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小编整理的乡村鬼故事短篇,本文共5篇,欢迎大家阅读分享借鉴,欢迎大家分享。

篇1:乡村短篇鬼故事
“施圭村?”黄家振透过公交车的玻璃看了看车外的指示路牌,在公交车上坐了两个多小时,他只觉得屁股有些酸麻,他现在要去的是一个昨天才知道名称的小村庄,若不是领导要求,他才不愿来这鸟不生蛋的烂地方呢!
黄家振下了车,施圭村简陋的公交车站只有两个人,黄家振和一名戴着帽子、留着浓密胡子的中年男子。
“黄家振医生?”中年男子走向前向黄家振问候。
“嗯。”黄家振点了点头。
中年男子露出微笑,“感谢您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到施圭村,我叫卢宏敬。”中年男子将手伸向了黄家振,这家伙的牙齿还算工整,不过有一颗门牙似乎斜斜的,手上长满了厚茧。
“你好。”黄家振友善地跟卢宏敬握了握手,在都市中当医生的那只手摸上了当地农民长满厚茧的手,黄家振觉得手被磨得好痛。
卢宏敬走向停在公交车站旁的一辆小货车,“我们还是先走吧,详情等到了村长那儿再说。”他挥挥手示意黄家振上车。
村长是一名四五十岁的男子,头上的黑白发混杂在一起,脸上露出忧愁的表情,当他看到黄家振走入房内,随即开心地上前迎接。
“啊!黄医生来啦!给您添麻烦了!请坐!请坐!不用客气!请用茶!不要担心!这茶中绝对没有毒!”
黄家振看着一脸笑眯眯的村长开心地招呼他,但“这茶中绝对没有毒!”这种话倒让他觉得眼前这人是否是神经病?
“嗯,嗯,多谢。”黄家振面露微笑地坐在村长对面的木椅上,卢宏敬则站在黄家振旁。黄家振问,“不知贵村请我到这里是为了什么事情?”
听到这句话,村长开心的脸一下就回复到一脸的忧愁。村长反问:“不知道黄医生在来我们村庄之前听别人是怎么说本村的呢?”
“我们那里的人都说施圭村有一种怪病,而且这种怪病从来没有在别的地方发生过,只有在施圭村才有。”
“没有错,黄医生您可知道这是什么病?”
“我并不清楚,我是在昨天才接到上级指派的命令,连是什么病、有什么症状都还不清楚。”
村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这种病卢医生将它称为‘稻草人症候群’,对了,载您来的这位先生就是我们村的卢医生。”
听村长说到“卢医生”这个词时,黄家振怀疑地瞧了瞧身旁这位有着浓密胡子及双手厚茧的中年男子,卢宏敬则回以微笑。
稻草人症候群?这是什么怪病?
“能简单说明一下这种病的基本症状吗?”黄家振觉得自己来到了神经病村。
“关于这种病的详细情形我都记下来了,黄医生,请过目。”旁边的卢宏敬从包中拿了一叠纸出来。
黄家振接过那叠纸,简单地看了看。这村庄可真是落后,资料竟然都是用手写的!黄家振想自己这次可真的倒霉了,而且这位卢医生的笔迹写得相当潦草,黄家振也看不懂这是什么鬼画符。
“哦,我还是待会儿再看好了。现在村庄中有患者吗?”黄家振把那叠鬼画符还了回去。
“有的,卢医生,你带黄医生过去看一看吧。”村长对卢宏敬说。
卢宏敬微笑着点了点头,带头走了出去。黄家振觉得他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真是一个奇怪的村,一群奇怪的人。
“这就是现在得了稻草人症候群的患者住所。”卢宏敬开车载着黄家振到了一所民宅的面前。
黄家振在车上时一直思考着稻草人症候群究竟是啥玩意,是指全身变得像稻草人一样动弹不得吗?总之,若要对这病情有更深一步的了解,见见患者是必须的。
卢宏敬按了按这栋民宅的电铃,开门的是一名中年妇女,一脸悲伤。
“是卢医生啊,请进吧,你后面这位是?”女人看了看在卢宏敬身后的黄家振。
“这位是刚从市里来研究稻草人症候群的黄医生。”卢宏敬又露出那种神秘的微笑,踏步走了进去。
“等一下!”黄家振在卢宏敬身后大声喝止。卢宏敬和女人狐疑地看着黄家振,“有问题吗?黄医生?”
“患者没有隔离吗?”
卢宏敬摇了摇头:“没有。”
“不把患者隔离,我们不会被传染吗?”黄家振问。
“放心,黄医生,之前的五个死亡病例,病人一直没有隔离过,他们的家人无时不刻地守护着他们,并没有遭到感染,也就是说这种病的传染途径还不确定。”
传染途径还不确定?黄家振在心中咒骂着,这次遇到一个怪病了,而且这病还会致命!
“黄医生,可以进去了吧?”卢宏敬问道。
黄家振抓了抓头,三人一起踏入了这栋民房的二楼,进到患者所在的房间。房间里有一张床,床的前面摆放着一台电视,坐在床上的人则两眼恍惚地看着前方,像在看电视又像是在发呆。
女人走到床前说:“阿广,医生们来看你了。”坐在床上的男子将头缓缓地转向了黄家振,双眼无神地看着他。
黄家振被这男子的眼睛瞧得有点不舒服,他走到男子的身边在男子的眼前挥了挥手,“哈啰?你还好吧?”
男子的嘴巴动了几下:“在你后面……”
“唔?”黄家振将耳朵伸近了男子的嘴巴,“你刚刚说什么?”
“稻草人在你后面……”男子说完这句话,马上大声吼叫了起来,“稻草人啊!他在你后面啊!他要来杀我了啊!不要啊!”男子双手抱在头上疯狂地吼叫着。
在黄家振被男子的行为吓得不知所措时,在他身后的卢宏敬已经飞快地扑了上来,并大声喊着:“他发病了!黄医生!快来帮我把他压住!”
卢宏敬整个人扑到了男子身上,将他的两手压在旁边,男子拼命地挣扎着,女人与黄家振也冲上来帮忙。约八分钟后,男子才慢慢放松身体,恢复原来呆滞的眼神,双手也无力地瘫在床上。
卢宏敬长长地吁了口气,问:“林太太,这是他今天第几次发病?”
“第二次,他早上发病时我只能把门锁起来,我怕他会乱跑。”女人看了看床上的丈夫,双眼泛出泪水。
而黄家振还完全在状况外,他被刚刚的情形给震撼到了。女人过来紧紧握住黄家振的手,哀求道:“医生啊!请你一定要救救阿广啊!”话未说完,女人放声大哭,在床上的男子对妻子的行为回以呆滞无神的表情。
“好的……我会尽力的……”黄家振竭力安抚她,尽管他现在对于这种病症仍然束手无策。
当晚黄家振借住在卢宏敬家中。卢宏敬家没有床,习惯把草席铺在地上就睡,幸好家中还有一个老沙发,就成了黄家振的床。黄家振心里虽然不爽,无奈只好将就。沙发自然不如床舒适,黄家振半天睡不着,索性起来打开手提电脑,也罢,把白天收集的资料整理一下,存储到电脑中。他在键盘上敲着:稻草人症候群,传染途径不明,患者表示有稻草人要追杀他,患者在感染后会在三到五天内死亡,死亡时身体毫无外伤,死因不明……
黄家振停止了敲字,他越来越迷惑了,如果白天遇到那位患者这只是个案的话,那么可以直接当成精神病患处理了,但根据卢宏敬所说,此前村里已经有五个案例,患者通通死亡,无一幸免,而且由于施圭村设备简陋,患者死亡后就直接下葬,并未作解剖,无法知道死因。黄家振瞥了一眼躺在草席上呼呼大睡的卢宏敬,他还需要更多的资料,可是这个总带着似有若无的神秘微笑的卢医生,除了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似乎也提供不了更有价值的信息。
这一夜黄家振睡得很辛苦,在梦里他被一个稻草人追得四处奔逃,眼看着稻草人越追越近,他却跑不动了。他惊恐地拼命抬腿,腿却不听使唤,一低头,竟发现自己也变成了稻草人。追上来的稻草人张着黑洞洞的嘴,发出无声的怪笑,向他扑了过来……
“卢医生,你知道之前五名病患的职业吗?”黄家振问一起床就拿着馒头猛啃的卢宏敬。他实在不想在这落后的小村中多待一天,他只想快点把这病给解决掉,然后早点回家去。
“嗯……”卢宏敬一边吃着他的早餐一边含糊不清地回答,“我们村都是务农的。”
“那他们都有稻田了?”
“嗯,那是一定的。”
“稻田里都有稻草人吗?”
“对不起,这个我没有注意。”卢宏敬抓了抓头,满怀歉意地说,活像个被老师问问题却不会的学生。
“离这里最近的,已经死亡的患者住所在哪里?”
卢宏敬在旁边拿了张纸写了些东西:“……地址在这里。”
黄家振拿了那纸,朝着门口移动,卢宏敬在黄家振身后大声问道:“黄医生!你会不会迷路啊?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了!”黄家振应着,脚下没有停步。
黄家振到了第一幢民宅。民宅的旁边是一片田,一个稻草人孤单地站在稻田之中,这稻草人戴着黑色安全帽及一件黑色的挡风夹克,“丑死了。”黄家振按了按电铃。
“我先生他……我巳经不想再提了……”在黄家振提起稻草人症候群后,屋子的女主人眼眶中就泛出泪光,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黄家振再度看了田中的稻草人,转头向妇女问:“你们田里的那个稻草人……是你先生做的么?”
女人擦了擦眼泪,说道:“是的,那是我先生做的,我先生看到那里的十字架后就说要做稻草人什么的,想不到他最后竟然会被稻草人给害死。”
“等一下,你说在哪里看到的十字架?”
“就在我们家的田里,我们本来不想做什么稻草人的,有一天不知道谁在田里插上一个十字架,我先生就把那十字架装扮成稻草人了。”
黄家振再度将视线转向稻草人,这东西本来是十字架?真是越来越玄了!
“我可以把那稻草人拆开看看里面的十字架吗?”黄家振问。
女人说:“可以,反正我也不喜欢这稻草人。”
安全帽、夹克,以及塞在夹克里面的粗布,黄家振将稻草人的衣物通通拿下来后,果然一个十字架露了出来。这十字架大概比他矮半个头,由两根圆棍交叉在一起,交叉点用绳子绑了起来。
黄家振回想着女人所说的话,这十字架是突然冒出来的,也就是不晓得是谁把这玩意儿插在这里,后来她丈夫将这十字架改装成稻草人,但黄家振又转念一想,不管这十字架是谁插的,应该不会跟这次的病例有关,也许只是哪个顽皮的小孩插在这里。黄家振又将安全帽等东西放回十字架,正要走,卢宏敬的小货车朝他这边开过来了。
“黄医生!上车吧!”卢宏敬摇下车窗对着站在稻田中的黄家振喊着。
黄家振离开了稻田,走向货车:“卢医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们昨天见过面的那名患者过世了,我想你应该去看一下。”卢宏敬拉开货车的车门,拍拍身旁的座位对黄家振说。
之前的患者死后都是直接下葬,没有进一步解剖来探查死因,现在正好是个机会,黄家振二话不说就上了车。
来到患者家,黄家振便跟女人提出解剖她丈夫尸体的建议。
女人坚决地反对:“不行!我绝对不答应!”
“但太太,”黄家振努力劝说着,“若让我研究你先生的遗体,我们对这种病有了更多的了解,进而找出治疗的方法,这样的话,也许以后村庄就不会再有受害者出现了!”
女人倔强地摇摇头拒绝。
在两人一阵对峙后,黄家振放弃了,他继续咒骂着自己,为什么要答应来到这里,面对一种从没见过的怪病。
黄家振失望地与卢宏敬走出民宅,无意间一扭头却看到了民宅旁的一片田,田中也有一个稻草人,和他刚才拜访过的那户人家一样。他心里一动,转头看向女人:“太太,你丈夫的遗体我就不动了,但那稻草人是你丈夫做的吗?”
女人叹了口气,说:“是我先生做的,要不是有一天我们起床发现田里不知道被谁插了一座十字架,他也不想做什么稻草人……”
“你刚刚说什么?”黄家振忽然大声质问,把卢宏敬及女人吓了一大跳。
“就是有一天我跟我丈夫起床……田里不知道怎么多出了一个像是十字架的东西……我先生就把它做成稻草人了……”妇女结结巴巴地回答。
太奇怪了,黄家振心中想着,为什么先前拜访过的那位患者田里也是莫名其妙地被人插上了一个十字架?黄家振脑中出现了一道闪光:“卢医生!你可以载我到所有患者的田里去一趟吗?”黄家振不等卢宏敬回答,先往小货车的方向走去。
卢宏敬呆愣了片刻,脸色阴沉下来,跟着往货车走去。
果然,所有死者的稻田中都有一个稻草人,而他们的家属也都表示,有一天醒来,田中就被人插上了十字架,而患者便将十字架给做成了稻草人,目前的五个病例都一样。
黄家振无力地瘫在卢宏敬的沙发上,他觉得现在的事件已经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了,应该请几位超自然事件研究学家来才对。
卢宏敬笑眯眯地端着两碗炒饭来到黄家振面前:“黄医生,有什么新发现了吗?”
“还能有什么发现?”黄家振狼吞虎咽地吃着眼前的那碗炒饭,“先是莫名其妙的十字架,然后被稻草人追杀,这巳经不是我的知识范围内的东西了。”
黄家振突然停下了手中的碗筷,他发现卢宏敬的那碗炒饭动都不动。只是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你为什么不继续吃?”卢宏敬语音中带着笑意,脸色却狰狞起来。
黄家振丢下了手中的筷子,将那碗炒饭扔到卢宏敬脸上,拔腿就往门口跑去,只听卢宏敬在他身后大喊:“黄医生!你跑不远的!”
的确,黄家振刚踏出门口,就觉得眼皮还有脚步开始感到沉重,大脑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啪”的一声,他倒了下去。
在一间地下室内,一名头上黑白发混杂的男子将两根一长一短的圆棍交叉绑在一起,就成了一个十字架,这时有一名留着浓密胡子的男子走进来,对着做十字架的男子说:“我准备好下一个祭品了。”
黑白发混杂的男子头也不抬地说:“那个从都市来的医生吗?”
“没错。”留着浓密胡子的男子露出阴险的微笑,“他知道的太多了,我怕他会发现我们的计划。”
黑白发混杂的男子抬起了头,说:“做得好,卢医生,他的上级若来调查他的行踪,我会应付的,去吧!去把他埋在稻田之下吧!去把恶魔召唤出来吧!让它们再一次吞食人类的灵魂吧!”
卢宏敬点点头,拿起村长刚做好的十字架,走了出去。
隔天,一座新的十字架,立在一片黄澄澄的稻田中。
篇2:乡村鬼故事精选
在我的老家,每年春天都会有一队艺人来演皮影戏。他们的规律几乎像候鸟一样准时,每年的春天从不失约。奇怪的是,他们演戏的时候,从不收钱,也不吃饭。更很少和村里的人说话。
关于这队艺人,村里的老人有个说法,在许多年前,有一队落魄的艺人来村里落脚,善良的村民收留了他们,还给了他们上路的盘缠。这队艺人答应每年的春天就来这个村子,给村民演一场戏就走。就算是给善良的村民们的报答。
然而,村子里有一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对这队艺人产生了怀疑。二流子,在我们那里的说法,就是一个小流氓。这个二流子晚上偷偷地跟着这队艺人,想看他们到底从哪里来,又要去哪里。
没想到,那天夜里之后,就没人再看到过那个二流子了。
第二年春天,村民惊讶地发现,那个二流子居然混杂在那队艺人里,跟着他们一起四处漂泊演戏。
二流子有一个族伯,对这件事颇为感动,他觉得自己的侄儿总算是找到了一件能让人看得起眼的事情做,至少不是到处混吃混喝,游手好闲的,所以在这队艺人临走的时候,偷偷地塞给了二流子一叠钞票。
没想到,半夜里,二流子又偷偷地溜回了他族伯的家里。摸到族伯的床边,说道,老不死的,你怎么塞给我的是一叠假钱啊,我到处都用不了,还被揍了一顿。
族伯以为自己真的是老糊涂了,所以说道,那,那我换一叠钱给你。
二流子却说道,不用了,你家里的钱能拿的都被我拿光了。明年春天,我再回来的时候,你记得多准备一点,免得我出去不够花。
第二天,族伯醒来,却发现自己家里的钱分文未少,难道他做的只是一场梦?
再后一年春天,那队艺人又来了。可是里面的人当中却没有那个二流子。族伯问艺人们那个二流子的下落,艺人们回答说,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了很多钱,拐走了我们艺班的一个女娃娃,偷偷地溜了。
族伯回到家中,百思不得其解,倒是他家的小儿子聪明,指着神龛前的柜子,说道,爹,我们家用来烧香拜神的纸钱去年忽然全没了,后来是我花钱又去买了一堆回来的。
篇3:乡村鬼故事短篇
“哇——哇,小雅隐隐听到山里有娃在哭,不禁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眼看天渐渐黑了,山里的温度下降得很快,小雅感到有些害怕。她抱着孩子进山,不小心在大山里迷了路。走了这么久,路上不见一户人家,到处都是竹林和黑乎乎的山洞,风一吹,“呼呼”地响。
就在她又饿又累的时候,突然看见半山腰竟然有一堆篝火在闪烁,那里有人!她赶忙摸了过去,想来刚才那娃娃的哭声就是从那边传来的。
当她接近那堆篝火时,一条黑影猛地从一旁的草丛里蹿了出来,吓得她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倒。幸好那黑影被一个男人喝住,她定睛一看,原来是条狗。那男人大约四十来岁,皮肤黝黑,看上去像个老实人。他身后有间小屋,紧挨着山洞而建。洞口很大,很黑,仿佛张口就能把小屋吞下去。
“这位大哥,我赶庙会迷路了。带着孩子找到这里,能借你的地方休息一下吗?”小雅怯生生地问。
“可以啊!屋里有床,我先给你弄点吃的。”男人爽快地答应了。
小雅和男人攀谈起来。原来他叫王大山,是个单身汉,把这座山承包了,就住在这山腰上。见他样子憨厚,小雅也就放心了,她把孩子放到里屋的床上,端了盆热水洗了把脸,又把乱糟糟的头发梳理了一番。
“哇——哇”,又是几声娃娃的哭声,像是从石缝里飘出来的,却让人辨不出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突然,她感觉身后的洞里,好像有东西在闪烁,定睛一看,真的有两个绿幽幽的小球在动,像是眼睛。
“那——那是什么东西?”小雅吓得躲到王大山身后,哆嗦着问。
“没什么啊!我在这儿住了几年,从没见过什么啊!这里到处都是山洞,洞洞相通,洞洞有出口,你是眼花了吧?”王大山憨厚地笑着,但小雅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嘴角的笑是装出来的。他脚边的那条狗也怪怪的,眼里闪着凶光,却一直没叫过。
“能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吗?我老公肯定急死了,我想让他明天来接我。”小雅有些害怕了。在这深山里,一个漂亮女人和一个单身男人在一起,能不怕吗?
“可以,这里信号很强。”王大山大概很少和女人说话,被小雅这么一求,竟然脸都红了,颤抖着把手机递到了她手上。
好单纯的男人哦!小雅心里暗暗发笑。就在她的手接触到王大山滚烫的手时,突然不知谁的手一抖,手机掉了。小雅伸手去抓,可是还是晚了,手机不偏不倚,刚好掉到了脸盆里。
“哎呀!进水了,不能打了。”小雅把手机捞出来,手机已经黑屏了。
王大山憨厚地笑了笑,没有责怪的意思,这让小雅很是过意不去。
“哇哇”,屋里的孩子醒了,哭了起来。小雅慌忙跑进去,从背包里取出了奶瓶,挤出些奶水,掺着点稀饭,喂起了孩子。那孩子很闹,两个小眼睛瞪得溜圆,大概是见到生人给吓着了。孩子吃了稀饭后,连打了几个哈欠,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是个女儿吧,真漂亮。”王大山看孩子长得秀气,忍不住赞叹道。
“嗯,我女儿长得像我哦!”小雅答得有些迟疑,但脸上还是很自豪。
那晚她是和衣而睡的,还摸了把剪刀藏在衣袖里。因为就在王大山转身离开房间的时候,她看见这个男人老拿眼睛在她身上打量,那眼神让她越想越怕。她想好了,只要熬过今晚,就赶紧下山。
“哇哇……”睡梦中,小雅被孩子的哭声惊醒,她慌忙抱上孩子,出了屋,给孩子把尿。
等孩子尿完,小雅强打起精神支起身,想回屋,突然看到不远的洞边站着个人影,正是王大山。他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她给孩子把尿,黑夜中眼珠亮得像猫眼,往外放光,吓得小雅打了好几个冷战,赶紧进了屋,钻进被窝。
“嘎吱”,大概是下半夜的时候,小雅被一声轻微的开门声惊醒,她一动不动,装作睡着了,手中的剪刀却握得更紧了。
是王大山!他轻手轻脚地摸到了她的床边,还听了听,判断了一下,感觉小雅是真的睡着了。他这才又摸到了墙角,在小雅的包里翻找起来,最后拿了样东西,返身带上门出去了。
小雅的包里没钱,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她想,这男人想要什么都拿去好了,只要不来侵犯她就好。她趴到窗口向外望去,王大山竟然拿走了包里的奶瓶。
只见他挤出全部的奶水,倒进一只碗里,端给那条狗吃了。这男人怎么这么变态!小雅心里暗暗骂了几句,回床又装睡去了。
大概过了十分钟,门又被打开了,这次进来的王大山直接摸到了小雅的床上。一股强烈的烟味扑面而来,让人想吐。小雅实在受不了了,手里的剪刀已经抬了起来,只要那男人的臭嘴一碰自己的脸,她就扎死他。
可是就在她颤抖着身子,要扎那男人的时候,却感觉他走了。等她明白过来,才感觉身边少了样东西,孩子!他抱走了孩子!
“还我孩子!”小雅大叫一声,举着剪刀,扑了上去。那男人猛地一回身,一把抓住了她高举的剪刀。他稍稍一使劲,小雅就感觉浑身都散了架,疼得眼冒金星。她一松手,剪刀掉到了地上。王大山一抖手,小雅摔出去很远。他眼里冒着凶光,像是要吃人,步步向她紧逼过来。小雅吓得又连连后退了几步,脚下突然一空,跌进了屋边那个黑乎乎的山洞里。
“你出来,我就还你孩子。”王大山站在洞口,冷冷地说,他瞪着血红的眼睛,仲手要拉她上去。那孩子睡得熟,这么折腾,竟然还没醒。
“别杀我,别杀我!”小雅突然如发疯了一般,语无伦次,披散着头发,爬了起来,向着漆黑的山洞深处跑去。洞内刚好一人多高,她一路不知疲倦地奔跑着,手蹭破了皮,往外流着血,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只知道这里的洞都是相通的,都有出口。
“砰”的一声,小雅感到头被重重地撞击了一下,眼前金星直冒。原来她只顾跑,没注意头顶的石壁,一头撞了上去。她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可她的思维还是清晰的,她向四周看了看,洞很多,都很深,没有尽头,身后没有一点响动。那个男人没有追来,可是这个地方她刚刚跑过去过,原来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她始终都在原地打转!
额头上流下的血热乎乎的,可是小雅全身都是冷的,洞里到处都是水,她感觉全身麻木,没有一点温度,快被冻成冰了。
“哇——哇”,昏迷中的小雅听到一声清晰的孩子哭声,就在不远处的水里。
是孩子吗?孩子不是被那个可恶的男人抱走了吗?怎么会在漆黑的洞里哭?小雅努力睁开眼,天啊!真的,真的是她的孩子,孩子的头从水里探出来,凄惨地哭着,一双小绿豆眼闪动着,一点点地向她爬过来。
“哇——哇”,小雅被这一声哭声吓得几乎背过气去。那个娃娃竟然爬到了她身边,开始吮吸她那只擦破了的手指上的血。一阵阵剧烈的疼痛直往她脑子里钻,那是锋利的牙齿切割她手指的感觉。
一岁大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么锋利的牙齿呢?小雅使劲睁大了眼,眼前除了那双闪动的绿豆眼,什么也看不到了……
第二天,小雅的尸体边围了很多人,其中有王大山,还有警察。小雅的孩子被另外一个妇女紧紧抱在怀里,那妇女硬要给王大山磕头。
“你的孩子是个男的,因为长相水灵,把我和这女的给骗了,我们都以为是女孩。她晚上给孩子把尿时,无意中被我看到了,我就起了疑心,哪有亲妈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的呢?为了证实一下,我夜里摸出她包里的奶水,喂给我的狗吃,发现果然掺了安眠药,怪不得孩子一喂完奶就睡着了。也该她倒霉,我洞里养着几条十来斤的娃娃鱼。这鱼怕吵,所以我养的狗被我训练得不会乱叫。这每条鱼至少值几万,我怕外人知道会偷,所以就没告诉她。昨晚我的那条鱼饿了,叫唤了几声。她进去时,娃娃鱼以为是我送吃的来了,便把她的手指当小鱼给咬了。娃娃鱼的叫声和孩子的哭声几乎一模一样,没想到把她给活活吓死了,真是罪有应得啊!”王大山得意地说。
原来小雅竟然是个人贩子,她趁庙会人多,抱走了人家的孩子,结果绕小路逃跑却迷了路,撞见了王大山。她借手机打电话是假,故意掉到水里弄坏手机是真,因为她怕王大山接山外人电话,自己的身份会暴露。她没有想到,为了拐卖一个孩子,自己最后却被孩子的哭声给吓死!
篇4:乡村短篇鬼故事
村里人都知道王勇胆子大,也都知道王勇怕老婆,王勇才不怕人家笑话呢,老婆又精明长得又俊,怕这样的老婆他是心甘情愿!
这天,王勇到邻村给舅舅祝寿,临出门的时候,老婆给他念了一段顺口溜儿:“出门在外,老婆交代:少喝酒,多吃菜,够不着,站起来,晚上回家老婆有安排!”
老婆这样念有缘故:前几天晚上,王勇在外面喝醉了酒,东倒西歪地撞进了邻居潘寡妇家,一头倒在人家炕上便睡,吓得潘寡妇吱哇乱叫。周围有这么多邻居,王勇解释不清为啥偏偏闯进了小寡妇家,至今一直被老婆“制裁”,晚上只能睡沙发,现在一听老婆这话,知道有了转机,乐得他点头不迭。
舅舅的寿宴很丰盛,王勇起先倒还记得少喝酒多吃菜,可是后来跟表兄弟们划拳总是输,不知不觉又喝多了,喝到半夜才想起了老婆的交代,赶紧丢下酒杯往家跑。
本来走大路回村也不过五公里,可是王勇心急抄近路,又恰好赶上这天晚上没月亮,摸着黑跑了一阵子才发现,脚下那条细细的小路不见了,不知怎么就跑到了荒草地里。好在远远地看到了村子里的几点灯光,王勇干脆趟着荒草,对准了灯光接着往前跑。
磕磕绊绊地又跑了一阵,眼前出现了一条闪着微光的小河,王勇松了口气,只要找到桥就能找到直通村里的大路了。他估摸了一下方向,觉得桥应该在自己的西面,于是顺着河岸往西走,踉踉跄跄地走了十多分钟,就是不见桥的影子,离村里的灯光却像是越来越远,难道是走反了?王勇转过身来再向东走,又走了十多分钟还是没找到桥。这下,王勇不知道怎么办好了,站在河边一动不动。
刚才跑得浑身发热,站下来才觉得秋风萧瑟,吹得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四周的杂草也被吹得乱响乱晃,就像有好多东西在里面钻来钻去。王勇倒不怕什么野物儿,只是奇怪那座小桥怎么不见了。他听说过鬼搭墙,半夜里让人四处碰壁回不了家,可是没听说过“鬼拆桥”,难道今天就让自己给碰上了?
眼看过了半夜,王勇急眼了:他娘的,就是真有鬼老子也不怕,你敢拆桥我就敢跳河!他知道小河也不过五六米宽,虽然跳不过去也能勉强趟到对岸,最多是湿了裤脚粘了泥,反正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河边困上一夜!要知道,他老婆还在家等着他呢。
王勇倒退了几步,冲到岸边纵身一跃,不料喝酒太多,两腿发软,根本就使不上劲儿,“咕咚”一声落在了河中央。好在他会几下狗刨,扑腾扑腾地就往对岸刨,刨了几下又不知被啥东西扯住了腿,怎么蹬腿也甩不掉。王勇有些害怕了,难道碰上了淹死鬼抓替身?人一急就豁出去了,他使出全身力气拼命扑腾,终于抓到了对岸的杂草,水淋淋地爬上岸来,朝着村里的灯光撒丫子就跑。
村子在山坳里,刚才在高处还能看到几点灯光,跑到近前却只见一片黑糊糊的房子。村里的房子没什么格局可言,路也都是些横七竖八的小道,每家房子包括周围的地形都差不多,不仔细看还真就分辨不出来谁是谁家。王勇心里估摸了一下家的方向,顺着房屋之间狭窄的小道摸了进去。小道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走不多远就碰了壁,王勇只好退了回来,另找了一条小道再摸进去,谁知走不多远又碰了壁。这次王勇真害怕了,碰上鬼搭墙了!
王勇差点儿叫喊起来,刚要张嘴又咽了回去,大伙儿都知道自己的胆子大,这么叫喊不是丢人现眼吗!他缓了缓神儿,摸摸眼前的墙也不过一人多高,管他娘的什么鬼搭墙,你敢搭墙我就敢跳墙!提了口气向上一蹿,抓住墙头爬了上去。他正要看看墙里是啥地方,不料墙头上的砖松动了,只听“咕咚”一声,连人带砖一起跌了下去,“咔嚓”砸翻了墙边的酸菜缸。这下可好,缸里的汤汤水水一点没浪费,都在他身上呢。等他水淋淋地爬起来,对面房里的灯亮了,原来是跌进了人家的院子里,一个女人尖叫起来:“来人呀!抓贼呀!”
王勇听出来了,这女人正是潘寡妇!这不是碰上了倒霉鬼吗!吓得他酒也醒了,赶紧压低了嗓子招呼:“别叫别叫,俺是王勇!”寡妇门前是非多,潘寡妇怕啥来啥,放开嗓子叫得更响了。左邻右舍的人们拿着棍子铁锨冲了过来,王勇只好跑出院子,冲着人们直摆手:“没有贼,没有贼,俺是王勇呀,黑灯瞎火走错路了!”
人群里冲出王勇老婆:“你倒会走错!俺带你认认家!”一伸手拧住王勇的耳朵,疼得他嗷嗷直叫,被老婆牵狗似的拖回了家……
邻居们都知道王勇要挨收拾了,都跟着王勇两口子回了家,有的来解劝有的看热闹。老婆在家开庭审问,王勇老实供述,大家听了有人相信有人怀疑,七嘴八舌地争论起来,老婆知道审不出结果,干脆宣布休庭:“别吵了,等天亮了俺亲自去考察!”
第二天一早,王勇带着老婆一起来到小河边,走到小桥西面十多米的地方,发现了脚踩手扒的痕迹。老婆问王勇:“你就是在这儿跳的河?”王勇点点头,老婆向左右看了看:“你找桥的时候先往西走了十多分钟?”王勇又点点头,老婆沉吟了一下又问:“返回来又往东找了十多分钟?”王勇挠着头皮说:“是呀,可是……”老婆笑了起来:“缺心眼儿的东西!这不是又回到老地方了吗?你往东再走十多米就是桥了!”
还是老婆精明呀,王勇也笑了:“俺还以为是鬼拆桥了!”
老婆嗔道:“什么鬼拆桥,你是醉糊涂了!”
王勇又想了起来:“是谁在河里扯俺的腿呢?”
老婆指指河面上浮着的一片水草:“就是它!”
王勇拍拍脑袋:“俺还以为是淹死鬼呢!”
老婆又笑起来:“什么淹死鬼,你是吓糊涂了!”
王勇顺坡下驴:“是呀,俺还以为是鬼搭墙呢,那知道就跳到潘寡妇院里了!”
老婆一下子板起了脸:“什么鬼搭墙,你这就是装糊涂了!”
完了,哪样都是糊涂,就碰上倒霉鬼才是真的,这一回又解释不清了,他呀,还是接着挨制裁吧!
篇5:乡村短篇鬼故事精选
那年我到邻县去为一件案件取证,临近天黑时才办完事,无法当夜赶回,我只好到镇上去找一家旅店住下,准备第二天一早再往回赶。
这是个只有两百来人的小镇,除了车站有一栋三层小楼外,大多是南方农村典型的砖瓦房。车站那间国营的旅馆我看过了,脏乱的怕人,尤其床上那又黑又厚实的被子,让人怀疑里面的虱子多得可以组成一个军团,于是不管那中年妇女如何推荐,我飞快地逃了出来,去找私人旅舍了。
很快我就看见了一家挂着“楚夕旅店”招牌的二层小楼。这房子看上去还算气派,面东南而立,黑暗坚实的墙体,朱红色的木檐飞舞着,门前是两根直立的圆柱,也是朱红色的,像两颗钢钉牢牢钉在那儿。下面两礅圆石垫着。
我怀着希望走了进去。厅里的白炽灯灯光有些昏暗,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正抽着旱烟,烟味有些刺鼻。老头一见我便问住店吗?我说是。他抖动了一下烟灰,说,你运气好,还有个四人间没住满。什么?我说我要住单间,我可以出高价。老头爱搭不理地说,没有单间。我一看夜色已深,又不想回车站那个脏旅馆,于是对他说,大爷能不能想想办法,我带有重要物品,不方便住多人间的。老头瞪了我半天,回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像是破旧的老黄历,翻了翻,然后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自言自语道:“还好,今晚他(她)不会来。”他看了我一眼,又问,“你老实告诉我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血债?”
我一听有些恼怒地把证件给他看。“这就好了。”老头这才放心地给我登记了。领我上了二楼,打开房门,一股清香便飘了过来。这一百元钱花得真不冤啊,屋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一只花瓶,瓶中居然有一束鲜花,白纱帐子,白色的床单,雪白的被褥,大床的边角被刷成紫色,还雕了些图案,做工相当精致。更妙的是有一扇朝北的窗子,此刻月光正洒了进来。看着我满意的神情,老头却面色凝重地警告我说:“千万不要关这扇窗,一定要让月光照进来,记住了。”
“好的,大爷你去吧,我就喜欢开着窗子睡呢!”
老头点点头,刚要转身忽然又折了回来对我说:“如果晚上万一你听见什么声音响动,你千万别出来。”我开始有点烦这老头了,于是道:“我知道了,我很累,现在就要休息了。”老头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光芒,最后看了我一眼这才走了。
我是真的困了,于是便躺下睡了,可是想到我身上带着的资料及枪支。这些都是不能丢的,于是我又起来把窗户关上了,毕竟我已经过了诗情画意的年龄了。
昨天是阴历的七月十四,现在已过子时,也就是说到了阴历的七月十五了。
我把枪和资料压在枕头下面,闻着洁白的被褥上传来的淡淡清香,心想今晚总算可以安稳地睡上一觉了。
睡到大约后半夜,我感到好像有什么人在对着我的脸吹热气,痒痒的,很舒服,又很不舒服,于是我惊醒了,我睁着眼睛看着四周,什么也没有。由于我把窗户关上了,所以屋内很暗,我清楚地记得刚才的感觉,是有人在对着我的脸吹气,凭我八年的刑侦经历,稍有风吹草动,我就能感知对方的位置,可现在我可以肯定这屋内绝对没有人。
难道刚才我是在做梦?可是为什么这感觉会如此清晰。
就在我迷迷糊糊又要睡着之际,耳边忽然传来清晰的哭喊声,我“嗖”地一下坐了起来,把枪握在手中。这次我听的很清楚,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从街上传过来,而且离我这儿很近。小孩的哭声越来越大,好像止不住。我决定出去看看,我把资料随身装好,手里紧握着枪走了出去。
街上很黑,月亮已经藏进厚厚的云层了,但凭我在刑侦工作中练出的眼神。我还是可以看到至少百步外的事物。我一步一步向那哭声靠近,终于看到是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小女孩坐在街道中间哭着,我慢慢向她靠近,然后看见一张圆圆的很可爱的脸蛋。我朝她喊,小妹妹,你怎么不回家,在这里哭什么,她转头看了看我,抽噎着,妈妈打我,她不要我了。
哦,原来是个被大人打跑出来的孩子,我心感虚惊一场,一边向她走近,一边问她家住哪儿。在那儿,我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却正是我住的那间二层楼的小旅店,就在我一转头间,忽然一道刺眼的白光朝我射来,是一辆急驰而来的大货车。我急忙往旁边一个侧扑闪了过去,然后就听一声短促惨叫,白衣小女孩被车活活辗压过去,血肉及白色脑浆溅了一地。出于职业本能,我立刻记下车牌照号云K**6742,东风牌大货车。
我正准备去追那辆肇事的大货车,车却在前方停了下来,车门开了,下来一个人,这人一张独特的长方脸,眼角有颗痣。怎么会是他?我吓得险些晕过去,这人正是不久前在严打中被判枪决,而且是由我亲手执行枪决的犯人,当时他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
我一共枪决过三个人,一个是杀过三个人的强奸犯,一个是倒卖枪支及贩卖毒品的走私犯,另一个就是他,据说是在逃多年的杀人犯。这三个人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出于惯例,我们总会在执行的最后一刹那,问一声,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这时候一般的犯人总会痛哭流涕地说,我对不起谁谁谁,而钢硬点的则说,老子没什么可说的等等,而他则说我是杀过人,你们杀我不冤,可是我杀的不是你们说的那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一般来说,人到了这时候,真话的机率占了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可是既然已经宣判了,而他又拿不出什么证据来,我们照旧对他执行了枪决!
那天我枪决完人之后,也觉得有点不舒服,狠狠喝了三瓶酒才提起神来,可是今天我忽然又看到他,我几乎要崩溃了。只见他走到那滩血肉旁边看了又看,惊慌地掉头就跑。我毫不犹豫地朝天鸣了一枪,大叫,郭志刚,站住,你跑不掉的!他的身子顿了顿,仍然头也不回地跳上车。我犹豫了一下,朝着已经发动的货车又是一枪,没打中轮胎,却打在了挡板上。
车开走了,留下一股白色的尾烟在空气中飘浮着。
我朝遇害的小女孩走过去,可是却忽然发现那滩血肉不见了。我顿时头皮发麻,我又想起来,为什么我放了两枪,这么响的声音,这个镇上却没人起来看一眼。然后我联想到一件恐怖的事,难道是被我枪毙的死刑犯回来找我了?这是干我们这行最怕的事,我们内部同行曾有人发疯住进疯人院。
我呈半瘫软状态回到客店,去敲那个老头的门,门里传出老头惊恐欲绝的声音。求你不要来找我,我不是故意逼死你的,你不是逢十五都不回来,你要去找女儿吗?我给你烧纸币了啊,还请了和尚做法……
我现在心情极端混乱,也懒得理他,就朝小阁楼走去,忽然楼上人影一动,仿佛有个白衣少妇走了进去。我一惊,她进去干嘛?我追了上去,开门一看,里面什么人也没有!怎么回事?我的心脏越来越发麻,脑子却越来越清醒,这间屋子更像是女子住的房间,那床,那被褥,还有那散发着淡淡香气的花……我住的是死去的人住过的房间。我又气又怒,又惊又恐,忽然很想冲下去把房门踢开,把那老头抓出来狠狠打一顿,可是又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我都不知道那天晚上是怎么熬过来的,只记得天快亮时,单位来了车。我坐上便走了,也没有再回去找那个老头。回到局里我把资料交了,领导看我精神不好,放我两天假,我便抽空到交警队事故科查了查,果然在三年前的七月十五那天,就在我住的那个小镇深夜被撞死一小女孩,司机逃逸,至今未捕、获。我还查到另一件事,那天晚上撞死人之后又引起了另一桩命案,原来那个小女孩是被她母亲打后跑到街上被车撞死的,婆婆家怪罪,那小女孩的母亲当晚就喝毒药死了。她的名字叫林楚夕,那客店用的就是她的名字。后来她老公发了疯离家出走,现在就只剩下老头一个人守着那栋房子。
后来我在车辆报废场找到了那辆已经报废的东风牌大货车,锈迹斑斑的,堆在一堆烂车中间。最令我惊恐的是在车的挡板上找到了我那支五四枪打出的枪眼,痕迹崭新。
当天我就坐长途车到了郭志刚的老家,原来郭志刚有个双胞胎弟弟,白小走失了。
至此我怀疑我们枪毙的那个只是压死了一个人的郭志刚,而那个多桩命案的杀人犯很可能是他的弟弟,说不定仍在逃逸。
我把情况向上面做了汇报,并提出辞职。三个月后,我被宣布停职并提前退休,原因之一是我说不清两颗子弹的去向。
这件事发生在七年前,那年我四十二岁。
★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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