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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麦收经典散文

时间:2022-11-19 09:16:00 诗歌散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以下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忆麦收经典散文,本文共12篇,仅供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忆麦收经典散文

篇1:忆麦收经典散文

忆麦收经典散文

回娘家途中,看到了一块金色的麦田,心中顿时涌上一阵难言的喜悦,想起了小时候麦收的情景。

麦子是河套平原最主要的农作物,也是每年开春后最早播种的庄稼。七月,是麦子成熟的季节。大片大片的麦田连成一片,聚成海洋之势,一望无垠,麦浪随风翻卷。那时候的麦子个头不是很高,刚探到我的腰间,像童年时的我们,大概因为营养不良,显得有些单薄瘦弱。麦子是我们亲密的伙伴,我们喜欢在麦浪中穿行、捉迷藏,体验“只闻其声不见其影”的游戏,硕大的麦田,如同迷宫一般,给我们带来无尽的欢乐。于是,一些捣蛋鬼会因为不小心将麦垄压倒而招来大人的一顿训骂。

麦子成熟时期,是农民们最忙碌的时候。那时候没有现代化的机械设备,麦子的收割全靠人工完成,所以,人们要在大雨来临之前将麦子抢收回仓。那几日,父亲会天天去麦田看看,不成熟的麦粒水分太多晒干后不够饱满,成熟过头的麦子又容易在收割中炸飞洒落到田里。所以,麦子的收割要瞅准时候,不早不晚,这个判断全凭多年的经验。

麦子的收割是播种后的第一次收获,谨慎而隆重,我们这里称之为开镰。

开镰前的准备工作同样不容忽视,曾记得父亲早早将几把镰刀磨得闪闪发亮,母亲蹲在水渠边,将装过化肥的“蛇皮”袋子一一洗净,晾干后开始缝缝补补,每个袋口还要系上捆扎的'麻绳。这样的袋子,至少有几十上百个,在院里堆成一摞。

开镰!父亲的话似一道命令,掷地有声。于是我们提着镰刀走进麦田。成熟的麦穗,已经垂下沉甸甸的头,麦芒被风干得坚硬而锐利,如金针般炸开。折一枝麦穗在手心里捻一捻,便钻出一粒粒黄澄澄的麦粒,用牙咬一下,已经发硬,是那种瓷实并富有弹性的感觉。

因为是在暑假期间,村里的大人娃娃几乎全部出动。父亲先为我们做榜样,他低下头,弯下腰,左手揽着麦垄的腰部,右手的镰刀紧贴着麦苗的根部,“刷刷”两声,一把麦子便攥到手中,然后麻利地将其分成两股,头对头交叉着一拧,形成一道葽子,压平放在地上。随后齐刷刷割下的麦子,被整齐均匀地放在葽子上,扎成一捆捆。父亲的身子俯得很低,只露出一顶上下起伏的草帽,像是麦海中的一尾鱼,在我们前方缓缓游动,身后留下的是整齐成行的麦茬和横七竖八的麦捆。

长长的麦田,如同无际的海洋,让我们这些孩子心生沮丧。为了鼓舞我们,父亲会为我们量化任务,这一垄是哥哥的,那一垄是姐姐的……谁先割到地顶头,谁可以坐下来歇一歇。头顶着毒辣的太阳,汗水顺着脊背流下来,蚊子也趁机“打劫”,偶尔触到的麦芒针刺般疼痛。但我们无暇顾及这些,只是机械地挥舞着镰刀,不一会儿,胳膊便酸困得抬不起来,腰僵硬得好像石化了一般,原本干净的脸早被麦灰和汗水糊得花里胡哨了。时至今日,我依然认为手工割麦是最为艰苦的农活,虽然我只割过一次。

收割的麦子被一捆捆叠放到打麦场,像一座座小山,又像是一个个城堡。打麦同样需要看老天的脸色,只能在无雨的时候,铺在场面用“六轴”碾,麦秸被压扁,麦粒脱落下来,远远望去,像贴在地上的一张圆圆的硕大的饼。用钗子挑去上面的麦秸,便看到无数赤身裸体的麦粒正憨态可掬地簇拥在一起。农民们坐在金色的大饼周围,估算着收成,晒得黝黑的脸上荡漾着丰收的喜悦。

碾下的麦子,除去麦秸后,攒成一堆,还需要借着风来清澄,我们这里叫扬场。这可是个技术活,父亲先瞅瞅风向,顺着风势,将麦粒用木掀扬向天空,形成一阵阵麦子雨,饱满的麦粒“啪啪”落到地上,干瘪的麦粒和麦皮则随风飘到一边,划分成痕迹明显的两派。人们喜欢嚼新碾下的麦粒,咬开后白白儿的,裹挟着阳光的味道,还带着一丝水分未散的青涩,让你的唇齿间鲜香弥漫。

我更喜欢小麦入袋时的感觉,我撑着袋口,看着一粒粒胖乎乎泛着金属光泽又状如蝌蚪般的麦粒,争先恐后地涌进袋子,“哗哗”的声响,像一股溪流,在我的怀里、在父亲的指缝间流淌,这是丰收的动静,击打得我们的心也瞬间丰盈起来。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当麦子被一袋袋码放在仓里后,父亲的心便彻底踏实下来。

现在,有了机械化设备,人们的劳动强度大大减小,麦子的收割进程被大大缩短,麦苗因为营养丰富,也被注入了活力,长得整齐划一、粗壮挺拔,如同人工修剪过一般。麦子的产量大幅提高,麦子的种植面积却逐年缩减。现在只能零星地看到一些麦田夹杂在花样繁多的经济作物中间。但是,只要看到它们,就好像看到童年的伙伴、久别的母亲,顿生一种莫名的亲切,想投入到它的怀里,想嗅一嗅它的味道。

或许,我本就是乡间的一株麦苗,即便被强行移植到城市的高楼里,却终究摆脱不了对泥土的深深眷恋。

篇2:麦收三部曲散文

麦收三部曲散文

转眼,时间的列车悄悄开进21世纪又十多年了,平原上连绵不断地麦子的金色海洋赢得了驻足看客的频频赞叹。沉甸甸的麦穗如小姑娘的短辫齐刷刷的紧紧排列着,它们弯着脖子任微风晃动。又到麦收的季节了,麦子们多么盼着天气好,进城务工农民兄弟回来收割,分享丰收的成果与喜悦啊!

公路上的客车像往常样的平静地来回行驶,透过车窗,看不见车厢内人头攒动;客车停站点,看不见多少外出务工的农民兄弟下车。村的田间地头,极少见到打麦场院了。往年的麦收季节,块块熟了的麦地里,不少人在黑汗白流的忙活着。而眼下,这种景观少见了。熟了的麦地里,很少有人下腰吭哧、汗流浃背地收麦子,只有一些交通很不便利,地块十分狭窄,面积很是小的麦地,不少人弯腰弓背地仍固守沿用着那古老传统的清朝年间就刀割手拔的收麦方式。

时迁了,地变了,地勤了。许许多多的连片耕地的农民承包户,把自己承包的土地流转给或承包给那些先富了的致富大户耕种;不能连片的农户,付款把收割权移交给买有或租有小麦收割机、机动运输车的能人;有的农户干脆租给家中劳力多的农户收种,腾出自己的功夫,在城里安心打工,到外地安心赚钱。

小麦联合收割机、机动运输车,在广阔充满麦香的忙碌着。随着马达“轰隆隆”响声,收割机底部的进口,便连续不停地从离地面很近处把麦子割吞进它们的浴盆似的口中。麦秸拥拥挤挤从机器推出的同时,麦粒则绵绵不断地从腰部一侧的出口,潮水般地淌进同步前行的机动运输车的车厢厢中。同时,麦糠、麦皮、叶沫也被机器猛呼出的气流冲向收割净尽的一边。

金灿灿的麦地里,一台台麦子联合收割机,“轰隆隆”地排秸吐粒地竞赛着,成了大地上一道道亮丽的风景线。它们悠悠自在地在自己“地盘”上转了数趟,整块麦地的收割、脱粒,入袋、打包也就同步完成了。

不少零碎小块的麦地里,小型收割机、脱粒机也在不肯示弱地忙活着。

整个麦收战役,不见村庄大发动,少见上级派员来督阵,一切操作大都让机器稳稳当当,悠悠自在地忙活着,不几天,麦收战役就宣布告捷。

机器收过的麦地,村民用耘锄或板镢将麦茬耘掉或刨去,留下的一行行的玉米苗儿,在疏松的土壤里,见到了阳光,由淡绿渐渐变为深绿,很快的疯长起来。

机器化的麦收,取代了麦收时节的人海战术。农村的家家户户,一年到头,随时都可从自己鼓鼓囊囊的钱袋里,抽出钱币到粮站、卖铺、或超市,购到自家所需的供大于求的小麦面粉与它的加工成品、办成品。

也许,随着农业现代化的.的快速发展,随着时代的持续进步,不需用太长太多的时间,所有地的麦收都用机器代劳了。随时代变迁,祖国长江以北的亿万农民兄弟们,也许,只要在住处一按电钮,眨眼功夫,整个麦收任务便可完成,小麦即刻颗粒归仓。下茬的作物种收,一镢一锄的耕耘也会被发明制造的机器所替代。

高科技的迅猛发展,繁忙紧张的麦收麦种季节将渐渐成为人们历史的记忆。那时,麦收后的麦棵,其根茎叶也会真正成为工厂车间的药用、纤维、化工的抢手原料。

篇3:麦收时节经典散文

麦收时节经典散文

二十年前,当“呱呱呱咕”的鸟叫声响彻田野上空的时候,我们知道小麦就要成熟了。人们便开始准备收麦子用的工具,家家户户都要赶更上集买铲子买镰刀。把铲子镰刀在石头上磨得飞快,然后把铲子安在铲杆上,把镰刀安在弯弯的镰把上。

“呱呱呱咕”,“呱呱呱咕”,这是一种什么鸟,至今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每当小麦成熟的时候,它们就会飞来,在麦田的上空一边叫着一边飞向远方,几秒钟反复一次。我始终没见过它落在哪里,或在哪里栖息停留。它们好像就是麦田的观察员,在不断地飞越田野、村庄的时候,告诉人们:麦子熟了,麦子熟了!

只要听到这种鸟声,人们便不再懒惰,就开始洒水碾场。那个时候,村子外边,家家都有一片场,不种庄稼不种菜,专门留着夏碾小麦秋晒玉米。收麦前先把场地除草平整,然后洒些水,用牲口拉个石磙把场地碾得结结实实又光又平。

蚕老一时,麦熟一晌。收麦时节天气燥热,常刮南风。看着还没熟好尚且半青色的麦子,夜里被燥热的南风一吹,很快变得一地金黄,突然之间全都熟透了。

一年一度的繁重的劳动开始了。

天刚蒙蒙亮,就要早早起床。早晨凉快些,能够多干活。男人用铲杆铲,妇女用镰刀割。铲到中午,还要把早上收的有些潮湿的麦秆翻晒一遍。中午的太阳像个大火球,晒得人汗流浃背。即使累得少气无力了,父母也不让我们休息一会,总是催促着说:“赶紧干吧,别等变天了,一经雨淋,铲倒的麦秆就该掉头了,捡都捡不起来。赶紧割完了,还得往场里拉呢!”

铲完一块地,就开始往场里拉。买了四轮拖拉机的人很少,家家大都是用木板车拉。木板车我们这里叫架子车,是用坚硬的槐木或榆木做成的。车下安着建筑工地常用的人力车轮。拉麦的时候,先把车轮放在一边,把架子车平放在地上。为了能多装,常常要在架子车的前头或后头绑上几根木棍,这样可以增加装载面积。

先把割倒的麦子搭成一堆一堆的,再用木叉或铁叉挑着往架子车上装。干了的麦秸秆比较光滑,不会装车的人很难装多,一亩地的麦子往往要拉好几次才能拉完。会装车的把车装得很高。装好后用绳子勒紧,找人帮忙把架子车的.两根车把抬起来,把搁在一边的车轱辘放在车下,才能拉着走。那时地里的生产路高低不平,车子走在路上左摇右晃,一不小心,费了半天苦力装好的麦车就翻了。翻倒的麦车还得重新再装,一大堆麦秸棵沉重地挤压着,拽也拽不动,等再次装上车,恨不能把人累死。

麦子好不容易拉到场里,一时找不到车碾,还得垛起来,防备着下雨。等约好出租的三轮或四轮拖拉机有时间来给你碾场了,你再把麦垛摊开晒着。拖拉机是按时间收钱的,麦秸晒得越干碾得越快,用的时间短,付给人家的钱就少。所以,一场麦秸往往要翻几遍,累得人上气不接下气的。

拖拉机来了,在晒好的麦场上碾一遍,麦秸还得翻,翻后再碾。碾过两遍后,要抓紧时间起场。起场就是把碾过的碎麦秸用叉挑起后垛起来,把剩下的麦籽麦糠碎麦秸聚拢到一块。

最后就是扬场了。

扬场必须有风。风小了麦籽扬不出来,风大了会把麦籽刮跑了。扬场可是个技术活,要轻铲高扬散得开。扬麦时铲起一锨麦籽麦糠混合物,手腕一抖抛向天空,麦皮、碎麦秸随风飘走,麦籽呈一溜线均勺散开,洒落在地上。

扬场时还需要有人配合,你扬一锨,那人用大扫箒扫一下,把没飘走的散碎麦头、麦秸秆,还有小土坷垃、石头子扫到一边去。

庄稼人最高兴的就是这个时候。看着自己的劳动果实,一大堆黄澄澄的麦籽,干干净净地扬出来了,双手捧起来,用鼻子一闻,那原始的新麦味道沁人心脾,当时那种心情那种感受,是城里人终生也体验不到的。

后来家家都有了农用三轮车或小四轮,往场里拉麦子不用人力车了。再后来,很多家又买了打麦机,就不再碾场了。但是收麦季节还是很累。那么多亩地的麦子要铲倒,还要装车,还要卸车,还要用打麦机打。用打麦机打麦,常常昼夜不停,一打就是一个通宵,既累又脏。出风口喷出的麦糠混合着尘土,把人荡的睁不开眼,鼻子嘴里都是土。一场麦打下来,对着镜子一照,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即使戴着口罩,口罩也会给你荡得透不过来气。况且那么热的天,戴着口罩也难受。

生活在八十年代的中国农民,真正是苦难沉重,不但有“天灾”,还有人祸,几十种农业税名目繁多,农民辛辛苦苦打下来的粮食,一分钱不给,光“交公粮”就要交去三分之二。一年到头,种粮者反倒要饿着肚子。

如今,再也没有收麦季节的劳累了,谁也用不着购买镰刀和铲子了。村头的打麦场也都种上庄稼不再保留。以前人拉背驮半个月还收不完的小麦,现在一二个小时就给你收光打净了。大型收割机,一过去两米多宽,收得快打得净,一点土气都不沾。一仓一仓的麦籽直接给你卸到车上,熟透的麦子收下来不用再晒,直接可以去卖或入仓。再也不会让你在烈日下晒得汗水淌流,不会再让小型打麦机荡得鼻眼不分。

农村变化之大,要是搁在二十多年前谈论今天收麦时的情景,无疑是痴人说梦,打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这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三十年来的改革开放,救赎了中国农民。随着社会经济水平的快速发展,农业机械化程度有了大幅度提高,使中国农民彻底的告别了肩拉背驮的耕作方式,也能像城里工人一样,穿着制服去耕种土地收获粮食、水果、蔬菜等,再也没有人来收你的“公粮”了。不但不收“公粮”,种地还给你钱,还给你免费打井、修路、架电线,这些事要搁在二十年前,你相信吗?

现在,当个农民,挺好的!

篇4:端午麦收散文

端午麦收散文

天,停止了下土,收起了坏脾气。加之昨晚滴了几滴雨,清晨,空气凉飕飕地,捎带一丝泥土清新湿润的味道,不由人心情舒畅极了。

走过十字街头,看红红火火的荷包挂在两层高的小圆柱上,荷包样子不少、有各种动物、手链等,看样子,明知不是手工缝制,但还是要不甘心地问一句:“是手工缝制的吗?”卖荷包的中年汉子倒是实诚,回答:“给你说实话,不是手工制作的。”

拿起荷包,放到鼻子前,闭上眼睛,贪婪地吸一口气,荷包只有一点淡淡香草味,有的就纯粹没有香草味。卖荷包的中年汉子说是风把香草味给吹跑了。

再有几天就是端午节了。

看着玲琅满目的荷包,缀着各式装饰的“花花绳”,令人想起小时候手工缝制的荷包,那种香,那种软,那种各人做出各样的五颜六色的荷包,带着浓浓香草雄黄味道;手链,家乡叫“花花绳”,也是自家养的蚕吐丝后碾成丝线被大人染成各色,端午节早上,奶奶和妈妈会将各色丝线并到一起,用手搓制成漂亮的花花绳,上面蘸一些香草,戴在孩子脚脖手腕脖子上,弟弟脊背后襟会把五毒缝上去,孩子们胸前带着花花绿绿一嘟噜荷包……全是纯手工制作,带着浓浓亲人的味道与祝福,那情那景,很是让人怀念与感动。

卖荷包的中年汉子说:手工缝制的就贵了,庆阳一带的女子做的一手好荷包。

小时候,看奶奶和妈妈婶子做荷包,看着好可爱,就要学做荷包。妈妈是不允许我做的,她怕我浪费绸子,也嫌我把炕头弄乱,我就过去拿了奶奶的针头线脑,奶奶笑哈哈地给我一块布,便由奶奶教着我缝制荷包,奶奶总是那么有耐心,给我比划着,说着,等我做了一两个荷包后,就可以独立做荷包了,那个高兴劲,足够让我幸福一阵子。

我最喜欢做炮仗。是碎女娘教我的。她从大竹子扫把上抽出一节粗的竹竿,用刀子裁成合适齐整的小节节,用砂纸把裁好的竹节打磨光滑,开始用丝线沿着竹筒内外壁一圈圈将竹筒包裹严实,然后用各色丝线横着网面,一会儿就会做出一个漂亮的炮仗荷包,然后在炮仗一头坠上流苏,一头缝制上丝线,便于别在纽扣里。

女孩子之间,也用自己做好的荷包互赠礼物,表达情谊。

如今,我家里有一些手工缝制的荷包,是妈妈前几年给孩子做的、朋友的妈妈做的,还有我前几年在十字街头买来的大妈手工缝制的荷包,总是舍不得扔,年年端午拿出来看一看,在屋子里自个戴一戴,闭上眼,回忆儿时端午及亲人的.样子,温暖如初。

走在街道上,浓浓的棕香扑鼻。有人买了粽叶预备回家做粽子吃。我没有做粽子的习惯。小时候的端午节,故乡麦收开始,热浪翻滚,家乡人吃甑糕油饼,喝甜醅子,外加一杯雄黄酒,而后,投入无边的麦田,开始年复一年辛苦又幸福的夏收。

我是在端午节前几日出生,出生时,恰逢小麦大丰收,爷爷给我起了个带“麦”的的名字,让我时常遐想那一年的热烈夏收、故乡的土地及亲人的模样。念念不忘。

此刻,在飘荡着端午味道的故土上,我的乡亲们,是怎样一头扎进麦田,面朝麦田背朝日头,镰刀飞舞间,麦浪一轮轮沉睡下去……

篇5:麦收时节散文

麦收时节散文

太阳鼓着腮帮,使劲向地面吹着热气,夏天来了。一望无垠的麦田,金浪翻滚,麦子又成熟了。

农民又开始了忙碌。买农具,准备场地,买种子,买化肥。抢收抢种的季节啊!人们说:种不好庄稼一季子,找不到好女人一辈子。把种庄稼和找老婆作比较,可见抢收抢种的重要。

说到割麦子,想起白居易《观刈麦》:“……妇姑荷簟食,童稚携壶浆。……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为我们呈现了古时麦收的艰难岁月。

俗话说:黄金铺地,老少弯腰。记得在我上初中时,收一季麦子,耗时几个星期。麦子都是用镰刀手工收割。割完,用牲口拉平板车,把麦子拉到场上,放好摊匀,再用牲口拉着石磙碾压。一天只能打一场,还得忙到深更半夜,忙到星星、月亮都睡了。

想起那时收麦子,真是今非昔比啊!天没大亮,母亲就起来磨镰刀,也就把我们喊起来。刀要磨得锋利,效率才能高,磨刀不误砍柴工嘛。刀磨好后,我们背着粪箕,里边放着镰刀,睁着惺忪的睡眼,下地了。割到八点左右,再回家吃饭。

我最喜欢割小块地,容易很快割完。一到大块地,就犯愁:啥时才能割完啊?手掌都磨出了泡。父母心疼,就老是让我歇。我知道,趁天好,得抓紧抢收啊,不能偷懒。看着子粒饱满的麦穗在风中舞蹈,好像又在嘲笑我:胆小鬼!虽然腰酸背痛,我还是坚持割下去。烈日当空,太阳像一个火盆,烤的脸火辣辣的,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脸上落入干的泥土中,转瞬不见了。

割累了,站起身,直直腰,抬眼看地那头,还早呢!什么时候才能割到头啊?这时,我又想起父亲经常说的话:眼是孬种,手是好汉。意思是说,看到困难,总想退缩,但勤劳的双手总能战胜困难,完成目标。父亲是个不怕苦不怕累的人,是一座山。事事都是我们的榜样。想到这里,于是又有了勇气:继续割!不要抬头看!后来,我想了一个办法,割时就不着急了。我找来一根小棍,比麦子高一些。向前走上十步,把小棍插在哪里,以它为目标。很快就割到了插小棍的地方。在走上十步,插在那里,继续割。如此,不知不觉就割到地头了。倍感浑身清爽,像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作品。歇息之后,干了汗,一摸脸,像是沙子。是结的`盐霜啊,衣服的背后也是霜迹斑斑。几天下来,水泡变成了老茧。

割麦子是这样,世上什么事情不是如此呢?能没有困难,能没有挫折?遇到困难挫折时,不能被吓到,要在心理上战胜它,藐视它。这样你就有了自信和勇气,就能使你走向成功。当你的目标很大时,不要急于求成,不妨把它分成一个个小的目标,去各个击破,用蚂蚁搬泰山的精神,聚沙成塔,集腋成裘。最终实现自己的目标。这也像走路,不要问远方有多远,不要总是盯着远方,关注自己的脚下,一步步向前,远方就不远了。

篇6:麦收的散文

麦收的散文

芒种后的一场春雨,催熟了小麦,拔高了春苗。远远望去,整个田野被绿树化成一方方的田地上一片金黄。偶尔见点点碧绿,那是春田里的玉米和大豆。

只要是绿树成行的地方,那一定是宽阔平整的水泥大道了。

太阳还没有升起,田野里早已忙碌起来。田间的水泥大道上,轻便的人力三轮、机动三轮、银灰的面包、黑色的银灰的轿车赶集似的停在麦田的地头上。麦田边上站满了人,有的对面前的小麦指指点点,有的指画着正在收割的联合收割机说着什麽。一会儿收割机来到地头上,打开储粮仓,随着一阵麦粒和铁板的'摩擦,“唰——”一仓金黄饱满的小麦流进了等在这里的汽车里,按户主的指示开走了。

看到联合收割机快速地收割,一次进仓,我想起了少年时期参加的一次麦收。

那时我上初中,农村中学每到秋麦两季,学校停课参加当地农村的麦收和秋收。有一年麦季的一天,早上起来,太阳就火辣辣的,又刮起了东南风,天旱地干,尘土飞扬。师生们排队来到一块麦地前,老师和大同学每人一张镰,一沟小麦。我年龄小,班主任朱玉琳老师安排我和他一块捆麦子。开镰了,人们弓起腰,镰刀在麦根上飞旋,不一会儿,割倒的一堆堆小麦摆了一片。朱老师拿起一根草腰绳,先行示范,捆起了一个。我见他从麦堆底下,找出草腰绳,抓住两头,交叉用力,左膝抵住麦个,两手用力把绳头一绞,并随手抓起一缕绞扣下的麦秸和绳头一起再拧一两遭,塞进腰绳下面。一个结结实实的麦个子就捆好了。我也学着朱老师的样子,捆了三四个之后也觉得顺手了。虽然两手的鱼际处被草腰绳勒得又红又疼,可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因为我学会了一项技术。割麦子的人多,捆的人少,不大一会儿地里就摆满了割倒的麦堆。一行行,一排排,就像诸葛亮的八阵图。

麦收天气孩子脸,说变就变。突然,狂风大作,遮天蔽日,飞沙走石,只刮得人们眼难睁,站难立。狂风过后,没捆的麦子全乱了,这里几堆,那里几缕,满地都是。我们只好先把刮乱的小麦,抱成堆,捆好。这时,天已近中午,劳动了一个上午的师生们,滴水未进,口咽生烟,又干又渴,疲累交加。有的只喊腰疼,有的干脆躺在地上,让黄土地揩去他身上的疲乏。

想想半个世纪前的那一次收割小麦,再看看现在,人站在地头上,只要动动嘴,大片的麦子就变成麦粒上场了。我真羡慕今天的年轻人,他们太幸福了!我看着正在地里忙碌着的联合收割机,心想:科学技术是生产力,科学技术为人们创造了幸福。

我转身向水泥路走去,宽阔平整的水泥路面上,已经摆满了刚刚从麦田里收割下来的一堆堆麦粒,晨光中散发着新麦的浓香。在这里的人们,用竹耙搂,推耙推,有的人抱着新买的大扫帚,在摊好的麦粒上掠出麦糠和穿衫子的麦粒。

路边的树下,两位七十多岁的老者悠闲地坐在马扎上,看着路面上一片片新收的麦粒闲聊。

“老哥,今年收成怎么样?”

“虽然今春天气冷,种的时候换了个好品种,比去年能多打一成。”

“年轻人多享福啊,站在地头上就收了麦子。”

“还是坐轿车来的呢。”

两位老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

听了两位老人的话,我心中得到了安慰。去冬今春天气特冷,我总关心着小麦的产量。

附近的路上正停着一台联合收割机,我走过去和司机攀谈起来。司机姓李,博兴人,趁他们那里麦收还没开始,先出来多收入几个。

“多少钱一亩?”我问。

“50元。”

司机误以为我要雇他的车,我笑了笑表示歉意。

“一天能割多少?”我又问。

“也就百十亩。”

“你的收入不小哇!”我惊奇的赞叹着。

我指着旁边的一片小麦向司机请教道:“亩产多少?”

“也就700斤到800斤。”听司机的语气好像对这样的产量有点不以为然。

我便紧跟了一句:“你们博兴亩产多少?”

“一般1000斤,好的1200斤。”

司机有些自豪,我也感到惊奇。在我们铁山,小麦从来没有过千斤的记录。我在想,我们这里的产量为什么低?

突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联合收割机前,一位衣着朴素的农家妇女从车上走下来。

“多少钱一亩?”

“50元。”

“跟我走吧。”妇女扔下这句话回头上了车。

黑色轿车在前,白色的联合收割机在后,轿车轻快地行进声和联合收割机的隆隆巨响交融在一起,在这金色的田野里荡漾。

篇7:那年麦收散文

那年麦收散文

盛夏的骄阳,透过撑开绿伞的老槐树向大地筛下片片碎银;夏日的暖风,也在热切地吻着老槐树的脸,摩挲着老槐树的身,老槐树经不住这样的诱惑、这样的温存,一激灵,铺洒的碎银便晃荡摇曳起来。站在家乡这千年的老槐下,望着这扑朔迷离的光影,思绪像断线的风筝,飘向了一去不复返的少时田园,落在了那年的麦收时节……

吃了五月粽,那些青绿色的酸杏就比赛着,从绿叶下露出艳红、淡黄的脸庞来,菜园里的菜瓜也赶趟儿的,穿着绿黄条的外衣,带着它的香甜味儿,吵着庄稼人的甜梦。

吵着庄稼人甜梦的,还有生产队那一大片脱去绿衣换上淡黄衣裙的麦田。

距夏至还有半个月,老槐树上的喇叭里就传来生产队长的吆喝声:“各家注意啦,麦子还有几天就要成熟了,快抢快收的时节就要到了,赶紧把收麦的家什准备好,该缝补的缝补,该磨刀的磨刀,家里没人磨刀的,中午在大槐树下由老金头负责打磨……千万不要把到口的白面馍馍让老天给糟蹋了……”

以种田为生的庄稼人那里会忘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个道理。这不,趁晌好的中午,老金头爷爷这一磨刀好手早早地吃完了午饭,放好一长条的磨刀石候在了老槐树下,东家婶子西家大娘把藏了一冬的镰刀找了出来,交给了老金头爷爷,只见他弓着背弯着腰磨起了镰,淋了水的磨刀石上立刻发出了清脆的“霍霍”声;女人们则施展开了缝补的本领,找出了咧嘴的口袋,用五颜六色的布缝缀成了色彩斑斓的花儿;男人们坐在一起抽着旱烟,憧憬着今年的收成;生产队的保管将扫把、筛子、木锹、簸箕、推刮等一件件夏收物件收拾齐备、整理停当;饲养场里饲养员给吃夜草的马添足了草料,车把式为胶皮大车紧紧闸,把破损的马鞍修补好,把断了的缰绳赶快接长;电工忙着检修打麦场的线路,给脱粒机松松皮带、紧紧螺丝;担任“麦场主任”的父亲在偌大的麦场上牵着蒙着眼睛拉着碌碡的枣红马,在麦场上转着圈来回碾着,几天下来,麦场就被整修得瓷实紧致、平滑如镜。

“杏黄一时,麦黄一晌”只几天的工夫,麦浪滚滚,滚滚麦浪,把大地染成一片金黄。那耀动的金色,是曾经播种的希望,那翻滚的麦浪,是庄稼人的命脉,那厚重饱满的麦穗上,系着庄稼人殷殷的期望。

放学的孩子高声吟唱着:“六月里,麦子黄,公社社员收麦忙,小学生来拾麦,颗颗麦粒都归仓”的歌谣。夏至麦断根,学校放麦假了。

晨露很重,小鸟还未歌唱,大地不曾苏醒,老槐树上的喇叭里生产队长高声催促着:“大家赶快起床啦!出工啦!割麦啦!”

随即传来马车吱吱扭扭的咕噜声和长鞭清脆的噼啪声,大人们拿着麦收工具,揉着惺忪的睡眼,快步走向麦田。放了麦收假的孩子被大人摇醒,忒拉着鞋拿着拇指粗的麻绳走出家门,来到老槐树下集合,等着白老师带队。

天空刚刚泛白,静谧的麦田里庄稼人就展开了抢收阵势。麦秆挺着锋利的麦芒,收割的人弓着近乎折叠在一起的腰,在他们的手中随着镰刀的舞动,传来了麦子片片倒伏的沙沙声。

露水打湿了割麦人的裤脚、袖口,锋利的镰刀割破了手指、划破了脚,就挤点刺棘水(一种边缘有锯齿的植物,据说有消炎功效)接着继续割;装麦子的老汉长长的手臂挥舞着钢叉,将一捆捆麦子有序地在马车上摆放好,不小心钢叉捅到脚上,钻心的疼,随手从地上抓一把细绵土洒在翳血的伤口上,接着继续干活,这时沉浸在丰收喜悦里的庄稼人,苦、累、疼早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们小孩子在拉完的麦田里捡拾遗失的麦穗,按照白老师的安排,每人在麦田占三行麦棱,那割断的麦茬、挺直的麦芒,不时捅破了捡麦穗的小手,有种隐隐的'疼,咬咬牙不敢吱声,生怕被别人说太娇气了,我们心里都知道交学费买抄本是要靠捡麦穗的钱换取的。

太阳渐渐升起,云在蓝天流动着,手在田里流动着,汗水在脑门上流动着,阳光在这些流动中穿梭着,已经劳作了近四五个小时的庄稼人饿得前心贴着后背,将近十点多才伸直弯曲了几个小时的身体,捶捶僵硬的腰,揉揉酸麻的腿,将手在裤腿上一擦,陆陆续续地走到地头,走到送早饭的担筐前拿起自己家的饭罐或饭盒,三三两两地蹲在一起稀里哗啦吃了起来。

捡麦穗的学生也歇在地头,掏出家长给带的打尖吃的饼子、窝头,就着凉水啃起来。休息十几分钟后,需将一小把一小把麦穗汇集成一大捆,白老师用麻绳捆好勒紧,湿漉漉的麦穗放在弱小身体的后背,背着像小山一样沉的麦穗,拖着疲惫的双腿,在白老师的带领下向打麦场走去。

割麦的大人们在田头吃完早饭,还要抓紧时间再大干二个时辰。五黄六月,太阳像火球一样,肆虐地吐着鲜红的火焰,烘热的大地仿佛一点就着,庄稼人照例低头弯腰双腿下蹲,头上顶个草帽,一刀刀地割着麦子。壮实汉子的衣衫被汗水浸透了,死死地贴在身上很不利索,干脆就脱掉了,露出捂了一冬一春的光脊梁。不一会儿,脊梁开始泛红,泛红的皮肤被流淌的汗水浸泡,用手一摸起皮了,那含着盐渍的汗水流淌在皮肤的破裂处,如无数的小虫在爬,又疼又痒;爱美的婆娘尽管用围巾严严地包裹着,只露出两只眼睛,可依然阻挡不住紫外线的入侵,脸还是被晒成了朱红色,皮肤白的女人更是不经晒,只一会儿就有了晒斑。干渴的喉咙,如淋了雨水点不着的柴,丝丝冒着青烟,难受呀!

一连几日,阳光暴晒,庄稼人暗自思忖,再这样连续个十来天,就可换来个赢实的麦收。对于庄稼人来说,太阳的炙烤,夜以继日的劳作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像猴子一样的脸。他们知道用双手收割的速度,远跑不过老天那喜怒无常的脸。

怕啥来啥,先前还毒辣辣的太阳转眼就下起了雷阵雨,再刮一股风,饱满的麦子就遭受了极大的摧残,金黄的麦子倒伏于地面,看着谁不心疼呀!

竟然,地面上的雨水冒着水泡,“冒水泡,连阴兆”,有经验的老农心里不禁一咯噔,老天爷莫不是要下连阴雨?果真,一连几天,太阳躲在厚实的云层里,天空就像被捅破的水缸,哗啦哗啦流个不停。眼看,沉甸甸的麦穗杵在地里割不回来,真是不开眼的老天爷呀!

庄稼人坐不住了,三三两两地披着破旧麻袋或顶个草帽,到麦田里打量。看着金黄的麦穗被雨水糟蹋了,看着到口的粮食被雨水蹂躏着,捶胸顿足,唏嘘不止。

看着老天不开眼,大槐树喇叭里生产队长就放开了嘶哑的嗓门:“社员们都注意啦,有的麦子已发霉了,但芽芽麦也是麦,不能让烂在地里,大家伙准备冒雨收麦!”

于是,庄稼人顶着淅淅沥沥的雨脚踩在泥水里收割被雨摧残的麦子。身上脸上沾满了汗水、雨水、泥巴,马车不能进到田里,人们只好把麦子深一脚浅一脚地扛到地头再装到车上,费时费力,但没有其它办法,只能这样,只好这样。

心灵手巧的妇女并没闲着,她们找来一截好的高粱杆,把杆的外皮一头用刀扯开,一头还长在杆上,三两下就扎好一个酷似人形的东西,左手拿纸糊的小簸箕,右手拿几根笤帚枝,称其为“扫霁媳妇”。扎好的“扫霁媳妇”挂在各家的屋檐下,在风里摇来摆去的,成为雨天一道别样的风景。

我们小孩子也被阴雨天憋在家里,家里的大人就让我们跑到院里找一块没有被雨淋湿的砖立在院里,说是叫“旱砖”,意思就是期盼老天快快放晴,由阴天转成旱天。不管怎样,“旱砖”也好,“扫霁媳妇”也罢,都带着庄稼人急切的虔诚的期盼,希望它们让老天快快地雨过天晴、云散日出。

庄稼人使出了浑身解数,老天终于在连下一周后放晴了,就马不停蹄地收割脱籽。

打麦场上脱粒机隆隆,没淋雨的麦子与淋雨的麦子分开脱打。尽管尘土飞扬,入口处快捷的手大把地把麦秆送到传送带上,忽然脱粒机卡住了,随即听到有人叫:“快合电闸,手被绞进去啦!”原来是站在脱粒机前面的白老师伸出双手使劲往外拽卡住的麦捆,可不通人性的机器死死咬住了老师的左手,当我挤进人群看到老师脸色煞白、纤长的手指被嚼得血肉模糊时,吓得我汪汪大哭……

晌午炙热的太阳,热情地亲吻着光滑的麦粒,均匀躺在麦场的麦粒享受着阳光的暴晒,这样热烈的阳光,只需几天麦粒就会清爽爽地睡在庄稼人的瓮里了。

不管怎样,那年繁忙的麦收结束了。家家户户满屋盈满了麦香,蒸出的馒头喷香,做出的拉面劲道。男人们四脚朝天躺在炕上,放松被麦收摧残的疲惫的身体,女人们也开始展示自己的厨艺,做好长长细细的拉面。男人们一咕噜爬起来,惬意地享受着新麦做的饭食,几口下肚,美美的一个饱嗝,算是对自己麦收辛劳付出的回馈。

开学后,见白老师失去手指的左手一直戴着雪白的手套。不久,老师被大队推荐上了师范。

村头那棵大槐树见证了那年的麦收情景,庄稼人忙碌着、哀怨着、喜悦着……

炎炎的烈日,发霉的麦芽,殷红的手指,雪白的手套,定格在了我记忆的深处……

篇8:麦收纪事经典散文

麦收纪事经典散文

俗语有云“芒种三天见麦茬”,说的是农历的节令和农事活动的对应。想来小麦的成熟期大抵在芒种前后罢,是以我们的前辈们才有了如此精辟的总结。

许是现代先进的农业科技和种植手段影响了小麦的生长周期,日历上显示已经深入了芒种节令的,麦芒上只有了些许的黄意,甚至有的地头儿籽实还在浆期,成熟明显的滞后了。

打小儿生活在农村,对庄稼的生长习性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像这小麦自头年秋后播种发芽,历经一冬天的蕴养,待来年春风化雨一路疯长,拔节、吐穗、扬花、灌浆直至收获,一个周期下来足足有九个多月,若赶上好年景儿雨水充沛,肥料用的得当,自然是杆儿壮粒实饱满,丰产丰收是一定的;若是水肥不济亦或是遇上天年频发病虫害,植株便会过早干枯,那时没有收成也不奇怪。想过去年月不可能有如今的灌溉条件,更不存在这林林总总的化肥农药调节剂,毕竟多是靠天吃饭,提前成熟便顺理成章了。

如今的麦收便利得很,联合收割机只需下到地里转上几个来回儿便能实现颗粒归仓,上午刈割下午就能播种夏玉米,整个儿算起来也无非三两日。过去年月可不像现在,即便是抢种抢收,半月光景总是有的。

记忆中麦收前第一项工作当是收拾场院了,俗称“杠场”。庄户人家院落比较宽阔,操作起来自然省了不少事儿,头日傍晚将地表土松动并泼水洇透,然后上面铺满头年余下的麦秸麦糠,隔日套上牲口挂上石碾子,一圈圈一遍遍地将场院儿压平压实,如此处理过的地面儿既不皴裂又平整光滑,即便赶上几场小雨儿也不怕的。

镰刀早已磨得锃亮,一应所需物什具已准备停当。屋里的长辈每日里总要下地检视一番,看几时可以收割。届时一声令下,全家老少齐上阵!怕只怕老天爷赶来起哄,这季节天气极不稳定,可不敢掉以轻心,说是抢收似乎一点儿也不为过。

割麦多在早晚间,这时候秸秆儿柔软便于捆扎,火爆天气秸秆儿易折断,这时候弄来就免不了丢失些个穗头。这一边挥镰不断,另一头早有人忙着往自家场院拉拽,趁着好天气铡断晾晒才好!稍大一点儿的孩子这时候也不得闲,俩人一边儿,一个捉紧麦头,大人来操作,待手起刀落麦头从中间断成两截儿,麦根是不要的',堆在一边用来烧火做饭,穗头则被均匀地摊晒在场院儿里,不消三两日等晾干晒透就可以打场脱粒了。

那时候脱粒机还不普及,大部分家庭依旧靠牲口拉碌碡打轧场,个别家庭也有用拖拉机的,必须要场地足够宽绰才行。打场前需要将场上的麦子多翻动几次,让其干透,如此方能保证碾压脱粒的效果。相比于翻场这样的纯体力活,驾牲口串场倒是需要几分技术含量。不说别的,单牵牲口围场地打转儿就能把人绕晕,还要保证把各处的穗头碾压的均匀一致更是不易。

轧完头遍,人累牲口也累了,找个荫凉儿歇息一会儿,喝口水抽上一袋烟;下手儿人刚好趁这档口把场翻一下,免得铺场太厚,底下的穗头碾压不尽造成损失。翻场完毕,人和牲口都歇得了,晌午这会儿日头火爆,赶紧轧完二遍,余下的便全是细致活儿了。

起场不能急躁,人手一把木杈摆开架势,轻轻的将上面的一层挑起,顺手抖落几下,免得麦粒儿被砉秸裹走。年轻人干活毛躁,家里的长辈总要不停地反复叮嘱,甚至于要亲手教授才能踏实,用他们的话说:“拉到家里的粮食糟蹋了就是犯罪。”

扬场的师傅庄户人家称作“把式”,基本每家每户都有人能够操作,但做得好了也难。这需要把式对场地、风向和力道的把握,要有丰富的经验才行。试想一大堆混杂着土糠籽粒烂秸秆的腌臜物借助把式手里的簸萁随手一扬,尘土麦糠被风吹散,余子和麦粒儿也分割开来,立马儿层次分明,眼见着金黄金黄的粮食绺子一层层的堆成小山,咋看咋欢喜,咋看咋舒坦!

等场院一切都收拾停当,粮食也入了仓,地头儿的夏玉米也该播种了,此时倘或遇上一场及时雨那可真算得上天遂人愿,着实要好好庆贺一番。丰收了,庄稼人底气足得很,再说了这一麦秋忙下来家人也都辛苦了,总要“犒赏三军”不是!

篇9:麦收

麦收

梁大发站在麦地里,微风中的麦穗一齐向他点头致意.那个高兴劲儿就甭提了. 这个方圆几十里闻名的良种繁育大户,近些年依托省农科所,承包了100亩良田,繁育出的`小麦良种,耐早抗病,质优高产,成了城里面包厂的抢手货.每年麦收一结束,十几万斤即被抢购一空,梁大发赚了大钱.这几天,还没开镰,预定电话就一个接一个打来.他一边在麦地里转悠着,一边打着小九九,今年少说又得四、五万的进账,不知不觉地,惬意爬上了眉梢.

作 者:鲁本胜  作者单位: 刊 名:雪莲 英文刊名:XUELIAN 年,卷(期): “”(2) 分类号: 关键词: 

篇10:又是麦收时散文

又是麦收时散文

五月未,端午过后,伴随着那“算黄算割”的叫声,故乡就进入夏收时节了。

对于渭北旱塬上庄稼人来说,麦收是一件天大的事。队上从镇上供销社买回农具整齐地放在麦场边的仓库里,生产队的大场边的牛车、马车被队中的木匠修理得结实硬朗,牲口的套绳被皮匠翻新得崭亮,骡子和马缰绳上的红缨是少不了的,平日生产队之间经常开展劳动竞赛的。

每年的麦收时节,母亲总是给生产队割麦子,一亩地有时2毛或5毛,父亲时常从农机站开一辆轮式50机子给队上碾麦子。

那年农村开始了土地改革,从承包到组转型为承包到户,我家也分到近十八亩的责任田。

那年的夏日,小满过后,长势喜人的麦子渐渐地黄了。一家一户开始了单干,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而农具一样都不能少,家家都忙起来赶集购置或叫木匠收拾农具,父亲从集市上买回了木锨、铁叉、木叉、扫帚、筛子、簸箕、镰刀、木镰、草帽等,一应俱全。

开镰割麦前,父亲先是把准备做麦场的那块地上成熟的菜籽收下来,腾出一块约四分地大的空地来,从井旁的池中用水桶子拉水,浇水阴湿,在傍晚时分,用又圆又光的石磙套上家中的秦川牛,碾出一块结实平整的地做打麦场。那年月没有收割机,家里无论种多少亩麦子全靠每人的一双手收割。天不亮父母就头顶着星月,手拿镰刀,肩扛木叉,拿着草帽,再提上一大塑料壶水和一块磨刀石,沿着不太平坦的乡间的小路走向那自家的麦田。父母先是用镰刀将麦子割倒,然后再把麦子捆成一个个麦捆,或立或摆在麦田里晾晒,一个个麦捆好像无数的土兵,在站着岗。

这时,姐姐在家做一家人的早饭,天亮时饭好了,姐就会叫起来还在酣睡的我和弟弟吃饭。吃完饭弟弟牵上牛,我拉上家中的架子车去麦地里换回父亲回家吃早饭,或者把饭给父母带到麦田里吃。

父母割完了整块地的麦子,便开始把麦捆装上架子车,这时候,我和弟弟也会赶过来帮着父母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比如,我帮助架好架子车车杆,弟弟则会跟在后面捡拾漏掉的麦穗子,或用铁耙子一路顺着地畔搂拾散落的麦穗。

每年麦收时节,在家做饭的姐姐还要喂牛,一有空闲的间隙,就会走出家门,会发现从门前的路上走过拉麦的车子在颠簸中遗落下麦穗,她都会小心翼翼地捡拾起来。每次我们拉回来一架子车麦子时,都能看到姐姐手里捡拾的一把沉甸甸的麦穗。

睛朗的天气,快近正午时分的阳光最毒,一个大火炉似的火辣辣炙烤着大地,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炎热。下午一点钟左右,吃过午饭,父亲将家中的黄牛拉出来拴在门前的大桐树下,刨扫干净后,给牛套上牛革子,戴上牛笼嘴,牵着牛到了场上,在场边把碾麦的碌碡挂好,就进入麦子的`碾压了。这时父亲戴一顶草帽,左手牵着牛了绳,胳膊窝夹一个拾牛粪的竹篓子,右手不时地挥舞着鞭子,偶而会落在牛身上,但更多的是自己不断擦汗与吆喝声。天气越热,碾这一场麦用的时间就短,反之就长一些。

这其间,我会用铁叉子不断地翻场,有时,看父亲累得满头大汗,我会把父亲换下来,牵着牛缰绳,站在场中心转上一阵子。

起场了,是全家人最忙碌的时候,用三股铁叉将麦秆抖起让麦粒落在场上,将麦秆顺便搁成一顺溜,用尖叉轱碌车把这一顺溜的麦秆移到场边,用推把把场面上的麦粒推成一堆,直到用扫帚把场上的麦粒扫向麦堆,才算告一段落。稍作休息,又带上水拿着镰下地了。

晚上,一张凉席,一床布单子,一个手电筒,一台半导体收音机,便是在麦场的全部家当。那时候,夜间陪父亲看麦场,躺在凉席上,听父亲摇着蒲扇讲故事,望着浩瀚的闪烁星光,有一种梦幻般的感觉,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当我被父亲扬场的木掀声惊醒时,拂去脸上的尘土,揉了揉发涩的眼晴,发现父亲已在麦堆旁扬场,便猛地起身拿起扫帚帮着父亲干活去了。扬完场,将麦糠推向一堆,然后用背篓背向土窑中,做为入冬以后喂牛的饲草,把干净的粮食装入蛇皮袋子堆在场边桐树下,等待有机会再晾晒。

这一切都算顺当,最让庄稼人担心的是,每年麦收大都是雷雨频发时节。天空飘着几朵云,刮来一阵凉爽风,天上的云就越聚越多,不一会儿的工夫,整个天空便布满了阴云,伴随着电闪雷鸣,一场暴雨随后就来了。

这时候,无论大人小孩都是忙碌的,将晾晒的麦粒堆起,把没有碾打的麦梱垒起。

伴随着一阵阵轰鸣的雷声,密密麻麻的大雨点瞬间就落了下来,这时最能体现乡情了。没有摊场或晾晒麦子的邻居就会毫不犹豫地冲向雨中,拿起自己的农具参加一场龙口夺食的大战,最后虽然衣服被雨淋透了,但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物换星移,几度春秋,挂在老屋屋檐下的镰刀早已锈迹斑斑了。此刻走过那片曾经的麦场,一缕缕麦香随风扑鼻而来,那人那事又如昨日一般,老黄牛、架子车已随岁月的风远去,不远处收割机的轰鸣声传来,让我猛醒,告别了一个时代,又迎来了一个崭新时代!

篇11: 麦收小记的散文

麦收小记的散文

几天前窗外还是满眼的葱绿,今天一抬头却是遍地金黄了,几个农民蹲在地头上,手里攥着几个麦穗在互相说着什么,依稀可以看见他们黧黑的脸上挂满着笑容。

又到一年的收获季节了。

隆隆的收割机已把远道而来的麦客挤出了麦田,现在的麦收也就忙碌那么一小阵儿,一切都是现代化。机器轰鸣着,那胖鼓鼓的麦粒如同赶下车的小猪儿,从收割机高扬的臂膀里连滚带爬跑到农用车的车厢里。于是空气中就弥漫了尘土和麦秸辛辣的气息,也还羼杂着一股淡淡的麦香味儿。

水泥路的路边,农家院子的晾台上就薄薄地铺满了刚收上来的麦粒儿。被大人们或孩子们赤裸的脚丫耕出一条条笔直的小垄沟;仿佛是刚刚播种了的田地,只是前一个小时垄沟是正南正北,过会儿又变成了正东正西。

而今的麦收,离我是越来越远了;但每如今天的麦黄时节,思绪却依然总会牵扯着我回到家乡,回到那满是蝈蝈叫声的一望无际的麦田里;在灼热的阳光下,在扑面的燥风中,记忆摇曳生姿……

七八十年代的农村,学校是有麦收假的。孩子们要帮着家里赶收地里的麦子。麦收并不仅是简单的收割,而是一系列繁复冗杂的过程,尤其是在那样的年代里。

先选一个好天气,全家出动把麦子或割或拔下来,然后从地里背到场上,用铡刀把麦根切下做饭烧火,剩余的部分晾晒到佯湿不干的时候用机器脱出麦粒儿,再借着天气好的时候,把麦粒儿晒得透干,装仓前要先扬场;需要有风的晴天,借着风势把麦粒一锹锹地扬高,麦粒就从半空中飘落,下一场密密集集的麦粒雨儿;残留在里边的麦尖头儿,就随了风轻飘飘地分离出来;扬好场后的麦粒又干又净,被太阳晒得摸了烫手,正是装仓的好时候!用簸箕把麦粒趁热收到缸里,然后封缸。为了不生虫子,封缸时最上边蒙一张报纸再洒上一层草木灰,更有甚者还要来点儿六六粉。

在我的印象里,能够吃上白面馍真得很不容易,是要付出辛苦代价的,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家庭。

父亲在外地工作,很少在家。农忙时,家里的主要劳力就是母亲和我们姐弟三个。母亲一直是一个好强的女人,虽然父亲不在家,样样都不愿落在人后,所以每年的麦收,母亲总是早早着手准备好一切。

对于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吃总是第一位的,尤其是在那食物极端匮乏的年代,尽管麦收给我留下的是燥热下的满脸汗水,是镰刀把手磨出的血泡,是麦芒刺扎后背的疼痛,但让我记忆犹新的是现在永远无法再体会到的美味――那流着一汪黄油的咸鸡蛋,那咬一口就舍不得再咬第二口的葱花饼。

蛋是自家养的鸡生的,母亲总是一点点积攒下来,放到坛子里浇上盐水再加点花椒,上边放一张硬纸板,用盐水浸过来,再压一个小瓦片儿或半块砖头儿,然后封好坛子,就等收麦子的时候再拿出来了,煮好之后就当做干粮犒劳我们。

等到麦子一天天成熟了,决定收麦子那天,母亲总是早早就起来;点上火和好面,开始烙出一张张葱花饼;等到天傍亮的时候,母亲已经把镰刀磨成了一弯明月,灌好了几瓶凉水,煮好了咸鸡蛋和新出锅的葱花饼放到包里,留着当干粮。准备好这一切之后,母亲把我们姐弟三个从睡梦中叫醒。

天还太早,正是睡得香甜的时候,我们总是揉着腥松的睡眼,不太情愿地穿好母亲提前准备好的长裤长袄,连脸都顾不得洗一把,就被母亲哄着上路了;半梦半醒中蹒跚着脚步,迎着黎明的微光,走在满是青草和露水的田埂上;母亲是大队长,姐姐当时只有十几岁,而弟弟还不足十岁。

现在回想起来,那清晨,那垄沟儿,那晃动的身影,还有空气中弥漫的那股子青草气息依旧仿佛如昨天,让我在感到温馨的同时却也很有些酸楚;想想现在还有哪个父母舍得让这么小的孩子起那么早去下地干那么苦累的活呢!

可是我知道,并不是母亲不爱我们。

到了麦田天还没亮透,我们趁凉快便早早动手了。不管大小每人负责一畦,一并推进,母亲总是在超出我们一大截儿后,再立刻返回身来接应我们;那一刻,身体的疲惫把母爱放大了百倍千倍。

说是割麦,但是好多时候不是割而是拔。那时候的日子,不仅缺吃少穿而且也短烧。为了多积攒点柴禾,也为了种地的时候好松土,母亲总是带着我们三个拔麦;拔麦是要讲究火候的,地不能太湿也不能太干;太湿了土甩不掉会牢牢地吸附在根上僵成泥巴;但如果地太干,拽得手生疼,浑身散了架般的累却根本拔不动;拔麦的时候要先猫下腰,把麦子攥在手里,揽在胸前;麦芒痒痒地扎着胳膊、脸和脖子,用不了多久,胳膊和脸上暴露的部分就会被麦芒扎出一道道的红斑,又痒又疼的;攥好麦子后,双手用力往上拔起,再抬起右腿或左腿把麦子反复摔在鞋上,磕打掉根上的土;往往弄得浑身上下都是土,连头发根里都是;天又太热,衣服不一会儿就塌透了,但却不敢脱掉;汗水就如蚯蚓般一条条地往下爬,满脸满身;土和汗混在一起,人就成了一个小土猴儿;现在回想起这拔麦的滋味,心头依旧百味杂陈。

小孩子们干活就像小驴拉车――有前劲没后劲;一开始拔麦子,我们三个之间是要展开竞赛的,看谁拔得最快;姐弟三人谁都不甘示弱,可是竞赛坚持不了多久就倦了、累了、开始放赖了;看看一眼望不到尽头儿的麦畦,心里真是泄气,再没有刚开始干那劲头了;两人手里各拿着一把刚拔下来的麦子,一个抬左脚,一个抬右脚,面对面地甩,这下更热闹了,连眉毛上都是土,又是笑又是闹地耍开了。

母亲一看这阵势,知道我们是干够了、发愁了,便开口说了一句:眼是怂蛋,手是好汉,眼愁手不愁!要是累了,就歇会吃点东西;要是不累,抓紧干才能早干完。不靠天不靠地,只能靠自己!

母亲这话至今仍深深烙在我脑海里――不靠天不靠地,只能靠自己!直到现在,我遭遇低谷和困难,丧失信心和勇气的时候,还会立刻想到母亲这句话和母亲说这话时那倔强、坚强的眼神,想起我们一家人互帮互助劳动的画面,它给了我无穷的勇气和力量,支撑着我一次次地战胜困难和自己。

在母亲的鼓励下,我们坚持着。用苦累磨练着意志,挑战自己。一员女将三个弱兵,发扬蚂蚁啃骨头的精神,最终把大片麦田一点点消灭掉了。看着地里躺着的横七竖八的麦个子,我们开心得不得了。心情舒畅地躺在上面,手里拿着大饼,就着咸鸡蛋,喝着晒得热乎乎的凉水,美美地犒劳着自己,吃得心安理得,喝的畅快淋漓;我们看见大朵大朵的白云正悠然地从头上飘过,虽然热辣辣的太阳依旧晃得人睁不开眼,但此刻感觉到的成功的喜悦,挑战自我极限后的快感,用言语是形容不出的。

收完麦子,这麦收才刚刚开了个头;家里没牲口也没车,我们要和母亲一起把地里的麦子一点点再背到麦场上;麦地距离麦场还很有一段距离。

还是一大早儿,母亲给我们每人准备了一条绳子,我们又开始了下一轮的坚持;拔了一天的麦子,歇了一夜才更感觉到浑身酸痛;尤其是那双手,胀的连拳头都攥不上,僵得又不敢伸开;可是母亲时刻感染着我们,让我们感觉逃避劳动是一种耻辱;她为自己捆好了六七个麦个子,姐姐和我分别是四个和三个,弟弟最小,两个。

还是走在那条窄窄的垄沟上,深一脚浅一脚的一趟趟重复着单调而艰辛的劳作,不断给自己加码,越背越多;衣服在皮肤与麦秆间湿透了,在返回的路上被风吹干,勾勒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痕迹,然后再次被汗水浸湿;虽然肩膀被绳子勒得生疼,把手垫在了绳子下边,手又被勒出了很深的血痕,依旧咬牙坚持着;感觉腿越来越不听使唤,好像不是长在了自己的身上;实在迈不开步的时候,就坐在路边的树阴下歇一会,然后一家人相互支撑着再上路。嗓子里渴得难受,感觉太阳照在身上,后背也像着了火;终于坚持到麦场上,一屁股坐在麦垛上,举起瓶子咕咚咕咚喝了个痛快;现在想想,那时候的孩子真是抵抗力强,一点都不矫情,虽然生活条件很艰苦,可是就那么草儿一样顽强地长大了。

眼看着地里的麦子一点点在减少,场上的麦子越聚越多,我们的信心更足了。

把麦子背到场上,这心算踏实多了。母亲又开始四处借铡刀,准备铡麦子;铡麦子一般都是在晚上;在麦场上拉根电线安上一个大灯泡,白亮白亮的衬着黑qq的夜色,引来无数的小昆虫绕着灯泡飞;没开始工作之前,我们姐弟三人拿个瓶子开始逮灯光招来的蚂蚱和香油罐儿,玩得尽兴倒忘了一天的疲累。

很快开始铡麦子了。

一般都是我和姐一边一个;一个负责接麦头,一个负责接麦根,母亲负责起摁铡刀;一个大麦个抱了来,入到铡刀下面,然后两个人双手抱紧麦个子,用力地向铡刀头方向拽,母亲总是会问:放好了吗?小心手和胳膊;我们姐俩回应着,听着母亲“咔嚓’一声把麦个子一截两段;看似轻松潇洒,最起码在我们眼里;于是趁母亲歇着的时候,我们俩也会争着抢着要试试铡刀,听那咔嚓声;母亲实在缠不过就应了我们;心满意足、信心百倍地立到了板凳上,可是不管怎么使劲往下压,即使把整个身子都吊起来打坠儿,铡刀也没有了那声清脆,变得肉肉的`根本割不断麦子,这才体味到了母亲的累,所以不再逞强了,乖乖地配合着母亲,一点点把麦子铡完睡觉。

就这样,麦秋假在每天不知疲倦的忙碌中水儿样地流走了,活儿变得越来越轻松些了,但是老百姓在麦收时节的心却一点儿也不敢放松。每样活儿都是抢着干的,是在和老天爷抢收成;麦收的老百姓,每天看着老天爷的脸色,期盼着他老人家开开心心,笑逐颜开的。他老人家要是哪天不高兴,发顿脾气来个暴雨倾盆,老百姓可真是吃不消;下雨的时候,老百姓的心是忐忑的,吃不香睡不着更呆不住;因为不能收割,要耐心等天晴了还要等地干了,但是麦子可不知道等人;熟大了,麦穗就会都掉在地里;收完的麦子同样怕赶上下雨,接连几天雨水,塑料布把麦子捂个严严实实,天气热麦子又潮,用不了多久,麦穗便会被捂出新芽,活像长了一条条小辫子,根本不用机器再打了,一年的收成也就算泡汤了;新脱出来的麦粒,还是怕赶上雨。麦粒不干需要抓紧晒干,要是捂了,同样会长出青毛或发芽。

那时候家里没有晒台,脱出来的麦粒儿被运回家里;外边下着大雨,屋里边地下炕上挤挤喳喳都是麦粒儿,连睡觉的地方都被挤没了;母亲总是满脸忧虑地把手一次次伸进麦粒儿里,又潮又闷的感觉;她不知疲倦地一遍遍翻动着,仿佛侍弄一个病重的幼儿……看着母亲,心里总是忍不住酸酸地想:麦粒比我们姐弟三人的地位高多了……

少不更事的想法。如今想想,觉得当时的自己真是幼稚可笑外加不明事理,一点都不理解母亲那时的心情。

又是一年麦收时,看着外边不再那么忙碌,不再那么辛苦的农人们的身影,也为他们能赶上这样的好时候而高兴。

儿时的记忆,几分酸涩,几分温馨,更多的却是日久弥香,温馨芬芳的萦绕;总会不经意地碰触心底最柔软的角落,水草般招摇着,在心底早已牢牢地扎下了根……

如今父亲早就退休在家颐养天年了,母亲已是快七十岁的人了;虽然还可以上树摘果子,但精力已大不如从前了;弟弟的儿子又如当年的他了,可是却只知道每天忙着看电视,忙着和小伙伴们自由自在地玩耍。

现在的学校也早已没有麦收假了,麦种麦收似乎真是成为大人们的事了;而大人们也只需花一些钱,麦收就又变成了收割机的事儿;母亲仿佛也不会再腌咸鸡蛋了,想吃我会随时买给她,却再也吃不出从前的味道了;母亲也不再像从前那般严厉了,她总会看着我们憨憨地笑,向我女儿的手里塞着这吃的那吃的,我们俨然成了家里的客人。

昨晚淅淅沥沥一夜的雨声中,半梦半醒间的我,仿佛又看见年轻时的母亲带着我们姐弟三人,背了干粮,蹒跚地走在了黎明前的田埂上……

篇12:麦收季节的散文

麦收季节的散文

故乡的七月是一年当中最炎热的时节,每到这盛夏伏天,艳阳一个劲地毒晒,让人感到空气仿佛都是滚烫的,就是在阴凉处避暑纳凉,身上也一股热气直冒,把个身子热得汗浸浸的。

夏日的故乡山梁坡峁上一垅垅梯田层层泛绿,门前屋后成片成片的麦子长势喜人。每到七月,沟壑梁峁田间地头小麦苫得瓷瓷实实,随着小暑的临近,那滚滚麦浪渐渐透出一抹淡淡的鹅黄,那抹鹅黄预示着麦子收割的季节即将到来了。

每到小麦收割季节,农人们天还不大亮就起来了,迎着晨曦,踏着晨露,听着蝉鸣虫叫,手持一把磨得亮闪闪的镰刀沿着田间小路径直走向田间地头。在故乡,按传统习惯,锄草、收割和干家务活是婆姨们的事,可眼下劳力有限,男人们只得放下大丈夫的派头到田间地头忙活,动作虽不麻利,但看着大片的`麦子透黄,心里头也很着急,只有跟着婆姨们在烈日下手握镰刀紧割慢捆地忙活。

这几年,故乡持续的干旱使麦子的收割时间也提前了,虽然农人们盼望着年年风调雨顺,可旱魔却扎了根似的不肯让步。人们只有开渠引水浇田,提灌抽水上坡,与旱魔展开了一场促墒保收的抗争。收割季节最要命的要数阴雨天了,几天的阴雨连绵,运往打麦场里上了架杆的麦子就要发芽,地里头未收割的也会脱粒生芽。故乡的天气要数七月天顶热,就是不下雨,阴天里露水未干割捆成束的麦垛也会霉烂的。因此在收割季节,是要趁好天色起早贪黑忙活的,大热的伏天里,人们的一日三餐便在地头田埂将就了。有时天热的口渴难忍,可为了赶活,直到嗓子眼冒烟难以顾上喝口水是常有的事,这个季节里的苦干精神和时间观念是往日里罕见的。这个时节,故乡的田间地头到处一派忙碌景象,收割的收割,运输的运输,打碾的打碾,人背畜驮三轮车拉运穿梭不停,各家各户男女老少齐上阵,这几年随着脱粒机在农村的普及,村落里再很少听见此起彼伏的连枷声了。这个火热的季节里,田间地头麦香诱人,满山遍野一派丰收景象,到处忙忙碌碌,那阵势叫人看后也着实感到季节是不饶人的。

土地是农人的命根子,随着土地联产承包政策在农村实施以来,故乡的农人对土地的厚爱更是有加,平整土地,改造薄田,精耕细作,保墒促肥,科学务农,该浇水时浇水,该施肥时施肥,硬是把几亩薄产田侍弄成了肥气十足的稳产田,碰上好雨水再也不愁丰收了。

麦收季节,关乎到农人们一年的收成和生计,虽然整天价忙乎,可心里头乐滋滋的。一年到头的汗水要在这七月天变成丰收的果实,圆了他们一个长长的梦,农人们能不乐吗?

改革开放这三十年间,故乡的面貌确实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农人们的生活殷实了,吃穿不再是愁事,村落里宽敞明亮的红砖瓦房多起来了,院落也变的亮豁起来,大多数农家粮丰囤满富裕起来,各类电器也走进了寻常百姓家,故乡正在慢慢告别过去那个物质匮乏精神文化单调的年代。

麦收的季节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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