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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文:《记忆中的那些事》

时间:2023-03-21 08:58:02 其他范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今天小编在这给大家整理了美文:《记忆中的那些事》,本文共10篇,我们一起来阅读吧!

美文:《记忆中的那些事》

篇1:美文:记忆中的村庄

美文:记忆中的村庄

近来,老是想起儿时的村庄。

二十年前,整个村庄的人几乎一个姓氏,就是偶尔有那么一两户别姓,基本上也是本姓氏人家的女儿外嫁几年或数年后,又带夫携幼回娘家居住。自打小懂事起,就知道原来有族人和族谱一说。每过一定的年份,家族就要重新续族谱。续族谱之前,有声望的族人都会带着“文书”,在家族中一户一户走动,弄清楚每家每户情况,避免在续族谱时弄错了小辈的名字或职业。当然,每家每户还需按照人头交三五元族谱续编费。在族谱里,人们可以很轻松地查到上几代或者上上几代到底家族中有哪些人,爷爷的爷辈们都叫些啥名字,在哪些地方做些啥工作,甚至近几代还有哪些族人,都分布居住在哪。在这里,人们即使同一个姓氏,也不一定是同一家族的人。小时候很是惊诧,明明张三比李四年纪要大很些,彼此甚至相差一二十岁,年纪大的反倒还要喊年纪小的为爷或叔。大家对辈份都很看重,平时见面,都要按辈分打招呼,特别是逢年过节,辈份小的对辈份大的更不能直呼其名,否则被视为大不敬。家族中如哪家遇到婚丧嫁娶,其它族人就会前去帮忙,不知道消息的人家,定会人前来带话。小时的我,天生就馋,特别喜欢跟着父亲去吃喜。现在,村里除了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外,一般的人很少以辈份相待,年纪小的直接叫名字,年纪大的视情况喊其为哥、叔或爷。年轻人对族谱和族人的概念也十分淡薄了,关系好的,即便不是族人还来往甚密,关系不好的,即便是族人也不怎么相互来往,甚至有些人直接与以往的族人割断了联系,即便遇到婚丧嫁娶也不再有人情往来了。

以前,多数村民以务农为生,做生意的人家屈指可数,大家彼此的经济条件都差不多,都属于那种吃饱穿暖的类型。一般人家有两三个孩子,孩子五六岁时大人就很少管了,吃饭、上学、穿衣甚至学习全靠孩子自己。人们很少出远门,如有人到过省城,就已经是件很了不得的事情了。记得十岁的时候,父亲带我到省城看望大姑奶,那是我平生第一次省城,第一次坐了轮船和火车。那时候,大家几乎能天天见面,说话一个腔、一种调的,讲着地地道道的地方话。要是有人敢当在公共场所讲普通话,周围的人不管认不认识,都会说其是河南的驴,学河北的马在叫唤。九十年代初,几个从南方打工的年青人回村,穿着新潮时髦,说话带着粤腔,出手也很宽绰,过完春节后又匆匆出了远门,甚至没几年时间,家里的泥瓦房变成了小二楼。听别人讲着外面精彩的世界,看着眼前真实的变化,村里的'人的内心开始骚动起来,渐渐的,外出打工的人越来越多。正是在那个时候,在母亲向村里人的乞求下,村里外出打工的人带着姐出了远门,期间,姐在外到底吃了多少苦,我们都不得而知。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母亲健在时,她每年春节前还知道回次家,但呆的时间很短,人变得不怎么爱干农活、做家务,经常对这看不上眼、对那看不顺心,除了逛街打麻将,就是频繁相亲;母亲去世后不久,她在自己打工的城市成了家,就很少回家了。近几年,留在村里基本上是一些老人和小孩了。大学毕业后,我远离了家乡,在远隔数千里的外地工作。因为工作的需要,平时必须讲普通话。在外呆的时间久了,变得不太会讲家乡话,每每回家,总被人当成了外地人。近三五年探亲,居然发现本村原来还有很多年青人也与我一样,说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或半生半土的家乡话。随着城市化步伐的加快,现在村庄已很难看到原来的影子了。多数人家已经搬迁,搬到了规划整齐的新村,住上了小二楼,只留下寥寥的几栋红砖瓦房,带着岁月的沧桑,孤独地立在原地,让人还能依稀感触到旧村庄的味道。村庄的周围,到处都是毕节鳞次的高楼和现代化的厂房,几条宽宽的水泥路延伸向远方,路灯两边直立,夜间一片灯光交映。儿时的小伙伴早已离我远去,心与心之间的距离已越拉越远,脑海里剩下的只有童年的趣事;再也看不到儿时熟悉的麦地、油菜地、菜园、桑椹树、池塘和乡村小路,能见的只有扩张的城市和繁华的闹市;再也听不到知了、青蛙和布谷鸟的叫鸣声,能听的只有嘈杂人声和汽车的马达声;闻不到荷叶荷花的清香、油菜花的芳香、瓜果的甜香和春雨后泥土的气息,能闻的的只有汽车的废气和从餐厅传来的酒肉混杂味道。

还记得起村子正南面的那个大池塘。池塘呈葫芦形,东西走向,长五六百米左右。宽的部分有十一、二米左右,窒窄的部分只有三至五米左右。池塘的北侧与村子相邻,村民沿着塘边种着柳树、杨树、桑椹树。靠近池塘的人家,有的在池塘坡面就近种着竹子。小时候,由于没钱买鱼杆,小伙伴就带着我潜伏在竹林里,偷砍别人家的竹子,鱼杆做好后的那种欢天喜地的心情简直无法形容。池塘的南侧,是一大片菜地,塘边乔木少灌木多。沿着塘边,每隔一断距离就有一座塘埠。塘埠是用石头或砖头垒成的梯形台阶,最底端是一块支在四至六个木桩或水泥墩上的预制板。塘埠有的是专门供人挑吃水、洗衣、洗菜、淘米所用,有的是专门挑菜水所用。梅雨时节,连续下几天雨后,池塘、渠沟被雨水注满,有时池塘的水能淹至塘埠最顶端,漫过村前的着小道,与路边的渠沟直接连在一起;有时遇到旱季,人站在岸上就能看到鱼儿在水里游动的影子,即使站在塘埠最底端,也需费很大的劲才能触到水面。自记事起,村里的人畜饮水、菜地用水基本上都来自那个池塘。那时村里还没有通自来水,有水井的人家也很少。每家每户都有一对或两对挑桶,吃水桶一对,粪水桶一对。每天早晨五六点左右,男人们叼着纸烟,挑着吃水桶,伴着淡淡的雾气,顶着丝丝的晨晖,陆续来到塘埠边挑水,在排队等候时,大家还互相入个白,等轮到自己了,左一桶水右一桶水,挑上快走,直至把自家水缸装满。天气还暖,池水微微泛青,小伙伴们呼朋唤友,背上鱼竿,带上鱼饵,或顶着微风,或顶着细雨,或冒着酷热,冲向塘边,选好位置,一坐就是半天;夏秋炎热,村里的老老少少在池塘里游泳嬉戏,其中不泛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和刚嫁过来不久的小媳妇。每当菜园里青黄不接的时候,父亲就带着我,背上大木盆,到池塘里去摸塘蚌。塘蚌个大,壳薄,肉厚,但腥味重。塘蚌很少移动,水浅的地方,如果光线好,就能很清楚看到它身影,身体一半在淤泥内,一半在淤泥外。人在水里,伸伸手就能很轻松拿到;在水深、光线不好的地方,主要靠脚去感触,一旦触到塘蚌的硬壳,顺着方向潜入水中,轻轻将其取出。不到半天功夫,大木盆就盛满了塘蚌。将塘蚌抬到家中,水烧开后,将塘蚌扔入锅中,三五分钟取出,塘蚌壳张开,用手一揪,壳肉分离,用剪刀把内脏剪掉,留下的便是可食的蚌肉。母亲将大铁锅烧红,放上菜油,将切好的蚌肉丢入锅中,伴着滋滋的油煎蚌肉声,一股青烟从锅底升起,放上胡椒面和干辣椒,不断翻炒,出锅前撒上盐,不一会儿,一盘美味的塘蚌肉端上了桌面。就着蚌肉,人能多吃一碗饭。前几年,因为修路的原因,村子正南面的那个大池塘已被完全填实,小鱼、小虾和塘蚌被深深埋在地下。

在外面呆了这么多年,不知不觉中已把它乡当作了第二故乡。其实心里也很明白,自己对儿时的村庄的思念,只是因为步入中年后对儿时生活的一种追忆,再怎么思念、再怎么追忆,也不可能回到过去,在现实中再也找不到多少记忆中的痕迹。但愿我的孩子长大后后不要像我,希望他长大了至少能在自己生活的地方和现实生活中找到一两件儿时记忆的东西。

篇2:记忆中的那些古物美文

记忆中的那些古物美文

人类把古老的破坏和丢失了,又知道金贵了。但是人们每天又在大量的破坏着,丢弃着。·

又快到暑期了,就想到避暑,就想到承德,就想到避暑山庄。

区工会组织会计旅游就去的.承德。承德城市本身真的不敢恭维,不大还好说,城市规划和建设与其“避暑山庄”的地位太不相称。可见历届政府根本就没把承德作为旅游城市建设,除了坐落在郊区的大庙周围环境没被破坏以外,在城里的庙周围的环境实在太差。老百姓也是住房条件紧张,破房子连着破房子,即使是楼房也与大庙十分的不协调,真是大煞风景。

本人由于从小受无神论教育太深,对庙宇不感兴趣,也看不懂。那么出来旅游就是看来了,有句话不是说:“上车就睡觉,下车就撒尿,不是看坟,就是看庙”吗!不看干啥来了?不过还得说,这些大庙还真是雄伟壮观,气势磅礴。满清皇帝为了民族团结,真是肯下功夫,怨不得清朝时期社会那么和谐,国家那么强大(版图比现在大),创造中国历史上少有的康乾盛世。

这些为了安排边疆少数民族领袖而建的行宫因建在避暑山庄外头,故称作“外八庙”,不属于避暑山庄的建筑群,它们应该是当时为了方便皇帝办公以及接见而建,真正的避暑山庄是围墙里边的一大片皇家园林。

从南门进入,是一群宫殿建筑,虽然不像北京故宫那么高大宏伟,但绝不失为一片优秀的古老建筑,所用木料都是从云南采来,工艺十分精湛。馆藏丰富,有一件文物我现在也不明白,就是所谓的“欢喜佛”,中国的宗教这么可以把它作为佛像贡奉?

篇3: 记忆中的美好经典美文

记忆中的美好经典美文

细雨朦胧初相识

唯独恋春秋而置于冬夏;唯偏爱洒脱而生于乱世红尘。被风吹过的春天被遗落在年年更替的岁月之外,清晨时分,伴随着汽笛声,学校早已被抛之于千里之外,天空的阴霾笼罩着和盛小镇,细雨弥漫着小镇的林间小道。狭小的空间里,时而沉重,时而欢笑,时而嬉戏,时而寂静。沉浸在回味与幻想中的我被一个急刹给拉回了现实,哦,原来目的地已至。雨丝依然飘飞在我们所能眼观每一个角落,在六月那炎热的天气里尽然感觉到丝丝凉意。除此过程之外,依旧重复着往日的程序。午时,一言一心伤;一语已徘徊,擦肩而过未回眸之举。

只因相识太过匆匆,只因蝶为花碎花随风。而后也无些许期待,更无一丝畅想。怎样来便怎样回,细雨朦胧中------相识

低头不觉已遥望

有一种心境是无奈的忧郁,有一种疲惫是心与身的交会,有一种沉默是残梦的堆叠。我不是傲慢,只是手中东西沉重而无暇顾及四周,也或许是我有自顾走路而无东张西望的习惯。无论哪一种,都只是无心,也许无意的错过也是种美好,遗憾的是至今也未忆起那短暂的瞬间,就让那一刻留与你吧。

狂野伴我篮球场

未有天做棋盘星作子的壮志;未有地当琵琶路当弦的豪情,却有着狂奔球场挥汗淋漓的`喜好。百无聊奈之际抱起篮球独自奔向球场,那时便少了几分女子的婉约柔情,多了几分男儿的轻狂洒脱。随之便沉醉在一个人的篮球世界里,独享其乐。看似孤独,却似绝美的心境,汗洒落一地而尘埃未染。由于太过于专注而浑然不觉你的到来,或许是时间的短暂,或许是那份陌生的羞涩,以至于停留片刻便悄然离去,但那身影却透出孤寂的怅然。球场依旧空旷,维有秋风落叶,兴许是累了,少了开始的激情。便有了一手擦汗一手抱球那欲走还留的回眸。

漫步忧然若浮生

夏末秋初夜是凄凉的,没有霓虹灯的耀眼。只有你与灯光微弱的几盏路灯相伴。街边的商铺早已关门歇息,所以才有着风声入耳的清静,漫步在宽阔的道路间,吹着河风闭上眼睛轻轻扬起头,感受那份宁静与美好,不知你是否也有同感?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唯美,不是我的绝情,也不是我的狠心,只因我不想任何人为我而伤,纵然别人让我痛彻心扉亦是如此。便编制了善意的谎言,我相信我们都懂,你、我、他,不知是流年乱了浮生还是浮生惹了红尘。

而后不知是作茧自缚的一世悲凉还是一生向往的唯美落幕。

篇4: 在记忆中定格美文

在记忆中定格美文

断续的记忆,最美和柔软的部分,成为记忆的田埂上一朵娉婷的花骨朵儿,开在时光的花园,久久定格难谢难凋。

阳光温和的午后,纸笔于阳台写作,楼梯口传来缓缓的脚步声。我寻声而去,是母亲在抱着厚实的棉被,让其吸收阳光的滋润哩。瘦小的身躯被挡在棉被后面,看不清她的脸,只能望见她脚步艰难地挪动着,从台阶爬上趴下,努力将被子铺得平整,以便保证最大的照射面积,可记忆却定格在了那朴实的双脚上。那是一双怎样的`脚啊?比易于一般女性的脚,显得肥厚肿大,很难看出曾经是少女的纤纤玉足,可为了这个家庭,任岁月将其柔软圆润磨刻成了现在的粗糙皲裂。

我认真地观察母亲,看她轻巧地将被子铺开,拿着一根算是衣撑的长棍,轻轻地、轻轻地拍打着被子面,好像而是拍打着我的背哄我入睡的样子,而那样节奏的拍打声成了午后的一首温馨的摇篮曲,连委屈的眉目也逐渐舒展开来。细细长长的柳絮在阳光的照耀下随风交织舞动,闪着粼粼微光,如脚步轻灵的舞者。这时的母亲就这样浸没在回忆的时光思绪海洋中,微乱的发丝被微风轻拂过,几点调皮的柳絮洒落发间,将发丝瞬间染白了许多;洒落在光滑的额头之上,将前额烙下了几道刻纹;洒落在柔弱的肩膀上,将双肩压迫得瘦小佝偻。

这时母亲将被子已打理整齐,露出了久违的微笑,不知是对自己工作的欣慰,或是对当下生活的满足,但阳光正好45度斜射在她的脸庞,笑容仿佛变得有了力量。岁月和生活将她太过压迫,我多想、多想将这定格的画面一丝不落地复制进脑海,镌刻于内心,让母亲停留在这最美最温柔的时刻!这样我便可以在她怀里停留的再久一些,听着那熟悉的入眠曲和有节奏温柔的拍打安然入眠。

可能连阳光都沉醉在母亲的温柔里,久久、久久地不忍离去,连云翳也乖巧地躲在了一边。窗外的树静静地凝视这一幕,连风也不忍将其枝桠猛烈摇曳得东倒西歪。只是轻轻地吹拂而过,叶儿轻摆慵懒的身姿,在阳光的怀里,在爱的怀里,甜甜地睡去。

我放下笔,从背后轻轻抱住她,就像她昨日在椅子后抱住我的样子,“妈,我有工作上的烦恼想和你说说……”。我想,既然母亲想了解自己的儿子,就没什么需要隐藏。我看到母亲的额头上冒出几滴晶莹的汗珠,在阳光照射下闪着光,那滴滴汗水啊在时间沙漏里的每个角落,滴落在我那敏感的心弦。是啊,母亲每次在临睡前对我的关心询问似微风拂过琴弦,落花飘雨水面,恬静美好,定格于心中。

断续的记忆,最美和柔软的部分,成为记忆的田埂上一朵娉婷的花骨朵儿,开在生活的小径上,伴我走过人生风雨。

篇5:关于狼的美文:记忆中的狼

当世人从极端狂热和浮躁的冲动中重新恢复理智冷静下来,于骤然间想起它,并想保护它时,它却带着贪婪、残忍等诸多恶名从人们的视线中越走越远,直至了无踪迹。这就是狼,这就是与我们世代相邻共处铭刻在我记忆中的狼。

还在孩时,我就知道海州古城南边的锦屏山上有狼。以前的锦屏山,少有人去,曾经狼满为患。至今,山上还留有多处狼窝、狼洞。后来,随着上山砍柴拾草,开山凿石的人越来越多,使狼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小,以致一段时间狼时常下山咬死农家散放的羊和叼走鸡鸭兔等小牲畜,一时闹得人心惶惶,家家大人都把小孩圈在家里,生怕有什么闪失。

那时,谁家的孩子要是闹人不听话,大人都会呵斥道,再闹,让狼来把你叼去!孩子的哭闹声便会戛然而止,乖乖地偎进大人的怀里。

记得奶奶会讲许多狼的故事。小时,奶奶为把我哄睡觉,每天总是一边搂着、拍着我,一边嘴里念叨着,我家孙子听话哦,狼外婆要叼就叼别人家不听话的孩子。就这样,我在奶奶的爱抚下,念叨声中渐渐入睡。待我稍大长成少年时,奶奶对我说,狼其实并不可怕,狼的腿是秫桔做的,只要手里拿根棍,打它的腿,一打就断了。奶奶还说,要是一个人走在野外,感觉后背被什么爪子搭上时,千万别回头,一回头,狼就会把人的脖子咬断。其实,在古城海州,各家老人都会对孩子讲同样的有关狼的各种经过演绎的故事。

真正看到锦屏山上野狼时,我已是个大小伙子了。那是我下乡插队第一年中秋回家时,遇到儿时一起玩耍的伙伴王哥。王哥对我说,晚上没事,我带你到南山根打狗獾子去。最近狗獾子经常到我家地里偷花生吃。晚饭后,王哥又喊上三个猎手,带着自制的四杆土枪,一行五人就向南山根走去。那晚,皓月当空,秋风习习,空气中弥漫着庄稼成熟的馨香。不多一会儿,我们就到了王哥家花生地。王哥先带着几个猎手看地形,找好埋伏地点,然后五人一分两下,王哥带着我和另一个猎手埋伏在东边的土堆前,另两名猎手埋伏在西边土堆旁。大约蹲了两袋烟的功夫,就见从南山上下来两个黑影,一路溜了过来。凝神一看,果然是两只狗獾。就在狗獾快要进入伏击圈时,意外发生了,不承想在狗獾后面,又跟下来两个黑影,且比狗獾要大得多。王哥示意大家,一切听他号令再动手。我看到,就在后面两个黑影向狗獾扑去的一瞬间,四杆土枪顿时喷出四道火焰,在一阵“嘭嘭”的轰响声中,三个黑影倒了下去。随即,看见其中一只黑影调转头,一溜烟往山上狂奔而逃。王哥提着土枪和我们一起冲出掩体,跑到跟前一看,打倒的三个黑影,两只狗獾,还有一只竟然是狼。就在大家说话间,逃走的那只狼在南山的高坡上发出阵阵“嗷——呜”“嗷——呜”的叫声。其声,让人感到毛骨悚然。这时,我才真正感受到什么叫鬼哭狼嚎。王哥对我说,打死的这只是公狼,逃走的那只是母狼。

那晚回到家,我躺在床上彻夜难眠,那只母狼撕心裂肺的嚎叫哀鸣声始终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公元一九七二年冬,在古城菜市场,我又遇到王哥。王哥跑过来对我说,你还记得那年逃走的那只母狼吗,昨晚给我逮着了。说着,他指向不远处的地上,我定神一看,只见一只瘦骨嶙峋的狼躺在地上,身上还流着血,腿明显被打断了,嘴被绳子紧紧地勒住,眼角挂着泪,眼睛流露出茫然的绝望、无助和哀伤。看到眼前这只狼呈露出这副模样,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怜悯。我对王哥说,你咋不把它一枪打死,让它这样活受罪。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狼,再也没听到有关锦屏山上狼的故事。但我记住了,锦屏山上的狼,是从那一年绝迹的。

如今,锦屏山已逐渐被开发成旅游区。每逢节假日,山上游人如织。当人们坦然走过曾让人谈狼色变的狼窝、狼洞时,丝毫没有了以前那种令人惊悚的恐惧感。然而,当我每次游走在锦屏山间,总觉得有狼与我随影而行,山谷中似乎有随风而至的狼的嚎叫声,也如歌般耐听。但我知道一切都已不复存在,更无法延续。曾经的狼,无论其是善还是恶,无论你是恨还是爱,都只能储存在你我的记忆深处,定格为永不褪色的影像。

作者:李秉建

公众号:东方散文杂志

篇6:那些记忆中的日子-美文

那些记忆中的日子-美文

金融风暴的爆发很快波及到了中国,并迅速在国内漫延开来,就连我们这个小小的太湖岛屿也不例外。先是银杏价格暴跌,再是桔子无人收购,果农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叫喊着这种日子怎么过。

怎么过?想想以前的日子,再想想现在,我们过的日子还算是幸福的。像我这个年龄段的农村孩子大多数都应该有过那些困苦的岁月:喝酱油汤,吃炖面粉、山芋汤,炒柿仁,穿着露出脚趾头的鞋,裤子的膝盖和屁股上都是补丁……。

记得我八岁时的那个深秋夜晚,父亲仍在在部队,母亲安置好我们姐妹俩上床睡觉后就匆匆到生产队里干农活去了。睡了一会儿,妹妹要小解,想开灯才发现停电了。屋里黑得可怕,我壮着胆起来找火柴点煤油灯。之前从未划过火柴的我,也许是因为害怕而手发抖,划了一根又一根,可就是划不着。好不容易点亮了一根,却不小心烫到了手指,猛得一疼连忙把火柴扔了,泪也跟着下来。妹妹怕我再烫着,乖巧地不让我点了。她自己爬下了床,摸索着向马桶那走,只听得“咕隆咚”一声,心也跟着一紧,随即传来妹妹的哭声。隔壁家的邻居听到声音,好心地用电筒照亮了原本黑暗的房间。只见妹妹走错地方摔倒在山芋堆上,脚踢翻了马桶,令人纠心的画面。在好心的电筒光中妹妹回到了床上,姐妹两个委曲地抱在一起直哭。在漆黑的夜里,两个小小的身躯抱得那样紧那样牢,相互壮胆,小小的心灵在此刻相互依靠着。母亲回来时,发现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在床上半脆着睡着了。

长大一点我们和村上的小伙伴们一起去割草、捉鸟甚至是稻草堆里的小老鼠,还去挑各种野菜,摘桃汁,拾地衣。日子虽然艰苦却有着让人难以忘怀的快乐,那是现在的孩子所体验不到的来于大自然中无拘无束的心灵释放。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月儿一尺一尺地挪,我们也在不知不觉中成长。为了减轻家中的负担,妹妹自动放弃了上高中的机会,小小年纪就进了厂以助我念高中。那一年我上高二,父亲去外地出差,适逢家里的油菜种植。母亲带着妹妹,不到五点就爬上高高的四龙山去拨油菜秧,早上的.雾气很重,温度很低,秧苗上全是露水,冰凉冰凉。可怜妹妹稚嫩的手冻得透骨的疼,一边流泪一边拨。直到现在母亲和我说起这事还忍不住要落泪。而我那时正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对这不曾知晓。当家人们辛苦地劳作时,我在学校却没能如亲人们所期望地那样努力付出,对于他们我亏欠的太多太多!

在那个高中学历还很吃香的年代,我被安排到了当地的政府招待所工作。在那里我学会了如何用两根筷子将桂鱼及河鳗的内脏卷出;学会了如何在不开膛的情况下将鸡弄得干干净净;也学会了折叠形状各异的漂亮杯花和盘花;学会了如何用一只手托起放满了酒水饮料的托盘,同时也学到了应懂的各种礼仪。当时我们这个岛与外界接触全靠那些庞大的登陆艇(可以装载几输大巴),交通极为不便,经济相对来说比较落后,我一天不落地努力工作,一个月的工资也不到百元。但在那儿我积累了很多宝贵工作经验,这为我在两年后顺利入聘我们镇上首家中外合资的酒店奠定了基础。

九四年十月,我国最长的桥----太湖大桥落成开通,仿佛一夜之间插上了自由的翅膀,我们这个孤岛一下子就活了起来。酒店的生意出奇地好,每天餐厅客房爆满,我们这些员工整天从早做到晚,做好餐厅做客房,回到家整个人就像散了架一样。那时我们这些人跟本不知道还有什么劳动法,只知道为了比其他工作单位高些的月收入拼命地干。由于我早前的饭店经验以及工作的努力,很快便被提升为餐厅及客房的总领班。这个头衔的代价是虽然多了一百元的岗位补贴,但每天比别人要先到单位,晚上要查好房后最后一个回家,中间还要安排好每个服务员的工作,当然还得比别人做得更努力,否则难以服众。与其说我这个领班是靠能力得来的,不如说是我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脏换来的。别人不愿干的脏活我来做;别人提两个水瓶,我提四个;别人休息了我还在走廊吸尘。那段时间我比原来轻了十几斤,瘦到还不满九十斤。

那时家里靠着父亲的退伍金和一部分借款造了房子,然后又是我结婚生孩子,家里经济很是困难,我们挣的工资一分不少都得交给父母还债。工资都上交了,平时多出来的一些开销就显得紧巴巴。好在合资的酒店还有个好处,有时还能得些意想不到的小费,于是我们夫妻一些小开销就从那里得到了缓解,有时还偷偷给些妹妹零花。每当先生没烟抽了,他也不好意思和两老伸手,就跑到他哥那儿去拿一包,他哥也会隔三岔五地买好整条烟放在先生随手就可拿到的地方。对于他这个十四岁就失去了父亲的人来说,他的哥可以说是他的半个父亲。

现在,我们都有了固定的工作,我也到了理想的工作单位,日子过得平淡却充实。回想起那些过去的日子,虽然困难艰辛,但充满了浓浓的亲情,精神上的快乐远胜于物质上的享受。如今家里的条件都好了,我们这些亲人们仍旧像个大家庭,时不时地会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说着笑着。这,是用金钱买不到的快乐,这,是世间至深至纯的亲情,值得我们用一生去呵护,去珍惜!

篇7: 何必活在记忆中美文

何必活在记忆中美文

我知道人生中注定要告别一些人,所以我不会太过悲伤。既然知道不能回到从前,那又何必活在记忆中自我折磨呢?

如果我爱的人要和我分手,我会对他说:“哦,后会无期。”然后转身离开。我不会追问他为什么,也不会请求他再给我一次机会,更不会赖着他不肯走。因为我知道,当他说出分手的那一刻,我们之间早已画下了句号,只是我一直心存希望,祈祷着这一刻永远都不要到来。但是如果真的发生了,我会潇洒地和他告别,不会想听他的'理由,不会想挽回他,更不会让自己难堪。就让一切平静地结束,虽然我的心很痛,但是我会渐渐放下。

如果我珍惜的朋友要和我绝交,我会对她说:“哦,祝你好运。”对待朋友,尤其是我所珍惜的朋友,我从来都不吝惜付出,会尽我所能对朋友好。但是我并非完人,不可能做到让所有人都满意。也许在你看来,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让你不能忍受,想和我从朋友变成陌生人,那么,我也不会多加辩解或者挽留。既然你不能再忍受我,那我又何必自讨没趣呢?虽然会遗憾少了一位好朋友,但是继续假装和忍受,最后反目成仇,我宁愿就这样淡淡地和你告别,从此成为陌路人。

要离开我的人,请不要担心我会接受不了打击,虽然我并不坚强,但至少我明白长痛不如短痛。如果继续在一起只会彼此伤害,倒不如在该结束的时候平静地画下句号。也许我不能立即走出悲伤,可是我不会活在记忆中不可自拔,我会把你们赶出我的世界,让更多爱我的人走进来,带给我更多的温暖。

篇8:记忆中的父亲美文

记忆中的父亲美文

儿时记忆中的父亲是一个陌生而可怕的存在。

那时父亲是一个货车司机,经常出远门送货,一般三五天回家一次。也许是爷爷溺爱的原因,儿时的我异常捣蛋、惹事。父亲不在家的日子,我就像放飞的鹰,肆意玩耍。而母亲总是很和蔼而宽容,我闯了祸也只是不严厉地责备几句,再来一句“等你爸回来看你怎么办”。父亲回来时,基本是我受难的日子。屁股上挨几脚或棍子是家常便饭,最可怕的是揪耳朵。我有时候猜想,我的耳垂比较大,可能是小时候被揪的太多造成的。

少年时记忆中的父亲是个多才多艺的人。

父亲做过很多工作,比如泥瓦匠,裁缝,养殖户,小贩,货车司机、客车司机……

我觉得他做的最好的是机车修理和木匠。父亲修车的技术在家乡是很知名的,方圆十几公里内的农用车及货车出了问题大多都会请父亲去。他觉得这是别人看得起他,所以总是很热心地去帮忙。父亲做过一阵子木工,那时家里所有的柜子、桌椅和门窗都是父亲动手制作的,妈妈曾自豪地向别人说过好几次。他还发挥做木匠的天赋,DIY了一个卷烟机,自做卷烟。做得不太成功的工作应该是造火药了,他为了炸鱼而自制黑火药,曾经把厨房给烧了。我很想知道父亲脑袋里究竟还有多少没有来得及实现的想法。

青年时我意识到父亲是异常节俭的人。

记得入小学时,报名的学杂费都是1角以下的硬币,在老师桌上摆了一堆。当时年龄小,只觉得很好玩,并未意识到那是父亲走街串巷卖玉米棒的收入。父亲当司机时,车老板常在出车送货前给一些路费以及烟钱。父亲只抽最便宜的烟,把钱省下来。做卷烟机也是为了省烟钱,他把各种植物的叶子烤干碾碎,当作烟丝卷成烟卷抽,那味道非常辛辣。

省吃俭用是父亲践行一生的习惯。我小时候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读中学时开始发现自己家和同学们家的不同,曾经暗自嘲笑过父亲的抠门。但到了高中和大学时代,逐渐明白了父亲的不易。在我姐弟三个年幼的时候,爷爷奶奶就先后患癌,长期住院治疗,父亲有没有兄弟,巨大经济压力只能一个人背负,他不得不省吃俭用,以及尝试各种挣钱的门路来养家。至今我都很遗憾那时没有能感同身受父亲的压力。

在我年届而立的前后,父亲经历了一生最多的忧患与喜乐。

这一时期家里诸多大事此起彼伏。我在读研究生时,父亲在一次车祸中受了重伤,手术期间家里一直瞒着我,一是觉得我没有经济能力,二是为了让我专心读书。但父亲二次手术时,我辗转千里去医院探望时,看得出来他是很高兴的,可能是觉得我长大了吧。后来我受伤做手术时也没有告诉家里,因担心父母受不了接连的`打击。父母后来知道时,觉得没有在我困难时帮衬一下而颇多懊悔。再后来父亲得了脑瘤,两次手术后未能康复,便匆忙走完了历经磨难的一生。在这一时期,我博士毕业,开始在首都工作、定居,成了父亲得意时的话题。也在这一时期,我和弟弟分别结婚、生子,让父亲有生之年看到了孙子、孙女,也许算是对他的最大安慰吧。

步入中年的我,想到父亲时,总是无尽的悲伤。

我刚刚有了稳定工作,能够为他减轻负担时,他竟然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刚开始的五六年里,我常常做同一个梦,梦里父亲身患重病,不愿意给家人增添负担,便离家出走,躲到没人认识的地方独自生活。也会梦到我们把父亲找回来了,很苍老、很疲惫、步履蹒跚的样子,没几天又走了。那几年,我有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依稀记得似乎在某个村镇边的草堆里看到过他。

我有时候在想,上帝可能是瞎了,否则为什么给人们带来这么多的苦难?我也在想,也许会有轮回转世,能让我有机会陪着父亲走一遍不一样的人生。

十年光阴如白驹过隙,虽然没有经常祭扫,但心中一直记挂着。传说被人记得的魂灵不会消失,我相信父亲也会一直在,会看到家人们的生活已经阳光多于阴霾。这正是他努力想做的事情,应该会感到欣慰吧。

篇9:记忆中的西瓜美文

记忆中的西瓜美文

题记:某日逛街,见一西瓜摊立纸牌曰:甜过初恋,熟过老婆。莞尔之余,一路三思:吾辈已进中年,然事业者虽有小进,但瓶颈已至;婚姻者日复一日,临七年之痒。可谓三十而立仍未立,四十不惑亦有惑。而今负重前行,吾辈仍须如童年记忆中套种于棉花地之西瓜,坚韧不拔,破土抽芽,重整行装再出发。遂作此篇自励之,兼忆童年与瓜种种之趣事,不觉泪湿衣襟。

对于我这个来自穷山村的农家孩子来说,童年里关于“吃”的记忆好多都已经忘却,但关于苹果和西瓜的故事一直保留着。

那年月乡村的小店还买不到苹果,每每只有等到爹妈隔十天半月去趟集镇,而且心情特别的好,才会给我带上一个苹果。红彤彤的苹果,拿到手里都是那么的诱人,更别说一口咬下去,那“嘎嘣”的清脆声和沁入骨髓的酸甜感,从嘴唇到喉咙,经过细细的肠道到胃里,然后向全身漫去,那叫一个爽呀。以至于上大学之前,如果有人问我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是什么,我都会把吃苹果作为备选项之一。

可惜这样的机会不多。但西瓜不一样,季节一来,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如果说苹果是我孩提时代的“阳春白雪”,那么西瓜就可以算是“下里巴人”。

西瓜一般套种在棉花地里,和棉花一起下种。八十年代皖西南农村,秋收之后,每家每户都要烧一场火粪,肥沃的塘泥晒干压住稻草,点火后稻草不完全燃烧,好几天都飘着烟雾,再浇上几担人粪尿,拌上鸡屎猪屎牛屎,压实再烧第二遍、第三遍,经过整个冬天的发酵,铲开后潮潮的,用手捧着不散、捏一下就碎,这样的火粪最有“营养价值”。

地里会拉出一行一行的土垄,土垄上还要浇一遍农家肥,棉花一般是一把火粪两粒籽;西瓜就没有这个待遇,在土垄之间的硬地上,用?头刨个坑,丢一颗西瓜籽,火粪也只有一点点,一些吝啬的农户甚至连一点点火粪也舍不得放。在父辈们眼里,棉花是经济作物,每年国家集中收购,有保障,是生存问题,家里二蛋子三狗子的学费,十五六岁的闺女催着要买的自行车、缝纫机,可都要靠这一地棉花呀。而西瓜是地里的附属品,是棉花的陪衬,国家是不统一收购的,除去专业的瓜农,普通人家往往是种着自己吃,是生活问题。对于一户人家来说,可以夏天不吃西瓜,但不能不给娃交学费呀。

这就注定了西瓜的命运,天生来就是个做丫鬟的,就不要去抱怨没有公主的命---那一小把的火粪,对那颗小小的西瓜籽,是多么的高不可攀呀---一如小时候的我,看到别人的爹妈赶集回来手上拿着的苹果散发出的诱人的光辉!

但往往红颜薄命,最后发芽的,西瓜籽的比率比棉花籽高。尤其是下雨的时间一长,棉花籽在地里容易烂,有时候超过三分之一都要补种。西瓜籽生命力就强了,下雨也罢,干旱也行,总能看到淡黄的根,嫩绿的芽顶着两片黑褐色的壳,努力地钻出地面。再过两天,绿芽抬头挺胸,一点一点地长高,最后甩掉黑褐色的帽子。这个时候根部的淡黄色消失了,只看到细细的三四公分的淡绿的茎,两片微微展开的椭圆形的深绿的叶,在二三月的季节里向春风招手致意---多么顽强的小生命呀!

套种在棉花地里的西瓜大多是“土西瓜”,种子都是自家留的,就算成熟后个头也比较小,有的甚至瓜瓤都不是红色的而是淡黄色的,也不是太甜,一般都是自家吃的。而专业的瓜农则从种子公司高价买来杂交籽,我们都称之为“洋西瓜”。“洋西瓜”个头比“土西瓜”要大两三倍,瓜瓤又红又甜。不过“洋西瓜”是留不了种的,曾有哪家小媳妇把“洋西瓜”的籽种在自家门前,结果一个瓜都没结,被全村人当作笑话讲了好一阵子。那家的男人也被讥笑娶了个不识农务的“洋烧锅的”,一时抬不起头来,私底下不知道把自己那“烧锅的”关在屋子里骂了多少遍。

专业瓜农一般都选沙地。沙地属于二等地,种不了棉花小麦等主要经济作物。村子里分地时家家户户都想要肥沃的棉花地,两分沙地才抵得上一分棉花地。如果一户人家分的都是沙地,那他肯定是专业瓜农了。

“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明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其间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每每读到鲁迅的《少年闰土》,儿时夏日瓜地的故事就会浮现眼前。

西瓜成熟时,棉花已经有半人多高,我们这群七八岁的小屁孩,从地头猛一个弯腰扎进去,就消失在一片棉花丛中了。

然而小屁孩的兴趣多不在此。“心高气傲”的孩子们不屑留恋于棉花地里的“土西瓜”,总想着怎么去打“洋西瓜”的主意。

每年五六月间,瓜农都会在瓜地旁边搭个瓜棚看瓜。瓜棚结构简单,五六根木头一支,四周通透,顶上铺上一层茅草就成了。里面摆一张竹床,白天可以几个人在里面吹牛拉呱。若是晚上,瓜棚一角挂一盏煤油灯,上风边点一串蚊香。

《少年闰土》中的场景经常在童年里出现。银辉满地的月夜,夏虫咕咕叫着。村头的老槐树下,几个瘦瘦的黑影凑到一起,为首的“孩子王”带着大家向邻村的瓜地摸去---本村的瓜地不敢偷,也不愿偷。说不定是同班的猫蛋和他爹在看瓜呢,同班偷同班,见了心慌慌。一旦被发现,得有多尴尬呀。

离得邻村瓜地还有半里,先钻进某片棉花地,“孩子王”给大家分配任务:狗子你到路口去放风;二虎去瓜棚附近弄出大声响,把看瓜的引走;其他的跟我走,一人一个瓜,搞到就跑。嗯,还有,老鳖你跑的慢就不要去了,在这地方呆着,等会我们还在这里集合!这十岁不到的孩子,战术运用甚是恰当,声东击西、围魏救赵,一套一套的,长大后一定是当军长师长的料。

行动开始。“汪、汪、汪”,就听得二虎在瓜地边学了几声狗叫。霎时,就看见月色下一条黑影倏地从瓜棚旁边窜出,接着是听起来让人发怵的“汪……”,这是真的狗叫,连续不断!大猎狗的吠声在寂静的月夜里听起来毛骨悚然,就像是凶神恶煞的`魔鬼。“妈呀……”二虎见着跟他一般高的猎狗,尿裤子了。

“大黄!”这时瓜棚里的手电筒亮了,破竹床嘎吱了几声。看瓜老伯赤着膀子从瓜棚里走了出来。“大黄”在二虎身边嗅了嗅,摇着尾巴迎向老伯。“小鬼,又来摸我的瓜啦?”“都出来吧,到瓜棚里吃瓜!”“孩子王”带着我们不好意思地从瓜地边冒出来。

看瓜老伯点亮煤油灯,从地里挑了几个大西瓜。“小鬼们,使劲吃,管饱!”瓜棚外是水银般的月光,瓜棚里是昏暗的煤油灯,老伯的烟斗凑着煤油灯芯的火光,一吸,一闪,烟雾从他的鼻孔和烟斗里飘散出来,渐渐模糊了那古铜色的满是皱纹的脸……

上高中后最爱路遥的小说。每当读到《人生》中德顺老汉带着高加林和刘巧珍月夜进城偷粪那一段,我就会想起那个晚上在瓜棚里就着煤油灯抽着旱烟,乐呵呵看着我们大口吃瓜的老伯。老伯,就是我们心中的德顺爷呀。

拉一板车“洋西瓜”到集市,半天就能卖掉,买主大多是城里人。也有县城来的老板,开着大卡车到瓜地旁收瓜,这个时候一村子的壮劳力都会去帮忙运瓜、装瓜。之前瓜农会给每户人家送去一个大西瓜尝尝鲜,这似乎成了约定俗成的惯例。吃这个又大又沉的“洋西瓜”,村民们是极讲究的。先是把西瓜放到一个铁水桶里,用绳子系着,沉到自家的水井里放半天,一般在下午三四点钟最热的时候拿出来,一家人坐在一起,把菜刀抹干净,一瓣一瓣切得规规整整,小媳妇恭恭敬敬端起第一块西瓜,给家里最年长的老人,再是馋得流口水的小孩和自己的男人,最后才轮到自己。

而吃“土西瓜”就没这么讲究了。有的小夫妻在地里劳作,渴了就直接在棉地里摘个瓜,管它熟不熟,拿到地头往地上一摔,再双手一掰,小小的西瓜就成了四五瓣,劳作了半天的小媳妇们在自己的男人面前也顾不上矜持,拿起一瓣就啃,啃完把西瓜皮一扔,拍拍手拿起锄头继续干活---而这个动作总要被眼尖的婆婆看在眼里,并酝酿着怎样去做儿媳妇的思想工作---西瓜皮要带回去,切块后放点油盐爆炒一下,是男人们的下酒菜;再不济也可以直接扔到猪圈里喂猪呀!西瓜籽要用手接着,用手帕包起来,带回去洗洗晒干,积少成多,到过年时可以做炒货招待客人,可香着呢。

当然小媳妇是不屑这么干的,婆婆也没有办法。毕竟已经分过家了,只要儿子不讲,自己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吧---总不能因为在田间地头吃个西瓜就对儿媳妇指手画脚,那让自家儿子多难堪呀。如果哪家的小媳妇一直都把西瓜皮和西瓜籽带回去,那必定会成为全村婆婆们的话题焦点---这个会过日子的好女娃,当初怎么没嫁到我家来呢?

大人们怎么在田间地头吃西瓜,不是孩子们关心的事。“土西瓜”生命力无比旺盛,哪怕是棉花欠收的年份,也可以来个大丰收,西瓜是够吃的。所以经常可以看到,傍晚孩子们放学后,在家门口的石凳上做作业时,旁边放了个对半切开的西瓜,上面还插了一个勺子。往往是做了几道算术题,拿起勺子挖一口瓜瓤吃,等到作业做完,瓜也吃得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双手捧起半个西瓜送到嘴边,那黏黏的西瓜汁直沁心脾。有时用力过猛,西瓜汁顺着嘴角流到胳膊上,都要放下西瓜在胳膊上舔上几遍,甜呀。

要是哪天家里的男人说今天不忙了,主妇就要考虑熬西瓜粥了。这个时候,孩子们是欢呼雀跃的。熬西瓜粥比较费时费力,基本上要一个上午。早饭后,主妇带着几个孩子切西瓜、去籽,把瓜瓤和西瓜汁装进一个大脸盆里,有时还要加点切成丝的橘子饼。

西瓜瓤、西瓜汁、橘子饼丝和淘过的糯米下锅添水,先用大火煮沸,然后用慢火熬,熬的过程中还要经常用锅铲来回搅动,防止粘锅。不一会,西瓜粥的香味就飘得满屋都是了。而在院子里玩耍着的孩子们,闻到香味就往厨房跑,嚷嚷着要喝粥。主妇拗不过,大多会拿出个几个小碗,用锅铲在翻腾的粥面上轻轻一刮,一下,两下,就这么有了小半碗。“别烫着咧!”往往是话音还没落,孩子们接过碗就跑到院子外了。喝完了不过瘾,拿着空碗再回去要。反复几次,到晌午时分西瓜粥熬好了,正式开喝的时候,孩子们的小肚子早就浑圆了。

多年以后,和路遥笔下的德顺爷一样终生未娶的邻村看瓜老伯已经离开了人世,没少吃老伯免费西瓜的我们,每年春节回乡聚会时都会到坟前去烧几沓纸钱,敬几盅老伯生前爱喝的二锅头。

而“孩子王”已经有了自己的公司,马不停蹄奔波于北上广深,偶尔也出出国。二虎、狗子初中毕业后就南下打工,在村子里盖了楼房、娶了媳妇,只是一年在家也待不了几天。偶尔教导读初中的儿子不要像我们小时候那样去偷瓜摸鱼掏鸟窝,只是抱着大屏手机、刷着微信的儿子小嘴一撇:“爸,你们out了,知道王者荣耀不?我教你玩!”一句话怼得二虎们有口无言。土鳖从小不好动,但成绩好,大学毕业后通过考试,在县城当一个普通的公务员。每次回乡聚会,都是他张罗着安排招待和行程。只是他那同样话不多的老婆,在老鳖和我们喝完酒回到家时,总免不了嘀咕几句。

而今,村子里已经没有人种棉花了,更别说西瓜了;准确的说,是村子里没有几个人种地了;更准确地说,是村子里没有从事农耕的劳动力了。在钢筋水泥的都市里,那一片片曾经承载了我们儿时欢乐与泪水的黄土地,那一棵棵展现我们奋斗的人生中无限生机与活力的套种在棉花地里的西瓜,那一锅锅飘着浓郁乡土风情的西瓜粥,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出生的我们的记忆中,渐行,渐远……

篇10: 记忆中的蜡纸美文

记忆中的蜡纸美文

在电脑普及,电子拍照印刷大行其道的今天,已经没人知道蜡纸,钢板,油印机是什么东西了。噢,已经淘汰30多年了。

说起来,我还是读小学时,那是老师想给同学们整理点复习材料,就要用这些东西印出来给大家人手一份。老师看我好像对这个有一点天份,就教我刻“钢板”。后来就是“文革”搞大批判,大字报,大辩论,油印小报,以达到舆论宣传的目的。那时的各个单位,不管是学校,机关,厂矿,农村,部队,不管单位大小,必须都有这套“家伙式”。光这3样还不够,还要有铁笔,油墨,纸张等。

过程是这样的:把蜡纸铺在钢板上,把要印刷的材料用铁笔在钢板上(有细细的刻纹)的.蜡纸上刻出来,再把刻好的蜡纸粘在油印机的纱布上,纱布底下放纸,然后用粘满油墨的油辊在纱布上推,推一次一张印好的材料就出来了。

(刻过的地方就没有了蜡,就透了油墨,这就是油印机的原理),我说得简单,其实操作起来很麻烦,这绝对是个技术活,不是谁都能干的,一个单位也就是一两个人可以胜任。最拿手的还是刻钢板,首先你的字要好,不是一般的好,起码要有一点美术方面的基础,要会几种字体,还要有一定的审美天赋。因为你不但要刻字,排版,美化版面都要一人完成,本人从打小学就承当这项艰巨而光荣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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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父亲美文

记忆中的事高二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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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回忆的美文:记忆中的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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