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乡村腊月的散文,本文共12篇,希望对您有所帮助。

篇1:乡村腊月经典散文
乡村腊月经典散文
走进乡村的腊月,湛蓝的天空总是盘旋着袅袅炊烟,空气中弥漫浓厚而古朴的喜庆气息,一片洼地,一坎山梁,一棵树木,一株枯草都能绽放出腊月幽香的气息。乡村的腊月就像一卷水墨画,总能唤醒人们心底的惦念,于是远在天涯各处的游子升腾起一种执着的信念,回家过年。
在乡村里生活的人们心中对腊月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回味,腊月就像母亲牵着的那一束美丽的风筝,有着永远割舍不断的情亲,无论你飞的多远,,都在母亲的.心里,都在母亲的手里;腊月就像父亲烟锅子里点燃的那一簇烟火,总是温暖着儿女们的心,无论你走到多远,那一锅锅的烟草味,永远滋润在你的心田;腊月就像母亲拉鞋底的线,永远牵挂在心底深处,无论你走到多远,脚下的那根线,永远连着回家的路,扯着回家的情;腊月就像父亲点燃炉火中那一堆燃烧的煤,总是红红火火地驱散寒冬带来温馨……
腊月,二大爷家宰猪的声音传遍整个乡村院落;腊月,三舅爷爷家前面的碾道房里总是传出碾米的声音;腊月,捏糖人的老头走街串巷,一群大人小孩围着看个不停吃个不停;腊月,补锅锭碗磨剪子戗菜刀的工匠们站在村子东头的高梁梁喊个不停;腊月,等待穿新衣服的孩子们夜夜都在做梦,梦想过年那天的有一身新衣,去邻家炫耀;腊月,家家户户的煤油灯闪闪发光直到深夜……
腊月,把乡村的古朴与幸福早早地悬挂在村头的那个大话匣子里。“公社是棵常青藤,社员都是藤上的瓜。瓜儿连着藤,藤儿牵着瓜,藤儿越肥瓜越甜,藤儿越壮瓜越大……”、“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
乡村的腊月,春联和笑容,爆竹与喜悦,映红了村庄,映红了山野,也映红了人们的心。满炕的红纸,满炕的剪窗花,满炕的对联,映红满地的小媳妇、大姑娘的笑脸。偶尔一个秃头小子大声说姐姐的窗花剪的不如我奶奶的,就引来了一伙人的评价,大家比比看看,指指点点,哦,原来是窗花上一个小姑娘没有一根睫毛,光秃秃的眼球甚为难看,引来了大家一阵阵欢笑,秃头小子自豪的脸上写满了幸福与微笑。
乡村腊月,母亲的缝纫机在不停地转动。她来了,你走了,总是有许多叮咛的话语,大娘记得给我做四个口袋的上衣,大娘别忘记了裤子上膝盖处再贴一块补丁,孩子费,裤子膝盖早早就磨烂了……
腊月二十三送走了灶王爷,过年的脚步越来越近,鞭炮声,欢笑声,还有村里拉二胡吹唢呐声整天连续不断。尽管生活并不怎么富足,但无论是大人小孩都欢欢喜喜快快乐乐的。炮声叫声笑声汇成一片,炸响了寂寞的乡村,缤纷了寂静的夜空。
不知道什么起,乡村腊月变成了一种等待、一种期待已久的团圆……
篇2:腊月的乡村的散文
腊月的乡村的散文
腊月的夜,云悄悄地聚集,雪静静地飘落;黎明来临时,云又悄悄地散开,雪也轻轻地散去。给乡村的人们留下一个结结实实的梦和一个实实在在的雪白世界。
日上三竿,人们从梦中醒来,推开门,一地的雪已开始融化,朝阳的地方裸露出褐黄色的土地,冒着氤氲热气。勤快人家早炊的烟雾从屋脊上袅袅升起。许是风的缘故吧,炊烟离开房顶时直直地上升,升着升着就十分随意地斜向一方,渐渐地,化作淡淡的一丝一缕,最后消失在树梢高处的空气里。房顶积雪融化的雪水沿着房檐叮咚滑落,溅湿了檐下挂着的黄玉米和红辣椒。鸡们鸭们从鸡埘鸭架倾巢而出,在院子的雪地上印满杂乱的爪印。看家狗被街巷里流动的脚步声吸引,溜出家门嗅着地奔跑,似乎闻到了不知从谁家飘出的炖肉的肉香。不远处,送灶的爆竹一声炸响,惊飞一树麻雀,震得树枝丫上的雪扑簌簌跌落。
洁白的雪好似洗涤剂把天空漂洗的秋天般瓦蓝,宛若有一幅巨大的蓝布遮盖天宇,天际处几丝白云若有若无,像是村姑洗衣时不小心留下的洗涤剂的渍痕。阳光如一束薪柴,燃起温暖的篝火,抚慰着大地。三三两两的人们开始从各自家门走出,汇集到街上,谈天气,谈收成,谈年货备得怎么样,谈张家的儿子娶了好媳妇,谈李家的闺女嫁了个好婆家。聊天人安享的神态印满了满足,啧啧的声音喧哗着幸福。
村口排列着大大小小的麦秸垛,垛顶的雪还没有完全融化,远远望去似一顶顶野蘑菇,不规则地簇拥在村头的树林里。麦秸垛是乡村的名片,诠释着庄户人家的殷实和富足。麦秸垛是乡村的大戏台,发生在它周围的场景活脱脱一幅幅乡村风俗图。
阳光比刚才升得更高了,麦秸垛渐渐把自己的影子收拢在垛根。围着垛根觅食的一群母鸡双腿挠着麦秸,鸡头不停地沉下去啄着麦粒,动作是如此的娴熟而又不失优美。小树林,麦秸垛,垛根前觅食的鸡群,若有哪位画家把这诸多元素集合在一帧宣纸上,世间或许多一幅《群鸡觅食图》可以和《八骏图》、《五牛图》媲美。吃饱了的母鸡们,慵懒地偧煞翅膀,沐浴在冬日的阳光里 。一只在麦秸垛周围溜达了半天的大红公鸡,被母鸡们这个不经意的动作所吸引,展开双翅咯咯叫着扑上其中一只母鸡,毫不遮掩地显示着自己的需求,那只母鸡哆嗦着压低自己的身子,以自己喜欢的方式默默地享受着属于自己的幸福。事毕,大红公鸡迈着优雅的步子若无其事,母鸡紧跑几步赶上鸡群又低头觅食。世界依然太平,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饿了一宿的羊群,被主人从羊圈中赶出 ,争先恐后蜂拥出巷,穿越村头麦秸垛的间隙,走向麦田。羊主人腋下夹一杆赶羊鞭,聚拢在麦秸垛旁,天南海北的神侃,时不时瞅一眼不远处贪婪地啃噬着麦苗的羊群。羊们那里知道,也许不几天,主人会把其中的一些肥羊卖给宰羊人,之后又会变成人们春节盛宴上的美味佳肴。
一群上了年纪的老人开始聚拢在村头麦秸垛朝阳的地方,一边晒太阳一边聊天。 远处的村道上每出现一个人影,他们都会不约而同地手搭凉棚眺望,等那淡淡的人影真真切切地来到眼前时,不管是谁家远方打工或者外地念书的儿女回来,他们都会高兴一番,用一口浓浓的乡音给归乡的赤子打个招呼:“孩子,回来过年啦!快回家吧,你爹娘在家里等着你呢。”来人也会从旅行箱中拿出香烟捧出糖果,散发给眼前的'叔叔大爷爷爷们和婶婶大娘奶奶们。乡邻们吸着香烟嚼着糖果,啧啧夸奖着孩子们的出息和懂事,其乐陶陶,其乐融融。
村庄与村庄之间,有弯弯曲曲的村道相连。阳光下,目光所及处,附近几个村的村口,各自迤逦出一支赶集的队伍,身着五颜六色新颖时尚服装的男女或骑车或坐车或步行,向附近集市上汇集,小路上流淌着欢歌笑语。远处的的集市已备足了乡亲们需要的各种各样的年货,乡亲们要买回一年的幸福和欢乐,在春节的几天里纵情释放。
不时,村道上过来一支娶亲的队伍。由农用机动三轮组成的娶亲车队,披红戴花,满载着嫁妆,排成长长的一溜儿,既排排场又热热闹闹,一点儿也不比城里人结婚的场面逊色。蓝天白云下,唢呐声声里,一张张笑脸阳光般灿烂。
又是谁家嫁出去的姑娘回门给娘家送节礼来了,摩托车后座上花花绿绿的食品箱堆得老高,车把上挂着的兜里该是给娘买的新衣服吧,大红的颜色印满了喜庆。慌忙出来迎接的老娘,乐得合不拢嘴,一只手拉着闺女的手不撒开,另一只手把闺女额前散开的一绺头发捋顺。自家的黄狗围着摩托车嗅,或许是以为从前的主人会给自己捎来一顿美餐吧。
村里的大喇叭正在播放着《常回家看看》的歌曲,当当当的剁肉声不时地响起,该是调馅和面包饺子的日子了,不信你看,家家门前都挂起了灯笼,贴上了春联。
乡村的腊月,每天都是好日子,处处都洋溢着欢乐祥和的气氛。
腊月将尽,我分明听到了春天的脚步声。
篇3:乡村腊月现代散文
乡村腊月现代散文
清脆的鞭炮声惊醒了时光老人的梦,他睁开惺松的睡眼,伸个懒腰便将日子扯进了腊月。作为土生土长的农村人,18岁就离开乡村,参军到部队,转业后入住城市,一直认为,不管你走到哪儿,要想寻找腊月最纯正的文化底蕴,还是非到乡村莫属。如今,走进腊月,儿时乡村腊月的那种情感,那种氛围,永远记忆犹新。那时候,乡村人们的生活还不富裕,但对过年却是格外重视的。正如鲁迅先生在他的《祝福》中说的那样,“旧历的年底毕竟最像年底,村镇上不必说,就是天空中也现出将到新年的气象来。”
每当乡村进入腊月,村庄上空袅袅的炊烟在缭绕盘旋,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的鱼肉的浓香,家家户户的门前贴着对联,挂上大红灯笼,近处远处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伴随着大人们的欢笑声、孩子们的嬉闹声,一切都是那样的香甜和喜悦,可以让你体会出一个纯正的腊月气氛,让你温馨、快乐、幸福。
那时的乡村腊月,孩子们最开心。一迈入这腊月的门槛,我与伙伴们便在村里成群结队地疯玩。“娃娃娃娃你别闹,进了腊月就放炮,男娃女娃嘴别馋,杀了猪后就过年。”在这稚嫩的童谣里,迎接过年大幕就拉开了。腊月像是一辆从远方驶来的列车,风驰电掣,直奔年关。辛苦劳作一年的农民,平时压在箱底舍不得花用的血汗钱,这时也要拿出来花一番。再穷苦的人家也要购买过年的物品,除食品之外,还有鞭炮、对联、年画和灯笼,更要为孩子备些礼物,哪怕是一件新衣、几颗糖球,也会圆了一个乡下孩子一年的梦想。
宰猪,是乡村腊月的一个亮点。在普通农家,每年能宰上一头年猪是一家人“运程”好坏的象征。“年猪”,据说是专门用于过年食用的猪。这头猪在快进入腊月的时候就开始“贴”食,即喂精饲料,用最短的时间把猪喂得膘肥体壮。这时候的猪好像已经感觉到它的厄运的降临,行动缓慢,斯斯文文,少了往日的潇洒和活泼。到了宰杀期临近,能看到猪的眼槽里流出的一股泪水,看起来真的有点凄楚,可是,就是因为它的奉献,装点着人们年的氛围。每当看到大锅里烀猪肉,我站在锅台边,紧紧地盯着锅,闻着那飘出的香气,不知不觉地唾液流出。母亲在旁边看了,便会掀开锅盖,用筷子扎出一小块肉放在碗里,我伸手就拿,顾不上烫嘴,狠狠地咬下去。
那时乡村人生活困难,平时豆腐很少吃的。进入腊月,不管平时多么节省,家家都要做一道豆腐,整个腊月菜谱,煎炒烹炸都离不开豆腐。那时做豆腐的工具是石磨。石磨,现在的孩子们几乎没见过,即使现在农村也很少见了。就是两块直径一米左右,约20公分厚的圆石摞在一起,放在一个比较牢固的架子上,上面的一块中间有一个圆的孔,边儿上对称着插着两条木柄,也叫推把,下面的石磨边上有一孔,把豆子和着水从上面石磨中间的孔放进去,推动推把转动圆石,白花花的豆浆便从下面石磨的孔里流进大桶里,再经过加工成型,豆腐就做成了。后来村里有了电,很快又有了电磨,也就告别了推磨的历史。但吃着电磨做出的豆腐,总觉着不如石磨磨出的豆腐好吃。
腊月里与母亲一起贴窗花,是我最高兴的事。将旧窗纸换了,打好面浆,重新糊上白纸,再在一个个小格子里,贴上一对对五颜六色的窗花。真不知道民间艺人们是怎样放下锄头,用那样粗糙的手,剪出这样神形毕肖的花鸟虫鱼来的。那种巧妙,真是让人看不厌、爱不够。特别是那一只点缀在白菜上的蝈蝈,从它那悠闲的姿态,使人仿佛听到了它的高声歌唱,为画面增添了音乐旋律,有了动感和灵气,它是整幅窗花的灵魂所在与点睛之处。蝈蝈为画面增添了活力,有声有色,动静结合,寓意着人们安逸的生活,与祥和的气氛。一幅幅窗花就是这样地带着蓬勃的春的气息,开遍千家万户的窗口,点亮人们心中对美好日子的向往和希冀。
进入腊月,转眼就到腊八节,从那时开始,登上了“过年”的第一个台阶。这一天,母亲必定会早早地起床,把精心备下的大米、小米、豆子、核桃、栗子、花生等放在铁锅里用小火慢慢的煮。当锅里冒出的白气,伴随着“啪啪”和“咕嘟咕嘟”的有节奏的响声时,我与妹妹总喜欢围拥在母亲的身边,或用冻得发红的小鼻子嗅嗅随着粥的热气弥漫过来的香味,瞬间蠢蠢欲动的口水流到嘴边。舀一口含在嘴里,清香瞬间溢满舌尖,吞下去,只觉得有一种暖。母亲熬的腊八粥它已经深深地溶入了我的生命之中。
腊月二十三过小年,香烛纸马送灶王爷上天。相传灶神专管人间厨房烟火,每年腊月二十三上天向玉皇大帝回报人间的生活情况。在这一天晚上,家里的女人要把厨房里的锅台、灶堂打扫洗刷得干干净净,在灶头上点起“青龙过江”的灯,彻夜不灭。把糖、果、瓜子等食品盛于盘中,为灶神饯行。最好玩的是把灶王爷的神像揭下来,火化之前,从糖瓜上抠下几块糖粘儿,抹在灶王爷的嘴唇上,叮嘱他上天言好事,下界才能保平安。这些流传在世间的习俗,把喜迎过年欢快忙碌的景象,生动逼真地展现在人们眼前。
腊月三十过大年,我像出了笼的小鸟,穿上母亲做的新衣,无拘无束地在房前屋后疯跑着。父亲买来的鞭炮舍不得成挂的燃放,把它拆散一个个地点燃,每一声响都是那样地悦耳动听。当看见父亲去门口将一挂鞭炮悬挂在一根竹竿上点燃,在“噼噼啪啪……”的响声中,才知道时过中午,要吃团年饭了。一顿团年饭,便是过大年的主题曲。丰盛的菜肴摆满一桌,炖菜、炒菜、凉菜样样都有,当然,那盘红烧鲤鱼是不能少的,因为“鱼”和“余”谐音,是象征“吉庆有余”,也喻示“年年有余”。阖家团聚,围坐桌旁,共吃团年饭,心头的充实感真是难以言喻,既是享受满桌的.佳肴盛馔,也是享受骨肉亲情的快乐。
到了晚上,也就是“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的除夕夜,母亲将花生拌着沙子在铁锅里炒,随着铁铲的搅动,受热的花生在跳动中发出哗哗的响声。这时母亲口中便念念有词:“腊月三十蹦一蹦,孩子大人不得病。”全家人围坐在一起,茶点瓜果放满一桌,其中苹果少不了,叫作“平平安安”。最令人欢乐的是阖家团聚包饺子,谁吃到包着钢镚儿的饺子最有福,一年走红运。一家老小,边吃边乐,谈笑畅叙。到了子夜,各家的鞭炮都要拿出去燃放,把年夜衬托得异常热闹。我与小伙伴们早已约好,打着灯笼,一起出去观赏。大街上,胡同里,到处是晃动的灯笼,我们追逐着、比试着,看看谁的灯笼最美,谁的灯笼最亮。
难忘的年夜总是过得很快。天亮了,人们开始相互拜年,整个乡村又在年的气氛中沸腾起来。在乡村,拜年可谓是整个节日期间最富年味的民俗活动了。乡村拜年,与时下所说的拜年是大不相同的。现在拜年无非就是见面时互相问候一声,讨个吉利罢了,而在乡村拜年却要讲究得多,也庄重得多。首先要给爷爷奶奶父母等长辈们拜年,这时长辈们给孙子儿女们分压岁钱。然后跟在父亲后边去给长辈亲属们逐一拜年,最后是给村子里左邻右舍所有熟悉的人拜年。这样一趟下来,虽然很累,但我的兜里却塞得满满的,从压岁钱到糖果、饼干,真是应有尽有。天气虽冷,但我心里是热乎乎的。
如今的乡村腊月,随着形势的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有了新变化,有些场面和氛围已渐渐离我们远了。腊月淡了,年味也淡了,是耶!非耶!不好妄下结论。我倒觉得这一切全在于一种心态,一种感悟,一种追求。在改革开放的新年代,乡村人们的思想观念在转变,给乡村腊月也注入了很多的新内容。现在所流行的网上拜年、拜年、短信拜年,非常便捷,可免除走访亲友劳顿之苦;闭路电视100多个频道任你选,令你眼花缭乱,不知看哪个好,特别是大年三十春节晚会给人们文化生活增添了亮点;更令人惊奇的是,全家老少、亲朋好友走出家门,到酒店吃团年饭,个别有条件的家庭还去外地旅游观光,欣赏人文景色,既愉悦心情,开阔眼界,又丰富了知识。似乎人们都知道,进入腊月不在是仅仅吃好喝好玩好,而是融入更多的思想、情感和文化,变成在民俗基础上的精神盛宴……
乡村腊月,是民间文化的发展与传承,古往今来,源远流长,如百年陈酒,窖香浓郁,醉人肺腑,品不完,尝不够;乡村腊月,来得风火火,走得急匆匆,留给人们多少温馨的回忆,多少美妙的憧憬;乡村腊月,充满了温馨、祥和、喜庆、吉祥,也孕育着来年的希望。正是有了它,乡村人才年年过得有滋有味,魅力无穷。
篇4:腊月的乡村散文
腊月的乡村散文
腊月对乡村来说,不仅是一个时间概念,而且带有某种明显倾向性的暗示和隐喻。
从进入腊月的那一刻起,乡村就把喜悦和幸福挂在了每个人的心底和脸上,披在了山冈、河流、大地的身上,洒落在家家户户的院落和房间里,就连同司空见惯的炊烟也突然变得婀娜多姿起来,充满温馨和喜悦。霎时间,乡村沉浸在一份喧嚣与恬静的浮华中。
背风的墙角,老头们三个一伙,四个一堆,聚在一起,戴着老花镜,坐在条凳上,摇椅上,优哉游哉地唠着闲嗑,下着象棋,打着扑克,眯缝着眼睛,任凭冬日的阳光温柔地把周身抚摸。
三五成群的老太们,围在打扫得干干净净的院落里,或抱着孙儿,或拿着针线活,叽叽喳喳,拿东家长、西家短的哪些好奇、有趣的事消磨时光,打破了乡村的寂静,给沉闷的增加了一丝轻松和愉悦。
村子里的中青年们,此时也陆陆续续暂时结束了在城市里四处奔波的流浪生活,把一年的辛勤劳作换成了一张张汇款单或银行卡,纷纷从四面八方向乡村聚集,筹谋和憧憬着农家的天伦之乐。前脚踏进门,还来不及与家里的妻儿老小促膝长谈一年在外的酸甜苦辣和思念之情,后面家里大大小小、里里外外的事便蜂拥而至,将他们紧紧缠绕。他们像陀螺一样,风风火火,一刻不得消停,心里却心甘情愿,自得其乐。大到年货的购置,小到写春联挂灯笼鞭炮,都不敢有一丝懈怠,以此来弥补常年在外对家里父母、妻儿老少的愧疚之情。
不过,话说回来,腊月里最忙活和最辛苦的要数乡村的母亲们和少妇们。平日里,她们坚守在乡村,经营者自家的田地和庄稼,照料着家里老老少少的吃穿,她们是一个个小家的真正管家。年关,出门在外的丈夫或儿子在把辛苦钱带回来了,也把活力和生机带回来了,可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用等,依然离不开她们的悉心统筹,她们又成了一个家的主心骨。大人小孩的新年衣裳、床上用品和家具的添置,她们要量入为出,未雨绸缪。过春节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以及花馍、年糕和肉、蔬菜等吃货,他们要亲自操办。就连拜年的礼物她们也要及早做到心中有数……即便如此,她们也照样是满心欢喜,乐此不疲。
除了忙碌之外,乡村的集市,也绝对算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平日里司空见惯的各种调料、水果和小吃,自然不在话下,就连平日只有在电视上才难得一见的各类糖果蔬菜,密密麻麻地散落在临街的摊铺和超市之中,可谓是琳琅满目,自然让人应接不暇、馋涎欲滴。尤其是市场经济条件下,乡村交通的日新月异和四通八达,以及文化、观念的碰撞和渗透,无形中让一些大城市才有的各类礼品,甚至奢侈品,也渐渐步入了寻常百姓家的餐桌上,真正合乎了那句“不怕买不到,就怕荷包瘪”的戏语。平日宽绰的街道,变戏法似的被川流不息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平日里略显冷清的小吃摊上,变得异常火爆。出手阔绰的自如和潇洒,好像不是在花自己钱般慷慨和豪爽。相亲邻里,男女老少,见了面后都满带笑容和喜悦,似乎过往的恩仇,都在一笑之间而灰飞烟灭,悄悄地被一团和气所取代。四处高悬的大大小小的.各式灯笼,以及喜庆的年画、春联、鞭炮、烟花,使原本笨拙、清冷、迟钝的腊月,变得喜气逼人,火红火红的,处处充满暖意和祥瑞。
当然,腊月里最开心、最受益的人群,要数哪些半大不小的学生和儿童。腊月,意味着不用再天天背着书包去学校,也不用为繁重的作业而熬夜,更不用为学校中犯下的一点错误而受到家长、父母的批评和教训,而且可以天天睡到自然醒,还有各种好吃的零食、水果,好玩的鞭炮、烟花等可享用,更有形影不离的好朋友陪伴左右,心里甜得赛过了吃蜜,心里美得简直赛过了“活神仙”。
腊月的乡村是一位历经沧桑的长者,脸上刻满岁月的皱纹,启迪着年轻人的未来。
腊月的乡村是一坛陈年的老酒,总在某个时段潜入人的心底,让人念念不忘,并沉醉其中。
腊月的乡村是一幅古朴的年画,洋溢着喜庆,又不失内涵和品味,经得起时间的积淀。
腊月的乡村是一次人生的盛宴,以近似宗教的虔诚,周而复始地孕育着人们新的憧憬和期许。
篇5:乡村腊月的散文
乡村腊月的散文
乳白色的炊烟吊在腊月的风里,与暗红色的屋脊交相呼应,熏染着浓浓的乡愁,活成村庄里最美的风景。
宁静的村庄在黎明的炊烟里苏醒了,远处的房屋在朦胧的霞光中若隐若现,屋脊上冒出的缕缕炊烟,在阳光的照射下跳动着,在村庄的每个角落里逃窜。这个小村庄就是我的家乡,是我梦里留恋的地方,是我永远无法忘记的故乡。
每当进入腊月,寂寞了一年的村庄在此刻显得热闹起来了。
腊月是一年的结尾也是新一年的开始。在乡村人的心中,腊月,是忙碌了一年的人们歇歇脚的日子;也是出外打工仔们返潮的时候;更是一盆温暖的炭火,擦亮人们沉积心底的乡愁,点燃思乡情,加快回乡的脚步。
腊月的村庄,有一股腊子酒的清香,在村庄的街头巷尾飘荡。
走进乡村,你就能体会到腊月闲里乡村人的生活。这时的男人们,在腊月难得的几日闲里,交杯行拳,喊声如雷;在醇香的米酒里,在家酿的山葡萄酒下涨红了脸;收不住的话匣子在“五魁手,六六酒”的吆喝中和盘托出。然后,跌跌撞撞地扶回了家,在自家女人嗔怪的责骂声中倒头大睡。那些扯不尽的家常,淳朴的憨笑,融入腊月的风里,挂在新年将至的风铃中,绵长着岁月里浓浓的情亲。
进入李家村,一条平坦的乡道贯穿着村庄的南北。这条路是村庄的根,连接着家的方向,连接着村庄人淳朴的内心。蜿蜒曲折的山路径直向远方延长,与遥远的大城小城相通。这条路是乡村人外出寻梦的路;也是他们日日夜夜期盼回家的路。腊月刚进,那些打工的男男女女们裹着大包小包陆续回家了,肩扛手提的包里,是他们一年艰辛的收获,满载着孩子的思念,踏上了亲情的故土。临回家前穿一件在城里买来的漂亮的衣服,在乡亲人眼前炫耀,那眼神,在人们的“啧啧”称赞中眉飞色舞。见面互相打个招呼,一口浓重的乡音洗不去他们骨子里的淳朴。
寂寞的村庄在时间的洪流中,显得有些沧桑,外出打工潮让昔日的院落人去楼空,空锁着的房屋在寒风中凛冽着,有些孤单,又有些颓废,它们像是在等待,等待远方的主人早日归来。
李家村新旧的院落各占一半,很多户全家进城打工,房子也不再修缮了,就那样独自站立在村庄里。如今村庄里只剩下老人和孩子留守着,不算大的村庄有三分之一的院门空锁着,只有过年回家的时候才回来住几天。
进村第一家是李大娘家,天气越来越冷,李大娘一手拿着浆糊,一手捏着剪成细长条的报纸,里里外外地糊着窗户缝,那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纹理爬在木质的窗棂上,像一条条通往村外的路,曲折连绵。
李大娘有一子一女,大女儿出国多年,只是偶尔往家里打个电话,李大娘想操心也操心不着。小儿子在县里的饭店上班,是个掌勺的大厨,钱不少挣,可就是忙,回家的时候少,只有放寒假的一双孙子孙女都回来了。挑起门帘的李大娘走进厨房,扎上围裙,在厨房的洗脸盆里洗了洗粘满浆糊的手,在围裙上搓了搓,抱来一捆柴禾在灶堂里点燃,她是怕冻着孩子。偶尔进屋看看躺在炕上呼呼大睡的大孙子,脸上露出了笑容,“在省城上大学呢,还闲农村冷。”灶堂里红红的火光映着李大娘挂满笑容的脸上。一会儿又在大门口望望去找同学玩的小孙女,两个孩子一刻也不能离开她的视线,一会儿看不着,李大娘就觉得心里没招没落的。
山脚下的酒坊里,“小老庄”的玉米糖化烧酒一刻也没有停,“小老庄”是庄德新的外号,他可是村里的致富能手。人又老实肯干,这些年别人都进城打工去了,只有“小老庄”老老实实留在农村,种地、酿酒、养猪。如今又扩大了玉米糖烧酒设备,请上几个工人,自己甩手当起了老板,在农村盖起了二层的小洋楼,小日子过的红红火火,不知道投来多少进城打工仔羡慕的眼神。
要说“小老庄”,话匣子一火车。头些年,我去过“小老庄”家,见他腰间系个围裙,站在酒炉旁,一边往炉里添煤,一边用特制的木爬搅拌烧酒锅里的玉米料。见我来,指着院里的木板凳示意我坐下,“这活离不开人,不添煤不开锅,达不到温度不出酒。”跟我聊天的空档,“小老庄”手也没闲着,低头忙他的活计,又琢磨着如何能酿出好酒来。
“小老庄”在乡村,凭着勤劳肯干也创造出了自己的一方天地。
腊月的上空,总是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香味,这香味在每个木质房门的小屋里飘出,沿着这股香气,是每一个忙碌的身影。妈妈们扎个围裙在厨房里蒸豆包、蒸发糕,红红的火光在灶膛里燃烧着,点燃了年的韵味,点燃了幸福的生活,袅袅炊烟带着年的寄托和期盼在村庄里升腾着,整个乡村都陶醉在浓浓的炊烟里。
腊月里最热闹的一件事就是杀年猪,村头巷尾,人们的吆喝声,猪的.嚎叫声在村庄里此起彼伏。小孩子们在清晨的美梦中吵醒,趴在门缝中看着忙碌的大人们,鼻子闻着诱人的肉香,不停地咽着哈喇子。谁家要是杀年猪,就像办了一次喜事一样,把村子里有威望的长辈都请来吃肉,好好的热闹一番,这样蕴意着吉祥,来年的日子也会一顺百顺。
腊月,是村里婚嫁、办寿的高峰,一进腊月,每天都是好日子,隔三岔五就有办喜事的人家。李老太老两口今年都是六十六岁,儿女们都在外地,老两口自己张罗办寿的事,把喜日定在了腊月二十。日子临近,天气却有些变脸,这日清晨就开始下雨,接着就扬起了细细的雪花,路面结上了一层冰,十分的难行。
日子在一个月前就订下了,酒席就在镇上的饭店请。“妈的,赶上了这么个鬼天气。”李老太有些抱怨地嘟囔,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李老太有两个女儿,都嫁进了城里,自己的老伴又有些木讷,办寿宴都是李老太一个人里里外外忙活。
毛绒绒的白花纷纷扬扬的从天而降,风一吹,花儿在村庄里飘荡着,染白了远山、近树、和炊烟升起的房屋。李老太望着纷纷飘落的雪花,心底涌上了一丝担忧,千选万选,没想到选了个雨雪天,出行不方便不说,就怕祝贺的亲朋也会减少。其实,她最担心是她的女儿,小女儿、女婿头一天晚上就到了。就差大女儿一家三口,大女儿今年新买的车又是新手驾车,路面这么滑,李老太越想越担心,站在大门口把目光投向村庄的远处,期盼的眼神凝视着通往门前的山路上。
乡村腊月,山村里处处填满了喜庆的味道,孩子们在红火的春联和鞭炮声中绽开笑脸,掰着手指头算计着年关临近的日子。女孩们穿上漂亮的新衣服;男孩们手拿一串鞭炮,点燃的炮竹,燃起的喜悦欢天喜地迎接年的到来。
对山村腊月的记忆,在我们童年天真的笑脸里;在新年临近的快乐里;在粘豆包洒下的清香里。那些记忆温暖着乡村人的心灵,甜蜜温馨的日子,在人们万家祝福的团圆里品味着生活的甘甜。
腊月来了,在人们的期盼中走来;在淳朴的乡情中走来,在满天飞雪的季节里走来,带着远古的醇香,带着记忆里抹不去的画面,带着童年对乡村最初的记忆,燃烧成年华里浇不灭的款款乡愁,澎湃着激情,点燃着幸福的希望,温暖着每一个远离家乡游子的心灵。
腊月,年关将近合家团圆的日子,有着对美好生活的期盼,寄托着浓浓的乡愁,乡村的一景一物,一人一事,系在每一位乡村人的心中,在他们的血脉中流淌……
篇6:乡村腊月花散文
乡村腊月花散文
与其他月份野花遍地、瓜果飘香不同,乡村的腊月草木凋零、水瘦山寒,农人们用心思育出的一朵朵迎春的花儿,却在这片冷泠清清、萧瑟沉寂中热烈地开放。
最先绽放的是门歌。腊八一到,那些能歌会唱的“热闹人”就纷纷背起胡琴,走村串巷唱门歌。不待胡琴响,歌声起,打老远看见一群孩子簇拥着一对男一女,就知道是唱门歌的来了。男的怀里抱着琴,女的辫梢上扎着簇新的红绿两色头绳,头梳得很光,嘴上还用红纸抿了口红。唱门歌从不进屋,立在门口先拉一段琴,见主人出来了,就开口唱。曲调都是固定的,唱词望风采柳,现编现唱,看到长者二老在堂就唱:“椿萱开茂坐高堂,膝前儿孙挤满堂……”看到小孩便唱:“白白胖胖脸拐红,好像当年赵子龙……”看到怀孕的妇女唱:“十月怀胎秋风凉,五谷丰登家家忙……”但每次必唱的是《十二月花名》:“正月里什么花,人人所爱,什么人手牵手同下山来?……三月里什么花,满园红了,什么人在桃园,结拜兄弟?……腊月里什么花,飘飘洒洒,什么人骑白马,跨海征东?……”
这样的唱会持续整个腊月,到二十三小年,唱的人会越来越多,一拨接一拨的。村人所付酬资也越来越丰厚,由最初的年糕、白米增逐渐变为米花糖、芝麻糖、花生糖什么的,有从城里回家过年的人家还会奉上寻常难得一见的香烟、点心、糖果。为了这一年一度的喜庆乐呵,村庄人一大方得很。
其次是扎纸花。乡村的年货,除了各种美味可口的点心、食物,大红的鞭炮、红纸,还会有许多用来扎纸花的五颜六色的彩纸。花花绿绿的彩纸,裁成一块块巴掌大小的方形,用筷子沿对角一卷,再轻轻搙下来,就成了一片栩栩如生的花一瓣,四片为一层,粘两层,一朵花就出来了,红的,黄的,绿的'……五彩缤纷。贴在灶台上,挂在床沿边,粘在门楣下……百花争艳的春天就到了。母亲是村庄上的扎花高手,许多姑娘、媳妇都来向她学扎纸花,一到腊月,我们家就成天嘻嘻哈哈、叽叽喳喳,成了村庄上最热闹的地方。
村庄女孩是乡村永远盛开的花,在这一年中最寒冷的月份里,她们也不忘精心装扮自己。那些平日里只卖些针头线脑的货郎们,一到腊月就会带来许多令女孩子们眼花眼花缭乱的发卡、头花。记得有一种“繁花环绕”的塑料发卡深得大家喜爱,其它的都是一只鸡蛋换一个,那种要两只鸡蛋,但为了美,女孩子们舍得。
还有剪窗花、绣枕花、穿花衣、放礼花……儿时乡村的腊月真是一片花的海洋!
篇7:腊月里的乡村的散文
腊月里的乡村的散文
腊月里的乡村是忙碌的。三星正南,就要过年。乡亲们的忙碌是锣鼓点儿催促着的。男人们要趁着年根儿,把家里的农产品置换成钱。有的追集卖湛青碧绿的包尖大白菜,有的联系“猪经济”,出栏圈养的大肥猪。抓猪,称猪,算账,一群肉墩墩的家伙换来了一沓厚实的钞票。钱没捂热乎呢,就飞向了集市上的鱼啊,肉啊,干鲜果品,时令蔬菜。肩挑的挑,手抬的抬,还有的用摩托车把,自行车后托架搬运回来。年货的置办上,既要精打细算,货比三家的核计又要消耗男人们的体力。集市上南征北战,东挡西杀,买到称心划算的,婆娘未必夸赞。买到砸手货,媳妇的唠叨一定有她的道理,实在不行换换去。女人们的心思细,公公婆婆要做俩身新衣服,孩子的鞋子要换双新的。菜窖的白菜该打理了,过年待客还得杀几只大公鸡。心疼总归心疼,犹豫已不能再犹豫。给自个的爷们做的厚棉裤不知道合不合身,想起毛手毛脚的他,脸上不禁罩上一层红晕。女人收拾完屋子,又开始扫院子,放下耙子就是扫帚,过日子过得就是个奔头,人活着就得活出个精气神。尘烟弥漫中,乡里乡亲匆忙的脚步叩响着村子,敲击着流水般的日子。
腊月里的乡村是悠闲的。街头巷尾的老人们穿着各样的棉衣,背靠低矮的石头墙,笼着手,眯起眼,追忆着多年前的往事。不急不缓,轻声慢语。皱纹堆积在额头,眼角,人生遍布传奇和沧桑。经过时间的洗礼,岁月磨砺了棱角。人生的长河,在此处流速变得舒缓,沉淀得水面如镜。几位或交谈或者长时间不言不语。任寒风刮过,暖阳斑驳。院子里的牛马拴在石槽边,低头咀嚼。黄狗趴卧在堂屋门口。柿子树,树尖上高挂几盏“红灯笼”,那是为过冬的鸟儿们准备的美餐。
孩子们象一群唧唧喳喳的小麻雀,哪家弥漫出炒花生,瓜子的或者炖肉的'香气了,他们一窝蜂似的冲进去。过会儿,嘴巴上泛着油光窜出来,嘻哈着,笑闹着,口兜也像他们的心情一样快乐地鼓涨起来。滑冰,砸沙包,捉迷藏,头顶热气直冒,顺脖子汗流。累了,就窝在小朋友家的炕上,你一本我一本地翻看故事书。胸脯起伏着,瞪着眼珠儿,吧唧着嘴儿,读得有滋有味。日暮时分,在各家大人的呼喊声里不情愿地回家,临出门勾手相约再玩,相约放炮仗,相约去赶集,相约着许许多多的小秘密。
腊月里的乡村是喜庆的,香气四溢的。玻璃窗上贴着红艳艳地窗花,“喜鹊登枝”“连年有余”等等,简陋的窗子也变得生动明亮起来。精神矍铄的老婆婆坐在炕头上,叠叠裁裁,剪刀上下翻飞,一会儿的功夫,小动物栩栩如生,花花草草姹紫嫣红。大花猫拱在老人的腿边,蜷成一个圆球。堂屋间的儿媳妇罩着头巾,大锅翻炒着花生,瓜子,南瓜子。灶膛里的麦花秸“嗤嗤”燃烧,火苗舔上锅底。小火慢烧,香气一股股冒出来,拧成一团,钻出屋子,冲向院子那棵白杨树上的喜鹊窝。东邻的二姐送过来刚出锅的粘豆包,甜甜软软。西院的嫂子隔着墙头递过来一碗花椒肉,肉片齐整均匀,油花点点。香喷喷,热腾腾。邻居们吃着瓜子,花生,谈笑间开始了保媒拉纤当起了红娘月老。不觉间,一帮孩子蹑手蹑脚来偷听,大人娇喝一声,孩子们扮个鬼脸,举着糖葫芦嘻嘻哈哈跑开。
腊月里的乡村是守望的。父母扳着手指头算计着孩子回家的日子,美味佳肴中孩子的最爱才是主角。出门在外的游子也恨不得一脚踏回家里去。躺在热炕上,肆意地伸开腿脚,任父母慈爱的目光一遍遍在身上拂过。小孩子精心收拾好自己的烟花,鞭炮,小红灯笼。心中就像大铁锅里煮熟的一大锅白胖胖地饺子不住的翻腾,那期待就像点燃引线的“大地红”挂鞭一样清脆炸响。
守望就如一场温馨的约会,村庄一手牵着家,一手擎着你所有的记忆使劲摇晃。那双眼凝望着你来时的路,于是归乡的脚步变得急促。大家都在守望,守望着大年夜的到来,守望着幸福和团圆,守望着辛苦打拼一年了,对自己和家人的犒赏。
腊月里,春意笼罩着乡村,笑意浮在乡亲们的脸上。年味浓了,心已高歌。
篇8:腊月的乡村的散文摘抄
腊月的乡村的散文摘抄
腊月的夜,云静静地集合,雪静静地飘落;黎明光降时,云又静静地散开,雪也轻轻地散去。给村落的人们留下一个结结实实的梦和一个实其其实的雪白世界。
日上三竿,人们从梦中醒来,推开门,一地的雪已开端熔化,旭日的处所裸露出褐黄色的地盘,冒着氤氲热气。勤快人家早炊的烟雾从屋脊上袅袅升起。许是风的缘故吧,炊烟分开房顶时直直地上升,升着升着就十分随便地斜向一方,逐渐地,化作淡淡的一丝一缕,最后消掉落在树梢高处的空气里。房顶积雪熔化的雪水沿着房檐叮咚滑落,溅湿了檐下挂着的黄玉米和红辣椒。鸡们鸭们从鸡埘鸭架倾巢而出,在院子的雪地上印满纷乱的爪印。看家狗被街巷里流动的脚步声吸引,溜削发门嗅着地奔驰,似乎闻到了不知从谁家飘出的炖肉的肉喷喷鼻。不远处,送灶的炮竹一声炸响,惊飞一树麻雀,震得树枝丫上的雪扑簌簌跌落。
村口分列着大年夜大年夜大年夜大年夜小小的麦秸垛,垛顶的雪还没有完全熔化,远了望去似一顶顶野蘑菇,不规矩地簇拥在村头的树林里。麦秸垛是村落的咭片,诠释着庄户人家的殷实和充裕。麦秸垛是村落的大年夜大年夜戏台,产生在它四周的场景活脱脱一幅幅村落风气图。
阳光比刚才升得更高了,麦秸垛逐渐把本身的影子收拢在垛根。围着垛根觅食的一群母鸡双腿挠着麦秸,鸡头一贯地沉下去啄着麦粒,动作是如斯的娴熟而又不掉落优美。小树林,麦秸垛,垛根前觅食的鸡群,如有哪位画家把这诸多元素集合在一帧宣纸上,世间或很多一幅《群鸡觅食图》可以和《八骏图》、《五牛图》媲美。吃饱了的母鸡们,慵懒地偧煞同党,洗澡在冬日的阳光里 。一只在麦秸垛四周漫步了半天的大年夜大年夜红公鸡,被母鸡们这个不经意的动作所吸引,展开双翅咯咯叫着扑上个中一只母鸡,毫不掩蔽地显示着本身的需求,那只母鸡颤抖着压低本身的身子,以本身爱好的办法默默地享受着属于本身的幸福。事毕,大年夜大年夜红公鸡迈着优雅的步子若无其事,母鸡紧跑几步赶上鸡群又垂头觅食。世界依然宁靖,仿佛什么也没有产生。
雪白的雪似乎似乎洗涤剂把天空漂洗的秋天般瓦蓝,似乎有一幅巨大年夜大年夜的蓝布隐瞒天宇,天际处几丝白云如有若无,像是村姑洗衣时欠妥心留下的.洗涤剂的渍痕。阳光如一束薪柴,燃起暖和的篝火,安慰着大年夜大年夜地。三三两两的人们开端从各自家门走出,汇集到街上,聊气候,谈收成,谈年货备得怎么样,谈张家的儿子娶了好媳妇,谈李家的闺女嫁了个好婆家。聊天人安享的神志印满了知足,啧啧的声音鼓噪着幸福。
不时,村道上过来一支娶亲的部队。由农用灵活三轮构成的娶亲车队,披红戴花,满载着嫁奁,排成长长的一溜儿,既排排场又热热烈闹,一点儿也不比城里人娶亲的排场减色。蓝天白云下,唢呐声声里,一张张笑容阳光般残暴。
一群上了年纪的白叟开端集合在村头麦秸垛旭日的处所,一边晒太阳一边聊天。 远处的村道上每出现一小我影,他们都邑不约而同地手搭凉棚了望,等那淡淡的人影真逼真切地来到面前时,不管是谁家远方打工或者外埠读书的儿女回来,他们都邑高兴一番,用一口浓浓的乡音给归乡的赤子打个呼唤:“孩子,回来过年啦!快回家吧,你爹娘在家里等着你呢。”来人也会从不雅光箱中拿出喷喷鼻烟捧出糖果,披发给面前的叔叔大年夜大年夜爷爷爷们和婶婶大年夜大年夜娘奶奶们。乡邻们吸着喷喷鼻烟嚼着糖果,啧啧称赞着孩子们的前程和懂事,其喜洋洋,其乐融融。
村与村之间,有弯曲折曲的村道相连。阳光下,眼光所及处,邻近几个村的村口,各自迤逦出一支赶集的部队,身着五颜六色新鲜时尚服装的男女或骑车或坐车或步行,向邻近集市上汇集,巷子上流淌着欢歌笑语。远处的的集市已备足了乡亲们须要的各类各样的年货,乡亲们要买回一年的幸福和欢快,在春节的几天里尽情释放。
又是谁家嫁出去的姑娘回门给娘家送节礼来了,摩托车后座上花花绿绿的食物箱堆得老高,车把上挂着的兜里该是给娘买的新衣服吧,大年夜大年夜红的色彩印满了喜庆。匆忙出来迎接的老娘,乐得合不拢嘴,一只手拉着闺女的手不撒开,另一只手把闺女额前散开的一绺头发捋顺。自家的黄狗围着摩托车嗅,或许是认为早年的主人会给本身捎来一顿美餐吧。
村里的大年夜大年夜喇叭正在播放着《常回家看看》的歌曲,当当当的剁肉声不时地响起,该是调馅和面包饺子的日子了,不信你看,家家门前都挂起了灯笼,贴上了春联。
篇9: 腊月散文
腊月散文
几场雪便把大山封得严严实实了。瓦房茅屋,都覆了厚厚的雪,就是太阳晒着,也没有一丝消融的意愿。在这白色世界里,灵动的就是那房子上漂浮着的渐渐散开的炊烟了。村子里不论是黑狗黄狗都总是最耐不住寂寞的,抖掉身上的雪,早早亮出别样的颜色来,隔着河远远地与它的狗朋友们闲聊昨夜的梦,在主人那里摇着尾巴讨些食后,便在坪坝里角逐一番,追得野鸡窜出枯草丛中的暖窝,尖叫着向山坡上逃命。
一、四、七是杀猪的日子,据说这三个数字的日子有利于投生,人老几辈都是这么口传心授的习俗了。早早起来训礼老汉便在院子里摆上桌子,供上三牲祭礼,上香焚化,三叩九拜。杀猪在山里是一件盛典的事情,需要向山神禀告的,毕竟是杀生见红的事情了。训礼老婆,也在猪圈旁烧了几张黄表纸,算是送这几头养了满年的猪上黄泉路了。她怜惜的一头头摸了厚膘的背,心里有些不忍。怎么着也养了一年了,有些感情的。从去年冬天离奶捉来,养像娃儿似金贵的养着。春天到地里种洋芋,除草都跟着,回家时唤一声,这几个小家伙像娃娃似的,便从草丛里窜出来,一溜儿就都跟着回来。夏天里一把一把的扯猪草,剁细了,拌上玉米料,倒进食槽看着他们哼哼的叫着,拥挤着,吃完,窝在阳角晒太阳,哪一天不操心啊?
今天这个日子,满坪坎的人都是给了讯的,早早来了。挑水劈柴,自然是男人们的事情。缸满了,劈柴也堆码在左边房檐下。右边的房檐下的小拐磨转得正欢,雪白的豆浆从磨缝流出来,淌到拐磨下的木槽,然后淌进木桶里。安林媳妇是坪坎里豆腐做的最好的人,这会推着拐磨的那个显摆神气,连屁股都舞柳起来,今天也是显能和给她男人长脸的时刻,她咋能不张扬的显摆一下呢?“三娃,快,快来把桶换一下,把这桶豆浆提到灶房去!”那一声磁性的喊声,倒是把人们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
“嫂子,你咋不喊我呢,得是三娃长得好看又年轻吧?”牛娃插了一嘴。
“黑牛,你个砍脑壳的,眼睛瞎了啊,还让人喊?请你来光知道吃啊,偷懒耍奸的东西。”安林媳妇一撇嘴,“训礼叔的酒肉哪有那么好混的?当心嘴烂,把你家的浆水弄臭了,过年时点不出好豆腐!”
黑牛斗不过这铁嘴,禁了声,溜到坡上扛柴火去了。斗赢了的安林媳妇,更像一只胜了的公鸡,屁股扭的更圆了。
堂屋中间,木炭火烧得红堂堂的,坪坝的老年人围了做了一圈转,木炭火上煨着茶壶,冒着热气。堂屋正中的神龛上烛火明亮着,金粉楷书的“天地君亲师”牌位也显得格外光亮。神龛下的板柜上,最惹眼的是训礼老汉的铜酒壶了,在这被烟油熏得黑黝黝的屋里金光闪闪,一圈的酒盅反衬着老映进屋子的雪光。训礼老汉的这套酒器,算是坪坝的神器了,倒进酒会飘香满屋,平时是难见到的,今天这个日子那是一定要拿出来的。
从坡上弄柴火的都回来了,太阳正红,晒在身上暖烘烘的。平虎已经把杀猪的刀子磨得可以吹毛断发了。巡礼老汉给大家发了烟,倒了茶养精神。
“水烧好了没有?”平虎朝屋里喊。
“早都好了”平虎婆娘在屋里答道。拿水温是杀猪的关键,拿捏不好,不是弄个毛蛋就是伤了肉皮。烧水这活,平虎一般不让别人干,总是让他老婆拿捏这个温度,免得弄下个丢人的活路。
“架势了”。平虎一声喊,平日里跟平虎杀猪的帮手,拿着长钩翻进猪圈,三下五除二,一头肥猪就抬上了长凳。训礼老婆拿来盆子,里边放了盐和葱花,这是接猪血的。平虎一手拿着盆子,一手提着刀,把盆子放在凳子前边,用刀在猪耳朵上拍了一下,一手按住猪头,照着猪脖子一刀刺了进去,直没刀柄。血随着刀喷了出来,淌到盆子里,猪嘶叫着弹了几下,便不再动了。这一刀真是稳准狠,看得人都鼓起掌来。几个婆娘看得心疼,溜回灶房去了。有人已经在汤猪的木缸里放足了水,平虎和他的手下,便把杀的猪放进热气腾腾的木缸里,翻起来。半小时后,一条毛脱得光净的猪被倒挂在架子上,清水冲洗后随着平虎手中的刀,肉、头、肠、肚分散开来,肉被分成一溜溜的那是为做腊肉准备的,训礼婆娘出来喊:“平虎把这些都剁了。”
“婶儿,还剁啊,不是都剁了那么多了?”平虎问。
“我怕少,把大家招呼不好,背后还不挨骂啊!”训礼婆娘有些矫情。“再说了,家里过年就你兄弟他们回来几天,还有两头猪的肉呢。我和你叔也吃不完啊,多弄些,让大家吃美,再剁个后腿,瘦肉多。”
“你不啬了?”安林媳妇笑着问。
“我到啥时候啬过?这不是那几年你兄弟他们念书,咱手头紧么,如今他们都出去养活自己了,我还抠啥哩!谁家缺肉尽管拿!”
“婶子,你说的话可算数,别到时候后悔。”安林媳妇说。
“你尽管拿。”训礼老婆笑着说。“你去拿个盆子,让平虎再剁点后腿肉炖了。”
“婶子,我怕我们吃的最后走不回去了。够多了没人说你啬。”安林媳妇笑着说。
出来的时候,安林媳妇端着雪白的冒着热气的豆腐,放在磨槽上晾着,新鲜的豆腥味,弥漫在空气里。
“啊呀,嫂子,瞧你这豆腐做得和你身子一样美啊!”黑牛的话又冒了出来。
“你个挨刀子的,还没喝酒呢就发骚啊!”安林媳妇扑过来,一把揪住黑牛的耳朵。“平虎,拿刀来,这耳朵够咱一碟下酒菜。”
黑牛疼得直咧嘴:“嫂子,我投降,兄弟再也不敢咧。”
黑牛刚一脱身,回头就喊道:“嫂子,兄弟的肉香,你想吃不?”
安林媳妇羞得骂了一句:“短命的黑牛。”便逃离了这是非场。
三头猪杀完,太阳已经偏西快落到山垭豁了。训礼老汉到厨房打探吃饭的事,一切都准备停当了。下酒的凉菜:油泼辣子酸菜、凉拌豆芽、酸辣土豆丝、泡青椒和包包菜、豆腐干,中心放着昨夜煮好的野鸡炖黄花。主厨的是平虎婆娘,大红袍花椒的麻和辣被她发挥的淋漓尽致,品着菜味,黑牛的邪劲又来了“平虎哥,瞧这味,跟嫂子一样吧。”
“去你的,你嫂子是那包谷老烧,绵和着呢,谁像你家的那位花椒婆。”平虎端起酒碗“来,喝!”
一桌子的人都看着平虎婆娘笑。性子绵和的平虎婆娘羞红着脸,骂了句死鬼,把碗端到灶房去了。
“嫂子害羞了,嫂子害羞了。”黑牛这一见酒,嘴就没个把门的货,伸手去拉。
“你个挨了砍刀的。”平虎媳妇骂着顺势就用筷子打在了黑牛的手上。黑牛痛的`把手缩了回去。
一桌子的人又哄笑起来。训礼老汉执着他那闪着金光的大酒壶,给几位老年用铜杯斟了酒,相敬着一饮而尽。酒过三巡,训礼老汉喊道:“平虎,来。这回把这壶交给你了,今天这酒喝的好不好,可就看你了!”
“没麻达,叔,只要你舍得,咱就喝个底朝天!”平虎接过酒壶问:“大家说是不是?”
“是,喝!”男人起哄的喊着。
“栓他妈,上热菜!”平虎朝他婆娘喊。
三四个婆娘起身朝灶房走去。
菜上来了,筋斗的浆水点的豆腐,油汪汪的拌着干红辣椒丝,花椒的麻香从碟子上散开来。干豆角炖猪腿,盛在盆子里,一块都有拳头大,一长的肥膘肉,用筷子夹着似扁担晃悠着。酸菜炖猪血热气腾腾。山里由于交通不便,时令的菜少,待客也彰显着那份淳朴厚实。男人的就总是要喝到月明星稀的时候,有大半都是歪鼻咧嘴的了。有人早已溜到了桌子底下,嘴还喊着“喝,喝。”被婆娘们搀扶着回了家。黑牛的家不远,被他的胖婆娘背着回去了。训礼老两口,这才把肉整理了往缸里放。这是做腊肉的头道工序了。三九天杀的猪做腊肉最好,放的久,而且不坏,老辈子就是这样流传过来的。
砍成条的肉,摆平排整齐放在缸里,撒上盐和香料,一层肉一层香料,堆放完了,盖上盖子闷上三天,算是腌制,让盐和香料的味道入到肉中。放完最后一块盖上盖子,已是深夜了,老两口这才捶着背支起身子。
“这两天去砍些柏树枝,等腌好了,好熏起来。”训礼老婆说。。
“今天砍柴,明珠已经弄了一些,差不多了,到时候需要,我再看一些就行了。”训礼老汉说。
“也不知道涛娃他们回来不?我有些像孙子了。涛娃媳妇大概不想回咱这山里吧。听取去年说,今年去她娘屋过年,唉,养这些猪油啥用啊。”训礼婆娘有些伤感了。”要不是村里这些后生里里外外照应着,你说咱辛辛苦苦把娃们都送到大学,有啥意思啊。”
“你呀,说这些做啥啊,娃们不是也没有说不回来过年的,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训礼老汉虽这样说着,心里还是有些不是个滋味。大过年的,人家欢乐喜庆,儿孙满堂,自己家里冷冷清清,怎么说也没个气氛啊?
“明天打电话,让他们回来吧,总得回来一个,也让咱俩有个盼头,你说这盼孩子长大有出息,有了出息有啥用呢?”
“瞧你说的,都像你我,一辈子守在这山旮旯里,那时候你还不得急死。女人家,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就知道想娃。学了知识才能走出着大山,为国家做大贡献。你现在这情景,村子里谁不羡慕你有两个有出息的娃娃。真是的!”训礼老汉斥责着老婆。“别弄了,睡觉!”
训礼老婆捂了火塘的火,盖好腌的肉缸,把该收拾的弄停当了,走到炕边,老头子累了一天,打起鼾来。训礼老婆睡不着,翻出儿子寄回来的照片,老眼昏花的在炕头翻看着,幸福着……
月亮已经升上山头,照耀着这安详的山谷,一切都在柔美而温馨中睡去……
篇10: 腊月欢乡村作文
腊月欢乡村作文
“紧腊月,慢正月”、“过了腊八就是年”。传说喝过了腊八粥,人们就开始变得糊涂了,也就逐渐开始准备过年了。第一样事就是杀年猪,在农村没有什么比年猪更重要,如果谁家今年没有年猪,可以说年就没法过。别的不说,光就杀年猪的那几天,可真够叫人馋,孩子不用说,其实,大人心里也不是滋味,总感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好像今年失去了什么或者做错了什么似地。那年月,不像现在随便就有买不完的肉,到过年那几天没有年猪的人家更像是底人一头,大过年的总感到没有精神。所以,在农村普通家庭有头年猪,一年也算是比较幸福的了,年算过的可以。
腊月八刚过,就开始张罗杀年猪了。在农村这可算是较隆重的事儿。杀猪的前几天,就得先要在杀猪匠面前排订好日子,等逢集的日子,大人赶上一趟集,购置些杀年猪用的葱蒜白菜、调料酱油、盐茶老酒之类。然后,就要邀请已出嫁的小女和女婿,上门帮忙(其实并不是帮忙而是叫吃肉);接来在另一个村的孩子外婆,过来尝两口今年的年猪肉,老人家有今年没明年的,尝上一年是一年;还有自家孩子已订婚未过门的媳妇,这是万万不可缺少的一员,如果你家今年杀年猪忘了请,年过罢婚事定吹,这比啥都灵验。腊月十五以前的那些天,满路上都是来来往往的马拉车,车上用毡和褥子铺的厚厚的,坐着孩子的外婆,老人家也显得分外的精神,她穿着平时别人难得一见的新衣服,似乎真的要赴一场大宴;路上不时走过一对一对的行人,女的穿着大红大绿的格外鲜艳的新衣服,羞羞的低着头,走路不快不慢,手里提个竹笼啥的,一看就知道是去婆家杀猪吃肉的。
杀年猪那天可热闹了,一大早,请匠人的,挑水的,拾掇宰杀用具的,分工到位各行其事,等预备的两三大锅水快要烧开时,杀猪就正式开始,三四个人将猪先哄后擒,然后连拉带拽到杀猪台上,大家各选好部位将猪按倒牢牢逮住,不容得猪有半丝的动弹,这时,匠人卷起袖口拿着明晃晃的尖刀,用专用的绳子扎住猪嘴,然后,在地上放一置血器具,凑准部位只一刀就将猪宰倒。
一听说谁家今天要杀猪,总有那些孩子在早饭过后就会自觉不自觉的在人家大门口转悠,听得猪被刀戳痛“嗷嗷”嚎叫时,便争先恐后的冲进大门朝杀猪的地场上跑,看见倒在地上的猪,他们会扑上去拔鬃,谁拔的多自然是大收获,因为猪鬃越多换回的鞭炮就越多,新年就过的越快乐。
通常在大桶里汤猪需要三五个人同时配合作业,如遇年猪小的`,只需两三人足可。等将猪汤洗的白白净净,一毛不染时,就该出桶上架开剥猪肉了,开剥肉也有讲究,像把脖子和屁股上的肉留的块大的话,就预示者明年的年猪大。当然,这寄托了人们朴素而美好的愿望。匠人用娴熟的手艺,庖丁解牛般三下五除二就将一头猪给干净利落的肢解完。肉分解完了,剩下的清洗内脏和打扫场面的活,就是东家的了。匠人和帮了忙的邻居该到洗手、喝茶、聊天、等尝新年猪肉了。
约摸半个时辰,厨房里一阵叮叮咚咚之后,新鲜的猪肉端上来了,用猪血灌的血香肠上来了,“穷一年,富一天”忙完了活的东家也取出早已预备好的酒水,开怀畅饮。于是,忙乎了一天的人,借今天的机会欢醉一场,在起起落落、你来我往的酒杯里诉说着昔日的岁月,又将生活的祈愿寄托在一杯又一杯的欢笑里。
篇11: 乡村腊月作文650字
乡村腊月作文650字
进入腊月,那些曾经将村庄笼罩在一片葱茏中的树木繁华落尽。一个个村落显露在原野上,像庄子里那些沉默寡言的汉子,刚从农事里走出,穿着那件还未来得及抖落尘土的衣衫,坐在门前的场地上。
这时节的乡村,远远地看去,有些斑驳,显出一些沧桑。有点像我们历经坎坷的父老,满脸岁月的风尘,却透出一份浓浓的亲情来。
一只只鸟窝也显露在没有遮蔽的树梢上,让走在田垄上的人抬头了望之间,心中涌起一丝家的温馨。于是,脚下的步子不知不觉间加快,朝着家的方向。
麦子已经是出苗儿,遥看,田间有一层绒绒的绿色。油菜已分垄,叶畔可见零星的未及融化的冰雪。广袤的大地难得一见农夫的身影,一群麻雀起起落落,在天地间喧嚣着岁月的'苍茫。
一年中最闲散的时节,农具歇息在屋角,农事搁浅在节气里。有上了年纪的老人坐在朝阳的山墙下,在慵懒的阳光里眯着眼,烟雾缭绕中数说一个个陈旧的日子,和新鲜的时光。
村口或者房舍的门框下,多了一些眺望。曲曲折折的,沿着村前的那条路,一直把目光望酸。几条或大或小或花或纯的狗在村巷里撒欢,忽然停下追逐,竖耳聆听。那陌生的却又分明是熟悉的足音,让它们一时拿不准是吠叫还是摇尾。
多少双眼睛在远远地辨认游子归来的身影?谁的一声惊喜,搅动了一个庄子的乡情的。杀鸡宰鸭割肉打酒,一次次的碰杯声里,村庄进入微醺。
有鞭炮和唢呐声传入耳鼓,好事者开始扳着指头细数,王家盖屋赵家上梁张家取媳李家嫁女……
家家门前檐下,挂起了一串串的咸鱼腊肉,有人快活地喊:要过年,又是一个肥年啊。
篇12:腊月二十三经典散文
腊月二十三经典散文
“腊月二十三,家家户户乱拾翻”。这是一个很有意义的传统节日,主要是家家户户、娃娃大小打扫卫生,迎接新年。所以腊月二十三被称为扫尘节。“尘”与“陈”谐音,“扫尘”也叫“扫陈”,有除旧布新之意。相传“扫尘”起源于帝尧时代,距今已有四千多年的历史了。为什么扫尘节选择于腊月二十三呢?民间传说,腊月二十三是灶王爷上天言好事的日子。人们便趁着灶王爷上天之日,家中里里外外彻底进行一次大扫除,以便驱除疾病邪祟,图个来年大吉大利。
记得这天,村里几乎家家都忙着翻箱倒柜打扫卫生,家具什物等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儿一堆,那儿一摊,摆得满院子都是。一大早,母亲就从沟边的土崖下掰来一筐白土,放倒锤布石,一棒槌一棒槌捣碎,将面面土筛入大铁盆,浇上一瓢又一瓢清水,像农村打搅团一样,来个七十二搅,一直搅成不稠不稀的泥水糊糊,方才罢手。然后,母亲便把席子、被子、案板、锅碗瓢盆一股脑儿搬到院子里;搬不动的全用烂袋子、旧薄膜等细细覆盖上。之后,祖母和母亲就用烂头巾包了脸,戴上草帽,站上高高的板凳,或登上摇摇晃晃的梯子,怀抱一脸盆的稀糊糊泥水,用一把老笤帚蘸着泥水,在墙面上啪啪啪不停地摔打,一遍又一遍涂抹着我们黑黢黢的土窑洞。傍晚,鸡快上架的时候,她们终于把我们烟熏火燎的家粉刷得焕然一新。随后,母亲从里到外,墙犄角,屋旮旯,连铲带扫,清理出一大堆垃圾,用笼提着倒入门前的沟里;然后,再热一锅水,仔仔细细地把箱箱柜柜、坛坛罐罐抹洗一遍。这当儿,我总是和小伙伴在村子里跑来跑去,一个劲地疯玩。晚上回家一看,经过她们的辛辛苦苦的收拾,土窑洞似乎一下子整齐多了,亮堂多了,也温馨多了。
到了腊月二十三,年味就越来越浓了。家有余粮喂猪的人家就开始杀猪了,他们忙忙碌碌,喜形于色,不亦乐乎。往往这时候,左邻右舍纷纷围上去帮忙。大人们总是靠近粪堆挖一个大坑,或者栽上一口大水缸,或者埋上一口圆圆的大饭锅;如果猪太大,又找不到大水缸或大饭锅,便在地上挖一个长方形的.大池子,里面铺上塑料薄膜,以便烫猪毛。杀猪宰羊的老把式从家里找出了生锈的刀子,蹲在又长又弯的磨刀石旁,霍霍霍地磨砺着刀刃。听见猪一声尖利的长嚎,准看见一拨子人将年猪死死地摁在门板上。眨眼间,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就戳进去了,一注殷红的猪血便汩汩地流了出来。跟着年猪就被放在滚烫的开水锅或池子里左右翻腾,或者在大水缸里被人抬着上下扑腾。好了,赶紧上案。人们团团围住年猪,火烧火燎似的,嘴里哈着气,好七八双大手纵横交错着,钳子似的,快速地拔着猪毛。一会儿工夫,一个白生生、赤条条的年猪,就被七手八脚地倒挂在了架子上。杀猪老把式手拿草抹布,一遍又一遍,狠劲搓洗着年猪美白肥硕的酮体。要开膛破肚了,有人赶紧端来一个大方盘,一刀子豁下去,猪的腹腔就被提前准备好的木棍撑开了。老把式便将手伸进热气腾腾的腹腔掏摸着,肚子、肠子、心肝肺一下子就被有条不紊、干净利落地掏到盘子上。人们挽着袖子,有的倒脏,有的翻着肠子,有的给猪肚子灌着热水。
这时候,我们这些看热闹的孩子,也凑上去,帮着大人灌水,翻肠子。只有老把式心里最清楚,我们是想着那个猪尿泡玩呢。他摘下猪尿泡,毫不犹豫地扔了过来。“给!拿去吧!”小伙伴们撂下手中的活儿,狗抢骨头似的,一下子就扑了过去。揉啊揉啊,吹啊吹啊,一会儿就弄出个明晃晃的气球来,大摇大摆地挑着玩,招摇过市,简直快活极了。
杀猪饭是村里人老几辈流传下来的风俗习惯。天刚擦黑,杀猪的人家挨家挨户叫人去吃肉。人缘好、人气旺的人家,能坐几大炕。管你杀猪帮没帮忙,你去了,主人家总是满面春风,眉欢眼笑,热情招待。有白酒的话,总要先喝几盅。然后,就是一大锅肥膘膘滚豆腐,或者煮萝卜片、熬白菜,满盘子满碗往上端。泡上又绵又暄的大白蒸馍,呼哩呼噜刨上几大碗,心里真是热乎透了,舒服极了。饭后,通情达理、善良贤惠的女主人,还要给村里德高望重、年老多病、行动不便的老人们,端一碗杀猪饭,拿几个馒头、几块血馍,送到家里去。
总之,在我的记忆里,不管家里过年杀没杀猪,我每年的腊月二十三都吃到了白雪雪、油晃晃、香喷喷的杀猪饭。一想起那个味儿,就止不住舌下生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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