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小编整理的毕业论文:“副+名”组合与语义指向新品种,本文共3篇,欢迎阅读分享,希望对您有所帮助。

篇1:毕业论文:“副+名”组合与语义指向新品种
毕业论文:“副+名”组合与语义指向新品种 - 语言文学毕业论文
【作 者】邵敬敏/吴立红【作者简介】作者单位:邵敬敏,广州暨南大学中文系。(广州 510632);
吴立红,广州暨南大学中文系。(广州 510632)、黑龙江大学文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80)
【内容提要】对“程度副词+名词”这种特殊组合,现有的解释最终都归结为名词的语法功能发生了改变,我们试图根据语义的双向选择性原则重新进行解释。第1,提出“语义特征的唤醒机制”以及“因果性”语义特征。第2,根据“形态名词”的特点,提出语义指向新品种“语义特指”,包括:语义斜指法,语义内指法,语义偏指法,语义深指法和语义外指法。第3,讨论了这类组合的可能性与现实性。第4,讨论社会、文化等因素的影响以及所表达语义的模糊性。
【摘 要 题】汉语言文字学
【关 键 词】形态名词/唤醒机制/语义特指
【正 文】
1 引论
“程度副词+名词”这种用法,早就引起了汉语语法学界的注意,通常解释为“词类活用”,即名词在这里临时活用为形容词,所以也可以看作是1种修辞现象,例如“如此青春”、“10分堂吉柯德”等。这1种组合其实并不新鲜,许多所谓的名形兼类词,最早本来就是名词,只是由于跟程度副词结合次数多了,甚至于频率超过了名词的1般用法,这才变成兼类词。例如“铁、油、毒、牛”以及“内行、传统、科学、理想、困难”等。
近年来,这种“副+名”组合以异乎寻常的速度增长,不仅频繁见于文学作品和各种媒体,在口语中也有扩大化的趋势,因而引起不少语法学家的密切关注,并试图从各个角度进行解释。这主要有以下几种观点。
(1)“词性转变论”。从副词的特点出发,认为是副词“很”强制改变了名词的功能和意义,使其临时获得了形容词的功能,比如胡明扬(1992)。
(2)“功能游移论”。从名词特殊的交际功能出发,认为名词活用的根本原因在于名词的空间属性,而“副+名”现象正是名词的功能游移所致,比如张伯江(1994)。
(3)“语义量度论”。从名词的语义是否具有词性转变的基础出发,认为正因为这类名词具有或是临时赋有“量度义”,副词才可促使名词的功能发生转化,比如张谊生,谭景春()。
第1种观点是从副词入手,强调的是副词对名词功能改变的外在强制性;第2种观点是从名词出发,强调的是名词自身功能改变的内在因素;只有第3种观点才开始注意到语义特征的量度问题。尽管这3种看法具体的解释不尽相同,但是有1点却是1致的,那就是最终都归结为名词的语法功能发生了改变,或者是名词向形容词功能靠拢,或者临时活用为形容词,或者干脆看作名词和形容词的兼类。
进入21世纪以后,这1研究有了可喜的新突破,这主要表现为对这种语言现象从功能解释转向语义解释。1是从语义特征入手,施春宏()把名词语义特征分为“关涉性语义特征”和“描述性语义特征”两种,并指出“副词与名词的.组合实际是副词的语义特征与名词的语义特征的组合”。2是从语义指向出发,杨亦鸣()认为副词在语义上可以指向名词,所以“具有1定的语义指向关系是副词修饰名词的基础”。同类研究还有尹琪()、周建云(2003)、宋培杰(2003)等。跟20世纪90年代的3种观点相比,这显然是1个进步。但遗憾的是,这些论文仅仅提出了新的思路,却没能具体解释语义特征以及语义指向到底是如何发挥作用的,因而说服力不够。本文打算根据语义的双向选择性原则重新解释这1有趣的语言现象。
2 语义特征的唤醒机制
我们认为,两个词语能够组合成1个句法结构,关键是看2者是否具有某方面共同的语义特征。换言之,语义特征决定了句法组合的可能性,某个或某些共同的语义特征是彼此间相互选择匹配的前提条件和必要条件,也就是说任何结构的组合必须遵循“语义1致性”这1基本原则(邵敬敏2001)。
形容词通常分为性质形容词和状态形容词两大类(朱德熙1956),程度副词能够与性质形容词相互选择,归根结底也是语义特征匹配的结果。性质形容词表示某种抽象的属性,程度上必然存在差异,具有可变的量,因为具有【+属性】这1语义特征,所以实际上隐含着【+程度量】这个语义特征,而程度副词虽然没有【+属性】这1语义特征,但是却具有【+程度量】的语义特征,所以能与性质形容词取得语义吻合点,从而得以相互组合。以“红”为例,可以有各种各样的红,例如“最红”、“很红”、“非常红”、“更红”、“比较红”、“有点红”、“略红”等,所以跟程度副词组合应该没有问题。可见,【+属性】和【+程度量】之间存在着某种因果关系,前者决定了后者。我们把这种隐含的语义特征关系称之为“因果性”的语义特征。然而状态形容词却不可以这样组合,其原因就是状态形容词已经表示程度很高,因此“程度量”相对不变,例如“雪白、冰冷、火热、滚烫”,“绿油油、红通通、火辣辣、白皑皑”,既然无所谓程度的变化,当然也就失去了跟程度副词组合的语义基础了。①
对于“副+名”组合的解释,我们跟以往分析不同之处在于:这既不能单纯归结于副词,也不只是名词的原因,而是两个相组合词语的语义双向选择的结果。换言之,不仅要考虑两个词语各自的语义特征,还要考虑它们之间的选择关系以及语义指向的途径。
英国的语义学家利奇(1981)把语义分为7种,撇开“主题意义”,剩下的6种语义,可以分为两大类:理性意义和联想意义。联想意义包括除了理性意义之外的另外5种意义:内涵意义、社会意义、情感意义、反映意义和搭配意义。所谓理性意义是语言交际的核心意义,它是静态的,是其他语义的基础。通过纵向的相同语义场成员的区别性特征对比,我们可以获取某个词语的理性意义,比如“中国”,是在同“日本、美国、英国、俄国、法国、韩国”等其他国家的比较中获得它的理性意义的;而某个词的联想意义则是动态的、不确定的、可变的,是外围的语义,受到时代、社会、文化、交际场合、交际对象等多种因素的影响,它不可能在纵向的聚合类的对比中获得,而只能在横向的不同词语匹配构成的句法结构的组合中才能显示。
联想意义中最重要的是内涵意义,利奇早就指出:“内涵意义是指1个词语除了它的纯理性内容之外,凭借它所指的内容而具有的1种交际价值。”这说明,关键是该词语“凭借它所指的内容而具有的1种交际价值”,即它可以包括各种特征,躯干的、社会的、心理的等等,例如“今年在伦敦过的春节非常中国”,这里的“中国”明显带有“中国色彩”的内涵意义,比如放爆竹、吃饺子、舞狮子、发压岁钱、拜年、贺喜等等。
联想意义越丰富,跟程度副词组合的可能性也就越大。从理论上讲,任何名词都有进入“副+名”组合的可能,但事实上却并非如此,这就需要做出合理的解释。我们重点考察那些具备名词的全部语法特征,明确属于名词类,然而也能够在某些场合跟程度副词组合的名词。由于这些名词比较特殊,我们仿照“动态名词”的名称,把这类名词命名为“形态名词”。② 在具体掌握上参照了《现代汉语词典》(增补本),只按名词注释的就收,如“火气”(怒气;暴躁的脾气);而按名词和形容词兼类,而且两方面分别注释的就不收,如“运气”(命运;幸运)。
3 语义指向的新品种
副词在唤醒名词的属性特征时,语义指向主要采用以下5种途径。
第1,语义斜指法。
这主要是针对“形语素+名语素”构成的名词。这类偏正结构名词的语义核心,本来应该是中心语素,所以修饰语的语义原则上应该指向这个中心语素,例如“小红花”,“小”的语义应该指向“花”,而不是指向“红”,但是当程度副词跟名词组合时,实际上这个副词的语义特征【+程度量】无法跟名词匹配,或者更加准确地说,副词的语义无法指向名词的中心语素,却可以指向名词的非中心语素(修饰语素)。而事实上,人们在语义理解时也是这样进行的。例如“很柔情”,“很”事实上语义指向的不是“情”,而是“柔”,等于说“感情很温柔”。“很专业”的“很”语义指向“专”,意思是“业务很专门”。这类名词本身带有形容词性构词语素,因而性状特征就比较明显,内涵意义比较丰富,程度的差异表现得更明显,因而最易与程度副词组合。我们可以理解为副词的语义不是指向名词性的中心语素,而是斜指向形容词性的修饰语素。这些名词主要有两类:1是指物的名词,如“温情、激情、雄心、耐性、韧性、兽性、狭义、广义、绝路、悲剧、喜剧”等;2是指人的名词,如“神童、高手、老手、贵族、贫民”等。例如:
(1)安捷伦科技公司最近也宣布降低员工薪金,并削减4000名员工。相比之下,中关村的裁员风潮已是很温情的了。(李杨《中关村被裁人员有感:“我恨在食物链的底层”》,新华网2001. 11. 21)
(2)“我才是最喜剧的人”1直以英雄形象深植影迷心中的梅尔吉布逊,或是影坛大哥劳勃狄尼洛,都不会是喜剧的最佳演员;不过,事实上,这可是乔治是调侃自己太喜剧才会得到这个奖。(《特写:金球奖颁奖朱莉亚・罗伯茨笑容百变》,南方网新浪首页/影音娱乐/电影宝库2001. 01. 28)
(3)事实上,所谓的投资理财顾问的定义是很狭义的,不过就是让客户的钱能够保本,客户实际利润很小,保证这种投资
篇2:论语义超常组合与语义的模糊性
论语义超常组合与语义的模糊性
语义超常组合主要是通过运用修辞手段来实现的.,语义超常组合也可以通过改变词义的感情色彩来实现,某种特定的语义组合环境也可以使原本显得荒谬或不合情理的两个义位的组合显得合情合理.这几种义位超常组合往往会使这些组合的语义具有模糊性.
作 者:张艳玲 作者单位:湖北师范学院中文系,湖北,黄石,435002 刊 名:汕头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英文刊名:JOURNAL OF SHANTOU UNIVERSITY(HUMANITIES & SOCIAL SCIENCES EDITION) 年,卷(期): 24(2) 分类号:H14 关键词:义位 超常组合 语义 模糊性篇3:汉语母语者与第二语言学习者对名名组合认知的研究的论文
汉语母语者与第二语言学习者对名名组合认知的研究的论文
摘 要:名名组合是一种能产的结构形式,其形式简洁,但意义十分复杂。本文通过两个实验来考察汉语母语者和第二语言学习者对新异的名词(表示自然生物)组合的理解策略,得出属性解释和关系解释是常用的两种策略,但属性解释多于关系解释。
关键词:名名组合 汉语母语者 第二语言学习者 表示生物的名词组合
一、引言
名词表示的是人或事物的名称,具体可以分为表示生物的名词和表示非生物的名词。名词是在日常生活中接触最早且使用最频繁的一类词。因此用名词与名词的组合来给新事物和新现象命名,成为人们经常采用的形式。这种形式涉及到其构成成分所代表的概念之间的组合,但是人们是怎样利用这些概念来表示一个新的概念从而命名的呢?人们又是如何理解这些已经组合起来的陌生的名名结构的?国外许多学者对此进行了研究,并得出了一些结论,即人们在对名名组合进行认知加工时常常采用两种解释形式:关系解释和属性解释。但究竟哪种解释形式更为常用,目前还没有定论。同样,名词的属性是否会影响解释形式的选择,也没有得到完美的解决。
国内学者对汉语名名组合的研究则相对较少,大部分是介绍或者套用国外的理论,但是汉语和英语是两种不同的语言,从英语名名组合中得到的结论是否适合汉语有待验证。刘烨、傅小兰(2005)通过特征列举实验和建构路径模型得出名词的实体特征越多越倾向于采用属性解释,而表示生物的名词实体特征多于非生物名词,所以可以进一步概括出汉语名名组合的认知加工受到名词是表示生物还是非生物这一属性的制约。在此基础上,江新、房艳霞、杨舒怡(2016)对表示人造物的名词的组合进行实验研究,得出了两种解释形式都是人们常用的策略,但更倾向于关系解释。本文就在重复此实验,以表示生物的名词的组合作为实验材料来研究人们对其认知加工形式的影响,以进一步补充之前的研究结论,同时为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词汇教学提供一些启示。
二、名名组合理解的两种模型
名名组合在汉英语言中都是一种常见的形式,其结构形式简洁,但是内部意义十分复杂,因为它涉及到两个概念之间的整合关系。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方式来利用并整合这两个概念。例如“灯笔”,可以理解为形状像灯一样的笔或像灯一样可以发光的笔,也可以理解成刻有灯的图案的笔。为了研究人们到底是如何理解和加工名名组合的同时,为了避免已知名名组合对结果的影响,学者们常以新异的名名组合作为材料,让被试进行解释。通过分析数据提出了一些理论模型。
Wisniewski(1996)提出了双重加工理论(dual-process theory),该理论认为名名组合的概念合成有两种方式:关系连接处理和属性映射处理。关系连接处理即两个名词之间形成修饰限定的关系,其中表示修饰限定的那个名词整体填充到被修饰的名词的某一个维度上,例如“奶油蛋糕”就是将“奶油”填充到“蛋糕”的“构成成分”这一维度上;属性映射即名名组合中某个名词所表概念中的某一特征映射到另一个名词上,二者进行重构整合来表达一个新的概念,例如“灯笔”解释为“形状像灯的笔”,就是将“灯”的形状这一属性映射到“笔”这个概念上,重构整合之后形成“形状为灯的笔”这一概念。Wisniewski补充道:如果两个名词之间的共同特征越少,就越有可能采用关系解释,所以他认为这两种解释形式是同时进行的,最终哪种解释形式被优先选择,两个名词之间的相似性起着重要作用。
Gagné&Shoben(1997,2000)提出了关系竞争理论(the competition among relations in nominal theory,CRIN),该理论认为名名组合概念的理解是选择一种主题关系来将两个名词连接起来,而这种主题关系包括16种,例如:“位置关系”“包含关系”“工具关系”等。“故事书”即采用的是“包含”这一关系,“山花”理解为“山上的花”即采用的是“位置”这一关系。Gagné等人认为,在日常生活中已有的对名名组合的理解大部分采用的是关系解释,因此人们在理解陌生的名名组合时也是利用关系解释形式。采用哪种关系主题来解释,涉及到该主题使用的频率以及两个名词之间的特征。因此该理论反对双重加工理论,认为属性映射处理是不存在的,名名组合的理解过程只是一种关系的选择过程。
这两种模型是从英语名名组合的研究中得出来的,但它是否适合汉语名名组合,是我们目前要亟待解决的问题。国内有的学者根据两种理论对汉语名名组合进行实验研究,取得了一些成果。刘烨、傅小兰通过实验提出了生物类名词的组合更偏向于属性解释,而非生物类名词的组合更倾向于关系解释;江新等人以非生物类名词组合为材料进行了实验研究。本文补充以生物类名词为实验材料,在重复江新等人实验的基础上进行,旨在为汉语名名组合研究提供更多的资料。
三、研究方法
本文包括两个实验,实验一是给出陌生的名名组合以及对应的两个选项(关系解释和属性解释),让被试从中进行选择;实验二是列出陌生的名名组合,让被试写出其意思。
(一)被试
实验一的被试包括两组,分别是汉语母语者学生15名以及15名二语者。其国籍分别是1位泰国、1位埃及、1位印尼、1位缅甸、6位巴基斯坦、1位韩国、1位吉斯斯坦、3位尼泊尔。
实验二的被试是15位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学习者,他们的汉语水平分别是初级(3~5月),中级(6个月~2年),高级(2年以上)。其中初级者为5名美国学生,中级者为4名巴基斯坦学生、1名尼泊尔学生,高级者为阿拉伯、印度尼西亚、缅甸、泰国、埃及各一人。
(二)实验材料
生物主要包括动物、植物,所以本实验所用的名词都是表示植物或动物的名词,名词来自《HSK中国汉语水平考试词汇等级大纲・汉语8000词词典》(北京语言大学汉语水平考试中心,2000)。从中选择一些生物类词语,然后将其进行组合,使其构成一个陌生的名名复合词。例如“茶”和“草”组合成“茶草”。endprint
实验一从中选择15个陌生的名名组合作为材料,具体包括“茶草”“菜草”“瓜菜”“松草”“松菜”“猴狗”“鸡熊”“蟹鸭”“猪兔”“虾鱼”“竹蛇”“龟树”“蛇瓜”“鱼叶”“花蛇”。
实验二从中选择25个陌生的名名组合作为材料,除了实验一中的材料外,还包括“骆驼马”“蜜蜂花”“竹子茶”“树狐狸”“海带鱼”“羊豹子”“茉莉梅”“熊猫狗”“萝卜竹”“槐花鸡”。
因为实验一和实验二的被试不是同一批,所以实验材料的部分相同并不影响研究结果。
(三)实验程序
实验一将15个陌生的名名组合打印在A4纸上,每个名词都附有英文解释,指导语也是中英文两种形式,然后对母语者进行集体施测,对二语者进行个别施测。为避免被试看不懂指导语而影响数据的有效性,我们在施测前对被试进行当面的口头说明,确保其理解的准确性。测试时间不受限制。
实验二对实验材料的处理同实验一,对所有被试进行个别施测,测试时间不受限制。施测后对收集到的数据进行编码:1.基于关系解释。例如将“熊猫狗”解释为“形状像熊猫的狗”。2.是基于属性解释。例如将“竹蛇”解释为“竹是蛇住的地方”。3.是将其解释为上位概念。例如将“猴狗”解释为“生肖”,将“虾鱼”解释为“海鲜”。4.是基于某一个语素的解释。例如将“萝卜竹”解释为“一种竹子”。5.是混合解释。例如将“鸡熊”解释为“不是鸡也不是熊的一种怪兽”或者是给出一个与名名组合成分不相关的一个解释。例如“猪兔”解释为“水豚”。6.是不作答。
(四)结果
实验一结果如下:
从表1中可以看出属性解释和关系解释都占有一定的比例,所以无论是以汉语为母语者还是留学生,都会采用这两种解释策略。
无论是母语者还是二语者,选择属性解释的比率都高于关系解释的比率。为了检验被试属性解释的偏向是否具有统计学上的意义,我们对属性解释的比率和概率平均数0.5之间的差异进行统计检验。
单样本T检验的结果显示,母语者理解由生物名词构成的名名组合时,属性解释的概率显著高于概率平均数(0.5),t(14)=8.488,P=0.001<0.05;二语者理解由生物名词构成的名名组合时属性解释的概率显著高于概率平均数(0.5),t(12)=4.977,p=0.0001<0.05,根据结果可以得出,母语者和二语者对由表示生物的名词构成的名名组合的理解都存在着属性解释的偏向。
我们从表1中看到,母语者选择属性解释的比率高于二语者,选择关系解释的比率低于二语者。通过独立样本T检验,得出母语者和二语者属性解释比率之间的差异不显著,t(28)=2.067,p=0.039>0.05,关系解释得出的结果也是没有显著差异,因此母语者和二语者之间选择属性解释和关系解释的比率是一致的。实验二结果如下:
从表2中可以看出关系解释和属性解释的比率占53.6%,在所有的解释形式中占一半以上。这两种解释各自的比率是最靠前的,所以对于陌生的名名组合的理解属性解释和关系解释是人们最常用的两种解释策略。由于属性解释所占比重明显高于其他解释类型,因而对由生物名词构成的名名组合的理解采用属性解释策略多于关系解释的策略。这和实验一的结果一致。
为了考察不同语言水平的二语者采用关系解释和属性解释的比率之间是否存在显著差异,对其进行了3×2的方差分析,结果显示解释类型的主效应显著,F(1,12)=110.460,p<0.0001,所以属性解释的比率(37.33%)显著高于关系解释的比率(16.27%),但是语言水平的主效应不显著,f(2,13)=3.095,p>0.05,即关系解释和属性解释两种类型所占比例没有随着语言水平的变化而变化;同样语言水平与解释类型的交互作用也并不显著,F(2,13)=0.761,p>0.05。所以无论语言水平高或者低,对于由生物名词构成的名词组合的理解,二语者选择关系解释和属性解释的比率并没有变化,并且属性解释的比率显著高于关系解释的比率。
从表2中我们还可以看到其他解释类型所占比率达到了46.4%,某些解释策略的'比率超过了关系解释策略的比率,其中初级水平的二语者选择混合解释的比率明显多于中高级者;高级者选择上位概念的比率明显多于初中级者。
四、讨论
(一)名名组合的理解采用的解释策略:关系解释和属性解释
关系解释和属性解释是人们理解陌生的名名组合时最常采用的两种策略,很多相关的研究都得出了相同的结论。刘烨等(2004)对母语者的研究中得出关系解释和属性解释是两种主要的理解策略。
同样在理解由生物名词构成的组合时,这两种解释策略也都出现了,因此该结果不支持关系竞争理论,同样本实验也不支持双重加工理论。双重加工理论指出处理不同事实的两种不同的处理机制,即关系联系机制和特征映射机制。显然实验二中除了关系解释和属性解释外,还出现了其他解释类型,有的甚至占有很高的比例。
(二)由生物名词组成的名名组合的理解存在属性解释的偏好
实验一与实验二中对于由生物名词构成的名名组合的理解中,属性解释占有绝对的优势,这与刘烨等(2004)、黄绣然(2008)的实验结果一致。但是刘烨等人与黄绣然对此结论的解释存在分歧。黄绣然将其归因为组成成分之间的相似性,而刘烨等人表明构成成分之间的相似性与属性解释之间不存在显著相关,因为低相关的生物名词的组合并没有导致更少的属性解。
我们认为对由生物名词构成的名名组合的理解偏向属性解释是因为生物是由大自然所创造的,它们和人类一样是随着大自然的发展而不断进化而成的。因此每种生物到底具有什么作用?对人类有什么益处?为什么会和人类出现在同一时空里?我们大多数人对此毫不关心。人们对于这些生物的关注点在其本身,例如它们的体型、颜色、生活习性等等,因此生物的属性特征在人们的头脑中占居重要位置,而非生物是由人类创造或自然界形成的,其材料、质地以及作用,等是人们最关心的,因此在看到由生物名词构成的陌生名名组合时,生物的某些属性特征最先被激活。endprint
(三)高水平者选择上位概念的比率明显多于初中级水平者,初级水平者选择混合解释的比率明显多于中高级水平者。
在由生物名词构成的名名组合产出实验中,除了属性解释和关系解释策略外,其他的解释类型也是不容忽视的,因为它们所占比率接近一半,同时高级水平者选择上位概念多于初中级水平者。随着二语者语言水平的提高,其运用目的语思维的能力也在不断提高,因此在看到由同类生物构成的陌生名名组合时,会倾向于将其解释为更具有概括性的语义。而初级水平者选择混合解释比率较高,原因是实验材料除了有汉语解释还配有相应的英语说明,初者汉语水平比较低,因此它们会跳过汉语,直接看英语的解释,用英语思维,因此给出的答案是用英语回答的一个接近名名组合所有构成成分的物体。
五、结语
名词+名词是一种结构简单含义复杂的组合,关于名名组合理解的研究有很多,提出的概念合成理论模型十分丰富。本文在Wisniewski提出的二元处理理论、Gagné&Shoben提出的关系竞争理论模型的框架下展开研究,以表示生物的名词构成的组合为实验材料,以汉语母语者和二语学习者为被试进行分析,认为母语者和二语者对表示生物的名词组合的理解采用属性解释比关系解释多,与以往的相关研究结论一致。
本研究还存在以下不足:首先是被试的数量不够多,因此代表性不强,结果有存在偶然的可能性。其次是对被试没有进行很好的控制,例如母语背景、性别等都有可能对实验产生影响。总的来说,在将来的研究中可以在实验方法上做进一步的完善,使得对名名组合理解的研究更加深入。
(本文系2017年北京语言大学研究生创新基金项目[项目编号:17YCX122]系列成果之一。)
参考文献:
[1]黄绣然.汉语复合名词的理解:以动物、植物及加工品三类复合词为例[D].台湾:台湾成功大学学士学位论文,2008.
[2]江新,房艳霞,杨舒怡.汉语母语者与第二语言学习者名名组合的理解[J].世界汉语教学,2016,(2).
[3]刘光正.关于NN概念合成词的认知研究[J].外语与外语教学,2003,(11).
[4]刘烨,傅小兰.特征类型在组合概念效应中的作用[J].心理学报,2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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