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小编给大家整理了记忆中的羊倌散文,本文共9篇,供大家阅读参考。

篇1:记忆中的羊倌散文
记忆中的羊倌散文
父亲当了十五年的羊倌。
那年月,凡是给队里放羊的人,一定是老实本分,不偷不摸,能给队里多攒羊粪,多繁殖羊群,成年累月地过没有年节假日生活的人。队里把羊圈修在离村庄很远、送粪便利的地方,要么是两间草房,要么是一口窑洞。白天羊倌赶羊出圈,晚夕就在荒山野岭独自守羊过夜。
我每天的工作就是给父亲提汤送馍。寒暑假里就跟着父亲到田里拦羊。
一个盛夏的午后,我随父亲去河对岸堵羊,阳光毒花花照在地上,没有一丝风,羊热得头挤头,围成一大圈子,拉、赶、踢等办法用尽了,都无济于事。最后,羊自行散开时,暴风雨却来了,眨眼功夫,豆大的冰雹夹杂着雨点砸下来,风越来越猛,雨越下越大,直到天黑才停。这时河水暴涨,响声震耳,看来回去是不可能了。
我饥饿万分,忍不住想父亲讨要。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里也没什么充饥的东西。父亲一动不动地蹲着,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我想他此刻也饥饿难耐了。在我的低声哀求中,父亲轻叹一声出去了,一会儿,双手捧着几颗洋芋蛋进来,从窑洞外面又捡了一堆干柴。开始生火烧洋芋,洋芋很快熟了,父亲瞅着我狼吞虎咽地吃,他却一口也不动。我知道,仅仅为了我,父亲第一次偷了队里的庄稼。
放羊人最实惠的是冬天有热炕睡,有毛袜子穿。冬天,地里空荡荡的,羊儿赶出坡,用不着人多操心。父亲就趁机扫树叶,扫苜蓿茬,用大背篓一趟趟往回背,我家的草房里就堆成了小山。整个冬季,母亲就把炕煨得格外暖和。今天,当我躺在城市一角的冷床上时,我是多么怀念家乡的热炕啊!那时,天气一暖,我们就常常光着脚板,而到了冬天,父亲就给一家人挑毛袜穿。父亲虽然放羊,但羊毛是不可随意就剪来用的。队里一年一度到了剪羊毛的季节,就集合全队的妇女,将羊一只只捆绑起来,如数剪毛归公。父亲给我们挑袜子的羊毛,是平时给羊梳理时,一缕一缕积攒下来,然后捻成线的`,记得那时候上学,别的孩子们常常因为双脚冻烂而哭叫,而我和弟弟的双脚从没冻破过,这是他们不能享有的幸福和温暖啊!
光阴似箭,如今我也身为人父,我没有接过父亲手中的羊鞭,而是靠一支小小的秃笔为生,我知道这也是父亲的希望所在。乡下教书的日子里,年过古稀的父亲常常以他放好羊的守旧成规要求我教好每一个学生。我不免听得厌烦,顶撞几句,可是眼下,我每每为一颗汉字找不到一个恰当的位置而手足无措。我的远在家乡的父亲,你可听得见儿子的呼唤吗?
(作者:郁柳)
篇2:肥西羊倌散文
肥西羊倌散文
“我一心要致富,走再多的弯路也不会放弃!”肥西平塘郢的孔德厚,看着自己膘肥体壮的波尔羊,自豪而又坚定地对我说。
我是通过叶岗小学凌老师的引荐,才认识这位养羊能手的,其实他正在为一位客户宰杀肥羊。10多年来,他加工过砖坯,做过稻谷加工、养过猪,经历了无数次艰难挫折,吃过很多苦,面对了很多嘲笑和白眼。他的邻居感慨地说,孔德厚是一个真正的汉子!
20岁左右的孔德厚,踌躇满志。他买了一台小型制砖机,整天泥一身水一身,在窑厂里打砖坯,没有时间顾及家里的新婚妻子,导致第一次婚姻失败。但他无怨无悔,他自信自己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人。后来经一位老乡介绍,去太湖县,认识了他现在的妻子。虽然女方的家庭条件很差,小山村相比肥西县,贫困落后,但他没有嫌弃,因为短短的几天接触,他发现,这位太湖姑娘也是一位勤劳善良、有致富意向的人,于是答应做上门女婿。
岳父的家在山区,老人们的思想还不够解放,想致富,总是遭到老人家的阻止:“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多好啊,不要去瞎捣鼓,风险太大了。”孔德厚很孝顺,不愿意让老人扫兴,虽然心头鹿撞,要干一番事业,尽快致富,做个小老板,但还是一次次打消了念头。
又过了几年,孩子大了,他暗地里和妻子商量,要回肥西老家去养猪,等赚了钱,再来把一家老小接过去看自己养的猪崽子,给大家一个惊喜。妻子一百个支持,于是把家里的积蓄交给了丈夫,希望他早日干出个模样来。
没想到,老家的'集团化大规模养猪初见成效,原来的很多养猪户都因为饲料成本太高,而生猪价格太便宜,血本无归。对此,自己的父母第一个反对他养猪,说不能眼睁睁看他下井。知道了问题所在,孔德厚认真分析了市场,发现工厂化养出的猪,由于吃工厂化的饲料和各种催肥剂,猪肉口感不好。自己如果用传统的养法,猪肉的口感一定备受青睐,成本大,价格可以提高啊。可是他的努力没有成功,因为市场还没有成熟,稍微一滞销,猪天天要吃,饲料成本加大,必然亏本。
但他没有放弃。缺少基金,他拿着铁锹,到处去挖黄鳝、泥鳅出售,得钱买猪饲料。他还在老家种了几亩地,种玉米、种山芋、种草,作为猪饲料。妻子农闲时也过来帮忙,更加坚定了孔德厚的信心。
但由于在防疫方面知识缺乏,他们的猪不停地生病,猪崽不吃食、流鼻涕、发烧时有出现。孔德厚夫妻,真正面临了巨大的困难,猪病互相传染,他们心如刀绞,求医问药,还是损失惨重。
养猪失败了,他唯一的出路是外出打工。他收拾好行李,望着自己洒下汗水的猪圈,热泪盈眶地坐上了农班车……
外面的工作也不好找,轻松的,工资低;技术性强的,他文化不高,做不了。他选择了去搬运大理石,虽然很累很脏,但工资高。几天下来,他累得筋疲力尽,回家倒床上就打呼噜。同事们看到他瘦了黑了,说,不要抢活干,身体最重要啊!他说,我就是要抢活干,尽快挣到钱,回家学习养猪技术啊!
工友里有个山东人,非常佩服他的人品,对他说的话,很感兴趣,说他们山东很多人养波尔羊成功致富了。波尔羊,口粗,什么秸秆都吃,而且抵抗力强,不好生病。真的?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当时,孔德厚心潮澎湃,激动万分,似乎看到了曙光、看到了希望。工友说:可以啊,等过年回家,我带你去参观。像“你这样能吃苦、不怕脏的人,养羊绝对能成功喜气“羊羊” 周龙兴/摄的!”
孔德厚的干劲更足了,谁请假了,他就去顶班干活,有时候连干48小时不休息。可是,不见他叫苦叫累,心中的希望就是攒了钱回家养羊,把那些废弃的猪圈养上波尔羊。孔德厚把挣到的每分钱都存进银行,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
他夜以继日如牛一般劳作,有一次累得头晕,差点摔倒。住进了医院,只要医生说不是大病,立即就离开医院,到工地上去干活。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心中的养殖梦。
,孔德厚从山东运回了一车波尔种山羊。村里的一位退休兽医看到后,连连摇头,因为,他曾被周公山一位养羊人家聘请去做过专职兽医,像服侍自家的小娃娃一样服侍波尔羊,结果,一年下来,羊,死的死亡的亡,彻底失败。他不信孔德厚,这个毫无兽医经验的人能养好波尔羊。虽然是当头一盆冷水,虽然是首次养羊,初出茅庐脑子一片空白,但孔德厚的信念坚定不动摇,他按照工友传授的经验认认真真地喂养着,而且每天夜里捧起养羊技术书籍研究着。
邻村的一位大学生,是安徽农业大学毕业的。孔德厚三顾茅庐,讨教了很多养羊要领。他听从大学生的指教:防病从卫生抓起。严格认真定时打防疫针。平时注意羊的情绪动态,发现病羊,立即隔离……功夫不负有心人。从冬到秋,没有出现病死的羊。几只老母羊产下一大群小羊仔。羊圈打开,树林里、田野里,都是羊。真的是“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情景。说到这里,孔德厚吟着,一脸的骄傲与喜悦。
很快,他遇到了赚钱的良机,几个养猪户要改养波尔羊,以1000元一头买他小种羊。孔德厚终于赚钱了,老家人尽皆知,太湖的亲戚也开始夸奖他了,由以前的摇头变为跷起大拇指。他们也来肥西挑选波尔羊去太湖养殖。这一次,孔德厚为老年亲戚尽了孝心。选羊,培训技术,找车运载,让亲戚无限感激。孔德厚说,一花独放不是春,大家都富裕了,才是我追求的梦想。
篇3:羊倌情结现代散文
羊倌情结现代散文
在羊倌的眼里,每只羊都是特别的。所以,我在心里呼他们为羊,而不称其为学生。于是,自己便不再是那个长衫师者,成了一旷野放牧人。青葱岁月,已渐消无痕。目之所见,是年年草绿羊肥;耳听之音,亦是岁岁牧歌长吟。
年幼的时候,总是木讷有余,激情不足,于是少见梦想。偶有念想驻入脑中,也是与羊倌无关的。那次念想的涌起,该还是在中学时。大概是被爸爸禁看杂书太久,抵不住诱惑,于是有一日,在家中无人时,我顺着木梯,爬上了那个堆着杂物的阁楼。幽暗里,我摸索到了那堆被弃的书。粉尘扬起,我还是辨出了一个个熟稔的名字。可遍寻也未见念念不忘的《长干行》的最后一卷。失意中,陪着那些尘土中的书呆坐了很久。却因遗憾而生出了强烈的愿望:有一天,我要让这些暗里的书走进明亮的厅堂。自己端坐堂前,偶游卷中,抬首即可看厅中阅书者无数;如若久坐生倦,便日高窗下枕书眠!如此,心该是何等怡然呀!做一个无志的守着书摊的人,便是那日在明暗斑驳的阁楼上慢慢为书拂尘时,诞生的一个奇怪的?匆忙,被落在了梦里;类似枕书而眠的悠闲也总是与职业无关的。原想守着书摊,不曾料想有一日对着的'是羊圈。初登讲台,孤寂中竟也迸发出了别样的激情。那对孩子们而言,大概也是漾着暖意的光芒的。于是,身边总是围着一圈叽喳的鸟儿,即使在日暮时也不愿归林。有一夜,两个女孩厮磨了很久也不愿离去,终在我的宿舍沉沉入眠。看着她们青春的脸,却觉得比她们大不了几岁的自己已是苍老几多。而她们的眷念,亦不能释然我的孤单。在她们的鼾声中,我依然无法找寻安定,因为心沉淀得还不够吧。
喜欢陈瑞的歌,所以打开电脑的时候,习惯让她的声音在耳畔萦绕。常在耳边响起的便是那首《抽烟的女人》。每听及此歌时,就不觉想起多年前的那两个抽烟的女子。陈瑞的歌,多是与爱情有关的,而那次两个女子吐出的烟雾却是无关风月,仅是心灵的困顿需要偶尔一次的麻醉吧。同走出校门,同守着讲台,性情本相近,境地亦相似,相互取暖中,彼此便成了最近的人。在又一次的骑车逐风后,静夜里,我们燃起了一支支的烟。不会吐雾吞云,呛至泪眼婆娑。那一刻,都在对方的泪光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此谓之知己吧。唇渐麻木,灵魂却愈清醒了。她说,我要走了,讲台于我太小了!我说,那我留下,因为我易被牵绊,长于适应,我们都会走好的。于是,其中一个抽烟的女子,在那些烟灰冷却后,开始了读研读博的征程。另一个女子,也不再让烟熏指了,慢慢打理着那片曾被视为荒芜的地。渐渐的,芳草也萋萋了。羊倌开始了在绿地里静看浮云,肆意放歌的生活。
日子无波澜,便逝如流水,不再辨奔行的源头和方向了。可前些天,一位同事在岗时的突然离去,那份无常的痛,以及其生前诸多的无奈,让大家叹起了职业与生活和生命的纠结。于是有人说,教师,命何其轻也!那夜无眠,忆及同事的坎坷,不觉想起了一个第一等级的钱谷师爷对自己一生的评价:天生我辈,既不智之,亦不愚之,乃以不愚不智之身,困之于不生不死之地!一个最优秀的职业者,最后给自己的生命记下的却是如此怨恨的一笔。这不禁让人悚然:回眸一生时,不要因为职业之憾而留下如此恨恨的一眼,那便为上善了。人生在世,常身有羁绊,而心无涯。所以,人一生努力的方向,也许仅是在那些圈圈结中,祈求给心灵找到一片放逐地。夜中的思绪,总是被抹上更多的暗色,无法看清那些结。及至天明,再见孩子们的笑脸时,忽的释然了。生命的轻重,本与职业无关,仅在心间的丰盈吧。而心灵的丰盈,在于忽视那些羁绊,给予自己和他人幸福的能力。所以,面对着那一圈羊,一个羊倌如何能不给予他们一个草肥水美之源,也给自己一个碧草蓝天呢?
电脑里有歌声时,女儿常跑来竖耳听,然后郑重的摇摇头说,妈妈,这歌不好听,你听《虫儿飞》吧!你肯定会笑的。于是,我常打开那首《虫儿飞》。一瞬间,纯净的孩童的声音,便溢满了屋子,自己果然笑了。这几日,我亦是常听着那些女儿喜欢的儿歌。因为又是年底了,该给小羊写评语了。羊倌熟悉每只羊身上的毛,可要通过片言几语来活化那些气息,真的需要先凝神,再静心,然后方可提笔勾勒。那些儿歌常使一个浮躁的成人在聆听中心静如水。于是便可以在一种纯净的情绪中敲字,与一个个的灵魂进行着对话。慢慢的,羊倌的笔下便走来了各异的羊。解读着那些不同的羊,嗅着那些不同的味,羊倌觉得心又修炼了一回。因为在帮他人问渡时,亦是在修船渡己吧。新年里,在对羊的祈愿中,羊倌也在体味着给予祝福的幸福。
韶华暗逝人不觉,屈指算来,守着羊圈已是十二载。其中的景致无法尽数,此刻在眼前的仅是依稀的片段了。也许有一天,羊倌无法再牧羊了。那就书个羊圈小札,在夕阳里,漫握着札记,让那羊倌牧歌之声洞穿岁月而来!那么,曾经的蓝天白云,草绿山青便又会越过年轮,历历在目了吧!
篇4:羊倌二舅和茶的散文
羊倌二舅和茶的散文
随着年龄的增长,关于家乡的画面时不时地在脑海里浮现。原来,留在心里的童年印象一直清晰,从未远去。
记得生产队刚解体的时候,我家养了十多只羊。
那十几只羊,乖顺听话,只需接送几次,它们便认得回家的路。记忆中有这样的镜头:夕阳西下,炊烟袅袅,羊儿们顶着余辉一个跟着一个,鱼贯走进家门,奔向我们早已准备好的水和饲料。随着它们的归来,喂猪喂鸡,烧火做饭,寂静的小院便喧闹起来。
家里大人上班,孩子上学,没人去当“羊倌”。邻家二舅在生产队一直放羊,我们养羊的几家人一合计,雇了二舅当羊倌。说是二舅,根本不是什么亲戚,只是随着村里人叫的。模糊记得他大约五十多岁,个子不高,冬天常常披一件大棉袄,从来不系扣子。
每天早晨,我们把羊放出来,不用吆喝,一只只羊跟着来到二舅家大门口。二舅披着棉袄,等着他的羊群集合完毕,挥舞着羊鞭,跟在羊群后面,乐哉悠哉,我曾经一度很是羡慕他的自由自在。
那时,井拔凉水是最佳饮料。无论大人孩子,渴了,拿起水瓢,“咕咚咕咚”一顿狂饮完事。人们很少喝茶,家里预备的茶叶也只有来了客人,才拿出来享用。我家的'茶叶盒和茶具擦的一尘不染,很少使用,当做摆设摆在柜上。羊倌二舅来了,却是例外,我们要去烧好热水,在妈妈的指点下,在一个大茶缸子里放一大把茶叶,然后倒入滚烫的开水,茶叶都漂浮起来,不一会茶叶就占据茶缸一半,浓酽,棕红,透明中泛著淡淡的碧绿。
二舅怎么不怕热呢?滚烫滚烫的水刚倒进茶碗,他嘴一煸,“刺溜刺溜”喝了三碗过后,便开始漫无边际地聊起来。
多数时候,二舅都是先汇报这一天放羊的经历:,哪只羊长得快,哪只养不听话;还有他为了让羊吃得饱,去了哪些地方,费了多少力,受了多少累。津津有味地说起来没完没了,我们趴在妈妈身边瞪着眼睛听着。
妈妈没有专心陪二舅闲聊,她或者搓绳,或是纳鞋底、缝补衣服。间或给二舅续上茶水,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地陪着二舅聊着。
二舅喝起茶水那么香,啜一口,很香甜的样子。换了话题,那块地长得好,谁家的小子能干活;谁家玉米种选得好,谁家的庄稼高产,他都娓娓道来。二舅就是一个“天下知”,农村的许多民俗、红白喜事的规矩、土得掉渣的俗语,都在二舅喝茶中被我无意间记在了心里。待到二舅把两个暖壶的水都喝光了,他才起身回家了。我们早已困得睁不开眼睛。
有一次,我家的一只母羊在山上下小羊羔了。傍晚,羊群后面,跟着抱着小羊羔的二舅,爸爸妈妈见了,十分高兴,炒菜烫酒,招待二舅,二舅一边喝酒一边不忘邀功,喝掉半斤度数极高的烈性酒后,开始喝茶,直到酒饱茶足才满意地离去。
过不了几天,二舅又来了,照样沏茶水,喝茶,闲聊,现在想起来,二舅家那时家境一般,他真是把我家当做一个极好的茶馆了。
二舅放羊还是极其认真的,十几只羊膘肥体壮,繁殖到三十多只。后来,爸爸工作调动了,搬走以后,家里再也不养羊了,就再也没有见过羊倌二舅。
现在生活条件好了,想必二舅再也不用到别人家过茶瘾了吧。他一定会在放羊归来,沏上一壶好茶,含饴弄孙,乐享晚年了吧!
篇5:那些记忆中的人散文
那些记忆中的人散文
晨光熹微间,那消逝在枝头的小花可曾记得。
岁月有一颗善忘的心脏,在恍惚间不知如梭不知蹉跎。走在不知道终点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有一个人,有的成了友人,有的成了知己,但更多的只是在匆匆一瞥便不再知。一些陌生人成了朋友,一些朋友成了陌生人。我们只是走着走着便忘了,忘记了把酒言欢,忘记了高谈阔论,忘记了同甘共苦。那些面容已是模糊,那些话语早已不清。他们留下了什么,我们又记住了什么?在忘记与记住间那模糊的轮廓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只是我听不见,看不清。枝头的花瓣落下,转瞬间便什么也不在了。
曾以为不能忘,不会忘,只是在背影消逝便深深的忘了。
阳光照在微眯的眼睛上是一片光明,却又是一片黑暗。在等待的日子中那些熟悉却又陌生的画面对话不停的在脑子里翻腾,似乎是不能带走的情愫。有些年,有些事,有些人需要我们忘记,但却忘不了;有些人,有些事,有些年需要我们记住,但却记不住。我们挣扎,徘徊思量着,然后又去记住,又去忘记。
青春的花谢,成长的花开。
长大是儿时最重要的理想,童年是我们现在最奢望的臆想。童年的长大是漫长的路,长大的童年是指间的细沙。那些纯真,欢愉,本真已不在;那些玩伴,同学,老师已不在;那些课桌,讲台,黑板也已不在。可我们什么也没记住,好像是梦中的场景,又像是臆想的思绪,飘荡着飘荡着便成了记忆。现在我记不起同桌,记不起老师,记不起那些事。床边堆满了各类书籍,脑袋里的空间占满了现实,朋友被挤出了记忆,记忆被挤成了梦。
看见白天的你,却忘了你的样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忘记变成了习惯,不知道怎么记住了记住,也不知道怎么忘记了忘记。我们的大脑随机的筛选,然后便没有了你,或许你也没有了我。我们彼此用了过多的时间去记住,可忘记却只是一瞬间。我不知道你是谁,你也不知道我是谁,我们只是走在不同路上的熟悉的陌生人。
空气中荡漾出熟悉的味道,但你是谁?
趴在桌前看镜子中的自己。很是唏嘘。脸上的胡渣像一个个熟悉的友人,忘掉了一个又会重新遇到。我们总是反反复复做出这样的事,记着记着便忘了。不是忘了你是谁,而是忘了我与你之间的情绪。两个人站在一起,或是互相找话题,或是不停感慨,但更多的是相互对视的尴尬。那样的你和我已不是真正的你我,我们被语言束缚,被情绪遗忘,也被彼此冷淡。可我是谁,你又是谁,谁忘了我,你又忘了谁?岁月的轮子轻轻的转动几圈,我们都已不在,我们的意义又何在?
冬天的雪花洋溢着春的笑容,可惜谁都知道它不久将不在。
早记不起相识的'日子,也记不起告别的天气。时间悠悠然而来,你我默默然不识。初见到再见的距离只是在相同的地点不停的来回走动,等距离够了便是离开,离开之后便是孤独,孤独之后便是习惯,习惯习惯着便有了新的你们,之后的日子又是反复。有谁记得当年是谁动了你的发梢;有谁记得当年是谁触动了你的心门;又有谁记得当年是谁感动了你的心灵。曾记否,曾记否……
风吹动风铃,叩响沉沦的心灵。时间在前,你我在后,脚步却越走越开。问你曾记否,答曾记但也曾忘。岁月的剪刀剪断我们的线,剪出记忆的沟壑,但我曾记住那些人和事。
仅以此篇感叹那些不曾记住或不曾联系的同学朋友。
篇6:我的父亲是羊倌散文
我的父亲是羊倌散文
那只羊刚刚被送上车子,我就赶到了。
父亲很早就念叨要在过年时杀一只羊,他说,养了这么些年羊,还不知道自己家羊儿的味道呢。听到这个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儿,他兴奋的拍着手,嘴里不停地欢呼:这回可以总吃涮羊肉啦!
我和弟还是极力的劝阻他,在羊肉价格飞涨的今天,我们还是希望把羊卖掉,那只羊差不多能换两千多块呢。但是父亲执意要杀,并诉说着这只羊的种种顽劣,说到气愤之时,真有种恨不得一刀宰了它的架势。
那是一头公羊,高大健壮,在羊群里很有一副王者的模样。在它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喜欢上了它的精良,毛色雪白,性情乖巧,而且颇通人性。远远的看见父亲来喂食,它都是第一个迎过来,不仅吃得狼吞虎咽,而且在没吃饱的情况下还会屁颠屁颠的跟着父亲去料房,然后眼巴巴的看着饲料。这时父亲就会憨笑着拍拍它的头,拽过一些看着它欢快的咀嚼,短小的尾巴像个撒欢的孩子,舞得欢腾而极致。
父亲喜欢羊,他的属相却是狗。也许命中注定要他养羊,像忠诚的牧羊犬一样,兢兢业业的呵护着他们。而他,却也如此,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了,早早的把羊儿赶到院子里,抱上新鲜的饲料,这个空,他又拎着笤帚将羊棚里里外外的清扫一番。他怕羊儿夜里卧在地上凉,用木板给它们拼订成一张张的“床”,在寒冷的冬天,还要铺上厚厚的废弃衣物,在羊棚的四周围上密密的幔,就像一个方方正正的大帐篷。
每天他都要和羊儿唠唠嗑,像叮嘱自己的儿女一样:“可别尿床呀,尿湿了趴在上面会着凉的,要尿去下面尿,啊。”
那些羊似懂非懂的听着,可是第二天早起,“床上”仍然是水淋淋的一片。这个时候父亲就会暴跳如雷的发着脾气,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不该疼惜它们的话,然而当他的心绪平静下来时,又会怜爱的望着它们,然后就一张“床”一张“床”的搬出来,在日头充裕的宽阔地里晾晒,待到黄昏的时候,再一张一张的搬回去,像为自己的儿女铺床一样,铺的平平整整,有条不紊。
在晴好的天气里,他会把羊儿赶到田野里,让它们悠闲的追逐散步。在炊烟袅袅的时候,像是凯旋归来的将军,挥舞着竹鞭。有那放学晚归的孩子,便会跟在父亲的身后齐声吆喝:羊倌爷爷回来啦,羊倌爷爷回来啦。
每只羊在父亲的眼里都是一个孩子,它们的食盆就像小时候父亲递给我们干净的碗筷,每一次都是用清水洗了又洗。除了夏天用冷水,那几个季节都是把水烧得滚烫,然后一点点的用冷水调匀,在手感温度适当时,才一个一个的端过去,然后坐在马扎上,眯着眼睛,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满是沟壑的脸上就舒展成一朵灿烂的`菊花,幸福逐渐蔓延开来。
那只羊还是被车子带走了。它咩咩的叫个不停,在车上使劲的挣扎,眼睛里满是惊恐和不安。父亲背过身,没有回头去看一眼,只是催促着开车的弟弟快走。直到听不到叫声,他才缓缓的转过身,望着车子离去的方向,呆呆的凝望。
那天,父亲没有去放羊,只是在院子里频繁的为每只羊递着饲料,看着它们吃得津津有味。黄昏的时候,弟的车子回来了,年幼的儿欢呼着跑过去,抱起一根雪白的羊排,兴奋的往屋里拖。
那只羊早已支离破碎,血红的肉,白的骨,和一颗羊头。父亲走过去,他看见羊的眼睛瞪得溜圆,似乎有千般的不舍和依恋。他赶忙伸手盖上去,仿佛耳边又传来它咩咩的叫声。他的眼中一片的潮湿,随即,一颗浑圆的泪珠顺着脸颊掉下来。
篇7:记忆中的味道经典散文
记忆中的味道经典散文
前几日天气热得厉害,气温一下子蹿到了37度,热得着实让人受不了。你看大街小巷上姑娘们穿上了五颜六色的裙子,个个光鲜靓丽、花枝招展、争奇斗艳,成了这个季节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小伙子们也不示弱,短袖短裤齐上场,怎么凉快怎么穿衣。老人和小孩则是哪里凉快哪里待着,生怕中暑了。每到这个季节最受欢迎的东西恐怕要数冰激凌了。看看现在市面上流行的五花八门的冰激凌,那是俊男靓女、学生和孩子们的最爱。但于我而言,一点诱惑力也没有,我反而是特别怀念小时候吃过的那些冰棍。
脑海里一声熟悉而又清脆的吆喝声,一下子把我又带回了那个年代。眼前浮现出一位头戴旧草帽骑着自行车的大叔,脖子上挂着一条白毛巾,最引人注目的要数他自行车后座上一个被棉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大木箱。只听见他吆喝着:“卖冰棍了,卖冰棍了,一毛钱一根!”孩子们听到吆喝声后,赶紧飞跑回家苦求父母,纠缠了半天。在苦苦哀求之后拿到了钱,一出门就向卖冰棍的跑去,忙把钱递给卖冰棍的大叔。大叔笑眯眯地一手接住钱,一手递过冰棍。接过冰棍,忙撕开包装纸吃上一口,嘴里凉嗖嗖的。母亲再三嘱咐不能嚼着吃,要用舌头慢慢地舔着吃,临走时还不忘递给一只大洋瓷碗让接着,生怕掉在地上。那时我觉得能吃上一根冰棍绝对是件幸福的事。邻居家的孩子缠了半天,家里人始终没给买,只惹得他哭哭啼啼,还不愿离开卖冰棍的自行车,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我们享受这夏季的凉爽,看得他是哈喇子直流。然后围着吃冰棍的同伴转,好话说了一大堆,期盼着能让自己咬上一小口,过过瘾。就在这一来一回几次讨价还价中,“买卖”达成了。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共同分享着一根小小的冰棍。最后一群孩子在嘻嘻哈哈、打打闹闹中跑向村头玩耍去了。
时间如流水缓缓地流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夏季冷饮的种类、花样多了,小卖部里有了绿豆冰棍、豆沙冰棒、雪糕。绿豆冰棍一毛五,豆沙冰棒三毛,雪糕五毛,豆沙冰棒和雪糕算得上是冷饮中的“贵族”了。那会儿我上小学,班上只有几个家里经济好的同学才能吃上绿豆的、豆沙的,吃雪糕的则是寥寥无几。我从母亲那里要来说好买文具的钱被我挪作他用,偶尔也能吃上一顿冰棍,看着吃绿豆的、豆沙的、雪糕的同学,我只有羡慕的份。我是多么渴望能和他们一样!于是,我发动了所有的脑细胞,动起了歪脑筋,偷偷地从父亲的衣兜里摸了两块钱。我也吃起了雪糕,在同学面前炫耀起来,甭提多神气了,随后的几天也是如此,着实让同学们羡慕了我一回。不过为此,我也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后来偷钱的事东窗事发,换来了父亲的一顿暴打,此事时至今日,也是记忆犹新。
特别是到了忙假,烈日当头,暑气迎面扑来,感觉人间似蒸笼,而我们就像是笼屉上的包子。这样的天气,待在哪里都热。别说干活了,坐在荫凉处也是一身汗。可是即便是这样的天,麦地里、场畔上、公路上……到处是忙碌的身影。大中午,父亲母亲顶着炎日还在麦场上忙着晒场、碾场、起场。我和妹妹则坐在场畔旁一棵大枣树下歇息、玩耍,有时候帮忙给他们跑跑腿,干点零碎活。场碾好后,开始起场。看着父亲、母亲在麦场上双手挥舞着铁叉,一抖一扬,动作娴熟,飘逸自如,一会儿就干了一大半。再看看他们头上豆大的汗水直流,身上的汗水早已浸透了衣背。起好场后,就该我和妹妹上场了。我俩一人一个推耙,争着用推耙推麦,就是把混有麦壳的麦子推到麦场中间地势较高的`地方。因为母亲事前已经许下承诺——好好干活等来了卖冰棍的,给我们一人买一个雪糕。我们使尽浑身力气,一耙一耙地推,推了一耙又一耙、一阵又一阵,就是不见卖冰棍的来。休息时间我还不时地张望着远处,扯长了耳朵听候着那熟悉的吆喝声。在千百次焦急的等待后,终于盼来了卖冰棍的。这时母亲兑现了承诺,我和妹妹一人一块,吃着雪糕,干起活来更有力气。一会儿高高的麦堆就垒了起来。看着麦堆,我们心里美滋滋的。六月的黄昏,红日西沉,烧红了周边的云彩,一片一片的,绚烂多彩,瞬息万变。待我们一切收拾停当,太阳已渐渐下沉,天色也暗淡下来了,和着归鸟的叫声,一家人在说笑声中拖着疲惫的身体,踏上了回家的路。
这些都是我孩提时代的记忆,虽说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我却始终忘不了那记忆中的味道。
篇8:记忆中的赤脚医生散文
记忆中的赤脚医生散文
近日下乡,到了曾经合作医疗发源地乐园村,当年的赤脚医生已满头白发,几个老伙伴相见,激动的泪水不由自主直往下流,回顾着往日的辉煌和那一起工作的日日夜夜。
赤脚医生是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农村的特殊职业,就是拿起听诊器可给当地百姓治治小病,挥起锄头可挖田种地,靠挣工分过日子的农民。
赤脚医生队伍是由当地个体老中医,而其中的大部分是经过一到三个月医学知识培训的年青农民组成。那些年不时有省市医学专家来乡下开办培训班,在老家不远的地方还办了一所共产主义劳动大学,培养一些农村实用人才。那时不少大学生毕业后到乡镇卫生院或所甚至到卫生室工作,也肩担着培养赤脚医生的重任。
有少数人则是糊里糊涂就当上了赤脚医生。我的一位同事就有这样的经历,他前一天还在家种地,第二天就背着保健箱跟着师傅走乡串户看病了,师傅指示他给病人打一支退烧的小针,他不知应打在什么地方,也没问,就在病人的肚子上打了一针,老师傅见了就是几巴掌打在他头上,当时的他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呢。后来到医学院学习了几年才当上正规医生。
在我的记忆里,我老家最早大队的卫生室里是一名姓王的男医生坐诊,夏天穿着长袖的白衬衣,黑裤子,裤脚挽起老高的,他人个子不高,瘦瘦的,一天到晚忙过不停,和来看病的村人说说笑笑,似乎是一家人一样,年纪大点农民他几乎叫得出来名字。
有时看到王医生背起医疗箱去人家里看病,有时上山采药,全大队的山山水水都有他的足迹。尽管那时候都叫赤脚医生,可我从来没有看见他打过赤脚,也没人见他下田种过地。
当时大队卫生室就在学校这边,条件十分简陋,只有三间房子,几个药柜,都已很破旧,柜子里放着不多的药品,一张诊断床,白色的布都发黄了,皱巴巴的。诊疗设备只有听诊器、血压计、体温表等简单的三件。队里的人们却很信任他,每天到卫生室看病的人多,大人的说话声,小孩子的哭闹声,还有隔壁加工厂的机器声,使这个贫穷的小山村充满了一线生机。
赤脚医生大多没念过多少书,大字识不得几个,但治小病的土方土法还是比较多。那时针灸、中药是主要疗法,西药用得很少,更难看到打吊针的了,像青霉素类药物在当时是比较珍贵的,一般农民也用不起。那些年代,每到中草药收获的季节,学校会布置采收中草药的任务,如金银花、陈皮、蜈蚣等等,等到了毛爷爷“五七”指示发表的纪念日一起送到卫生室。
记得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我刚参加工作,那时的传染病多,在住院病在乡镇近百分之五十是传染病,在传染病防治的季节,赤脚医生弄一些中草药煎了给学生喝,给娃娃们打预防针。据老师傅说,那年代农村百分之八十的预防保健工作是赤脚医生完成的。经过几十年的努力,现在传染病已比较少见,大部分基本绝迹,现在的年轻医生好多没听说过。这些都有赤脚医生的功劳。
赤脚医生尽可能用一些简单的办法治疗一些常见病,现在还记得有一几句顺口溜,“感冒发烧,阿司匹林三包,多喝开水,少吃辣椒”,就是现在对普通感冒也有效的。过去的感冒主要是口服药,很少输液,可现在不少人认为打吊针才好的快,好像自己患的病自己做主,弄的.医生不好办,不然病人就说你服务态度不好。
当年赤脚医生使用的稀奇古怪的方法,不少现在仍在沿用,有的是祖辈传的,有的是他们发现的,经济实惠,好多年后专家才发现这些土法子治病的部分原理。有一次,一位年轻人面部患了皮肤病,在大医院用了几百元也没治好,我就用老赤脚医生教我的一个小单方给他治疗,结果花了三角五分钱,不几天就好了。
刚参加工作时遇到一名姓周的老中医,他是跟师学的医,记忆力好,开始在卫生室、卫生所工作,后来因医德医术好就调到卫生院工作,在当时算是名医,百分之八十的门诊病人是他的处方,因他年纪大,每次接一位新病人时,第一句话总是说:“娃啊,哪儿不舒服?”记得有一次他病了在病床上输液还在坚持为病人看病。如今周医生早已远离我们而去,但当地乡亲们还时常念起他。在山里还有许多高人,其中有一位当年的赤脚医生至今仍在村里工作,经过几十的努力,还写了一本有关中医中药的专著,并受到国内知名专家的好评。
四十多年过去了,在农村卫生室见到的许多当年赤脚医生还在坚守村里,并代教或培养一批年轻人,守着当村医的清贫,继续在为当地百姓服务,只是现在的工作条件大有改善,工作的重点是以防病为主。我时常在想,小医生当不了大医生,大医生也当不了这小医生,只要找准自己位子,也是能为人民做一些有益的事情。
篇9:记忆中的那些陌生人散文
记忆中的那些陌生人散文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在今天这个互不信任的社会时代,已成为了家长告诫孩子的警世恒言,好在在我成长的70年代初父母就没有这样叮嘱我,于是乎我就有了许多关乎陌生人的美好记忆和温暧。
一、艰难捎我上学的小哥
念初中时,因为家与学校的距离较远,住校的我双休日返校需步行一、二十里路,特别是我们那年代是要从家里带大米交学校食堂的,故隔几周就得一手提一小袋米,另一手得提两罐头瓶子菜。
那时我出了门,到了大马路上,就会密切关注往来的车辆,看到是往学校方向走的我会主动招手,然后央求:“可以带我一程吗?”在我印象中,尽管都是陌生人,可拒绝的概率是很少的。而我以这种方式坐过摩托车、拖拉机、小三轮、大货车、自行车,距离或远或近。
最不能让我忘怀的是有一次,被我拦截的是一辆破旧不堪的自行车,而车主也只是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男孩,我抱着米和瓶罐坐上后,刚开始他紧张得方向都掌控不了,想必是个初学者吧,当他吃力的蹬上一个个小坡时,几乎是挥汗如雨了……
可在他滑过一段长长的下坡时,也许是方向盘没握稳,车连打了几个趔趄之后,把我狠狠地甩了下来。小小年级的他吓得急忙下车问我怎么样,得知我手脚刮破了皮后,他很愧疚地说着对不起,急忙帮我拾掇散落在马路中央的米和菜,然后继续驮着我,并执意转路把我送到学校门口,更让我意外的是,他把口袋里仅有的五元钱硬是塞给了我。
当他转身离开的那一霎那,我真的感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能有如此大爱的精神帮助我,关心我,仅十几岁的他还如此有责任心,善心。这个小哥让我怎能忘怀?
二、黑夜里给我温暖和力量的大叔
我清晰地记得那是高二那年的端午节前一天,学校放假,因为节日人多,火车晚点,到朱亭站已是晚上9点多钟,下车的人流各奔东西。
等到朱亭渡口时,漆黑的夜幕下,只剩下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和我了,而渡船也早已停靠在对岸休息了。中年男人足足用了半个小时,也用尽了力气叫喊着对岸,船终于开过来了,而我则坐享其成地跟着过了河。
上岸后,是一段三公里左右的乡村马路,我一路小心翼翼地保持一定距离地尾随其后。在这寂静、冷清的夜里,前面这个男人让我有隐隐的害怕,但更多的是他又让不再那么惧怕这浓黑的夜。每到一个分叉路口,我又担心他会走与我不同的方向。幸运的是,他陪我一直走到了离我家不远的最后一个分叉口。
多年来,夜幕下那个高大的身影一直萦绕在我的记忆中,如果没有他,当时朱亭街上举目无亲又手头拮据的我不知会如何捱过那个夜晚;如果没有他,黑暗中那几里路,我不知道自己会如何心惊胆战地走完。是他一个陌生人不经意中给了我温暖,给了我勇气、给了我力量。
三、危急时刻挽救我身家性命的“疯女人”
在湘潭求学时,有次下了火车后,我看着火车尚未启动,便匆忙趴下去想钻到对面去。当我的头刚伸进去,突然后面有人用力扯着我的脚,我奇怪地回头一看,原来是个衣衫褴褛、疯疯痴痴的'女人。她着急地指着火车轮,原来火车已经缓缓启动了。
无法想象,如果没有她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的用力拉扯,我年轻的生命恐怕就在那一次香消玉损了。我无法知道,这样一个“疯女人”,怎么就能及时地观察到这一险象,并且能如此迅速的反映过来,还能作出正确的施救措施?等我惊魂未定的爬了月台,她已走出很远。我唯有向她远去的、褴褛的背影深深鞠一躬了。
多年来,每当看到新闻里寻找多年前帮助过自己的某个人的报道时,在我的心底也无数次萌发过寻找这三个陌生人的念头,但人海茫茫,又时隔多年,想必要找到是不可能了。心里只能深深地想对他们表达谢意:谢谢你们,你们有意、或无意的善举一直在影响着我要与人为善,在激励着我要珍爱生命;我也一直在默默为他们祈祷:好人定能一生平安的。
文档为doc格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