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母亲栽下的枣树散文,本文共9篇,欢迎大家分享。

篇1:母亲栽下的枣树散文
母亲栽下的枣树散文
五十多年前,母亲在我们自家门前栽下了一棵枣树。这棵平凡的枣树却记载了一段让人难忘的故事。
确切的说,母亲这棵枣树是因为我而栽下的。那时刚刚五六岁的我就很淘气,经不住邻居那满树红枣的诱惑,便偷偷地爬到了人家的枣树上,直到小肚子里再也装不下了还觉得不过瘾,我又把小背心脱下包了满满一包枣儿准备拿回家让母亲也尝一尝。可到了家,本来以为能讨来母亲的赞扬,可母亲了解情况后她脸一下沉了下来,我那时还是第一次看到母亲的脸是那么的严肃,严肃的让我心里感到那么的紧张和害怕。也许是小的缘故,我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我满脸的惊恐和委屈,不停地眨着两眼看着母亲,也许是我的这副尊荣提醒了母亲,让她一下改变了初衷,那举起的巴掌终于收了回去,态度也变得缓和了些说:“傻小子,(那时母亲习惯这样叫我)你千万记住,不要因为小和家里穷就连脸面都不要了,人到什么时候都要活的有志气有尊严。”听着母亲这些话,当时虽然不是很懂,但母亲的话大概意思我还是知道的,就这些话直到今天,还一直成为我做人的标准之一。
几天后,母亲和父亲提起这事时说:“虽说孩子偷人家东西不对,但这家里一帮孩子看人家孩子吃总是要馋的,可咱买又买不起,光这么管着也不是事,总得想个办法呀!”听了母亲的一席话,那些天我一直琢磨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一天晚饭后,从母亲和单位的一个工友闲聊时得知,人家正在准备在东山墙接一间房子。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母亲因为经常到那工友家,对她家的周围环境了如指掌,母亲一下想到了她家东山墙的那棵枣树,她急忙问工友:“那你东山墙的枣树不白瞎了吗?”母亲似乎在试探着工友。
“是挺可惜的,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听说五六年的枣树再移走,成活率几乎为零,所以只能砍了。”工友有些惋惜的摇着头。
“可别砍,我倒要试试。”母亲急着说。
“你要能移活这枣树可神了,要是能的话你今天就得移走,不然明天动工就来不及了。”
母亲答应着,当晚,她没惊动家里任何人,带着铁锹、镐头就来到了工友家。一见那树母亲就高兴了,这树已有人的胳膊一般粗,足有两米高,枝叶绿油油地向外舒展着,那么的充满生机,只是树上的枣儿已经被人刚刚采过,隐约有几颗枣儿还挂在枝头在微风中摇摆着。看着这棵大枣树母亲高兴极了,她多么希望一夜之间就让这树结满了枣啊!这是一个善良母亲发自内心的愿望啊!那天晚上,冒着深秋的寒风母亲开始挖树,不一会儿已是汗流浃背,为了保证树的成活,母亲不忍心伤害树的每个须根,这样一来,当树被挖出来的时候,已经四个小时过去了,母亲的两个掌心被磨出了无数个血泡,手背被枣树的枝丫划得多处是痕,不停地流血,但母亲还是发自内心地笑了。后来,母亲用绳子拴着树根,硬是把这棵树拖到了家里,直到第二天我们看到院里的这棵枣树时,才知道昨晚发生的这一切。
栽树的`时候母亲更认真了,我们在院子一侧挖了一个大大的坑,在母亲的指导下,朝坑的底下加些底肥和好土,然后我们好几个人费很大劲才把枣树放进树坑里。那时我们在想,就凭母亲那瘦弱的身体,是一种什么力量让她把这么大的树一锹一镐地挖出来又拖回家?只有在以后我们大一些的时候都一一找到了答案。当我们把树放稳后,母亲认真地在树的周围用脚踩着,然后在树根部修了一圈圆圆的坝梗,再浇透水,完工后母亲对着树风趣地说:“这群孩子能不能吃上枣就拜托你了。”
从此,照顾这树成了母亲必不可少的活儿了。她三天两头给树浇水,那树叶很长时间一直保持着绿油油的,我们大家高兴极了。可有一天我突然发现树叶一夜之间全变黄了,而且大部分树叶已经脱落,我当时害怕极了,立刻把情况告诉了母亲,母亲却不慌不忙地说,现在还下不了定论,只有看明年春天它能不能长出新芽了。现在叶子枯黄脱落是因为节气到了,不信你看看邻居家的枣树也是一样。我这时心才平静了下来,从此我掰着指头算,就盼着春天快些来到。
终于在盼望中春天如期而至,大地已见新绿,桃花、梨花、李花……已绽开了笑脸,可唯独那棵枣树还板着那严肃的面容,我真的有些沉不住气了,几次追在母亲的后面焦急地问:“这枣树什么时候才会发芽开花?”母亲看起来依然那么淡定地说:“不急,不急。”
当我觉得天气有些变热而脱去棉衣棉裤的时候,母亲悄悄地给那枣树也脱去了围在树根的特殊棉衣,然后松开枣树根部的土,修补好树根下那圆圆的坝梗,于是,母亲那周而复始地给枣树浇水又开始了。记得“五一”刚过,我第一个惊奇地发现,那枣树的枝上开始钻出了嫩绿的芽儿,我当时高兴的几乎跳了起来,立刻告诉了母亲。当时母亲好像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现在明白了,母亲也一直担心着这枣树能否成活啊!那时她真有如释重负的感觉。打那天开始,我母亲好像有更多的时间拿着一个小板凳坐在枣树下,一边“吧嗒吧嗒”地抽着自卷的旱烟,一边笑呵呵地看着那棵枣树。难怪,就像母亲在这棵枣树上的付出一样,更多的是母亲把许多希望寄托在了这棵枣树上啊!经常是我和母亲一起,看着这芽儿逐渐地变成叶子,这枣树的叶子呈椭圆形,大小与人的指甲相仿,叶儿的周围呈不太显眼的锯齿状,让人称奇的是这叶儿闪着骄人的亮光。
又过了几天,我突然发现一群比苍蝇大些的昆虫在树上飞来飞去,我天真地问母亲:“这树上哪来那么多的苍蝇?”
母亲笑了笑说:“那太好了,一定是枣花开了,不过傻孩子记住,那不是苍蝇而是蜜蜂,只有枣花开了的时候才能引来这些精灵们前来采蜜,千万别惊动它们,它们无意中在帮助枣儿授粉呢,只有这样,那枣儿才能结的更多。
当我细细观察时,果然,那一朵朵黄绿色的小花蕾,像一颗颗星星一样羞答答地躲在绿色的叶片后面,当我把鼻尖贴近花蕾时,便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钻进了我的鼻孔,顿时有一种沁人心扉的快感。
再过些日子,枣树的枝蔓开始疯长,新长出的枝干是红褐色的,它与那黑褐色且布满裂纹的老枝干形成了鲜明对照。不久,那像豆粒大的枣儿开始挂满了枝头,很快变成了手指肚一样大了,到了九月初,陆续就有枣儿开始红了,当母亲每天晚饭后看着我们一群儿女边摘枣儿边放在嘴里吃的那么高兴的时候,她终于从心里有了一种安慰感和满足感。
突然有一天,母亲对我们说:“从今天开始谁也不要动手摘枣了。”我们一群孩子当时一愣。
这时母亲才笑着说:“不是不让你们吃,而是我每天摘给你们吃,因为我发现这两天树上出现了‘洋辣子’,我是怕蛰了你们又要哭天抹泪的。”
一说“洋辣子”我真有些后怕,这些天没被它蛰着也是万幸。这是一种有毒的虫子,绿色的身子,看上去很不起眼,因为颜色很容易隐蔽,所以很容易被它蛰着,一旦手碰上它立刻是钻心的疼,手很快就会红肿。当时我们也怕母亲碰到它,都说打些“敌敌畏”就行了。可是此话一出立刻遭到母亲的反对,她说:“我不会忍心亲眼看着孩子们吃这打了农药的枣啊!”打那,母亲每天用家里那个大水瓢给我们摘枣儿,我们吃的可高兴了。可是有一天,我们突然发现母亲的手肿得像个馒头,我们一下明白了,母亲一定是被“洋辣子”蛰到了,大家都心疼母亲,都嚷着不让她再为我们摘枣儿了,母亲只是不以为然地笑着说:“我有一个偏方,在手上抹些肥皂水马上就不疼了,不信你们看。”母亲还特意用另一只手拍打着那被蛰的手背。那年我们近一个月的时间,每天都能吃到枣儿,到了真正枣儿成熟的时节,树上的枣儿已经所剩无几了,后来母亲的工友提到这棵树很感慨地说:“这树能移活就是奇迹了,而当年接了那么多枣儿,我长这么大更是闻所未闻啊!”
后来,母亲常说:“枣树很馋,你绝对不能糊弄它。”所以,每年母亲都忘不了给枣树定期施肥,平时发现哪里有死猫死狗,她不管多远都会捡回来埋在树下。年复一年,这树越长越大,在树的生长期它展开的扇面足有十来米,所以枣儿越结越多,而且这枣儿比别人家的都甜。而每年中秋节前后,是枣儿的成熟期,这时,我家的院子里就出现了一道风景线,茂盛的大枣树挂满了棕红色的大枣儿,母亲用长长的竹竿不时地敲打着树上的枣儿,我们一个个在树下开始捡不时落下的枣儿,那枣儿有时落在头上也有些痛感,但一高兴起来就顾不得这些了。从那时母亲对我们有了新规定,就是捡完的枣儿一律从公,待大家全部捡完后,母亲给我们蒯两瓢让我们慢慢吃,然后看看谁不在家好给他留着。那时母亲也忘不了把枣儿送些给邻居尝尝。
记得那时我下乡时,那年家里打枣儿时我没在家,直至冬天我回到家里,母亲才从吊在房梁上的小筐里拿出一些枣儿来说:“这是给你留的,你尝尝吧。”那一刻,望着这已经变得很干的枣儿,我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转。此时我才留意,白发已过早地爬满了母亲的两鬓,皱纹像刀刻的一样布满了母亲的眼角。我拿出几个枣儿让母亲也吃,她指着自己的牙说:“这还能咬动吗?”
我当时真的无言以对,只是痛苦地看了看母亲那残缺不全的牙齿,刹那,我心里都在疼痛啊!母亲,你只有五十岁呀!你身体透支实在太大了,你为儿女失去的太多了,我顿时泪如雨下……
到了八四年的时候,有件事对母亲的打击太大,那简直是一种致命的打击呀!因为家里突然得到一个消息,说是这里马上就要动迁了。打那天起,我时常发现母亲晚饭后对着那棵大枣树抽着闷烟发愣。我那时很能理解母亲的心情,这棵大枣树和我们在一起整整二十多年了,母亲为这棵树不知倾注了多少心血,只有这棵树才能见证我们的母子之情啊!而第二年母亲就因为喉癌去世了,卒年只有六十三岁。她竟走在了这棵树被人铲去的前一年。
第二年冬天,听到旧宅清理现场的消息后,我更多的是带着母亲的心愿,来到了这即将被铲除的枣树前作最后的告别。
寒风已把树上的绿色扫尽,整个树上不过几片残留的干枯的叶子,那不时吹来的寒风,令仅存的叶子在完成最后的飘零。整个枣树的枝干尽显眼底,那碗口粗的主干,撑着无数的枝蔓延伸着,依然显得挺拔而坚韧,那表皮上特有的黑褐色和那一道道裂痕,凸显着这棵枣树最后的顽强和不屈……
当那铲车“轰隆隆——”的像怪物一样咆哮着,从那枣树上残忍的碾过时,我终于闭上了眼睛,心中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篇2: 我栽下一棵小枣树散文
我栽下一棵小枣树散文
今天是2月1,农历正月十。严冬将过,天的大门就要扣开了。后天,我就要告别故乡,跟随父远赴西安继续求学读书了。
故乡,我难割难舍的故乡,这是一片热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在这里,我从一个哇哇啼哭的婴儿,长为一个高1.35米,体重28公斤的少年;在这里,我幼儿园,读小学,学到不少文化知识;在这里;我了好多朋友和一群好,好哥哥,好弟弟;在这里,我得到了爷爷奶奶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在这里……
在这即将离开家乡的时候,我思绪万千,心澎湃,想了很多很多。其中想得最多的是,我该留点什么作为纪念呢?
冬去来,正是栽树的好季节。栽树,栽一棵纪念树,这该是多有意义啊!我把这个想法告诉爸爸,爷爷奶奶,立刻得到他们的大力支持。说干就干,早饭后马动手。
首先是选址,就栽在堂屋门前半圆形,面积三四平方米的爷爷的小花园里。苗木呢,也有现的,就是平房面栽在花缸里的小枣树。
说起这个小枣树,还真有一段来历呢。那是去年天爷爷开着三轮车到老家八里庄――这可是著名的新四军将领彭雪枫将军壮烈殉地啊!建有彭将军纪念馆。刨来作为盆景栽在花缸里的。栽下后,我们浇,施肥,看着它发芽,叶,开花,结果;果实慢慢长大,变绿,变白,变红,直至熟。秋天到了,望着那一树通红的枣子,我真有点垂涎滴了!每逢这时,爷爷就要端着小盘子,从树摘下几颗熟透了的枣子,然后,大家围坐在一起品尝。我总是首先拿出两颗最大最红的,一颗塞进爷爷里,一颗塞进奶奶里,下余的都归我享用。这枣子又脆又甜,余味无穷,比在街买来的`好吃多了。
我们一家人一起动手,有的挖坑,有的移苗,有的培土,有的浇,有的平地……一个多钟的时间就栽好了。虽仍在严冬,天寒地冻,可我们的棉衣都脱下了,还的满大汗。在我的心里啊,更是感到乎乎,暖融融的。
栽好树,大家各忙各的,可我却站在小枣树前久久发呆。
枣,早,这不是在告诉我,要早适应新环境,新生活,在新学校开始新阶段学习,读完小学中学,大学,早工作,早才吗!
这棵小枣树是从花缸中移出来的,栽到了地下。花缸里长不出参天树,栽到地下后,一定会根更深叶更茂,长得更快,更高,更大,更加硕果累累。这不是在告诉我,离开偏僻小县夏邑,到了历史悠久,文化底蕴丰厚,又充满现代化息的大都市西安以后,在名师的教导下,在无数高素质同学中,在更大的空间里,一定会学习进步更快,学习绩更加优异,将来,更容易才,功吗!
沐欣,你在想什么?奶奶看我凝神专注的样子,问我。哦,我如梦方醒。我在和小树说活呢,我红了一下脸,不好意思的回答。
等到暑假,我会回来看望爷爷奶奶的,也一定忘不了看看我亲手栽下的那棵小枣树。看他是不是长大了,长高了。就像著名歌唱家阎维文倾演唱的那首差不多人人都会唱的歌曲小白杨中,那位可敬的边防战士,从家乡杨树庄带到边防哨所栽下的那棵小白杨,主人天天看着他,想着他,和他比高低,并深地唱出,小白杨啊,小白杨,你长我也长!
篇3:母亲的枣树散文
母亲的枣树散文
枣树老了,枣树老了……母亲时常深情地抚摸着院里的枣树对我们说,枣树老了,老了……
母亲是爱枣树的,正如她爱我一样,我的喜怒哀乐可以对母亲倾诉,一如母亲的喜怒哀乐可以与枣树交流一样。
犹记得外婆家曾有三颗枣树。母亲正是在它们的怀抱中,接受它们的爱长大的。
春天,瑞雪已化,绿归北方。
枣树的嫩芽也随之萌芽了出来。一颗颗芽苞错乱地凸起在枝条间,扫去了冬日的寂寞。这时候,母亲的心也随着芽苞一天天地舒展开来,为第一片绿叶的绽放而欢呼,为一片叶的凋零而难过。枣树,早已经成为母亲感情的寄托,为母亲的生活增添了诸多乐趣。仿佛一位慈母,用自己的爱呵护母亲的心灵。
夏蝉也耐不住寂寞,开始了新的歌唱。此时,枣树早已披上了翠绿的外衣,像一位忠实的士兵守护着自己的领地,为母亲与伙伴们嬉戏打闹送来一片凉荫。用自己的身体为母亲构建了一个快乐的舞台,遮挡住了曝日的直晒,挡住了风雨霜露的袭击。
秋天是母亲最爱、最兴奋和最难忘的季节。
经过了春天枝芽的生长,夏日营养的积蓄,终于,盼来了收获的季节。枣树的抽芽、长叶、开花、结果及成熟的过程,母亲脑中的枣子也一天天充实丰满了起来。
打枣是秋天最快乐的时光。枣树完成了使命,准备用自己的”心血”去哺育依靠它的孩子。
打枣之前,母亲早已经是枣树上的常客了。打枣这天,母亲早早地爬上树,灵活地从一棵树攀到另一棵树上。一颗颗既大又红的枣子成了母亲的“俘虏”,被关押在口袋中,等待着母亲的“审判”。当外公外婆在树下,拿着长长的竹竿还在吃力地打枣的时候,母亲早已双腿夹紧树干,双手紧握枝条,使劲全身力气晃动枝条,只见那枣子如下雨般打落在外公、外婆的身上,又惹来一阵轻骂。
冬天来了,枣树的绿叶早已变成枯蝶飞走了,徒留秃秃的枣树随风摆动。若它们耐不住寂寞,便会挽留些雪花为自己披一身新装。树下再堆几个雪人,这又成了母亲快乐尖叫的源泉。仿佛枣树的一切都是为母亲而存在的。
如今的枣树,早已不复当年模样。在时光的流逝中,被岁月刻满了沧桑的`符号。干瘪的枯皮取代了生机活力的青衣,零落的疏叶刨去了枝繁叶茂的浓绿。在不知不觉中,光阴已经偷走了枣树的青春年华。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枣树渐渐的老了。当年那个小女孩,如今也是三位孩子的母亲了。唯一不变的是母亲那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枣树的故事。
真水无香,真爱无言。枣树已经不只是枣树,它如外婆家中的一员,为母亲带来长辈般的温暖。母亲是喝着枣树的“奶”,吸着枣树的“血”,接受着枣树的爱长大的。它,已经成为母亲生命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它用自己的一生呵护着母亲,正如母亲用青春搭起我成长的桥梁。啊!枣树,我那母亲永远都割舍不下的枣树,你伟岸的身躯教会了母亲正直勇敢;你勤劳的身影教会了母亲热爱生活;你不计回报的奉献教会了母亲勤劳善良。这些品质,正从一位母亲身上,在她的子孙的心中播种、开花、结果。
枣树,是你的爱让母亲的幸福满分,你的爱令母亲对我的爱无法取代。爱母亲,也更爱那爱我母亲的枣树。
篇4:枣树优美散文
枣树优美散文900字
秋日,走进老家院落,一棵缀满果子的枣树映入眼帘。
枣树棵儿不大,但叶儿繁茂,细细的枝儿挂满了果,有的不胜重负,不得不弯腰到地,像一个提不动东西的孩子,但是尽力在支撑着,努力使枣儿高些,再高些。高处的枣儿有的已红了脸,好像在张扬自己,呼唤人们“快来摘啊!又脆又甜的枣子!”绿绿的像葡萄,红红的像玛瑙。你挤我碰,好不热闹……看着这一树的小精灵,手感着它的光滑,嘴尝着它的香甜,我的思绪不禁回到了三十多年前,那时家家户户几乎都有枣树,我家更不例外,而且有两棵枣树,一棵结的枣儿小,圆润结实,脆甜,一棵结的大,形状不规则,像核桃,妈妈说它是“核桃纹枣,”有些松软。
每到春天,枣树很沉稳,其它树都枝繁叶茂了,它才慢吞吞地吐出嫩叶,带着淡黄的颜色像涂了一层油,枣花不甘落后,迫不及待的和叶子比美,没等叶子长大,它已经登场了,一树小小的枣花,引来一树嗡嗡的蜜蜂,特别是那棵“核桃纹枣”它长的离墙近,枝蔓早伸到了外面,母亲曾说“满院春色关不住,我家枣花出墙来”,恰逢此时院落里好一阵弥漫着枣花的清香……
最令我们向往的还是枣子成熟的季节,每天放学回家,总是抬头看看枣树,咂咂嘴巴,咽咽口水,盼着枣儿红,每当枣儿成熟,会吸引许多小孩来树下观望,有时他们看没人就一蹦一蹭试图摘几个,有时大点的孩子驮着小不点来摘,然后分享。一次,妈妈莫名其妙地喊哥哥“波,快去晃枣树。”哥说咱家没谁说吃枣呀?母亲说:“你快去晃吧!”哥哥身强力壮,呼啦啦几下,枣儿噼里啪啦滚落下来,哥哥急忙喊我去拾枣,那收获的喜悦随着那甜甜的枣味,流进心里。捡完家里的,我想起墙外的枣,刚到外面就看见几个馋猫正捡的欢呢,看到我来撒腿就跑,怀里踹着红红的枣儿,我正想追,母亲制止了我,她看着远去的孩子,脸上挂满了甜甜的'笑……
母亲是个大方随和的人,一到深秋,就会做些醋,做醋不仅严谨而且繁琐,好多人家怕做不好就放弃,只有母亲每年不厌其烦的做这样“工作”,淋醋(出醋)的日子是母亲最辛福的日子,一大早她会起来喊我们到邻居家拿盆,大盆小盆摆放一院子,到了晚上,忙了一天的母亲,会拖着疲惫的身体挨家把淋好的香醋带着送盆送到邻家手中,这次也是邻居感觉到借给母亲盆而感到快乐的日子,最后母亲会把剩下的的醋用一个坛子密封起来,等到万不得已才打开它,村里的一些老人治腰疼腿疼找母亲要陈醋,母亲会高兴的打开那个我们平时碰不得的坛子……如今母亲离开我们好几年了,我每次回村里还能听到一些老人说“你妈做的红薯醋确实味道好啊!”我很怀念那种味道,可是永远找不回来了!
母亲是患病多年,病危的日子里,四邻乡村的亲人都来瞧看母亲,但最终还是没有留住善良、随和、温柔的母亲。记得母亲走的那天,前来给母亲送葬的人络绎不绝,嘴里念叨着母亲对她们的好!也许是母亲种下的爱吧,如今轮回到了我身上,我每每回家,都是满载而归,虽然家里的枣树早已没了,但是邻家的花生,玉米,蔬菜……这些满满爱的味道都是让我醉了!
今天回家,又望见默默无闻的枣树,结出的不仅是枣儿,更浓浓的爱!
篇5:老枣树散文
老枣树散文
在我老家的院子里有棵枣树,很老的枣树了,我记事起就有小碗口粗细,我问过父亲这棵树的年龄,父亲说他也不知道,他小时就是这么粗。邻居二爷说这棵树好像是我爷爷和奶奶订亲时栽种的,当时还有一段故事呢,我问二爷什么故事呢,二爷不和我说。后来我一直想问爷爷,证实一下,可我一直没敢问。
这棵枣树的树身不是直的,向一个方向弯曲,像是一个人负重前行的样子,奶奶说这是因为这棵枣树每年挂枣太多了累的。我觉得奶奶说得有道理,就说我爷爷吧,长年累月的挑水背柴禾背草背粮食,本来笔直的腰杆慢慢弯成一个小老头了。挂着枣儿时压得那些枝条低垂着,等到秋天把枣儿打下来时他们就会昂起高傲的头颅了。枣儿打下来了,枣的叶子也落了,我就央求着爷爷把家里的大绳挂在枣树的枝丫上了,垂下的绳头系住,我好坐在里面荡秋千。
冬天在枣树下荡秋千是我童年最为美好的记忆了,每天下学回家或过礼拜天我都要坐上去玩的,两手抓紧绳荡开去,我老是感觉太低,一有着力点脚就用力,总想着高些再高些,想荡到院墙的高度。随着我荡秋千枣树就晃荡晃荡,一些残留的枣树叶子就又落下来了。我不知道坐在院子里做针线活的奶奶就顾不得不做针线了,心惊胆战的看着我,我荡了一阵子后奶奶就叫我,说你看你也累了出了一头汗,枣树也累了,都歇歇吧。我就很听话的不玩了,搬个小凳子坐在奶奶一边,看奶奶戴着老花镜穿针引线,怎么把线也穿不到针眼里了,奶奶就叫我帮她穿,我一下子就穿好了,每当这时奶奶就会夸我几句,我就要奶奶给我讲故事。奶奶讲的故事不好听,不如爷爷讲的济公孙悟空的故事好,我听着听着不愿意听了,就跑出去了。
可惜荡秋千只能是冬天的游戏了,等来年春天了爷爷就把绳子解下来不让我玩了,说枣树睡醒了要发芽生长了。果然时间不长枣树看似枯死的枝上生出嫩绿的枣芽来,过不了几天,那绿色就涂满枣树了,天气也愈来愈热了。
我的老家有两间堂屋是瓦房,配房是两间西屋平房,院子很小,那棵枣树在堂屋的前面,树枝得躲开房屋,往院子的上面生长,春夏季节站在院子里抬头满眼看到绿绿的枣树的叶子,是看不到蓝天明天的。院子虽小,人丁却很兴旺,不像现在两三口人守着空空的大院子大房子。每天吃饭时爷爷奶奶伯父伯母父亲母亲,还有我们这些个兄弟姐妹们都在一起,一桌子还坐不下呢,说笑打闹就要把房顶震塌了。因此每等到天气暖和了,饭桌就搬到院子里枣树底下了。
经常做饭的自然是奶奶了,母亲伯母有时也帮着做,那时的生活还很清苦,吃的是玉米面和小麦面掺着自己蒸的馒头,菜都是自家菜园里生长的,有时吃面条也是奶奶亲自擀的,那时候我们总想着外面馍房里的蒸的馒头好吃外面卖的挂面好喝,没想到许多年后的今天想吃自己蒸的馒头自己做的手擀面已很难吃到了。爷爷和奶奶是过惯苦日子的人了,再苦的日子也能打理得井井有条过得有滋有味,春天正是没有菜吃的季节,奶奶就把冬天腌好的萝卜条切成丝,浇上一星点老油,香得很,把上一年夏天吃不完晒干了的干豆角南瓜片茄子丝用水泡软了炒菜,大人孩子都爱吃。爷爷奶奶和伯父父亲们吃着饭说着家常,打算着今后的日子,舀在碗里的饭冒着热气,我想亲人间这样温暖的情景就叫幸福吧。幸福溢满了院子,院子太小了,很快就盛不下了,飘满了枣树的枝条叶子,溢出墙外了。我老家的枣树就在这样温暖的亲情滋润下生长着,我想他的果实一定会更甜吧。
我的初中是在离我的村子七八里路的乡镇里上的,夏天不住校的,早晨上学去时带着中午的一顿干粮,下午早早就放学回家了。奶奶教育我初中生了,不能贪玩了该知道学习了,我很听话的样子,拿出英语书就上了西屋的房顶上学习去了。枣树有几个枝条伸到上面,离我很近了,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青叶间碧绿圆润的枣子,明明知道枣子现在不能吃的,还是禁不住诱惑摘了几颗,咬一口什么味道也没有就不吃了。我忽然有一个想法,用这些枣子做笔,在房顶上写英语单词写数学公式,用青涩的枣子写出了一排英语单词,时间不长那些枣子划出湿湿的痕迹就干了不见了,果然很有趣,我就一直写,枣子用完了又摘几颗。我的兴趣全在枣子上,写了许多英语单词却没有记住几个,一次摘枣子时不小心被奶奶发现了挨了一通骂。
到了农历八月枣儿就成熟了,打枣是老家最热闹的一天了,一般选在礼拜天我在家的日子。打枣
时我先爬上枣树,把够得着的枣儿摘下来,这些枣儿没有伤口,是用来闷酒枣的。等我摘得差不多了
我就站在树上拼命的摇晃枣树枝,枣儿就暴雨般落下来了,大伯伯母还有街坊邻居在院子里捡,摇晃
不下来的用竹杆子打,直到把枣树上的枣儿打落完为止。这些枣儿我们吃不完,街坊邻居走时每人都
带走些,他们吃在口里甜在心里。我们的枣儿每年就是这样和街坊邻居一起分享的。
奶奶闷的酒枣最好吃了,奶奶把我摘的枣儿在酒里洗一洗,然后放进一个大坛子里,倒入少量的酒,在坛子口倒扣一个碗,让爷爷用泥把坛子口封死好隔绝空气,这就好了,等着吧,等到春节我们就可以吃到香喷喷的酒枣了。奶奶说过闷酒枣一定不能用带伤的枣儿,带伤的枣儿会坏掉的。每年在闷酒枣时奶奶还交给我一个特殊的任务,就是看住爷爷,不让他偷喝闷酒枣的酒。爷爷操持一大家子不容易,出的苦力多受的罪大,吃饭时喜欢喝一口缓解一下疲劳,平日里奶奶限着量呢,不让爷爷多喝。闷酒枣时满院子飘着的'酒香是很诱人的,趁奶奶不注意爷爷就会偷喝几口,我看到了爷爷就会和我讲条件,比如许诺下次撵野兔子时带着我,比如给我要一条小狗来喂,我是禁不起爷爷的利益诱惑的,就选择了视而不见。不想一次爷爷喝多了,醉倒在厨房里了,奶奶看到了苦笑说了一句老没出息,就把爷爷拉倒床上睡去了,还不时的端水喂爷爷喝,每次爷爷喝醉了奶奶都会守着他大半宿的。
就如同鸟儿长大了总会要飞走的,我伯父和我们后来就搬出去分成两家人了,爷爷奶奶还留在老家居住着,我们在每年秋天打枣时一起打枣,再后来由于生活由于工作吧,打枣时我们也很少回老家了。奶奶就把酒枣分别闷在几个大瓶子里,让爷爷或邻居给我们捎过去,一直到奶奶故去那一年我们才吃不上奶奶闷的酒枣了。
前一段时间我和妻子回老家看了,房屋早坍塌了,自爷爷奶奶故去后老家就没人居住了,那棵枣树也很老了,枯死半边了,只有一条树枝顽强的还活着,像一杆戟伸向天空,似乎在等着他的主人的归来。在堂屋西边我发现了奶奶闷酒枣用的坛子还在,埋在土里半截了,我走过去把坛子提出来,轻轻擦掉上面的尘土,那些逝去的往事似乎又清晰的重现了,我似乎看到了奶奶,似乎闻到坛子里散发出的诱人的酒香。奶奶是在爷爷没了七天后走的,也许奶奶预知自己要走了,前一天睡时她自己穿上了寿衣,睡下就再没有醒来。奶奶爱干净,她走时也是干干净净的。我的小村我的爷爷奶奶太普通了,如茫茫尘世上的一粒尘土,最终无声无息的回归土地。
妻子看到我蹲在那里久了,走上前拉起我说咱走吧,我和妻子走出老家的院子,出门时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棵枣树,像是在和一个时代告别。我忽然想起了当年二爷说的话,他说关于这棵枣树我的爷爷和奶奶还有一段故事呢,会是什么样子的故事呢,二爷也早已故去多年了,我想这个故事没人知道是个谜了,我只好慢慢想象。
篇6:沙枣树散文
沙枣树散文
人们总是喜欢欣赏牡丹的华丽,赞美兰花的高雅,却很少提及沙枣花的质朴与坚韧。
沙枣树生长在戈壁沙漠的边远,河沟、路旁;多是一片片,一排排的,远远望去,一片片沙枣林就像一座银灰色的城堡,一排排的树带更像一道道苍绿色的围墙。
也许是因为生长在干燥的环境中,沙枣树的叶子有些泛白,是无法用碧绿、青翠和郁葱来形容的;甚至在众多绿色的词汇中找不到一个准确于沙枣树颜色的词语,就称其为苍绿色吧。
初夏时分,沙枣树进入花期,米黄色的小花犹如一个个高高悬起的小金钟,挂满了整个树杆,在苍绿色的树叶间若隐若现;一阵阵轻风带着沙枣花的芳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花香四溢,香气袭人;每当端午节,爱花的女人们就会采几把沙枣花插在家里,满屋子撒发着沙枣花的清香;令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秋收季节,瓜果成熟,小沙枣也没有放慢自己的速度,椭圆形的'小果粒红彤彤、黄橙橙的挂满了树枝,树叶挡不住她那诱人的脸蛋。吃上几颗,酸甜爽口,回味久远。也许小沙枣永远也登不了大雅之堂,但她却一无既往的开花结果,绽放着自己的生命。
到了冬天,沙枣树用她那暗红色的有些粗糙的树杆抵挡着风沙的肆意流窜,守护者人们的生活环境。
如若把牡丹比做高贵的夫人,把兰花比做优雅的女子,那沙枣花就是坚守边关的巾帼将士;她的朴实无华、坚韧不拔,给塞外边陲带去了一道独特的美丽风景。
篇7:枣树童年散文
枣树童年散文
昨夜做梦,又梦到我妈家院子里的那棵枣树了,她依然那样枝繁叶茂,那样果实累累,她是承载着我们姐妹几个童年快乐的摇篮,是我们今生最难忘的记忆。
妈妈家的院子很大,南北长约60米,面积700多平方米。院子的中间挺立着一棵合抱粗的枣树,不知道是哪年栽的,也不知道何人栽的。树干是灰褐色的,老树皮上一条条岁月的痕纹如刀砍斧凿般深刻,就像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也是灰褐色的枝丫,一律向上。这里是鸟儿们的乐园,树荫下,是孩子们的乐园。
春天,杨柳吐绿,芳草萋萋,可枣树依然光秃秃的。望着她灰褐色的粗枝,真怀疑她还能不能再长出叶子。“好景不怕晚”,父亲说,“四月八,枣芽才发”。果然,农历四月前后,枣树的新叶长出来了,圆圆的,嫩嫩的,黄绿色的,就如同绿色丝线织成似的。这时的枣树,浑身上下都透着勃勃生机。我们姐妹几个就在枣树下荡秋千,轮流坐在木板上,其他人推,一根绳子,一块木板,带给了我们多少欢笑,多少高飞的梦想。哪次不是“蹴罢秋千,薄汗轻衣透”,邻居的伙伴听到了,也会加入进来,枣树下便是一片更响的欢声笑语。
夏天来了,枣树把她的枝条努力地伸向空中,为大地带来了一片浓浓的绿荫。枣树开花了,那小小的.,如米粒大小的小黄花,藏在叶间,你若不注意,是绝不会发现的。是蜜蜂暴露了她的秘密。听,“嗡嗡嗡”,是蜜蜂飞舞;“沙沙沙”,是风吹绿叶。枣花蜜是最香甜,也是最营养的。风大了,枣花满地,“枣花都落了,还能结枣吗?”妹妹天真地问。奶奶笑着说:“你们数数一小枝上多少枣花?”“一、二、三……二十八”,“我的三十多呢!”“一小枝也就结一、二个枣,只有不怕风吹雨打的那朵花才能结出香甜的枣呀!”我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自言自语着:“不怕风吹雨打,才能结出好吃的枣……”暑假终于来了,约上邻居的几个孩子,在枣树下玩起了过家家,爸爸妈妈,老师学生,医生病人……各种角色互换着。玩腻了,就换老鹰捉小鸡,捉迷藏,不过这些是人多时玩的。中午,大人都睡了,小妹妹也被妈妈搂着哄睡了,我就爬下土炕,提着鞋赤着脚悄悄走出门,然后再穿鞋,来到枣树下,拿沙包在画好的格子里踢来踢去,没人抢着玩,不用输了就下场,真爽!这时的枣树下,就是我一个人的乐园。
初秋,一颗颗小小的红灯笼在枣树上挂起来了,绿的叶,红的枣,那样引人注目。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成果,尽情卖弄,唯恐人们看不到。邻居的孩子,同村的表弟,这时总想找个借口,来我家一趟,顺手摘几个枣吃。枣刚红眼圈时还不好吃,感觉是木的,如果这时遇到刮大风,眼看成熟的枣落了一地,奶奶就会把它们捡回来用碗扣到锅台上。过两个小时,枣便熟了,软软的,烫嘴巴,我们几个就像馋嘴猴,一边吹着气,一边往嘴里送,唯恐自己少吃一口,就是不怕烫。枣红了半个,口感就好多了,酸酸甜甜的,尤其是早晨,经过一夜露水滋润的枣,脆生生的,吃一个,口舌生津。枣红了,红的发黑了,这时的口感是甜津津的,不过我不太喜欢甜食,总是挑半红半青的吃。要打枣了!这该是多么激动人心。父亲在树上摇,地下便下起了一场“红雨”,奶奶、妈妈、还有我们姐妹四人或拿盆,或拿篮子,都在旁边待命,“可以了!”父亲一声令下,我们就开始捡枣。捡到差不多时,父亲在树上再摇。不过也有不幸被这“红雨”砸到的烦人时候,“啊!”地叫声响起,然后就有人抱着头或捂着屁股跑远了。打枣的日子,奶奶总会把枣放一小盆到大门口,给路过的孩子吃,那些淘气包,小俊丫,抓起一个,塞到嘴里,再抓起几个,塞进口袋,便蹦蹦跳跳地走远了。打完枣,奶奶会让我们几个每人拿个盆,给院子没枣树的邻居家送一小盆,说是分享果实。奶奶不认识字,自然也不懂“与人玫瑰,手有余香”的道理,但她这种农村人朴素的思想影响了我几十年:好东西不能独享,要和别人分享。
深秋,树上的枣打完了,“一夜秋霜凋碧树”,枣树的叶子逐渐变黄了,一片一片从树上落下,仿佛一只只黄色的蝴蝶,在秋风里舞蹈。望着这些簌簌落下的叶子,自己仿佛也是其中的一片。那时年纪小,不懂的秋风肃杀,特别喜欢那黄叶飘零的美景,特别喜欢脚丫踩在一层枣叶上“咯吱咯吱”的声响。
冬天,枣树只剩下了光秃秃的、粗壮的树干,和西北风对抗着。这时,我最喜欢的,就是树枝上的那个喜鹊窝了。清晨,只要喜鹊在枝头一唱,我们姐妹几个就一起喊“喜鹊叫,客人到,哪个到?二姑到。”连续喊好几次,直到喜鹊飞走为止。其实,我们除了盼见到二姑,更盼她带的“炒面”,一种用炒熟的黄豆,玉米,加少许红枣磨的面,在那个没有什么零食的时代,我们对炒面的期盼绝不亚于现在的孩子对汉堡、德克士一类的期盼。三九严寒,喜鹊依然在枝头唱歌,又一次,我问妈妈:“喜鹊不怕冷吗?”妈妈给我们讲了这个在晋中本地关于喜鹊的传说:话说汉朝光武帝刘秀十几岁就在南阳起兵,昆阳大捷后,遭到猜忌,被刘玄追杀,藏在了一棵桑葚树上。追兵来了,乌鸦说:“没啦,没啦”,喜鹊说:“在这,在这”。多亏追兵没人听得懂鸟语,刘秀才躲过一劫。刘秀登基后,金口亲封,乌鸦老了要受到后代的反哺;喜鹊则三九天不许进窝,三伏天不许喝水。刘秀还想找到那棵藏身的树,也进行封赏,可他当时没顾上仔细看,实在想不出是什么树,就糊里糊涂封了椿树为“树王”。所以,椿树总是长得最高,而桑葚树只要和椿树长在一起,结出的桑葚全是爆肚的,是被人抢走了功劳,气爆了肚子。妈妈的故事,让我纠结了很久,不知道该喜欢喜鹊报客使者的身份,还是该讨厌它的多嘴多舌。
枣树伴着我长大了,我也慢慢懂得了成人世界的复杂。硕大的老院子被分割了,亲情被肢解的支离破碎。为了修新房,老枣树被伐掉了,那天晚上,我偷偷地哭了,没敢让任何人看到,我知道,自己的眼泪没人会在乎的。而今,后院的老房子依然空着,50年了,它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在风雨中摇摇欲坠,而那棵枝叶茂盛的枣树,却只能出现在我的梦中了。
篇8:一棵枣树散文
一棵枣树散文
时日已过去多年,在我的记忆里,一棵枣树一直难以从我的脑海里抹去。
每当春夏之季百花争艳的时候,那细小晶莹黄婵婵的枣花便在我脑海里闪现,那绿蓬蓬茂密似伞盖般的树冠,在我脑海里萦绕。
这就是外婆家后院里的一棵枣树。
星移斗转,时光消逝,岁月更替,已去几十年,物是人非或人是物非,枣树已消失无影无踪,但那婆娑的形象,却深深地刻在我的记忆里。每当我从这个老屋经过时,记忆中的那高大挺拔,刚劲凌厉的枝桠,就像在我眼前愰动,眷恋的情愫由心而生,勾起我很多回忆,似乎我又回到幼年时代!
外婆家老屋的院子后宽前窄,形似菜刀状。据说,有一年闹饥荒,为了度日,就把前院一边的地皮出让给了人家,换得粮食糊口,度过了难关,从此留下这样不规则的形状。巍峨凌空的枣树就矗立在其间。
我记忆中的老屋布局奇特,前院宽一丈五尺,临街是两边流水的桉架拱脊门房,靠门房是一间坐东面西的厢房;紧挨着的是桉架拱脊客厅,居于屋中,形成弎斗檐的小天井。后院除了一排厢房外,便是宽二丈五尺,长三丈的空旷院落。不知什么时候,谁在那后院里栽了一棵枣树,从此冷清的院落增添了生气。又不知经过多少年,枣树出脱得高大巍然,博冠叶茂,给老屋平添了沧桑岁月的郁勃气象!那时,我每年都要跟随母亲去外婆家几趟。有时是我们自己去,有时是舅舅骑着枣红马来接我们。到外婆家一住就是几十天,吃饭、聊天、玩耍都在枣树下,特别是小朋友们来了,抓拿,玩咪咪毛,斗蛐蛐,逮雀雀,比爬树,踢毽子,都在枣树下;枣树下成了我们的游乐场,一天玩得可开心啦!
外婆也十分疼爱我,我玩的困了,就把我抱在怀里,唱着小儿歌:“咪咪猫,上高窑,金蹄蹄,银爪爪,上树树,逮雀雀。”让我安睡;肚子饿了,给我做荷包鸡蛋;枣熟了,给我打枣吃,如果没在,就採摘一笼笼,叫舅舅送来。外婆还常常在树下给我讲故事,讲郭巨埋儿,讲王祥卧冰,讲岳母刺字,讲刘备三请诸葛亮,讲陈抟老祖,讲孙猴子大闹天宫,讲嫦娥奔月宫,讲她登上华山的经历……那时,我懵懵懂懂的依稀记忆里,中国传统文化的印象,都是从外婆讲的故事里得来的`。
说到这儿,忽然想起子夏和孔子的一段对话。子夏问孔子:诗经里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絢兮。是什么意思?”孔子回答说:“绘事后素”。意即,绘画是先有质地洁白的帛绢,然后才进行。孔子对绘画的高论,成为后代审美的最高标准。尽管夫子是谈绘事,却也道出了人物造就的普遍规律。一个人一出生,就是一张洁白的帛绢,一块璞玉,就看怎么雕琢描绘了。而其中家庭的侵润社会环境的熏染也是重要的因素,特别是少年时代。这棵枣树给我脑海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春天的时候,外婆在枣树下纺线,经布,织布,做鞋,缝制衣服。特别是外婆心灵手巧,会一手刺绣,村里村外的人都知晓,谁家嫁女,就找上门来,要外婆帮助绣花鞋,绣花门帘,绣花枕套。花鞋上有的绣的是腊梅花喜鹊,有的绣的荷花蜻蜓;门帘绣的是狮子滚绣球,龙凤呈祥;枕套上绣的是牡丹、桃花,有的绣的蜜蜂,蝴蝶,虫鱼。我常常搬个小板凳坐在外祖母身边。看那些鲜艳的花草、蝴蝶,虫鱼,狮子,绣球是怎样从外祖母的绣花针下跑出来,跑到外婆绣的花鞋、枕套、门帘、鞋垫上。仔细看,似乎还可以看见花朵醒来了,眨巴着样儿,狮子蹦起来了,绣球滚动着,蜂儿蝶儿绕着花儿轻盈起舞!
一到春夏交接班了,温馨的阳光摧开一树枣花,黄灿灿的枣花布满枝头,像美人头上戴的凤冠金光闪烁。小小枣花给院子平添了无限的色彩。使后院温馨静谧安详。偶尔树上的小花落下来,轻轻落到外婆的肩上。有时还会落到外婆锦缎似黝黑的头发头上(外婆到八十多岁谢世时头发稀薄而仍是黝黑)。老屋墙外将要成熟的麦田麦花散放着清香随着阵阵清风飘进院落,与枣花相容弥漫,可能是鸟儿望见了枣花的美貌神态,也飞到小院赏花觅食,刚刚孵化出来的小鸡像小绒球似的,在老母鸡的带领下,悠游闲舒的寻觅昆虫,小小院落温馨活泼而又有生气。我坐在枣树下边听外婆讲故事边拿着根鞭子甩着响鞭逗觅食的鸟儿鸡儿,鸟儿鸡儿吓得惊慌失措,飞的飞,跑的跑,逗得我一阵高兴!
夏夜里,最幸福的时刻是给枣树下铺一张芦席,芦席的四边用四根木棍撑起,以防蝎子、芬克朗等虫爬上席子伤人,我躺在席上看星星,听外婆讲嫦娥的故事,牛郎织女的故事。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偶尔头顶会有萤火虫飞过。飞往池塘边。我要起身去捉,奶奶就会吓我,说池塘边上的蛇很多,我就往奶奶的怀里躲。奶奶用蒲扇为我扇风,我常常听着故事听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已经是在炕上了。
玩黄鼠,是夏天我最得意的事情,常常入迷。舅舅从田里捉来了黄鼠,外婆用红颜色的布做了个项圈,套在黄鼠的脖子上,用一根绳子牵上。我牵着黄鼠在枣树下玩耍,让黄鼠直立,走路,作揖,洗脸,跳跃障碍,我玩的挺开心,不小心逗恼了黄鼠,咬伤了我,疼的我直哭。外婆就用大蒜擦磨黄鼠的牙齿,黄鼠痛苦的样子,惹得我高兴的直笑。果然从此以后黄鼠再没咬我,和我玩得很融洽。一次夜里,我和黄鼠在枣树下的席子上玩耍,玩着玩着睡着了,黄鼠跑了,跑进老鼠洞里,和老鼠战斗起来,被老鼠咬伤,败下阵了,被外婆见了,就带到邻居的四太婆婆家治伤。第二天早晨,我起来发现不见黄鼠了,就伤情的哭起来,外婆急忙把受伤的小怪物掬在手里送到我面前,看到可爱的小黄鼠,我抱在怀里更加伤心,此时,邻居家四太婆婆过来了,看我伤心的模样,也安慰我。后来黄鼠怎么样了,我的记忆却很模糊!
古历六七月是关中最酷热的时节,高大浓密的树冠遮蔽着大半个院子,浓荫下铺着一张凉席,躺在上面,凉风一吹,怪惬意的。一到夜晚,左邻右舍的大姐姐小媳妇的到这儿来乘凉,跟外婆聊天,听外婆讲故事,教唱乞巧歌,特别是临近七月七,那些青年男女,都选上好的豌豆泡在碗碟或小盆小缸里,放在不见阳光的地方,几天就发了芽,长出白白嫩嫩的苗儿,粉丝似地,足有一尺高,齐刷刷的真逗人喜爱。据说七姐享用过的豆芽,姑娘们擦在脸上手上,手脸的皮肤会变白。这些豆芽是在乞巧节献给七仙女的,那天七仙女要下凡来,和牛郎会面,共度美好之夜。外婆还帮她们用各种颜色的纸制成彩衣,穿在用麦草绑扎好的七姐牛郎身上。这一夜,枣树下热闹非凡,青年男女集会一起,香烛点心献于设好得神台之上,自然少不了那几十具碗碟的豌豆苗。她们唱着乞巧歌儿,按照事先设计好的程序,献贡品、迎巧姐、会牛郎、撒豆苗、剪头发,一直闹到深夜,而我早已进入梦乡!
八九月间的时候,枣子陆陆续续熟了。熟透了的琥珀色大红枣和正待成熟的银白色枣儿挂满枝干间,嘟噜嘟噜的,惹人涎水,有时,风刮起,有些挂不住的枣子便簌簌地掉落下来。我就和小伙伴拣起,偷吃起来,外婆看见了,“馋嘴,洗净再吃!”她脸上笑嘻嘻的,我们却猫着头跑了!
中午我不喜欢睡午觉,总趁外婆没注意的时候就和小伙伴们溜到枣树下,拿起竹棍找树上的枣子。一用力,枣子噼里啪啦落到地面,像下雨般。几个人争着捡,然后各自拿回家去。香甜清脆的大红枣子,让人眼馋,我拣又红又大的给外婆。外婆脸上总是挂着笑意。这笑意给我一种心灵慰藉,深深的刻在我的心里,至今记忆犹新!
记得后来我上学了,去外婆家少了,寒暑假才能去看外婆,每次去,外婆一听见我的脚步声,从屋子出来一直站在树下,以期待的心等着我走近。临走时外婆仍是会站在枣树下望着我走去的身影。我已走得很远了,依稀还能听见外婆叮咛嘱的声音。蓦回首,暮色里,见外婆岿然矗立着,似一尊雕像。岁月如织,昔日老屋的踪迹虽已不复存在,飞入堂前的燕子换了主人,当年的枣树,已灰飞烟灭,化为尘埃,但记忆难以泯灭,有时风一吹过,我的心田间就落下了一粒一粒的怀念,轻微清晰而细腻。这棵枣树,我是目睹了它一荣一枯的岁月,有欢乐,有期盼,有向往。枝繁叶茂,满树彤红;刚骨铁瘦,伟岸傲然,它曾见证过我的许多快乐与苦恼。闪烁的光线里,我们感受着岁月的无情和多情!
时光易忘,记忆无法泯灭。往事如丝,随着很多已经静静流逝的时光,在细风里,一点一点飘来……
篇9:梦里花开母亲是一棵枣树散文
梦里花开母亲是一棵枣树散文
——将之献给那些在贫困时期用一双勤劳的手为子女们倾心付出的所有母亲们。
枣树开花的时候,我总是想起母亲坐在她的枣林里、眯着眼睛看枣花儿的模样,母亲尽管很老了,但是眼角的鱼尾纹向上翘着的喜悦,以及额间一叠一叠的水纹淌着的幸福,却让她变得更加慈祥和美丽。
“八月剥枣,十月获稻。”母亲喜欢枣树,就像钟情于她的麦地。母亲说枣生来有耐性,不娇贵,好养,是咱老百姓的铁杆庄稼。的确,在母亲的眼里,枣儿不仅甜甜蜜蜜地好吃,还可以作药引子治病。俗话说“一日吃三枣,一辈子不显老”,用现代话来说,枣就是天然美容的植物。不仅如此,在农村人的思想意识里,枣还和他们的许多生活有着很多情结,比如过年过节的时候,农村人要蒸成各种各样的枣馍用来做供品;女子出嫁时,还要在嫁妆里放上一些枣儿,意味着早生贵子……因此,在桃、李、梅、杏、枣等五果里,母亲最喜欢枣,载树最多的也便是枣树了,老家的房前房后除了三两棵槐树,就是大大小小的枣树了。
“簌簌衣巾落枣花,村南村北响缫车,牛衣古柳卖黄瓜,”这是宋代大诗人苏轼任徐州太守时曾写的一首《浣溪沙》,来描述乡村雨后的喜悦之情。也的确是这样,枣树开花的时候,乡村风光会格外地旖旎。当满树满树的米黄色枣花映着太阳的'笑脸灿灿地开着时,母亲的脸上便也会开满金黄的色彩。枣花的骨朵儿很小,与其说那是花儿,倒不如说成是粘在枝叶梗上一撮儿一撮儿的小米粒儿,透着饱满;或者说是嫩绿的布上印着的一簇紧挨一簇的小碎花,漂亮极了。那时,我曾天真地想,这些小米粒似的花朵要是母亲耕种的粮食该多好啊,那样母亲就不用起早贪黑地在田间地头为那几升米而劳碌了;或者这些嫩叶黄花要真的是花布该多好啊,母亲就可以给我们姊妹几个裁成漂亮的衣裙,也不用再为几尺花洋布发愁了。
“四月南风大麦黄,枣花末落桐荫长。”枣树开花的时候,方圆十里都飘满了清纯的香味,成群成群的蜜蜂便会赶集似的来采蜜。这时,母亲会拾掇好了农具,开始忙碌地头的活计。那一撮撮米黄色的枣花镶嵌在嫩绿油亮的枝叶间碎碎淡淡地开着,母亲就如一只不知疲倦的蜜蜂,充满生机和希望地为生活在贫困的岁月里的子女们采集着甜蜜的日子。那时,母亲枣花落满衣襟时的模样,最是清秀动人,就像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枣花一样,让她的子女们感觉到一种香甜的味道。
仲夏来临的时候,枣花儿开始歪着小小的脑袋,躺在枝叶间绿色的清凉里熠熠闪光。枣树是一种很耐干旱的树,它细而遒劲的枝干,常常让我想起母亲枯瘦如柴、却坚硬的身子骨,以及母亲坐在枣树下纳鞋底的手臂。麦地收割一结束,母亲便和那些大娘大婶们坐在枣树搭成的绿荫里做手头上的活计,那长长的麻线在她的怀里来来回回地飞舞着,如旋律一样缠绕着一些苦涩却又乐观的岁月,那时,在我的眼里,母亲枯瘦的手背上突起的青筋,就如那枣树那盘旋遒劲的虬枝一样,在清贫如洗的日子里顽强地编织着一家人温馨的生活。
我至今记得,长期吃清淡饭菜、穿缝补旧衣的母亲和我们,总脱不掉“超支户”的帽子。那年农生产队秋后算账,决算结果又是入不敷出,要把屋后母亲养了十多年的几棵枣树充公抵工。那时,枣果正红得剔透,翠滴滴的诱人,我们平时只有看的份儿,从来不敢伸手去摘一颗。可那天傍晚,母亲破例搬了梯子,爬到树上,捡了个子最大、颜色最红的,满满地摘了一大竹筐,然后坐在枣树下看我们姊妹几个守着篮子吃了个够,第二天,便把那些枣树交给了生产队。那年秋天,满树枣果红透了,母亲站在一个角落里看着那红得晶亮的果子落在人家的篮子里,撩起衣襟拭着泪水,不敢哭出声来。
五年以后,国家政策变了,实行承包到户,队里的那些公共东西开始以抓阄的方式进行处理,当然那几棵枣树也在内。当时很不自信的母亲叫姐姐去碰运气,不料上小学的姐姐竟然用那双卖火柴女孩的小手,童话般地把那些枣树又抓了回来。枣树回家那天,母亲挨个地搂着那些枣树,如找回的孩子般地先是哭着,然后就是笑。那笑声是我听到的母亲最美的声音,就如那挂红的枣果一样香甜诱人。那年秋天,母亲将满满的几大篮子红枣拿到集镇上去卖,第一次为我们姊妹几个每个人买了一双鞋。母亲说,等收秋后多养一些枣苗,将山洼的那块坡地全都种成枣树,你们就不用穿又丑又笨的布底鞋了。可是,多年以后,母亲的枣坡已经成了枣林,我们还是想穿那双母亲纳的布底鞋。
“丛林腾赤霞,千家射云红。”枣树挤满了红亮的果实,母亲在采撷的喜乐和甘甜中送走了一个又一个季节,我们也在母亲枣树般的躯干上一天天地长大了。当我们如燕子飞出枣林,几年后又如燕子般地飞回枣林时,却惊异地发现,枣林越来越美了,而母亲却越来越老了。当那天母亲浑浊的目光呆滞地停在翘望的枣树枝头时,我们知道母亲确实老了,母亲那一双瘦弱的手再也举不起沉重的岁月了,然而幸喜的是母亲守望的姿势却依然那么坚强,当我们紧紧抱着母亲枯瘦的身躯时,母亲的骨骼竟然如遒劲的枣枝长满了枣花般香甜的温暖。
世界上关于女性的伟大,卢浮宫的油画知道得更多,而生长在土地上的母亲,则是任何名贵的染料所画不出来的。如果真的要拿一些事物来礼赞母亲的话,我只想母亲是一棵枣树,是一棵开满枣花的树。
母亲是一颗枣树,从生芽、开花到结果,一直在用温和的性情和慈爱的胸襟,为她的子女们孕育着甜美而安静的日子。不管我走到哪里,不管我老成什么模样,这棵树,都会永远种植在我的心上,让我的每一个日子都浸润着枣叶般的翠绿、花朵般的芬芳、果实般的丰腴,让我秉承了一种成熟和坚韧,更加珍惜土地、承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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