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千学网!
您现在的位置:首页 > 大学语文 > 诗歌散文

老北京的散文

时间:2023-01-25 08:21:16 诗歌散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下面小编为大家带来老北京的散文,本文共8篇,希望大家喜欢!

老北京的散文

篇1:老北京的散文

老北京的散文

来北京,人们不仅要看现代的高楼大厦,也看一看作为历史积淀的老北京,而老北京的标志,当然是故宫。以前我来北京,匆匆而过,这次来北京,住了一些时日,但都没有仔细而系统地游览一下故宫,前者,没有时间,后者,没有兴趣。

第一次来北京,要看天安门,那是印刻到国徽里的一个建筑,是国家的象征,不可不看。到了天安门,就到了故宫,沿着故宫的中轴线,从前门进,后门出,虽是走马观花,但也印象深刻。我似乎作过一个形容:西方人似乎更喜欢天空,中国人似乎更喜欢土地,因为中国人喜欢把房子一间一间地排列开来,西方人喜欢把房子一间一间地向上叠起来,我这种感叹,就是游了故宫而感发的,因为在我的感觉中,故宫就是一个大院――一个由很多四合院组装起来的大院。

在西方,最豪华的建筑是教堂,在中国,最豪华的建筑是皇宫。故宫,不仅在北京是建筑之首,在中国也是建筑之首,纵观故宫,不可不谓富丽堂皇,不可不谓极尽人之瞻视,但它缺少一种挺拔,耸峙感。也就是说,它壮观,但太过臃肿,它大,但不伟岸。最糟糕的,是它跳不出中国人传统的四合院的格局。

过去的中国人,不喜欢楼阁式的居住方式。虽然中国很早就有了楼阁建筑,但很少是用来居家安住的。可以把游乐场所开设在楼阁上,可以把酒巴饭厅开设在楼阁上,可以把妓院开设在楼阁上,但那些显贵富豪人家,还是喜欢住他们的大院。中国人为什么喜欢住大院?因为大院封闭,关上院门,自成一统;因为大院里尊卑有序,大院有正房偏房,内院外院,按辈份等级居住,不可逾越。

这次来北京暂住,我没去故宫,倒是到故宫后面的景山公园看了看。从景山向下观看,故宫的黄瓦红墙,历历在目,这更加深了我的关于故宫是一个大院的感觉。这不是一个令人景仰的的大院(起码在我的感觉是如此),而是令人恐怖和憎恨的大院,因为不知它吞嗜了多少少女的青春,不知扭曲了多少男人的人格与灵魂。

就在我脚下的'这座山上,在这个大院里居住的明朝的最后一个皇帝在一棵树上吊死,而这个大院里的最后一个朝代的皇帝,宣布退位,不是出于情愿,而是被逼无奈。而我想,皇宫主人这样的命运归宿,与皇宫的这种大院式的建筑格局有关,因为不论对于死人还是活人,封闭就是坟墓。

除了红墙黄瓦的故宫,我还特意走访了北京的青墙灰瓦的四合院,这是北京的另一种色彩,相对于前者,这种色彩更加真实,但这种色彩已经淡去,不是消失于八国联军的大火,不是消失于战争的硝烟,而是流逝于岁月的洗刷,流逝于时代的冲击,它躲在某些角落里,惺忪、朦胧而羞涩,而这正是我要寻找的老北京。

篇2:老北京动物饼干散文

老北京动物饼干散文

童年是指尖发炎的小伤口,在很多柔风细雨的美好日子里不经意触碰它,都会撩起隐隐的痛和痒……

每个周末,给十五岁的儿子整理上学的行李,都成了我最发愁的事情。超市的面包和糕点类都腻味了,琳琅满目的小食品对他也是老生常谈,引不起兴趣。我推着一箱牛奶和一袋混装的休闲食品在超市里转了半天,看看有没有儿子没有品尝过、又可口的零食。这时突然看到一袋商标为“老北京”的动物饼干,包装上醒目地写着“怀旧的美味,童年的记忆”,这个有个性,也许适合儿子猎奇的心,我毫不犹豫地把它放进了推车。

儿子最初看到这件包装奇异的动物饼干,轻蔑地说:“妈,你会不会购物呀?买回一袋垃圾食品,吃完我脸上就起青春痘了。”顺手丢在餐桌上。

不一会上他自己上街买回几只肉松面包,还有一袋巧克力派蛋卷,提上一箱牛奶上学去了。

坐在电脑前我开始享受这份被遗弃的休闲食品。拆开包装,一只只栩栩如生的小动物跑了出来,双目圆睁的猫头鹰,落在树枝上的小鸟,伸出脑袋爬行的乌龟,圆滚滚的小肥猪儿,身材短短的胖头鱼……轻轻咬上一口,香甜中略有奶味的芳香,酥脆不腻,我坐在电脑前咀嚼着老北京动物饼干,关于童年的记忆像高清的壁纸,一幅一幅铺开在我的桌面。

我的童年是在七十年代一个极端贫穷的小村度过的。

说它极端贫穷,是因为现在的孩子无法相信它的存在,甚至在电视上都很少能看到这样的画面。那时,我的小村像一个自卑的女孩蜷缩在黄土高原的山坡下。土,就是它唯一的标志。土坯的房屋,土垒的院墙,猪圈牛棚鸡窝,都是土堆砌起。黄土堆砌的墙壁,经过岁月的磨砺,变得残垣断壁。村子里的小路,农家的土炕,还有一群活蹦乱跳的孩子的脸,以及坐在南墙根下晒太阳的老人,都是土的颜色,是一年四季吹刮着的季风留下的颜色,是黄土高坡的沙尘扑打后的颜色。

村子里也有一处耀眼的地方,是村子里的大人小孩向往的所在,就是唯一的一家集体商店,在当时叫做“合作社”。我一直不知道它的来历,一个琳琅满目的百货商店如何叫做合作社,是不是有什么历史渊源?直到今天,村里的上辈人到超市买东西,还说去了一趟合作社;我回到老家,从外面带回来的礼品也说是从合作社买的。

合作社是名副其实的百货商店。有摆放的成匹的布,当然颜色单调,大多为黑色或者蓝色,也有做被子用的花布,材质一般为我们叫做“洋布”或者“哔叽”;有文具,铅笔和橡皮、日记本;有日杂用品。最吸引眼球的是货架上排放的食品,动物饼干或者糖果。

我的童年经历了建国以来人民币最值钱的一段历史。一盒动物饼干的价格为两毛四。那时一毛钱可以买好多东西,我记得一支带着橡皮的铅笔的价格是三分钱,一分钱可以买到两个糖果,可以买到一个江米球,或者两个信封。但是很多家庭一年连一毛钱也没有。一盒饼干对于老人和孩子来说是从不敢想的奢侈。

对于童年的很多记忆,尽管很遥远但有的事情特别清晰。那时上学基本是免费,跟现在财政补贴普及九年义务教育完全是两个概念,是勤工俭学。课余时间积肥割草,捡拾遗落的麦穗和玉米。三年级的那年春天,正是青红不接。学校让交练习本的钱,大概是七分钱,回家后我扭捏了半天才说出来,母亲立刻愁上了脸,她转身出去到管理生产队库房的邻居家借了一毛钱,一直到年底才还给人家。

所以一包动物饼干摆在货架上,对于那个时代的孩子而言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梦。

人的需求和欲望在极端贫穷的条件下也是最低级的、最基本的。后来我看到马斯洛的关于人的需求的金字塔理论,人的需求是无止境的,人类在物质极度丰富的情况下,就会有更高更新的需求。童年的欲望被贫穷压抑到最低的极限,没有读书和穿着的追求,更没有高一层的自我实现和什么人生价值的需求,甚至对一包零食的愿望也是很淡泊的。到了商店,径直去买需要的铅笔或者小刀,连看都不看一眼摆放零食的柜台。

村子后面是一望无际的河滩,长满茂密的草。我绝对相信一句话:儿时的贫穷是一生的财富。童年的我是很懂事的,当如今的孩子还离不开父母悉心照顾,八岁的我已经能够割草挣工分了。为此,爸爸还特意用柳条为我编制了一个小背篓,打制了一把小镰刀。我一上午只能割草七八斤,然后交到生产队的饲养处,换回一个小票。家里一个黑色的小陶罐,就是存放我的劳动果实的。到了年底,母亲从小陶罐里倒出来一堆小票,兑换成工分,就能分回来一些钱。

母亲在年底分红之后,疼惜地看着懂事的我,问我想要买点什么。

尽管一包饼干于我来说如此诱惑,但想到浪费这么多钱,吃掉就什么也没了,我便收回了买饼干的念头。我想买一本连环画。《后稷播种》、《洪秀全》、《杨家将》等都是我们用割草换来的。我在很小的时候,看到祠堂里出现“李氏后稷”的字样,指出来是错别的字,就很让族中的上辈人纳闷。

童年咀嚼的零食少之又少。河滩生长一种野草,齿状的叶子,宽大地匍匐在地,颜色墨绿,没有见过其开花结子,但年年生长,我们村的人叫它“醋咧咧草”。这种野草的叶子和根茎酸酸的,喝了扯一把送进嘴里,满口生津,清冽爽脆。每次割草回家都不忘带些醋咧咧草回家,分享给弟弟妹妹,有时还当做什么宝贝似的送给邻家的爷爷奶奶。我一直不知道醋咧咧的学名是什么,也无法考证它是否有营养价值或者有害成分,但家乡人以它为零食的记忆一直难忘。

村子里还有晒咸菜干的习惯。把腌制好的咸菜切成细条,晾晒在房前屋后,直到晒出了白花花的盐分,嚼起来有韧性后收藏在篮子里。上学和下地的时候随手抓一把,就像现在抓一把果脯一样。当然还忘不了带一壶水。我记得四年级的时候,有个姓王的同学,她经常带来咸菜干,是那种酸中带辣的口味,于是盼着上学,盼着姓王的同学早点来。很多孩子不愿意得罪她,而她因为家里味道独特的咸菜干也成了班里众星棒月的公主,矫情地站在讲台上喊:“谁跟我好,就发给谁。”

除了晒咸菜干,记得村子的.台阶上还有晒红薯干、萝卜干、馒头干的。不是因为物质极度丰裕,而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人们的智慧也是发挥到极致,这些就地取材储存的零食,让那些清贫的日子有了另一种味道。

我家南墙角有一棵木木的树,不知道它在那里矗立了多少年。它的枝干扭曲,无论做房梁还是做案板都不是好木质,且枝叶繁茂,免不了落叶缤纷清扫不止,但父亲一直舍不得将其砍掉。因为每年这棵树都要结出几个鲜红的类似于今天的草莓状的果实来,上树轻轻地采摘下来,放在嘴里甜滋滋的,美味无比。但这种果实吃的多了,舌头被刺激的生痛,好几天都不能正常吃饭。尽管如此,母亲还是会把摘下来的鲜红的果实分给邻家乖巧的孩子。因为这棵长满美食的歪脖树,我们练就了上树的绝活,在树上一只手采摘,敏捷如猴子。

苍白的日子也有一份翘首的期盼,就是盼望姥姥看望我们。姥姥带来一些我们吃不到的零食,成了贫穷的日子里亮丽的梦想。

终于有一天,姥姥真的来了。意想不到的是除了一双新鞋子,还带了一包动物饼干。

母亲宝贝似的把饼干藏在高高的柜子里,待我们喊饿的时候,就每人发两个,更多的时候给年幼的弟弟多加一块。这时我们就会安静许多,三个人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比比谁手里是猴子,谁手里是猫头鹰,然后用饼干玩着老鹰吃小猪或者猴子的游戏,玩够了,轻轻地咬上一小口,问问妹妹好吃不好吃。两块饼干要吃好久,一点一点地啃,最后往往十分不情愿地把最后的一点含在嘴里。尽管饼干在那里一直诱惑着味蕾,但是除了弟弟年幼不懂事,我们基本不要求母亲再发一次,一是因为多要母亲也不会再给,另一个是吃完了明天就没有了。为了监督两个小家伙踩着凳子偷吃,我还充当了看管饼干的角色。

那天,父母下地干活,我在家照看弟弟。现在想来可能是弟弟身体不舒服,不断地哭,我踩着凳子给他取了一块小猪饼干,他吃完还要,而且大哭不止。我立即背着他到大槐树下玩,弟弟依然不依不饶,怎么也哄不下,他拿起一只破碗片划伤了我的脸,殷红的血瞬间流了下来。幸亏有邻居马上把我送进了村卫生所,缝了七针。母亲回家后看到这种情形,立即将所有的饼干放在我们面前,还从地里搞了半只向日葵给我。

童年是山野间生长的醋咧咧草,嚼起来酸酸的,还有一番苦涩的味道。即使在今天生活丰盈的日子里,它带着泥土的清香常常留在梦里边,让我无限怀念那些纯净到一尘不染的岁月。

当商家绞尽脑汁开发新的零食,满足人们对美味的追逐;当越来越丰富的零食丰富着超市的货架,当越来越多的人关注食品的安全,越来越多的家长和孩子纠结于如何挑选放心食品;我那单调的童年和童年里关于零食的清晰记忆,总是一次次让我回味不尽。

一包老北京动物饼干,无论从品质、成分和量上,都优于儿时记忆中那种。它更加逼真的动物憨态,飘着牛奶和多种香料的口味,都让曾经走过岁月艰辛的一代人沉入遥远的回忆。可能在这个零食不断变幻、推陈出新的年代,孩子们已经不屑于追逐饼干的味道,但动物饼干连同远去的、雕刻着历史痕迹的童年,在那一代人成长的路途中,给予了丰厚的人生体验和无尽的财富。它像纯洁的山花,尽管留下大地的贫瘠和雨雪的洗礼,但无论何时回过身,都能嗅到它的无法替代的芳香。

历史总是不断地向前行进,艰辛的岁月,贫穷的是我们的日子,难舍的永远是那份乡情和那乡情里厚厚的童年。

篇3:老北京新谈的散文

老北京新谈的散文

公司又要搬家了,屈指算了一下,北漂十年搬家五次,平均每两年一次,对于我来说倒也无所谓,因为总是抱着野战军心里,就怕搬家不方便,所以能省的尽量省,屋里陈设简单,两张桌子,一个布衣柜,一张床,一个行李箱,零碎七八东西也很少,为的就是革命途中尽量轻装上阵,看着同学群里这个买车,那个买房,今天旅游,明天健身,也是好不羡慕,而我依旧漂泊,居无定所。也许人与人选择本就不同,所以生活本质也就不同。

夜晚的北京城很安静,像一个沉睡的美人,汽车行驶在纵横交错的立交桥上,两排橘色的路灯像两列哨兵一闪而过,桥下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和霓虹闪烁,这样的夜晚适合怀念和记悼,十年前的梦想,如浮雕般凸现出来,依然会有初到北京时的陌生,只是没了当初的激情和喜悦,在一个地方漂泊久了总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北京的山、北京的水、北京的文化,不知不觉渗透到血液里,根植在心里,这里便是家乡。

我向往北京城是从李谷一一首《前门情思大碗茶》开始的,甜美与温柔嗓音交融,用京韵大鼓的方式唱出来,一板一眼,京味十足,甚至每个音阶可以穿越到梳着大辫子的满清时代,紫禁城俗称北京城,历经五个世纪的古都,500多年的两个朝代统治者的建设,日臻完美。门口上悬挂着百年老字号的牌子,隐藏在百折千回幽长逼仄的老巷里,是衍伸了儒家文化的传统,每个老牌子背后都有一段说不尽的故事,字里行间都是血与泪的述说,他们见证了了老北京的荣与辱,兴与衰,记载着老北京一代又一代的血雨腥风,都浓缩在那几个土黄色的牌子里。伴着清风,伴着明月,一年又一年。午夜梦回中老北京的风情韵致踏月而来。

大铜壶,壶嘴尖尖,足有一米,穿着长衫倒茶师傅从容不迫来个“苏秦背剑”或者“童子拜佛”或者“海底捞月”,铜壶,在师傅的肩头、头顶、后背盘旋,还没等您看清楚,开水就从细细的壶嘴飞出,准确无误地落入茶碗中。迎来人们一阵喝彩声;穿着对襟马褂,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头戴瓜皮小帽,千层底布鞋的老北京人手提蒙着黑布的鸟笼或者蛐蛐,迈着四方步悠哉悠哉的逛上天桥,天桥上一头是集市,两边摆摊的、测字的、擦鞋的,应有尽有,冰糖葫芦、驴打滚、臭豆腐各种叫卖声京腔京调不绝于耳;另一头是空旷场地,也是娱乐场地,艺人的相声、评书、快板、皮影、各种杂耍吸引着人们一阵阵喧哗和喝彩,往往在最关键处醒目一拍来一句:要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让人心里抓心挠肝,或者看到兴处,杂耍人在场中把锣鼓一敲双手抱拳:“各位父老乡亲,初来此地,讨口饭吃,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有人向后躲去,也有人向铜盘里扔些碎银。

天桥下小脚老太一歪一扭的倒腾着两只小金莲边走边看,有汉子挑着扁担急匆匆赶路,脸上的汗渍和尘土混合,神情里总是透着疲惫和无奈。人力三轮车上坐着的大都是穿着华丽的贵妇或者小姐,也有夹着书本的青涩学生,梳着油光水滑的老板,嘴里叼着根粗壮雪茄,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车夫们低了头,露着脚趾的鞋遮掩不住他们一脸风尘,而脚下的路似乎永远没有尽头,只有水是廉价的,所以他们一边出汗,一边喝水,和牛马骡子一样,身上的衣服总是干了湿,湿了干,厚厚一层白碱;穿着红菱大袄,葱绿色大筒裤,盘着抓髻的小媳妇,一手挎着竹编菜篮,一手领着脑后一根细辫的男孩,男孩手拿着糖人,两眼在人群里东张西望;靠着墙根嗮太阳老头眯起眼睛,嘴里的旱眼袋一口一口地冒着,偶尔碰见老熟人老远打着招呼:“您吃了么?”一开口纯正的老北京儿话腔;报童胸前挎着一个大布兜一边手里扬着报纸奔跑一边呼喊:“号外,号外,实时新闻。”

茶馆里是人们常去打尖的地方,茶馆里雕梁画栋、花格木窗,墙壁上悬挂着一些字画,长长的柜台里账房先生正在噼里啪啦敲着算盘,花白的山羊胡子,看人的时候眼睛从老花镜下面向上挑去,不知道有没有孔乙己,但是肯定没有茴香豆的,因为茶馆多是清淡消闲场所,需要有些情调和雅兴的人,比不得酒馆可以排忧解闷,前面空地搭着一个戏台,人不多也不少,有喝茶的,也有看戏的,有穿着长袍的书生,也有穿着大褂的汉子,茶桌上的茶大多是清茶,白瓷的大碗里飘着几片大叶子茶,店小二肩膀上搭一块白毛巾,脸上挂着热情洋溢笑容穿梭在桌椅之间,手脚不停,嘴上也不停歇地打着招呼:“哟,周老板,您来了,这边坐,龙井一壶。”人们安静的喝茶或者听戏,戏台上的生旦净末丑,穿红的出来,着绿的又进去,这边下去个老生,那边又上来个小旦,青衣浓墨的脸上总有一股说不出的惆怅,甩着长长的水袖吚吚哑哑唱不尽悲欢离合,茶馆外廊沿下有着尖尖喙,色彩缤纷的八哥,在笼子里雀跃欢叫。街上有时候也有大鼻子洋人头戴钢盔,手拿洋枪,从马路中间耀武耀威走过,他们的眼珠是蓝色的或者琥珀色,像波斯猫一样,他们走路的步伐很大却并不整齐,帽子上的红缨和他们高昂的头显得他们趾高气昂,人们见怪不怪,闪开到马路两边,北京城有着雍容的气度,并不介意外侵,只当他们是来作客的顽皮孩子宠着,或者他们很早就知道,客人终究是客人,茶凉了,人也就该走了。

那时老北京没有雾霾,阳光微醺,也没有太多的.汽车,那时的鼓楼还是鼓楼,算不上宏伟但是本香本色,和大栅栏、故宫、前门、一样是老北京的象征,那时的马路不太宽阔,却也不拥挤,那时的太阳是橙明的暖,空气里一片恬静和安然,那时的老百姓就是老百姓,住在纵横阡陌的小巷,或者简陋的小四合院里,东家长西家短聊些家事,或者谈着些时事新闻,这样使得他们多了些在天子脚下的优越感,那时的紫禁城始终笼罩着安宁和温馨,日子说不上丰衣足食,却也恬淡,就像从来没有战火和硝烟,也没有傀儡和不平等,这一切都留在时光卷轴里,成了一幅清明上河图。这座古城文明而灿烂,也神秘而庄严,而我喜欢得就是那样淳朴具有特色的老北京,朴实的也是从容的,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一种。时光荏苒,岁月变迁,历史的车轮带着我们前进,也带着老北京同行,浪里淘沙,沉淀下一些东西,也增加一些东西,来了又去了,老北京在这来来去去中变化着、变幻着、变迁着就像一个人渐渐长大,渐渐成熟,地图上老北京的经纬线没有变,但是老北京却又实实在在变了,潜移默化中老北京真的变了。风光不与旧时同。

现在的北京城一片锦绣风光,铺满鲜花的芳香,引领着时尚的潮流,柏油路拓了又拓,依然是车水马龙,从二、三环一直拓到六环依然人满为患,白天的北京城像个时髦的女郎,或者风情万种,或者温柔可人,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高层建筑,小吃城里的各色小吃还在,地道不地道另说,价钱却是惊人的高,但是食客们依然趋之若鹜,一个个高大牌匾,烫金字体无不彰显着时代的更迭,是吸引我们这样外来者梦开始的地方,人们步履匆匆,在宽敞明亮办公楼里对着电脑开战,这是个不见硝烟的战场,浮躁的人们不在安心听戏,戏台改成了电影院,惊心动魄的上演着玄幻片,武打片,枪战片,3d的效果真实而刺激,人与人违心地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戴面具的越来越多,各种谎言,各种面孔淋漓尽致显现出来,男欢女爱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趣事,姑娘们不在腼腆,不在羞怯、公园里、大街上、公共场合,不分昼夜都可以看到亲吻和拥抱,于是小三有了,婚外情出来了,堂而皇之登上大雅之堂,离婚率直线上升,人们对婚姻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汽车尾气,工厂废水,垃圾,各种污染,弥漫了北京整个上空,于是雾霾来了,于是沙尘暴来了,小四合院被高楼林立的层层宏伟建筑所掩盖,古巷被拆迁被改造成商业街,里面琳琅满目塞满了现代高科技产物,人们摩肩接踵,熙熙攘攘来寻找当初老北京依稀的影子,除了街角几个胡同口老名称,什么都没有了,那叫什么还有意义么?

北京终究是去了,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了,沿着北京老街抚摸着那里一砖一瓦,细腻而冰凉,上面的纹络里还有多少鲜为人知的动人故事,在每一个夜晚静静倾述,灰色前门楼子依然耸立在那里,看着时代的变迁和风雨沧桑,那些四面八方蜂拥而至的外来打工者代替了大鼻子蓝眼睛,把个诺大的北京城塞得像摇摇欲坠的鸭子,被现实的无情磨练的千疮百孔人们,曾经的豪情万丈,曾经的意气风发,在灯红酒绿中迷失了方向。

没有人告诉我该怎样布置自己的人生,我也不知道前面还有多少未知的变数,有人说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那么我就继续向前吧。

到家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先生还没有回来,冬夜的风肆虐的呼啸着,屋里不是很暖和,塑钢暖气片只是微微有些热气,我把外衣脱掉,背靠着暖气片,一首清唱隔了时空远远地,远远地传来: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儿轻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篇4: 老北京的小胡同散文

老北京的小胡同散文

我是在北京的小胡同里出生并长大的。由于我那个从未见过面的爸爸在世时管开关东直门,所以东北城角就成了我的早年的世界。四十年代我在海外漂泊时,每当思乡,我想的就是北京的那个角落。我认识世界就是从那里开始的。

还是位老姑姑告诉我说,我是在羊管(或羊倌)胡同出生的。七十年代从“五七”干校回北京,读完美国黑人写的那本《根》,我也去寻过一次根 。大约三岁上我就搬走了 ,但印象中我们家好像是坐西朝东,门前有一排垂杨柳。当然,样子全变了。九十年代一位摄影记者非要拍我念过中学的崇实(今北京二十一中),顺便把我拉到羊管胡同,在那牌子下面只拍了一张。

其实,我开始懂事是在褡裢坑。十岁上,我母亲死在菊儿胡同。我曾在小说《落日》中描写过她的死,又在《俘虏》中写过菊儿胡同旁边的大院――那是我的仲夏夜之梦

母亲去世后 ,我寄养在堂兄家里。当时我半工半读 :织地毯和送羊奶,短不了走街串巷。高中差半年毕业(1927年冬),因学运被变相开除,远走广东潮汕。1929年虽然又回到北平上大学,但那时过的是校园生活了。我这辈子只有头十七年是真正生活在北京的小胡同里。那以后,我就走南闯北了。可是不论我走到哪里,在梦境里,我的灵魂总萦绕着那几条小胡同转悠。

啊,胡同里从早到晚是一阕动人的交响乐。大清早就是一阵接一阵的叫卖声。挑子两头是“芹菜辣青椒,韭菜黄瓜”,碧绿的叶子上还滴着水珠。过一会儿,卖“江米小枣年糕”的车子推过来了。然后是叮叮当当的“锔盆锔碗的”。最动人心弦的是街头理发师手里那把铁玩艺儿,(口兹)啦一声就把空气荡出漾漾花纹。

北京的叫卖声最富季节性。春天是“蛤蟆骨朵儿大田螺丝”,夏天是莲蓬和凉粉儿,秋天的炒栗子炒得香喷喷粘乎乎的,冬天“烤白薯真热火”。

我最喜欢听夜晚的叫卖声 。顾客对象大概都是灯下斗纸牌的少爷小姐。夜晚叫卖的特点是徐缓,拖尾,而且当中必有段间歇--有时还挺长。像“硬面 -- 饽饽”,中间好像还有休止符。比较干脆的是卖熏鱼的或者“算灵卦”的'。最喜欢拉长,而且加颤音的是夜乞者:“ 行好的--老爷--太唉太--有那剩菜--剩饭 --赏我点吃啵。”。

另外是夜行人:有戏迷,也有醉鬼。尖声唱着“一马离了”或“苏三离了洪洞县”。这么唱也不知是为了满足一下无处发挥的表演欲呢,还是走黑道发怵,在给自己壮胆

那时我是个穷孩子,可穷孩子也有买得起的玩具。两几个钱就能买支转个不停的小风车。去隆福寺买几个模子,黄土和起泥,就刻起泥饽饽。春天,大院的天空就成了风筝的世界。阔孩子放沙雁,穷孩子也能有秫秸糊个屁股帘儿 。反正也能飞起 ,衬着蓝色的天空,大摇大摆。小心坎可乐了,好像自己也上了天

夏天,我还常钻到东直门的芦苇塘里去捉蛤蟆,要么就在坟堆旁边逮蛐蛐--还有油葫芦。蛐蛐会咬架,油葫芦个头大,但不咬。它叫起来可优雅啦。当然,金钟更好听,却难得能抓到一只。这些,我都是养在泥罐子里,每天给一两颗毛豆,一点水就成了。

北京还有一种死胡同,有点像上海的弄堂。可是弄堂里见不到阳光。北京胡同里的平房,多么破,也不缺乏阳光。

胡同可以说是一种中古民用建筑。我在伦敦和慕尼黑的古城都见到过类似的胡同。伦敦英格兰银行旁边就有一条窄窄的“针鼻巷”。很像北京的胡同 。在美洲新大陆就见不到 。他们舍得加固,可真舍不得拆。新加坡的城市现代化就搞猛了。四十年代我两次过狮城,很有东方味道。八十年代再去,认不得了。幸而他们还保留了一条“牛车水”。我每次去新加坡,必去那里吃碗排骨茶。边吃边想着老北京的豆浆油炸果。

但愿北京能少拆几条、多留几条胡同。

篇5:老北京过年

老北京过年

大年三十儿和大年初一

除夕,是一年的最后一天,为“穷岁尽之日”故又叫“夕”而北京人俗称大年三十儿。老北京人们历来将“夜”为正式的年禧,因为它正是“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时候,许多送旧迎新的重大庆典都在这天举行。

除夕夜的庆典工作,实际上这天的午前就开始了。供桌上燃起香烛,肃穆庄严的气氛随之而起。20多天的准备工作,大多半是为除夕夜的庆典而操劳的。大年三十儿的主要内容有:

佛堂上供:

老北京人家,几乎家家有佛堂,所供之神有观音、关圣、财神等。不过佛堂的规模相差悬殊,有地位人家可能是一层小楼,或一间正厅,而贫苦的百姓家可能只有一个小佛龛。不论佛堂规模大小,除夕夜一律要上供。供桌也叫接桌,桌上的供品成色和数量,自然是随着佛堂的规模而异的。供品最丰富者为“堂”,即9类供品,综合起来有:猪头、雄鸡、羊肉、馒头、蜜供、套饼、面鲜、水果、百果、花糕、年饭、素饺、素菜等。此外供桌前还要有照例的“五供”,即一只香炉、一对烛台、一对花瓶(筒)。烛台上插素蜡,香炉内插好手指粗的“子午香”(或藏香)。以上供品午前摆齐,正午开燃蜡点香,俗称“起香”。从此时起香火不可中断,直到“破五”。

置天地桌:

这是一个临时性的供桌,是除夕专设之桌。一般无大佛堂之家特别重视天地桌,因为平时对佛供献较少,到年终岁尽时对神佛大酬劳一次,此外,这桌主要是为接神使用。天地桌的内容与常年佛堂有所不同,除共有的挂钱、香烛、五供、大供之外,其受祀的偶像也大都是临时性的,如:“百分”“,它是一本木刻版的神像画册;”天地三界十八佛诸神”,是一张用大幅黄毛边纸木刻水彩印的全神码;福禄寿三星画像等。以上诸像有的接神后即焚化,如“百分”。有的则须到破五、甚至到灯节才焚烧。

摆天地桌的位置也不统一,如堂屋地方宽大,可置于屋中,如屋内无地,就置于院中。传说此夜为天上诸神下界之时,所以民间有此接神习俗。

祭祖也是除夕夜的内容之一。

如果家内有祠堂,仪式就隆重得多。无祠堂之家,此时亦需将影像(或牌位)及遗物请出,在屋内西墙方位设供桌,摆供祭祖。汉人祭祖多半做鱼肉碗菜,南方人寓居北京者,祭祖更隆重,用八碗大菜,中设火锅,按灵位设杯箸。满人祭祖用桃酥、芙蓉糕、苹果、素腊、檀香等。蒙古旗人祭祖用黄油炒黄米面,撤供时用香油炸,蘸白糖分食。不忘祖宗是传统美德,看来不应属迷信范畴。郊区农民还有的在此夜到坟地请祖宗回家过年的习俗,直到初六,再焚烧钱锭,将祖宗送走。

吃团圆饭是除夕夜必不可少的内容。

在置办的年货中,大部分是食物。准备工作包括烧制年菜。一般在除夕之前,分门别类将食品蒸煮、烹、炸、炖,制成成品或半成品,只等年夜全家品尝。当然主食自然是水饺,至于馅的优劣,则看家庭生活状况而定。一年一度的团圆饭,虽然热闹,但太费时间,现在人们为节约时间,已不注重自制。较开放的广州,从1985年春节开始,已出现扶老携幼到酒楼吃团圆酒了。

守岁之风俗早在晋代就十分盛行

在当时的.《风土记》中记载:除夕之夜大家终岁不眠,以待天明,称曰“守岁”。守岁时所点之蜡烛,叫“守岁烛”,是一种特制的粗蜡烛。实际上守岁是消磨时光的综合活动。大家吃饱喝足之后,尚未到接神之时,利用这段时间消遣一番,俗称守岁。含意高雅一些,将守岁说成是珍惜光阴,或为长辈祈年益寿。不管怎么说,守岁时大多以娱乐为主,如搓麻将、斗纸牌、推牌九等,这样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亥时交子”,到了诸神下界的时候了。关于守岁,也有传说。古时有小妖名“祟”,除夕时出来害小孩,家长们为保护孩子,故而“守祟”,因谐音,又叫守岁。文人守岁,大多做诗抒怀,有的触景生情,有的总结旧作,有的展望未来,留下了不少名篇佳句,这种守岁,算得上是积极有意义的了。接神是为新旧年分野,但接神时间亦不太统一。有的子时一到就开始举行仪式,有的到“子正”之

---------------------------

时,即午夜零点开始接神,有的则在”子正”之后方接。有的因家庭成员未到齐,可能拖到丑、寅之时亦未可知。

接神的仪式在天地桌前举行,由全家中的最长者主持。

因为诸神所居的天界方位不同,下界时来的方向自然也不同,至于接何神,神从何方来,要预先查好“宪书”,然后带领全家举香在院中按方位接神。如辛未年的“宪书”上指示:”财神正东、福神正南、贵神东北、喜神西南、太岁神西南等”。按方位叩首礼毕后,肃立待香尽,再叩首,最后将香根、神像、元宝锭等取下,放入早已在院中备好的钱粮盆内焚烧。焚烧时同燃松枝、芝麻秸等。接神时鞭炮齐鸣,气氛极浓烈。

接神后,将芝麻秸从街门内铺到屋门,人在上面行走,噼叭作声,称为“踩岁”,亦叫“踩祟”。

家庭团拜是接神后的第一件大事。先给祖宗神像叩头拜年,然后依长幼叩头。此后长辈照例要给冲龄晚辈们”压岁钱”。

过年,是孩子们

篇6:老北京歇后语

唱戏的骑马----------不行,(步行)。

炒咸菜不放酱油------有言在先。(有盐在先)。

吃饺子不吃馅--------调皮。(挑皮)。

从河南到湖南--------难上加难。(南上加南)。

打灯笼搬石头--------照办。(照搬)。

大水冲走土地庙------留神。(流神)。

耕地Y甩鞭子--------吹牛。(催牛)。

孩子的`脊梁----------小人之辈。(小人之背)。

航空兵翻b斗--------颠倒是非。(颠倒试飞)。

耗子掉到水缸Y------时髦。(湿毛)。

老和尚住山洞--------没事。(没寺)。

货轮出了海----------外行。(外航)。

火烧旗杆------------长叹。(长炭)。

黄鼠狼钻鸡笼--------投机。(偷鸡)。

酱缸Y泡石头--------一言难尽。(一盐难进)。

井Y放爆竹----------有原因。(有圆音)。

老母鸡抱空窝--------不简单。(不见蛋)。

屁股吃人参----------候补,

(后补)。

皮皇帝的妈妈--------皮太厚。(皮太后)。

千年的石佛像--------老实人。(老石人)。

牵著羊进照相馆------出洋相。(出羊相)。

扇著扇子说话--------疯言疯语。(风言风语)。

十两纹银------------一定。(一锭)。

剃头的挑子----------一头热。

大葱拌豆腐——一清(青)二白 咸菜煎豆腐——有言(盐)在先

外甥打灯笼——照旧(舅) 嘴上抹石灰——白说(刷)

精装茅台——好久(酒) 猪八戒拍照——自找难堪(看)

怀里揣小拢子——舒(梳)心 小苏他爹——老输(苏)

四两棉花——谈(弹)不上 梁山泊军师——无(吴)用

空中布袋------------装疯。(装风)。

宋江的军师----------无用。(吴用)。

老太婆上鸡窝--------笨蛋。(奔蛋)。

卖草帽的丢扁担------留神。(留绳)。

篇7:老北京过年

老北京过年

大年三十儿和大年初一

除夕,是一年的最后一天,为“穷岁尽之日”故又叫“夕”而北京人俗称大年三十儿。老北京人们历来将“夜”为正式的年禧,因为它正是“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时候,许多送旧迎新的重大庆典都在这天举行。

除夕夜的庆典工作,实际上这天的午前就开始了。供桌上燃起香烛,肃穆庄严的气氛随之而起。20多天的准备工作,大多半是为除夕夜的庆典而操劳的。大年三十儿的主要内容有:

佛堂上供:

老北京人家,几乎家家有佛堂,所供之神有观音、关圣、财神等。不过佛堂的规模相差悬殊,有地位人家可能是一层小楼,或一间正厅,而贫苦的百姓家可能只有一个小佛龛。不论佛堂规模大小,除夕夜一律要上供。供桌也叫接桌,桌上的供品成色和数量,自然是随着佛堂的规模而异的。供品最丰富者为“堂”,即9类供品,综合起来有:猪头、雄鸡、羊肉、馒头、蜜供、套饼、面鲜、水果、百果、花糕、年饭、素饺、素菜等。此外供桌前还要有照例的“五供”,即一只香炉、一对烛台、一对花瓶(筒)。烛台上插素蜡,香炉内插好手指粗的“子午香”(或藏香)。以上供品午前摆齐,正午开燃蜡点香,俗称“起香”。从此时起香火不可中断,直到“破五”。

置天地桌:

这是一个临时性的供桌,是除夕专设之桌。一般无大佛堂之家特别重视天地桌,因为平时对佛供献较少,到年终岁尽时对神佛大酬劳一次,此外,这桌主要是为接神使用。天地桌的内容与常年佛堂有所不同,除共有的挂钱、香烛、五供、大供之外,其受祀的偶像也大都是临时性的,如:“百分”“,它是一本木刻版的神像画册;”天地三界十八佛诸神”,是一张用大幅黄毛边纸木刻水彩印的'全神码;福禄寿三星画像等。以上诸像有的接神后即焚化,如“百分”。有的则须到破五、甚至到灯节才焚烧。

摆天地桌的位置也不统一,如堂屋地方宽大,可置于屋中,如屋内无地,就置于院中。传说此夜为天上诸神下界之时,所以民间有此接神习俗。

祭祖也是除夕夜的内容之一。

如果家内有祠堂,仪式就隆重得多。无祠堂之家,此时亦需将影像(或牌位)及遗物请出,在屋内西墙方位设供桌,摆供祭祖。汉人祭祖多半做鱼肉碗菜,南方人寓居北京者,祭祖更隆重,用八碗大菜,中设火锅,按灵位设杯箸。满人祭祖用桃酥、芙蓉糕、苹果、素腊、檀香等。蒙古旗人祭祖用黄油炒黄米面,撤供时用香油炸,蘸白糖分食。不忘祖宗是传统美德,看来不应属迷信范畴。郊区农民还有的在此夜到坟地请祖宗回家过年的习俗,直到初六,再焚烧钱锭,将祖宗送走。

吃团圆饭是除夕夜必不可少的内容。

在置办的年货中,大部分是食物。准备工作包括烧制年菜。一般在除夕之前,分门别类将食品蒸煮、烹、炸、炖,制成成品或半成品,只等年夜全家品尝。当然主食自然是水饺,至于馅的优劣,则看家庭生活状况而定。一年一度的团圆饭,虽然热闹,但太费时间,现在人们为节约时间,已不注重自制。较开放的广州,从1985年春节开始,已出现扶老携幼到酒楼吃团圆酒了。

守岁之风俗早在晋代就十分盛行

在当时的《风土记》中记载:除夕之夜大家终岁不眠,以待天明,称曰“守岁”。守岁时所点之蜡烛,叫“守岁烛”,是一种特制的粗蜡烛。实际上守岁是消磨时光的综合活动。大家吃饱喝足之后,尚未到接神之时,利用这段时间消遣一番,俗称守岁。含意高雅一些,将守岁说成是珍惜光阴,或为长辈祈年益寿。不管怎么说,守岁时大多以娱乐为主,如搓麻将、斗纸牌、推牌九等,这样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亥时交子”,到了诸神下界的时候了。关于守岁,也有传说。古时有小妖名“祟”,除夕时出来害小孩,家长们为保护孩子,故而“守祟”,因谐音,又叫守岁。文人守岁,大多做诗抒怀,有的触景生情,有的.总结旧作,有的展望未来,留下了不少名篇佳句,这种守岁,算得上是积极有意义的了。接神是为新旧年分野,但接神时间亦不太统一。有的子时一到就开始举行仪式,有的到“子正”之

时,即午夜零点开始接神,有的则在”子正”之后方接。有的因家庭成员未到齐,可能拖到丑、寅之时亦未可知。

接神的仪式在天地桌前举行,由全家中的最长者主持。

因为诸神所居的天界方位不同,下界时来的方向自然也不同,至于接何神,神从何方来,要预先查好“宪书”,然后带领全家举香在院中按方位接神。如辛未年的“宪书”上指示:”财神正东、福神正南、贵神东北、喜神西南、太岁神西南等”。按方位叩首礼毕后,肃立待香尽,再叩首,最后将香根、神像、元宝锭等取下,放入早已在院中备好的钱粮盆内焚烧。焚烧时同燃松枝、芝麻秸等。接神时鞭炮齐鸣,气氛极浓烈。

接神后,将芝麻秸从街门内铺到屋门,人在上面行走,噼叭作声,称为“踩岁”,亦叫“踩祟”。

家庭团拜是接神后的第一件大事。先给祖宗神像叩头拜年,然后依长幼叩头。此后长辈照例要给冲龄晚辈们”压岁钱”。

过年,是孩子们最高兴的时候,一般这段时间大人们忙于筹备工作,管得较松,可尽情玩耍,除了一年一度的放鞭炮之外,最想往的是压岁钱。

传说压岁钱也与“祟”在除夕出来害小孩有关。因为“祟”害怕包着铜钱的红纸包,不再害孩子,故而称“压祟钱”。实际上,长辈给晚辈小孩钱,是皆大欢喜的事,故而沿袭至今。

元旦,北京人俗称“大年初一”。家庭中团拜之后,男子在这一天的主要任务是出外拜年。

汉族拜年之风,汉代已有。唐宋之后十分盛行,有些不必亲身前往的,可用名帖投贺。东汉时称为“刺”,故名片又称“名刺”。明代之后,许多人家在门口贴一个红纸袋,专收名帖,叫“门簿”。

清代拜年形式较复杂。这是由于各个阶层人士的社会地位不同,所带来的习俗也不一样。拜年也称“辞岁”。有特殊关系的人,新年辞岁是必须遵例而行的。如京师大臣必须给皇帝辞岁;王公府第中的“包衣人”、“府哈喇”必须给本府主人辞岁;本族的晚辈必须到设有“杆子”、“板子”、“影堂”的族长家辞岁;无论已婚或未婚的女婿,必须到岳父家辞岁等。

除了上述情况外,即是一般的亲戚之间、同行同事之间、邻里之间的拜年。在拜年过程中,凡遇年长者,须三叩头。叩头方式旗人、汉人亦有不同。旗人只叩头不作揖,而汉人在叩头前后均作揖。在拜谒过程中,如主人不在家,就向该家中堂上首叩三个头,犹如主人在上,叫“朝上磕”。在京郊农村,有的主人虽在家,也有“朝上磕”的,主人在旁答谢。如系平辈受拜之家,须择日回拜。

清代的官场中,对拜年较为重视,为了不徒劳往返,便举行“团拜”。这种集体拜年好处很多,故其生命力也较强,民国之后更为盛行。甚至直到新中国成立后的50年代、60年代,各单位、团体、工厂等,每逢春节,除举行会餐外,还有团拜之风。其实在节假日人们互相走走,沟通感情,交流思想,是件好事,但不可流于形式,浪费时间。现在随着社会的发展,拜年也出现了新形式,如电话拜年,既快又好,互不耽误,有发展之势。

值得一提的是,老北京拜年是男人们的事,各家妇女不到“破五”不许出门送贺,即便很近的邻里,只能在院中说话,也不许进屋,即所谓“忌门”之陋俗。每当除夕夜,院内铺上芝麻秸时起,即等于宣布“忌门”开始,正月初六,妇女才开始互相道贺。

元旦期间,除上述“忌门”之外,其他还有许多陋俗和禁忌,其中有的毫无道理,甚至很可笑。明代习俗,新年五更忌讳在床上打喷嚏,如果在床上打了喷嚏,则主今年要生病,若要打喷嚏时,须急速下床。除夕夜,外面有人叫你的名字,不可答应,说这是鬼在叫你。新年之始,洗漱后的第一件事,是到街门内偷听街上行人的第一句话,以卜来年之凶吉,谓之“听忏语”。将一枚小钱包在饺子里,谁吃到它,主谁一年顺利。将门栓或木?在院中连续抛扔三次,叫“跌千金”。

有些习俗流传甚长远,如一旦打碎器皿,快说“岁(碎)岁平安”。除夕夜不扫地,不倒泔水、垃圾,怕把财神扫出或倒出。不动刀剪,动则主凶杀或口角。还有不准吃药的习俗,否则会一年生病。(其实需吃药者,已经生病了,耽误病情,岂不更重!)至于大年初一须吃素,现在可能很少见了,谁家不是大鱼大肉。

有些习俗更显无聊,如不吃稀饭,否则出门会遇大雨;出嫁后的女儿,此时不可回娘家,否则会将娘家吃穷。不许与人争吵,否则一年不交好运;不许说不吉利的话,更不许骂街,否则今年要倒霉……,这些禁忌虽属无聊,但可避免,只是小孩子们不懂事,不管禁忌不禁忌,一不顺心,难免口出“秽言”。如何对待这种“童言”,人们也想出了绝妙的解法,用毛草纸(现在的卫生纸)擦嘴。含意是把小孩嘴当屁股,说话如放屁,不算数。

无论有多少禁忌,人们在节日期间的心情总是愉快的,因为节日的气氛及景象太令人兴奋了。新年新岁之时,每家都在展览自己的年货,所以菜肴都很丰富、酒醴齐备,新正拜节要奉节酒三杯,真一时之快事也。

一般贫穷之家,也尽自家之能力,把年过好,虽然贫富之间相差悬殊,规模形式也差异甚大,可是良辰美景人人可得,贫贱富贵各得其乐。各人按各人的财力和爱好来寻找节日间的乐趣。有些”观景”是根本用不着花钱的。◆

老北京过年由本站会员分享,版权归作者所有,请注明出处!

篇8:老北京俗语

前面我说了,老北京的俗语听着俗,其实不俗,这真不是白说。这两天在微信中就有朋友们表示赞同,言称老北京俗语毕竟是几百年文化古都保留下来的语言,不具备点文化色彩、没有点文化内涵,哪能传承到今天啊!

您瞧,这话说的真是够给劲的!就冲有这么多朋友的支持,咱还得继续聊不是,今儿咱就再说说俗语“八竿子打不着”和“没有一毛钱关系”。

这前一句乍听,您肯定是有点二乎,这说的是什么呀?您甭急,看这后一句恐怕您就明白了,这句话直白呀。前一句是老话儿了,可说是老北京的俗语,可这后一句呢,那是个新词,要说到底有多新,咱还真没考究过,不过我知道郭德刚的相声里曾就说过这话,现在在民间也还算流行。其实这两个俗语表达的都是一个意思,就是说人跟人或事跟事之间呀,根本就没有什么关联,甭往一块扯。您比方说,有人这么说“您甭跟我说,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事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吗。”您听明白了吧,这是择自己呢,精炼的话语,立马表明了态度,这事儿跟我没关系!

再说这“八竿子打不着”,这更有意思。

从字面理解,八个杆子连起来都挨不着,您想那得有多远啊,表示也许有关联,但关系也是忒远了。但放到现实生活中来,能用这俗语说的人或事,甭管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那都是举不胜举。您比如在“”时期,有些人受到冤枉和不公正的对待,成天介的挨批挨整,生命都难保了,可有的人、甚至是亲人,明明知情,本能站出来替其伸张,但恐于形势,怕引火烧身,而是以“八竿子打不着”解脱自己,划清界限。这样的事例,我想凡是过来人,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只可叹混乱的年代造就了畸形的人际关系和亲情关系,可悲可叹!这也是择自己,表示一种态度。可还有千方百计往自己身上粘的呢,您再听我说说。

现在是改革开放的攻坚发展期,我理解要攻坚,那一定就是难度大啊!的确这些年违纪违法的人和事都不少,有些人就为了做非法勾当、赚大钱,拉大旗作虎皮,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确生要说是中央某领导的亲戚或秘书类的,到处招摇撞骗,骗财、骗色,您别说还真有不少的人或企业上当受骗的。这类事儿,我甭举例您也许就能说出几档子来。改革开放三十年了,各种媒体报道的这类新闻多了去了,有些大骗子做的事不乏有地方领导、名人、知名媒体为其站脚助威啊,等骗子玩现了,他是栽了,但最惨的还是受害企业和个人,其实说惨也该找,贪利呗!

嗨,说这俗语怎么又聊到当今的社会现象上了。不过也难怪,您细琢磨,这每一句俗语,那一句不是在反映着社会的方方面面,正是它能够折射出社会上的世态万象和人间的善恶百态,这才能传承到今儿,才能让人们的语言更加丰富。

还有,就是我今儿还能跟大伙儿有的聊啊!

中考散文阅读——老北京的小胡同

老北京叙事作文

老北京布鞋宣传广告词

老北京的小胡同读后感

老北京在车站小学生作文

享用山寨版老北京作文750字

关于老北京糕点的美食文化

让幼儿了解老北京的传统文化

《老北京的春节》第一课时教学反思

《老北京的小胡同 》练习题及答案

《老北京的散文(精选8篇).doc》
将本文的Word文档下载到电脑,方便收藏和打印
推荐度:
点击下载文档

文档为doc格式

点击下载本文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