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其运乎？地其处乎（1）？日月其争于所乎？孰主张是（2）？孰维纲是？孰居无事推而行是（3）？意者其有机缄而不得已邪？意者其运转而不能自止邪（4）？云者为雨乎？雨者为云乎？孰隆施是（5）？孰居无事淫乐（6）而劝是？风起北方，一西一东，有上彷徨，孰嘘吸是（8）？孰居无事而披拂是（9）？敢问何故？”巫咸祒曰（10）：“来！吾语女。天有六极五常（11），帝王顺之则治，逆之则凶。九洛之事（12），治成德备，监照下土，天下戴之，此谓上皇。”
【注 释】
1.天其运乎？地其处乎：天道篇：“其动也天，其静也地。”义同。“天运”当指日月星辰运转、风吹云飘雨降等现象。
2主张：主宰而施张。
3而推行是：原作“推而行是”，依奚侗之说改。
4意者：犹“或者'
5隆：兴。
6淫乐：过求欢乐。
7劝是：劝勉，助成之意。
8在上彷惶：“在”，今本作“有”。“有”系“在”字之误。墟吸：同呼吸。
9披拂：吹动。
10巫咸祒：寓设人物。
11六极五常：“六极”，即六合，指东、南、西、北、上、下。“五常”，即五行，指金、木、水、火、土。
12九洛之事：九州聚落之事。
【译文】
天在自然运行吧？地在无心静处吧？日月交替出没是在争夺居所吧？谁在主宰张罗这些现象呢？谁在维系统带这些现象呢？是谁闲瑕无事推动运行而形成这些现象呢？揣测它们有什么主宰的机关而出于不得已呢？还是揣测它们运转而不能自己停下来呢？乌云是雨水蒸腾而成呢？还是雨水是乌云降落而成呢？是谁在行云布雨？是谁闲居无事贪求欢乐而促成了这种现象？风起于北方，一会儿西一会儿东，在天空中来回游动，是谁吐气或吸气造成了云彩的飘动？还是谁闲居无事煽动而造成这样的现象？我斗胆地请教是些什么缘故？”巫咸祒说：“来！我告诉你。大自然本身就存在六合和五行，帝王顺应它便能治理好国家，违背它就会招来灾祸。顺应九州聚居之人的各种事务，致使天下治理而道德完备，光辉照临人间，天下人拥戴，这就叫做‘上皇’。”
《《庄子》原文及注释——天运（一）.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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