加温。的确,把手贴近自己,竟感受到余温。

我想,最深的那一条,是我对人间的爱吧!是我一个冷冷的孩子,对待任何人都不曾想过主动帮忙。只有帮忙过我的人,我才会感激一生。父母再生了一个女孩,希望她能热情开朗,与我这个姐姐相反。只是,像我这样的人,也会有想守护的东西,想守护的人。因为我知道,何为恩情。

我想守护的人是我的妹妹F昕,是她给了我父母灿烂的笑容,那是我无法做到的。我希望她能平淡、快乐、健康得生活就好了。我不希望她像我小时候一样生活艰苦,导致像我一样冷冰冰。我哪怕用尽心力,也想一辈子守护着她。F昕,姐姐会爱你一辈子,快乐地去做你想做的事吧。也许是命中注定,她让冷冷的我用耐心去呵护,用微笑去面对,就像是那圈最深刻的指纹,是我独一无二的。F昕,是你让我有了心、责任以及温度,这又何尝不是恩?

淅淅沥沥的雨让我回过神来,脸上还带着长时间微笑导致肌肉抽筋,我可管不了那么多,走到走廊边上,雨水洒过手指,温温的,静静感受,是F昕的爱带着雨水流过了指纹,到达了心间……

篇8:指纹的诗

指纹(1962—),本名曹继强,出生于河北张家口。八十年代开写作,在多家刊物发表诗作。到罗马去 孤独者之歌 青铜骑士


到罗马去

到罗马去

在春天到来以前到罗马去

带着你的诗歌到罗马去

穿着东方的羊皮到罗马去

搭上老乡的马车到罗马去

不要带着水果刀和伤人的铁器

罗马会把青铜的剑给你

不要带着只会花钱的女人

罗马会把王后的爱情给你

你要相信罗马的每一块石头

它们会告诉你野蛮和奴隶

你要抬头看看罗马数字的天空

让你的时间调转一些世纪

你要把金币抛给任何某个乞丐

他也许就是神庙中的神祗

到罗马去,到晒着太阳的罗马

到黄金时代的诗人中间

在大理石广场朗诵你的诗篇

或者做一只勇敢的猛兽

和斯巴达克倒在一起

到罗马去,让维吉尔领着你

你要翻过大雪堆积的阿尔卑斯山

它们的背后就是罗马的春天

你要沿着每一条大路走去

罗马的爱在大路尽头等你

.1.8


孤独者之歌

没有人理解荷马

将《奥备赛》一行行吟唱

一个回到故乡的人

故乡正把他遗忘

而那让歌声漂泊的黑夜

必然是无边无沿的海洋

我试图跨过海洋

当惟一的钟表把时间

从痛苦的回忆中收回

当干渴的笔汲取着

天空泄露的点点星光

当一行诗赶我上路

多少人走在他的路上

卓别林舞动着小拐棍

孔夫人的马车尘土飞扬

瞎子阿炳摸着苦命的琴弦

但丁在林中迷失了方向

耶稣和犹大走向那耶路撒冷

朝向神圣的人们

心灵敞开面对的天堂

我在灯光和墙壁之间

越来越热爱自己的影子

它不属于任何一个种族或国家

它不听命于法老和国王

此刻我不相信金字塔

比一个诗人的梦境更辉煌

而罗丹的思想者撑着沉重的头颅

是否象我一样拒绝伟大的思想--

我要找一个口吃的家伙不停地说话

我要和一个瘸子在大街上跳舞

5月23日-24日凌晨


青铜骑士

(长 诗)

一、荒 城

何曾有过这样的时刻,一切失却痛觉

众多石头打开黑色的灯∶接纳这时光中的归客。

这易碎的尘埃的门!让你看见大地之城

在岁月稀疏的羽翼下渐次荒芜

巨大的石头,咬着天空的石头

这些沉默的怪兽,坍塌的骨骼,僵硬的花朵

我日夜奔走,在影子与影子之间寻觅

而心灵地图印着一个秘密的标记。

打开这里∶被空虚压碎的核桃壳

无人居住的黑色花园,竟无一声火焰的喊叫

空洞头颅只被荆棘缠绕,谁嗅到灵魂香味

一缕鲜血从真理的灯盏溢出

抑或别处?在季节止步的彼岸

光明退潮,黑暗自沉积的沙子里升起

我无法长久仰视头顶,是夜晚的太阳

或白昼的月亮,这荒诞的国度

吞噬生灵的大嘴,缺损的牙齿

咀嚼着熄灭的陨石和洞蚀的阴影

我真实的家园在远方,星辰摇曳的果实

牵起了纠缠于梦中的人和他永不泯灭的梦境

此间何其荒凉,就如我被洗劫一空的内心

拆除了门框、窗棂,唯有被时光涂黑的四面墙壁

被虚无的雨水和天光冲刷,而我

有着不可消除的焦灼和渴意,那无名的惊恐

这寂静的世界正使我癫狂!

这巨大的伤口,这大于黑暗和疼痛的伤疤。

仿佛有个声音对我耳语∶

拿去吧,这些钟表,这些金银,这些玩偶

这些空荡的大街,楼台,广场,庙宇

这部锁在石头中的无字的书

——当我守在死亡的门槛,屏住呼吸

谛听着历史和黎明的消息∶

日 神

在节日到来之前我将毁灭一切

在美到达顶点之前我将毁灭一切

我将平息所有鼓乐、旗帜,与诵读我名字的歌

我将关闭所有铜镜、仓廪,以及通往天堂的大门

我踏过美玉的台阶,身披百种芳香草木

我登上黄金的祭坛,饮下一匹母鹿的血

我将播撒光明的精液和火种

让神圣的鸟衔着火焰飞过

为我洗涤了身子的处子们,与我一起

舞蹈,在黎明的泪水里迎风而舞

为我熏香了衣冠的处子们,为我捧上

花朵,这将是怎样洁白的花朵

我用失明的眼睛看着你们

在最高的地方

我的光芒涌出我的胸口和嘴唇

我亲吻和拥有你们中最小的女子

这将是怎样的时刻,这将是

怎样的时刻∶

来自于黑暗的火焰清除着最后的黑暗

我从贞女之光中提取令人绝望的美!

女 巫

光明的大神!

我必为你迎风而舞

我苍白的姐妹,黑暗的姐妹

这露水一般美丽的女儿们

在盘绕着死亡和命运的长发中

裸身而舞,所有的舞蹈必是为你!

那颗只属于你的星

从我翘首仰望的乳峰升起

而埋在我肚腹中的灵魂

重复着你的咒语和祝辞

让丰饶的香草遍及鲜红的土地

我的口中噙着一枚小小的青果

为了不喊出你神圣的大名

即使你的名远播天下,我本应将你

如石榴籽那般一遍遍称颂

取走吧,我护身的香囊

以及那一片珍贵的秘密芳香

在你取火的大鼎中焚烧

就将我的花苞作你燔祭的礼品

请将我毁灭,在打开火焰之前

我的大神,快把我取走。

我回来了。一个漫游的灵魂。

那些声音在落日下燃烧着灰烬

它们引导他,蹒跚的脚步

与一空洞影子结伴归来

和那同自己搏斗在时间中的肉体

自青铜之旷野进入一片荒墟

一只失调的唢呐在城角歌吹

代替庄严的仪仗

堵塞狭路的车队喇叭狂鸣

剥蚀城垣苍黄的残壁

没有归人的欣喜若狂,唯有将他覆盖的

一片阴影和阴影下焦虑模糊的面孔

不知我是谁。

那些街巷,那些门楣,那些台阶,那张床榻

那些拒载的车夫,卖笑的女子,迎门的侍者

那假面的城,谁识你的本相

喂,那苛责的税吏,那守门人!

被注销的身份,失效的通行证

这,究竟是你梦中之城,还是另一座

城的赝品,那神启的大城安在?

而这一张灰色的网,捕捉着梦游者的影子

和失落于车轮下的魂魄,阴沟的呻吟

它布满血丝暮色的眼,阻断通往城堡的道路

嘲弄一个骑士的癫狂

只有在一斗室

蚊蚋与甲虫在他孤独的掌下纷纷落马

对于洪水没顶的噪声,无孔不入的尘灰

无能为力,他是被预设所阉割的人

他的花蕾充满危险的禁忌,雄蜂无处采集

他是虚拟人,网络帝国某个多余的程序。

他呼吸,在幽灵们中间,活的幽灵和死的幽灵

他行走,在不同的城之间穿梭

他几乎是一黑色符号,充满抽象意味

面对那些变形的石头,扭曲的道路,赤裸的云

他长久失眠,却试图从一场无涯的梦中醒来

他渴望燃作一团火焰,唤醒一座失落的城。

二、面 具

我以火焰洗脸

用足可以清除世间尘垢的火焰洗我一张脸

并不为享受那洗涤的快意

将面孔与身体剥离的快感岂能是浅薄的经验

火焰的血液充盈面孔,洁净我

被时间浸泡得松软的脸,几乎模糊不清的五官

每一片肌肤,每一个毛孔,那深度的熔化与凝固

使我几番貌合神离难以自持

陶冶啊,将我的胚胎重塑

青铜的汁液一滴滴聚集

成一张克制着风暴的脸,滚动着大雨

将无边而死寂的天空拍击

它上升,掀开鸟翼般的耳朵

将一张沉浸在黑暗中的脸庞提起

它鼓舞着翅翼,带着青铜的气息飞翔

在一个无形的巨大形象之上

看那无数死去和未曾诞生的人

都向它汇集,负着他们的灵魂

不同的面孔叠合成一张面孔

全部隐藏在这一片苍翠的云中

自火焰之河沐浴而出,它

在星汉之上飘浮,忘记此岸与彼岸

它穿越了重重炼狱之门

于天地间,必获一种庄严相。

看这旷世而奇异的美啊∶

那青黛的眉,那朱砂的唇

那伸出眼眶放纵的眼睛,柱石般插向天穹

那金色面庞,弧状曲面映出一幅全息星图

这脸庞,曾经是我已不复是我的脸庞

这面孔,不再属于我却仍然是我的面孔

它遗世而独立,它沉默和呐喊

在寂静宇宙深处--——它又是多么孤独!

呼唤啊呼唤,一朵冷艳的花渴求一场光雨

倾诉啊倾诉,一位待嫁新人思慕隔绝的爱侣

它祈祷,天穹给予它接纳与眷顾

它歌唱,为高高的天穹之神而歌!

天穹女神

时辰到了

起身的时辰到了

从楠木床榻登上黄金舟的时辰

到了,一只大船将接纳和承载众多灵魂

昨夜,在庭院中央的池塘

是谁搅动了一阵涟漪

是谁捏握住莲花洁净的花茎

却没有将她摘下

大门敞开着,人啊

并没有走到这满布花朵和果实的居所

而那来自遥远的呼喊

将贞洁的门槛击打

男 巫

高高的,何等华美的殿堂

那让我屈服的星辰和颤栗的时光

我背负自己泥土累累的躯体

把漫长旅程丈量,去叩问上苍

我世俗的衣衫被狂风撕得粉碎

摸索的手指插满荆棘

大雪塞满了燃烧的喉咙

泪水将我冻结在石头的路上

天穹女神

那紧紧抓着大地的苦涩的躯体

多么纯洁和无辜

那被石头掠夺刻上耻辱的脸

多么纯洁无辜

你昏睡在黑夜的伤口里

被痛苦的炭火烤得弯曲

却仍在用梦境建造着天堂

用绝望的姿势表达爱情

人啊,快从胸膛里取出你

将要熄灭的灯盏吧

这藏在你生命里隐秘的星辰

接受来自天火的神启

男 巫

我流血的脚掌踏着自己的火焰

在孤独的影子中起舞

我残损的身子爬向祭坛

在命运的绝境沉默地起舞

我将不断跨越自己不断死去的肉体

去追逐被召唤和接引的灵魂

请清除我背负的罪孽

让我带着光芒从寂灭的尘灰中站起

总在无人的角落修补面具

宛若迟暮的美妇,卸妆的优伶

借助昂贵的粉黛填充岁月沟壑

总在众多面具中挑选一张脸

掩盖自己丑陋和与众不同的本相

混迹于世间种种荒唐行径

我失落了自己真正的面孔

那青铜的绝望,投进大地的子宫

高贵的色泽盖上厚重的污泥

我和它都成为时光的囚徒

彼此无法解救,去凿穿黑暗的墙壁

复合成完美和自由的一体

这假面几近于一片枯萎叶片

任凭媚俗的玻璃虫玷污与蛀食

它欲望的毒素正摧毁着整座森林

这耻辱的脸,这肮脏的抹布

向尘灰的世界抖出更多的尘灰

不停地坠落,疲惫地堆积

我捧着自己的面孔坐在剧场深处

舞台空旷,没有一个角色登场

只有面具,只有高悬与舞蹈的面具

穿越重重帷幕挖掘现实镜象

一片荒原迅速展开,我

已置身于它广大与冷漠的场景

到处是门,门上的眼睛和嘴巴

到处是城堡怪物的头颅

到处是没有性别和名字的人们

到处是合成器制造的语言和回声

到处是交媾的器具和床榻

到处是亵渎神明的纸牌与魔法

曲终人散,多少面具被践踏

我将肮脏的碎片一一拾起

拼合着可笑的蒙面头盔,最终

我只会与自己的影子搏杀

没有伤口,没有血迹,直至

被一阵来自地下的狂风吹走

我身后分明耸立着一张巨大面具

自埋在黑暗中心的城中升起

它高高伸举的双目将怎样的意念指向

茫茫天穹,发出千万个疑问——

它吁请∶给我启示,给我秘密的消息

我将击破封闭的时间与梦境。

三、花和圣杯

我的女王,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我至高的花朵

那风中弥漫的芳香是你么

那夜半醒觉的幻影是你么

那让月色中的庭院漂移的是你么

那在黎明引起一声长长鸟鸣的是你么

那叫我内心一阵疼痛的是你么

那使我成为一阵风,沿着种子流浪的方向

越走越远的,是你么?

而我始终没有离去。

我始终在谛听黑夜深处一片嘈杂中

那一点寂寞。我始终闻天籁琵琶

洒下阵阵无声花雨,天上管风琴在银河奔涌。

我始终仰卧坚硬床榻握着冰凉的刀柄。

我始终抚扪胸口却不发出呻吟。

我始终摸索墙壁用指甲刻划日期。

我始终在烈焰和冰块中擦洗一身污垢。

我始终手按经卷却哽咽得无法诵读。

我始终坐在一团光芒里竟如失明的蜡烛。

我始终焚烧残躯膏腴而不能驱散些许寒意。

我始终独上高楼俯仰天地但寻不到一个出口。

我始终默默而成一失语症患者。

我始终不能对你说出。

我不得亲近的人,我不得攀摘的

花朵,令我窒息的持久的异香

将我从垂死的火堆中点燃

一团洁净的火!

他燃烧了,从灰烬,从乌鸦的巢

从骨头中迸发的火焰,干柴中的烈火

他燃烧,不知疲倦而狂放地燃烧

把孤独的热爱投向他灵魂的花园——

那盛满露水的花朵啊,那金玫瑰

那黄金的帐幕和金色灯盏的不眠与昏睡

守护在你账前的那堆篝火

在你长久静默中爆裂,在你阵阵叹息中颤抖

只为黎明你们泣血的歌喉。

[破晓歌]

女 王

愿进入我身体的黑夜

不要随一阵轻薄的风离去

愿那累累下垂的葡萄

将黑暗的血保留在果园里

愿手捧圣杯的人

只从我这里取你要饮用的

隐名的王

我饮下太多黑暗,那榨出葡萄的

黑暗,我甜蜜的果实

被一阵狂风捣碎!

我奉献太多热血,那溢出葡萄的

热血,我甜蜜的肉体

被一堆石头打击!

女 王

血与血融合在一只杯中

这花朵一般的杯子

花朵和花蕾纠结在一起

这并蒂的光明的花儿

这杯中光明满溢,以血为盟

我们的爱远远没有开始

隐名的王

没有开始却在丧失,黎明的马

催我启程,看那

同时抽打我灵魂的鞭子!

正在丧失也是开始,黎明之舟

载我远行,来吧

锋利的船桨切开我的内心!

女 王

我的良人,我的新郎

背负黑暗走到崭新的路上

我的牧人,你身披鞭子

放牧苦难在黎明的山岗

我的爱人,你打开伤口

将盛放热血的圣杯携向何方?

隐名的王

我只带走一腔热血,将杯子留下

也将杯中的大爱留下,还有

那杯子般敞开的心房

我只带走沉重肉身,将灵魂留下

灵魂留在花朵和果实中间

而我必将开辟一个更高的国度

女 王

我象一只失群的羔羊一般孤单

我象一颗跌落的葡萄一样忧伤

从此,我将寻找你留下的圣杯

从此,守住这永恒的花朵。

我主人中的主人,我的女王!

我听见夜莺为失却爱侣整夜歌唱

而听不到你,只有沾满露水的花朵

一瓣一瓣掉落,委身于泥土。

我至高的花朵,你也是我的忧伤——

你的孤单让我恐惧,你的爱情让我绝望!

我几乎不能爱你,因为我同样热爱

你隐名的王中之王,其名叫真理和公义

我几乎更加爱你,因为我也热爱你

忠贞的爱,盛放热血和灵魂的圣杯

夜晚巨大的器皿裂开了缝隙

葡萄园的血液在曙光里流失

是时候了,攫夺我珍宝的猛兽

越过了最后的门槛,是时候了

我的主人,我禁忌的美

你让我从大地之中取出了剑戟——

他是迎着战争履带倾轧的一棵劲草

他是独走戈壁攀援雪峰的一匹蜘蛛

他是凌空焚烧奇芭永驻人类头顶一部航天器

他是疾行于脆薄纸张书写诗句一支沙沙的笔

是的,他将一路为你而搏击

与自己和无数异己的影子厮杀不已

他一味地挑战,向巨大的风车魔鬼的羊群

并不计较结局的悲壮抑或荒唐

他同样冲入现代烟囱群和甲壳虫车队

屡败屡战,高举细瘦的螳螂手臂

他目睹了种种奇迹与异象,全都具有

神圣的形状∶那环形斗兽场与世界杯足球场

金色音乐大厅,股票交易所,那跳伞塔和囚笼

那原子蘑菇云,盛满精液的避孕套,冰淇淋火炬……

生存还是毁灭,他频生惶惑与犹疑

在人生旅程中途幽暗密林且昏睡良久

无尽的倦怠,漫长的热病,不可言说的失意孤独

而探入他梦境的一朵玫瑰

总教他再度醒觉,重返

追寻王者圣杯的征途。

不可预知又早已设定的道路

从你这里离去最终必伸展到你这里

时间弯曲的环,一如玲珑剔透的手镯

环绕于你洁白的手腕∶一切必然如此。

尽管如此。唯其如此。

我确信∶思想者的头颅与美人裸体

是令我欣然的杯盏!

而旋转于天顶的北斗,酌取星河灿烂

以及孕育人类伟大女性的子宫,这神圣之杯

必属于你——我的女王和内在于你的花朵。

四、金 杖

所有的门洞开,我来了

携带世界赤裸地前往

我穿越了黑夜与白昼相间的栅栏

穿越了火焰与泥土,诞生与死亡

在埋葬我的阴影里,站立着

一个傲倨的灵魂,他执握权柄

这是他命该承担

那堆积的盐和粮食,母亲和处女

我还愿承担罪过!

埋身于石头和地狱,面对仇恨和悲悯

当我把玫瑰种植在伤口,宝石深埋于疼痛

我就将根蒂攥得更紧

我必受惩罚,因我用拾荒者的柴薪

为失明的灯塔引来了火种

我必经击打,我用盲人的探杆

拨开王后囚禁她自己的深宫

我被紧缚在摇动的桅杆上

便打开了大海,波涛的乳房,深渊的喊叫

我忍受,忍住了野兽失血的饥渴

向天边一片落霞追逐

我来,从鲜血中取出火把

将幽暗的峡谷深深搅动

在亚洲腹地秘密的洞穴

以坚硬的刀凿刻写象形文字

我敲打贞洁的石头命令泉水涌出

我剖开汹涌的海水开辟了新生之路

一条满身珍宝的蛇摇动粗壮的身子

在我手中,它衔着怒放的花朵

它是幸福的,它仍是孤独的

在洗涤一新的乐园里,紧紧衔着花朵

我便有了深长的快意,宁静的时刻

在花朵状的庙宇,众山环抱之中

我是守护花朵的人,我是守护心房的人

握着永不弯曲的唯一的钥匙

所有的家园打开了,因为

我携带黄金的杖。

[灵鸟颂]

主祭—男巫

你打开左边的翅膀,遮住太阳

你打开右边的翅膀,遮住月亮

抖动一身明亮的羽毛,你

摆脱阴影和灰烬,也摆脱黎明和歌声

跨过火焰成为绝对的火焰

飞越海洋成为纯粹的海洋

而你自身与时间等同,来到

无人抵达的地方。

你,是一个,也是无数

你是一个至高的王,也是一个失落的部族

在最高的山顶,你提升了更高的石头

并捻亮它内在的灯,传递给星辰

从你每一支羽毛都射出箭矢

带着风,带着东方和西方,南方和北方

把失散的云彩穿在一起

把流逝的河流穿在一起

把生和死也连接在一起

就如你高昂的双头∶智慧和勇武。

你是行在穹顶的船,承载着灵魂

船和船中的鱼,呈现天地之门

你的箭穿过重重的门,将天地开启

你把种子埋进门,从门中挖出花朵

从花朵挖出果实,从果实的内部

挖出众多钻石和雨滴——

门中走出我们万民,归于你

一个飞翔的国度。

助祭—女巫姐妹

一颗雨滴要消耗多少云彩

一线光明要放弃多少灰烬

一片羽毛要平息多少风暴

一只花朵要挥霍多少泥土

一次爱情要燃烧多少肉体

一种尊严要埋葬多少疼痛

一场梦要融化多少时间

一个真理要让多少热血流尽!

群 巫

你,灵中之灵,王中的王者

金杖挥舞,你降临我们当中——

从我们身上通过,用我们的血肉骨骼

做你的肢体,你经历的道路

以我们为器皿,用我们的心房和头颅

盛放大海和云,你非凡的天空

我们也成为你,你的羽毛一片,你的点点星辰

——我们在此,与你合而为一。

十字街头。每一路口都蹲伏一匹司芬克斯。

我供出答案∶与生俱来我就有第三只脚。

我是拐杖人。我的脚步不同凡响

在我身后尾随一支无形的鼓乐队

我手舞足蹈,节律铿锵

而命运在最后一个,高吹着喇叭

我也是末代绅士,在我的摩登时代

我是你们的小查理,一个小东西

给你们笑声和泪水,给你们羞涩和心跳

我出现在街角和手执剑柄的雕象脚下

只需将一枚硬币给我,请不要挡住

落进我怀抱的一束阳光!

是的,我的手中有一个标志

它被赋予了力量,即使人们看不见

它的存在,它依然存在

你们可以怀疑,我是失去羽翼的小神

是那被贬谪流放于此的王

是武功尽废某个独行侠客

而今,我身披尘灰和耻辱

承受着世间的魔法,将光环掩藏

鸠形鹄面捡拾岁月一鳞半爪

来,把我高贵的图腾归还给我

趁我躲在梦里,趁我在梦中记起

自己的名字,那不可冒犯的姓氏

我不要日复一日挑剔一根鱼骨

我需要爝火烘烤天穹的盛宴

需要信仰的旗帜将高耸的额头拍打

英雄情结,总让我焦灼

或许末路穷途对芸芸众生是真正的福音

儿童的理想只不过一串血红的冰糖葫芦。

有时真理重不过母亲挑着木刺的绣花针

但我有何理由放弃在大地怀抱诗意地独居

即使已掉进餍足灵魂还是肉体的悖论

在时光深处有人常用一管羽毛

支撑着他低沉而倦怠的头颅

苦思冥想一行无关于幸运的诗句

而此刻星辰爆炸,冰河坼裂,灯花闪烁

第一块面包刚刚出炉,总在晨间

悄然勃起的阳具如雨后破土而出的新笋

我知道,它依然存在∶

我从来没有将它失去。

五、迷 宫

岁月以它庞大的工程将我囚禁其中

三百六十五日,如此循环往复的回廊

我被隐藏在你腹部的灯火引诱

而深入,从此把影子交给幽深的门厅

它的数字日夜增长,在囚徒的数学式里

趋向于无穷,并在我头脑中演算着

一张无形的蛛网,中央却空无一物

我在双重的牢狱里履行自己的命运

这一切如同梦境,或者就是梦境

但我从不怀疑它坚固的构造,因而我

无法醒来,摆脱这异己的统治

象那些围绕我翻飞的盲目的蝙蝠

我习惯于它的单调,重复的形式

它无可挑剔的秩序和天衣无缝的材料

沿着无尽的长廊、梯级不停奔走,我

熟谙了关于“永恒”和“伟大”的美学

仿佛我成为它的设计师,并成为

它本身,那埋藏在我内部的建筑

而心脏这黑暗的钟表不停地催促

我从一个房间进入又一个房间,如困兽∶

牙齿和爪子早已磨损,被寂寞的石头

我的面孔更模糊不清,向我落下的

尘埃,那细小的吞噬我的灰

在历史隐秘的深处,无名的铁面人。

我知道有另一个我生活在别处

那大海的咆哮,那闪闪发光的云

那飞翔的船帆和打开翅膀的旗帜

那高傲的盔甲和嵌着星座的剑柄

他会向我走来,他正在走来

他将杀死我,同时将我解救!

我听见他的呼吸、心跳和城堡的震动

一个解开谜语的人举着语言的钥匙

而我在他临近的时刻将合上眼睛

沉入更加深沉的梦中,让他取下

我那牛首怪的头颅,连同我的梦

以及我梦中这巨大的时间的牢笼

请他把我的灵魂带走,沿着他

牵到迷宫尽头那线团引导的道路

返回一双美妙的脚下,从而回忆

在时光深处痛苦的思念和漫长的爱情。

[斗牛士之歌]

舞女

燃烧的地板,一对火红的鸟儿扑击

我穿上一身火焰,闪光的羽毛升腾

从时间的圆心飞上火乌鸦的塔巅

火焰的额头,火焰的胸脯,嘴唇炽烈的火炭

我只想掀起火的眼帘∶挑动这一切

我只要舞成那大手中的火焰!

斗牛士

钟表停止,环形斗牛场巨大的表盘

将所有时间关闭,与远古斗技场无异!

我已上场,把无边的风暴紧攥

在岩石的手掌里

在那双单纯而张大的眼眸中,我

屏住呼吸,缚住整个世界的狂乱

我缓缓抬举的手势

正将一片血红低垂的云幕扬起

犄角竖立,两只刀尖火花四溅

一张闪电和雷鸣的脸

瞬间逼近,洪水挟带着庞大的山

与一束冷静的枪刺撞击

几颗黑色星星喷射火焰

比野性的目光更狂野的火焰

窒息的铁炉复燃,一座哗变的牢狱

涌出灵魂和梦幻,死亡与岁月的嘶喊

坍塌的城堡,崩溃的堤岸

泼洒的血酒,悲壮的祭坛

我却默默,侧身独立于寂静的中心

俯视着一道伤口的深渊。

舞女

那是何等的傲慢与孤独

那是何等的孤独与傲慢

与那被分割的公牛一样孤独

与那被切下的牛首一样傲慢

斗牛士

与那被祭奠的牛首一样傲慢与孤独

我要把一张残破的牛皮铺展在天空

在每个失眠的夜晚,我要倾听一个巨灵

沉重的脚步,从屋顶滚过的阵阵鼓声……

这神圣缺席的时代,我步出迷惘

又重陷于迷惘,我摆脱了仇恨

却复归于虚空∶谁将主宰我的命运

与我刀剑搏击的下一个,将会是谁人?

我活着,这多么幸运!

他通过五楼窗口眺望一座城

浮现不同的繁复景象,因这是

不同的五楼窗口,不知是家乡

还是异乡,从卧室堆满药瓶的

窗台,还是在病院走廊尽头?

这城堡高耸的耳朵装着云朵

回荡某座大厦云朵般的钟声

或者响起带给他幸运与灾难

某个情人金质的嗓音和芳名。

哦,我已忘记……

他步入地铁通道,随着钢铁

呼啸,灵魂的灯转瞬来到

另一度空间,他看着自己

在幽灵般的花朵中呈现苍白面容

不知早晨还是黄昏,不可确知

他的下一站,约定的地点

一张床在等着他,一场裸体张开的梦

期待他的进入,还有一阵雨

将一个沉默的躯体不停冲刷。

告诉我啊,今夕何夕?

他抬起潮湿的脸朝向夜空

凝视一轮布满阴影的圆月

那战场般死寂的火山坑

他伫立的院落笼罩着银光

仿佛虚假的火焰,而他

一个临时走到舞台中央的演员

正将某个与他同名的角色扮演

那堆放的垃圾和凋落的花坛

成为典雅的布景,华丽的道具。

唉。谁在叹息。

从他的书橱中透出深长的叹息

带着不同年代的沧桑和不同国度

相似的忧郁,每一本书

都是一个神秘入口,守候他

象鸟儿一样掀开书页的手

他的迷失和清醒,在曲径交叉的

花园深处,将与多少人相遇

和别离,他们又有各自的时空

他和他们的出口又在哪里?

我游荡在石碴和铁锈的缝隙里

戴着牛首的面具,躲在每个街角

等候着无数个自己,我会出其不意

跳出来,说∶跟我走吧,兄弟。

六、神 树

一切尚未开始。一切沧桑历尽。

你沿着唯一的大道,在不朽的路

背负起深渊和大地,携领黑暗的肉体

移向不断完成的天空

你提着四季的头颅和四个方向风的口袋

从处女的泉眼挺拔而起

你将无数珍宝向高处运送,让灵魂

住进三重云端之上天堂的麦地

你将粮食和火不停地搬运

我,通过你,是最后被搬运的

苦涩麦粒,是从石头中取出的石头

从睡眠与死亡中起来,登上这敲钟人的天梯

在黑夜,与黑暗一同死去,在白昼

与刹那一道生长,将九只青铜的钟

敲打,把播种和收获我的人召集

我沿着你的身躯,找到我的花园

伸出我的手,握住你的嘴唇和花朵

握住你的九枚果实,九个乳房

我是九只神灵的鸟,在你的肩膀和额头

高踞,成为你的翅膀和歌

我在你胸口端坐,痛哭和唱着

你永恒的国。

在漫长的旅程,我和你一起经历

狂妄的风暴,盐的鞭子,火的洗涤

我为我的骨和肉哭泣,它们终于洁净了

我的每一道伤疤都长成你黄金的叶子

我的每一阵疼痛都进入你青铜的根蒂

每一滴血都成你斑驳锈迹和光芒,我获得了

你的名,在你的星座栖息

我歌唱,我沉默,和你一起

在这神圣的入口,我必将是忠诚的守护者

在这无尽的河流,我把网浸在其中

而我仅仅是将尘埃和污垢过滤

我捕获的鱼,还将回到时光之水

我和它们一道∶循环不已

我是那所有的日子,和所有的地点

我是紧抱着树根的人,赤裸着身体

我是盘踞在枝头的蛇,饮着光明的露滴

我是唯一的路,不朽的大道,我是你

我,就是我自己

一切历尽沧桑。一切尚未开启。

日神

如此盛大。

众山叠垒,绿血将祭坛浸透

我登上山顶,黄金的大脚踩踏

大火清除的道路,自一株吸吮天空的树

走上伟大而险峻的阶梯,抵达王位

我在天之顶部和处女中心书写象形文

牛骨裂开,闪电纵横,在时间的瞳孔

盲人打开石头经卷,鹰隼再度飞起

粗壮手指插入黑暗,果实取出语言花朵的子宫

鼓声明亮而暴戾,大风将野兽面具吹动

一束羽毛和雪白骨骼旋转,翠鸟翔舞

青铜若水嘹亮,拂过杨柳琴弦,翅翼如云

我领着昨天、今天、明天,上升和下降

走向盛大的光和美

与我一起舞蹈!

趁着我尚未将一轮檀弓拉开

趁着我还在火中饮火,血中取血

趁着我捻一朵洁白花苞

趁着我梦见河流和鱼的嘴唇

趁着最后的时刻尚未到来

[干戚舞]

赞美你,遮天蔽日的大神

看我们操弄琴箫,击响钟鼓

挥动羽毛牛尾,举起玉戈金戟

日轮辐射,灿烂了高大神树

这华美壮观的圣殿,金碧辉煌的庙堂

我们称颂,我们顶礼,向你的居所∶广阔的宇宙

威武的神,我们绕成一轮花环将你妆扮一新

至高的神,我们列成一条长龙把你高高舞起

请你庄重地起身,我们送你上路

你将推开天顶的大门,让光明在世间奔涌广布

你将打开天庭的炉膛,取天上最大的火给我们火种

从此我们不再黑暗,从此我们摆脱寒冷

我们取出火种,从木中取火,从石中取火,从血和骨中取火

我们将火传递,让大火遍及我光明的部族

这盛大节日就要来临,这巨大的美已经来临

你说∶在美到达顶点之际将毁灭一切!

我们听到了,这召唤,这让天地为之震颤的声音

我们举起金戈玉戟,我们高擎大火,为你,而狂舞

宇宙森林枝繁叶茂。

其间琳琅璀璨。其间幽暗空寂。人心造境

或狂喜或隐忧或伤感或痛楚

人这树木,与万象并立。

此生有如编定的程序∶一部神曲。

我运交华盖,运交于一株大树。命运的株形

如此挺拔而曲折∶他双足踏入地狱,阳具之炼狱燃烧

而天堂构造于头颅。

谁能够从未有他的理想国。

形而上的信仰,膜拜的神物,天之祭坛屡遭毁弃。

精神失落,以及自高处跌落的痛觉与空虚

不仅仅是记忆。

难以释怀的崇高。集体痴迷于

高大的造物,并搭建种种奇迹∶

从巴别塔到摩天大楼,恍惚通往永恒之梯级

仿佛感知到浩瀚广宇的信号。

我几度攀登于众山之上,将日出之珠探取

或沐浴天街小雨,或深陷于中途一场大雾

我亦想象自峰巅无休无止的坠落

最终是噩梦里一场黎明前的惊悸。

天高地厚,我赤条条站立其间。

从来如此,将来亦必如此。人自一胚芽

长成大树,又必经多少滋养与劈击

天地不仁,经多少屈伸而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请看他内心,请以时光之锯剖开我∶

观我深怀的年轮密集,无一不是时空之韵律

竟模拟一个星系,光明的内在

循环在无边的黑暗里。

而我依然。是多少忍耐与坚持

上下于一条陡峭的孤旅∶

我的沉默。我的歌哭。我的呼啸。我的狂舞。

我的枯枝败叶。我的如火如荼。

天生我材必有无用之用。

我惊叹以枯朽凿刻而成的木雕

遍体排布密集的疼痛刀痕,又有不绝如缕光华

自朴素的木质溢出——他曾经也是一棵树。

不朽的仍将是不朽,梦想的青枝绿叶

仍在生命树上缠绕,而我醉心于

做一个浪漫主义精神症患者,尽去让世人嗤笑

仍自在荒凉烽火台上挺立并将狼烟信号燃起。

七、牧 场

这巨大屋宇,这巨大的蜡烛

拖着更大的光辉和阴影

森林沉浸于水,塔楼沉浸于钟声

脸庞沉浸于一片失血的白银

他挖掘黑暗,在内心凿开的矿井

取出堆积在深处的煤炭,把灯

递给黑色的兄弟,把土豆交给泥土的女人

把血还给为他流血的母亲

在天堂般巨大的餐桌上,打开经卷

打开羞愧的灵魂,打开一群光明

如花朵涌现的羔羊,他的嘴唇

将最小的一只亲吻

他受伤的手,覆盖着花瓣

他悲苦的心,盛放着贫穷

用一枚硬币压住魔鬼的妒嫉和诅咒

让黄金的草垛压住地狱的灰烬

那渐渐低沉的蜡烛,抬高了

屋宇般的头颅和头颅般浑圆的屋顶

月光与河流的带子绕过胸膛

缠绕住熔化的耳朵,洗涤伤口的眼睛

他看见倾斜的山坡展开翅膀

云雾中放出飞翔的马匹,驮着风

严厉的鹰隼俯向满身石头的山谷

和山谷中白雪的骨头,朦胧的梦境

那枪矛的荆棘,血泊中的月亮

和婴儿的哭声,他倾听

羊群中吹响阵阵天使的号角

饥饿的狼群将原野洗劫一空

这癫痫的一场抽搐,这沉溺于月光

燃烧的热病,这荒凉麦田中央干渴的人

将泥泞里破碎的天空深深吸吮

一簇火焰摆脱着深渊纠缠的噩梦

他握着最后的热泪流淌的蜡烛

牵着花朵走过草地,在道路的尽头

他两手空空,抓不到一颗麦粒

抱不住天堂和众神。

[牧羊人歌谣]

在神的牧场一切微不足道

你却占据了我的心房。

美啊,英雄总是为你而亡!

我放牧着岁月和苦难

而我本身又是谁的羔羊?

我又是谁,蒙受这么多考验和创伤?

我是得到宠幸的人

我是遭受妒嫉的人

我是被夺去记忆的人

在孤独的山谷和高耸的山岗

是否就是我,被月亮一再亲吻

她温柔的目光让幽深的岩洞震颤。

我愿在月光中长眠不醒

而光明常常给我盖上众神的阴影

难道我是另一个,招唤了爱情和战争!

美啊,众神中的女神!

我的爱,被一再地劫掠和玷污

我的爱与美,难道等同于罪恶深重?

那个从迷宫逃离的人,是否也是我

在经历囚禁之后又囚禁了你

他的勇气和懦弱,他多情的一生!

我注定要一再地爱上你

爱上你那禁忌的美和致命的爱情

用我的嘴唇消除那无数的亲吻

是的,我必是以美为名的你的情人

我为你准备了美妙的嗓音和诗句

一座自由的黄金的帐篷

美啊,你的名本应刻在我的牧杖

你的笑容应是我的天空,你的身体

应是我梦的殿堂,你主宰我的性命

而你总是引来众多牺牲

你飞扬的头发点燃了大海

我是一支火把,在你苍白的手中

美啊,我的女神

让我弹着长夜的琴弦为你而歌

为你脚下的灰烬,灰烬中的国度

在神的牧场,我必接受鞭挞

我那插着箭矢标志的耻辱的身躯

我因你而获罪的命运,绝望的歌唱

我的歌,唯一的歌词∶

美啊,谁还会为你而亡!

世间无序而井然有序

世人失信却偏信真理无所不能

一切实体和影象都在接受裁判

所有因果与偶然都摆放于一架天秤

我置身于这现象的世界

无法表达亦无法沉默,我注视着∶

面包师的面包,妓女的肉体,公务员的公文

写字楼吐着纸卷的打印机,小酒馆的橘色烟雾

卖报小贩挥动着新闻,有钱女人的宠物狗

对鲜红的月亮叫个不停,死神在殡仪馆摇铃

街道上奔走的人们都在奔赴

他们的命运,无论抗拒还是恭顺

谄媚和诅咒∶罪犯、圣徒、疯子和占卜者

发起战争再去维持和平的政治家

以及他们肩头学舌的鹦鹉,身后的奴仆

拾捡一只空弹壳的孩子,洗床单和绷带的母亲

与之同时,是老人秃顶下的回忆,一对情侣

在公园树丛里制造的一场激情

一张平静的桌面上,我的纸张和笔尖

也在回忆,那些目光,那些声音,那些液体

写在月光和水面上的字句,插进泥土中

坚挺的笔,充满神秘和欲望的墨迹

那葵花林的激情,处女的罂粟

番茄染红的白衬衣,暴雨中一面低垂的旗帜

空旷的房间,扭曲的门锁,溺死在杯中

一只小鸟,停电之夜苍白的蜡烛

生命和死亡同在闪烁的火光里

还有被光芒遮蔽的黑暗与美

我看过这些容颜,也将它们失去

迎接和送别,在同一座时间的站台

同一轮巨大的月亮,同一种挥动的手势

而风从不同的方向吹来,朝不同的方向

刮去,将长发般的草叶吹弯

吹弯了岁月的桥梁,和内心的钢铁

我接受了时光的冷漠而变得冷漠

我接受了沙尘的灰暗而面目全非

一个人荒凉、贫瘠,他的爱情与性

放荡的牧神正丧失他的生殖力

花朵在与我对应的地方枯萎

将一只蜜蜂和梦想的果实闷死在子宫

这一切如同幻觉,连同它的主宰

那高踞于广场的青铜雕象

他面向虚无的队伍伸举真理的手

湿漉漉的草坪上却没有接受鞭策的灵魂

八、星光和墓地

这安息的所在∶黄金的舟停泊了

在星辰之间。

在憧憧阴影淹没的居室,你用微暗的火

精确地算计∶构造这样的星空

要消耗多少发光的石头,多少奔跑的马匹

和多少燃烧的花朵,加上多少灵魂!

你啊,是怎样的一个灵魂

被众多灵魂召唤,经历多少道路抵达了这里

岁月的帆折叠起来,盖在他们身上

你还将细数他们,要用多少名字命名——

一切都是无名的,那些骨头,那些面具,那些神

他们呈请∶将我们的名字还给我们!

这无名的国度!

这无名的国度

无名的野花亲吻着那些残破的青铜额头

枕着黑暗泥土和破碎玉器的额头

释放出状如天穹的大梦并成为天穹

这用火书写了众多名字的星空。

你,就是你啊,被这星空召唤

你啊,就是你啊,更在召唤这些遥远的灵魂

星光洒下,最让人心生摇曳,忧思无限,泪眼朦胧

你几乎没有勇气面对∶那些死者,和你最爱

你痛失的年华,许多人,你如何

把这些一一唤回。

你同样奔赴,被时光这盗墓者掏空的大梦

你看见你自己,被灵魂的花朵簇拥,行在永恒的路上

象一滴水。你是那样柔弱和坚韧,经过最后的判决

被黑暗和光明这一对患难的兄弟

抬往星光墓地,你的灵魂举着你膏血的火把引路。

这是何等的孤独,而生者更需要勇气

领受生之孤独。你坐在大地怀中倍加坦荡,由群星慰藉。

你站在墓地中央仿佛一座石碑,为星光所雕刻

——你就是你自己的墓志铭。

你是那招魂的幡,吸引着东风和西风

在滚滚红尘中猛烈跌打,在天空和大地之间悲怆地舒卷

你素白的身子,呈现刺绣的星图。

归来吧,从大火中归来,从灰烬中归来

从刀锋上归来,从石头里归来,从星辰之间归来

回到你身体的花朵,回到你头颅的寺庙

回到你爱人的怀抱,回到你吟唱的一首歌里。

——魂兮归来。

[亡灵歌]

亡灵(男巫吟唱)

拿去,我那经过砍伐的肉体

拿去,我那经过审判的灵魂

我不惜一切,因为我无罪

我是一个无罪的罪人。

不要宣告已经赦免

不要轻率地消除,压着我

肩胛的刀斧和胸膛的黑夜

我,承担着整个星空。

拿去吧,请取我的腿骨

与蚌壳拼成的星斗相配

做那众星之主的斗柄

从此截断我远行的道路,从此

被苍龙护守,在时间深处成为

时间本身。我推演每一年的名字

在季节的轨道循环往复

我牢牢地抱住泥土

吞咽黑暗,咬住苦涩的根

我牢牢地抓住天穹

一个部族永恒的命运。

我不怨怼和诅咒,我知道

我所有灾难都是他人的福祉

无罪的我,定要领受所有罪名

否则这世界将罪孽深重

我深居大地遮蔽的秘密天宫

察看世间的熙熙攘攘

把生死祸福的轮回操纵

我做为天上的种子而静静萌发

大地粮田必收获丰盛

人啊,你们还在沉睡

我已从黄土没顶的深渊起身

背负棺木走更远的路——

我,乘着烈火之车上升!

女巫

让我们捧住你果实般垂下的头颅

让我们抱住你青草般流血的身子

多么美的生命,就这样残损

多么好的青春,就这样丧失

让我们用星光和泪水为你洗涤

让我们用泥土和火焰将你擦拭

直到你骨头洁白,象一捆新鲜的劈柴

在我们的怀抱燃烧,将我们烘烤。

我到达过那里,乘着梦的升降机

我到达过某个星球荒凉的世界

穿过一座座冒着黑烟的灰土堆

那里的灵魂一点也不少,就象这里。

我回来了,也许那下面的煤炭和木材

还没有干燥,火焰没有燃起

而我还要经受人世更剧烈的火焰

同时它们在夜晚呈现星光的面貌

是何等的幸运,并领受一种福音

我一次次从死者的队列中走出

继续一个孤独浪子的业绩

他未完成的爱情,他的荒唐与戏剧。

他就是那个剧中的王子,手捧头盖骨

向掘墓人说出他必要言说的伟大台词

他还要拔出他的剑,饮下他的酒

将一个失落的王国从诗歌中拯救

看那些红色和绿色铿锵的兵器

锋利的嘴唇成了哑巴,啃着废墟

看那些高贵的象牙,女性的美玉

随一座大城沉入黑暗的泥坑

这么多泪水,这么多灰烬

在所有封闭的居所都有一盏小灯

这么多死亡,这么多伤疤

被刺穿的夜空胸口缀满白色的花

旋转的斗柄移动着群星

一列列墓碑压来它们沉重的投影

让我再度领略盾牌、铠甲、青铜面具

和低沉决绝的英雄气质

我成为他们,我又扮作了影子骑士

披一身星光,仿佛燃烧的萤火虫

我成为一个纵火者,将灵魂的火

涂写在时间墓穴不可侵蚀的墙壁

他走过,一把无形的剑从低垂的手上

在坚硬的墓地划下清晰的痕迹

标出一条曲折的路,它不通向永恒

而与所谓的死神签下一份秘密的约定

我走过,对一切都已无所畏惧

无论圣殿、咒语,还是命运的石头

我只要在光洁的纸上播撒蓝色的星光

我在生命之上书写,在人性的耻骨上

象神一样。

九、黄金老虎

从黑暗内部一跃而出的是黄金老虎

在多维空间穿越驰骋的是黄金老虎

摇晃巨大头颅顶着一朵花冠的是黄金老虎

戴着面具踏践火焰舞蹈的是黄金老虎

你从死亡的深渊现身和奔突

将四把斧头砍在地狱的门坎,砍断

连接着庞大黑夜的脐带,劈碎星的枷锁

你从月亮的血泊站起,沿着青铜剑器和伤口

杀伐冲击,撕开时光漆黑的胞衣

你饮月亮那母亲的血,少女的血

你饮太阳那父亲的血,那暴烈天空的血

你吞下闪电和雷霆,砸碎的大块玉石和骨头

你是嗜血的黄金老虎,是决斗和战争

你是暴君和独裁者,占据烈火的宝座

你是奴隶和叛徒,冲出日夜相间的牢笼

你是温驯而又多情的黄金老虎,是新郎和情种

你身披大海的织锦和土地的黄金

你是播种者和收获者,是黄金的老虎

你闯入我的梦里对我耳语∶我就是你

你就是我,我的怀抱满是金色花朵和美好的肉体

我怀抱着饥饿的粮食,怀抱着一对羊羔和乳房

我的怀抱满是洁白的云,温柔的雨

我黄金的皮肤挂着幸福和忧伤的雨滴

那叶片上的泪珠和嘴唇间的蜜,腋窝溢出的香气

我的身上满是火焰,是熔岩和原子的喷发

我是那快乐的狩猎者,是那放纵的爱人

在枝叶茂密的毛发中燃烧,被浪花分开的大腿夹紧

在光明的水面体验划破处女地那一刻的快感

那焚烧的香柏木,那献祭的牺牲

那喷射的血,那朱砂唇,那桃之夭夭

那极乐界,那喊叫和寂静,那饱满和空虚

那复活和繁衍,那滋养和哺育,那黄金老虎

你黄金的赤裸和黄金的爱情

你黄金的梦幻和黄金的国度

黄金老虎,黄金老虎

用四根柱子撑起辉煌的天堂

用一根鞭子驱赶漫游的灵魂

你以受伤的美和勇敢

遮盖众多星宿弯曲的巨大河面

你流淌的热血和污垢在时间永恒的流水中

洗涤成灿烂的黄金。

日神

我是初日,是中天的太阳,也是伟大的落日

我构成时间那壮观的拱门

来吧,从我这里通过,通过我的胸膛

进入永恒之深处。

虎王

我来了,在众神消失的地方

我跨越了无数深渊,走过遥远的道路

我在大地行走,带着我的阴影

那影子多么黑暗,我自身就多么光明

我在水面行走,我是镜子内外的两只虎

我们是一对孪生兄弟,我们是可怕的对称

我在金属外面行走,吞进宝剑直到剑柄

我被分成了两半,又在转瞬合成一体

我在火中行走,我就是一团火

我是无数火焰的运动,我是无影无形

我向林中行走,我走进一棵大树

我以上升的姿态,挺身站立起来直到天空

我行走,无法停下来

无论是孤独地行动,还是引领着我的部族

你们把我高高举起,我在手的森林上行走

你们呼喊我的名,我在众多灵魂之上行走

我行走而成为行动本身

一匹黄金的丝帛在光明中铺开

一条金黄的河流奔涌成斑斓的大海

我走成无数的日日夜夜,我的花纹无尽无穷

我光芒闪烁地行走,我成为宇宙的梦∶

我的身躯,金银交错,青黄杂糅,广被沃土

我的头颅巨大,抬举成巨大的天穹

金黄的日月,金黄的眼睛

我的四只脚踏着四个方向的风

我遍游每一个季节和星宿

我的四只脚踏着四只青铜大鼓

我和百兽尽情狂欢,载歌载舞

[百兽之舞]

啊,威风堂堂的兽王,你带我们开辟了疆场

你带我们摧毁了墓地,重建起黄金之城的殿堂

你的火焰将黑夜点燃,为我们收复了光明的国度

你率我们载歌载舞,在不朽的大道之上!

壮哉,黄金的老虎。

美哉,吉祥的虎王。

我信仰美和她的黄金分割律。

我崇尚力和他的破坏与创造。

这黄金老虎。

这黄金的梦想与国度。

我的梦想与国度,财富之梦和伟大的理想国

飞黄腾达和冒险的痛快,黄金的信念和意志

淘金者,野心家,诵经的僧侣和驿站车夫

洪水席卷过岁月的河道,时间的车辙交织

历史的走势和被历史所书写的历史本身

黄金的简册和卷秩。千万座黄金的城

我的黄金之路!

黄金的王冠,黄金的首饰,黄金予我的庄重

黄金的雕象和广场,黄金的庙宇和大钟

黄金的规矩和法度,铭刻黄金柱头的自由精神

黄金的乐器,黄金的歌喉,黄金的史诗

站在塔顶的男高音,贫穷而骄傲的歌手,我歌唱的

黄金时代。

黄金的腰,黄金的足,黄金的手臂

我应是勇猛的摔跤手和大力士,拥抱和搏击

命运的野兽。我有着老虎美妙的身段,流水般移动

在时光中款款犹如模特展示台步。我是飞天和舞者

我舞剑器和霓裳羽衣。我色彩斑斓,天玄地黄

满身阴阳交错的花纹,胎记和伤疤,摆满易卦爻象

那占卜辞,龟甲与星图,画在额头的吉祥符。

黄金的时间,黄金的数字,庞大而无形的黄金

数字化时代,我拒绝格式化,亦在网络高速路独步

我校准内心的钟表,仍以骑士的目光将一切审度∶

人类基因组和致命病毒,荷尔蒙与某个精子的冲动

全球化蛋糕和无数饥饿的胃,黄金的粗暴和邪恶

与同等的正义和公道并存,黄金的欲望和理性!

信息潮信息潮如此喧嚣,仍有我

一支阅读孤独的金色蜡烛。

我已除去青铜面具,青铜予我的生死与荣辱

露出黄金的面容,展示本真的力与美

王者和英雄气,平民的高贵,歌者的豪情

一种释放精神张力的坦荡与大度

一种独来独往的自由与行动

一种生命快意的大笑与微笑

在众神消失的地方,我来了!

我来了,平步于宇宙宽敞的台阶

莲花绽放,金光四射,尘埃落定∶

那极乐界,那大慈悲,那大宁静

篇9:指纹鉴定方法

指纹鉴定方法

指纹鉴定技术利用人类指纹稳定性和独特性的生理特征,将其作为人们的一种“活的身份证”,更因指纹具有的不可替代性,使通过指纹进行身份鉴定的安全性大大提高,且随着图像处理_模式识别方法的发展和指纹传感器技术的日臻成熟,指纹鉴定方法在金融、公安、门禁、户籍管理等领域都有着良好的应用前景。

指纹鉴定是犯罪侦察学的重要课题之一,是识别罪犯最普遍的方法。“指纹鉴定”(源于拉丁语daktylosh――“手指”、skopeo――“看”),这个术语首次出现于1887年的印度。当时,英国官员威廉・赫谢尔在向印度士兵发放薪水时要求他们在付款收据上留下指樱后来,他开始在其辖区的一个监狱中使用同样的方法――命令每一个犯人在花名册上自己名字旁边按下指樱

20年的工作经验使他得出一个结论:一个人的指纹永远也不会与另一个人的相同,而且纹样终生不变,即使手指受伤(比如被开水烫伤),指纹也能完全恢复。赫谢尔为自己的发现兴奋不已,立即致函监狱总监,建议使用这一方法。然而后者将此视为疯人呓语。差不多在同一时期,一位叫亨利・福尔兹的苏格兰医生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但最终确定指纹能绝对准确地鉴别一个人这一事实的,是英国学者弗朗西斯・高尔顿。

1888年伦敦发生了系列谋杀案,令市民恐慌不安。但苏格兰场(伦敦警-察厅所在地)掌握的只是一些对嫌疑犯外表的简单描述、少得可怜的特征和传统的演绎推理法。正好在这时,高尔顿先生连续采集了数千人的指纹并加以分析研究。尽管那个杀人犯终未被捉到,但对数千人指纹的研究使他确信:人的指纹共有四个基本类型,其余的均由此衍生,由此也奠定了指纹分类法的基矗高尔顿得出的十个手指指纹重样的可能性的比例是1:640亿,因此实际上不可能存在两个人有一样的指纹这种情况。当时,这一发现引起轰动。苏格兰场据此破获了数百件悬案。于是从1900年开始指纹鉴定术成为伦敦警-察破案的正式方法。1911年,采用指纹鉴定方法抓获了达・芬奇一幅名画的偷窃者。随后,其他国家的警-察系统也开始使用这一方法,直至今天。

指纹鉴定技术利用人类指纹稳定性和独特性的生理特征,将其作为人们的一种“活的身份证”,更因指纹具有的不可替代性,使通过指纹进行身份鉴定的安全性大大提高,且随着图像处理_模式识别方法的发展和指纹传感器技术的日臻成熟,指纹鉴定方法在金融、公安、门禁、户籍管理等领域都有着良好的应用前景。[1]

指纹,按照字面意思来理解,也就是手指上的纹路。德英语里的指纹一词,分别是Fingerprint和Fingerabdruck――拆词来看,Print和Abdruck都含有“印下”之意。这便是对指纹鉴定最契合的定义:将手指上的特征印下。

当代刑侦对指纹的定义较为宽泛:不仅是五指末端的环状纹路被定义为指纹,包括手掌面的指节纹和掌纹也归在指纹鉴定的范畴。

加尔顿撰写《The Fingerprint》(1892)一书宣扬他的指纹理论,其中首次提到“特征点比照”这个名词,并通过数学统计的方法计算出指纹相同的概率为六百四十亿分之一。

这个数学统计的方法是有缺陷的,他将起始条件理想化了――我们拿到的必须是完整的二维平面指纹拓印,并且必须去验证每一个特征点。但即使如此,在现实中,虽然指纹相同的概率因为种种原因而降低了,我们也还是能够通过指纹的比对来指认罪犯的――按照目前世界的人口总数和区域差别的限制,我们还是能够相当自信地宣称:

世界上每一个人的.指纹都是不同的。

第一个留意人类个体指纹区别的到底是谁?这点到现在已经无法考证了。在引言中我们提到加尔顿和乌策提齐,这是两个在指纹鉴定史上值得被大家记住的名字。科学史上的许多发现都具有无法解释的巧合性,正如晶体缺陷便是在1930年由欧罗万(Egon Orowan)、泰勒(G.I.Taylor)及珀兰利(Michael Polanyi)三人通过各自的独立研究所发现,指纹鉴定则是在1892年由加尔顿和乌策提齐发现。在指纹鉴定法没被发现之前,欧美在人身识别上采用贝迪永人体测量法,此种系统在1879至1880年间由法国人阿尔丰瑟贝迪永(Alphonse Bertillon)所发明,其依据是来自于一些解剖学上的既成事实:贝迪永将之归结为十一个身体参数,并由其研究得到以下三个引论:

1, 人的身体参数在二十岁之后便基本保持不变

2, 越多的参数量符合意味着越高的匹配度

3, 测量并登记身体参数便可对人类个体进行准确的识别

贝迪永所归结的十一个身体参数为:身高、臂展、坐高、头长、头宽、右耳长、颧骨宽、左脚长、左中指长、左小指长,左下臂长。

贝迪永宣称此法找到两个身体参数完全一样的概率为约二十万分之一,这个误差在当时的人口和交通条件下进行嫌疑人识别是完全可行的。

指纹考勤管理制度

太阳的指纹

小学语文阅读——指纹

《故事会》墙壁上的指纹

《独特的指纹》科学教案

指纹读取器?什么是指纹读取器

中班美术指纹画课件

幼儿园指纹教育活动方案

中考阅读——指纹的奥秘

中班科学教案有趣的指纹

《指纹散文(精选9篇).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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