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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漠情怀散文

时间:2022-09-01 08:51:20 诗歌散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以下是小编精心整理的我的大漠情怀散文,本文共11篇,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我的大漠情怀散文

篇1:我的大漠情怀散文

我的大漠情怀散文

虽未亲身到过大漠,心头却时常萦绕着一份大漠情怀。似乎,大漠为我绾了一枚难解的心结。

曾神游过大漠孤烟的奇景,也曾构设过荒漠胡杨的画面,每每回味,便觉得心中一泓清溪在涌动,使得我心又飞向大漠……

有时常问:大漠,我为什么对你不停梦绕魂牵?朦胧之中忽见得茫茫戈壁、漫漫黄沙,纵然万里也渺无边际。此时却在人迹渺无的沙丘中生起一柱孤烟,接通了茫茫的漠、渺渺的天。又见得胡杨立在天漠之间,苍劲,巨硕,衰老中透着生机,向世人宣称他那站着一千年不死,死了一千年不倒,倒了一千年不朽的神话。

不知是夜装扮了大漠还是大漠美饰了夜。在夜漠之中时有繁星点缀苍穹,时有明月朗照乾坤。玲珑的夜与漠便另人梦幻般的心驰神往。加之时有孤狼引嗥,戴月长啸,凄厉中便凸显着那番神韵。

渐渐地,我明白了:无论你来自何方,又将何去何从;无论你是满身伤痛;亦或是彷徨绝望;浩瀚无垠的大漠都能抚慰你的心灵,为你疗伤。把心投入大漠,你看到的只有空明澄清。清潭亦如此,却没有这番厚重;明月亦如此,却没有这般辽阔。

当你身处逆境时,大漠便来将你抚慰……

大漠是一种对尘世浮萍的澄清,亦是一种对俗事蛛网的拂拭。大漠也是一种平静,一种惬意。空明的苍穹为被,铜色的`金沙为枕,木楼独处无倚亦无傍。唯驿棋高展,尘沙漫漫,此中便卧居着独处的寂寞与甘愿。。

渐渐悟得大漠是一种归隐的托付。陶五柳心寄桃花源,却终归一场虚幻一场梦。大漠却是可处可见的心灵驿所,可触可感的情感归宿。它承载的是那份逸世的漂泊,那份洞彻的归隐。大漠满怀心亦在梦亦在大漠无疆心在徜徉梦在徜徉。

携一匹孤驼,不缀驼铃,朝向西方轮盘般的红日走去,身后只留下一串深陷的脚印,在闪烁的夕晖下,渐渐埋没在过往的风沙中…

篇2: 大漠情怀

大漠情怀

有很多网友都问我为什么网名叫沙漠,我每一次的回答都不尽相同,但意思大致一样。

浩瀚的大漠喜怒于色。平静时金光闪闪,一望无垠,如同静静享受日光浴的少妇;发威时暴跳如雷,怒火万丈,催动滚滚黄沙掀起惊天狂浪,飞沙再纠集了黄土合兵一处,气势磅礴,浩浩荡荡。沙尘一路攻城掠地,过关斩将,以摧古拉朽之势,万夫不当之勇,自西北向东南,横扫寰宇,所向披靡。

沙漠既是死亡的象征,也是神奇多彩的地方。在黄沙经年肆虐下,胡杨高昂不屈的头颅,梭梭亲吻贫瘠的沙土,骆驼刺遇水而生,河道干了流,流了涸,绿洲生了灭,灭了生,鼠蛇在沙漠中博弈,黄羊在灌木丛留影,狼群像沙暴一样凶猛,驼队的铃声叮咚叮咚千年不变地敲打着人类的魂灵,宛如天籁之曲,从远古传向未来,从中国响到中东……

黄沙埋葬了悠悠岁月,埋葬了以前的繁荣,匈奴、楼兰、乌孙、精绝、焉耆、车师……以前的古国,以前的礼貌,都失落在历史的长河,淹没在茫茫沙海之中。

楼兰美女的娇姿,小河公主的玉容,那些高鼻梁蓝眼睛的先人,你们来自何方?又去了哪里?剽悍的匈奴以前掠夺了多少汉人?多少财富?远嫁到乌孙的江都、解忧二位汉朝公主,在苦寒的'漠北以前吞咽下几多忧愁、几多遗憾、暗暗垂落几斗泪水?大宛的汗血宝马犹如天边一道美丽的彩虹,崇尚武力的汉武大帝为此先礼后兵,发动了两场追亡逐北的远征,生灵涂炭,草木悲恸。冒顿单于的狡黠凶悍,让不可一世的大汉天子饱尝了多少夜半惊魂的凌辱?刘彻的雄才伟略,卫青、霍去病的铁骑,又让多少不知天高地厚的胡儿眼泪双双坠落?燕然勒石祭天的盛大仪式,是何其的雄壮威风!

夜深人静月洒清辉的时候,独自沏一壶香茗、燃一支香烟、拎一瓶棠河老酒于庭院,在烟雾袅袅,酒茗怡人,半晕半醒中和茫茫沙漠作一次魂灵的沟通。品味一番胡人牧马的清幽、汉将拓边的威猛,听一听悠悠羌管的粗犷,看一看边塞的满地银霜,宁静中带着几分苍凉。想象着丝路古国的繁华,驼铃声声,马蹄得得,佛偈悠扬,人群攘攘,手抓羊肉香飘千里,大海碗的美酒酣畅淋漓。忽然杀声震天,鬼哭狼嚎,胡人快马如箭,弯刀似弓,汉军号角连天,万马奔腾,只杀得血流成河,日月无光,黄沙朱赤,残阳泣血。

烈风酷日孕育了大漠的强悍,赋予了胡人的凶猛。然而,野蛮终究斗但是礼貌。匈奴人消失了,突厥人淹没了,龟兹国只留下了一座非因风非因沙非因水非因火非因屠城而被人们废弃的都城,轮台国在汉军的屠戮中烟消云散,高昌国在鼎盛了几百年后寂寂无声……

那些以前的西域古国,那些在大漠中创造了灿烂礼貌的先人,那些伴随驼铃声披星戴月的商贾,还有那些以前滋润了沙漠礼貌的河流,如今你们都在哪里?以什么样的方式向世人诉说你们以前的辉煌?你们以前的慌恐?你们的劫难?你们的心声?

罗布泊的干涸是沙漠向人类敲响的警钟,彭加木的魂魄永远和它相守相拥。那个说“城市太寂寞,我选取沙漠”的冒险家于纯顺,与吾心有戚戚焉。他要以无所畏惧的精神征服死亡禁区罗布泊,结果却黄沙掩体,魂断大漠,成就了生命中最雄浑豪迈的壮歌。

“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一首首豪气干云的边塞诗犹在耳边响起,大漠古国的消亡却成了今人苦苦探寻的秘密。

历史,总是漫不经意地嘲弄着世人!漫天黄沙下到底埋藏了什么?几多古墓、几多城池、几多庙宇、几多村庄、几把刀枪、几卷古经、几头驼羊?也许,一场烈风就能让一座古城重见天日,一卷古籍就能让一段历史重放光明,一把大刀足能讲述一段被埋葬千年的沉甸甸的往事,一个墓葬能够让一个尘封在历史烟云中的王国重生!

神奇的沙漠中埋藏着太多的精彩往事,漫漫黄沙中淹没了太多的古代礼貌,它雄浑、豪迈、放纵、任性,它胸怀坦荡,磊落光明。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对沙漠情有独钟,对沙漠魂牵梦萦。

沙漠,原名陈培军。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出版有游记散文《寄心云水间》第一、二辑。

篇3:大漠散文

大漠石

旷世,旷野

大漠一望无际,

一无旁骛。

数不清的,彰显个性的

砂砾石块,

把大漠的意志留住。

都说洪荒过后,

留下了石头。

其实,每一块砂砾、顽石

来自远古的时空,

或是浩瀚的另一个宇宙;

经过星球自身高溫的熔炼,

淬化,经历的是宇宙零度。

经不起熔炼的'

化作了尘埃,

耐不住孤寂的

悄悄开溜,

自以为得道的

布道去了。

留下了强者,

在大漠风暴中

滚动着,碰撞着

发出振聋发聩的怒吼!

篇4:大漠散文

时空停止变换,

温度早就凝固;

天长得黑不了,

夜长得亮不了;

顽石很无奈,

野草也无助。

惊雷炸后,

不曾留声;

闪电耀过,

不曾留影。

只有无形的风暴

施虐在荒漠深处。

是来自大漠之外,

还是来自大漠中部?

大漠之魂,

如疾风无形,

在这里肆意而疯狂,

无拘无束。

翻过沙丘,

掠过沙棘、茅草丛

集合起飞沙走石,

发出警世的呐喊!

茅草像大漠的观音手,

摇摆得杂乱无章;

这大漠的舞者,

要为荒原招引灵魂,

这万年寂静,

企图结束。

大漠魂

茫茫大漠,

没有道路,

也就没有定向;

自由自在的空茫,

似乎没有目标,

似乎没有方向。

蓦然回首,

只要向前,

面前即方向;

迈出脚步

脚下即道路。

篇5:大漠散文

以一种神密,一种莫测

对抗着世俗的眼光,

显示它的深邃

和至高无尚;

孤独强制冷静,

寂寞成就思考。

灵魂在哪里?

大漠的石头、砂砾?

还是一簇簇沙棘、茅草?

一无边际的虚无。

白昼,

黑夜,

都是自然的力量,

却不对大漠设防。

因为荒凉,

所以疯狂;

荒原的灵魂

可以像暴风一样,

奔腾得肆意而旷远。

为地球保留着一个

自由的原生地,

这或许

正是大漠存在的考量。

虚无的前方,

看不见的声音,

听不到的景象,

自由的代价就是这样高昂。

梦,等待苏醒

灵魂,等待归来

挣脱了形骸,

在荒漠中获得自由,

无言,是更高的睿智。

无数智者逝去,

而大漠永恒。

篇6:我爱大漠散文

我爱大漠散文

身居大漠想来已有十余年了。从青年到中年,已经经历了十几年的时光。但是,自身好像没有什么多大的变化。除了越渐苍老不在年青的容貌,让人时时对镜感叹之外,在好像没有剩下什么。但是,与之相伴而来的却是,对大漠的依恋多了起来。好像此生已经离不开大漠,离不开这片广阔的高原似的。

大漠的最美的时候,要属夏日的黄昏时分。要是你有兴致的话,你可以坐在稍高一些的山丘上,在晚风习习越过你发际的`时候,观看这份大漠独有景色了。此时你的耳边,是听不到任何声音,生活和世界在这个时候,是离你遥远的。随手捧起,身旁这些微微散发着热量的沙粒,在夕阳的余辉下缓缓散开,这份感觉是美的,当然这份心境,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了。

此时,那远处落在眼底的井架,也好像如深情的农人,正在默默的守望、看护着自己的田地。旁边,平静清澈的尕斯湖,在大漠落日的余辉下,如沉思少女,那乌黑明亮的眼睛,是那样的深情,那样的让人神往。芦苇,沙粒,尕斯湖,还有远处的昆仑雪山,就组成了一副极美的图画。舍我有谁?我成了天地间唯一拥有这景致的人。敞开心灵,这一刻的轻松,真的,足可以抵目睹江南所有美景了。

记得刚来的时候,我是不喜欢大漠的,我讨厌这里一年四季的风沙,也讨厌这里荒凉。但是随着在这里生活时间的推移,和与这里的石油人一天天的相处,我渐渐对眼前的这片大漠,这离高原,产生了一种来自心底的震撼感,我想人,只有来到这里,人的胸怀才可能真正的升华。只有在这样的环境里才能锻造一个人,完美的一生。

回望脚下青海油田近五十年的历史,是他们,这些为石油事业贡献一生的石油人们,几十年如一日,在这曾经被称为“死亡之海”的地方,工作、劳碌,缔造了今日的青海油田。祖国在西部也才有了今日的这片沃土。踏着这些先辈们的曾经走过的足迹,仰望昆仑,我想脚下之路将是我们追寻的,一条光辉的人生这路。

从祖国由南向西,有好多的大漠。我想,只要我们能真正的,理解和懂得生命的真谛,我想就一定会爱上大漠,爱上我们这一份立于天地的石油工作。

我想,会有一天,祖国的西北会有一个很大的改观。那时,这里也会如南方一样车如流水,也会鸟语花香的。

篇7:大漠魂散文

大漠魂散文

昭君坟在库布其沙漠北缘的黄河畔上,有一座椭圆形的山丘,高四十米,东西长五百米,南北宽二百米,在一马平川的黄河畔上突兀而起,远远望去,像一座坟包,被称之为昭君坟。

公元前54年,北方匈奴单于部落,起事发端,煮豆燃箕,呼韩邪单于被其兄长完败,遂率部南迁,同西汉结友立盟。公元前33年,汉元帝竟宁元年,作为西汉的和亲使者,王昭君奉汉室之命,出使塞外之漠北和亲。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养在深宫超凡脱俗的绝代佳人王昭君,随着呼韩邪单于西出长安,从秦直道向北而上,翻山越岭,涉水过河,一路黄沙滚滚、马嘶雁鸣、烽火狼烟、风云激荡。穿过库布其沙漠,行至与漠北咫尺之地的鄂尔多斯北部,黄河畔一座叫“河阴”的县城,已是鞍马劳顿,在晚风的幽光闪烁里,望着随风摇摆的酒肆,一队人马就此驻足调养。那座县城就在如今与昭君坟相拥的村庄二狗湾的平梁上。翌日一队行者打马而起,在黄河岸边的金津码头,王昭君勒马止步,望着和故地长江肤色迥异的一条大河,浮想联翩,其时北风轻吹,鱼鹰翩跹起舞,波浪轻抚两岸,顿时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她随之拨动琴弦,奏起一首《出塞》之曲,以壮怀激烈之情怀,投身波澜壮阔毡帐起居的异地他乡。

在匈奴部落,王昭君得到厚待和恩宠,被册封为王后“宁胡阏氏“之位,成了匈奴部落名副其实的压寨夫人。

独在匈奴的王昭君,没有数典忘祖,乐不思蜀。她在漠北草原长袖善舞,对故国的恩润和泽养深怀惦念与感怀,她亲眼目睹了铁马冰河的惨烈和短兵相接的血腥,对同族或异族间的敌意和苦难深表其忧。为此,她深怀大义、铁肩担道,为胡汉的安宁忍辱负重,竭尽所能。在她的倡导下,汉文化和北方游牧文化的壁垒打开了坚壁清野的豁口。汉王朝将士铠甲的厚重,被简易的胡服取代,士卒轻装上阵,在骑骏上飞身上下,出击迅捷,胡服骑射在汉地广为传播。其时,呼韩邪单于在西汉王朝的鼎力相助下,起兵发轫,统领了漠北广袤的土地。至此,胡汉兵不血刃,民以安定。昭君的恩施义举,使天下太平了许多,为匈奴部落燃起了和平、安宁与兴旺之火,也使西汉的疆域少有敌意和滋扰,胡汉和睦相处数十年。就此,王昭君成就了一段民族团结的佳话,受到胡汉民众的追捧、仰慕与推崇。

王昭君仙逝后,当地民众念其功高盖世,为了世代缅怀,就在蒙地的大青山脚下修筑了青冢,供后人祭奠。又把河阴古县城一隅的一个天然山丘,册封为王昭君灵魂的归宿地,而把年久日深的金津古渡改为昭君渡。所有这些,都是把王昭君经天纬地的功业,铸造成了灵魂的永恒与不朽,也是对王昭君化茧成蝶的人生最高礼遇。

在我看来,人生的舞台,华丽只是暂时的一瞬,总有转身和谢幕的时候;而精神的舞台,则是大放异彩的时空绝域,将会留在人们的心底,直至永恒。对于王昭君来说,就是二者的完美诠释。

其实,对于一个远去的的古人来说,昭君坟作为记忆的丰碑,巍然屹立在黄河故道上,以女神般怀念与敬仰,传承久远。与其说对一个功德无量之人的缅怀,不如说人们把王昭君的灵魂,当作山一样的厚重安放在心里,大写一段历史的伟岸与传奇。

一些历史事件在大浪淘沙之后,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往往就会显灵。一座看似普通的山丘,竟然烙上一代名流的名字,山下遍地马兰的一马平川,后来居然开出了非同寻常的名堂。为什么周边的地质均为黄土构成,而唯独昭君坟是一个例外?我也无从知晓这座叫昭君坟的山,是什么时候在黄河岸畔寻到了生存的意义?是一夜之间如竹笋般窜起?还是缓慢地自然形成?在昭君渡的上下诸多渡口中,随着河水的移动而改道,而唯有昭君渡的口岸,多少个世纪之后,仍稳如泰山丝纹未动,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也许是王昭君的灵魂所在,为当地人民圈定了福祉,或许她的壮举感动了上苍,为曾经留守过的鄂尔多斯版图撒下了采撷不尽的渊源。在王昭君曾经牧马饮泉的呼日格草原,泉水四季流淌,草木深深,牛马羊骆驼常年闲情逸致散落其间;在她衣袖拂起的库布其风尘里,浑然掀开几道泉眼的封面,喷涌的泉水从人们的心田流淌而过,一个叫二道水泉的地方,就此在北中国标上了版图,一夜之间竟然生长出葳蕤茂密的食谱,沙泉映月在库布其其实也是一道不错的景观。

在昭君坟西侧,作为河套地域的黄土地上,用河水滋养的鲤鱼,似若黄河野生鱼,色香味美,肚膛、划翼以其金色的模样令人垂涎欲滴,而名扬黄河两岸,千里之外。紧邻其畔的万亩稻田,每到夏季,绿色染就的夏天分外妖娆,而秋季的景色,则是一尘不染地黄肥绿瘦,稻谷飘香。所出产的大米,以其饱满、圆润、晶莹剔透的外观,令客户翘首,而焖熟的米饭口感丝滑绵软而拨动人们味蕾的狂野。

作为蜗居在鄂尔多斯高原一座县城的我,我的每次向西之行,昭君坟的脚下都留下了我匆匆步履。每次君临其下,我都与她深情地撞一个满怀,庄严肃穆,大有高山仰止的况味,总感觉有一种崇高与神圣袭扰我的胸口。嶙峋的山石,没有刀削斧凿地痕迹,天然雕饰般从植被稀疏中露出了高昂的头,风吹雨淋了很多个世纪,高度依然还是那个高度,诚如王昭君在人们心中的坐标。按理说,时光流逝了两千多个年头,铅华早已散尽,但昭君出塞的传奇色彩,像一壶窖藏老酒,愈发弥香。而这座叫昭君坟的山,似一方镇河之石,里面仿佛包裹着活着的灵魂,使脚下那条河里的水,在此处从无有过翻江倒海的举动,涛声依旧,拍打着历史的沧桑,如神灵般为其子民的.祈愿源远流长,推波助澜。

曾几何时,千帆侧畔而过的昭君坟,帆影幢幢,河水汤汤,一泻千里;而今,我站在昭君坟顶,沐浴春日暖阳,一袭微风掀开垭口,从西北方吹来沧桑的味道。向前看去,视野开阔,这一高度,是方圆十多里的制高点。向北抬眼望去,阴山山脉雄踞蒙古高原,挡住了我视野的去向,那条有名的敕勒川就在其脚下;我的迷离的目光从远处收回,从山顶向近前俯视,一座浮桥把两岸焊接,钢筋铁骨的身躯之上,客货车辆穿梭往来,景象繁忙。眼光抬起的瞬间,几只画眉鸟,在酸刺林枝杈间飞上俯下,“啾啾啾”的叫声从枝杈的空隙处飞来,溅起一地欢歌,此时它们的心境大概和我的思绪也差不了多少,或许正在一个频道。

一座丰碑屹立在黄河畔上,千年孤坟,厚重依然。对我们来说,精神和灵魂的照耀,远远大于一个人骨质的存在,就像宗教信仰之于一个民族。

响沙敖包寺庙在鄂尔多斯高原中部有一条南北长七十公里的季节性河流,它从鄂尔多斯高台地的分水岭进入北部区段时,把东西走向的库布其大漠拦腰截断,形成东西一公里宽的河床,这条河叫罕台河。

这条作为黄河一级支流的河流,寻常日子里温驯、清澈、浅流,只有一股溪水绽着微笑向北默然流去。而到了汛期,暴雨在地上开成花的姿势,暴涨的洪水夹裹着一股呼啸,自南向北汹涌澎湃,大河浩荡。

在这条河流与库布其挥手而去的沙山脚下,有一个几十米长的月牙形沙湾,沙湾里的沙子看似和所有的沙漠没有什么两样,细腻、匀称、瘠薄、绵软、浅黄,所不同的是它有一种奇特地张力,因摩擦受力不同会发出不同的声响,而声名远播,被称之为响沙湾。

响沙湾作为一方特定地域,静和动是它守护与放开的罅隙。静的时候,一湾柔情,风尘不动;动的时候,风雷激荡,恣肆纵横。在这片沙湾里,神奇得让人不可想象,如同在沙漠里安装了一台音响,只要把沙子用力一捧,就会发出“咕咕咕”地响声,似刚刚出浴的青蛙地鸣叫,一声连着一声;而倘若登上沙坡顶部顺势下滑,手心脚底会受到一股反作用力地撞击,发出“嗡嗡嗡”地响声,如飞机从身旁飞过,响声从指尖瞬间滑向发梢,有种莫名其妙神指气使般地抖动,似若飞机在云层里爬升或拉下时地颤动。

这段沙漠俗称银肯沙,有一座叫银肯的敖包,坐落在响沙湾西南两公里的大漠深处,裸露的敖包山是一方天然的硬质梁地,表面覆盖一层砂石类的浮层。它在鄂尔多斯北部地理上,已有些时光久远的印记,能够勾起一个民族许多人对先祖的奠念。它四面环沙,如同沙海中的一座岛屿,在波峰浪谷间显得鹤立鸡群。银肯敖包海拔一千二百九十六米。站在它的高处,向下望去,一片黄沙漫漫、莽莽苍苍,南北东西的风光一览无遗。最初的敖包是鄂尔多斯部落的一个蒙古族首领,选择在一个圆坛形状的土山上,人工垒就的一座环垒三层石头,端部围有柳条树枝的大型敖包,两边还有十几个石头垒起的小型敖包,其场面宏大,气势不凡。现落成的银肯敖包高二十八米,最大直径四十三米,全部用汉白玉石柱围起,敖包顶上的莲花瓶为纯铜铸造,重八吨之多。11月被上海大世界吉尼斯总部颁发了世界上最高敖包的证书。

银肯敖包的铃铛每次从风中响起,铃声与风的声音搅和在一起,构成一种特别的旋律。敖包山在静谧中守候,或在大风中舞蹈,几乎是一成不变的样子。风来了,沙尘像跳高运动员从敖包山的底部飞身跃起,一个仰姿从敖包顶飞身而过,流沙在此没有留下半点踪迹;雨去了,敖包山依然静如处子,从来也不因暴雨漫流,形成沟壑壕堑,反而因雨水的洗礼,显得更加神情自若,庄重从容。

在响沙湾直线向北,有一座康熙年间建造叫展旦召的寺庙,这座寺庙曾经香火缭绕,佛灯长明。每到重大节日,达拉地七十二寺庙僧侣齐聚,诵经拜佛,甚为壮观。而我一脚踏入寺庙门槛,一股苍老的鼻息扑面而来,似乎与我昨夜的一帘幽梦遥相呼应。不知何故,银肯敖包、响沙湾、展旦召三个点连成的图形,据说刚好是一个等边三角形,银肯敖包至响沙湾、展旦召至响沙湾都是等距离的两条直线。历史往往就是这么巧合,一个传说间或神话,蓦然就从沙漠里冒出了芽翼,长成了一湾不可思议的传奇或神话。

在春天或夏秋的晴朗时节,站在罕台河的东岸,远远望去,银肯敖包、展旦召呼之即来,一对对零散的驼队行进在银肯沙里,沿着沙漠的波峰浪谷,蜿蜒而去,曾经的大漠驼铃声依稀可闻。在这块鸣响了不知多少世纪的沙漠,是库布其的一大亮点,每到春季天气渐暖,南来北往的游客蜂拥而至,享受大自然带来的无穷魅力。滑沙、徒步、骑骆驼、乘沙漠车,寻求自然界趣味横生的乐趣,热血澎湃。你可以在沙漠的简易舞台上,观看规模宏大的史诗般的歌舞剧《鄂尔多斯婚礼》,享受不一般的鄂尔多斯蒙古族的婚礼大宴。

随着夜晚的降临,响沙湾显得异常地宁静,驼铃远去,蒙古包前的篝火燃起,红红地热望,从脸膛窜起,一颗颗跳动的灵魂如同音符怦然心动。歌涛舞声淹没了整个沙漠,潮涨潮落伴随夜色而侧畔千帆。

当一切归于平静之后,徐徐的微风从沙漠中吹来,大漠的夜晚如死寂般沉静,星空高远,一片漆黑,天地几乎连成一体,连流浪的灼热游丝也不见了踪影,时有萤火虫从头顶滑翔而过。这个时候,唯有星星眨着眼监视着这个鲜有动物、植物存在的世界,仿佛库布其所有的事情都被夜色所吞噬。那些寻常爬行在沙坡上的甲壳虫也已进入梦乡,唯有罕台河水草中传来的蛙鸣声,组成的梦幻小乐队,演奏起沙漠小夜曲。这个时候,似乎有一首叫《大漠夜色美》的曲调,从我的血液中缓缓流淌而过,仿佛踏入一种无可名状地沉醉。

一湾沙子,一个敖包,一座寺庙,一河溪水,无疑是架在鄂尔多斯北部的一架钢琴键盘,那些旋律就是一双神奇的手弹响的华美乐章,如能听到历史久远的回声。

锁边林在库布其沙漠中游的北端,西起黑赖沟,东至西柳沟,有一段东西长二十公里南北宽两公里的地带,逶迤绵延的沙丘上,一株株碗口粗的树木,组成庞大的绿色屏障,像一排排卫士,巍然站立在那里,枝条蓬勃地舒展,亭亭如华盖,密集的绿荫像一块篷布把大漠的荒凉遮而盖之,有种向太阳抢占地盘地意味,使沙漠恣肆妄为的本性在此一下子变得文静、善良了许多,这一地带被人们称之为:锁边林。

在1980年代的第一个春天,一个叫展旦召的苏木(乡),在鄂尔多斯高原的北部宣告挂牌。其时,展旦召苏木境内南北向有三条河流纵贯而下,自东向西依次为罕台河、西柳沟、黑赖沟,东西之距三十余公里。这段南部原属于两个乡镇的茫茫大漠,自此划归一个苏木管辖。而此时摆在苏木新领导班子面前的库布其沙漠,似一头怪兽,张开了饕餮大口,流沙每年以一里的速度,向北扩张,把大面积的牧场、农田、房舍吞噬,甚至有的人家的祖坟也被厚厚的明沙所掩埋。原来每天熟读的地方,竟变成黄沙漫漫,形同陌路。迫于无奈,当地群众眼含泪水,不得已一次次告别家园,向北退守。

当年冬天,以蒙古族汉子杜占林为首的一班人,提出了“封沙育林,造福后人”的口号,开启了库布其沙漠北缘集中整治沙漠的先河。八一年的春节刚过,他们就积极行动起来,在生产责任制刚刚开启的第一个年头,在资金没有着落的情况下,采取了向上级争取资金和向当地信用社贷款的“两条腿”走路的办法,筹集了十多万元植树造林的启动资金。苏木党委政府班子全员出动,抽调驻苏木的各机关职工、学校师生及沿线的农牧民,组织上千人的队伍,集中优势兵力,吹响了向沙漠进军的集结号。他们划定区域,西起黑赖沟东至西柳沟二十公里的沿线上,自北向南一步一步向纵深推进,当年就植树造林三千余亩,用勇气和信心向沙漠乱窜的脚步给予当头棒喝。

或许他们的壮举感动了上苍,由于当年雨水来得正是时候,接二连三普降喜雨,所植树木成活率高,而且长势喜人,整个规划区域的野草密密麻麻地爬满了高低起伏的沙丘。当年秋天,旗盟两级领导率领有关部门,组织人马到现场观摩,他们的大胆尝试所取得的成果,得到了与会者的肯定和支持。他们所植的林木初具规模,对沙漠的震慑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如同把布匹的边锁住一样,就此人们送给了一个“锁边林”的雅号。就此基础上,展旦召苏木从长计议,在总结经验的基础上,抓住当年秋墒较好的有利时机,乘势而上,又向沙漠的纵深处推进了几百米。

种下的是树苗,长出的则是森林。从1981—1983年的三年时间里,展旦召苏木在库布其沙漠东西二十多公里的沿线上,南北纵深植树一公里,在库布其沙漠的北缘栽下了阻风挡沙的漫长林带。自此,库布其沙漠似乎温顺了许多,原先高低不平的沙丘都被杨柳树所占领,树冠下的阴凉随着时光的转换而长短不等,水分的年蒸发量也骤降,年降雨量显著增加,达到了收支平衡,这在当时的库布其大漠是绝无仅有的孤本。一场春雨过后,沙蓬、灯香、绵蓬、羊柴、莠草、地椒、沙葱,紫蒿等一些不知名的沙生植物,争先恐后钻出地面,在吸足地气和腐殖质的营养之后,枝头烂漫茂盛生长。那些随意而开的花骨朵,佛若天女下凡织就的彩锦,连绵而去。至此,展旦召域内的库布其沙漠停止了向北扩张的脚步,植被覆盖率一年盛过一年。

在以后的数年间,在展旦召“锁边林”的启发下,库布其沙漠南北两端的植树造林活动从此开启了新的篇章,大有方兴未艾之势,向纵深跃进。库布其大漠不再荒凉,风起沙扬、天昏地暗的时日早已属于过往,绿色的氤氲从库布其大漠缕缕升起,成为一种趋势,锐不可挡。

在这个世界上,总是一物降一物。绿色和沙漠永远是势不两立的代名词,绿色是生命之色,而沙漠则是荒凉和死亡的象征,人类的生存往往和绿色有着不可断裂的关联。在库布其,自从有了这段连绵起伏的锁边林,放浪不羁的大漠在此不再张狂,而是释放一股恬静、安详的气息,大有从善如流的姿态,牧人的心也亮丽了许多,如同窗户打开一般明熙、敞亮,乐在眉梢喜在心尖。这些时光尽管已过去了近四十年,许多东西早已蜕化或老去,唯有锁边林依然焕发青春的记忆,超越了时光和空间的距离,葱茏、明媚、祥瑞的底色贯穿始终。

当我一次次乘车驰骋在库布其沙漠北缘鄂尔多斯东西大通道上,途径展旦召一带时,时有野兔和山鸡从路旁惊魂而起,兔子仓皇而逃,而野鸡则慢条斯理地离去。原来连一片隐身草都难以找到的地方,自从有了这方绿地,其实它们从未走远。抬眼望去,一片绿色的景致从高低起伏的沙漠中从容漫过,视线被茂密的林带所阻断,一树树纵横交错的白杨树,荡漾着枝头向路人行注目礼,我从心底发出一种由衷的赞叹和敬畏。尽管几十年的时光倏然而过,但那些历史的画面清晰可见。现在,鄂尔多斯的库布其沙漠,绿色早已不是大漠的点缀,已是这里的主色调和调色板,使亘古大漠随时光隧道的穿越,披上了一缕祥和、妩媚的新衣,绿色从外延一直向里稳步挺进,成效斐然,尽管当年的“锁边林”与现在的绿色景观不可同日而语,但历史的进程总是从起点向前推进的,许多人如是说。

篇8:大漠金三角散文

大漠金三角散文

听人说哪儿是金三角,第一次到这儿时,才发现:这里根本就没多少人,也没多少建筑。一幢集住宿、饭馆、商店为一体的二层小楼,成了这里唯一可见的景点。

初春的风漫卷了沙尘,把整个天弥漫,迷迷蒙蒙,灰暗一片,把金三角装帧成海市蜃楼一般。

临近,才看法门前的空地上停着几辆小轿车,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此情此景,难免叫人想起:古道、西风……正在思绪翩翩时,听见一两声划拳的叫喊,夹杂着女人泼辣的尖笑……

停顿间,远眺楼北,尘沙滚滚,泼散到天边,漫天飞来,与云烟相衔。近处的田地上风卷着枯草败叶,从我们身体上打过,眼睛被沙打的直流泪,脚下踉跄站立不稳。

忽然就思量,这种天气如若去小饭馆,来杯小酒,要个小菜,小酌几杯,肯定别有一番情趣。正在思量发呆,后衣角被人拉了一下,回头看,是一起包地的农友,不由分说拉着就往进走。我们俩走进小饭馆,找一处小隔间坐了下来,首先闻到的是酽酽的酒香,也许是我不喝酒之故,才得这味如此醇厚,这时,走进一位少妇,包着头巾,脖子上围着丝巾,用一口地道的、厚重的乡音问我们要点什么?让我惊讶的是这儿没有菜单,只有酒单。那位蒙古少妇拿着单子,纯补大方又不失幽静地介绍着:洒有河套老窖、骆驼白酒、苁蓉酒、马奶酒……并滔滔不绝地解说各种酒的产地、口感、度数,第一次听女人这么详细地论酒,我禁不住问:“你也喝酒?”她抿嘴而笑:“可以和你们喝几杯”。那姿态略有风骚。吃的除拉面米饭,最拿手的是手抓羊羔肉。

在她为我们做饭的时间里,我和朋友边喝边聊,我不是很会喝酒,竟然也聊酒,我笑对朋友说:这儿,蒙古人爱酒可见一般,你是好酒的,刚来就上酒文化学前班了。我们也大笑。

以后的日子里,这里竟然成了我唯一可办置日用品的地方,因为,我的住地在金三角以东二百米处。

在这大漠孤镇,我用灵魂扬飞了多少沙尘,用悲壮弹奏了多少孤寂,因为生存而加增了多少野性。在这黑暗中我没有退路。在这“狼图腾”的国度里,也没有进路。心事就象星月下被风堆起的沙丘,在旋涡中越旋越大;而身体在同样的星空下变得越来越单薄。

每当坐在沙丘上,逆转的心绪总是夹杂了泥土味,耕耘着心灵的哪片禁地。春风中播种汗水,夏雨里观望喜悦,秋季里收获幸福。一路走过,看惯了烈日下火烤风蚀的沙海,被刻划成寸草不生的金黄。

当大漠浩瀚的生命邂逅我弱小的生命时,孤独和寂寞变成守候大漠时留下的唯美。那坚持就是忠贞气节永不更改的绿意。可当我品味了“大漠孤烟,长河落日”的孤苦情愫后,漫地黄沙已无法诠释人生的张杨。

在这广袤中,我柔弱的不堪一击,寻流溯源,再强悍也跋跋不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心路。于是,躺在柔软如毯的沙丘上,看着自己长长的脚印,把所有的杂念一扫而光……闭眼暇想,就这样快乐而简单地分享大自然的宁静之美。

为了读懂这片沙漠,我守望着金三角这片土地上的庄稼,就象守望着凸显在我生命中某一时刻的缘分。静数着严寒、烈日、劲风、丝雨。就象摇曳在戈壁中一根孤零零的骆驼草,巴望日月流转出生命的华彩。

是谁赐于我沙漠之缘?让我用潮湿的心感受大漠干燥的河床,让风尘抚平我所有的棱角。从巴丹吉林一直吹到阿拉善,叫嚣着浮沉,算计着成败。

让我的心情在每个枯燥的日子里随风而舞,让我的精神在每个严酷的考验中崩溃到极致。想起当初,如初恋般憧憬着大漠混荒,如结婚般迫切了心灵的向往。三年的大漠之恋,才明白:大漠蕴藏的内涵,是我没法用憧憬与向往来驾驭!

直到有一天,才发现这一切都显得如此苍白。这一天,令人永生难忘,差点就成了我生命中岩磨石刻的碑文。

忠告:别在暗夜中给沙漠撒野。否则你将成为第二个朱可祯,大漠会风干你的生命方向!!

天暗了下来,远处的'沙尘如乌云般滚滚而来,我用天真细数着劲风在大漠身体上刻画的一条条纹路,看着这张牙舞爪的世界,品味沙漠的文字如水流泻,这份癫狂的沙漠心情把我的心情也在粗犷中拉长。很想在凭悼中把自己埋葬。

突然间,北风如刀如剑,刮的脸上生疼,人在这鬼哭狼嚎的咆哮中已不能站稳,随时会被暴风掀翻,暴风反卷着沙尘,摔打着枯枝……如万马齐奔,浩瀚而来,驰向华北平原。我顶风而行,鼻子已无法呼吸,嘴里也染满了沙尘,沙尘弥漫了荒原,天昏地暗,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先是顺着一条渠向前摸索走,到后来就凭着直觉走,狂风把人顶着倒退,甚至放倒,跌倒也要爬起来再走,否则,会被暴风吞噬的。踉踉跄跄中,我摸到了胡杨树,顺着树一直向前,我看到一点柔弱的灯光,顺着光我终于来到了房子前,等开了房门,把这沙涛汹涌,怒浪排空的景象隔在门外时,才发现已经没有丝毫的力气,惊恐之余,才领悟生命的真实,只有历经过沙漠暴风的生命,才不会娇柔而稚嫩。

第一次感受沙漠暴风的可怕,才由衷地钦佩沙柳与胡杨的坚韧不拔。

躺在床头,突发感慨:在沙尘暴中,谁敢与死亡共舞?在光明中谁在为黑暗哭泣?当灵魂与肉体彻底溶为一体时,才会鞭策自己、超越自己、无悔地活出自己……

风暴最终会停,那被风拦腰吹断的胡杨横躺在路上,那枝头一串串菱形的花在微风中轻摇着母体,呜咽着!

一个沙漠卫士就这样在这场风暴中倒下了,为他神圣的使命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被列在“英雄树”的光荣榜上。为此,我才懂得林业局为什么要对偷砍一棵胡杨者,至予一万元的重罚,才明白刚来时牧仁老弟的忠告。因为他们是防风固沙的卫士,是阿拉善沙乡的英雄树!

大漠金三角的生活,让我敢于赤裸裸地坦露自己的个性,把那哀婉愁怨散撒在旷野的地平线上。

过几天就准备找一块空地,种些豆角、南瓜、辣椒、西红柿……等等的小蔬菜,培养一下侍弄生命的乐趣,借机也晒一晒曾经的春天。

如果你真心爱上这大漠,必然要受到大漠的伤害。站在这大漠金三角,我真不知道从那个方向走去。

回首大漠路迢迢,

探问前程音渺渺。

摇旗呐喊不堪闻,

多情总被无情恼。

篇9:大漠穿行散文

大漠穿行散文

如果你没有到过洪荒的大漠,如果你没有玉树临风地站立在大漠的腹地,如果你没有被尖利的漠风拍打过胸膛撕扯过飘舞的头发,如果你守望的目光没有被绵绵无垠的灼灼沙海烫伤,如果你没有被无限的空寂和孤独的潮水浸润过起伏的心灵……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你吧——当一个人站立在大漠上将拥有怎样独特的刻骨铭心的体验。

许多年前的秋天,我远离城市的繁华和喧嚣,我一个人孤独地行走在路上。我好像在努力寻找什么,我好像在努力放弃什么,我知道我执着的决绝的身影,正在向一个未知的神圣的领地深情地迈近。我知道我是在寻找安抚那颗躁动灵魂的妙方,我知道这个妙方不可能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这个神奇的妙方应该在人烟罕至、寸草不生的苍凉的远方之远。

当我如愿以偿地出现在塔里木盆地边缘,我下意识地望了望身后迷离的城市和村庄,我的内心有一丝丝的激动和渴望,还有一丝丝的慌乱和畏怯,因为我渺小的身影毕竟抵达了大漠的边缘。我望见了银白的起伏的沙梁,我望见了摇曳的纤细的地平线,我望见了太阳的光斑露珠一样抛洒在这片焦渴干涸的土地上……我抬起了左脚也抬起了右脚,当我义无返顾地迈向大漠的深处时,我就知道,这是一次庄严的悲壮的探险或旅行,这将是我平庸一生中难忘的神圣而光荣的旅行。在这样险象环生的旅程上,我将脱胎换骨,我将重新塑造另一个新我。在灵魂史无前例的洗礼中,我将发现正在迷失的道路或路标。我将在更高的层次上审视自我,和包围我的这个色彩斑斓、错综复杂的大千世界。

我不想叙述我在大漠里艰难跋涉或逗留了几日,我只想叙述我在大漠里遭遇了怎样的危险或磨砺,我只想告诉你这种渗透骨髓的美妙的真实的体验。因为这种独特的体验最终使我彻底明白,为什么头顶上的天空是空的为什么所有的梦想都是虚的?为什么鸟儿可以展开翅膀自由自在地飞翔而沉重的石头永远不会飞翔?我想告诉你的是,我走进的这片巨大的沙漠拥有60万平方公里,在这片洪荒的缄默的土地上,我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我看不到一个同类熟悉的身影,我看不到一棵婆娑的绿树或碧草,我看不到一朵妙不可言盛放的鲜花。呈现在视野里的,是无边无际、无休无停止的银色的凝固的沙浪。

我就像站立在苍茫的凝固海面上,我就像游弋在汪洋里一只微不足道的蝌蚪。我面对的世界是如此的辽阔和清寞和深邃。我被巨大的孤独和寂寞所包围,我跳动在胸臆内的那颗心,因此成为汪洋上任意舞蹈的孤帆。我感到我正被这个世界所抛弃所遗忘,因为仿佛在这颗旋转的星球上,就只剩下了我这么一个人。我是孤独的又是无比安宁的,我仿佛走在向上的自在的道路上。我看不到同类的微笑或飘忽的眼神,这一刻我属于宏深的大漠更属于我自己。我悲壮地屹立在大漠的腹地,但我不是一座嵯峨的高山,我只是一粒细微的流沙,我将被大风磨砺或裹挟,我的降落或上升,几乎完全取决于一场风的走向、风速或力量。

我看到了摇曳在地平线上起起伏伏的骆驼数不清的驼峰,可是它们顽强的身影梦幻一般,转眼之间它们的身影就飘忽不见了;我听见了孤雁在长空中的声声飞鸣,可是当我举头向墨蓝的天空惊奇地望去时,鸟儿的翅膀早已被涌来的浮云所覆盖……在这洪荒的'空寂的大舞台上,只剩下了独自展转或沉思的我,我好像看到了生命的日落,或者说我已经体验到了生命日落,庄严、悲壮、凝重而不乏灿烂的辉煌。而我抵达的物我两忘的境界,似乎只有旋转在大漠空荡的舞台上,才能参透人生全部的秘密或真相。

我还想告诉你的是,我在大漠深处度过了七个美妙静谧的夜晚,我并没有遭遇潮水般迅猛的沙暴,我并没有在火球般的骄阳下放弃前行的脚步。当头顶上的太阳像一粒鲜红的草霉坠落在西天的地平线时,呼啸的漠风在耳畔平息了,属于我的世界更加安宁,如同水洗一般。我侧卧在松软的温热的沙土上,我用胳膊枕着脑袋,我闪在蒙胧夜幕里的眼睛,正在向浩瀚无人的夜空望去。我没有看见那枚银元或宝石般的月亮,我看见了满天闪烁不定的星斗,无数颗星星的微光穿过漫漫的时空,将它们柔和的神秘的光辉,一古脑的泼洒在我的身上心上,我听到了自己鲜活有力的心跳。我下意识的审视着四周,我什么也看不见,我仿佛掉进了巨大的时间黑洞里。但我并不惊慌并不畏惧,因为这种独特的曼妙的体验,正是我心灵渴求和需要的……

在迷离的星空下,在大漠的腹地,我一个人的梦乡很安详很丰饶。我梦见了遥远的故园、田野、村庄和亲人,我梦见自己来到了童话般金碧辉煌的宫殿,而我就是这宏大宫殿里唯一的过客……当早晨的阳光羽毛般栖落在我颤动的眉睫上,我才从深远的梦境里苏醒过来。我又开始了独自的行走和歌唱,我不知道在前行的旅途上,还有什么样的奇迹等待着我去领略,我不知道我的每一个脚步,都准确无误的踩在通往家园的道路上。

……从洪荒而空广的大漠归来,重新回到滚滚红尘的深处,我就真的如同返朴归真、脱胎换骨了,我开始了一种焕然一新的生活。我终于明白,人世间的一切都如同过眼浮云,包括荣辱、功名、利禄、欢乐和苦难……我明白一场真正的透彻的人生,不是用来享受或消费的,而是用来寻找、发现或体验的,由此才能产生生命的重量和心灵的丰厚与豁达……意识到这一点,我对那片宏大深远的不毛之地,充满了深深的敬畏和膜拜。因为正是这无声的大漠开启了我蒙昧的的心智,使我可以从容地走过人生所有的风风雨雨。

篇10:魂归大漠散文

魂归大漠散文1000字

隔着时空茫茫的水汽,听着大漠寂寞的哭泣,我捧着一颗颤抖的心追寻着你的足迹,在大西洋的那块岛屿,分享着你的喜怒哀乐。你的文字简单而深刻,丰富又厚重,风格迥异,变化万千。有的是若隐若现的迷离,有的是难以名状的痛苦,有的是幽默诙谐的洒脱,有的是感人肺腑的烈烈炽情。

你的文字总激起我内心一种强烈的情感共振,让我在躁动中获得一份实实在在的虚无,在恬静中固守一方广博浩瀚的空灵。有点儿痛,有点儿沉,有点儿真,破碎在你的文字里是一种幸福,消融在你的情感里是一种满足。你的人与你的文是何其相似!清新与自然并存,洒脱与深沉兼顾,热情而爽朗,善良又不乏主见。你是上帝派给大漠居民的天使,你有悬壶济世的慷慨,你帮助所有处在困境中的人;你有普度众生的红心,你尊重每一个残存在大漠里的奴隶,只因你听不惯骆驼的哭泣,你怜悯那些无奈的稻草人。

你是一条流向大漠的河流,深情地滋润着每一棵草木;你是一幕热情的瀑布,你流向的地方,便有了笑语欢歌,你是一棵坚韧顽强的骆驼草,感染着世人的灵魂。沙漠的日子紧张而忙碌,单调的生活也会被你描绘得多姿多彩。你用心灵的抽屉收集着每一抹落日的余晖,你被透射着生命张力的骆驼头骨所感动震撼,你用与众不同的方式咀嚼品味并调度着生活的滋味。

你是一个真正懂得热爱生命,敬畏生命,享受生命的人。然而荷西的离去,却动摇了你生命的坐标,虽然依旧我行我素,却没有了往日的活泼洒脱,你的文笔开始有一股悲凉而酸楚的情绪暗流。你说你是天生的病人,你是天堂的'陌生人,你不是说过不求深刻,只求简单吗?为什么又去那样详细地透支生命,泣出那么多让人心痛又痛心的文字呢?你的话太忧郁,我听不懂你的文字。你笔尖流露的情感,你文字透射的强波穿刺人的心脏,你把内心的痛楚毫不设防地裸露在世人面前,又有谁不为之感动?为之颤抖?为之哭泣呢?然而历尽沧桑之后,你仍旧获得了最终的明彻和超脱。在你走遍万水千山,听惯了撒哈拉骆驼的哭泣之后,在你穿着林妹妹的裙子适应西风不相识之后,你已不是那个胆小鬼,却是偷尽天下文人风骚的江洋大盗,你足够理智地选做一只不死鸟。

心的艰难心的空虚你都勇敢地承担。因你深知你是父母不可复制的孤本。最终你还是走上了那条不归路,用一双袜子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你固守着一方净土,追求自我个性,你的骨子里澎湃着饱含自由元素的血液,散发着追求广博辽阔激流的冲动。世人都说你在流浪,其实你有最广阔的家的疆域。

活着,大漠是你行动的载体,我神往你的大漠;走了,大漠是你灵魂的驻地,我追忆大漠的你。

你是大漠不老的风景。

篇11:只是情怀而已散文

只是情怀而已散文

文凌木

曾几何时,是谁在成长的臂弯,欢歌笑语。

曾几何时,是谁大手牵着小手,行走在蓊郁的小道山径。偶尔从乱草中钻出一些生灵,也会说别怕。

曾几何时,是谁坐在田垅上,看着父母手执荷锄,在地里翻土、播种。

曾几何时,又是谁顶着艳阳秋风,爬在树上采摘熟透的香果。 即使碰到一些虫子,也是脸无惧色。

岁月流逝,年华匆匆。在成长的乡间原野走过十几个春秋后,我们逐渐与故乡的那一寸土,那一抹景,背道而驰,渐行渐远。我是一个在闲暇时,喜欢涂涂写写的人,也爱沉浸于网络文字的惊涛骇浪中。只是当我们走出金风玉露的港湾,转身回眸,跳跃在素纸上的只是心中的一种情怀而已。

不知是现实的迷离,还是梦醒初上。当西风阵阵拂起夏天的最后一叠罗裙,秋的步履便渐渐的迈进了季节的门槛。遥望辽阔的天空,蔚蓝的色彩将整个心也涂抹成了醉心的蓝。猛然间才发现,那些藏在心底返璞归真的情怀,却只是一种情怀。

在文字的世界里,我渴望山水之乐,向往田园风情,于是也在一路追逐这样的风雅。

(一)

多少人的笔下,描绘出了一幅静谧、安闲、无陈杂、无世俗的画卷。青山绿水,云雾升腾,鸟语清宁,蝶翅旋舞。我渴望有一天,我能放下一切,带上心中的欢喜,走进莽莽苍山隐居。山中有一木屋,屋旁清泉叮咚,碧竹生烟,门前一条幽径小道蜿蜒绵长,伸向云林深处的古刹。而我则是木屋的`主人,可以与书、与琴、与笔、与茶谈心。走出屋外,可以与花、与草、与树亦或是与飞旋来的鸟儿、昆虫,与一切有灵性的生物进行对谈、欢歌。

我可以伴着清晨的阳光雨露,穿着素衣布鞋,提一只竹篮,采撷路旁的鲜花绿草,走进深山古刹,唱一夜梵音,听一曲晨钟暮鼓。我可以枕着月光看书、写字,听着泉音,弹琴赋曲。做一世隐世女子,不喜、不悲、不惊、不扰,一世平淡,纤尘不染。

(二)

又有多少人的笔下,书写了一卷与世无争,风光独好的世外桃源。就如陶渊明笔下“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我可以守着父母辛苦搭建起来的土墙瓦房,守着几亩能够生长粮食的土地。伴着晨曦的升起日出而作,跟着夜色的降临日落而息。全身沾染着乡间的色调,呼吸略带着泥土的气息。将自己一生的年华送给山中岁月,也将自己一生的追逐埋葬于土地。

我可以采摘清晨的蔬菜瓜果,在寥寥炊烟的笑语中,做一顿粗茶淡饭。与父母、与爱人、与孩子一同享受田园的风情。我可以砍柴、剁猪草,养着鸡鸭牛羊,做一世文人笔下乡野村姑的倩影。

可事实呢?行么?

如若我真的独居山中,有书、有琴、有茶作伴,我是否能耐住山中的寂寞与孤独,又能否真的不向往山外的繁华?我的吃穿住行又从何而来?随之而来的一系列的生存问题,将围绕着心绪,需要解决。因为我们是社会中的人,如何避群而居?

如若真的给我几亩田地,耕种。我又如何耐得住乡野环境的清苦?我真的能像父母那样,顶着烈日在地里挖番薯、掰玉米?我能像父母那样精打细算着,什么蔬菜瓜果在什么季节播种,什么季节成熟,才能卖到更好的价钱?亦或是农忙时节,顶着斗蓬蓑笠在灌满水的田里插秧?……事实证明,我是不行的。

我是在乡间原野长大的孩子,裹着泥土的味道,穿着乡野的裙摆。可是在岁月的缝隙里,在四季的轮回中,我已走失在了都市的荒原里。

如果有一天我说,我要回到乡下生活,那肯定是骗人的。乡间的风土人情固然美丽,可我受不了乱七八糟的蚊虫叮咬。如若在山径小道散步,一条蛇突然从草丛中钻出来,足以吓得我手握冷汗颤抖。甚至下雨天,在路旁看见动弹的蚯蚓,都让我感到毛骨悚然。当然,在父母的娇惯下,我更承受不了地里活儿的劳累等等等等。

现在我才知道,原来那些笔下所描绘出来的山水风光、田园风情,只不过是我们在繁华都市的生活中,百无聊赖滋生出的一种情怀,仅此而已。

而穿梭在那大山深处,肩挑背磨、耕种、收获的人,依旧是我们的祖辈、父母。

我的心是大漠过客散文

周至情怀散文

情怀优美散文

朴素情怀散文

谁念我情怀如水散文

螺蛳粉情怀散文

苞谷情怀优美散文

雨中情怀经典散文

大漠壮歌作文

雨的情怀优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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