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小编为大家准备的旱烟锅散文,本文共9篇,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篇1:旱烟锅散文
旱烟锅散文
陕北男人是离不开“烟”的。说起陕北男人与“烟”的情缘,就会想起旱烟锅。
旱烟锅―――在过去的年代里,陕北男人一过二十六七岁,便会逐渐与旱烟打上交道,随着年龄的增长,与旱烟的关系越发密切,身上不带一支旱烟锅像是少了什么东西,有的男人发展到老婆孩子可以不要,但旱烟锅却决不能丢。旱烟锅一般用竹子或者榆树小木棍削成的烟管和玉石或者塑料代用品与黄铜做的烟嘴连接而成。由于旱烟锅上常常挂一个长短不同的装烟布袋,因而陕北人通常把旱烟锅叫烟袋。从后领处塞进脖子(陕北人称脖项)里,由于烟袋上拴着袋子,烟锅在衣服里,袋子在衣服外,因而烟锅既掉不进去,袋子也掉不出来,干活走路没有一点影响,渐渐地成了陕北男人的一种代表性的着装打扮。
记得很小的时候我特别的顽皮,惹气了外爷,他大声训责我:两旱烟锅敲死你!我好奇地问外婆:“旱烟锅子是什么?”外婆说:“旱烟锅子是抽烟的,你外爷手里拿的那东西就是。”我见过多日且在心目中非常神奇的东西原来就是旱烟锅。那一刻,我深深爱上了它。爱它独特的外表,爱它被男人举在手上吸在嘴上的姿势,爱它被男人挂在身上的神奇。外爷或早晨或夜晚坐在炕头上像一位伟大的绅士,或在黄昏或在心情极其烦躁的时候大口大口地吸着旱烟,烟雾缭绕,呛的我喀喀直咳嗽,外婆说:“少抽几口要不了命!把孩子呛成什么了?”外爷一本正经地说:“男人么,怎么能离开烟呢!”我看着他安然陶醉的样子,刹那间有了一个现在说来可笑的梦想―――长大也要吸旱烟,拿旱烟锅吸烟。
有一次,外爷忙农活时忘记带旱烟锅和烟袋了,我和几个小朋友趁着外婆防不胜防,自以为神秘地偷走外爷的旱烟锅,躲起来学着外爷的样子吸旱烟,没一阵子,几个的头发昏发晕,恶心的开始呕吐,外爷赶来后指着我们几个的鼻子说:小孩抽烟,屁股朝天飘烟。从此以后再也不敢拿那神奇的旱烟锅吸烟,心底里暗自喜欢着它,崇拜着它。
陕北男人间有句俗话:女人儿女不要,嘴巴子上的.旱烟锅子不能掉。的确如此,陕北的男人嗜旱烟锅如命,早晚要吸,放牲畜要吸,拉家常要吸,喜怒哀乐时要吸,真是无处不见无时不觅。有时候,男人出山忘记带旱烟锅或者火柴,劳动累了歇脚的空子里翻山越沟地找“家伙”,陪着父亲出山的小孩子最怕他们忘记带旱烟锅了,一旦想抽一锅子,便吆喝着孩子回家取或者和其他出山人借用。正如外爷想抽烟的时候笑呵呵地说:不抽一锅子旱烟,我就没心思干活了!
渐渐地陕北男人手里的旱烟锅成了一种标志一种文化,在文人的文章里,在摄影家的镜头里,在画家的笔下,似乎少了旱烟锅的艺术作品是短缺的,艺术价值是低廉的。特别写真一个年迈的老人,几乎少不了旱烟锅的出现。
旱烟锅的模样随着时代的进步改变的千姿百态,由粗糙到精致,从朴素到美观,可真正能感受到过去陕北男人手里旱烟锅的那种韵味已经一去不返了。外爷去世后,他的旱烟锅没随他去,也没保存下来。候车室的老头依依不舍地收拾起他的至宝―――旱烟锅,我想起外爷那支磨得光亮无比,黄澄澄的直诱得不抽烟的人也想吸几口的旱烟锅,想起外爷慈祥的面孔。
哦,那恋人袭人的旱烟锅子,真想亲自吸一口,表达我心底沉积多年的爱。陕北男人的烟袋,心中的命根。
篇2:八爷的旱烟锅经典散文
八爷的旱烟锅经典散文
村子的最西头偃卧着八爷的祖传厦房。版筑的砾石沙土矮墙青苔漫生,被雨水冲涮剥蚀的泥土,在青苔上刻印下一道道黄褐色的斑纹,就象萧瑟凄苦的秋叶脉络。一些簌簌纷杂的蓬蒿,却不论春夏秋冬阴晴雨雪,于那倾陷不堪的屋顶哀泣呜咽,仿佛诉说着什么。
八爷是过于执拗的。好几次,左邻右舍商量,要合伙给他修葺那间古老陈旧的厦房时,他总是频频摇手、顿足予以拒绝。说,这可是老先人留下来的作念,千万不能动。再说,自个儿多半截都已入土了,还把旧房修缮那好干啥。也许风烛残年的老人都有恋旧情结吧,八爷的说法,在那些将一生心血都耗在能为后人盖几间房子的村人眼里,无疑激起了种种莫名的惊诧。
可当人们看见他悠闲地捉着,那根近三尺长的旱烟锅竿子,眯着浑浊而又慈祥的目光,津津有味地咂吐着浓烈呛人的烟雾时,都不禁想到了:自打他们从娘胎来到这个村子,从记事起就听父辈说八爷家几代都是单传的。谁料想,到他这一代竟然没了子嗣。人们传言这都因为他当年年轻,有次在和村人打赌时竟将秽一物溺在了,寺庙中送子观音玉净瓶里的缘故。因而在村人为他撮合的妻子随着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私奔之后,八爷也就一直未能婚娶。于是乎帮他修缮厦房一事,便在众人无奈的叹息声中,随着八爷那旱烟锅散发的袅袅烟雾的消失而作罢。
打那时起,那根近三尺长的旱烟锅似乎就成了八爷的标志。它的出现,也就体现着八爷的存在。每当村里老人们闲暇相聚聊天时,那根旱烟锅就像人们开会时传阅的文件一样,由此及彼地让老人们轮番把一玩过瘾。用八爷的旱烟锅过足烟瘾之后,那些老人一个个就像年轻的小伙子一样精神抖擞,腰板似乎也都会挺一直许多。那当口也是八爷最为惬意自豪的时候。因为,从他紧抿的嘴唇和带笑微眯着的眼角,以及那颤一抖的山羊胡子和前俯后仰的身姿,谁都可以看出这一点的。
盖凡乡村都有着朴拙的俗规。村中的大户人家,往往住在村子风水好的东面或南面;而小户人家则按姓氏人丁的多寡,渐次朝着西、北方向依序延伸建房。是谓遗民效古风吧。八爷的祖上是遭受年馑逃荒而来到我们村的,所以按村里俗规只能落户在村子的最西头。然而八爷对这些乡俗村规,似乎毫不介意。想必其家迁居本村历时久远,和乡邻们已经相处得稔熟了。人们之所以称呼他为八爷,盖因他已和村里的大户人家序续了辈分的`缘故吧。
在当时,他是村里年纪最长的几位老人之一。农忙时,他总喜欢给村人帮着照料小孩,同时还要看守着生产队里的苹果园、蔬菜园子。因此,村人很感念他,每逢见面,大都要尊敬微笑的问候一声“八爷(或八叔)您老好”;村里的红白喜丧事情也常请他去给谋划一番。令人惊异的是,八爷偌大一把年纪,却常常喜好噙着他那永不离身的旱烟锅,去跟村里一帮年轻的媳妇们说笑聊天。那时刻也许是八爷生平最为神采奕奕的时候,就连有些爱开玩笑的小媳妇捋扯他的山羊胡子,他不住地抹擦着不知是被旱烟所熏还是被那些俏皮泼辣的媳妇揪疼胡子而流一出的眼泪时,他那清矍祥和的脸上仍旧洋溢着淡然而沧桑的微笑。这时候,村人们就调侃道:看看,你们这真是爷爷孙子没大没小啊。
由于年纪悬殊,我和八爷相熟的很晚。记得那是十年前,当时我还在上小学三年级。同村的学伴很多。每天下午放学后,一大群孩子就一路追逐嬉闹、满田野里疯跑。有时候,几个要好的伙伴聚在一起,难免做出一些出乎大人们意料的趣事。
一天下午,我们几人路过八爷看守的蔬菜园子旁边。看到菜园里,各种瓜果在晚霞的照耀下发出的诱人光泽,童伴不禁都眼馋心动了。于是几人嘀咕着,溜进去偷偷采摘一些黄瓜和西红柿。菜园子很大,有十余亩地呢;四周栽种着密密麻麻的花椒树作为篱笆。我们几人便从远离八爷看守菜园所住庵房的地方,弄坏了一处篱笆猫着腰爬进了菜园里。正当几个人边摘边吃的津津有味时,八爷沉重的脚步声和那被旱烟熏呛的咳嗽声,从一排黄瓜架后传了过来。别的童伴惊慌失措地如兔子一般逃走。年龄最小的我却被吓得魂儿出窍,木然地站在菜畦里,嘴里仍咀嚼着汁液流一溢的西红柿。
望着八爷伸过来的,冒着青烟的长长旱烟锅竿,我咧嘴大哭。当泪眼朦胧的我,感到有什么东西拂过脸颊时,却偷眼瞅见八爷笑眯眯地盯着我,在叼着旱烟锅滋滋有味地吞云吐雾呢;他的一只粗糙大手正在为我抹去簌簌而落的眼泪。之后,他转过身,颤悠悠地将那些被我们几个撕扯拽坏的黄瓜蔓和西红柿架抚一弄好;又将我们碰掉而散落的西红柿、黄瓜一个个捡起放在一堆;接着他在鞋帮磕灭掉旱烟锅,将其别在腰带上;然后一手牵着我,一手用衣角裹一住那些黄瓜西红柿,一直将我送到菜园子的出口(就在他看守菜园的庵房旁边)。随后,他将那些黄瓜西红柿尽可能地塞一进我的书包,拍拍我的头说:崽娃子,你往后可别再胡来了,赶紧回家去吧。
其时已经是暮云四合,长庚西现得时候了。我忐忑不安地搂着满书包瓜果向家里赶去。而脑海里,依然浮现着八爷威严而又慈祥的面孔。他那三尺来长冒着青烟的旱烟锅,却始终一明一灭地不停闪烁在傍晚的冥色之中。
……
再后来,我远离家乡到外地求学,也就再没有详闻过他的消息。
篇3:二伯的旱烟散文
二伯的旱烟散文
二伯不到70岁就去世了,儿孙们都说,他早早地去世与他吸烟有关。
这一说法没有什么确实的依据,都是估猜的,事实未必如此。但二伯吸了一辈子的烟,这是事实。
从我记事时,就看到二伯每天都抽烟,直到他去世的前两年得了病,医生不让抽,他才不抽。需要说明的是,二伯抽的是旱烟,不是香烟,在二伯嘴里:“那纸烟啥抽头?一点劲都没有。”再贵的香烟递给二伯,他也会摆摆手表示拒绝,向你一亮他的旱烟袋,示意你:他还是抽这个舒服。
旱烟袋基本上是不离二伯的身边的,除非吃饭、睡觉。下地干活,双手需要劳动时,就把烟袋别在裤腰上。活干累了,需要喘口气,“扑通”随地一坐,顺手从腰间拿下烟袋,按上一锅烟,点上火,猛吸一口,随着一股白烟的升腾,二伯的眉眼开始慢慢舒展开来,浑身的倦伐也就随着一口口的白烟吐出而逐渐消散。等烟锅里的烟全部燃尽,二伯抓住烟袋杆,把烟袋锅对准自己翘起来的鞋底上,“啪啪”两下,将烟锅里的烟灰全部磕掉,起身又精神抖擞地去开始田间劳作了。
二伯的旱烟袋共有四部分组成:烟袋嘴、烟袋杆、烟袋锅和烟荷包。
在香烟还没有传入中国之前,中国人吸的都是旱烟,就是在香烟传入中国后的'若干年数里,中国大部分农民吸的仍然是旱烟,甚至到今天,农村还一些老人在吸旱烟。
在吸旱烟的时代,吸烟是男人的一种标志,不管是上流社会,还是普通百姓,男人常常会以此来标榜“咱是个真爷们”。吸旱烟的工具是烟袋,于是,男人们就在他们的烟袋上大做文章,以此来显示自己的身份与品位,这与女人们带首饰的含义大致差不多。烟袋品次高低基本上是由烟袋嘴来决定的,最昂贵的是用玛瑙制成的,玉石烟嘴也常见,当然这都是有钱人家的事。普通人家只能用一些铁制的低层次的。二伯只是一个普通百姓,又是一个勤俭持家的人,本来就没有太么多的钱,有钱时,也是一个掰成两个花。但是,但在我的印象中,二伯的烟袋嘴也是玉石的,只不过是最普通的那种而已。
烟袋杆的材质多种多样,但共同的特点是中间一定是空的,中空的圆孔用作烟的通道。烟袋杆长短不一,有身份的人,长度一定要长,最好长到自己够不着烟袋锅点火的程度,吸烟需要别人侍候着,帮着点火,以此来显示自己的身份。二伯的烟袋杆只有一尺多长,中间系吊着烟荷包。烟荷包是二伯母给缝制的,就是农家用的普通荷包,没有什么讲究,实用,二伯把揉碎的烟叶装上满满一荷包够吸一两天的。
农闲时节,二伯与别人唠闲嗑,他的烟袋总是不离手和嘴的。坐在小板凳上,后背靠着墙,左手拿着长长的点火用的火媒子,右手端着他的烟袋,烟嘴轻轻地含在唇间,双唇微微一动,便有淡淡的烟从他鼻孔中冒出,这不耽误二伯同时与他人唠嗑。每每看到二伯此时状态,就觉得二伯该是一种怎样的享受啊!
二伯很是享受他的旱烟,因为这一切都是自己辛苦一年的结果。
每年的春天,二伯都要在自留地里留出小小的一块土地来种植烟叶。烟叶的栽种要先育苗,育好苗之后,就要把它移栽到烟地里。烟叶的幼苗特别娇嫩,移栽时要特别小心,否则它就活不了。烟叶对水分要求特别高,旱了不行,涝了也不行,要求侍候它的人要特别的勤快。当烟叶长到快要采摘的前后,虫灾开始泛滥,治虫灾是绝对地不能打农药的,二伯给烟叶治虫灾,基本上都是靠手逮,把趴在烟叶上的青虫一个个逮到消灭。大毒的太阳下,二伯一逮就是半天,但他感觉不到辛苦,地边上路过的人跟他打招呼,他总是笑呵呵的。
在农历的7月中旬,第一茬烟叶就可以采摘了。二伯把成熟了的烟叶一叶一叶地掰下来,放到地头上,然后运回到家里去,再用绳子一叶一叶地编织好,然后挂到墙头或树桩上去晾晒。晒上三五天,晒到手一碰就会变成粉末的焦干程度,就可以收藏了。烟叶收藏不能在晌午头上,那时的烟叶是不能碰的,一碰就碎。等到晚上太阳藏到地下去,天上落了露水,烟叶回了潮才可以收藏。
每年的第一茬烟叶收藏好之后,二伯都会把刚刚收获的烟叶,按上一锅,美美抽上一袋,享受一下一季辛苦换来的果实。
我想,每年的这个时候,二伯嘴里的烟的味道一定是最美的。
篇4:一口锅散文
一口锅散文
今早一来上班,就有同事对我说:胖子辞工了,听着他辞工的消息也是我预料中的事。
还是在几个月前就听他埋怨说这儿工资不高,工作又累,要是降工资就不做了。其实,与这些同事相比,他的薪资要高过我们,又没有具体的工作,成天是无所事事。只是后来因为某个岗位缺少人手才给他定了一个岗位,就一个岗位双份薪水还不知足。成天不想干活,领导所布置的任务也不执行,总想天上掉馅饼,你们说这世上哪总有这么好的事?
“胖子”是一个男同事的绰号,之前他常常跟人说话就是论歪理,死的他可以说成活的。在口头上争论你如果说不过他,那之后的一阵子他会把你说的一无是处,这样的秉性大家都不喜欢他。他跟你讨论某件事的时候,不是摆事实,讲道理,而是满嘴的胡说八道,跟我们争论的话都是有悖常理的。
在共事的几年之中,我们因为“一口锅”还争论了一番,那件事也是我生活中所发生的一个小插曲。
还是在去年的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我一大早来上班,前脚刚好跨上办公室门前的台阶,就被这个“胖子”给叫得止住了脚步。他上前连珠炮似地发问:你真会做好人,让别人把我买的炒锅给拿走,你自己买的为什么不让她拿去?你知道不知道,讨好了她你就得罪了我······
听到他的这番质问,我不紧不慢的回应道:不就是一口锅吗?有多大的事啊?我讨好谁呀?你让她还回来不就得了,找我干嘛?我又没让她把你买的炒锅给拿走,犯得着成天对着我说炒锅的事,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拿走这口锅的是我们之前的同事,当时拿的时候,只是我恰好在场。她看到这口锅还好,就对我说把锅拿回家,回头再给这口锅主人钞票。她既然这么说了,我当然也不好阻止,就这样这口锅就在主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而易主了。
为了这口锅,胖子从头几天就开始说起,逢人就喋喋不休的说他买的炒锅在得到我的首肯被别人给拿走了,这真是冤枉死了。
正在为这口锅争论不休的时候,准点上班的女同事小龙也迎上来问炒锅的事,那语气在我耳里听来分明是幸灾乐祸的味道,脸上也是那种看笑话的'神情,她倒好,惟恐天下不乱还来插一扛子。
胖子听小龙也在关心此事就更来劲了,冲着我说:你知不知道,拿别人的锅走就相当于是端别人的饭碗,这锅无论如何是不能给别人拿走的。末了还来一句:是你同意她拿走的,你必须把它给拿回来,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听他的这番话纯粹就是蛮不讲理,无理取闹。于是,我也冲着他说:你那口炒锅好,你那口炒锅别人喜欢,我就让别人给拿回家了,怎么样?她就听我的呀!要不然你也听我的,现在,就是现在你从三楼给我跳下来,去呀,去跳呀!
话音一落,小龙笑着又冒出一句:胖子,你说不赢小杨。
听到小龙的这句话,有气没地方出的胖子对着小龙就踹了一脚。挨了这一脚,小龙也笑不出了,谁让她笨,看笑话,这下活该。
看着他俩都气急败坏的模样,我笑着以得胜者的姿态转身进了办公室,骂吧!笑吧!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闹得鸡飞狗跳的。
据听说,那口被拿走的炒锅还是被胖子给要回来了。
篇5:父亲手里的纸旱烟散文
父亲抽烟,可有很长历史了。从我记事一直到现在,这四十多年的光阴里,父亲对纸旱烟一直是情有独钟,喜爱有加。
?父亲抽的旱烟,早先都是他自己一手侍弄的。无论是从育烟苗、栽烟苗、田间管理,还是到晾晒烟叶、捆成烟把、保存起来,每一项工作,父亲都做得得心应手,驾轻就熟。那时,父亲栽种的旱烟,基本上都是要准备出一年的用量。后来,父亲闲自己侍弄旱烟太麻烦又太费工夫,所抽的旱烟,干脆就去市场上买,自己倒也轻巧了。
我曾经问过父亲,为什么这么喜欢抽旱烟。父亲说,旱烟不但出息有劲,而且也不费钱,做为一个庄稼人,实惠才是最重要的,而卖的那些烟卷既不禁抽又没有劲,钱也挺贵,咱庄稼人也不富裕,也不想显摆啥,能抽就行。
为了抽烟方便,父亲找人做了一个专门装烟的烟袋子。烟袋子是用牛皮制作的,父亲说这样的烟袋子结实耐用,不像布做的,用一段时间就磨损坏了。烟袋子不大,很柔软,里外两层,里面稍大一些的兜子装烟,外面小兜子装抽烟纸和火机,外层延长出来的部分在卷起烟袋子时能裹紧里外两个小兜兜,这样可以保证烟纸火机不往外掉。小烟袋很精致,就是因为使用时间久了,外表有些黑,看上去不咋好看,可父亲却爱不释手,像宝贝一样呵护着。
每次父亲抽烟时,就会从衣兜里掏出他的牛皮小烟袋,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事先裁好的抽烟纸和适量的旱烟料,就慢悠悠地卷起纸旱烟来。卷好了之后,把纸旱烟的末端张开的纸放在嘴唇上,用舌头舔上一点点唾液,让张开处与烟的整体粘合上,然后掐掉烟头拧紧的闲余部分,把烟尾含在嘴里,打着火机点燃烟头,吸上几口,一颗手指粗细的烟就这样抽上了。这样的一颗纸旱烟,父亲大约要抽上十五分钟左右,才会把剩余的烟头用手在鞋底上捻灭,扔掉了。
看着父亲始终如一地重复着卷烟和抽烟的动作,每次他都那样专注,那样细心,在我心里感觉也挺有意思的。有时静静地在一旁用心去欣赏这些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动作,一种自然而然独有的美,从心底油然而生。这种美是质朴的,没有任何一丁点的雕琢和修饰;这种美是可爱的,完全是一个烟者对于纸旱烟的痴情。几十年来,这样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动作,父亲不知重复了多少遍,也许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父亲在干活的时候,从来是不抽烟的,他怕耽误了活计。等干完活或者累了休息时,才会卷上一颗纸旱烟抽上一会儿,父亲说这样既可以缓解一下身体上的疲劳,又可以让自己享受一下纸旱烟醇厚的香味。闲余时,父亲是不会在屋子里抽烟的,他怕浓重的旱烟味呛到家里人,就一个人到屋外去抽烟。或者坐在院子里的小石凳上,或者靠在砖砌的院墙上,或者站在墙外的榆树下,一个人静静地抽着手里的纸旱烟。这样的时刻,也许父亲享受的不仅仅是烟,也许还有很多内心对人生和生活的种种思绪吧。
?我们一家人也曾经多次劝过父亲,让他把烟戒掉,好好关心自己的身体,可是父亲说啥也不听我们的话,说他抽点烟也要我们管,说我们净瞎操心。因为这个,我们没少和父亲交流和沟通,最后还是没能够劝阻住父亲,只能任凭父亲继续他的所爱了。
?父亲对纸旱烟的情感很深,他这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嗜好。父亲手里的纸旱烟,不管是在艰苦奋斗的岁月,还是在自力更生的年代,已至现在生活富裕的美好时光,这一颗颗纸旱烟,伴他走过了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这纸旱烟里,有父亲这一生的喜怒哀乐和酸甜苦辣的历程。正是这一颗颗纸旱烟,充实了父亲的生命,也丰盈了父亲的生活,让一直在黑土地上耕耘的父亲,身上更多了一些浓郁的乡土气息,多出了一种特有的味道。
?虽然父亲年至古稀,却依然对纸旱烟如故。关于父亲手里的纸旱烟,如果真的还想说点啥,我还是希望父亲大人能少抽些烟,最好把烟戒掉!
篇6:父亲手里的纸旱烟散文
父亲手里的纸旱烟散文
父亲抽烟,可有很长历史了。从我记事一直到现在,这四十多年的光阴里,父亲对纸旱烟一直是情有独钟,喜爱有加。
?父亲抽的旱烟,早先都是他自己一手侍弄的。无论是从育烟苗、栽烟苗、田间管理,还是到晾晒烟叶、捆成烟把、保存起来,每一项工作,父亲都做得得心应手,驾轻就熟。那时,父亲栽种的旱烟,基本上都是要准备出一年的用量。后来,父亲闲自己侍弄旱烟太麻烦又太费工夫,所抽的旱烟,干脆就去市场上买,自己倒也轻巧了。
我曾经问过父亲,为什么这么喜欢抽旱烟。父亲说,旱烟不但出息有劲,而且也不费钱,做为一个庄稼人,实惠才是最重要的,而卖的那些烟卷既不禁抽又没有劲,钱也挺贵,咱庄稼人也不富裕,也不想显摆啥,能抽就行。
为了抽烟方便,父亲找人做了一个专门装烟的烟袋子。烟袋子是用牛皮制作的,父亲说这样的烟袋子结实耐用,不像布做的,用一段时间就磨损坏了。烟袋子不大,很柔软,里外两层,里面稍大一些的兜子装烟,外面小兜子装抽烟纸和火机,外层延长出来的部分在卷起烟袋子时能裹紧里外两个小兜兜,这样可以保证烟纸火机不往外掉。小烟袋很精致,就是因为使用时间久了,外表有些黑,看上去不咋好看,可父亲却爱不释手,像宝贝一样呵护着。
每次父亲抽烟时,就会从衣兜里掏出他的牛皮小烟袋,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事先裁好的抽烟纸和适量的旱烟料,就慢悠悠地卷起纸旱烟来。卷好了之后,把纸旱烟的末端张开的纸放在嘴唇上,用舌头舔上一点点唾液,让张开处与烟的整体粘合上,然后掐掉烟头拧紧的闲余部分,把烟尾含在嘴里,打着火机点燃烟头,吸上几口,一颗手指粗细的烟就这样抽上了。这样的一颗纸旱烟,父亲大约要抽上十五分钟左右,才会把剩余的烟头用手在鞋底上捻灭,扔掉了。
看着父亲始终如一地重复着卷烟和抽烟的动作,每次他都那样专注,那样细心,在我心里感觉也挺有意思的。有时静静地在一旁用心去欣赏这些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动作,一种自然而然独有的美,从心底油然而生。这种美是质朴的,没有任何一丁点的雕琢和修饰;这种美是可爱的,完全是一个烟者对于纸旱烟的痴情。几十年来,这样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动作,父亲不知重复了多少遍,也许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父亲在干活的时候,从来是不抽烟的,他怕耽误了活计。等干完活或者累了休息时,才会卷上一颗纸旱烟抽上一会儿,父亲说这样既可以缓解一下身体上的疲劳,又可以让自己享受一下纸旱烟醇厚的香味。闲余时,父亲是不会在屋子里抽烟的,他怕浓重的旱烟味呛到家里人,就一个人到屋外去抽烟。或者坐在院子里的小石凳上,或者靠在砖砌的院墙上,或者站在墙外的榆树下,一个人静静地抽着手里的纸旱烟。这样的时刻,也许父亲享受的不仅仅是烟,也许还有很多内心对人生和生活的种种思绪吧。
?我们一家人也曾经多次劝过父亲,让他把烟戒掉,好好关心自己的身体,可是父亲说啥也不听我们的话,说他抽点烟也要我们管,说我们净瞎操心。因为这个,我们没少和父亲交流和沟通,最后还是没能够劝阻住父亲,只能任凭父亲继续他的.所爱了。
?父亲对纸旱烟的情感很深,他这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嗜好。父亲手里的纸旱烟,不管是在艰苦奋斗的岁月,还是在自力更生的年代,已至现在生活富裕的美好时光,这一颗颗纸旱烟,伴他走过了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这纸旱烟里,有父亲这一生的喜怒哀乐和酸甜苦辣的历程。正是这一颗颗纸旱烟,充实了父亲的生命,也丰盈了父亲的生活,让一直在黑土地上耕耘的父亲,身上更多了一些浓郁的乡土气息,多出了一种特有的味道。
?虽然父亲年至古稀,却依然对纸旱烟如故。关于父亲手里的纸旱烟,如果真的还想说点啥,我还是希望父亲大人能少抽些烟,最好把烟戒掉!
篇7:地锅饭散文
地锅饭散文
地锅饭,其实应该叫地锅菜,是现代人的最爱。有朋自远方来,主人会开着车带着客人奔波几十里寻找地锅饭。不过,现在的地锅饭除了保持着原有的烧火炒菜的方式外,和传统意义的地锅饭有着天壤之别。
我记忆中的地锅饭仿佛是在贫困的年代里家庭主妇的一大发明,包含了主人的智慧与热情。
首先是用来招待客人的饮食,没有客人的日子,女主人是不必为地锅饭而操劳的。其次是女主人必须是一个勤劳善良热情好客的家庭主妇。男主人在堂屋里陪着客人抽烟叙家常,有暖水瓶的家庭,客人和男主人还可以喝上一碗温热的茶,女主人则开始准备地锅饭。
先是在院子里撒一把秕谷,把家里喂养的一群鸡不管是母鸡还是公鸡都引诱回来,然后把门关严实,选择一只个体较大的公鸡,用网兜或是扫帚想尽办法把它捉住。杀鸡一般是女主人做,如果女主人胆子小见不得血,就由男主人来做。在捉鸡杀鸡的过程中,客人会很客气地劝不要破费了,随便做点吃的就行。有的客人还会抢夺已经抓到手的大公鸡,这都是枉然,好客的女主人牢牢抓住大公鸡,像保卫胜利果实一样。在杀鸡前,女主人念念有词:小鸡小鸡你别怪,你是阳间一碗菜,今年你早去,明年你早来。然后才下刀子。要杀它还要它别埋怨,这多少有点虚伪,或是一种来年能够多养鸡的渴望。
一番忙碌后,鸡整理干净了。女主人把鸡剁成很小的块,再拌上粉子,那种纯正的红薯淀粉,放在热锅里炕,就是现在人们常说的面炕鸡。粉鸡面鱼,炕鸡肉一般都是用红薯粉。如果是缺少油的'家庭,则用一把干净的麦秸把锅抹一抹,把火烧得小小的,等锅热了,就把鸡肉放进去。据说用麦秸抹过的锅炕鸡肉不粘锅。火一直很小,保持着不把鸡肉炕糊的热度。
萝卜是少不了的,也是自家菜地种的那种愣头青。把萝卜切成片,连同食盐放在刚炕过鸡的锅里炒一下,炒到半熟盛到一只碗里面。
还有煎粉皮,把红薯淀粉放在盆里搅拌均匀,最好不要放食盐,这样容易粘锅。如果是和面炕鸡一起放在锅里煮,粉皮要煎得厚一点,就要把淀粉搅得稠一些。如果不是用来煮,就煎得薄薄的,像饺子皮那么薄。
该准备的菜都备齐了,然后把锅清干净,,根据菜的多少添上水。水烧开以后,把那些菜一个一个地下到开水锅里,注意不要弄混淆了。还有粉条,再来一把。洗一把韭菜,切成二指长放在锅的正中央,这里火猛,水开得快,然后把搅碎的鸡蛋均匀地淋在韭菜上。鸡蛋要搅碎搅匀,不然黄白分明,做出来的菜就成了“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如果有水豆腐,也切成小块一起放进去。菜都放进了锅里,看着像一锅大杂烩,再放一点佐料。所谓佐料,其实就是食盐和辣椒,“一辣三出味,一咸十味全”,盐和辣椒可以调理出任何一种美味的菜肴,要么再放一点切碎的香葱。有了这些就足够了,至于生姜和茴香,那是调味的奢侈品,一般家庭平常是不备的,只有在过年时才舍得买上一小包。等锅再烧开鸡蛋凝固了,其它的菜也都熟了,就可以熄火。
盛菜是考验一个家庭主妇功底的时候,有耐心的女主人把碗抹干净放在锅台上,用勺子把菜一样一样地盛在碗里。虽然味道一个样,但不会相互参杂。碗都盛满了,剩下的菜就留在锅里,不等客人停下筷子,女主人是不会掀开锅盖的。
锅里的菜都盛好了,还有几个菜没有上桌。女主人把用淀粉煎得很薄的粉皮像切面条那样切得细细的,拌上盐和蒜泥,这是一道很有特色的下酒菜。咸蒜瓣一定会有,几乎每个家庭一年四季差不多都有这个菜。还有咸鸭蛋,煮几个切开码在碗里,那流油的蛋黄让人垂涎欲滴。如果主人家恰巧有坐月子的妇人,大都会有油条,这也是一个待客的好菜。把油条切成半寸长的小段,放在热锅里炒,什么味道都不要放,炒热后盛在碗里,既可以当菜下酒,又可以作面食,真是一举两得。
如果主人家的日子过得舒适,会在大锅菜以外再炒几个,比如腊肉,一般这种肉是不会放在大锅里,以免整锅菜都染上腊味。先把腊肉煮熟煮烂,切成薄片放在锅里炒。等把油炒出来差不多了,再添一点水和萝卜片炒一下,就大功告成。如果配上一两个鸡蛋,会有一种独特的风味,这种腊肉炒鸡蛋比腊肉炖鳝鱼还要美味。炒鸡蛋看似一种奢侈,即费油又费鸡蛋,其实不然,心灵手巧的女主人有时能用五个鸡蛋做出两个菜。把鸡蛋打开放在碗里,添一些水,水必须足够多,再加一些面粉一起搅拌,直到搅出两个菜的量。然后把这种鸡蛋面粉的混合物倒进烧热的油锅里,用铲子不断翻炒,快炒熟了再把韭菜辣椒放进去,炒一会儿就可以出锅上桌。
菜都端上桌,男主人和客人就可以开吃开喝了。如果来的是至亲,客人会把一家大小都叫在一起吃,如果是三朋四友,女主人和孩子们是没有陪客的口福的。男主人陪客人吃喝,女主人看到碗里的菜如果不多了,就用勺子端着把锅里剩下的菜添到碗里去。要是客人来得多,锅里的菜都添完了还是不够吃,没有男人的吩咐女主人也会千方百计地补充几个菜。有时候到邻居家去借,也要让桌子上不见碗底。客人知道女主人辛苦忙碌了一顿饭,连口菜汤都喝不上,很是同情,于是就筷下留情,任凭男主人如何劝,只是举杯不投箸。有的男主人疼爱老婆和孩子,在热情地劝主人吃菜时,自己却很少吃,想省下一点给妻子和孩子们吃。在我的家乡流传着这样一个典故,一个男人陪客人吃饭,总是劝客人自己却不动筷子,客人说,你光劝我们,自己怎么不吃吗?这个智商有点欠缺的男人说,俺娘说了,省点留着下次待客。于是“留着下次待客”在家乡流传开来。这个典故含着盈盈的心酸。
地锅饭,作为一个物质比较缺乏年代的待客之道,实在是一种无奈之举。随着经济的发展,人民的物质生活有了突飞猛进的提高,地锅饭早已被家庭主妇所摒弃,代之而来的是煎炸炖卤,甚至更为前卫的烹饪方式。烹调,已经成为一种工艺,一种饮食文化,成为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但也带来了诸多安全问题。在食品安全越来越令人担忧的今天,人们青睐地锅饭,不是为了怀念那个年代,而是一种渴望返璞归真的生活态度。当越来越多的人光顾地锅饭,把饮食当作一种生活,而不是为了炫耀或地位的象征,食品安全才能够有望步入良性发展的轨道。
篇8:流烟锅散文
流烟锅散文
村里有几个人,圪蹴在暖和旮旯晒太阳,海奎走了过来。海奎手里捏着一个明晃晃的东西。
他走到正在掂着长烟袋,吧嗒抽旱烟的黑蛋跟前,从黑蛋的烟包里捏了撮烟沫,搁进手里握着的东西的嘴儿里。
原来海奎手里捏着一个玻璃烟袋。他从黑蛋烟锅里对着,嘻咪嘻咪吧嗒着。随着他吸气,白烟顺着玻璃管流进他嘴里,接着他鼻孔冒出两股烟来,叫人很眼气(邢台西部山区方言,羡慕的意思)。
有人问海奎,是谁给你玻璃烟袋的,挺好看。海奎笑着说,没人给,是我自己用青霉素玻璃药瓶,在煤火里烧的。在场的人都夸他手巧。海奎倒是挺谦虚。我见别人在煤火里烧成了烟袋,这不是我发明的。
海奎用青霉素药瓶流烟锅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村,特别是在孩儿们嘴里传得更快。
这件事是小锁告诉我的.。一开始,小锁给我要青霉素药瓶,我问他干啥用,他说你给我一个我才跟你说。我从我家抽屉里翻出俩小玻璃药瓶,给了他一个。
那时,我家的坯炕前,盘着一座煤泥火。白天做饭用,夜晚坐完一壶开水,煤火闲置下来,娘才允许我使。
我把早已用细铁丝拴住的青霉素药瓶,系到煤火里。我捏着铁丝,让玻璃瓶既不挨着煤,又在旺火中。铁丝很快热起来,我用事先备好的两块小木板夹住铁丝,以免烫手。眼看着玻璃瓶被煤火烧红,下边温度高的玻璃变形朝下流,玻璃瓶越拉越细越拉越长。我把它拿到煤火外边,铁丝朝一边一斜,玻璃瓶溜成了一个对勾形。
呆了很长时间,流烟锅才凉得不烧手。解掉铁丝,捏着流烟锅左看看右瞄瞄(邢台西边山区方言,看看的意思),心里别提有多高兴。放到嘴里,拿出吸烟的样子吧嗒几下,流烟锅却不通气。
第二天一起来,我就拿着不通气的流烟锅到院里,把堵住的那头,杵进墙缝,朝下一掰,啪一声,烟锅杆斜着裂开,露出比刀还要锋利的玻璃茬。
我感到很可惜。
上学的路上,我问小锁。小锁说他的流烟锅也不透气。他从兜里掏出来。他的流烟锅是直筒的,还没我流得好看。
我去找海奎。海奎问我有蔑(邢台西部山区方言,没有的意思)药瓶,我从包包(方言,指衣兜)里掏出一个青霉素空瓶。他接到手里,从门后摘下一古鲁(方言,一段的意思)细铁丝。
海奎家没烧煤火。我俩来到金贵家。
金贵已钻进了被窝,他家的煤火正欢。海奎把拴着药瓶的细铁丝的另一头,缠在一节干树枝上。他捏着干树枝,把药瓶杵进煤火里。
眼看煤火里的玻璃瓶被烧得红杠杠的,接着它变了形,在拉长。海奎拉上来,让烧红的玻璃流成一个弯。之后又搁进去继续烧,拉出来再流弯。
海奎让我舀了半碗凉水,搁在煤火台上。
当玻璃瓶流成一个阿拉伯数字3时,海奎把玻璃头沾在水里,啪一声,玻璃头掉了进去。海奎笑着说,成了。
流烟锅晾凉后,海奎用它抽了一袋旱烟。
我把海奎流成的烟锅,留给了金贵。回到家,我学着海奎的套路,流了一个烟锅,样子像一个问号。这个流烟锅表面虽然粗细不均,吸管过粗,但它毕竟是我的创造,我还是对它爱不释手。
上学放学的路上,我经常把它从包包里掏出来,噙住烟嘴,把玩一番。路过村东的小河时,往流烟锅里灌些水,把它当成水烟袋来抽。不过老牛还真用它抽过烟。
那天,老牛在坡上拾了两片干树叶,揉碎,掩进我的流烟锅里过了回瘾。我把那个流烟锅爽性给了他。为这,老牛娘还热闹了我一回,嫌我没事找事,引老牛光去偷揉干菜叶当烟抽。
有天课间,我发现三里五乡的几个同学,都掏出了流烟锅,模样各异。他们并没有把它当成烟袋去使用,而是把它看成玩具来招摇。
我又得到了一个青霉素药瓶。在用它流烟锅时,我把烟锅管用钳子捏扁,弄得它像一个十足的烟斗。同学们聚在一块儿比,我的流烟锅是大家公认的最漂亮的。
为此,我沾沾自喜。
从好奇到模仿,从模仿到创造一个新模式。在年幼时的流烟锅中,我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满足。
篇9:有关父亲的好文:父亲的旱烟
旱烟,烈酒,父亲的两大嗜好。因为穷,家里有烈酒的时候不多,但旱烟是每天都不能少的。父亲每次劳作回家,进门第一件事,一定是在窗台上拿他的水烟袋。然后从随身带着的铁皮盒子里捏一撮烟丝,搓成黄豆大小的它它塞进烟窝,点上纸枚子,叭哒叭哒地吸起来。烟雾先从父亲鼻孔再从口腔慢慢飘出,这是父亲最享受的时候,仿佛他身心的疲惫、生活的重压都随烟雾慢慢飘散。
父亲作为长子,过早地承担了生活的重担。不满13岁就随人到50公里外的东乡扮禾谋生。长时间在田间劳作,渴了喝脚印凼里的水成为常事。大人们都说“抽烟能杀死蚂蟥籽”,于是父亲学会了吸烟,吸的当然是旱烟。
旱烟渐渐成了父亲的至爱。父亲年年会安排一二块向阳的菜土种旱烟,而且早早将草木灰人粪尿加上菜枯(饼肥)搅和在一起发酵,等烟苗长至1寸来高的时候,选择一个晴好的傍晚,将烟苗小心翼翼地移栽到菜土里。
看着烟苗一天天长大,父亲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从此,我早晨也有了一份固定的工作:捉烟虫。
小小的烟虫喜早起,将嫩绿的烟叶当美食,太阳出来后,它们就会躲起来。每天清早,父亲照例要对我说一句“去捉烟虫”。烟叶上撒满晶莹的露珠,烟虫就像蚕宝宝食桑叶一样,将烟叶咬出一个个洞孔,有的还留下了一串串芝麻绿豆大小的黑色颗粒,这是烟虫吃饱渴足后的排泄物。我小心地翻看每一片烟叶,捕捉一条条浅绿色的烟虫,双手总是油腻腻的。直到烟叶接近成熟,虫子咬不动了,才停止了这项工作。不过新的任务又来了,那就是打烟荪。
烟苗长到1尺多高的时候,就要打顶了。打顶后又会从旁边长出枝桠,我们叫烟荪。父亲说如果不及时打顶抹荪,烟杆就会继续长高,既影响烟叶长厚长大,也减弱烟叶的劲道。
收割旱烟也很有讲究。要看烟叶的成色,烟叶由翠绿变成了淡绿,叶面上现出一个个小泡泡,就是收获的最好时期。如果让泡泡长穿了,烟叶也就失去了应有的味道。
烟叶收回来后,父亲会用稻草在烟叶根部一把把绑好,再分开骑在屋檐下高高挂着的竹竿上,既防止雨淋又避开阳光,让风慢慢地吹干。
需要的时候,父亲会取下一把烟叶,一片片铺平叠在一起,再卷成圆柱状。然后用他专用的烟板和烟刀,切成烟丝,装进他的铁皮烟盒里。平时父亲将我们读过的书截成约一寸宽二寸长的纸条,客人来了就会递上烟盒,问用水烟袋还是抽喇叭筒?在烟雾缭绕中,他们首先谈旱烟的劲道,然后说些他们感兴趣的话题,诸如年景呀,旱烟的市场行情呀什么的。
旱烟的烟杆也是极好的东西,父亲常常将它用戴碓冲成粉状,拌上细黄土,用于点杀晚稻的卷叶虫,效果捧捧的。
旱烟耐旱,在烈日下旺盛地生长,就如父亲的一生,虽然贫穷,却乐观地面对,用自己的勤劳和汗水维系着一家的生活。父亲的有生之年,旱烟,一直是他的精神食粮,无论劳累还是疲倦,心烦还是高兴,都会抽一阵旱烟。看父亲抽烟,烟雾从他鼻孔中喷出成两股倾斜的烟柱,随后弥漫开来,渐渐消失,成了我少年时期的一种享受。我幼稚的心情也会围绕着烟雾,围绕着父亲,围绕着整个家庭的温暖跳动。
后来,开始有了纸烟(香烟),可父亲说抽不贯,没劲。有时硬塞给他一根香烟,没抽几口,已湿了一大截,只得扔掉,重新掏出自己的旱烟盒子。
现在香烟已完全取代了旱烟的位置,旱烟已基本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留下的只有点点滴滴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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