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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 色范文

时间:2023-08-29 08:24:39 其他范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以下是小编整理的心中的 色范文,本文共17篇,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心中的 色范文

篇1:色深

色深(ColorDepth),也称之为色位深度,在某一分辨率下,每一个像素点可以有多少种色彩来描述,它的单位是“bit”(位),

色深

典型的色深是8-bit、16-bit、24-bit和32-bit。深度数值越高,可以获得更多的色彩。

篇2:心色

红尘阡陌,浅浅想,深深念。

曾经,最怕在黑暗中行走,可是摸爬滚打,最终习惯了没有光明的时日;

曾经,一件心爱的玩具损坏,会难过好久,可是习惯那种落寞之后,又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曾经,你的一句离别,感觉世界都将坍塌,可是天涯末路,该继续的不可能会停留,该结束的也不会再继续。

锁眉婉叹,尘缘为谁动?素笺成殇,心尘为谁染?

曾经,回眸后眼中都是你的影子,可是到最后,连谢幕都不用;

曾经,执手相看泪眼,可是最后,随时光匆匆。月光依旧,晓梦依然,只是已经习惯了不能再习惯的。

曾经,约定举案白头,最后,淡画明月,情深缘浅。

一袭轻拥,暖了谁,一怀弱水;

一眼回眸,醉了谁,蹁跹心事;

一抹浅笑,惹谁倾一世相思?

曾经,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近你的温暖,只是最后,虽忘却了所有,抛却了信仰,舍弃了轮回,可是佛前那朵娇艳的玫瑰,早已失去往日的光泽。

曾经以为过不去的过去,都会过去。

西子湖畔,谁苍老了谁的等待;

桃花扇里,谁负了谁的相思;

广寒宫中,谁守望谁千年?

记不清谁曾说过:“一眼回眸,便是一道风景,一次转身,便是一次追溯。”

可谁又在谁风景里驻足,忘了归期?

谁又在谁梦里追溯,忘了来时归途?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我以为,过不去的过去,都会过去。

可是独上高楼,依旧山明水秀,可是惜花,却常怕花开早,可是望极春愁,庭院深深依旧,可是眺望银河上,水空流。

“你是自己的作者,何必写那么难演的剧本。”

我以为,过不去的过去,都会过去。

可是,还是希望久别之后,再次相逢那个熟悉的背影。

飘落成凄美风景,坐拥阡陌痴迷守候。

是谁又在岁月里长长叹息?

最初的面庞,碾碎梦魇无常,命格无双。

篇3:索引色

为节约存储,把图像中使用的颜色与一个颜色表对应起来,索引色常使用16色、32色、64色、128色或216色等,但最多不得超过256色,

索引色

篇4:颜 色

我从不怕失败,从不怕挫折。在我眼中,失败和挫折是肯定有的,它们只不过是生命中匆匆的过客,但要相信鲜花和面包也会有的。一个人,唱着歌,勇敢地微笑。

冷漠的人

谢谢你们曾经看轻我

让我不低头 更精彩地活

庆幸的是我 一直没回头

终于发现 真的是有绿洲

穿着班驳华丽衣服的幸福背后,给自己不能表现出来的脆弱贴上封条。我戴上复古眼镜,屏蔽了后退和任性,瓦解了所有的寂寞和无奈,学着坚强与放弃。蛐蛐告诉我,昨天晚上的雨下得很大,蝴蝶飞走了,不再回来了,之后一道绚丽的彩虹挂在城市两端,红、橙、黄、绿、青、蓝、紫。真美,我喜欢。这个城市的夜很静,静得连下水道的水流哗哗都听得见,也听得见灵魂的呐喊。

背着书包,走向回家的路。

落月的光线泻入我的记忆。

我坐在木马上,看见了自己的颜色。

开始摇晃。

篇5:四季色

四季色_小学作文

我爱桃红柳绿的春天,大热大晴的夏天,秋实累累的秋天,也爱冰雪覆盖的冬天。

初春,蒙蒙的细雨在大地上轻快地跳着优美的舞蹈。路旁刚拔节的翠竹都笼罩在飘飘细雨中,远远望去,真象披上了一层白纱;校园里的草坪也笼罩在那白茫茫的烟雨之中,印出一层水润润的绿雾。这茫茫苍苍的绿色,真象刚滴到宣纸上的水彩一样,慢慢渗润开来――哦,春天是绿色的。

夏天的晌午,太阳高高的升在晴朗的天空,像一个巨大的火球,毫不留情的炙烤着大地。池水“呼啦呼啦”的流淌着,像一条白色的绸带轻盈的落在了公园里,把公园分成了两半。粉红粉红的荷花开的正旺,像一个个粉红色的少女在翩翩起舞。还有的荷花才露出小角,即“小荷才露尖尖角”。耀眼大太阳,是火红火红的,哦,夏天是热情的红色。

秋天,田地里热闹非凡,到处都洋溢着人们欢快的笑脸。红里透黄的.苹果,绽开了一张张红红的脸儿,活像一个个大红灯笼;葡萄那圆润的身子真是可爱,咬上一口,那甜甜的汁水准会顺着你的嘴角流下来,它们的颜色也很丰富:有紫的、暗红的、绿色的、还有白色的呢!各种树上的叶子一片片枯黄了,落下来,踩上去发出脆脆的响声,像遍地都铺着金灿灿的麦子。瞧,那是什么?啊,在百花调谢的秋季,唯有菊花迎着寒风,显示了蓬勃的生机。你看,它们有的花瓣往里卷,像一个羞答答的新娘子;有的金黄金黄的,分外显眼――哦,秋天是耀眼的金色。

洁白无暇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一会儿工夫,只见天连着地,地连着天,大地上一片白茫茫。冬天来了,那雪,没过小腿,踏上去蓬松松的。抓上一把,冰凉冰凉的。我才玩了几分钟的雪,小手已经冻的通红了,像胡萝卜似的。北风呼呼的刮着,房檐下垂着的冰条,像老爷爷的银须一样,又像倒垂的石钟乳。那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告诉人们:冬天是纯朴的白色。

绿色的春天、红色的夏天、金色的秋天、白色的冬天,巧妙的构成了一幅诱人的四季画,它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可爱!

篇6:色癖

色癖

色癖

浙江省嘉兴一中五彩螺文喾社 尤潇文

“你不知道。”我吞下一口果汁皱皱眉说,“她是个色癖。”

“色癖?什么是色癖?”

“色癖都不懂……色癖就是……喜欢一种颜色成癖的人。”我捏着吸管搅了搅果汁,又抬起头来补充了一句,“比如她,她是个蓝色癖。”

“那不是挺好,你不是也蛮喜欢蓝色。”他傻里傻气地回了我一句。

我睨了他一眼:“好什么好啊,那我还蛮喜欢猪呢,我是不是该住到养猪场去……”

这是一年前我和男友一次短暂午餐中的对话。那是一个西雅图一样的雨天,饭桌旁的落地窗不断滑过不规则的水痕,透过窗看外面的行人、车流都不甚清晰,犹如它们都在一堆嘈杂声中挤作了一团;用指尖去触碰窗玻璃时所感受到的冰凉让人很难相信夏天就快要到了,就是那个时候我开始和一个陌生的女子合租一间房子,她叫沈画,就像我对男友说的,她是个色癖。曾经我很难相信自己这辈子还会碰到生这么文艺的病的人,然而我的确碰到了,并和她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这总让我想到《阿甘正传》里的那根羽毛,当有这样一根羽毛飘到你身边的时候,无论你是感到诧异、惊喜、困惑还是别的什么,你所要做的大概都只是像阿甘一样认真地把它夹进一本自己喜欢的书里,没有多特别的为什么,只是因为它飘到了你的身边。仅此而已。

我见到沈画的第一天她穿着亮蓝色的公主裙,双腿用暗蓝色的长袜包得严严实实,蹬一双亮钢蓝色的鱼嘴鞋,这些专业的色彩词汇都是后来她教我的,用非专业化的眼光来看就都是蓝色只是深浅上有些差别,所以她这么一穿整个人就显得很有层次感。第一天见面我想跟她套套近乎,于是我就跟她说:“你这打扮很有趣啊。”

她看了我一眼,说:“你这打扮很无趣。”――我那天大概没有穿一丁点蓝色的东西。

后来我们就搬进去了,那天我忙活了一上午才拾掇好自己的房间,然后我想过去看看她那边怎么样了。我走进了她的房间,而后我着实被吓了一大跳,床单、被子、枕头、衣架全都是蓝色的,她还在不停地翻出蓝色的闹钟、手机、娃娃、桌灯、杯子、餐巾纸盒以及一大堆各种蓝色的衣服:海军蓝、闪蓝、间蓝、间暗蓝、亮天蓝,等等等等,她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又重新转回头去幽幽地说了一句:“你进来干吗?”

我有些不知所措,只好说:“来看看你……”

她一边叠一堆书一边说:“有什么好看的。”过一会儿她又说,“你以后不穿蓝色东西的话就别进我的房间。”

我说:“哦。”

然后我连忙退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有装窗帘的人来帮她换上蓝色的窗帘,有贴壁纸的人来帮她贴上蓝色的壁纸,还有穿着各种款式的工作制服的人分别运来蓝色的衣柜、床头柜、书桌、灯具,把这房子里原来的配备一一换下,这一幕幕都把我惊得目瞪口呆,那时我好像第一次意识到我是真真实实地遇到了一个真真实实的蓝色癖。

每天早上我刷牙的时候沈画会准时从房间里走出来,于是我每天都要重复一遍这样的模式:咻咻咻地刷一阵以后意识到她出来了,然后含一嘴泡沫偏过头去看她一眼,再一嘴泡沫地把头偏回去,咻咻咻地把牙刷完。

蓝色、蓝色,无穷无尽的蓝色,T恤、马甲、复古衫、七分裤、抹胸裙……不厌其烦地被套在深的浅的暗的亮的灰的粉的各种各样的蓝色里面,就好像是谁在她身旁把一个电脑调色标尺的滑块滑上滑下乐此不疲,而她永远面无表情宠辱不惊。

除了吃饭沈画很少出房间,每次出来又都像秋末的空气那样寂静,似乎一根绣花针跌落的声音都能在她身体里清晰精准地发出来。(作文大全 )几个星期以来她甚至不曾把眼神准确地投射进我的瞳孔超过五秒钟,我都怀疑她在街上偶遇我的时候能否想起来这个人和她长期共用一个电饭煲。

夏天到了,我偶尔趴在窗前看闪电和下雨,渐渐觉得沈画和闪电有些像:比如都带着幽幽的蓝色的光,比如在出现的那一刻都寂静无声,再比如被我看到的时候,都令我觉得很恐慌。

沈画在房里哭,自我注意到她在房里哭以来已经一个多钟头了,她还在哭,偶尔停下来一两分钟,然后继续哭。

我走到她房门前,刚要敲门我又回去了,披上一件天蓝色的运动衫以后我又回到她门前。我敲了敲门,她没理我,我用了些力又敲,才发现门是虚掩的,我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沈画坐在床上,双眼通红,手里捏着一件蓝色的呢大衣,她看到我以后咽了口唾沫把脸偏过一定的角度,肩膀还一耸一耸停不下来。

“你进来干吗?出去。”她的声音扭曲得一塌糊涂。

“不好意思,我敲门了你没理我我就进来了。你还好吧?”我蹲到床边。

“嗯。”

“什么‘嗯’啊,哭成这样,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啊,憋着多闷嘛。”

“不想说。又和你没什么关系。”

“也许是和我没什么关系。可是现在我们是家人啊,我觉得这个时候我有义务帮助你。”

“什么?”她盯着我。

“我们是家人啊。”

她沉默了一会儿。我握住她的手。

“我想我姐姐。”她说。

“你姐姐……”

“她死了。

“妈妈很早就不在了,爸爸不管我们,整个世界我只有姐姐。她很喜欢蓝色。现在她死了。”

我终于知道了沈画为什么会有色癖。过于剧烈的疼痛总能在一个人身上留下痕迹,就像伤口以后会有疤痕,对别人来说它们奇形怪状,对自己来说却刻骨铭心。

“你姐姐……发生了什么?”

“车祸,一辆亮青色的跑车,一下子就把她撞死了,一点挽救的余地都没有。血流了一地,每一段血迹的轮廓看起来都像一张狞笑的嘴。你知不知道,当你发现连叫救护车都显得很苍白的时候,会感觉人真是无力得可笑。

“然后姐姐死了,我想把灵堂布置成蓝色,爸爸不同意,叔叔伯伯姑姑婶婶全都不同意,他们有什么资格不同意?他们有什么资格?!”

眼泪又一次在她脸上安静地流下。

“他们根本就不懂我姐姐,我姐姐的葬礼是她人生中最糟糕的时刻,没有蓝色,她在天堂里看到这些一定很难过。可决定这一切的人却不懂,真好笑。

“姐姐死了以后,我蓦地感到我是一个人了,只有穿上蓝色、看到蓝色我才感到温暖,蓝色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爱我的东西。

“这件呢大衣是姐姐出车祸的时候穿的。”她抓紧了手里的衣服,衣服一下子露出丑陋的褶皱。

沈画低下头又开始抽泣。我把她的头抱到我的胸前,我说:“别怕。”

她靠在我胸前,身体还在抽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我的天蓝色运动衫没有拉拉链,沈画的脸紧贴着的是我运动衫里面一件白色的中袖,我开始担心起她此刻对我这拥抱的态度,担心她无法接受甚至厌恶这陌生而冰凉的色彩,进而厌恶我,进而重新隔离自己。然而我不能放开她,我只好缓慢地抚摸她的头发。

最终我渐渐安下心来:她没有挣扎,她只是持久而安静地靠在我的胸前,身体的抽动也开始平息下来。这屋子里秒针划动的声音似乎慢慢被放大,我抱着她,直到感觉她在我怀里睡着了。

愿你有一个美好的梦。嗯。

最近我们常常能收到花,所谓“我们”其实和我没什么关系,只是花送到这房子里来,不幸我也住在这房子里罢了。我无比坚定地相信我那个以在会议室里昏睡为生活状态的男朋友做不出周期性送花这种档次的事,更何况花都是蓝色的:蝴蝶兰、鸭趾草、龙胆花、云南菊、蓝朝颜……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蓝色的花,因为送花的人实在勤快,本来插在我们餐桌上的花瓶里的塑料花都被我和沈画收起来不用了,因为你看,我们已经有了用鲜花的资本。

沈画的笑容与日俱增起来,人也似乎一下子饱满了,就像那些新鲜的花朵一样。某一天我问她:“你是不是恋爱了?”

她低下头笑了。

我的问题很傻,她回答得也很傻。

但我还是故作惊讶地扶住她的肩膀,问她:“真的啊?怎么都不跟我讲?”

她说:“我没跟你讲你不也知道了吗。”

我想想也是,不过我上一个问题本来就是句废话。于是我决定开始问点有价值的,我说:“他是怎么样一个人啊?”

沈画把手机拿出来,按亮屏幕,递给我:“喏。”

我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这个男人,短发――当然的,再浪漫也还不至于去找个弹木吉他的流浪歌手什么的,隐约能看到他几绺头发挑染成中灰蓝色,有奥兰多布鲁姆那样的小胡子,面颊略有些清瘦,但看起来还算有活力。

我说:“他是做什么的?”

她说:“飞行员。”

我有些吃惊,毕竟似乎不是个太接近群众的工作。我笑笑说:“啊,真好。”

沈画也笑着点头。

沈画说:“天空啊,多漂亮的地方啊。”

我说:“是,都是蓝的。”

她抿了抿嘴,说:“嗯。他那么长久地浸在蓝色里,所以当我想念我姐姐的时候或者寂寞、害怕的时候,好像只要靠上他的肩膀,或者读一读用他的手指写成的信,我就能感到温暖和安心。他爱我,就像蓝色爱我一样。”

她又重复一遍:“他爱我。”

我点点头。

生日那天沈画和她的飞行员男朋友在一起,但是那天她回来得很早。两个人甚至都没有一起吃晚饭。她回到家直接进了房间,我出来迎接她她也没有和我打一声招呼,我看到她的表情很糟糕。

我站在她房门口犹豫,我犹豫要不要现在就进去看看她,我决定要,然后我又犹豫我要不要像以前一样去换上蓝色的衣服。

关于第二个问题我犹豫了好久。我越来越觉得,色癖对沈画来说或许是个伤疤,但毫无疑问的是除此之外它还是种严重的.病,我迁就沈画就是向这种病妥协,我知道沈画总得有醒来的一天,我可以迁就她而世界未必可以,最终她总得走出姐姐的车祸,走出她蓝色的小房间,回忆、痛楚与狭隘的爱从来不会成为一个人生存的理由。我低下头看看自己:番木色的T恤,古董白的九分裤。

我推门而入。

沈画坐在床上发呆,她看到我,表情一点一点开始变得可怕,她突然大叫起来:“你为什么不穿蓝色的衣服就进来!你出去!你出去!”

然后她哭了,并开始喃喃自语:“为什么你们都不穿蓝色的衣服,我要你们穿蓝色的衣服你们为什么不穿,你们是不是都不爱我,你们都不爱我……”

我想我有些明白了。

我问她:“他今天没有穿蓝色的衣服,是不是?”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他不仅没有穿蓝色的衣服。

“今天他说,飞行员的天空不是蓝色的,飞机在飞行的时候,底下都是白云,飞行员的天空是白的。

“他还说飞行员常常会遇到让人紧张的临时状况,他说他在那种时候假如假想旁边坐着我,可能会更勇敢一些,但是假如我不愿意自己被假想在一个纯白色的环境中,他会一个人去面对。

“他说他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不会为了我永远穿蓝色的衣服,更不可能把我们的家全弄成蓝色的。他说世界就是如此,要他做这些不必要的改变没有意义。他说不必要,他说没意义。

“但是最后他说他爱我,他爱我吗?”沈画抬起头来看我。

“你爱他吗?”我问她。

沈画的眼泪喷涌而出。

“就算天空是白色的,你愿不愿意也假想着在和他一起飞行?就算他不穿蓝色的衣服,你愿不愿意永远和他在一起?

“你不得不愿意,因为你爱他。

“你所有的难过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没有必要也没有意义,所有的难过都只来自你对姐姐过分的依恋,来自你习惯于色癖以后的惰性,来自你对自己色癖的迁就。

“试一试,去感受一下,世界上代表爱的,并不只是姐姐和蓝色。比如说,还有他,再比如说,还有我。”

沈画沉默下来,我从她的床上站起来回到自己的房间。回到房间我继续在床上坐着,我想象着她将有的各种反应,同时我莫名地感觉自己分明听到了一墙之隔的她一起一伏的一次接一次的沉重却彻底的呼吸。

第二天早上,沈画来敲我的门,那是她第一次敲我房门。我有些惊喜,喊了一声:“门没关。”

她把半个脑袋伸进来――露出调皮的笑容――说:“嗨,借我件衣服穿穿好吗?”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似乎一整个长夜的沉重都被缓缓吐出,我跳下床,向她招手:“来呀,你进来看。”

她选了一件那瓦白的中袖衫,一条赭色的铅笔裤,她站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又看看我,说:“我看起来不像是我了,是不是?”

我很夸张地笑了,说:“是。”

她走出了我的房间,跨出房门的一瞬间她又回过头来,她说:“谢谢你。”

她停顿了一下,又说:“谢谢你的爱,我也爱你。”然后她也笑得很夸张。

我看着她离开,然后我站到窗前。

你看,西雅图一样的雨季已经过去,窗外的艳阳明媚得就好像来自托斯卡纳。

我想,爱真是一样奇妙的东西。曾经的沈画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觉得身边除了妈妈没有好人,后来会接受全世界,那只是因为爱。

而爱,就像这窗外无垠的阳光:托斯卡纳明媚的阳光绝不只在于托斯卡纳,它似乎也可以照到这里,或许,它还曾催开过普罗旺斯的一丛薰衣草,或者保加利亚的一田玫瑰花。

(指导教师:蒋雅云)

篇7:绿 色

地球是我们的家,她像母亲一样无私地为我们提供一切,然而今天,我们没有像对待母亲一样地对待她。地球妈妈病了,脏了!她失去了美丽的容颜,也失去了生命的活力。

很久以前,地球妈妈衣裳整洁,欢乐写满了她的面庞。河水清又清,鱼儿游啊游,小鸟唱着动听的歌,把幸福传遍大地。小树听到了,拼命地往上长;小草听到了,争着把黄土坡搂住,画出一幅幅“绿色的画卷”;蓝天听到了,时不时用她的笑脸看着我们。我们和动物和谐地相处在地球妈妈的怀抱,地球妈妈浑身洋溢着幸福的喜悦。

可是现在,地球妈妈常常流泪,我们自私的生活划破了妈妈的衣裳和身体,我们给妈妈种植了痛苦与悲伤。妈妈变了,天空不再蔚蓝,空气不再清新,河流不再清澈。化工厂浓浓的烟雾飞上了天空,把天染得黑黑的。森林被人们砍伐,草地被人们践踏,就连河水也枯了,鱼儿奄奄一息,动物被捕杀……

这就是人类的杰作,如果这种行为不停止,那么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失去地球妈妈温暖的怀抱。让我们共同发出绿色的宣言:为了无私的地球妈妈,为了我们更美好的明天,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我们必须捍卫这片绿色的家园!行动吧!地球的孩子!

篇8:色生心中:人性化的HSL模型视觉设计

对于视觉设计师来说,RGB、CMYK什么的就像左右手一样熟悉,但如果仅用心算的方法,不借助于Photoshop拾色器或任何类似的工具,你可不可以快速说出“海棠红”所对应的RGB色值?如果再加一点橙色进去,把亮度提高一点,色值又是多少?

很难回答,是吧……面对这些 的问题,视觉设计师/前端工程师们通常只能打开Photoshop,输入当前颜色对应的色值,在色板上调出新的颜色,再把色值复制下来,替换当前的色彩。

人生很短暂,这样白白浪费掉大块的时间,你甘心吗?

那么,让我们来探索一下有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案。

让人又爱又恨的RGB

RGB是基于色光混合的原理设计的,是一种以硬件为导向的色彩模型,它描述了显示器的电子枪打在Red红、Green绿、Blue蓝三色发光极上的显色方式。当红绿蓝三色光的亮度均为最大值(255)的时候,屏幕上重现的颜色就是最亮的白色,都为0的时候,结果就是黑色。

如果想要得出刚才提到的“海棠红”,我们就要把红光调到最亮,把绿光的亮度调到1/5左右,再把蓝光的亮度调到1/3左右,如下图:

同样,要得到刚才说的“加点橙色进去, 再亮那么一点点”的颜色,我们要把绿光调亮1倍多,再把蓝光调暗少许,如下图:

虽然得到了需要的色彩,但我们所做的事情与“橙色”或“增加亮度”实在扯不上关系。这种调色方法,完全不符合我们对颜色的直观感受。连这种事都可以忍受吗?不要再假装视觉设计师了,舞台灯光师才是你的真实身份!

HSL色彩模型又是什么?

HSL同样使用了3个分量来描述色彩,与RGB使用的三色光不同,HSL色彩的表述方式是:H(hue)色相,S(saturation)饱和度,以及L(lightness)亮度。听起来一样复杂?稍后你就会发现,与“反人类”的RGB模型相比,HSL是多么的友好。

HSL的H(hue)分量,代表的是人眼所能感知的颜色范围,这些颜色分布在一个平面的色相环上,取值范围是0°到360°的圆心角,每个角度可以代表一种颜色。色相值的意义在于,我们可以在不改变光感的情况下,通过旋转色相环来改变颜色。在实际应用中,我们需要记住色相环上的六大主色,用作基本参照:360°/0°红、60°黄、120°绿、180°青、240°蓝、300°洋红,它们在色相环上按照60°圆心角的间隔排列,如下图:

HSL的S(saturation)分量,指的是色彩的饱和度,它用0%至100%的值描述了相同色相、明度下色彩纯度的变化。数值越大,颜色中的灰色越少,颜色越鲜艳,呈现一种从理性(灰度)到感性(纯色)的变化,如下图:

HSL的L(lightness)分量,指的是色彩的明度,作用是控制色彩的明暗变化。它同样使用了0%至100%的取值范围。数值越小,色彩越暗,越接近于黑色;数值越大,色彩越亮,越接近于白色。

HSL能为我们带来什么?

我们来做一个基于HSL的调色实践,

想想开篇提到的“海棠红”,那应该是一个介于洋红和红色之间的,性感娇艳的颜色。我们可以假定它在色相环H上的角度是330°左右,饱和度较高,明度适中,看看那是什么颜色?

我们想要的颜色应该再接近红色一点,让我们把色相H旋转到350°,现在好多了。

通过改变色相值H,我们实现了色相从洋红向海棠红的偏移。 大感觉接近了,但还是略微有点灰暗,还谈不上性感……

现在,我们可以通过增加饱和度S,让这个颜色变得更鲜活。

增加了20%的饱和度之后,颜色看起来亮丽了许多。

还是不对。海棠红是属于少女的颜色,应当再嫩一点、通透一点,不会这么热烈。我们需要通过增加亮度L,来找到那种微妙的感觉。

把刚才的颜色略微提亮10%,我们终于得到了想要的色彩:

同理,面对“加点橙色进去, 再亮那么一点点”这样粗鲁的要求,我们可以仅通过心算就大致确定色相环的相位和明度值。在这里,我们需要让H增加25°,L增加5%:

就是这样!现在让我们重温一下整个调色过程。

在使用HSL调色的过程中,我们并不需要打开拾色器,也不需要了解复杂的色光混合原理,这是一个自然的、感性的、易于理解的过程。

相比之下,RGB调色方式显得非常笨拙、无法理解。

我们对色彩的认识往往是这样的:“这是什么颜色?深浅如何?明暗如何?”,这种认识是基于人类的主体感官而形成的,并不是基于反射光的物理性质。与RGB色彩模型相比,HSL色彩模型对色彩的表述方式非常友好,非常符合人类对色彩的感知习惯。

HSL色彩模型诞生于上个世纪,已经在很多领域被广泛应用。但不同的色彩模型有着不同的适用场景,就GUI设计领域来说,对HSL色彩模型的合理应用能让色彩处理的工作更加人性化,有助于建立和谐的人机交互关系,提升产品体验。当你像我一样在RGB的异度空间中苦苦挣扎的时候,不妨换一种思维方式。也许HSL就是为你解决问题的关键。

附:HSL色彩模型在产业中的应用

互联网:CSS3开始对HSL提供支持,借助人性化的HSL模型,Web设计师可以更直观的定义所需的色彩,并能轻松的控制网页中的色彩变化。

电子办公:Microsoft Office的拾色器支持HSL色彩模型,用户可以简单的调配出协调的颜色并直接应用于电子文档中。

数码暗房:Adobe Photoshop Lightroom软件中的HSL调色器,使数码摄影师的色彩游戏变得更为生动直观。

软件换肤:在软件图形界面设计中应用HSL色彩,并设定简单的变换规则,便可以实现友好易用的换肤功能。

视频监控/动作捕捉:HSL色彩模型的亮度L分量与彩色信息无关,易于辨识分析;H与S分量与人的视觉感知原理相近,因此非常适用于图像理解、模式识别等与视觉感知有关的图像应用。

医学影像:借助HSL色彩模型的优势,医学影像学专家可以用更好的方式还原医学影像信息,或对生物体样本进行精确直观的色谱分析。

来自:cdc.tencent.com/?p=3760

篇9:《色·戒》 经典语录

她穿着高跟鞋比他高半个头。不然也就不穿那么高的跟了,他显然并不介意。她发现大个子往往喜欢喜欢娇小玲珑的女人,到时爱笑的男人喜欢女人高些,也许是一种补偿的心理。

——张爱玲《色,戒》

他心中留下了神圣而感伤的一角,放着这两个爱人。他记忆中的王娇蕊变得和玫瑰一而二二而一了,是一个痴心爱着他的天真热情的女孩子,没有头脑,没有一点使他不安的地方,而他,为了崇高的理智的制裁,以超人的铁一般的决定,舍弃了她。

——张爱玲《色,戒》

振保对于烟鹂有许多不可告人的不满的地方,烟鹂因为不喜欢运动,连“最好的户内运动”也不喜欢。

……对于一切渐渐习惯了之后,她变成了一个很乏味的妇人。

——张爱玲《色,戒》

我待她不错呀!我不爱她,可是我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我待她不算坏了。贱东西,大约她知道自己太不幸,必须找个比她再贱的,来安慰她自己。可是我待她这么好,这么好——“

——张爱玲《色,戒》

隔断店堂后身的板壁漆奶油色,靠边有个门,门口就是黑洞洞的小楼梯。办公室在两层楼之间的一个阁楼上,是个浅浅的阳台,俯瞰店堂,便于监督。一进门左首墙上挂着长短不齐两只镜子,镜面画着五彩花鸟,金字题款:“鹏程万里巴达先生开业志喜陈茂坤敬贺”,都是人送的。还有一只

横额式大镜,上画彩凤牡丹。阁楼屋顶坡斜,板壁上没处挂,倚在墙根。

——张爱玲《色戒》

面前一杯咖啡已经冰凉了,车子还没来。上次接了她去,又还在公寓里等了快一个钟头他才到。说中国人不守时刻,到了官场才登峰造极了。再照这样等下去,去买东西店都要打烊了。

是他自己说的:“我们今天值得纪念。这要买个戒指,你自己拣。今天晚了,不然我陪你去。”那是第一次在外面见面。

——张爱玲《色戒》

靠里有个冷气玻璃柜台装着各色西点,后面一个狭小的甬道灯点得雪亮,照出里面的墙壁下半截漆成咖啡色,亮晶晶的凸凹不平;一只小冰箱旁边挂着白号衣,上面近房顶成排挂着西崽脱换下来的线呢长夹袍,估衣铺一般。

——张爱玲《色戒》

你以为这个陷阱是什么?我的身子吗?你当他是谁?他比你们还要懂得戏假情真这一套,他不但要往我的身体里钻,还要像蛇一样的往我的心里面愈钻愈深,我得像奴隶一样地让他进来,只有“忠诚”地待在这个角色里面,我才能够钻进他的心里……每次他都要让我痛苦得流血、哭喊… …他才能够满意,他才能够感觉到他是活着的,在黑暗里,只有他知道这一切是真的

——张爱玲《色戒》

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就是推我入地狱的人,也曾带我上天堂

《色戒》

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阴道。

——张爱玲《色·戒》

一个人,学会了一样本事,总舍不得放着不用。

——张爱玲《色,戒》

男子美不得。男人比女人还要禁不起惯。

——张爱玲《色,戒》

女人取悦于人的方法有很多种。单单看中她的身体的人,失去许多可珍贵的生活情趣。

——张爱玲《色,戒》

风吹着的两片落叶踏啦踏啦仿佛没人穿的破鞋,自己走上一程子。……这世界上有那么许多人,可是他们不能陪着你回家。到了夜深人静,还有无论何时,只要生死关头,深的暗的所在,那时候只能有一个真心爱的妻,或者就是寂寞的。

——张爱玲《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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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的心身的温暖覆在他上面像一床软缎面子的鸭绒被,他悠然地出了汗,觉得一种情感上的奢侈。

——张爱玲《色,戒》

街上卖笛子的人在那里吹笛子,尖柔扭捏的东方的歌,一扭一扭出来了,像绣像小说插图里画的梦,一缕白气,从帐子里出来,胀大了,内中有种种幻境,像懒蛇一般地舒展开来,后来因为太瞌睡,终于连梦也睡着了。

——张爱玲《色,戒》

生在这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然而郭凤和米先生在回家的路上还是相爱的。

——张爱玲《色,戒》

白桌布四角缚在桌腿上,绷紧了越发一片雪白,白得耀眼。酷烈的光与影更托出佳芝的胸前丘壑,一张脸也经得起无情的当头照射。稍嫌尖窄的额,发脚也参差不齐,不知道怎么倒给那秀丽的六角脸更添了几分秀气。脸上淡妆,只有两片精工雕琢的薄嘴唇涂得亮汪汪的,娇红欲滴,云鬓蓬松往上扫,后发齐肩,光着手臂,电蓝水渍纹缎齐膝旗袍,小圆角衣领只半寸高,像洋服一样。

——张爱玲《色戒》

篇10:春之声色散文

春之声色散文

每周一次例行的户外暴走。近二十公里的路,来回走了一冬,进了三月,有了些变化。变化来自路边的田间。一排排果树,还是灰头土脑的没有半丝绿意;阳光下的土地,还是一副漠漠的灰褐色,但,真的有了变化——冻了一冬的支楞着的枝条,捂了一冬的僵硬的土地,软了。是实物的变化,还是视觉上的变化?枝丫间(药习惯称丫丫)的《痒》,让药豁然——万物总是先于人的感知,在变化。若有若无软了触角的微风;悠悠荡着的几片浮云;枝条间,日渐饱满的孕蕾……春天,已露声色。而恰是这暂露头角的声色,被丫丫纤手一指,药便有了领悟,有了心有灵犀的会心一笑。

丫丫文字一向是温软的、柔情的、粘腻的。文字可以脱离开作者独立存在?药觉得那几乎不可能。我们来看,丫丫笔触间流动的那景那物那人那事,所散发出的“痒”,是一玫叶芽,一树桃花,是树枝的耳朵,是母亲满满一怀的亲……于是,由景及物、由物及人,丫丫以“痒”为题所做的情感调动,让她二月的春天声色,粘腻暖阳,直抵药心窝最最柔软处。“含苞欲放的蓓蕾在枝头的攒动,让春天从头痒到脚。”一个“痒”字,精妙、传神,一阵酥软,药痴了眼、迷了心。只有对生活细致入微、充满温情的观察体悟,才能激活视觉、感官的超能力,才能生发灵动得如同露珠般晶莹剔透的文字。

结构呢?对文字一向随了心性、“走”哪儿算哪儿的药,这次也对文本结构这样的“硬件”有了着意的注目。丫丫这些痒得让人酥了骨架的影像何以依附?要做如何的编排才能引领读者,与她一同入境入心地痒到目光粘腻、心怀春光?对自然存在感性得“一塌糊涂”的丫丫,显然,在文本结构的处理上,及时地终止了感性,玉指一点,你在这儿、他在那儿……便有了由花说树、由他及己的层次。层次,必须的。否则,我们会在粘腻的温软中,迷路,会生生地坏了一春好声色。

“碧绿的叶子,(是)长在枝梗上的耳朵。它们听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虫鸣织网,日夜不息;风把一朵夜来香的影子贴上墙,墙便滴溜起黑色的眼珠……”叶芽儿,这枝梗的耳朵。听到了风声,听到了虫鸣,听到了鸟语……那么,我们的耳朵呢?我们是谁的耳朵?于是,我们的母亲来了。于是我们张开了耳朵,听母亲细碎的脚步,听母亲絮叨的家常,听母亲来自胸腔的轻叹,听寂在母亲眼睛里的落寞……小时候,那玫如嫩嫩的叶儿般的、附在母亲这棵大树上的耳朵,什么时候,闭塞、淡漠了对母亲的聆听?直到丫丫“忏悔”般的心动,牵动了我们。

“在每一天有限相处的时间里,我没想到要用亲情将母亲包围。我把自己种植在电脑这方土地上,千年老树一般根深蒂固。”多么熟悉的场景,多么理直气壮的各自为阵。突然软了下来,药一悸、一动,对母亲已吝啬了多年的眼泪,此刻,温温地湿了心、湿了眼帘。真的是,在不经意间,我们长大、父母变小。他们对我们的小心翼翼,让我们经常错觉,我们真的已经足够强大、足够强势,不再需要父母的怀抱,不再需要父母的.挂念和追随的目光。于是,父母如凋零的花,入土为泥,缄爱于怀,落寞地活在往事中。“时间在此刻向我裂开了一条缝隙,让我得以窥见自己对母亲到底有多疏忽。”不过是回家陪父母吃顿晚饭。不过是放弃一两次游玩。不过是有事没事回家遛遛。多么简单的事,药却觉得什么时候“回家”已成为一种刻意的计划,而不再是心的自然牵引。这其间的变化……沧海桑田么?附在母亲身上的耳朵,居然早已失聪。并不难的面对面,被毫无温度的电话号码替代。母亲眼里盛开的绚烂,药已忽略了很长时间。还深刻地记得去年陪伴母亲做的旅行。面对美景,面对朝夕相处,面对陌生的世界,母亲是欣喜的,母亲是小心翼翼的,母亲是惶恐的。手牵了手,经常的感觉是,母亲已是孩子,需要药随时牵着,才不至于走失。“我和我丫头在一起旅游呢。”时不时地,母亲自豪地向朋友的炫耀,让药当时觉得有些夸张,但,今天,回放中,药知道,与女儿在一起,是母亲的春天,是母亲的花季。于是,药愿意沉于十字绣,与母亲同坐于明艳的阳光中,彩线飞舞,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一些无关原则、无需记住的话儿。于是,小时候蜷缩在母亲怀抱的娇昵又来。我们的怀抱呢?长大的我们,貌似可以成为母亲投靠的怀抱,却实质上,这个怀抱,远远不及母亲怀抱十分之一的温热和安全。

除了母亲,还有谁让我们如此心醉神迷、气定神闲?丫丫说:以这一个字,爱/作抵押/指引我们回家。药说:惊堂木起落间,注定我在你的世界,终生服役。夫妻间,正统说,是相亲相爱、相随相伴。戏谑说,是逃也无处可逃的画地为牢。其实,夫妻之间,当爱的激情化作平淡的流年,有多少情感,会是永不凋谢的花朵?你们咋样好嘛?这个问题来得突然,突然到我们很难在极短的时间里,说出彼此的“好”。但实际上,“好”早已丝丝缕缕地融入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个会心一笑。

情感。是我们倾听世界、倾听爱情的耳朵。一直感慨、一直感动、一直感恩,造物者让药“投胎”为拥有情感的人类。

丫丫为我们带来春天,带来一树桃花,带来密密匝匝、绵绵软软的母女情怀……谁说只有小说才能编织出入丝入扣、跌宕起伏的精当文字?药更为附着于散文纪实姿态本身的精妙,深度感动。具体到丫丫作品,具体到《痒》,多重影像、多重粘腻,药并不觉得繁复冗余,而是心甘情愿、越陷越深地沉溺。

《痒》,用心用情、倾听倾诉,成就曼妙灵动的超视听、超感官文字。

篇11:四季色作文

红色,是一个美丽的颜色。春天来了,土壤散发着春天的芳香,到处鸟语花香,一些刚钻出泥土开花的花儿们争奇斗艳,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清晨出门,刚从南方飞回来的鸟儿不顾疲劳,又展开那嘹亮的歌喉,听:“唧唧喳喳,唧唧喳喳”多动听呀。在公园里散步,细细一观察,你就会发现,刚探出头观察世界的小草把地上染得绿茵茵的,花骨朵也在风中点着头,向我们微笑……

绿色,代表夏天,也代表愉快。夏天,乡间波光粼粼的小河引诱着顽皮的孩子们三五成群的拉着大人们去嬉水,岸上便传出阵阵笑声。在夏天,各种水果纷纷上市,尤其西瓜,那红红的果肉谗得人们“口水直流三千尺”。

黄色,是个丰收的颜色。秋天里,果园果子又大又甜,品种也丰富多彩,有苹果、葡萄、橙子、还有……真是多得数不胜数。秋天的田野一望无际,到处都是金灿灿的,放眼望去高粱红着脸,低着头,就像一个害羞的少女。哦,我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秋天是有“蝴蝶”的,不信?你去看看那上下翻飞的落叶,这不是秋天的蝴蝶吗?

银色,象征着冬天,北风呼啸着,雪姑娘带着她精心裁剪的银花,撒向大地,于是,房顶、河岸边的树,都盖上了厚厚的棉被,银装裹素。孩子们跑出屋,来到雪地上,有的打雪仗,有的扔雪球有的堆雪人……真是瑞雪兆丰年。

冬去春来,可爱的四季各有千秋,谁的身心不被陶醉呢?

篇12:秋 色作文

秋 色作文

前些天,老师给我们布置了一个课外作业,让我们仔细观察秋天的颜色。

小力走出校门,看到了农田,啊,秋天是黄色的,那粒粒饱满的麦子等待着人们去收获,那金灿灿的稻草随着微风摇摆,那金黄的鸭梨从树上跳下来,仿佛让人们挑选。这不正是代表着,秋天是黄色的吗?

小刚穿过马路,看到了丛林,啊,秋天是红色的,那火红的石榴争着生长晶莹剔透的“红珍珠”,好让人们看上,那棕红的高粱静静地等待着人们来收割,希望做成陈世佳酿,这不正是代表着,秋天是红色的吗?

小明越过山坡,看到了果园,啊,秋天是绿色的,那翠绿的鳄梨正在努力长大,都把枝给压弯了,青苹果们也不甘落后,不断的吮吸着雨露,让更多的兄弟姐妹长胖,就连淡绿的`柚子,也不肯认输,渐渐地长大,几乎要超过西瓜了。这不正代表着,秋天是绿色的吗?

老师听了大家的描述,高兴的笑了,她说:“秋天的颜色原来如此丰富!仔细观察,你会发现更多的美丽。”

篇13:巧克力色头发

这是一款非常适合圆脸美眉的一款长卷发,显得可爱感十足。

通过以上介绍,对巧克力色头发也是有着一些了解,因此对这样颜色头发染色的时候,也是可以放心进行,它对可以搭配很多种发型,而且这样颜色头发,也适合很多人群,所以说是一个很好选择,使得能够提高女性魅力。

篇14:锈色狂想曲

锈色,带着点沧桑,隐约映渗出当年令人畏惧的寒光,但终究是锈了,再也看不到那火花四溅的短兵相接,亦看不到那惊心动魄的生命体验。正如战争,这个令无数人为之疯狂又令无数人为之呻吟的名词,在和平中沉沦,却又在和平中卷起又一轮旋风。

战争还是和平,不需要思考,每个人都会选择后者。可我们是否需要战争?这却是个值得商榷的问题。有人会说,和平是我们祖祖辈辈每代人所祈求的最理想的梦境,世外桃源、茅檐低小、男耕女织、侬侬吴语,我们一直不懈地去追求永远的安宁;而也有人言,绝对的长久的和平只会让人类的精神世界严重匮乏,战争是人类无法忍受和平的表现,是宣泄是释放。我无法判断孰是孰非,逻辑本身就是无法琢磨的东西。

逻辑难懂,诗词易读,那就且观且琢磨,来品味王安石的张扬个性吧。北宋的王荆公集政治家、文学家于一身,“拗相公”不但在政治上坚持主张改革,在文学上也力求自己的创新与创造力。正如胡仔所言,他“反其意而用之,盖不欲沿袭之耳”,名篇《钟山即事》就体现了他的不拜服于前人的独立品格。王籍的那句“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可以说是深入人心、脍炙人口,而《钟山即事》的末句“一鸟不鸣山更幽”则显然针对王籍的“鸟鸣山更幽”,其勇气和魅力都令人叹服。

篇15:乡村晚色

天色晚了,太阳就要落到山的那一边,只留下半边羞红的笑脸,映红了西天上的晚霞。晚霞的红光慢慢地沿着树干移动,越移越高。从树干移到树梢。晚饭过后,劳累了一天的人们收拾完家务,都提着小板凳坐到小溪边乘凉。在这幽静岸边、垂柳之下,看着对面稻苗青青。呼吸着新鲜空气,于是,他们把一天的疲劳全都忘了,有说有笑,轻松愉快。

太阳已经落山。西天上的晚霞还没有逝去,是那么红,那么耀眼。静静的小溪平得象一面镜子,晚霞灿烂的影子映在里面,像大朵大朵的鸡冠花。溪水里还映着岸边一动不动的垂柳的影子,乘凉的人们摇扇的影子;再仔细看,也许还能看到对面田里稻苗的影子和土窑的影子……整个村子的景象在这里几乎都可以看到。一阵微风吹过,镜子一般的水面波动起来。鱼儿成群结队地游到水面,张大嘴呼吸着新鲜空气。偶尔也有跃出水面的鱼儿,翻个身又落入水中,激起一圈圈的波纹,使水中的倒影晃成一片,那映照在波浪上的霞光,又红又亮,随着波纹的渐渐扩大,闪烁着,滚动着,消失了。而那些树木在水面上的倒影就像大虫子一般,一弯一曲地蠕动。再过一会儿,终于站定了,仍旧是很清晰的倒影。

夜幕徐徐降临了,红霞已经消退,深兰色的天空格外空旷。暮色弥漫,田里微微地散发着温暖的潮气。远方的土窑,近处田里的稻苗都在这似烟雾的潮气中变得模糊了,看不见了。渐渐地,溪边的树木小溪的水面也不清楚。整个村子都笼罩在无边的纱幕里。

天色越来越暗,深兰色的天空上出现了几颗星星,眨巴着眼睛,俯视着乡村傍晚的美丽景色。偶尔听到几声蛙叫虫鸣,应和着远处电井房里抽水的隆隆机声,更加渲染出乡村傍晚的宁静。喧闹了一天的小村终于沉沉入睡了。

篇16:倾国倾色

“据本台得到可靠消息,今年12月6日凌晨4时将出现一场几千年难遇的奇景天象,九星连珠……”

“有专业星象研究人员透露,一场令人叹为观止的天象九星连珠,将于今年12月6日凌晨4点出现……”

当城市各大电播、智脑超级网络扑天盖地地播报此则消息时,连几乎一天窝在家不出门的安夏依都知道,三天后将会有一场九星连珠的天象出现。

只是又关她什么事。安夏依慢慢低头抿了口杯子里的水,睁着一双空洞没有焦距的大眼,凭着多年的感觉,将杯子轻轻放下。

瓷白的杯底与钢化坚固的玻璃轻轻一磕,细微的声响在偌大寂静的空间依旧清晰。

这里只有她一个人,这个家也只有她一个人。安夏依的父母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离世,当时她还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在父母精心呵护下,安夏依开心快乐了十二年。当年父母飞艇爆炸再也回不来时,什么都不懂的她只知道不停地哭。

那些所谓的亲戚为争夺父母留下的丰厚财产,当着她的面不断地争吵抢夺。他们欺负安夏依看不见,却忘了安夏依可以听得到。

最后颇有说话权的大伯决定,由三家亲戚共同暂管安夏依父母的遗产,等到侄女年满十八岁后,再交还侄女。

可是呢,大部分财产都被他们给私吞掏空,直正交到安夏依手上的只剩一丁点儿,甚至还不够付她昂贵的手术费。

同样是十二岁那年,她被通知可以国外最权威的眼科医院做手术,那是她父母在生前已经为她安排好的。

安夏依满怀期待在亲戚陪同下进入手术台时,手术出现了问题。本来她的眼睛虽看不见,却还能感觉得到光和影子,手术的失败令她眼前一片漆黑,连一丝光亮也感觉不到,她成了名副其实的瞎子!

安夏依很清楚自己那时不过是脑内良性纤维脑肿瘤压迫视觉神经才导致的失明,凭着现今高速发达的技术,纤维脑肿瘤摘除是有很大的成功率的。

可为什么手术会失败?!甚至越发严重?倘若此事与那些如狼似虎的亲戚没有半分关系,安夏依打死也绝对不会相信。

滴滴……滴滴……,通讯器规律的声音响起。

安夏依点开右腕上特殊的通讯器,熟悉地按下接通键,假如此刻旁边有不知情者,一定不会认为她的双眼已经完全看不见。

“依,鱼儿上钩,是否到了收网的时候?”一道年轻英俊的黑衣男子三维影像出现。

“收网。”安夏依微微侧耳,停顿片刻,方再度开口,“留那些人一命。”

八年了,整整八年了。她用了八年时间一点点地积攒着自己的实力,倘若没有父母遗留给她的一笔名下基金作启动资金,或许那些人还会有好几年的安逸生活。

有谁能想像,一个孤儿弱女在逆境中跌跌撞撞站起来的艰辛,特别是她眼睛的缺陷,为此安夏依付出了旁人难以想象的努力。好在,她终于成功了。

那帮贪得无厌的亲戚,如果只是觊觎私吞了她父母留下的遗产,或许安夏依不会那么在意。

偏偏他们丧心病狂地害了十二岁的她从此只能在一片黑暗中生活,他们企图摧毁她生活的希望,这点安夏依是永远也无法原谅的。

他们以为一个瞎了眼的孤女翻不起什么浪,那么今天便让他们知道,她安夏依从来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欠了她的迟早要还!

“洛,三天我将去元都一趟,这里一切事物都交于你打理。”安夏依轻声交待着,却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

听说元都最新研制出一种特效奇药,可以对受损的眼部软晶体有修复效果。

不管如果她都要亲自去试试,对于光明,她从来没有放弃过。就如同对她自己的人生,安夏依也从不轻易放弃,她总是一直在努力着。

“阿、嬷,阿、嬷……”一黑瘦浑身脏污的小女孩轻轻朝简陋破旧的单间小木屋里唤道,弯着腰偷偷地走了进去。

还好,幸亏屋子里没有别人。小女孩走近木屋内侧唯一的低矮床塌边,小心地摇了摇床塌上正斜躺着的一瘦弱不堪的年轻妇人。

等妇人睁开迷蒙的眼,小女孩从怀里掏出一小包碎布,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小块炸油面包,“阿、嬷,给、你吃。”

年轻妇人见是自己女儿,忙撑坐起身,她推了推小女孩拿着面色的小手,一双褐色大眼溢满柔意,“安娅丽塔,阿嬷不饿,你自己吃吧。”

小女孩摇了摇头,固执地将手中面包伸在年轻妇人面前,“要、多吃,小、弟、弟……”

一听这话,年轻妇人一把搂住瘦小如猫的女儿,红着眼圈喃道,“是阿嬷不好,没能保护自己女儿,害你也在这里受苦。”

小女孩窝在年轻妇人怀里,将头摇晃得如波浪鼓似的。她伸出脏脏的小手摸摸年轻妇人微凸的小腹,眼底闪过一缕极为复杂的幽暗,幼嫩的声音极尽保持着欢快,“阿、嬷、很好,有小、弟、弟,会、更好。”

小女孩说话咬字含糊,停停顿顿,年轻妇人仍是听明白了。她亲昵地拍拍女儿的头,苍白凹陷的脸现出一抹生动,“如果是个男孩,就能保护我的安娅丽塔了。”

小女孩张嘴刚想说什么,就听身后传来一阵大力的踹门声。她瘦小身子明显一僵,再抬头,便看到母亲的脸色一片灰暗。

“安娅丽塔,你先出去玩,去远点的地方玩。”年轻妇人急急将女儿推出去,拖着虚弱的身体摇晃欲坠地下了床塌。

小女孩却没有走出屋子,反倒是跑向来人,伸出细瘦如柴的胳膊,拦住了眼前这个比自己庞大数倍的凶恶壮汉,“出、去!”

“小杂种,老子现在没功夫理你。”那壮汉蛮横地抓起小女孩,拎小鸡似的将她丢出了门外,那块小面色更是跌在门外的沙地里。

被摔得七晕八素的小女孩趴在沙地里一动不动,乱糟糟的黑色短发下,一双黑玉般的瞳眸冰寒冷厉,完全不似一六岁孩童该有的神色。

一年级:紫藤萝的梦

篇17:色波简介

昨天晚上下雨

作者:色波[藏族]

他俩是在一家空气污浊的电影院认识的。在“跑片未到”灯光大亮之际,她发现邻座那个鞋子里时常冒出臭气的男人眼睛眉毛鼻梁搁一块挺像银幕上的印度演员,就悄悄地来了他一下。

他俩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分手的。当夏日的清风把他从睡梦中弄醒之后,他看见这个坐在梳妆台前精心打扮的女人后颈上长着一个肉瘤,就狠狠地给了她一下。

现在,他俩分手快一年了,加列二十三岁,妮珍三十二岁。他俩都住在一条叫做帕廓的圆形街道上,加列在东头,妮珍在西头。按照不成文的规定(在帕廓街要顺时针方向行走),加列每天从南口出去上班,下班时从北口进来;妮珍每天从北口出去上班,下班时从南口进来。这样,他俩就差不多像太阳和月亮一样见不着面。

以上是背景。背景:对人物、事件起作用的历史情况或现实环境。基于这一特殊功能,它注定要在真正的故事发生之前(阅读者的现在和人物的第一场夏雨后的第二天)死去。向晚时分,妮珍正在家里给度母像前的供灯添加酥油,突然有人敲门。

“谁呀?”她问。

不会是别人。

“谁?”她又问,停下手里的活儿。

交待:加列具有随意使用声带的天赋,只要他乐意,你可以在他的声音前面冠以任何一个字眼:洪亮的( )沙哑的( )高亢的( )低沉的( )清脆的( ),还有粗的和细的。

妮珍自然拿不准。她把沾满酥油的手在头发上擦干净,小心翼翼地打开门。

“哦啧!”她大吃一惊。

“没想到吧?”加列说。

她摇摇头。

“真没想到。近来我的脑子就像肠子一样整天忙个不停,可就是……真没想到。”

加列嘿嘿笑了。他仰起头来:天空阴暗而丑陋。

“你看今天晚上会不会下雨?”他问。

“你管我叫气象员还是怎么着?”

“昨天晚上下了。”

“昨天晚上下了关我屁事,”妮珍说,“昨天晚上下雨了吗?”

“别提啦。整整一个晚上,外面都是滴水的声音:哆,哆。”

“什么?”

“哆,哆。”加列说,用指尖在门框上敲两下。“妈的。”

妮珍打了个哆嗦。

“这声音——”她说,“这声音听上去像银针。”

“妈的。”

“幸好我没听见,要不准是一整夜都想撒尿。你知道,厕所可远呐。”

“我没撒尿,但一整夜都睡不着。”加列说,揉了揉乌黑的眼圈。

越过楼廊的栏杆,可以看见杂院的墙根下蹲着一个老头儿和一只叭儿狗。在完全或者近似于客观地描述事物时,首先要做到是不给人以平铺直叙的感觉。这有许多办法,分节是最简便因而常用的方法之一。在下一个章节与上一个章节之间留出一段空白,其中属于普通经验的部分就让剪裁掉,而特殊经验的部分伺机再填充。假设现在加列已经完全稳稳地坐在妮珍的卡垫上了,要填弃些什么呢?

倏地刮起了大风,预示着今天晚上要变天:下雨或天暗。经幡在房顶上啪啪乱响,杂院里漫天沙尘。叭儿狗恼怒地吠叫几声,抖了抖毛。加列怕冷似地捂着耳朵,顺势挤进妮珍的家,然后身子往后一靠,砰地将门关上。

“这又是怎么回事?”妮珍说。

“风,”加列说,吐了几口沙子,“你简直没法不给它刮得直往前蹿。”

这显然是个借口,但妮珍却得意地笑了,露出沾满奶酷糊的牙齿。加列给风刮得直往前蹿的模样真叫她开心。她回到佛龛前,继续干活儿。

窗外,风越刮越紧,街上一片吵闹声。有人在顶着风唱歌,断断续续,像是在放一架老式留声机。加列纹丝不动地坐在卡垫上,那个灰白色的窗户给他带来了片刻的安宁。我正在暗处,他想。那是他最喜欢呆的“地方”。这个“地方”真好。但没过多久,当夜色安全降临,窗户变成一个黑色的窟窿之后,他的身子开始摇晃起来,脸上泛着蜡黄的油光,像马屁股甜茶馆刚出笼的包子。

“昨天晚上那雨,”他说。下得真大,使劲儿敲打着房顶树叶在风中抖瑟湿漉漉的夜幕里不时传来惊恐的狗吠母猫发情了发了情的母猫冲着肆虐的风和雨肆虐地哀嚎一阵紧似一阵城市就像给装上了一架破马车吱吱嘎嘎在驿道上颠簸摇晃。

他的眼睛突然一亮,妮珍离开佛龛,从厨房里捧出了一大坨酥油出来。

“我还以为这座城给魔鬼挪了地方。”加列看着她说。

“挪到地狱去才好。”妮珍说。

“那地方没劲,我去过几次。”加列说,“前几天我又把自己的肝给吃啦。”

“吃什么?”

“肚子里一件挺管用的玩意儿。”

“哦啧!”妮珍责怪道,“像你这样乱吃东西,是要受到菩萨惩罚的。”

“唉——”加列长叹一声。

“味道怎么样?”过了一会儿,妮珍问。

“过后就忘啦。”

妮珍侧过身来看着他,这还是他俩进屋之后的第一次。

“过后就忘。你可说了句大实话,什么事情你都是过后就忘。”

“没的事。”

“没错没错。”

“没的事。”加列说。

在那排供灯的映衬下,妮珍的侧影楚楚动人,似乎她供奉的是自己而不是度母。或者她长得真像度母。那么她就是度母。

真有意思,一个民族的某些特征,居然可以通过对各自关于女人起源的不同说法的研究去把握。基督教的创世纪中说:上帝为了帮助男人,便趁他熟睡之际,从他身上取下一根肋骨,再把肉合起来。女人做成之后,还要让男人来确定对她的称谓,并告诫他: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二人成为一体。这是个强调理性的故事,它不仅动机和目的明确,还有一套经得起推敲的逻辑严密的复杂工序(或者叫做过程)。可以肯定,当男人抹去嘴角的口涎从睡梦中醒来时,看着这副陌生的躯体直纳闷,所以上帝老人才不厌其烦,一方面叮嘱他俩要连成一体,另一方面又叫女人帮助男人干活儿,打一开始便命定了女人的协从地位,使得他们的夫妻关系既热烈而又失调。上帝还说:人要离开父母。这句话除了具有伦理文明的意义外,还能够引申出独立自强的精神。想想看,假设一个叫做乔治或者约翰的男人要离开父母,带着自己的女人去他乡谋生,他将不会遭到任何道德上的非难,因为上帝接下来并没说:“搬到隔壁的房间去住。”

藏传佛教的创世传说则不同:在神变成人(男性)之后,经由了偷窃(低级的谋生方式)到种植(高级的谋生方式),他们开始思考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有一天,一个男人(在思考中)感到自己的生殖器使他烦恼,很不舒服,就把它从身上撕扯下来,于是世界上便有了女人。很明显,这个故事强调的是感性,它将女人的起源归结为男人的一种心理活动,然后导致生理上的不适外加解剖学上的变异。这里,压根儿就用不着再受谁的指点,在第一个女人迎着晨光走出洞穴之前,我们已经知道她是谁、管什么用了。在劳动问题上,女人也不负有帮助男人的义务,各干各的,尽力而为,这是小事。所以,我们的夫妻关系特征是:和谐而又冷漠……

加列打了个喷嚏。他一直在给供灯前这个优美的轮廓里作色加料,油烟刺得他打了个喷嚏。

雨小了但没停马车驶入平坦开阔的路段蹄声橐橐满世界哆哆的滴水声谁去给司两神带个口信在别人“烦恼”的时候就别这样唠唠叨叨怎么样。

“后来雨小了。”他说。

“再往后,雨就停了。”妮珍说。

“没那么快,下了整整一夜。”加列说,用指尖敲打着矮桌,“哆哆哆……”

妮珍惊叫起来,全身抽搐了一下,然后双手捂着小腹,脸色潮红,眼睛定定地望着前方。

加列津津有味地看着,直到她长吁一口气,恢复原样。

“真逗。”他说。

“没错,像根针,”妮珍说,“要是你妈教你的不只是‘昨天晚上下雨’,还有那个什么玩意儿,那我们就聊点别的。”

这是个转机,促成这个转机的因素是妮珍“生理上的不适”。于是,我们便在短时间内获得了两个信息:加列的“烦恼”和妮珍“生理上的不适”。无疑,两个带引号的词正在发扬我们创世传说中的某些精神。倒过来说也行:创世传说中的精神拓展了以上两个词的能指。这是个值得纠缠的游戏,因为任何事物都无法单独具有它完全的意义。

然而,加列错过了这个机会,原因是他还没“思考”成熟。

加列的对话内容——

一、再聊聊你阿爸和阿妈的故事怎么样?

二、可不,那个浑小子在你那里碰了钉子之后,又死缠住我不放。

三、好,现在我们来聊点别的。

四、夏季刮风有两种原因:一种是下雨,一种是天晴。

五、如果下雨了,就是下雨。

六、如果天晴了,就是天晴。

七、因为……所以……

八、这是我妈说的。

九、好。

十、现在我们来聊点别的什么?

夜深了还在下雨路灯像精灵的眼睛放着绿色的光该死的雨该死的夜该死的叫人两腿中间泛潮的“不舒服”的雨夜马车永远到达不了终点马车无法到达终点马车永远也无法达到终了明天一道闪电划过,雷声清脆而响亮。加列呀呀地叫着从卡垫上站起来,膝盖顶得桌肚里的杯盘碗碟叮哐乱响。

“到处都是响声。”他说,走到窗前。

并不很晚,街上却没了行人,只有几片废纸在风中飘来飘去,擦着地面时,发出干燥的嚓嚓声。对面楼房的石墙看上去异常生冷,石墙中央有一扇狭小的、透着橘黄色光线的窗户,窗帘上不时有阴影晃过,很模糊,却引人注目。加列看着看着,忽然来了兴致,暗自里根据这些阴影虚构了一篇动人的爱情小说。

小说的开头很美,并老练地交待了故事发生的时间,地点,还有人物:这个(水管状上下一般粗的阴影)男人叫阿兹热,是个尼泊尔珠宝商;这个(哑铃状中间细两头粗的阴影)女人叫达嘎?江央托姆,是一个大庄园主的独生女儿。中间部分丰富而复杂:他俩从陌路人(互不相干的阴影晃动)到一见钟情(两条阴影同时固定在窗帘上,中间有一尺之隔)。然而,由于种种原因,他俩的关系发生了危机(两条阴影剧烈地左右穿插)。结尾简短有力:误会消除,他俩爱情更深了(水管和哑铃叠合在一起)。

从章法上讲,加列的小说严格地套用了传统的经典模式:凤头、猪肚、豹尾。凤头就是开头要美,猪肚就是中间部分要囊括尽可能多的、盘根错节的内容,豹尾就是结尾要简短有力。为了看起来方便,特地绘制其图谱如下:让我们把它牢牢地记住,同时还要知道,这是一只经过精心制作的不能动的动物:凤是飞禽有双翅,但是凤有双翅能飞,故而取其头颈;猪是家畜有四足,但是猪有四足要走,故而纳其肚肠。

加列闭上眼睛,强烈的感情冲动使他感到甜蜜和疲劳。

又一阵雷声从夜空滚过,大地在微微颤动。加列睁开眼睛,看见窗沿上有几根像指头的玩意儿。他晃晃脑袋,觉得这些玩意儿是指头。他一把将它们抓住。

“你看今天晚上会不会下雨?”妮珍问。

加列没听见似地撩开她的头发,将脑袋在她的肩窝里放放好。残留在妮珍脖颈上又细又淡的短发,随着他不均匀的呼吸而抖瑟,像风中的茅草。

“你拿我当牛粪炉子是不是?”妮珍说,倾了倾肩,把他的脑袋倒出来。

加列的舌头给牙齿磕破了。他咝咝地吸了两口气,把血啐出窗外,然后把妮珍抱起来,重重地扔在卡垫上。妮珍弹了几下,躺着不动了。

“我给摔烂了。”她说。

加列移开桌子,正要扑上去,妮珍却轻灵地跳开了。加列反手揪住她的头发,照着她的胸脯就是一拳。她哎哟一声,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加列喘喘气,像一只斗胜了的公鸡似地绕着妮珍转了一圈,然后从后面架起她的胳膊往上提。妮珍发觉他的意图之后,便使劲沉住身子,突然又朝上一顶,两个人一起倒在窗前。

“你拿我没法。”妮珍得意地说,接着抽噎一声。

加列的后脑勺给窗沿碰了一下,眼前有许多黑点像苍蝇一样飞来飞去。他挥挥手,那些黑点便像苍蝇一样消失了。他想站起来,但全身发软。他靠在墙上,用有点罗圈的腿圈着妮珍的脖子。

妮珍一动也不动地躺着,从加列鞋子里冒出来的臭气使她回忆起了美好的过去。她又抽噎一声。

窗外,夜很静,只有沙沙的风声。加列支撑着站起来,然后将妮珍软绵绵的身子扶在窗沿上放好,自己再紧紧地抵上去。

“加列,”妮珍说,“有些事情你是不是过后就忘了?”

加列咬住她的嘴使劲往下按,于是他俩的头和上身依次伸出窗外。

如果让他俩栽下楼去,现在正是时候。他俩甚至来不及喊叫一声就倒在血泊中了。是一个小偷最先发现他俩的,接着又来了一个巡夜警察。小偷和警察出于共同的原因——怜悯,妥善而又隆重地代办了他俩的丧事。作为对这种高尚行为的报答,不久,小偷家的儿子和警察家的女儿同时坠地,长大后又喜结良缘。这可是真正幸福美满的家庭,一个英俊善良,一个美丽贤淑。他俩的美名几乎传遍全城,经常有一些遇到问题的年轻人前来讨教,一坐就是大半天。

有一天,一个晚报记者慕名前来采访,当问到他俩如此幸福美满的原因时,他俩四目相对,想了很久。突然,在目光的交叉点上,他俩似乎悟出了什么,异口同声地答道:我们是由前世化身走到一起的,我们的结合是为了应验先世的会见。说完,他俩就像丢了什么东西似地四下里寻找起来。

这时候,一个衣衫褴褛的云游僧走了进来。他神情严肃,但举止有些失态。他手里捧着一个刻有龙体图案的镀金匣子。他把这个匣子封存了几十年,顽强而又不无焦急地等待着再次将它启开的时刻。因此,打从他俩结婚那天起,他一直在附近闲逛。“这个时刻终于来到了。”他说,把匣子高举过顶,庄重地交给他俩。

那是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正在达嘎庄园的羊圈里睡觉,天空中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他走出来,看见东方的天上挂着一个“十”字形白光。接着,这个匣子便拖着金黄色的尾巴自天而降,落在他的脚下。他怔了怔,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启开,结果跟他俩现在看到的一样:里面装着这本《钟山》,《钟山》上登着小说《昨天晚上下雨》,《昨天晚上下雨》中写着加列和妮珍。他俩就是他俩。

遗憾的是,那时作者早就离开了人世了,他钻进了另一个匣子。由于他是自杀(一种被藏传佛教视为错误的死的方式),他们决定对他施行土葬。他们把他塞进写着商标、毛重净重之类字眼的陈皮鸡罐头箱子,然后放在破马车上,由东到西地拖往乱坟岗。半路上,一个从汉地来的人趁马车夫去甜茶馆歇脚之际,拍着箱盖大声炫耀说:“这是我们家乡的土特产。”

以上故事既奇妙又合理。这是一种可能。另一种可能是妮珍的腰给窗没抵痛了,于是她说:“你把我弄断啦。”或者:“哎哟,腰,我的腰。”

看来,事实选择了后一种可能,加列至今还活着(妈的)。不过,我想他的神志已经混沌不清了,这是后话。他从狂迷中清醒过来。当他伸出手去扳住妮珍的后颈时,又触摸到了那个挺伤脑筋的肉瘤。他放开妮珍,指头就像给断下来的蜥蜴尾巴一样不由自主地扭动。

“这就对啦。”妮珍说。

加列怪叫一声,转身冲出屋去,楼道里传来他急促的脚步声。

妮珍愣了一会儿,然后趴在窗台上朝下看:加列正在横穿街道。

“加列!”她喊道。

加列停下来望着她。路灯下,几张废纸片在风中旋转。雷声隆隆不断,对面那扇亮着橘黄色光线的窗户打开了,达嘎?江央拉姆和阿兹热一前一后地站着,像一张泛了黄的旧式结婚照。

“加列!”妮珍喊道。

加列一动不动地站着。

“他叫加列。”达嘎?江央拉姆说。

“加列。”阿兹热说。

“今天晚上要下雨。”妮珍俯身对加列说。

“要下雨啦。”达嘎?江央拉姆说,两只手反钩住阿兹热的脖子。

“要下雨好。”阿兹热说,把达嘎?江央拉姆的奶子从紧身衫里剥出来,一手一只地拿了。

妮珍咕咚一声,吞了口唾沫。

“哆,哆。”她说。

加列仰起头来:天空阴暗而丑陋。

“哆哆是什么?”达嘎?江央拉姆问。

“什么哆哆?”阿兹热问。

“哆哆哆……”妮珍说,用指尖敲打着窗玻璃。

突然,她停止了敲击,全身剧烈地抽搐起来,然后捂着小腹朝厕所冲去。

接下来的情形可想而知:当妮珍重又回到窗前时,加列已经走了。如果阿兹热和达嘎?江央拉姆也从对面的窗框里消失,那么妮珍能看到的就只有路灯下几片在风中旋转的废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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