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小编为大家准备了远去的老屋散文,本文共11篇,欢迎参阅。

篇1:远去的老屋散文
远去的老屋散文
冬日午后,闲来翻书,偶读,明,散文家,归有光《项脊轩志》。读罢,回味悠长,甚喜其中一段:借书满架,偃仰啸歌,冥然兀坐,万籟有声;而庭阶寂寂,小鸟时来啄食,人去不去。三五之夜,月明半墙,挂影斑驳,风移影动,珊珊可爱。好喜欢,这一段对老屋景致的描写,于景可爱,于情可喜,读来,都想去住一住这般的老屋。读着,读着,自家老屋的样子已浮上心头。
我家的老屋坐落于村子的中间,而村子就在马路边上,交通便利。老屋建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那年我整好十岁。老屋,砖瓦结构,记得地基挖得好深,父亲还买来许多的钢筋,埋于地基里。父亲常常到处吹虚,七八级地震来了,房子也不会倒。老屋一溜四间,东西两间是厢房,当中两间是堂屋,且在东厢房上又加了一层,这样远远的望去,就像个碉堡一样,可父亲就这么设计了,觉得好看。于屋后盖了一个小厨房,然后连着厨房,就围起一个小院落。院子还留了一个后门,父亲焊了铁门装上,那铁门用银色的漆漆着,很喜欢那扇铁门。因是娄空的造型,觉得别致。
记得老屋上梁那天,放了好多鞭炮,还请了亲戚朋友,摆了酒席,父亲,那一个开心啊,忙前忙后,与人打招呼。是啊,在农村,盖房子可是头等大事,再说,房子又盖得那般气派,要知道,那个年代,村庄好多人家,还是土墙茅屋。等房子造好,那叫一个好,白墙,瓦黛。再加上,房子正前方,两棵大树衬着,更显气派。小伙伴们都羡慕我住这样的房子。
那时,住在老屋里,觉得到处都敞亮。有月亮的夜晚,当树影婆娑着,爬上老屋的墙头,好美。然而姐姐,和哥哥都没住多久,先是姐姐出嫁,后是哥哥考上大学,渐渐得都离开了老屋。到如今,光阴老了,父母也老了,宅子也老了,成了真正的老屋了。现在回去,都不忍看老屋,到处斑驳的样子,有次回去竟然发现,屋顶都露出个洞。哎,岁月真是无情。
良人家的老屋,坐落于一个山洼里。只去过一次,还是谈恋爱那会。某天,良人非拉我去他老家的村庄,去看看他家的老屋。我们坐车自镇上下车,步行去的,那叫一个远啊,过了一个村,又一个村,还没到。好在当时是春天,田野里,油菜花开着,就当游玩了,可到后来,实在走不动,让良人背着到家的。良人家的老屋,就在村头,一进村就看见了。是只有三间的,土墙瓦屋。那时他爷爷,奶奶就住在隔壁,见了我们,可高兴了。待开锁进去,只见,地面还是泥巴地,屋子因常年没人住,摆设物件都落满了灰。良人还兴冲冲带我看,他小时候栽的树,还有他家的小猪圈。只在那住了一夜,第二天就离去了。
和良人刚结婚时,买了一个两居室的小房子,六十几平,在里面住了七八年。房子虽小,但我把它收拾得很温馨,且光线很好,两个房间都朝南,阳台是敞开式的`,那会,我养的花草在露天里长得很好。后来,条件好,买了新居就搬了出来。犹记,搬家前一晚,良人,这里摸摸,那里摸摸,恋恋不舍的样子。是啊,这小房子留下我们太多的生活痕迹了。这所房子于我们,又成了老房子了,有时问女儿,想不想老房子。答曰,不想,新屋住着多舒服啊。孩子的眼光总是朝前看的。
过了小半生了,也住了几处的房子,有时会突然的把它们念起。今晚,月色真好。且在月色下,把这些老屋细细地打磨成,一个个白色的贝壳,用思念做绳,串成一帘美丽的贝壳帘,抬手,挂于窗前。风儿吹过,贝壳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像是演奏一首久远的乐曲,在月曲声中,枕着月色入睡了,梦里已见到那些老屋了。
篇2:远去的老屋的散文
远去的老屋的散文
我爱这座老屋,这座泥土垒筑的草屋。
我的整个童年都在老屋度过。屋外,远山在云雾里的轮廓像一方青瓷釉面的笔搁,方田里整地的邻居燃起的火堆里飘出淡蓝色的烟波,挺拔的杉树和成片的竹林将飘来的烟波隔成细长的烟霭。门口种了一排李子树和一株枝干弯曲的桃树。奶奶用竹片和一些方形的桑树木条依势做成简易的栅栏,栅栏圈出一块半月形的小院子,栅栏外边种了一丛黑里透红的墨菊,栅栏的外围夏天奶奶种了红薯或者土豆,秋冬时节种白菜苗或者萝卜苗。与邻人家相隔一个小沟,中间是一块小石板铺就的小桥,小桥延伸的尽头也被一整排的李子树掩映着。清晨,深黄色的太阳在屋檐上临照。黄昏,蛋清色的夕阳在小木柱的窗格上沉落,屋檐上偶尔掉下的麦秸秆上沾着雨水和青苔。
老屋是破旧而凋敝的,麦秸秆做成的屋顶上有夜半栖息的星光和月色。奶奶圈出的半月形小院渐渐地长出了一地绿衣,竹篾编织的鸡圈里母鸡在鸣唱蛋歌,羽毛油亮的公鸡也在护持似地低声哄唱着。屋外的墙上还印有几个褐红色的方框,方框里的字迹被岁月锈蚀得不成样子,墙角有悠然爬过的小蚂蚁和从绿色的缝隙里长出的细草。爸爸说,这样的屋子不堪久居,于是披星戴月地在老屋后面的空地里修筑了那时村子里唯一的平房。房子修好后,爸妈劝奶奶搬上来和我们一起住,她只是笑着摇头。没有人知道她喜爱老屋的理由是什么,我也不明白奶奶固守老屋的原因。那时候的老屋光线并不明朗,而且屋内木结构分隔成的居室也已经剥落下一些细碎的木屑。
也许,我喜欢的是老屋给我的感觉,或是那李树花开时里我自由地躺在月牙形的小院里吃奶奶从壁龛里拿出的饼干?或是我在屋内午睡时眉目隐约间看到奶奶用旧弃的书贴在墙上的那些字和图画;或是梦里那些撕咬着竞逐跑过老屋门口的猫狗?我说不清楚,但是我记得我当初对文字的喜欢就来自于墙上这些经了雨水就发黄的纸,我画画的天分也来自于这些文字配的小图。那时候我还是穿着小胶底鞋到处疯跑的娃娃,我会为学会奶奶教的几句三字经而极为高兴,每次踏进老屋奶奶听见脚和木质门坎踩出的声音就知道是我来了,在那捏制得规整的炉火上她在为我们烤花生,又或是在砂锅里煮了些酸菜豆粒。
迁出这栋房子后我看到老屋的屋脊上长出了一株手指大小的梧桐苗,还有觅食时偶尔在屋顶歇息打闹的鸟儿。我不再欢腾地在李子树下踩踏,老屋墙边不远的桔子树终于不再结出甘甜的桔子,在第二年就倒坍了。那树春来就会开出云朵一样柔软花瓣的桃树也生病枯死了,孤零零的枝干誓要筛落一夜的“星光”才甘心。老屋渐渐地变成老旧得让人无法翻阅的文字,墙上被雨水冲刷的地方垮了小半堵墙。那天我的眼睛里充满了喜悦和期待,我想这样奶奶就会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天阴的时候也不用在那把竹椅子上孤独地坐到天黑,她可以给我讲老屋远处的那笔垠崖的来历,我可以平静地听她唱我没听过的小调,而她又一次地拒绝了我们。
上五年级后书本上的知识让我感到厌倦,记得有一次在挨过父亲一顿竹鞭后我站到老屋墙下开始哭泣。我仰头看到那穿过墙体的圆木上长出鸡冠一样的菌,霉湿的墙壁上仿佛要生出几朵暗花,我在这霉湿的墙壁上仿佛看到了很多东西,是未成形的妖怪,又像是受了委屈的丑小孩。这时我听到屋内下了门杠子,开门出来的是奶奶,她的身形佝偻得如同深秋里的一束红廖,怀里抱着那只从钟家寨买来的小猫。那只猫儿有好看的眼睛,乌云一样的皮毛,它被我无理的窥视看得不自在了,敏捷地从奶奶的怀里逃跑了。木门上的黄铜门锁还在不停地晃着,栅栏上的青色瓜蔓上优雅地开出一朵南瓜花,像是留声机上金箔色的喇叭。门口有谈笑走过的学生,也有从远方归来的'游子,奶奶总会问起是谁来了,她会不断地追问我去外面做工的爸爸要归家的日子。
在我念初一时,我喜欢拿古文到奶奶的院子里背诵,在那些旧了的栅栏将一切喧闹都挡在了外面,栅栏内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世界。我进屋时奶奶正在午睡,而那只猫温顺地睡到她边上的被子上,被子没有盖住奶奶侧睡的背,我将被子轻轻地提起又深深地揶了一下,像小时候奶奶每次给我盖被子一样,生怕我冻着了。
老屋进入从未有过的空静。我看到奶奶在李树下烧纸钱,原来是经常来奶奶老屋串门的舅婆去世了。纸钱燃起的残烟和紫红色的檀香柱映衬出凄凉的滋味。我的心变得沉甸甸的,我害怕奶奶也离开我,我害怕那破空而来的悲伤和孤独将我压倒。
在我十五岁那年奶奶终于同意搬来和我们一起生活,而就在那年深冬,她永远地离开了我们。老屋一下子变得那么凄清,穿过李树漏在院子里的阳光像一朵金色的裂痕。我站在树下面,带着柚香味的洗衣粉泡泡在我的脑海里滚烫地翻转、碎裂。那个挑着红色小灯笼和小金鱼的货郎,背着竹篓子卖豆腐和麦芽糖的姑娘,还有那微笑着吃李子的哥哥和喜欢站在石臼上逗我的伙伴,招呼我进屋从壁龛里取出糖果给我的奶奶,还有那些年爷爷手写的家谱,爷爷用过的半截墨和一方砖红色的砚台。我会在光影错落的时候站在这些李树下,在这破敝的老屋下回想我童年在这个老屋里享用过的每一份温暖和每一份孤单,直到一只鸟儿抖动了昨日枝头上的花朵,又自唱自答地飞远。
夏季的大雨过后,老屋的墙体被雨水泡坏了,老屋后面又倒了一堵墙,这座和老屋有关的愉悦仿佛随那晚的暴雨一起流走了。纵然这些年爸爸尽力在修补,然而老屋的墙体已经老旧不堪,它无法再生出什么奇迹。老屋倒坍的地方长出了几丛牛筋草,偶尔有几只蜗牛爬过会留下浅浅的痕迹。我在每年回家都会进屋里转一转,只可惜我小时候的乐园里面现在正被一群放肆的鸡和两只优雅的白鹅霸占着,我从泥墙缝隙里看它们啄食。这时我内心里的老屋是寂静的,像是我眼里从未流出的泪水,在它残破的身躯下,我像小时候扯着奶奶的衣袖,扯出了我和老屋的回忆。那些被在岁月里被隐藏的部分和空出的部分都不吭不响地凿在我的心坎上,老屋的一切在初露的晨光里生长在岁月的微光里湮灭。屋檐上的雨滴落,将我的头发一寸一寸地打湿,将我的眼眶打湿。
时间久远,很多事情都已经记不清了。老屋变成一个孤独的影子出现在我远游他乡的梦里,直到远方的龄儿给我看她家的老屋时,这些温柔得如同蜗牛触角的回忆才被翻找出来。我和她谈论着要将她家用石子垒成的老屋翻修一下,在屋内添一层水泥沙子,然后重新刷一遍墙,要在檐下挂两个明亮而色调温暖的灯笼,要在柚子树的旁边种些山樱,修筑一个木质的栅栏,等我们都上了年岁不喜欢再拆掉。我说,我要把她腌制好的鸡爪子放在老屋的墙根下,要在院子里摆放她种的海棠和玫瑰花,我想给她一份她想要的岁月静好和一份相守到老的陪伴。
她说她不想破坏老屋的美好。正是这一句话狠狠地戳疼了我,我豁然明白奶奶当年不愿离开老屋的原因。因为那个屋子里满满当当是长辈们相爱到别离的最后依托,是藏满他们生活点点滴滴的物器。也许屋顶会长出野草,窗户上的纸会被风吹破,橱门会掉漆,雕花的床也会走样,就连那条嫁妆床帏上的花也会黯淡,可那却是他们与旁人无涉的相守和美好。
等到那一天,当岁月也不留情地在我脸上留下划痕,在此之前我想和龄儿有个温暖的家。我想把余生的爱和光阴慢慢在这座属于我们的屋子里慢慢消磨掉,等到我们都老掉牙,白了头发,我们还能相守在屋里和周围的一切慢慢老去。等到那些遗漏的美好都静下心来的时候,我要将这一刹老屋的情怀都画到灯壁上,到那个时候如果我先她离开尘世,我的不舍会变成一盏灯和我们的老屋一起陪伴她。我将用我灵魂喜悦的微光支撑她的余生,直到永恒。
篇3:那远去的老屋散文
那远去的老屋散文
我家的老屋,建于八十年代初期,是当时农村地方很流行很体面的泥砖红瓦,三间两廊附带天井,别具客家建筑特色的平房结构。当时的农村,流行一句谚语:一年建房百年住。意思就是说建房是人生当中的一件大事情,人一辈子也许只有一次建房的经历了。为建一座房子很多面朝黄土背朝天,靠土地刨生活的农民家庭,需要倾注大半辈子的心血,甚至还要负债累累。
我父母也不例外,上有老人要赡养,下有孩子要读书,生活的压力很大,常常是顾得了吃顾不了穿。那时候,我们与奶奶,叔叔婶婶一大家子,差不多二十个人,挤在一座旧房子里,我们这个小家只能占一个卧室,睡的地方都不够。建一座属于自己的独立房子,于父母而言,是迫在眉睫的事,也是他们最大的心愿。有了这个宏大的目标后,父母的日子似乎也有了奔头,他们像两只急速旋转的陀螺,为建房子积攒着一砖一瓦的钱。再利用农闲时间,把备好的宅基地整理平整,用锄头一寸一寸地挖好地基,把多余的泥土清理好。等到秋收之后,父亲便到离家最近的一块田里,引灌满满的田水,浸泡几天几夜,让泥土充分吸引水分,变得松软。然后,把割去稻谷后留下的稻秆头拔起来,牵着耕牛,用犁铧把田泥,全翻过来,再牵着牛,在田里不停地打转,践踏,把田里的`泥土和水,搅拌成稠稠的,绵绵软软的泥团。
再去村里的生产队,借来十多个用木块合成的长方形砖模,这些砖模的规格,长大概有四十厘米,宽二十厘米,高十厘米。父母亲把它们排在旁边平整的干硬的田里,然后,用铁锹一锹一锹地,把泥团铲到砖模里,用双手抹平。放上半个小时,待到泥团不粘木块砖模,基本定型时,就把砖模小心翼翼地拿起来,尽量不要碰坏四个方角。如果碰坏了,影响外观整齐,这块砖就得淘汰了,重新扔回泥团里,再重新搅拌。如此反反复复地,把建泥砖房要用的砖块,一块一块地手工制作出来。再一行行地码起来晒干,用挑担挑回宅基地里,码好备用。当时,我年纪比较小,这些体力活,我帮不了什么忙。只是看着父母与姐姐们,来回穿梭地挑这些砖,这大泥砖体积大,一块就有三十斤。记得当时,我们家只有父亲的体力,可以一次性挑四块砖,两边的竹筐,一边放两块。而我的母亲与姐姐们,只能一边放一块砖,在凹凸不平的田间小路上,艰难地迈着脚步,晃荡着挑回来。在大冬天里,我看见他们的汗水湿透了衣衫,繁重的体力劳动,憋得他们的脸蛋通红通红的。那种苦与累,我没有亲身体验过,也能想像出来。可是只要一想到,很快就能住上独立的新房子,一家人都很兴奋,累着快乐着,朝着这个伟大的目标前进着,毫无怨言。
备好砖块后,父母亲还要步行去林场里,亲自挑选杉木与横粱,再花点钱请拖拉机帮忙拉回来。去烧窑厂挑选大小两种瓦片,每一片瓦都要经过他们的手,看有没有破角、或者裂开等瑕疵,建房子在父母眼里是头等的大事,钱都攒得不容易,他们可是谨慎又谨慎,确保把每一分钱都能在心理上,花出两分钱的价值。一切原材料准备就绪后,就请来泥水匠师傅,商量具体事宜:工钱,管不管中午饭等等的细节,都要一起说明白。也许这等小事在今天看来,有很多人不理解,一顿平常饭而已,用得着这么去斤斤计较么。可在当时,我们农村人的餐桌上,基本上都是以自家种的萝卜青菜为主,只有逢年过节时,才会去镇上买点鱼肉之类的荤菜,给一家人解解馋。要是管几个建房师傅的中午饭,咱们也不能天天只煮素菜配白米饭吧,多多少少也得买点肉,才对得起人家的。后来,经过双方协商,师傅提出在我们家吃个午饭,不求什么菜式了,能吃饱就行了。因为他们都是附近村子的人,那个时代,也没有几户农村家庭是有自行车的,他们早晚跑活儿,都是徙步的,不想在中午还得赶回去吃个饭。
话都这么说了,父母纵然很为难,也不好再拒绝管饭了。在一分钱恨不得拆开成两分花的建房困难时期,还是天天去切上一斤半称的肉来炒菜。父母还吩咐我们说,肉不多要让给师傅吃,对他们好点,他们就会在建房时,严把质量关了。我们都很懂事,虽然很馋,但还是自觉地吃粘了荤腥的青菜而已。那个时代的师傅们,心底也是很善良单纯的,也很能体会我们家的困境,不会挑三挑四地嫌弃饭菜什么的,做事也尽心尽力。在整个建房时期,彼此相处得很和谐,等到房子竣工落成时,母亲还专门杀了两只家养的大公鸡,买了几瓶酒,请他们吃了一顿丰盛的完工餐呢。在我记忆中,建这座砖瓦房,从开始筹备到落成入住,前后一共花了三年时间,而且有很多地方,是住进去后,慢慢修缮,改善完整的。比如房门,刚开始是没有的,只是挂个布帘子,墙壁也是我们自己用石灰油粉刷的,地板上的红烧阶砖,也是后来攒到钱,才铺上去的。再后来,随着姐姐出去工作,家里的生活条件慢慢好起来了。逐步添置了一些简单的家具,木制八仙桌,竹制躺椅,黑白电视机等等。再后来,几个姐姐陆续从老屋嫁出去了,哥哥也在老屋的前面,建起了楼房。父亲在世时,一直守着老屋,不肯搬到前面的楼房住,我们只好依他的意思了,一天三顿饭到楼房去吃,睡觉时回到老屋睡,顺从也是一种孝顺的方式吧。
现在,三十多年过去了,父亲也在2014年的国庆节长假后,与世长辞了。老屋在经历过风风雨雨后,依然屹立着,只是,墙体早已被风雨侵蚀得斑斑驳驳,刻满了岁月的痕迹。是呀,时光还一如既往地年轻着,老屋却老了,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饱尝了人间的酸甜苦辣后,完成了一生的使命,守着西下的夕阳,坐在属于自己的老地方里,把生命中最后的风景,悉数纳入心底。把年轻时曾经有过的梦想与理想,再细细地一遍遍回忆,然后,坦然地接受着,即将来临的,逃也逃不开的轮回定数。每一次,当我站在老屋前,轻轻地抚摸着生锈的铁锁,再细细地查看早已掉漆,看不清原色的木制大门,心里便涌起了暖融融的感觉。自从父亲走后,老屋越来越箫条了,母亲怕触景伤情,也不太愿意去打理,就这样任凭角落里,挂满了横七竖八的蜘蛛网,竹制躺椅也早已支离破碎了,像样的家具还有那张八仙桌,几条小板凳而已。记得小时候,我们一家人就这样围坐在八仙桌旁,吃着粗茶淡饭,就着咸菜白粥,父慈子孝的温馨画面,让平淡的日子,充满了欢声笑语。
老屋,真的老了,可老屋留在我记忆中的点点滴滴,是如此清晰,经过岁月的磨蚀,依然温馨甜蜜。它曾经承载着我们一家人的美好生活,承载着我童年时难忘的光阴,它把尘世的沧桑,刻画得淋漓尽致,把时光的迁移,演绎得无懈可击。春去秋来,四季更迭,斗转星移,物是人非,只有它,一直扎根在我心灵深处,如影随形地,温暖着我匆匆流年的每个小日子。只有它,无论我是富贵荣华,还是贫困潦倒,它都会一如既往地,敞开胸怀包容我,接纳我,像一位慈爱的母亲,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永远,永远地不离不弃……
篇4:远去散文
远去散文
流星疾雨,刹那绚烂如同永恒。当万千心愿随星陨辰落,不论曾经繁华贫瘠,所有的一切并入历史废墟,悄然远去。
滚滚红尘,漫漫旅途,或行或停,不论风景如何,当往事随风,一切终成空。英雄迟暮、红粉骷髅,如旧江南烟雨,却留不住点滴曾经,款款深情。荆棘为柴、坎坑成路,种种物是人非,如流水,一去不回……因果轮回不过虚妄,过去的已然过去,再相似的昨天,今日也会有所不同。我们拦不住时光,昨天的青灯古佛可能是今日的庙堂高阁,今日的荒芜萧瑟也可能是昨天的烟柳柔波,茫茫俗世,百态万象,说不清道不明,不过终究是远去罢了。
时光的轮轴不断转动,世界远去,我也远去,一切远去。有的留下痕迹,有的凝成记忆,更多的则散于风尘。有叹息,有留恋,有梦,有心,斑驳的尘埃,陆离的世界,远去的不会换一种结局。些许惆怅,西风涩酒,走遍天涯,泪湿眼眸。没有永恒的存在,看似亘古的长河,也可能曾经停驻着一黛南山,更何况平凡而普通的我们,百年漫长却又短暂,化土成泥,恍若一梦。
沧海桑田,残缺的记忆碎片成为了最真的回忆。弹指流年,所有的喜怒哀悲一去不回,所有的色彩情调化为心的依托。还记得曾经的梦、曾经的青春、曾经的高谈阔论、曾经的爱恨纠缠……当它们皆已远去,我们感谢相遇,幻想着天涯重聚。不再以开始质疑结局,不再以结局质疑开始,一切远去,除了怀念苦辣酸甜的滋味,一切不再有意义。
远去,不知最终停留哪里,但知岁月如箭一去不返,唯有选择一条路,默默远行。不同的风景,遗留下不同的情。有过伤、有过痛,有过得、有过失,有过遗憾不舍、有过梦醒泪湿,当路上的一草一木有了寄托,故乡黄昏、天涯月明成为了内心久久牵挂的角落。
远去,免不了分离的悲伤。不想挥别,背影孤寂,登楼欲望,千山尽阻;不想走远,梦魂牵绕,大雁南飞,尽是心酸。当所有的.过往化作记忆,所有的未来化作向往,我们珍惜着铭记着而远去,不为留下万古的痕迹,只是为了人生的路有些许的意义。
世界万般,林林总总,没有永远的陪伴,远去是必然。其实,不是所有花开尽是绚烂,不是所有的叶枯尽是凄清,如同春夏秋冬的变动,远去中自会体验到人世的悲欢。这无法更改的历程,却是绘出了完整的人生。
默默远去,不需要太多,一颗波澜不惊的心,便已足够。
篇5:散文老屋
散文老屋
每次回到乡下老家,我都要依恋地到老屋深情地看看。
老屋已在沧桑的岁月中斑斑驳驳了,土坯墙经过几十年的风风雨雨风化得到处脱落了。但于我,它还是那样的亲切、温暖,像父母一样将一份慈祥的爱罩在我的身上。因此,我在精神上永远也割舍不了对它的感情。
不居住在老屋其实已有几十年时间了。但多少次在梦中游弋,我都在老屋里盘桓,享受着天伦之乐,体味着生活的甜蜜,沉浸在快乐的时光里。这样的梦回,我都要深思良久,回忆在老屋里生活的酸甜苦辣,以及那些虽艰难但充实又有着绚烂色彩的时光。然而,眼前的老屋真的是垂垂老矣,再也不是昔日那样的精神饱满的模样。
老屋建于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那个年代穷,物资极其匮乏,做屋用的砖都是请匠人在稻田里切的土坯砖,屋顶盖的茅草都是到荒地里砍的,就地取材,成本不高。家家户户都是如此。我家在村庄上属老住户,物资基础稍好些,做土坯房时,砌墙脚和水平线以上二尺多高用的都是青砖,相比那些基本没有青砖砌墙脚的房子防潮的能力要强好多,更经些风雨,人住在里面也多了份安全感。
母亲在世时,曾无数次地讲述过做土坯房的种种艰难。听得多了,我对那时做屋的过程也耳熟能详了。知道那时做幢土坯房真不容易,不但要劳神费力准备好做屋的砖、木料、茅草,而且还要细心招待好泥工木工。因而大人寝食难安,昼夜不眠。更让我听得惊心的是,为做老屋当时父亲还历了一次险。因为我家做房子是大炼钢铁运动之后,村庄附近山山岭岭的大树都砍光了,做屋的檩子难以寻找,都是父亲利用在生产队上工的空余时间从姑姑家扛回来的。姑姑家住在十几里之外的山里,那里满山满岭的都是大树。姑父忙里偷闲地帮助把树砍好,放在家中,父亲匆忙中赶去扛就是。一次,父亲双肩扛着两根长长的沉重松树,行走在铁路中间,一心只顾赶路,又加上有些耳背,身后雷霆万钧的火车隆轰而来,汽笛长鸣都毫不知晓。火车司机见势不妙,急忙紧急刹车。这时火车停在身后父亲还全然不知。火车司机气愤地走到父亲前面,疾言厉色地斥责时,父亲回头才看到一条长龙似的火车就停在身后,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从那以后,父亲扛树再也不敢走铁路中间了,只好走铁路两边难走的人行道。
做老房子,母亲正怀大妹妹,腆着大胆子,做事多有不便。但那时的妇女没有半点娇气,就是身怀六甲,也是同男人同进同出,忙里忙外。做屋时,母亲不仅要到生产队出工,回家还要给泥工木工烧茶做饭,陀螺般不能停歇。经历的最艰难而又带有几分危险的事是,若遇到了半夜落雨,为了保护土坯墙不被雨水淋湿,母亲就要同父亲一道赶紧起床,颤悠悠地爬上高墙,用茅草、稻草、甚至蓑衣、斗笠将土坯墙遮严盖实。记得那时当母亲说到这段往事时,脸上仍有几分难过的表情流露。现在想来为做房屋,母亲真的经历了千辛万苦。如今就是一个身子正常的妇女上高墙都难免心里害怕,可我母亲身怀六甲,却要两股颤颤地爬上高墙,防止雨水的渗入墙休,把害怕和危险都抛到脑后,这是多么的艰难和不易啊!由此可见,上一辈人为了生存为了子女,经受了多少磨难。
我住进老屋后,长到五六岁的光景,才记得一些事。那时烙印在脑海最深的是觉得自家的老屋比别的人家的要高大结实。再大了些后,和村子上的小伙伴在一起玩耍时,当话题讲到各自居住的房屋时,心中就有几分骄傲,会自诩我家的土屋高大、墙脚青砖光溜、大门厚实光亮好看。这些往往成了我在小伙伴面前炫耀的亮点。只要我一讲起这些,别的小伙伴都哑口无言了。老屋那时多少给我带来些自豪感。
到了青少年时,心中的梦想就像山间的雾岚一样在脑海中弥漫开来。那时虽晓得自家的茅草土坯房简陋,不及集镇上了青砖瓦房好看住得舒适,但仍帚自珍,从不嫌弃,还甘愿在散发着泥土气息的老屋中让漫无边际的梦想像涟漪一样的在脑海中扩散开来,充实那些缺少色彩的日子。老屋那时成了我放飞梦想感受四时变化的温馨港湾。
到了春天,当我从栖息的`老屋中走出,看到弥眼的风得日丽,春明景和的景象时,人就像放出笼子的鸟儿,感到无比的自由和畅快。看到了大地上满眼的苍绿,感觉那是上苍把翡翠化成了浓酽的汁液涂抹在了大地上,给人们以视觉的慰藉;看到花儿开了,认为是上苍为了唤醒被冬季桎梏得太久的万物,送来的一片温馨的呼唤;看到蜜蜂、蝴蝶在飞舞,认定是上苍特地派定的快乐天使,为人们展现自然生命的丰富多彩。
到了夏天,当在田地间劳动汗流夹背地走进老屋里,老屋就像一个天然凉爽的洞窟,期间悠动的清凉在似有若无的过堂微风的吹动下,就会舐去脸上与背上的如豆大的汗珠,还你一身的凉爽。
到了秋天,老屋成了屯积丰收果实的地方。看到那喜人的劳动成果,心中就有丰衣足食的喜悦。老屋这时也成了一年之中最喜庆和欢乐的时候,平时忍饥挨饿的日子也到了尽头,大人的眉头舒展了,小孩也整天地喜气洋洋。能吃饱饭的日子,从老屋走进秋天的怀抱,或在劳作中沐浴秋阳,或在黄昏将目光随着红日西沉,心里就升起美妙的遐思,思想就像长上了翅膀一样轻灵。
到了冬天,万物肃杀,北风呼啸,雪花飞舞,老屋就像一个温馨的港湾让我们躲避恶劣的环境。这时,任你北风呼啸,大雪纷飞,天寒地冻,只要围在老屋的火堆旁,身上就是暖烘烘的,人就不会感受到冬的寒冷,心间就会流动着少有的幸福和快乐。这时的老屋带来的是日子静好和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氛围。
当我高中毕业后,怀着初醒的现代意识,准备到外面的世界去寻找更广阔的天地和另一种生活,以及另一类人群,即将离开老屋时,心中是依依不舍的。迈步离开老屋的那一瞬,我眼里噙满了热泪,就像离开母亲一样的难过。当我融入外面喧嚣而繁华的世界,我并没有欣喜若狂的张开双臂拥抱那斑驳陆离的繁华,而是割舍不去老屋在我思想中留下的那份温馨。好长一段时间里,我感觉自己像一朵浮萍,凭空无依,孤立无助,浮在水面。清静下来时,只有老屋的形象和在其内生活的快乐场景如影随形在脑海里翻腾,由模糊到清晰,由遥远到咫尺,令我梦牵魂绕,不能自己。我深深感到老屋在我心中一刻也没有离去过,它就和家乡中的春花夏草,流茧飞蝶,冬阳秋月一样嵌入了我的生命之中,时时勾起我的故园情,我的亲情。
我与老屋之间有着永远蔓延盘结的不能割舍的宿命,这是自从我住进老屋的那天开始上苍安排好的。它蕴孕了我最初的梦想,见证了我的喜怒哀乐,呵护着我顺利地成长,给予了我生存的智慧。我的灵魂似乎就系在这栋老屋之中,不能分离,就像人体的器官不能离开人的身体一样。尽管现在的老屋由原来的三间拆得只剩下了最大的一间,但这并没有影响我对老屋的记忆,也不能抹去我对老屋感情。每当我踏进故园,眼光最先投向的是老屋,迫切希望走进的是老屋,最能唤起我对父母思念的还是老屋。
当我走进那不太平整的泥土地的老屋,思想就会不其然而然的怀想已往的时光,感慨时光流转之快,世事变化之大,然而,时光流逝不是人能拽住的,世事的变化也不是以人的主观意志转移的。我现在只希望老屋能够更长时间地在时光里守望,让我每次回故园,都能带给我一份思念、亲切、温暖,不管是远是近都始终如一地将那份慈爱、吉祥、安宁长久地罩在我的心灵上。
篇6:老屋散文
老屋散文3000字
老屋不寂寞,因为有我们陪着它。
老屋坐落在孔山脚下一个在济源享有很高知名度的自然村,村落依坡势而建(西长约2里,南北宽有1里)一排排整齐的房子,干净而卫生的街道,在阳光的照射下井然有序,错落有致,给人一种欣欣向荣的感觉;而默默无闻的老屋坐北向南,频临焦枝铁路。它的位置得天独厚,处于村落中间繁华地段的边缘。
老屋有个面积很大的院子,院子内外虽说是在同一片蓝天下,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天地。院子的东边是一排门面朝东的门面房,前面是一条贯穿南北的大街,而这条大街是我们村最繁华、最热闹的所在。门面房宽有8米,长约20多米,一字排开分为四间,我用了其中一间做生意,其余的房子全用来做仓库。这些房子在这十几年来为我家经济的腾飞做下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而院子里却像是个曲径通幽的世外桃源,很是幽静;每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于是音乐响起,许多朋友就会在乐曲声中双双翩翩起舞,于是伴着这优美的旋律,在这快乐而难忘的夜晚忘掉茫茫人世间所有的忧伤与烦恼。
老屋距今,年代其实并不久远。我记得它修建于上世纪79年(那时正赶上全村整体搬迁,地皮很是抢手,当时这块宅基地是个方圆有三四米深的大坑,通过父亲的.再三申请,于是这块地皮就划给了我们家)。当时我只有九岁,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寒冷的假期,每天天不亮,母亲就早早地起床做饭,然后把我从熟睡中拽醒、洗刷;吃完饭就裹上不合体的大衣,戴着厚厚的帽子,迷迷糊糊跟在父亲和两个哥哥的身后迎着刺骨的寒风一路朝北向山上走去;顺着蜿蜒的山路行走,直到一轮火红的太阳从东方升起,我们才气喘吁吁,满身是汗地来到目的地,坐在那里休息一会儿,两个哥哥便会在父亲的招呼声中取出藏在附近的开山工具开始撬石开山,而我这时也要满山驾岭找来干柴和水在背风向阳处取暖烧水,然后就坐在火边取出磨石沾点水开始磨父兄们用钝了的工具……
随着时间的推移,山下燃放的鞭炮声仿佛在告诉我一年一度的春节就要到了,那年的春节仿佛来得特别早,想到小朋友们都在家无忧无虑地玩耍、大摇大摆地挣着压岁钱,而我却要每天和我的父兄们起早贪黑地忙于生计,我的心情总有一种用语言也难以表达的沉重。苍天有眼,也许是我们的执着感动了熟睡千年的大山,终于在临近寒假结束的时候,山沟里终于滚满了大大小小、棱角分明的石头。在以后的日子里,正当壮年的父亲领着两位兄长和唯一的姐姐,如同辛勤的蜜蜂没日没夜地下着苦力为房子备料,终于在第二年的冬季来临之季,一座让人望眼欲穿的新房终于在鞭炮声中落成了。
在以后的岁月里,这座房子轮流住过我们兄弟几个,其中二哥在我心里一直是学习的榜样,二哥是个头脑灵活、勤劳苦干的人,经过岁月的沉淀、多年的打拼、他的资产就像儿时下雪天玩耍的雪球,越滚越大。而我也是心怀感恩、积极进取直至现在人到中年也终于打拼出属于自己的一片新天地。
老屋冬暖夏凉,就像一个天然的空调。在我成家这些年来,周围的房子随着人们腰包的鼓起,物质水平的提高有很多都已在翻新;历史的变迁、时代的发展使得老屋犹如一个风度残年的老人,默默地站立在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中间。早在十几年前我和妻子就曾计划翻新它,结果招到父母的极力反对,而我们不想因为这件小事让父母不愉快,于是经过多方努力就在村里的繁华地段又盖了一座门面房,第二次,征得父母同意在不动老屋的前提下,把院子里的一切做了一个大改动。不听老人言,吃苦在眼前。那时就想父母不让动老屋一定有他们自己的的想法。何必让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呢?
怀旧也许是人的一种本能,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呢?可能是受父母的影响太深,或许是在老屋住得久了,日久生情的缘故;总之,多年来我总想有一种想借助文字来把老屋一吐为快的那种感觉。可又有无从下笔的那种尴尬。可是我对老屋又怎能熟视无睹呢?老屋毕竟记载着父母壮年的奋斗不息,同时也见证了我少年的成长历程,青年时代的创业艰辛。就是这让我心生眷恋、让我魂牵梦绕的老屋不知道伴我走过了多少春暖秋凉、夏炎冬寒。看到了阴晴圆缺、日出日落。这些年来,我经历了太多的人生的酸甜苦辣,老屋似乎都在一路看护着我,呵护着我……
年年花相似,岁岁景不同。房屋依旧在,而人呢?那时正值壮年的父亲早在几年前已做古,而整天忙碌的母亲现已年过七旬,每天只是在暖暖的阳光下和几个老人们悠闲而快乐地追寻着往事的回忆。我们姊妹几个也各奔东西。现在,在不知不觉的现实生活中,长子已经走向社会,次子也正处于逆反的青春发育期,而我们夫妻二人也已经不再年轻,在每天忙碌着的同是也在享受着人到中年的快乐与幸福。
每当夜深人静睡一觉醒来,看到熟悉的老屋,那些封存多年的记忆就会像打开闸门的洪水,汹涌奔腾而来。老屋的每一处乃至每一个角落,背后似乎都有一个动人的故事在等我娓娓道来,这故事或忧伤、或喜悦、或失落、或美好。老屋伴随着父亲留给了我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贵精神财富,足够我享用一生,现在想来才倍感亲情的温馨与可贵、生命的短暂和无奈。
老屋,熟悉而又陌生的老屋,今后无论我走到哪里,身在何处,在我的心目中你就是我生命的河床、停泊的港湾,即使将来有天你化为一片荒野,在我的梦中我也一定会把你带上天堂。
篇7:老屋散文
关于老屋散文
偶然间想起了老屋,那栋横跨了两个世纪而今已破破烂烂空无一人的那栋。
那是爷爷亲手盖的。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一半红砖一半土砖才砌成了六大间屋。奶奶在我父亲八岁时便去世了,是爷爷凭着他的双手,拉扯大了父亲五兄弟和我的小姑姑。房子建成的时候,爷爷极其自豪舒心地笑了很久,因为他觉得他的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这栋大而简陋的老屋庇佑了父亲他们的半辈子,也为儿提时候的我挡去了一切风和雨。多年以后,再回来这栋老屋,还依稀可见我在墙上写的歪歪扭扭的字。
那时候我以为这栋老屋是世界上最牢固的房子,可它跟爷爷一样慢慢老了。
爷爷辛苦了大半辈子,到了晚年终于做不动了,风湿病、糖尿病压垮了我心中的大树。他的儿子女儿们一个一个都在外面安了新家,几番邀他同住,他总是摇头。老屋就是他的'根,离开了根,树还能活吗?
他走得非常安详。早上的时候他还对我说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奶奶还是初嫁给他时的模样,他从山上回来,而奶奶就站在门口迎他吃饭。夕阳的余晖把奶奶通身都染红了,奶奶眉眼间全是笑意,一声一声地呼唤他的名字;晚上,爷爷便无声无息地走了,躺在他睡了几十年的木床上,眼皮轻轻地磕着,嘴角还定格着一个满意的微笑。
我哭得撕心裂肺,就算眼睛干了,喉咙哑了,身子也还抽个不停。任凭大人们如何哄劝,我的心里始终觉得空落落的恐慌。
丧事办了三天三夜,常年在外的亲友们也都赶了回来,鞭炮声锣鼓声响个不停。这栋老屋从来没有一刻这样热闹过,然而它却是真正的孤独了。
爷爷如愿地葬在了奶奶的身旁,但再也没有人像爷爷一样守着这栋老屋了。丧事办完,房子也就空了。亲戚们又过上了常年在外的,我也搬到城里去念小学了。
到城里的头几年,这栋老屋都曾无数个夜晚闯进我的梦里,发出呜呜咽咽的悲鸣声。我哭喊着惊醒,面上挂着两行清泪。后来时间久了,老屋也就甚少入梦了。
去年过年的时候,回了一趟老家,那栋老屋已不复记忆中的模样了――顶着一个三米来宽的大口子颤巍巍地立着,有一大间房已经塌了,碎瓦铺了一地,屋外杂草纵生,埋没了落脚的小路,有种说不出的孤寂与凄凉。
在故乡,像这栋老屋一样用土砖或是土砖红砖混合建成的老房子还有很多,他们或是塌了,又或是没塌,尽管规模历史有差异,但都同样的孤独着。如果有人陪伴,那一定是老人们,只有他们,对这片土地,对这栋老屋才有着深深的眷恋。
祖辈们安土重迁,守着田与房子,死后也埋在世世代代传下来的山里。乡里的人世代为邻,相处融洽,房子上炊烟袅袅,屋里其乐融融。就算有人被迫迁了远地,死了以后,娘家的人也会跑过去一路上吹锣打鼓,热热闹闹地送他一程。
而今经济发达了,人们吃得好穿得好,可人却越来越少了。这片养育了无数代人的田地正在渐渐变得荒凉,只有一个个垂暮老人守着越来越空的房子痴痴地望着远方,望着远方的子孙……
篇8:老屋散文
我们一家,平日天南地北,相见的时间并不多,唯有春节,却是唯一会携同大小,无论远近,都会在这几天奔赴回老家,齐聚老屋。这传统的佳节,除了以食为天的聚餐,还有一种回归的意味。
站在二楼平台上,向下俯望:小辈们在院子里和堂屋里嬉闹闲聊,哥哥姐姐们在忙碌地安排晚餐,老父老母欢喜地在屋前屋后的忙乱……看着这一刻,我是快乐着的。
旧日,我喜欢坐在二楼的平台上,看着四周的屋顶。它们都褪去了新鲜的外衣,虽然有点残旧,但却显得朴素,端庄。
它们的瓦片排得整整齐齐,到了屋角的边缘却又翘起一点小角,显得沉静中又带点活泼。这青的瓦,白的墙,上面有时还有一些小植物在上面扎下根,一个个亭亭玉立,乍一看像是一棵棵小松,青翠苍茫。它们就那样挨挨挤挤的站着,它们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瓦松。
瓦松如青松一般,终年不败。到了春天,这娇小的身躯却又把蕴藏的力量爆发,一个个头挂满了红铃铛颤颤巍巍地矗立着,红得逼人的眼,把整个瓦面装扮得喜气洋洋。
都说庭院深深深几许,我们的旧房子还筑起了过人的围墙。围墙里有房子,有我们,有一株有碧深深叶子的桂花,有一大丛总是四季都顶着花苞,到春天才憋足劲开放的茶花。
老屋的里面是清凉如水的,夏日里没有一丝的炎热。冬天,老屋院子在太阳的照耀底下是暖洋洋的。
春天,我们在院子里放鞭炮;夏天,我们在院子里分享瓜果;秋天,我们陪着月亮;冬天,我们在院子里烧烤。
那时的老屋充满了人声,那时的老屋是欢乐的。
如今,我再回到老屋的二楼,四周已看不见别家的屋顶,我看不见飞檐,我看不见青的瓦,白的墙,我也觅不到瓦松了。我们这小小的老屋早已被时代放弃,被四周的高楼包围着,就那样睁着眼,看着我。
茶花却依旧。一大丛一大丛的'盛放在院内。拳头大的花,散落在暗绿发光的树叶丛中,竟忽然就变得渺小了,那淡淡的香味,淡淡的粉色,忽然地就都在眼前变得隐隐约约起来。
想起读书的时候,学杨朔的《茶花赋》,通篇至今常映入脑海的,便只剩一句:“时时望见竹篱茅屋旁边会闪出一枝猩红的花来。”文中说,在大理差不多家家户户都养茶花。花期一到,各样品种的花儿争奇斗艳。
因为这文,见到了茶花,便种了一丛在家。最初种在盆中,遮风挡雨的娇惯着,却总是养活不了,后来就随便直接种在门边,日晒雨淋,风餐露宿的,却愈见枝繁花茂,年年春节便花期如约而止。这淡粉的风韵压了满园的芳菲,一直陪伴了我们多年。
如今,老屋老去,人虽依旧,却也聚散无常,
有的远赴海外,有的天南地北,出嫁的出嫁,家中只剩老父老母和这丛茶花依旧花开花落,默默无言,寂寂等待每年的春风。想着这一刻,我又是无奈的。
无戒365极限挑战日更营第116天
篇9: 飞机远去散文
飞机远去散文
有一年,一架直升飞机在县城的上空盘旋了几圈,在找不到降落的地方后,又拉高于山顶的上空;最后,才在缓缓之中,着落在了山头。
当即,县城里一片轰动!为这有史以来的,飞机着地于这近在眼阁的高处上而欢呼雀跃!于是,好多的人们,心动,连带起了脚动,一时间里,一窝蜂似地,就奔向了山脚!受不住诱惑的我,也是随奔而去……
山是很高的,在那条歪歪扭扭,又崎岖不平的百米乱阶石路上,己挤扎满了很多人。这种壮观的场面,只有在朝拜山上祖师神庙时,才出现过。而我,也有过曾挤扎在正月的初七、那夜色中的人流中,去奔抢和点燃那一柱、人们认为最神圣的头柱香;但每次又总是,因了不能先人一步的、到达那佛祖像前的祭拜香案前,而扼撼在心! 在平时,在无人阻碍的情况下,要攀爬上去这座山的顶,我最快也要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而今天,即使上去了,还需绕一个大弯,才能到了那飞机的跟前。因此,面对这么多人挤着,制约着,要想上去,定是费力又费时的`。说不定,又会重蹈,像朝圣时,即使上了山,又被拥挤的一时间难以入进庙门……所以,不勉耽心着,在当挤爬上去后,飞机若起飞而去,那朝拜的心,又将要留下其一层新的遗憾来……
就这样,身体被挤撞着,思想也浮索着,当登至山道的三分之一时,喘气的吁歇中,仰看石道边立岸的山,竟发现,在垂直的一山崖上,竟有人在徒手直攀着,心立马间就被震惊了!
这一处悬崖,高有三十米的样,印象中,从来未听说过,有人在此登上过山顶;但,此时,却有人将腰身,贴于了它,完全就是因为了,它的顶头上,正好是那架直升飞机所落停的位置!
仰望前呼后拥的人在窄道上停停顿顿,一种少年的坦气,在直勾勾地俯望到一个人终于攀上了那悬崖的顶时,终于也从生成,到强烈,变的竟也神速了!于是,俯爬着,就近在了这悬壁的脚下……
当重新掠起眼,仰望它的垂直时,有人直咻咻地喝斥说,愣球甚呢?!不上就闪开!'话刚落,一个瘦皮小子就支开我的身体,捷足先登!
心里定了这个字后,便给双掌各啐了口唾沫星子,抓了石缝,开始了攀登!
攀登,本是我早熟悉了的一个词。一年一年,在读过的书中,被登山健儿,征服八千米高雪峰而惊叹;也被人生中的,那些在底谷中,仍然求生着奋力向上的故事而敬佩……但,说到底,自身还是从未有过这样的徒手攀登一座峭壁的历史!
三米,五米,十米……就这样,似乎轻巧一般地蹭上去了一截高度,在回头一望拾道而上的人们时,心里还生出过了一丝自豪的感觉;但攀至二十米高度后,那山壁就很少有了着足之处、与手可抠抓的缝隙……仰起头,那个曾伸下只手来,给过自己一臂之力的上家,现在,己正接近于山顶;而侧头,俯底一眼,一个下家,也距自己有十米的远!一种孤军入陷的感觉,顿然生上心头。在几次试着继续向上的失败后,满身的热汗在变凉,手,有了颤抖;腿,有了哆嗦……
哦,上帝呀!那一刻里,我的眼睛,在深深的一闭间,象呢喃中,发出了一个希望被施以拯救的声音。
哦,上帝在哪?曾经在过去,在生命的有限里,梦一样呼唤过的名字,其实,早被一个个师长们驳斥过,至今还吆喊,实属一种求生的本能罢了!所以,在心神静定的一刻,在立马中,母亲的影子,闪现了出来,如是在哪一次,当内心遭受到了极度的徘徊时,母亲用其慈爱的目光,给了温慰心灵的一味神药,最终,让我有了生命的勇气,爆发出了向上、向上的魔力!于是,手臂在一嬗动中,双手的十指,抠住了那几次不能触住的兀壁上的凹凸,脚,升起了……
几乎是三分钟的时间,.我的一双手,终于,搭接在了山顶边的一块岩石上了,只屑奋力的一跃,便可站上了山丛,实现在极近处,一瞻飞机真容面目的梦想!
但,我又真的是疲惫极了,在吁气的一刻,躯体内的那颗心,仍猛烈地跳动着一一那是为这有生以来的冒险而惊魂!
然而,就在我调合身体与心灵的当中,耳畔响起了巨大的蜂鸣声.接着便是山顶上,尘土飞扬……
当我闭紧了的眼睛,再次睁开后,发现,那飞机,正以底飞的姿势,离开了那块地方,正缓缓地向着山的那边而去……
我猛一跃身,上了山丛。在立身极目着那飞机一点一点消矢而尽后,不禁,又扼腕了一声……
是为一次生命中的攀登,成功了一半,又失落了一半吗?至今,联想起又走过了的大半人生来,自己,都是深感其,这一得失,总是难以回答的。
篇10:别了老屋散文
别了老屋散文
住了四年多的老屋,在这春寒料峭的二月里不得不离开它了。
六年多前的夏天,我刚来H城工作时,曾在离工作单位不远的拆迁安置房的小区里,租了一小间房暂住的。但一年多后,大约房东想涨价而另觅了“新欢”,突然要我搬出去,而我也因不想与如此势利之人多语,于是同意搬出。时正酷署,极难在几天内找到房子,非常地着急。还好,同城的一位至亲已陆续搬进了新房,他们原住的老屋尚没有处置,经联系后,同意我暂住老屋,于是我便搬了进去。
老屋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建筑,一楼,带一个院落,但阳光不足,即便是白天也要进屋后开灯才能看得见。倘到了阴天或梅雨季节,屋里更是阴冷、湿度大、霉味重,而到了夏季,闷热潮湿,老鼠、蚊子,甚至蜈蚣经常光顾;待好不容易熬过了夏秋后,冬天到了,屋内又是冷得出奇。应该说,老屋的居住条件不是很好的,但毕竟它给了我以栖身之处,况且老屋的小院落里,芍药花与野草秋菊之类共生,亦别有一番乐趣的。老屋四周环境也很静寂,没有火车或汽车等声音干扰,小区里有高大的乔木如云彬、松柏与香樟树之类,老屋前面的一个角落里,还有小片水竹林,左边的铁栏栅外有一棵高大的椿树等等,这更增添了老屋外围环境的幽雅与清静了。那时,我住进老屋后,一下子就被这宁静的环境所吸引。一开始房主也暂住老屋里,只是他常常出差,偶尔回来住住,大部分时间仍是我一个人守着。但我工作单位与老屋很有些距离了,来往要乘车,而工作又紧,于是重新租房一事便一拖再拖,使我很不安。好在房主一家,事务也较多,对于我的租房也渐渐地松了下来,又加之老屋里有许多杂物也需要人看顾,于是便稀里糊涂里“长住”下来了,这一住竟四年多过去了。
四年,不长也不短。在客居老屋的日子里,我常是一盏孤灯相伴,几度春秋相随,使我与老屋彼此有生命的呼吸与感受。白天,因老屋距单位较远,只好天不亮就出发,在晨曦微露中与它告别;晚上,则在晚霞与夕阳的余辉里与它重逢。只有到了夜里,我与老屋相处的时间最长,在昏暗的屋内,我常借着一只旧台灯看书或写点文字,而老屋里的家什与灰白的墙或许也默默地注视着我的。老屋里有一台电视机,刚开始还能看清图画,后来只能听听声音,看个影子了。不过,这样也不错,虽然寂寥了不少,但却也因此有了一些时间读书,充实了许多。四年多来,我在老屋里由于有大量的时间读书学习,不但通过了中级编辑职称的考试,也通过了国家计算机的相关考试,这为我今后的发展打下一些基础,而且我还写了大量的散文及一部分中短篇小说并得以在网络及报刊上发表。一些拙文,或叙衷情,或陈观点,或梦中追忆,或对人生的感悟,不一而足。这些成绩,与其说是由于有了充裕的时间促就,还不如说是老屋给了我生命的灵感与心灵的慰藉,给了我在异乡漂泊着的身心,找到了一个优良短暂的歇息港湾后才得以完成的。
四年,时光又总是匆匆,如白驹过隙。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春宽梦窄,我与老屋就这样日日相伴着,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然而,每年才过了春天,总又迎来秋冬。老屋大约也应有这样的感觉吧,每当春天来到的时候,小院的内外,便吐绿绽红,催促着一个个生命的成长,顿然让人感受到了一片片盎然的生机与一丝丝儿希望。在院内的东面,可能水泥地质量不佳,一经风霜冰冻,长年积累而渐渐地受到破坏,最后竟成了一小片裸露的荒芜之地。而就在这区区之地上,无论是在春暖花开的季节,还是在秋草苍凉之际,各色花卉开放,杂草丛生,自生自灭;藤萝满地,沿角攀爬,自由自在的。前年的秋天,就在这片小地上,竟然自长了一棵泡桐树,在秋天最后的阳光里,拚命地吮吸着养分,到了残秋初冬的时候,它竟长成了一人多高的小树。有一次,我的至亲来老屋时,惊喜地发现有这么一棵自生自长的树,以为甚是吉祥,要我好好地善待它。其实,我对于这片小小的.土地上的任何生物,均给了它们充分的空间,无为而治,让它们都自由地生长,开花与结果。有时我想,在人的社会中,各种痛苦与各种束缚,与在这片小土地上生成的生物相比,不知要逊色了多少呢。
小院内是自在的,而院外左边的铁栏栅旁的一棵高大的椿树,却给了我直接的恩惠与快乐。记得每年春天来到的时候,妻总是从外地赶来老屋小住几天,为的是一品那真正的香椿味。是的,我们一起摘下那嫩绿的椿芽,翠玉清香,最先让我品尝到初春的味道了。那味,满齿香溢,回味无穷;那味,总让我想起与妻一起采撷香椿时的情景。其实,这味道,不正是老屋散发出的味道么,真是令人难以忘怀。秋天到了,老屋的小院落内落满了黄叶及小枝丫,那是银杏的叶和云杉的针叶。这些落叶,在阵阵秋风里,不啻平添了老屋的那愈加成熟的面容,而且也使老屋与秋天浑然一体,使老屋变得如秋天一样地安详与静美……
然我心里很清楚,住在老屋里只能是暂时的,而至亲房主心里当然也清楚的。因此,我每每念及于此,便不安与愧疚。然而,几年中,随着孩子在H城上大学及毕业之后,常常来老屋,妻子有时也来小住几日,一家人渐渐地在老屋里的日子多了起来,这给了我们极大的方便,而这种方便的同时又使我渐渐懒散许多,对于租房已没有劲头了。可是,老屋的女主人却愈加地敏感起来,唯恐我们长住下去了,便想出各种暗示的方法要我搬出老屋。其实,我在去年就已购了新房,只是交房期尚要到今年的春季,一直延挨着没有搬出。于是,老屋的主人们更加疑心起来,把生活在故乡的老人接到H城,明确告知老人要住进老屋。如此,我只好在我新房即将交付的时候,不得不搬了出来而租住在新房附近的一个小区里,权当过渡了。
搬出老屋的那天,恰是元宵佳节,正是万家团圆的时候,当我们把一些属于自己的杂物装上一辆出租车,就要离开老屋时,我的内心十分地凄怆,心情也格外地沮丧。当我最后望了一眼老屋时,眼里禁不住地噙着泪,毕竟我在老屋里住了四年多呀,老屋里的一物一角,小院落内的一草一木,是我多么熟悉的呵。春天就要到了,那棵自长的泡桐树应又到了吐绿展叶时候,而那高大的椿树在这早春二月里,它的清香又将归属于谁呢?反正不属于我的了。听说在我搬出的第二天,房主很快地就把老屋租了出去了。唉,老屋呵,你象一条老牛一般默默地承受主人的驱使与出售,只不过它的新用人是否还象我一样地与你同呼吸,共感受呢?我不知道,真的一点也不知道。而所剩下的,我只有祝福你了,同时也祝福自己。
别了,四年中那常常默默注视着我孤灯形影的灰暗的白墙老屋;别了,我那在老屋的院落里自由自在生长的小草们与小树们,还有那一株高大的香椿树。别了,别了,我那暗弱而孤寂的老屋呀。
篇11:老屋窗口经典散文
老屋窗口经典散文
学生们排队出来了,最引人注目的是河英。她已是一个大姑娘,运动衫裤是她自己照着画报上女运动员的照片缝制的,深蓝色的土布衣衫裁得很窄,绷得很紧,身材一下子显得更加颀长,线条流畅而柔韧。我记得她走出操场前几次在女教师跟前忸怩退缩,不断神拉着自己的短裤,像要把它拉长。最后,几个女教师一把将她推出了门外。门外,立即卷起乡亲们的一片怪叫,怪叫过后一片嘁嚓,嘁嚓过后一片寂静。河英终于把头昂起,开始跨栏、滚翻、投篮。这一天,整个运动会的中心是她,其它稚气未脱的孩子的跳跳蹦蹦,都引不起太多的注意。河英背后,站着一排女教师,她们都穿着县城买来的长袖运动衣,脖子上挂着哨子,满脸鼓励,满脸笑容;再背后,是尼姑庵斑驳的门庭。这里,重迭着三度景深。
这次运动会的后果是灾难性的。从此,经常可以听到妇女这样骂女儿:‘你去浪吧,与河英一样!”好几个女孩子退学了,男孩子也经不起家长的再三叮嘱,不再与河英一起玩,一起走路。村里一位近似于族长的老人还找到了女教师,希望将河英退学,说余氏家族很难看得惯这样的学生。我母亲听说这事后,怔怔地出了半天神,最后要我去邀请河英来家里玩。那次河英来玩了之后,母亲特意牵着我的手,笑吟吟地把她送到村口。村民们都惊讶极了,因为母亲平日送客,历来只送到大门。
这以后,河英对我像亲弟弟一样。我本来就与我的邻座陈米根要好,于是三个人老在一起玩,放学后一起到我家做作业,坐在玻璃窗前,由我母亲辅导。母亲笑着对我说:“你们娃余的可不能这么霸道,这儿四个人就四个姓!”
今天,我躺在被窝里,透过玻璃窗死死盯着远处的雪岭,总想在那里找到什么。好久好久,什么也没有,没有红点,也没有褐点和灰点。
起床后,我与母亲谈起河英,母亲也还记得她,说:“可以找米根打听一下,听说他开了一丬小店。”
陈米根这位几十年前的好朋友本来就是我要拜访的,那天上午,我踏雪找到了他的小店,就在小学隔壁。两人第一眼就互相认出来了,他极其热情,寒暄过一阵后,从一个木箱里拿出两块芝麻饼塞在我手里,又沏出一杯茶来放在柜台上。店堂里没有椅子,我们就站着说话。他突然笑得有点奇怪,凑上嘴来说:“还是告诉你了吧,最后也瞒不住,这次买你家房子的正是我的儿子。我不出面,是怕伯母在价格上为难。说来见笑,我那时到你家温习功课,就看中了你家的房子。伯母也真是,几十年前就安上了玻璃窗!据说装了四次?”
这个话题谈下去对我实在有点艰难,我只好客气地打断他,打听河英的下落。他说:“亏得你还记得她。山里女人,就那个样子了,成天干粗活,又生了一大堆孩子,孩子结婚后与儿媳妇们合不来,分开过。成了老太婆了,我前年进山看到她,连我的名字也忘了。”
就这样,三言两语,就把童年时代最要好的两个朋友都交割清了。
离开小店,才走几步就看到了我们的校门。放寒假了,校园里阒寂无人,我独个儿绕围墙走了一圈便匆匆离开。回家告诉母亲,我明天就想回去了。母亲忧伤地说:“你这一回去,再也不会来了。没房了,从此余家这一脉的后代真要浪迹天涯了。”
第二天一早,我依然躺在被窝里凝视着雪岭。那个消失的红点,突然变得那么遥远,那么抽象,却又那么震撼人心。难道,这红点竟是倏忽而逝的哈雷彗星?
迷迷糊糊地,心中浮现出一位早就浪迹天涯的余姓诗人写哈雷彗星的几句诗。
你永远奔驰在轮回的悲剧
一路扬着朝圣的长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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